蘅蕪有曦

綜藝上，我問頂流借錢。
對面：「你誰啊？莫名其妙。」
我：「我網盤被盜了，對方拿咱倆私密照威脅，要價很高。」
他沉了兩秒。
「……快把卡號發來！」

-1-
綜藝遊戲，嘉賓需要致電圈內明星。
根據抽取的撲克牌牌面編故事講給對方。
致電人選由上輪贏家決定。
輪到我，小花趙念可扭捏着報出一個名字——頂流蘇蘅。
呵呵，我對家。
最重要的是，前些天我剛使用完他，並留下兩枚鋼鏰……
見我沉默，她湊過來抱住我撒嬌。
「老婆，你不會不方便吧？！
「嘖，都怪我！我天天跟他們這幫兄弟混在一起打遊戲，說順嘴了。
「我這就去找導演，咱們換一個！」
……
咱倆第一次見面，誰是你老婆？
咋着，喜歡我？
切，看似愛女，實則魅男的玩意兒！
我扯扯嘴角，偏頭躲過她蹭過來的腦袋。
「就這樣吧。」
彈幕卻不幹了：
【沈曦神經啊，上節目擺張臭臉。】
【不願意工作就退圈，誰也不欠她的！】
【念可給她 Q 的可是頂流，互動好了能有不小熱度呢。】
【她倒不樂意上了，真是好賴不分！】
【有一說一，這女的老有背景了，資源都頂級的。】
【靠，拿自己當太后了？】
【別這麼罵她，再給她罵爽了，指不定怎麼上位的呢。】
彈幕罵得難聽。
我垂下眼，硬着頭皮播出電話。
心臟彭彭狂跳。
別接別接別接啊！！！
你要是爲了膈應我，大庭廣衆開口就讓我爲那事兒負責，我真的會嘎巴死掉！
嘟嘟嘟……
一聲聲忙音響徹大廳。
漫長煎熬後，通話自動掛斷……

-2-
嘉賓你看我，我看你。
氛圍尷尬侷促。
只有我默默鬆了口氣。
蘇蘅啊，你總算辦件好事兒了！
趙念可驚訝揚眉。
「不應該啊，剛纔他還給我發消息說正在拍雜誌。」
「大概是沒聽見。」
「沒關係，再打一個吧~」
說完，她鼓勵般朝我點點頭，笑容甜美。
？？？！
哇塞，你可真貼心。
不等我反應，她就攛掇其他嘉賓附和起來。
我*****！
壓下怒火，我不情不願回撥過去。
蘇蘅，快 tm 給老孃個痛快吧！！！
我不管你和這個趙念可是好兄弟還是姦夫淫婦！
只求你倆當個人，別折磨我好嗎？！
一聲兩聲三聲……
終於，電話被接通。
「喂，哪位？」
男人聲音低沉輕緩，帶着早起時獨特的啞。
仔細辨別還能聽見周圍隱隱戳戳的雜音，導演似乎正在指揮着調度位置。
來不及細想他和趙念可的關係。
工作人員已經拿出一副撲克牌讓我抽取。
牌面：【53K K】
我：「我(5)很想(3)你，咱倆能……Kiss、Kiss 嗎？」
我對着牌面絞盡腦汁拼出個僞人句子。
電話那端聽完極輕哼笑一瞬，聲線迅速冷下去。
「你誰？我和你認識嗎？莫名其妙。」
？？？！

-3-
稀了個奇了！
那天Ṱṻₚ晚上求着我再來一次的不是你，是鬼？
隨着他的參與，彈幕再次瘋狂起來。
【笑死，整半天人家不認識沈太后。】
【沒人感覺這女的很賤嗎？】
【前腳念可說她和蘇蘅關係很好，經常一起打遊戲。後腳沈太后就撲上去了，惡臭雌競啊！】
【而且還是在這個異性和她不認識的前提下哦，張嘴就借遊戲說這種話，好茶。】
【還 kiss、kiss，直接上去叫爸爸得了唄。】
【天天吹什麼高智感，實際上一股勾欄味。】
【看着吧，蘇蘅不帶搭理她的。】
【嘿嘿嘿，肯定的啦！】
【再次撿到了蘇蘅和念可的糖，什麼動態都報備的情感怎麼可能是兄弟情嘛，只有念可這個小笨蛋看不出來蘇蘅的心思~】
啊啊啊，死蘇蘅！
你讓我丟盡了顏面！
咬咬牙，我低頭再次抽牌。
牌面：【3J Q5】
我睜着眼繼續瞎編。
「那你能借(J)我(5)三(3)千(Q)萬嗎？」
蘇蘅：「哦，原來是詐騙的。」
他頗爲熱心地爲我出謀劃策。
「我建議水滴籌，還能多圈點。」
我：……
您長了這張嘴，應該沒什麼煩惱吧？！
下一秒，牌面變更。
牌面：【K24J】
我腦袋一抽，脫口而出。
「我網盤被黑客(K)盜了，對方拿咱倆(2)私(4)密照威脅，要價(J)很高。」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兩秒。
嗓音夾雜着若有若無的激動。
「哪張？」
「姿勢好看嗎？」
「我帥不帥？！」
？？？！

