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戰死沙場後。
婆母爲了幫秦家延續香火,找來了四個夫君的族兄,任我挑選。
我卻挑中了早上禁慾冰冷,晚上兇狠放肆的佛子小叔。
以早日懷上身孕爲藉口,我驕縱地欺負他。
眼前忽然飄過字幕:
【夭壽啊!女配嫁過人的破鞋,怎麼好意思挑中禁慾的小叔子!強迫他兼祧兩房還不夠,每晚還變着花樣折辱他,欣賞他破戒的樣子。】
【女配噁心死了。不過等她懷了身孕,男主就會把她囚禁在最偏僻的院子裏,不再多看她一眼,多碰她一下,等着惡毒女配被活活餓死的下場!】
【還要感謝她幫男主開了葷,讓男主動了凡心,不然怎麼和我們的女主寶寶相遇,讓女主寶寶治癒他呢?後面全是肉香……】
懷孕之後,被活活餓死?
我更用力地踩在他肌肉繃緊的胸口上。
那也要等我懷上身孕再說!
-1-
我抬起染着蔻丹的腳尖。
再次驕縱,不留情地踩在秦玉梵的胸口上。
他喉結急促滾動。
白皙如玉的胸膛,被我踩出斑駁的紅痕。
秦玉梵素來清冷的眸子,被水霧浸透,紅成一片,冷冷盯着我作亂的腳尖。
字幕氣憤閃爍不停:
【氣死我了!本該禁慾清冷,修佛多年的男主,居然被女配這麼欺負,拽下了神壇。】
【嗚嗚嗚嗚好心疼啊!男主一定被她踩得很疼吧,眼睛纔會那麼紅,喘氣纔會那麼快。】
【等着女配慘死的下場,男主會百倍千倍報復回去,她作不了太久!】
慘死?
他會百倍千倍報復回去?
看到彈幕後,我愣了一下,脣邊勾起不以爲意的笑。
在我懷上秦家唯一的骨肉前。
他絕不可能報復我。
連反抗一下都不敢!
本該用來唸誦的旃檀佛珠,一圈圈捆住他青筋畢現的手腕。
任由我肆意妄爲。
我腳尖勾着他腕間的佛珠。
褻瀆的姿態。
把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我捏住他冰涼如玉的下頜,吐氣如蘭:
「還求小叔子兼祧兩房。」
「幫我早點延續秦家的香火……」
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清冷檀香氣息。
因爲情緒劇烈波動,更加濃郁。
面前的人,掀開單薄的眼皮。
兩隻被佛珠捆住的手支撐着,將我囚在懷中,從上往下俯視着我。
一雙本該參透佛法、無情無慾的眸子,卻漆黑如墨,冷沉得逼人。
秦玉梵向來沉默,清心寡慾。
每晚來了我房中,也是離我很遠,閉着眼睛,轉着手指間漆黑的佛珠。
所以我才氣不過,用盡法子折辱他,欣賞他被弄髒的樣子。
「嫂嫂……就這麼等不及嗎?」
他似笑非笑,眼底還是一片冷銳。
「這麼喜歡踩我,那讓嫂嫂踩個夠。」
他修長的手指抬起。
隔着冰冷的佛珠,握住我的腳踝。
「放……放肆!」
這麼久以來,都是我欺負他。
他沒有搭理過我,更沒有觸碰過我分毫。
秦玉梵嗓音清冷啞沉:「不是嫂嫂先放肆,一次次招惹的嗎?」
他微涼的手指攥住我腳踝。
抵在心口上:「嫂嫂踩這裏……」
「心臟這裏,踩了才更疼。」
我也沒客氣,染着蔻丹的腳趾尖劃過他的心口,留下幾道血痕。
他胸口起伏得更加急促。
修長的手指猛然繃緊,差點掙斷手腕間的佛珠。
-2-
我嫁入秦家,嫁給秦明聿當晚,還沒來得及洞房,他就應召上了戰場。
沒想到死在了戰場上,死無全屍,只送回裝了衣冠的空棺材。
婆母哭天搶地,要不是下人拉着,差點撞死在靈棺上。
夫君的弟弟秦玉梵,是個清冷禁慾、一心向佛的佛子,二十多年從未多看過女子一眼,更沒有成家打算。
這麼一來,秦家便算是快要絕後了。
婆母和公爹商量之後。
爲了幫秦家綿延香火。
她找來了四個宗族裏麪人高馬大的年輕男人,讓我挑選。
我看上誰,誰當晚就會被送入我房間裏。
可作爲蘇家的嫡女千金,我向來挑剔得很。
四個男人,我一個也看不上。
要麼嫌他們長得不好看,要麼嫌他們太粗魯。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深居簡出的小叔子秦玉梵。
高挑的身姿,穿着白色的紗衣,修長的指尖盤弄着佛珠。
玉琢出的五官,清冷出塵,清霜傲雪。
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我一眼就看中了他。
婆母爲了秦家的香火不能斷。
一咬牙,一狠心,給自己兒子灌了藥。
