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溝邊撿漏一個大帥哥後

一年前,我在漁村臭水溝邊撿到一個受傷失憶的大帥哥。
後來帥哥恢復記憶變成了京城霍氏的繼承人。
我也跟着雞犬升天,仗着對霍文瀟有救命之恩。
花他的錢,用他的身子,還扇他巴掌,罵他狗東西。
直到有一天,我頤指氣使完霍文瀟後。
眼前出現一串彈幕:
【這女配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拿男主當狗使喚!】
【女主當初救了男主後,把男主放在臭水溝邊去找人幫忙,沒想到被路過的女配撿了漏。】
【等男主知道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是女主後,這女配就完蛋了!】
我怕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對霍文瀟爲所欲爲。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霍文瀟的瀏覽記錄:
「女朋友對我沒興趣了怎麼辦?」
「女朋友說我辛苦了是什麼意思?」
「三十分鐘兩次算虛嗎?」

-1-
我像條死魚一樣躺在牀上,罵罵咧咧:
「霍文瀟,你個狗東西。」
「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嗎,我的腰都快斷了。」
霍文瀟拿着條毛巾,半跪在旁邊,幫我擦拭身體。
隨口反駁:
「一直是我在動,你腰斷什麼?」
跟我虛脫的樣子相比,霍文瀟簡直跟沒事人一樣。
還有心情調侃我。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好讓我死在牀上。
他就不用報恩了。
一股氣湧上來,我抬手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那我是不是中間也說過讓你停下,你竟然敢不聽恩母大人的話!」
由於脫力,巴掌打得也軟綿綿的。
但霍文瀟的臉還是被打偏向了一側。
前額碎髮垂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握在我腿側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我有些底氣不足,還是硬着頭皮道:
「你都不知道我當年把你從臭水溝邊揹回來累得跟狗一樣。」
「我這把老腰就是那個時候被你壓Ṱŭₐ壞的,現在哪還能經得起這麼折騰。」
我又開始像往常一樣哭唧唧。
霍文瀟嘆了口氣,像是極力隱忍着Ṫū⁸什麼。
寬大的手掌覆上我的腰。
輕輕揉捏:「這個力道可以ṭù⁾嗎?」
霍文瀟應該是專門學過按摩,很有兩把刷子。
我舒適地眯眯眼,用鼻子哼了聲。
Ṫŭ²就在這時,面前忽然出現一串彈幕:
【這女配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拿男主當狗使喚!】
【女主當初救了男主後,把男主放在臭水溝邊去找人幫忙,沒想到被路過的女配撿了漏。】
【等男主知道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是女主後,這女配就完蛋了!】
我完了。

-2-
我是個有心機的漁民,最擅長的就是挾恩圖報,道德綁架。
但現在。
我對霍文瀟的恩情沒了。
而霍文瀟又是個沒道德的人。
我死定了。
因爲我不僅拿霍文瀟當狗使喚。
我還把他霸王硬上弓了。
早在小漁村時我就把霍文瀟拐到了牀上。
我能感覺到他很不情願。
每次都是冷着一張臉。
只會埋頭苦幹,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後來,霍文瀟恢復記憶。
霍家的管家告訴我,霍文瀟是個 X 冷淡。
最是討厭別人觸碰。
曾經有個人大着膽子摸了他的手,後來就再沒出現過。
彈幕還在繼續:
【我可憐的男主啊,潔身自好二十六年,竟然被這個惡毒女配給毀了。】
【我哭,我的雙 C 啊!】
【活該女配最後被男主挑斷腳筋,囚禁在小黑屋裏一輩子!】
感受到我的四肢僵硬。
霍文瀟抬頭看我。
「弄疼你了?」
我一把抓住他還在辛苦給我按摩的手。
從牀上爬起來,和他跪到一起,聲音發抖。
「那個……霍文瀟啊……」
「其實當初不是我救的你,我只是路過臭水溝時順手把你撿回家了而已。」
「不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吧。」
「嗯,我知道。」霍文瀟垂下眼睫。
「是你揹着我走了二里地,要不然我早就在臭水溝邊被臭死了,我這輩子都得當牛做馬報答你。」
「這話你說過很多遍,我都記得。」
說完,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胸肌上,慢慢往下。
他整個人後仰,漆黑的眸子盯着我。
「所以,你想要我怎麼報答都可以。」
什麼?
彈幕:
【天殺的女配,給我們高冷酷拽的霸總調成啥了!】
【有點想求教程。】
【樓上還求教程呢,等男主知道真相後她就完了,怎麼你也想提小黑屋永久體驗卡?】
霍文瀟半躺在地板上,腹部肌肉線條清晰流暢。
他的脖子上還掛着一個狗鏈子。
是我在網上花他的錢重金購得的。
看到這條鏈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它應該戴在霍文瀟的脖子上。
此刻,鏈條隨着他的動作發出清脆聲響。
配上他那張冷淡的臉。
有種禁慾與慾望的碰撞。
換做平常的我,早就餓狼撲食了。
但現在,我一把推開了他。
因爲這是另外的價錢。
而這價錢我付不起。
我一下竄老遠:
「不不不,你對我的報答已經夠多了。」
「以後我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強迫你,使喚你了。」
聽到我的話後,霍文瀟的臉色驟然變冷。
「爲什麼?」
「你找到別的狗了?」
什麼別的狗?
霍文瀟在說什麼?
原來在他心中我一直在拿他當狗嗎?
我連忙狡辯:
「什麼狗不狗的,你淨瞎說,在我心中您一直是高冷酷拽的霸總,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霍文瀟的臉色更不好了。
他垂頭思索幾秒,才道:
「抱歉,是我包袱太重了,我以後會學好怎麼當狗。」
什麼跟什麼啊!
我頭一次開始痛恨自己以前的無恥行爲。
霍文瀟怎麼被我調成這樣了。
這要是他後面知道了我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還不得給我大卸八塊啊。

