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影帝結婚後,圈內圈外震驚一片,叫衰聲不絕。
綜藝上,主持人讓我談談婚後生活。
我:「我在家都不能穿裙子的,我老公說幹活不方便。」
「必須乖乖的,我老公纔給我飯喫。」
「有一次吵架離家出走,他根本都不找我。」
網友勘破真相:「形婚!塑料!不出三年必離!」
綜藝播出後,風向大變。
「你離家出走只走五十米?都沒走到院門口叫離家出走??」
「穿裙子拖地還不夠影帝跟你後面收拾爛攤子!」
「影帝都叫你乖寶讓你認真喫飯了你還要怎樣?!」
【寧霜開戰式表述】衝上熱搜。
網友紛紛憤怒:「這年頭都興把狗騙進來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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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寧霜來到我們的【他/她超愛】!」
溫馨小別墅內,主持人衝着鏡頭眨眨眼:「這可是霜霜婚後首個綜藝錄製,想必大家一定非常期待。」
我也衝着鏡頭揮揮手:「大家好,我是寧霜。」
彈幕飛速劃過:
【嗚嗚嗚霜寶!好久不見啊!和江先生婚後開心嗎?】
【看寧霜這滿眼血絲的憔悴模樣,開心個錘子。】
【+1,江昱川根本不喜歡寧霜吧,強扭的瓜能甜嗎。】
主持人乾咳一聲,笑道:「婚前婚後生活肯定有很大不同,霜霜應該感觸頗深吧?」
我聞言立時點了點頭:「確實非常不同,我和我老公在家其實很提心吊膽。」
主持人一卡:「提、提心吊膽?」
彈幕刷得飛快:
【肯定是江影帝不給寧霜好臉唄,拜託贅婿哎!誰能開心!】
【強買強賣的婚姻可不是那麼好經營的。】
主持人打哈哈:「生活中出現另一個人,肯定是需要磨合的,但我相信兩個人相處一定也有旁人無法體會到的甜蜜呢。」
我想了想:「那確實,比如我只要認真幹活我老公就不會說我,乖乖聽話就能喫飯。」
【我靠寧小姐!你是在家當保姆嗎?!】
【江昱川挺牛啊,能把寧大小姐調教成這樣?】
【哎,這就是塑料夫妻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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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結束後,主持人滿頭大汗地把我請進客廳,廳內已經有兩人落座,是很有話題度的國民夫婦陳青餘柏。
「寧小姐好久不見。」陳青和我拍過戲,主動上來打招呼,小聲問,「你說的那些是節目組安排的嗎?網上已經討論翻天了。」
我搖頭:「是我的真心話。」
陳青一下欲言又止。
恰時手機響起,接起就是經紀人的哀號:「我的爺我的姥我的祖宗你說話不過腦啊?!」
我眨眨眼:「我實話實話啊。」
經紀人呼出口氣:「我求求你,在江昱川趕到現場前你不要再開口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去拯救你們瀕臨破產的婚姻!」
我委屈,不吭聲。
經紀人語重心長:「不過你放心,江影帝說了他趕今晚的航班明天就到,你乖乖等他少說話哈。」
掛斷電話,陳青湊上來:「出什麼事了嗎?」
我語氣悲痛:「我老公明天就到,他讓我老實點別亂說話。」
-3-
下午節目開始錄製,我無視邊上的攝像和陳青洗菜閒聊。
「霜霜家一般都是誰做飯啊?是你嗎?」陳青 cue 我,「我看你挺熟練的。」
我點頭:「我老公從來不做飯的。」
【江昱川私下這麼懶嗎……】
【他是真把寧霜當保姆啊?】
陳青看見彈幕趕緊圓:「有些人天生就是廚房殺手,霜霜廚藝好,江先生肯定喜歡。」
我笑了下:「確實,我只要不下廚我老公就會不高興,還不讓我喫飯。」
陳青一下哽住。
我沒察覺瘋狂刷屏的彈幕,繼續洗菜:「不過我老公也說,只要我乖一點,就給我飯喫。」
【臥槽真的假的啊?這是人身虐待吧?】
【江昱川人前人模人樣的,背後虐待老婆?】
彈幕狂飆,餘柏趕緊換話題:「哈哈,我給霜霜露一手做個松鼠桂魚吧!」
陳青嗯嗯點頭:「對對,餘柏做飯可好喫了,他手巧,還會用蘿蔔雕花當裝飾呢!」
聞言我啊一聲,非常羨慕:「真好,我就不會,怪不得我老公天天說我笨得像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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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理解寧霜參加這個綜藝的意圖何在,主動暴露自己婚姻的不幸?】
【講真,江昱川和寧霜結婚的時候,我斷言這是江影帝悲劇的開始,但現在我竟不知道他倆誰更慘一點。】
#寧霜江昱川 悲劇婚姻
話題衝上熱搜,經紀人在電話那頭心如死灰:「姐姐,你不行先喝點藥把自己毒啞兩天吧。」
我不解:「我沒說錯話啊。」
經紀人老淚縱橫:「老孃真想把你劈到戰國去當縱橫家!」
我委屈:「爲什麼要把我送出國還不Ťŭ̀₃讓我回家?」
經紀人:「……」
第二天一早,又一組嘉賓抵達。
「Hello 你們好,我是路慈,這是我老公方淮。」別墅門口,年輕夫妻熱情地衝我們打招呼。
陳青笑着招呼:「你們好,小路這小裙子真漂亮!」
路慈年紀不大笑嘻嘻的:「哪有,我天天在網上看你和寧姐的美照,寧姐漂亮裙子一大堆,我羨慕得要死。」
