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女配後我靠心聲逆襲了

穿書後。
我第一時間提了離婚。
【反正他嫌我是個啞巴無趣。】
【離了婚,他找他的白月光初戀,我去點十個大胸肌男模,一根手指摸一個,嘿嘿。】
要不是我是個啞巴,這會兒已經美出了聲。
可我不知道,便宜老公能聽見我的心聲。

-1-
謝允湛翻看離婚協議書的手一頓。
「找到下家了?」
我在手機上敲出兩個字:「沒有。」
【不離怎麼找下家?】
【快點兒的,別耽誤我點男模。】
「呵!」
謝允湛發出一聲輕笑,將離婚協議書甩到茶几上。
他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寬肩窄腰、大長腿,好身材一覽無餘。
【白色褲子果然顯大。】
【要不離婚前夜試試『小謝』的威力?】
「咳咳咳…」
謝允湛喝水的動作一滯,水潑溼了上衣。
我抽出紙巾幫他擦拭上衣並用眼神詢問他:「沒事吧?」
「我沒事。」
謝允湛語速極快,瞬間從沙發上彈射而起。
我遺憾收手。
【可惜,差一點就摸到胸肌了。】
似乎在逃避什麼,謝允湛匆忙丟下一句:「我去換個衣服。」,跑上樓梯。
【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見外?就在這裏脫又不會少一塊肉。】
謝允湛上樓的腳步一滑,差點摔倒。

-2-
這一換就換了兩個小時。
我拿着離婚協議書坐在牀上等他,餘光不自覺地瞄向謝允湛。
他穿了件深色無袖睡衣,同款短褲。
【肱二頭肌都快有我胸大了,也不知道手感如何。】
【結婚都一年了,竟然還沒摸過,造孽啊。】
我一本正經地看着他,遞出那份離婚協議書。
剛坐上牀的謝允湛突然起身打開衣櫃披了件外衫。
我不解,遞出的手又收回,手機打出三個字:「不熱嗎?」
現在可是夏天。
「空調太冷了。」
我抬頭看了眼顯示着 28°的空調,理解地點點頭。
【沒想到謝總年紀輕輕就虛了。】
【男人怕冷多半是不行了。】
【可惜了。】
就見謝允湛才套上的外衫被快速丟棄,拉到胸口的薄被褪到了肚臍眼。
手臂壓在腦後,流暢的肌肉線條令人移不開眼。
透過背心邊緣的空隙,能看到鼓囊的胸膛。
他解釋:「突然又覺得好熱,剛剛估計是才洗完澡所以有點冷。」
我眨眨眼,再次遞上未籤的離婚協議書。
手機哐哐打字。
「籤吧,好聚好散。」
「爺爺那裏我會去解釋。」
「我們的婚姻本就不是你情我願,錯誤的婚姻不會長久。」
謝允湛盯着離婚協議書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如我所願簽了字。
我鬆了口氣,謝允湛的初戀即將回國,兩人相遇後如同乾柴遇到烈火,很快就舊情復燃纏綿到一起。
而我這個白佔着茅坑不拉屎的謝夫人,被書中女主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明知謝允湛不喜歡自己,偏要強求。
最終被女主設計害死,怎一個慘字了得。

-3-
他遞過來一張卡:「這裏有一千萬,就當做是離婚補償。」
我瞭然一笑,眼裏有星光溢出。
毫不猶豫接了過來。
【點男模的錢有了。】
卻發現卡被謝允湛緊緊捏住,怎麼都抽不出來。
【反悔了?】
【小氣吧啦的男人最沒品。】
我剛準備鬆手,打算不要了,謝允湛又主動塞到我手裏。
「給你的就是你的,希望你好好利用這筆錢,不要拿去做違!法!亂!紀!的事。」
『違法亂紀』四個字被他着重強調。
【我又不傻。】
【只摸不做,我就沒犯錯。】
我正用手機打出:「謝謝你。」三個字,還未來得及給他看。
就見謝允湛負氣般連人帶腦袋縮進被子裏。
【男人心,海底針。】
【熱不死你。】
我不在意的聳聳肩,珍惜的將卡塞到枕頭底下,關上了檯燈。
睡着前還在想着:【『小謝』的威力看來是試不到了。】
之後,進入了夢鄉。
黑暗中,謝允湛默默睜開眼,扭頭神色複雜地看向身旁躺着的前妻——許知夏。
他不喜歡,卻還是迫於爺爺的壓力娶了她。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
每日聊天內容都是老三樣。
知我夏意:「喫了嗎?」
謝謝謝謝:「喫了。」
知我夏意:「什麼時候回?」
謝謝謝謝:「加班,晚點回。」
謝謝謝謝:「你先睡,不用等我。」
知我夏意:「好。」
結婚一年兩人硬是沒同房,關係處得比白開水還清白。
是他耽誤了她,既然她想離婚,那就如她所願。
可爲什麼會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4-
一大早,我杵着雙黑眼圈一臉興奮的打包行李。
【什麼東西能變大變小?】
【小謝,小謝,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小謝不僅答應了,還答應得異常興奮。
害我後半夜激動得上了三次廁所。
這真不怪我,我只是半夜口乾爬起來倒水喝,誰讓謝允湛被子也不蓋,衣衫凌亂,搓衣板似的腹肌就這麼水靈靈地露在外面。
我欣賞了一番,順便在心裏跟小謝打了個招呼,誰知小謝就這麼乖乖支棱了起來。
真是太聽媽媽話了。
剛睜眼的謝允湛:「……….????」
他往下一看,被子不知被踢到了何處,這女人也不曉得給他蓋下被子。
小謝也睡醒了,正舉着手跟它的爸爸打招呼。
【喲嚯,大清早就這麼激動。】
我似笑非笑,眉梢輕挑。
謝允湛狼狽逃竄至衛生間。
我笑得浪蕩。
不虧不虧,臨走前好歹也收了點利息。

