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在獸人世界尋求庇護,閨蜜嫁給了狼王,我勾搭上蛇主。
我和閨蜜過了瀟灑的三年。
三年後狼王擄回來一個膚白胸大的雌性,閨蜜哭唧唧跑到我這來。
「怪不得他三年都不碰我,原來是嫌我不夠大!」
我揉着酸脹的腰:「每天都要伺候他,我也受不了了!」
閨蜜狠狠瞪我:「那你走不走?」
「你走我也走唄!」
我們帶上攢了三年的食物,跑到山清水秀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部落。
整天喫喫玩玩,順便調戲其它部落的美獸人。
後來狼王一人獨闖我們的部落,把閨蜜扛走了。
蛇主派全族圍攻部落,蛇尾緊緊纏住我的腰:
「小雌性跑得倒是挺遠。」
-1-
穿越到獸人世界後,我和蘇漾第一時間抱上了獸王的大腿。
蘇漾喜歡毛茸茸,盯着狼王毛茸茸的大尾巴眼睛發亮:「我就抱他大腿了!」
獸人世界雌性是稀有物品,送上門來的小雌性狼王怎麼會不收?
當天狼王就標記了蘇漾,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烙下獨屬自己的痕跡。
但我對獸毛過敏。
打了一整天噴嚏後,我放棄了和閨蜜一起抱狼王大腿的想法。
轉身去投靠蛇主。
雖然我不怕蛇,但那滑溜溜的觸感還是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坐在王座上的蛇主司淵,長長的蛇尾隨意搭在地上。
獸人都會保留一些獸類的特徵。
司淵的眼睛是金色的豎瞳,盯着我就像盯着一隻小白鼠。
我結結巴巴開口:「求,求你烙印我。」
司淵朝我走來,蛇尾悄悄纏上我的小腿,
一陣天旋地轉後,我被他抱回了獸穴。
獸穴簡陋卻很乾淨,所謂的「牀」就是一層厚厚的乾草。
司淵探向我腰間的手是溫熱的,但那條蛇尾卻冰冰涼涼,冷得我哆嗦了一下。
蛇尾從我的雙腿之間鑽進去,洞穴外暴雨傾盆,我像一葉小舟在暴雨中被狠狠沖刷。
纏綿了一夜。
天大亮時,我才揉着痠痛的腰,從乾草上爬起來。
身上都是昨晚留下來的斑斑點點的痕跡。
大腿內側多出來一個蛇形的印記。
雄性白天會去打獵,此刻蛇族只有幾個雌性在孵化蛇蛋。
我穿好衣服,小跑着去找了蘇漾。
狼族和蛇族只隔了一條小河,蘇漾站在河的那側,衝我招手:「檸檸!」
我淌河過去,挑眉問她怎樣了。
蘇漾嘆口氣:「沒想到琅琊是這個。」
她伸出一隻手,四個手指向下彎。
我笑得肚子疼,蘇漾自己安慰自己。
「但好在還有毛茸茸可以擼,而且我被琅琊標記了,在狼族裏地位很高,就算是別的獸族遇到我,也要忌憚我幾分。」
「那你呢,你怎麼樣了?」
蘇漾撇見我衣服擋不住的痕跡,掐住我的臉捏了捏:「……當我沒說。」
我和蘇漾每天的任務就是白天外出找食物,晚上回族裏給獸王暖被窩。
這樣過去了三年,我看着系統空間已經被我塞滿了一大半食物,托腮傻笑。
系統的任務是攢夠 1000 斤各類可以儲存的野生果乾食物,數量達到即可隨時返回。
再攢一些就能回家了。
我在幫司淵縫衣服的時候,蘇漾突然哭着從狼族跑過來。
「琅琊他帶回來一個女的,膚白貌美大長腿,36D!」
「原來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嫌棄我太小嗚嗚嗚!」
爲了給蘇漾撐腰,我和她一起偷偷溜進琅琊的領地。
身嬌體軟的女人跨坐在琅琊身上,琅琊的手已經探進她裙子底下,眼裏是藏不住的情慾。
雖然琅琊長得帥,還是福瑞,還有八塊腹肌和蜂腰,還是一族之王。
但我還是要罵他一句渣男!