我微微笑:「那都是拍照穿的,我平日穿裙子的機會不多。」
路慈不解:「啊?爲什麼?」
我努力回憶着老公的話:「我老公不讓我穿,說幹活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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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有沒有搞錯!那是寧霜啊!寧氏小公主!江昱川居然這麼對她?!】
【她說你就信?怎麼都要等江昱川來了才能一窺真假吧?】
【艾特江昱川影帝開個班,怎麼做到的?】
陳青提着洗衣籃過來:「遇到什麼問題了?」
路慈過去和她嘰嘰喳喳一頓,表情很是憤憤。
陳青嘆口氣,拍拍她:「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拜託,當初是寧霜死皮賴臉非要嫁江昱川的啊!敢嫁就敢承擔,現在賣什麼慘。】
彈幕炸鍋,唰唰過去幾百條,我在廚房準備完成今天的任務烤餅乾,邊揉麪邊嘮:「我老公一般不讓我喫甜品,我們家也很少做。」
「我老公平時和我沒話說。」
「如果吵架他一般就說給我個臺階,能和好就和,過了這村沒這店。」
我把麪糰拍在案板上,滿意一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136xxxxx 這是我電話,我是離婚律師。】
【本來我是力挺江昱川的,但現在我覺得你也挺慘,你倆趕緊離了吧,別互相折磨了。】
我納悶:「折磨?沒有啊,我老公很愛我的。」
【PUA 晚期,沒得救。】
我踮腳去夠高櫃上的食品盒:「不是的,我沒有被 PUA,我老公真的——哎?」
身後靠來一副溫暖身軀,男人結實的手臂越過我拿下櫃子上的食品盒,熟悉的木質香氣瞬間將我包圍。
「老公?」我回過頭,正對上男人湊近的嘴脣,下意識地蹭上去,「你怎麼來這麼快?」
江昱川雙臂撐在我身側,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再不來,網友就要把民政局搬到家門口來催我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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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爲什麼要離婚ƭûₒ?
我滿臉茫然,但隨後憶起我和江昱川前兩天還在吵架,於是只乾巴巴地哦一聲。
江昱川站在我身後微微低頭,鼻尖蹭着我的後頸,小聲道:「老婆,你還在生氣啊?」
我當然在生氣!
我把麪糰重重一丟,怒道:「我都說了不行不行,你還要胡來,我整整兩天都——唔!」
「好了好了老婆,剩下的咱們私下說就好了。」江昱川望着攝像頭淡定地捂住我的嘴,「不生氣了乖寶,生氣會變醜的。」
【有什麼是我尊貴 VIP 不能聽的?!】
【我感覺他們夫妻倆感情不錯啊,寧霜說的那些是在故意賣慘嗎?】
【他倆到底是不是形婚啊,這口到底能不能嗑啊?】
我氣得臉紅脖子粗,像條蛆一樣從他懷裏扭出來,一不小心打翻了邊上的不鏽鋼盆。
「怎麼了怎麼了?」陳青探進頭來,看着我和江昱川詭異的姿勢小心翼翼道,「說什麼了這是,怎麼還動上手了?」
我一個肘擊懟開江昱川:「我老公嫌我話多還嫌我醜!」
【不是……江昱川剛纔是這麼說的嗎??】
【生氣還不忘叫老公,她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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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微微皺了下眉:「小倆口有話好好說嘛。」
江昱川有點無奈:「我逗她玩呢。」
說着他又仔細看了看邊上的糖袋子,對我道:「餅乾烤出來只能喫半塊。」
「憑什麼?!」
江昱川拍掉我偷偷加糖的手,瞪了我一眼:「自己對特定糖類物質過敏還不在意,起紅疹子的不是你了?我給你帶了木糖醇餅乾。」
我不服氣:「我看過成分表了!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江昱川手指掐着我的腮幫子晃晃,「不準喫,不然我就把你滿臉紅疹子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老公不讓喫甜的原來如此……】
【你敢信,寧霜說的居然是實話。】
我氣悶地哼了聲,甩開他往外走。
江昱川笑了下,挽袖子接手我揉了一半的麪糰。
陳青驚訝:「江先生會做甜點?」
江昱川笑:「我不會做飯,只會整點軟糕,霜霜喜歡喫。」
【江昱川不做飯……嗯,寧霜是這麼說的。】
【我以爲的江昱川不做飯:癱在沙發上玩手機。實際上的江昱川不做飯:勤勤懇懇給老婆蒸糕點。好好好你們這麼玩是吧?】
【拜託節目作秀你們都看不出嗎?當初江昱川拒婚可是熱搜頭條啊!他被迫入贅寧家,怎麼可能真的喜歡寧霜啊?!】
廚房外,路慈偷摸摸地湊上來問我:「寧姐,你們吵架了?」
我撇嘴:「他不讓我喫甜點。」
跟出來的陳青明顯欲言又止。
江昱川從廚房探出頭來招呼我:「乖寶,來嚐嚐味道!」
我想也不想:「不嘗!」
江昱川滿手都是麪粉站在廚房門口,聲音低低的:「真的不喫嗎?我大老遠從家裏背來的木糖醇和黑巧粉,你真的不嚐嚐嗎?」
