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了體內魅魔後,我亟需一個男人疏解慾望。
於是,我穿上令人羞恥的 Aubade,藏進被子裏,試圖勾引我的未婚夫梁傲。
眼前卻突然出現彈幕:
【女配不要啊!男主頂多只能讓你喫個半飽,你下半輩子都將過上慾求不滿的悽慘日子。】
【而且,男主的白月光今晚就回國了。男主受了你的勾引,錯過與女主重逢,即便不得已娶了你,卻一輩子對女主念念不忘,轉而折磨你。你在孤單嫉恨冷中黯然離世。】
【看一眼你可憐的哥哥吧!他雖然面癱、嘴毒、生性殘忍,可他有法寶啊!要多少有多少,保準能把你餵飽、喫撐。】
【你死後,哥哥將男女主剁碎,就追隨你而去。如此變態癡情,你確定不考慮下嗎?】
【女配,只要你肯伸出一個腳趾,哥哥就能跪地舔溼,強烈建議你試試藏獒式忠犬!】   
-1-
我一骨碌從牀上坐起來。
顧不得從肩頭滑落的被子,迅速給梁傲發了一條消息:
【驚喜改天,你先不要來了。】
梁傲回覆:
【好,我正好有事過不去了。】
我從手機的位置共享看到梁傲去了一家高級會所。
梁傲工作壓力大,有時週五會去會所放鬆。
可是今天是週二,他怎麼也去了?
彈幕說的難道是真的?
梁傲真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胡亂套上一件風衣,從地下車庫選了輛最快的車,也向那家會所開去。
一路上,身體難受得幾近虛脫,我拼命夾緊雙腿,才能勉強保持右腳的平穩。
車子停好後,我從後視鏡看到自己潮紅的臉頰,幾縷汗溼的頭髮貼在臉上,十分ťű̂ₑ狼狽。
我緊緊咬住下脣,嫣紅的脣瓣被咬得幾乎沁血。
可我顧不得了,如果不能用痛感稍微保持住頭腦的清醒,我怕我會隨時撲到某個男人身上,出盡洋相。
我裹緊風衣,去了梁傲常去的那間包廂。
經理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笑着迎接我。
「段小姐,梁少前腳剛到。」
我點點頭:「給我一杯冰水,越冰越好。」
經理看出了我身體的不適,小跑離開。
包廂門虛掩,裏面很熱鬧,很容易就看到坐在 C 位的梁傲跟他懷裏的女人。
梁傲看向她的眼神拉絲一樣纏綿。
別人勸酒,她還沒說話,梁傲就替她擋了。
女人嬌羞地轉頭笑Ŧůₑ,正好對上我的眼神。
我恰好看清她的臉。
江思雅?
我們高中班上唯一的貧困生。
高中畢業後,據說她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出了國。
沒想到她竟然就是梁傲的白月光。
江思雅只與我對視一秒,就淡淡地移開視線。
梁傲再替她擋酒時,她疏離地拒絕:
「梁少,你都有未婚妻了,就不要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了。」
梁傲的好兄弟陳亮立馬爲梁傲鳴不平:
「江思雅,你就別往傲哥的心口捅刀子了,當年你一聲不吭出國後,害得傲哥好找,半年多都跟丟了魂一樣。
「這次聽說你回來,他本來跟段緋有約,可是想都沒想就推了。
「也是,段緋怎麼能跟你比?要不是她家裏有錢,她哥哥用商會主席的身份施壓,傲哥怎麼可能跟她訂婚?」
江思雅仰頭看向梁傲: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梁傲深情地點頭:
「我怎麼可能喜歡段緋那個花瓶?空有一張豔俗的臉,除了家世,哪一點能跟你比?只要你點頭,我明天就去找她退婚。這輩子,我梁傲的妻子只能是你。」
江思雅感動得淚水漣漣,香吻落在梁傲臉上:
「梁傲,當初我不該不辭而別,害你一直等我。」
梁傲將她擁進懷裏,下巴在她髮間輕蹭:
「思雅,我不怪你。如果不是你離開,我可能意識不到自己是如此愛你。」
兩人甜蜜相擁。
身旁響起起鬨的歡笑聲。
江思雅朝我得意地笑。
彈幕噌噌往外跳:
【不是,男女主就這麼輕易在一起了?Happy Ending 了?】
【是啊!還沒開始虐呢!怎麼就結局了?】
【媽耶,可憐的女配快受不了了,她會不會覥着臉進去求男主幫她啊?】
