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後她每天都在翻車

男朋友的前女友突然官宣戀愛。
男朋友當場發飆。
衆人讓我去勸。
我安慰他:「別傷心,雖然前女友戀愛沒通知你,但我這個現女友不僅結婚通知你,我還邀請你。」
男朋友滿臉嫌棄,「我什麼時候說要娶你了?」
我看着他笑,「我也沒說要嫁你啊。」
他不信。
還在酒吧堵住我,「欲擒故縱?你就這麼愛我?」
「你可閉嘴吧!」
我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他不知道嗎?
門外那個帶着幾十輛豪車包圍酒吧的男人,是我老公啊!
我怎麼知道出來看個男模能遇前男友!
還得被親老公逮啊!

-1-
慶功宴。
謝行舟喝了好多酒。
我不太喜歡他喝酒。
一名職業賽車手,最忌諱喝酒誤事。
但謝行舟甩開我,「我今天高興,你別煩我。」
衆人都在看我。
整場慶功宴。
場地是我拉的,朋友是我一一邀請的。
但謝行舟似乎並沒有把我這個正牌女友放在眼裏。
他猛灌一口酒,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入口處,「她爲什麼不來,我終於變成她想要的樣子了,她爲什麼不來?」

-2-
謝行舟口中的她。
是他戀愛五年、分手三年的前女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圈子裏都說,謝行舟從前乖戾,爲所欲爲。
能管住他的只有蔣婉。
他腰上還有一處文身。
據說也是爲蔣婉文的。
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問過他身上的文身含義。
謝行舟不動聲色地掩飾過去,「年輕時候文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去洗掉。」
洗文身都很疼。
我那個時候喜歡謝行舟。
自然捨不得他疼。
所以沒讓他洗。
但現在,謝行舟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他不顧我的難堪,直接給蔣婉打電話,「你明知道我最想見的人是你,爲什麼不來?」
電話裏,蔣婉不知道說了什麼。
謝行舟把手機遞給我,語氣質問,「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婉婉,你跟她瞎說八道什麼了?」

-3-
我看着謝行舟。
想說。
我根本不認識你口中的婉婉。
也沒人想對你的婉婉怎麼樣。
但我最後什麼也沒說。
我接過他的手機。
蔣婉嗓音甜美,語氣卻高高在上,「你就是行舟的現女友陳妤安?」
不等我回答,她冷笑道,「行舟做事乖戾,你勸不動他,還等着我來勸?那要你有什麼用?」
我沒來得及反擊。
就被謝行舟撞開。
他從我手裏奪過手機,「婉婉,我沒有多喝。」

-4-
沒開擴音Ŧũ₅。
但全場寂靜。
謝行舟很執拗,「你爲什麼不來見我?你不來見我,我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到最後。
他嗓音哽咽,「你還在埋怨我,對嗎?」
嘖。
真深情。
如果對方不是我現男友的話。
我都要爲他的深情鼓掌了。
謝行舟的兄弟之一見勢頭不對,立馬捶他,「你喝傻了?這纔是你現女友!」
他把謝行舟拽到我面前。
後者醉眼朦朧,眼尾泛着淺淺的紅,似乎終於認出我來,「妤安……」
他喊我的名字,目光微顫,「我喜歡陳妤安。」
我眉頭微挑。
卻又聽他繼續道:「但我對婉婉有虧欠。妤安,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5-
話音落下,謝行舟的朋友也說:「確實,蔣婉跟行舟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行舟做事不計後果,蔣婉喫了不少苦。」
「是啊,行舟賽車不要命,蔣婉天天提心吊膽,最後受不了才分的手。」
他們都勸我:「陳妤安,人家前人栽樹你乘涼,按道理,這獎盃確實該送給蔣婉,你也沒資格計較。」
我簡直要被氣笑。
我跟謝行舟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是謝行舟的人生低谷期。
他開車不要命,我沒日沒夜地照顧他。
他窮得連招領航員的錢都拿不出來。
我砸錢,親自下場。
一次又一次,幾乎是拿命陪他熟悉那些比賽路線。
現在他終於在賽車界闖出名堂。
怎麼就是她蔣婉栽樹我乘涼了?
我不動聲色地看着謝行舟,「你也這麼想?」
「我欠她一個冠軍獎盃。」謝行舟捂着臉,嗓音痛苦又糾結,「我想把冠軍獎盃送給婉婉,妤安,你不會生氣的,對吧?」

-6-
他期待地看着我。
似乎很希望我能理解他的痛苦跟糾結。
我問他:「是不是以後,只要你對她有虧欠,你都會在我跟她之間選擇她?」
謝行舟目光躲閃。
最後直直地盯着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很不成熟,我想彌補。」
「妤安,我寧可對不起你,也不能再對不起她。」
衆人的目光或同情或憐憫地落在我身上。
謝行舟像是青澀的毛頭小子,對着電話那邊的蔣婉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我現在是你喜歡的樣子了,我可以不喝酒,可以不打架,也可以不隨便飆車……婉婉,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良久,電話那邊的蔣婉才輕聲道,「行舟,恭喜你奪冠,但很遺憾,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我戀愛了。獎盃,就讓給妹妹吧。」