-4-
瞬間，全場安靜！
只剩設備的白噪聲在演播廳迴盪。
無數雙眼睛落在我身上，如芒刺背。
一時間，血液通通往大腦湧去。
啊啊啊啊！
我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
都快給人家節目整成限制級了！！！
來不及阻止，蘇蘅再次開口，語氣玩味。
「我買了條新內褲。」
「深灰、冰絲、白色包邊……」
「希望到時候它也能出鏡。」
不是，哥們？
誰問你了？！
【啊啊啊我的耳朵！！！】
【冰絲？嘶哈，我大喫特喫！】
【……大黃丫頭，什麼都喫只會害了你！】
【跪求個黑客，這個我是真想看！！！】
【這倆人到底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嘿嘿嘿！小兩口忘官宣了？！】
【蘇蘅肯定早聽出來在錄節目，故意的。】
【對對對，蘇和沈太后又不熟，他這麼說肯定是爲了隔空逗老婆念可啊！】
【笑死我了，看太后滿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知道她只是小情侶
play 的一環而已。】
【終於也是有人能治太后了哈哈哈。】
……
嗯？！
你們 cp 粉也真是嗑得不知天地爲何物了！
害怕蘇蘅繼續說出點驚人言論。
我抿抿嘴脣，強行揚起笑臉。
「好了，蘇老師肯定猜到在錄節目了。」
「再聊下去直播間該被封了。」
「蘇老師，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死蘇蘅，有臺階你**趕緊下，別逼我刪你！
對面頓了片刻。
而後口吻平淡，像機械的念詞工具。
「大家好，我是蘇蘅。」
「很高興通過這種方式和大家聊天。」
yes！圓過去了！！！
我沉沉舒口氣。
一個沒注意，趙念可擠了過來。
「蘅哥，你這麼快就猜出我們在錄節目了，真牛！」
「哎，你是不是也在海市啊？」
「等晚上收工了可以叫上白哥、裴哥，咱們兄弟約頓宵夜。」
我：……
哥哥哥哥。
你要下蛋啊？！
……

-5-
折磨了一天。
這破綜藝總算是錄完了。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剛進門，金屬火機清亮的開合聲格外明顯。
青紫色火苗忽閃。
掠亮男人經絡分明的手，隨即向上移去，映清優越面部骨骼。
明暗交界線攀上鼻樑。
他藉着光睨過來，姿態慵懶。
「晚上好，不幸丟失網盤的小姐。」
……
神經病啊？！
你又不抽菸！
沒事兒來我家邊凹造型邊玩打火機幹什麼？
而且你居然還有臉提網盤的事兒？！
「我那麼說你就應該明白是假的啊？」
「瞎接什麼話？！」
蘇蘅想了想，刻意拖長語調。
「誰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狂熱暗戀者？偷拍了照片想向全世界炫耀。」
邊說他邊按亮吊燈。
暖色光線落在他的輕揚的脣上。
他直勾勾盯着我，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我雙臂抱胸，嫌棄打量他一番。
懟人的話張嘴就來。
「就你，嘖嘖嘖。」
「男人過了二十五啊，那都是下坡路。」
「簡直是做一不持久，做零不耐幹，短小又不精悍。」
在他逐漸震驚的眼神中，我發揮自如。
「我可是男友年齡從不超 23 的新時代女性。」
「要不是喝醉了酒，怎麼可能喫窩邊草？」
「恥辱啊恥辱。」
「衝你那技術，給你扔兩塊錢都算多。」
「算了Ŧũ₅，就不找你退款了，都不容易是吧，兩塊錢夠買貼膏藥治治腰了。」
吵架第一要義：狂戳男人痛處。
果然，蘇蘅呼吸急促，話都講不利索了。
「你……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
「不會還想讓我負責吧？」
「你是什麼稀有品種的黃花大閨女？」
「難道還真守身如玉了 27 年？」
「可得了吧，不行就去喫藥ƭų₉，別拿禁慾當藉口。」
吵架第二要義：絕不要讓對方開口！
我洋洋得意，挑釁看着他。
蘇蘅眼眶發紅，手都在抖。
然後……
哐當……
他嘎巴……倒了？！！！

