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嬌軟美人她不逃了

我準備紅杏出牆表哥時,眼前出現一排彈幕。
【好刺激,女配要被瘋批反派鎖起來了。】
【但凡女配對她夫君撒撒嬌,也不至於被鎖進暗室製成人偶。】
【這就是被陰暗瘋批愛上的結果,求不得他就只有瘋了。】
【女配要是知道她的病弱夫君是皇子,未來攝政王,估計也不會那麼嫌棄他。】
【還是重生女主膽子大,敢跟反派獻殷勤刷好感度。】
我一驚,立馬推開表哥,厲聲道:「你別再來騷擾我了!」
「我對夫君情根深種,就算他病死了我也要爲他守一輩子寡!」
【女配怎麼突然長腦子了!!!】
【反派他笑了!這就哄好了?】

-1-
雪夜,侯府萬籟俱靜,我悄悄去了府裏偏僻的梅園。
因是要去跟人幽會,一路上忐忑難安。
路上一隻貓突然竄出,嚇得我跌坐在了雪地上。
屁股摔得生疼,眼淚溢了出來。
心裏一陣委屈。
要不是父親非要拆散我跟表哥,將我嫁給侯府不受寵的庶子謝瑾修。
我何須像現在這麼狼狽,天寒地凍半夜出來與人幽會。
我伸手抹了眼淚爬起來,將身上的雪拍盡,揉了揉屁股。
走了兩步,屁股痛感十分明顯。
謝瑾修那個暗地裏喝血的病秧子怪物惹人厭惡也就罷了,連侯府的地面都要欺負我。
我氣不過,轉身對着剛摔倒的地面狠狠踩了兩腳。
撒了氣,我慢慢悠悠終於走到梅林。
剛站定搓了搓手,就被人從身後抱住:「表妹,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嘴角勾起,正要回身抱他,眼前突然出現一排文字。
【好刺激,女配要被他的反派夫君鎖起來了。】
我一陣驚悚,掙開林清衡的懷抱,揉了揉眼睛四處張望,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以爲自己剛剛眼花了。
「表妹,你想我嗎?」林清衡上前幾步捧住我的臉。
冰冷的手冷得我一激靈,我不適推開。
正要跟他倒苦水說我在侯府受的委屈,眼前的字又變了。
【替女配默哀,還不知道自己跟人幽會都被暗處的反派看在眼裏。】
【可惜,這麼個絕色美人馬上就要被鎖進暗室製成人偶了。】
我終於確定不是幻覺。
我要被鎖進暗室製成人偶?
反派夫君是謝瑾修?
他現在正在看着我?
一連串的疑問,讓我臉色發白。

-2-
林清衡按着我的肩膀:「表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反派最恨別人碰他的所有物了,這炮灰男精準踩雷。】
【等炮灰男被反派剝皮做了花肥,女配應該更害怕厭惡他了。】
【這就是被陰暗瘋批愛上的結果,求不得他就只有瘋了。】
【女配要是知道她的病弱夫君是皇子,未來攝政王,估計也不會那麼嫌棄他。】
【還是重生女主膽子大,敢跟反派獻殷勤刷好感度。】
謝瑾修是皇子?未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我大腦幾乎轉不過來。
又一段文字出現:【反派拿出鎖鏈了哦。】
我一驚,立馬推開林清衡,顫抖着厲聲道:「你別再來騷擾我了!」
「我對夫君情根深種,就是他病死了我也要爲他守一輩子寡!」
林清衡僵在原地,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見我要走,回神拉住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嗎?」
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我纔不要被永遠關起來,不見天日。
我掰開他的手,將他私傳給我的書信撕爛,砸到他身上。
「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誤把兄妹之誼當男女之愛。」
「見了我芝蘭玉樹的夫君,爲他整夜輾轉難眠,我才知道,我喜歡上他了。」
「你走吧,今晚我們就當沒見過。」
彈幕被刷屏:【我靠,女配怎麼突然長腦子了!!!】
很明顯,我剛剛做對了。
但不知藏在暗處的謝瑾修還想不想把我鎖起來製成人偶。
未知的恐懼使我蓋上帽兜就跑。
邊跑邊四處張望,結果腳底一滑又栽進了雪裏。
全身又冷又麻,紅着眼眶抬頭就看見眼前出現一雙黑靴。
再仰頭就看到一襲白色裘衣,帶着病容的謝瑾修。
明明飄飄如謫仙,卻讓我想到他失控喝血的樣子。
這樣的人真的喜歡我嗎?
我全身抖得不成樣子,眼淚不自覺大顆大顆落下。
想求他饒了我,我保證乖乖聽話,嘴巴卻怎麼都張不開。
謝瑾修緩緩在我面前蹲下,微涼如玉的手撫掉我的眼淚。
臉上含笑,薄脣輕啓:「酥酥怎麼哭了?可是摔疼了?」
笑得那麼溫柔,我卻通體生寒。
顫聲說了句:「疼。」
「酥酥乖,夫君抱你回去。」
眼前的文字不斷彈出:【反派他笑了!這就哄好了?】
【沒覺得他笑起來更恐怖嗎?】

