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睜眼成了豪門棄婦,還是躺了半年的植物人!
便宜老公帥得人神共憤,張嘴卻是冷冰冰的「下個月離婚」。
我盯着他說話的薄脣,滿腦子系統提示:親一口續命一小時?
這不得親到地老天荒?!
結果剛撲上去啃了個嘴皮子,就被他拎着後脖頸甩下牀。
當兔子精太難了,裝人得防着耳朵冒頭,還得防着老公跑路。
-1-
我睜眼的時候差點沒被這滿屋子的白光亮瞎,鼻息間還有股難聞的消毒水味兒。
這哪兒啊?
我上輩子被雷劈完不應該在地府排隊喝孟婆湯嗎?
「醒了?」
「醒了就把協議簽了,下個月離婚。」
這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我扭頭一看。
嚯!病牀邊站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那臉長得比我巔峯時期勾引過的仙君還帶勁。
眉骨深邃精緻,眼尾還往上挑,就是那眼神看着不太好惹。
喉結隨着說話還一動一動的,嘖,想咬。
等等,離婚?
我下意識摸了摸胸口,這麼小!
我那 36D 的傲人胸圍呢?!
「江瑟瑟,別裝傻。」
男人把文件甩在我被子上。
我這才發現自個兒胳膊上插着輸液管。
牀頭病歷卡寫着:植物人狀態半年。
什麼鬼?這到底是哪裏啊。
剛要開口問這位冰山美男,腦子莫名響起叮咚一聲。
【宿主您好,由於您在雷劫中救助流浪兔功德+1,現綁定「親親抱抱才能活系統」,當前餘額:48 小時】
我差點從牀上蹦起來,在腦子裏瘋狂吶喊:「啥玩意兒?說人話!」
【簡單來說,您需要和麪前的男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產生親密值,ṭū́ₚ這樣才能兌換生命值,現在開始每小時倒扣 1 點哦~】
真要命了。
我盯着男人微敞的襯衫領口看,他正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文件,鎖骨線條比我上輩子偷喫的蟠桃還誘人。
嗯,這買賣不虧。
-2-
我一把扯掉輸液針,趁他快站起來的時候撲過去啃他嘴脣。
「你找死?!」
天旋地轉間,我被掀翻在地毯上,後腦勺磕得嗡嗡響。
男人用袖口狠狠擦嘴,耳根紅透:「江瑟瑟,你別以爲這樣就能不離婚,晚了!」
我趴在地上看了眼系統提示,差點罵街。
嘴脣都快咬破皮了纔給 2 點,這夠買一根胡蘿蔔嗎?
「秦總,會議時間要到了。」門口傳來助理的敲門聲。
我這才知道這帥哥叫秦嶼,系統又趁機在我眼前打小廣告。
【秦嶼,28 歲,您的法定丈夫,親密值兌換比例 1:10,推薦優先攻略】
秦嶼整理西裝去開門,走路那腿長得誇張。
他揚起離婚協議冷笑:「江瑟瑟,明天律師會來,你最好別耍花招。」
我瞅着他滾動的喉結咽口水:「那個,能再親一下不?這次我保證伸舌……」
「砰!」
回應我的是震天響的摔門聲。
嗐,不願意就不願意嘛,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我摸着餓扁的肚子爬起來,轉悠了一圈只找到個鏡子。
打開一照,哇!
這江瑟瑟長得跟小白兔沒差別,皮膚白得能反光,就是半年沒見太陽透着股病氣。
最絕的是頭頂還翹着撮呆毛,隨着我轉頭晃來晃去的。
「難怪要離婚,你看着就很好欺負。」我戳了戳鏡子裏的小臉,看着更餓了。
按鈴喊來護士要了份病號飯,結果端來的全是清湯寡水。
我扒拉着白菜葉子抗議:「肉呢!我要喫肉!」
小護士見我這猙獰模樣嚇得後退一大步:「秦太太,您昏迷太久只能喫流食。」
流個頭!