我嘆了聲,撐着膝蓋站起來,跟目瞪口呆的路慈吐槽:「我老公總這樣,非要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路慈默了默:「寧姐,語言的藝術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我慢吞吞挪到廚房邊:「那我就——哎!」
腰上一緊,我被江昱川攔腰拖進了廚房,後背砰地貼在門後,我瞧着面前放大的俊臉心臟怦怦直跳:「做、做什麼?」
江昱川鼻尖挨下來,輕輕蹭ţûₓ我:「老婆你好冷漠,彷彿我們從來沒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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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寧霜你私下喫這麼好??】
【救命我有點嗑到,大小姐×大狗狗!】
我把江昱川腦袋從肩上拔開,嚴肅道:「我還在生氣。」
江昱川可憐巴巴的:「老婆,我卑微地遞出了和好臺階,你下一下嘛,不下我會很難過的。」
【等一下,這個臺階有點耳熟,是寧小姐賣慘提過的臺階嗎??】
【上次賣慘我就當沒聽見,下次不許再說了噢。】
「霜霜,又有嘉賓來了。」
陳青在外面敲敲門:「好像是你朋友?」
我揉了揉江昱川腦袋:「下不下臺階,看你表現。」
廳內ŧũₖ,又有兩位嘉賓到位,這兩位是未婚觀察員,一個是我的圈內死對頭白星辰,至於另一位……
我望着白衣白裙的女人,微微眯眼:「陸知?」
「霜霜,好久不見。」陸知挽了挽頭髮,目光略過我定定地看向跟出來的江昱川,聲音一下柔了八個度,「昱川哥,好久不見啊。」
【昱川哥??】
【有情況啊!】
白星辰笑眯眯的目光在我們仨之間打了個轉,最後招呼面色微冷的江昱川:「江哥好冷漠啊,看見前女友都不打個招呼嗎?」
江昱川冷笑一聲:「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前女友?」
【前女友??】
【都說寧霜當年是橫刀奪愛,看來奪的就是這位陸小姐的愛!修羅場修羅場!】
【修啥啊,人江昱川根本不認好嗎!】
「星辰。」陸知拽了白星辰一下。
白星辰哼笑一聲,上下打量我:「霜霜啊,怎麼捨得把江哥放出來參加節目了?之前看那麼緊,聽說是連戲都不讓拍呢。」
【江昱川那個將近一年的空期是不是?那時候他倆還沒結婚吧?!】
【一年沒人敢找江昱川拍戲是因爲誰,寧霜你還有臉在這賣慘!】
「確實是不得已纔來參加的。」江昱川牽住我的手,神色淡淡,「要不是我老婆想來,我才不願意和白蓮花出現在同一空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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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川哥~江昱川:退退退!】
陸知勉力笑笑:「昱川你不用這樣,我知道你有苦……算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我:「霜霜,我是真心祝你們幸福的。」
我也由衷道:「我看你是真心來給我添堵的。」
火藥味漸濃,陳青出來打圓場:「馬上就要中午了,咱們還是先準備午飯吧。」
陸知笑着接上:「我來幫忙吧,我手藝還行,昱川哥當年留學的時候還誇我飯做得不錯。」
江昱川面無表情:「我當時明明說的是,做得不錯,下次別做了。」
【噗,這位陸小姐講話和寧霜有異曲同工之妙啊!江昱川是不是就喜歡這種說話有毛病的?】
【這麼一看江昱川對寧霜確實很不一樣,蠻有愛不像演的,拒婚說不準另有隱情?】
我微微眯眼,暗地掐了江昱川一把。
江昱川立刻立正:「寶貝,我發誓我們就院校交流說過一次話!」
我冷哼一聲進廚房準備午飯,江昱川和跟屁蟲一樣湊過來,親親熱熱給我打下手。
「寶貝這個菜剛燙出來小心燙哦。」
「乖寶辣椒油這麼多可以嗎?」
「老婆你來看看啊!」
【我不知道他們恩愛的受衆羣體是誰,但受害羣體中確實有我一個。】
【閉麥吧哥,不是破防就是有點心累,真不是破防,閉麥吧哥。】
我按着江昱川的手臂慢慢倒辣椒油,嘟囔:「喫這麼多年飯,還不知道要用多少油。」
江昱川垂眸,趁着四下無人湊過來親了我一口,聲音含笑:「老婆每次做的飯都好喫得不一樣,辣椒油用量肯定也不一樣。」
【夠了我說夠了!】
【其實我是人,只是長得醜了點,你們把我當成狗我真的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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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節目組發派新任務,需要我們自己去菜園採摘晚飯食材。
分組結束,我看着左白星辰右陸知,感覺節目組心思真是十分歹毒。
江昱川他們男生要挖蘿蔔,早早到了菜園,田邊還有水罐車方便清洗。
「老婆!」江昱川站在田下招呼,「這邊路有坑,走路小心點!」
我點點頭,回身對陸知她們道:「我老公讓你們都小心點。」
【我沒開玩笑,以後寧霜你自己一個頻道!】
無視兩張青白的臉,我回頭繼續根江昱川招手:「老公你晚上想喫——」
「寧霜!閃開!!」
我瞧着江昱川驟變的臉色,下意識回頭看去——
不開玩笑朋友們,農田爆發泥石流!!