我渾身發軟,扶住門,纔沒讓自己摔倒。
本想進去怒罵這對狗男女,可是腿肚子已經軟得打戰,只能扶着牆往外走。
經理端着一杯冰水跑來:
「段小姐,您的冰水。」
我接過來仰頭喝下,剩下的冰塊攥在手裏,試圖壓下身體一波又一波的燥熱。
明明身體熱得想要發狂,心裏卻如墜冰窟。 
-2-
我跟梁傲是高中同學,他一直就很照顧我,這個暑假,我央着養父母給我們訂婚。
起初,梁傲拒絕了。
可是沒過多久,梁父就帶着梁傲登門求婚。
我還以爲梁傲終於意識到我的好。
卻沒想到,是一向對我冷漠嫌棄的哥哥在暗中施壓。
親生母親早逝,沒人教過我魅魔情動時怎麼辦。
剛過 22 歲生日,我的身體時常被一股莫名的熱潮席捲,渾身無力,雙腿發顫。
而偶爾冒出的白色尾巴,讓我驚慌又羞恥。
我瘋狂上網查,才知道自己本是魅魔,如今覺醒了魅魔體質,需要定期紓解慾望。
網友建議我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否則情潮一次比一次兇猛,你會一次比一次難受,最後將遭受蝕骨之痛,枯竭而死。】
男人?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梁傲。
但是訂婚後,梁傲待我剋制有禮,始終不肯突破最後一層底線。
我幾次難受地攀住他的腰,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裏。
他都艱難地將我推開:
「緋緋,婚前性行爲對你不好,等結婚後我一定滿足你,好嗎?」
那時,我以爲是他不想傷害我,所以拒絕了我的親近。
如果不是彈幕,我竟不知道他有個深藏的白月光,還差點拆散這段姻緣,置自己於不義之地。
趁沒人注意,我將冰塊塞進胸口。
冰火兩重天的刺激,我顫抖了幾分,卻也找回了幾分清醒。
驅車回到家,我難受地縮進被子裏,強迫自己睡着,睡着後就感知不到身體的異樣了。
在難耐的燥熱與虛脫中,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但是我睡得並不沉,所以厲沉川推門進來時,我第一時間感知到,卻沒敢睜開眼睛。
厲沉川是我的哥哥,我打小怕他。
他是天之驕子,是養父母的驕傲。
但是誰都不知道,從我十八歲那天起,他每晚都趁我睡着來我的房間。
透過顫抖的睫毛,我看到厲沉川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在月色下高大挺拔,腰窄肩寬,雙腿修長。
他應該剛從酒局上回來,身上散發着一縷幽幽的酒香,卻難掩清冷禁慾的矜貴氣質。
他關上門,緩步走到我的牀邊,低頭凝視我的臉。
我嚇得大氣不敢喘,手在被子下面緊緊攥住。
緩緩地,厲沉川屈膝跪到我的牀邊,伸出右手撫觸我的臉頰。
溫涼的脣輕輕落到我的下頜。
蜻蜓點水般啄吻。
剋制輕盈。
氣息卻熱得駭人。
被他吻過的地方毛孔張開,舒服死了。
身體裏的熱潮卻突然翻湧,我難受地腰肢上挺,嚶嚀出聲。
厲沉川驀地停住,目不轉睛地盯着我微啓的嫣紅脣瓣,喉結劇烈滾動,呼吸也重了幾分。
彈幕叫囂起來:
【男配啊男配,你從十八歲偷親妹妹下巴殼子,四年過去了,還是隻敢親她下巴殼子。你敢不敢往上一點,或者往下一點?】
【就是,反正女配怕你,拿出你的鐵鏈子把她捆到你書房暗道裏,還怕她不從?】
【你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生殺予奪,唯獨在妹妹這裏,搞所謂的暗戀。可是男配啊!你每晚看着妹妹的照片磨出火星子,一個人痛苦呻吟,滋味兒好受嗎?強制愛不好嗎?】
【什麼?強制愛?在哪?我是土狗我愛看汪汪汪!】
厲沉川神色晦暗無波,他應該看不到彈幕。
我扭動了下身體,被子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跟纖細的鎖骨。
厲沉川目色一怔,而後慌亂地移開眼睛。
他手指微顫,捻起被子一角……將我裹嚴實。
彈幕:
【草,剛纔我褲鏈都拉開了,男配又給蓋上了?】
