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手記

我是惡毒女配,但我擺爛了。
老公一月給你五百萬,但天天不回家,還愛別的女人怎麼辦?
不回家算什麼,讓我給他守墓我都把碑擦的鋥亮好嗎!

-1-
穿書年年有,今年輪到我。
《霸道總裁的病嬌屬性》的男主陸季炎,霸總中的戰鬥機,提款機中的王者選手。
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可惜已經嫁做他人婦。
這也是一個狗血的故事,讀大學的時候,男主假裝自己家裏窮,想找個不圖他錢的真愛,於是遇到了女主,夏晴窈,夏晴窈窮追猛打,終於追到了高高在上的陸季炎。
可惜天不從人願,女主爸爸得了重病,急需用錢,只好含淚跟陸季炎分手,嫁給了一個苦戀她多年的富二代。
陸季炎心冷如灰,在家裏的安排下跟女配紀韞枝結婚了,因爲不願意,兩人連婚禮都沒辦。
後來才知道,當初那個窮小子是陸家大少爺。
富二代對女主也不好,還老是家暴,陸季炎舊情未了,見不得夏晴窈受苦,於是不顧家裏的反對,跟紀韞枝離婚,又強硬的把女主搶了回來。
夏晴窈覺得自己當初甩了陸季炎,心裏有愧,不肯再跟他在一起,兩人癡癡纏纏,最後終成眷屬。
我現在就是那個被離婚的工具人紀韞枝。
嘿嘿嘿,沒啥戲份,每月數數卡里的零花錢,再等着離婚拿錢就好。
年紀輕輕,就成了小富婆,未來的生活已經在向我招手了。
小奶狗,小狼狗,年下男,年上男…
迫不及待啦!
「夫人,少爺回來了。」
張媽上來敲響房門。
我一溜兒的從牀上起來。
消失三個月的金主爸爸回來了。
樓下,陸季炎西裝的扣子扣到最後一顆,平添了些禁慾的味道,寬肩細腰,九頭身黃金比例,長得更是難出其右,鬼斧神工。
不虧是霸總文男主角,設定真的很戳人誒!
除了領證那天見過一次,三個月以來就一次都沒見過了。
天菜在面前,我下意識嚥了一下口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何必在意眼前,姐姐的好日子還在後面!
「今晚媽叫我們回家喫飯。」
言簡意核,說完就坐到沙發上,閉上眼睛養神,顯然一句話都不想跟我多說。
fine,畢竟是金主爸爸,冷臉我也得笑嘻嘻的應和。
「馬上就好。」
我轉身上樓換衣服。
十分鐘就收拾妥當的下來了。
「我好啦,走吧。」
陸季炎顯然沒想到我動作這麼快,有些怔愣,又冷着一張臉往外走。
我也不介意,誰叫人家有錢呢?
萬一把他惹惱了不給我發零花錢怎麼辦?
生氣只會影響我攢錢的速度。
打工人沒有感情!
陸季炎先一步上車,我想了想還是坐到後面。
是個霸總九個潔癖,還有一個恐女。
咱也不知道他屬於哪一種,反正不要靠近霸總一米就對了。
正當我爲自己的決定沾沾自喜的時候。
「坐到前面來。」
陸季炎皺起眉頭,淡淡的說道。

咱也不敢問,麻溜的去副駕駛坐好。
「一個月五百萬,在長輩面前演好恩愛夫妻,不要忘記了。」
五百萬,我怎麼能忘記呢?
放心吧老闆。
「好的老闆,保證完成任務。」
陸季炎聽見我叫他老闆,淡淡的撇了我一眼。
倒也沒說什麼。
一路上他不說話,我也不敢多嘴,但尷尬的氣氛還是快將我淹沒。
陸家門口,陸媽媽已經等着了。
陸季炎停好車,我敬業的上前一步,挽着他的小臂。
上班了上班了。
「老公我們走吧。」
陸季炎渾身一僵,我感覺到他西裝下的手臂猛的收緊。

我也不知道是爲這聲老公還是我挽着他感到不適。
可陸媽媽就在前面。
「老闆,這種程度可以嗎?」
我面上笑意盈盈的看着陸媽媽,一邊小聲問道。
畢竟老闆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一律滿足,上帝的感受永遠在第一位。
「嗯。」
陸季炎嗯了一聲,帶着我朝前走去。
「枝枝,你們回來啦!」
陸媽媽開心的上前拉住我的手。
雖然老闆不喜歡我,但老闆的爸媽以及老闆的爺爺對我確實是好的不得了了。
因爲當年陸爺爺年輕時候受過我家恩惠。
兩家人一直關係很好。
後來陸媽媽才懷上陸季炎的時候,我倆就有娃娃親了,只是後來陸季炎兩歲的時候,陸家因爲生意做大了,搬到了京城。
見面就少了。
前不久原主爸媽出車禍去了,陸家知道後,立馬就把原主接了過來,壓着陸季炎娶了原主。
fine 領證前一天,我就過來了。
「枝枝回來啦!」
陸爸爸和陸爺爺相繼出來跟我打招呼。
飯桌上,一片和諧。
「老公,喫排骨。」
我敬業的給陸季炎夾菜。
老闆定定的看着碗裏的排骨,面不改色的劃拉到一邊。
連帶着那一塊的米飯都沒動。
老闆這潔癖着實厲害。
「叮鈴鈴~」
陸季炎手機響了。
全桌都看着他,只有我淡定的喫菜。
絕對是女主。
果然,半晌後,陸季炎皺着眉頭離開飯桌,只丟下一句,有事先走了。
「陸季炎,你給我站住!」
陸爸爸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
「小枝還在呢!」
陸季炎聞言停頓了一下。
「一會兒讓李叔送你回家。」
說完,就快步走了。
我溫柔的放下碗筷。
「爸爸媽媽,沒事兒,阿炎工作忙,讓他去吧,正事兒要緊。」
陸媽媽歉意的看着我。
「委屈枝枝了,回頭媽一定幫你罵他,天天都在工作,一點不顧家,想什麼樣子!」
我還以爲陸媽媽是在說客套話,後來才知道,陸季炎真的被逮着罵了兩小時。
喫完飯,李叔送我回家,路過商場的時候,戰鬥的慾望熊熊燃燒。
原主櫃子裏的衣服我早就看不順眼了。
明明是明豔至極的長相,偏偏穿的清湯寡水。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富婆購物,從不看價格。
最後我戰利品滿滿的回家已經快十點了。
才坐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
「夫人?」
是陸季炎的助理,聶言。
「小聶,有事麼?」
我敷着面膜躺在沙發上刷劇,心不在焉的問道。
「夫人,陸總跟合作商喝多了,快來開一下門。」
??