-7-
電話被匆忙掛斷。
謝行舟緊繃着的那根弦也斷了。
「砰!」
千辛萬苦得來的獎盃就這麼被重重地砸在牆上。
謝行舟緊緊攥着拳頭。
眼尾透着血一般的紅。
衆人都嚇了一跳。
謝行舟兄弟讓我去勸,「嫂子,忍忍,舟哥事業要緊。」
我還未開口,就聽謝行舟道:「是我欠她的,我要找她問清楚。」
他拿起外套要去找蔣婉。
我攔住他,「你確定要這個時候去找她?」

-8-
門外都是等待採訪的記者。
謝行舟的車隊我也有投資。
他就這麼一走了之。
光宣傳費用都得浪費不少。
可謝行舟明顯會錯了意。
他抬起眼皮,涼涼掃我一眼,「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計較婉婉跟你比誰更重要?」
說着,他一點一點掰開我的手指,「誰都比不過蔣婉在我心裏的位置。」
「你也別妄想。」

-9-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我笑了,「謝行舟,你誤會了。」
我不甚在意地收回手,「我只是想說,別那麼傷心。」
「雖然你前女友戀愛沒通知你,但我這個現女友不僅結婚通知你,我還邀請你。」
謝行舟聞言,長腿頓住,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有說要娶你?」
我抬頭看着他。
他比我高了不少。
當初,我就是愛慘他這張臉。
以及他身上那種生生不息的韌勁。
可我現在才知道。
那韌勁再有生命力,也跟我無關。
跟我無關的東西。
就該換掉。
我勾脣,衝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我也沒說要嫁你啊。」

-10-
一週後。
謝行舟賽車比賽。
我沒去。
謝行舟給我打電話:「陳妤安,比賽都不來看,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正在試婚紗。
聞言,淡淡回道:「沒時間跟你鬧哦,我忙着試婚紗呢。」
謝行舟靜默兩秒,「你以爲逼婚我就會娶你?」
慶功宴不歡而散後。
謝行舟一直以爲我是在跟他開玩笑,鬧脾氣。
他不止一次警告我,「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我對不起婉婉,彌補她不是應該的嗎?」
「陳妤安,我知道你喜歡我,春季賽的冠軍獎盃,給你,行了吧?」
「謝行舟。」我舉着手機的手有些酸,「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婚禮在下個月初八,你可以不來,但要記得隨份子哦。」
謝行舟咬牙,「以爲欲擒故縱,我會慣着你?」
「陳妤安,鬧脾氣也要有個度,到時候別來求我!」
「啪——」
電話被毫不客氣掛斷。

-11-
我有些無奈。
誰欲擒故縱啊。
自從知道謝行舟對前女友念念不忘後。
我就決定接受家族聯姻。
我爸給我找的聯姻對象。
不熟。
但人賊帥。
且特有錢。
我對着鏡子拍了張婚紗裙襬的照片。
發給我的親親老公:【婚紗好看~但有點小貴。】
【多少。】
親親老公話很少。
我敲了 6 個 9 過去。
不一會,支付寶到賬 7 個 9。
我心滿意足。
不熟沒關係啊。
給錢爽快就行!

-12-
爲感謝老公給錢多。
我還挑了一副袖釦作回禮。
我尤其記得相親那天。
那雙冷白腕骨上,材質上乘的鑽石袖釦。
低調、奢華。
跟他本人一樣。
不顯山露水,卻令人着迷。
我本來,是不打算相親的。
但打開包廂,就看到男人端坐着。
一身考究的灰色西裝。
溫莎結打得一絲不苟。
來之前我看過資料。
京圈赫赫有名的溫家獨子,溫宴川。
比我大四歲。
無任何戀愛經歷。
挺有意思的。
我轉身想走的念頭就這麼擱置。
扭着腰肢坐到他身邊。
託着下巴。
盯着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溫宴川,你真沒談過戀愛啊?」

-13-
包廂裏只有我們兩人。
我爸對溫宴川讚不絕口。
揚言只要我見過本人,就不會不喜歡他。
我覺得有些誇張。
視線不由自主移向他某處,「溫宴川,你不會是不行,纔過來相親的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
我以爲溫宴川肯定會生氣。
畢竟,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
可溫宴川巋然不動。
他端坐着。
狹長的眸子裏映着細碎的光。
明明是光坐在那裏就氣場強大的男人。
看向我的目光卻安靜又柔和。
反倒給我看得不自在了。
我這個人呢。
談戀愛有個毛病。
愛作。
我就想知道男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他不生氣。
我就變本加厲。
「溫宴川,想娶我,可以。但婚後,你的錢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ŧũ̂₌
「不準有任何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前女友。」
「我佔有慾強,還特別變態。」
「你身上要是有一點其他女人的味道,我可能都會跟你鬧離婚,到時候,說不定還要你淨身出戶。」
「還有,我很注重儀式感。大節小節我都要過!送我的禮物不好看不用心,我都會生氣的!」

-14-
我隨口就報出一系列無理要求。
尋思着溫宴川估計也只是過來走個過場。
那不如趁早結束。
可男人始終面色平靜。
甚至還在慢條斯理地洗杯子。
男人嘛。
長得漂亮,做什麼都賞心悅目。
更別提他手指修長又好看。
還頂着那張妖顏惑衆的臉。
我不可抑制地心臟漏跳半拍。
一時之間都忘了繼續加「霸王條款」
他倒了杯水給我,嗓音溫淡,「沒了?」
對視瞬間。
我慌不擇路地拿起杯子,「當然還有,我想到了再說。所以你要考慮清楚哦,就算你是溫家人,我也很ťű̂²難搞得定的。」
溫宴川看着我。
暖色調的燈光映在他深邃的眸子裏。
有種纏綿繾綣的錯覺。
他抬起腕錶看了一眼,「那,今天去領證嗎?」

