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考場上,我突然綁定了交換系統。
就在這時,我的眼前浮現出彈幕:
【女配終於要對女主寶寶使用系統了!】
【還好女主寶寶換的早,已經順利拿到了北大保送名額!】
【哈哈哈,女主寶寶要交白卷嘍~女配換了她的成績,就拿着零蛋傻眼去吧!】
不是,誰要換她高考成績?
我直接把保送名額換過來不香嗎?
-1-
我剛踏入高考考場。
就聽見腦海裏「叮」地一聲!
【恭喜宿主,綁定高考交換系統,請選擇你的交換對象!】
眼前浮現光幕,「交換對象」四個字後面有個括號。
what?真的假的?
我小心翼翼地在括號裏輸入劉黎的名字。
她次次考試都在 700 分以上。
我倆從小認識。
仗着學習好,她沒少欺辱我。
不過還沒等我點擊確認。
我的眼前突然一陣模糊。
接着,無數彈幕爭先恐後地湧入我的視線:
【女配終於要對女主寶寶使用交換系統啦!】
【呵呵,這個蠢貨,還不知道咱們女主寶寶已經拿到了北大的保送名額吧!】
【還好女主寶寶從小就把女配的智商換走了!】
【女主寶寶要交白卷嘍~女配換了她的成績,那就拿着零蛋傻眼去吧!】
我迅速提取出有效信息:
第一,我是女配,劉黎是女主,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的智商換走了。
第二,劉黎知道我這會兒綁定了交換系統,並且準備換她。
第三,她已經拿下了北大保送名額,參加高考就是爲了勾引我交換,然後用白卷來羞辱我。
畢竟靠我自己,也能考個三四百分,念個大專不成問題。
彈幕消失了,我眼前又恢復成系統頁面。
我看着【交換對象:劉黎】六個字,無語了。
我是差生,不是智障!
我換她高考成績幹啥?
我直接把保送名額換過來不香嗎?
我抬手又補上了五個字:
【交換對象:劉黎的保送名額】
嘿嘿嘿……
-2-
考試結束後,我回到教室。
終於得到了完全的放鬆。同學們正聚在一起興奮地聊天。
「哎,許宴,你發揮得怎麼樣啊?」
「和平時差不多。」
「哇塞,你平時可是從來沒下過 670 分呢!清華北大豈不是穩了?」
「許宴,你想考清華還是北大?」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北大啦,畢竟這是劉黎心儀的學校。」
許宴不置可否地笑笑。
衆人又羨慕又泛酸。
但也沒辦法,誰叫人家長得帥,學習又好,家裏又有錢呢,羨慕不來的。
這時他們看見了推門而入的我,頓時升起了優越感。
「江蕎,你考得怎麼樣?」
「哎喲,就江蕎那成績,只能讀個破大專,以後進廠的命。」
「她之前還放話說要跟他考一個學校呢,想想就好笑。」
「到時候許宴和劉黎考北大,她烤地瓜,人家在學校親熱,她在門口賣地瓜,怎麼不算是一種追隨呢?」
聽見他們的戲謔,許宴皺起眉頭,冷聲道:
「我好不容易要擺脫她了,能別提了麼,晦氣。」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又關我事?
我曾經年少輕狂的時候,的確在日記裏表達過對他的好感,以及想和他考一所大學。
但那不過是看他長得帥,以及少女懷春時期裝裝逼而已。
就好像青春小說裏的女主,總要有個暗戀對象,顯得自己很酷似的。
自打上次劉黎翻出了我的日記本,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朗誦。
許宴聽後羞辱我「不配」以後。
我就再也不喜歡他了。
但自信如許宴,只覺得我在嘴硬,其實愛他愛得要死。
收拾完書包後,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道:
「別以爲在一個班讀書,我們就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從這一刻起,踏出這所學校後,我的學歷、家世和前途,都不是你能配得上的。希望你好自爲之。」
-3-
許宴這番話也不是盲目自信。
當我揹着沉重的書包,手裏拎着兩大袋子ṭùₜ衣服和被褥,在公交車站臺和其他同學人擠人時。
許家司機來接他的保時捷,已經穩穩地停在了校門口。
許宴坐在車裏,撐着下巴,鄙夷地看着狼狽的我。
就在這時,他突然打開車門朝我走過來。
「我來拿東西吧。」
他開口了,卻不是對我說的。
我下意識轉頭,便看見他面帶笑容地接過劉黎的東西,兩人一起往保時捷上走去。
路過公交站臺,她頓住腳步,對我投來一道同情的目光。
「許宴,你看她拿着那麼多東西,擠又擠不上去,滿頭大汗的,我們要不要載她一程?」
許宴露出嫌棄的眼神:
「她家住在城中村,我不想去那種骯髒的地方,太掉價了。
我知道你善良,但你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幫得了她一次,幫不了第二次,還是讓她自己爛在淤泥裏吧。」
劉黎背對着他,對我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你說得對,她明明和我一樣的出身,卻不思進取,整天想着男人,的確不值得同情。」
-4-
劉黎和我出身於同一個村莊。
後來她越來越優秀,學習拔尖,斬獲無數獎項。
還贏得了許宴和他家人的喜歡與欣賞,只等着大學畢業嫁入豪門。
而我卻成績吊車尾,不是考大專就是進廠的命。
兩人走到保時捷前,劉黎欣喜道:「這是你家的車麼,好漂亮。」
許宴勾脣:「是啊,兩百多萬。」
劉黎更加得意:「看江蕎那狼狽的樣子,連兩塊錢的公交車都擠不上呢,估計這輩子都沒坐過兩百萬的車吧,這車都夠買她那條命了。」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朝她豎起中指:「死綠茶。」
劉黎氣得臉色鐵青,正要還嘴。
這時,馬路上突然開過來一串車。
是的,沒錯,就是一串。
打頭的是兩輛卡宴,中間是一輛林肯加長,後面還有三輛邁巴赫。
「臥槽,這是哪家富豪出行?居然有這麼多豪車!」
「快看快看,在咱們學校門口停下來了!」
「到底是哪家的少爺或小姐在咱們學校讀書?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劉黎忍不住豔羨道:
「這是誰啊,居然搞這麼大的排場。」
許宴:「這應該是首富陸家的車隊。」
許家雖有錢,但資產只有千萬,和陸家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
他也有些羨慕地看向車隊。
只見車上下來一名白手套管家,和數名保鏢。
管家手中拿着張照片,仔細比對後,目光陡然鎖在了我的臉上!
「小姐,夫人派我們來接您,請上車吧。」
啊?又關我事?
-5-
在萬衆矚目中,我拎着兩個尼龍口袋鑽進了車裏。
車門剛關上,裏面便傳來熟悉的嗓門:
「大閨女!」
「媽?」
我瞪大眼。
便看見我媽四仰八叉地坐在那。
三十多度的天,她全身都是皮草。
十根手指連帶着腳指頭都是寶石戒指。
那兩條翡翠耳環我在電視上見過,價值二百三十萬。
「媽,你中彩票了?!」
「嗐,你媽我是中基因彩票了!」
原來我媽竟是首富陸家走丟的親女兒,前兩天才被找回去,怕影響我高考就沒告訴我。
「哎喲大閨女,你這些破爛就扔了吧,媽給你買了好東西!」
她說完,給我塞了新款手機、平板電腦、香奈兒的包包……
並把我的尼龍口袋往旁邊踢。
我趕緊阻止她。
我媽欣慰道:「沒想到你還挺念舊的。」
我搖搖頭:「不是,我畢業證還在裏面。」
我媽:「……」
回到陸家,我再次感受了一把壕無人性。
瞧瞧這氣派的大莊園!
這進進出出的豪車!
尤其是爲首的那輛,通體黑色,車型炫酷。
許宴曾還發過朋友圈,豔羨地表示這是他的夢中情車。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車裏坐的人是誰。
我媽就拉着我去見了我外公,京圈首富陸老。
等所有事處理完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我躺在柔軟的公主牀上,擺弄着最新款的水果機。
這時,羣消息彈了出來:
【@江蕎,人呢?該不會是真的是被綁架了吧?】
【不可能,那車牌號,一看就是陸家的車隊,江蕎什麼貨色,至於綁架她?】
【難道江蕎真和陸家有關係?】
【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江蕎提起她的家庭背景。】
原來今天校門口這一幕,被人拍下來,發到了校園牆。
現在全校都在猜測我和陸家的關係。
就在這時,劉黎在羣裏發言:
【大家別亂猜啦,江蕎她媽媽的職業是住家保姆。】
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恍然大悟。
【看來她媽走了狗屎運,在陸家做保姆!】
【陸家格局真大,還把車隊借給她裝逼。】
【江蕎這麼笨,以後估計也是當保姆的命,不用羨慕,散了吧!】
我:???
我趕緊打字,想要澄清。
卻不想,許宴的消息比我更快:
【同樣出身平凡,劉黎學習優異,靠自己逆天改命,而有的人卻不思進取,強行裝逼,真給我們學校丟人。】
【身爲學生會主席,我絕不縱容這種虛榮,敗壞風氣。】
還不等我說話。
下一秒,我就被禁言了!