我轉頭小聲安慰蘇漾:「這渣男不要也罷,你來我族裏,我養你!」
剛說完,蘇漾就捂着嘴驚訝的指着我身後:「那,那不是司淵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僵硬地回過頭。
原本應該帶着族人去狩獵的司淵出現在這裏,眼裏滿是怒氣,抓住了女人的手。
司淵啞着嗓音道:「跟我回去。」
女人被夾在二人之間,眼裏蓄滿了淚。
「司淵,琅琊,你們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我的指尖死死掐着掌心,怪不得昨天司淵很晚纔回來,一回來就說自己累了。
原來是跑去搶女人了。
-2-
蘇漾見我狀態不對,硬拽着我離開了。
我帶到她住的地方,蘇漾蹲下來開始一頓收拾。
除了禦寒的衣服以外,其它的她都不要。
「我倆一起走吧,檸檸,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蘇漾狠狠抹了一把眼淚。
想到昨晚司淵對我的態度,我痛快的答應了:「好,我們一起走。」
回到蛇族,我撿起縫了一半的衣服。
衣服上有一絲淡淡的奶香。
我把衣服摔在地上,覺得不解氣,又狠狠踩了一腳。
然後蹲在洞穴裏面抱着腿發呆。
不是我和蘇漾慫,而是那個女人我們幹不過。
看見女人的第一眼,我腦子裏就響起系統提示音:「本世界女主白軟軟出現,請宿主量力而行。」
白軟軟,顧名思義身嬌體軟易推倒。
而且司淵看她的眼神,兩個人肯定認識很久了!
我越想越氣,晚飯也沒胃口喫了,把臉埋在胳膊之間。
洞穴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先到洞穴一步的是司淵身上獨有的氣息,帶了一點血腥味的冷冽的香。
但清冷的香很快被一股奶香味纏住。
司淵抬腳進來,見我蹲在地上,愣了愣:「檸檸,怎麼了?」
他把我從地上抱起來,我捂着臉不想見他。
強硬又溫柔的掰開我的手,看見我紅紅的眼睛後,司淵慌了神。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深吸了一口氣後,我咬牙問他:「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司淵溫柔的擦掉我的眼淚,耐心哄道:「去找食物了,馬上到冬季了,我不會讓你捱餓的。」
騙子,大騙子。
我不死心,抓住他的衣服質問他:「那今天呢,今天我在琅琊那裏看見你了,你和琅琊在爭搶白軟軟!」
本以爲司淵會和我解釋一番,告訴我這都是誤會。
可司淵只是拂開我的手,眼神冷得像冰塊。
「葉檸,你管的太多了。」
「三年前是你向我尋求庇護,你只是我的所有物,你不該過問我的事。」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壓下心裏面迅速蔓延的苦澀。
或許是在白軟軟那碰了壁,司淵不耐煩的撕開我的衣服,壓在我身上索取。
我麻木的閉上眼睛,卻無法控制的想到這三年裏,司淵只標記了我一個人。
但白軟軟的腿間有個和我一樣的蛇形標誌。
原來我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蘇漾在狼族把自己釀的葡萄酒打開了。
一股甜甜的葡萄味瀰漫在空中。
葡萄酒度數低,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蘇漾猛灌一大口,只覺得喉間辛辣無比。
想哭。
蘇漾仰頭喝完了剩下的酒,拿着酒罐子跌跌撞撞跑向琅琊。
白軟軟已經休息去了,空氣中都是兩人糾纏的味道。
蘇漾紅着眼睛,不甘心的貼住了琅琊的Ţú₉脣,努力把白軟軟的氣味壓下去。
琅琊愣神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推開蘇漾,和她一起沉淪在慾望中。
我和蘇漾在籌備出逃。
白軟軟住在琅琊那裏,有琅琊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許動她。
