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沈肆車禍失智後。
沈家選中了我這個破產千金當少奶奶。
我看着面前處於傻子期的男人,每日指揮他端茶倒水暖牀,給他洗腦:「不聽話的小狗是會被拋棄的。」
他嚇得眼眶紅紅:「姐姐,我超聽話。」
後來的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和閨蜜去酒吧嗨皮。
意外看到二樓掛的橫幅:【慶祝我哥重獲新生,今晚全場的消費免單。】
看到被公子哥們簇擁在中間的人那張熟悉的臉。
我瑟瑟發抖,下意識想逃,卻被堵在角落。
他嘴角掛着危險的笑意:「把我當狗?新仇舊賬一起算。」
「姐姐,再聽話的小狗也是會咬人的。」
-1-
跟隨管家走進沈家別墅。
我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臉上的微笑。
管家李叔邁着人機步伐:「少奶奶不必緊張。」
「少爺現在心理年齡就是小孩子,還是很好相處的。」
我點了點頭。
三天前,京圈太子爺沈肆出車禍重傷昏迷的消息驚動了整個上流圈子。
沈家封鎖了之後的一切消息。
沒想到,那個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天之驕子一下子跌落神壇,變成了一個小傻子。
而我,爲了拯救老爹那即將破產的公司。
拿到沈家開出的鉅額支票。
和沈家簽了協議,成了小傻子的老婆。
我看向端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少年。
穿着一身休閒的黑色家居服。
五官精緻,碎髮陰影籠着高挺鼻骨,狹長倨傲的眼尾上挑。
好看極了。
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
如果不是他手裏的書拿反了的話。
我走上去,擠出一個甜美微笑:「你好呀,我叫夏唯,很高興見到你。」
他沒有抬頭,冷漠道:「走開。」
我愣了一瞬。
管家在一旁輕聲哄着:「少爺,這是夏唯小姐哦,以後由她來照顧你。」
管家有些猶豫:「您叫她……」
「叫我姐姐吧。」
沈肆緩緩抬頭,冷漠道:「你憑什麼……」
下一秒,他死死盯着我的臉。
一把扔掉手裏的書。
眨了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聲音軟了幾分:「你好呀,漂亮姐姐。」
變如臉。
管家露出神祕的微笑:「夏小姐,看來少爺很喜歡你。」
「太好了,是顏控,我們有救了。」
我:…
-2-
爲了防止人多口雜。
別墅裏平時除了來做飯的管家。
只有我和沈肆兩個人。
一下午的時間,他都目不轉睛地盯着我。
我的笑容逐漸僵硬在臉上,也在默默觀察他,是不是真出問題了。
看着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行爲,和眼神裏透露的清澈的愚蠢。
我默默接受了他是真傻了這個事實。
他蹭了過來,緩緩牽起我的手:「姐姐,你的手好白。」
「好軟。」
「手指好細。」
他拉着我的手貼到自己臉上,這個行爲實在有點像變態。
「啪。」
下意識ƭùₚ,我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他愣住了。
管家在一旁瞪大了雙眼。
我慌忙揉了揉他的臉,心虛地道:「抱歉,姐姐剛纔是想給你一個愛的撫摸。」
他點了點頭,十分乖巧:「姐姐你對我真好。」
我:…
管家:?
-3-
夜色拉開帷幕。
今日任務,給沈肆洗澡。
沈母當初千交代萬交代我要貼身二十四小時照顧好他。
我也不想,但她給的實在太多。
放好水後,我叫來了正在看恐怖片的沈肆。
沈肆畢竟是個成年男人,還頂着那張勾人的臉。
我試探性問:「你自己會洗澡嗎?」
他昂了昂頭,有些驕傲:「當然,我又不是傻子。」
你還真是。
我摸了摸他的頭:「真乖。」
手感真好,像是我以前養的寵物狗。
他愣了片刻,臉有點紅。
把人送進浴室後,我守在浴室門口。
生怕這祖宗出事。
裏面傳來喊叫聲:「姐姐,姐姐。」
我衝了進去。
霧氣繚繞。
沈肆乖乖靠在浴池裏。
胸前的肌肉弧度若隱若現。
想來是以前的訓練痕跡。
他有些不開心,鬧着情緒。
伸手捧水潑向我:「姐姐,我的小鴨子呢?」
想起所謂的「少爺飼養指南」裏面寫的小鴨子玩具。
我抽了抽嘴角:「等着,我去給你拿。」
再進來。
浴池裏的沈肆不見了。
我心一跳。
一隻手突然從身後矇住我的眼睛:「抓到你了。」
轉過身。
看到了他薄而有力的腹肌,水珠順着人魚線滴落到隱祕的地方。
我老臉一紅,愣在了原地。
這是我不付費可以看的嗎?
