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進入清冷學神的夢中,卻發現他偷嚐禁果。
好奇心驅使下,我看到了他揮汗如雨的身下,壓着的女人。
是我!
而再見他時,我的眼前飄過彈幕。
「裝的高冷,誰昨晚做夢都壓着女配 do。」
「某些人吶,紅着眼求女配再來一次,解鎖新姿勢。」
「就因爲聽到女配想看男人穿黑絲,家裏都不知道掛着多少件黑絲男僕裝了…」
我試探的去接近他。
沒想到,高嶺之花的外褲之下,居然真的穿着露骨的黑絲!
-1-
夢中驚醒,我拍了拍酡紅的臉頰。
室友笑得一臉盪漾的看着我。
「好傢伙,昨晚做的什麼夢,臉這麼的…潮紅。」
「該不會是想前男友了吧。」
我甩了甩頭,沒搭理他們。
洗了把臉就去上課了。
可剛進教室,就看到了昨晚活春宮的主角。
腦海中閃過,被壓着,撫摸,衝撞…
臉瞬間爆紅。
挪開眼不敢看他。
可眼前卻忽然出現文字。
「女配你怕什麼,你可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啊!」
「你被渣男害死後,他可是瘋了般幫你報仇,還把你的骨灰戴在脖子上。」
「多年後,他功成名就,出現的女主都是因爲長得像你,纔得到他的青睞。」
層出不窮的彈幕驚呆了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白色襯衫扣到頂端,一臉生人勿近的學神江澈。
他那麼冷心冷情,校花給他表白,他看都不看一眼。
系花約他喫飯,給他過生日,他也不理。
絡繹不絕的情書,禮物,都進了垃圾桶。
而且,上星期,我們一組做實驗,他對我除了必要的學術交流,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跟我說,就連聯繫方式我們都沒加。
這樣的他,真的會瘋了般的愛上我嗎?
下課鈴打響,他跟着人流朝我走來。
擦肩而過,他的餘光瞥了我一眼,沒什麼感情與留念。
而眼前彈幕飄過。
說他裝高冷,還說他紅着眼求我,說他想要我都想ṱü₋瘋了。
鬼使神差的,我衝上去叫住了他。
「江澈學長。」
他腳步微頓。
周圍的同學也三三兩兩回頭看着我,竊竊私語。
「又一個上趕着的。」
「學神說話不留情的,等下肯定哭哭啼啼跑走。」
「這鐘月真是普通且自信,各大校花都拿不下的人,就憑她個四眼妹,真搞笑。」
我有些懊惱的搖頭。
不該衝動的。
「有事嗎?同學。」
江澈轉身看着我,嗓音淡淡。
我有些打退堂鼓,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
彈幕飄過:
「上啊,你現在勾勾手指,他能跪在地上喊你主人!」
「死裝哥,活該失去白月光,端着個冰塊臉誰敢接近你。」
「艹,夢裏花招百出,哭着索求的人是誰?」
「寶兒啊,你這聲學長都把他叫爽了,沒看到他興奮得手指頭都在抖啊!」
我愣愣的看着往上翻的彈幕。
江澈見我不說話,沒走,而是走到我旁邊。
聲音比剛纔溫和了很多。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一緊張下,我脫口而出。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這週末有空嗎?我想請你喫飯。」
-2-
話落,周圍倒吸一口冷氣。
有人不敢置信道。
「鍾月沒瘋吧。」
「估計離瘋不遠了,因爲學神會狠狠拒絕她。」
我垂下頭,有些不敢看江澈。
兩秒後,他開口了。
「星期天沒空,導師約了我探討實驗成果。」
我摳了摳指甲,活人微死。
周圍看笑話的人嘲諷道。
「我就說嘛。」
「自不量力。」
緊接着,他的聲音又響起。
「不過週六有空,正好我們的實驗結果有些需要總結的。」
我『啊』了一聲,抬頭看他。
他疑惑了一秒,一米八幾的身高,彎腰低頭。
「你說什麼?」
我頓了一下,看着忽然湊近的帥臉,心快要跳出來了。
磕磕絆絆道:「我說,你…你能喫川菜嗎?」