琅琊這話不僅是說給下屬聽的,更是說給蘇漾聽的。
蘇漾只拿白軟軟當做空氣。
她還是該幹嘛幹嘛,白天和我一起找食物放進空間裏,晚上暗自思考該如何脫身。
本以爲白軟軟會一直住在狼族,在我們逃跑的前三天,司淵抱着白軟軟回來了。
-3-
白軟軟依偎在司淵懷裏,臉頰緋紅的往司淵胸口裏躲着。
「司淵,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白軟軟嬌嗔,但沒有一點要自己下來走的意思。
明明說好了不管司淵的事,我還是忍不住用餘光瞥了一眼他。
他的手緊緊錮住白軟軟,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我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司淵,晚上我睡哪呀?」
聽到白軟軟柔聲喚他,司淵顫了一下,口吻輕柔:「晚上睡我那裏。」
整個蛇族都知道只有我才能和司淵睡在一起。
我默默去司淵的洞穴裏收拾自己的東西。
蘇漾幫我一起。
拿獸毛毯的時候,我瞥見蘇漾的手腕有傷痕。
我突然把蘇漾纏在手腕上的布扯了下來。
手腕處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有好幾處劃痕,傷口淺的已經結痂,傷口深的又慢慢滲出了血。
「你是怎麼弄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一邊給她包紮一邊數落她,她卻不吭聲。
洞穴外響起來琅琊的暴怒聲。
「司淵,你把軟軟還回來!」
我和蘇漾急匆匆出去看。
司淵的下屬舉起武器防範敵人,被琅琊一掌震開。
司淵眯起了眼睛,蛇尾豎了起來,帶着威脅道:「你答應過我不會讓軟軟受到一點傷害!」
「我……」琅琊啞了聲,卻看向蘇漾。
他沉默了幾分鐘,最終還是開口解釋:「我已經警告過蘇漾,她不會再傷害軟軟了。」
蘇漾咬着脣,定定的看向琅琊:「我說了,我沒有傷害她,是她自己非要往毒刺藤那裏跑!」
白軟軟被司淵護在身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蘇漾姐姐,我這麼會往毒刺藤那裏跑?」
「毒刺藤長在懸崖邊上,我纔剛來這裏,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
「是你把我叫過去,然後又把我推下懸崖。」
「幸好琅琊感知到我有危險,立刻趕過來救下了我。」
氣氛變得凝重。
察覺到不對,我攔在蘇漾身前:「誰敢動她?」
僵持了幾分鐘後,琅琊終於慢慢開口:「我尊重軟軟的意思,她願意留在你這就留在你這。」
「漾漾,我們回去吧,漾漾?」
蘇漾好像沒聽到一樣,直到琅琊皺眉又喊了一遍。
「我不會和你回去了,獸人契約,我不要了。」
蘇漾留在了蛇族,我心疼的看着她一遍遍擦拭自己脖子上那個狼型印記,忍不住落淚。
蘇漾捧着我的臉擦乾眼淚:「不許哭,我們是要回家的,不要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
我ƭŭ₌使勁點了點頭。
逃跑計劃的最後一天,我忽然感覺到大腿上一道鑽心的疼。
低頭看去,腿上的蛇型印記幾乎變得透明。
獸人印記可以感知對方的存在。
我以爲是司淵出了事,拼命跑去司淵住的洞穴,卻發現司淵不在那。
蛇族中心祭壇聚集了一大羣蛇人。
司淵低沉的聲音從祭壇傳來。
「全族聽令,今日起,白軟軟就是你們的獸後。」
我擠開人羣衝向祭壇,指着白軟軟顫聲問:「你不是說獸人ŧú³一生只能標記一個雌性嗎?」
「你標記了她,你讓她做你的獸後,那我算什麼?」
似乎是怕我傷害她,白軟軟攥緊了司淵的手,驚慌失措的模樣惹人憐惜。
司淵安撫着白軟軟,看向我時眼裏卻閃過一絲慌亂。
但那一絲慌亂如煙一般遇風即散。
司淵沉沉開口:「軟軟已經懷孕了,懷的是我的孩子。」
縱然獸人世界雌性稀少,可不會生崽的雌性就是花瓶,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可我是因爲替他擋下野豬族的獠牙,腹部受到傷害才無法生育啊!