-3-
謝瑾修一路將我抱回房間,我縮在他懷裏半點不敢動彈。
直到將我放在榻上,我還是呆若木雞看着他的樣子。
額頭被他曲起的手指談了下:「酥酥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我捂着額頭,小心翼翼開口:「夫君好看。」
他驀地笑了:「哦?原來酥酥喜歡爲夫的臉。」
看他真切的笑容,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不會將我製成人偶了。
下一瞬,謝瑾修的笑意淡去,倒了杯熱茶給我。
漫不經心道:「不知酥酥這麼晚出去是做什麼?」
心跳一滯,眼前彈幕出現:
【不愧是陰暗瘋批反派,明明都看到了,還故意問,這不是給女配挖坑嗎?】
【我賭ẗũ¹女配絕對會撒謊。】
【女配完蛋了。】
謝瑾修抬起我的下巴,眼神一片冷然:
「酥ẗůₔ酥是做了什麼壞事,不敢告訴爲夫嗎?」
我汗毛豎起,腦子飛速旋轉,決定賭一把。
眼淚奪眶而出,我撲進他懷裏。
將林清衡約我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但言辭間皆是他不斷騷擾我,我不勝其擾纔不得不去見他。
「夫君,我不是故意要去見他的,我只是想跟他說清楚。
「我有喜歡的人了,希望他不要打擾我。」
「哦?酥酥喜歡誰?」謝瑾修撫着我的背問。
我從他懷裏退出幾分,眨了眨含淚的眼睛,仰頭在他薄脣上親了一下。
害羞似的又埋進他懷裏,悶悶道:「喜歡夫君。」
謝瑾修落在我背上的手頓住,整個人彷彿靜止了。
「酥酥,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
話落,謝瑾修抱着我的手收緊,彷彿要勒進血肉裏。
彈幕劃過:【我去,女配一句喜歡,反派都被釣傻了。】
【求不得的瘋批,第一次被親,被女配表白能不傻嗎?】
【那女主怎麼辦?】
【別操心女主了,快看反派,女配睡着了他還跟個癡漢一樣盯着人家的臉看。】
【啊啊啊啊,他在幹什麼?是要在女配全身都種上草莓嗎?】

-4-
第二天醒來。
我揉了揉混亂的腦袋,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捋了遍。
謝瑾修這個侯府不受寵的庶子真實身份其實是皇子,他還偏執愛着我。
若是想逃離他,只會落得被製成人偶的下場。
爲今之計,我只有去討好他,才能在他手裏好好活着。
雖然去嘗試喜歡一個瘋子很危險,但他是皇子,未來的攝政王,我也不是不能忍。
再說他長得確實好看,忽略那些他不正常的點,也算是不錯的夫婿了。
他那麼喜歡我,沒準兒未來還能撈個王妃噹噹。
想到我一個商家女未來成爲王妃,就忍不住想開心。
正幻想着,文字又出現了。
【重生女主好狠,自己的肉都敢削。】
【沒辦法,她這輩子想跟反派在一起,就得取得反派的信任,這招苦肉計反派肯定會動容。】
重生女主?我的幻想瞬間破滅。
她挖牆角成功了,那還有我什麼事?
穿戴整齊後,我披上大紅色的裘衣就往謝瑾修房間跑。
經過院子裏的一株紅梅樹,我立馬停下,吩咐丫鬟幫我折了幾枝梅花。
抱着梅花我闖進了謝瑾修的房間。
「夫君。」
謝瑾修面前擺着棋盤,桌上還有一碗冒着熱氣的藥。
坐在他對面的侯府三小姐謝黎雪看到我滿眼詫異。
確定她就是重生女主,我毫不喫驚,從我嫁進侯府,她沒少對謝瑾修噓寒問暖,看他的眼神含情脈脈。
對我則時常像空氣一樣,還時不時在謝瑾修面前拐着彎說我的不好。
以前我不理解,現在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一切都說得通了。
看着那碗用人肉熬出來的藥,我心裏作嘔。
謝瑾修臉色蒼白咳嗽了幾聲,看向我:「酥酥這麼早就來看我?」
我獻寶似的將寒梅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見院裏的寒梅開得好看,親手摺了幾枝想送給你。」
「怎麼樣?喜歡嗎?」
他點了點頭,嘴角微勾。
「那我給你插到花瓶裏。」轉頭從他書架上取了個空瓶子插上。
弄好了,坐到謝瑾修身邊,就見謝黎雪看我的眼神不善。
「嫂嫂有時間摘些不中用的花,不如守好本分盡心照顧兄長。」
我眼皮微跳,總覺得她意有所指。