我:「……」
-6-
我氣了一會兒,走出房間,下樓拿水果喫。
這些水果早上才從國外摘回來,下午就送到了陸家莊園,口感很是不錯。
正當我享受時,書房門開了。
一道身量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着剪裁得體的襯衫和西裝褲,將他的腿長修飾得淋漓盡致。
他容貌清雋,皮膚很白,頭髮和眼睛卻很黑。
有股介於成年男人和少年之間的氣質。
我眨眨眼,覺得有點眼熟。
對上我的眼神,他腳步頓了頓,接着朝我微微點頭,離開了莊園。
我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幾秒。
這時我媽走出來,叉了塊水果放進嘴裏,嚼嚼嚼:
「閨女,看啥呢?」
「看帥哥。」
「哦,你說陸斯年?」
「臥槽,那是陸斯年,怪不得我覺得眼熟!」
陸斯年也是我們高中的,比我們大兩屆,現在讀北大光華管理學院。
高一入學典禮的時候,他還代表優秀學生,在大禮堂裏發過言。
學校的優秀人才牆上現在還掛着他的照片呢。
我咂摸了一下,瞪大雙眼:「這麼說來,陸斯年該不會是我哥吧?」
「也可以這麼說吧,當年我走丟後你外婆鬱鬱而終,你外公終身未娶,陸斯年他爸是你外公領養的,不過他不住莊園,住在公司附近的別墅裏。」
「哦。」
我有些遺憾。
要真有這麼厲害的哥哥就好了。
喫完水果後,我回到房間。
手機突然彈出羣消息。
是許宴發來的:
【下週六同學聚會,我在五星級酒店訂了個包廂,大家記得來參加,想去的同學私聊我,我給你發邀請函。】
同學們紛紛誇讚:
【不愧是許少,太有實力了,給我一份!】
【臥槽,這輩子沒去過五星級酒店,我也要去!】
到最後,幾乎全班都表示想去。
只有我沒發言。
因爲我被禁言了。
-7-
劉黎艾特我:【江蕎呢,怎麼不說話,難道不想去嗎?】
許宴:【她也有臉去?就算求我,我也不會給她發邀請函,我看到她就噁心。】
劉黎:【哎,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江蕎以後估計這輩子都沒機會出入這種高檔場合了。】
許宴:【龍生龍鳳生鳳,什麼樣的人,就該接受什麼樣的現實。】
我翻了個白眼。
並未把這條消息放在心上。
在陸家過了幾天醉生夢死的日子後。
週五晚上,我媽突然說明天要帶我參加個宴會。
她說完這句話後,沉默地看着我。
此時此刻,我穿着寬大的睡衣,厚重的劉海幾乎遮住了我半張臉,渾身散發着鄉土氣息。
「你外公首次帶着我們公開亮相,媽不允許你被人嘲笑!」
她說完塞給我一堆奢侈的衣服和包包,讓我挨個試。
可惜她的審美也很土,捯飭半天都不滿意。
就在我勸她「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時。
我媽突然站起來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房門被推開。
陸斯年穿着藍色的 T 恤,如一股清朗的風般,颳了進來。
我媽指着我對他說:「我閨女就交給你了。」
「好。」
他開口,嗓音清潤好聽。
接着,那雙清冷的眸子便定在了我身上。
三秒後,他喉結滾了下,語氣像在說中午的三文魚品質不錯似的,淡淡道:
「妹妹的腰很細,腿也長,皮膚很白。」
「條件很好,不愧是爺爺的孫女。」
-8-
把我交給陸斯年後,我媽就心安理得地打麻將去了。
很快,各種髮型師、皮膚管理師、服裝設計師等等,便魚貫而入,在我的身上比比劃劃。
陸斯年全程在旁邊看着,時不時給出點決定性的建議。
忙活了一下午,他們終於要離開。
我暈頭轉向,剛準備坐在沙發上休息下。
陸斯年突然叫住設計師:「還有個東西沒量。」
「什麼?」
要知道剛纔設計師給我扒了個精光,連我腳踝的維度都量了!
陸斯年的視線落在我蔥白的手指上:「手指維度。」
「……哦。」
我伸出手指,不解地想。
量這玩意兒幹嘛。
難道還要定製手套啊?
不愧是有錢人。
等所有人離開後,已經是晚上 8 點。
陸斯年看了下時間,從旁邊拿起襯衫外套:「走吧,去喫點東西,想喫什麼?」
我想起自己最近商戰搶的優惠券還沒用。
立馬興奮地給他看:「喫紅茶餐廳吧,我 120 塊錢搶了張 200 的代金券。」
陸斯年:「……」
「行。」
片刻後,一輛眼熟的黑色轎跑在莊園門口停下。
這不是我剛來那天看到的嗎!!!