水罐車漏得悄無聲息,土路垮得轟轟烈烈。
我拔腿就往高地跑,腳下卻一絆,直接滑進了田間。
「寧霜!!」
江昱川嚇得嗓音都劈叉,一路踩着蘿蔔頭奮力衝過來,一把撈起我:「有沒有事?傷到哪了?!」
還好土質鬆軟,我拍拍江昱川:「呣問題啊。」
「啊!!」
一聲尖叫自頭頂傳來,我下意識抬頭,差點被辣瞎雙眼。
陸知身上的衣裙不知怎的被水ƭú₁打溼,內衣若隱若現。
「昱川!」陸知雙手捂胸,眼含秋水,「幫我!」
江昱川沒說話,拉着我後退一步,兩步,好幾好幾步。
陸知一愣,隨即滿目委屈:「昱川,我都這樣了,你連幫我一下都不行嗎?我好歹是個女生啊……」
【江昱川他倆有點過了吧,大姑娘被澆成這樣我看着都不忍心。】
【但這位是前女友哎,幫不幫都有點 emmm……】
【拉倒吧陸知根本就是故意的,她要不往前湊那水根本噴不着她!】
「不是我們不想幫。」
我憋着一口氣:「你知道那罐裏不一定是水吧?」
有的罐裏,是混合尿素的營養液,無色有味,殺人於無形。
望着陸知緩緩變綠的臉,我艱難開口:「你現在這個味道,就像在馬桶裏泡了三年的臭豆腐大火收汁再和鯡魚罐頭攪拌。」
「不僅上頭,還有點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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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事發突然,任務暫停。
陸知裹着老鄉的棉被站在田邊等車來接,整個人好像沾屎的長矛,誰見了都想逃。
「腿還疼不疼?」
我回過神晃了晃小腿:「腿不疼屁股有點。」
江昱川把我背穩,藉着外套遮擋揉揉我屁股蛋:「回去我看看要不要抹點藥。」
我立刻警鈴狂敲:「只是上藥對吧?」
江昱川哭笑不得:「我有那麼禽獸嗎?」
我這才放心,趴在他背上小聲說:「你有。」
江昱川聞言笑了下,顯出些蔫壞的玩世不恭:「污衊我?」
我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沒憋好屁,趕忙一圈他脖子,在他側臉上啵啵啵好幾下:「沒有,老公最好了。」
江昱川哼了聲,微微側臉方便我的吻落在他的脣角,眉心稍蹙:「老婆,你今天這個口紅什麼牌子的啊,有點黏嘴,不舒服。」
我用手背給他擦擦。
「寧姐江哥!節目組良心發現晚上讓咱們煮火鍋!」路慈遠遠跑過來,「你們——幹啥呢這是?」
我頭也不抬:「哦,剛被我親了,我老公要擦嘴。」
路慈:「……」
江昱川嘆口氣。
【影帝扶額,老婆也真是的。】
【寧霜你親人就親人,不要 say 太多 OK?】
路慈應該也是看過彈幕的,很快就反應過來:「懂了,打啵呢是吧?」
她也跟着嘆氣:「江哥你也挺牛,網上罵你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都沒想過澄清一次。」
我哼道:「澄清什麼,他都沒和我官宣過,用得着澄清嗎。」
路慈驚訝:「是嗎?你倆結婚都沒官宣嗎?」
我立刻翻出微博來給她看:「結婚當天只有我自己發微博,他還不知道在哪呢!」
【我去真的哎!】
【我說什麼來着!形婚!塑料!都是假的!三年必離!!】
江昱川聽着我哐哐哐一頓輸出,半晌才小心翼翼掏出手機遞到我面前:「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結婚那天,我還沒申請現在這個微博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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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一個男人的人品如何,就讓他跟寧霜談戀愛,如果他同意,速嫁。】
【如果他不同意呢?】
【正常人,可以談。】
晚飯,節目組準備了豐盛的火鍋。
等我們一個個喫得心滿意足,PD 又掏出了新的節目單——超愛夜話。由兩位未婚觀察員分別向三對夫婦提出問題,算是未婚和已婚的一次交流。
路慈夫婦和陳青夫婦的問題都很正常,一個談蜜月遊,一個談育兒經。直到陸知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屋內霎時陷入安靜。
陸知看着我,雖是笑着,眼珠卻裹挾着冷光:「寧小姐,其實我一直想問問你,強人所難、強迫他人得來的緣分,能得善終嗎?始作俑者可以心安理得享受搶來的一切嗎?」
【修上了修上了!!】
【陸知這問題咄咄逼人啊,一天的溫婉都白裝了。】
我直視着她的眼,手下玩着江昱川的手指,微笑道:「別人我不知道,但對我這種貌美富有、素質低下、道德堪憂的人來說,可以。」
【正解!那可是江昱川哎!!】
【不過是貧窮拉高了我的道德水準罷了。】
「你!」
陸知氣結:「你覺得自己說這些很好玩嗎?你憑什麼改變江昱川的人生軌跡,憑什麼因爲自己一時的興趣去破壞別人的生活?!」
「你以爲和江昱川在一起很容易嗎?」我又樂又氣,「聽話纔有飯喫,在家不能穿裙子,出去不能和外人說活,我老公天天不是說我笨豬就是說我倔驢,甚至還經常要給我點顏色看看!」
「這、這都是我說的??」江昱川一臉懵。
【習慣就好了影帝,我早上也是這個表情。】
【你老婆開火式講話罷了,大驚小怪。】
【寧霜一席話完成了江昱川黑粉一年的 KPI。】
眼見話題奔着聲討江昱川而去,白星辰及時跳出來:「那我問江哥一個吧。」
「江哥,網上對於你和寧小姐的婚姻有很多猜測,我想問問,你當初和寧霜結婚的真實想法是什麼,真Ťųₖ的是像網上說的那樣,被迫入贅嗎?」
這還用問?肯定不是啊!