我想歇斯底里的喊出來,但話到嘴邊全變成了哽咽。
-4-
只有能生崽的雌性纔會被重視。
司淵要給懷孕的白軟軟一個來自獸王的守護,所以他撕毀了和我的獸人契約。
不能生崽還要傷害他們的獸後,獸王。整個蛇族都恨不得把我扒皮。
我在全族仇恨的目光下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蘇漾全都看在眼底,握住我冰涼的手小聲道:
「明天就可以離開了,檸檸。」
離開的那天是狩獵日,司淵一早就帶着族人出去狩獵了。
蘇漾回了一次狼族拿她忘掉的東西,我把屬於自己的帶不走的東西一把火燒了。
幾分鐘後,蘇漾匆匆回來,臉上還掛着淚痕。
我沒問她發生了什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會做什麼我心知肚明。
拿好東西,我把小布袋背到身上,和蘇漾一起悄悄溜出去。
前腳邁出蛇族的領地,後腳就撞上司淵。
撞進司淵結實的胸膛,我捂着發疼的鼻子後退了幾步。
「檸檸?」司淵詫異的看過來,看到我揹着的小布袋後臉色瞬間陰沉。
「你要去哪?」
蘇漾掐了下我腰間的軟肉,對我搖搖頭。
她也知道我什麼德性,知道我捨不得司淵,渴望他開口求我留下來。
但部落裏有女人匆匆趕過來:「蛇主大人,獸後她,她快堅持不住了!」
白軟軟要臨產了,司淵是通過獸人印記感應到她有危險,纔會突然中止狩獵,火急火燎趕回來。
司淵和女人一起離開了,臨走前只給我留下一句「你別亂跑。」
腳步不停,背影決絕。
我還是和蘇漾一起離開了。
我和她把衣服扯成碎片,塗上獸血,扔到河岸,僞裝成遇襲受害的樣子。
小河順流而下,我和蘇漾逆流向上。
我和蘇漾走了三天三夜,終於碰到一處沒有獸人佔領的地方。
山青水秀,是個好歸處。
還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可以遮風擋雨的洞穴。
但洞穴黑漆漆的,我和蘇漾靠近的時候,裏面有可怕的嘶吼聲。
擔心有什麼兇猛的原始野獸,我們躲到了一旁悄悄觀察。
等到天快黑了,洞穴裏的怪物才慢慢走出來。
但那不是什麼野獸,而是一個年紀很大的瘸腿獸人,旁邊有一個長了一對兔子耳朵的小獸人攙扶着他。
後來我和蘇漾才知道,這洞穴裏住的都是一些老的殘的病的獸人,還有一些小獸人因爲是雄性而且身體太弱,被自己的族人拋棄了。
馬上就要冬季了,所有的獸族都在狩獵蒐集資源,可這些沒有族羣的獸人們只有幾顆又酸又澀的野果子。
我和蘇漾把空間裏的食物拿出一半分給他們。
小兔子獸人啃着甜甜的果子小聲說:「謝,謝謝姐姐們。」
我們在這裏住了下來。
坐喫山會空,蘇漾教他們辨認哪些野菜野果可以喫,我教他們製作魚竿魚餌在河裏釣魚。
爲了更好的帶領這些獸人活下去,也是遵從衆願,我和蘇漾索性成立了一個部落。
部落裏的獸人分工合作,找到的所有食物都會上交給我和蘇漾,再由我和蘇漾分發下去。
我們的系統空間滿滿被填滿。
熬過了寒冷的冬季,春天的第一朵花開的時候,我和蘇漾聞着那朵紫色的小花。
一起吐了。
-5-
乾嘔還犯惡心。
可能中午的蘑菇湯喝多了。
蘇漾摸着我的圓滾滾的肚子嗤笑:「讓你少喫點你不聽,像懷了三個月一樣了。」
我不甘示弱的回懟:「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
我倆一起笑了十幾分鍾,才後知後覺。
「不會真懷了吧?」蘇漾小心翼翼問我。
我也手心冒汗:「不能吧,纔過去不到一個月,肚子就能這麼大?」
好在部落裏有懂一點醫術的獸人。
長着山羊犄角的獸人扒開我和閨蜜的眼皮看看,又看看舌苔,最後摸上脈。
「怎樣了?」
我和蘇漾齊齊問他。
他摸着鬍子慢悠悠道:「兩位王上,儘快冊封孩子他爸吧,不能不給名分啊!」
我和閨蜜面面相覷。
等獸人醫生走了後,閨蜜才向我坦白。
「其實我之前就感覺到我的獸人印記在發燙,應該是懷孕後獸人印記自己召喚琅琊,好讓他來保護我。」
聽完蘇漾的話,我下意識的摸向大腿內側的印記。
大腿內側沒有任何異樣,曾經被標記在那裏的印記已經消失了。
司淵永遠不會知道我也懷了他的孩子。
而我也永遠不會主動告訴他。
我垂下了眼眸。
蘇漾摸摸我的頭,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毫不在意:
「但之前印記就在發熱了,過了這麼久琅琊還沒來找我,估計是不想看到我吧。」
「畢竟我傷害了他最愛的人,他肯定恨死我了。」
我和蘇漾最終要回去的,半人半獸人的孩子,怎麼在那個世界生存?
