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我哥死對頭的孩子後

謝斯禮是我哥生意上的死對頭,接連搶了我哥不少生意。
爲了替我哥報仇,我來到謝斯禮身邊打算玩弄他的感情。
誰知玩得太過火,意外中獎。
我看着兩條槓的消息,哭着給我哥打去電話。
我哥靜默許久:「去父留子吧。」
跑路前夕,我狠狠將謝斯禮羞辱了一番:
「中看不中用的傢伙,跟你待在一起很沒勁。」
半個月後,我在醫院做產檢,男人將我困在角落吻到雙腿發軟:
「寶貝,帶球跑是不對的。」

-1-
「在想什麼?」
身後的男人不聲不響地貼了過來,灼熱的手掌握上我的腰間。
綿密又溼熱的吻順着我的脖頸一路往下移。
衣服下襬被撩起,冰涼的觸感將我喚回神。
我心裏一驚,着急忙慌制止他:
「我身體不太舒服。」
「哪裏不舒服?」男人嗓音微啞,手中動作不減。
我實話實說:「肚子。」
謝斯禮眼裏的情慾頃刻間散去。
他把手掌覆在我的小腹上,輕輕揉了起來。
露出我熟悉的那種寵溺跟無奈:「是不是又在生理期喫涼的了?」
「我明天找個中醫過來給你看看。」
面對他的關心,我鼻頭沒由地一酸。
「謝斯禮,你喜歡孩子嗎?」
謝斯禮動作一頓,將我翻身面向他。
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寶貝,你懷孕了,對不對?」
「沒有。」
我毫不猶豫選擇否認,卻不敢跟他對視。
「我、我今天在外面看到一個小孩子,他長得好可愛。」
謝斯禮靜靜地看了我一會,低頭蹭了蹭我的鼻尖。
「你喜歡我們就要一個。」
「好。」
其實我騙了謝斯禮。
我是真懷孕了。
可我卻不敢告訴他。
因爲他是我哥生意場上的死對頭。
他一直不知道我的身份。
而我最初來到他身邊的目的是爲了給我哥報仇。

-2-
兩年前,我哥的生意各種不順。
我去公司打聽一番才知道,他在生意場上有個死對頭。
那人接連搶了他不少項目。
據說這人在大學期間就跟我哥不對付。
做生意後更甚。
我從小跟我哥相依爲命,又是哥控。
壓根見不得別人這麼欺負我哥。
我託人調查了謝斯禮的背景。
妥妥的天之驕子,從沒喫過什麼苦。
於是我單槍匹馬殺到北城,打算讓他受受感情上的苦。
在他最上頭的時候及時抽身,狠狠踐踏他的真心。
沒想到玩着把自己玩脫了。
我喜歡上了謝斯禮。
原因無它,謝斯禮對我真的太好了。
我日漸沉溺在他對我的溫柔中。
我覺得很對不起我哥。
剛發現自己喜歡上謝斯禮的那一陣,我各種苦惱糾結。
沒想到意外又來臨。
就在上週,我發現我懷孕了。
我哭着給閨蜜沈歲打去電話。
沈歲給我支了一招,讓我主動找謝斯禮坦白。
如果謝斯禮是真的愛我,他一定會選擇不計較。
還會主動跟我一起回南城找我哥提親。
可就在我準備提的前一晚,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夢裏,謝斯禮在得知一切後,面目猙獰地掐住我的脖子:
「桑梨,你玩弄我的感情也就算了,還故意懷了我的孩子。」
「你憑什麼以爲我就這麼非你不可?」
我被嚇得驚醒。
這讓本就膽小又窩囊,還淚失禁體質的我更不敢說了。
在還沒想好怎麼開口之前。
我不能讓謝斯禮知道我懷孕了。
更不能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3-
次日中午醒來。
別墅裏鋪上了地毯。
看到這一幕,我後背直冒虛汗。
謝斯禮是不是已經……
林管家的話打消了我的顧慮。
「桑小姐,這是謝先生上個月就預定的地毯,今天才到。」
上個月?