他點頭。
看熱鬧那些人,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不是吧,學神走下神壇了。」
「不是聽說學神喫微辣火鍋還要過三遍水嗎?」
江澈走後,我還懵懵的。
回到宿舍還神遊天外。
也就是說,彈幕說的是真的。
而我生活在一個小說世界裏,是男主求而不得的早死白月光。
還是被害死的。
腦子亂得不行,電話響了。
是前任林東。
「小月,我知道錯了,回到我身邊好嗎?」
我一句話沒說,掛了電話。
可我沒想到,他直接找來了學校。
怕他鬧得被人圍觀,我只能帶着他去學校外面的咖啡館。
他愧疚的看着我。
「我已經跟那個女人斷了,我們是青梅竹馬,你會原諒我對嗎?」
「分開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真的很愛你。」
「小月,我們結婚好嗎,相信我,我會愛護你,保護你一輩子的。」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一直被同齡人欺負。
有一次,我被圍堵在巷子裏,那些人剪我的辮子,搶走了我的錢,還丟小石子打我。
我滿身是傷,哭得很大聲。
是路過的林東打跑了那些壞小孩。
他說:「小妹妹,ţŭ̀₅壞人都被打跑了,以後哥哥罩着你。」
他也只是大我一歲,卻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而他確實守了他的諾言,一直罩着我。
可後來他長大了,卻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3-
他打架,酗酒,不上課,整天帶着一羣社會青年鬼混。
身邊的女人,幾天換一個。
他跟我再三保證過,說那些女人,他一個都沒碰過,心裏只有我。
我每天爲了勸他迴歸正途,操碎了心。
直到一天,親眼看到他和一個女人躺在牀上。
還打算把我獻給一個道上的大哥。
我徹底死心,認清現實。
那個從小愛護我的哥哥已經徹底消失了。
可說到底,他對我起碼還是有恩的。
「你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好好改邪歸正就行。」
話落,林東以爲我原諒了他。
而彈幕也適時的出現。
「不要相信他啊!等過兩天,他原形畢露,給你下藥,把你送給有變態嗜好的老頭,會把你折磨致死的。」
「好恐怖的,他們還會用車把你撞下山崖,製造車禍身亡,到時候屍體被動物啃噬,連全屍都沒有。」
「你死後,那個嘴硬的裝貨學神發了瘋的找出兇手,蟄伏多年爲你報仇,報了仇之後,他一味的自盡想跟你走,要不是女主出現救了他,他就真死了。」
我一把推開想要抱我的林東。
心中恐懼萬分。
我的結局這麼慘!
寧可信其有,更何況林東是有前科的。
我慌慌張張跑走,沒想到門口撞到了江澈。
差點摔倒,他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手一帶,撞到他懷ƭų₎裏。
「沒事吧?」
我靠着他灼熱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一聲高過一聲。
從他懷裏出來,搖搖頭。
「沒事。」
他的身上,有一股清厲的雪松味。
抬眸看他。ťũₛ
他眼裏寒氣逼人。
「哭了?」
我擦了擦溼潤的眼眶,還在爲剛纔的事情心驚。
眼看林東要追上來了。
我顫顫巍巍揪住江澈的衣角:「江澈學長,帶我離開這裏好嗎…」
聲音帶着哭腔,有些軟,也有些嬌。
江澈的瞳孔顫了一下,用外套蓋住了我,摟着我的腰走小路回了學校。
而一路上,彈幕閃了又閃。
「艹,這聲音直接把裝貨拿捏死了。」
「嘴硬哥,這下該換個地方硬了。」
「寶兒,你現在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毫不猶豫給你。」
「他好愛,我們好黃。」
我被這些彈幕弄的面紅耳赤的,頭上還蓋着江澈的衣服。
