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婚約被迫提前。
老爺子說,要是我能懷上孩子,再獎勵三個億。
新婚夜,我看着牀上無視我清涼戰袍,一心玩奧特曼的傻子,氣不打一處來。
我搶過奧特曼,藏進了領口裏。
惡劣地朝他勾手:
「找到就給你。」
-1-
陸雲崢腦子壞了,但身材一點沒打折。
太平洋寬肩,公狗腰。
肌肉線條漂亮得扎眼。
一看就很能幹。
絕對有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資本。
可現在這具年輕美好的肉體,被他那壞了的腦子驅使。
一心只想玩奧特曼。
我扯了扯身上那件暗紅色蕾絲睡裙,領口低得晃眼,皮膚白得能反光。
就這,他愣是沒看我一眼。
我孟晚寧盤靚條順,到哪兒都不缺男人的目光。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奧特曼,直接塞進領口。
布料薄,硬質玩具硌得皮膚髮疼。
「想要?」
我勾勾手指,笑得惡劣,,,,
「自己來拿。」
陸雲崢總算抬頭。
睫毛黑壓壓的,眼神乾淨得像小狗。
視線落下來,牢牢盯着我領口。
好欲。
「找不到。」
我故意彎腰,領口敞得更開,引誘他:
「再找找~」
他喉結動了動,目光直直往下探。
我呼吸發燙,胸口起伏:
「找到了嗎?」
「紅色。」
他這張冷臉,吐出這句話。
澀得要命。
我差點腿軟,還撐着故意逗他。
「不對,是粉色。」
他皺眉,一本正經:
「奧特曼變身是紅色。」
……
我現在就想把他揍成紅色!
但看看他誘人的身材,想想即將到手的三個億。
我消了氣。
「既然都看見了……」
我聲音放輕,指尖在領口處引導他的視線,,,,
「不想親手拿出來嗎?」
我踩着地毯一步步逼近他。
睡裙下襬隨着動作輕輕晃動。
陸雲崢眼神又深又暗,不知道是因爲我,還是因爲那個破奧特曼。
但他朝我走過來的時候,我真得很想給奧特曼磕一個。
越來越近。
陸雲崢俯身,漆黑湛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領口。
溫熱的呼吸噴在鎖骨上。
好癢。
他的手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離我的胸口只有一寸。
差一點就要碰到綿軟的曲線。
我屏住呼吸,心跳快得不像話——
然後這狗男人突然轉身,從抽屜裏又掏出一個奧特曼!
我 tm……
以前他腦子正常的時候,就天天擺張臭臉氣我。
現在傻了,居然還能變本加厲地折磨人!
行,陸雲崢,你等着。
爲了三個億,我是不擇手段的。
今晚就算我全自動臍橙,也要把人睡到手!
-2-
陸家和孟家是世交。
我和陸雲崢算得上青梅竹馬。
但這狗男人好像極其看不慣我這種不思進取的二代作風。
我開派對喝到嗨,他就在角落皺眉;
我在人羣裏笑得開心,他臉色就黑得像鍋底。
切,誰稀罕他喜歡?
追我的人能從這裏排到巴黎。
兩家聯姻消息公佈那天,我一點都不意外。
陸氏和孟氏,新能源兩大巨頭,強強聯合嘛。
反正我也不喜歡別人,嫁誰不是嫁?
但我偏要擺張臭臉噁心他。
顯得極不情願。
沒想到這狗男人更絕,直接在家宴上頂撞他爸。
「我不同意聯姻,不必強人所難。」
明明說着傷人的話,偏偏脊背挺得筆直,連反抗都透着股禁慾的性感。
真行啊,寧可撕破臉也不要我?
偏偏陸雲崢和同學合夥開了自己的公司,在經濟上完全不受他爸爸的掣肘,有當反骨仔的資本。
陸雲崢媽媽很早就去世了。
陸父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Ṫůₛ要不是他後來飆車撞壞腦子,這婚事估計能拖到我絕經。
醫生說,他腦子裏淤血散了,就能恢復正常。
陸叔叔急得不行,偷偷跟我說:
「晚寧啊,趁他現在傻,趕緊懷上孩子。三個億,立刻到賬。」
陸雲崢那張臉,那身材,睡他一次都血賺,還能拿三個億?