那就沒事。
我坐在餐桌前喫着午餐。
謝斯禮在這時回來了。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眉角眼梢噙着笑。
「寶貝,飯菜還合胃口嗎?」
我吞下咀嚼的東西,開口問他: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不用。」謝斯禮脣角浮起淺淺的笑容,「今天在家陪你。」
「哦。」
午飯過後,我趴在謝斯禮懷裏追劇,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來時,房間裏亮着一盞暖黃色的燈。
謝斯禮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神情專注地看着手中的書本。
內容是跟育兒有關的。
我的心下意識地抖了抖:
「你怎麼會突然看關於這方面的書?」
「醒了?」謝斯禮偏頭看過來,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我的肚子,笑着說:「爲以後做準備。」
謝斯禮好像真的很喜歡孩子。
我動了動脣,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話語。
「謝斯禮,其實我……」
一陣突兀的來電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電話剛接起來,那端就傳來祁燃焦急的聲音:
「謝哥,出事了!」
許是怕我擔心,謝斯禮故意把手機拿遠了些,還關了免提。
不過從他微蹙的眉頭可以看出事情有些棘手。
掛了電話,謝斯禮薄脣抿得很緊,看我的眼神略微有些複雜。
「梨梨,等我回來再說。」
「好。」

-4-
謝斯禮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我簡單地倒騰了下,打算去公司找他。
剛踏進公司大樓,我就聽到身邊有人議論:
「怪不得謝總這兩天心情這麼好,原來是要訂婚了。」
「林氏集團的林總不僅人長得漂亮,學歷又高,跟謝總好般配。」
「謝林兩家結合,實屬強強聯手啊。」
聽到這話,我腳步一頓。
我眼睫微顫,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幾人。
「你們剛剛說什麼?」
「我們公司的謝總要跟林氏集團的林總訂婚了。」
我坐在出租車上,腦海裏反覆回想起謝斯禮公司員工的話。
謝斯禮要訂婚了,跟他多年的生意合作伙伴林知意。
那我又算什麼?
這個孩子又算什麼?
難道謝斯禮之前說的那些喜歡我的話都是騙我的?
我咬緊下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難過之際,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桑小姐,我們聊聊。」
林知意約我在咖啡廳見面。
她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系職業裝,幹練又利落。
像是剛從生意談判桌上下來。
我被她盯的有些發怵。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終於表明來意。
「桑小姐,我跟斯禮要訂婚了。」
我稍稍攥緊手指,強扯出一抹笑容:「恭喜。」
林知意默了下,一瞬不瞬地凝着我:
「你難道就不好奇斯禮爲什麼會突然跟我訂婚?」
我沒說話,靜靜地看着她。
林知意直接從包裏掏出一張檢查單Ṱûₒ遞給我。
「我懷孕了,是斯禮的。」
「上個月我跟他一起出差,醉酒後意外有了這個孩子。」
「兩家父母已經知道了孩子的存在,讓我跟斯禮先訂婚,再結婚。」
懷孕了?
我愣住,喉間突然窒澀,甚至有些噁心。
林知意主動握上我的手,語氣溫和:「我知道斯禮喜歡的人是你,他跟我結婚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你也知道,以你的身份根本進不了謝家的大門。」
「我已經跟斯禮說了,我不介意他把你養在外面。」
林知意態度和種種讓步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以她的性子,她實在沒必要編織這麼一個謊言欺騙我。
再結合謝斯禮這兩天的反常,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看關於育兒方面的書是因爲他知道林知意有了他的孩子。
別墅之所以鋪上地毯也是爲了照顧將要跟他結婚的林知意。
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
我慢慢抽回手,聲音發澀:
「不用,我會離開他的。」

-5-
「林知意會不會是故意騙你的?」
沈歲有點不太相信林知意的話。
我握緊手機,抽了抽鼻子:「她沒有理由騙我。」
「謝斯禮上個月出差回來,衣領上粘的有口紅,我今天仔細看了,那色號跟林知意今天塗的一樣。」
「而且,在謝斯禮看來,我沒身份沒背景,他當然會選擇對他事業有助力的林知意,更何況,林知意還有了他的孩子。」