我堂堂兔子精轉世,當年在山上可是能啃禿半片菜地的狠角色。
氣得我高高舉起飯勺要砸了這飯,結果小手一抖,米粥不小心倒進了嘴裏。
勉強嚼了嚼。
嗯……味道尚可,湊合湊合喫吧。
喫完飯,我癱在沙發上消食,看着小護士替我整理牀單。
系統又發來提示:【秦嶼在八樓 VIP 餐廳喝咖啡,宿主,這可是你和他培養感情的好機會啊。】
此話有理。
我摩挲着下巴眯了眯眼,以散步消食的理由偷摸出了病房,順着電梯摸到了八樓。
隔着玻璃門看見秦嶼還真在裏頭喝咖啡,只不過對面還坐着個穿吊帶裙的捲髮美女。
那女的都快貼上他胳膊上了,口紅印子還差點蹭到他臉頰。
「秦哥哥,江瑟瑟都那樣了,您也該考慮未來了吧。」
嘖,擱外面我都聞到了那股茶味。
我一腳踹開門,頂着那撮呆毛雄赳赳走過去。
在倆人驚悚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秦嶼大腿上。
「老公~」
我摟着他脖子故意蹭他胸口。
「護士說人家要多運動才能康復,我們今晚試試醫院 play 好不好嘛。」
秦嶼手裏的咖啡杯咔嗒一聲裂了條縫。
捲髮美女臉都綠了:「江瑟瑟,你剛醒可能不知道,秦哥哥上個月就搬去…」
「搬去給我挑墓地?」我抓起秦嶼的領帶擦嘴。
「正好,我要雙人墓穴,死了也得纏着他。」
【親密值+15,當前餘額:58 小時】
賺了賺了。
-3-
我摟得更緊,抬頭才發現秦嶼的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
沒等我繼續說話,這人就掐着我後脖頸把我拎了起來,語無波瀾。
「江瑟瑟,你車禍把腦子撞壞了?」
「可不是嘛。」我咬着牙硬是把臉埋進他胸口。
「現在滿腦子都是你,醫生說這叫戀愛腦晚期。」
「噗!」
門口傳來噴水聲,我抬頭看見個年輕醫生扶着門框狂咳。
秦嶼額角青筋直跳,直接把我抱起來往病房走。
「誒,我剛點的飲料還沒喝呢。」
「閉嘴。」
我被他無情地扔回了病牀上,還打了個滾。
【警告!過度運動消耗 5 點,當前餘額:53 小時】
可惡啊。
我趕緊抓住轉身要走的秦嶼:「老公別走,我害怕。」
秦嶼甩開我的手,彎腰單手撐在我枕邊,而我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低頭去看,這才發現他虎口多了一道小傷口,滲出的血漬正順着皮膚往我病號服上滴。
出於兔子的習性,我本能地抓過他手腕就舔。
我發誓,當時真的是腦子壞掉了。
秦嶼整個人都僵住了,被我握住的那隻手還顫了顫。
【親密值+20,宿主厲害!】系統在我腦子裏放起了煙花慶祝。
我咂巴着嘴裏的味道,剛要說話就又被他掐住下巴。
混蛋,霸總只會掐人下巴嗎?
這男人眼神黑沉沉的,拇指重重按壓住我的脣瓣上。
「江瑟瑟,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眨巴着眼睛開始裝無辜:「電視裏說的,口水ẗū́ₛ能消毒啊。」
秦嶼盯着我看了好幾秒,最後冷笑一聲甩開我,轉身離開時,卻因同手同腳差點撞上門板。
我盯着他泛紅的耳根子,往桌邊摸了個蘋果啃得咔嚓響。
小樣,姑奶奶當魅魔那些年,連唐僧肉都敢惦記,還拿不下你?
-4-
我躺在病牀上啃着從醫院後廚順來的胡蘿蔔,盯着腦門上空的血紅倒計時:【生命值剩餘 18 小時】。
這破系統自從我穿來這裏就沒消停過,兩天前從秦嶼那賺來的親密值還沒捂熱,就又快沒了。
「少夫人,該回家了。」管家跟個鬼一樣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還把我嚇了一跳。
我瞥了眼他手裏印着愛馬仕 logo 的手提包,剎那間福至心靈。
「哎呀我有點頭暈。」
我捂着腦袋作勢往牀下倒,管家白着張臉衝進來,趁着對方靠近的間隙,我發動魅魔技能。
管家眼神瞬間發直,手提包砸在了地毯上。
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我裹着病號服了溜出病房。
笑話,我纔不跟他回去,秦嶼那個移動血包跑了,得去他老巢蹲點啊。
通過系統提供的地址,我歷經千辛萬苦纔來到了別墅門口。
看着眼前的建築,我眼珠子都瞪圓了,這哪是什麼別墅,根本是座城堡!
這門口還守着三四個保鏢,壯得能一拳打死三個兔子。
我剛湊過去,就被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有點眼熟啊,麻煩請出示門禁卡。」
保鏢大哥的肱二頭肌在西裝下鼓成小山包。
【宿主千萬不要讓他們認出您,秦嶼曾和他們說過,一看您靠近這裏就趕出去!】
好傢伙,原主到底做了什麼。
系統在腦子裏給我科普劇情,我低頭摸着臉頰思忖,忽而靈光一現。
「我是秦總新僱的小助理。」
見他皺眉,我趕緊湊近眨巴眼睛,睫毛都快扇出火星子了:「秦總說,他腰疼讓我來給他做理療。」
話剛說完,保鏢的眼神就變得渙散,在我的暗示下機械地按下開門鍵。
我捂着噗通亂跳的心臟溜進去,這魅惑技能真好用,就是有些耗體力,眼前都冒金星了。
這別墅裏大得誇張,系統說秦嶼晚上七點纔會回來。
我光着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找主臥。
秦嶼這人絕對有強迫症,連樓梯扶手的雕花細節都對稱得離譜。
還沒等找到主臥,卻先找到了廚房。
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從冰箱裏摸到了幾根水果黃瓜ṱù⁹和胡蘿蔔。
當兔子精就這點好,不挑食好養活,生啃蔬菜也不拉肚子。
補充完體力得繼續找主臥吧,我順着樓梯走上去,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秦嶼的臥室在三樓。
現在肯定不能進去,他還沒回來,並且要被提前發現了,我肯定會被趕出去的。
得悄悄地,趁他睡着後再行動。
嘿嘿嘿…
-5-
我找了一間比較偏的客臥進去睡覺,當時的我還在做着後宮美男三千的美夢,結果直接被系統的警告聲嚇醒。
瞄的!