-6-
「哎、哎，你幹嘛，別碰瓷嗷！」
蘇蘅四仰八叉摔在地上，毫無反應。
中途還碰碎了擺在旁邊的古董花瓶。
哎呦喂，你說你倒哪不行？！
我這花瓶可貴可貴了！！！
……
經醫生權威診斷。
蘇蘅暈了，物理意義的上被氣暈了……
吸過氧後還需要住院輸液。
他躺在病牀上，平靜望向天花板。
像是 die 了一樣安詳。
我看了眼各監測儀器上的數值。
嗯，不錯，都挺正常的。
「沒啥事我先走了，花瓶賬單回頭發你。」
「這一天吶，真鬧心。」
沒邁出去兩步，手腕被環住。
蘇蘅可憐巴巴癟着嘴，瞳孔水潤又迷濛。
「我都這麼慘了，不要兇嘛……」
「而且我在這裏無依無靠的，你要是走了，我病死也沒人知道。」
？？？！
這又演的哪一齣兒啊？
早晨是內褲炫耀者，晚上是打火機死裝男，現在凌晨了你又抽瘋變異成奶狗了？
他把掛着點滴的左手也移過來。
雙手輕晃我胳膊。
「求求了~」
我：……
行行行，別搖了。
搞得跟我欺負小孩一樣！
不就是想讓我當免費護工嘛？
我看你也是窮瘋了！
我一屁股坐到陪護沙發上，開始刷視頻。
歡快音樂響起。
露腹肌的、跳擦邊的、穿透視裝的、剛成年追着叫姐姐的……
哎，生活還是有點盼頭的嘿嘿嘿。
沒多久，蘇蘅吸吸鼻子，表情幽怨。
「能稍微尊重我一下嗎？」
我無語，大方把手機舉過去。
「那……一起看？」
他頭一仰，眼一閉。
血壓又上去了。
好好好，不看了行了吧！！！
我準備撤回手，蘇蘅突然支起上半身，在我手機屏幕上擺弄兩下，賭氣一般。
「ŧṻⁿ要看，看這個。」
我一瞅——他本人的小視頻主頁……
啊啊啊，自戀狂！！！

-7-
在我快要把那些小視頻倒背如流前。
他出院了。
太棒了，咱們趕緊拜拜來不及握手哈。
不過，怎麼感覺他神情怪怪的。
似乎在醞釀陰謀啊。
管他呢，法治社會，還能把我一棍子敲暈塞麻袋裏？！
我美滋滋享受得來不易的假期。
準備和閨蜜去電影學院挑挑小男友。
沒等出發，經紀人喬姐打來電話。
聽起來她異常興奮。
「好消息，你來大活了！！」
我狐疑。
「姐，可別再是直播綜藝這種的了。」
「俺是老實人，不是小 m，被當面罵多了他難受啊。」
電話那頭嘖了一聲。
「什麼跟什麼啊？
「前段時間《銅花撰》的女主不是暴雷了嘛，需要重新選角，導演現在點名你去呢~」
《銅花撰》？
我記得男主是蘇蘅那個貨吧？
「這導演圖啥？」
「圖我和蘇蘅掐架，他有樂子看？」
喬姐聽完我說，不由提高音量。
「什麼叫樂子，這都是流量啊！」
「而且據說只要你試戲過了，蘇蘅那邊願意讓番，好劇本加好導演，下月底就能開機。」
「多妙的一張餅啊，砸你頭上了，你就偷着樂吧！」
嗯？壓番蘇蘅？
有點意思嘿！
有生之年居然要實現把蘇蘅按在地上摩擦的願望了？！
喬姐還在喋喋不休勸說。
「這些年哪個小花不是火了就要奶糊咖的，到時候真給你塞個垃圾玩意就老實了！」
「這劇不一樣，那可是大製作……」
我一個抬手打斷她。
「不必說了。」
「什麼大不大製作的，我不在乎。」
「只要番位比蘇蘅高，片酬比蘇蘅多，我就接！」
……

-8-
嗚嗚嗚，香！
大製作就是香！！！
因爲要實地取景。
還沒開機，導演就把演員接到了處依山而建的古鎮。
一邊培訓一邊實地體驗。
哎，終於不用一年四季都待在那破橫店了！
前些天這裏剛下過雪，將融未融。
空氣裏瀰漫着北地的肅殺凜冽。
趁沒正式開工，我揣着手在外閒逛。
一個錯眼，捕捉到熟悉背影。
月餘沒見，男人養長了頭髮，在後腦挽起個道士丸子。
風吹過，部分垂落髮絲被卷着輕舞。
他就逆光站在湖邊。
脖頸微低，脊背挺直。
整個人被冷陽鍍上層銀亮。
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意識到什麼。
趕緊上前阻止。
「哎哎哎，再急也別往湖裏尿！」
「不文明！！！」
……
話音剛落，眼前人肉眼可見地僵住。
隨即，他一個轉身。
哦嚯，我趕緊一個飄移。
哎呦，你看着點，別再濺我身上！！！
我這才發現他的衣服完整、利落。
蘇蘅幾乎咬牙切齒。
「你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漿糊嗎？」
「怪我嘍？那你沒事筆筆直、跟拍畫報一樣站在湖邊幹嘛？想投湖？」
他低頭瞅了瞅自己的精緻衣着，又抬頭瞪我一眼，恨鐵不成鋼。
「少管。」
你以爲我樂意啊？！
要不是怕破壞當地生態環境。
管你在哪尿呢？！
我翻了個白眼。
「走了，快開工了。」
看我轉身離開，他快步跟上，牽住我手腕。
像個哈巴狗一樣亦步亦趨。
我皺眉，「幹嘛？」
蘇蘅面不改色心不跳。
「雪盲，怕摔跤。」
我：……
又新添毛病了？
果然，我就說男人過了二十五不中用了！