當晚把人送到了我房間裏面。
小叔子冷傲得很,脾氣也差。
看我的眼神,冷得錐心刺骨,拒人千里之外。
他抵抗着藥效,忍得脣角溢出血跡。
手指差點捏碎了佛珠,也不容許我靠近一步。
薄脣染上嫣紅的血。
清冷中多了幾分破碎感的豔色。
秦玉梵顫抖着睫毛。
不掩眼中的冰冷和厭惡,對我說:
「我只把你當成我哥的遺孀,我的嫂子。」
「我絕不可能……做出兼祧兩房這種事!」
他忍得吐出一口血,也沒有碰我一下的意思。
指着房間的門口。
「滾出去!」
我站在原地沒有走。
只要我沒有懷上身孕,秦家ţŭ̀₍不會讓我離開,我只能陪着秦明聿的靈位過完一輩子,給他守寡。
我和婆母沈氏商量好了。
只要我爲秦家留後,她就替戰死的夫君給我一封放妻書。
那一晚,我沒有走。
趁虛而入。
弄亂了他潔白染着檀香的紗衣。
手指不安分遊移,攀上他修長的脖頸。
看他緊握佛珠,手背上青筋要崩裂的樣子。
暗紅的眼底,嗆出水霧。
「滾!」
「不想死……」
我不給秦玉梵說完話的機會。
趁機撬開他的脣。
舔去他脣邊的血跡。
向來憐憫衆生的人,將我按在厚沉的書桌上。
手指按上我的脖頸。
眼中滿是失控還有潮紅的恨意……
-3-
不知婆母跟他說了什麼。
從那之後。
秦玉梵每晚會來我的房間。
坐在離我很遠的地方,低垂着睫毛,不緊不慢轉着手中佛珠。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
仿若蓮臺上無情無慾的神祇。
不可觸碰。
不可褻瀆。
可我只有一條路走,便是早點懷上身孕。
他越是冷若冰霜,無情無慾的樣子。
我越是欺負折辱他。
只有把他逼急了。
露出紗衣外的肌膚,都泛上了紅色。
秦玉梵纔會睜開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4-
彈幕高興地刷了起來:
【我們的女主寶寶馬上就要來嘍,不要臉糾纏男主的賤人也該下線了!】
【女主寶寶是大家閨秀,飽讀詩書,還精通佛法,和男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比她這個二手破鞋要好太多了。】
【我們男主被她癡纏騷擾了這麼久,真不容易呢!】
【沒關係,男主又不喫虧,還能積累經驗。他破了戒,纔會對女主寶寶更加溫柔,後面都是肉……這個礙眼的女配,馬上就要下線了,懷着孩子活活餓死,真慘呢!】
一輛蘭香馬車來了秦家。
走下來的女子戴着冪籬,衣袂飄飄。
遠遠看去,像是降臨世間的仙子。
婆母把人帶到了我面前,給我認識。
「蘇宜,這位是秦家的遠房表妹,叫葉婉婉。」
葉婉婉解下了冪籬。
露一張柔雅秀美的臉,朝我笑得眉眼彎彎。
「我知道,這位應該是大嫂吧。」
「聽聞明聿哥哥戰死沙場,大嫂只比我大幾歲而已,遇到這種變故一定很難過吧。」
「嫂嫂節哀……」
【女主寶寶不愧是小天使,好有禮貌啊!母愛一下子氾濫了。】
【男主再忍一忍,小天使馬上會來救贖你啦。】
葉婉婉纔出現。
一向很少露面的秦玉梵也來了會客廳。
想必是爲了她來的。
葉婉婉見到他,立馬站起身,裙裾搖曳,天真爛漫撲到了秦玉梵面前。
仰起一雙杏花眸,柔聲軟糯道:
「玉梵哥哥,婉婉好想你。」
「婉婉特意學了很多經書,這次來秦家小住一段時間,可以跟玉梵哥哥一起討論佛法了。」
最厭惡別人觸碰靠近的人,卻任由她用一雙小手抓住自己的白紗衣袖。
【女配你會什麼呀?女主寶寶可是爲了心上人,特意學了枯燥難懂的佛經。】
【女配滿腦子都是那些事,根本配不上男主,女主纔是他靈魂知己。】
我確實不懂佛經,也懶得去學。
秦玉梵只是我懷上孩子,拿到放妻書離開秦家的一個途徑而已。
我跟他沒有以後,所以他也不值得我爲他學習佛經。
我站起身,適時走出了會客廳。
讓出他們獨處的空間。
才走到門口。
就感覺到一道清冷緊凝的目光落在我背上。
我回過神。
正好看見,葉婉婉捲起他的衣袖,滿臉的心疼。
「玉梵哥哥,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細小的傷口?怎麼弄的?」
「一定很疼吧?」
她眼眶泛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去找藥膏來給你上藥。」
我本來想走,卻無意瞥見秦玉梵攔住了她。
「不用了。」