擦了擦嘴角可疑水漬,剛要破口大罵,抬頭卻看到【您的親密值餘額不足 6 小時】,我又默默閉上了嘴。
時間來到凌晨一刻,整座別墅靜得嚇人,走廊燈暗得像在拍鬼片。
我懷裏抱着從客臥裏順來的胡蘿蔔抱枕,擰開三樓主臥的門把手。
月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照着牀上鼓起的輪廓。
空氣裏飄着好聞的香薰味,混着被窩暖烘烘的氣息,勾得我腳指頭都蜷起來了。
蹭掉拖鞋鑽進被窩的那一刻,我差點嗷一嗓子叫出來。
這人體暖爐比我們兔子窩還舒服!
秦嶼背對着我側躺着,呼吸均勻綿長,黑髮掃在枕頭上像潑了墨。
就是離得有點遠,我伸爪子虛虛地貼着他後背,系統在腦子裏歡快地播報。
【親密值+1+1+1+1……】
「這漲得也太慢了吧。」
我急得啃指甲,忽而想到前天漲得快好像是和他肢體接觸了。
眼看餘額只有 18 小時,我心一橫,冒着被發現趕出去的風險,整個人貼上去環住他的腰。
豁,這肌肉手感!
隔着睡衣都能摸出八塊腹肌的溝壑,後脖頸還有顆小痣,隨着呼吸在燈影下一顫一顫的。
如果這裏有鏡子,一定能照出我臉上的癡漢笑。
我還在想要不要把腿也搭上去,忽然感到天旋地轉的。
「江瑟瑟,你什麼時候改行當採花賊了?」
秦嶼不知什麼時候轉了過來,單手把我兩隻手腕按在頭頂。
他睫毛垂下來投出小片陰影,睡衣領口大敞着,胸肌差點懟我臉上。
最要命的是這姿勢,我一條腿還勾在他腰上!
「我、我夢遊治頸椎病呢。」
瞎話不過腦子往外蹦。
「管家說你從醫院跑了,原來是跑來了我這裏。」
他嗤笑一聲,膝蓋頂進我兩腿間壓住被角。
「你夢遊還知道掀我被窩?」
這這這……這人說話產生的熱氣全噴在我耳垂上,我想抬腿把他踹開,卻發現這動作會讓某個不可描述部位貼得更近。
【親密值+20!超額完成任務獎勵胡蘿蔔幣一枚~】
「你臉紅什麼?」
秦嶼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腕,激得我尾巴骨發麻。
雖然現在沒尾巴,但幻肢痛是真的啊。
「熱的。」
「你們人類體溫太高了。」
我梗着脖子嘴硬,感覺耳朵要燒起來了。
秦嶼手部動作一滯,而當時我卻沒有發現這個細節。
「江瑟瑟。」
他低頭朝我貼近,鼻尖幾乎蹭到我嘴脣,一字一句地說:「你知道嗎,你車禍前見到我就發抖。」
見他眼底的戲謔,我大腦一陣發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蠢話。
原主是個慫包大小姐,跟秦嶼結婚不到一年,都沒敢正眼瞧過他。
-6-
我猛地抽出手推他胸口:「幹嘛,我車禍把腦子撞壞了不行啊。」
觸手一片緊實胸肌,沒忍住又摸了兩下。
這不能怪我,兔妖天性就愛蹭暖和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力氣太大,把他抓疼了。
這人莫名悶哼一聲,迎着光,我看到他耳朵泛起可疑的粉紅。
我順着他的動作往下瞄,這才發現他睡衣帶子快散了,胸肌下隱約露出人魚線。
要死要死要死。
本兔子哪見過這場面啊,鼻腔一熱。
「江瑟瑟,你流鼻血了。」
秦嶼頓了下,嘴角抽搐着遞來手帕。
好丟臉…
我捂着鼻子滾下牀,後背不小心撞上了高背椅,「砰」的一聲,疼得我蓄出兩眼淚花。
這破人類身體還不如我當年在山洞裏和隔壁狐狸精蹦野迪抗造呢。
「明天讓管家給你燉豬腦補補。」
他靠在牀頭點燃煙,火光映得側臉像雕塑。
「畢竟,」故意拖長音調,「腦子不好使還要學人爬牀。」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胡蘿蔔抱枕,用力砸了一下沙發:「補你大爺!」
光着腳丫子氣呼呼往外走,還差點被門口的櫃腿絆個狗喫屎。
我臉一熱,低頭跑出去,聽見裏面傳來了一陣悶笑。
氣人,這男人絕對故意的!