-9-
問：和死對頭拍戲是什麼感覺？
答：就像中年夫妻。
相看兩厭又離不掉。
只能勉強地把日子對付過去。
好在組裏還有些新鮮血液能淪爲我的玩物。
「對對對，這樣帥！」
「來，看我一眼！」
「手臂再繃緊點，露出肌肉線條！」
我登高爬低，勢必給男二週讓搞出張人生照片。
年輕就是好騙哈！
你說什麼他都乖乖配合嘿嘿嘿。
越玩越興奮，我攀到樹上，進行俯拍。
廣袤天地間，少年生機勃勃。
下一秒，和諧鏡頭中擠進來個人頭。
格格不入，滿身煞氣。
蘇蘅仰首，語氣不鹹不淡。
「導演讓你和我對對戲。」
咦，煩死了。
人沾上工作真是完了！
我嘆口氣，撐着樹幹小心翼翼移動。
蘇蘅跨步越過周讓，抬手遞過來。
我思索半秒，把相機扔給他，瀟灑跳下樹。
嗯？
他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出門又忘喫藥了吧？！
周讓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替我拍了拍膝蓋上的土，笑容燦爛。
「沒關係，曦曦你快去吧。」
「等有你有空，可以隨時來找我，咱們繼續！」
好呀好呀！
我衝他猛猛點頭。
得到肯定答覆後，周讓朝蘇蘅攤開手。
「蘇老師，能不能把相機給我。」
「裏面都是曦曦給我拍的照片，我想導出來。」
蘇蘅沉了兩秒，沒說話，重重轉交相機。
嘖，臉色好像更黑了……
他今天到底抽的什麼瘋？
痔瘡犯了？！
趁着他大步流星帶着我往片場走。
我順手又把髒手往他身上蹭了蹭。
唔，乾淨多了~
心情也好多了~

-10-
導演讓對的算是男女主感情拉扯的重頭戲。
等到現在開拍，工作人員都被清出去大半。
劇裏，爲守株待兔，男女主臥底進了秦樓楚館。
因此，我扮花魁，蘇蘅扮恩客。
《桐花撰》第九十八場第一鏡，Action——
瑤窗素紗，淡月半浸。
我換好衣服，從雲母屏風內繞出來。
「我這身不像花魁，倒像戲子。」
我在蘇蘅面前轉個圈。
饒有興致抖動着像水袖般長的袖口。
他揚眉，「舞水袖需兼具柔美和利落，可不似你這般軟綿綿的。」
我：……
戲裏戲外都嘴賤的人也是難得。
「你懂得可真不少。」
「那……是這樣？」
「還是這樣？！」
我不服氣，一下一下往他臉上揮。
每次紗袖將將拂過時，他都揚起頭，後退半步。
嘴角處漫不經心的笑壓也壓不住。
他退我進。
薄紗帶起香氣。
有我身上的，也有他身上的。
與原本屋內薰香混合着，分外甜膩。
突然，蘇蘅直直停下後退腳步，俯身壓近，臉上笑意快速收斂，眼底風雨欲來。
他衣服本就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這會兒隨着突如其來動作層層落下。
若隱若現露出瓷白皮膚。
四目相對，心跳錯了半拍。
我下意識瑟縮脖子。
便聽見蘇蘅輕嘆一聲。
「確實不像花魁，膽子太小。」
？
輪得到你說姑奶奶我？！
我右手狠狠按上他的胸口。
隨即抬頭，鼻尖抵上鼻尖，喃喃低語。
「難道如此就像了？」
「我其實還會更多，像試試嗎？」
……