什麼合作商,不是去找女主了嗎?
我摘下耳機,果然聽到響亮的敲門聲。
今天下午張媽請假了,說是老家有急事。
本來一直都我一個人在家,也不需要她照顧,索性給她放了個大長假。
帶着耳機,聲音太大,就沒聽見敲門聲。
我才反應過來,陸季炎出差回來了的話,那豈不是要天天住在家裏?
應該不能吧,誰家霸總沒個幾處房Ṭų⁾產。
想着,我慢悠悠的走過去開門。
陸季炎醉醺醺的靠在聶言肩膀上,沒有對比看不出來,居然比一米八三的聶言還要高出一個頭。
看起來已經不醒人事的樣子。
我接過陸季炎,送走聶言。
好重!
感覺自己馱了一頭牛……
陸季炎迷迷糊糊的歪着頭,溼熱的呼吸灑在我耳邊。
一把把他扔沙發上,我下意識的揉了揉燙紅的耳朵。
癢的很。
陸季炎喝醉了到是挺乖,不吵不鬧的。
我有點發愁。
家裏只有主臥鋪了牀,客房連牀墊都沒有,我和陸季炎的東西都搬到了主臥。
張媽一直在,就是陸媽媽的眼線,我也不好不睡。
想着反正陸季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沒想到現在就面臨這個問題了。
要不,讓陸季炎睡沙發?
反正他醉了也不知道。
陸季炎一米九的個子,窩在小小的沙發上,看起來侷促又可憐。
算了,誰叫我是善良的使者呢?
認命的扛起陸季炎,往樓上走。
短短几步路,真的要把我累死了。
到牀邊,我一鬆力,就被陸季炎帶下去了,撲在他懷裏。
濃郁的酒氣,燻得我頭暈。
陸季炎也被壓得不舒服,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但……感受了一下手底的觸感,嗯,絕對有八塊腹肌。
依依不捨的從他身上起來,蹲在牀邊欣賞美男。
可惜了,天菜在前,只能看不能睡,站在女主的角度看,陸季炎絕對是 yyds,但,誰叫我是女配呢?
「嘔……」
……
陸季炎忽然睜開朦朧的眼睛,趴在牀邊皺着眉頭狂吐。
老天爺,是我窺視男主,遭報應了嗎?
不然爲什麼要讓我被酸臭酸臭的嘔吐物淋滿頭!!!!!
我一把扇開陸季炎的俊臉,尖叫着往浴室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髒了,嗚嗚嗚嗚嗚…
洗了三遍頭,我才滿臉怨氣的從浴室出來。
看着地板上一地不明物體,真的有種打死陸季炎的衝動。
我的拳頭,握了又握。
冷靜,冷靜,想想五百萬。
呼,吸……
好不容易把地擦完,已經快兩點了。
還有個吐髒了衣服的人沒處理……
擦臉,擦手,然後,解開陸季炎襯衣的扣子,把沾滿嘔吐物的衣服脫下來。
美好的肉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眼前。
該說不說,姐的眼淚已經從嘴角流下了。
一把拉過被子矇住陸季炎,我火速往樓下跑,抱着我的小毯子,給自己扇風。
色字頭上一把刀,千萬不要被男色矇蔽了雙眼!
一整個晚上,陸季炎的腹肌都在我的夢裏,我還夢到陸季炎變成個肌肉快要爆出來的巨人,到處追殺我……
早上,陸季炎被陽光刺醒,鼻尖全是溫馨的陌生香味,莫名讓人心安。
看了眼垃圾桶裏的衣服,隱隱回憶起,昨晚自己好像吐了……
他下樓的時候,我就醒了,做了一晚上被追殺的夢,一點聲響都能鬧醒我。

-2-
瞧見沙發上窩着的我,陸季炎平淡的眼裏有了些波動。
「昨晚…謝謝…」
陸季炎輕咳了一聲,輕聲說道。
「還有,我不是故意的。」
說道第二句,陸季炎的耳尖有點微紅,劍眉蹙起。
大概是覺得吐的了我一頭,有點對不起我,今早的陸季炎少了些冷氣,也不想昨天一樣垮個臉對誰都愛理不理。
「害,小事兒。」
我揉了揉頭髮,打着哈欠往廚房走。
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說嘛。
「咕…」
不合時宜的響聲。
我驚訝的抬頭看過去。
陸季炎喉結動了動,淡定往樓上走去。
如果忽略他略顯慌忙的腳步的話。
霸總也會慌亂?
我靈光一閃,賺錢的小技巧這不就來了嗎?
快速挽好頭髮,一頭扎進廚房。
陸季炎下來的時候,已經洗漱完了,西裝依舊扣到最後一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梳離的氣息十分明顯。
我把煮好的麪條端上餐桌。
「老闆,喫個早飯再走?」
誰能拒絕宿醉後來一碗清淡的雞蛋麪呢?
霸總也不例外。
陸季炎喫東西的禮儀極好,食不言。
慢條斯理,速度卻不滿。
老闆喫高興了,接下來是不是…
「看我做什麼。」
在我無數次盯着陸季炎看後,他終於說話了。
「老闆,雞蛋麪,五千一碗,現金還是微信?」
「咳咳咳…」
陸季炎猛的被嗆住。
我狗腿的遞過去一杯水。
外面聶遠已經來接陸季炎了。
「陸總。」
「嗯。」
擦了擦嘴,陸季炎冷然Ṱů¹的往外走,西裝外套搭在臂彎。
我只聽見…
「微信。」
這麼豪爽?早知道說一萬了。
我懊惱的看着空空如也說碗。
「陸總,早餐在副駕駛…」
停頓了一下,陸季炎才說話。
「我已經喫過了。」
還是淡淡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隔着門,聲音漸漸變小,消失不見。
下午,聶遠的電話又來了。
「夫人,陸總今天晚上要參加一個慈善晚宴,請陸夫人一起出席。」
職業又帶着恭敬的語氣。
「知道了。」
美容 spa 計劃泡湯。
工作繁忙啊。
原劇情裏,今天女主和她的家暴富二代也來了。
女主喜歡一條七千萬的鑽石項鍊。
可惜富二代捨不得,陸季炎轉頭就拍下送給女主了,好像還出言諷刺了家暴男。
嘿嘿嘿,近距離修羅場,好期待!
