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最近看我的眼神變了,從清冷淡漠慢慢變成了臉頰緋紅的羞恥。
我碰他手,他「啊」的一顫。
我從他身邊路過,他呼吸一滯。
我喊他名字,他緊張的吞口水。
我不解其意。
直到這天我忽然看見了空中的彈幕。
【誰能知道呢,表面清冷高冷的校花背地裏竟然在上課的時候想和校霸玩教室 play?】
【校花又看校霸的手了,大饞丫頭都饞死了吧?】
校霸看見這條彈幕,露出來的手立即往回一縮。
我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喂!把我心裏的顏色話說給校霸聽過分了吧?!
-1-
我是個大饞丫頭,最喜歡的事就是每天看着校霸然後腦子裏各種 DIY。
在教室,與一米八九的校霸成爲同桌,表面他端端正正記着筆記,實則桌子底下……
在體育器材室,校霸的淺黑色碎髮因爲「運動」而出的薄汗打溼了髮絲,深邃的五官性感……
在衛生室,表面同學看望,實則被子底下蠢蠢欲動……
在講臺,他在答題,而我在講臺桌下……
他那雙手,修長又有力,白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用起來一定很好。
他那……
-2-
雖然以上全是我的幻想,但我一直掩藏的很好。
畢竟表面上我可是高冷清冷淡漠,恍如雪山上的聖潔蓮花的校花。
但我發現。
校霸最近看我的眼神突然變了。
從清冷淡漠,端端正正的寫着作業,到一和我對視就忍不住的臉頰緋紅的羞恥。
就比如現在。
「寫完的英語作業給我一下。」
我纔剛站到校霸顧淮面前。
他就紅了眼,低了頭,本來是該伸出手來拿作業給我。
結果反倒把手藏進了袖子裏,然後隔着袖子遞給我。
我一臉懵的有些氣笑了。
「我是病毒?」
顧淮聽聞,立馬抬起脊背來,似理直氣壯的搖頭。
「不是。」
清冷的嗓音,低沉,恍如大提琴被拉響。
我又忍不住的沉醉。
腦海中下意識的胡思亂想時。
誰知校霸忽的撇了一眼空中,隨後整個臉頰「騰——」的緋紅一片,耳尖也彷彿是在滴血。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看我。
此刻卻眼神閃爍,躲躲閃閃的理都不敢理我。
這副模樣。
又讓我代入進了一些奇怪場景。
但我表面依舊沉穩高冷的收着作業。
直到校霸顧淮終於受不住的朝我大喊:「你不要再想了!」
我:「?」
-2-
我覺得校霸有點不對勁。
依我們女生天生獨有的直覺來看。
可能和我有關。
-3-
「不,不不是。」
「我剛剛不是說你,我想着別的事。」
顧淮努力鎮定自若的圓着措辭。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不信,但也沒說信。
「嗯。」了一聲,離開了。
我想我得找個機會再試一試顧淮。
-4-
很快。
機會來了。
這天,上體育課,老師讓我們去體育器材室拿器材。
我和顧淮一前一後,單獨相處。
我看着他背後的身形,一米八九的身姿,大長腿,光暈打在身後修長筆直。
我想象着那身姿壓在我身上的樣子,那翹臀,那細腰。
然後我就看見前方的顧淮走路突然跌宕了一下,回過頭來耳尖緋紅,像個小獅子一樣吼道:「你走我前面來!」
我:「……」
哦~~
好像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是這樣嗎?