整個空間裏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到了學校,他掀開外套,視線在我熟透的臉上停留一瞬。
眸光暗了暗,喉嚨滾動,就連聲音都有些啞。
「到了。」
-4-
我呆呆的取下外套,扇了扇發熱的臉。
「謝謝江澈學長,明天請你喫飯。」
他點頭說好。
我正要走,他又叫住我。
彈幕:
「喲,這就捨不得人家走了,巴不得時刻粘着乖寶是吧。」
「死裝男,剛纔看到女配臉紅的模樣,是不是特想喫掉啊。」
「牙都咬碎了,才忍住沒抱你。」
我回頭看着他。
他恢復了之前冷冰冰的模樣。
一點也不像彈幕說的那般。
「怎麼了?」我問。
他摸了摸鼻子,一Ŧũₚ本正經:「我們加個聯繫方式吧,明天喫飯好約時間,以後做課業這些也方便交流。」
我『哦』了一聲。
加上聯繫方式後,我回了宿舍。
以爲他走了,可等我準備洗漱的時候,從窗口看到。
他還站在下面,一直看着我們的窗口。
眼裏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緒。
直到我裝作睡了,把燈一關,他才轉身離開。
晚上躺在牀上,彈幕翻滾。
「這裝貨回去的路上,嘴翹得快到後腦勺了。」
「笑死了,明天喫飯,嘴硬哥現在就開始換衣服打扮了,家裏衣櫃都被他穿空了。」
「媽呀,黑絲,他在試黑絲男僕裝!」
我立馬睜開眼睛,想起曾經室友在教室刷擦邊視頻。
她笑得流口水。
我打趣她:「有這麼好看嗎?」
她立馬按住我頭:「你覺得這種肌肉男穿黑絲不好看?」
看着視頻裏的絕色,我點頭。
「確實好看,我也喜歡看。」
而那時,江澈就坐在後面。
記憶回籠,我點開江澈的空間。
背景簽名:我鐘意月亮。
其他的一片空白。
我正想退出,也就是這一秒,江澈發朋友圈了。
九宮格,對鏡拍,黑絲男僕裝!
我點開一幀一幀看,然後手滑點了個贊。
下一秒,提示音響了。
江澈:喜歡嗎?
-5-
我手忙腳亂想取消那個贊,可已經晚了。
只能硬着頭皮,打字。
「很好看。」
「嗯。」
我懵了。
『嗯』是什麼意思。
難道代表我有眼光?
彈幕:
「裝貨又在裝了,明明爽得要死!
「還躲在被子裏偷笑,他好愛,好像小嬌夫。」
「真想看看他被女配弄哭的可憐樣!」
我抬手扇了扇在有些發熱的臉頰。
他外表看着那麼清冷,性子那麼淡漠,真的會哭嗎?
漸漸進入夢鄉。
迷糊間,我來到了一片泛着霧氣的森林裏。
林中有一汪溫泉,池水在微微盪漾着。
細碎的呻吟聲入耳,霧氣淡開,有一男女相擁。
男人身材高大,肩寬腿長倒三角,肌膚泛着薄紅。
沒過一會兒,池水平靜,男人停住動作,聲音沙啞。
「寶寶,踩我…」
聲音魅惑又帶着顫音。
我立馬瞪大眼睛,臉瞬間爆紅。
他們……
女的一頭長髮飄飄,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江澈學長。」
江澈!
心下意識一跳。
清冷禁慾的江澈,會是池水中那個魅惑之人。
緊接着,男人抱着懷裏的人兒轉了一個方向。
我清楚看見二人的臉。
女孩臉色薄紅,眸子裏含着水霧,嬌嗔道。
「學長,歇會好嗎…」
而男人輕輕抱住她的身子,溫柔又繾綣的在她肩頭落下一個吻。
隨後轉頭,眼尾泛紅的看着我這個方向。
我瞬間驚醒。
深深呼了一口氣。
怎麼天天做這種夢啊。
可這個夢,真的好真實。
整理一番,我和室友去商場逛街。
室友嘰嘰喳喳。
「你說學神這麼高冷的人,連校花都拒絕了,怎麼會答成你的邀約?該不會他暗戀你吧!」
想到現實中江澈不苟言笑的模樣,我連連搖頭。
「他可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怎麼會暗戀我。」
「這可不好說,而且你長得也不醜啊,一張小白花的臉,我見猶憐,寬鬆的短袖下面,可是很有料的,有些男人就喜歡你這種反差大的。」
說着,她拍了拍我胸口,笑道。
「媽呀,料真足,學神可有福享了。」
我臉一紅,追着她跑。
玩鬧一會兒,手機來消息了。
江澈:準備好了嗎?