上了車後,我如坐鍼氈、愛不釋手。
僅僅五分鐘,相冊裏就多了三十多張照片。
陸斯年餘光瞥見了,沒說什麼。
直到在等綠燈時,我突然叫他:
「對對對,就這個姿勢,你把襯衫袖子挽起來點,露出你的手腕和手錶!」
陸斯年的嘴角抽了抽。
但還是聽話地挽了挽袖子。
我樂不可支,「咔擦咔擦」拍個不停。
豪車方向盤、骨節分明的手、雖然不知道價值但一看就很貴的表……
簡直太裝了!!!
我在心裏歡呼。
冷不丁聽見耳畔傳來他無奈的嗓音:「你記住。」
「嗯?」我頭也不抬。
陸斯年啓動車子:「楊利偉上太空也才拍了三張。」
-9-
抵達餐廳後,陸斯年將車停在樓下。
我倆在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你喫什麼?」
「都行。」
「……」
氣氛有些尷尬,我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
卻不想看到了ťū́ₚ許宴和劉黎。
我頓時擰起了眉頭。
陸斯年順着我的視線掃過去,突然開口:「你同學?」
我撇了撇嘴,吐槽:
「是啊,那個男的是我們這一屆的校草。」
我說着,突然八卦地看着他,語氣帶着絲戲謔:
「學校評校草要綜合長相、家世、學習等等,我以前覺得許宴條件還可以,但一想到上上一屆的校草是你,突然就覺得他不夠格了……」
陸斯年的手一頓,意味不明道:「是嗎,學校還評校草呢。」
「是啊,無聊吧?」
「是有點。」
他點頭,話鋒一轉:「那你呢?」
「啥?」
我愣了下,回過神來,揮了揮手:
「嗐,我哪夠格啊,先不說長相,就我這又笨又窮的,連提名都沒有。」
陸斯年意味深長:「陸家的後人能差到哪兒去。」
喫完飯後,我去驗券,陸斯年去樓下開車。
卻不想,許宴和劉黎正圍着那輛車,滿臉興奮地拍照。
「阿宴,這是不是你喜歡的車,真的好好看!就是不知道車主是誰,怎麼會來這種預製菜餐廳喫飯。」
許宴思索着:「這輛車有價無市,在京圈能買得起的不超過十人。」
他倆說着,車燈突然閃了閃。
陸斯年面無表情地拉開車門:「讓開。」
明明是非常冰冷的態度。
倆人的眼神卻「唰」地一下亮了!
-10-
劉黎興奮道:
「居然是陸學長?!這輛車是你的?你今天怎麼紆尊降貴來這種餐廳喫飯了?」
許宴則殷切道:
「學長你好,我是許宴,比你小兩屆,他們在學校裏都叫我小校草,因爲你纔是公認的大校草。」
陸斯年沒理他們,但也沒啓動車子。
他們還以爲給他們面子呢。
劉黎含羞帶怯道:
「學長,聽說你在北大光華,我也剛保送北大呢,咱們以後又是師兄妹了,既然這麼湊巧,能不能帶我們兜兜風?我還沒坐過這麼豪華的車呢。」
「什麼大校草小校草,你哪來的自信,陸斯年的瓷也敢碰。」
我站在他們身後,冷不丁地嗤笑道。
陸斯年終於掀起眼皮。
卻不是看向他們。
而是看向倆人身後的我。
聽見我聲音的瞬間,倆人跟應激似的轉身。
劉黎變臉跟翻書似的:「江蕎?你怎麼在這兒?該不是在跟蹤阿宴吧?」
許宴皺眉:
「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管是我還是陸學長,都跟你這種人不在一個世界!我沒時間跟你糾纏,看在陸學長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計較你跟蹤我的事了,趕緊滾吧。」
我冷哼了一聲,把目光投到了陸斯年身上。
他是個聰明人,秒懂我的眼神。
「尊貴的大小姐。」
陸斯年拉開副駕車門:「請上車吧。」
迎着兩人難以置信的眼神。
我甩了甩頭髮,跨進了副駕。
-11-
陸斯年啓動車子後,我瞥了他一眼。
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卻爲我紆尊降貴。
我沒自信到覺得他喜歡我。
唯一能圖的,不過是我首富親孫女的身份。
我豁然開朗,感覺自己聰明瞭不少。
就在這時,久違的彈幕又出現了:
【女主寶寶怎麼能在女配這兒喫癟?!】
【趕緊想辦法讓女配永遠翻不了身吧!否則女主寶寶好不容易換來的智商,又會重新回到女配身上的!】
我眨眨眼,笑了。
原來只要贏了劉黎,就能奪回我的智商。
陸斯年送我回到莊園,卻沒有馬上離開。
他走到客房門口,道:「今晚太晚了,我就住這兒,你有事就叫我。」
我笑起來:「行。」
回到房間洗完澡後,我的手機突然彈出陌生號碼。
我疑惑地接起來:「哪位?」
「江蕎,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學長怎麼會主動跟你搭話?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
「兩個蠢貨。」
「……」
