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的炮灰人生

我和閨蜜一同穿進一本古言虐文,雙雙成爲死對頭皇子不受寵的炮灰嫡妻。
兄弟倆忙着奪嫡和爭搶女主,我倆則人前互吐口水,人後手牽手逛南風館。
誰知女主回來後,我倆爆發了第一次爭吵。
「不是,讓女主和我夫君在一起怎麼就不行了?」
「你夫君男二好嗎?女主要趕緊和我夫君在一起,我這等着和離呢!」
「不是,好像誰不等着和離似的,就你急啊!」
正當此時,南風館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男一男二手挽手,黑着臉站在門口。
「整日拒絕我,原來你喜歡這口?」男一眼神危險。
「哥,還廢話什麼?各領各的走。」男二冷哼。
不是,這倆感情什麼時候變好了?
「夫君,奪嫡……」我趕忙小聲提醒。
誰知他臉更黑了。
「後院都起火了,還奪什麼嫡?」

-1-
南風館,閨蜜第五十次嘆氣。
「不是,不就是太后沒答應你和離嗎?至於這樣,四條。」我扔下一牌。
「媽的你不懂,」閨蜜第五十一次嘆氣,「不只沒答應,他孃的太后還把蕭榛叫過去罵了一頓,回去路上你是沒看到他那個臉色,然後晚上就把我辦得透透的,老孃一晚上嗓子都喊啞了,這都第三天了,腰都直不起來……哎,南風,我碰!」
「都和你說了別衝動了,上次我去找陛下都沒成,前車之鑑你就不聽,二餅。」
「我哪知道這兄弟倆禽獸起來居然一個樣啊,人面獸心,對了,自從你找陛下說和離後,蕭衍還是每晚都歇在你那裏嗎?」
「是啊,畢竟陛下也罵他了嘛,而且府裏也有陛下的眼線,總得做樣子的,不過我最近把女主秦沐沐的行蹤透露給他後,他已經三個晚上沒來了哈哈。」
「啥?你有女主的消息了?爲啥沒和我說?!」
我白了她一眼。
「讓你看書囫圇吞棗,書裏不是寫了女主在這個時期會女扮男裝來京城嗎?」
「奧,對對對,我之前不是光挑男二戲份看了嘛。」
「不過,」我摸了張牌,「秦沐沐來了京城,原書裏,咱倆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畢竟,蕭衍和蕭榛娶我和閨蜜,不過是分別看上了丞相府和將軍府的勢力。
書裏爲了描述兩人對女主的愛,可沒少描寫這兄弟倆對嫡妻是如何表面喜愛內心厭惡的。
甚至每次碰我倆後,這兩人都得漱口沐浴。
一副被我倆玷污的貞潔模樣。
而作爲原書的工具人炮灰,我倆被用完即丟,女主回來後不久,一個坐馬車滾落山崖,一個路遇劫匪噶了。
慘的連個惡毒女配都算不上。

-2-
「確實,」閨蜜聽罷沉思,「還是得儘快和離,別的不說,我這腰也受不了啊,要不我下個猛藥,讓蕭榛和秦沐沐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等等,女主和你夫君煮什麼熟飯?我夫君這邊巴巴等着呢,我藥都備好了,就差觸發劇情,你怎麼能截胡呢?」
原書裏,女主秦沐沐就是因爲誤用了「我」爲自己和蕭衍準備的藥,和簫衍被迫春風一度,又被蕭衍誤會是有心設計,開啓了虐戀情深之旅。
「不是,怎麼就不能和我夫君煮成熟飯了?我夫君對女主多好啊,又深情又遇事挺身而出,不比你家那位強?」閨蜜叉着腰。
「你夫君男二好嗎?女主當然要和男主我夫君在一起,再說我這着急等着和離呢!」
「好像誰不等着和離似的,就你急啊!」
「兩位姐姐,別吵別吵呀。」旁邊的兩個小倌趕緊湊上前,「生氣長皺紋喲。」
「還是你貼心。」我愛憐地摸了摸其中一個的臉。
「還是你可愛。」閨蜜輕撫着另一個的頭髮。
我倆對視一眼。
話說當初決定一起買下這個南風館,真是明智的決定啊!
那還是我倆穿越過來半年的事。
我生病了,發燒了五天五夜,蕭衍都沒出現。
迷迷糊糊之間,我只知道二皇子府那幾天住進來一個姑娘。
後來我好了,去找蕭衍,意外聽到了他和秦沐沐的對話。
「二殿下,聽聞我住在這裏,惹得二皇子妃不高興而生了病,我要不還是走吧……」女主的聲音委委屈屈。
「無妨,她沒事的,你安心住你的。」
沒事你大爺啊。
老孃明明快燒死了。
閨蜜那頭也不大好。
簫榛聽說秦沐沐住在二皇子府,天天來要人,秦沐沐不過摔倒有些皮外擦傷,他便將御賜的金創膏獻寶似的給了秦沐沐。
結果閨蜜那幾天剛好摔了腿,沒有金創膏,別的藥都不管用,痛了整整三天三夜。
後來,我倆便買下了這個南風館。
人前,兩人仍是因爲夫君是死對頭而不對付的皇子妃,人後,則一起廝混在南風館。
反正那兩位白日盡忙着奪嫡及找女主,根本顧不上我倆。
「哎,實在不行死遁?」閨蜜嘆氣。
我搖頭,「不成, 死遁風險太大,咱倆這身份尊貴,又不愁再嫁,和離了也有大把錢花,還是優先和離。」
「你說得對!」閨蜜豪邁地仰頭將酒一口悶了,「爲我們未來能順利和離而提前乾杯!」
兩位小倌算是我倆培養的心腹,很有眼力見,立馬又是倒酒又是鼓掌,小小的屋子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起來了。
「和離成功!」。
「一定和離!」
「和離……」
「咣噹!」
南風館小屋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我和閨蜜同時愣住。
我揉了揉眼睛。
大概是喝多了。
要不然怎麼會看到明明不和的簫榛和簫衍,正手挽着手黑着臉站在門口呢?
而我倆不安分的小手還都放在小倌的臉上和胸前。
閨蜜估計太想和離,腦子宕機了。
她摸着小倌,震驚地脫口而出Ţū́₄:
「你們兄弟倆,在一塊了?」

