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破產後,成了我的金絲雀。
每天被我摸、被我睡。
氣得滿臉通紅,卻屈辱地被迫承受。
直到某天,我撞見他滿臉不耐煩地跟人打電話。
「沒破產又怎麼了?誰敢在她那兒亂說話,等着完蛋吧!」
-1-
沈牧言破產了。
曾經不可一世的商界傳奇,一夜之間變成了負債累累的窮小子。
被他打壓過的對家,都上趕着落井下石。
「沈大少爺,舔一下我的鞋,給你一萬塊啊?
「不然就憑賣酒,你欠的債十輩子都還不清吧?」
沈牧言只是垂着眼睛,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裏。
可憐又脆弱。
我直接走過去,跟經理砸了一沓錢,把他帶走了。
他淡淡地開口。
「你也來看笑話?」
我扭過頭去。
「不然呢?」
沈牧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我從包裏拿出準備好的鈔票,往他身上一砸。
「跟了我,一天一萬。」
他眉頭瞬間擰起來。
「你說什麼?」
我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表現。
畢竟圈裏人都知道,我們一直很不對付。
而我現在趁他落難,如此羞辱。
他一定氣瘋了!
我叉着腰。
「一天一萬,我要包你。
「你也別拿喬,欠了一屁股的債。
「現在除了我,誰還能幫你?」
看着沈牧言因爲受辱,指尖都氣得發顫的樣子。
我心裏莫名有種爽感。
又砸了一沓錢。
紅豔豔的鈔票散落在地上。
「給你的,收好,跟我走,過時不候。」
沈牧言看着我,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沒能抗住金錢的誘惑。
緩緩屈膝,蹲下身去,滿臉屈辱地把地上的鈔票一張張撿起來。
他聲音沉得像浸了水。
「孟枝,你也經常這麼幫別人嗎?」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肌上。
「金主的私生活,不要多問。」
沈牧言臉色更黑了。
-2-
沈牧言看不慣我,因爲他平等地蔑視所有人。
但我看不慣他,只是因爲喫不到他。
畢竟他長着一張堪比遊戲建模的臉,肌肉飽滿的身材更是看着就叫人眼饞。
本以爲我只能陰暗地看不慣他一輩子了。
誰想到還有如此良機!
他大概真的欠了很多錢。
一路都很聽話,就怕被我退貨。
哪怕洗完澡就被我騎在身下,也只是氣得別過腦袋,不肯看我。
我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對上我的眼睛。
「沈牧言,金絲雀應該幹什麼,你知道吧?」
因爲情緒上頭,他眼尾紅紅的。
半晌,才很不甘地說了聲:「嗯。」
我把他往後一推。
「那就親我。
「從這裏,到這裏。」
看清我指的地方,沈牧言瞬間氣得漲紅了臉。
連緊抿的嘴脣,都在微微顫抖。
「不願意?」
我眯起眼。
抬腿要從他身上下去。
「那我不包你了,退錢吧。」
小腿卻很快被一隻滾燙的大掌握住。
沈牧言聲音乾澀得不像話。
「不。
「我可以。」
金錢的魔力果然讓他無法拒絕!
他起身,跪坐在我身邊。
滿臉屈辱地俯下身,嘴脣吻上我的鎖骨。
羽毛般輕柔的吻。
一路向下。
他單手捧着我的腿。
指尖都在顫抖。
不是,他也太會了吧……
我不自覺繃緊了腳尖,一把抓着他的頭髮。
他被迫停下,狀似無辜地抬眼。
「怎麼了?」
我努力控制住發抖的聲線。
「就先……到這兒吧!」
有點受不了了嗚嗚嗚。
沈牧言的脣,似乎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好。」
-3-
雖然我的內心如狼似虎。
但我的實際經驗趨近於零。
我也沒想到沈牧言居然這麼會,這點前菜就讓我忍不住叫停。
叫我這個金主顏面何在?
我要立威,我要立威啊!
下定決心要整治金絲雀紀律後。
我對着剛被打發去整理傢俱的沈牧言惡狠狠命令:
「在家裏穿這麼多幹嘛?給我脫了。」
沈牧言動作瞬間一滯。
因爲他上衣只穿了一件 T 恤,再脫就沒了。
他好看的眉眼都湧上了慍色,雖沒說話,表情裏卻寫滿了抗拒。
我使出必殺技。
「不願意?那就退錢。」
ťū́⁷他果然恨恨地咬牙,很是不甘地放下手中的東西。
在我得意洋洋的目光中,咬牙切齒地脫下 T 恤。
細細端詳,才發現沈牧言的腹肌形狀真的很漂亮。
壯而不油,塊壘分明,線條流暢,看着就很緊實有力。
在我不加掩飾的赤裸裸審視目光中,沈牧言氣得臉都漲紅了。
「孟枝!」
他惱怒地喊了我的名字,又對此毫無辦法,只好轉身進了洗手間試圖遮掩。
我果斷跟上他。
眼睜睜看着他洗手時濺起的水花落在赤裸的胸肌腹肌上,隨着呼吸的起伏一顫一顫。
誘人到犯規。
簡直就是在勾引我!