左右我不虧。
最重要的是…等他恢復正常發現被我睡了,那表情一定精彩得很。…等他恢復正常發現被我睡了,那表情一定精彩得很。…等他恢復正常發現被我睡了,那表情一定精彩得很。…等他恢復正常發現被我睡了,那表情一定精彩得很。
光是想想,我就忍不住笑出聲。
-3-
陸雲崢還在櫃子邊擺弄那個破奧特曼。
「奧特曼就這麼好玩?」
我眯起眼睛,往他那邊蹭了兩步。
他頭都不抬:
「好玩。」
我閉了閉眼睛。
忍住!
我故意把睡裙肩帶往下撥了半寸。
「那…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
他抬眸,眼神乾淨又無辜:
「什麼?」
就是現在!
我展開雙臂猛地朝他撲過去。
餓虎撲食。
結果他一個側身躲開,給我在房間跑酷。
他逃,我追,我累得兩眼發黑。
狗東西,體力這麼好,不用在正途上。
在房間生生溜了我十幾圈!
半片衣角都沒讓我碰着。
我追得氣喘吁吁,髮絲黏在泛紅的臉頰上,睡裙領口都跑歪了。
「你、你別跑……」我扶着腰大喘氣。……」我扶着腰大喘氣。……」我扶着腰大喘氣。……」我扶着腰大喘氣。
他站在兩米外,手裏還捏着那個破玩具:
「你別追。」
……
來不了硬的。
行,比耐心是吧?
笑死,我也沒有很想睡他。
我往牀上一癱,掏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First blood!」
我的手機響起擊殺音效。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手指還在給奧特曼擺 pose。
絕了。
別人新婚夜乾柴烈火,我倆一個打王者一個玩手辦。
這婚結得,真他媽別緻。
-4-
玩了整整兩小時。
房間裏突然響起「咕——」的一聲。
我抬頭,看見陸雲崢捂着肚子。
這纔想起來,這傻子今天一整天都沒喫飯。
氣消了大半。
再看他那張俊臉,那截勁瘦的腰,好色心再次佔領高地。
靈光一閃。
我搶先衝到零食櫃前,故意當着他的面拿出一盒酸奶,「咔嗒」鎖上密碼櫃。
「想喫嗎?」我晃了晃酸奶,當着他的面慢悠悠擰開蓋子。
陸雲崢真是餓了,眼睛盯着我手裏的酸奶。
嚥了一口口水。
狗東西。
對我都沒咽口水,對酸奶咽口水!
「好好喫啊~」我故意舔了舔勺尖,「想嚐嚐嗎?」
他點頭,眼神卻充滿警惕。
「過來,姐姐餵你。」
「不信。」他往後退了半步。
我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假笑:
「那這樣,你站在牀那邊,我在牀這邊,隔着牀喂總行了吧?」
他歪着頭思考片刻。
終於慢吞吞挪到了牀的另一側。
我趴着牀沿,伸長手臂,把勺子遞到他嘴邊。着牀沿,伸長手臂,把勺子遞到他嘴邊。
「啊——」
陸雲崢趴在牀另一側,彎腰把臉湊過來,咬住了勺子。
薄脣輕抿,靈活的舌尖一卷。
白色的酸奶就落到了他紅潤的舌面上。
色氣十足。
耳邊不自覺響起閨蜜周韻的話:
「陸雲崢那種悶騷型,親起人來,肯定不要命。」
我盯着他的嘴巴,沒忍住也嚥了口口水。
好想喫。
我手上動作不停,像一個無情地喂酸奶機器。
餵了他一口。
又一口。
陸雲崢漸漸放鬆了警惕。
垂下眼睫,一邊乖乖地張嘴。
一邊專心致志地低頭玩奧特曼。
沒注意到,我伸過去的勺子,換成了手指。
他下意識含住我的指尖,舌頭無意識地掃過指腹。
酥麻感順着手指,竄上我的脊背,讓我差點哼出聲。,竄上我的脊背,讓我差點哼出聲。
很好,計劃通。
下一步,扒他褲子!
他還沒發現端倪。
繼續一口又一口地吮着酸奶。
每喂一次酸奶,我都會慢慢地趴到牀上,以很不體面地姿勢,向他挪近一點。地姿勢,向他挪近一點。
距離成功縮短到半米。
陸雲崢近在咫尺。
專注舔舐的模樣純得要命,又欲得讓我口乾舌燥。
我盯着他隨着吞嚥滾動的喉結,滿腦子都是:
Ťŭₘ該解他褲帶了。
酸奶快見底。
成敗在此一舉。
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用手指沾了最後一點酸奶去喂他。
陸雲崢低頭來舔的瞬間。
我突然縮手。
他條件反射地追過來,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壓在我身上。
機會來了!