-5-
走前,我最後一次喫了周嫂做的早餐。
香噴噴的香蕉雞蛋鬆餅和五黑豆漿。
臉上是喫得舒心的笑意,心裏卻滿是遺憾。
周嫂一臉慈愛:「夏夏喜歡嗎?」
一副哄孩子的口吻。
我沒空拿出手機打字,頭用力點了幾下。
周嫂笑眯眯的,儼然一副看自家孩子的表情。
還有什麼比自家孩子愛喫自己做的菜更讓人舒心的?
比起自家冷酷的少爺,她其實更喜歡這個嫁過來一年的少奶奶,雖然不能說話,但每次喫飯最積極,喫到好喫的也總是笑眯眯的,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分外可愛。
「夏夏,少爺呢?怎麼還沒起?」
往常這個點,謝允湛早就起牀了。
我壞笑,在周嫂剛拿來的本子上寫着:「做好事去了。」
「什麼好事要大清早的做?不能先喫早飯嗎?」
正說着,謝允湛下樓了。
【做好事的來了。】
謝允湛狐疑地瞥了悶頭乾飯的某人一眼。
周嫂眼疾手快地端出一份與我一樣的早餐。
謝允湛用餐很斯文,總是有條不紊的,不像我小動作不斷。
【大哥,你在喫飯,不是在喫屎,怎麼表情這麼嚴肅。】
【難怪周嫂看你喫飯總是愁眉苦臉的。】
謝允湛用餐的手一頓,瞬間沒了胃口。
【還沒喫完呢,怎麼能浪費食物!】
謝允湛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尬在了飯桌上,最後只能掩飾般的喝了口豆漿。
我快速解決完最後幾口,在本子上唰唰寫上幾個大字遞給他。
「我喫完了,就先走了,有緣再見。」
【最好是再也不見。】
之後也不管謝允湛什麼表情,蹦蹦跳跳的上樓了。
「我——」
許知夏已經消失在樓梯間,謝允湛失笑搖頭。
原來她這麼討厭我。
謝雲湛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失了信心。

-6-
爲了感謝這一年周嫂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悄悄在她牀頭塞了個大紅包。
之後推着我的粉色小熊行李箱興奮地出了門。
「少爺,少奶奶又出去寫生了,她溝通不便,您也時常關心關心。」
周嫂還不知道兩人離婚的事,以爲我是像往前一樣去外地寫生。
謝允湛垂下眼眸,遮掩住眼裏的情緒,低聲道:「嗯,知道了,我會的,周嫂。」
我搬進了自己新買的公寓,剛穿過來,手裏資金有限,只能買下這套三環外的二居室,就這都花了我小兩百萬。
兩百萬已經是我全部的積蓄,中介費以及添置傢俱的錢還是找我的編輯借的。
作爲謝夫人,謝允湛每個月會給我打十萬的零用錢,一年下來就攢了一百萬。
要不是他初戀回國,我說什麼也捨不得這麼好的工作。
整天啥也不幹,喫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大別墅,每天還能跟八塊腹肌的帥氣老闆同牀共枕,還能拿工資。
除了只能看不能喫外,謝夫人這份工作簡直不要太完美。
真是便宜了女主。
我有自知之明,離婚,什麼都沒要,只帶走了自己攢下的錢。
好在謝允湛有良心,臨別給了我一千萬。
我當即給編輯小優轉了五萬過去。
編輯小優:「姐妹發財了?」
知我夏意:「差不多,逛 gai 否?」
編輯小優:「慶祝你恢復單身(撒花.jpg)」
我與小優約在商場見面,兩人逛遍整個女裝區。
我開始報復性消費,大包小包拎到提不下,最後只能申請上門服務,交由店員登記。
我突然想起,謝爺爺七十歲生日要到了,便與小優轉道去了玉石店。
好巧不巧,在玉石店門口撞見成雙成對出來的謝允湛和白清霜。