我摸了摸下巴,走到前面。
到了器材室裏。
他拿起籃球。
我:可以,籃球可以,我抱着籃球在前面投,我進籃球,他也進。
校霸顧淮手中的籃球停頓了一瞬,放下了。
隨後他又拿起了墊子。
我:以墊爲牀,全然不知天地爲何物。
他又放下了。
這次他什麼都不拿了。
他站在器材室的窗戶前,像是擺爛,像是看透了我。
我:外面是來來往往的同學,窗戶打開,窗簾後則是校霸和我,只要有人隨意掀開窗簾,就能看見校霸和我。
「夠了!」
「不許再想了!!!」
校霸顧淮終究是忍不住了。
而我也笑了。
因爲我終於知道答案了。
但我笑着笑着又快哭了。
只因爲我突然看見了空中浮現的彈幕。
【座!使勁座!一座起來就發了瘋要了命!】
【在窗簾後,你抱着她,從此便不知天地爲何物。】
【表面上你們一本正經,實則你們亂的一塌糊塗。】
【啊!座無虛席!】
我:「??」
6。
-5-
我知道了顧淮的祕密。
他能看見空中浮現的彈幕。
而這些彈幕的內容則全是我腦海裏所想的有關於校霸的顏色話內容!
他到底具體知道了多少,嘶……不敢想不敢想。
知道這個後。
我終於開始下意識的控制自己腦海裏的想法了。
顧淮也終於勉強松出了一口氣來。
但也沒松出多少。
只因爲我的身邊忽然出現了另一個男生。
其實是和我同齡的表哥。
因爲在另一個學校打架,被他爸媽硬轉了過來。
我爸媽讓我好好帶帶我表哥。
爲此還給了我十萬的生活費。
十萬啊!
就算我是個小富二代,我也不能不在意這個錢啊。
於是我每天腦子裏想着校霸的生活忽然多了表哥陸川。
哎,一下課就得去找陸川送他回家。
【完蛋了,裴珠下課要去接陸川送他回家。】
【這大饞丫頭,喫的真好,陸川那可是另一個不同類型的帥哥,葷的很。】
【腹肌拉爆了。】
彈幕滾動,顧淮原本羞到溼漉漉水汪汪的眼此刻陰沉沉,手中的筆被捏成了兩半。
下課後。
他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找了隔壁班的陸川。
長相痞氣,穿衣很叼,裸露出來的胳膊顯得肌肉爆棚,渾身野性十足。
彈幕「啊啊啊啊」的大叫。
【救命!救命!陸川其實也不是不行!】
【腹肌嗷嗷嗷,腹肌嗷嗷嗷。】
【大饞丫頭,喫的真好。】
彈幕炸了,顧淮也炸了。
炸了的人是沒辦法看見彈幕中一閃而過的一條:【不要開倫理的玩笑。】
所以在顧淮突然攔住我和陸川時,我很奇怪。
「不要送他回家。」
顧淮扯住我的衣角,眼神溼漉漉、水汪汪的,像是小狗。
我的腦海裏又忍不住浮現了一些奇怪的場景。
彈幕又開始滾動。
顧淮看了一眼彈幕,又看了一眼陸川,很得意,還很挑釁。
但他沒想到我會推開他的手,我說:「不行。」
十萬!
那可是十萬!
沒有人可以阻擋我邁向金錢的路。
即便是顧淮,也不行。
我態度冷漠的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
顧淮愣了。
眼神一瞬間喪的像是被拋棄的小狗。
陸川在旁邊「嗤……」笑了一聲,像是嘲諷顧淮的不自量力。
「兄弟,機會來了是要好好抓的。」
「一旦錯過,下一țū́ₖ次時機可就不一定有了,懂不?」
陸川老練的像是過來人。
搭着我的肩就離開。
坐上回家的車前我想的是等我第二天來學校給他解釋。
畢竟我今晚就能拿到十萬塊錢。
誰知道啊!
誰知道我第二天還沒到學校我就被綁了!
-6-
漆黑的眼,被捆的手,陌生的地,我凌亂的像是風中的狗。
我還沒來得及壓下心中的恐懼。
一道熟悉的香味便縈繞在了我的鼻尖。
是顧淮。
帶着蠱惑性感又低沉的嗓音又誘惑道:「他就那麼好嗎?」
我:「?」
他?
我:「誰?」
顧淮:「……」
顧淮咬咬牙,又氣又開心。
氣的是我沒第一時間想到陸川,但還要送他回家。
開心的是我第一時間沒想到陸川。
但不重要。
顧淮一點一點解開我上半身的衣釦,我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隨後便是一陣冰涼的涼意。
我細細感受了一下。
冰塊嗎?