-3-
我真想給她一錘子。
閨蜜這人就是看書太雜,腦子裏全是廢料。
什麼在一塊?這明明是我倆給這南風館定的規矩。
由於京中一些貴夫人也愛來南風館找樂子,之前少不得有來找老婆的達官貴人。
而這些達官貴人來了就叫囂着「讓你們老闆出來」,讓作爲幕後神祕老闆的我們心煩不已。
於是,我們便出了規矩,男子要想進這南風館,必須得雙人手挽手,纔可入內玩樂。
果然,此規矩一出,再也沒有來鬧事的了。
畢竟光是找ṱűₘ個男人挽手,就能把他們噁心死。
我拿手肘使勁捅了捅閨蜜,她終於有了一絲清醒。
「難不成,來抓咱倆的?」她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我那只有五分清醒的腦袋飛速旋轉。
能讓兄弟倆放下成見攜手同行的,那隻可能是……
「秦沐沐。」我倆同時反應了過來。
剛纔小倌和我倆無意提起過,說館裏前幾日招了幾個新人。
女主前段時間離開了京城,這次回來爲避免仇家追殺,女扮男裝。
而最好的隱蔽地點,可不就是這個南風館?
畢竟這裏的小倌都娘娘的。
然而,下一瞬,我的頭頂已籠下一片黑暗。
蕭衍黑着臉,目光牢牢鎖在我那粘在小倌身上的小手上。
「夫人打算摸到什麼時候?」他蹲下,手輕輕撫上我的發。
我整個一哆嗦,手就落了下來。
他將我雙手接住,掏出手帕,開始慢條斯理給我仔細擦拭一根根手指。
「殿下……」我試圖解釋。
「叫夫君。」
我愣住,「夫君……」
「最近總是拒絕我,原來澈澈喜歡這口了?」他的手背輕輕撫過我的臉頰。
「呵呵。」另一側傳來一聲冷笑。
我趕緊看過去閨蜜那邊。
不知何時,她已經被蕭榛直接抱了起來,箍在懷裏不得動彈。
就像被狼叼住的兔子。
「哥,還廢話什麼?各領各的走吧。」
蕭榛說罷,抱着閨蜜便大步走了出去。