【散了吧散了吧,進度條四年都沒動過,我看這對沒戲了,別浪費大家流量了。】
蓋完被子,厲沉川又在我下頜親了一下,看樣子準備離開了。
體內的情慾在瘋狂叫囂,都匯聚向一個部位。
我不知道除了他,今晚誰還能幫我,搞不好我真的要慾火焚身而亡。
所以,厲沉川剛準備起身,我就從被子裏探出胳膊,拽住了他的領帶。
在厲沉川震驚的眸光中,我緩緩爬坐起來。
被子滑落。
瑩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泛着誘人的光澤。
蕾絲內衣沾上冰水,又被汗液打溼,黏膩地貼在身上。
我不舒服地扭動,肩帶滑到胳膊上。
厲沉川看得眼睛都癡了,胸口劇烈起伏,慌亂的心跳聲透過黑色的西裝傳出來,怦怦作響。
他試圖偏頭躲開。
我不依,拽着領帶,將他扯回來。
「哥哥,我好看Ţű₄嗎?」我仰頭問,舔了舔飢渴的嘴脣。
厲沉川的耳尖透出粉色,雙手垂在兩側無措地攥緊又鬆開。
見避無可避,他乾脆閉上雙眼,鴉羽般的眼睫垂落下來,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線,面若冰霜道:
「很醜。」   
-3-
彈幕瘋了:
【淦!Game Over.】
【我暈,哥哥的身體都硬了,結果嘴比下半身還硬!】
【仰仗男配的嘴,這對兒也要大結局了,Bad Ending.】
【再看看,我還有點兒流量,西裝暴徒 VS 魅惑妖精,這要是成了那就是限制級的!】
厲沉川一向對我冷漠、毒舌,愛答不理,我一直以爲他很討厭我。
如果是以往,聽到他毫不留情地說我醜,我一定氣個半死。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他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況且,我們成年魅魔怎麼可能醜?我們渾身每一個部位都充滿對異性的致命誘惑好吧?
我們可以笨,但絕不可能醜。
我抬起手,攬住厲沉川的脖頸。
他用俯身的動作,目光沉沉地看向我。
頂着他的目光,我微微仰頭,將臉頰蹭向他的下巴,感受他凌厲的下頜線。
好尖好硬。
我忍不住用脖子上的軟肉去刮蹭。
偏頭,嘴脣順勢咬住他的耳尖。
厲沉川身體一僵,悶哼一聲。
我摸索到他的皮帶,小手探進去。
厲沉川身體瑟縮,卻突然清醒過來,他一把摁住我作亂的手,將我摁回牀上。
迅速用被子將我包裹成蠶蛹。
不准我出來。
我在被子裏難受地扭來扭去。
「哥哥,求你,放我出來。」我淚吟吟地乞求。
厲沉川抬起一條腿,小腿兇狠地壓住我的身體。
聲音兇戾恐怖:
「段緋,別發瘋。我是你最討厭的哥哥,要發瘋找梁傲去。」
「梁傲不要我了!他要跟我退婚,只有哥哥能幫我。」
厲沉川扯脣苦笑,聲音透着幾分自棄:「果然。」
許久,他平復好氣息,眸色卻幽深如寒潭:
「他不要你了,你就這樣自甘墮落?段緋,想要我幫忙,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你只要說一聲,我就把他綁來。」
「不是的哥哥,不是這種幫,你把我放出來,我告訴你好不好?」我急得快要崩潰了。
剛纔嚐到他的味道,我只覺得身上舒爽好多,體內的躁動被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壓制住不少。
如今他突出的喉結在我眼前滑動,結實的胸肌在西裝裏繃緊,看得到喫不到,我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身體前所未有的難受。
我要乾涸了。
嘴脣微張,貪婪地吮吸他的氣息。
厲沉川的眸色又晦暗下來,只是這次,他決絕地轉身,關門離開。
我委屈得伏在牀上哭。
普通人的情慾,可能是身體與心理的雙向需求,通過轉移注意力就能好很多。
可是我們魅魔情潮來襲時,是真真切切的生理性痛苦,像是百爪撓心,也像蟻蝕骨髓。
唯有男女之事,才能徹底解除這份痛苦,得到靈魂與身體的極樂。
彈幕明明說,厲沉川偷偷暗戀我,可是他不幫我,我能怎麼辦?