我咂咂嘴。
「沈牧言,過來給我摸一下。」
他瞬間警惕。
我不等他反應,搶先威脅。
「不願意就退……」
他只能用一種幽怨又羞憤的眼神看着我。
認命般地閉了眼,再次咬牙切齒地轉過身,面朝我。
我滿意地點頭,手指接觸上他胸肌的瞬間,似乎感覺到他身體在細微地顫抖。
QQ 彈彈的。
好摸!
我不顧沈牧言的表情,一路往下摸。
越往下摸,沈牧言臉越漲紅,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呼吸也很急促。
到最後,我一邊揉捏一邊繼續往下探的時候,他甚至還悶哼了一聲。
「孟枝……」
我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抵住他嘴脣。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直呼金主的大名?」
「那叫你什麼?」
「嗯……」
「叫我主人~」
「……」
沈牧言臉都要氣紫了。
-4-
沈牧言最後還是沒有叫我主人。
但我其實也沒有那方面的癖好,只是逗逗他而已。
就這樣欺負他,已經讓我得到了十分的滿足!
我把能想到欺負人的方法都在沈牧言身上使了一遍。
閨蜜餘玥來找我時,他已經認命屈服,穿着圍裙打掃衛生,宛如一個家庭主夫。
餘玥瞪大了眼睛。
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
「你就讓沈牧言這樣伺候你啊?」
我不明所以。
「他都破產了,還想怎麼樣?」
餘玥滿臉緊張。
「就算破產了,沈牧言那種人,也有一萬種辦法東山再起吧!」
我覺得她的擔心很多餘。
因爲她沒見過沈牧言被那些人羞辱的樣子。
如果他真的有後手,又怎麼會讓自己落到那樣的田地?
我很有自信:「不會的,他這次肯定是真的完蛋了!」
見餘玥還是不信,我乾脆朝着不遠處的沈牧言探頭。
「沈牧言,你過來!
「你親自告訴餘玥,你現在是我的什麼?」
沈牧言原本很聽話地走過來,在聽清我要求的瞬間又猛地抬頭。
臉上湧現出屈辱、不甘……種種表情。
我叉腰瞪他:「幹嘛?錢都收了,還不好意思承認?」
提及錢,他沒辦法了,只好停在我面前,垂下眼,嗓音艱澀又難堪地小聲開口。
「我是你的……
「金絲雀。」
餘玥在一旁看着,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我得意洋洋。
「怎麼樣?沒騙你吧?
「要不要再上手證明一下?」
她見我又作勢要摸沈牧言,滿臉驚恐,結結巴巴。
「不不不、不用不用……」
等到沈牧言轉身老實去打掃衛生後,才嘴角抽搐着開口。
「沈牧言爲錢賣身這種事,我還是覺得很難相信……
「你、你每天都讓他幹什麼啊?」
提及此,我支支吾吾。
「他現在就是個男模,還能幹什麼……」
餘玥又看了一眼沈牧言。
她像是花了好大工夫說服自己,才幽幽嘆了口氣:「算了,沈牧言真這樣的話也是讓你撿着了……
「死丫頭,喫得真好。」
-5-
閨蜜離開後沒多久,沈牧言在我家的消息就被傳開了。
羣裏瘋狂地艾特我。
【孟枝,你是不是瘋了?沈牧言你也敢招惹!】
【你到底對他幹了什麼?沈牧言就算破產了也不會出賣自己吧?】
【枝枝,其實我以前跟沈牧言一起上廁所的時候偷看過……你要注意身體啊。】
【+1,沈牧言真的……哪裏都很有實力的樣子。】
……
看到最後一條消息,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我還沒見過沈牧言的那個呢……真的有這麼誇張嗎?
我看着衛生間裏,正低頭認真搓洗我的小可愛的沈牧言。
腦子裏忍不住想入非非。
沈牧言大概是被盯得有些如芒在背了,忍不住回頭。
「你到底在看什麼?」
他按照我的要求,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灰色五分褲。
運動款的,頗有青春男大的氣息。
這個顏色也顯得他兩腿中間那處凸起……很惹眼。
伴隨着他的動作,更顯眼了。
看上去……尺寸還不錯。
沈牧言終於意識到我的目光所在。
他羞惱地用手裏我的小可愛往下一遮。
「孟枝!」
偷看被發現,我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但我很快反應過來,我現在可是他的金主啊。
我看什麼不行?他居然還敢遮起來?
