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聯姻老公失憶後

早上醒來,我下意識往男人懷裏鑽:
「老公,要抱。」
他卻渾身僵硬:「沈小姐,請自重。」
我這纔想起謝南沉失憶了。
他忘記了我們已經結婚三年的事。
心情正低落時,眼前突然出現彈幕:
【男二裝什麼呢,帳篷支多高你心裏沒點數啊?】
【笑死,誰不知道你爲了跟女主聯姻費了多大勁?】
【明明暗戀女主這麼多年,現在還不長嘴!】
【希望女主給這死裝哥一個教訓。】
我回過神,朝謝南沉笑了笑。
「抱歉,叫錯人了。」

-1-
謝南沉表情空白了一瞬。
「什麼意思?」
我彎腰從牀頭櫃裏抽出一張合約。
上面寫着聯姻期間,互不干涉。
所有的條例都指向一個事實:
我們只是表面夫妻。
他捏着合約沒說話,面沉如水。
「即使你失憶了,也不影響,我們確實不熟。」
說完我利落地下了牀離開。
【不熟嗎?那你們天天晚上是在做恨嗎?】
【確實不熟,只是把嘴親爛的關係罷了。】
【笑死,男二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搜查老婆的另一個老公了。】
……
彈幕上的文字令我臉頰發燙。
我和謝南沉屬於先婚後愛。
三年前,我剛和竹馬分手,對愛情失望徹底。
家裏人讓我聯姻,我同意了。
謝南沉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主動跟我約法三章,承諾絕對不干涉我的任何事。
互利互惠的婚姻,沒什麼不好的。
結婚後他也很尊重我的意願。
兩年來我們都是分房睡的。
直到某次出差時遇到地震,額頭被碎石塊砸傷。
病牀上醒來時,謝南沉死死牽着我的手,疲憊的眼裏佈滿紅血絲。
他沙啞着嗓音,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沒有保護好我。
那種壓抑着絕望的眼神,彷彿失去我是他承受不住的事。
我的心顫了顫。
突然覺得結婚也不錯。
這件事之後,我們嘗試着去了解彼此。
發現意外地合拍。
我們自然而然地成爲了真正的夫妻。
直到謝南沉車禍失憶。
我們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
突然出現的彈幕卻說,謝南沉早就暗戀我?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很會裝了。
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2-
我們坐在長桌兩頭,沉默地喫完了早餐。
保姆李媽都察覺到不對勁,頻頻往我們這邊看。
出門時,她湊上來。
「夫人,今天不給先生系領帶嗎?」
我瞥了謝南沉一眼。
「他不是自己繫好了?」
話音剛落,謝南沉面不改色地抬手將規整的領結扯亂。
「不太熟練,沒繫好。」
【笑死我了,男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都失憶了還想着和女主親近,你別太愛了!】
在我平靜的目光中,他別開眼,輕咳一聲。
「麻煩你了。」
我忍着笑走上前給他重新系好。
看到他這副身體緊繃的模樣,有些新鮮。
於是非常從心地親了他一口。
謝南沉瞳孔收緊,連呼吸都停滯了。
我湊到他耳邊,輕聲道:
「別多想,只是做戲而已。」
謝南沉:「……嗯。」
出門之後,彈幕暴漲。
【表面自然,實則緊張得像個毛頭小子。】
【男二,你可是總裁,爲什麼要露出這麼傻的笑容!】
【女主:只是呼吸。男二:手段了得。】
【男二心情好到連犯了低級錯誤的主管都沒有罵,天啊你們結婚三年了,要不要這麼純情!】
【放心,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爲男主顧嶼今晚就回國了。】
與此同時,手機裏跳出一條陌生短信。
【映映,能見一面嗎?】