-7-
白清霜就是原書女主,是書中害死了許知夏的罪魁禍首。
只不過白清霜現在就回國了嗎?
我懊惱不已,看小說就不該囫圇吞棗跳着看。
現在好了,只知道大致劇情,細節什麼的完全記不清,連女主什麼時候回國的都不知道。
【出門就該看看黃曆的,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我裝做沒看見,拉着小優扭頭就走。
「知夏!」
【聽不見,聽不見,我聽不見。】
謝允湛氣笑了,追上兩步繼續喊:「許知夏,給我站住。」
我還想裝死繼續跑,身旁的小優看不下去了,一直拉我:「知夏,謝總喊你呢。」
我瞪了她一眼。
轉頭微笑着看着謝允湛,用疑惑的眼神詢問:「什麼事?」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我趕着去喫飯。】
「你、你餓不餓?我請你喫飯。」
謝允湛鬼使神差地憋回了質問的話。
天大地大,喫飯最大,但我不敢跟女主坐一桌喫飯,我怕她惦記上我。
所以我搖頭拒絕。
【電燈泡沒電,亮不起來了。】
謝允湛沒聽懂,拉着我徑直走進一家粵菜館。
啞巴就這點不好,救命的話都喊不出口。
體力上的懸殊,我被強行拉進飯店,認命地坐下喫飯。
我打算不說話,只喫飯。
【喫不窮你。】
我泄憤似的插住一塊紅燒肉,臉色猙獰。
謝允湛一直含笑看着喫相不太好看的我。
白清霜看着這一幕眉頭緊皺,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
「這位謝、許小姐似乎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我自顧自地喫着,心裏卻想着:【關你屁事,死綠茶。】
「傳聞前謝夫人性子膽小,不敢見生人,跟謝總結婚後卻從未與謝總一同出席過任何對外場合,今日一看,倒沒看出許小姐性子怕生,雖然不能說話,但似乎活潑得很呢。」
她着重強調是前謝夫人,生怕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刻意提醒似的。
【來了,來了,我就知道綠茶要搞事。】
【暗諷謝允湛因爲不喜歡我所以從不帶我露面就直說。】
【謝允湛這個渣男,才離婚幾天啊,就宣告天下了嗎?這婚離得好,離得妙,離得呱呱叫。】
「我沒有。」
謝允湛突然認真地看着我。
「我沒有不喜歡帶你出門。」
【是我自己因爲小時候的遭遇,不喜歡與外人接觸。】
我知道。

-8-
但那是原主,原主失聲也是因爲小時候的遭遇。
十歲目睹父母被仇家殺害,警察找到躲在衣櫃裏嚇傻了的原主時,原主就失聲了。
醫生說是過度驚嚇刺激後的應激反應,需要好好做心理治療才能恢復。
但父母去世後,原主就被大伯接走。
大學之前一直都寄宿在大伯家,因爲無法說話遭受了很多委屈,在學校裏也長期被霸凌。
更別說去醫院治療了。
也因此養成了原主畏畏縮縮,怕生的性子。
找上謝家要求謝允湛履行婚約,之後又堅持不離婚大概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堅定的選擇。
可惜結局不好。
我搖頭表示沒關係。
其實是無所謂,都離婚了,誰還在意那些。
白清霜卻不肯輕易放棄這個諷刺我的機會。
「許小姐別客氣,多喫點,聽聞你從小寄人籬下,怕是很少有機會到外面餐廳喫飯吧。」
「如今,你已褪去謝夫人的身份,怕是日子沒以前好過,要是生活上遇到了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幫忙,我能幫的一定幫。」
謝允湛聽得直皺眉:「清霜,你僭越了。」
【清霜~~呸,叫這麼親熱,果然有姦情。】
「沒有!」
謝允湛突然大喊,嚇得我一激靈,剛到嘴邊的紅燒肉掉回到碗裏。
他尷尬地解釋:「額,我是說我還沒有嘗過這盤紅燒肉,你給我留點兒。」
我驚恐地看着他,又低頭看着碗裏最後一塊紅燒肉,一臉肉疼。
這家店的菜擺盤精緻,好喫好看但是分量也是真的小,一盤子紅燒肉就只有幾塊。
自己都沒喫過癮,竟然還來了個虎口奪食的。
【竟然跟一個啞巴搶一塊肉,謝允湛你不要臉。】
我微笑着將最後一塊紅燒肉夾到謝允湛碗裏。
手機打出兩個字:「你喫。」
【老闆喫好喝好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謝允湛耳朵紅紅的,在我一臉期待的目光下喫掉了那塊紅燒肉。
「阿湛,喫完我們就走吧,一會兒還要開會。」
白清霜打斷了我們兩人的互動。
臨走前警告我:「許小姐,你知道的,謝總不過是迫於謝老爺子的壓力才娶你,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以後請你不要再出現在阿湛面前,也不要糾纏他。」
【不是,姐妹,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糾纏他了?】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乖覺地點頭。
【麻蛋,今天忍你一次,下次可千萬別犯在姑奶奶頭上,不然管你是不是女主,老孃都要削你的人,大不了幹掉女主老孃女配上位。】