向山羊獸人要了兩碗墮胎藥,我和蘇漾對視一眼,一飲而盡。
蘇漾脖子上的狼型印記閃爍了幾下,最終歸於平靜。
小白兔獸人阿圖心有餘悸的跑回來,剛看見我就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阿圖揉着紅紅的眼睛抽抽搭搭:「葉檸姐姐,我剛剛,剛剛不小心進去別的獸族的領地了,他們的獸王可兇了,是隻金毛大獅子。」
「他說本來誤闖領地是要把我做成紅燒兔子喫,但我太瘦了,不好喫,讓我趕緊滾。」
「嗚嗚嗚,嚇死我了,差點要變成紅燒兔子了。」
我和蘇漾正愁我們走後,部落裏的獸人無法保護自己,但阿圖這麼一說,我腦子裏的雷達突然響了。
嘴毒心軟的金毛大獅子,又是一條好粗的大腿!
我和蘇漾一起去了石焰的部落。
石焰正在訓斥自己的族人:「你年紀還這麼小,讓你躲在中間你不聽,非往前衝,要是下次我不在救不了你怎麼辦!」
小獸人不甘心的低着頭:「我,我也想像您一樣保護大家!」
「你……」石焰有些無奈。
我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破壞了此刻溫馨的氛圍。
簡單敘述了我和蘇漾的來意後,石焰笑了一聲:「可以是可以,但你們兩個得有一個人留下來做我的獸後。」
我和蘇漾愣在原地,怎麼這個世界動不動就是要雌性。
我和蘇漾給出的條件已經夠好了吧。
小獸人插了一嘴:「兩位姐姐都留下來吧,王上到現在都還是單身獅,我們真的很擔心王上會沒有雌性要。」
石焰狠狠瞪了一眼小獸人,這孩子揭他老底幹嘛?
思索了一會兒,我和蘇漾答應了。
反正我倆馬上就要任務完成回家去了,他總不能追到另一個世界吧。
石焰走到蘇漾身前,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
「你,你是琅琊的?算了,我不和那個二愣子搶雌性。」
然後又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
出乎意料的,我竟然沒有對他過敏。
石焰在我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的手背在發燙,這是之前被司淵標記的時候從未有過的感覺。
獅子印記亮了許久,好像在和什麼做抗爭一樣,最終才暗了下去。
石焰皺眉盯着我看:「你……」
最後他把話嚥了回去。
只說讓我可以計劃着把獸人送到他這來了。
-6-
我和蘇漾一點點轉移部落裏的獸人。
不僅是因爲不相信石焰會遵守承諾,還因爲還有些無家可歸的獸人陸陸續續來投奔我們。
我們有意無意聽到了司淵和琅琊的消息。
什麼司淵的領地又擴大了,琅琊和司淵打起來了,還有司淵的獸後孩子沒保住。
我們只把這些當作過眼雲煙。
石焰時不時來我們部落看我,給我帶了他親自打獵的獵物,把族裏的食草獸人嚇了個半死。
蘇漾撞了撞我的胳膊,眯着眼睛壞笑:「他對你這麼好,你就從了吧。」
我沒吭聲。
石焰對我確實很好,從來不強迫我,給我標記也只是爲了烙下他的印記保護我。
但我這樣的人,怎麼去接受一個滿心赤誠的人呢?