我拖着虛弱的身體,進了淋浴間。
冰涼的水澆到皮膚上,我痛苦地抱住自己,嗚咽哭泣。 
-4-
養母曾愧疚地對我講過我的身世。
段家與厲家是世交,小時候住在兩棟緊鄰的院子。
我兩歲的時候,厲沉川十歲。
有天中午,學校臨時放假。
大家都在午睡,四周靜寂無聲。
厲沉川偷偷潛進我家院子,將正在熟睡的我抱回家。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的狗籠子,在裏面鋪滿粉紅色的玫瑰花瓣,將我放進去。
怕我醒來跑掉,還用一條粉色的鎖鏈拴住我的腳踝,另一頭就套在他自己的手腕上。
養母發現的時候,厲沉川正伏在狗籠子上睡覺,身體緊緊壓住籠子的小門。
養母嚇壞了,呵斥厲沉川,讓他把我送回去。
「她家裏人要是發現緋緋不見了,會急死的。」
養母第一次動手,拿起樹條子抽在厲沉川后背。
厲沉川咬着牙,一言不發,就是不肯交出粉紅鏈子的鑰匙。
養母無奈,只能上手奪。
推搡間,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是瓦斯爆炸。
我的父母在那次爆炸中喪命。
我因爲被厲沉川偷走,撿回了一條小命,從此被厲家收養。
養母視我爲己出,好多次抱着我唏噓:
「沉川打小性子陰沉,喜歡小妹妹,就要把小妹妹偷走,鎖起來。但是緋緋不要恨他呀,他不會傷害你的,他是喜歡你,卻不會表達。」
小的時候,厲沉川雖然性子冷,但是對我卻打心眼裏疼。
總是笨拙、生硬地將糖果捧到我面前。
我喜歡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哥哥地叫着,那時,他的脣就會抿得不那麼緊。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害怕厲沉川的呢?
大概是他接手厲氏集團,他殘忍的性子徹底暴露出來之後吧。
人人都說,厲家出了個商獄閻羅,爲了成功,不擇手段,殘忍血腥。
我不懂商業的事,卻也見識到了厲沉川的瘋批狠厲。
那時我初中,已經出落得很好看,喜歡我的男生很多。
有個小混混向我表白,被我拒絕後,晚上將我攔在小巷子裏,企圖強吻我。
被來接我的厲沉川撞到。
當時,厲沉川的眼中升騰起嗜血的殺氣,將小混混壓在地上往死裏揍。
每一拳下去,都有血珠噴濺,小混混很快被打得血肉模糊。
如果不是我攔腰抱住厲沉川,他很可能會將那個小混混揍死。
沒過幾天,我聽到他跟祕書在書房裏談話。
他陰沉地吩咐:
「埋了,手腳利索點,別叫人發現。」
正好那幾天,小混混沒來上學,學校裏都在偷偷討論他是不是被綁架了。
原來,他是被厲沉川埋了。
我驚恐地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悄悄跑回房間。
從此,我避厲沉川如蛇蠍,再也不願喊他哥哥,每次見到他,都躲得很遠。
他有時回頭,能捕捉到我厭惡的眼神。
他只是微微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緒,什麼都沒說。
從此對我冷淡起來,說話格外難聽。
十八歲生日那晚,我喝了一點果酒。
晚上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進了我的房間。
我認出是厲沉川。
我以爲他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祕密,要殺我滅口。
沒想到,他竟然俯身親我。
我大氣不敢喘,任憑他的脣生澀地在我下巴上逡巡。
這種偷親,持續了四年。
今年夏天,我大學畢業,養父問我想要什麼畢業禮物。
我說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想跟他訂婚。
厲沉川一向古井無波的眸子突然看向我,但又很快垂下,情緒難辨。
其實,我也沒那麼喜歡梁傲。
只是我想盡快結婚,離開厲家別墅,逃離厲沉川的掌控。
放眼周邊適齡青年,梁傲是最好的人選。