-15-
我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震驚地看着他,「這麼快?」
溫宴川自始至終情緒穩定,態度溫和。
他抽出一張紙巾給我。
一觸即離。
舉止得體。
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祕書遞給我一份協議,「陳小姐,這是之前就擬定好的婚前協議,您後續有任何想到的,隨時可以填進去。」
我接過協議掃了一眼。
攥着協議的手都有些抖。
我爸現在這麼牛逼了?
牛逼到溫宴川要用大半個身家跟我聯姻?
還是說溫宴川瘋了?
我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看着溫宴川,「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
他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點反應,「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

-16-
發財了。
這哪是聯姻對象啊。
這是貴人。
這是財神爺。
我麻溜跟溫宴川領了證。
婚後兢兢業業扮演賢妻良母的形象。
每天早安晚安。
噓寒問暖不間斷。
但溫宴川很忙。
特別忙。
領證半月,我跟他只見面一次。
他白天去公司。
後半夜纔回家。
我爸說,溫宴川能娶我,是咱家祖墳冒青煙。
讓我務必抱好溫宴川的大腿。
可我跟溫宴川見面太少。
壓根就沒發揮的餘地。
只能情緒價值給滿。
「老公,這個月分紅到了,親親老公。」
然後支付寶到賬幾千萬。
「老公,給你買的鑽石袖釦是我用心挑選的,你記得戴哦。」
其實是聽導購意見隨便選的。
……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
距離婚禮還有三天。
閨蜜給我辦告別單身 party。
晚上十點。
我確定溫宴川又加班後。
給他發消息:【老公,等你好久,你又加班,那我先睡咯。不要太辛苦哦。今天也是愛老公的一天。啾咪~】

-17-
發完。
我化好精緻妝容。
再穿上從前最愛的吊帶戰裙。
當然,我自知已婚。
所以只是美麗自己,加過過眼癮。
卻沒想到。
玩到一半。
收到謝行舟兄弟的消息。
他給我發來一張照片。
謝行舟拿了春季賽冠軍。
被衆星捧月。
他兄弟說:【嫂子,還跟舟哥生氣呢?舟哥這次是真的翻身了。熱搜都爆了,喜歡他的女粉更多。你再跟他鬧脾氣,不怕舟哥真不要你?】
我反手拍了張男模排排站的照片過去:【不好意思,姐現在很忙。】

-18-
同時。
謝行舟兄弟把跟陳妤安的對話框,懟到謝行舟面前,「看吧,讓你作。這回陳妤安脾氣再好也不理你了。還非讓我發這些過去。人家千金大小姐,想包男模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謝行舟擰起眉頭。
盯着照片看了好幾眼。
隨後勾脣一笑:「她心裏還是有我的,想讓我喫醋而已。」
謝行舟兄弟:「哪裏看出來她喫醋了?」
謝行舟沒回答他,拿起旁邊的頭盔,「這次的獎盃給她,我也會親自去哄。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謝行舟兄弟:「?」
哄女朋友是這麼哄的?

-19-
晚上十二點。
溫宴川快回家了。
我也準備離開。
閨蜜突然湊過來,「你跟你豪門老公 DO 了沒?」
我差點沒被口水噎住。
她瞪我,「不試試?萬一你老公不行,你下半生不得守活寡?」
她還給我支招,「你今晚就穿這件吊帶裙,勾引他!」
我不受控制地想到某個畫面:穿着超短吊帶裙的我,將氣質清冷寡言禁慾的男人壓在身下。
還去解皮帶……
SOS!
這種限制級畫面是我能想的?
搞得人小臉黃黃的。
手機振動。
溫宴川的來電顯示突然亮起。
我魂都快嚇沒了。
更要命的是……
我看到了謝行舟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黑色機車服。
右手揣着頭盔。
眉眼張揚。
在看見我時,眉頭微挑。
我猶豫要不要接電話。
又收到了保姆張嫂的信息:【夫人!先生看到您穿着吊帶裙出去的監控了!他去找您了!】

-20-
我麻了。
出來看男模還遇前男友。
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跑。
卻被一隻大手攔住。
謝行舟拿着頭盔,擋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陳妤安,躲我?」
躲你妹啊!
沒看見我老公在外面嗎!
我懶得跟他廢話。
扭頭往外走。
可謝行舟的動作很快。
他兩隻手撐在我身側,將我困在他跟卡座之間,目光幽幽地盯着我,「我最後一次跟你解釋,我跟婉婉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給臺階就下,嗯?」

-21-
「嗯你個大頭鬼!」我毫不客氣地回懟回去,「霸總小說看多了吧你,一天到晚嗯嗯嗯的,人家霸總至少又帥又有錢,你有個 der!」
我憤怒地仰頭磕上他的腦袋,「滾啊!」
謝行舟被我撞得悶哼一聲。
但還是不肯鬆開我。
他攥得我手腕生疼。
將我往他懷裏拽。
掙扎之間。
手機掉落。
溫宴川的來電顯示再次亮起。
我給他的備註是「老公」。
謝行舟也看到了。
他拽着我的手腕,嗤笑,「你還真是愛我,這種拙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半個月就能結婚?」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出什麼花來。」
說完,他鬆開我。
雙手環胸。
一副等着我接電話,看我繼續「演」的樣子。
我調整好呼吸。
接電話之前警告他,「你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謝行舟表情諷刺,「還接不接了?」