沈歲被氣的不行:「狗男人,虧老孃之前還這麼看好他,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不哭不哭,男人多的是,等你回來,姐姐給你介紹。」
「可話說回來,你現在打算怎麼……」
「不說了,謝斯禮回來了。」
我迅速關燈,揹着門方向躺下。
沒過多久,身旁凹陷一塊。
熟悉的男性氣息瞬間籠罩過來。
謝斯禮從身後摟住我,結實的胸膛貼上我的後背。
「寶貝今晚怎麼睡這麼早?」
我拿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
「謝斯禮,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謝斯禮攬過我的肩膀,眉心輕擰:「寶貝,怎麼了?」
我倔強地不肯轉身:「你走,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察覺到我的聲音帶着哭腔。
謝斯禮「啪」地一聲把房間內的燈打開。
他托起我的下頜,眼睛緊緊地盯着我紅腫的雙眼。
眼淚閃過幾分疼惜:「寶貝,到底怎麼了?」
我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抬手推他,「你滾,看見你就煩。」
謝斯禮似有若無地嘆了聲:「我哪裏招你了?」
我紅着眼眶瞪他,眼淚掉的更兇。
謝斯禮無奈:「好好好,你別哭,我走。」
謝斯禮離開後,我再也沒忍住放聲哭出來。
嗚嗚嗚,我好窩囊。
面對出軌男,連扇他的勇氣都沒有。
整理好情緒,我給我哥打電話。
對面響了幾秒就接通:「桑小梨,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哥啊。」
聽到我哥的聲音,我眼淚又不爭氣地流出來。
「哥,對不起。」
我哥語氣微沉:「怎麼了?哪個混蛋欺負你了?」
我拿近乎哽咽地聲音說:「哥,我懷孕了。」
我哥瞬間炸了:「哪個畜牲乾的?老子現在就要去弄死他ťű̂₊!」
我嚇得把眼淚收了回去,「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怕我哥過來找謝斯禮拼命,就沒敢跟他說實話。
只好騙他說孩子是一夜情有的,親生父親我也不知道是誰。
我不捨得打掉這個孩子,想把他生下來。
我哥聽後,沉默許久。
再開口的聲音帶着一絲啞:「梨梨,怪哥沒教好你在外怎麼保護好自己。」
「如果你真的捨不得,那就生下來。」
「以後孩子跟哥一個戶口,我替你養。」
聞言,我鼻子又是一酸。
「謝謝你,哥。」

-6-
在我睡着後,謝斯禮偷偷溜了進來。
醒來時,我像往常一樣躺在他懷裏。
我對上他近在咫尺的臉。
從精緻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樑,再到薄薄的嘴脣。
這男人長得跟妖孽似的。
難怪我會陷進去。
我忍住扇他巴掌的念頭把他的手從我腰上挪開。
又小心翼翼地從牀上爬起。
不料熟睡的男人長臂一撈,我再次跌回他懷裏。
謝斯禮抱緊我,把下巴擱在我肩窩。
「寶貝,心情好點了嗎?」
我試着掙了掙,「謝斯禮,你快放開我!」
謝斯禮輕笑一聲,湊過來咬住我的耳垂。
「梨梨,你最近脾氣見長啊。」
「要你管。」我微微躲了下。
謝斯禮貼過我的臉頰,繼續追問:
「說說,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我氣憤地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都怪你這幾天不好好陪我。」
現在還不能跟謝斯禮撕破臉,我只好編個理由框他。
謝斯禮垂眸望進我的眼睛,試探性地問:
「那我今天好好陪你,我們去逛商場。」
「好。」
我能感受到謝斯禮對我的喜歡。
可他的喜歡不足以讓他爲我守住下半身。
不足以他拋下利益,不顧一切地娶我。
這樣的喜歡對我來說過於廉價。
我寧可不要。

-7-
商場內。
謝斯禮帶我逛進一家母嬰店。
我看着他認真挑選的樣子,眼眶莫名有些發脹。
「你怎麼會突然想來逛這裏?」
謝斯禮單手將我摟緊,目光溫柔地落到我臉上。
「寶貝,當然是爲以後做準備。」
騙子。
真當我是傻子啊。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
「那你慢慢逛,我去趟洗手間。」
早在跟謝斯禮出來時。
我就把身上的證件一起帶了過來。
在去廁所的時間裏,我買了最近的一趟機票。
昨晚我就跟我哥說好今天回南城。
出來時,我又路過那家母嬰店。
林知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她和謝斯禮並排站着,有說有笑地挑選小孩子用物。
那畫面看得我格外刺眼。
就這樣離開似乎太便宜謝斯禮了。
我總要出息一回。
爲我哥和自己出口惡氣。
去往機場的路上,我給謝斯禮打電話。
短暫的忙音過後,男人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寶貝,怎麼去趟洗手間這麼久?」
我提了提氣,給自己壯勢:
「謝斯禮,你憑什麼以爲我願意給你當三?」