-11-
我勾着笑。
指尖順着他大開的領口一路向下。
胸肌，腹肌……
直到他呼吸微微失序，眼神迷離。
光滑皮膚開始不受控地迸出青綠色經絡。
我手下稍稍用力，將他推離。
給密不透風的暗色氛圍灌入稀薄氧氣。
我戲謔。
「公子，你在期待什麼？」
「奴家不懂~」
……
「卡！不錯！準備準備再保一條！」
隨導演高呼，現場工作人員迅速進行下一輪準備。
啊啊啊還拍？！
md，我不乾淨了！
手上都是蘇蘅香水的味道。
難受死了！！！
我拿出溼紙巾悲憤擦手。
蘇蘅恬不知恥繼續在我面前晃。
似乎嫌麻煩，他乾脆脫了鬆垮的絲質上衣。
大片肌肉裸露在外。
關節處泛着淺淡粉色。
我撇他一眼，無語，「你不冷？」
他沒接話，換了個話題，頗爲無辜眨巴眨巴眼睛。
「不好看嗎？我記得你喜歡薄肌的。
「畢竟你給別人拍照都要讓人家繃緊手臂。」
說完，他狀似無意抬手蹭了蹭鎖骨下方。
那塊皮膚更紅了……
？？？！
這是什麼噁心人的新方式？
視覺騷擾？！！！
太歹毒了啊啊啊啊！
我如臨大敵，瘋狂搖頭。
「我確實欣賞男人不同類型的肌肉。」
「但是你不管胖瘦，在我眼裏只有幹牛蛙和肥牛蛙的區別！」
「還有，你要身上癢就去找太醫，朕又不會治病。在這裏摸來摸去的，跟熱帶雨林猴子一樣……」
蘇蘅：……
他神色突然古怪。
開始深深地吸氣呼氣，下頜線繃緊。
不是吧，又要暈？
我默默移動兩步。
你可別砸我身上……
僵持中，周讓舉着手機一屁股擠了過來。
「曦曦，我想把你幫我拍的照片發微博。」
「你覺得是這張好看，還是這張好看？」
呵，你可問對人了！！！
我那審美槓槓的。
我拿過手機擺弄。
再回神，蘇蘅已經裹着衣服走遠了。
這人，最近怎麼奇奇怪怪的……

-12-
自那天之後。
蘇蘅莫名其妙和我冷戰了。
不對，我們都沒好過，哪來的冷戰。
只是說他單方面拒絕和我閒聊。
切，這樣最好，我還落得清閒呢~
我悠哉悠哉享受着山裏信號不佳的慢節奏人生。
直至接到經紀人發了瘋的連環 call。
「你瞞着我未婚先孕又打胎了？！」
……？？！
「啊？」
「那你腳踩兩隻船了？」
「啊？！！！」
我愣了半天，憋出個中肯答案。
「相比於前一條，這倒是有極可能，畢竟我年輕又貌美~~~」
喬姐沒好氣冷哼。
「你以爲我在誇你？！」
「別美了，去看我轉給你的熱搜帖子！」
「你的代言、商務都快被罵掉了！！！」
啊？啊？！啊？！！
罵就罵，動我的錢算怎麼回事！
我手忙腳亂點開鏈接——
【沈曦未婚先孕事件盤點：
【2025-6-317：17，狗仔爆沈曦和蘇蘅三月前Ṫṻₘ共同出入醫院。】
【照片中，沈曦面如菜色，小腹隆起，疑似懷孕打胎。】
？？？？？
不是，看圖說話也不能這麼沒譜吧？！
我進醫院難道不是因爲蘇蘅嘎巴倒了？
我面如菜色難道不是因爲被蘇蘅逼着看他的主頁短視頻噁心的？
我小腹隆起難道不是因爲蘇蘅住院，我高興地多喫了兩碗飯？！
我呼吸急促。
氣得快把牙咬碎。
來來來，我倒看看你們還能編出什麼來？！
……

-13-
【2025-6-317：25，業內人士稱《銅花撰》女主重新選角後已定小花趙念可。】
【但沈曦卻在實際開拍時空降劇組，或靠蘇蘅上位。】
【2025-6-317：39，代拍發圖錘沈曦在劇組和周讓打得火熱，腳踩兩條船。】
【2025-6-317：51，趙念可發博：雨過天晴，疑似實錘換角風波。】
我：……
你別說，你真別說！
還挺有理有據的，我自己都快信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帖子下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
【笑死，沈太后還真是賣身求榮的慣犯~】
【估計被金主玩膩了，現在只能靠這種方式求資源唄……】
【怪不得我說她演什麼都一股隨時隨地歡迎男人來上的魅男樣兒。】
【進出醫院都穿那麼清涼，想勾引誰？】
【媽呀，我之前還挺嗑蘇蘅和念可呢，怎麼突然變天了！！！補藥啊！】
【哈哈，架不住你沈太后知三當三，硬往蘇蘅身上貼啊。】
【只能說男的賤，女的更賤！】
【心疼死念可了嗚嗚嗚，女鵝那麼好的人，之前在節目上還專門 Q 蘇蘅給沈太后熱度。】
Ţůₛ【結果被這倆人輪番背刺！！！】
【神經啊，蘇蘅到底得罪誰了？】
【憑兩張糊的要死的照片就錘渣男了？都長點腦子吧！】
我服了，連蘇蘅那個貨都有人洗！
怎麼沒人來洗洗我？！！
喬姐，咱家粉絲戰鬥力告急！
快給我買水軍！！！
迫於輿論壓力，導演挪掉了這兩天的戲。
我生無可戀在化妝間躺屍。
呵呵，人活着哪有不瘋的啊！
硬撐罷了！
哎，這會兒真想喫點甜的開心開心……
下一秒，濃郁奶香躥進鼻腔。
嗯？
鮮果松餅？！
我睜眼，蘇蘅正一言不發把小盤裝的精緻甜點擺上桌面。
無花果和青芒嵌在三層鬆餅中。
外又撒了糖霜和楓糖，晶瑩剔透Ŧů₁。
什麼情況，毒殺我？
我又饞又慫。
最後猶猶豫豫拿起叉子小試一口。
瞬間，熱淚盈眶！
唔！
好好喫！！
鬆餅居然還是熱的！！！
深山老林的，他從哪買來的新鮮甜點？
有這渠道怎麼不早告訴我？！！！
剛要開口，蘇蘅迅速錯開眼神。
他喉結不大自然滾動兩下，撂下句話。
「一會兒記得看熱搜。」
……