我理直氣壯。
「喊什麼喊?你都被我包養了,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看一下怎麼了?我不僅要看,我還要用呢!」
沈牧言根本沒想到我會說得如此直白。
一口氣卡在那裏上不去下不來,又把自己的臉憋紅了。
「你、你……」
我氣勢洶洶走上前。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你這麼心虛,難不成其實你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
「東西不中用,我可是要退貨的!」
我一番話說下來,沈牧言臉色變了又變。
但當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突然冷笑一聲,下定了決心似的,一邊解褲腰帶一邊朝我走過來。
「好啊,我到底中不中用,你要看,就來看個夠!」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
隻眼睜睜看着沈牧言解開褲腰帶,三兩步跨到我面前。
大腦一片空白。
他猛地伸手把褲子往下拉。
「咚咚咚」的砸門聲突然響起。
那一瞬間,我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完全不敢看沈牧言第二眼,扭頭就連滾帶爬地去開門。
「誰、誰啊?來了來了!」
-6-
打開門,一位穿搭時髦的美女站在門外,氣勢洶洶。
「沈牧言是不是在這兒?」
我認出,是葉家的大小姐,葉婉。
她之前跟沈牧言關係好像不錯。
因爲剛剛的事,我心跳飛快,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把沈牧言的方向指給她。
「在的、在的。」
葉婉一把推開我跑過去。
沈牧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飛快地穿好了褲子,甚至還套了一件上衣。
只是手裏攥着的那件我的小可愛,依舊沒放下。
看清沈牧言手裏拿着的東西時,葉婉瞬間紅了眼。
「你怎麼能讓牧言哥幹這種事!」
我撓撓頭。
其實這個我真沒讓他洗。
他自己主動的。
沈牧言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又轉頭進了衛生間,繼續打開水龍頭清洗。
葉婉心疼得不行,一把上去拉開沈牧言。
「牧言哥,你別這樣作踐自己。」
「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離開這兒!」
我心裏一驚。
葉婉家裏比我有錢,我是知道的。
競價的話,我很可能跟不起啊!
我連忙小心翼翼地走到沈牧言身邊,可憐兮兮地眨眼。
剛剛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萎靡。
早知道就對沈牧言好一點了,不看他那個也行啊,現在他嫌我又窮又色,另擇金主怎麼辦啊?
結果沈牧言暼了我一眼,對葉婉淡淡開口。
「不需要。」
那一瞬間,我的世界都明亮了。
天哪!
沈牧言,偉大的沈牧言!
作爲一隻剛被我帶回家的金絲雀,他也太有鳥德了吧!
葉婉又氣又急。
「她手裏到底有你什麼把柄!你告訴我,我一定能幫你的!
沈牧言繼續認真幹活,語氣很平靜。
「沒什麼把柄不把柄的。」
「我收了她的錢,就要踐她的諾。」
我在旁邊聽得好感動。
不愧是我想喫的男人。
也太有原則了吧!
我連連點頭。
「就是就是!我都給錢了,你趕緊走吧。」
結果葉婉一聽,更心疼了,扭頭瞪我一眼。
「你那點身家給得了牧言哥幾個錢?居然還想用錢羞辱他?」
「你包了牧言哥幾天?我要接你的檔!」
我瞬間一驚。
第一次當金主,我還沒有養成先打款後驗貨的好習慣。
算上酒吧的錢,我好像一共只給沈牧言砸了三萬塊。
算起來,只夠包他三天……
沈牧言也好似被提醒了,眼神從我身上暼過後,脣角忽然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對,我差點忘了。」
「孟小姐只要了我三天。」
「明天,我就是自由身了。」
他盯着我。
「對嗎,孟小姐?」
我心中警鈴大作。
還沒來得及說話,葉婉已經嗤笑一聲,扔出一張卡。
「呵,孟枝你也太摳了吧?這裏有二十萬,我要提前帶牧言哥走!」
我梗着脖子。
「我不同意!租房子還有優先承租權呢,你憑什麼截胡我?」
她冷笑一聲,又甩出一張卡。
「五十萬。」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窮到這個程度了嗎?」
「兩百萬。」
「你不用再ṭṻ⁸加了,我家有錢,這點錢我根本看不上好嗎?」
「五百萬。」
「夠了,你給我停下!」
「兩千萬。」
「……」
我沉默了。
兩千萬?
我一個月零花錢才四十萬。
能花四年了!
我跟你們有錢人拼了!