-6-
晚上去見江澈時,我專門打扮了一下。
穿上了小白裙,紮起了麻花辮。
他開車來學校門口接我。
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豔。
我低頭:「等久了吧。」
他搖頭,嗓音清潤。
「剛來。」
彈幕:
「又裝,明明早上五點起牀,打扮到下午兩點,三點到學校,三個小時望眼欲穿等在校門口。」
「笑死,心裏樂開花了,還表面淡定。」
「看他那眼神,巴不得黏女配身上。」
抬頭一看,他的髮型和往日不同,慵懶卻很有型,白襯衫解開了兩個釦子,袖口挽起,還戴着腕錶。
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精緻。
就是不知道,黑絲穿上沒。
忽的,我們對視上。
那雙常年冰冷的眸子裏,如今卻含着溫柔的笑意。
「走吧。」
我跟着他走,可沒走兩步,他停住腳步。
我一個沒收住,撞他背上。
好硬的背。
彈幕:
「更硬的還在後面。」
「小白花受得了嗎?」
「……」
江澈連忙轉過身,語氣帶着一絲關心。
「沒撞痛吧?」
撞!
臉頰又開始發熱。
腦中一下子就想到夢中,撞的動詞。
趕緊晃了晃腦袋。
怎麼被彈幕帶壞了,腦子裏盡是那些事。
到了餐廳。
我喫得很爽,可江澈漸漸紅起來的臉,讓我有些擔心。
「很辣嗎?」
他搖頭。
「不辣。」
他滿頭細汗,我放下筷子。
「我飽了,我們去喫冰淇淋吧。」
他懊惱點頭。
期間,我還想盡各種辦法,偷看他有沒有穿黑絲。
可結果是沒有。
心裏還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到了外面。
他去排隊給我買冰淇淋。
我轉悠時,看上了一個小攤上的玩偶。
伸手去拿,卻被人捷足先登。
校花甩了甩大波浪,上下打量我。
「這樣的貨色,也敢肖想江澈,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癩蛤蟆在說誰?」我看着她。
「當然是你。」她笑道,「還沒蠢到無可救藥。」
我點頭:「原來是癩蛤蟆在說我啊。」
她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指着我鼻子要罵。
可下一瞬,她忽然就可憐兮兮的掉眼淚。
「學妹,我只是想勸你別亂搞,男人多了會得髒病,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嗚嗚…」
我噁心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隨後,江澈拿着一個冰淇淋,從我身後出來。
冷冷道:「確實。」
-7-
我心沉了一下,轉頭看着渾身散發寒意的江澈。
「你信她?」我問。
不等江澈說話,校花忙道。
「學長,你不知道,她從小就跟小混混生活在一起,天天跟着野男人鬼混。」
「而且你看她這個胸,一看就是被人捏大的,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弄過了。」
「只要是個男人就可以上的婊子,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了。」
江澈的臉色越來越冷。
校花越來越得意,看笑話似的眼神看着我,就等着江澈嫌棄我。
我先一步開口。
「造黃謠,我現在報警,你是要去蹲局子的。」
校花不笑了。
江澈厲聲道:「夠了!」
校花一下子擠開我,挨着江澈:「這種女人又髒又賤,確實該滾。」
我怔住了,心頭一酸。
抬腳離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我的手腕。
他拍了拍被校花捱到的袖子,走到我身邊。
「你每天遊走在校董和導員之間,還和男同學保持着不清不楚的關係,連外面社會上的人都常來接你去夜店,確實不乾淨,小心臟病纏上你。」
我也見過幾次校花和社會上的人接觸。
那些人中就有林東。