又過了半年,我和蘇漾收拾最後的一點東西準備搬去石焰的部落時,阿圖哭着跑來:「葉檸姐姐,蘇漾姐姐,外面來了好多人把我們部落圍着,可兇了,有個大尖牙的男的讓你倆出去。」
「他還打傷了好多叔叔!」
蘇漾讓阿圖從後門溜出去找石焰來,我和蘇漾出去看看情況。
部落外被一羣蛇人圍住,我的心顫了顫。
下一秒,就有個高大的身影擊退守衛,一躍就跳過了圍牆穩穩落在蘇Ṱùₖ漾面前。
許久不見的琅琊好像消瘦了一些,頭髮亂糟糟的,抓着蘇漾的手就要把她帶走。
「和我回去!」
「憑什麼?」蘇漾努力想掙脫開,卻發現琅琊攥得很緊。
又有一個人喘着氣跑進來:「琅琊,葉檸她肯定已經死了,你不是都在河邊看到她的屍體了嗎?」
來的人是白軟軟,她沒有一點流產後的憔悴,反而顯得充斥着一種母性的光輝,顯得更加動人。
琅琊眉頭緊鎖,語氣很不和善:「你來幹什麼,不是說讓你別來嗎?」
「我怕她在傷害你!」
「她假心假意的給你送了一大堆食物,可那些食物是有毒的,你忘了你喫了之後腹部絞痛,在對抗外敵的時候差點送命嗎?」
「我……」
琅琊鬆了鬆抓着蘇漾的手,我趁機打開他的手,把蘇漾拉到身後。
怪不得蘇漾空間裏的食物都沒了,原來是都留給了琅琊。
琅琊手裏的溫熱消失了,突然一滯,然後不滿地看向我。
我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忍不住發泄出來。
揚手給了琅琊一巴掌,我厲聲道:「你還真是個二愣子。」
「蘇漾如果想毒死你,就應該往你水裏面下劇毒,而不是怕你過冬沒食物,把自己攢的食物都留給了你!」
「那麼多食物怎麼偏偏到你嘴裏的就有毒?你就沒有懷疑過一絲絲你身邊那個人嗎?」
白軟軟立刻慌了神,話裏帶着哭腔:「我,我這麼會害琅琊,我們認識那麼久了,我怎麼會害他!」
我冷笑:「你當然不會害死他,你只是下了點無傷大雅的毒,反正你肯定會在關鍵時候拿出解藥來。」
白軟軟還想爲自己洗白,但琅琊已經不願意再給她一個眼神了。
其實琅琊後來在族裏調查了,有人看見白軟軟把蘇漾喊去毒刺藤那。
白軟Ṱũ̂₌軟自己跳了下去,蘇漾連忙去抓白軟軟,手臂上都是被毒刺藤扎的傷。
她算好了時間和角度,算到了蘇漾不會見死不救,恰好可以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7-
外面的蛇人虎視眈眈盯着部落。
「檸檸,我找了你好久。」
司淵慢慢出現在我的視野裏,那雙冷漠的金色瞳孔裏竟然閃過了一絲悲傷。
「我真的以爲你被野獸咬死了,我感應不到你的位置。」司淵慢慢走來捧住我的臉,蛇尾低垂在地上,向是在對我俯首稱臣。
「感應不到我的位置?你收回了你的獸人標記,又怎麼可能感應得到我?」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回去了。」
我轉過臉,不想讓他看見我眼裏的淚。
「媽媽!」
「葉檸!」
石焰匆匆趕來,跟在石焰身後的是一個金髮的小女孩。
石焰一躍到我和司淵中間,一掌把他擊退。
念念馬上跑來緊緊抓着我的手,對着司淵和琅琊齜牙:「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欺負我媽媽!」
「這是你的女兒?」
司淵波瀾不驚的面龐終於泛起一絲漣漪,艱難地問我:
「她是什麼獸人?」
「你看不出來嗎?」我言語冷漠,「她金色的頭髮不是和你面前這位石焰很像嗎?」
念念出生的時候獸人特徵非常不明顯,只有胸口上有一點蛇鱗。
她的頭髮估計是遺傳了司淵的瞳色。
我喝了那碗墮胎藥,但這個孩子生命力太頑強了,沒有被打掉,我只能把它生下來。
司淵的眼神由期待轉變爲失望,捂着心臟看向石焰:「沒想到檸檸在你這。」
他注意到我手背上的獅型標記時頓了頓,好像喘不過氣來。
「她還讓你標記了……」
石焰冷哼一聲:「司淵,你和琅琊一樣是個二愣子,我早說過白軟軟會帶來災難。」
無視司淵和石焰,琅琊直勾勾盯着蘇漾看,小心翼翼問:
「漾漾,我感應到了你,ťů₅你是不是也有了?」
「你和我回去好不好,我發誓一定會對你和孩子好的!」
蘇漾終於控制不住哭出來:「孩子早就沒了!」
「琅琊,我逃走的時候你不來找我,我懷孕的時候你不來找我,我流產的時候你也沒有來找我。」
「明明印記在發燙,我期待了那麼久,我真的希望你來找我,然後我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生活。」
「可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你心裏只有白軟軟。」