葉婉見我嘴角抽搐着說不出話,得意一笑。
「你看,牧言哥,她根本養不起你!」
我看向沈牧言,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繼續包他,我每個月都會犧牲好多零花錢。
把他賣給葉婉,我四年都不用找家裏要錢了。
如果我今天晚上先喫到沈牧言,明天再交檔給葉婉……貌似也不虧。
沈牧言原本雲淡風輕的臉,在看清我糾結萬分的表情後,好像一點點裂開了。
我試探着跟葉婉商量:「要不你明天來……」
沈牧言忽然冷冷地打斷我。
「夠了,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麼?」
他表情嚴肅地看向葉婉。
「葉小姐如此競價,是在故意羞辱我嗎?
「我是破產了、落魄了,可我也有自己的人格、尊嚴,我不是你們之間隨意交易的商品!」
他又看向我。
「既然孟小姐也只把我當交易的物品,明天我就會離開,用自己的雙手去掙錢,不再自取其辱!」
沈牧言說完就憤然轉身,把自己關進了衛生間。
留我和葉婉在外,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
又是道歉又是說好話,他都不理人了。
-7-
葉婉隔着門跟沈牧言說了好多話,最後哭哭啼啼地走了。
我看着磨砂玻璃後映出的影影綽綽人影,小聲開口。
「沈牧言,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冷哼一聲。
我繼續解釋。
「我都把你帶回家了,我還給你買了那麼多東西,我當然是把你當我的人啊……」
他終於冷笑着說了兩個小時以來的第一句ƭṻₗ話。
「葉婉報價兩千萬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想賣掉我?」
我一時語塞。
嗚嗚!
那可是兩千萬啊!
我又不像她那麼有錢,我還不能心動一下了嗎?
我自知理虧,小聲道歉。
「沈牧言,對不起嘛……」
「你既然都已經跟我回家了,我保證,以後別人給我再多錢我都不會心動的……」
結果他陰惻惻地說:「如果是一個億呢?」
我又沉默了。
補藥這麼考驗幹部啊!
沈牧言又被戳傷了自尊。
他語氣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悲涼。
「行,我懂了。」
……
我不知道說啥了。
只能在客廳焦慮地走來走去。
第八次哭着喊:「我好餓啊!沈牧言!」
他終於冷着臉出來給我做了晚飯。
然後又把自己關進了客臥。
與我割席的決心十分堅定。
我見他軟硬不喫,也沒辦法了。
明天估計真要走了。
我乾脆破罐子破摔。
「沈牧言,就算你明天要走,別忘了今天你還是我的人!做一天金絲雀,你就要盡到一天金絲雀的義務啊!」
屋內沉默半晌,幽幽地傳出一道聲音。
「你想怎麼樣?」
我毫不猶豫:「我要睡你!」
之前因爲他的口技太好,我都沒撐到真正喫上他的那一步。
現在他要走了,我得先物盡其用啊!
兩分鐘後。
客臥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沈牧言又只穿了那條灰色五分褲,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凸出,在暖光下盈盈誘人。
「你確定?」
視線下移……
我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確、確定……」
大概是離開的決心太堅定,沈牧言沒有跟我拉扯什麼。
只想站好最後一班崗。
事實證明,他不僅很中看,而且很中用。
中用得我都要哭了。
我渾身癱軟連連叫停的時候,他吻着我的耳朵。
低沉渾厚的嗓音縈繞在耳畔。
「不是你說至少要七次的嗎?主、人……」
急促的低喘,與脣瓣溫熱的觸感交融。
我又不行了……
-8-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嘗試着叫了幾聲沈牧言,也沒人回應。
家裏明明多了一些我給沈牧言買的日用品,卻仍顯得空空蕩蕩的。
沈牧言走了。
我終於確定這個事實。
明明昨晚,我們還纏在一起,離得那樣近。
今天他就能毫無留戀地離開。
雖然是我先動了把他賣掉的心思,但他也不能這麼無情吧?嗚嗚嗚!
在屋裏焦慮地走了幾圈後,我失落地癱在沙發上,腦海裏全是前兩天使喚沈牧言的情景。
他的腹肌那麼好摸,人又那麼能幹……
我居然把他氣跑了。
哎。
我長嘆一口氣。
打開手機,想刷點擦邊視頻快樂一下,閨蜜卻突然給我發了好多消息。
【我去,枝枝,快看這個!】
【啥情況?你不是把沈牧言包養了嗎?他怎麼又跑去送外賣了啊?】
【偏偏還這麼倒黴,接單到這個全是紈絝子弟的小區!】
【媽呀,我好心疼,我終於懂了爲什麼古代那些書生就喜歡救風塵了,我也想救他!】
最下面是一條視頻。
視頻裏,某個小區門口,沈牧言戴着小袋鼠頭盔,穿着外賣員的服裝,褲子破了兩個口,被幾個穿着打扮都很昂貴的公子哥圍着指指點點。
「什麼叫路上出車禍了?按平臺的單子,你就是超時了十三分鐘!」
「沈大少爺怎麼也磨磨唧唧的,裝可憐給誰看呢?」
「就是啊,不投訴你也可以,你給我哥跪下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跪不跪啊你?」
沈牧言始終逆來順受地低着頭,嘴裏不停道歉。
比上次在酒吧看到的他還要脆弱可憐。
我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該死!竟然敢這樣欺負我的前金絲雀!