-4-
說實話,和簫榛比起來,我總覺得蕭衍更可怕。
蕭榛的性格是直來直往大大咧咧那種,就像現在,他的不爽都寫在臉上。
但相對而言,也好哄得多。
以閨蜜哄男人的功力,我並不大擔心。
可簫衍不同。
皇子妃上南風館,這對於他來說,絕對莫大恥辱。
可直到將我抱上馬車,他都溫柔得不像話。
這樣的腹黑性格,看書的時候覺得賊爽,落到自己身上則頭皮發麻。
我清了清嗓子,決定以柔制柔,先發制人。
「夫君,我不是來玩的,我是打聽到了南風館可能有秦小姐的消息,夫君你之前不是一直惦念秦小姐的事嗎?所以我纔想來看看,想着幫夫君分憂。」
蕭衍漫不經心地玩弄着我的髮絲,「嗯?」
「然後不知怎麼就碰到了林姝兒,你也知道的,我和她一向不對付,三殿下又沒少給夫君使絆子,我怕她也是來幫三殿下找秦小姐的,就想着先拖住她……」
「林姝兒前幾日去求太后請賜和離,但太后沒準。」蕭衍突然道。
嗯?
「澈澈。」他將我抱進懷裏,「你說,她爲什麼想和離?」
林姝兒爲什麼想和離?
不是,這是現在他應該關心的事嗎?
不是應該先和我算南風館的賬嗎?
此時,路邊突然傳來了話本子的叫賣聲。
我打開車簾,思緒一飛,一下子就想到了剛來到這世界的時候。
我和閨蜜穿過來便是大婚前夕,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開始的時候,我們真的非常害怕,守着彼此戰戰兢兢地度過每一天。
我們沒有其他小說裏穿越女主讓所有人喜歡的能力,光是應付身邊人,就花費了所有精力。
身爲丞相嫡女,我要整宿不睡去惡補詩詞歌賦,而閨蜜更慘,她身爲將軍府嫡女,要會舞刀弄槍。
若不是她幼年曾經學過一些武術有些基礎,怕是早被人看出了端倪。
我們就這樣如履薄冰地熬到了大婚。
我看小說的時候便喜歡蕭衍,而閨蜜作爲男二控,一直都心繫蕭榛。
婚後,我們真心喜歡上了這兩個男人,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們也曾經天真地以爲,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是這個陌生又孤獨的世界,給我們的倚靠。
也曾意氣風發,想着一定會改變劇情,讓他們也愛上我們。
畢竟,誰沒有個女主夢呢?
可現實卻擊碎了我們。
除了晚上履行丈夫的義務,我們似乎只是作爲皇子妃的體面存在,亦是他們可以利用的家族勢力。
他們的眼裏是野心,是爭鬥,是女主。
唯獨,沒有我們,沈澈和林姝兒,這兩個活生生的人。
我們的喜怒哀樂,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無暇關心,亦無甚興趣。
我們成婚了,有了夫君,可是最痛苦的日子裏,好像依然只有彼此。
不過現在,難過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
因爲我們想開了。
也有了南風館。

-5-
「大約,她是過得不大開心吧。」我放下車簾,隨意敷衍了句。
當初我去求陛下和離時,說的是自己身體不好,生不了孩子。
本以爲無後爲大,結果蕭衍這個狗東西明明不在意我,卻在陛下面前演繹了一場情深意切,說無論我能不能生,二皇子妃都只有我一人。
從那之後,他便夜夜宿在我這裏,直到秦沐沐再度來了京城。
今日他應該是來找女主的,可是卻意外發現了我。
我覺得自己有義務將他的注意力引入正軌。
「夫君,妾身覺得你還是要和三殿下保持些距離的好,畢竟現在陛下身體不好,奪嫡之事甚大……」
「後院都起火了,還奪什麼嫡?」誰知他說。
「啊?」我愣住,「咱家後院走水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默了下。
「你出門的時候。」
我恍然大悟。
家宅安全確實是主母的職責。
怪不得他看着心情不佳,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火勢挺大的。」
他繼續道,眸中像是有一股暗流湧動。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撲滅。」
我大驚:「……這麼嚴重?」
「停車。」他突然喊了下人,「去把方纔路過的那個攤子上的話本子都買回來。」

-6-
我不明白,蕭衍突然送我十幾本話本子是什麼意思。
剛來這個世界時,因爲沒有其他娛樂活動,我確實挺喜歡看話本子的。
但我已經很久都不看了,因爲話本子的故事都是騙人的。
而蕭衍口中的火勢很大,其實只是小廚房一個廚子炒菜時失誤冒了點菸。
着實太過誇張。
蕭衍回府後便去了書房,我想,他肯定是去安排將秦沐沐立刻接回來。
事不宜遲,機不可失,我趕緊回房準備好茶湯,傍晚時分,端到了蕭衍書房外的石桌上。
原書裏,二皇子妃因爲想和蕭衍親近,準備了特殊的茶湯,誰知卻被蕭衍和秦沐沐誤喝。
這是他們感情的催化劑和開始。
也是我這個炮灰能爲這個故事做的最後一點貢獻。
而等他們互相表明心意,我便可以順利和離。
想想就開心。
大功告成,我正準備美美功成身退,卻突然被人從後面叫住。
「澈澈?」
我整個人呆滯轉頭。
不是,這個點,蕭衍不應該去接秦沐沐嗎?怎麼在家的?
「來給我送茶湯?」他的眸中有些許驚喜,看了看石桌上的茶壺茶具,「怎麼不進去?」
「我……」
「不過這裏也好,」他徑直坐下,「剛好當乘涼了。」
說着,他倒了一杯就要喝。
「等一下!」我一下子撲過去按住,「那個,那個……」
「怎麼了?」他疑惑抬頭。
「秦小姐,來了嗎?」我艱難發問。
「她來幹什麼?」他皺眉,「南風館挺適合她的,待在那裏挺安全。」
五雷轟頂。
「這,這茶涼了……」
「沒涼啊。」他看着我,突然眼神一變,「澈澈,這茶,有問題?」
「沒有!」我立刻否認,「怎麼可能,我,我就是怕涼了……」
他笑着搖了搖頭,喝了一口,突然頓了下。
然後,一飲而盡。
「澈澈泡的茶果然不錯。」他輕輕地笑,斟了一杯遞給我,「來,我們一起喝。」
「……」
於是,我被迫和蕭衍一起,坐在書房外面,一杯又一杯喝起茶來。
喝到第五杯時,我突然感覺身體裏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不能再喝下去了。
「夫君,已經晚了,我喝多了茶,容易睡不着,不如就……」
「無妨。」他突然將我整個人拉過去,坐在他腿上。
「今晚本來也沒打算讓你睡。」
「啊?」
「澈澈,」他將頭輕輕蹭在我脖頸,「你去南風館,是因爲我最近太忙,對不對?」
「嗯,啊?」我腦子有點不太清醒了。
「澈澈,我說你今天怎麼主動跑過來。」他低低地笑。
「原來ṭṻ₅是想我了。」