-3-
我和顧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兩小無猜,兩家世交。
情竇初開的對象也是彼此。
高中畢業後在一起是順理成章的事。
哪怕不在同一所大學,我們也會每天聯繫。
直到我發現,他的動態裏漸漸出現了另一個女孩的身影。
在漫長的拉鋸戰中,我遍體鱗傷。
從歇斯底里到心如死灰。
鬧劇結束後,我結了婚。
他被強制送到了國外的分公司歷練。
事到如今,我不理解他還想找我說什麼。
我沒把這條消息放在心上,直接拉黑了號碼。
之前因爲謝南沉車禍的事耽誤了太多工作。
我今天得加班了。
收到謝南沉發來的消息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李媽問你回不回來喫飯?】
一如既往地冷淡簡潔。
彈幕又在拆臺。
【是你想問吧男二,也不知道是誰盯着老婆的聊天框看了多久。】
【男二從回家到現在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女主,像一塊望妻石。】
【失憶了,怎麼反倒更好磕了?!】
文件還沒處理完。
我回他:【今晚不回家喫飯,讓李媽不用做我的那份。】
想了想,又回了一句:【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畢竟他身體還沒完全好。
謝南沉沒有再發消息過來了。
結束工作後,已經快到凌晨。
我走出公司大樓,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顧嶼。
他抬頭看我的那一眼,複雜晦澀。
「沈映,好久不見。」
「知道你在忙,就沒上去打擾你。」
我沒有敘舊的打算。
「找我有事嗎?」
顧嶼成熟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樣情緒外露。
只是目光依舊牢牢鎖在我臉上,讓我想忽視都難。
他喉結動了動:「想跟你聊聊。」
【別聊了女主,男二臉快黑成鍋底了!】
【hhh,來接老婆下班結果看到這一幕,男二要氣得發瘋了!】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4-
我轉頭,看到謝南沉正朝我走來。
他自然地將外套披在我肩上。
一隻手不容置疑地攬住我的腰,是保護的姿態。
「我來接你回家。」
一場無形的交鋒正在上演。
兩人都面無表情,但手背暴出的青筋說明了一切。
我主動挽住謝南沉的胳膊,朝他笑道:
「謝謝老公,我們回家吧。」
謝南沉臉色稍霽。
上車後,我就鬆開了他的手。
「開車吧。」
謝南沉看了眼空țû⁻落落的手ẗúₙ臂,抿脣不語。
今天看了太久的電腦屏幕,腦子有些昏沉。
我打了個哈欠。
眼角溢出一點生理性淚水。
靠着窗沉沉睡去。
……
我是在牀上醒來的。
謝南沉不在房間裏。
牀的另一邊甚至沒有躺過的痕跡。
他一夜沒睡?
很快彈幕就給了我答案。
【女主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了,男二在書房裏難過了一整晚。】
【他看到女主眼角的淚痕,以爲她爲男主哭了,笑死我了。】
【好傢伙,男二心裏肯定在擔心他們舊情復燃。】
【別說男二了,我也擔心,女主不會要跟男二提離婚了吧!】
停停停,都哪跟哪。
我決定下樓跟謝南沉說清楚。
李媽告訴我他已經去公司了。

-5-
謝南沉變得很忙,早出晚歸。
很快到了爺爺的生日宴。
回到老宅,我把他叫到角落,斟酌道:
「我想跟你說個事……」
他眼睫一顫。
「爺爺好像在叫我,我先過去。」
說完落荒而逃。
「……」
算了,不差這一會兒。
沒想到,顧嶼也來了。
畢竟兩家還有來往。
他表現得體,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爸媽也就隨他去了。
晚宴上,謝南沉坐我旁邊。
顧嶼坐我對面。
視線碰撞間,多少有些尷尬。
謝南沉給我夾了塊魚。
「你喜歡的菜,多喫點。」
我很給面子地夾起來。
聞到魚鮮味後,胃裏突然一陣劇烈翻湧。
我沒忍住,乾嘔了出來。
家裏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媽想到什麼,又驚又喜。
「映映,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算了算日子:「可能是。」
爺爺高興得連連說好。
在衆人的恭喜聲中。
顧嶼和謝南沉同時看向對方。
都是要殺人的眼神。
【男二失憶了,以爲自己根本沒碰過女主。】
【ber,那男主和男二不會都以爲孩子是對方的吧!!!】
【嘻嘻,那就有好戲看了。】