-3-
我是個笨嘴拙舌的漁民。
感覺越描越黑,我決定用行動向霍文瀟證明我的改變。
於是我轉身準備離開。
沒走兩步,手腕被一股外力拉住。
我低頭,才發現霍文瀟脖子上的鏈子另一頭還固定在我手腕上。
而霍文瀟則因爲拉扯,脖子前伸。
脖圈下方的皮膚被磨得有些泛紅。
他抬頭看向我。
表情裏充滿了屈辱和糾結。
空氣靜默幾秒。
最後似是下定決心般,朝我爬過來。
彈幕瘋狂滾動:
【我靠,我沒看錯吧,男主是在學狗爬嗎?】
【還是你們城裏人會玩哈。】
【死丫頭,能不能讓我演兩集?】
【我確定了,我要求教程,哪怕被關小黑屋我也願意。】
我被他的動作差點當場嚇暈。
連忙跪爬過去,幫他把脖子上的項圈解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以後你就別戴了吧。」
我手忙腳亂地解着項圈。
霍文瀟的視線落在我臉上。
一言不發。
解下項圈後我就連滾帶爬出了房間。
因此沒能注意到身後霍文瀟有些落寞的眼神。

-4-
後面的幾天,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對霍文瀟胡作非爲。
我收起了那些給霍文瀟買的道具。
開始像霍文瀟以前伺候我一樣對他示好。
比如在他書房辦公時送上一杯暖暖的枸杞茶。
把院子池塘裏養了三年多的甲魚煲成湯給他喝。
期望在後面事情敗露時,霍文瀟能夠想起我的好。
對我手下留情。
餐桌上。
我殷勤地給霍文瀟盛了一碗豬腰湯。
衝他笑得一臉諂媚。
「這是我專門煲了一個下午的湯,你嚐嚐。」
但霍文瀟的臉卻瞬間黑了下來。
他像是受到了天大的羞辱,咬牙切齒道:
「周禾,你看不起我?」
「我用得着喝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咋了?
之前在漁村的時候。
隔壁王嬸最喜歡給她老公煮這些湯。
她說這些東西男人喝最好了。
我覺得霍文瀟的王子病又犯了。
瞧不上我做的低端湯。
於是試圖勸誡他:「這些都是好東西,最滋補了。」
「咱們有時候也別太虛榮了,這些樸實的東西也該多喫點。」
霍文瀟:「……」
他最終還是喝下了那些湯。
只是表情很是屈辱,像是受刑一樣。
晚上我洗完澡回到房間。
剛進門就被一股力道拉了過去。
霍文瀟將我困在牆角。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
他應該也剛洗過澡,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
脖子上還戴着上次的狗鏈。
該死,我明明都藏起來了。
怎麼又被他找出來了。
他把鎖鏈的另一端塞到我手中。
語氣近乎虔誠:「今晚是你定的侍寢時間。」
霍文瀟俯視着我。
細密的睫毛被燈光打下一片陰影。
天知道這對於一個有色心的漁民來說是多大的誘惑。
但我還是一把推開了他。
不忘趁亂在他腹肌上偷摸兩把,緩解飢渴。
最後像個好女人一樣拍了拍他的肩:
「以後都不用了,我再也不會做強迫你的事了。」
「爲什麼?」
霍文瀟的聲音有些顫抖,身側的手掌也不自覺攥緊。
我覺得他快被我感動哭了。
於是決定趁此機會多說些好話。
「以前都是我不好,只顧着自己,忽略了你的感受。」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報答,你辛苦了。」
霍文瀟被我送出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總覺得他的表情比安陵容被皇上退貨還要落寞。
第二天一早我就看到了滾動的彈幕:
【女主終於回國了,男主會在今晚的宴會上遇見女主。】
【男主莫名覺得女主很熟悉,開始懷疑救自己的人其實是女主,但女配在中間橫插一腳,使得兩人誤會加深。】
【失憶劇情常見套路,什麼時候兩人能一起甜甜砰砰砰就好了。】
我一下從牀上爬起來,跑去霍文瀟房間。
沒人。
於是又轉去了他書房。
霍文瀟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我沒有出聲,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依稀聽見今晚,宴會,魏雨湫的字樣。
視線一轉。
我看到了霍文瀟亮着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一串搜索記錄。
「女朋友對我沒性趣了怎麼辦?」
「女朋友老是餵我喫枸杞甲魚豬腰是怎麼回事?」
「女朋友說我辛苦了是什麼意思?」
「三十分鐘兩次算虛嗎?」
……
……還沒看完,電腦就被一隻大手合上了。
「找我幹嘛?」
霍文瀟語氣很冷,但耳尖卻泛着紅。
我想起正事,問他:
「你今晚要去參加宴會?」
「我跟你一起!」