-7-
造孽。
真是造孽。
這可是書房。
第二天早上,我看着這一地的狼藉,就不明白這事是怎麼發生的。
蕭衍上朝去了,閨蜜給我捎信說自己被蕭榛禁了足,讓我喬裝去三皇子府上一敘。
在聽到我昨晚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遭遇後,她居然不厚道地笑了半柱香的時間。
「這能怪我嗎?」我不滿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之前明明那麼寶貝秦沐沐,怎麼就不接她回府了?」
「算了,還得我家男二出手,」閨蜜興奮道,「我和你說,我家男二絕對不會掉鏈子,肯定會把女主接回來的,我這就去拿我的茶包……誒?我的茶包呢?」
她臉色鉅變,趕緊叫了侍女過來。
「我放在抽屜裏的茶包呢?」
侍女歪着頭想了想,「三皇子妃,三殿下今早上朝前,幫您泡了茶。」
「因爲早上殿下時間有些緊張,應該便是直接從您抽屜裏拿的茶包。」
「你該不會是說……」
「沒錯。」侍女擺了個標準的手勢,微笑直指着我面前的茶杯,「就是您現在喝的茶,我剛纔只是添了些熱水。」
「噗!」我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匆匆趕回二皇子府時,剛巧蕭衍下朝回來。
管不了許多,我衝過去就抱住了他。
「澈澈?」
「哎你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我哼哼唧唧。
「你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是,你怎麼……澈澈你先放開我……」
「我不,我就不!」反正昨晚更荒唐的事都做過了,我在自己府上,還不能抱抱自己夫君了?
又沒有外人。
「澈澈……」
「怎麼地?你昨晚都那樣那樣了,今天我就抱你一下還不行?」我抬起頭,奶兇奶凶地抗議。
「不是……」
「好了好了,是朕來的不是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整個人一下子石化。
陛下?
陛下爲什麼會在二皇子府?
這宮是說出就出的嗎?
這嚴謹嗎?
我抬頭,用驚恐的眼神詢問蕭衍。
他衝我無奈搖頭。
「你們小兩口抱吧,朕和太后回宮了。」
太后?!
又一道驚天雷劈。
「讓皇祖母,父皇見笑。」我趕緊跪下。
「哎呦,都一家人,見什麼笑?你們小夫妻感情好纔是最重要的。」太后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好了好了,朕今天本來就是帶太后出來轉轉,你們小年輕玩你們的,朕去看看老三好了。」
我和蕭衍趕緊跪下。
「恭送父皇、皇祖母。」
誒?
等一下,他說要去哪裏?
老三?

-8-
南風館裏,我和閨蜜第五十二次嘆氣。
和離計劃正式宣告失敗。
前幾天被陛下目睹了我抱着蕭衍不撒手,這請旨和離是不可能了。
而閨蜜那邊更加誇張,太后和陛下到時,蕭榛正抱着她在花園裏親親抱抱轉圈圈。
估計是兩個人都轉暈了,太后和陛下愣是站了許久,他倆才發現。
最後,陛下扔下一句「年輕真好」,就帶着滿面笑容的太后老人家回宮了。
「你說,咱倆下個藥都能下給自己,在宮鬥劇裏能活過幾集?」閨蜜一臉生無可戀。
「大約我三集你一集吧。」
「爲啥我只有一集?」
「大姐,我只是讓自己誤食,你可是直接把咱倆團滅了好不?」
「……」
「唉。」第五十三次嘆氣。
這時,閨蜜突然一拍腦門。
「秦沐沐不就在這裏嗎?我們爲什麼不見她一面呢?」
對哦。
有一說一,這女扮男裝的秦沐沐,容貌放男子堆也是格外突出。
關上門,我倆雙眼灼灼地看着秦沐沐。
「所以,我們現在就想知道,你到底傾心的是誰?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
秦沐沐愣愣地ŧŭ₁看着我倆。
「兩位皇子妃,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
「你放心,」我目光真誠,「你說你喜歡誰,我們倆一定幫你。」
「真的?」秦沐沐眨了眨眼。
「當然。」我倆拍着胸脯保證。
「我喜歡……」秦沐沐嬌羞一笑。
「大皇子。」