叔可忍嬸不可忍!
我問:【什麼時候的事?】
閨蜜回覆:【好像就是剛剛。】
小區背景我很眼熟,就在我隔壁。
我拎着小挎包就噔噔噔地出去了。
趕到的時候,欺辱居然還在進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沒有人來管一管嗎!
我大喊一聲:「住手!」
幾個人瞬間齊刷刷朝我看過來。
我從包裏掏出一疊錢就是砸。
「叫什麼叫?就算超時十三分鐘又怎麼樣?」
「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跟我鬧了點脾氣出來送外賣,輪得到你們欺負?」
「賠你們的外賣,和賞你們的小費,不想上頭條就拿着滾!」
幾個公子哥原本很不屑的。
看到我後,表情微微變了。
雖然我爸的公司開得可能不是最頂尖的。
但我媽的紅三代背景絕對是最硬的。
圈子裏幾乎沒人真的敢惹我。
他們交頭接耳了幾句,恨恨地瞪我一眼,轉身走了。
沈Ṫů¹牧言還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宛如一棵風雨中的小白楊。
我心疼地摸摸他臉上的髒污。
「沈牧言,你看你,跟我回家不好嗎?在外面都被欺負成這樣了。」
他抿着脣,倔強地不開口。
我纔看清,他破了口的褲子邊緣還有絲絲血跡。
見裏面似乎有傷,我伸手去摸,沈牧言卻瞬間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嚇了一跳。
「很疼嗎?」
他下意識點點頭,又搖搖頭。
吸着鼻子道:「你關心嗎?」
我解釋。
「我當然關心啊!我這麼着急地來救你,還不能說明我的誠意嗎?」
「快給我看看,嚴不嚴重啊?」
他仍然抗拒我的接觸,梗着脖子。
「我不是你的小玩意兒嗎?破了壞了,換一個就好了,有什麼好看的。」
他說話時表情很冷,語調卻帶着一絲哽咽。
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傲嬌小孩。
我趕緊說:「不是啊,我說我要養你,就會對你負責的,你別送外賣了,跟我回家吧?」
沈牧言咬脣看着我,眼裏漸漸湧上了委屈。
「跟你回家,不知道別人開個什麼價,你就會把我賣了。」
他果然還是很在意這個。
剛經歷過破產的他,大概最怕的就是背叛了。
我更心疼了。
「你相信我,就算別人給我開十個億,我也絕對不會把你賣了!」
「真的嗎?」
「真的!」
-9-
沈牧言彆彆扭扭地跟我回家了。
想到了什麼,我趕緊回頭叮囑他。
「對了,沈牧言。」
「雖然你是我主動叫回來的,但是……你還是我的金絲雀,你、你的職責不能變……」
明明我纔是金主。
說到後面,我居然越說越有點心虛。
沈牧言只是靜靜地看着我,然後點點頭。
「好。」
答應得很乖巧。
我有一絲恍惚,小聲提要求。
「那你在家,就先把上衣脫了吧……」
沈牧言一愣。
他很快反應過來,氣鼓鼓地盯着我。
卻還是默默地脫掉上衣。
「這樣行了嗎?」
「行的行的。」
我連連點頭。
「哦,還有褲子……」
我剛想提醒他褲子也要換。
就看見沈牧言已經從善如流地半靠在沙發上,脫掉他的外賣褲,套上那條灰色五分褲,聽到我說話,還仰起頭。
「什麼?」
我腦海裏閃回剛剛看到的鼓囊囊的畫面。
又回憶起某些畫面,臉有些紅。
一時結結巴巴。
「沒、沒什麼,呃……我去給你拿醫藥箱。」
不接觸不知道,沈牧言的忍痛能力居然這麼差。
他膝蓋上有兩處騎電動車時摔出來的傷口。
我給他上藥時一碰到,他就疼得「嘶」一聲。
搞得我沒辦法,只能給他的傷口抹一下藥就輕輕吹一口氣。
他纔不叫喚。
收醫藥箱時,我忍不住說:「不是,咱倆到底誰是金絲雀啊?」
他無辜。
「在家脫衣服幹活的不是我嗎?」
我無言。
好吧。
倒是也沒說錯。
因爲沈牧言在家再也沒穿過上衣了。
每天光着上半身,露着精壯的八塊腹肌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還很聽從我的要求,被我摸摸睡睡。
勤勤懇懇幹活。
有時也會被我的要求氣到臉紅、發抖。
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默默地忍受。
我看着他憋得通紅的臉,心裏爽得不行。
但快活似神仙的日子沒過多久,我爸突然殺上門了。
-10-
因爲我包養了沈牧言的消息已經徹底在圈內傳開。
有一部分富家小姐羨慕我先下手爲強了。
更多的卻是沈牧言曾經叱吒商場時的仇家。
他手段一向狠戾,又很雷厲風行,曾經一手遮天,沒人敢說什麼,但一朝失勢,那些曾經被得罪過的人就坐不住了。
我養着沈牧言,不僅減輕了他的債務壓力,也規避掉許多惡意。
但正因爲此,我無形中也成了那些人仇視的對象。
而商場上的手段,一向是很多的。
我爸直接被重傷了。
他捂着心口:「枝枝啊,咱不養這個了,好不?」
我看着我家那支綠油油的股票,很震撼。
同時也很爲難。
畢竟我前不久才向沈牧言承諾,養了他就一定會負責。
誰能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情況?