電話那頭傳來二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江蕎,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讓我搭上陸學長,我就勉爲其難地邀請你參加明天的同學會。」
我翻了個白眼:「滾,誰稀罕參加,別來煩我。」
劉黎氣得語調都變了:
「你狂什麼啊!不就是仗着認識陸學長嗎!誰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你一個臭進廠打工的,就算有陸學長這樣的人脈也沒用!我和阿宴以後去了北大,遲早認識陸學長,現在不過是給你個機會,既然你不把握,以後可別來求我們!」
「哦。」
我掛了電話,橫豎睡不着。
於是起身敲響了陸斯年的房門。
他開門,穿着深色浴袍,頭髮溼潤,身上還有水珠。
我嚥了咽口水。
「怎麼了?」陸斯年眼神暗沉。
「你不是說有事叫你麼。」
「嗯。」
「我現在一肚子邪火,算不算事兒?」
陸斯年:「……」
他沉默了許久,久到我都有點不耐煩了。
終於替我打開了房門。
「算。」
「你的火,我來滅。」
-12-
我眼神迷離地盯着天花板。
水晶吊燈在我眼前幻視成一片模糊的陰影。
其實在敲陸斯年門的時候,我有點兒後悔。
生怕自己會錯意。
好在我賭對了。
陸斯年想要取悅我。
我的青春黯淡無光、渺小卑微,他是我目前能喫到的最好的了。
「怎麼了?」
陸斯年抬起頭,嗓音沙啞,眼神沉得可怕。
「你在想什麼?」
我用腳點了點他:「沒什麼,繼續啊。」
陸斯年呼吸一沉:「好。」
我倆鬧到凌晨三點才睡。
醒過來時,陸斯年已經離開了。
還挺自覺。
我翻了個身,滿足地嘆了口氣。
昨晚沒到最後那步。
陸斯年剛開始還比較生疏,後面在我的指揮下,就進步神速了。
這時女傭敲門而入:
「大小姐,造型師他們已經在酒店等您了。」
「行。」
晚宴地點在陸家旗下的豪華酒店,自然有專屬休息室。
半小時後,我抵達酒店ƭû₄門口。
剛準備踏進去,身後就傳來幾道熟悉的嗓音:
「江蕎,你怎麼來這兒了?我記得許宴不是沒邀請你嗎?」
我轉過身,便看見昔日的同學,紛紛滿臉鄙夷地看着我。
「不用猜,肯定是自己追着過來的,這死皮賴臉的程度,絕了。」
劉黎挽着許宴的胳膊,得意洋洋道:
「昨晚那麼硬氣,今天不還是跟來了嗎?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才接近了陸學長,但你可要想清楚,像他們那種有錢人,對你這種貨色只是玩玩。而我和阿宴,可是準北大生,未來的精英,只有巴結我們纔是明智的選擇。」
許宴也滿臉施捨道:
「只要你讓我請他喫個飯,我就不計較你今天尾隨我們的事兒了。」
-13-
「尾隨你們?」
我挑眉,指了指身後的酒店:「你們今天在這裏喫飯?」
衆人順着我的目光,看向我身後富麗堂皇、宛若皇宮般的酒店。
「某些人出來當酸狗也不打聽打聽,這可是景佳麗宮,只有持酒店黑卡才能被邀請,就算有錢也沒用!」
「雖然進不去景佳麗宮,但許宴包的對面的五星級酒店,那也是你這輩子都沒資格去的場合!」
「行了,ẗű̂₉別跟江蕎廢話了,她懂什麼啊,連當看門狗都沒資格。」
他們說着,便要轉頭進對面的五星級酒店。
就在這時,景佳麗宮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條紅毯「唰」地一下鋪了出來!
兩行侍應生魚貫而出。
「快快快,大小姐來了,快出來迎接!」
一羣學生哪見過這個陣仗?
立馬駐足好奇地看過來。
「誰啊?這麼大陣仗?」
「景佳麗宮還是第一次主動開大門迎接呢,哪家的大小姐,這麼牛?」
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清咳了聲:「我在……」
話音未落,劉黎一把將我擠開。
「行了江蕎,趕緊死一邊兒去,這種場合就別來丟人現眼了。」
伴隨着她刻薄的嗓音。
酒店經理猛地將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大小姐!」
-14-
在八名保鏢的簇擁下。
我踩上紅毯,踏上景佳麗宮的臺階。
許宴臉色難看,皺眉問劉黎:
「以景佳麗宮的水平,能被這樣歡迎,起碼資產上百億,你不是說江蕎和你一個村子長大嗎?」
劉黎趕緊攔住酒店經理,臉色黑得跟煤炭似的,質問道:
「江蕎又笨又醜,她媽還是個保姆,是哪門子大小姐,你們別被她騙了!」
經理後退兩步,鄙夷地看着她:
「你口中的保姆,是我們陸總的親女兒,這位小姐,如果你再出言不遜,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許宴和劉黎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在景佳麗宮,能被稱爲「陸總」的,無疑只有首富陸家。
江蕎是首富的親外孫女?