他歪着腦袋,若有所思:「姐姐,你流鼻血了。」
摸到了鼻子下方的溼潤。
太過丟人。
我轉過身,有些凶地說:「快穿上衣服。」
他乖巧地「哦」了一聲。
出了浴室。
我拉着他看電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又嚴實了一點。
「你冷?」
他有些猶豫,小聲道:「姐姐,你剛纔的眼神好嚇人。」
「好像要把我喫了。」
「我有點怕。」
我:?
-4-
洗完澡,又到了哄睡環節。
費了好大力氣把人捂在了被窩裏。
他左扭扭,又右扭扭。
我忍無可忍。
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手感好極了。
他老實了。
眼尾很快染上一層薄紅,有些委屈:「姐姐,你打我?」
我輕咳一聲:「老實點,別像個蛆一樣動來動去。」
「不然我把你屁股打開花。」
他「哼」一聲,把頭埋在我懷裏蹭了蹭。
我忍了又忍,要不是這廝失智了,現在巴掌已經甩在他臉上。
想到這是小孩缺少安全感的姿勢。
我輕拍着他後背,唱起了歌。
懷裏的人一陣輕微顫抖。
察覺到衣服有些溼潤。
我抬起他țũₖ的臉。
「怎麼哭了?」
男人的眼淚,女人的興奮劑。
我給他擦着眼淚,趁機摸着他的臉,語氣溫柔了幾分:「不哭不哭,怎麼了?」
沈肆有些生無可戀,淡淡道:「姐姐,太難聽了。」
我:…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在他昏昏欲睡之前,我在他耳邊悄聲說:「求你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5-
隔日一早,想到早上該喫藥了。
我猛地睜眼。
想要起身,卻發現腰間被健壯的手臂死死抱住。
「沈肆,放開,該起牀喫藥了。」
耳邊傳來沙啞的聲音:「不要,再睡會兒。」
男人很沉,我推搡着他。
卻被他壓在身下。
我咬了咬牙:「起來。」
他把頭埋在我的脖頸處蹭了蹭,任性道:「不要,我要睡覺。」
「你不聽話?」
脖頸處一陣刺痛。
沈肆不高興地咬了我一口:「安靜。」
我開始掙扎。
房門猛地被打開。
沈母發出一聲驚呼:「哎呀。」
我有些慌,把沈肆一個人埋在被窩裏。
他可憐兮兮地看着我。
下樓見到正在喝着茶的美婦人。
沈母見到我,眼底有一些錯愕,低喃道:「那麼快?」
我:?