-5-
今晚的宴會是魏家給終於回國的女兒魏雨湫舉辦的。
我跟霍文瀟到達宴會後。
宴廳裏一位身着華貴禮服、容貌清麗的女生正在彈鋼琴。
不用彈幕說。
通過霍文瀟的反應我就能猜出,這位應該就是霍文瀟真正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本書女主魏雨湫了。
霍文瀟怔怔望向舞臺,眉頭輕皺,似是陷入某種回憶中。
彈幕:
【男主聽出來了吧,這首歌就是女主當時救他時候哼的。】
【男主眼神都迷離了,許久不見我的心跳比我更先認出你。】
【不過等會還有的虐呢,男主當初答應女主以後一定要報答她,結果卻和女配在了一起,女主後面肯定要偷偷哭了。】
一曲終了。
霍文瀟依舊望着舞臺出神。
魏雨湫從臺上下來,慢慢朝這邊靠近。
我悄悄從霍文瀟身邊離開,走到了宴廳外。
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
我看到魏雨湫走到了霍文瀟身邊。
魏雨湫說了些什麼,霍文瀟紳士地俯身將耳朵湊到了她面前。
魏雨湫因爲他的動作,臉變得有些紅。
兩人看起來般配異常。
彈幕不斷滾動:
【女主在男主面前真的好小一隻,太好磕了。】
【我覺得我好像有病,莫名覺得女配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
【確實有點,其實女配到現在也沒幹什麼壞事,如果她現在悔改的話,結局應該也不會太慘。】
我看着彈幕。
心裏原本的酸澀被欣慰取代。
這還是第一次在彈幕上看到不是罵我的話。
我蹲在池塘邊的一個小草叢下看兩個人的身影。
突然我的小翹臀被人踢了一下。
同時旁邊的池塘發出「咚」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掉了進去。
「啊——」
我被踢了都沒叫喚。
倒是踢我的叫得比殺豬還歡。
我站起身連忙捂住她的嘴。
和一臉驚訝的霍萱,也就是霍文瀟的妹妹大眼瞪小眼。
突然,霍萱張嘴用力咬了下我的手。
我喫痛鬆開。
霍萱立馬用手抹嘴,連呸了好幾聲。
「你竟然敢拿你的鹹魚手碰本小姐的嘴!」
我低頭聞了下自己的手。
不鹹啊。
不過霍萱總是這樣。
記得我第一次跟霍文瀟到霍家的時候。
霍萱也是一臉嫌棄地捂着鼻子。
在我過去想和她握手時。
她翻了個白眼:「她身上臭死了,一股魚腥味,我纔不要跟她握手。」
突然,霍萱又尖叫了一聲。
她看了眼空空的手,又看了眼旁邊的池塘。
大叫道:
「我的項鍊!臭周禾你把我送給雨湫姐姐的項鍊撞到池塘裏了!」
「你知道這項鍊多少錢嗎?八百萬!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你完了,我要告訴我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我伸手堵住了。
我看了眼宴廳裏站在一起的兩個身影。
男女主兩個人好不容易纔再次見面。
這個時候要是被我攪和了,那我就太罪大惡極了。
我把霍萱的嘴捏成鴨嘴狀。
「項鍊我會幫你撈上來。」
「但我鬆手後你不要吱哇亂叫,不然我就把我的鹹魚手塞你嘴裏,讓你嚐嚐鹹淡。」
霍萱被我的話震驚到了,眼睛瞪得很大。
我鬆開手後,霍萱又開始呸呸呸。
我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
再把身上的首飾、項鍊一件件摘下,塞到了霍萱懷裏。
「幫我拿一下。」
這些東西都是霍文瀟買的,比我命都貴。
別到時候楚萱的項鍊找到了,它們又丟了。
霍萱嫌棄得要死。
我沒理她,以一個優雅的蛤蟆跳跳進了池中。
慢慢潛到了池底。
我自小在海邊長大。
在這個小池塘裏撈條項鍊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想象中,我一定像條美人魚一樣優美地在水中遨遊。
但這副場景落在霍萱眼裏就不那麼回事了。
隨着我在水中的時間越來越久。
她的表情慢慢從嘲弄變成了驚慌。
到最後開始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啦!」
霍文瀟聽到聲音後走了出來。
在看到霍萱手裏的首飾後臉色驟變。
「哥,周禾她在裏面,我已經叫了保安馬上就——」
話音未落,霍文瀟也一頭扎進了池塘中。