-14-
？？？！
望着他的背影，我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難道在暗示他馬上要發表一些不利於我的言論了嗎？！
所以……
這甜品是精神損失費？！
靠，虧得喬姐還勸我按兵不動，要跟蘇蘅公司商量後再聯合發聲。
得了吧！
大難臨頭各自飛，人家都要明哲保身了！
我憋着口氣。
直接登錄微博賬號開始編輯。
【大家好，我是沈曦。】
【今年 3 月 5 日，蘇蘅老師不慎暈倒，本人秉持人道主義援助精神，將其送往醫院。】
【不存在網傳未婚先孕情況。】
【另，本人和蘇蘅老師並不熟悉，因此其餘質控皆不成立。】
【望大家理性喫瓜。】
嘿嘿，保存，發佈~
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搶佔了先機，蘇蘅就沒法詆譭我了！
等了會兒，我抬手想刷新頁面看最新評論。
助理羊羊氣喘吁吁衝進屋。
「姐，快去！」
「快去看蘇老師主頁！」
？？？！
他這麼快就開始作妖了？！
我按了按人中，顫顫巍巍切換頁面。
一分鐘前，蘇蘅幾乎和我同時更新了博文。
蘇蘅 SH：
【醫院事情是我生病，央她留下陪我。】
【劇組是我推薦她來試戲，流程合規。】
【至於和別人打得火熱，她單身未婚，有何不可。】
【但我仍想對她說——】
【我自詡是個幸福感淡泊的人。】
【她的出現卻讓我多了幾分顏色。】
【我承認我彆扭、遲疑、詞不達意。】
【尤其少年時將人越推越遠的幼稚。】
【我無數次告誡自己安於現狀。】
【以避免落入難以挽回的境地。】
【可理智總比滾燙心跳來得遲。】
【若你「討厭」我。】
【我期望恨比愛長久。】
【你再「討厭」一些也無妨。】
【若你能來愛我。】
【我期望……】
【那時我應該不會再期望任何了吧……】
我感覺我理解能力都出了問題。
反覆讀了兩遍才弄懂他話裏意思。
難以形容的情緒裹上心臟。
讓人頭暈目眩，手指發麻。
助理戳戳我，小聲提醒道。
「姐，蘇老師還發了你倆的照片。」
……

-15-
what？
我倆哪來的照片？
我緩緩神，定睛一看。
好傢伙，這不蘇蘅的自拍嗎？
只不過每張背景裏都有個正在忙其它事情，沒意識到入鏡的我而已。
等等，他手裏拿的什麼？！
戒指？
我快速翻動一遍。
這才發現照片的時間跨度極大。
最早一張中，蘇蘅還穿着高中校服。
他笑意盈盈將枚紙戒指舉到臉側，又刻意轉動攝像頭，把身後正在專心打羽毛球的我框在其中。
一年又一年，從青澀到成熟。
蘇蘅一直維持着這種拍照姿勢和構圖。
手裏戒指也慢慢從紙的變成鑽石的。
粉鑽、黃鑽、紅鑽、藍鑽、方形切割、圓形切割、梨型切割、心型切割……
枚枚不重樣。
我的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這你直接給我多好啊！！！
評論區網友也是英雄所見略同。
【鑽石，好多鑽石，我恨你們有錢人！】
【md，他好愛啊啊啊啊！】
【保守估計得好幾億。】
【哥啊，這些年掙的錢全買鑽戒了吧，所以當時沒錢借給沈曦買回網盤照片是吧？】
【哈哈哈哈什麼頂級 call back？】
【不是，你頂着這麼一張帥臉玩暗戀？！】
【笑死我了，沈曦在那邊瘋狂說不熟。】
【蘇蘅：老婆看看我，我是你最忠實的小狗！】
【那些天天說蘇蘅和趙念可是一對的粉絲臉疼不疼？】
【呵呵，別提了，某趙親自下場帶節奏蹭熱度，粉絲詆譭別人背後有金主、腳踩兩條船，我真是開了眼了。】
【靠，我早就想說了！！！】
【那個帖子下面我誇沈曦演技好、人品過關的評論直接被刪。】
【反而趙家粉絲的惡臭發言能擠到前排，到底誰背後有金主一目瞭然哈~】
【姐妹們快去看，趙念可背景被扒了！】
什麼？
趙念可有金主？！
不確定，再瞅瞅！
……
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
一個下午，我都安靜窩在房間裏喫瓜。
連開個門拿盒飯都像做賊一樣。
咔噠，我剛想關門，門板邊被只修長的手扣住。
指緣修剪整齊，骨節分明有力。
我愣了半秒，手的主人順勢擠進來。
啪嗒，門被他用腳勾上了。
「哎，不是，你怎麼總強闖民宅？！」
！！！！！