我雙腿立刻纏上他的腰,死死鎖住。
手指急不可耐地去解他的皮帶。
什麼破皮帶?根本解不開!
生怕他再跑開。
我急得又纏緊了一點。
「別動。」
陸雲崢安撫我,聲音啞得不像個傻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咔嗒」一聲——
他單手解開了金屬皮帶扣。
有戲!
下一秒,陸雲崢把皮帶抽出來,扔在我臉旁邊,傾身壓上來。
那股熟悉的侵略感,好像正常的他回來了。
要來了嗎?
我緊張地閉上了眼。
下一秒,陸雲崢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掙不開。
我有點怕了。
「你輕點…..」
話沒說完,他直接把我兩手交錯,按在頭頂,皮帶繞了幾圈,勒緊。
綁我?
這什麼操作?
我瞪大眼睛,眼看着他低頭。
大掌捏住我的腳踝,硬生生把我纏在他腰上的腿掰開。
「陸雲崢!」
我氣得聲音發顫。
他頭都不抬,把我的腿放平,轉身就走。
走了。
真走了!
把我一個人丟在牀上,手腕被綁,睡裙捲到大腿根,領口還敞着。
這是人乾的事???
他看都沒多看一眼。
拿了個枕頭,帶着他的奧特曼,直直走向了浴室。
我瘋狂扭動手腕,皮帶越勒越深,磨出一圈紅痕。
「王八蛋……你給我等着!」
好不容易掙開,我跳下牀衝進浴室。
門鎖了。
「陸雲崢!你有本事躲浴室,你有本事開門啊!」
浴室門紋絲不動,反鎖得死死的。
我瘋狂擰門把手,擰到手痠。
沒用。
氣得我一腳踹上門——
「砰!」
……腳腫了。
-5-
第二天,咖啡廳。
閨蜜周韻約我見面。
我一瘸一拐走過去,手腕上還有一圈曖昧紅痕。
周韻差點鼓掌。
「嚯!你們玩這麼野?」
我咬牙切齒:
「野個屁!他綁完我就去浴室睡了浴缸,還帶着破奧特曼!」
周韻沒忍住鼓掌Ťũ₍。
「陸雲崢對自己真狠。」
「你這樣的尤物在眼前,他能忍住去浴室玩奧特曼。」
「看來是真傻了。」
周韻開始推測:
「等他腦子好了,想起自己錯過什麼,怕不是要扇自己倆大嘴巴子。」
我冷笑:
「他想不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昨天恨不得扇死他。」
周韻抿了口咖啡,忍住笑,賊兮兮問:
「你接下來怎麼辦?放棄?」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那可是三個億!」
周韻和我碰了碰咖啡杯,讚賞我的志向。
「他今晚要是再躲浴室,你怎麼辦?」
我一聽就來氣。
「我遲早把那破浴室拆了!看他往哪兒躲!」
周韻滿臉恨鐵不成鋼。
「出息。」
她湊近我,壓低聲音。
「你也去浴室不就行了?」
「啊?」我愣住。
她紅脣一勾,笑得像會所裏調教新人的媽媽桑。
「把門一鎖,你倆關一塊兒,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指尖在我手背上畫圈,「溼身誘惑,鴛鴦浴,在浴室能玩的花樣可多了……」
周韻描述得太過勾人。
我腦子裏有了畫面。
水汽氤氳的浴室,陸雲崢白襯衫溼透貼在身上,腹肌輪廓若隱若現……
「嘶——」
我倒吸一口氣,衝周韻豎起大拇指:
「太有生活了,韻姐!那麼多小奶狗真沒白包!」
周韻翻個白眼:
「少來!當初給你推了多少腹肌弟弟?你連人家微信都不加。」
接着,她露出「姐們理解」的笑容。
「不過嘛…你家那位確實頂。」
「那身材,那臉,一個抵一羣。」
「看不上別人也正常。」
我被周韻忽悠得心跳加速,
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咖啡杯邊緣,滿腦子黃色畫面。
花灑的水流順着陸雲崢的喉結滑下,他睫毛沾着水珠,咬着我耳朵難耐地喚:
「孟晚寧……」
周韻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支棱起來,姐看好你,今晚一舉全壘打!」
我被打了一針強心劑,渾身都是幹勁。
猛地灌了口咖啡。
「今晚,陸雲崢別想躲過去。」
-6-
晚上,我早早埋伏在浴室裏做準備。
陸雲崢接受完專門的康復訓練。
一回來,就被保鏢押進了我房間。
他一進房間,就往浴室鑽。
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浴室門被推開。
陸雲崢想躲我,腳步放得很輕。
「咔嗒。」
反鎖的聲音剛落,我唰地從浴缸裏坐起來,歪頭衝他笑:
「Hi,老公?」
陸雲崢僵在原地,瞳孔地震!