我爸給我看了公司的情況。
幾乎每個員工都高度緊繃,沉浸在一種下一秒就會失業的警惕狀態中。
其中不乏一些看着我長大的叔叔阿姨。
白頭髮都多了好多。
我有些愧疚。
因爲我的一己私慾,竟然拖累了這麼多人。
我沒辦法不顧家裏。
卻也不知道要怎麼跟沈牧言開口。
沈牧言還全然不知,如往常一般光着上身在餐廳進進出出。
三菜一湯,全都是我愛喫的。
如果是往常,菜品這麼對我胃口,我高低要獎勵沈牧言給我摸一把胸肌。
今天我卻只是心事重重地喫了幾口飯,就回了臥室。
躺在被窩裏神遊天外了好久,有個人影也進了屋。
身後的牀墊微微塌下一塊,熟悉的木質香湧上來。
半晌,我都沒有動作。
沈牧言幽幽的聲音響起。
「今天怎麼了?興致不高?」
我沒想好怎麼說,只好敷衍。
「姨媽快來了,不舒服。」
他有些疑惑。
「不是還有一週嗎?」
我沒說話。
他大概知道我心情不好,默默地掀開被窩出去了。
過了幾分鐘,沈牧言重新回來,端了杯紅糖薑茶給我。
他哄着我喝了兩口,又回到牀上。
一雙溫熱的手掌撫上我的小腹。
「我給你按按?」
我本想拒絕,又怕他再多想,便默認了。
他的手掌在我小腹上有規律地輕揉,掌心的溫度像要透過薄薄的睡衣傳進我的身體裏。
沒一會兒我就舒服得不行了。
「沈牧言……」
「怎麼了?」
「想叫叫你。」
「嗯,好。」
「我在。」
-11-
又過了幾天,我爸那邊依舊沒有破局之策。
眼瞅着股票一天天綠下去,我也沒辦法再拖了。
在外面排練了好幾遍怎麼跟沈牧言說,我不能包養他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推開臥室門。
沈牧言正背對着我,坐在電腦前。
屏幕亮着,是網頁搜索的界面。
我走過去纔看清。
最上面赫然是一排大字:【金絲雀學習指南之:如何留住金主的心。】
我懵逼之時,沈牧言已經飛速關上網頁,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指着電腦:「你、你剛纔在看……」
「你都看到了?」他怔然。
我正猶豫要不要承認我看到了。
他忽然嘆一口氣。
「沒辦法。
「你最近對我越來越沒興趣了。
「不摸,不抱,也不睡……我好像快失業了……」
他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還有點委屈。
「是在外面找到比我更合適的了嗎?」
我一愣。
嗯……雖然我沒找到合適的,但他好像是真要失業了。
這怎麼說?
而我的猶豫躊躇,全都被沈牧言看在眼裏。
他垂下眼。
「果然是這樣嗎……
「沒關係,還好一開始,我也沒有相信你說的,永遠都不會拋棄我這種話……
「畢竟人都有新鮮感,我理解的。
「只是上次跟外賣平臺鬧得不愉快,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回去幹……」
他抿着脣,眼裏閃爍着倔強不屈的意味。
「沒事,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看他如此要強,一股愧疚湧上心頭。
我哭唧唧地抱住他。
「沈牧言,對不起。」
我說完對不起,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周圍的氣場,似乎也冷了下來。
「我的確是沒辦法再包養你了,因爲我養了你,我爸的公司被針對得要垮了……」
「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沒辦法不管我家裏……」
周圍好像又不冷了。
沈牧言問:「什麼?」
我抹淚。
「我說,我沒辦法不管我家裏……」
「上一句。」
「我爸的公司被針對得要垮了……」
「這個的下一句。」
「啊?到底哪句呀?」
「你很喜歡我的那句。」
「喔,我很喜歡你……然後呢?」
他似乎輕笑了一聲。
輕輕地回抱住我。
「這就夠了。」
-12-
沈牧言找新家還需要時間,沒辦法當天就從我家搬走。
但既然說開了,我也不再有心事了。
只抓緊送走他之前的每一分一秒,不榨乾他不罷休。
畢竟以後,就不能再這樣跟他廝混了。
沈牧言像是能洞悉我的想法,幹活也越來越賣力。
努力得我感覺我都有點離不開他了。
我跟我爸說要拖幾天,他也表示理解。
但神奇的是,那天之後,我家公司的股票開始變紅了。
我納悶,我不養沈牧言的事情,我還沒有跟別人講啊?