話落,他拉着我快走幾步。
「鍾月學妹,我們離她遠一點。」
我懵懵的點頭:「哦。」
隨後聽話的跟着他又走遠了幾步。
校花的臉色逐漸慘白。
我們抬腳要離開,她忽地眼神惡毒的看着我。
「都是你這個賤人,我們走着瞧。」
江澈冷眼看着她。
她只能灰溜溜走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盛夏的夜風吹散了白日的燥熱。
我們漫步在校門口小道。
誰也沒有開口說回去。
他看着天上的明月道。
「今天的月亮好美。」
我抬頭一看,卻撞入一雙含着溺死人的,溫柔的眼眸。
他說月亮好美Ţű̂⁶,看的卻不是月亮。
瞬間,心尖一顫。
他嗓音清朗:「鍾月,對我有感覺嗎?」
-8-
我不記得是怎麼跑回宿舍的,只記得心跳得厲害。
連周圍的空氣中都在冒着粉紅色的泡泡。
可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些泡泡。
我煩躁的接了起來。
「小月,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婚禮浪費錢就不辦了,隨便找個旅館把洞房入一下。」
「對了,你現在身上還有錢不,給我轉點。」
我疑惑。
「我什麼時候答成跟你結婚了?」
他不耐道。
「那天你不是都原諒我了嗎?先別說這些了,我現在急需五萬,快點轉過來。」
「沒錢。」
「沒錢你人過來也行,我喝酒了,你來接我。」
那邊聲音很嘈雜,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什麼。
林東催促道:「快點來,我等着你。」
話落他掛了電話。
彈幕又出現了:
「千萬別去啊寶兒,那好多老頭和道上的大哥等着你。」
「狗東西輸了幾十萬,想拿你抵債。」
「渣男跟人保證你是清純大學生,是個雛,那裏已經準備好很多折磨你的道具了。」
我後怕的趕緊縮回被子裏。
林東這個爛人!
彈幕還在閃爍:
「擦,校花去了。」
「天吶,車輪戰,校花受得了嗎?」
「這些人好殘忍啊,都出血了。」
我立馬睜開眼。
打了報警電話。
當晚,校花進了醫院,那些道上大哥都跑了,只抓了幾個小弟。
-9-
我不放心去了一趟醫院。
江澈聽說這事,也不放心我一個人,跟着來了。
剛到病房,就聽到林東的聲音。
「好了寶貝兒,你哭的我心都化了。」
「哥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校花埋在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謝謝哥救了我。」
彈幕:
「校花是傻叉吧,救她的明明是警察,再不濟也是女配啊。」
「對啊,林東見女配不來,纔打電話給她,明明是害她的人。」
校花抬頭看到我了。
氣得要衝下來撕我。
「昨晚躺在那裏被人侮辱的人該是你,你爲什麼不去!」
「你報警鬧得人盡皆知,就是想毀了我,現在又來噁心我是吧!賤人!」
林東也生氣的質問我。
「你爲什麼不來!」
我沒理他。
看着校花:「我是在救你。」
她發瘋的吼罵。
「誰稀罕你救,賤人!」
她想衝上來打我,被江澈一把推開。
「如果沒有鍾月,你現在不知是死是活,有氣去找那些傷害你的人撒。」
江澈拉着我就走,不顧後面嘶吼的女人。
到了外面,他比我還生氣的罵人。
「有病吧她!」
清冷學神罵人了。
我驚訝的看着他。
他嘆了口氣,伸手點我鼻子。
「下回遇到這樣的事情,先找我。」
親暱的動作,讓我忘卻了剛纔的不開心。
笑着點頭:「好。」
極致拉扯的曖昧,在我和江澈之間持續了很久。
直到這天,我們之間突破了最後一層膜。
-10-
回學校的校花,轉性子了,頻頻向我示好。
我防着她,沒怎麼理。
後來我和江澈去外面喫飯時,遇到她。
她很熱情的來挽我手。
「鍾月,前段時間我遭受了一些不好得事情,情緒有些偏激,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江澈說的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給我一個報答你的機會好嗎?」