-6-
我在池塘底一頓亂摸。
突然前方的一個紅色小禮盒吸引了我的視線。
我游過去。
在手指即將碰到禮盒時,腰側被人用力摟住。
帶着我往上方浮。
我扭過頭,看到了霍文瀟的臉。
看着離我越來越遠的項鍊,我開始扭動身體劇烈掙扎。
但腰側的力道非但沒松,腦袋還被一隻大手固定住。
隨後霍文瀟將脣貼上了我的。
有氣體在脣齒間穿梭。
神經啊。
我又沒溺水,給我渡什麼氣啊。
剛纔在水底待了那麼久都沒覺得缺氧。
現在被霍文瀟這麼一親我竟然覺得快要溺斃了。
從水面浮出後,我一把推開霍文瀟的腦袋大口喘着氣。
「你幹嘛?我差一點就撈到那條項鍊了。」
霍文瀟的聲音帶着憤怒:
「什麼破項鍊要你不要命地去撈,大不了我給你買十條。」
我還沒開口,霍萱就連忙道:「謝謝哥!」
霍文瀟轉頭冷臉看向她。
霍萱立馬縮了縮頭:「……我不要了。」
而我聽到這話,心裏的算盤立馬響了起來。
八百萬的項鍊。
霍萱不要了,那我撈起來不就是我的了嗎!
但霍文瀟一點不給我機會。
硬生生把我拖上岸。
脫下西裝外套罩住我的身體。
不顧我的掙扎一把將我扛起,大步離開。
我心痛得要死。
這時,魏雨湫走了過來。
「霍先生,你們身上都溼透了,我讓管家準備了兩套衣服。」
「你們去換下吧。」
我肘擊霍文瀟的肩膀,示意他把我放下來。
但霍文瀟沒有一絲反應。
對魏雨湫淡淡點了下頭後。
抱着我跟管家往客臥ƭū́ₗ走。
經過的一瞬間,我看到了魏雨湫漂亮的眼睛。
裏面帶着淡淡的憂傷。
與此同時,我看到了彈幕:
【這女配真是好心機啊,故意跳水讓男主心疼。】
我:……
請蒼天,辨忠奸!