-9-
我以爲,我與男女主不會再有交集,每日窩在家裏寫寫畫畫,完善原主之前未完成的漫畫。
這天,小優興奮地給我發消息。
編輯小優:「知夏,有人看上了你的漫畫,想要購買版權改編成遊戲!!(企鵝轉圈.jpg)。」
知我夏意:「真的?是哪位這麼有眼光?(奧特曼眼射激光.jpţûₙg)」
編輯ţû₎小優:「是一家遊戲公司,名叫『光隙未來』」
知我夏意:「出多少錢?(壞笑.jpg)」
編輯小優:「300 萬。」
我跳上牀抓着被子滾成麻花。
收到版權費的那天,我撈出手機在我的大學室友羣發了條消息。
【男人常換,姐妹不散】
知我夏意:「今晚八點,盛世華庭 VIP 套房,十個男模,不見不散。」
晚上八點,我竟然是最後一個到的,這羣色批,說到男模一個比一個積極。
話最騷的蘇蘇一把攬住我的脖子:「好啊,小知夏發達了啊,十個男模說點就點,快快老實交代。」
我一頓打字,告訴他們我漫畫改編的事。
唯獨沒說與謝允湛離婚的那一茬,畢竟結婚他們都還不知道,這要猛地告訴她們,可能都以爲我得了失心瘋,天天妄想着灰姑娘的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三人真心實意的爲我高興,一個個叫囂着要點最帥的來陪酒。
我說到做到,十個男模一字排開,統一的黑色西裝褲,白色襯衫。
明明是統一的制服,卻被他們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我盯着其中一名看似本錢最大的瞄個不停,腦子裏全是黃色廢料。
【胸肌、腹肌,大 JJ。】
【不知道他跟『小謝』比,誰更壯觀!】
能在這裏工作的,個個都有眼色。
男人看出了我眼中的興味,主動貼上來,抓住我的手從他刻意解開的扣子處貼上。
【哦莫,哦莫,哦多尅。】
門外路過的謝允湛聽到熟悉的心聲,牙都要咬碎了。
門突然被踹開,我一個條件反射,把頭埋進身旁男人的懷裏。
謝允湛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我跟個色中餓鬼似的鑽進男人胸膛一通猛嗅。
蘇蘇還在感嘆:「哇靠,知夏,這也是你點的嗎?極品啊。」
一聽極品,我兩眼放光,蹭地抬起頭。

-10-
下一秒,渾身跟軟骨頭似的呲溜一下滑到地上,躲進了茶几下。
【阿啊啊啊啊啊啊啊,爲什麼謝允湛會在這裏!】
被前夫發現我點男模,簡直社死。
不對,前夫我怕個蛋啊。
我裝做無事發生爬起來又坐回沙發上,衝着謝允湛咧嘴笑。
身邊的男模貼心地將我的爪子繼續塞進衣內。
額……
【也不必這麼貼心……算了,趕緊摸兩下。】
我抓緊時間揩油,在謝允湛殺人的目光下一本正經地抽出手。
【Hello,你好呀,前夫,沒事趕緊走,別耽誤我大事。】
謝允湛眯着眼,兩手插兜,越走越近,這個男人自帶氣場,我那三個室友愣是一動不敢動。
身旁的男模適時出聲:「喂,許小姐先找的我,先來後到懂不懂?」
我瘋狂點頭。
對上謝允湛危險的眼神,頭搖得像撥浪鼓。
【私密馬賽,謝允湛幹嘛啊,怪嚇人的。】
謝允湛推開杵在一旁的男人,捏住我的下巴,壓抑着怒氣:「還知道怕呀?我是不是有跟你說過,不要拿着錢做違法亂紀的事!!」
【天地良心,我只是摸了一下而已。】
「摸也不行!!」,他大吼。
我一抖,眼神求助地看向我的三個室友。
蘇蘇頂着巨大的壓力開口:「呃,這位帥哥,你哪位?」
謝允湛拉起我,將我環抱摟進懷中,帶着我往外走。
「我是她老公。」
屋內三人呆若木雞。
而我像被挾持了似的,被帶出盛世華庭。
心裏還在瘋狂吶喊。
【前夫,前夫,什麼老公!!】
「前老公也是老公,不是嗎?」
好聽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
【呵呵,你開心就好。】

-11-
「走吧,我送你回家。」
謝允湛拉開車門,示意我上車。
坐在副駕駛上,我扭過頭,拿後腦勺對着他,明晃晃地表達我的不滿。
【臭謝允湛,仗着我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就可勁地欺負我。】
【我的十個男模啊,我一晚上花了十萬,就只是摸了一下啊。】
【腹肌開瓶蓋、頂胯舞、十八摸彈唱………這些節目我還一個沒看呢。】
【嗚嗚嗚…..虧大了。】
下一秒,手機叮的一聲,彈出一條未讀信息。
打開一看,謝允湛向您的 XX 銀行賬戶轉賬 50 萬。
我扭過頭,彷彿膜拜財神爺,眼裏有愛心射出。
謝允湛冷哼一聲放下手機。
【天空一聲巨響,謝總閃亮登場!】
【亂花漸欲迷人眼,今天的謝總最耀眼!】
【人生易如反掌,我謝總 carry 全場!】
【社會沒有遮天樹,只有我謝總靠得住!噢耶。】
「你的卡限額了,一天最多進賬 50 萬,下次去銀行弄一下。」,謝允湛聲音拽拽的。
【就喜歡我謝總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兩眼眯成星星眼。
【是我的錯。】
【從今往後,我爲謝總舉大旗,看誰敢與他爲敵。四面八方都是敵,我就是他的一面旗。】
謝允湛被釣成翹嘴,揉了揉我的腦袋,到了我家樓底下嘴角都沒下來。
「我送你上去。」
他搶在我道別之前,推着我往樓道走,莫名其妙地就跟着我回了家。
我打開鞋櫃抽出一雙男士拖鞋遞給謝允湛,示意他換上。
謝允湛眼一眯:「你屋裏來過男人?」
【男人,什麼男人!】
我激動地在屋裏到處瞅,看到他手裏的拖鞋才反應過來。
【嗨,害我白激動一場,這拖鞋是我一早就準備的。】
我哐哐一頓打字,帶着怨氣。
「給我未來男朋友提前準備的,不行嗎??」
給他看完就扭頭進屋倒水去了。
門口站着的男人卻勾Ţų₎起脣角,得意地笑了。