-22-
當然得接。
我滑動屏幕。
電話接通的瞬間,立馬對着聽筒甜甜地喊了一聲,「老公!」
謝行舟彎腰拿頭盔的動作就這麼一僵。
回頭臉色沉鬱地看着我。
我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敢出聲我就真的敢跟他同歸於盡。
我實在不想讓溫宴川看到我穿成這樣跟前男友待在一起。
領證前,我有問過溫宴川,爲什麼要選我。
溫宴川的回答是,「只有你。」
他給的太多。
我不免有些怕被騙。
於是又多問了一句,「我的要求你都滿足,那你的呢?你對我沒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很民主的。」
溫宴川當時在籤文件。
聞言抬頭看我一眼。
他放下手中的名貴鋼筆。
薄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面。
我跟他四目相對。
他眉眼深邃如墨,一改往日溫和,「陳小姐,我不管你的從前,但跟我結婚後,只准有我。否則……」
「否則什麼?」
我眉心一跳。
不會讓我淨身出戶吧?
頓時急了,「溫宴川,你得有個明確標準,我保證我肯定不會出軌!但正常異性交流你不會不讓吧?」
他皺眉思索片刻,回道:「前男友。不準跟前男友曖昧。」
「如果曖昧……」
我豎起耳朵。
然後就聽到男人一聲冷笑,「曖昧一次被我發現,當月分紅沒收。」

-23-
我的錢……
一個月分紅好幾千萬。
跟前男友曖昧一次就扣光。
我想把謝行舟殺人分屍的心都有了。
於是邊警告地瞪着謝行舟,邊狗腿地對着電話裏的男人甜甜道,「老公~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吖~」
我先發制人,「你怎麼知道我超想你噠!」
嘿嘿。
嘴甜總歸沒錯!
但溫宴川今天很奇怪。
以往我嘴甜,他高冷。
我撩他,他臉紅。
但今天,男人沉默片刻後,低沉宛如紅酒一般醇厚的嗓音透着電流傳過來,撩得我心尖酥酥麻麻的,「有多想?」

-24-
我心口一悸。
Ťŭ̀⁺我是聲控!
溫宴川的聲音真的超好聽的!
再聯想到他那張帥到沒有任何死角的臉。
我被撩得心猿意馬。
都忘了謝行舟還在面前。
對着手機,嗓音更夾,「超級想噠!恨不得現在就見到老公呢!」
可是等了好幾秒。
電話那邊都沒動靜。
我心下一慌。
猛地反應過來。
慘了。
我都忘了溫宴川來酒吧逮我來了!
這個時候還調什麼情啊!
保命要緊!
我攥着手機要開溜。
一旁的謝行舟早就不耐煩,「夠了!我們還沒分手你就喊別人老公!陳妤安,你當我死的?!」
他突然出聲。
我心裏咯噔一下。
溫宴川不會都聽見了吧?
我硬着頭皮想去掛電話。
然後就聽到男人一慣低沉磁性的嗓音,「妤安,你老公在這。」

-25-
酒吧喧鬧的音樂聲早就被停掉。
就連燈光也恢復正常。
亮白。
所以一切無所遁形。
謝行舟的手還攥在我手腕上。
我下意識回頭。
就看到溫宴川不知道在樓梯口站了有多久。
身後跟着一衆佩戴溫家族徽的保鏢。
一身黑色西裝。
氣場強大。
雙腿筆直而修長。
他沒掛電話。
保持着接電話的動作。
左手無名指上戴着婚戒。
目光幽幽幽且深沉地看着我跟謝行舟。
我真的麻了。
我的另一枚婚戒被我放家裏了。
更麻的是。
謝行舟似乎很不爽溫宴川看我的眼神。
側身擋住我,「我女朋友跟我鬧脾氣,見笑了。」
他拽着我往外走。
訓練有素地保鏢迅速將我跟他攔下。
謝行舟腳步一頓。
下一秒。
被清場而顯得格外安靜的酒吧裏,響起男人清冷卻擲地有聲的嗓音,「妤安,你沒告訴他,你的合法老公,是我嗎?」

-26-
我能感受到謝行舟脊背一僵。
他整個人都像是被定住。
我一點一點拿開他的手。
像當初慶功宴。
他一點一點掰開我的手指那樣。
我邊掰開邊嘀咕,「說多少遍我結婚了,你怎麼就不信呢?」
「還有,我那天明確跟你提過分手的。」
說完,我乖乖朝溫宴川走過去。
身後,謝行舟像是終於反應過來,「陳妤安!」
他喊得很大聲。
我嚇得一激靈,回頭瞪他,「叫魂啊!」
他紅了眼眶,震驚,痛苦,不可置信,「你就這麼拋下我結婚了?那我算什麼?!我們從前扶持走過的點滴算什麼?!」
他不甘心地質問我。
我忍不住心裏腹誹。
還知道從前是我跟你相互扶持啊。
可當初你爲了蔣婉毫不猶豫下我臉的時候。
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兄弟排擠我說我不配的時候你有爲我說過一句話嗎?
我不爲所動。
冷笑着給了他回答:「算我命中必有一劫!」
謝行舟的臉直接黑成了碳。