她親切地拉起我的手:「小唯,辛苦你了,我好久沒見阿肆與女孩子那麼親近了,他現在情況特殊,不過你放心,醫生說了,他會好的。」
我笑了笑:「媽,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沈母拉着我出去購物,叫管家照看沈肆。
又陪沈母做了個美容,我帶着兩車奢侈品回到了別墅。
客廳裏。
沈肆蹲在角落,思考人生。
見到我,他有些哀怨:「姐姐,你怎麼纔回來?」
我伸手,他自覺彎腰低頭。
像 rua 小狗狗一樣揉了揉他的頭:「抱歉,是我回來晚了。」
「今天有沒有聽話?」
他眨了眨眼睛,遲疑又無辜:「有哦。」
我冷笑一聲。
聽到了傭人的彙報。
喫飯挑食,發脾氣摔了三個盤子。
他低着頭,垂着眸子,黑色的睫毛輕顫。
實在是太像我之前養的小狗幹壞事之後的樣子。
我看向他,一本正經道:「不聽話的小狗是會被拋棄的。」
他猛地抬頭,抱住了我的胳膊,桃花眼裏蒙上一層水霧:「姐姐,我超聽話。」
「你別不要我。」
頂着這張臉撒嬌,我默默嚥了咽口水。
忍了又忍。
-5-
晴朗的天氣裏,我帶着沈肆在花園裏散步。
他突然停住。
看向別墅外跑步的人溜着狗。
我走了過去:「怎麼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爲什麼我沒有?」
意識到他說的是拴狗的項圈。
我想了二十三年所有悲傷的事情,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
誘哄着:「因爲你很乖,不乖的小狗才需要栓起來。」
「咱們不要哈,來,我牽着你。」
他高興了。
死死地握着我的手。
我鬆了一口氣,一股罪惡感由內而生。
每日的洗腦果然有用。
喫飯時,別墅裏來了客人。
來人身穿白色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
金絲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
嘴角始終掛着醉人的笑意,端的是溫潤如玉。
「夏小姐,你好,我是沈逾白。」
「是阿肆的堂兄,我來看看他。」
見到沈逾白,沈肆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
他突然一伸手,打翻了桌子上的一碗粥。
我驚呼出聲:「別動,我叫人來收拾。」
沈肆死死盯着沈逾白。
沈逾白輕笑出聲:「阿肆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樣調皮。」
察覺到沈肆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突然到來的人。
我在腦中腦補了豪門之間的愛恨情仇。
剛想借口帶沈肆上樓。
突然被沈逾白握住了手腕。
他拿出純黑色的手帕,就要往我臉上擦:「季小姐,臉上有髒東西。」
我一個閃退:「沈先生,這不合適。」
他笑了笑:「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眯起了眸子,看向沈肆:「不過,現在的表弟應該不會介意。」
「夏小姐在這裏,還真是可惜了。」
「不如…」
猛地被人拉到懷裏。
沈肆惡狠狠地盯着沈逾白,像是護食的惡犬。
屬於他獨有的低沉嗓音,含了幾分森森寒意:「滾。」
好在管家及時來到,把人請了出去。
下一秒,原本死死摟住我的沈肆倒在了地上。
-6-
沈肆突然昏倒,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受到刺激。
大腦裏的淤血塊在分散。
難道他的車禍跟他的堂哥沈逾白有關?
我守在他牀邊,努力扮演一個合格老婆的角色。
昏暗的燈光下,他緩緩睜眼。
「你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他看着我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我戳了戳他:「鬧什麼脾氣?」
他坐起身,抿了抿脣,捂着胸口,一臉受傷:「姐姐,你怎麼能讓他摸你小手?」
「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小狗嗎?」
聽着他的控訴,想到沈母還在門外,我下意識捂住他的嘴巴:「是是是,只有你,這件事是我倆的祕密,不可以告訴任何Ṭùₖ人,知道了嗎?」
要是讓沈家知道我把他們少爺當小狗,這可了得。」
țū₊
對上沈肆那雙含笑的眼眸,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他拉着我走到了水池邊,細心地幫我洗着手。