我高傲抱臂等江昱川回答。
但江昱川,居然沉默了。
他丫的居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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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吱啦——
江昱川的聲音和我猛然起立拉開椅子的聲音重疊。
「老婆?你幹什麼去?」江昱川懵逼,「想說的話太多我剛理順,你不聽了嗎?」
我默了默,你這技能冷卻時間也太長了點。
「我喫飽了,去遛彎。」我冷酷回答。
江昱川哦了聲,戀戀不捨:「真的不聽聽嗎,你不是最喜歡聽我講情話嗎?」
我臉頰開始發熱:「什麼意思,說我只知道聽好話唄?我就不聽!」
說完我頭也不回邁出別墅,然後蹲在院子角落掏出手機溜進直播間。
【寧霜就作吧,誰能作過你啊。】
【噓噓噓,江昱川要發言了!】
「關於網上的猜測我不想說太多,婚是我們結的,日子是我們過的,過程結果我們都不需要跟網友交代。」江昱川眼瞳沉靜,嘴角溫柔地勾起,平靜溫和的話語透過收音設備傳出。
「但有一點我必須要說清楚,我和寧霜結婚,從頭到尾都是奔着和她攜手一生白頭到老去的,我自始至終只愛寧霜,和她結婚我心甘情願。」
江昱川說着,目光掃過場中人,漆黑的眼珠給人一種紮實的壓迫感:
「之所以參加節目,我也是希望大家不要因爲某些人的搬弄是非刻意誤導而對寧霜產生那麼大惡意,她很好,看到那些不好的評論會難過會懷疑自己,我不想帶給她這種傷害。」
陸知臉色隱隱發白,白星辰見狀忙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當初的拒婚熱搜又是怎麼回事?江哥你想維護寧霜也不能前後不搭吧?」
江昱川眉峯都沒動一下:「一人只能問一個問題。」
白星辰哽住:「我、我再續一個!」
江昱川高傲起身:「沒有這項服務。」
【嗚嗚嗚我嗑的夫妻是真夫妻!】
【我說一句寧霜上輩子拯救銀河系應該不過分吧?】
【感覺還是有隱情,江昱川對拒婚那事態度很微妙啊。】
【拜託,能因爲愛情而結婚已經打敗百分之 99 的豪門人了!】
滿意,很滿意,我收起手機蹲在院門口,等江昱川來找我。
但直到錄製都快結束了,別說江昱川,連根毛都沒有!