-7-
我用力掐了下霍文瀟的腰。
低聲道:「放我下來!」
「我腳又沒壞,自己可以走路。」
霍文瀟停下腳步。
低頭看我光着的腳,「你沒穿鞋。」
我抬手指向池塘邊:「我鞋在那邊。」
霍文瀟扭過頭,望向站在鞋邊的霍萱。
霍萱翻了個白眼,腳一崴,把那雙高跟鞋踢到了池塘裏。
霍文瀟回頭,語氣平淡:「現在沒了。」
「……」
「現在放你下去你肯定要去撈那條破項鍊。」
霍文瀟直接點破我。
我:「……」
這臭小子偷喫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宴廳裏賓客很多。
衆多視線匯聚在我跟霍文瀟身上。
我尷尬得要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又開始掙紮起來。
突然大腿似乎擦到了什麼東西。
霍文瀟悶哼一聲。
我在我腿上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別亂動。」
我們兩人的衣服全都溼透。
在夏季的傍晚,滾燙的溫度透過相貼的肌膚傳遞。
我瞬間渾身僵硬,不敢動了。
雙腿用力夾住他的腰,生怕碰上什麼不該碰的。
一直維持到客房,我的雙腿開始泛酸。
但霍文瀟還是抱着我不放。
他問道:「霍萱老是這樣嗎?」
「趁我不在欺負你?」
「沒有啊。」
我解釋道:「是我把她項鍊撞掉的,我幫她撈下而已。」
說完,我又掙扎了下。
「那個,你能先把我放下來嗎?」
霍文瀟漆黑的眸子盯着我,沒有說話。
突然,託在我腿上的力道消失。
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下落。
我尖叫一聲,用力抱住霍文瀟的脖子,才不至於掉下去。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這麼見外幹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
霍文瀟把我的手從他脖子上拿下,一路往下。
「要不要跟它打個招呼?」

-8-
我被霍文瀟的動作驚到了。
手立馬開始亂甩。
一不小心扇到了一個大柱子。
霍文瀟立馬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躬起。
我抓住機會從他身上掙脫下來。
霍文瀟眉頭緊皺,額上不知是池塘裏的水還是疼出來的汗。
剛纔那巴掌完全沒收力,從霍文瀟的表情上看。
他應該很疼。
我有點恐慌,扒住霍文瀟的褲子就要檢查。
「不會不行了吧?」
「快給我看看。」
霍文瀟拍開我的手,臉色爆紅:「不用了,我沒事!」
「哎呀,你彆強撐,有毛病咱就早點去看醫生。」
「給我看看,還能行嗎?」
要是把男主的命根子打壞了,那我就徹底完了。
我一通亂摸。
霍文瀟又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我也成功扒下了他的褲子。
和他的弟弟大眼瞪小眼。
嗯,沒壞。
我又把霍文瀟的褲子提了上去。
但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霍文瀟喘着氣說:
「光看能看出什麼?」
「不實踐一下怎麼知道功能有沒有壞?」
「啊?」
我一臉懵,「怎麼試?」
霍文瀟沒說話,拉着我的手又重新和他兄弟打了個招呼。
我立馬觸電般收回手,連連搖頭:「不行!」
「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霍文瀟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冰冷的眼神盯了我好幾秒。
「周禾,你最近很奇怪。」
「不讓摸也不讓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着我?」
我心裏一驚,但嘴上還在跑火車。
「怎麼會呢?我能有什麼事瞞你啊?」
「我只是覺得咱們不應該做這種事了,不合適。」
霍文瀟的臉變得比臭水溝還臭了。
「你以前不是說報恩就得以身相許嗎,怎麼到現在就成了不應該了?」
「你對我膩了?」
怎麼會呢?
誰會對一個活好,臉帥的財神爺膩呢?
只是我很清楚,霍文瀟的這些好都不屬於我。
我只是鳩佔鵲巢而已。
見我久久沒出聲。
霍文瀟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冷哼道:「我也沒多想跟你做這種事。」
「你以後別給我搞那些湯喝了,我身體行得很,一點都不需要。」
他生氣地提起褲子。
「還有,我討厭你。」
門被人用力甩上,發出一聲巨響。
我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不知道霍文瀟怎麼突然這麼大的火氣。
於是看了眼彈幕。
【我覺得男主這麼生氣肯定是因爲女配破壞了他跟女主的重逢。】
【這對嗎兄弟,我怎麼覺得男主是因爲女配說不想跟他砰砰,在氣急敗壞呢。】
【我覺得二樓是對的,因爲我男朋友就是嘴硬死裝男,這個時候女配過去親他一下,肯定馬上就哄好了。】
【不對吧,小說不是這麼寫的吧,女主不是魏雨湫嗎?男主不應該喜歡女主的嗎?】
……
彈幕吵了起來。
我更懵了。
但我覺得霍文瀟肯定不可能喜歡我。
因爲我跟他在一起時,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冷着一張臉。
之前在漁村的時候。
隔壁王嬸和她老公在一起時。
她老公的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去了。
王嬸跟我說,最起碼要達到這種程度纔算是喜歡。
更何況,霍文瀟剛纔說討厭我說得那麼大聲。
把我耳朵都快震聾了。