我從浴缸裏站起來。
全身只套了件他的白襯衫,下ṭù⁼擺剛遮住大腿。
浸了水,溼淋淋的,貼在皮膚上。
他轉過頭,整個人瞬間紅溫,一點都不敢看我。
拼命地去擰門把手。
「別掙扎了。」
我踏出浴缸,足尖帶着水滴,踩在瓷磚上。
搖曳生姿地走向他。
「門鎖被我弄壞了。」
我笑得像個反派,指尖戳了戳他繃緊的後背。
「陸雲崢,你跑不掉的。」
好爽!
怪不得小說裏都喜歡強制愛。
陸雲崢轉身,依舊不敢直視我,耳尖紅得滴血。
「你…你衣服溼了。」
我舔了舔嘴脣,輕笑。
「是呀,溼透了呢。」
陸雲崢喉結滾動,側身躲開我,往浴室裏面退。
這次,我一點都不着急。
他跑到浴室裏面,正合我意。
我抬手擰開花灑。
冷水嘩啦澆下來,瞬間打溼了他的白襯衫。
布料遇水,變得半透明,腹肌輪廓一覽無餘。
水珠順着他的下頜線滑到鎖骨,再往下……
我嚥了咽口水。
「溼了難受,我幫你脫了吧。」
陸雲崢呼吸一滯,猛地後退,卻撞上了浴缸。
浴室太小了,他退無可退。
水霧裏,他眼尾發紅,一縷額髮垂在眉間,顯得欲加勾人。
我獸性大發。
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陸雲崢,你就從了我吧。」
太過得意忘形,沒注意腳下。
腳踩了水,一滑。
身體猛地後仰,我手忙腳亂地亂抓,可什麼都沒抓住。
完了。
要是後腦勺着地,我豈不是和陸雲崢半斤八兩?
到時候兩個傻子大眼瞪小眼,還怎麼完成三個億的 KPI?
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可預想中的疼痛沒來。
一雙手穩穩扶住我的腰。
我驚魂未定地抬頭,正對上陸雲崢那雙黑沉沉的眼睛。
水珠順着他的眉骨滑下,睫毛溼漉漉的,
顯得他又純又欲。
淋在我們身上的水,慢慢發涼。
可陸雲崢的掌心卻發燙。
貼在我溼透的腰上,熱度順着我們相貼的腰腹,往四肢蔓延。
大家都說,身體的反應最誠實。
他見我摔倒,第一時間就過來扶住我。
是不是證明,其實他應該……是在乎我的。
「你……」
我剛想說話,忽然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低頭一看。
哦豁,白襯衫全透了,若隱若現的腹肌比脫光了還澀!
「這麼擔心我呀?」
我壞笑着勾住他脖子,指尖輕輕劃過他喉結。
他薄脣抿成一條線,剛要開口。
我踮腳就親了上去!
脣瓣相貼的瞬間,他渾身繃緊。
我舔了舔他的下脣,趁他呼吸變重的空隙,撬開他牙關。
舌尖勾着他上顎輕輕一舔。
周韻說過,這兒是敏感帶……
果然,他悶哼一聲,手掌猛地想要推開我。
「唔……」
我故意光腳踩上他的腳背,故意晃了晃:
「你別動呀,我會摔的……」
他耳根紅得滴血,卻僵着不敢動——怕我摔倒。
任由我胡作非爲。
親到後來,甚至主動迎合我,追逐得有來有回。
嘖,人傻了,身體卻很誠實。
我得意極了,手順着他胸膛往下摸。
指尖劃過緊繃的腹肌,故意在腰窩上打圈:
「你怎麼這麼燙?」
他按住我作亂的手,裹住,聲音性感極了。
「是你在發燙。」
我大喜,人傻了還會調情!