我把手抽出來。
「不用報答我,你走出來就好。」
江澈冷着臉,把我拉至身後保護起來。
校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就想喊你們喫頓飯,當是賠罪的,你看嘛坐着的都是學生會的人,大家都認識,給我個臉唄。」
衆人都勸說起來。
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喫個飯聊聊天。
我詢問的看了江澈一眼。
他打量了幾眼包間裏的人。
最終點頭,坐在我身邊。
沒過一會兒,校花來敬酒。
「我自罰三杯賠罪,你可得原諒我。」
說着,她一連喝了三杯酒後,倒了一杯給我。
我看着同一個酒壺裏倒出來的酒,放下心接過。
江澈不放心道:「我替你喝。」
我搖頭:「沒關係的,一杯不會醉。」
可也就是這杯酒下去,我的腦袋開始昏沉,身體也燥熱起來。
起身想去衛生間洗個臉。
江澈扶着我。
校花忙推開他。
「女衛生間你進不去,你等在門口,我送她進去。」
可剛進去,我就看到了一張可憎的面孔。
林東臉上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疤痕。
他惡狠狠的捂住我要尖叫的嘴。
「媽的,你個婊子,老子罩了你這麼多年,你現在翻臉不認人。」
「要是你聽話一點,我也不會被強哥拿刀砍。」
校花換了一副面孔,笑得陰森。
「老孃都跟蹤你多少天了,這會兒落我手裏,有你好受的。」
「東哥,等強哥他們玩膩了,多找幾個叫花子和流浪漢來,我拍成視頻發給江澈看。」
她侮辱性的拍了拍我的臉。
「等江澈看到你放浪形骸在男人身下承歡,我看他還喜不喜歡你。」
也在這時,外面傳來江澈着急的聲音。
「鍾月,你怎麼樣了?」
-11-
我奮力的想要掙扎。
林東死死捂住我的嘴,拖着我往窗戶那裏走。
校花笑着跑出去,攔住江澈。
「你急什麼,女孩子上廁所事情很多的。」
我絕望的看着門口,眼淚流了出來。
『啪嗒』一聲。
淚珠落地的瞬間。
江澈衝了進來。
他一拳打翻林東,又甩了校花一巴掌。
抱着我急得不行:「那杯酒有問題,都怪我,沒保護好你。」
身體的熱浪襲來,我抱住他,藉着他身上的涼意降溫。
聲音微喘:「帶我…走。」
他一愣,連忙脫下外套裹住我,抱起我往外走。
車上,他擔憂的看着我。
「別怕,我們馬上要到醫院了。」
我渾身都在被灼燒,捉住他的一隻手抱住,汲取清涼。
可一瞬的涼意,緊接着是更猛烈的灼燒=熱。
我難耐的『嗚咽』一聲。
「停車…」
江澈抽回陷入我胸口的手,耳朵爆紅。
「去醫院好嗎?」
我搖頭。
車平穩的停在梧桐樹下,我緩慢的爬到他身上。
彈幕:
「媽呀,我們錯過了什麼,都怪小破站崩了!」
「幸好,來得及時,還能看到清冷學神墜落神壇。」
「看到沒,嘴硬哥真的硬了!」
「他好興奮啊,心裏一直在放煙花!爽死了吧我的哥!」
顧不得看彈幕,我撫上了他的眉眼。
緊緊貼着他,妄圖熄滅身體的火。
他的表情也不再清冷,而是沾染上了慾望。
卻又拼命的忍着,眼尾都在泛紅,聲音啞得不行。
「月月,別勾我,我忍不住的…」
我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嗓音軟綿。
「別忍。」
話落,我一口咬住冰涼的耳垂。
他『嗯』了一聲,剋制的扶起我,眼眶通紅。
「月月,我是誰?」
我盯着他的脣,滿心滿眼想親。
他不滿的輕輕掐了一下我的軟腰。
我忍着難受,乖乖回答。
「江Ṭü₆澈學長。」
「錯。」他搖頭。
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他。
他抬手,指腹的薄繭從脣邊擦過,亂了我的口紅。
「是男朋友,鍾月的。」
-12-
彈幕:
「給我狠狠的 do!」
「我可是充了會員的,別給我打馬賽克!」
「暗戀這麼多年,高冷哥終於要得償所願了,喜大普奔!」
暗戀很多年嗎?