-9-
大皇子……
誰啊這是?!
秦沐沐離開後,我和閨蜜還是呆呆的。
「有這個人?大皇子?這是誰?」閨蜜愣愣道。
「好像是個出場字數不足 50 字,比咱倆還炮灰的存在。」我使勁想了想。
「女主,爲什麼會喜歡上大皇子那個炮灰?」閨蜜還是不解。
「這也許是好事,」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你看,現在劇情已經偏離了原書,那說明,我們兩個即便不和離,命運估計也不會像書裏那樣慘了。不是嗎?」
而正在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我和閨蜜趕忙打開窗。
居然是剛剛出去的秦沐沐,正當街被一個醉酒的男人打。
「什麼妖孽,長這麼好看!老子要替天行道!」
「救命啊!」
「神經病啊!」閨蜜生氣地就要提起劍跳下去。
可正在此時,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住手!」
我和閨蜜同時愣住。
是蕭衍和蕭榛。
只見兩人同時趕來,護住了秦沐沐。
就像護住了一個稀世珍寶。
「二哥不如還是把人給我吧,」蕭榛皮笑肉不笑,「你能護住她嗎?」
「三弟年輕沒經驗纔會說出這樣的話,又怎麼知道爲兄護不住她呢?」蕭衍反脣相譏。
我和閨蜜默默地放下了窗子。
屋內一下子很安靜。
此時,門口守着的小倌送了一張紙條進來給閨蜜。
她只看了一眼,就一下子臉色慘白。
「發生什麼事了?」我趕忙過去。
「澈澈,也許我們的命運,並不會因爲秦沐沐的選擇而改變。」
「淑妃給府中傳信,讓我下月去護國寺給太后祈福。」她輕聲道,「你還記得嗎?在書裏,我就是在去這裏的路上遇到劫匪……」
「然後……掛了。」

-10-
很快,我也收到了陛下的旨意。
與閨蜜不同的事,陛下讓我下個月去隔壁縣施粥。
而在原書中,我亦是在去施粥的路上,馬車失控跌落懸崖。
掛了。
蒼天似乎並不會饒過我們兩個炮灰。
於是,我和閨蜜最終還是選擇了死遁。
理由很簡單,與其讓劇情的洪流將我們兩個炮灰淹沒,倒不如主動出擊,假死一場。
半個月後,我和閨蜜提前出發,一起去護國寺。
在去護國寺的路上,會有一段山路。
我前世學的是機械設計,提前在車輪上動了手腳,到時候會有一輛車先壞,而在衆人修那輛車時,另一輛車會突然失控,帶着我和閨蜜衝下懸崖。
當然,在車衝下懸崖前,我倆會迅速逃出來,躲在樹林裏換裝後,悄悄離開。
很快,就到了那一天。
坐在馬車裏,我們兩個人握着彼此的手。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可沒想到的是,馬車行至半路,居然來了一羣刺客。
車外弓箭聲,打鬥聲頓時亂成一團。
突然,一支箭射到了馬屁股上,馬車失控,以預料之外的速度向着懸崖奔去。
我的心底突然升起一陣悲涼。
閨蜜的眼眸突然溢出了淚珠。
我知道她在悲傷什麼。
難道,我們兩個的命運,真的就只能止步於此嗎?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爲什麼只因爲是炮灰角色,我們就要這樣毫無意義地死去?
「我不想死。」閨蜜緊緊抓着我的手,哭着說,「澈澈,我真的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我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害怕嗎?」
她搖頭:「有你在,我不怕。」
「我也是。」我咧嘴一笑,「你知道嗎?要是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真的不ẗűₒ一定能撐得下來。
「可是因爲有你在,我真的不想這麼快就死去。」
「所以,」我判斷了下車子的速度,也許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一定要試一次。
「我們一起……」
「跳!」