我下了一樓廚房狂灌冰水,拉開冰箱摸出根胡蘿蔔啃得咔咔響。
最後收尾是有些狼狽,但好歹今天也賺了不少親密值,還順理成章地能留在這裏。
啃完一根,我摸出第二根。
等等,有些不對勁。
保鮮盒裏怎麼又多了十幾根胡蘿蔔,我之前明明數過是單數啊。
秦嶼沒睡着。
想起今天在公司裏看到的江瑟瑟溜進別墅的視頻。
他拿起手機點開監控 APP,剛想點重複觀看,卻看到監控實時更新了。
來了點興趣,他放慢十倍速看着屏幕:畫面裏女孩躡手躡腳摸進廚房,頭頂翹着呆毛,一手抱着胡蘿蔔抱枕,另一隻手抓着根胡蘿蔔蹲在牆角啃。
突然,她腦袋動了動,警惕地環顧四周,然後……
開始用門牙給胡蘿蔔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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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豪門太太可比當兔子爽多了,不用自己刨坑找胡蘿蔔,還能網購買東西。
昨天剛到的幾十箱零食快把客廳堆成快遞站了。
不用伺候男人,還能刷他的卡。
這種好日子,上哪兒找啊。
「太太,先生回來了。」
「哦,知道了。」我手忙腳亂要從沙發上起來,秦嶼就已經站在了玄關口。
ẗů⁵黑西裝襯得他肩寬腰窄腿還長,簡直比雜誌上的封面模特還好看。
他掃了眼客廳堆成山的快遞箱,眉頭跳了跳:「江瑟瑟,你這是要開廢品回收站?」
我擠進快遞堆裏扒拉紙箱:「這是限量版蔬菜乾脆片。」
「你來嚐嚐,可好喫了。」
我拿出一盒塞他手裏,不經意間又蹭了他幾下手背。
系統叮叮漲了 5 點親密值。
「明晚和我去參加家宴。」
「知道了。」
秦嶼眯眼靠近:「知道了?以前不是都說我不去?」
我呼吸一滯,原主是個社恐,見人就縮的鵪鶉性格,哪像我這種作天作地的兔子精。
反應過來,立馬抱住他胳膊假笑:「現在這不有老公撐腰嘛~」
話剛說完,他耳尖唰地紅了,扒拉我的手卻沒用勁:「明天穿正經點,別又穿着你那彩虹糖睡衣出門。」
我低頭看自己新買的五彩斑斕卡通睡衣,撇撇嘴。
心想,你這男人懂什麼!
半夜,我照舊偷摸溜進主臥。
剛蹭到牀邊,還沒掀開被角,就被一隻大手拽進溫熱懷裏。
秦嶼閉着眼把我按在胸口,下巴抵着我發頂嘟囔:「幹什麼去了,今天來得有點晚。」
呼吸噴在額頭,我僵硬得就像跟胡蘿蔔。
他說什麼?!
問我今天爲什麼來得有點晚…
當然是忙着喫夜宵了。
但是,他竟然知道我每天都摸進來蹭親密值!
【親密值+20+20+20……】系統播報聲歡快地跟家裏有喜事一樣。
我想掙扎又怕掉下牀。
淦!美色誘兔啊。
索性把冰腳丫壓他腿上,裝死挺屍。
又聽見他悶哼一聲,我暗爽着睡了過去。
第二天。
我睜眼發現牀上只剩自己,要不是系統顯示【總親密值+520】,我都以爲在做夢。
管家遞來一套嫩綠色的禮服,穿在我身上顯得凹凸有致。
我咂嘴摸了摸上圍,滿意得不行。
這半個月可算是好不容易把我原來的身材養出來了。
轉身就看到秦嶼倚在門口,他勾起脣角:「你衣服穿反了。」
我手忙腳亂地低頭查看,發現衣服是好好在穿着的。
抬頭瞪他一眼。
這男人最近怎麼越來越狗了。
-8-
「等會在那別亂摸東西。」
秦嶼抬手把我呆毛往下壓了壓,很快,那撮呆毛又翹了起來。
他頓了下,果斷放棄。
「尤其是二叔。」
我拆了袋水果糖往包裏塞,隨意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
車子剛停穩,還沒下車就被閃光燈糊一臉。
車門打開,我就要往紅地毯上走,忽然腰上一緊。
秦嶼胳膊卡着我,嘴脣貼上我耳垂假笑:「秦太太,裝恩愛都不會嗎?」
我忍!