「你們是不是哪裏弄錯了?就江蕎這腦子,到底哪點有陸家的基因?說不定我纔是真的,小說裏不都是這麼寫嗎?」
劉黎強顏歡笑,拼命給自己挽尊。
我駐足回身看向她。
對上她心虛的目光,我嗤笑了聲:
「劉黎,如果我記得沒錯,初中的時候我還是第一名,而你連Ṫū₇班上前十都進不去。」
她臉色微變,明顯慌了。
但片刻後,她強作鎮定道:
「那又怎樣,我只是沒認真țůₐ學而已!那我中考不是跟你考得差不多嗎?」
「是啊,」我點點頭,「明明我們考的差不多,我也從未鬆懈學習,但升入高中以後,你卻越來越好,而我一落千丈。
所以我在想,爲什麼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拔尖呢?」
我這話一出,劉黎的臉色徹底黑下去。
看着她明顯慌了的神色。
我沒再說什麼,抬腳踏入景佳麗宮。
卻聽見身後,她虛張聲勢道:
「那是因爲你蠢!只會死讀書!就算你是首富外孫女又怎樣,就你這蠢貨,陸家早晚敗在你手裏!而我這麼聰明,和你這種蛀蟲不一樣!」
-15-
陸家的宴會有很多媒體現場直播。
許宴等人坐在五星級酒店的包廂。
本應歡聲笑語的聚會。
卻因爲包廂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宴會廳內的畫面,沉默的有些可怕。
班長弱弱道:
「那個,江蕎是首富外孫女,以後跟咱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肯定不會再打交道了,所以就算她記恨我們,應該也沒機會報復吧。」
「那就失去了攀附陸家的機會啊,這可是陸家,只要他們一句話,就能改變我們的命運!」
席間衆人全都滿臉惋惜。
劉黎聞言,氣不打一處來:
「陸家怎麼了,江蕎這種蠢貨能有多受寵?等陸家發現她沒有利用價值,早晚會厭棄她的!」
許宴贊同地點頭:
「有錢人向來重利,江蕎在這種家庭不會有好日子的,況且陸家還有個陸斯年。」
衆人立馬附和:
「對,陸斯年絕不會允許江蕎來跟他分家產的。」
「說不定這會兒都在想辦法弄死她了,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演嗎?」
「江蕎這土老帽今天肯定要給陸家丟人,等着看吧。」
他們話音剛落。
大屏幕上突然傳出記者激動的聲音:
「聽聞首富終於找回走丟的親人,今日是她們首次公開亮相,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她話音剛落,燈光突然一暗。
再亮起時,一抹追光打在我和我媽身上。
-16-
我媽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禮服裙,頭髮挽起,面帶微笑,氣質溫婉。
我穿着珍珠白的長裙,腰間做鏤空設計,繫着一串珍珠腰帶,襯得腰肢又白又軟。
平時厚重的劉海被全部梳了上去,露出那張完整的鵝蛋臉。
他們這才驚奇地發現——
我的眼睛很大,鼻樑高挺小巧,五官雖不是明豔的大美女,但也非常標誌。
再加上以前醜慣了。
陡然看見,都讓他們狠狠驚豔了一把。
「這是江蕎?她整容去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身材這麼好,皮膚也很白,長得還挺漂亮的。」
「不愧是首富的血脈,這樣子,還真有幾分千金小姐的樣子。」
與此同時,景佳麗宮內,我媽看到那些記者的長槍短炮,立馬把我推了出去。
「我年紀大了,經不起盤問,你們有事問我女兒!」
然後就溜了。
我:「……」
無數燈光對準了我。
「陸斯年身爲陸老養子的孩子,都這麼優秀,您是否感到有壓力?」
「據我調查,您的學習一般,資質平庸,就不怕你外公把陸家交到外人手中嗎?」
我面帶微笑,語氣淡定道:
「就算我外公要把陸家交給陸斯年,那也是他深思熟慮的決定。我目前的能力的確無法和陸斯年比,但不代表我以後不會進步,如果我想努力,陸斯年,你會不會幫我?」
我看向朝我走過來的陸斯年。
這個問題無疑非常犀利。
就差明晃晃的告訴他:陸家我會爭也會搶,你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我對面。
他有無數種完美的話術可以應對。
偏偏他只是笑了笑:
「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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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後,關於我的消息便迅速傳播開來。
這下整個京圈都在等着看我笑話。
爲方便老師統計成績,以及向學生傳授報考志願技巧。
老師讓我們在出成績這天九點之前來學校查成績。
所以,當高考出成績那天。
我剛出現在高中校門口,無數記者便蜂擁而至。
「江小姐,請問您想考清華還是北大?」
這個問題剛冒出來,身後便傳來道嗤笑聲:
「你們來之前沒調查嗎?以江蕎的成績,只能去清北門口擺攤賣地瓜吧。」
她的話立馬吸引了大部分記者的注意力。
「這位同學似乎對江小姐很瞭解?」
劉黎非常自信地點頭:
「江蕎學習差就算了,還成天想着戀愛。如果不是走了狗屎運,成爲了陸家的血脈,她這輩子都只配爛在泥裏。不過沒關係,像她這樣的蠢貨,陸家遲早敗在她手裏,而我,纔是未來的新星。」
她這話剛說完。
身側便傳來許宴驚喜的聲音:
「我考了 689,我們可以一起上北大了。」
劉黎更加得意:
「優秀的人才不會被出身埋沒,我和許宴就是最好的例子。江蕎之前妄圖跟我爭許宴,可惜他根本看不上她這種人。」
許宴點頭:「哪怕她是陸家千金,我也看不上一個草包。」
聽着倆人自信的話。
記者期待和鼓勵地看向我:
「江小姐,身爲陸家後人,您肯定不會差到哪去。」
「是啊,以您在宴會上的表現,我們相信您絕不是他們口中的草包。」
「您快查查成績吧!」
我感動道:「你們這麼信我?」
「嗯嗯。」
「好,我這就查!」
「嗯嗯!!!」
萬衆矚目Ţůₐ下,我慷慨激昂地點下查詢成績!
接着,一個大大的「0 分」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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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哈哈哈哈哈!」
劉黎率先爆發出尖銳的嘲笑:
「她平時連四百分都考不到,難道高考就能出現奇蹟?你們真當這是小說呢?
還在宴會上大言不慚地要陸學長幫你呢,我就說陸家遲早敗在你手裏!
要我說,趕緊讓陸家拿錢送你出國鍍個金,然後老老實實地做草包蛀蟲算了,別做什麼女強人的白日夢了!」
我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嘰嘰歪歪的,你倒是查查你幾分?」
劉黎冷笑:「再怎麼也比你這個廢物考得好!」
她說完點擊屏幕,電腦上立馬出現個 0 分!
「怎麼回事?」
劉黎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不是……」
她剛開了個口,想到什麼似的,又立馬閉嘴。
我卻接過她的話,笑吟吟道:「其實我也交了白卷。」
聽見我說的「也」字,劉黎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同學,你自己也是這個分數,怎麼好意思嘲笑別人的?」
「江小姐再不濟也是陸家千金,就算考 0 分也無所謂,但你卻只有讀書一條出路,怎麼敢交白卷的。」
許宴也蹙眉道:「如果你考不上北大,我爸媽不會同意我倆在一起的。」
不過劉黎的臉色只是難看了瞬間。
她又得意地笑起來:
「就算 0 分又怎麼樣,我早就保送到北大了,江蕎有嗎?陸家就算再厲害,能給她直接弄到北大去嗎?去不了北大,就算是陸斯年有心,也無力幫襯你吧。」
「我是考了 0 分。」
我同樣笑着。
對上我鎮定的眼神,劉黎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但北大的保送對象,不是我麼?」
我說着,指了指面前的電腦。
只見上面是北大官網。
公佈的保送對象上,赫然寫着「江蕎」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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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黎不可置信地撲過去!
「這不可能!!!」
她反覆點擊刷新,甚至重啓電腦,但上面的名字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劉黎氣得摔碎了鼠標!
半晌,她突然想到什麼,一把衝到我面前:
「是你!你個賤人!是你換走了我的保送名額!你憑什麼搶走屬於我的東西?你快還給我!」
保安立馬將她架住:
「這位同學,請你冷靜點。」
老師滿眼失望地看着她:
「劉黎,就算沒有保送名額,以你的成績好好考,上北大也不成問題啊!爲什麼要交白卷?你在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嗎?」
「因爲她換走了我的保送名額啊!」劉黎失聲尖叫起來,宛若一個瘋子,「真的,她有交換系統,我以爲她要換走我的高考成績,所以交了白卷,沒想到這個賤人陰我,居然換走了我的保送名額,她怎麼知道我被保送了?我不是讓你們保密嗎?!」
「老師,你幫我提交的申請表,你知道被保送的是我啊!」
老師卻恍若失憶:「我不記得這回事,一切都以北大官網的信息爲準。」
劉黎心如死灰,跌坐在凳子上。
她知道,系統出手,必不會留下 bug。
就像她三年前換走了我的智商那樣……
對,她還有機會!
只要她復讀,仍然可以考上北大!