-5-
「兄長快喝藥吧,這是我從姜神醫那裏求來的方子,對兄長的病很有幫助。」
謝黎雪端起碗,寬鬆的袖子自然滑下,露出一截纏着紗布隱隱帶血的手腕。
像怕被人發現,她又迅速放下碗,換成推到謝瑾修面前。
謝瑾修微不可查蹙了下眉。
並未詢問謝黎雪手臂的傷是怎麼回事。
「兄長快趁熱喝吧。」謝黎雪咬了咬脣,一手按着受傷的手腕。
彈幕出現:
【女主這也表現得太明顯了,真當反派傻嗎?】
【反派應該是發現了,根本不上套。】
【女配這個漂亮蠢貨又在幹嘛?】
【人家在玩心機,她還在瑪卡巴卡玩棋子。】
我暗暗噘嘴,我纔不是蠢貨。
手中的棋子不小心落下,在棋盤上跳了幾下後落到了藥碗裏。
彈幕安靜了。
桌上兩人的眼神齊齊看向我。
一個隱隱帶笑,一個眼眸幾乎要噴出火。
我下意識靠近謝瑾修,握住他的手,委委屈屈開口:「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臉:「沒事,一碗藥罷了,再熬就是。」
謝黎雪快氣死了:「兄長,這藥它不一樣!」
嘴脣張合,她握着手臂,就想直接說出割肉熬藥的事。
不等她開口,謝瑾修的小廝端着藥進來了。
「少爺,這是姜神醫開的藥方子熬的藥,說是對你的病很有幫助。」
謝黎雪聽完臉都白了:「兄長也認識姜神醫?」
謝瑾修將冒着熱氣的藥推到我面前,看着謝黎雪:
「原先給我看病的大夫剛好是他的弟子,見我久治不愈,就請了他師傅出山。」
「藥方雖然一樣,但還是多謝三妹爲我勞心費神了。」
我對着藥碗吹着氣,見他說完話,端起碗,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
「夫君,已經不燙了。」
謝黎雪瞪了我一眼甩袖離開。
謝瑾修看着我,一口一口喝着藥。
彈幕飛過:【反派可是最怕苦了,居然一口一口喝藥,就爲了享受女配的投餵。】
【這戀愛腦也是沒誰了。】

-6-
謝瑾修竟然怕苦。
以前見他一碗一碗的喝藥,臉上半分表情也沒有,都是裝的嗎?
喂完最後一口,我問:「藥苦嗎?」
他視線從我的眼睛滑到脣上:「你想知道?」
我下意識點頭。
下一秒,他抬起我的下頜,吻上我的脣。
一股清苦的藥味立馬在我舌尖蔓延開來。
我嫌棄推開他,臉皺成了一團。
謝瑾修驀地笑了,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喜悅。
我轉過身不想理他,從荷包裏拿出一枚果脯喫進嘴裏。
肩膀一沉,他把腦袋靠在我肩上:「酥酥,夫君也苦。」
我側頭瞧了他一眼,拿起一枚果脯,送到他面前。
他張嘴要喫時,我快速收回手喂進自己嘴裏,起身就跑。
長臂一攬,我跌坐進了他懷裏。
眼看他又要吻我,我撐着他的胸膛不斷掙扎求饒。
「夫君,我錯了。」
「都給你,全都給你。」我慌亂扯下荷包往他懷裏塞。
扭着扭着就感覺不對勁,身下有什麼東西抵着我。
想伸手去壓,謝瑾修猛地將我放開,眉宇間滿是壓抑。
「夫君?」他看起來好像有ŧū́ₐ些不舒服:「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我默默出門,只覺得他陰晴不定,上一秒還想親我,下一秒就冷了臉趕人。
直到眼前彈幕出現,我終於知道他反常的原因,臉熱得厲害。
【笑死我了,反派自作孽把自己弄了一身火。】
【他倒是把女配推倒紓解啊,晚上把人迷暈脫光了親,現在裝什麼純情。】
【直接來場桌子 play,剛好還有棋子,嘿嘿嘿。】
【樓上的,這不是無人區,請把褲子穿好。】

-7-
歲末將至,侯夫人攜侯府家眷去寒光寺祈福。
剛到寒光寺山腳,謝黎雪就拉着我說一起給謝瑾修求長生符。
我隨意點頭答應,求個符,沒什麼大不了。
「嫂嫂,那我們趕緊跪上去吧。」
我簡直以爲自己幻聽了,指着積雪的千階石梯:「你說要一直跪上去?」
謝黎雪點頭:「嫂嫂不知道嗎?這是求長生符的規矩,心誠才能感動菩薩。」
「難道嫂嫂不願意兄長災病全消?」
四周都是府裏的人,謝黎雪的話把我架在了這裏。
她看出我的不願,眼中劃過譏諷。
幾步走到階前跪了下去,轉頭看向我:「嫂嫂,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捂嘴就是連續幾個乾嘔,一手撫着小腹:
「三小姐,不是我不願,只是我這肚子要是跪出個好歹,你兄長要傷心的。」
「長生符,就麻煩三小姐了。」
不管她一副想生喫了我的樣子,我轉頭吩咐丫鬟叫了步輿。
坐上步輿,我對她揮了揮手:「我就先走一步了,三小姐可要跪快點,天黑了就不好了。」
有了步輿,我很快到了寺廟。
祈了福,給謝瑾修供了千盞長明燈,又捐了一大筆香火錢。
諒旁人也嚼不了什麼舌根。
能用錢解決的事,我向來不苦了自己。
侯夫人向來信佛,要在廟裏唸經齋戒七日,我們自然得陪着。
我草草逛完寺廟就回了寺裏給我準備的廂房。
剛躺下,就有一雙手撫摸我的臉。
「表妹。」
我驚恐睜眼就看到在牀邊的林清衡。
我一把推開他起身:「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嗎?」
「你趕快走!」
廂房周圍住的都是府裏的人,一旦被發現,我十張嘴都說不清。