-12-
謝允湛進屋後,四處打量。
我眼疾手快搶在他進臥室之前關上了臥室的門。
【新買的玩具還丟在牀上呢,可不能被他看到。】ṭü₀
謝允湛額角狂跳,越過我的頭頂推開了門。
我用盡全力拉住他也無濟於事。
喊又喊不出,氣得我直接上嘴,抓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呀。」
這樣也沒能阻攔他奔向我一米八大牀的步伐。
還未拆封的玩具被他骨節分明的手捏在手心,莫名有些刺激。
【要是今晚的男模帶回家,此刻我已經躺牀上爽翻了吧。】
裝進袋子的手一頓,謝允湛緩緩丟下隨手拿的袋子。
慢條斯理地拆開外殼,扯下襯衣領帶。
在我毫無防備之下,他綁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推倒在牀上。
我:「?????」
我瞪大眼,雙腿亂蹬。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是要出事。】
【謝允湛,啊啊啊啊啊啊,你欺負個啞巴算什麼!有本事你脫乾淨讓老孃在上頭。】
「等我先讓你爽了,再讓你上來,好不好?」
男人酥酥的嗓音靠在我的耳邊,極近蠱惑,我瞬間人就軟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我的預料。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清冷高貴的謝總,竟然屈尊……….
我以爲我要被喫幹抹淨,卻沒想到這個狗男人竟然拋下爽到失神的我徑直去了浴室。
【謝允湛,你不是男人,這麼大一個黃花大閨女躺在牀上,你竟然還忍得下。】
我失望之餘又鬆了一口氣。
才離婚就上牀,那叫什麼事。

-13-
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男人粗重的喘息。
屋裏沒有男士睡衣,只有浴室裏有一件我用過的浴巾。
謝允湛完全忘了這茬,只能下半身裹着浴巾出來。
我打開衣櫃的手一頓,眼神黏在他健壯的上半身,完全移不開眼。
【啊啊啊啊啊,忒發。】
男人剪短的碎髮只擦得半乾,身後縈繞着朦朧水霧。
上身赤裸,未着寸縷。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髮梢上的水珠滴落,滾至腹肌紋路,落入人魚線下方消失不見。
我莫名口乾,手腳不聽使喚,走路間左腳絆右腳,一個不穩就要摔倒。
【完了完了…….】
謝允湛箭步上前穩穩接住我。
我整個人趴在一具熱烘烘的身體上。
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要命的是,他抓着我的手撫上我心心念唸的腹肌。
「碰了我的,就不能再碰別人咯。」
【是是是,別人哪有你這姿色。】
我可恥地拜倒在謝總淫威之下。
「哧——」
謝允湛發出一聲悶笑:「就這麼喜歡?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個小東西這麼、這麼……」
似乎是後面的話難以啓齒,謝允湛說了幾遍都沒說出口。
【穩重,一定是想誇我穩重。】
「哈哈哈哈哈哈…」
抱着我的男人笑得花枝亂顫,可他忘了自己只是裹了個浴巾。
感覺到什麼東西滑落,我立馬低頭,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我捂着嘴,眉毛亂抖。
【哦吼,『小謝』升級成『大Ṭü₊榭』。】
謝允湛一個飛撲鑽進我的被窩。
「我今天睡這裏,你再去拿一牀被子出來。」
聲音悶在被子裏,莫名地有些可愛。
【?????】
【誰允許你睡我這裏的?】
【萬一我把持不住怎麼辦?】
我戳戳他悶在被子裏的腦袋,手機遞給他:「謝總,我們離婚了,應該保持距離。」
謝允湛一臉委屈:「個小沒良心的,爽完就趕人,真渣。」
他又縮進被子裏大喊:「那就復婚。」
本是隨口的氣話,卻讓兩人一怔。
【這什麼臭毛病,你說復婚就復婚?】
【復婚回去繼續當清心寡慾的尼姑嗎?】
【這活誰愛幹誰幹。】
謝允湛正思索着復婚的可行性,就聽到我一通吐槽。
坐在牀邊正拿着手機組織趕人措辭的我Ţųₙ咻的被拉進黑暗的被子裏。
兩人Ŧū́⁺面對面在黑暗中對視,男人帶着雄性荷爾蒙味道的呼吸噴吐在臉上,我呼吸漸重。
這時,謝允湛欺身下來,在我耳邊說:「夏夏,我是個正常男人,以前我以爲那是尊重你,如果你想,我也是可以的。」
【納尼?謝允湛你來真的?】
【可你不愛我。】
【看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即便不愛也可以發生關係。】
謝允湛貼近的脣猛地抽離。
他深呼吸長吁一口氣,聲音沙啞:「夏夏,我們談談吧。」