單身,長相清俊,人品尚可。
只是我沒想到,他心裏有人。
我一邊淋着涼水,一邊胡思亂想,大腦越來越暈,最後身體終於支撐不住。
一頭栽到地上。
迷迷糊糊中,厲沉川的身影衝進來。
-5-
再醒來時,厲沉川正緊張地幫我測量體溫。
「你發燒了,喫了退燒藥再不退燒,就去醫院。」
「哥哥,你是在關心我嗎?」我虛弱地問。
厲沉川一怔,一邊將毛巾溫柔地放在我額頭,一邊冷嗤:
「少自作多情,我還沒有關心別人未婚妻的癖好。我只是怕你死在家裏,影響集團股票。」
彈幕跑出來:
【男配舔一下嘴就要被自己毒啞了吧?怪不得這麼多年還沒讓女配愛上。】
【這嘴好適合他倆 do 的時候被扇大嘴巴子啊!】
【剛纔他從女配房間裏出去,就一直倚着門,摩挲自己的下頜回味。女配剛摔倒下一秒他就跑進來了,一貫高冷淡漠的男人差點都急哭了,現在又整這死出?】
【男配:我偷偷愛你,但我要讓你覺得我根本不在乎。】
【嗒嘀嗒,嗒嘀嗒,小寡夫開始廣播了~】
剛纔沖涼水時,勉強被壓制下去的情潮,這會兒感受到厲沉川身上的氣息,又竄了出來。
厲沉川繃着俊臉,遞過來一杯水,我氣得轉過頭。
「不喝?等着燒死吧。」
明明這麼性感的脣,爲什麼總能說出這麼冷漠的話?
我突然頓悟了。
想要從厲沉川嘴裏聽到什麼好話,是不可能的了,想等他放下傲嬌的嘴臉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我直接支起身,用我的脣堵住了厲沉川的脣。
「要喝的……喝你嘴裏的水。」
彈幕瘋了:
【太好了!是直球,我們有救了!】
【太好了,由於過度緊張,男配的語言系統徹底崩盤了!再也不用聽他講糟心的話了。】
厲沉川是說不出話來了,可是他還想躲。
我直接用兩隻胳膊勾住他的脖頸,循循善誘:
「你親親我,我就不燒了呢!哥哥,你快親親我。」
厲沉川的薄脣下意識地貼向我的脣。
我舒服得直哆嗦。
「哥哥,你摸摸我還燒不燒?」
我拿起他的手,探進他剛給我換好的睡衣。
厲沉川的手微涼,觸碰到我的肌膚,是噼啪亂炸的悸動。
他的手指緊張地蜷縮,恰好將我攥住。
我直接軟成一灘水,流進他懷裏。
流到這座冰山身上,試圖將他融化。
厲沉川開口的時候,聲音微啞,手卻不捨得放開:
「緋緋,知道我是誰嗎?」
我嗯了聲,「你是厲沉川,我的好哥哥。」
下一刻,厲沉川動作強勢地將我放到身下……
彈幕激動地亂飛:
【男配,求你瘋狂查女配學歷,我們都愛學信網!】
【女配燒不燒我不知道,但是真騷啊!】
【什麼?你問女配怎麼死的?Be Supermarketed.】
【樓上英語六級滿分吧?】
【哎?幹嗎打馬賽克?我可是五塊錢會員,有什麼是我尊貴的會員不能看的?】
【剛纔晃過的那個虛影是男配的法寶嗎?女配她喫得明白嗎?不行換我來!】
【女人就是要多看些這樣的畫面,纔有力氣討生活啊!】
-6-
第二天醒來時,我只覺得通體舒暢。
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愜意到不行。
彈幕果然沒有騙我,厲沉川體質非凡,我喫得好爽。
我披上睡袍下樓的時候,厲沉川高大的身影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他將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早點推過來。
煎蛋是愛心形狀的,還用番茄醬畫了笑臉。
可他依舊是冷冰冰的,板着一張臉,聲音生硬冷漠:
「不準剩。」
就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我看着他後背僵硬,同手同腳,脖頸上是我昨晚的抓痕,只覺好笑。
以前起晚了,桌上也會有這樣可愛的愛心早餐。
我還以爲是保姆做的,畢竟這麼可愛的笑臉,跟厲沉川的氣質太矛盾了。
我剛喫完,他正好換上西裝下樓。
他今天穿了一身鉛灰色的西裝,整個人清冷矜貴,體型優越。
配上他冷酷陰鬱的俊臉,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他身材挺拔,五官如雕刻般深邃,沒有人比他更適合西裝了。