六!
真會玩。
冰塊被舌尖推着走,由下而上慢慢到鎖骨。
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妙。
終於捨得開了我這金貴的口:「顧淮。」
「你腦抽了?」
顧淮一把扯開蒙着我眼睛的黑布。
看見光的那一刻,我被眼前人驚到了。
是難得的黑色襯衫,絲綢材質,格外光滑,更襯托的男人矜貴禁慾。
嘴脣紅豔的似是被血染紅,眼眶眼角泛紅,一張臉上是滿滿當當的病嬌陰鬱又含有愛意,赤ẗü₊裸裸的根本不遮掩。
「反正你都知道是我了。」
「正好。」
「親自讓你好好看看,省的你下次再找別的野男人!」
顧淮又氣又急的朝着我的鎖骨咬來,我「嗯哼~」的悶哼了一聲。
看着空中彈幕時不時的閃過陸川的名字。
我終於悟了。
大徹大悟。
眼神幽幽的看着今天非要把我撲倒的顧淮:「陸川是我表哥。」
「我送他回家是答應了我爸媽。」
「我能解釋這個,而你,你最好也能解釋今天這一出。」
顧淮:「……」
顧淮愣了。
剛剛還黑化的模樣,此刻一瞬間被打回原形,又成了那副害羞的小狗。
臉頰緋紅一片,耳朵紅的滴血,眼神閃爍到甚至不敢看我。
他「我我我……」了半天。
我慢慢解開了我被捆綁起來的手。
傻子,捆個結都捆的這麼松。
但沒關係。
正好方便了我。
我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準備逃走的小狗:「剛剛你的主場結束了,現在是不是該我了?」
-7-
顧淮被我睡了。
絲綢材質的黑色襯衫釦子被一顆一顆解開。
我跨坐在顧淮身上,白皙修長的手挑起顧淮的下巴。
男人的眼通紅,眼角還滴着淚珠,似是舒服,又是難忍。
「別,不要……」
男人薄脣輕咬,性感的喉結隨着聲音上下滾動。
我把剛剛還用來捆綁着我手的繩子,一點一點捆上男人的手腕。
隨後眼睛眨巴道:「真的不要嗎?」
顧淮:「……」
顧淮:「別停。」
彈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炸開。
【我有錢!我能開會員!你倒是給我放出畫面來啊?!】
【然後呢?結果呢?畫面呢?】
【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畫面在哪裏?】
【打什麼馬賽克啊?!】
【再這樣只放一半,我真的要鬧了!】
彈幕看不見。
顧淮也看不見。
我把黑布遮上了他的眼。
埋頭向下的那刻,我嗓音輕啓:「乖,好好感受。」
-8-
三天。
整整三天。
我沒下得了牀,顧淮也沒能。
事後回想起來豈是一個「亂」字能來描述。
我發信息讓陸川給我們請假。
陸川回的信息玩味又調侃:【三天?受得了嗎?】
我捏了捏拳。
自然是受不了的。
但是。
女人不能說不行。
硬是挺了三天後。
算了,不行也就不行吧。
我癱在牀上,軟的一塌糊塗。
顧淮從一開始的羞澀,到最後滿臉饜足,精神亢奮。
積極的抱着我洗澡,穿衣,最後拿進來點好的飯菜一口一口餵我。
等我喫完。
顧淮也開始準備享受他的晚餐。
我驚恐的發現。
他的晚餐竟然是我!