七點,陸季炎準時回來接我。
忙着化妝換衣服,晚飯都沒來得及喫。
隨意帶了點水果沙拉,順便幫陸季炎也帶了一份,就當是早餐的附加服務了。
不然喫獨食,多少有點尷尬。
拉開後座門,陸季炎早上穿出門的西裝,依舊沒有一絲褶皺。
一隻手撐着,閉眼揉着眉頭。
半張側臉陷入陰影,線條冷然流暢。
「喫水果嗎?給你帶了一份。」
我遞過去一個玻璃碗,裏面是洗好的水果。
「夫人怎麼知道陸總忙着開會沒喫晚飯?」
前面的聶遠有些驚訝我竟然帶了水果。
我轉頭看向陸季炎,果然是和狼人,爲了賺錢飯都不喫了。
陸季炎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伸手接。
語氣難得少了些冷漠。
「還是五千嗎?」
我驚訝陸季炎也會開玩笑,忍不住笑出聲。
「不用,早餐的附加服務。」
大概是我的笑打破了什麼奇怪的禁忌,陸季炎嘴角也不似以前緊緊的抿着,看起來冷漠又梳離,難得多了些弧度。
確實是活久見了。
車外,各大財經媒體雲集。
小問題,小問題。
我淡定的挽上陸季炎的手臂,面上是得體的微笑。
會場裏,陸爸爸陸媽媽也在。
「枝枝!」
陸媽媽見我挽着陸季炎,臉上掛上欣慰的笑意。
「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帶自己老婆來。」
陸媽媽笑罵道。
陸季炎輕咳了聲,摸了摸鼻子。
老闆,放心,交給我!
「媽媽,阿炎一直都對我很好的。」
輕輕靠在陸季炎手臂上,笑的一臉甜蜜。
陸季炎西服下的肌肉,一瞬間又僵硬了。
我暗自嘆氣,老闆只有委屈你忍一忍了。
陸媽媽見此,打趣的看着我們。
「一會兒看上什麼,就跟阿炎說,讓他買給你。」
說完,陸媽媽就離開去跟一衆貴夫人聊天去了,留下一個含笑深長的眼神。
年輕人,好好把握相處的時機,我就不打擾了。
好的,未聽已聞。
我懶得應付這種場面,就想去旁邊坐會兒,等着拍賣會開始。
「老闆,我去一邊等你。」
「等等,陪我見幾個朋友。」
陸季炎淡淡的說道,帶着我往一邊的二代圈子裏去。
三四個人圍在一起,個個少時都是聞名京城的風流人物,過了三十或接手家族企業,或如陸季炎自己創業,都是人中龍鳳。
ŧůₛ「炎哥。」
一羣西裝男挨着上來叫人,陸季炎臉上的不變的寒意也少了些。
「嫂子好!」
「終於見着嫂子了。」

到是很,親和?
我真有點驚訝,都是陸季炎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應該都知道陸季炎喜歡的不是我吧。
看起來還挺給我面子的?
陸季炎輕聲在我旁邊挨個介紹。
「你們好。」
我也笑着問好。
果然,霸總都跟霸總玩兒。
眼前這幾個,青出於藍勝於藍,絕對是新一代金融圈的中心。
「尊敬的女士先生們,拍賣會馬上開始。」
……
「嫂子,一會兒千萬別給炎哥省錢啊。」
司雲使了個眼色,笑着調侃。
顧問景也起鬨。
「就是,就是,使勁拍。」
幾個人又笑起來,沒半點架子。
氣氛輕鬆,讓我也放鬆下來,笑着答應。
「好呀,刷爆他的卡!」
陸季炎聞言,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
拍賣會正式開始,我還在滿場找女主。
原劇情裏女主和家暴男就坐在我和陸季炎旁邊的。
現在旁邊坐的是玉容珠寶的老總和夫人。
什麼情況,我還挺想看陸季炎手撕家暴男的。
「下一件拍品,是歐洲伯爵夫人……」
「起拍價,三千萬。」
我坐直了,雙眼放光,準備看熱鬧。
雖然沒坐在一起,但一會兒女主會競價的吧,劇情裏是加到四千五百萬之後,家暴男就不ƭųₘ允許女主拍了,然後陸季炎就上場了。
「喜歡?」
陸季炎淡淡的問道,聲音低沉,尾音上揚。
鑽石項鍊確實光彩奪目,誰能不愛呢?
但是,對不起,我更愛看熱鬧!
「挺好看的。」
我隨意敷衍道。
「三千五百萬。」
一個女聲響起。
來了來了!
我循着聲音看去,想看看女主長什麼樣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見……?
這,女主看起來怕不是有點老?
一位上了年紀的貴婦人,舉着牌子說道。
「四千萬。」Ţū́₎
陸季炎舉了牌,不慌不忙的說道。
「五千五百萬。」
另一個男聲。
我看了看,不對啊,這男的還握着旁邊另一個小哥哥的手。
後來陸續有人加價,都不是女主和家暴男。
「六千五百萬。」
「八千萬」
一個富商舉了牌,沒有人再加價,八千萬也遠遠超過項鍊本身的價值了。
「八千萬第一次……」
「一億。」
全場一瞬間安靜,又響起細細的驚呼聲。
一億?
那個大冤種纔會花一億買這個?
等等,這個大冤種的聲音好熟悉,我僵硬着轉過頭,看着神情淡然舉牌的陸季炎。
謝邀,腦子裏只有三個字:敗家子。

-3-
不過爲了女主,倒也可以理解。
害,誰還沒爲愛情衝動過呢?
拍賣結束後,有專門的人送來拍品。
小匣子打開的一瞬,真的有被亮瞎眼喔。
陸季炎瞥了眼我的反應,嘴角抿了抿。
知道匣子關上,被放到我面前。
「嗯?」
我疑惑。
「送你。」
陸季炎轉過頭,好像在看司雲他們出來沒,輕飄飄的兩個字。
「不是吧,送我?」
我捧着匣子不知所措。
「你不喜歡?」
陸季炎看過來。
「倒也不是,那你不能反悔!」
我想了想,雖然不知道女主爲什麼沒來,原本該送給她的項鍊變成我的了,那既然給我了,就不可能要回去了!