「你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跟你待在一起特沒勁。」
「記住,是我把你甩了。」

-8-
那天羞辱了謝斯禮一番後,我當即掛斷電話。
還順帶把手機卡給註銷了。
謝斯禮大抵要忙着跟林知意訂婚的事,不會有精力來找我。
我和他以後興許都不會再有交集。
纔回到南城沒幾天,我哥就各種管我。
我受不了他時不時的唸叨,選擇搬出去住。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做產檢的時間。
做完檢查出來,我邊走邊給沈歲發消息。
忽然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我怔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謝斯禮那張熟悉的面孔。
我心裏咯噔一聲。
拔腿就要跑。
卻被謝斯禮一把拽住手腕扣進懷裏。
他一字一頓,覆在我腰間的力道不斷收緊。
「好久不見,寶貝。」
我木着臉,語氣兇巴巴的:「誰是你寶貝,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謝斯禮低笑了聲,湊過來咬了一口我的耳垂,「這回認識了吧?」
我喫痛出聲:「謝斯禮,你屬狗的!」
他眼神下睨,瞥至我手裏拿的東西。
趁我不留神,謝斯禮抽走了我手中的孕檢單。
他把手掌漸漸移到我的小腹上,字音咬得極重。
「不中用?那這孩子哪來的?」
我抬手推開他,態度冷硬:「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寶貝覺得我會信?」謝斯禮沒什麼感情地笑了下。
「你愛信不信。」我一本正經地胡謅:「孩子的親爸就在外面。」
謝斯禮捏住我的臉頰,微微眯眼:「梨梨這是已經給孩子找好了後爸?」
「什麼後爸?我嘴硬道:「那就是孩子親爸。」
正說着,我哥給我僱的貼身保鏢過來了。
我用力地踩了謝斯禮一腳,掙脫他的禁錮,急匆匆地朝保鏢跑去。
「親愛的,你來了。」
我主動挽上保鏢的胳膊,故意ẗű₉表現舉止親暱。
保鏢什麼也沒問,很積極地配合。
謝斯禮死死地盯着我倆,臉色黑的徹底。
「桑梨,你好樣的!」

-9-
從醫院離開,謝斯禮就一直開着車跟在我和保鏢身後。
爲了演得逼真,我帶着保鏢又是喫飯又是逛街。
在這期間,謝斯禮一直陰魂不散地跟着。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我怕謝斯禮知道我的住址,就讓保鏢把車開往人多的地方,自己藉機跑掉。
兜兜轉轉一圈纔回到小區。
走沒幾步,我就被人從身後攔腰抱起。
男人冷冽的氣息將我緊緊包裹着。
我一驚,下意識地環住謝斯禮脖子。
「謝斯禮,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謝斯禮二話不說就把我塞進他車的後排座椅,自己也跟着上來。
他一半的面容隱藏在黑暗中,周身氣壓低沉。
我感覺到危險,下意識想逃。
車門被鎖的死死的。
強烈的侵略感襲來,謝斯禮步步逼近,將我困在角落。
他掐住我的臉頰,逼迫我直視他,語氣危險:
「寶貝,你剛剛消失的半個小時去哪了?」
我有些害怕這樣的他,但還是硬氣道:「跟你沒關係。」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有權利過問我的事。」
「誰說沒關係?」謝斯禮陰測測地笑了下,「我從來就沒有同意要分手。」
「你以爲你拉着那個保鏢跟你演戲,我就會放過你?不可能!」
我嘴脣微張,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調查我?」
謝斯禮掀起薄薄的眼皮,口吻淡然:「寶貝,我總要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來南城才半月,那保鏢半個月就能讓你懷孕?」
我咬咬脣,繼續嘴硬:「有沒有可能我跟那ṭü⁾個保鏢在北城就揹着你搞上了?」
「桑梨!」
謝斯禮眼眸微眯,視線移到我的嘴脣。
下一秒,下巴被鉗住,他發泄般地吻下來。
他熟練地撬開我的脣齒,肆意地探入。
像撕咬野獸般,力道又急又重。
我被吻得喘不過氣,嗚咽着抬手想推開他。
「謝斯禮……」
卻被更緊地按在懷裏強吻。
衣服下襬被掀起,謝斯禮帶着薄繭的指腹順着我的腹部一路往上揉搓。
我疼得哭了出來,帶着哭腔罵他:「謝斯禮,我討厭你。」
謝斯禮動作一頓,慌亂地把手從我身上移開。
他抓起我的手,吻了又吻:「寶貝,對不起。」
我揚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臉上。
「謝斯禮,你就是個混蛋,你都有別人了,你還不放過我。」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林知意都有你的孩子了,你打算跟她結婚。」
「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你竟然還想讓我給你當小三。」
「沒有別人。」謝斯禮捧起我的臉,粗糲的指腹揩去我眼角的淚水:「我跟林知意什麼事也沒有。」