-6-
家庭醫生很快過來安排檢查。
拿到孕檢單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是飄的。
目光落到平坦的小腹上久久不能移開。
我和謝南沉並沒有刻意做避孕措施。
順其自然就好。
這個孩子的到來本該讓人欣喜若狂。
可偏偏趕上了他爸失憶。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媽高興之餘,環視一圈。
「大好的日子,南沉跑哪裏去了?」
話音剛落,就像觸發什麼開關似的,彈幕接連湧來。
【在後花園跟男主打架呢!】
【拳拳到肉,眼睛都紅了,這是都想把對方打死啊!】
【是我我也忍不了,男主早幹嘛去了,現在讓男二把女主還給他,真噁心。】
【笑死我了,男二下手太狠了,像對殺父仇人一樣,男主都懵了。】
【男主:明明是你搶了我的人,卻搞得像是我偷了你的人一樣。】
我媽還打算讓傭人去找他,被我攔住。
「別,我去吧,正好給他個驚喜。」
趕到後花園入口,正好跟渾身低氣壓的謝南沉撞了個滿懷。
我第一時間護住了肚子,不滿道:
「上哪去了?」
他迴避我的目光,看向別處,正好擋住右臉的傷口。
「看看風景。」
語氣含糊。
我往外探頭,謝南沉連忙握住我的肩膀轉了個圈。
「外面風大,對你不好,先回去吧。」
出息了。
老婆也不叫了。
說話還四個字四個字往外蹦。
裝什麼高冷呢。
我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往外走。
回家的路上,車裏格外沉默。
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謝南沉進了書房,一夜都沒出來。
我也沒管。
有本事一輩子躲着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給了我一份孕婦保姆級攻略。
涵蓋了從確認懷孕到坐月子時的注意事項。
「你一晚沒睡就爲了做這個?」
看到他眼下的淡青,我有些心疼。
因他失憶而產生的焦慮和失落在這一刻全部消散。
他變了,卻也什麼都沒變。
謝南沉有些不自在:「沒花多少時間。」
【呵呵,是誰查資料文獻到凌晨?】
【呵呵,是誰大半夜把助理叫醒讓人家去收集一百個寶媽的孕期反應?】
【男二:懷民亦未寢。助理:?】
我摸了摸小腹,心底柔軟,不忍心騙他了。
「其實……」

-7-
謝南沉一把捂住我的嘴,嗓音沙啞:
「別說。」
「我會做好一個父親。」
「你放心,我會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女主:我想告訴你孩子爹是誰。】
【男二:沒有傾聽的義務!】
我:?
想起彈幕荒誕的話。
他不會真覺得這是顧嶼的孩子吧?
我神情複雜,平時挺聰明一個人啊,怎麼現在這麼笨。
沉默片刻,我問:「不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既然這樣,彈幕說他暗戀我的事也大概率是真的?
我開始期待他的回答。
謝南沉眼睫一動。
我屏息凝神。
卻聽到他說:「離婚會很麻煩,對兩家都不好,而且孩子……也不好解釋。」
我氣笑了:「那還要多謝你爲我考慮?」
謝南沉:「應該的。」
【女主都主動問了,男二怎麼還不長嘴?】
【說話!】
【@樓上:喫吧。】
【手都發抖了,還不敢說,你到底多怕女主知道你暗戀人家好多年啊!】
【男二有什麼心事嗎?我是心理委員,你可以跟我說。】
【老婆跟男主破鏡重圓你就老實了。】
【嘴硬成這樣,建議女主趁他失憶好好調教一番。】
調教?
也行吧。
我翹起二郎腿,將謝南沉從頭打量到腳。
他身體瞬間緊繃,耳尖染上薄紅。
「看我……做什麼?」
ţųₓ我勾脣:「不離婚也可以,有個條件。」
謝南沉暗自鬆了口氣,連語氣都輕鬆了不少。
「可以。」
「你,擦邊給我看。」
謝南沉:?
【我說的是這個調教嗎?!】
【……這給我幹哪來了?】
【我記得我看的是清水文啊!】
【女主和男二不是走的老夫老妻溫情風嗎,現在這麼狂野?】