一邊嘀嘀咕咕:「把其他狗的味道洗乾淨。」
我:…
-7-
一覺睡到天黑,再睜眼,我迷迷糊糊下樓。
別墅裏很黑,我喊着沈肆。
卻無人答應。
看到他躺在沙發上,我鬆了一口氣。
空氣中飄蕩着酒味。
看到桌子上幾瓶開封喝了一大半的酒。
我陷入了沉思。
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沈肆,醒醒。」
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
原本喝醉的人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壓在沙發上。
他傻笑出聲:「姐姐。」
我推搡着他:「你哪裏來的酒?」
他眨了眨眼睛:「管家送的。」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這幾天管家是給家裏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想來是沈母的授意。
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我腦海中。
沈家如此着急給現在狀態的沈肆找老婆。
難道是覺得他廢了,想盡快重開練個小號。
脖頸處的刺痛打斷了我的思緒。
沈肆不滿地輕咬着我的脖頸:「姐姐在想什麼?」
「都不對我笑了。」
他的薄脣貼近我的耳畔:「姐姐,管家說你是我的妻子。」
「真的嗎?」
我點頭:「是。」
他眸色沉了沉:「那我可以親你嗎?」
這人平時看着人畜無害,欺身逼近的時候渾身上下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這張臉,實在太勾人。
我輕輕貼上了他的薄脣,立馬往後撤。
他垂眸看我:「姐姐,好甜。」
「好喜歡。」
我老臉一紅:「快起來,重死了。」
呼吸被掠奪。
我推搡着給了他一下。
「誰教你伸舌頭的?」
他潤澤的眼珠微微一轉,顯得無辜極了:「嗯?不可以嗎?」
我起身把他按在沙發上。
開始 cpu 他:「乖,聽話的小狗才有獎勵,知道嗎?」
他狂點頭,彷彿能看見身後興奮晃動的尾巴。
-8-
醉了的沈肆睡得很熟。
我趁機出門,回了趟家。
家裏一切安好,老頭子都胖了幾斤。
準備離開,就被一個雙眼通紅,頂着雞窩頭和我有七分像的少年抱了個滿懷。
「嗚嗚嗚,姐,是不是他們逼你了,我都聽說了,沈肆他就是魔鬼,人見人怕。」
「他沒對你怎麼樣吧?姐,你別回去了,讓我男扮女裝替你去那個龍潭虎穴。」
我抽了抽嘴角,把我這個二貨弟弟按在座位上:「我很好,別哭了,你照顧好咱爸。」
剛出門。
路邊駛來一輛黑色豪車。
車窗緩慢降下。
沈逾白嘴角含笑,臉色卻有些陰沉:「夏小姐,不如上車我們來聊聊你弟弟的事情?」
我咬了咬牙,上了車。
「夏小姐放心,我並無惡意。」
「你應該也知道,現在阿肆這樣,我們都覺得很可惜。」
「以後的沈家是誰當家做主還說不定呢。」
說着,他遞來一個小藥瓶,鏡片下的眸光銳利。
「夏小姐是聰明人,用它,換你弟弟平安無事,如何?」
直到車子緩慢行駛進別墅,我才回過神。
沈肆早早在門口等待我。
見到車裏的沈逾白,他臉色冷了下來。
扭頭就走。
剛想追上去。
身後的沈逾白深深嘆了一口氣:「阿肆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發脾氣。」
「整個人陰晴不定,夏小姐真是受苦了。」
「不像我……」
我淡淡瞥他一眼。
哪來的死綠茶。
-9-
找到沈肆的時候,他正躲在衣櫃裏。
怎麼都不肯出來。
「沈肆?」
「阿肆?」
「小狗?」
「寶寶?」
「出來好不好,別生氣了。」
「今天是個意外,我真不是去見他。」
他臉色有些蒼白,放下狠話。
要憋死自己。
讓我失去世界上最聽話最帥氣的小狗。
我沉默片刻,深呼吸一口氣,不與傻子計較。
「你要怎樣才肯出來?」
他沉思了片刻,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殷紅的薄脣。
「獎勵我一百次。」
我保持微笑:「可以。」
「快出來。」
他走出來把我摟進懷裏,聲音多了幾分冷意:「姐姐,你是我的。」
我察覺到此刻他的體溫有些不對勁。
「你發燒了。」
話音未落,他再次暈倒在我面前。
一陣手忙腳亂,把他送進了沈家自己開的醫院。
看着病牀上臉色蒼白的沈肆,我有些擔憂。
年邁的醫生把我叫了進去。
他扶着老花鏡,嘆了一口氣:「沒啥大事,還是淤血的問題。」
「這個脖子……」
沈肆白皙的鎖骨上是我昨天咬出的紅痕。
我一陣心虛。
老醫生摸了摸鬍子:「年輕人,還是要節制,這個身體現在不太行啊……」
我:…
我略微同情地看了昏迷的沈肆一眼。
他輕咳出聲,發出無聲的抗議。
沈肆:?