他指尖,撫摸着我留下的每一道小傷口。
微微用力按了下去,讓本來快要癒合的傷口又微微泛紅起來。
他睫毛輕顫,呼吸也急促了一分,像是回味那一道道痛楚落在肌膚上的感覺。
字幕傻眼了,炸了鍋:
【他他他他……他在幹什麼?劇情怎麼不對了?】
【女主寶寶應該幫男主上藥,兩個人有了接觸,才能增進感情。男主才發現她的細心善良,跟放蕩無恥的寡嫂是天差地別。】
【別急!都穩住!肯定是男主不想滿身的傷疤,把女主嚇壞了,讓她覺得自己噁心,那些傷都是女配折辱他留下來的,每一道都是恥辱!】
【女配又浪又賤!不過想想她馬上被囚禁在偏院裏面,大着肚子,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男主施捨點喫的,又覺得解氣了。】
-5-
天黑之後,院中下人都睡着了。
秦玉梵又來了我的房間。
我皺了皺眉,有點詫異:
「葉表妹來了。」
「你還來我這幹什麼?不去陪着她嗎?」
秦玉梵寒月般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彎了彎脣:
「嫂子不是急着懷上我的骨肉嗎?」
我耳朵燙了起來。
又想起,腳尖肆意踩在他滾燙胸口上的感覺。
「不是你的骨肉,是秦家的骨肉。」我糾正道。
「……有區別嗎?」
「除了我,嫂子還想去找誰開枝散葉?」
他清冷的語調,一點點變得危險。
慢條斯理地解下纏在手腕上漆黑的佛珠。
纏在了別處。
我不可置信,瞪大了眸子。
「你……」
「嫂子抖得這麼厲害?害怕了?」
「想懷上孩子就忍着。」
他手臂上青筋繃緊到鼓脹。
扣住我的腰,沉入懷中……
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是葉婉婉有點害怕,輕Ŧũ⁺輕柔柔的聲音。
「嫂子你睡了沒有?」
「我……可以進來嗎?」
「你有沒有見到玉梵哥哥,我好像看見他朝着嫂子這邊的院子來了。」
背後抱着我的人,齒尖咬住我的耳朵廝磨。
「不想被發現。」
「快點回答她……」
我帶着點被欺負狠的哭腔:「沒……沒看見……」
「他不在我這。」
身後的人彎了彎脣線,才把咬換成了小狗一樣溼漉漉的吻。
「真乖。」
他鼻尖順着我的脖頸輕蹭。
清冷的嗓音,發黏透着某種病態。
「以後記得叫我夫君。」
-6-
隔了一日。
葉婉婉主動來找我。
一雙杏花眸,不停撲閃。
把帶來的糕點主動推到我的面前:
「嫂子,這些糕點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看。」
我只是嚐了一口,沒忍住全吐了。
葉婉婉一瞬紅了眼眶,受了委屈一樣,眼淚珠子啪嗒往下落。
「嫂子,是不是不喜歡我做的東西?」
「是婉婉做得太難喫了……」
她身邊的丫鬟也看不過眼,氣憤道:「秦家大嫂,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家小姐用了ťüₕ一個上午才做好,就連二公子都誇讚小姐的手藝。」
彈幕心疼地炸開了鍋:
【女主寶寶親手做的東西,她也敢吐掉!害得寶寶掉小珍珠了,不可原諒。】
【女配不會是有身孕了吧?算算劇情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哦吼太好了!女配的好日子到頭了!等她懷孕被男主發現,就會被囚禁起來慢慢折磨。之前她多囂張,欺負男主,都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憋屈了這麼久,終於爽了一回,快讓女主寶寶上位,我們想看甜甜瑟瑟的日常。】
我心頭重重跳了兩下。
太陽穴鼓鼓地泛疼。
這……這就懷上了?
想到每晚,我逼着禁慾修佛的秦玉梵破戒。
故意用冰涼的腳,蹭在他滾燙堅硬的腹肌上取暖……
呼吸又緊了兩分。
「不是你做的不好喫,是嫂子這兩天胃口不好。」
說完,又是一陣酸水湧上喉嚨。
我腦子裏亂成一片,草草應付了兩句,才把哭哭啼啼的「女主」哄走。
想到那些字幕上我的下場。
我等不及開始收拾東西。
帶不走的首飾,全部讓丫鬟帶出去換成了銀票。
名下的鋪子,也掛着出售。
只等着錢到手後,趕緊跑路,想辦法離開秦家Ṭū́ₗ。
延續香火這種事,誰愛幹誰幹去吧。
秦玉梵我不招惹了!