-27-
黑色庫裏南跑車駛進夜色。
我偷摸觀察溫宴川的臉色。
謝行舟是解決了。
但溫宴川這邊還沒解決。
他好像心情很不好。
薄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
司機在前面開車。
他長長的睫毛垂下。
英俊的臉沉鬱得快掐出水來。
我琢磨着。
這男人不會是真生氣了吧?
可我跟謝行舟真的沒什麼呀。
「老公~」
我盯着溫宴川。
乖乖喊了一聲。
他撩起眼皮看我。
他是單眼皮,眼形狹長。
冷臉看人的時候,神色極其寡淡。
可偏偏又性張力拉滿。
欲到極致。
我小心臟砰砰直跳。
靠近他一點,盯着他漆黑的眸子,「老公,你生氣啦?」

-28-
庫裏南座駕空間寬敞。
車窗外車水馬龍。
路燈流轉的光倒映在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裏。
他盯着我,薄脣輕啓,「你在意我生氣嗎?」
極其認真的語氣。
好像我的回答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我不假思索,「當然在意啊!」
他眉頭一挑,「是嗎?」
笑容卻帶着嘲弄。
顯然不信我。
我戳戳他的大腿,委委ťŭ⁾屈屈,「幹嘛呀,溫宴川!今天真的是閨蜜失戀,我纔去陪她的,遇到前男友是意料之外,你要是因爲這個生我氣,我好憋屈啊~」
我只是隨便一戳。
卻沒想到。
隔着西裝布料。
也能感受到男人的肌肉緊實而有力量。
我動作一頓。
想到閨蜜的話。
心思一轉,「老公~」
溫宴川正閉目養神。
聞言,睜眼看我。
那眼神越發撩得我心猿意馬。
「不生氣了吧?」
我狗腿地貼貼他,「不生氣的話,看看腹肌唄。」
溫宴川:「……」

-29-
看腹肌是不行的。
他甚至還把襯衫釦子多扣了兩顆!!
可惡!
都是夫妻!
看看腹肌怎麼了?!
庫裏南跑車開進別墅地下車庫。
下車之前,溫宴川又脫下西裝外套遞給我,「穿上。」
我低頭掃了一眼自己騷到沒邊的吊帶戰裙,理不直氣也壯,「穿衣自由!你不會這個也要生氣吧?」
我踮起腳尖,湊近他,仔仔細細盯着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還是說你喫醋了?」

-30-
安靜的地下車庫。
男人保持着給我遞外套的動作,深邃的眸色暗潮洶湧,「我喫醋,你在意嗎?」
靠!
又是這句話!
我再在意也沒有在意自己重要啊!
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我秉持着經營婚姻就是經營事業的原則。
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當然在意啦!我怎麼不會在意我親愛的老公呢~」
「啪——」
西裝外套直接蓋在我臉上。
耳邊響起男人悅耳但分外嫌棄的嗓音,「假死了。」
他轉身就走。
我扒拉着外套給自己披上。
怎麼感覺結婚後溫宴川情緒這麼不穩定呢?
大姨夫來了?

-31-
凌晨 4 點。
我摘下假睫毛準備洗澡。
屋子裏沒見到溫宴川的人。
手機振動。
我那早就溜得沒影的閨蜜終於想起我的死活。
給我發了一個鏈接。
我:【?】
閨蜜:【xxoo108 式!加油!】
我:【……】
我反手把閨蜜拉進黑名單。
然後點開溫宴川的頭像。
這才發現。
幾個小時前。
他就給我回消息了。
【抱歉,這些天太忙,冷落你了。】
【忙完就有婚假,會好好陪你的。】
附帶一個轉賬 99999。
……
我盯着手機屏幕。
覺得得哄哄溫宴川。
給錢這麼爽快。
揹着他看男模好像確實不太好。
他不會真的生氣不回家了吧?
思索片刻。
我敲擊鍵盤:【老公,你在哪裏呀?嗚嗚,我去找你了,一個人好害怕呀~你能不能快點回來陪我啊?】
小樣!
這還不拿捏你。
我點擊收款。
兩分鐘後。
溫宴川回得很快:【我一直在客廳坐着,我請問,你真的有出來找我嗎?】
「……」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32-
我心虛地推開臥室門。
客廳沒開燈。
壁燈亮着。
溫宴川坐在沙發上。
修長的雙腿隨意地搭着。
指間夾了根菸。
星星點點的紅。
無名指上的婚戒扎眼。
聽到動靜。
他撩起眼皮。
目光靜默無聲地注視着我。
那眼神在月光之下。
莫名失落。
我心虛。
小心翼翼地覷着他的眉眼,「我發四!我真的打算出去找你的!」
他沒說話。
就這麼看着我。
指尖的煙點了點。
然後我就聽見他喊我的名字,「妤安,過來。」

-33-
我沒敢動。
一直以來。
溫宴川都是溫和且彬彬有禮的。
但他今天很反常。
他看我的眼神。
沉默、隱忍。
又帶着無法剋制的、壓抑着的,慾望。
我不敢朝他靠近。
翻車那麼多次。
我害怕男人跟我秋後算賬。
於是打着哈欠,「那什麼,既然你沒出去,那我就睡了哦。困死了。」
「陳妤安。」
他喊我的名字。
嗓音越發低沉、充滿磁性。
我是聲控。
根本拒絕不了這個聲音。
於是聽話回頭。
這一回頭。
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男人掐滅指尖的煙。
斜靠在沙發上。
修長雙腿微微屈着。
慵懶又性感。
當着我的面。
他開始解紐扣。
一顆。
兩顆。
鎖骨。
胸肌。
腹肌。
他邊解邊直勾勾地盯着我,「真的不過來嗎?」