-8-
是的。
謝南沉平時是個極爲正經的人。
西裝總是穿得一絲不苟,十分得體。
就連在牀上也格外紳士。
一切以我的感受優先。
很難想象他失控的模樣。
不過,現在可以切身體會了。
謝南沉身體僵硬,眼裏的震驚和羞恥久久無法散去。
他咬牙:「……我不會。」
我拿起他花了一晚上做的孕期攻略。
「不會可以學,反正你學習能力強。」
他甚至不敢抬眼看我。
「換一個條件,可以嗎?」
我故作冷淡。
「孕婦情緒反覆,你最好老實取悅我,不然我分分鐘改變想法。」
說完就越過他下樓了。
直到出門,他都不敢跟我對視。
李媽看到這個場景更加疑惑了。
「夫人,今天也不給先生系領帶嗎?」
我好整以暇地看過去。
「需要我幫你嗎?」
謝南沉三下五除二自己繫好了。
紅着臉,神情狼狽。
「不用。」
在李媽詫異的目光中,他幾乎是逃出門的。
【男二這個嬌羞。】
【女主這個得意。】
【我們這個期待。】
說實話,我也挺期待的。

-9-
得知我懷孕後,不少高中同學給我發來祝福。
到最後,甚至藉此機會組了個同學會。
都是以前關係還不錯的。
我答應過去。
當然也帶上了謝南沉。
包廂裏氣氛熱烈。
大家喝酒,我喝果汁,也不會有人覺得掃興。
謝南沉比我還緊張我的肚子。
坐在我旁邊,一會兒遞果盤,一會兒剝蝦。
生怕我餓到。
喫得差不多了,他主動出去結賬。
大家都用揶揄的目光看着我。
感嘆道:「你們夫妻感情真好啊,太羨慕了。」
有個男同學喝得有點多,滿面紅光。
「是啊,當時他倆結婚的時候大家都震驚,說沒想到他倆能湊一對。」
「但是我老早就看出來謝總對沈映有點意思。」
我兩眼一亮,來了興趣。
有人詫異:「不會吧,他倆都不同班,也沒什麼交集,你怎麼看出來的?」
男同學得意一笑。
「我坐最後一排,誰經過我都是有印象的。」
「謝總每次經過都目不轉睛地盯着沈映,都捨不得挪開,這一看就——」
謝南沉推門進來,視線落在他身上,壓迫性十足。
男同學說不下去了,笑着轉移了話題。
「哎呀我喝多了,別當真別當真。」
故事聽一半被人強制打斷。
我有些不高興。
謝南沉提着我的包,有些無奈地追上我。
「你是孕婦,別走這麼快。」
「他喝醉了,說的胡話你別在意,沒有任何可信度。」
我停下腳步,冷淡地看着他。
「你很怕別人誤會你喜歡我?」
他垂下眼睫,不說話了。
我現在無比懷疑彈幕的真實性。
他哪像暗戀我的樣子,巴不得跟我撇清關係呢。
我怒上心頭,表情卻更顯平靜。
「放心,我比你更清楚,我們只是合約夫妻。」
反骨上來了。
他越是不說,我越要他主動說。
走過拐角後,跟顧嶼的好兄弟陳蕭撞了個正着。
他驚喜道:「沈映,你是來接顧嶼的嗎ťų₉?」
「他喝醉了,一直喊你的名字,不見你不肯回家,我們都頭疼死了,還好你來了!」
話音剛落,我明顯察覺到身後謝南沉的呼吸重了幾分。
【男二以爲老婆是來見男主的,牙都快咬碎了吧!】
【要是現在女主真去找男主了,感覺他能哭一晚上。】
【這就是男女主之間的量子糾纏嗎,也太巧了吧,參加個同學會還能撞見男主?!】
【其實我挺希望男女主破鏡重圓的,男二上位固然不錯,但我更喫酸澀追妻火葬場。】
【哦,顧嶼你老公。】
原本不想理陳蕭,但實在感到噁心。
顧嶼當初出軌能瞞我這麼久,就是他配合着打掩護。
真是兄弟情深。
謝南沉臉色緊繃,指節攥得泛白。
我強制性跟他十指緊扣,看向陳蕭。
「我今天是跟老公一起來同學會的,跟顧嶼有什麼關係?」
「當着我們的面亂說話,你是真不把沈家和謝家放在眼裏。」
陳蕭臉色微變,咬牙賠笑。
「我想着大家都是朋友,沒別的意思。」
我似笑非笑。
「朋友算不上,不過你以前替他打掩護,現在替他擦屁股,也算得上顧嶼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了。」
「不過還是希望你提醒他,遛狗要拴繩,別總是亂咬人。」
陳蕭氣急:「沈映,你——」
注意到謝南沉森冷的目光,他頓時不敢說話了。