這一晚。
我沒有等秦玉梵,早早蒙在被子裏睡覺。
大概是有了身孕的緣故。
我特別容易睏倦乏力。
到了半夜。
身邊多了一團熱乎乎的東西。
他主動握住我冰涼的腳,放在他腰腹上取暖。
呼吸落在我臉上,有點酥酥麻麻。
直到他的脣也落了下來。
熟稔地捏住我的下巴。
像是渴了許久的人,貪婪吮咬。
我才醒了過來。
整個人被他抱在滾燙的懷裏。
一抬頭對上他黑沉沉、吸入魂魄的眸子。
他現在很主動。
但我冷下了臉。
訓狗一樣。
腳尖踩在他的胸口,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以後不用來了……」
「爲什麼?」秦玉梵眯了眯眸子,站起身子。
月光滑過他身上肌理分明,起伏壘實的線條。
上面還有一道道沒有癒合,我抓咬留下的痕跡。
左手的手腕上,盤踞着我碰過千百遍的佛珠。
最欺負他的時候。
我還解下他的佛珠,纏在他的脣間。
不許他發出一點聲音。
我艱難地移開目光,忍住耳根的燥熱。
「你太沒用了。」
「這麼久也沒能幫秦家延續香火。」
我漫不經心,脣角勾起諷刺:
「有點膩了。」
「想換個人試試。」
我思考了一下:「婆母之前找來的那幾個族兄就不錯……」
-7-
下一瞬。
天暈地轉。
他俯身,修長的手背上青筋鼓漲,根根分明。
一隻手輕易摁住我的手腕。
把我摁在軟塌上。
腕間的佛珠,落在我面頰間。
微涼又酥麻。
他清冷的眸,濃郁得深不見底。
蓮臺上的佛,掉落了金相,終於露出裏面顛倒衆生的魔……
「膩了?」
「嫂子,不喜歡我哪?」
他聲音輕啞,喉結滾動。
目光如幽暗的大網,緊緊籠罩。
「昨晚,你還叫了我夫君。」
「閉嘴!」我呵斥。
「不想要你了,就是不想要你了。以後我們恢復叔嫂身份……」
「你的孩子,我也不想懷了。」
話沒有說完。
脣上一痛。
我反咬住他的脣。
血腥味在脣齒間瀰漫,他滿不在乎,慢慢舔去。
冰涼的旃檀佛珠,順着他的手腕,滑落到我的掌心裏。
幽暗的檀香散開,帶着他的體溫。
只跪神佛的高大男人。
屈膝,半跪在我面前。
一百零八顆的佛珠,一端握在我的掌心裏,一端套在他修長的脖頸間。
如同囚住神魔的鎖鏈。
「我哪裏惹你不喜歡了?」
「你儘可以罰我。」
「把佛珠捆在任何地方……」
我拽着手中的佛珠微微用力,看他被迫仰起頭,高挑的身形,每一寸肌肉勃發,卻臣服地跌跪在我面前。
這樣的人,真的在我有了身孕之後。
把我囚在偏院裏面折磨,直到活活餓死?
腳尖蹭過他的下巴。
我勾着他,抬起頭。
壓抑不住心中的猜疑。
「秦玉梵,你只是延續香火的工具而已。」
「不會對我動心了吧?」
他眸色一暗。
落在背後的雙手死死捏成拳。
「……怎麼會?」
「兄長戰死沙場,我不得已兼祧兩房而已。」
「你這樣欺辱於我……」他輕笑,看了一眼我從他喉結往下滑落的腳心,「等你有了身孕之後,你想過我會怎樣奉還?」
-8-
我猛地一頓,收回了腳心。
字幕上盡是嘲笑:
【看樂了!女配以爲男主心裏會有她?以後能對她手下留情。拜託,男主只是拿她練手而已,以後才能更好地爲女鵝服務。】
【不好意思哦,男主只能是女主寶寶滴所有物!讓男主願意脫下紗衣,走下佛壇的,只有女主寶寶。】
【等等她不會看得到彈幕,準備帶球跑吧?她活着太礙事,男主和女主感情怎麼能更進一步呢?】
【別急!馬上就要暴露了。她孕反很嚴重的,想掩飾也掩飾不住,明天要有好戲看嘍!】
我心裏一涼。
立馬沒了欺負秦玉梵的心思。
「你滾吧!」
「我累了,想睡了。」
鬆開手中佛珠,我忍着喉嚨間泛上的酸味。
被字幕一提醒,更加想吐了。
看來明天就得離開秦家,不能再耽擱了。
「你還沒消氣。」
「還沒說到底哪裏對我膩了。」
秦玉梵坐回了牀邊,耐心等我回答。
他看了一眼四周,眸光敏銳地停在一處。
「房間裏似乎少了不少東西。」
「你窗臺邊的花瓶呢?昨晚我還看到過……」
我含糊回答:「不小心打碎了。」
「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呢?」
「隨手賞給下人了。」
這些東西,我已經變賣了。
但儘量不引起他懷疑。
明日纔好離開。
「還有你牀前面的香爐……」
眼中只有佛法的人。
何時這麼關心我周圍的一切了?