-11-
「砰!」我和閨蜜跳下車的一瞬間,身後似乎有什麼巨響。
滾落在草叢中,我纔看到,是蕭衍和蕭榛帶着人,用無數鉤子勾住了即將掉落的馬車。
「快救兩位皇子妃!」
馬車停住了,蕭衍和蕭榛立刻衝了上來。
他們看着似乎很着急。
「澈澈!」
「姝兒!」
而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我和閨蜜目睹着這一切。
「我不想回去了。」我轉過頭,面向閨蜜,「你呢?」
「我也是。」閨蜜搖頭,「走吧。」
我倆在草叢中換好了平民的衣服,順着另Ṫü⁼一條路下了山。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山腳下的溪水邊,兩人終於得以喘息。
「我們以後,就自由了吧?」閨蜜看着滿天繁星,輕聲感慨,「再也不用爲那破劇情擔心了。」
「嗯。」我點頭。
「可我,怎麼感覺有點眼花了呢?」閨蜜揉了揉眼。
「我是出現幻覺了嗎?怎麼感覺前方走來的那個人,特別像你家二皇子呢?」
「你是不是太困了,」我打了個哈欠,「沒事,就是幻覺,我還看到你家三皇子了呢。」
閉上眼,我就睡了。
真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到有人在交談。
「二哥,怎麼辦?真是要氣笑了。
「這麼不聽話,乾脆綁回去算了。」
「確實,這次不給點懲罰是不行了。」
身子一輕,我一下子驚醒。
入目,居然是蕭衍在月光下的臉。
「澈澈,」他依舊笑得溫柔,「以前鬧和離,逛南風館,把我推給別人,我都能忍。」
「但你想逃離我身邊……」
「我可就真生氣了。」

-12-
我瞪大雙眼。
「蕭……衍?」
再一回頭,閨蜜睡得和死豬一樣,正被蕭榛抱在懷裏。
不是夢!
「林姝兒!別睡了!」我急得大喊。
「啊?」閨蜜擦了擦眼睛,迷迷糊糊地往我這邊看。
結果她一看到蕭衍,居然不知哪裏來的牛勁,「叮咣」就從蕭榛懷裏翻了下來。
「你給我把她放下!」她大約以爲是在做夢,非常兇猛地向蕭衍喊道:「你又對她不好!你憑什麼抱着她!她曾經那麼喜歡你,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你呢?你怎麼對她的,啊?她發燒你都不去看她!你就那麼喜歡秦沐沐?那麼喜歡當皇帝?那你放她走啊!」
蕭衍愣住,蕭榛衝上來抱住閨蜜,「姝兒!」
「你放開她!」我也不知哪裏來了力氣,一下子掙脫了蕭衍的懷抱,指着蕭榛道:「你又是什麼好鳥?!她老早老早就喜歡你,別人都不喜歡你她也喜歡你,她心疼你的過去,喜歡你的現在,可你又給了她什麼?她腿疼時你在哪裏?你不也喜歡秦沐沐嗎?你倒是去搶她啊,你只會欺負姝兒算什麼男人?!」
蕭榛一下子也愣住了。
「我沒有……」
「澈澈。」蕭衍從身後抱住我。
「你放開我!」
「是我的錯,我都改。」他緊緊抱住我,「你打我可以,但別走。」
「姝兒,秦沐沐的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啊?」閨蜜好像終於睡醒了,邏輯清晰道:「我倆那天都看到你倆爲了爭搶她爭風喫醋了。」
「我來解釋好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我和閨蜜同時回頭。
「秦沐沐?」
只見她依舊是女扮男裝,走過來,微微笑:
「兩位皇子妃,你們只要看了這個,就可以明白了。」
然後,她就突然開始脫衣服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不是!」閨蜜一個猛子衝了過去,「你在幹什麼啊?這裏還有男人啊!」
「我知道啊。」秦沐沐微笑,一下子扯開了自己的上半身衣衫。
「你這是在幹什……啊啊啊啊啊!」
閨蜜突然大叫起來。
我:「你在叫什麼……啊啊啊啊啊!」
這不可能!
秦沐沐,本書的女主……
居然是個……
男人!

-13-
看着眼前慢條斯理穿衣服的秦沐沐,我和閨蜜宛如雷劈。
「女主變異了。」閨蜜喃喃道。
「劇情崩壞了。」我也喃喃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秦沐沐聳聳肩,「總之現在你們該明白了吧?我是男人,喜歡女人,我可對二皇子和三皇子沒男女方面的興趣。」
「秦沐沐一家之前被追殺,家裏人爲了保護他,所以從小就將他作爲女子來養,這件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蕭衍走了過來。
「我們沒和你們說,只是覺得沒必要,畢竟你們和他交集很少。」蕭榛解釋道。
「可是不對啊,那你倆爲什麼要爭着對他好呢?」閨蜜提出靈魂拷問。
「因爲他手上的前朝藏寶圖,裏面有兵器部的祕辛,父皇曾說過,誰先得到那個祕辛,便可立爲太子。」
居然是這樣。
「不對,」我一下子想起來,面向秦沐沐,「你是個男人,但你不是說你喜歡大皇子嗎?」
「這個嘛……」秦沐沐看向蕭衍,「皇家祕密,要由我來說嗎?」
蕭衍嘆了口氣,走過來拉住我的手。
「澈澈,秦沐沐確實是男人,他並不喜歡男人,他喜歡大皇子。」
「什麼?」我被繞暈了。
「所以,結論你應該能得出來吧?」
「大皇子……」我震驚地瞳孔都大了。
「是個女人?」