養母曾說,我剛來厲家時,還沒斷奶,急得直哭。
厲沉川貧瘠卻慷慨,掀開衣服笨拙地讓我嘬。
養母笑得前仰後合:
「這個傻小子,男人怎麼能餵奶呢?」
可是……男人好像真的可以餵奶,如果他是男媽媽的話……
想到昨晚的手感,我的身體又躁動起來。
盯着厲沉川的胸大肌,下意識地舔了舔脣。
厲沉川冷着一張臉開口:
「昨晚是個意外,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梁傲。」
「梁傲說他要退婚。」我忙說。
厲沉川眉頭微皺,眼底漫上一絲陰翳:
「他不敢。你不用擔心,我今天就去找梁總,定下婚期。」
彈幕也起牀了:
【男配:我狠話十級!我對浪漫過敏!】
【女配根本不知道!今天男配從她身上起來後背了兩遍《清心咒》,又默寫了三遍自己做的《毒舌語錄》,這纔敢面對女配。】
【果然是嘴硬王者,竟然做《毒舌語錄》……天天演 AI 讀稿機,他就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卑微的小心思吧!】
【女配:哥哥好冷漠,嗚嗚 X﹏X。觀衆:他快碎了,嗚嗚 X﹏X。】
原來,厲沉川爲了修煉毒舌,專門做過功課。
我又悟了,想要跟他好好相處,就要忽略他的毒舌,或者比他更毒。
想到這,我摟住他勁瘦的腰,兇巴巴地扯住他的領帶向下,戲謔道:
「我昨晚挺爽的,估計梁傲比你年輕那麼多,能讓我更爽吧?你去找梁總定日子吧,我迫不及待想跟梁傲試試了。我這樣的好身材,一定能叫他欲罷不能……」
厲沉川眸光一顫,右手掐住我的脖子,陰冷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段緋,你找死!」
說罷,不等我反駁,他就低頭吻住了我的脣。
動作強勢又兇狠,恨不得把我拆喫入腹。
我比他更狠,細牙咬破了他的脣舌,氣呼呼道:
「再氣我,咬爛你這張破嘴!」
我輕輕一躍,雙腿纏住他的窄腰。
厲沉川順勢托住我的臀,另一隻手扯開剛繫好的領帶,動作野性又撩人,聲音嘶啞難耐:
「到牀上咬,把哥哥咬爛。」
彈幕:
【耶!豹豹貓貓我要出生了!】
【白日宣淫,好嗎?好。】
【我是純潔小學生,不懂就問,男配讓女配把哪裏咬爛?】
【答案被屏蔽了。小學生不要什麼都問。】
這次,厲沉川比Ţŭ̀⁸昨晚還要強勢,兇狠。
起初,他還怕弄疼我。
可是我們魅魔的體質,專門爲這種事而生的啊!
越疼我越喜歡。
於是厲沉川徹底瘋狂了。
他實在太強悍,我又哭又叫一整天,最後嗓子都喊啞了,眼睛也充血得發紅。
厲沉川掐着我的腰問:
「服不服?不服還有。」
「服了服了。」我可憐兮兮地鑽進他懷裏。
厲沉川微Ţŭ₎微勾起脣角,伸開臂,將我攏進懷裏。
他的胸膛又寬又硬,稍微一探頭,他就來吻我。
不說話的厲沉川,竟有點溫柔。
一整天,我都沒能下牀。
連飯都是厲沉川端到牀上餵我的。
-7-
這幾天的我十分饜足,日子過得前所未有的舒坦。
週六上午,高中同學組織聚會,正好厲沉川要去公司加班,就開車把我捎過去。
要下車時,他突然盯着我的脣,眸色深沉,不悅道:
「見同學需要塗這麼豔的口紅?」
「就很平常啊,我平時都用這個色號……」
還未說完,厲沉川就將我撈過去吻上來。
這幾天我已經摸透他的路數了。
他雖然看着清冷淡漠,但是骨子裏的佔有慾強到可怕。
我乖乖趴在他懷裏承受。
直到口紅全都跑到了他的脣上,他整ẗů₍個人像只豔麗的男鬼。
我伸出食指壓在他的脣上,脣瓣柔軟,我又忍不住向下壓了壓。
下一秒,厲沉川張開脣瓣,將我的手指含住,沉沉的目光緊緊鎖在我的眸上。
糾纏繚繞,水聲嘖嘖,令人羞恥。
厲沉川拿着我的手感受他硬邦邦的肌肉。
我慌亂地抽回手:
「哥哥,這裏不行。晚上等你。」
說罷,我慌忙跳下車,生怕晚點就走不掉了。
我來得比較早,到的人還不算多。
高中好閨蜜沫沫拉着我的手跟我八卦:
「嘿,你還記得咱班那個貧困生江思雅嗎?」
啊,江思雅,這幾天忙着應付厲沉川,竟然把梁傲給忘了。
他不是說要找我退婚嗎?