-16-
蘇蘅不開口，冷着張臉一步步逼近。
我心虛往後退。
「別以爲說兩句好話我就信了。」
「你天天跟我作對，我可都記着呢。」
他短暫從鼻腔裏哼出聲笑。
「作對？」
「我承認一半是因爲喫醋，語氣不好了些。」
「但另一半我的確只想勾引你，可惜你意識不到。」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腰窩抵上冰涼牆面，我退無可退。
蘇蘅依舊不肯放過我。
捏住縷我的頭髮在指尖繞。
「還有，你真以爲你喝醉酒就變Ṫų⁻成大力水手能把我推倒？」
「真以爲我會和不喜歡的人做……」
？？？！
好了不要說了！
小嘴巴閉起來！！！
我趕緊伸手去捂他的嘴。
溫熱觸感落入掌心，又癢又麻，顫慄感一路蔓延至頭頂。
我只能又瑟縮着收回胳膊。
他盯着我的動作，順勢舔了舔脣……
「啊啊啊！」
「你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蘇蘅坦然，「一直都是，只不過之前怕嚇到你。」
「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害怕地話都說不利索。
他卻突然俯身，把頭埋在我的頸窩。
似委屈似眷戀地深深吸了口氣，語氣頹然下去。
「我還能幹什麼？」
「不過想讓你理理我~」
「你都躲我一天了，這種劍懸在頭頂、不知生死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
心臟某處似乎在塌陷……
失重感般的眩暈籠罩過來。
拒絕的話到嘴邊幾次也說不出口。
我焦灼，「我只是還沒想好怎麼回覆你。」
蘇蘅蹭蹭腦袋，鼻音濃重。
「不用急着回覆。」
「我那些話的意思是：我屬於你，你想怎樣都行。」
他頓了頓，篤定。
「而且你到現在都沒推開我，說明還是有點喜歡的。」
哇哦，你斷案真的很有一套誒！
離得近了，他身上的薄荷香灌滿鼻腔。
冷冽又清甜，聞起來有點安心。
我清清嗓子。
「內個，你現在把鑽石都給我。」
「我就給你個機會。」
蘇蘅猛然抬起頭，瞳孔晶瑩。
「不許反悔！」
嗯嗯，不反悔~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那麼多戒指變出來。
下一秒，他張開衛衣外套。
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衛衣內側裏一排排掛滿了色彩豐富的戒指。
跟小商品批發市場一樣。
甚至還多了兩條沒見過的高定項鍊。
？？？？
圈套啊！
圈套！！！
我被做局了！！！！！
……

-17-
哎，談！
要我說這戀愛就該跟死對頭談！
簡直太爽了！
我現在就像那太后。
一日三餐是蘇蘅按照我的口味現做的。
出去遊玩是蘇蘅挎着五個相機幫我出片兒的。
節日禮物是蘇蘅編出個第一次穿同色系衣服紀念日也要送的。
而且隨便壓榨他也不生氣。
唯一的缺點就是依舊愛喫醋。
自從劇組殺青時候周讓送我了條圍巾，他就耿耿於懷。
發誓要給我織出全套的帽子、圍巾、手套、毛衣……
我扶額。
「周讓都已經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他還能怎樣啊？」
「可他眼神里依然透露着：他喜歡你。」
嗯，那倒是~
我裝模作樣撩撩頭髮。
「魅力太大沒辦法。」
「那我總不能冷不丁上去直接說你不能喜歡我吧，那也太不講道理了。」
蘇蘅聽完，嘴角抿地更緊。
氣鼓鼓低頭又多織了兩針毛衣。
「哎呦，你也給我買條圍巾不就行了嘛。」
他不屑哼了聲，滿臉驕傲。
「用錢買到的又不稀奇。」
「只有不僅願意花錢還願意花時間的人才配當合格男友！」
得，又整這裏 pua 上自己了。
孩子樂意織就織吧……
……
當晚，不甚被鉤針刺破手的蘇蘅委委屈屈舉着手機靠過來。
屏幕上的視頻正在重複播放——
【近日一男子獨自洗澡，險些溺水。】
【幸好當時在和其女友視頻，才及時獲救。】
【所以呼籲廣大男性朋友, 多多注意洗澡安全……】
so？
我費解皺着眉頭。
蘇蘅把他小得快要癒合的傷口放到我眼前。
「我指頭都破了, 所以更容易溺水。」
「你可不能不管我。」
下一秒，天旋地轉。
哇啊啊啊！！！
再也不說男人過了二十五都是下坡路了！！！
……