夠了。
我說真的夠了。
我推了推他,臉色冷漠:「不行。」
還好這個時候的顧淮還是聽話的。
他失望的「哦……」了一聲,退回餐桌前喫飯。
很乖很老實。
直到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迫醒來。
天花板上的吊燈一晃一晃,來回搖動,眼前的光暈消散又凝結,令人眩暈。
我抓着顧淮的肩,惱怒的上去重重咬了一口。
顧淮疼的「嘶……」了一聲。
下一秒。
五萬字的不可描述情節慢慢悠悠的閃過。
我……
人間,不值得。
-9-
清醒後,我跑了。
在家老老實實的睡了幾天覺。
陸川來找我的時候,臉上「嘖嘖嘖」的玩味。
「還有心情睡覺呢?」
我打了個哈欠:「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陸川冷「呵」一笑:「你那個小狗,這幾天趁你不在,可是帶了個女生到學校裏來。」
陸川:「不想知道那女生是誰嗎?」
陸川:「跟顧淮很親密哦~~」
陸川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我。
但我卻坐如磐鍾,紋絲不動。
笑話!
我堂堂高冷淡漠白富美的笑話也是陸川能看的?
我冷着臉,不屑的「呵」笑了一聲,隨後把陸川轟走。
等到人離開後。
這才火急火燎的點開手機。
屬於顧淮的信息 999+。
點進去的那刻差點被卡關機。
【你跑的好快,腿一點都不哆嗦,可能還是我不夠用力吧。】
【還沒醒嗎?自己一個人睡也能睡這麼久嗎?不像我,懷裏沒人都睡不着。】
【你說課間操的時候教室裏一般沒人,咱們要不要……】
【小樹林其實也還蠻好的。】
【怎麼還不來?】
【還不回我?】
【……】
消息 999+,除了騷擾,都是騷擾。
最近的一條是三分鐘前。
顧淮發了一張圖片。
紅色的襯衫妖豔,隱隱約約之下的腹肌輪廓深邃,舌尖咬住冰塊,紅脣魅惑,修長筆直的手隱入衣衫,半遮半露。
我是個大饞丫頭,光看這一張照片,我承認,我饞了。
修養好的身子略有些蠢蠢欲動。
但!
我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喫的!
親密的女生是吧?!
親密是吧?!
等着!
-10-
睡了顧淮的第十天。
我鈕祜祿氏-裴念,終於擺駕回校。
臨到學校時。
已是午飯時間。
在打飯的等候中,我終於見到了顧淮,以及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像個小黃鶯的小女孩。
明眸皓齒,眼似月牙,笑起來時又甜又亮。
陸川湊到我耳邊,眼神邪邪幽幽的盯着那邊:「看見了沒!」
「渣女!」
語氣之怨,比我還像那個捉姦的。
我心中剛升起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發作,倒是被這一句渣女給壓在了原地。
等我撐着下巴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陸川時,那邊一眼看見我的顧淮終於忍不住了。
像條尾巴來回搖動的小狗興致沖沖的上來。
偏偏又在站到我面前望向我時,一臉害羞。
卻又忍不住的朝着陸川齜牙,露出兇狠。
「你來了都不跟我說。」
顧淮扯着我的衣角。
陸川「嗤……」了一聲,看着顧淮小姑娘似的勁頭就嫌棄。
「娘們唧唧。」
隨後在那邊小姑娘望過來的眼神中,Ṭű̂₉立馬展示了一把自己健碩的肌肉。
顧淮神色淡漠,清冷的眸子一掃不屑一顧:「孔雀開屏。」
我:「噗……」
陸川:「……」
小姑娘:「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陸川你也有今天?活該!」
小姑娘罵的絲毫不留情。
但語氣過於熟稔,以至於有些常人沒有的氛圍。
看來該和小姑娘親密的人好像不是顧淮。
我撐着下巴,眼神似看透一切。
掃向陸川時,涼涼的,帶點秋後算賬的意思。
可陸川早已被小姑娘激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拉扯起來。
兩人互相ẗũ̂⁼鬥嘴,拉拉扯扯,很快就沒了身影。