-8-
【女主好心機,跟炮灰男裏應外合毀女配清譽,現在帶人來捉姦了。】
【反派要是知道了,又得傷心了,以爲女配對她表哥舊情難忘。】
聽到有人來捉姦,我一顆心揪成一團。
掙扎推拒林清衡,想把他趕走。
他反而緊緊抱住我:「表妹,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我們的孩子都有了,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誰跟你有孩子,你在瞎說什麼?」
「你趕緊給我滾!」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清衡卻纏着我不放。
彷彿一場無解的局。
我抓起房間裏的一方硯臺想把他砸暈,卻被他握住手壓到了牀上,伸手就來扯我的衣服。
我急出眼淚:「林清衡,我們表兄妹一場,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怪只怪你……」
他的眼睛突然睜大,低頭看着從身後穿透胸膛的劍鋒,全身一軟。
在要砸到我身上時,被人拽起扔到一個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手裏。
我躺在牀上全身顫抖着流着眼淚,謝瑾修的臉映入眼簾。
「謝瑾修,你怎麼纔來。」
他攬着我將被子一掀,翻身上牀壓在我身上。
被子落下,遮擋住了我所有視線。
他埋在我的頸側,就這扯開的衣領用力咬下。
我悶哼了聲,抽泣推他。
此時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侯夫人的怒吼聲響起:「姦夫淫婦!簡直敗壞侯府的名聲!」
「給我抓起來浸豬籠!」
身上的被子掀開,我被謝瑾修攬在懷裏。
「怎,怎麼是你?」

-9-
「不是我,夫人以爲是誰?」
謝瑾整理了理衣服起身,面容平靜,眼神卻透着上位者的壓迫感。
侯夫人身後的謝黎雪連忙解釋:「兄長,是下人看到有男子鬼鬼祟祟進了嫂嫂的房間,以爲是進了歹人,所以才通知我們來看看的。」
「沒想到是兄長你,看來是誤會一場。」
「誤會?」他眼神掃過人羣:「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亂傳的話?」
在場的幾個下人紛紛搖頭,侯夫人臉色難看朝謝瑾修呵斥:
「既然誤會一場,這件事就算了。」
「有精力不如多關心關心雪兒,她爲了給你祈福跪了千階石梯。」
謝黎雪顫顫巍巍走兩步,柔聲道:「母親,沒關係的,爲了兄長的身體,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要你跪了嗎?」謝瑾修毫不留情。
侯夫人徹底怒了,當場擺出嫡母的姿態,叫謝瑾修別忘了自己庶子的身份。
謝黎雪則備受打擊一般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淚水漣漣:
「謝瑾修,我爲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
「殷酥酥對你不忠你都能將她視如珍寶,爲什麼就不能對我多一點感情?」
「雪兒,你在說什麼!」
侯夫人不知謝瑾修的真實身份,被謝黎雪的話嚇到了。
連忙叫下人將她扶回房間,其餘人也被轟走了。
謝瑾修裹着被子將我抱起:「我帶你回家。」
他雖然面上不顯,但我看出了他並不開心。
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討好地在他脣上親了親。
「謝瑾修,我沒有跟表哥私會,是他誣陷我。」
「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將我抱緊了幾分,往門外走去:「我沒生你的氣。」
「那你咬我做什麼?」
謝瑾修不答,等出了寺廟坐進馬車,他才說:「我氣沒有早點將你那個混蛋表哥殺掉。」
「氣沒有保護好你。」
我暗暗腹誹,他氣自己,咬我幹嘛。
咬了咬脣,想問他林清衡是不是死了,又怕他生氣。
心中糾結時,彈幕又出現了。
【我靠,不愧是反派,好狠。】
【男炮灰被他吩咐手下剝皮送到女主牀上了。】
【女主都快嚇瘋了。】
【你們看女主的眼神,感覺她要徹底黑化了。】