他無奈輕嘆,「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對我一點信任也沒有。」
「梨梨,我這輩子只會跟你結婚。」

-10-
謝斯禮的話我沒敢全信。
回去後,我託沈歲幫打探情況。
沈歲在晚上九點多鐘給了答覆。
在我離開的半個月,謝林兩家的合作突然全部中斷。
謝斯禮更是親自在公司的官微上做了聲明。
謝林兩家從始至終都沒有聯姻的打算。
這樣看來,我好像真的誤會謝斯禮了。
我坐在沙發上,反覆盯着手機裏那串熟悉的號碼,猶豫再三,還沒撥過去,鈴聲先響了。
是謝斯禮的兄弟祁燃打來的。
剛接起來,那頭就傳來祁燃無奈的聲音:「嫂子,你真的誤會謝哥了。」
「她跟林知意什麼事也沒發生,孩子更是無稽之談,那個女人出差當晚想要獻身謝哥,謝哥拒絕了,她就在背後搞鬼。」
「要訂婚的消息都是她跟老爺子傳出去的,謝哥全程被矇在鼓裏。」
「你是不知道,謝哥爲了娶你,他……」祁燃說着說着,忽然卡頓。
他嘆了口氣:「算了,這事我就不說了,等下給你發張照片你就懂了。」
「總之,謝哥對你的心比真金白銀還真。」
我握着手機,眼眶有些發酸。
照片中,男人原本白皙的後背遍佈鞭痕。
不用想也知道是謝斯禮父親的傑作。
豪門家族向來講究門當戶對,喜歡通過聯姻構建利益關係。
北城那邊的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謝斯禮的父親絕不可能同意他娶我這個「清貧」白花進門。
我走到陽臺,往窗外探了探,發現謝斯禮的車還停在樓下。
我隨意抓上一件外套,打算下樓找他。
打開房門,謝斯禮就站在門外。
他溫柔專注地望着我,脣瓣翕動。
「寶貝,都查驗清楚了嗎?」
我默了下,抿着脣開口:「謝斯禮,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沒事。」謝斯禮不自覺放柔聲音:「只要你不生氣了就行。」
「怪我沒給足你安全感。」
我聲音悶悶的,「你背上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謝斯禮輕觸我的臉頰,嗓音溫和:「以後有什麼事都要當面問我,不要輕信別人的話。」
我癟了癟嘴:「還不是你做的事太引人誤會了。」
「沒事鋪什麼地毯,看什麼育兒書,逛什麼母嬰店……」
謝斯禮無奈一笑:「可我做的這些都是爲了我們的寶寶。」
我怔住:「你早就知道我懷孕了?」
「你說呢?」謝斯禮把手搭在我的小腹上,眸光溫柔:「從你問我喜不喜歡孩子就知道了。」
「那你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謝斯禮靜靜地看着我,聲線平緩:「我想等你主動跟我坦白,沒想到卻讓你誤會了。」
我握住他的手,慢慢地與他十指相扣。
「謝斯禮,以後我們要彼此坦誠,不要誤會。」
「好。」謝斯禮挑了挑脣,「我暫時是沒有什麼事瞞着你,寶貝,你呢?」
我心虛的不行:「我也沒有。」
假的。

-11-
謝斯禮在我這住了下來。
我沒想到我哥會一大早搞突襲。
門口不停傳來敲門聲,謝斯禮卻攔着不讓我下牀。
他把我牢牢箍在懷裏,涼涼說道:
「寶貝,你這是又找人來氣我?」
「纔不是。」我急得快哭了,「那是我親哥親哥。」
「你快放開我。」
「親哥啊。」謝斯禮慢條斯理地笑了下,「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出去見咱哥。」
我哭喪着臉:「今天不行,他會打死你的。」
「你待會兒絕對不能出聲,你要是敢出聲,我保證他打不死你。」
謝斯禮無奈地笑了笑:「好。」
確保家裏沒了男人的痕跡,我纔敢去給我哥開門。
我哥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眉眼有些不耐。
「怎麼這麼久?」
我弱弱地答:「今天睡迷糊了。」
我哥很隨意地走到沙發坐下:「昨天產檢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
我哥環視了屋子一圈,眼眸微眯:「桑小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眼神四處遊離:「沒有啊。」
「那這是什麼?」我哥冷笑了下。
只見他從沙發角落拿起一塊小衆品牌的男士手錶。
「那個啊。」我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大腦飛速地運轉,「這是那個跟我一夜情的男人留下的。」
我哥冷嗤一聲,毫不猶豫將腕錶扔進垃圾桶。
「你留着那個混蛋的東西做什麼。」
「要是讓老子知道他是誰,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我哥罵了好久才走。
剛關上門,謝斯禮就出來了。
他走近攬過我的腰肢,輕輕挑眉。
「寶貝,你哥可真兇,還好你有先見之明。」
「不然我可能真要被他打死了。」
「不過——」謝斯禮頓了下,笑得意味不明:「你哥的聲音可真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他叫沈司延,脾氣也跟你哥一樣暴躁,據說他還有個妹妹,年紀跟你差不多大。」