-14-
「當年國師曾預言,若父皇生下第一個是公主,必須當做皇子來養,才能保江山社稷。」
「所以,大皇子,其實是我們的大姐,大公主。」
「所以,她才深居簡出?從不露面?!」
「對。」蕭衍點頭。
「父皇很信這些,包括國師預言我和蕭榛都會因爲妻子而放棄江山社稷,他也一直惶惶不安。」
「所以他試了我和蕭榛很多次,包括在我們府上安插了眼線,你發燒那次,我也只敢在晚上去看你,我之前確實是什麼都想要,既想要皇位,又想要你。」
「可是……當你想和我和離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就覺得,皇位什麼的,都沒那麼重要了。」
「確實是。」蕭榛點頭。
「那天,父皇帶着皇祖母來我們府上,大約是聽到了一些線報,想看看我們二人是不是真的對你們動了情,畢竟作爲帝王ţũ̂ₒ,太過鍾情,並不是什麼好事。」
「然後,便是今天,他安排刺客,也並不是想要你們性命,而是要測試我們兄弟二人,是不是會爲了你們不要命。」
「你們倆啊,是沒看到他倆當時那個瘋樣,你倆憑空消失,他倆差點就要直接跳下去找你們了。」秦沐沐在一旁道。
「是啊。」蕭衍拉起我的手吻了吻,笑了笑。
「雖然很對不起父皇。
「但那個國師的話,好像真的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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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蕭衍和蕭榛進宮,和陛下進行了一場長談。
談話內容不得而知,但聽說陛下抑鬱了挺久。
而我和閨蜜,也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大皇子」。
意外的,她很有見地,亦很有學識。
「我倒是覺得,有秦沐沐輔佐她,大姐興許能成爲一代女皇,南風。」蕭衍漫不經心打出一張牌。
「我也覺得,大姐沒問題的,六桶。」蕭榛附和道。
「不是,你倆現在是不是太和諧了,碰。」閨蜜看着兩人道。
「畢竟你倆關係這麼好,婦唱夫隨,我和二哥如今又不爭搶皇位,也沒什麼理由再看不順眼啊。」
說實話,兩人從事業批變成戀愛腦,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回府路上,我靠在蕭衍肩膀上,問他:「你覺得大姐真的能做女帝嗎?」
蕭衍點頭,「當然了,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
「是啊,畢竟我這個炮灰都能拿下男主,這世上確實沒什麼不可能。」
「你說什麼?」他笑道。
我仰起頭,輕輕吻了上去。
「我說呀……」
炮灰也能成主角。
而充滿可變性的未來,纔是最好的,不是嗎?
(完)
【番外】
簫盈冊封皇太女的那天,簫衍和簫榛抱着孩子去了宮中赴宴。
「放棄皇位,你後悔嗎?」蕭榛一邊喂孩子喫飯,一邊問自己的二哥。
「能問出這話,看來你是後悔了。」簫衍悠悠道。
「你可別污衊我,我對我家姝兒忠貞不二!什麼都比不上她!」簫榛立刻急了。
簫衍輕輕笑了。
是啊,他們二人,誰都沒有後悔。
儘管一開始兩人娶沈澈和林姝兒,都目的不純。
畢竟自古無情帝王家,並不是一句戲言。
簫家的皇位從來都是能者上位,他們的父皇是上一屆奪嫡的勝利者,而他們兩個,則是這一屆的熱門人選。
「只要能贏,就要用盡手段。」這是父皇自小對他們的教誨。
亦是對他們的鼓勵和期盼。
兩人從幼年鬥到成年,雖還不至於你死我活,但也足夠激烈精彩。
他們的父皇對此很滿意。
與此同時,朝中大臣也紛紛站隊。
簫衍得到了丞相的支持,蕭榛便拿下了將軍府。
甚至成親的日子,都在同一天。
成親前日,他們的父皇關上門與他們密談。
「即便成親,你們也要知道,若是耽於兒女私情,將一事無成。」
簫衍從未覺得自己父皇說得有什麼不對,甚至覺得他的擔心未免多餘。
涼薄又冷淡的親子關係貫穿了他的前十幾年,他的人生目標只有「贏」這一個字,並不覺得自己是會因情愛誤事之人。
他想要的,從來都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
丞相千金沈澈很好,家世好,學識好,會管家,是拿得出手的皇子妃和未來皇后。
這就夠了。
當然,她也挺關心他,但這種關心他早已在父皇的妃子那裏見怪不怪。
他很忙,忙着和蕭榛鬥,忙着拉攏朝臣,還要耐着心思搞定那個男扮女裝性格古怪的秦沐沐。