-14-
十分鐘後,謝允湛裹了身勉強遮體的浴袍,與我相對而坐。
我穿着到小腿的浴袍,他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走動間兩條修長白皙的大長腿若隱若現。
可我沒心情欣賞,滿心思考謝允湛要跟我談什麼。
【他不會是惱羞成怒要收回給我的一千萬吧。】
【還是說有了正宮還想我給他做小三?】
【我呸,無恥至極,我是那樣的人嗎?】
謝允湛扯了扯嘴角,打斷了我的思緒。
「夏夏,你走後我思考了很多。」
【思考什麼?】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切,誰信啊,喜歡還能擺在家裏一年,碰都不碰一下?】
我沒有絲毫歡喜、震驚的表情,就這麼淡淡地看着他。
謝允湛很意外,我的反應如此平淡。
我拿過面前的本子,寫上:「謝總,玩夠了就回家吧,不必委屈自己。」
在我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他閒暇之餘的娛樂罷了。
【男人就是賤骨頭,ṱüⁿ我若是要死要活地離婚,婚後還繼續糾纏,他大概率會厭煩,但若我歡天喜地離了婚,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他又心裏不平衡。】
【看吧,男人就是這麼複雜。】
謝允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夏夏,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走後我時常在你家樓下等你,只爲看你一眼。」
這下我是真的驚訝了。
這狗男人是認真的?
【怪不得來我家的路輕車熟路,原來是早就踩好點了。】
我寫上:「所以呢?謝總,你已經有了新歡,就不要再來招惹我這個前妻了。」
謝允湛語氣裏滿是不可思議:「我何時有的新歡?我怎麼不知道。」
我寫字的力道都加重了:「上回跟你一起來的女人,叫白清霜的。」
【兩個人那麼親密,沒點什麼就有鬼了。】
謝允湛卻忽然笑了:「夏夏,你不會喫醋了吧?」
我兩眼一翻。
【我喫屎都不會喫醋。】
謝允湛嘴角笑意一僵,寵溺又無奈:「你還真是……有些特別。」
這個傢伙,衝着我一通深情表白,竟然說白清霜只是公司新招的員工,那天恰巧在店裏碰到了就一起了。
呵。
【我信你纔有鬼了。】
他說給我時間,讓我好好考慮復婚的可行性,只是,復婚後就再沒分開的可能。
他的助理送了套衣服過來,他換上乾淨衣服才離開。
我倒吸一口涼氣,送衣服的助理我竟然在小區碰到過很多次。
我搬進這裏的第一天就見過了,當時還奇怪這個男人怎麼鬼鬼祟祟地在樓下晃悠,原來是謝允湛的眼線。
這個狗男人,喫錯藥了?
劇情似乎出現了偏差,謝允湛並沒有與白清霜在一起。
我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15-
第二日一早,我睡得香甜。
手機在枕邊瘋狂響動,我不理繼續睡,可手機彷彿跟我有仇一樣,隔幾秒就響。
我氣惱地爬起,打開手機一看。
謝允湛給我發了十幾條消息。
剩餘的來自【男人常換,姐妹不散】羣聊。
我打開羣聊掃了一眼,全是質問我何時有了老公的。
我不知從何說起,只說改日抽個時間一一交代應付了過去。
【這些傢伙,昨晚也不知道多享受,一個個的到了早上纔來問我。】
我只能說有點關心,但不多。
而謝允湛則是來通知我明天一起去參加謝爺爺的七十大壽,外帶一大堆肉麻的問候。
【夏夏,還沒醒嗎?我一晚上都沒睡着。】
【知道爲什麼睡不着嗎?我一閉上眼就全是你,越是想你越是興奮。】
【廁所都上了三回。】
【一個人孤枕難眠實在難熬。】
【不知道你何時能回來陪我?】
【夏夏,我很想你。】
大清早就在邀請我,實在是過分!
我回了句:「已閱。」
主打一個高冷,讓你猜不透。
收到信息的謝允湛失笑搖頭,低聲罵了句:「小白眼狼。」