「要不是你們一個姓沈,一個姓桑,我都要以爲沈司延是你親哥了。」
謝斯禮的話聽得我後背直冒冷汗。
可偏ŧũ⁰偏現在才和好,還不是時候跟他坦白。
不然我要追夫、追哥火葬場。
「怎麼可能?」我一本正經地胡謅:「這純屬巧合,我跟我哥一個姓來着,他叫桑野。」
「他就一破修車工,不可能跟你認識。」
在謝斯禮身邊待的這兩年,我給自己塑造的一直都是清貧小白花形象。
親哥的身份當然不能太有錢。
謝斯禮輕笑一聲:「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哥?」
我吞吞吐吐,「過、過兩天吧。」
「好。」
我心不在焉,自然沒有注意到謝斯禮脣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12-
謝斯禮今天有個重要的合作要談。
我閒着無事,打算去公司找我哥替謝斯禮說說好話。
走到辦公室門口,裏面就傳來我哥罵罵咧咧的聲音。
「好他個謝斯禮,又來南城跟老子搶項目,明擺着跟老子對着幹。」
「老子這次要是再讓他搶走項目,我的臉往哪兒放。」
「看我這回不整死他。」
……
QAQ,今天的計劃貌似要泡湯了。
我硬着頭皮推門進去。
「你來幹嗎?」
我哥臭着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像有人欠他錢似的。
我撇了撇嘴,「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
「都說了要少動怒,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
我哥語氣硬邦邦的:「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哥。」我深吸氣,壯着膽子問:「那謝斯禮就讓你這麼討厭?」
「老子就從沒這麼討厭一個人。」
完蛋。
我小聲叫屈:「謝斯禮也沒這麼差勁吧。」
「你在嘀咕什麼?」我哥狐疑地看過來。
「沒什麼啊,你忙。」
我興致缺缺地從公司出來,跟謝斯禮迎面撞個正着。
他身邊跟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我瞬間把頭壓的低低的,打算在他沒發現前走掉。
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謝斯禮跟幾人交代了幾句,笑着朝我走來。
「寶貝,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緊張地捏了捏手指,「我來找個朋友。」
「哪個朋友?」
「你不認識。」
我環顧了下四周,故意轉移話題。
「你來這裏幹嗎?」
謝斯禮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我來談個合作,就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沈司延。」
「他聲音不跟你哥挺像的,要不要介紹你倆認識?」
「不用了!」我輕聲咳了咳,不自然道:「哪有談合作帶女朋友的!」
謝斯禮沒再強求,脣角微彎。
「好,那你先回家等我。」

-13-
我哥跟謝斯禮積怨已久。
我怕我哥一言不合就動手。
讓他的祕書隨時跟我彙報情況。
好在謝斯禮真的只是來找我哥談合作。
兩人全程都沒有發生口角。
晚上,我快睡着了謝斯禮纔回來。
洗完澡後,他像往常一樣把我擁進懷裏。
炙熱的氣息混雜着淡淡的酒味。
我微皺眉,「你喝酒了?」
「喝了很多。」
我有點聞不得酒味,沒好氣地嘟囔。
「你不知道拒絕啊。」
謝斯禮把手貼在我的小腹上,語氣無奈。
「拒絕不了,今天灌我酒的是沈司延。」
「好吧。」
當我沒說。
只要能讓我哥消氣,謝斯禮喝點酒也沒什麼。
「寶貝就不問問我爲什麼不拒絕?」
我身子一僵,沒敢說話。
謝斯禮輕輕含住我的耳垂。
「以前無知得罪了人,如今要還回去。」
「誰叫我要娶人家的寶貝。」
「什麼?」
我走了神,沒聽清謝斯禮後面的話。
「沒什麼。」

-14-
本以爲我哥跟謝斯禮有了合作態度會緩和些。
沒想到我哥還是這麼不喜歡謝斯禮。
謝斯禮又一再強調想要約我哥見面。
我不得已找沈歲商量對策。
「你說我該怎麼辦?找我哥坦白是死路一條,找謝斯禮坦白也是死路一條。」
「我想讓謝斯禮先回北城,他一直賴着不肯走,照這樣下去,我哥遲早要發現。」
「到時就真玩完了!」
沈歲以手支頰:「你別急,讓我想想辦法。」
沈歲最終想到了一個餿主意。
她讓我僱個人假扮成我哥去見謝斯禮,等把謝斯禮打發回北城,我再好好跟我哥溝通。
到時我哥再生氣,等到了北城,氣也消了一半。
沈歲特意幫我找了一個專業演員。
我挽着謝斯禮到餐廳時,那人就主動伸出手。
「你好,我是桑梨的哥哥桑野。」
謝斯禮沒有要跟他握手的打算,歪頭看向我。
笑得意味不明:「寶貝,他就是你哥哥。」
我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對啊。」
謝斯禮盯着我看了幾秒,語氣平靜又淡然:
「難爲你有心了,找個這麼有水準的假哥糊弄我。」
我瞪大眼睛看他,「謝斯禮,你……」
話還沒說出口,就撞見我哥幾人往餐廳方向走來。
救命!