-10-
病房門猛地被推開。
打扮精緻的女孩衝進病房,我認出了這是沈氏集團老股東的女兒。
伴隨着一陣刺耳的哭聲:「阿肆哥哥,你沒事吧,聽說你出事了,我特意飛回來見你。」
我上前拉住她:「小點聲,他還沒醒。」
周安安惡意滿滿地瞪了我一眼:「你是沈家新來的傭人?」
「去,給我買杯喝的,不要打擾我跟阿肆哥哥的敘舊。」
沈肆緩緩睜眼,眸中一ţų⁵抹黑色暗湧,他揉了揉眉心。
沙啞的嗓音帶了幾分寒意:「閉嘴,吵。」
「滾出去。」
周安安愣在原地。
我也愣在原地。
此刻的沈肆是多麼陌生。
周安安似乎是有些怕的。
ẗūₑ
她留下一句:「我回頭再來看你。」就溜走了。
我下意識也想走。
牀上的人突然出聲,依舊是熟悉的撒嬌的語氣:「姐姐,你去哪裏?」
我緩緩轉身。
他歪着腦袋,伸出了手:「抱。」
我試探性地問道:「頭還痛不痛?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剛纔那人是誰,你還記得嗎?」
他皺起好看的眉頭:「她好像老妖婆,是不是來逮我的。」
我輕笑出聲:「不怕不怕,我保護你。」
喫飯時間,我喂着沈肆小青菜,主打營養均衡。
他有些不情願。
我眯了眯眼:「給我喫。」
他聽話嚥了下去。
我笑了笑:「真乖,你是姐姐最喜歡的小狗。」
他眼睛亮了亮:「我是姐姐最喜歡的小狗。」
「汪。」
殊不知在門外。
沈母一臉姨母笑:「一物降一物啊,這麼多年,總算找到能治住你兒子的了。」
沈父臉色有些難看:「哼,據我對阿肆的瞭解,等他恢復,有這個小丫頭受得。」
管家默默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求夏小姐訓狗教程。】
-11-
在醫院穩定下來,我們回到了別墅。
我順手把錄音和沈逾白給我的東西都交給了沈父沈母。
他們很是驚訝,面色凝重,但還是答應先幫我保護家裏人。
解決一個大麻煩,我感慨自己真是個小聰明鬼。
沈肆這兩天有些愛睡覺。
但還是很乖。
今晚被管家帶去做有利於恢復的訓練。
家裏只有我一人。
零點一到,我的生日。
我看着手機裏家人朋友發來的祝福。
樓下突然傳來聲響。
我小心翼翼地下樓。
偌大的客廳裏。
一束光打在一個巨大的粉色禮盒上面。
旁邊擺滿了禮物。
我伸手解着白色的袋子。
禮盒緩緩炸開。
沈肆的俊臉出現在我面前,他嘴角噙着笑意:「姐姐,生日快樂。」
「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還有,我自己,也送給你。」
此刻的他似乎受到了高人指點。
白色襯衫有些透,若隱若現最爲致命。
赤裸裸的勾引。
心跳有些加速。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頸。
「小狗,從實招來,在哪裏學的?」
他把頭埋在我的脖頸處蹭了蹭:「你平時看的書裏。」
我愣了一瞬。
回想起自己書架裏一些少兒不宜的小黃文和類似於《嬌妻哪裏逃:沈少狠狠愛》的小說。
我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咬了咬牙:「你……」
他摟着我的腰,脣覆了下來。
半晌,我摸着自己紅腫的脣。
沒好氣地踢了旁邊餵我喫水果的男人兩腳。
我喫草莓尖尖,他喫草莓屁屁。
我指揮着Ṭü⁶他把橘子扒乾淨。
他愣了一瞬,一瓣橘子遞到我的嘴邊。
很甜,我滿意地眯了眯眼。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好喫嗎?」
我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彷彿被凝固。
-12-
直到一顆草莓再次被遞到我嘴邊。
「姐姐,多喫點。」
對上沈肆那雙依舊透着清澈的愚蠢的眸子,我悄悄鬆了一口氣。
隔日一早,牀邊早早沒了人影。
得知從國外來的醫療團隊要對他進行封閉性治療幾天。
我樂得清閒,索性答應了閨蜜粥粥今晚的邀約。
高級酒吧卡座。
我給沈肆發消息:「睡了。」
隨後按滅了手機。
給粥粥講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粥粥興奮驚呼:「死丫頭,揹着我喫那麼好?」
「難怪那麼長時間不出來,把人喫幹抹淨了?」
我嘆了一口氣:「沒,他傻了吧唧的太有罪惡感。」
說起沈肆,很像我以前養的小狗。
她豎起大拇指:「6,姐妹,那可是沈肆沈大少爺,你把人當小狗??」
「我看他是野獸還差不多。」
我心虛地點了點頭,猛喝兩瓶小甜水:「所以問題就在於,他要是帶有這段時間的記憶恢復,那不就完蛋。」
粥粥點了點頭:「很簡單,在他恢復記憶之前,把他訓成舔狗。」