真麻煩。
我勾住他脖子上的佛珠。
覆上了他的脣。
指尖僭越地撩開他的紗衣。
「來試試,不就知道我對你哪裏膩了?」
……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用膳的時間。
我揉着痠疼的腰肢。
後悔昨晚,不該主動誘他。
錯過了早上離開的機會。
婆母身邊的丫鬟來催促:
「夫人,人都到齊了,該去前院用膳了。」
我只能起來換了一身衣服。
用胭脂水粉,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剛到了那裏。
聞到桌上的飯菜香氣,一股強烈的噁心感直衝上來。
正好趕來的葉婉婉,溫雅地皺眉,望着我。
「嫂嫂你沒事吧?喫壞肚子還沒好嗎?」
「請個大夫給你瞧瞧吧。」
她一說話,滿屋子的人都朝我的方向看來。
其中秦玉梵的眸光,格外幽深,藏着我分辨不出的情緒。
-9-
字幕閃爍不停,非常熱鬧:
【好耶!懷孕的事,馬上被戳穿了!】
【女鵝好聰明啊!一眼就看出女配的不對勁,故意大聲說出來。】
【而且女主寶寶還會醫術,趁機一把脈,就知道女配有孕啦!待會看她怎麼收場,晚上等着被囚禁吧!】
我手指顫了顫。
用力掙脫開了葉婉婉握住我手腕的手。
葉婉婉沒有防備,整個人站不穩,柔弱地朝後面倒去。
【男主來了!來英雄救美啦!】
【男女主終於有短暫的肌膚之親,後面會越來越多。】
【看清女配的真面目了吧?她就是這麼惡毒,會把女主寶寶推倒!】
本該抱住葉婉婉的人,卻繞過了她,扶住了我。
眼睜睜看着「女主」摔在地上。
字幕狂刷「?」。
秦玉梵一隻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拉離開葉婉婉身邊。
「推她沒有傷到自己吧?」
字幕急眼了:
【不是,大哥你說得是人話嗎?】
【你 37 度的嘴,說出這種冷冰冰的話。】
【女主寶寶摔在地上,我心都碎了。男主這對嗎?】
【沒關係的,寶子們都再忍一忍。今天女配懷孕的事一定會被揭穿,後面都是女主寶寶對男主的救贖,肉香滿滿呢!】
「沒……沒傷到。」我掙脫開他的懷抱。
剛纔推了葉婉婉一下,小肚子是有一點點的隱痛。
「沒事,就過來用膳。」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秦玉梵漆黑清冷的眸子,在我小腹上停留了一瞬。
他扣住我的手腕,走進房間。
聞到滿屋子的飯菜味道。
我強忍着,拼命往下嚥酸水。
秦玉梵修長的手指,盛了一碗雞湯放到我面前。
「補一補身子。」
我剛喝進去,就扶着桌子吐了乾淨。
他僵硬地站在一旁。
眼睫垂下。
清冷如玉的臉上,沒什麼情緒。
葉婉婉憤憤不平,聲音嬌嬌地開口:
「玉梵哥哥向來不殺生,遠離庖廚的。」
「但爲了嫂子,親手燉了雞湯,沒想到嫂子這麼厭惡,全都吐了……」
我僵了一下。
看了一眼,淡金色飄着香味的雞湯。
應該味道不錯,可我現在確實一口也喝不下去。
秦玉梵蹲下身,幫我收拾。
拿出乾淨的帕子,擦拭我的脣角,忽然問:
「嫂子是有孕了?」
清清淡淡的嗓音響起。
卻像是一道驚雷。
葉婉婉手中的筷子,跌落在地。
我的心揪起,慌亂不已:「沒有……」
秦玉梵聲音很沉,透着一絲輕顫:「去找大夫來。」
-10-
大夫沒有找來。
看門的小廝突然見鬼一樣,連滾帶爬闖了進來:
「夫人,二公子……」
「將軍他……他回來了。」
秦玉梵猛然攥緊手中的佛珠。
婆母太過着急起身,推開攙扶她的丫鬟的手,等不及朝外面走去。
我的夫君秦明聿竟然沒有戰死沙場,還活着回來了。
那我腹中的孩子……該怎麼辦?