倒是顧淮扯了扯我的衣角,強行掠奪我的視線:「不許看他!」
我:「那是我表哥。」
顧淮:「那也不許!」
我挑眉:「不許?」
顧淮:「不許。」
我:「你說不許就不許?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我們什麼關係?和你很好嗎?」
我的眼神涼涼的,語氣也極冷,雙手抱懷的那刻態度高高在上。
我決定要給顧淮一些懲罰。
懲罰他對另一個女生的界限感不強,即便和這個女生該親密的另有Ŧŭ̀₀其人。
顧淮看見我這副模樣愣了。
他急躁慌亂的下意識瞥向空中的彈幕。
【校霸已睡!期待大饞丫頭拿下下一個目標!】
【哎我們大饞丫頭只喫一個怎麼行啊?】
【少說也得來三個!】
【才三個?區區三個,上不得檯面,怎麼說也得七八十個。】
【沒錯,完全沒毛病。】
彈幕爭執不停。
顧淮卻越看越心涼,偏偏心涼中又夾雜着生氣的怒火。
顧淮眼眶一瞬間紅了,怒氣衝衝生氣委屈的質問我:「睡都睡了!你說是什麼關係?」
我歪了歪頭,似是思考了幾秒,三十七度體溫的嘴說出的話刺骨又扎心:「睡友關係。」
顧淮一瞬間「呵」的被氣笑了。
他委屈又生氣的看了看我,指了指我。
心中憋了許多的話,但到底一句沒說出口,轉身直接Ţùₜ生氣離開。
-11-
我和顧淮陷入了冷戰。
他一改之前動不動就臉紅害羞的模樣,轉而十分淡漠高冷冷漠。
彈幕裏的人都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
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唯有我繼續慢慢悠悠,十分悠閒的看着學校裏來來往往的帥哥。
當看到戴着眼鏡的文鄒鄒班長時,我腦子裏默默誇獎。
【溫潤如玉,禮貌待人。】
彈幕轉述:【大饞丫頭看上了班長,覺得班長戴着眼鏡溫柔禮貌,很有感覺。】
於是第二天,一向溫柔的班長,罕見的發了怒火,原因未知,但溫潤如玉的模樣徹底不在。
與此同時,顧淮也漫不經心的戴上了眼鏡。
我看看,笑笑,不理。
轉頭盯上了學校的體育生。
【年輕健壯,朝氣蓬勃。】
彈幕轉述:【大饞丫頭這次眼光也好,體育生啊,那腹肌,那肌肉,那體力耐力都個頂個的。】
於是第二天,學生之間忽然組織了一場籃球比賽。
向來清冷淡漠的校霸,拿着籃球暴扣,把體育生直接按在了球場摩擦。
並在籃球比賽期間,校霸超不經意間掀開衣衫,露出了白皙的腹肌,禁慾十足。
我看看,笑笑,依舊不理。
轉頭又繼續盯上了其他人。
冷酷的,嚴肅的,陽光的,社恐的,社牛的……
凡是我誇過的,第二天都莫名其妙的被迫與校霸顧淮來了場對決。
同學們都驚呆了,彈幕也是。
【顧淮孔雀開屏了?】
【這顯眼包的模樣這是要鬧哪樣啊?】
【他不會喜歡上我們大饞丫頭了吧?】
【不要啊,我們大饞丫頭千萬不要只掛在一棵樹上啊!!】
這彈幕一出,顧淮手中的筆「砰——」的一聲又被捏碎成了兩半。
他氣惱又委屈的偷偷看我。
我不語,只是一味的繼續看來來往往的帥哥。
終於!
半個月後。
顧淮受不住了。
在我又一次看向其它帥哥,腦子裏各種誇獎時。
顧淮「teng——」的一聲,從座位上起立。
委屈且生氣的走到我面前。
在場的所有同學們,以及正在分析哪個腹肌更帥的彈幕們都愣了。
顧淮單膝跪下,眼眶泛紅的委屈看我,伸出手來扯着我的衣角:「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雙手抱懷,眸子微眯。
顧淮小心翼翼的試探拽着我的手:「我錯了。」
我:「錯哪了?」
顧淮:「哪都錯了,你說哪不對,我就錯哪了,你不要不理我。」
顧淮:「更不許想別人!!」
這場博弈,他心甘情願,被征服的徹底。
我扯起嘴角這才美滋滋的「哼」了一聲。
見到我態度軟化。
顧淮半個月裏以來的擔驚受怕,終於在此刻慢慢的有了安心的着陸點。
他小心翼翼的湊上來,隨後抓着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聲細語:「我都這麼乖了,你哄哄我嘛~~」
似是顧忌到同學們還在,他說的聲音極小。
可他這副模樣,已然讓同學們都炸了鍋。
天才全能校霸,爲愛瘋狂當了半個月的顯眼包,最終受不住求饒?