理智恢復了一瞬,又被席捲的熱浪淹沒。
涼脣落下。
高嶺之花徹底墜落,迷失在山巒森林的深處。
盛夏的夜晚,輕風吹動枝葉,落了滿地。
他喘着粗氣,大顆的熱淚墜落,砸在我心口。
泛紅着眼眶,一遍遍訴說着對我的愛意。
「往後終年,我會信守諾言,愛你至死不渝。」
彈幕:
「哭了哭了,我好興奮啊!」
「靠北啦,他好會兒,活該他喫得這麼爽!」
「那腹肌,那倒三角,尖叫聲!啊啊啊!」
「…」
夜很長,火泄了,又被撩起。
到家後,玄關的燈亮了又熄。
就連客廳的桌子都鋪上了厚實的毛巾。
他埋在我的肩窩,熱氣騰騰。
日上三頭。
醒來的我,身體像是被車碾過一般。
而不遠處的陽臺上,還掛着我的罩子和三角。
「查到證據,立馬把他們交給警察,我要他們爲此付出代價。」
江澈的聲音帶着怒氣。
見我醒了,他掛了電話。
走過來抱住我蹭了蹭。
「醒了,還疼嗎?」
腦海中閃過昨晚的瘋狂,我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他點了點我的鼻子,笑的溫柔。
「月月害羞了。」
說着他又啄了兩口我的脣角。
黏黏糊糊的抱住我。
沒等我們膩歪多久,手機鈴聲響了。
是室友。
「出大事了,你快看校園論壇!」
「有人發那種視頻,造謠是你,學校都傳瘋了!」
我連忙點開校園論壇。
最熱的一個視頻裏,一個甩着大波浪的女人被四五個男人圍住,媚態百出。
內容大膽露骨。
-13-
視頻只有三十秒。
女人的臉被打了馬賽克。
但是評論區有大把人在帶節奏。
「這不是大三,經濟學系的乖乖女鍾月嘛。」
「表面看着清純,沒想到私底下這麼浪。」
「什麼乖乖女,這不就是一蕩婦,出來賣的。」
「好惡心啊,跟她在一個學校都噁心。」
「我有後續,扣 1,免費。」
視頻引起了巨大的輿論,學校的形象也受損。
很快,視頻被刪了。
江澈心疼的摸了摸我的頭髮。
「月月,這事交給我,我會給你出氣的。」
彈幕:
「校花這個賤人,怎麼每次看到我磕 cp 都來搗亂!」
「哪裏都有那對渣男賤女,你們先甜着,我拿刀砍了他們去!」
……
我們一起去警局報警。
路上,林東打電話過來。
他說:「小月,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不能見死不救,我快被強哥打死了,你借我五十萬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沒有。」
「你男朋友不是挺有錢,叫他給啊,算哥求你了,救我一回,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沒理他,掛了電話。
這些年,我都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了。
這一次,我決定親手送他進局子。
江澈攥住我的手,溫柔且堅定的看着我。
「放手去做,一切有我給你撐腰。」
我點頭,心頭暖熱。
我們到警局沒多久。
校花和林東都被警察帶來了。
看見我,校花面目扭曲。
「爲什麼會這樣,這個時候你不是成該死了嗎?系統明明說,我可以做這個世界的女主角。」
「明明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會喜歡我,都成該圍着我轉,爲什麼會這樣!」
「都是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不去死,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會迴歸正常。」
說着,她猛地跑過來掐我脖子。
江澈護在我身前,一把推開他。
「瘋子!」
警察迅速按到她。
她臉貼在地上,流着淚看江澈。
「爲什麼你不喜歡我,我哪裏比她差?」
江澈沒理他,而是轉頭關心我。
「沒嚇到吧。」
我搖頭,看着校花一言難盡。
她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還一臉不甘心。
而林東看我的眼神也似以前了。
他鼻青臉腫的問我:「小月,如果我向你道歉,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14-
我想起了小時候的那個小勇士。