-16-
第二天一早,謝允湛就派助理來接我,帶我去化妝換禮服。
我樂得自在,有人幫忙安排好一切,不用自己操心,我求之不得。
壽宴上,我第一次以謝夫人的身份與謝允湛一同亮相。
謝允湛這個不靠譜的,說今天是爺爺的好日子,告訴他我們離婚的事會掃他的興,讓我繼續扮演他的妻子。
想到謝老爺子對我的好,我微笑着配合,挽着他的手與賓客們見禮。
我第一次享受啞巴帶來的好處,只需要昂首挺胸微笑衝着每一個來打招呼的點頭,做好謝允湛的女伴就行了。
完全不需要浪費口舌去應付這麻煩的人際關係。
但,總有人不希望我好過。
我上個廁所的功夫就碰到了同樣來參加壽宴的白清霜。
我假裝沒看到,無視了她洗完手就準備走。
「喂,許知夏,怎麼這麼沒禮貌?你爸媽沒教過你見了人要打招呼嗎?」
我無奈轉身,拿出手機遞給她看:「不好意思,哪裏有人?」
「你眼瞎啊,我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嗎?」
「哦,我以爲是隻瘋狗在亂叫,原來是白小姐你啊。」
白清霜指着我大喊:「你罵我是瘋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我餘光瞥到過來找我的謝允湛,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眼淚汪汪地看着白清霜。
裝作害怕的可憐樣,眼淚要落不落,與盛氣凌人的白清霜形成鮮明對比。
【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果然,謝允湛以爲我被欺負,一把將我拉到身後。
關心地問:「夏夏,沒事吧?」
我垂着頭,搖頭。
謝允湛壓抑着怒氣,質問白清霜:「白小姐,來者是客,我們好生招待,若你不分青紅皁白欺負我謝家的人,就別怪我不顧禮節,趕人了。」
白清霜眼睛瞪得像銅鈴,指着我怒罵道:「這個賤人是裝的,你們都離婚了,你還維護她?」
謝允湛收起所有表情,臉色黑得嚇人:「許知夏是我的妻子,我們會復婚,請你尊重她,還有,以後請不要再對我的家事指手畫腳。」
知道生氣無用,白清霜換了副哀怨的表情。
「阿湛,你不愛我了嗎?我爲了你放棄國外的高薪 offer,只爲回到你身邊,你就這麼對我嗎?你爲了她一言不發就把我調到分公司,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看着男人結實的後背眼神複雜。
謝允湛把白清霜調去了分公司?若我沒記錯的話謝氏集團分公司是在安城吧,與上京隔了一千多公里。
難怪自上次見面後,我許久沒聽到白清霜的消息了。
這一段並不在原書的劇情裏。
現在的故事發展已經完全偏離原本的軌跡。
謝允湛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公司內部正常調動,你不願意可以離職,向人事部提交正常程序即可。」
說完,他拉着我便走,只丟下失魂落魄的白清霜。

-17-
從宴席上離開,坐在謝允湛的車上,我一直保持沉默,就連心裏活動都平靜得可怕。
謝允湛不斷地用餘光瞟我,其實我都知道,可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之後該怎麼辦。
我心裏只有一個問題:【現在被改變的劇情走向,會不會在某一天被撥亂反正?】
作爲十年書蟲的我,看過的小說不下百本,什麼穿越啦、魂穿啦、身穿啦,包括穿書,各類小說我都看了個遍。
唯獨沒想到,這回輪到了自己。
幾乎所有的穿書小說裏都說,原書劇情走向無法被改變,可事實是,現在已經變了。
我害怕自己陷得太深,最後又失望而歸。
「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謝允湛音量不高也不低,聽着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能做些什麼嗎?」
我看着他骨相優越的側臉,忽的就笑了。
【去他孃的女主,老孃就是自己的女主。】
【人生苦短,及時享樂啊。】
【許知夏,這麼優秀的男人,你還猶豫個什麼!!】
謝允湛大概也明白了什麼,溫柔地看了我一眼。
【可不能便宜了他,先宰他一頓。】
我傲嬌地點了點手機屏幕:「我餓了,想喫燒烤。」
「好,依你。」,男人聲音低沉溫柔。
車停在了馬路邊,我先下了車,謝允湛去停車。
「你先看看想去哪一家,我去停好車就來。」
我笑着擺擺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18-
這條街是夜市一條街,兩邊全是營業到凌晨的飯館。
我站在馬路邊拿出手機搜索店鋪的評分。
完全沒注意到拐角處停着的一輛黑色小轎車啓動後直直地衝我襲來。
「夏夏!」
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嚇得我立馬回頭。
我瞪大眼眼睜睜看着謝允湛衝過來擋在我面前。
「謝允湛!!」
我突然大喊。
謝雲湛抱着我被撞倒,滾了數米遠。
頭很暈,身體很痛,但我很清醒地知道自己並沒有受很重的傷。
我第一時間拍下肇事逃逸小轎車的車牌號。
顫抖着手打字求助路邊的好心人,讓他們幫忙撥打 120,再報警。
剛纔喊出的名字彷彿是錯覺,我還想說些什麼,卻怎麼努力都發不出絲毫聲音。
我痛恨自己的無能,蹲在謝雲湛身旁,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到了醫院,我強撐着疼痛,坐在手術室外給謝爺爺發去信息。
原書中許知夏不肯離婚,惹怒了白清霜,白清霜一氣之下設計讓許知夏車禍身亡。
而現在,車禍的劇情還是上演了,我猜想白清霜依舊是那個罪魁禍首。
要想抓住幕後真兇,就得快、準、狠,以我的能力,還不足以做到,但退居幕後多年的謝家真正的掌權人——謝老爺子可以。
交代完一切,聽到醫生說人救回來了,沒有大礙,我纔敢放心地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謝爺爺就坐在我牀邊。
我想說話,但張了張嘴纔想起來自己無法發聲。
「丫頭,別慌,允湛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說肋骨斷了兩根,但好在沒有出血的情況發生,手術後好好恢復,不會有很大影響。」
我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比我想象中要輕很多。
我感覺自己沒有大礙,就想起身去看看謝允湛,卻被謝爺爺強制要求喝了碗瘦肉粥,才能去看他。
我站在病牀邊,心疼又自責。
【都怪我,喫什麼燒烤。】
【如果立馬回家,就不會讓白清霜有機可乘。】
想到白清霜,我咬着牙詢問謝爺爺情況。
謝爺爺說昨晚就找到了肇事司機,司機大概是撞錯了人心裏慌,逃逸後就跑去找白清霜,被剛好得到消息的謝家人抓個正着。
也正因爲司機心慌,踩了一腳剎車, 謝允湛纔沒有受傷過重。
兩人的通話記錄, 轉賬記錄都在,司機又想從寬處理,倒蘿蔔似的就把前後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此時的白清霜已經被逮捕。
這一次她是如何都逃不掉了。