一個億誒,我又不傻,嘿嘿嘿。
「嗯。」
陸季炎見我抱着小匣子,生怕他搶走的樣子,淡淡的嗯了聲。
小財迷。
「嫂子,厲害呀!」
「就是,炎哥千金博一笑啊。」
司雲和顧問景幾個陸續出來了。
「走,玉霆已經安排好了。」
司雲招呼道。
「嫂子一起啊,不準走。」
顧問景笑道。
我難爲的看着陸季炎。
我去,不太好吧,就是個打工人。
「沒事,就是玩玩。」
陸季炎輕聲道。
好的,老闆發話了。
「老闆還要演嗎?」
前面幾個都各自上車了,我見沒人就湊到陸季炎耳邊偷摸問道。
陸季炎聞言楞了一下,眼裏神色不明。
「隨意發揮。」
「明白。」
我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這是我第一次來玉霆,人間天堂,富麗堂皇的大會所。
確實驚豔到我了。
就幾個人,開了一圈酒,白的紅的洋的,看得我咋舌。
幾個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陸季炎。
「炎哥,開始嗎?」
司雲不壞好意的笑道。
「先喫點東西。」
陸季炎單身解開西裝的扣子,脫下外衣,露出白色襯衣和黑色的馬甲。
坐下又解開領帶和兩顆釦子。
看起來平添了風流,少了些平日裏的疏離和寒意。
說起來,除了第一天,陸季炎倒是少了很多冷臉,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確實平易近人了不少。
玉霆的飯,那確實是頂級的,我喫的歡快。
「嫂子多喫點。」
司雲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怎麼隱隱有點不好的預感。
「來吧。」
陸季炎優雅的擦了擦嘴。
幾個人像是得令了一樣,慢慢的酒灌滿了諾大的紅酒杯。
「來吧,炎哥,第一個結婚,先自罰三杯。」
我呆若木雞的看着。
就這,三杯下去,怕不是已經不省人事了吧。
顧問景察覺到我震驚的眼神,笑道:「嫂子你放心,炎哥的酒量喝遍京城,除了酒業的李總,還沒人喝的過他。」
「那昨天?」
我好奇的問道。
「昨天就是隔壁包房,李總給炎哥灌醉了,中午就急急忙忙開會談的合作案,晚上就談完了。」
司雲說完,又壞笑道:「今天在這個包房,我們幾個不把炎哥喝到叫爸爸,就不準走!」
昨天,還真是去談合作了,當時聶言說的時候,我還以爲只是敷衍我的,其實陸季炎是去找女主了。
有點詫異。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這麼喝?」
我湊過去,問陸季炎。
大概是猛地靠太近,頭髮不小心掃到他的耳朵了,又紅了。
「嗯,他們鬧着要見你。」
冷冷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
對了,我們沒舉行婚禮,算起來,領證也是匆匆忙忙,後來陸季炎就出差了,現在纔回來。
不過,這種帶老婆見兄弟的場面,我來真的合適嗎?
不過既然老闆交代了要自由發揮,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喝到後面,陸季炎皺着眉頭揉了揉額角。
全場只剩下司雲和顧問景,其他全趴了。
我看陸季炎喝的差不多了的樣子,差不多是時候了。
「老闆,你歇着,交給我。」
一開始來找我喝酒的,全被陸季炎擋住了,說實話,擋酒的帥氣男人,多少沾點帥氣的,嗚嗚嗚。
「你能喝嗎?」
陸季炎拉住我手腕的手,有灼熱的燙意,溼熱的呼吸碰到耳邊,說話間紅酒香醇的味道,燻到我的鼻尖,那一小塊皮膚起了些細微的雞皮疙瘩,心猛地頓了一下。
回過神來,我信誓旦旦的保證道,絕對把他倆喝趴。
陸季炎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只是我的錯覺。
年輕人,還是太單純。
我眼前都重影兒了,對面兩個還是屹立不倒。
「嫂子,你不行啊。」
司雲調侃道。
「啪」
我一掌排在桌子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誰不行了?給我滿上!」
我拿過酒瓶,DuangDuangDuang 往裏到。
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了,一大半都倒到外面了。
陸季炎皺着眉頭,掌住我的手。
「別喝了。」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
「你別管。」
我仰着頭看他,一副全天下老子最厲害的樣子。
然後炫耀一樣,一口悶了。
該說不說,人已經暈了。
陸季炎揉了揉眉頭,看着趴在一邊已經人事不醒的我。
然後挽了挽襯衣袖子。
「滿上。」
挑了挑眉,對對面兩人說道。
最後喝的司雲喝顧問景大着舌頭叫爸爸纔算完。
外面聶言已經等着了。
陸季炎拉着我的手臂,往前走。
我感覺眼前路都歪了,眩暈的很。
反手握住陸季炎的大手。
「等等,這路成精了,有危險。」
我認真的說道,死活拉着陸季炎不讓他走。
蹲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一邊哭一邊喊:「雖然你是我的金主爸爸,但我不想死啊,嗚嗚嗚嗚,別過去,會被妖怪喫掉。」
陸季炎摸了下嘴角,把西裝系在我腰上,一把把我背到背上。
「帥哥,你的肱二頭肌好大啊。」
我已經認不清人了,猥瑣的摸着陸季炎手臂上因爲用力微微隆起的肌肉。
「帥哥,你的側臉好有線條感啊。」
我被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吸引過去。
伸手摸了摸,這小臉兒,還挺滑。
陸季炎一臉寒意,深呼吸了幾下。
過了會兒,我忽然扒到他頭上,猛的揉了幾把,還把臉埋進去,深深吸了口氣。
然後一臉驚奇的又吸了幾口。
「哇!帥哥你的頭髮好香啊,用的什麼洗髮…」
「啪。」
陸季炎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
「紀蘊枝,你再鬧,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
低沉又危險的聲音,帶着點痞痞的感覺。
跟平時冷漠梳離的他判若兩人。

-4-
「帥哥,你怎麼還打人呢!」
我疼的眼睛都紅了,不敢相信的控訴道。
陸季炎自己也愣了一下,手握成拳,緊了緊,顯然在爲自己剛剛的失態感到不虞。
也不再跟我說話,大步往外走。
我知道這個長得帥的小哥哥不能惹,就乖乖趴在他背上,委委屈屈。
一路都回家了,我還腦子混混的唸叨着捱打了。
酒勁兒又鬧上來了,陸季炎一把把我抗到沙發上。
寬厚的肩膀硌得我胃疼。
「嗚嗚嗚嗚嗚……」
我敢怒不敢言的小聲抽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季炎蹲在我面前,不耐的揉了揉鼻樑。
「紀蘊枝,你知道你醉了是這樣嗎?」
「你,嗝,打人……」
我坐着都東倒西歪的,眼前全都是旋轉着的。
陸季炎深呼吸了一下,掌住快要栽下去的我,語氣臭臭的,帶着不耐煩和咬牙切齒。
「我錯了,行了吧。」
「那行吧,我就,嗝,就勉爲其難的原諒你吧。」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不過,你得給我親一下,嘿,嗝,嘿嘿。」
我笑的滿臉猥瑣,一把揪住陸季炎的臉,醉醺醺的猛親了一下他的臉。
然後滿足的哇了一聲。
陸季炎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連着太陽穴的青筋都被我氣得鼓起來了。
「紀,蘊,枝!」
「到!」
我滑稽的行了個軍禮,傻笑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季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抬手揪了一下我的臉,力氣用到一半兒,又收住了。
我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對上陸季炎深邃帶着怒氣的眼睛,呼出的酒氣可能把他燻着了,他皺着眉頭推開我的臉。
「哇,你是陸季炎誒。」
我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事兒。
「你怎麼還沒去找你的小嬌妻?嗝~」
我打了個悠長的酒嗝,眼看着陸季炎的臉又黑了幾分,像是想一巴掌把我拍死一樣。
聽清我的話之後,陸季炎挑了挑眉,那股子痞氣又上來了。
我總感覺今天晚上的他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有種撕開僞裝的感覺。
現在這個痞裏痞氣的他,更真實,沒有了那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冷漠。
多了些人氣兒。
反差萌?