爲了蹭他的親密值續命,我硬擠出甜膩膩的嗓音:「老公~你昨晚弄得人家腰好酸哦。」
說完,我還嬌嗔着用小拳頭故意捶了捶他的胸口。
這下夠恩愛了吧?!眼神挑釁他。
「秦總夫婦好恩愛啊。」周圍快門聲瞬間暴漲,哇聲一片。
他掐着我腰的手頓時收緊,耳根通紅:「江瑟瑟你…」
沒等他說完,我抓着他胳膊就往裏走。
笑話,本兔子精混跡山頭幾百年,論臉皮厚度還沒輸過。
今天是秦家二叔七十大壽。
宴會廳金碧輝煌得像個鑲鑽的鳥籠,水晶燈下,穿唐裝的老頭端着酒杯過來,三角眼從上到下跟挑豬肉似地看我。
「聽說瑟瑟車禍後還躺了半年,現在怎麼感覺不太一樣了?」
我盯着他鼻毛看,心想這要擱我們兔子窩,早被母兔子們踢出去八百回了。
秦嶼摟着我腰的力道加重:「瑟瑟,今天是二叔的生日。」
「二叔生日快樂。」
我九十度鞠躬,差點把腦門磕他酒杯上。
老頭嘴角僵了一下:「瑟瑟果然活潑了不少。」
他身後的幾位貴婦們捂着嘴偷笑,跟羣下了蛋的老母雞般咯咯叫。
我算是明白了,這老東西就是小說裏那種來找茬的惡毒 NPC!
果然,他下一秒就指向展臺:「聽說瑟瑟大學是考古專業的?正好幫我看看新收的明代花瓶吧。」
我盯着那半人高的青花瓷,腿肚子抽筋。
你大爺的,讓我分辨胡蘿蔔葉和萵苣還好,古董?您倒不如讓我表演胸口碎大石。
秦嶼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去吧,昨晚不是教過你?」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教個鬼!你昨晚明明在書房裏看文件看到休息。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硬着頭皮湊近花瓶,忽而感覺眼睛有些發燙。
等等,瓶底怎麼有條形碼?
還是帶閃粉的二維碼!
再仔細看,釉面下隱約有行小字:「MadeinChina2024」
噗…
我猛地用手掩住嘴巴,才勉強不讓那勾起的嘴角被其他人看到。
「看出什麼了?」
二叔遞來放大鏡,笑得像只黃鼠狼。
我扭頭找秦嶼,發現這貨竟然在吧檯慢悠悠地品酒,擺明要讓我自己解決。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我深吸口氣,嬌滴滴地靠近吧檯:「哎呀老公~你昨晚教我看胎釉氣泡,人家還沒學會嘛。」
指甲狠狠地掐他手臂。
秦嶼手一抖,紅酒撒在吧檯上。
他喉結滾了滾,手摟緊我的腰:「抱歉,我老婆學得慢,昨晚學到了三點多。」
明明是在一樓追劇喫夜宵,三點多才來爬牀。
這混蛋面不改色,實則拇指在我的腰窩那畫圈,顫得我尾巴都要冒出來了。
我臉色變了又變,嘴角卻扯出一抹嬌羞的笑。
「哎呀,你怎麼能在大家面前這麼說人家呢,打你打你~」
喫瓜羣衆發出意味不明「咦」的起鬨聲。
「呵呵,小夫妻就是恩愛啊。」
接着,二叔話題一轉:「所以這瓶子你到底有沒有看出來?」
「當然。」
在萬人矚目下,我一個彈跳,蹦上了展臺。
於衆人尖叫中,我「不小心」踢翻花瓶。
瓷器破裂聲裏,我捏着塊瓷片驚呼:「天吶,這底下怎麼有二維碼。」
-9-
全場安靜了一瞬,下一秒直接炸開鍋。
二叔氣急敗壞過來要捂我嘴,被我一個滑步躲開。
我舉着瓷片滿場跑:「各位掃掃看嘛,說不定能領滿減卷呢。」
「胡鬧!」二叔的假髮都跑歪了。
「這是有人陷害我。」
我躲到秦嶼背後吐舌頭:「那您快報警呀。」
說完,手指偷偷戳他後背,「趕緊的,輪到你了。」
秦嶼反手握住我作亂的手,十指相扣:「二叔,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先離開了。」
說到最後,也不等二叔挽留,他拽着我大步流星往外走,留下滿廳雞飛狗跳。
直到被塞進車裏,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怎麼樣?我踢那瓶子的姿勢帥不帥。」
話剛說完就被按在椅背上。
秦嶼靠近我,喉結隨着呼吸起伏:「透視眼?瞬移?江瑟瑟,你…」
我心臟停跳半拍。
完犢子,難道要掉馬?!