怎麼這麼快就開始見效了?
奇怪的事情還在發生。
那幾家聯合起來針對我家的公司,一個接一個地被爆出稅務問題、產品問題、各種各樣的問題。
一時之間,他們自顧不暇。
完全沒空來針對我家了。
我爸給我打電話,發出了黑魔仙小月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惡有惡報,惡有惡報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試探:「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
我爸的笑聲戛然而止。
「可是枝枝,等他們處理完這些事情,恢復過來,咱們還是要被針對啊。」
我悶悶應聲。
「好吧。」
轉頭,沈牧言還在乖巧地拖地。
我傷感地摸着他的腹肌。
「再過兩天就摸不到了,給我多摸摸。」
他乖巧地點頭:「好。」
結果兩天後。
針對我們的幾家公司相繼宣佈了破țű̂ₚ產。
我爸都傻眼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那幾家勢力,都不算小啊,怎麼說倒就倒了?」
我說:「我又不懂這些,我咋知道?」
滿心都是可以繼續和沈牧言鬼混的欣喜。
敷衍兩句就匆匆掛了電話回房間。
結果還沒打開房門,聽到裏面似乎有人在講話。
自從沈牧言破產以來,除了嘲諷的,根本都沒有人主動聯繫他。
他在跟誰說話?
我一時好奇,趴在門上聽了聽。
恰好聽到沈牧言漫不經心的聲音。
「沒破產又怎麼樣?誰敢在她那兒亂說話,等着完蛋吧!」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停止了轉動。
沒破產?
誰沒破產?
沈牧言嗎?
每天被我騎在身下肆意玩弄的那個沈牧言嗎?
-13-
實在太過震驚,以至於我聽到屋內的腳步聲時,仍然沒有反應過來要動作。
只傻愣愣站在門口,和開門走出來的沈牧言對視。
我呆若木雞。
他略顯侷促。
「這麼快跟家裏打完電話了?」
我結結巴巴。
「啊、啊,對、對啊。」
他察覺不對。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我極力否認。
「沒有,我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微微眯眼。
「那你怎麼這麼緊張?」
我轉身想逃。
「沒有,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呃……我想上個廁所……」
結果半步都沒邁出去。
我就被沈牧言拽着手腕拉回去。
他把我摁在懷裏,哼笑了聲。
「枝枝。」
「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謊就摸耳朵的小動作,很明顯?」
我已經兩眼一黑。
完蛋了。
這個說話的風格……
他真的沒破產!
一想到我這段時間對他乾的事……
我快無地自容了。
「你你你、你放開我!」
結果他雙手箍着我腰的力度更緊了。
「怎麼了?ṱŭ₁」
「明明昨晚,你還讓我不要出去……」
一提及晚上的事情,我直接崩潰捂臉。
「啊啊啊啊啊你別說了!」
「你、你、你沒破產你還當我金絲雀,你怎麼這麼變態啊!」
他低頭,輕輕咬了下我的耳垂。
「枝枝。」
「到底是主動要包養我的你變態,還是順勢而爲的我變態呢?」
我一巴掌捂住他的嘴。
「我那是善心大發,慈悲心腸,不想讓死對頭流落在外受苦……」
幾乎是被我打了一巴掌,他卻一點不惱,反而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我的掌心。
溫熱黏膩的感覺。
我瞬間如觸電般,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
沈牧言笑得很蠱。
「不想我受苦,有很多種辦法。」
「枝枝怎麼偏偏選了這樣的?」
我快受不了了。
但仍然在負隅頑抗。
「ẗũ̂⁶那是我、我還想折磨你,羞辱你!」
結果他懶懶地「嗯」了一聲。
「枝枝確定這是羞辱?」
「不是獎勵?」
我驀地想起之前欺負沈牧言的時候,他漲紅的臉,通紅的耳朵,輕顫的身體……
原來不是被氣的!