我嘞個豆!
這可是校花啊!
輸的不虧不虧。
同學們眼神互相對視,眼裏揶揄流轉,彈幕更是一瞬間叫囂。
【我就說我就說!顧淮這小子就是喜歡上了我們大饞丫頭。】
【嗚嗚嗚,好感動,但是又好氣,女鵝以後該不會就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吧?啊啊啊,不要!】
【顧淮的話,其實也還行,不過沒關係,這個要是膩了,再找下一個也能行。】
這彈幕一出,顧淮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眼神冷冷的幽幽的盯着彈幕,但一切換到我面前時,又變得十分可憐讓人愛。
但無論如何,眼裏的那股慾望是遮掩不了的。
他拽着我的衣角,語氣極茶:「沒關係的,就算是睡友關係也沒關係的,只要你身邊一直有我就好了。」
我挑眉:「想要多的話,總得給我個好處啊。」
顧淮一雙眼瞬間帶着期待,明亮亮的:「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看了看周圍都在喫瓜的衆人。
低着頭湊在顧淮的耳邊:「體育器材室試試。」
顧淮:「!!!!」
-11-
窗戶自然是不敢大開的。
體育器材室自然也是不敢去的。
畢竟多少還是有些有失體面。
但沒關係。
這樣的場景,我能搭建!
和顧淮又「亂」了三天三夜後,趁他意識模糊時,我這纔開始裝作無意間的問出了「那個女孩是誰?」的問題。
顧淮並沒察覺。
被我弄的一邊難受一邊意識散漫的回話:「是 N 市的遠方表妹,說是那邊學習成績不好,想要轉學過來。」
N 市。
那是我表哥轉學過來之前,打架的那個城市。
難怪。
我心中已經腦補出來了兩人的關係。
手上開始慢慢悠悠動作。
顧淮難忍的叫了一聲。
委屈的抬起頭看我:「念念。」
我:「嗯?」
顧淮起身用那毛茸茸的頭蹭我。
「想。」
我摸了摸顧淮:「真乖。」
顧淮毫無察覺。
而我則暗暗竊喜。
真好!
我清冷淡漠白富美的形象再一次保持住。
但是。
早就通過彈幕瞭解了全部的我的顧淮怎麼會被我瞞住?
半夜我睡的正香時。
緊緊摟住我的人佔有慾十足,一雙眼病嬌又陰鬱又開心的看我:「念念,喫醋了呢。」
天生清冷淡漠的人怎麼會突然甘願做小狗?
無非是喜歡罷了。
而顧淮喜歡裴念。
-12-
自這事之後,我和顧淮終於也算是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因爲兩人玩法經常更新升級的緣故。
所以即便是做題刷題竟然也成爲了我倆 play 的一環。
眼看着我倆本就在學校靠前的成績一路像火箭似一般更創新高。
小姑娘終於有些急了。
急了的後果就是陸川也急了。
他拿着考試試題憂愁的找到我和顧淮。
滿腦子求問該怎麼學習。
而我和顧淮則看着跟在陸川身後的彈幕面面相覷。
【腹肌男腹肌男!小黃鶯首選,我的最愛!】
【這兩個冤家路窄一樣的死對頭,明明心裏互相喜歡的要死,結果就是嘴上不饒人。】
【明戳暗糖。】
【陸川爲了小黃鶯打架,小黃鶯爲了陸川轉學。】
【啊啊啊啊啊這種明戳戳的暗戀和互相忍不住靠近的曖昧,真是太吸引人了啊啊啊啊啊!】
【所以?】
【大家都跑來這邊了?】
【大饞丫頭那邊不去了嗎?】
【呵,去幹啥?天天看滿屏的馬賽克嗎?】
此彈幕一出,我和顧淮相顧無言,內心均是一陣羞恥。
很多次,我都想暫停時。
顧淮總會在一旁悄悄摸摸的來上一句之前我在腦海中胡思亂想的話。
場景,地點,時間,狀態,一樣不差。
每次聽到這些。
我都能感到一陣羞恥。
但。
沒多大用。
羞恥歸羞恥,該做還是做。
所以以至於後來彈幕越來越少時,我還是能勉強察覺到一點原因的。
但我沒想到彈幕竟然會跑到了陸川這邊。
那陸川能看見嗎?