蘇漾哭啞了聲,在我懷裏小聲啜泣。
琅琊沉默了許久。
最後他抓了阿圖,以最卑劣的手段要挾蘇漾和他離開。
我放蘇漾和他走了,因爲我們倆的腦海裏都響起了許久沒有聽到的系統電子音。
「宿主已完成全部任務,可以隨時開啓回去的時空隧道。」
司淵看着我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蛇尾豎立着。
「檸檸,和我回去,我們會擁有自己的孩子。」
「你如果真的想帶葉檸走,就應該先把你旁邊的白軟軟解決了。」
「解除你在她身上的標記,然後讓她自己滾!」
石焰語氣不佳,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爲他有兩個哥哥,被白軟軟挑唆後自相殘殺。
我握緊了念念的手。
司淵沒有一絲猶豫:「這件事我做不到,白軟軟不能離開我身邊。」
「我也不能取消在她身上的標記。」
聽到司淵沒有一絲猶豫,我終於在此刻釋懷了。
石焰不耐煩道:「那就帶着白軟軟滾回你的蛇族,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8-
被接二連三的罵,白軟軟也有了一絲怒氣。
白軟軟挽上司淵的手臂,美目怒視着我:「司淵,我早就說過葉檸姐姐只會浪費你對她的心意。」
「我都說可以把你分享給她了,可她還是不願意和你回去,還已經接受了石焰,和他生了孩子。」
「我們回去吧司淵,我會努力和你一起生下我們的寶寶。」
白軟軟說到最後,摸着自己的肚子失神。
「我本來也會有一個可愛的寶寶的。」
她輕聲說,眼角泛起淚花,惹人憐惜。
看向我時眼裏滿是恨意,好像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一樣。
石焰不喫她那一套,讓司淵以獸神立誓:「你發誓以後再靠近葉檸半步,你就被獸神絞殺。」
「不然今天你不把白軟軟趕走,我就替我死去的哥哥把她殺了!」
司淵定定地看着我,白軟軟害怕的往司淵懷裏躲,卻發現司淵壓根沒理她。
「好,我立誓。」
「知道你還好好的活着,我就放心了。」
司淵帶着白軟軟離開了。
又一次拋棄我,選擇了白軟軟。
我和念念住進了獅族。
我沒有選擇立馬回家,我在爲念唸的未來做打算。
是把念念放在石焰身邊養着,還是把念念帶去另一個世界?
我ťṻ⁺沒想好。
在獅族住了幾個月後,念念忽然開始發高燒,持續幾天都在昏迷。
我用涼水一遍一遍爲念念擦拭着身體。
等念念睡着了,石焰才把我叫過去。
「念念畢竟是你和司淵的孩子,蛇族我不太瞭解,我陪你帶念念回一趟蛇族,問問司淵到底什麼情況。」
我點點頭。
等念念好一些的時候,石焰揹着念念和我一起去了蛇族。
蛇族大門前,念念被我抱在懷裏,石焰不耐煩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司淵設了禁制,我不能進去,如果進去就會視爲獅族向蛇族發起進攻。」
我瞭然:「謝謝你石焰,我和念念進去就夠了。」
石焰不放心,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囑道:「如果發生了什麼,你就喊我,即使是整個蛇族再加一個司淵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我抱着還在昏迷的念念踏進蛇族,蛇族的侍衛認識我,沒有多問就放我進去了。
但蛇族來了些新面孔,與白軟軟關係很好,發現有個陌生雌性帶着一個崽子進來了,立馬去通知了白軟軟。
白軟軟讓人把我壓制住,搶走了我懷裏的念念。
「我要見司淵!」
我冷冷盯着白軟軟,白軟軟輕笑一聲:「你和你那個雜種憑什麼來打擾司淵。」
她說着,讓人把念念摔出去,念念的頭撞到地上的石頭,血流進眼睛裏。
念念費力睜開眼,努力找到我方向:「媽媽,有人欺負你了嗎?」
看清我被人拿武器抵着,念念尖叫起來:「你們不許欺負我媽媽!」
她本來就在生病,沒有多少力氣,卻還努力爬過來,捶打那雙把我壓住的手。
白軟軟看夠了母女情深,走上前來踹了念念一腳,念念疼得立馬躬起背。
她讓人把我按住,自己拿了把尖石塊在我臉上比劃。
「是先在你臉上劃幾下,還是先戳瞎你的眼睛呢?」
絕望之際,石焰感受到了我的危險,打傷幾個侍衛後闖了進來。
蛇族有外族入侵,司淵也感受到了,趕來時就看見念念被石焰抱在懷裏,頭破血流。
石焰憤怒地看向白軟軟,眼裏的怒火要把她吞噬。
「你對你自己的親生女兒也這麼狠心嗎?司淵,你果然是冷血動物!」
看到躲在一旁不敢說話的白軟軟,Ṫũ̂³司淵立刻明白了一切。
白軟軟還想解釋,司淵只把手一揮,白軟軟就被一股力量撞飛出去。