正要再親,忽然眼前一陣發黑。
服了。
原來真得是我在發燙,我特麼淋發燒了。
徹底暈過去前,我看到的,是陸雲崢慌亂的臉。
然後,身體一輕——
好像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7-
再醒來時,天光大亮。
我躺在柔軟的大牀上,身上溼透的白襯衫不見了。
換成了一套淺粉絲綢睡衣。
布料貼着皮膚,乾爽舒適。
王媽坐在牀邊,見我睜眼,鬆了口氣:
「小姐,您醒了。」
我撐着身子坐起來。
腦袋還有點沉,喉嚨幹得發緊。
環顧四周。
陸雲崢不在。
也對,這個點,他應該去康復訓練了。
昨晚的記憶猛地湧上來:
浴室。
溼透的襯衫。
呼吸發燙。
曖昧的水聲。
一吻再吻。
臉瞬間燒了起來。
「王媽……」我聲音發虛,「昨天……我是怎麼出來的?」
王媽一臉淡定:
「小陸總踹壞了浴室門,把您抱出來的。」
踹壞門?
「他還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王媽補充。
「哦……」我縮進被子裏,耳根發燙。
完了。
這下全家上下都知道:
我們新婚夫妻浴室 play 到門壞,還高燒暈倒的事了。
我捂着臉,聲音悶在掌心裏:
「那……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我們進來時,您穿的就是現在這身衣服。」
我僵住。
所以……是陸雲崢換的?
腦子裏不受控地浮現畫面:
他親手脫掉我溼透的襯衫,一寸寸擦乾我的身體,再給我換上乾燥的睡衣……
停!不能再想了!
但等等…
陸雲崢現在能破門、能抱人、還能冷靜叫醫生?
這哪是傻子?腦子分明恢復了大半!
看來康復訓練很有成效。
我攥緊被子,危機感飆升。
完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再睡不到他,等他徹底清醒,我就真沒機會了!
我得抓緊最後的時間,盡力搶救一下!
-8-
「沒法救了。」
周韻坐在高檔餐廳的露臺,聽完我浴室裏的經過,沉痛地搖了搖頭。
我趕緊賣乖,眨巴眼睛裝可憐。
「別呀,能救能救,你可是我最好的軍師了,你一定有辦法的!」
「姐姐,再疼人家一次嘛~」
她斜我一眼:
「你都溼身誘惑了,他還沒反應?」
「他該不會喜歡男的吧?」
其實有反應的。
我摟着他親的時候,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我能感受到。
他那兒……還挺精神的。
但我沒好意思說。
周韻看我臉紅到脖子根,嘆了口氣:
「唉,姐姐最看不得漂亮寶貝受委屈。」
她勾勾手指,神祕兮兮讓我靠過去。
「過來,姐教你個狠的。」
我湊過去,周韻壓低了聲音。
「給他……」
「啥?」我沒聽清。
她又嘀咕一遍。
「還是沒聽清!」
「給他下藥!」
整個餐廳瞬間安靜。
隔壁桌的大叔叉子「噹啷」掉地上。
周韻面不改色:
「我是說,給他下腰子,補補身體。」
大家一臉「懂的都懂」,沒再探究。
-9-
晚上,婚房。
我捏着周韻塞給我的小藥瓶,手心全是汗。
【這藥……不會把他喫壞吧?】
我還是害怕,哆哆嗦嗦發微信問她。
周韻秒回:【放心,壞的是你。】
【?】
她發來一個猥瑣表情包:
【他要是上頭了,你明天別想下牀。】
【可能會瞳孔失焦昏過去。】
我手一抖,差點把藥扔了。
那就,少放點……
三億和男色,哪有命重要?
我鬼鬼祟祟摸進臥室,把王媽泡的檸檬水放在牀頭。
就倒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
最後一秒,我良心發現。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
正想收手。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在幹什麼?」
我手一抖。
嘩啦——
一整瓶藥,全倒了進去。
完蛋!
這劑量,夠他弄死我了。
我猛地轉身,用身體擋住杯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沒幹嘛呀……」
陸雲崢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我身後的杯子上。
那杯加料的檸檬水。
「哦。」他淡淡應了一聲。
我攥緊杯子,轉身就往浴室衝,得趕緊把這杯要命的檸檬水倒掉!