我氣得跳腳,掏出手機狂 call 江昱川:「你幹什麼呢?我離家出走你都不來找我?!」
【離家出走?這離別墅門口有五十米嗎??】
江昱川也很震驚:「離家出走??你不是喫飽了遛彎嗎?我在廚房刷碗盯了你快一個點還納悶你爲啥光中意那一個地兒,也不動彈。」
我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我給你三十秒,我——」
「老婆!!!」
話音未落,江昱川已經一路小跑加呼喚着跑出來,猛地剎車往我面前一蹲:「你不是要遛彎嗎?咋成離家出走了?」
我一哽,決定生悶氣讓他自己猜。
「不過說到離家出走……」江昱川靈光一閃,下巴擱在我的掌心裏仰頭瞧我,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你之前在家門口院子裏遛彎,不會都是在離家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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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川心臟真是強大,攤上寧霜這樣的老婆,玉皇大帝來了都得叫她姐。】
【哈哈哈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和寧霜過日子肯定其樂無窮。】
刷完評論,我悶悶不樂地合上手機,踹踹江昱川:「你下去。」
江昱川閉着眼把我摟更緊:「不,要和老婆睡覺。」
我揪着他的臉泄憤揉捏:「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笑。」
江昱川沒忍住笑了下,貼臉過來親親:「我覺得你特別可愛,你讓我每次看到你都覺得很快樂,和你在一起我總是很開心。」
我撇嘴:「說得怪好聽的。」
江昱川睜開眼看着我,認認真真道:「真的,你知道的,最開始我不是那種明朗坦誠的人,我不善言辭性格冷淡,是你的出現讓我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有意思、這麼可愛的存在,是你讓我天天開心給我前進的動力。」
「陪你參加這個綜藝,我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真實狀態下的你是什麼樣的人,網上那些風言風語都與你無關,我們的婚姻很幸福,你是我的珍寶。」
我讓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往被子裏縮了縮,只露出小半張臉:「你也是。」
江昱川眼眸彎起,又湊了湊,和我額頭貼額頭:「我也是什麼?」
我埋着臉,甕聲甕氣地胡言亂語:「你也、也讓我覺得很好笑。」
江昱川掐着我的臉讓我抬頭,輕柔地吻了吻我的嘴脣:「小笨豬,那不叫好笑,那叫愛你,我愛你。」
我整個人快要燒透了,根本不敢和他對視,但被人掐着下巴摟着腰,根本無處可ƭṻₓ逃。
江昱川引誘般低聲哄我:「是不是?」
「是……」
「是什麼啊,老婆我想聽。」
我羞恥的閉上眼:「我愛你。」
江昱川呼吸微微急促,他貼上來親我的眼睛,緩緩下移,直到溫軟落至脣間,溼潤熾熱的鼻息糾纏輕顫:「好乖……」
-15-
第二天一早,路慈盯着我的黑眼圈滿眼揶揄:「喲……」
我努力僵着臉胡扯:「我這是氣得沒睡好。」
路慈一臉懷Ṱűₚ疑:「氣得?真的假的?」
我嚴肅地點頭:「真的,江昱川說我是豬,還說我很可笑。」
路慈瞬間:「真的嗎,我不信。」
一通笑鬧,行程開始,今天主要是娛樂局,地點在別墅不遠處的馬場。
PD:「大家可以自己選擇哈,不僅可以騎馬,那邊還有射擊場,兩邊都有小任務,完成的可以獲得午餐券一張。」
我和陳青都選擇了騎馬,知道我技術不錯後,陳青很熱情:「比一圈?」
賽意上頭,我剛想應戰,手上就是一緊。
「老婆。」江昱川把我攔腰摟過去,下巴墊在我肩膀上蹭了蹭,「那我怎麼辦啊,我不會,也沒有人教我,我要落單嗎老婆。」
【沒~有~人~教~我~】
【上課暫停,我去教!】
我想說些什麼,卻聽背後突然有人道:「不如來射擊場吧?昱川哥,我射擊技術很好,可以教你。」
回頭,我動作微微一頓。
陸知扛着把 S686 站在我身後,槍口正衝我的胸口,輕輕笑着:「聽說寧小姐先前也有射擊證,我們比一把?」
望着黑洞洞的槍口,我腳下霎時有些發僵,無數記憶如碎片兜頭砸來。
「陸知!」
江昱川上前一步把我護在身後,面色冷得嚇人:「把你的槍拿下去!」
「寧小姐不是步槍協會的嗎,怎麼連槍都不敢看一眼?」陸知嗤笑一聲,「玩男人有一手,玩槍就不——」
砰——
「啊!!」
陸知手中一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腦門上痛感襲來,眼睜睜瞧着黑洞洞的霰彈槍口抵在眼前,聲音嚇得發顫:「寧、寧霜你幹什麼?!」
我舉着奪過的 S686,一臉輕笑地又往陸知腦門上頂了頂,不掩輕蔑:「垃圾話不是什麼人都能放的。」
「尤其是你這種垃圾人,真的很、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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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霜有點過分了吧,萬一走火怎麼辦?】
【陸知才讓人無語好吧?一前女友老有事沒事往人小倆口面前湊,擱誰看了不想給她一拳?】
【首先我不是女同,但寧霜確實有帥到我,要是能和她牽個手親個嘴就更好了,當然我不是女同。】
「寧霜你瘋了!?」