-10-
這晚,我和謝瑾修沒再分牀睡了。
他要離開時,我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看我的眼睛帶着點紅,彷彿只要我開口就要將我拆喫入腹。
「酥酥,你在邀請?」
他靠得我極近,灼熱的鼻息噴灑在我臉上。
我莫名覺得有些害怕,卻又不想他離開。
「我只是不敢一個人睡……想要你陪我。」
「只睡覺?」我若即若離地吻我。
他那張臉實在生得精緻極了,白日裏一身白衣芝蘭玉樹,翩翩君子。
此時卻如暗夜裏勾人心魄的男狐狸精。
我不可抑制地被引誘,不斷抬頭回應他。
直到被他壓在牀上,褪去衣服,只剩下一件肚兜,才清醒過來。
雙手環抱住自己,羞得全身都在發燙。
「謝瑾修,我們只睡覺,不做別的。」
他將我的手拿開,壓制在頭頂,手撫上我的小腹。
「不做別的,怎麼懷上孩子?不是你自己跟別人說有身孕了嗎?」
我還想解釋,卻被他狠狠吻住。
寬大的手掌探入肚兜,彷彿捏住了我的心臟,掌控我的所有。
「酥酥,叫夫君。」
「夫君,別親那裏,唔……疼……」
可Ṱû₎牀上的謝瑾修根本不聽我的話,越不讓親越要親。
最後連手指上都是吻痕。
我不止一次想,他不是體弱多病嗎?怎麼感覺再來三天他都不累。
我被折騰到魂不附體時,他拉着我的手按在腹部:「現在像不像有寶寶了?」
「謝瑾修,你變態!」
【啊啊啊,到底有什麼是我大會員不能看的?】
【我要看車車,給我看魚兒戲水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女配被反派欺負得很慘,哭了很多水的意思。】
【我真不想秒懂。】

-11-
半月後,謝侯爺生辰宴,府裏一下熱鬧起來。
朝堂裏暗潮洶湧的太子黨和大皇子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拉攏謝侯爺的機會。
生辰宴當日不僅屈尊降貴親臨,還備下了厚禮。
給足了謝侯爺的面子。
宴席上,男女分席,謝黎雪坐着輪椅在我旁邊一桌。
她的腿是從寺廟回侯府時,馬匹失控摔下一處懸崖摔斷的。
所幸人沒事,腿治療及時也算保住了。
就是治好以後腳跛了,她難以接受,便一直坐着輪椅,不知情的都以爲她的腿還沒好。
這次回來後,她這個人變了很多,也不找謝瑾修了。
在府裏安靜的過分,但我總是心神不寧。
對面,太子和大皇子突然親自給謝瑾脩敬酒。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一直是府裏的透明人。
除了人人誇讚的外貌,就是一個衆人眼裏不受寵的庶子。
突然被太子跟大皇子青睞,實在蹊蹺。
衆目睽睽之下,謝瑾修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端起酒杯笑了,接着一飲而盡。
彈幕姍姍來遲:【反派別喝!酒裏有毒啊!】
【完了完了,這個毒就是專門克反派的,反派等下要失控抓人喝血了。】
【女主果然黑化了,好歹毒的女人,不惜跟上輩子利用過他的男主男配聯手。】
【捅破反派的真實身份,散佈反派纔是皇位繼承人的事,是要借刀殺人啊。】
【等下反派失控發瘋,不管侯府還是皇宮都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我心中如驚雷響起,要怎麼樣才能將謝瑾修帶走?
慌亂之下我碰倒了桌上分烤肉的刀具。
想也不想劃破了裙襬下的腿,霎時間我疼得冷汗淋漓。
當血液染透裙子,我痛苦倒地哭着朝謝瑾修呼救。
「夫君,我肚子好痛,我們的孩子……」

-12-
「酥酥!」謝瑾修揮開太子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快速朝我跑來。
現場因爲我引起騷動。
謝瑾修抱住我時,我低聲在他耳邊催促。
「謝瑾修,快走,快離開這裏!」
「你中毒了,會失控的,不要讓人看見。」
「不會有事的,信我。」謝瑾修一路安撫我,一路飛快往聽松苑趕。
只是還沒到,就被戴着面具的刺客圍住了。
刀光劍影下,謝瑾修的暗衛出現,護着我們一路到了謝瑾修的書房。
謝瑾修扭動書架上的花瓶,一扇暗門出現,裏面連通了幾條密道。
他抱着我選了其中一條走了進去,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對。
額頭上不斷冒着冷汗,呼吸變得沉重。
連眼睛都開始泛着血色。
不知走了ţũ₋多久,出來已經是一處廢棄的宅院。
謝瑾修徹底失控了,抱着我跌倒在地,抓着我就準備咬我。
「謝瑾修!」我害怕地失聲大喊。
此時的他可怕極了,我一條腿受傷連跑都跑不掉。
他像是有了片刻的清醒,飛快跑到房間一處帶鎖鏈的地方,將自己鎖了起來。
看着他痛苦,猙獰的樣子,我嚇得轉身忍着腿傷就走。
【女配,別走啊。】
【你走了,反派真的會瘋的。】
【好不容易相信你愛他,要是再被拋棄就太可憐了。】Ŧų⁽
【反派好像感覺到了,他都哭了。】
他哭關我什麼事呢?他愛我又怎麼樣呢?
他現在已經被當朝太子和大皇子盯上了。
重生女主知道未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跟着他只會被不斷追殺。
他給不了我想要的富貴安穩生活,他也成不了攝政王,他還是喝血的瘋子。
我不該心軟,我應該頭也不回離開。
可是心口爲什麼這麼疼?我爲什麼要哭?
「謝瑾修,謝瑾修……」
「我好像愛上你了。」