「是不是戴了什麼隱形眼鏡?」他掰開我的眼皮左右瞅了瞅。
我:「……」
這男人智商是不是全點顏值上了。
他又說:「剛纔蹦那麼高,跟只兔子一樣。」
「車禍能把人撞成返祖現象?」
我心一提,系統在腦內瘋狂警報。
情急之下,我抬手捂住他的嘴:「你才返祖,你全家都返…唔唔!」
剩下的髒話被帶着香檳味的吻堵了回去。
秦嶼的睫毛掃在我臉上,溫熱的掌心貼着我後腰。
我瘋狂眨巴着眼睛,意識到這人在佔我便宜。
【親密值+200!】
我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他:「夠了夠了,再親要暈了。」
後視鏡裏,我清晰地看到自己頭頂那撮呆毛不知何時豎成了兔耳的形狀。
淦!我不會是在害羞吧?!
果然,我回頭去看秦嶼,這貨眼神似乎還帶着點笑意。
等等,這人是在笑話我?
這我不能忍。
於是,出於兔妖本能的好勝心。
下一秒,我拉過他的領帶,直接又吻了上去。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變僵硬。
應該是想不到我會來這一出吧。
哈哈,本兔子玩的就是出其不意。
-10-
自從和秦嶼親親後,我們的關係突飛猛進。
原本孤家寡兔睡在二樓客臥的我,被他抱到了三樓主臥。
這人還一本正經地說:「夫妻就應該睡一間臥室。」
我盯着他發紅的耳尖不語,哼,就知道這悶騷男。
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隨時隨地蹭親密值。
這一天。
我血拼購物回來,拎着購物袋溜進臥室,碰巧撞進秦嶼在換衣服。
「老公~」我獻寶似的掏出套黑色蕾絲睡衣。
「這睡衣好看不?」
秦嶼係扣子的手猛地僵在半空。
他盯着那幾片布料,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江瑟瑟,你…」
「我這就換上。」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跑進衣帽間。
三分鐘後,我扭扭捏捏地走出來:「好像、有點透風。」
他剛拿起的手機又掉了下去,眼睛黑沉得嚇人。
下一秒,大步走來把我抱起扔牀上。
「你自找的。」
他壓下來看着我咬牙切齒地說。
我後知後覺發現情況有些不妙。
這人體溫燙得嚇人,呼吸噴在我脖子上像着火了一樣。
我想推開他,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現在知道怕了?」
他低頭咬我嘴脣。
「穿成這樣勾引我的時候想什麼了。」
我委屈巴巴:「我就想給你看看我的新睡衣嘛。」
「小妖精。」
他罵了一句,封住了我的嘴。
這個吻很兇。
我腦子嗡嗡響,明明是兔子精。
【親密值+200+200+200……】
系統的喜報聲不停在我腦子裏迴旋,等我反應過來,秦嶼的手已經順着我小腿往上摸了。
……
第二天我癱在牀上罵人,秦嶼衣冠禽獸地穿衣服。
他說:「下週帶你去滑雪。」
「我不去。」
冬天外面都冷死了。
「我要冬眠。」
他彎腰親我:「人又不需要冬眠。」
「那我怕冷。」
「給你買衣服。」
「我……」
「外加十箱蔬菜乾零食」
「成交。」
結果剛到滑雪場我就後悔了。
秦嶼穿着白色滑雪服帥得讓人流鼻血。
而我裹着三層羽絨服,在雪地裏抖得像篩子。
「過來。」他張開手臂。
我忸怩着撲進他懷裏,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震動。
-11-
今天氣溫零下十幾度。
我躲在更衣室啃蔬菜乾,門牙都快磨平了。
秦嶼這人絕對有毛病,我都說了坐在休息室等他回來,這人非要讓我跟着一起玩。
還美約其名「培養夫妻感情」。
「太太,秦總說等您換衣服。」保鏢在門外催命。
我低頭看着這身連體滑雪服,屁股後面還有個毛絨球,怎麼看都像是兔子尾巴。
靠,他絕對是故意的。
好冷,雪場冷得我鼻涕都快流出來了。
秦嶼踩着單板滑過來,黑色防風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
媽的,長得人模狗樣心卻黑得很。
「怕了?」
他摘了手套捏我臉,指尖涼得我一哆嗦。
「昨天坐在我身上不是挺能耐?」
我拍開他的手:「怕個錘子。」
說完,搶過他的單板就跑,這玩意長得跟搓衣板一樣,還沒我兔子跳好用呢。
我選了最帥的單板姿勢出發,結果剛滑出一段路就發現了不對勁,秦嶼這貨居然沒跟上來。
我剛打算返程,餘光卻瞥見前方 50 米的紅色警示牌。
上面寫着:雪崩高危區。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滑太遠了,轉身就要離開。
唰地一下,秦嶼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
我攥着滑雪杖的手在抖,這個神經病在往高危區滑!
眼看着他白色滑雪服消失在松樹林後面,我一腳蹬掉礙事的滑雪板。
「秦嶼你找死啊!」
下一秒,我聽見頭頂上方傳來悶雷的轟隆聲。
大片積雪裹着碎石滾下來。
我的身體比腦子快,瞪地彈射出去。
當兔子那會兒被老鷹追都沒這麼拼命!