-9-
換完衣服後,我走出了房間。
迎面撞上了魏雨湫。
她朝我笑了下:
「聽說你就是文瀟的救命恩人是嗎?」
「真是巧了,那片海我一年前的時候也去過,剛好也救了一個人,只是他好像不記得了。」
魏雨湫的聲音很溫柔。
落在我耳中就更讓人心虛了。
不過我今天來參加宴會的目的就是跟她說清楚這件事。
我抬起頭看着她,直接坦白:
「其實你纔是霍文瀟真正的救命恩人。」
「我當時只是路過,然後把霍文瀟撿了回去。」
彈幕炸了:
【我沒聽錯吧,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這女配不會是剛纔被男主一句「討厭你」給氣傻了吧。】
【我記得書中這個誤會不是到大結局才解開的嗎,這直接說開了後面還怎麼演?】
魏雨湫也愣住了:「你……」
其實我是有私心的。
我想魏雨湫身爲女主,肯定人美心善。
我趁早跟她坦白,再說說好話,說不定她以後還能在霍文瀟面前給我求求情。
不至於讓我下場太慘。
我接着說道: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之前一直都以爲我纔是霍文瀟真正的救命恩人。」
「所以就有點膨脹,對霍文瀟胡作非爲了點。」
「我擔心霍文瀟知道真相後,不會放過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雨湫打斷了:
「所以你現在跟我坦白這件事,是希望趁早彌補,然後讓我替你向霍文瀟求情是嗎?」
我連連點頭。
不愧是女主啊,就是聰明。
魏雨湫沉思了一會:
「我可以幫你,但你需要親口跟霍文瀟說清楚這件事。」
「到時候我會送你離開,保證任何人都找不到你,你也就不用擔心霍文瀟的報復了。」

-10-
霍文瀟已經兩天沒理我了。
這不算稀奇。
畢竟他話一直很少,之前大都是我死皮賴臉纏着他說話。
今天我走出房門。
看到霍文瀟一身挺括西裝站在客廳裏。
旁邊站着他的助理。
看起來似乎要到外地出差。
在他上車前,我喊住了他。
霍文瀟轉過身,眼神淡淡落在我身上,沒有說話。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什麼?」霍文瀟沒動。
「給你的道歉信。」我說。
裏面說明了魏雨湫纔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同時還深情飽滿地表達了我對霍文瀟一年來過分言行的愧疚。
霍文瀟的眉頭鬆動了下。
他接過信封,嘴角微翹:「你還專門寫了信?其實我也沒多生氣。」
我愣了下,「你這兩天在生氣?氣什麼?」
霍文瀟嘴角僵住:「……」
「你不知道我氣什麼,給我寫什麼道歉信?」
我有些心虛:「是有別的事情對不住你。」
「希望你看了之後不要太生氣。」
「什麼事?」說着霍文瀟就要拆開信封。
被我一把攔住。
「現在別看,我怕你發火。」
「我對你發過火嗎?」霍文瀟蹙眉。
助理輕聲催促了聲,「霍總,再不出發要趕不上航班了。」
霍文瀟沒動,看了我幾秒後,把信封塞進了兜裏。
轉身打開車門。
我站在路邊朝他揮手:「拜拜。」
突然,後車門又被人從裏面打開。
霍文瀟長腿邁下車,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
「幹嘛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你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都有我給你兜底。」
「等我回來。」

-11-
我又不傻。
等着他回來跟我算賬嗎?
所以霍文瀟走後。
我立馬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我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所以只帶了足夠我後半生衣食無憂的錢財就離開了。
夜黑風高時,我在碼頭邊見到了魏雨湫。
她拍了拍我的肩,把我送上了遊輪。
「謝謝。」
分別前,她對我說了句「謝謝」。
「魏氏最近陷入了資產危機,只有跟霍家聯姻才能渡過難關。」
「所以我也很需要這份對霍文瀟的恩情,謝謝你把它還給我。」
輪船漸漸駛離。
魏雨湫嘆了口氣,問一旁的管家:
「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自私?」
「是有點。」
魏雨湫:「……」
管家又道:「沒關係的小姐,她馬上就要從世界上消失了,你不用愧疚。」
「什麼?」
管家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小姐不是說要把她送到沒人能找到的地方嗎?」
「我的小學閱讀理解可是滿分,小姐的意思我都明白。」
魏雨湫沉默幾秒:「你明白個毛啊?」
「我是讓你把她送走,不是讓你把她送死啊!」
魏雨湫踩着高跟鞋在碼頭邊狂奔。
瘋狂地揮動着雙手。
「周禾,快下來!」
我在輪船上看到她激動的動作,也朝她揮了揮手:
「別送了,再見。」
「我操了,揮手不是拜拜,而是姐妹你要完了啊!」
於是,在魏雨湫焦急的呼喊和我感動的告別中。
輪船爆炸了。
……