嗚嗚嗚,我好喫!
「小嬌妻?你嗎?」
陸季炎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眼尾上挑。
又痞又邪。
這這這,有種破壁的感覺啊。
我看着陸季炎目瞪口呆。
「老闆是不是被掉包了啊,奪舍?!!!!」
我像是被嚇到了,瞪着陸季炎,抱住自己的雙腿,往沙發裏一團,警惕的看着他。
陸季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上前一步拖着我往樓上走。
我又哭ŧû₅又鬧,大罵陸季炎是老妖怪,搶了我老闆的身體要搞邪術。
「你這個老妖怪,嗚嗚嗚,救命啊!我不要被你喫掉……」
我扒拉在樓梯上,死活不上去。
陸季炎額角跳了跳。最後武力鎮壓,把我一口氣抗上去了。
直到我被甩到牀上,人還有點愣,是怎麼一瞬間就到房間裏了?
「妖孽,你果然會邪術,居然把我瞬移過來了!!」
我一溜煙兒爬起來,不敢相信的指着陸季炎的鼻子指控道。
又因爲腦子很暈,站也站不穩,又一屁股蹲兒摔回去了。
「我數三聲,閉上眼睛睡覺,不然的話……」
陸季炎眼裏看不清神色,語氣危險又帶着威脅的意味。
「就喫了你。」
低沉又喑啞。
嚇的我嚥了咽口水,一股腦的鑽進被子裏,乖乖躺好,閉上眼睛。
「我睡着了,晚安。」
見我真的不再鬧,老老實實睡着了,沒一會就呼吸均勻。
陸季炎才走出去,沒關門,他就在樓下,有什麼事兒出個響兒,就能聽見。
看了眼眼前狹小的沙發,陸季炎皺了皺眉。
明天讓聶言買個牀墊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自己臭醒的。
一股酒味煙味的混合體。
趕緊起來洗澡。
腦子這才清醒過來。
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惡行,以及輕薄老闆的樣子。
嚥了咽口水,老闆不會殺了我吧。
又想起昨晚陸季炎的樣子。
那個樣子,真的跟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書裏不是說陸季炎從小就自律嚴格,性情冷淡嗎?
怎麼昨晚,看起來像個小痞子?
就是那種叼根菸站在校門口,校服也不扣好,到處收保護費的那種?
等等,我該不會是發現老闆的什麼大祕密吧?
戰戰兢兢的下樓。
陸季炎還在睡,沙發太小了,腳伸不開,眉頭也緊緊皺着。
聽見我下樓的聲音,陸季炎就醒了。
「嗨,老闆,昨晚睡得好嗎?
我僵硬的站在樓梯口,公式化的笑了笑。
陸季炎坐起來,平日裏一絲不苟的頭髮,看起來蓬鬆又柔軟,還有幾根微微翹起來。
多了些平易近人。
眼裏全是沒睡好的煩躁冷意,也不看我,轉身就往樓下的浴室走。
我的心,哇涼哇涼的。
惹金主爸爸生氣了,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5-
等陸季炎洗漱完,又神色淡淡的往樓上走。
對了,他的衣服好像還在我,啊不,「我們」房間。
一大早上就被西裝暴擊的感覺,姐妹們懂嗎?
我討好的端着我最拿手的雞蛋麪坐在餐桌上等他。
「老闆,喫個早餐再走?」
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殷勤的上前給他把椅子拉開。
陸季炎抬了下眼,懶散的走過來坐下。
「還是五千?」
「不不不,哪兒能呀,免費的。」
我連忙把筷子奉上。
「知道錯了?」
陸季炎慢條斯理的喫麪,挑了挑眉問道。
霸總的屬性,果然千變萬化,陸季炎,你已經不是我記憶裏那個一絲不苟的冷漠男人了。
「錯了錯了。」
我狗腿的點頭。
「老闆喫點水果嗎?」
陸季炎點了一下高貴的頭,我立馬衝進廚房切水果,還順帶擺了個漂亮的盤兒,裝進保鮮盒。
陸季炎出門的時候我支支吾吾半天。
「說。」
陸季炎拿着保鮮盒,整理了一下領帶,心情不錯的說道。
「老闆,能不扣工資嗎?」
我充滿希翼的眼神,看得陸季炎一梗。
再看,人已經走出門了。
「看你表現。」
看你表現?
這個,這個尺度也可大可小啊,什麼表現?
我琢磨了大半天,還沒想出個所以然。
「叮~叮~」
門鈴響了。
這個時候,才半下午,誰啊?
「枝枝,媽媽來啦!」
陸媽媽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
「媽,你怎麼來了?」
我打開門,看着眼前精緻的陸媽媽問道。
「阿炎他爸,出差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就來找你們住幾天呀。」
陸媽媽後面一溜煙的人,搬牀墊的,搬衣服行禮的,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被陸媽媽拉着坐到沙發上,李叔忙着指揮大家搬東西。
「枝枝,你跟阿炎這幾天怎麼樣啊?」
陸媽媽笑的一臉曖昧。
媽媽,你確定是來玩兒的嗎?
「還,還好。」
我尷尬的回答道。
「年輕人,還是早點生個孩子……」
陸媽媽親熱的拉起我的手,循循善誘。
我臉上的笑意都僵了,陸季炎終於回來了!
「老公,你回來啦。」
救世主!