雪霧糊了滿臉。
我隱約看見秦嶼倒在幾十米開外的松樹下,右腿被樹幹壓着。
【檢測到攻略對象生命危險,強制啓動瞬移技能。】
系統剛提示完,我眼前紅光一片,直接閃現到了秦嶼跟前。
妖力爆發的驅使下,我徒手掀翻半噸重的樹幹。
秦嶼閉着眼,鼻尖凍得通紅,倒比平時冷臉的模樣順眼不少。
我啪啪拍他臉:「醒醒啊,你死了我找誰刷親密值去?」
沒反應。
摸他頸動脈倒是跳得挺歡實,睫毛還顫了顫。
這貨在裝昏迷?
我眯起眼揪着他領子晃:「喂,你銀行卡密碼多少?不說我就把你丟在這了啊。」
「咳咳…」
他突然偏頭咳出血沫子,嚇得我手一鬆。
眼看着暴風雪越來越猛,我咬牙握住他手腕。
妖力順着血脈湧過去,他溼透的衣服瞬間蒸乾熱氣。
但是我頭頂卻「噗」地冒出了倆毛絨耳朵。
-13-
要完要完。
我瘋狂按耳朵,這玩意兒卻不受控制,按下去又彈起來。
懷裏的秦嶼又猛咳了兩聲,嚇得我尾巴骨一緊。
哦對,現在還好沒尾巴。
「好冷。」
他迷迷糊糊往我頸窩上蹭。
我身體繃緊像塊木頭,抱着他的姿勢像被大型犬撲倒的兔子。
系統提示在這時又彈了出來:「檢測到暴風雪過大,建議宿主用妖力召喚動物協助。」
我晃地一悟,咬破指尖在雪地畫符。
當年在山裏學的馭獸術,沒想到用在了人類地盤上。
兩分鐘後。
遠處傳來窸Ṭū́⁷窸窣窣的響動,二十多隻野兔從樹叢裏鑽出來,後面還跟着幾隻傻狍子。
領頭的灰兔朝我抖鬍子,我呲牙發出兔類警告聲。
它們立刻叼來樹枝藤條編地雪橇。
「你最好是真暈了。」我惡狠狠地瞪了眼秦嶼,把他拖上簡易雪橇。
那羣兔子還知道排成箭頭隊形破風,狍子在後頭用角推車,場面魔幻得像是迪士尼在逃公主片場。
懷裏男人突然動了動,手指勾住我的衣領:「有小兔子。」
我差點把他扔下雪橇:「什麼兔子,你看錯了吧。」
他半睜着眼輕笑:「我說你……」
話音未落就伸手捏我頭頂,我這才發現自己耳朵忘記收了!
秦嶼撐起身子挑眉:「秦太太不解釋一下?」
「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兔耳造型。」我一把捂住他眼睛。
「不許看了,這是、這是髮帶!某寶九塊九包郵。」
他扒開我手指,又傾身湊近捏了捏我耳尖。
溼熱的觸感嚇得我差點現原形。
系統瘋狂警報:【馬甲危機 70%!馬甲危機 80%!】
我用力拍開他,手還沒收回去就被他攥住指尖。
這混蛋低頭嗅了嗅,然後張嘴咬我手指!
牙齒擦過皮膚引起一陣顫慄,我嗷一嗓子:「你是狗啊!」
「怎麼一股子胡蘿蔔味。」他扯脣笑的模樣像個變態。
「今天偷喫多少根了。」
-14-
氣死我了!
我縮在雪橇角狂搓手指,心跳快得能發電。
野兔們莫名地集體剎車,我差點被甩出去,不解地順着它們視線看去。
結果看到有隻圓滾滾的雪貂叼着手機,正對着我們錄像。
「刪掉,誰讓你拍的!」
這該死的圓滾滾,老虎不發威,還真把我當成 HelloKitty 了是吧。
我跳下去要去搶手機,沒想到那雪貂直接把手機扔給了秦嶼,而後溜之大吉。
秦嶼指尖拾起手機,看了幾秒,然後拇指飛快操作:「我要發朋友圈。」
「不要不要。」
我扒着他胳膊要搶,他順勢把我按在腿上。
手機屏幕亮着特別關注頁面,我眼睜睜看着視頻配文:老婆召喚的雪地精靈。
剛發出去,底下評論區就炸了鍋:
【嫂子是迪士尼在逃公主吧?】
【傻狍子駕照哪考的?】
【秦總這躺姿挺別緻啊】
完了完了。
感覺自己離掉馬甲不遠了。
我熱氣轟地衝上頭頂,揪住秦嶼領子咆哮:「誰讓你發的視頻,給我刪掉!」
他任由我搖晃,又湊近我耳邊:「別激動,你耳朵又冒出來了。」
我下意識捂住頭頂,摸到滿手空氣。
這個殺千刀的敢騙我!