-34-
心裏有一萬頭小鹿在亂撞。
我被撩得口乾舌燥。
努力保持理智,「這不太好吧?」
婚禮還有兩天。
不是說好要留到新婚夜嗎?
怎麼就把我腦海裏的想象付諸現實了呢?
他單手搭在沙發上。
白色襯衫完全敞開。
漂亮的人魚線條刺激着我的神經。
見我沒動。
他盯着我。
嗓音啞啞的,又輕又欲,「所以,我比不上外面那些男模,比不上你前男友,是嗎?」

-35-
不不不!
我真該死啊!
這男人的語氣同時還帶着委屈。
「不是的!」我頭搖成撥浪鼓,「他們怎麼能跟你比!溫宴川,我發誓,我真的只是看看男模而已!!」
「是嗎?」
壁燈暖黃的光,映得他眉眼柔和而旖旎。
「那你,爲什麼不看我?」
「你也不穿好看的衣服給我看。」
「你甚至,連婚戒都沒戴。」
他每說一句。
就彷彿有一根名爲愧疚的箭射中我。
美色當前。
我見猶憐。
我趕緊走過去,捧着他的臉,「老公,鑽石太大了,我怕丟,纔沒戴的。」
「好看的衣服……」我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吊帶裙,勾住他的脖子,「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天天穿給你看。」

-36-
月色流淌。
溫宴川沒動。
我大膽地跨坐在他腿上。
腦海裏浮現出很久以前閨蜜給我發的一張圖。
某次晚宴。
溫宴川梳着大背頭。
立體精緻的五官攻擊性極強。
他被人不小心潑了酒。
白襯衫黏在胸肌上。
色氣滿滿。
偏偏眸色依舊清冷寡淡。
就是這張圖。
從財政圈火到娛樂版塊。
網友們嗑瘋了。
熱評第一是:【很想撕開這男人的襯衫。】
看他表面斯文下到底有多瘋狂。
還有網友說,要給他戴胸鏈。
這麼漂亮的身體,這麼漂亮的臉。
簡直就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
絕對不能浪費。
我當時也看到這些評論了。
還跟閨蜜蛐蛐,「這世界上有人敢讓溫宴川戴胸鏈?喫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還有西裝跪。
誰敢啊?
這男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腿軟。
更別提他周身強大的氣場。
但今天。
我挑起男人的下巴,「老公,你會西裝跪不?」

-37-
「想看?」
他寬大的兩隻手掌掐着我的腰防止我掉下去。
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我的脊背。
嗓音很是惑人。
我環住他的脖子,「有點想。」
丈夫的美貌,妻子的榮耀!
不然我爲什麼要嫁溫宴川!
就算他真的不行,看看也是好的!
可溫宴川盯着我,「陳妤安,你愛我嗎?」

又來?!
我熟練地親吻他的嘴角,「老公,當然愛呀~」
手上的動作不停。
嘿嘿。
摸到腹肌了。
嘿嘿。
摸到人魚線了。
再往下……
我耳根發燙。
白皙手指搭在男人的西裝皮帶上,「給我看看?」

-38-
這話說的。
跟渣男的「我就蹭蹭」有什麼區別?
但我臉不紅心不跳。
自己的男人看看怎麼了!
我繼續往下。
溫宴川很配合我的動作。
就是嘴沒停。
「西裝跪還是胸鏈?」
「西裝跪。」
「中式婚禮?西式婚禮?」
「中式。」
「戒指還是項鍊?」
「項鍊。」
「老公還是前男友?」
「老公。」
……
他問我答。
手上動作沒停。
酥酥麻麻的爽感一直從尾椎骨竄到天靈蓋。
壓根就沒注意到他下一個問題。
「男模還是老公?」
「男模……啊,不對!」
反應過來後,溫宴川已經扣好了襯衫釦子,「喜歡男模?那你去看男模去吧。」
「!!!」

-39-
婚禮倒計時最後一天。
別說 108 式了。
溫宴川一整天都待在書房處理工作。
就算出來,衣服也裹得跟老尼姑一樣嚴嚴實實。
我躺在一米八的雙人牀上,給他發消息:【老公,我一個人好無聊啊。】
【你可以找你閨蜜去看男模。】
【男模哪裏有老公好看。】
【可你愛看男模不是嗎?】
啊啊啊啊!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哄!
「我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溫宴川,你別不講理!嗚嗚嗚嗚!」
我直接發了語音過去。
五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溫宴川都沒給我回消息。
我等得不耐煩了,拿起手機剛要繼續 CPU 他的時候。
男人給我回了。
是一張照片。
靠!
西裝跪對鏡拍!
【好看嗎?】
我哈斯哈斯直流口水:【好看!親親老公!愛死你了老公!】
下一秒,照片被秒撤回。
我都沒來得及保存。
然後就收到溫宴川的消息。
他發的是語音。
將我的聲控本能拿捏得死死的,「我覺得不如男模好看。你還是看男模去吧。」
!!
堂堂太子爺怎麼就這麼記仇呢!