-13-
我淚如雨下又回到了他身邊。
他那麼猙獰可怕,我還敢靠近他。
我將手伸進他嘴邊,尖銳的疼傳遍全身。
可他是喂不飽的獸,抓着我一拉就將我像獵物一樣控制在懷裏。
牙齒再次穿透我的脖頸。
疼得我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
「謝瑾修,我好疼。」
脖頸上的牙猛地鬆開,我恍惚看見謝瑾修抱着我慌亂的樣子。
「酥酥,酥酥!」
真好,他終於正常了。
再次醒來時,是在一農戶家裏。
謝瑾修紅着眼眶將我抱進懷裏:「酥酥,對不起,對不起。」
他抱得太緊,讓我連呼吸都不順暢,想推開他都沒有力氣。
只好大聲吼道:「你鬆開我。」
他驀地將我鬆開,小心翼翼看着我,眼神卑微又可憐。
像是怕被隨時拋棄的小狗。
我嘆了口氣,傾身在他脣上親了一下。
他眼眸中的濃霧如遇光明一下散開,寫滿了驚喜和不可置信。
「我救了你,你的命以後就是我的了,你要聽我的話,愛我寵我,不能欺負我。」
「聽明白了嗎?」
他握着我的手連連點頭:「我是你的,一定對你絕對服從。」
【陰暗瘋批變忠犬了嗎?】
【反派好怕女配不要他呀,他現在只有女配了。】
【皇帝爹都被太子控制了,女主好算計啊,讓太子和大皇子聯手對付反派,現在又讓兩虎相鬥。】
【反派以後可怎麼辦?】
【女配家不是很有錢嗎?他可以做上門女婿喫軟飯,遠離權力鬥爭也挺好的。】
上門女婿?我看着謝瑾修眼眸一亮。
反正如今皇城是回不去了,去湖州躲躲也好。
跟謝瑾修說了想法後,他點頭答應。
臨走前,他吩咐剩下的暗衛準備了兩具屍體僞裝成我們的樣子,以絕後患。

-14-
殷府裏,我爹孃抱着我哭成了淚人。
看到我脖子上的傷時,我爹兇狠看向謝瑾修。
「我好好的女人交到你手上怎麼成這樣了?」
「你當初求娶的時候,不是發誓不讓她受傷愛護她一輩子嗎?」
謝瑾修聞言竟慚愧跪下來請罪。
我卻驚訝於我爹說的謝瑾修求娶我。
「爹,我不是被你強送進侯府的嗎?」
我爹氣得吹鬍子瞪眼:「當初是他求到我面前,說此生非你不娶。」
「我看他比你那個廢物表哥靠譜,才把你嫁給他的。」
「現在看是我看走眼了。」
竟然是這樣嗎?當時一直以爲是我爹賣女求榮,爲了搭上侯府的關係不惜拆散我跟表哥。
我將謝瑾修拉起來,挽住他的胳膊,對我爹道:
「爹,你沒看走眼,他很好,我很喜歡他。」
「我的傷是意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聽我這般說完,他們看謝瑾修的眼神纔好了些。
轉頭我問謝瑾修爲什麼求娶我,我又不是皇城的女子,按理說他沒機會認識我纔對。
謝瑾修耳朵泛紅,躲着我的眼神只說來湖州遊歷對我一見鍾情。
我正爲自己的魅力得意時,眼前的文字又出現了。
【反派爲了維持形象,打死都不會說他們小時候就認識。】
【笑死我了,小時候那是小叫花子和富家驕縱大小姐。】
【他還搶了女配的糖葫蘆,肉包子,還每天逮着女配薅。】
【隨叫女配小時候又傻又軟呢,不欺負她欺負誰。】

-15-
兒時的記憶開始浮現。
那時我大概五六歲的年紀,正是愛跑愛玩的年紀。
總是大着膽子帶着小丫鬟溜出府逛街瘋玩。
見到什麼好喫的都要買。
我拿着糖葫蘆喫着正高興,一個小乞丐衝過來就搶走了。
我追到小巷子,他已經將糖葫蘆喫得要完了。
氣得我指着他就罵:「臭乞丐,誰準你搶我糖葫蘆的?」
「賠我糖葫蘆,不然我讓阿爹報官抓你。」
他卻挑釁得將最後一顆糖葫蘆喫完,不理人就走。
我氣得半死,回家跟阿爹告狀,阿爹卻只是笑話我,給了我更多的錢,讓我想買多少買多少。
於是第二天,我又去了被小乞丐搶東西的街。
這次我買了兩個大肉包,一手一個,左邊一口右邊一口。
還當着小乞丐的面故意饞他。
「這肉包真好喫啊,可惜你喫不到。」
結果他抓着我的手就咬了一口肉包,還把另外一個搶走了。
看着被咬過的肉包,我嫌棄哭了。
直接砸到他身上:「臭東西,下次再搶我東西,我放狗咬死你。」
第三天,我沒再買喫的。
而是帶了我最喜歡的撥浪鼓,牽了一條小黃狗。
囂張得在他面前晃:「今天我沒買喫的,餓死你。」