我和顧淮兩人互相對視,輪番試探。
眼睜睜看着彈幕閃現陸川的想法,結果陸川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和顧淮頓時有些懵了。
難不成這彈幕都到陸川身邊了,還是隻有我倆能看見?
直到那天,我們硬被陸川要求着給他指導完題目後遇見了小黃鶯。
那一霎那。
陸川身後的彈幕瘋狂滾動,全是陸川腦海中的胡思亂想。
【啊啊啊啊,小黃鶯真的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不對!一點都不可愛!非要逼着我學討厭的學習!】
【但是她這樣也爲了我好啊,能和小黃鶯去同一所大學,我做什麼都行。】
【不過話說回來,這人怎麼就察覺不到我喜歡她呢?!我表現的不明顯嗎?!】
【看看我的肌肉啊!多 man!】
【這麼健碩的男人還幫你打架,你個死丫頭,好好珍惜哥吧!】
【……】
彈幕一秒鐘滾動至少六十下。
陸川的腦海裏想法一分鐘也至少有六十條!
我和顧淮兩人看的那叫一個頭腦爆炸。
偏偏旁邊的小黃鶯看着陸川身邊的空中彈幕時不時的捂脣欣喜,時不時的又咬牙切齒。
經過幾秒鐘的思考後。
我悟了。
大徹大悟。
當晚回去後,我向陸川發送了一條短信。
等到陸川半夜打電話過來罵我變態時,我冷「呵」一笑,不屑一顧。
只是淡淡的罵了一句:「靜等打臉。」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
陸川的彈幕內容變了。
許是連夜補看了一晚上資料的原因。
內容變的連我都得罵一句:變態!
更別說純潔的小黃鶯。
明眸皓齒,眼似月牙,宛如小黃鶯的小姑娘,忽然臉色整天開始紅暈羞恥,格外嬌媚。
眼瞅着兩人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和諧,越來越曖昧時。
我身邊的顧淮忽然推了推眼鏡,看了看我。
我心中略有些慌,面上一臉鎮定的任其打量。
好慌。
要被發現了?
但最終顧淮什麼都沒說。
我悄悄摸摸的鬆了一口氣。
-13-
兩個月後,小黃鶯和我表哥陸川終於修成正果。
那些彈幕也漸漸消失。
我們並沒忘記自己該做的正事。
都以很高的成績邁向了嶄新的人生。
-14-
一年後。
顧淮見了我父母,得到了我父母的欣賞。
兩年後。
顧淮開始創業,縱使有兩家父母給出經驗, 但顧淮也喫了不少苦頭。
但唯一沒變的是他始終待我如初,甚至比當年剛甚。
跟着顧淮, 苦是一點沒喫到。
福倒是享了又享。
四年後。
顧淮成爲新貴。
在無數人打探他的背景, 打探他的信息中。
他光明正大的向我求婚。
浩浩蕩蕩的, 生怕天下人不知。
我嘛, 故作姿態的高冷了那麼幾秒。
最終還是答應了。
沒辦法不答應吖。
這麼些年裏。
兩人實在是太默契了。
默契到有時候僅僅只是一個眼神, 就能弄懂彼此之間的想法, 以至於很多時候常常忍不住的放飛自我。
當然……咳咳……至於如何放飛自我的那些事,暫時不細講。
但唯一讓我覺得差點讓我形象保不住的那晚是結婚領證的那夜。
蠱惑人心的小狗一點一點的帶着我攀上頂峯時, 魅惑的嗓音在我耳邊輕輕吹氣。
「念念。」
「當年最先看見彈幕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啊?」
我:「……」
!!!