他笑得雙肩都在抖,從我揹包裏摸出根胡蘿蔔在我眼前晃:「乖,變個耳朵看看?」
「去你的。」我一記頭槌撞他下巴,搶過胡蘿蔔塞回包裏。
好不容易回到山莊,我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秦嶼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泡起了溫泉。
我躲在更衣室哀ŧûₘ嚎:「系統,你說秦嶼不會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怎麼辦,我總覺得這人非常可疑。」
「要不跑路吧,你幫我看看我現在有多少親密值。」
【馬甲危機值 85%!】
系統頓了下,又說:【宿主,親密值早在你們生命大結合時就滿格了,你已經解鎖了永久生命值。】
我眼睛一亮。
意思是說我不會死了?
我剛要開口,更衣室的門就被敲響。
「你在裏面幹什麼,需要幫忙嗎?」秦嶼站在門口。
「來了來了。」
剛推開門,就看到這人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水珠順着腹肌滾進人魚線。
我嚥了口唾沫,艱難挪開目光。
秦嶼把我打橫抱起,往湯池走。
我趁機多摸了幾下胸肌, 這麼好摸的胸肌不多摸, 以後就沒機會了。
晚上,度假村下起了雪。
我舒服地泡在湯池裏。
最美好的一刻莫過於此了吧, 外面下着雪, 零下十幾度, 室內十幾度還能泡溫泉。
秦嶼靠在岸沿, 看着我在溫泉裏撲騰。
「你尾巴好像露出來了。」
我條件反射去捂屁股,一個不小心撲騰栽進池子裏。
熱水灌進鼻腔的瞬間,我聽見他放肆的大笑。
混蛋白切黑,遲早把你醃成胡蘿蔔幹!
-15-
度假結束後,趁着秦嶼出差, 我跑路了。
廢話,此時不跑等着被別人抓去研究啊。
系統還在苦口婆心地勸我:【秦嶼對您的好感度已經高達 90%!】
此時的我坐在酒店地毯上數鈔票,桌子上堆着十幾個愛馬仕購物袋。
沒錯, 我跑路的時候把秦嶼的黑卡也帶上了。
聽到這話, 我頓了下:「你爲什麼不早說!」
【您也沒問我啊。】
那咋辦,跑都跑了。
現在回去?
那也太丟臉了吧。
滿室寂靜中, 我聽見門鎖滴的一聲響, 果斷拿起遙控當武器。
秦嶼出現在門口,黑襯衫皺得像是幾天沒換一樣。
「江瑟瑟, 跑路還刷我的卡?」他踢開滿地零食包裝。
「你是怕我找不到你?」
我緊急後退了幾步:「我憑本事拿的卡,憑什麼不能刷!」
眼看着他步步逼近, 我指着ťũ̂ₛ陽臺外虛張聲勢:「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秦嶼直接笑出聲,掏出手機,當着我麪點開視頻監控。
屏幕裏是我前幾天躲保鏢,偷偷跑出別墅跑酷的畫面,腦袋上那蓬鬆筆直的兔耳清晰可見。
「什麼時候,你也有 cos 兔女郎的癖好了?」
「還是說兔子成精控制不好變形?」
我冷汗唰地浸透後背, 拿起枕頭砸他:「離婚!我要離婚!」
「不行。」
他慢悠悠甩出份文件, 我看到封皮寫着「永不離異」四個大字, 「簽了這個, 黑卡隨便刷。」
我氣得跺腳:「你當我不識字呢!」
他收起靠近我,手指掐進我髮間輕輕揉捏:「笨蛋,裝人也要專業點, 哪有兔子不愛摸頭的。」
我嗷嗚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腦海裏響起系統播報的煙花爆炸聲:【恭喜宿主達成「被圈養的兔」成就!任務完成!】
「鬆口。」
這人卡着我下巴, 我不情不願地鬆口。
他低頭親了親我:「跟我回家吧。」
「不要,我要離唔…」
剩下的字被堵在了ŧú⁶嘴裏。
他手指還捏着我耳垂摩挲。
救命,我們兔子這個部位超敏感的喂。
等我喘過來氣,無名指上多了一枚粉鑽戒指。
這人還要威脅我:「敢摘下來,就把你送到動物園。」
我盯着手上那枚閃閃發光的鑽石, 頓時想起件要命的事:「等等,那個…我們妖精跟人類生崽會基因突變的。」
秦嶼直接把我抱起往房間裏走:「正好, 生個會種蘿蔔的。」
……
-16-
後來,我窩在秦嶼辦公室裏啃蘋果, 想起那個憋了快一年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原主的?」
秦嶼從文件堆裏抬頭, 勾脣笑了下:「你第一次舔我手, 舔掉了上面的咖啡漬。」
「江瑟瑟對咖啡過敏,碰一下都會起疹子。」
我手裏的蘋果驚得掉在地上。
他朝我走來,輕笑一聲咬住我耳朵:「而且啊, 哪有正常人用門牙雕蘿蔔花的。」
我:「……」
窗外陽光暖洋洋的,我縮在他懷裏打了個哈欠。
當個被圈養的小兔子,好像也不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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