再回頭看面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搖頭。
「我的小哥哥,早就死在了 18 歲以前。」
話落,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頭。
「對不起。」
或許,他也想起了曾經我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日子。
心中一點點愧疚吧。
最終,他們都被抓走了。
視頻事件也得到了解決。
而視頻裏的女人是校花。
有人用技術把馬賽克給消除了。
而校花也得到了相成的懲罰,被判了兩年。
林東比較嚴重,他傷過人,還在道上了做了很多挑釁法律的事情。
被判了十年。
彈幕:
「煞筆男女終於下線!」
「接下來該甜甜甜了吧!」
「該狠狠地 do 了。」
江澈送我回去的路上,一直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我好奇的撐着下巴看他。
他摸了摸我的頭。
「就是想邀請你嚐嚐我的手藝。」
我點頭:「那走啊。」
他一臉驚喜:「真的嗎?」
「當然。」
接下來他一路踩油門,我們十分鐘飆到了家。
剛進門,他就摟住我,一路吻到臥室。
我喘着氣推他。
「不是說嘗手藝嗎?」
他點頭,脣角微勾。
「對啊,我的手藝好嗎?」
我咬了他一口。
「哪有你這樣的…」
他扯了扯襯衫領口。
散開的扣子,露出了他的肌膚。
「寶寶,求你了…」
-15-
我受不住他的撩撥,最終點頭。
他撩開我額前的碎髮,像珍寶似的捧着我的臉。
「夢裏,我求了你千百次,這是你第一次在現實中回答我。」
「月月,我愛你…」
彈幕:
「這嘴,活該他得喫。」
「還是收斂了, 沒有春夢裏火熱。」
「要是他知道,每次春夢,都被女主現場觀看, 會不會更瘋狂。」
我愣了一下,隨後笑出了聲。
江澈一口咬住果核, 悶聲道。
「寶寶笑我, 我得懲罰寶寶。」
我咬牙悶哼了一聲。
彈幕:
「黑絲呢, 怎麼不穿,給我拿出來!」
「對啊,我的黑絲男僕裝呢?」
「現在這個程度,女配要是撒個嬌,他命都給, 別說穿黑絲。」
我推開他。
睜着溼漉漉的眼睛,嗓音軟得不行。
「寶寶,我想看你的黑絲男僕裝, 你穿給我看好不好?」
江澈被撩得骨頭都軟了。
「好, 想看什麼樣的都有, 本來就是買來穿給你看的。」
「幸好, 它有用。」
出去沒一會, 他換了一套黑絲男僕裝。
腹肌半露,頭上還帶着貓耳朵, 身後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搖晃。
我瞬間被吸引了。
一把拉過他。
「寶寶, 你好欲…」
他低頭啄了我一口。
「主人喜歡就好。」
我親了親他臉。
「真乖。」
彈幕:
「啊啊啊!瘋了瘋了,他真的好會!」
「我早就發現,男人可不是什麼清冷禁慾的高嶺之花。」
「女配好會調啊!」
「愛了愛了。」
一夜的晃動…
晨起的他從背後摟住我。
我轉過身抱住他。
「聽說你暗戀我, 很多年。」
他有些驚訝的看着我,沒有否認。
「還記得你們福利院有一段時間來了一個不會講話的小男孩嗎?」
記憶回到八歲那年。
有個男孩走丟了,被院長撿回來。
他不會說話, 也不喫飯。
夜裏還哭鼻子。
我被吵醒了,就去哄他。
把自己唯一的大白兔奶糖剝開喂到他嘴裏。
「別哭了, 姐姐給你糖喫。」
後來的一個月, 每天晚上我都把糖給他喫。
他被欺負了, 我護着他, 摸着他的頭說。
「姐姐有人罩,你有姐姐罩。」
他怕黑,怕一個人, 我們就喫睡都在一起。
可沒多久, 他就被家人接走了。
記憶回籠,他把玩着我的頭髮, 眼眸都是笑意。
「姐姐, 大一進學校, 我就認出你了。」
「娶你,是我十八歲那年就確定的事。」
話落,他翻身撐在我上方。
「好姐姐,求你, 再來一次…」
後半夜我才知道, 他是騙人了,一次又一次。
而他的男僕裝也換了一套又一套。
救命啊,沒人告訴我, 他這ƭû₌麼能幹…
彈幕:
「褲衩子飛我臉上了!」
「不愧是男主,資本雄厚。」
「這女配你當得明白嗎?閃開讓我來演兩集!」
「撒花,撒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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