可陸雲崢動作更快,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跑什麼?」他挑眉,目光落在我手裏的杯子上,
「泡給我喝的?」
陸雲崢最愛檸檬水,他把檸檬水當咖啡喝,提神不傷身。
可現在這杯——
能要他命,也能要我命。
他今天神色格外清明,眉頭微挑,打量着我。
該不會,腦子完全恢復了吧?
我趕緊解釋:
「不是,我泡給自己喝的。」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檸檬?」他盯着我,語氣探究。
我梗着脖子瞎說:
「現在喜歡了,不行?」
「是嗎?」他低笑,「那你喝吧?」
喝個鬼!
我猛搖頭:「不喝!」
他黑眸帶了審視,深得讓人發慌:
「剛還說喜歡?」
「……第一次泡檸檬水,沒輕沒重,泡太濃了,我嫌酸。」
我裝作失落,「倒掉算了。」
可下一秒,杯子被他奪走。
他仰頭,喉結滾動,一口氣喝得乾乾淨淨。Ťũ̂¹
Ṱû₃「不酸。」
……全喝完了。
我僵在原地,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
我完了。
-10-
陸雲崢舔了舔脣角,輕笑:
「喝你一杯水,至於這副表情?」
至於!非常至於!
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飛快關掉大燈,只留一盞昏黃的牀頭燈。
「睡、睡覺吧!」我鑽進被子,蒙着頭裝鵪鶉。
睡着了就安全了……吧?
陸雲崢掀被躺下,牀墊陷下去一塊。
我屏住呼吸。
這是我們第一次同牀共枕。
過了會,陸雲崢把身上的被子掀開。
嗓音喑啞。
「孟晚寧,你有沒有覺得,很熱?」
何止熱?
他應該快燒起來了。
我做賊心虛,不敢吭聲。
好想逃,又逃不掉!
「可能空調溫度比較高吧,我去調低一點。」
我聲音發虛,跳下牀去調溫度,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直接按到 15 度。
ţů⁴回頭時,陸雲崢已經坐起身。
暖黃的燈光下,他坐在牀邊,喉結重重一滾,眼尾燒得通紅。
汗珠順着鬢角滑到鎖骨,沒入領口。
「還是熱。」
陸雲崢單手解了睡衣釦子,布料滑開,露出緊繃的胸膛。
侵略性的目光鎖住我,跟狼似的,又兇又欲。
我心跳加速。
自己造的孽,跪着也得還!
我蹭過去,冰涼的掌心貼上他發燙的臉: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他捉住我的手。
「孟晚寧。」
啞着嗓子叫我名字,像在極力忍耐。
他這副被慾望折磨的樣子,太過蠱人。
我睫毛一顫,沒忍住,偏頭在他手背親了一下。
脣瓣蹭過微凸的骨節。
抬眼,咬脣,聲音發抖:
「陸雲崢,你想不想要……我?」
他似乎意識渙散,眼神迷離,一直撐着推開我。
「不行…不行….」
我按住他,掌心滾燙。
「你明明,很行。」
下一刻,天旋地轉。
他猛地把我壓進牀墊裏,掌心墊在我後腦勺,吻又兇又急。
舌尖頂開齒關,纏得我缺氧。
手指插進我髮間,逼我仰頭承受。
「唔……」
肩帶被他用牙咬住,一點點往下扯。
灼熱的脣從肩頭吻到鎖骨,在頸側流連。
我渾身發軟,手指陷進他後背肌肉裏。
「晚寧……」
他含混地喊我名字,脣齒間溢出的氣音,性感得要命。
那個藥……太可怕了。
他像變了個人——
平時的陸雲崢高冷禁慾,現在的他……像頭餓瘋了的野獸。
只想掠奪。
我不自覺迎合他。
「晚寧……」
陸雲崢一遍遍喚我的名字。
因爲嘴裏含着東西,所以含糊不清。
聽起來更加繾綣。
我被他親得發軟。
可等了半天,只有無窮無盡的吻,沒有下一步。
我急了,睜開溼漉漉的眼睛看他:
「可以繼續的……」
「不行……沒東西。」
我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可我就是……想要懷孕啊。
我摟緊他的脖子,貼着他耳朵,聲音黏黏糊糊,
「……不用那個。」
他渾身繃緊,再也忍不住般,一口咬在我肩上。
然後喉間溢出一聲乾嘔。
猛地推開我,衝進了衛生間。
留我一個人,在牀上凌亂。
我大字型躺在牀上,肩頭還留着他的牙印。
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體溫在空調的吹拂下,一點點涼下來。
心更涼。
陸雲崢面對我,想吐?