-18-
清晨, 空氣中殘留朦朧暖意。
枕邊沒人。
我揉着雙眼推開臥室門。
穿過走廊，濃烈的植物香氣撲面而來。
從樓梯轉角俯瞰下去，一樓大廳擺滿了紫藍色桔梗，花團錦簇。
蘇蘅穿着高中校服, 笑着衝我歪歪頭。
what？
cosplay？
我走近。
這才發現他衣服胸口處還有我的簽名。
高考前, 大家都互相邀請對方在自己衣服上簽名留作紀念。
所以蘇蘅當時是隻讓我簽了嗎？
我迷惑, 「到底什麼情況？」
蘇蘅自信撐腰。
「看不出嗎？今天我是清純高中生。」
「清純？！」
我看看身上昨晚被他弄出的紅痕, 無語凝噎。
你也是真好意思說這倆字！
蘇蘅佯裝不悅半眯眼睛，「不好看？」
我終於上道一回, 往他身上貼。
「好看好看~勾引到我了！」
「哼, 這還差不多。」
他後退半步，正正神色。
「今天我主要是替小蘇蘅給你遞封信。」
信？
蘇蘅拿出泛黃信封，示意我打開。
上面的字龍飛鳳舞。
【現在是 2015 年 6 月 13 日, 晴，微風，座標海市一中。
【你正在解一道很難的數學題。
【我親眼看着你煩躁地把筆別到頭髮上, 然後轉眼就忘了, 呆頭呆腦找了兩分鐘。
【嗯, 轉身之餘還不忘狠狠對我做了個鬼臉。
【好吧，看來我今天又惹你生氣了。
【上節課間, 我其實想對你說「這道題我會，很樂意爲你解答。」
【而不是「這道題如此簡單，你居然不會？」
【我也不明白爲什麼，一些話在嘴裏總是會轉個彎。
【索性我就寫給你，寫給未來的你。
【當然，這封信也會由未來的我送出。
【我希望那時候他已經是個成熟的人。
【成熟到能講出當下所有的不能言語。
【接下來是正文部分：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被遞出。
【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還算不算朋友。
【但我很清楚, 此時此刻, 我的心臟正因爲你跳得更歡快。
【如果 17 歲的蘇蘅足夠幸運。
【那麼他的思念和熱烈會在你打開這封信的同時到達未來, 到達你的身邊。
【——致沈曦】
淚在眼眶裏打轉。
那年盛夏的風彷彿裹着花香而來。
我記不清當時所思所想。
只覺春光正好，少年少女無限明媚。
愛意如晨曦，悄悄蔓延……
蘇蘅微微頷首。
「用不着哭，17 歲蘇蘅的願望已經達成。
「他終於有勇氣送出他想送的了。」
我抬眸，蘇蘅攤開手。
紙戒指靜靜躺在他手心。
因爲保存太久，紙緣已經泛起毛邊。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人們想要的不是戒指, 而是戒指一端永不變心的人。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
(全文完)
番外（情侶 Q&A 小劇場）
問：一句話形容下兩位目前的關係。
蘇蘅：我是她的，她是她自己的。
我：情侶。
問：第一次見面時對他(她)的印象是什麼？
蘇蘅：陽光、明媚、想結婚。
我：男的。
問：惹對方生氣了怎麼辦？
蘇蘅：撒嬌、綠茶、耍無賴。
我：親一下就好了, 如果不行就親兩下。
問：第一次接吻什麼感覺？
蘇蘅：血液逆流, 全身過電，檢測心率的運動手錶差點報警。
我：真的要說嗎？當時喝醉了, 我以爲我在啃軟糖……
問：彼此是對方第幾任？
蘇蘅：她是我初戀，至於我是她的第幾任，大約是一、二、三……(憤憤掰手指 ing)
我：他是我最後一任！
蘇蘅滿意微笑。
問：兩位做飯怎麼樣？
蘇蘅：……過
我：嗯？爲什麼過？他很會做飯啊，很符合我的口味。
主持人笑, 蘇蘅捂臉。
我：怎麼了？
蘇蘅：沒事，你答的好。
我：呵，那當然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