-10-
「你別誤會,我們自己私下不管怎麼樣,在外人面前都要保持體面,這是協議裏的內容。」
謝南沉輕嗯了一聲。
我看向緊緊交握的手。
「現在可以鬆開了。」
他握得更緊,看向不遠處準備開車回家的同學。
「不是說要在外人面前扮演恩愛夫妻麼?」
我:「……」
【男二好像長心眼子了?】
【就摸個手而已,你們可是孩子都有了,男二趕緊壓一壓嘴角的笑容吧!】
【前一秒陰雲密佈,後一秒如沐春風。】
【現在他該知道孩子不是男主的了吧?畢竟女主對他的厭惡都快溢出來了。】
下一秒,謝ťú₋南沉果然狀似自然地問起:
「你對顧嶼已經毫無感情了?」
「不然呢?」
他神情微松,視線卻落在我的小腹。
我好笑道:「我可沒說這個孩子跟顧嶼有關。」
謝南沉這下沉默了很久,斟酌着字句。
「那這個孩子是……」
我垂眼,溫柔珍重地輕撫。
「這你別管,總歸我很喜歡孩子他爸就是了。」
謝南沉:「……」
【還別管,男二表面鎮定,心裏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還別管,男二已經悄悄給總助發消息讓他連夜找人了。】
【還別管,男二已經ṱû₍想好把孩子他爸埋在哪了。】
【還別管,男二已經在某音上進修歸來,準備今晚用新買的道具取悅女主了。】
我差點繃不住表情。
謝南沉還真豁得出去啊。
彷彿爲了印證彈幕的話,他在衣帽間待了一晚上。
我坐在牀上,從滿懷期待等到差點睡着。
他終於出來了。
還沒來得及看清全貌,就被他用絲帶矇住眼。
隱隱約約看到了大敞的領口,鼓脹的胸肌呼之欲出。
但最爲吸睛的還是那條流光銀質鎖骨鏈。
謝南沉還是那副冷淡禁慾的模樣。
但身上要露不露的穿着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有種高嶺之花墮落風塵,帶來了別樣的風情。
我呼吸一緊。
「都遮住眼睛了我還怎麼看?」
謝南沉聲音沉穩:「學過了,這種事要循序漸進。」
他拉着我的手貼上了一片溝壑分明的熱源。
磨合了這麼久,我早就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無比熟悉。
我指尖遊離,每掃過一處,他都渾身緊繃。
直到來到腰側,他呼吸濃重,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怎麼——」
話音被他吞喫入腹。
一個略顯青澀的吻,試探着落下。
【別讓孕婦看這些。】
【行,我一會兒說她,現在先讓我看完。】
【我靠,男二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要是早這樣,還有男主什麼事?】
【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視頻在哪裏!】
【你倆要我微信不?視頻私我。】
【私什麼私啊,現場直播給我看,我把房東的房子賣了給你們刷華子!】
【想什麼呢,一到關鍵時候就黑屏,能看到個屁!】
看不到就好,不然也太羞恥了!
謝南沉體溫越來越滾燙。
現在可不能胡來。
我滿足了之後,一把將他推開。
「誰準你親我了?」
他沉默一瞬,嗓音沙啞。
「你也親我了。」
我:「……」
那天當着李媽的面,是親了他一口來着。
「但那是在別人面前做戲,不算數。」
他反問:「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當着別人的面親你?」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謝南沉怎麼就學壞了呢!