眼淚無聲滑落,滲進鬢角。
浴室裏響起了水聲。
明明藥效那麼猛,他寧願衝冷水也不碰我……我就這麼讓他噁心?
心臟像被攥住,酸澀漫上來。
原來他這麼討厭我啊。
-11-
劇烈的心痛,讓我再也騙不了自己。
我早該認的。
我喜歡陸雲崢。
從很久以前就喜歡。
喜歡他皺眉訓人的樣子,喜歡他一絲不苟的襯衫領口,喜歡他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喜歡他能勇敢地和家族對抗。
可我是懦夫。
只敢趁他傻了纔有勇氣靠近,自欺欺人地想: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他總會多看我一眼。
但今晚,連藥都救不了我。
我把臉埋進枕頭,咬着手背哽咽。
哭到沒力氣了,終於摸過手機,給我爸發了條消息:
【我要離婚。】
三個億我不要了。
陸雲崢……我也不要了。
我抹了把臉,抓起衣服套上,頭也不回地回了孟家。
半小時後,孟家書房。
我爸摔了茶杯:「胡鬧!聯姻是兒戲嗎?!」
我紅着眼瞪回去:「我就是胡鬧!這婚非離不可!」
越說越委屈。
「你根本不知道,陸雲崢他有多……討厭我。」
僵持了半晌,我爸終於泄了氣,揉着眉心妥協:
「離就離吧。」
「但離婚程序得聽我的。」他皺眉,「得等我找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再離,消息先壓着。」
畢竟兩家上市公司,剛聯姻就離婚,會引起不好的猜測,造成股價動盪。
「好。」我點頭,嗓子發澀。
就走到這裏吧。
反正,該試的都試過了。
陸雲崢就是……不喜歡我。
-12-
第二天,陸雲崢一早就來了孟家別墅。
站在晨光裏,輪廓分明,好看得一塌糊塗。
管家大叔很有眼力見地退開。
順便把其他傭人都支走了。
偌大的客廳,只剩我們兩個人。
我攥緊手指,明明想硬氣一點,可一看到他,眼眶就不爭氣地熱了起來。
「晚寧。」
他嗓音低啞,伸手想用指腹拭去我的眼淚。
我別過臉,躲開他的手。
他指尖懸在半空,頓了頓,緩緩收回。
眼底閃過一絲痛色。
「離婚……是認真的嗎?」
我冷哼。
「你不裝了,腦子好了?」
「我們之間有誤會。」
「誤會?」我聲音拔高,「你昨晚的反應還不夠明顯嗎?噁心我到那種地步,離婚不是正好?」
他臉色蒼白,脣色很淡:
「不是討厭你。」
「不討厭我你乾嘔什麼?不討厭我你寧可衝冷水都不願意——」
「我怕你懷孕。」他打斷我,嗓音沙啞。
我氣笑了。
「這還叫不討厭我?」
他喉結滾動,眼底泛紅:
「我昨晚……快瘋了。」
「可我一碰到你,就想起我媽……」
我愣住,陸雲崢的媽媽已經去世很多年。
陸雲崢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像是壓抑着某種洶湧的情緒:
「她生我時傷了身體,後來懷二胎難產……沒能下手術檯。」
我的心猛地揪成一團。
他從未提過這些。
「昨晚差一點就……」他閉了閉眼,「我怕你也會那樣。」
我鼻尖發酸,聲音軟下來:
「那你爲什麼不說清楚?爲什麼不來追我?」
「藥效太強,我撐到從浴室出來,你已經走了。」他苦笑,
「我去醫院掛水,今早才退燒。」
「發了很多消息給你,你把我拉黑了。」
「打電話也一直佔線。」
我心虛地摸摸鼻子。
昨晚氣昏了頭,直接把他拉黑,邊哭邊跟周韻打電話,罵了他三小時。
他上前一步,指尖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背:
「晚寧。」
他低頭看我,眼神近乎懇求,
「我們把誤會說清楚,不離婚,好不好?」
陸大少爺居然用這種卑微語氣說話?