彈幕也炸了:
【劇情怎麼變了?男二怎麼又詐屍回來了?】
【都怪女配不肯把自己懷孕的事泄露出來,導致劇情都偏離了,煩死了,求她帶着肚子裏的孽種快點下線吧。】
【讓女配爽到了,一個男主一個男二兩兄弟,一個是清冷佛子,一個是兇猛將軍,晚上該怎麼分?】
【她肚子裏還有了男主的孩子,讓她夫君知道,應該是死路一條,迫不及待想看她被浸豬籠!】
【樓上的,懷上身孕也不全怪女配吧!不是她婆母逼她給秦家留下子嗣,誰知道男二還能活着回來呢?】
【別幫女配洗了,誰讓她不知廉恥,非要挑自己小叔子,明明有那麼多男人任她挑。跟女主寶寶搶男人就該死。】
爲了不讓其他人懷疑。
我也站起身走出去,見到了新婚之夜只有一面之緣的夫君。
秦明聿身上甲冑帶血。
俊刻蜜色的容顏,見到我之後,立刻溫柔了下來。
他走到我面前,長臂自然而然摟過我的肩膀,對一旁的秦玉梵說:
「聽聞我不在家,遠在邊關這些日子,是你替我照顧蘇宜。」
「玉梵,謝謝你了。」
秦玉梵的面容冰冷。
指尖煩躁地轉動着佛珠,力氣大到要碾碎。
半晌他似笑非笑望着我,薄脣微勾:
「是不是我該叫你一聲嫂嫂?」
他眉眼疏冷,像是蓮臺上的佛像,眼中卻是慾念暗湧:
「不用謝……」
「嫂嫂乖得很,就是脾氣太嬌氣,怕疼又喜歡折磨人。」
面對他的意有所指。
我臉色漲紅,渾身都在輕輕顫抖。
好在身邊的秦明聿沒有聽出來。
他還在幫我解釋:「宜兒是蘇家的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長大,難免脾氣差一點,辛苦你了。」
【嗚嗚嗚突然覺得好刺激,好好磕,是怎麼回事?最喜歡這種暗流湧動,雄競的修羅場。】
【兩兄弟都被女配玩弄在鼓掌之間,哥哥是正牌狼狗,弟弟是不懷好意的野狗,都垂涎她。】
【嬌嬌的女配每次欺負折辱男主,都會被他反欺負回來,最後眼神失焦哭着質問他不是禁慾佛子嗎?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今晚誰能進女配的房間。】
【cp 可以冷門,但別邪門好嘛!什麼都磕磕磕,你們是啄木鳥?男主只能是女主的!女主爲他做了那麼多事,你們看不到嗎?】
【男二活着回來,女配再沒有理由纏着男主了,太心疼女主寶寶了,被冷落了好久。男主也開葷過了,動了凡心,也該輪到女主寶寶喫點好的了。】
因爲秦明聿突然回府。
府中亂成一團,請大夫的事不了了之,我又逃過了一劫。
晚上喫了點東西,又全吐了。
我看了一眼,微微有點凸起的小腹。
心中五味雜陳,亂成了麻線。
再不走,肚子大了,掩蓋不住了,到時候想逃都逃不掉。
-11-
屋中的東西,差不到收拾好後。
我想去婆母那求一封放妻書,以後再不用和秦家兩兄弟有任何牽扯。
找去才發現,婆母不在房間裏,而在秦玉梵的佛堂裏。
清冷的檀香伴着談話聲傳了出來。
「既然你哥哥活着回來了,以後蘇宜還是你的嫂子。」
「延續香火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你應該不會對她有其他想法吧?」
婆母提醒秦玉梵。
轉動佛珠的沙沙聲,伴隨着他清心寡慾的語調傳來:
「對她?我能有什麼想法?」
「不過是你們求我爲秦家開枝散葉。」
「她不纏着我,壞我修行,我求之不得!」
婆母猶豫:
「萬一蘇宜已經有了身孕……」
秦玉梵停止轉動佛珠,睜開那雙無情無慾的眼睛。
「那就交給我處理了……」
我咬着嘴脣,纔沒發出聲音。
【太好了,男主纔不稀罕她懷上的孽種,幸好能生下男主孩子的人,只有女主!】
【女配親耳聽見了,也該死心了吧!】
【只有我覺得男主說的不是真話嗎?他看女配的眼神明顯已經變了,粘得能拉絲,眼神幽暗深邃,完全從佛墮落成魔了。】
【對對對,每次女配跟男二說話,他手中的佛珠都轉得特別快,手背上青筋凸顯。而且,晚上切換視角,還看見男主把佛珠叼在嘴裏……那是女配一次次碰過,玩弄過的東西。】
字幕上的話,一句句從我眼前閃過。
我卻懵了。
婆母離開後,佛堂的門忽然被推開。
一身潔白紗衣,沾染了月光,清姿縹緲。
和每晚來我房間的人,判若兩人。
經過字幕的提醒。
我忍不住看向他的手腕。
白ťűₚ皙的肌膚間,纏着一圈圈黑色的旃檀佛珠。
我面頰燙了起來。
他聲音很冷,低笑:「兄長已經回來了,嫂嫂這麼晚還來找我,不怕哥哥會喫醋?」
我回過神,解釋道:「隨便走走而已,不是來找你的。」
他眸光涼得似水,靜靜在我身上落了一會。
「不是來找我的最好。」