我眼裏全是逃脫催生緊箍咒之後的雀躍,一下衝到陸季炎面前,殷勤的接過他手裏的西裝外套。
陸季炎爲我的稱呼愣了一下,意外的揚了揚眉頭。
我使勁兒朝他眨眼,示意。
「眼睛不舒服?」
陸季炎淡淡的問道。
「阿炎,你回來啦。」
陸媽媽坐在沙發上笑着招手。
陸季炎的臉色一點沒變,我卻感覺到ťū́ₔ他的僵硬。
哈哈哈,霸總喫癟,難得一見。
再得知陸媽媽會留宿好幾天之後,陸季炎的表情明顯停滯了一瞬。
晚上,陸媽媽端了一碗補身體的湯,逼着陸季炎喝,我在一邊看好戲,得到了霸總的冷眼一個。
「早點休息。」
陸媽媽親眼看着我和陸季炎進房間纔算完。
我尷尬的看着陸季炎,房間裏只有一張牀,一牀被子,小沙發下午被李叔搬走了。
看起來陸媽媽好像也知道我跟陸季炎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親密,這才藉着陸爸出差的機會來視察工作。。
「老闆,委屈你要跟我睡一張牀了。」
我一臉爲陸季炎感到委屈的樣子,先下手爲強。
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自覺,誰改去睡地板不言而喻。
雖然有地毯,但我着實不想自虐啊!!!
陸季炎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去衣櫃裏拿了換洗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看起來熟門熟路的?
對了,上次他喝醉纔來住過,我瞭然的點點頭。
等陸季炎一身溼意出來的時候,該說不說,我確實被帥到了。
水珠從他頭髮上滴下來,流到脖子上,隱入衣領。
家居服讓他看起來少了些冷意,寬肩窄腰,人間上品啊。
「看夠了嗎?」
陸季炎一邊擦着頭髮,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裏全是似笑非笑的意味。
我尷尬的回過神來,象徵性掩飾的咳嗽了一下,一把拿過自己的睡衣,匆匆忙忙的往浴室裏跑。
路過陸季炎的時候,問道他身上的香味,和我沐浴露一樣的味道。
老臉一紅。
我在浴室裏磨磨蹭蹭半天,不敢出去。
想到要跟陸季炎共處一室待一晚上,我就全身不自在,耳尖紅紅的發燙。
困得不行了,我才小心的打開浴室門,外面一片昏暗,牀邊的檯燈亮着微弱的暖黃色燈光。
陸季炎在牀的一側側躺着,呼吸均勻,看起來已經睡着了。
我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走到另一邊躺下。
只有一牀被子,放在了我這邊。
心裏怪怪的癢,看着一邊什麼也沒蓋的陸季炎,想了想,搭了一半的被子到他身上。
房間的空調調到了適宜的溫度,我卻莫名燥熱,靠近陸季炎的時候,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意,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連忙伸回手。

-6-
等到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那邊的陸季炎慢慢睜開了眼睛。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冷然的嘴角,不經意上揚了一下。
我睡姿向來不怎麼好,一隻腳搭到陸季炎腰上,一隻手還把他當抱枕一樣抱着。
陸季炎感受到腰上的腳,渾身僵硬了一瞬,後背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淡淡的馨香又把他包圍。
二十三度的房間,陸季炎硬是出了一身汗。
俊美的臉上眉頭緊緊的皺着。
想伸手把我的腳拂開,但入手光滑飽滿的觸感,又像是燙人的鐵塊,激的他再不敢碰一下。
眼裏的忍耐和不易察覺的羞意,在我不知好歹的把腳踢到他臉上的時候,變成了快要爆發的狠意。
一個翻身把我壓到身下。
「紀蘊枝!」
一雙溼熱的手,掐住我的臉,活生生給我掐醒了。
「唔,幹嘛呀……」
我不滿的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看見陸季炎放大的俊臉。
「你,你你,你你幹嘛。」
我睡意全被嚇跑了,說話都結巴。
雙手被陸季炎壓在頭頂。
看我嚇的像個小鷓鴣,不停的往被子裏鑽的樣子,陸季炎眼裏不可察覺的多了笑意。
「你說我想幹嘛?」
陸季炎把頭埋到我耳邊,呼出的氣,讓我耳窩癢癢的。
陸季炎的耳朵也好燙,貼在我臉上,像個小火爐。
「叮鈴鈴~」
氣氛曖昧,我大腦一片空白。
陸季炎的手機忽然響了。
修長的手越過我拿過電話。
看着陸季炎睡衣下,若隱若現的胸肌輪廓,我眼裏全是遺憾。
關鍵時刻,總有電話。
「怎麼,想繼續?」
陸季炎靠在窗邊,狹長的眼裏,星星點點的痞氣。
我愣了一瞬,又忙不迭的搖頭。
「我馬上來。」
電話裏不知道說了什麼,陸季炎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乖乖睡覺。」
???
這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是認真的嗎?
等等,今天是!
我拿過手機,八月二十四號!
今天是女主被家暴男氣的離家出走的日子。
陸季炎會去接她,然後帶她去他的另一處公寓,回來就跟女配離婚了。
我呆呆的坐在牀上,心裏一陣兒不舒服,酸酸的疼。
又拿出牀邊櫃子裏的那條項鍊。
陸季炎有時疏離有時痞氣的樣子在腦海裏浮現。
拍了拍自己的頭,紀蘊枝!給我清醒一點。
抬手把空調溫度直降到 16 度。
清醒清醒清醒!
想想,五百萬,錢到位了要什麼男人沒有?
我不停的重複,陸季炎是女主的,陸季炎是女主的,陸季炎是女主的。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好的,現在閉上眼睛,睡覺!
一整個晚上,我都沒睡着。
「枝枝,你這,還是要注意身體。」
陸媽媽坐在樓下喫早餐,見我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又驚訝又意味不明的笑道。
我腦子暈暈沉沉的,勉強的勾起一抹笑。
「媽媽早上好。」
知道喫完早餐,我的頭還是不清醒。
「枝枝,快上去再睡會,不要太累了,回頭,媽給你熬點湯補一補。」
陸媽媽催我上去睡覺。
我慢悠悠的遊蕩上去,腦子已經不動了。
頭一陣兒一陣兒的疼。
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枝枝,媽媽今晚跟老姐妹出去玩了啊。」
迷迷糊糊聽見陸媽媽叫我,我隨意嗯了一聲,又陷入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聽見有人叫我。
「紀蘊枝……」
聲音低沉又喑啞,是陸季炎嗎?
他不是去找女主了嗎?
這是,回來找我離婚了?