白星辰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衝出來,一把推開我的槍口:「你想殺人嗎?信不信我報警?!」
陸知也反應過來,捂着臉一歪:「我都已經把江昱川讓給你了……我不和你搶了,真的不搶……」
「讓給我?」我順勢丟掉步槍,將發顫的手藏在背後,「你算老幾,我用得着從你手裏搶食?」
江昱川恰時上前一步,將我顫抖的手握在掌心,目光冷厲如刀:「陸知,我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一直給你留一份薄面,但既然你自己不要臉,那我就遂了你的意。」
「前女友也好,橫刀奪愛也罷,這種自說自話自導自演的傳言是誰放出去的,你真當我不知道嗎?!」
江昱川壓緊的眼瞳深處閃爍着寒光,死死盯在陸知慘白的臉上:「我江昱川從始至終只有寧霜一個女朋友,從大學到現在,我女朋友是她,老婆也是她,以後死了埋在同一個坑裏的也是她!」
「但凡再讓我聽見一次你那些噁心的癔語,你大學期間做的那些腌臢事,可就再也藏不住了。」
【陸知根本不是江昱川前女友,那就更沒有寧霜橫刀奪愛這一說了唄?】
【我感覺江昱川的意思是寧霜從大學起就是他的女朋友,可既然如此江昱川當年爲啥拒婚?還有陸知大學到底幹啥了?她不是普通素人嗎?】
【這瓜從寧霜江昱川結婚開始喫,喫到今天還在啃瓜皮,這屆網友不行啊!】
因着小插曲,完成任務已經到了下午。
導演組訂了漢堡招呼我們過去喫,我慢吞吞走在最後,神色懨懨。
「寧姐你怎麼了?」路慈皺着眉,「感覺你沒什麼精神呢。」
我搖搖頭還沒說話,江昱川大步從外面進來扶住我:「車過來了,走吧。」
路慈疑惑:「寧姐怎麼了?」
我笑笑:「身體有點不舒服,去趟醫院。」
【霜寶怎麼了?!】
【拜託要不舒服也是人陸知更不舒服吧……】
「江哥!」
白星辰氣喘吁吁跑過來,神色焦急:「陸知情況不太對,你能去看看她嗎?」
江昱川神色冷漠:「不對勁就去醫院,我又不是醫生。」
「陸知本來就有點抑鬱傾向,你們剛剛又對她那麼過分,現在連去看她一眼都不願意?!」白星辰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如果真出了事,你們誰能負責?寧霜這個寧家大小姐嗎?!」
瞧着白星辰撒潑的樣子,我微一眯眼。
道德綁架是吧,行,那都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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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白星辰話落的瞬間,我腳下立刻一軟,整個人軟綿綿地向前撲去。
「寧霜!!」
江昱川臉色登時就白了,一把摟住我,手掌輕輕拍着我的臉:「寶貝怎麼了?別害怕,我在這呢。」
白星辰也懵了,趕緊往後退:「我可沒動她!」
我半闔着眼,聲音微弱:「我、我可能又犯病了,陸知不也不舒服嗎,老公,帶她一起去醫院吧。」
江昱川聞言不易察覺地頓了頓,他垂眸看着我,我見縫插針地衝他眨了下眼。
「怎麼了?寧小姐沒事吧?!」導演也嚇夠嗆。
江昱川把我打橫抱起:「寧霜之前有過創傷後應激障礙,我們和中心醫院的醫生很熟。」
他說着微揚下巴,示意縮在休息室的陸知,眸色漸深:「聽說陸小姐也有些抑鬱傾向,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寧霜居然得過 PTSD?她這種富二代能有啥創傷?】
【寧霜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陸知肯定沒有,都不敢上江昱川的車,擺明心裏有鬼。】
【盆友們!!指路#加州富二代遊輪綁架案!速看!!】
「寧霜曾經被人綁架過,並且親眼目睹歹徒持槍在她面前殺了三個人?!」
診療室外,導演得知情況都傻了:「那剛剛陸知拿槍指她,她……」
「她當時情況很不好,我停下所有工作去陪她,這兩年纔好轉一些。」江昱川面沉如水,眼神鋒利如刀,「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因爲陸知的行爲讓寧霜再次發作,那你們需要考慮換一個新的素人嘉賓了。」
導演擦着冷汗連連稱是:「當初也是陸知先找上我們,說和你是大學同學,所以我們才……」
「詆譭我的名譽,造謠我的私事、跟蹤我、威脅我、意淫我。」江昱川一字一頓,每個音節都帶着北風般的森寒,「我可沒有這樣的大學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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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寶不在,想她。】
【陸知是不是腦殼有毛病,裝病裝樣非和人家小兩口過不去。】
【當我知道寧霜有 PTSD 卻能奪槍爆陸知頭,瞬間就被她圈粉了!】
【裝有病的被真有病的拿捏,想想就覺得爽。】
我心滿意足地從#寧霜真有病#熱搜中退出來,嘴邊一涼,是江昱川削好的蘋果。
「餓不餓?先喫點墊一墊。」
我笑着接過:「對了老公,陸知那頭怎麼樣了?」
江昱川眼底微冷:「檢查做了三遍都沒事,她卻一口咬死自己有病,就沒見過這麼浪費公共資源的。」
我唔了聲:「這樣啊……」
江昱川搓搓我:「節目還有最後一天,導演那邊問要不要回去錄製。」
我欣然點頭:「當然!」
【各單位注意!寧霜回來了!這不是演習!她寧大嘴殺回來了!】
「霜霜,身體沒事吧?」陳青問。
我笑笑:「做了檢查,沒什麼大事。」
PD 道:「不僅是我們,網友們也都很關心寧小姐狀況,所以今天我們的活動就是和直播間水友們進行一個簡單的連線,超愛一線牽!」