怎麼沒來啊?
沫沫自顧自繼續說:
「高中畢業後,不是都傳她找到親生父母,去國外留學了嗎?其實都是假的,她去當外圍小姐了!結果惹到一個很厲害的老闆娘,差點沒了命,又夾着尾巴跑回國了!」
啊?竟然是這樣嗎?
這真是令人意外。
不過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梁傲該操心的事,反正我跟他快要解除婚約了。
同學們一個一個地進來,每一個看到我後都驚歎地問我:
「段緋,你是不是整容了?怎麼看起來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低頭笑笑,臉頰緋紅。
我們魅魔一族,情愛是最好的化妝品。
牀上喫得越好,人就越漂亮。
經過厲沉川這幾天的滋養,如今的我皮膚更加水潤,吹彈可破,眉眼間越發嫵媚動人,一顰一笑都是風情。
過了許久,梁傲才姍姍來遲。
幾天不見,他消瘦了許多,氣色暗沉,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消沉。
他看到我後,眼中劃過一抹驚豔,隨後向我走來。
「緋緋,這幾天家裏有點事沒去找你,你不會怪我吧?」
沫沫還不知道梁傲爲了江思雅要跟我退婚的事情,還以爲我們是剛訂婚的小情侶。
一把將我推到梁傲身上 。
梁傲慌忙接住我,將我攬進懷裏,看着我笑:
「緋緋,我怎麼感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跟梁傲訂婚後,我一直處於被情潮困擾的痛苦中,每天精神都懨懨的,無精打采。
自然是跟現在光彩照人的我不一樣。
「緋緋,你那天說要給我的驚喜是什麼啊?讓我看看唄?」
梁傲一臉寵溺的笑,跟那天說我是豔俗的花瓶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能了。梁傲,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好。」
梁傲想來牽我的手,被我躲開。
我們來到露天陽臺,他率先開口:
「緋緋,你在生我的氣嗎?
「會所經理跟我說那天你去了。你看到江思雅了是嗎?」
「是,我都看到了。」我點頭。
梁傲慌張地牽住我的手:
「緋緋,你聽我說,我被江思雅騙了!她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欺騙了我的感情,害我被我爸懲戒。現在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今後我一定加倍補償你,對你好,緋緋,你別生我的氣了。
「江思雅的事一定讓你很傷心吧?你看你,眼睛都哭紅了,聲音也有點啞,我看着心疼。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說到最後,他緩緩俯身,曖昧地在我耳邊吹氣:
「緋緋,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我都給你好不好?我們現在就去開房,從此以後,我的身體只屬於你一個人。」
微風拂來,吹皺了梁傲的褲腿,現出了他伶仃的細腿。
我靠,這麼細?