-11-
從這之後,他對我嚴防死守。
白天用我的藉口對我動手動腳。
晚上化身男模將我勾得欲罷不能。
偏偏我還是孕婦。
能看不能喫。
我莫名覺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好在趕上一個需要我出差幾天的項目。
我連忙帶着助理出發了。
謝南沉還想跟過來。
我覺得需要打壓一下他的氣焰。
於是對電話那頭說:
「我是來跟孩子爹見面的,你跟過來算什麼事?」
他說不出話了。
【男二:倒不知,我纔是小三了?】
【可憐的總助又被罵了一通,這麼久了還沒查到孩子爹是誰。】
【打工人狠狠共情了,總助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被折磨了這麼久,必須加工資!】
【我開始期待男二恢復記憶後的表情了。】
上次去複查,醫生說情況不錯。
順利的話記憶會在幾個月內慢慢恢復。
也差不多了吧。
我還有些意猶未盡。
畢竟失憶的謝南沉實在純情得可愛。
等他恢復記憶,估計就羞恥得自閉了。
正這麼想着,面ẗûₗ前突然出現一個人。
「映映,我們好好談談吧。」
是許久沒見的顧嶼。
不像偶遇。
我前腳剛跟合作商洽談結束,他後腳就過來了。
這顯然不是巧合。
之前他也總是試圖聯繫我。
好在有彈幕的提醒,我全都避開了。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沒認清現實。
「顧嶼,我們的關係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他緊緊盯着我,眼裏滿是篤定。
「陳蕭那天在會所聽到了你和謝南沉的對話。」
「映映,你們只是聯姻,並沒有感情,對嗎?」
他試圖牽我的手,被我躲開。
顧嶼頓了一瞬,眼底浮現希冀。
「你心裏還有我,對Ṭũ̂ₔ嗎?」
【歎爲觀止,男主這個出軌的見貨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女二給他的唄,畢竟男主都把出軌的責任甩她身上了,身敗名裂,她還願意生下男主的孩子帶球跑。】
【禁止哄擡豬價!】
【男主,別人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
【男主,我們組成了你的後援會,今晚半夜在國道上爲你支招,別遲到了!】
都怪彈幕,我差點笑出聲。
顧嶼注意到我的表情,也鬆了口氣似的。
「沒關係,你肚子裏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
「映映,跟謝南沉離婚,我們出國吧,我會愛你一輩子。」
話音剛落,他身後就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質問。
「那我們的孩子呢!」
顧嶼表情一變,站起身。
「周楠,你跟蹤我?」
周楠本就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
「顧嶼,她都結婚了你還放不下她,那我們的孩子算什麼!」
「是你揹着我生下來的,關我什麼事?」
顧嶼冷漠的語氣讓她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女二看起來精神狀態堪憂,建議女主躲遠一點。】
【爲了讓男主回心轉意,她以前又是割腕又是跳河的,可怕的女人!】
【女二是個法制咖,她現在恨透了女主,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
下一刻,周楠就抄起桌上的玻璃花瓶朝我砸了過來。
「爲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去死吧!」

-12-
我早就知道她是個極端的人。
她衝過來的那一刻,我眼疾手快把顧嶼推了過去。
他下意識擋了一下。
額角被輕微砸傷,鮮血流了下來。
周楠驚恐。
顧嶼不敢置信。
他看向我:「映映……」
「你們自己的破事,憑什麼把我捲進來?」
我護着肚子,冷漠地看着他們。
「要是我的孩子有任何問題,你們別想好過。」
咖啡廳員工看到這一幕報警了。
他們被警察帶走之後,我也去醫院檢查了一下。
謝南沉趕到醫院時,我有些震驚。
「你怎麼來了?」
他沒說話,神情嚴肅地詢問醫生我的情況。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鬆了口氣。
我這才注意到他極爲難看的臉色。
蒼白中透出一絲後怕。
「他人呢?」
我懵了:「誰?」
謝南沉深吸一口氣。
「你不是來見他的嗎,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在哪?」
「你來醫院檢查的時候,他在哪?」
因極力忍耐,手臂青筋暴起。
看上去真的很看不上孩子爹了。
我沉默了一小會兒。
「其實他來了。」
謝南沉緊盯着我,語氣譏誚。
「不管你怎麼爲他說話,他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好傢伙,我罵我自己。】
【男二每時每刻都在抓緊撬牆角。】
【等男二想起大號密碼就很有意思了。】
我決定給他留一點面子。
「你不要這麼說他。」
謝南沉臉色更黑,沉聲問:
「他到底有哪裏好,值得你一再維護他?」
我抬頭:「他喜歡我。」
「我也喜歡你,很久了。」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閉了閉眼,聲線更低。
「非得是他嗎?」
心跳一點點加速。
我故作平靜:「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謝南沉:「高中。」
他漆黑的眼瞳淺淺映出我的輪廓。
「你大概不記得了,那天下着大暴雨,我跑了很多家花店,都沒有天荷繁星。來到城南那家花店時,我看到了一束包好的,店主說已經被人預定了,準備離開時,她叫住了我,說買主剛好不要了,可以打八折賣給我。」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我知道是你讓給我的。」
「我看到了,你當時就在裏面挑花。」