果然!
當年教陸川的時候還是暴露太多了!
我「嘿嘿嘿~」一笑, 轉身一臉鎮定自若的欺身上前,只是一個動作間,兩人的地位就此翻轉。
我低着頭,扯着顧淮的領帶,俯視着他, 眼神斜眯着:「真相重要嗎?」
「我倒覺得重要的是某人甘願入套不是嗎?」
顧淮:「……」
顧淮笑了。
眸子裏全是寵溺和得逞,以及就算知道自己被算計但也依舊驕傲的神色。
顧淮輕輕的伸出手指一點一點的遊移到我的嘴脣時:「真棒。」
隨後顧淮不語,只是一味默默努力到後半夜。
等到我累的不省人事時,男人這才湊到我的耳邊來輕聲細語的呢喃:「念念, 對你我甘之如飴。」
-15-
(顧淮番外)
學校裏有兩大名人。
一個是我,長年霸佔校霸榜單。
一個是裴念,長年霸佔第一校花。
俗話說得好, 名人見名人, 兩眼紅暈暈。
可惜我紅暈暈, 奈何人家清冷。
於是我開始搞各種出頭小動作, 包括不經意間展示自己的絕佳側臉。
包括不經意間直接搶了她排名第一的位置。
但奈何明月照溝渠, 唯獨不照我!
高冷是吧?
淡漠是吧?
誰還不會了?
我心裏冷冷的恨着, 高冷着,生氣着。
直到這天我忽然發現我能看見空中的彈幕。
起初看見彈幕內容時,我還有些厭惡。
誰的胡思亂想?
就這麼明晃晃的胡思亂想我,煩躁, 煩躁,煩躁,噁心!
直到彈幕裏不斷出現裴唸的名字。
我這才慢慢回過味來。
原來是裴唸的腦海裏想法。
嘖。
小小丫頭。
夠會玩的啊。
這一刻所有的厭Ṱů⁷惡和噁心消失殆盡,只留下了欣喜若狂的意動。
我差點就準備直接上前暴露自己了。
可彈幕裏的一條內容留住了我。
【念念可是個愛保持形象的高冷傲嬌鬼, 想要念念主動出擊, 至少得讓念念心軟。】
心軟?
如何心軟?
【我知道我知道,小奶狗啊!】
【小奶狗最會讓念念心軟了!】
【尤其是害羞的小狗!】
害羞的小狗?
我不懂。
我不解。
我當夜回去連扒各種小奶狗資料到凌晨六點。
不就是會害羞, 會低頭,會臉紅, 會羞恥的小狗嗎?!
我在鏡子前試了半夜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
我揉了揉自己僵住的臉,再捏了捏拳。
衝了!
自那以後。
在外人眼中清冷淡漠,心裏同樣高傲驕傲的我,在裴唸的眼裏變成了會害羞, 會臉頰緋紅一片羞恥的小狗。
但那又咋了?
我有對象, 他們有嗎?
直到後來陸川的事件讓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熟悉的套路。
這熟悉的手段。
好似前不久剛在我身上發生過一般?
我沉默了。
不Ťűⁿ是因爲恐懼而沉默。
而是因爲驚喜而沉默。
原來我在套路你的時候, 你也在默默套路我。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所以。
當念念說出那句:「重要的難道不是你甘願入套嗎?」的時候,我像是被天降驚喜砸中。
是的。
即便是重來一次,我也依舊甘願入套。
我只要明月獨照我, 獨想我,獨念我,獨與我世世糾纏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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