心裏又一陣不舒服,澀澀的疼。
使勁兒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花,陸季炎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抬起軟綿綿的手給他拂開。
心裏莫名委屈。
「你去找她好了,不要來關心我,等我好了就跟你離婚。」
我渾身發燙,臉也通紅,語氣委屈,帶着些許無理的鬧意。
不知道那句話惹着陸季炎了,他臉色瞬間就黑了,眼裏全是不加掩飾的怒氣。
伸手又使勁兒揪了一下我的臉。
「你要跟我離婚?」
冷淡的語氣,強壓着怒氣,全是危險。
「你還兇我?」
病了的人,就像個小孩,我特別委屈,瞪大了眼睛,看着陸季炎。
語氣裏全是控訴。
陸季炎皺了皺眉頭,給我捂了捂被子,聲音冷然又僵硬。
「我沒有。」
「你有,你就有,啊嗚嗚嗚嗚。」
我藉着暈意,坐在牀,哭的好不委屈。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把一堆花花綠綠的藥喂到我嘴裏,打斷了我發泄的聲音。
「把藥喫了再橫。」
陸季炎淡淡的說道,遞了一杯水過來。

-7-
我乖乖的喝水,眼睛還是想看一個大壞蛋一樣看着陸季炎。
「誰招你了?」
陸季炎接過我手裏的水杯,又順手貼了一個退燒貼到我額頭上。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會同意離婚的,不會糾纏。」
我失落的低下頭,眼淚快要包不住了。
陸季炎真的讓人好心動,嗚嗚嗚。
「今天過不去這個坎了是吧?」
陸季炎語氣極冷,眼裏的怒火被死死的壓着,十指交叉握在一起,青筋隨着情緒的起伏,微微鼓起。
他的表情稱得上是平淡無波,我卻覺得陸季炎氣到了極點。
「我都同意離婚了,你氣什麼呀?」
我也來氣了。
「誰說我要離婚了?」
陸季炎伸手就抓住我的手腕往上一抬,我望進他的眼裏,委屈的淚水一滴兩滴的掉到他手上。
一向淡然的陸季炎,難得慌了神。
「誒別哭,我錯了我錯了。」
拿過旁邊的抽紙,輕輕的給我擦眼淚,語氣也帶着慌亂的意味。
陸季炎見我平靜下來,又伸手捏了捏我的臉,力度很輕,癢癢的。
像是拿我沒辦法一樣,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喜歡夏晴窈,我不會阻攔你們的。」
低下頭,我失落的說道。
愛情的苦,這下該我喫了。
金錢都不能安慰到我了,嗚嗚,當然如果變成一千萬的話,還是可以適當安慰到。
「夏晴窈?」
陸季炎滿臉茫然。
看陸季炎一臉:這人是誰啊?的表情,我也愣住了。
「你不認識?你昨天晚上還去找她了!」
不能吧,你倆的愛情故事,九百九十九章都寫不完,你告訴我你不認識?
「你在哪兒聽的謠言說我認識她?昨天晚上合作商臨時要出國,我找他談合作去了。」
「什麼夏,老子都不認識她好嗎?」
陸季炎說道後面,那股子痞子氣又來了,眉尾上揚,語氣不耐。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
「你倆大學不是還談過戀愛嗎?」
我目瞪口呆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
陸季炎皺着眉頭,語氣不爽。
「額,就,就是隨便聽人說的。」
我支支吾吾的插科打諢,我總不能說:老闆,其實你活在一本書裏,我一不小心就看完了你的前半生。
「以後不準聽謠言,想要知道,來問我。」
陸季炎收斂了那股子壞勁兒,一隻手搭在我頭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揉,像在逗小狗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睡一會兒,晚安。」
我還想着這是怎麼一回事,隨意敷衍兩句,就要趕陸季炎走。
「小沒良心的。」
陸季炎瞥我一眼,端着水杯出去了。
那些委屈和不虞,全都消散了,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剩下不解。
感覺自己看了個假書。
我躺在牀上發呆。
回陸家喫飯那天,陸季炎臨時走掉,不是去找女主,是跟合作商喫飯,拍賣會那天,女主和家暴男沒出現,昨天晚上,陸季炎也沒有去找女主……
想着想着,剛剛喫的藥勁兒上來了,我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感覺到有人換了一下我額頭上的退燒貼,還給我捂了捂被子。
再睜開眼,我,我?????
這是,回到了我家?
書桌上的電腦還亮着光,頁面停留在ţüₖ我穿書之前看的大結局。
我掐了一下自己,不疼,這,還在夢裏?
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我走到電腦旁,隨意劃拉了兩下,看到後面還有幾章番外。
名字是:《先婚後愛》番外篇。
只更了幾章,簡介說是這是講另一個平行世界,陸季炎和紀蘊枝先婚後愛的故事。
這個故事裏的陸季炎,不想男主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反而從小不着調,抽菸喝酒打架,肋骨上還有一條高中打架留下的傷疤,後來被送去部隊當了兩年兵才沉澱下來。
怪不得司雲和顧問景他們明明比他下,還叫他炎哥,敢情高中時候全是陸季炎打出來的小弟。。。。。

-666-
肋骨下的傷疤?上次陸季炎喝醉了給他脫衣服的時候也沒敢看太仔細……
再往下看,作者就斷更了,只講完了陸季炎的年少時,停更在他跟紀蘊枝領證的前一天。
也就是……我穿越的那天!
好傢伙,別人都穿正文,輪到我,是個沒完結的番外!!!!!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紀蘊枝,起來喫點東西再睡。」
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我。
眼前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是陸季炎。
手裏還端着一碗粥。
我探頭去看,白中帶黑,黑中帶糊。
我嚥了咽口水,看着陸季炎。
「確定喝這個?」
陸季炎摸了摸鼻子,眼底染上些羞意。
臉上依舊冷冷淡淡。
「愛喝不喝。」
說完還不等我說話,人就兩步並做一步走出去了。
??
該不會是他自己做的吧。
情義無價,粥就,就算了吧。
我默默躺回被子裏。
半天,陸季炎又冷着臉,上來了。
「喝這個。」
我一看,這次行,玉霆出品,必屬精品。
白粥都好喝到幸福得眯起眼睛。
我喝的正歡,陸季炎臉色越來越黑。
我還沒喝完,就給我把碗搶走了。
「我還沒喫飽……」
我拿着勺子,眼巴巴的盯着他手裏的小瓷碗。
「有這麼好喫?」
陸季炎看了我一眼,冷然的問道。
想着剛剛他在樓下嚐了一口自己熬的粥,再看看眼前這碗白生生的粥,以及我剛剛嫌棄的不行,現在卻如飢似渴的眼神。
陸季炎越看越氣,半晌,又把碗塞回我手裏。
我喫飽喝足了,心情愉悅,又想起陸季炎肋骨下的傷疤。
跳下牀就往樓下跑。
廚房裏,陸大總裁,正在不熟練的使用洗碗機。
「陸季炎!」
我老遠就開始喊,在他回頭的時候,猛地衝到他面前。
跑的太急,小臉紅撲撲的。
陸季炎好像被我亮晶晶的眼神燙到了,移開了視線,一隻手抵着我的額頭。
「幹嘛。」
面無表情,語氣淡淡。
「冒昧的問一下,我可以欣賞一下您那健碩的腹肌嗎?」
我充滿希翼的看着陸季炎。
「不,可,以。」
陸季炎耳尖紅紅的,湊到我眼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早就知道他不會同意。
乘其不備,一把撩起他衣服
右邊肋骨上,真的有一條不甚明顯的疤。
!!!!!!