-13-
我有些錯愕。
順着他的話回憶了一下。
城南那家花店是我表姐開的。
知道我喜歡天荷繁星,她每週都會給我留一束。
那天我正好看到一個渾身溼透的少年也要買天荷繁星。
他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
但冒着這麼大的雨也要過來。
肯定很着急。
我就讓表姐給他了。
原來那個少年就是謝南沉。
不,有跡可循的。
去年我們感情升溫,他帶我去了墓園掃墓。
謝南沉說,天荷繁星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仔細想想,花店相遇那天正好是他母親的忌日。
我看着他,心口微微酸澀。
謝南沉笑了一下。
「你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暗戀你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
「我不想讓你困擾,只想找個機會謝謝你,可越是關注你,就淪陷得更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法控制了。」
一些被我遺忘的小事也在此時浮現。
籃球賽的時候,我作爲班長要給班裏上場的成員買水。
本來是要用推車運的,但是老闆說最後一輛剛好被人借走。
我剛想打電話叫人,穿着球衣的謝南沉出現了。
他應該是剛打完一場,滿身大汗。
「我幫你。」
不等我開口,他就招呼了幾個同學幫我一起搬了過去。
還不止一次。
某次排球課,恰好遇到他。
也是他主動幫我把一大筐排球推出器材室的。
我以爲他只是樂於助人,順手幫了一把而已。
原來是在向我道謝。

-14-
【天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男二長嘴,可喜可賀!】
【支持男二上位取代男主!】
【他本來就是男主了,女主選誰誰就是男主。】
【哦,那支持他取代孩子爹成爲正宮!】
【孩子爹可能不同意。】
【可他們是同一個人啊!!!】
謝南沉說完後就不敢看我的眼睛。
見我許久沒說話。
他竭力表現出自然鎮定的模樣。
「你不用對我說的話有任何壓力。」
我輕嗯了一聲。
「放棄孩子爸是不可能的。」
「我愛他。」
謝南沉下顎繃緊,眼底落下一片陰影。
「好。」
「不過——」
我話音一轉。
在他呆滯的神情中,我捧着他的臉親了上去。
彷彿是肌肉記憶。
他像以前一樣輕輕扶住我的腰。
短暫的氣息不穩後,反客爲主。
這是一個綿長卻激烈的吻。
平復呼吸後,我朝他露出一個笑。
「我們可以揹着孩子爸偷情。」
腰上的力道緊了緊。
我微微蹙眉:「不願意?」
謝南沉眸光晦暗,蓄着複雜萬分的情緒。
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他倏然輕笑一聲。
「可以。」
回家後,謝南沉主動換裝。
「你今天這麼主動?」
謝南沉面不改色。
「當人家情夫,總得會點刺激的花樣,不然你很快就膩了。」
【讓你當溫柔男二還真是屈才了。】
【這種人看似正經,其實背地裏澀得一批。】
【唉,如果電影裏的男人也長這樣就好了。】
【所有人保持乾燥,我知道很難,但這是命令!】
【這倆人的銀商恐在我之上。】
【說點大家不知道的。】