-19-
我過上了三點一線的日子。
探望謝允湛-工作-去看心理醫生做康復治療。
謝允湛讓我搬回別墅,我沒答應。
【小樣,連個正經求婚都沒有, 就想讓我陪你睡, 沒門兒。】
那一天, 我像往常一樣看完醫生返回家, 打算換個衣服再去謝家。
我打開門,發現屋內漆黑一片。
出門時窗簾並沒有關,可現在窗臺也是漆黑一片, 完全看不到一絲光亮。
我察覺不對, 當即就準備關門逃跑。
「啪!」
屋內的燈突然亮起。
我擋住眼適應了幾秒才放下手。
一段舒緩的音樂流出,穿着一身灰色西裝,打扮帥氣的男人捧着花出現在客廳裏。
這時, 我才注意到,客廳已經是花的海洋。
我的心撲通撲通急劇跳動,整個人彷彿被定住。
「我太確定
Good things 一吻還要一吻不能停
Good things 我已愛你愛到不聰明
浪漫是沉溺 girl
甜蜜是昏迷 girl
放不掉這好的壞
WO 你不乖
Good things 思念是我最美的情歌
Good things 我的快樂都讓你負責
抓着我手臂 girl
佔據我懷裏 girl
別怪我太愛你了………」
低沉沙啞的男音意外的契合這首歌。
曲畢, 謝允湛走到我面前, 單膝跪下。
掏出的鑽戒差點閃瞎我的眼。
「嫁給我, 好嗎?夏夏。」
眼眸似有水光閃動, 我在心裏瘋狂吶喊:【好大的鑽戒, 啊啊啊啊,鴿子蛋照進現實。】
面上卻不動聲色, 遞過手機給他看:「之前的鑽戒不還在嗎?幹嘛這麼破費。」
謝允湛不爲所動, 繼續深情注視:「我的夏夏值得最好的,之前是我委屈了你。」
我傲嬌地昂起頭, 伸出手。
【快給我戴上,我要發個朋友圈閃瞎所有人的眼。】
謝允湛手都在顫抖, 卻穩穩地爲我戴上鑽戒, 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許知夏,我愛你。」
似自語, 又似低喃表白。
這一次卻有了明確的回應。
「我也愛你, 謝允湛。」
貼在耳邊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
謝允湛驚喜地看着我, 結巴到一句話說了幾遍才說完整:「夏夏, 你、你能……說話了?」
「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真的太驚喜了。」
謝允湛的聲音帶着哭腔。
我心一軟, 轉而說起他唱的歌。
「怎麼會想到要唱那首歌?」
「因爲我的夏夏喜歡。」
他連這個都記得,我有些感動。
「我唱得如何?沒有給你丟臉吧?」
「一般般吧。」
心裏卻在爲他瘋狂打 call。
【好聽死了, 以後請多唱。】
「喜歡嗎?我到牀上繼續唱給你聽好不好?」
謝允湛扛起我直奔臥室。
「喂,我還沒卸妝。」
「我還沒洗澡。」
男人聲線低啞, 帶着勾人的蠱惑:「我幫你洗。」
【啊啊啊啊啊啊, 謝允湛, 你個老 sp。】

-20-
事後, 我在心裏問謝允湛:【老公,我褲衩子呢?】
謝允湛熟練地摸出丟在牀邊的內褲,驚訝地問:「你喊我什麼?」
「呵呵, 呵呵,你想讓我喊你什麼啊?謝允湛!!偷聽我心聲,以爲我不知道吧!!」
「啊啊啊啊!老婆大人饒命啊!」
回應的只有謝允湛悽慘的叫聲。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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