「你一招手,他搖尾巴的那種。」
我:…
酒吧音樂突然暫停。
二樓一高大身影拿着麥克風,指揮着服務員拉扯着橫幅「慶祝我哥重獲新生,今晚全場消費免單。」
紅毛少年大喊:「各位,玩的開心。」
我看向二樓。
幾個公子哥站在欄杆旁嬉戲打鬧。
有一個人慵懶地倚靠着欄杆。
他轉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我一個激靈。
沈肆歪着腦袋,臉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薄脣輕啓,無聲地吐出兩個字:「姐姐。」
極強的侵略性視線,這不是一個傻子該有的。
-13-
我火速拿包逃離。
剛到門口。
便被黑衣保鏢攔下。
「夫人,少爺在等您。」
硬着頭皮上了車。
車上,沈肆神色倦怠,把玩着一隻沒點燃的煙。
他饒有興致地看向我:「姐姐是想去哪裏?」
「不是說在家睡覺嗎?」
感覺面前這個人此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原本呆傻的氣質也變得乖張狠戾起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你恢復了,恭喜啊。」
「那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身後的人輕笑出聲,一把掐住我的腰把我撈了回去。
他眸中一抹黑色暗湧,腔調散漫:「姐姐平日裏把我當狗,是不是該跟姐姐算算賬了?」
他把我往懷裏按了按,灼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耳邊:「要知道,再聽話的小狗也是會咬人的。」
我有些怕,死死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嘴比腦子快的我脫口而出:「你別這樣,強扭的瓜不甜。」
他嗤笑出聲,手指摩挲着我的後脖頸,語調閒散:「甜不甜的我不知道,主要是我喜歡扭瓜。」
我:?
-14-
我狠狠破防。
想念他變成小傻子任我使喚的時刻。
現在他倒想翻身做主人。
醉意上頭。
我有些委屈,「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打在他胸口。
「你還敢恐嚇我。」
「我整天給你當牛做馬,照顧你。」
「你現在是出息了。」
沈肆倒吸一口涼氣,抓住我的手腕。
隱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帶有一絲笑意:「你再想想是誰給誰當牛做馬?」
「你使喚老子給你洗衣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吸溜下鼻子,只覺得腦袋更暈了。
哭得更大聲了。
「我不管,反正現在我沒有小狗了。」
「嗚嗚嗚嗚嗚嗚。」
沈肆揉了揉眉心。
低頭親了我一下,輕聲道:「別哭了,我是行了吧。」
「你是什麼?」
「你的小狗。」
我滿意地任由他抱着我回到了臥室。
在牀上安靜躺屍。
察覺到身邊躺下人。
我戳了戳他:「哭累了,去給我倒點水。」
喝到了水,我心滿意足地準備像往常一樣摸着他的腹肌入睡。
摸着摸着手腕被抓住。
他懶散的嗓音摻了些沙啞:「平時就這樣玩弄我?」
意識猛地清醒,我睜大了眼。
想要弱弱地收回手。
卻被他死死扣住。
他逼近,眸色漸漸晦暗:「是該從夫人手裏討點報酬了。」
他握着我的手往下。
我老臉一紅。
我的純潔小狗,死了。
-15-
沈肆剛恢復,很忙。
聽說這幾天京市整個上流圈子人心惶惶。
生怕被他報復。
我揉着自己痠痛的手腕暗罵他是狗男人。
刷着卡,逛着街。
面前突然出現幾位不速之客。
是我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她趾高氣昂:「夏唯,你家的小破廠快要倒閉了吧,你還敢來這兒打腫臉充胖子。」
「還不早點去找個金龜婿,這樣吧,我把我爸爸的朋友介紹給你怎麼樣?」
「還不快謝謝我。」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還沒來得及開口。
被人從身後摟住了腰。
沈肆臉色有些陰沉,嘴角掛着殘忍的笑意:「來人,嘴髒,給她洗洗。」
眼看着她被黑衣保鏢捂嘴帶了下去。
她的姐妹團瑟瑟發抖,一個勁兒地給我鞠躬道歉。
有些暗爽。
我被沈肆牽着坐上了回家的車。
他輕抿脣角:「高興?」
我下意識回答:「當然,人仗狗勢的感覺有點爽啊。」
車內的空氣瞬間安靜,司機默默升起擋板。
我心虛地看向他。