於是她看向許宴:「沒關係,阿宴,我明年繼續考,咱們還是能一起讀北大的。」
許宴蹙起眉頭:「我的時間很寶貴,未必能再等你一年。況且你拿什麼保證,你明年一定能上北大?」
「我一定可以的……」
她這話剛說完。
腦海裏突然響起系統聲音:
「交換系統已失效,很遺憾地通知宿主,您的所有數值,將會歸還原主江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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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黎的交換系統失效的瞬間。
我突然覺得大腦一陣清明。
就像是侵蝕大腦的毒氣被清除一般,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
屬於我的智商終於回來了。
與我的欣喜不同,則是完全崩潰的劉黎:
「不,別走!系統!你再綁定我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敗了!」
「系統呢,你快回來啊!我不要輸給江蕎!她這種廢物,憑什麼比我優秀?!」
劉黎的大喊大叫,嚇壞了一衆師生。
保安立馬要將失控的劉黎往外趕。
然而她卻死死地拽住許宴的衣角:
「阿宴,你別讓他們帶走我,我還要考北大,我還要和你在一起,你相信我好不好?」
許宴喜歡的是那個獲獎無數、永遠排在第一的優秀的劉黎。
而不是現在這個瘋子。
他扭開頭,掰開劉黎的手指:
「那就等你考上北大再說吧。」
「那你會等我的,對嗎ṱù⁴?」
「我不保證在北大不會遇到比你更合適的女生,就算我願意等你,我爸媽也不會同意的。」
「阿宴!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幫你補了多少節課!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
劉黎儼然已經失去理智。
許宴也有些害怕了,在她瘋狂質問自己時,趕緊報警。
最終,劉黎被警察帶走,這場鬧劇也畫上了句號。
老師統計完所有學生的成績後,便放我們離開。
我剛起身,便看見許宴攔在我面前。
「之前都怪劉黎挑撥,我纔對你有偏見,現在既然誤會解除,我們又考上同一所大學,那就重新認識下吧,我會考慮你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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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了聲:「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是首富千金,你算什麼東西,就算舔鞋底都輪不到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許宴面上浮現惱怒:
「我知道你因爲我拒絕你的事,對我心生怨氣!但那不都是誤會麼?你現在證明了自己的優秀,我願意接受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什麼貨色我什麼臉色,陸斯年那樣的都要排隊呢, 你也配?」
「你!」
許宴氣結,湊近我咬牙道:
「你該不會真覺得,自己考上北大,就有跟他抗衡的資本了吧?只有我才能跟他做對手,你不如趁我現在樂意, 求求我幫你, 至少能保住你現在的位置。」
「你以爲他在宴會上說的是真心實意的?他不過是看上你陸家千金的身份, 你跟他這種人在一起,小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保住什麼?」
還沒等我說話,我們的身後,就傳來陸斯年冷淡的嗓音。
他走到我身邊, 自然地接過我的東西。
然後轉頭, 冷漠地注視着許宴,重複了一遍:「保住什麼?」
許宴臉色一僵。
從氣場上來說, 他就已經完全輸給了陸斯年。
但說出去的話, 潑出去的水。
許宴強打起精神:
「當然是保住她陸家千金的身份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偌大的家產落入外人的手裏吧?」
陸斯年聽完就笑了。
「所以你覺得, 就憑你,就能替她守住陸家?」
他說完又兀自搖頭, 否認:
「只要我不願意, 沒人能搶得過我。不管是人, 還是別的什麼。」
許宴:「你哪來的自信……」
「有空操心別人的家事,不如早點回去,或許還能見到你爸最後一面。」
許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對我家出手了?」
「你爸涉嫌受賄、洗錢等多項罪名, 現在已經被逮捕,許家不光是破產那麼簡單,你和你媽作爲知情人和得益者,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你的北大夢,恐怕要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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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臉色慘白!
發瘋般地轉頭離開!
陸斯年又恢復了那副溫溫和和的模樣,輕飄飄地瞥了眼我的手:「我可以牽你嗎?」
「行啊。」
我把手塞到他的手裏,陸斯年牽起,感慨道:
「這就是千億富婆的手嗎,可真有肉感。」
「滾,你說我胖?」
我罵完他,突然反應過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陸斯年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你們剛纔查分的情況, 被記者直播出去了,爺爺知道你保送了北大,一個高興,就給了你陸家百分之三十的資產,我跟爺爺說,把我的那份也給你。所以粗略估計下,你現在應該有上千億。」
陸斯年說着,討好地捏了捏我的手,眼神帶着絲絲央求:
「現在我要跟你混了,富婆,你可不能拋棄我。」
我眨眨眼,回捏了下他的手:「行, 看你表現吧。」
陸斯年想到那晚的事,耳尖悄然地紅了。
當晚,他就好好地「表現」了一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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