我頭一回見。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那個藏在心底多年的問題:
「陸雲崢,你喜歡我嗎?」
他垂眸,遲遲不語,像是在思考怎麼措辭。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果然,又是這樣。
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我不喜歡你。」他聲音低沉。
下一秒,他用力將我拉進懷裏,溫熱的脣貼在我耳邊:
「我愛你,孟晚寧。」
我涼透的心,被人澆了一股溫水。
奇蹟般地復甦。
暗戀了許久的人,竟然也喜歡我。
其實已經完全不生氣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又急忙壓住。
不能讓他看出來我這麼好哄。
「既然喜歡我,」我故意板着臉問,「當初爲什麼不肯聯姻?」
陸雲崢的手,在我腰間收緊。
「我以爲,你心裏有別人,不情願和我結婚。」
他還倒打一耙。
「胡說什麼!」我氣得跺腳,「除了你,我哪會喜歡別…」
話沒說完,我自己先愣住了。
等等,這不就等於…
陸雲崢眼睛亮了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又落寞了下去。
「你和周韻身邊, 從不缺男人,你對着他們, 總是笑得很開心。」
我頓時心虛。
確實笑得很開心。
我戳他胸口,「我那是喜歡熱鬧, 不是喜歡他們。」ṱùⁿ
「你連這種醋都喫?」
陸雲崢把我牢牢鎖在懷裏, 臉蹭在我頸窩,聲音悶悶的。
「嗯,我忍不住。」
「不離婚了,好不好?」溫熱的呼吸掃過我頸側。
「看你表現。」我嘴上逞強,卻往他懷裏鑽了鑽。
想起陸父的承諾,我仰頭看他:
「那…我們要不要生個孩子?」
陸雲崢搖頭,少見地說情話。
「我愛你, 不是爲了和你孕育下一個生命, 僅僅因爲,你是你。」
我心裏酥酥麻麻的,逗他。
「可你爸說, 生一個孩子給三億誒。」
「我的卡全給你, 比三億多。」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不好吧……密碼是多少?」
「你生日。」
我愣住。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從你十八歲起,就是。」
心跳漏了一拍。
這狗男人……暗戀了我這麼久?
「陸雲崢。」我捧住他的臉,「你該不會……從高中就……」
「還是更早?」
他耳根紅了,低頭吻住我,不許我再追問。
一吻完畢。
他才抵着我的額頭,輕輕說了句。
「嗯。」
-13-
當天, 我爸還沒來得及擬協議, 我就跟陸雲崢和好了。
回了婚房。
一進門,就聞到淡淡的沐浴露香, 混着一絲說不清的曖昧氣息。
浴室門半掩着,我鬼使神差地推開門——
然後僵住了。
我那條暗紅色的睡袍搭在浴缸邊緣, 皺巴巴的, 像是被人狠狠揉過。
我意識到了什麼。
臉瞬間燒了起來。
「所以……你昨天在浴室, 是用我的衣服……來的?」
他沒否認, 做了壞事還一臉坦蕩。
「嗯。」
我轉移話題。
「你腦子,什麼時候完全恢復的?」
陸雲崢輕笑。
「結婚那天。」
我耳根發燙, 真狗啊!
「合着你一直裝傻, 看我上躥下跳勾引你?!」
腦海裏閃過那些荒唐事:
搶他奧特曼、穿清涼睡裙、趴牀上喂酸奶……浴室……檸檬水……
我羞憤欲死。
他悶笑,呼吸噴在我耳邊,又熱又癢:
「能不能……再勾一遍?」
「想得美!」
下一秒,天旋地轉。
我被他打橫抱起,扔到臥室牀上。
……我錯了。
他不是不會。
是真特麼……太會了。
牀頭抽屜拉開, 他重新摸出一個新的, 用牙咬開……
脣齒糾纏間, 我迷迷糊糊地想:
這狗東西,到底買了多少存貨?
一個接一個。
怎麼都用不完。
-14-
第二天,我頂着一身吻痕去見周韻。
她盯着我脖子上的紅印, 冷笑:「你們就是這麼談離婚的?」
「談了,談失敗了。」
我心虛地縮脖子,把衣領往上拽了拽。
周韻「嘖」了一聲, 指尖戳我額頭:「出息!不是說好他跪着求你你都不回頭?」
「……他跪了。」
我沒敢往下說,他跪完,就變成我跪了。
牀單都跪皺了。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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