他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俯身逼近。
堵上了我的嘴。
暈乎乎地被他抱下車。
只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語:「寶寶,你怎麼還不會換氣。」
「嗯,以後你看誰不爽我就咬誰。」
我默默給了他一拳。
-16-
沈家要召開內部宴會,沈肆要趁機宣佈我的身份。
我眨了眨眼:「可是我有點社恐。」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嗓音漫不經心:「嗯,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我倚靠在他懷裏:「話說,你那個堂哥沈逾白,他好奇怪。」
「不會是他害你出車禍的吧?」
沈肆眼底閃過一道晦暗不明:「是,也不是。」
又打啞謎,我死死掐着他的腰。
說曹操,曹操到。
依舊是熟悉的白色西裝。
沈逾白端着酒杯。
「阿肆,真是太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夏小姐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不知道上次的提議,夏小姐覺得怎麼樣?」
「或者說,你看我怎麼樣?」
我的眼皮跳了跳,察覺到腰間的手緊了緊,超絕求生欲:「不怎麼樣。」
沈逾白輕笑出聲,帶有幾分瘋味。
周圍人再悄悄看這場撬牆角的好戲。
沈肆淡紅的薄脣邪異地勾起。
「堂哥是想當小三?」
「你沒有老婆嗎?」
「哦,忘了,你是個神經病,還真沒有老婆。」
我看傻了。
小嘴真毒。
沈逾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努力維持最後一絲優雅。
「不被愛的纔是小三。」
「你憑什麼覺得夏小姐是喜歡你的呢?」
「夏小姐當初爲什麼來到沈家你我也心知肚明。」
察覺到周身氣壓有些低。
我主動牽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呵,堂哥費盡心思挑撥離間的這些時間。」
「我們嘴都親爛了。」
沈逾白:…
-17-
宴會結束,我太累了,撐不住,先回到了別墅。
沈肆去跟他的朋友們聚會。
感慨真是一入豪門深似海。
到現在也不清楚車禍的最終情況。
我敷着面膜刷着手機。
一條爆款熱搜推送出來。
#京圈太子爺夜會名模#
#沈家少爺。
我點了進去。
圖片上,沈肆和黑長直女孩摟在了一起。
我呼吸凝滯。
粥粥發來消息:「什麼情況,你家狗出去Ťůₖ喫屎了?」
我努力維持穩定,內心還是選擇相信他。
別墅院子裏傳來轟鳴的跑車聲。
沈肆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把我手機按滅:「寶寶,跟我來。」
到了樓下。
幾輛豪華超跑全都堵在門口。
對上幾張面帶微笑的臉。
「嗨,嫂子好。」
「嫂子晚上好。」
沈肆臉色陰沉地從車上拽出來一個人。
扔到了我面前。
他嘴角一抹譏諷的笑。
踢了踢跪在地上的狼狽男人一腳。
「你只有一次機會。」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
聲淚俱下:「少夫人,是我狗膽包天,想要給小沈爺下藥,安排人去接近他,拍下照片,求您原諒我。」
跑車旁邊看戲的少年們嘰嘰喳喳:「是啊,嫂子我們作證,那女的一接近肆哥,肆哥就像裝了彈簧似的,立馬躲開了,照片是借位,你千萬別信啊。」
我抽了抽嘴角。
站在臺階上,摸了摸沈肆的頭。
「好了,我知道了,我信你。」
「那麼晚了,快叫大家回家吧。」
沈肆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他抱着我,咬了咬牙:「想破壞我男德班班長的稱號,該死。」
我:…
「姐姐,我只喜歡你。」
感覺到心跳得有些快。
他低頭吻上了我的脣。
一路到了浴室。
我推搡着他:「你中藥了?」
他扒拉着我的衣服,聲音沙啞了幾分:「是你太誘人了。」
「一起洗個澡吧,老婆。」
……
-18-
隔日一早, 我揉着痠痛的腰,迷迷糊糊接了粥粥的電話。
她的大嗓門立刻響起:「不是吧,終於醒了,昨天又和沈少爺做那什麼一整夜?」
我連忙掛斷電話,想要起身。
卻被身後的沈肆往後拽了拽。
他低低一笑:「姐姐,你閨蜜說得很有道理。」
「下次再哭。」
「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拍掉了他不老實的手:「膽大!」
我在沈肆電腦裏發現了他親手設計的婚戒, 取貨日是今天。
難怪這貨一起牀就出了門。