-12-
兩年後。
我和村內情報局坐在村口曬太陽。
現在正在發言的是村裏的數據分析師花姐。
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帥哥,還有分析帥哥的牛子大不大。
爲此,村裏只要是公的就連村口的大黃,路過她面前都得捂着襠走。
突然。
有人喊了聲:「前邊臭水溝邊躺了個男人,長得還怪帥的。」
聽到「帥」字,花姐像是被觸發關鍵詞般。
立馬竄了出去。
還不忘把我也拉上了。
臭水溝邊圍了一羣人。
透過縫隙勉強能看見裏面躺了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
但看不清臉。
旁邊有人扒拉了他一下。
「喂,小夥子醒醒,這裏不讓睡覺。」
花姐還帶着我往前擠。
終於我看清了男人的臉。
我心一跳。
霍文瀟怎麼到這兒了?
旁邊的臭水溝還在散發臭味。
一瞬間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第一次在臭水溝邊撿到霍文瀟的時候。
兩年不見,霍文瀟似乎變了很多。
眼下有淡淡的淤青,輪廓也銳利了許多。
花姐興沖沖地對我分析:
「你看他這大鼻子,還有大喉結,再看他襠裏那鼓鼓的一團。」
「此男絕非凡品,保守估計二十。」
我:……
彈幕:
【該說不說,花姐真有兩把刷子,猜得真準。】
【還有上面的問題,男主爲什麼會在這?當然是來找你的啊女配,你都不知道男主知道你的消息後,着急忙慌成什麼樣?】
霍文瀟找我幹嘛?
不會因爲我之前騙他的事,要來報復我的吧。
就在這時,霍文瀟眼皮動了動。
在他睜眼之前,我下意識就想跑。
但我的大花褲卻被他一把拽住。
「救救我。」
霍文瀟說完這句話就又暈了過去。
但手還是死死地攥着我的花褲。
無論怎麼掰都掰不開。
無奈,花姐只好回家開了輛拉豬的三輪車,把我和霍文瀟運到村頭的診所看了下傷。
醫生看了半天,說:
「看着沒啥問題,不會是裝暈吧。」
說着,醫生就伸手捏住了霍文瀟的鼻子。
霍文瀟的臉慢慢變紅,但還是沒醒。
我看不過去,把他的鼻子從醫生手中解救了下來。
最後,只好把人拉回了家裏。
天色漸晚,花姐回家餵豬了。
幾乎是花姐剛走,霍文瀟就睜開了眼睛。
「你又救了我。」
「我這輩子都要好好報答你。」
話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他語氣中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我覺得他可能在陰陽我之前假冒他救命恩人,挾恩圖報的事。
我站起身,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而已。」
但霍文瀟又死活不願意了。
「我這輩子最討厭欠別人恩情,恩沒報完我是不會走的。」
彈幕:
【哈哈哈,哥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吧。】
【這又不是你兩年前哭着在海邊撈女配的時候了。】
就這樣,我跟霍文瀟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在小漁村的日子。
每天早上一睜眼。
霍文瀟已經幫我喂好了雞,洗好了衣服,做好了飯。
我每天比花姐家的豬還閒。

-13-
晚上回家時,霍文瀟正靠在門邊等我。
「終於捨得回來了,菜都被我熱了兩遍了。」
他的語氣ẗũ⁸有些冷。
我沒說話,看着他把飯擺上餐桌。
霍文瀟已經在我這兒呆了半個月了。
我想到了一年前在網上看到的消息。
霍魏兩家聯姻。
霍文瀟和魏雨湫正式訂婚。
他有家庭還有那麼大一個公司要管,一直在我這兒待著總是不合適。
「霍文瀟,你這些天對我的報答已經夠多了。」
他夾菜的動作一頓。
我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還要在我這兒待多久呢?」
「你這是要趕我走的意思?」霍文瀟聲音有些冷。
空氣沉寂幾秒。
我還是點了點頭。
霍文瀟的眼眶突然有些泛紅。
過了好半晌,他纔開口:
「七百四十二天。」
「什麼?」我有些疑惑。
「你扔給了我一封信,我拆開看完後,就收到了你乘坐的輪船出事的消息。」
「這七百四十二天裏我一直以爲你沒了,現在我們才重新在一起了十四天,你就要趕我走。」
「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那我現在就走!」