八位嘉賓排排坐,與鏡頭打過招呼後,直播開啓,蹲守多時的水友一股腦衝進來,彈幕瞬間刷屏。
PD 一舉手:「好的,連線開始!」
話音一落,直播間小窗不要命似的滾動留言,一水的選我選我選我。
「OK,第一位網友,江、江昱川的狗??」
頂着江昱川和善的微笑,這位網友先是用兩分鐘聲情並茂吹了一波影帝彩虹屁,直到最後一分鐘才說了點有用的:「江影帝我就想知道,你和寧霜真的不是形婚做戲嗎?如果不是那拒婚熱搜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那你看看我行不行!我雖然不是富二代但是我已經在督促我爸努力了!」
【好好好這麼孝順爸爸是吧?】
江昱川沒立刻作答,而是直接拉過我親了一口,在滿直播間的雞叫中淡定道:「再問八百遍也是一個答案,我愛霜霜,不是形婚,至於當初的拒婚……」他頓了下,耍賴捲土重來,「一人只能問一個問題,下一個。」
第二位網友不負衆望迅速接上:「那當初的拒婚熱搜究竟怎麼回事?!」
江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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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笑替他作答:「因爲你們江影帝對我一見鍾情,除了我誰都不行,所以一口拒絕了當時來自寧家的橄欖枝。」
「順帶一提,」我眨眨眼,「我和江昱川是留學認識的,那時候他只知道我的英文名 Svia。」
網友:「……所以他不知道 Svia=寧霜?」
我笑出鵝叫:「是的鵝鵝鵝鵝!」
【寧霜坑老公之路從婚前就開始了啊……】
【天是藍的,海是深的,寧霜這小子沒一句是真的。】
【江昱川這些年辛苦你了。】
後面連線問什麼的都有,有問我身體狀況,有問陳青路慈他們的,直到——
網友:「陸小姐身體怎麼樣?」
一直心不在焉的陸知一愣:「還、還好。」
那網友笑:「其實節目一開始我就認出你了,你當年挺有名氣的,拿過國王獎學金,辦 party 的時候還說要用獎學金給男朋友買鞋。」
陸知勉強笑笑:「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記得後來你說男朋友不喜歡還把鞋扔了, 有人爲你打抱不平就去宿舍樓蹲點你男友,結果沒想到蹲來的是江昱川。」網友樂了,「當時江昱川還不出名, 現在覺得你真牛, 前男友是江昱川。」
【不對吧?江昱川不是沒有前女友嗎?他大學不是還在和寧霜玩寶貝你是誰嗎??】
陸知臉色漸漸變白:「你、你看錯了吧, 不是…」
網友:「認錯別人或許有可能,但江昱川那張臉想認錯也很難啊!」
【這倒是實話, 等等朋友們,我有一個很惡毒的猜測!】
【陸知不會是江昱川私生吧?!】
【江昱川說過陸知自導自演自說自話,她不會是那種有癔症的私生吧?自以爲江昱川是她男朋友?!】
網友還在繼續:「當初我們學院喜歡你的可多了, 都覺得江昱川不識好歹, 大冬天你在他宿舍樓下他也不給你開門, 生日禮物直接扔垃圾桶, 喫飯都不和你一張桌子, 甚至還腳踏兩條船。」
說着網友憨笑:「當然寧小姐也很不錯, 但是影帝,咱們男人還是應該一心一意對一個人好。」
江昱川淡淡笑着握緊我的手:「謝謝你的建議,但請放心,我女朋友只有寧霜, 從頭到尾,我也只願意對她一個人好。」
【我動員英格蘭所有人脈扒翻出近幾年國王學院的瓜!朋友們請看 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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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 順完我就一個感覺,後背發涼。】
【陸知還在 ins 上發過戀愛日常, 都他媽是偷拍和偷圖,救命她好恐怖……】
【總結一下, 陸知和江昱川是大學同學,一直意淫自己是江昱川女朋友, 私生乾的她幹, 私生都不敢幹的她還幹!】
【江影帝就是在這種有變態威脅的情況下和寧霜談戀愛, 還把她保護得那麼好不受變態騷擾……這要不是真愛我倒立喫屎!喫十盆!】
「看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肩膀一重, 江昱川湊上來, 腦袋輕輕蹭着我的脖子。
我悶笑:「恭喜一位網友免去食屎之禍。」
「陸知走了?」我問。
江昱川有一下沒一下地親我:「走了, 我已經讓律師起訴,她後面有的忙。」
「應該早點告她的。」我嘀咕。
江昱川伸手撫着我的髮梢, 聲音輕啞:「當時你出了事,我顧不上,只一門心思陪着你。」
我轉過身望着他的眼睛, 忍不住就笑了:「你一直陪着我啊。」
江昱川嗯了聲:「我一直陪着你。」
我輕輕笑着, 倏然覺到了無比的安穩,猶如站在了最堅固的堡壘之下。
「老公。」我叫他, 「我好愛你啊。」
江昱川動作一停,他一言不發地看着我,目光又靜又沉, 如沉穩安寧的雲團,將我包圍。
半晌,他牽起我的手, 如婚禮上那般, 輕輕吻在我的指間:「我永遠愛你。」
【emmm 該怎麼告訴他倆這個小廳也有攝像設備呢?】
【告什麼告!讓我喫點好的!!】
【好了,當我打出這句百年好合,無論我之前對江寧夫妻有多少懷疑, 現在全都一筆勾銷!】
【百年好合!話說他倆參加綜藝是不是就奔着打我們臉來的?】
【百年好合!我猜是爲了少挨點罵。】
【百年好合!都不對,他倆參加這個綜藝,就是爲了騙我們這些狗進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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