還沒有像往常一樣給我報備。
我在家補了個覺。
昨晚的沈肆像頭狼。
再醒來。
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他的聲音有幾分顫抖:「少夫人,少爺出事了。」
-19-
沈肆和沈逾白的車一起在路上發生了碰撞。
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
兩人一起掉下了深溝。
在溝底,找到了那枚戒指。
我強忍淚水。
跟着救援隊找了兩天,沒有絲毫頭緒。
卻怎麼也聯繫不上沈父沈母。
我意識到這其中也許有鬼。
當下決定回到別墅。
打開門。
察覺到屋裏有些異樣。
我衝向臥室。
牀上, 周安安晃悠悠地從牀上起來。
身上穿着從衣櫃裏掏出來的沈肆的白襯衫。
她眼神中充滿挑釁:「你怎麼,在我家?」
我微微愣住。
她熟練地坐到我平時坐的化妝鏡前。
猙獰的臉上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夏小姐恐怕還不知道,這件別墅現在是我的了, 沈家的一切也都是我父親的了。」
「阿肆哥哥,自然也是我的。」
她深深地嗅了一下白色襯衫領口。
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
她拿起我和沈肆的情侶照片。
「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冷笑一聲。
二話不說, 上去揪着他的頭髮給了他兩巴掌。
打完之後,身心愉悅。
她死死瞪着我,發出刺耳的尖叫,跑下了樓:「來人, 來人, 給我把這個賤女人賣到霓虹街。」
「沈家人都被控制, 我看誰能救得了你。」
我居高臨下地打量着樓下幾個保鏢。
以我的實力, 應該能將幾人按在地上摩擦。
我活動活動手腕。
剛把一人腦袋按在茶几上。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少夫人,小心。」
一個花瓶向我襲來。
下一秒,我落入一個熟悉懷抱,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寶寶, 對不起, 我來晚了。」
我死死摟住他:「我就知道你沒事!」
周安安跌倒在地:「阿肆哥哥, 你……沒死?」
沈肆左右檢查我的手, 眼底閃過心疼:「手疼不疼。」
沈逾白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你真是夠了。」
沈肆懶懶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你報警吧。」
「死單身狗。」
我:…
-20-
我躺在沙發上,喫着沈肆喂來的水果。
聽他講着這次計謀。
沈逾白確實是個神經病,他有些人格分裂。
他的壞人格私聯上了沈家內部的叛徒。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車禍是在他被沈肆揍了一頓後神志清醒時, 共同制定的計謀。
決定揪出這個內鬼。
誰知發生的碰撞,讓它機緣巧合下徹底融合了兩個人格。
也成功揪出了藏在沈氏集團內部的大內鬼。
周安安的父親, 聯合外界勢力想要掌控沈氏。
我有些哀怨:「那你不告訴我。」
他舌尖抵了抵上顎,氣笑了:「我給你留了信,你當垃圾扔了。」
我沉默片刻。
默默轉移話題。
拍了拍他的臉:「你這隻壞心眼的小狗。」
他「嗯」了一聲:「是姐姐最喜歡的小狗。」
我腦子一轉, 惡狠狠地瞪着他:「沈肆,你給我說實話, 你當初到底有沒有變傻。」
他眼底眸光微轉:「還是有點意識的。」
我:?
-21-
走過求婚, 訂婚。
結婚當天晚上。
沈肆喝得爛醉。
彷彿回到了是小傻子的時候。
可好玩。
我逗弄着他:「沈小狗~」
他突然睜眼,伸手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趁我不注意綁住了我的手腕。
我大驚:「你這個騙子。」
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脖頸。
「不是說, 喝醉的男人不太行……」
他悶聲低笑, 懲罰似地咬了一口我的鎖骨。
沙啞的嗓音悠悠響起:「姐姐,我超級行。」
我:…
「姐姐,叫我。」
「寶寶, 哭大聲點。」
……
-22-
後來的某一天。
我在沈肆書桌裏發現了一本暗戀日記。
才知道,當初沈家找上我的原因。
不是一見鍾情,是蓄謀已久。
全文完。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