秦沐沐不是一個好拉攏的人,他忽男忽女,提各種刁鑽需求,總能想着法噁心他。
而爲了兵器部祕辛和太子之位,他只能忍着。
他並沒多餘的心思分給沈澈,亦覺得沒有必要。
直到有一天,他路過小竹林,看到自己的皇子妃,在裏面看話本。
微風吹起她的頭髮和裙襬,就像個畫中的仙子。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直匆匆忙忙,都沒有好好看過她。
她其實長得很漂亮,說話聲音也很好聽,她好像之前也會在他耳邊說些話,但是說的什麼來着?
他好像都有點不記得了。
那天,他破天荒地沒有離開,而是走進了竹林,陪她坐了許久。
感情或許是在那一刻萌芽的,又或許早就如春雨落地,滋潤許久,只是他自己從未察覺。
那之後,他有意與她多了接觸。
他覺得和她在一起很放鬆,很舒服,甚至對於每天下朝回家見到她,也有了隱隱期待。
直到他收到了父皇的口諭。
「陛下說,殿下最近與皇子妃是不是待的時間太多了。
「殿下,可還記得陛下的叮囑。」
他宛如驚醒之人。
這時,秦沐沐剛好又來了京城,他先於簫榛將其接到了府上。
而此時,沈澈突然病了。
府中有父皇的眼線,他知道自己不能去看她。
他需要向自己的父皇表明態度,他並不是個會因女人誤事之人。
可他控制不住。
半夜時分,他還是偷偷去看了她。
「怎麼回事?怎麼熱一直退不下來?!」他在下人面前一向溫和,卻第一次發了怒。
「殿下,御醫說此症便是要發熱幾日,將體內鬱結之氣排出便好, 皇子妃無礙的。」
可他還是擔心。
那幾日,他白日裏與秦沐沐周旋,應付時不時來挖牆腳的簫榛Ṫų⁵,晚上則偷偷去看她。
直到看到她漸好,他才終於放心。
誰知蕭榛居然在一天下朝後,將他攔了下來。
「那個啥, 金創膏,秦沐沐用完還有嗎?」
他搖頭, 「你不是給他了嗎?他都用光了, 怎麼?給了還想要回去?」
「那不是姝兒……」蕭榛頓住, 「算了, 我就不該問你, 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他搖搖頭, 覺得蕭榛莫名其妙。
沈澈病好後, 他又有意和她保持了距離。
他發現自己靠近她就會隱隱失控,他需要離她遠點,讓自己保持清醒。
直到聽到沈澈去請旨和離。
和離?
他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
她要和他和離?!
那一刻,他好像什麼都顧不上了,顧不上什麼皇位, 顧不上什麼輸贏,也顧不上父皇會怎麼看他。
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不能和離。
絕對不能和離。
所以他衝到了大殿,不顧他父皇探究又晦暗的眼神, 帶着沈澈回了家。
他甚至出了一身冷汗。
就像是差點失去什麼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
這一刻, 他終於認清了自己的感情。
皇位很重要, 但好像,他更想要沈澈。
後面的日子, 他以爲, 只要他多陪陪她,她就會斷了和離的想法。
她確實也看着開心不少,他看着她開心,自己也高興。
可沒想到,幾個月後, 蕭榛來找他。
「二哥,你知道你夫人在哪兒嗎?」
他愣住,「她去茶樓聽戲了。」
「聽個屁的戲!」蕭榛大聲道, 「你知道嗎?她,和我家那個,她倆在南風館!」
他皺眉:「南風館?」
「而且,她倆應該在那兒玩很久了, 你是一點不知道啊!比我還遲鈍!
「還好自打她提和離後我盯得緊,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南風館。
所以, 她這段時間開心,是因爲去了南風館?
巨大的嫉妒感突然從四肢百骸湧上心頭。
「那還愣着做什麼?」他站起。
「什麼?」
「走吧。」他邁步, 「咱倆一起去南風館。」
「把夫人搶回來。」
「我也正有此意。」
這也是第一次,兩人如此團結一致,甚至爲了進南風館, 挽上了彼此的手。
此刻,大殿上響起一陣歡快的笑聲。
思緒回籠,簫衍和簫榛看着不遠處和皇太女聊天的沈澈和林姝兒。
人生不可萬全, 必將有所取捨。
他們選擇了最寶貴,也最珍惜的感情。
他們從不後悔。
只求幸福長伴,天長地久。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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