「以後別來壞我修行,擾亂我佛心……」
他低聲嘶啞:「再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說罷,秦玉梵「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佛堂大門。
【笑死了,樓上的還磕嗎?男主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吧?一直以來是女配不要臉地死纏爛打,壞他修行。】
【要不是因爲女配是他嫂嫂,他能靠近女配一步?多看她一眼?】
【等等別吵了,女主寶寶來了。寶寶啊,你終於會主動出擊來找男主了,今晚咱們就喫上肉吧!】
-12-
我停下腳步。
回身看了一眼。
就看見葉婉婉穿着一色的白紗裙裾,敲開了佛堂的大門。
秦玉梵沒有趕她走,兩個人站在一起,彷彿一對璧人仙侶。
葉婉婉仰頭向他探討佛經。
秦玉梵向來冷淡的眉眼,顯得比月色還要溫柔,蒙着一層柔光。
我不想再看下去。
回到房間,收拾好一切。
放妻書拿不到就不要了。
我決定明天就離開。
翌日一早。
秦明聿來找我:「邊塞已經平定,你跟我一起入宮受封賞。」
我點了下頭,正好把包袱也帶上。
其實,這麼久以來。
我和秦明聿只見過幾面,論感情更是沒有。
他立下的汗馬功勞,和我並無關係,我也不想沾這份殊榮。
好在今Ŧŭ₇天,我就打算離開了。
和秦明聿一起離開的路上,正好撞見了秦玉梵。
他還是穿着那襲清冷紗衣。
看到我,眼神都沒抬一下。
手指卻死死捏住了佛珠……
我無心去猜他的反應,坐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秦明聿死裏逃生,被皇上讚賞,留下來密談。
我正好抓住機會,先離開了皇宮,另找了一輛馬車,離開了京城。
秦明聿還活着,秦家也不需要我腹中的孩子延續香火。
至於秦玉梵,他身邊也有「女主」小表妹慢慢救贖他。
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找我。
我找了一處偏僻小城住了下來。
離開前變賣了不少東西。
加上我的嫁妝,我手頭寬裕,不缺錢,也不用拋頭露面謀生計。
買下了一座大宅子,又買了幾個家僕。
安然過了幾個月,到了快要臨盆之際。
忽然一日。
小城亂了,城中出現了不少官兵,家家排查。
我問了隔壁的嬸子。
她回答的支支吾吾:「不太清楚,是哪個將軍帶兵來剿匪,總之和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沒有關係。」
我懸着的心,略微放了回去。
但也奇怪,沒聽說過城中鬧匪。
入夜後。
劍尖挑開了門鎖。
「夫人,有人闖進來了,各個都帶刀。」
我扶着肚子,由下人們護送着朝後門逃去。
後門剛打開。
一片火把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睛。
站在前面的是單手握劍,一身冰冷甲冑,等我許久的秦明聿。
字幕又出現亂跳:
【帶球跑還是被找到了,男二上了一趟戰場,收穫了好大一頂綠帽子。】
【這一次用不着男主動手,男二就先會處理掉她和野種吧!】
【要我說,兄弟兩個都要了吧,分什麼彼此。】
【少噁心人了,別來沾哈!男女主好得很呢。】
【別裝了,男主也找女配找瘋了,跟他哥哥已經反目成仇。而且女主也被趕走了,貌似女主黨最後的幻想。】
我揉了下眼睛,字幕亂成了一團。
抬手下意識護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秦明聿看到我的肚子,怔了一瞬。
他和我還沒圓房過。
顯然這不是他的孩子。
他握着劍,蜜色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感覺到滿身氣壓逼人。
良久,他低聲問:
「蘇宜,這就是你離開我,離開秦家的理由?」
「…ẗù⁹…這是誰的孩子?」
我一言不發。
一手扶着門框,一手護着肚子。
「你給我一封放妻書吧。」我聲音弱弱地提議道。
幾乎是同時開口。
秦明聿道:「我打聽過,這一路來這,你身邊一個男眷也沒有。」
「你的夫君呢?總不能睡Ṫũ̂¹了我的女人,又不想負責!」
我默默想起那個人。
他一心向佛,大概從沒有想過負責。
不過,我也不想讓他負責。
讓他得知我偷偷有了身孕,不知會如何待我!