我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沈牧言,你怎麼這麼變態啊……」
他又在我後頸落下一吻。
「枝枝不喜歡嗎?」
他舌尖故意在我敏感的地方來回碾磨,我雙腿發軟,幾乎快要站不住。
再往下,我徹底撐不住了,整個人沒骨頭似的癱在沈牧言身上。
「沈牧言,停、停下……」
他卻很滿意。
一把橫抱起我。
「枝枝。
「這種事,怎麼能說停就停呢?」
-14-
沈牧言攤牌了,不裝了。
再也不顧及我「金主」的威嚴了。
跟他說不要也不聽了。
演都不演了。
第二天我直接起不來牀了。
憤憤地把自己縮在被窩裏不肯露頭。
直到沈牧言端着噴香的早飯到牀頭。
我一邊探頭一邊怒罵。
「用喫的勾引人,你真該死啊!」
他優哉遊哉。
「枝枝罵人也很可愛呢。」
我小臉一紅。
「夠了,閉嘴!你這個裝破產騙我的騙子!」
他滿臉無辜。
「沒想騙你的。」
我翻了個白眼。
「呵呵,你既然沒破產,你別告訴我你沒能力擺平那些欺負你的人。」
他眨眨眼。
「這個確實有。」
我作勢要打他, 他才繼續說。
「佯裝破產,就是爲了把這些人都引出來的。」
我一愣。
「什麼意思?」
沈牧言嘆了口氣, 耐心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他前段時間察覺公司出了內鬼。
因爲他在圈內的一手遮天,有異心的人一直很多,表面奉承背地拉踩的人, 更多。
沈牧言乾脆將計就計,破產了。
想一舉將所有有異心的人都勾出來。
也能借機看看,身邊那些人是真誠可信的。
誰知道, 最先冒出來的就是我這個大饞丫頭。
我很不好意思, 試圖拉他下水。
「那你呢?你不也沒抵擋住誘惑?我說我包養你, 你就跟我走了?」
結果沈牧言滿臉坦然地點頭。
「嗯。」
「不然呢?」
我錯愕:「什麼?」
他挑挑眉。
「我喜歡你,就想跟你走, 不可以嗎?」
我更錯愕了。
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你、你你、你說什麼?」
沈牧言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說,我喜歡你。
「孟枝,很早之前, 我就喜歡你了。」
-15-
沈牧言說他喜歡我。
一直很高冷, 是因爲我小時候在 QQ 空間轉發的擴列宣言。
年少中二的小小的我, 在擇偶標準那一欄裏,明晃晃地寫着:「高冷學霸校草」。
沈牧言深以爲然, 一邊拼命苦讀,維持學霸人設,一邊漠視萬物,維持高冷人設。
結果後來,我看他的眼神突然間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他就在想,可能是什麼環節出問題了。
我笑得捧腹。
「真的假的啊?」
他幽幽地點頭。
「騙你幹嘛?」
我保持嚴謹。
「那你之前爲什麼自己要走?攔都攔不住?」
他嘆一口氣。
「因爲我那時也不能確定,你對我的心思,萬一真把我賣給別人了,都沒處說理去。」
「好吧……那你又爲什麼要跑去送外賣?」
他攤手。
「單純裝可憐,看能不能吸引你的注意。」
我:「!」
該死!
我將這件事給閨蜜講了以後,她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早就猜到了, 只是不敢說。
「也就你會信, 沈牧言會隨便賣身給女人了。」
我被她說得愣住了。
可惡。
這樣真的顯得我很蠢!
於是我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沈牧言身上。
他不惱不躁,只是脣角掛着淺淺的弧度, 笑看我在他腹肌上啃啃啃。
後來,我把沈牧言帶回了家。
我爸激動得老淚縱橫。
「其實,我一直想諮詢一些關於管理公司的祕訣……」
沒能把公司開成一線, 一直是他的心病。
ṭű̂⁹沈牧言也毫不吝嗇, 將自己的祕訣傾囊相授。
我爸直接激動地拍着他的肩膀,要跟他做結拜兄弟。
沈牧言嚇得連連拒絕。
「伯父, 這不行。
「跟您當兄弟,我跟枝枝輩分不就亂了?」
我爸看看沈牧言, 又看看我,嘆息一聲。
「好吧!」
回去的路上,沈牧言一直跟我邀功。
說他這麼輕鬆拿下了岳丈,要獎勵。
我被他嘚瑟的樣子擾得不行, 乾脆一巴掌打在他腹肌上。
「這個獎勵夠不夠?」
手卻被人一把抓住。
一個人影覆上來,緊接着就是鋪天蓋地的吻。
「不行。
「這樣纔夠。」
我腦袋都被親得暈暈乎乎的,推着面前人的胸膛。
「沈牧言,停!」
沈牧言不知饜足地舔舔脣。
「嗯……」
「枝枝, 我還是喜歡你說要包養我的樣子。」
我沒好氣。
「我可養不起你。」
「怎麼會?我很好養的?」
「哦,有多好養?」
「嗯……一天三次就夠了。」
「……」
「?」
「沈牧言,你變態啊!」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