-40-
下午兩點。
溫宴川還沒出書房。
我拜託傭人做好一杯現磨咖啡。
然後換上一條沒穿過的後媽裙。
端着去溫宴川的書房。
他在開會。
金絲邊眼鏡,寡淡清冷的臉。
很難想象。
半個小時前,他給我發了一張對鏡西裝跪的照片。
這要是戴上胸鏈,我還看什麼男模啊!
我故意在他對面坐下。
他一本正經地開會。
我就脫了鞋子去蹭他的小腿。
他不動聲色抬起眼皮看我。
我像是沒事人一樣盯着他,用口型對他道,「還生我氣嗎?」
他手指敲了下桌面,說的好像是法語。
我聽不懂。
只覺得他說的很好聽。
電腦那邊傳來一聲同樣好聽的男人的笑。
我眉頭一挑。
這男人的聲音也不錯誒!
剛想偷摸去看。
溫宴川已經合上電腦,單手將我抱進他懷裏,「看什麼?看你的男模?」
我微囧,「哪有?」
然後把傭人磨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老公,你別生氣啦,人家親自做的咖啡,喝了就不生我的氣了哦?」
他像是被我氣笑,「是嗎?我怎麼覺得,這咖啡很像張嫂的手筆?」
我更囧,還在嘴硬,「至少是人家親自端的吧,也很有誠意!」
「對,看男模你更有誠意。」
「……」
沒完沒了了?
我猛地揪起溫宴川的衣領,「說吧,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我去看男模的氣?」

-41-
他敲着桌面。
高挺鼻樑上架着的那副金絲邊眼鏡沒摘。
薄薄的透明鏡片下,那雙深邃的眸子宛如深海,輕易就能惹人沉溺。
他嘆息,無奈,「不生你氣。」
然後問我,「你閨蜜會做你伴娘嗎?」
「會啊。」
我跟閨蜜很早之前就約定了,會做彼此唯一的伴娘。
溫宴川摘下鼻樑上的眼鏡,「那我也會讓我兄弟過來做伴郎。」
我頓時眼前一亮,「是剛剛那個說話聲音很好聽的兄弟?」
他放眼鏡的動作一頓,眼神朝我瞥過來,逐漸危險。
我連忙糊弄過去,「哎呀,老公的聲音最好聽啦!我只喜歡老公的聲音!」
「你最好是。」
他摟着我的腰,又問我,「怎麼來找我了?」
按道理說,結婚前是不能見面的。
但我跟溫宴川的家離得近。
我就過來了。
「明天就是婚禮了,我想跟你增進一下感情,確定不生我氣了哦?」
我抱着他的胳膊。
他輕輕嗯了一聲。
眸色深沉。
我大着膽子靠近他,「老公,牀是一米八,你也是一米八。」
「所以?」他挑眉,不解。
我親親他的嘴角,「所以……爲什麼我不能睡你,只能睡牀呢?」

-42-
我心心念念地惦記着我的 108 式。
結婚之前肯定得試試。
話剛說完。
溫宴川扣着我腰的手更緊了。
屋子裏的空氣變得曖昧黏稠。
他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曖昧黏稠。
我心尖都開始發燙。
他揉着我腰上的軟肉,「想睡我啊?」
我點頭。
很認真,「男人要是不行的話,也不能要的。」
他低聲輕笑,「好,給你睡。」
然後起身。
拉着我往外走。
「去哪?」
我有點懵。
他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形頎長。
聞言低頭看我,「寶貝,你想在書房?」
我頓時臉紅,「不是……」
「好,知道你想在書房。以後每個地方我們都試試。」
「不是啊!!!」
他將我打橫抱起,「但是第一次還是在婚房比較好,這是我給你的儀式感。Ţű̂⁴」

-43-
我以爲他口中的婚房是我們之前住的地方。
卻沒想到,是靠海邊的一棟別墅。
婚房被他佈置得非常夢幻。
色調也很公主系。
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浩瀚浪漫的大海。
還有海鷗飛過。
我震驚。
他雙手環胸,靠在門邊,問我,「喜歡嗎?」
我看着滿屋子用心的佈置,「這得花很長時間吧?」
他點頭,「嗯,兩年前就在佈置了。」
「你兩年前就想結婚了?」
說完,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兩年前就想結婚。
那肯定不是想跟我結婚。
該死。
我居然開始關心自己是不是他心裏特殊的那一位了。
我好矛盾啊。
他沒回答我。
就這麼看着我。
我壓下心裏的煩躁,踮起腳尖湊近他,「在這裏試?」

-44-
「怎麼不問我,婚房是給誰準備的?」
他順勢摟住我的腰往上一帶。
「不想問。」
有錢有顏專一就好。
要求別那麼高。
人嘛,有什麼就珍惜什麼。
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遇到愛情的。
他抱着我,靠在門邊,低頭吻了吻我的脣角,「可以問。」
心裏莫名有些酸。ẗũ̂⁼
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不想問。」
一個謝行舟就夠了。
不想再計較從前。
「只有你。」
他吻着我的額頭、眼角,最後到脣。
「爲什麼不問呢?是因爲不喜歡我,所以不想問。還是害怕答案,纔不想問?」
我被吻得七葷八素,幾乎癱軟在他懷裏,「重要嗎?」
「重要。」
他將我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軟的大牀上。
落地窗外的景色美得像是一幅畫。
他虔誠地吻着我的手指,「陳妤安,你承認對我心動,我就全盤托出。」