「滾!」
-9-
念念得到了及時的治療。
我守在唸念身邊,司淵沉默地看着我,半晌才試探的喊我一句:
「檸檸。」
他已經知道了念念就是他的孩子,每個蛇族在幼年時都會有蛻皮期,需要在蛇族得到特殊的幫助才能渡過。
我不想理他。
念念過了一整天才轉醒,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我想回家了。」
她說的家不是指蛇族,也不是獅族,而是出生的那個部落。
那裏的獸人雖然和她族羣不一樣,但是都非常友好。
還有媽媽和石焰叔叔,蘇漾阿姨經常陪她玩。
司淵哄道:「念念,留在爸爸這裏好不好?」
「爸爸?你纔不是我的爸爸,媽媽說我沒有爸爸。」
「如果我真的有爸爸,剛剛那個阿姨踢我肚子的時候,讓人把媽媽按起來的時候,爸爸就會來保護我們了。」
司淵好像被什麼狠狠敲擊了一下心,愣在原地。
好似挽留般,司淵哄着我:「念念需要在蛇族再呆一段時間, 等她的蛻皮期過去了, 纔會徹底安全。」
我同意住了下來。
蘇漾知道我帶着念念回蛇族了,跑來找我。
再見到她時, 她脖子上的狼型印記已經沒有了。
蘇漾平靜的告訴我:「白軟軟被司淵趕出去後,回來找琅琊了。」
「琅琊把她留下來了, 後來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 給琅琊下藥,讓琅琊標記了她。」
我們都心知肚明,被下藥只是一個藉口, 如果不是琅琊收留她,又怎麼會讓她有機會得逞。
蘇漾故作輕鬆道:「等念念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家吧,念念的獸人特徵弱, 就算在我們那個世界,只要藏好一點,也不會被人發現異常的。」
念念一天天好起來, 這期間琅琊來找過蘇漾好幾次,都被蘇漾趕走了。
別人告訴我白軟軟又懷孕了。
而琅琊也沒有再來。
司淵天天帶着我和念念遊山玩水, 似乎要彌補我和念念失去的時光。
但念念每次都躲着司淵。
在石焰來看望念念的那天, 我們準備回家了。
我和蘇漾喚出了時空隧道。
金色的大門靜靜立在房間裏, 裏面被迷霧遮掩, 看不清楚樣子。
但我們清楚, 穿過迷霧就能回家。
念念抱着石焰的脖子不肯撒手:「焰叔叔,念念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的念念。」
石焰悄悄看向我,也會想你的,葉檸。
我的大腿內側在發燙,低頭一看, 消失的蛇型印記又回來了。
本該帶着全族狩獵的司淵喘着氣趕過來。
我和蘇漾還有念念已經半隻腳踏進了時空大門。
司淵疾步走來, 剛想抓住我的手, 就猛地吐出一口血。
那是他之前立的獸神誓。
我在蛇族呆的這幾天, 他一直都小心翼翼,不靠近我半步。
今天知道我要走了,卻不惜違誓。
但他冒着被絞殺的風險,毅然抓住了我的手。
「留下來好嗎, 求你了。」
「你願意和我走嗎?」
我定定的看着他。
司淵猶豫了, 我知道他身爲獸王, 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有不能不管的族人。
我輕輕拂開他的手, 轉身牽起念念和蘇漾, 走進時空隧道。
-10-
琅琊到最後也沒出現,但蘇漾感受到了他就在附近躲着不敢見她。
算了。
蘇漾這樣想着。
人總得向前看。
她把自己的經歷編成一段故事, 講給身邊的八個男模聽。
男模心疼她, 替她喝了幾杯酒。
蘇漾嘻嘻笑着摸了一把腹肌。
在獸人世界的幾年在藍星不過幾天。
我還是年輕時的模樣。
我和蘇漾家境好, 我倆一起養十個念念都不成問題。
所以我拒絕了別人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的好意。
蘇漾受邀去參加國際時裝展,週末由我一個人帶着念念去遊樂園玩。
遊樂園有隻可愛的大獅子玩偶,念念奔過去和它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我的手背忽然發燙。
摘下獅子頭套後, 金髮帥哥對我笑:「葉檸。」
是,石焰!!
「檸檸。」
忽然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黑髮金眸像模特一樣俊美的高大男人牽着一個氣球朝我和念念走來。
好久不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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