-16-
他顯然沒了搶東西的想法,自顧自走在小巷裏。
我牽着狗跟在他身後,歡快搖着撥浪鼓。
「臭乞丐,你爲什麼要當乞丐?」
「是因爲你爹爹孃親都是乞丐嗎?」
他突然停住,轉頭橫我一眼。
我牽着狗兇他:「你這是什麼眼神?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他回過頭不理我繼續走。
「你不說話是啞巴嗎?」
他再次停住,轉身看着我。
然後伸手搶走了我的撥浪鼓,冷漠吐出一句:「傻子。」
被搶了東西還被罵傻子,我直接破防。
因爲族學裏那些討人厭的男孩也愛罵我傻子。
我站在原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纔不是傻子。」
他站ŧũ̂⁸在我面前看我哭了半天,眉頭都皺起來了。
「別哭了,吵死了。」
我瞪大眼睛哭得更兇了。
他嘆了口氣,拿着撥浪鼓在我面前轉動逗我。
直到我哭聲漸小,他纔將撥浪鼓還給我。
「你不是傻子,快回家吧,以後別再來這裏了。」
他轉身走的時候,我吸了吸鼻子,將身上的錢袋子砸到他身上。
他停下將東西撿起,看向我。
我抹了眼淚兇他:「砸你怎麼了?誰叫你搶我東西。」
那之後我們就再沒有見過了。
沒想到那人竟然是謝瑾修,兜兜轉轉,我們竟然成了夫妻。
夜裏,謝瑾修擁着我在牀上。
不老實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脣不斷吻着我的肩、鎖骨。
「酥酥,說你愛我。」
我起了壞心思,去吻他的耳垂,然後輕聲道:
「臭乞丐,我愛你。」
他猛地一驚抬頭:「酥酥,你,你說什麼?」
「哪有什麼臭乞丐?」
看他還裝,我掰着手指數他搶我的東西。
「謝瑾修,你再裝?」
他帶着謊言被戳破的羞惱,將頭埋在我頸窩。
「是我。」他終於承認我們小時候就認識。

-17-
謝瑾修ẗü₆陷入了回憶。
我父親是當朝皇帝,母妃是已故的宸貴妃。
因爲母妃太過得寵,被皇后謀害算計,從她懷孕就開始給她慢性毒。
我出生母妃就死了,我胎裏帶毒卻還是活了下來。
皇后卻仍舊視我爲眼中釘,我三歲那年天下大旱,皇后聯合欽天監給我批了災星的命。
將大旱說成是天罰,要我以死謝罪。
父皇知道一切陰謀,卻無力跟皇后背後的勢力抗衡。
爲了保全我,將我偷換出宮,由宮人照料。
誰知宮人動了歹心,拿走一切錢財卻不管我了。
我身無分文又體弱多病,活着全靠乞討。
直到快八歲時,被父皇的暗衛找到。
當時侯府庶出的三少爺,是侯府夫人身邊的丫鬟爬牀生下的孩子。
侯夫人善妒,又恨丫鬟背刺。
丫鬟孩子都還沒生下來,就被找了錯處罰到了莊子上。
三少爺的母親憂思成疾死了,三少爺也在下人的苛待下病故。
於是父皇李代桃僵,讓我成了三少爺謝瑾修。
等長到十幾歲再回府時,也根本沒人察覺早已換了人。
後來到了年紀,父皇準備往我房裏塞人。
我卻都不感興趣,不知怎麼想起了小時候那個女孩兒。
派暗衛一番查探後,終於知道她如今怎樣了。
後來暗衛每日給我報告她每天做的事,見得人,說的話,久而久之我對她越發感興趣。
甚至偷偷看過她好多次。
得知她想嫁給她表哥時,我再也控制不住,跟他父親求娶了她。
她一直不知,我很早就喜歡她了。