-45-
我難受得拱起腰。
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淚。
在他懷裏難受得低低抽泣。
他動作很溫柔,溫柔到我都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不想說嗎?」
「不想。」我無聲嗚咽,捶他,「溫宴川,別折磨我。」
「好。」他笑了一下,有無奈,有失落,但更多的還是對我的百依百順,「不想說就不說。」
然後換了個姿勢,「這樣舒服嗎?」
我要瘋了。
千鈞一髮之際,手機振動。
是謝行舟。
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接到謝行舟的電話。
明明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溫宴川動作停下,「接嗎?」
我看着來電顯示。
一種怪異的報復心理油然而生。
「溫宴川,你幫我接好不好?」
說完,我仰起頭迎合他的動作。
當初,被謝行舟那樣對待。
我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灑脫。
真要提起。
還是很傷心。
很不甘。
溫宴川將我的手扣在頭頂,另外一隻手划動屏幕。
謝行舟的聲音立馬從電話裏傳過來,「妤安……我好想你。」

-46-
真是可笑。
我笑出了眼淚。
溫宴川皺着眉頭,吻掉我眼角的淚水,「我不喜歡你因爲男人哭泣。」
「纔不是因爲男人哭泣。」
是爲自己感到不值。
我知道愛人先愛己。
我對謝行舟好,是因爲我自己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我只是不明白。
爲什麼只有失去了,男人才知道後悔。
那是愛嗎?
不是。
那從來都只是佔有慾在作祟。
我跟溫宴川的對話被謝行舟聽見。
他怒吼,「陳妤安,你跟誰在一起?姓溫的?」
他冷笑,「你以爲他跟你結婚是愛你?陳妤安,別白日做夢了,你不知道嗎?他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我爲什麼跟他認識?就是因爲他親口說,你跟他的白月光很像!」

-47-
謝行舟的聲音像是一道天雷在頭頂炸開。
我的手指在溫宴川的後背刮出一道血痕。
四目相對。
溫宴川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憐惜地撩起我額頭被汗水沾溼的頭髮。
對那邊的謝行舟道,「說完了嗎?」
謝行舟幾乎咬牙,「溫宴川,你別不承認!當初你爲什麼投資我的車隊,不就是說看在陳妤安的面子上嗎?你說她跟你愛的那個人很像?哈哈, 陳妤安, 你纔是小丑,真正愛你的人只有我!」
我攥着被角。
幾乎顫抖。
我說過的。
我很討厭男人有白月光。
溫宴川輕輕挪開我的手指。
順勢與我十指緊扣。
他給我一個安撫的眼神。
然後對電話那邊的謝行舟道, 「小丑是你。」
「有沒有可能,陳妤安就是我的白月光?」
「有沒有可能,我早就對她虎視眈眈?」
「不然, 就你那個小破車隊,也值得我去投資?」
「謝行舟, 你不懂得珍惜,就別怪我趁虛而入。」

-48-
電話被掛斷。
溫宴川握着我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看着我,「在想什麼?」
我有點懵。
他單手撐在我身側。
窗外夕陽西下,金黃色的晚霞襯得他的眉眼更加溫柔。
心臟不可抑制地跳動。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他直勾勾地注視着我, 眼神溫柔繾綣,「在你沉默的六十秒裏,有分給我一秒鐘的心動嗎?」
「砰砰砰」
心臟狂跳。
我很喫偏愛這一套。
於是輕輕點頭,「有。」
不止一秒。
他勾脣輕笑,彷彿春光爛漫。
吻住我。
「一秒就夠了。」
人生短暫。
只分我一秒心動。
就已足夠。

-49-
放縱的結果就是婚禮當天差點遲到。
凌晨三點。
裝造團隊已經抵達老宅。
我看着我滿身的吻痕, 欲哭無淚,「這怎麼遮啊?」
「交給團隊就好。」
溫宴川已經換好衣服。
比之前還要精神抖擻,神清氣爽。
他邊給我換衣服, 邊接電話,「是, 你先過去,幫我控制局面, 婚禮人很多。ṭü₆對, 她閨蜜麻煩你多照看一下。」
我邊穿衣服邊疑惑。
等他掛了電話後忍不住問道,「爲什麼要照顧我閨蜜啊?」
溫宴川單膝跪地, 俯身給我穿鞋。
薄而修長的手指握住我的腳踝。
我想起昨晚某些瘋狂的畫面。
有些臉紅。
然後就聽他道, 「我找了個最帥最有錢的兄弟,單身,人品不錯。」
「?」
「你閨蜜不也單身嗎?追到她,以後就不會帶你去看男模了。」
「……」
要不要這麼記仇啊!
我另一隻沒穿鞋的腳丫子踩在他大腿上, 踢他, 「溫宴川, 不能這麼安排我閨蜜,而且,也不是所有帥的有錢的,我們都喜歡的。」
溫宴川挑眉,抓住我亂踢的腳,「所以, 你是隻喜歡我,是嗎?」
「懶得理你。」我哼了一聲,「反正,我閨蜜眼光高着呢。」
「是嗎?」他給我穿好鞋, 「哦, 忘了說,我那個兄弟,是你閨蜜以前喜歡過的男愛豆, 退圈繼承家業去了。」
「所以,她一定會喜歡。」
「以後看男模,你想都別想。」

怎麼這麼記仇!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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