-15-
我抓緊了他的頭髮,呼吸不暢。
「今、今天就到這吧……」
謝南沉半跪着,剪裁合身的西褲極好地勾勒出他優越的肌肉線條。
他抬頭,眼底暗光浮沉。
喉結滾了滾。
薄脣清潤。
「不是讓我擦邊嗎, 還沒結束呢,再堅持一下。」
他抓住我的腳踝, 不讓我逃脫。
最後,我渾身癱軟, 眼角沁淚。
意識昏沉間。
我覺得他的表現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直到早晨睡醒。
混亂的思緒終於有精力理清。
我猛然意識到,沒失憶的謝南沉纔會這麼熟悉的我的身體。
所以他能輕而易舉地挑起火。
我看向旁邊破天荒還在熟睡的人。
湊過去, 輕輕在他耳邊喊了一聲老公。
謝南沉沒有睜眼。
卻條件反射般將我攬進懷裏。
接着在我額頭親了一口。
這絲滑連招實在很眼熟。
我咬牙, 狠狠掐了他的腰一把。
謝南沉輕嘶了聲, 睡眼惺忪。
「怎麼了, 老婆?」
果然恢復記憶了!
我冷笑。
「裝失憶很好玩是吧?」
謝南沉也不裝了,懶懶挑眉。
「你想玩, 我總得配合你啊。」
「昨晚情夫伺候得不滿意麼?」
我有些心虛。
防止他翻舊賬, 我起身下牀。
出門前,轉頭朝他笑了笑。
「孩子他爸,其實, 我更喜歡我的情夫。」
「畢竟他會的花樣實在太多了。」
謝南沉:「……」

-16-
知道謝南沉失憶的人很少。
總助算一個。
他恢復記憶後,總助打量着他的表情。
「謝總, 夫人這事還要查嗎?」
謝南沉面不改色。
「不用了, 她的情夫就是我。」
總助:「……?」
好在加了一倍的年終獎。
也算皆大歡喜。
除了顧嶼和周楠。
他作爲受害者沒有選擇和解。
周楠被關了半個月。
心灰意冷之下, 她開車撞斷了顧嶼一條腿。
顧嶼被強制送出國治療。
也許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生活徹底迴歸平靜。
彈幕也消失了很久。
直到一年後。
謝南沉把孩子哄睡後交給育兒嫂。
他開車把我帶到半山腰的一棟別墅。
頂樓是用智能調光玻璃打造的臥室。
我的視線落在那張柔軟乾淨的大牀上。
「這又是什麼情趣?」
生完孩子後。
謝南沉爲了證明他比情夫強, 又折騰出很多花樣逼我改口。
情到濃時,他問我:「到底誰更好?」
我眸光渙散, 只能被迫哄他。
明明是一個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執念。
不過今晚算是知道了。
他按了下開關。
四周變得透明。
我目光一顫。
一片天荷繁星花海在夏夜的微⻛中輕輕搖曳。
而我們置身其中。
「車禍失憶前幾天就在準備這個驚喜了,可惜等到了現在。」
「我欠你的表白,現在還不晚吧?」
我眼眶有些發脹。
「喜歡我怎麼不早點說,這麼喜歡玩暗戀是吧?」
謝南沉不說話。
偏頭看我,目光裏罕見地帶了些幽怨。
「也不知道是誰說不想跟聯姻對象談感情的。」
我:「……」
當時跟謝南沉見面前,我媽說這個小夥子挺有誠意的,說不定喜歡我。
我正結束一段喫了蒼蠅般的戀情, 自然對感情沒有任何期望。
「跟聯姻對象談什麼感情,他要是喜歡我, 我更不可能跟他結婚了。」
沒想到, 這句話被他聽到了。
所以謝南沉順勢提出條件, 纔有了我們如今的婚姻。
我們對視一眼, 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緣分還真是奇妙。

-17-
月色皎潔。
清風送來淡淡花香。
我靠在謝南沉肩頭, 聽到他輕聲說:
「沈映, 我愛你。」
「謝南沉, 我也愛你。」
許久不見的彈幕又熱鬧了一回。
【讓我們恭喜這對舊人!】
【哇,他倆居然在一起了, 真是太讓人意內了!】
【太好了,男二這下變成名副其實的男主了。】
【不得不說, 老夫老妻還挺會玩浪漫的。】
【雖然你們把我們當外人,辦事的時候總是黑屏, 但我還是祝你們永遠幸福!】
一朵朵煙花在眼前炸開。
是彈幕的祝福。
眼前的文字漸漸消散。
我朝天空揮了揮手當做道別。
謝南沉好笑道:「做什麼呢?」
我親了他一口。
「就是覺得, 星星很漂亮。」
他將我攔腰抱起往房間走去。
「那我們下次再來看,現在該休息了。」
你最好是真的休息!
……
天色隱隱泛白。
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適可而止, 好嗎!」
謝南沉低笑一聲,嗓音喑啞。
「星星看過了,順便把日出看了吧。」
我:「……」
就知道不該相信他!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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