我嚇得趕緊把頭埋進謝斯禮懷裏。
我欲哭無淚:「謝斯禮,完蛋了,這回我親哥真來了。」
謝斯禮寵溺一笑,把手搭在我肩膀,幫我擋去視線。
我哥嘲諷的聲音幽幽飄來:
「喲,難得在餐廳見到日理萬機的謝總。」
「懷裏的這位是?」
謝斯禮不動聲色地捏了下我的臉,脣角微勾。
「我未婚妻。」
我哥冷嗤:「藏得這麼深,誰稀罕似的。」
我哥幾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延哥,謝斯禮懷裏的那姑娘瞧着有些眼熟,看着有點像梨妹。」
「不可能!那貨根本不是我妹喜歡的類型。」
聽到這話,我嘴角抽了抽。
我先替我哥臉疼。

-15-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哥是沈司延了?」
我咬了咬脣,很輕聲地問。
謝斯禮笑意繾綣,幫我整理微亂的碎髮。
「在你家那會兒就知道了。」
我一臉幽怨地凝着他,「那你還跟我演這麼久?」
「你知不知道我這陣子有多爲難?」
謝斯禮笑的無奈:
「寶貝,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坦白。」
「我哪敢啊。」
謝斯禮颳了下我的鼻尖,語聲溫柔:「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憋在心裏。」
「你不生氣嗎?」我詫異地望着他,「我當初是故意接近你,打算玩弄你的感情,幫我哥報仇來着。」
謝斯禮對上我的眼睛,漆黑的瞳孔裏倒映着我的臉。
眉眼間含着笑意:
「沒什麼好氣的,我很慶幸你能來到我身邊。」
我心裏軟的一塌糊塗:「謝斯禮,你怎麼這麼好。」
謝斯禮當天下午ťū́₊飛回了北城,說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他離開的這兩天,我每天雷打不動地去公司找我哥。
再我又一次地提及謝斯禮的名字時,我哥悶沉沉地注視我許久。
甚至連名帶姓地叫我。
「桑梨,那天跟謝斯禮在餐廳的人是不是你?」
我有些氣短:「是我。」
「孩子的親生父親也是謝斯禮?」
我沒吭聲,像個鵪鶉一樣縮着頭。
良久的沉默後,我哥倏然開口:
「要麼你跟他斷了,要麼你跟我斷了。」
「哥——」我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謝斯禮他沒那麼差勁。」
「還不差勁?」我哥冷笑一聲,語氣沉沉:「他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跟個窩囊廢似的,讓你來當說客。」
「也就仗着你年紀小,好欺騙,我死也不會同意你嫁給他。」
「如果你非要跟他在一起,你就當沒我這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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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牀上看着編輯好的文字。
淚水漸漸模糊視線。
印象裏țŭ̀³,父母的樣子模糊不清。
我哥當爹又當媽地把我拉扯大。
真要在我哥和謝斯禮之間做選擇。
我哥永遠是被選擇的那個。
發完分手消息,我直接把手機關機。
一直哭到後半夜才睡着。
迷迷糊糊間,有人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熟悉的氣息將我緊緊包裹住。
額頭被人輕輕啄了幾下。
我隱約聽到了謝斯禮的聲音:
「寶貝,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獨自承受這些。」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定晴一看,是我哥祕書打來的。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急促的男聲:
「大小姐,你快來公司,沈總快把人打死了!」
我急匆匆地趕過去。
我哥將謝斯禮抵在牆角, 死死地揪住他的衣領,一拳又一拳掄向他。
「老子疼在心尖上的妹妹就這樣讓你給欺負了。」
「你還好意思像個窩囊廢一樣躲在她身後。」
「謝斯禮,你丫的怎麼敢!」
我急得不行,站在一旁勸阻:「哥,別打了!」
我哥完全聽不進去。
我只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裝可憐。
「哥, 我肚子疼。」
我哥立馬停下動作, 神情慌張地跑過來。
「梨梨, 你別怕,哥馬上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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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
我哥氣惱地抓了抓頭髮。
「姓謝的,你最好祈禱梨梨跟孩子沒事。」
「不然老子讓你喫不了兜着走。」