-14-
霍文瀟走後。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但很快我就知道是爲什麼了。
因爲一下午了我都沒喫飯。
餓的。
喫飽喝足後, 我準備睡覺。
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喊我。
我走出去, 發現是花姐。
而剛纔說要走的霍文瀟正躺在她的三輪車上。
「我在半路上見到他的,他說他腿摔傷了。」
我蹲下身, 掀開霍文瀟的褲腿。
果然見到一道劃傷。
霍文瀟把腿從我手中抽走。
「沒關係, 就一道劃傷而已。」
「你這麼嫌棄我, 我馬上就走。」
我看着他決絕的背影, 沒有強人所難。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別又把腿摔傷了。」
霍文瀟的身影突然踉蹌了下。
彈幕:
【哈哈,真讓你走了你又不高興了。】
【我覺得他腿上的Ţŭ̀ₔ傷肯定是他自己故意劃出來的。】
【笑死,爲了讓女配心軟, 男主也是拼了。】
我看着霍文瀟像螞蟻一樣扶着牆壁慢慢挪動,嘆了口氣。
「別走了吧。」
霍文瀟停下來,黑眸在月光下發亮。
「天黑了, 路不好走。」
「你明天再走吧。」
「……」霍文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完了, 這次好像是真暈。

-15-
霍文瀟說他一點都不想賴在我這。
等他腿傷好後馬上就走。
只是不知爲什麼他的傷都快一個月了還不見好。
今天我照常去診所幫他拿藥。
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魏雨湫。
兩年不見她變化很大。
精神懨懨,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精氣一般。
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 「霍文瀟是不是在你這裏?」
我瞬間腦補出未婚妻上門來找我算賬的場景。
我點了點頭, 立馬解釋道:
「他只是腿受傷了,纔在我這裏的……」
「哈哈哈, 太好了,你們終於在一起了。」
我愣愣地看着笑得癲狂的魏雨湫。
她上前一把抱住我。
「之前遊輪爆炸是我的問題, 還好你沒事,不然霍文瀟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了。」
魏雨湫跟我說了她和霍文瀟這兩年的事。
「我和霍文瀟的訂婚是假的,他都是爲了整我,他利用聯姻的關係合併了我家的公司,然後給我找了個最苦最累的活讓我幹。」
「我每天早九晚十一,這些天他拍拍屁股就走人, 都是我在給他擦屁股。」
「我真的, 已經好久沒有見過新鮮的太陽了。」
魏雨湫說着大哭了起來Ŧù₌。
不斷控訴着霍文瀟的周扒皮行徑。

-16-
我回去的時候。
正巧抓包了霍文瀟把藥倒花盆裏的場景。
那盆月季都被他澆黑了。
霍文瀟動作一頓, 把碗藏到身後。
狡辯道:「我只是看着花這兩天好像也生病了, 就想着把我的藥餵給它。」
「你不要多想。」
我沒說話,紅着眼眶一步步朝他靠近。
他抬手擦了擦我的眼角,語氣緊張:
「你別生氣, 我以後都乖乖喝完好嗎?」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快點傷好, 那樣我就沒理由留在你身邊了……」
霍文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用嘴堵住了。
他愣了下,隨後用手固定住我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我說:「抱歉霍文瀟,我好像有點笨。」
「今天才知道你的心意。」
霍文瀟把我攔腰抱起:
「既然要道歉那就得拿出點誠意。」
天空由白到黑, 再由黑到白。
我搖小白旗投降:「我不行了,放過我吧霍文瀟。」
身後的懷抱又擁了上來。
「我纔是真的不行, 還得你多給我煮點甲魚豬腰湯補補呢。」
「寶寶,我們再來一次, 我一點都不行, 不會累的。」
救命。
我再也不敢給霍文瀟煮湯喝了。
這小子記仇記到現在。

-17-
月底的時候我和霍文瀟回到了北城。
魏雨湫卸掉重任, 連夜飛到了歐洲旅行。
霍文瀟早起出門上班。
臨走前抱着我膩歪了好一會兒。
「周禾,你真的很笨,所以我必須再跟你強調一下。」
「我愛你, 非常非常愛。」
「你現在知道了嗎?」
「嗯。」
這話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因爲霍文瀟說我腦回路清奇,所以要每天跟我強調一遍。
不懂愛的人,需要一位會說好多好多愛的愛人。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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