-18-
我診出喜脈那天,太子死了。
大皇子成了眼下最大的贏家。
隔天就威逼羣臣,自立太子,同時宣佈娶謝黎雪做太子妃。
這幾日謝瑾修也不知在忙什麼,總是很難見到人。
晚上,我熄了燈在牀上蹲守,很晚這人才偷偷摸摸回來。
不等他走近,我冷聲喝斥:「你還知道回來。」
「酥酥,你還沒睡啊?」他有些心虛點了燈,走到我牀前。
「我跟岳父大人有事……」
「跪下說。」我端坐在牀上打斷他的話。
謝瑾修應聲跪下,在牀邊討好地看着我:「酥酥,我不是故意晚回來的,很快就不忙了。」
我實在不理解他一個上門女婿有什麼好忙的。
直到看到眼前的彈幕:
【他忙着瓦解大皇子勢力,跟裝病的皇帝裏應外合搞事情,這纔是真正的黃雀在後。】
【當初看似被追殺弄得落荒逃跑,其實是將計就計隱身暗處。】
【反派其實是最適合當皇帝的,幹嘛要扶持傀儡上位。】
【當皇帝不自由唄,當攝政王可以多些時間陪女配。】
我心裏一喜,連忙把謝瑾修拉起來。
「夫君,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謝瑾修有些受寵若驚:「什麼好消息?」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小腹上:「我們有小寶寶了。」
謝瑾修滿眼驚喜看着我,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寶寶?我們有寶寶了?」
「我要當父親了?」
我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脣上親了一口:「對,你要當父親了。」
想到什麼我突然嚴肅看着他:「你的毒解完了嗎?我們的孩子不會再受影響吧?」
他將我攏在懷裏:「早就解完了,我們的孩子會很健康。」
「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故作驚喜望向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我們馬上可以回皇城了,回去之後,我要重新迎娶你一次。」
「侯府那次的婚禮太委屈你了。」
這是我沒想到的,我竟然還能再穿一次喜服。
我含笑看着他:「那我要很盛大的婚禮,要把那些說我嫁的是廢物夫君的人都請去打臉。」
「好,全都依你。」

-19-
再次回到皇城,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大皇子的皇帝夢破碎,謝黎雪皇后也當不成了。
臨時跟瘋了一樣,說她還有機會重來。
毫不怕死地從城樓跳了下去。
彈幕:【這女主是真瘋啊,重生一回已經是幸運了,還想第二次重生,真當自己有九條命啊。】
【前世被男主渣,這輩子完全可以避開皇權爭鬥的,非要招惹反派,不知道女配是反派的逆鱗嗎?】
【白白浪費了這一世重生,還把謝家拉進火坑。】
【大皇子也被坑慘了,前世最後至少還是個閒散王爺,這輩子信了女主的預言, 以爲自己能當皇帝, 竟然謀朝篡位,現在也是死路一條了。】
叛黨餘孽被清掃一空, 謝瑾修認祖歸宗, 被封攝政王輔佐年幼的新帝。
次月,一切安定後,我和謝瑾修選定了大婚日期。
成親前還要分開住一段時間。
我是半點都受不了, 整天想着偷跑出門找謝瑾修。
被我娘罵沒出息, 叫我乖乖在家做女紅。
嫁衣我肯定是不會繡的,想到謝瑾修一直帶在身上那個我隨手塞他的荷包, 我準備給他親手做一個。
結果等手指第三次被扎時,我放棄了。

-20-
深夜, 窗戶敲響。
我偷偷摸摸將窗戶打開,謝瑾修一進來, 我就抱着他賣慘。
將被扎的指頭伸到他眼前晃。
「謝瑾修, 快親一親,我手指痛死了。」
他失笑握着我的手指,一一吻過。
「辛苦酥酥了,以後女紅這樣的事不需要你親自做。」
「可是,我娘說親手做的有意義。」
謝瑾修將我抱坐到腿上,吻了吻我的額頭:「那換我來做。」
正要質疑,彈幕瘋狂滾動:
【反派他不只會做, 他還做過。】
【可以正大光明給女配做肚兜了, 反派要開心死了。】
【親手做,親手脫,冷水澡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
聞言,我在謝瑾修脣上咬了一口,暗罵了句變態。
婚禮當日, 拜堂時, 我都覺得有些不真切。
我和謝瑾修拜了兩次堂,一次心中百般不願,一次心甘情願。
那時的我絕對想不到,將來的自己會那麼喜歡眼前討厭的人。
洞房裏,去掉一切繁重的頭飾後,謝瑾修將我抱到了牀上。
原本以爲的溫情時刻,謝瑾修卻拿出了鏈子。
嚇得我退縮到牀角:「謝瑾修你幹什麼?還想把我做成人偶不成?」
「酥酥說的是什麼傻話,我怎麼捨得把你做成人偶。」
「只是一直想看看把酥酥鎖起來是什麼樣子。」
「乖乖,滿足夫君的願望好不好?」
他都握着我的腳往鎖鏈上套了, 我說不好還有用嗎?
「謝瑾修, 你就是個大變態, 你果然想鎖着我。」
等他壓上我,親手脫掉他做的肚兜時, 我連忙翻身想跑。
「謝瑾修, 不可以, 肚子裏有孩子。」
他抓着我的腿將我拽回去:「可以,已經過三個月了,我保證輕輕的。」
「我纔不信你這個大騙子!」
紅燭搖曳, 燭淚流了一堆,夜還漫長,可以探索的東西還要很多。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点赞0 分享
評論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