謝斯禮下頜緊繃,死死地盯着治療室。
我一開始是裝的。
沒想到後面是真疼。
醫生說我是一時受了刺激引發的陣痛。
要在醫院留觀。
在我哥去繳費的間隙, 我讓護士幫看了謝斯禮臉上的傷。
原本帥氣的一張臉被打的青一塊紅一快。
謝斯禮全程任憑我哥打, 絲毫沒有還手。
我滿眼心疼,「疼嗎?」
謝斯禮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不疼, 咱哥下手算輕的。」
我小幅度地錘他, 「哪有人捱打還笑的。」
謝斯禮笑着握住我的手:「反正早晚都要被打,讓你哥解氣就行。」
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姓謝的, 你出來一下。」
我哥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冷淡地看着這邊。
我下意識地把謝斯禮護在身後:「哥, 你不能再打他了。」
「放心。」我哥板着個臉, 強調道:「我這次就找他說說話。」
兩人談了將近半個小時。
不知道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共識。
那天過後, 我哥沒在像以前那樣牴觸謝斯禮。
還讓他留在醫院照顧我。
我趴在謝斯禮懷裏,忍不住發問:
「你那天到底跟我哥說了什麼啊?」
謝斯禮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着我的手指:「沒什麼,就聊了下合作的事。」
我不太相信:「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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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和謝斯禮都不肯說實話。
出院後, 我偷溜進我哥的書房。
最終在他的抽屜裏找到一份財產轉讓協議。
謝斯禮把名下所有財產的持有人都換成了我的名字。
後知後覺的,我這才意識到。
謝斯禮回北城的那兩天都是在統計個人資產。
他知道我哥不會輕易鬆口。
所以事先給我哥整理一份滿意的答卷。
想到這裏,我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住。
「都看到了?」
我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我仰頭,眼眶紅紅地看着他。
我哥神色斂了幾分:「梨梨,哥不差這點錢,但我要看到他的誠意。」
「這樣我才能放心地把你交給他。」
「我知道。」我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哥。」
從家裏出來,我小跑過去抱住謝斯禮。
他攬住我的腰,眼裏帶着細碎的笑意:
「怎麼了?你哥又罵你了?」
「沒有。」我默了幾秒,悶聲道:「謝斯禮, 那份協議我看到了。」
「你怎麼這麼傻?你就不怕我以後捲了你的錢跑路?」
「你不會。」謝斯禮眼睛直直地望着我, 斬釘截鐵地說:「我相信寶貝,也相信自己。」
我故意逗他:「這可說不準,等你以後人老色衰,我就拿你的錢包養男模。」
謝斯禮捏住我的臉頰,「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讓我聽聽。」
「好聽的嗎?」我繃住上揚的脣角,「其實我在第三次跟你接觸時就有點動心了。」
「你呢你呢?」
謝斯禮語調不自覺放緩。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19-
謝斯禮一直沒告訴桑梨。
在沒遇見她之間,他前二十幾年的人生活得像個機器人。
從小接受父親安排,認真完成學業,再到繼承家裏公司。
每一步都是被計劃好的。
旁人都說他待人溫和,彬彬有禮。
只有他自己知ƭū́⁺道,他骨子裏涼薄到了極致。
他從不相信那虛無縹緲的愛情。
有次聚會,幾個朋友曾經打趣他:
「真想看你墜入愛河是什麼樣子。」
他當時冷漠地回了句:「你們這輩子估計是見不到了。」
不過很快他就被打臉了。
在桑梨第一次撞進他懷裏的時候,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怎麼會有人完全照着他的喜好長。
哪怕知道這姑娘是故意接近自己。
他也認栽了。
後來,他真栽的徹底。
爲了這姑娘,不惜忤逆自己的親生父親。
不惜一次又一次地打破自己的原則。
在他積極地謀劃着兩人未來的時候。
這姑娘偷偷跑了。
好在他最後把人哄了回來。
還得到了她家裏人的認可。
他的梨梨有個很好的哥哥。
他以後也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他會讓他的寶貝一直幸福下去。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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