「這麼想看?」
陸季炎拉下我的手,一個轉身,把我抵到餐檯上。
歪着頭,看着我的眼睛,輕輕說道。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歡喜溢滿了整個身體。
所以,這個故事裏,沒有別人。
只有我和一個陸季炎。
我期待半天,沒等到霸總的強制吻。
陸季炎眸子暗了暗,頂了頂後槽牙,伸頭拂過我的眼睛。
我下意識閉上。
呼吸沉重了一瞬。
「把鞋穿上。」
陸季炎,一把把我舉(拎)起來,向插秧一樣,杵到沙發上,讓我站好。
自己上樓給我拿拖鞋。
???
氣氛都到這兒了,就給我看這個?
要不是陸季炎的臉也紅成了猴屁股,走路同手同腳,我都懷疑之前的氣氛是我自作多情。
怒!
陸季炎好半天纔下來,我窩在沙發上都快睡着了。
見我一動不動的趴在沙發上,陸季炎嘆了口氣,伸手把我抱起來。
我藉機裝睡。
公主抱誒!
可不得享受享受。
輕手輕腳的放在牀上,蓋好被子。
額頭上猛的一陣熱意。
一個溼熱的吻落下,燙的人心顫。
一隻手輕輕戳了戳我的臉。
「枝,枝?」
低沉喑啞的聲音,還有一聲輕笑。

-8-
蠱死人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拉住陸季炎戳在我臉邊的手。
他許是沒想到我沒有真的睡着,像做壞事被人抓包了一樣,眼裏全是氣急敗壞。
「叫的還挺好聽,再叫一聲?」
我趴在被窩裏,笑盈盈的看着他。
陸季炎轉過頭,不再看我。
我見他不理,就拉着他的手,搖了又搖。
「陸季炎~」
尾音拉長,這大概是傳說中的撒嬌?
傲嬌小陸,還是不理人。
「老公~」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一瞬間不光陸季炎,我也傻了。
連忙放開他的手,臉燒的我不敢抬頭。
我悄悄抬眼看他。
陸季炎愣在牀邊,還沒反應過來。
「傻了?陸季炎?以前又不是沒叫過。」
我伸手去他眼前晃了晃。
「這次,不一樣。」
陸季炎眼裏細細碎碎全是光亮,意有所指。
「如果你實在喜歡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假戲真做。」
陸季炎蹲在一旁,拉着我的手,明明很害羞,脖子都紅了,還是仰着頭,偷摸看我。
以前怎麼沒發現霸總還有傲嬌屬性。
起了逗他的心思。
「那我考慮考慮。」
「有什麼好考慮的?你外面有其他人了?」
陸季炎拉住我手的力度忽然變得奇大,劍眉緊皺,眼裏有冷意有怒氣,還有慌亂。
我懷疑我現在只要點下頭,手就會被扯斷。
「你輕點!」
我皺着眉頭,甩了甩手。
陸季炎看出我的不適,連忙放開,但手還是沒有離開,只放在剛剛握紅了的地方,輕輕的揉。
強撐着臉上淡然的表情,渾身都是一股子怨氣。
我被他逗笑。
「沒有,行了吧。」
陸季炎挑了挑眉,滿意的哼了一下。
光拉手還不行,又得寸進尺的上牀來,把我摟懷裏。
光明正大的親了親我的額頭。
「快睡吧,我哄你睡覺。」
語氣裏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陸季炎手勁兒奇大,死死的把我箍在懷裏。
不過我躺在帥哥的胸肌上,心裏十分滿足,就隨他去了。
好久,等我完全睡熟之後,陸季炎輕輕親了我一下。
這次,溼熱的吻,落在脣邊。
「枝枝。」
滿足又帶着青澀的羞意。
還是那淡淡的語氣,眼裏的愉悅卻好像要溢出來了。
番外
其實陸季炎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結婚。
身邊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他一個也不喜歡。
到了年紀,家裏要給他安排一個妻子。
他心裏不願意,但也沒過多反抗,年輕的時候到處打架喝酒,差點沒把他爸媽氣死。
現在,順順他們的意,也無妨。
新婚第一天,他就跟新妻子約法三章,他一個月給她五百萬,她要負責在爸媽面前演好恩愛夫妻。
那小丫頭,是個小財迷,一聽五百萬,頭都點出重影兒了。
後來他出差回來,接她回家喫飯。
身邊見多了濃妝豔抹的人,到是難得見一次清清爽爽的打扮。
他活了快三十年,還沒那個女人能靠近他一點。
沒想到這小丫頭不怕,上來就挽住他的手,還靠在他耳邊叫老公。
陸季炎渾身都僵硬了,臉色更冷,其實只是在掩蓋一些羞意。
那晚他喝醉了,被聶言送到他和她的家。
醒來的時候,難得不是一身酒味,而是乾乾淨淨的。
身下的被子柔軟還帶着一絲好聞的香味。
依稀想起昨晚他好像吐到人家頭上了,有些懊惱和尷尬。
他陸季炎初中就開始喝酒,還沒這麼狼狽過。
捏了捏身上軟趴趴的被子。
她的臉看起來也挺軟的。
看到她睡在樓下的小沙發上,整個人都快掉下去了,陸季炎心裏忽然軟了一下。
出門之前,看到她端一碗雞蛋麪坐在餐廳,本來想走的,腳步卻拐了個彎,直徑過去坐下。
味道還行。
「五千塊,微信還是現金?」
聽到這一句,陸季炎差點沒被嘴裏的面嗆到。
有些想笑,又忍住了。
小財迷。
爲她一擲千金,拍下那條鑽石項鍊,陸季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只是她眼裏亮晶晶的光,讓他心間一軟。
忽然好想捏一捏她的臉。
晚上,小丫頭不怕死的攔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要喝翻司雲和顧問景。
陸季炎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也隨她去了,總歸還有他在。
果然,小丫頭人小酒量也不行。
不過沒關係,他幫她報仇了。
這還是陸季炎第一次背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軟軟小小的,趴在背上一團。
小丫頭鬧騰的很,惹惱了陸季炎,他一巴掌拍人屁股上。
年少時不加掩飾的痞意,第一次暴露在成年後顯露出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讓她發現原來陸季炎並不是冷冷冰冰的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愛上她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有些人來到你的世界,你會知道那個人就是她,別的都不行,就好像,孤獨的小半輩子,都是在等她。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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