見我捂着肚子,一直不說話,站着喫力。
秦明聿凌厲的五官柔和下來,軟了語氣:「算了,我不計較了……只要你跟我回去。」
-13-
「蘇宜的孩子是我的!」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
出現的人影,穿着一襲純淨紗衣,不染一絲塵煙。
隨着他走近。
一股淡淡的檀香散開。
曾經很多夜晚。
我靠在他的懷裏,也能聞到這股從肌理中透出的佛香。
下一瞬。
劍光閃過。
秦明聿拔劍橫在自己弟弟的脖頸間,慍怒冷厲:
「你知道她是誰?」
「她是你嫂嫂……你怎麼能!怎麼敢!」
秦玉梵失笑, 面無表情轉着腕間佛珠。
「她沒有和你圓房過,禮數未成, 算什麼嫂嫂?」
「嫁給哥哥,也可以跟你和離不是嗎?」
那雙清冷的瞳, 浸染得漆黑, 眼底有扭曲的嫉妒和怨毒。
那不是佛。
是嚐了八苦後的魔。
他輕笑問:「屬於你的東西, 便一直都是你的嗎?」
「你『死了』那麼久, 爲什麼非要回來?」
「我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是阿兄把她嚇跑了。」
彈幕同樣震驚:
【是我瘋了, 還是劇情瘋了?高開瘋走????夢到哪演到哪?】
【男主不是佛子啊!壓根是個陰溼男鬼!他早就找到女配了, 但沒有打草驚蛇,甚至買下了一間院子,一直住在女配的隔壁, 不分晝夜視間她。】
【簡直像是鬼故事!晚上他還會來女配的房間, 一遍遍地親她的手指, 吻她的脣……】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字幕。
難怪, 醒過來, 指尖溼漉漉的。
嘴脣偶爾也會紅腫泛疼,還以爲是被蟲子咬的。
秦明聿最終領兵走了。
走之前留下了一封準備好的和離書。
-14-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秦玉梵握住我的手腕,無比熟悉地進入我的房間。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我的腳踝。
套上懸着鈴鐺的鎖鏈。
冰冷的觸感, 激得我回過神。
他嗓音暗啞, 眸中一片深不見底的濃沉。
「早就想把你鎖住了, 又怕嚇到你,傷到腹中的孩子……」
我驚慌失措, 引起腳踝上的銀鈴輕響。
「你……你早就知道我有孕了?」
秦玉梵沒有回答。
他脫下身上的紗衣。
露出白玉色、緊實的胸膛。
他再次捏住我的腳踝, 踩在他的胸口上。
我才注意到,他原本光潔沒有任何瑕疵的胸口上多了幾道暗紅色的刺青。
像極了之前我折辱他時,腳趾在他心口劃破的痕跡。
他的吻,落在腳背上, 往上蔓延。
「我太想你了。」
「可你不肯碰我了,我害怕身上的痕跡會消失掉,就把它們用硃砂刺在心口, 永遠也不會消退。」
字幕崩潰了:
【我們都被做局了,之前看的都是假結局。】
【男主喜歡的人一直是女配, 女配懷孕之後, 把她囚禁了起來,還對外宣稱她死了。他強取豪奪, 擁有了自己嫂嫂……】
【女主從頭到尾就是個幌子!!!!】
【女配你挑誰不好,偏偏惹上的是個病嬌。現在扛着火車跑,也來不及了,肚子裏揣上病嬌崽了。】
看完彈幕。
我覺得天塌了,舌尖顫抖地問:
「你……你要把我囚禁起來?」
秦玉梵冰涼的指尖,帶着腕間的佛珠,摩挲着我的肚子。
「惹上我,便不許再拋棄我。」
「乖一點,我不會把你囚禁起來……」
「還有,該叫我夫君了,不許再喚別人。」他咬着牙,像是對這個稱呼覬覦許久。
秦玉梵把我帶到他準備已久的院子。
裏面孩子的小木牀,還有衣服, 撥浪鼓玩具……都是他親手做的。
秦玉梵抱着我,像只粘人, 寸步離不開主人的小狗。
把側顏輕輕貼在我肚子上:「我是你爹爹。」
說完這句, 他吻了吻我的眉心。
「生下孩子後,我們成婚,重新給我個名分可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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