虧我以前還覺得他身體不錯。
嘗過厲沉川才知道,什麼才叫身強體壯。
是摸起來厚實有力,用起來生猛霸道。
想到這,我心裏發癢,又開始想厲沉川了。
結果我隨意一瞟,就看到厲沉川的勞斯萊斯停在樓下。
半掩的車窗下,他沉沉看向我,目光冰冷無波。
我並不知道,從他的角度看過來,我跟梁傲像正在接吻。
-8-
我下樓找厲沉川的時候,梁傲非要跟着。
他還總想牽我的手。
我躲了幾次,最後氣得臉都紅了。
厲沉川冰冷的視線覷了眼我們幾次碰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我微紅的臉頰,像觸電般移開。
「哥哥?你怎麼回來了?」我驚喜地問。
梁傲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姿態親暱地說:「大哥,你工作那麼忙,等聚會結束,我送緋緋回去就好。」
許久不見的彈幕跳出來:
【完咯!修羅場來咯!男配剛在車上聽祕書說了江思雅跟梁傲的事,就掉頭回來找女配,結果恰好撞到兩人疑似牽手、擁抱、接吻、打情罵俏等一系列親密行爲……】
【男配一言不發,但是眼神罵得挺髒啊!】
【女配:您有新的死了麼訂單,請及時處理。】
【醋王上線,民政局已連夜搬走,並表示這屆 CP 太難帶。】
【《關於我明明沒出軌卻要寫三千字哄夫報告這件事》】
厲沉川聽到梁傲的話,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下一秒,車窗升起,車子駛離。
我猛地掙脫梁傲的胳膊,趴到車前:
「不準走!厲沉川你聽我說。」
厲沉川語氣很淡,近乎冰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我明天就找梁總確定婚期。可以讓開了嗎?」
「不可以!今天我必須——」
話未說完,厲沉川深深皺眉,眼中劃過一抹痛色:
「今天?段緋,你就這麼喜歡他,連一天都不願意等?好好好,我知道了。老王,開車!」
勞斯萊斯順滑倒車,輕鬆地駛離。
梁傲臉色激動地摟住我的肩膀:
「緋緋,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爸說,咱們的婚期儘量往前趕。以前我說過的婚前不發生性行爲的話也不作數了,只要你想要,我隨時可以……」
我滿腦子都是怎麼哄生氣的厲沉川。
他那麼彆扭的男人,如果讓他一個人生悶氣,指不定他會腦補出多少集虐戀大戲。
梁傲開心得想要低頭吻我。
我一把扇開他的臉:
「滾啊!誰稀罕你的豆芽菜!」
我打了一輛車,瘋狂往家趕,結果因爲我不停地催促司機加速,車子不幸地與一輛奧迪剮蹭上。
前面的黃毛司機罵罵咧咧下來:
「誰他媽不長眼,敢刮老子的車?」
我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不停道歉。
結果黃毛突然不罵了,還一臉驚恐地看向我:
「段緋?你是段緋?」
我不解地看向他的臉,逐漸辨認出來。
當年那個企圖強吻我的小混混?
他不是被厲沉川埋了嗎?
「媽的,太倒黴了,第一天回國就遇見你!」
黃毛突然放低姿態,緊張地看向我,「段緋,能不能別告訴你哥我回來了?當年因爲得罪了他,我爸連夜送我出國,我在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將近十年,今天才偷摸跑回來。你別告訴你哥好不好?求你了。」
說到最後,黃毛蹲到地上,一臉痛苦地抓着一頭黃毛,就差給我磕頭了。
我嘿嘿笑出聲。
真好,原來厲沉川埋的不是他啊!
是啊!
厲沉川只不過是有點變態罷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殺人呢?
想到正在生氣的厲沉川,我心裏着急,氣得指着黃毛的鼻子:
「給老孃滾!以後再敢出現在老孃面前,打斷你的狗腿!」
黃毛忙不迭地爬上車跑了。
我到家的時候,書房門緊閉。
無論我怎麼敲都不開。
「哥哥,你開開門,我是緋緋啊哥哥。」
連一句回應都沒有。
我急得團團轉,突然福至心靈,在密碼鎖上輸入了我的生日。
「叮」, 門竟真的開了。
辦公桌後的厲沉川緩緩抬頭。
鮮紅的血, 從他的指縫滴落到地板上,像一顆顆血鑽, 刺目驚心。
-9-
厲沉川的手中緊攥一個破碎的玻璃酒杯。
玻璃碎渣扎進他的血肉,他像感覺不到痛, 表情木然而悲愴。
彈幕:
【怎麼辦?剛剛體會一點人間真情的男配, 又裂開了。】
【瘋批男配:氣死我了!所以我要懲罰我自己!等我懲罰完我自己, 就偷偷原諒你!】
我上前捧過厲沉川的手, 一邊哭一邊幫他摘掉玻璃碴子。
厲沉川別過頭不看我, 但見我哭個沒完, 還是沒忍住開口:
「怎麼沒跟他走?還回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我取來藥箱, 低頭給他包紮。
厲沉川又說:
「眼淚Ţũ⁾對我沒用, 我一點都不心疼。」
「厲沉川,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我抬起淚眼看他。
「不可以。」他冷臉道。
「你聽我說完再拒絕好嗎?」
「不好。」
「媽的!你怎麼這麼難哄?!一句人話都不會說!我不哄了!」
我扔掉紗布,抬腿就要走。
厲沉川慌忙拽住我:「你別走!」
他坐在沙發上, 抬頭仰視我,眼神破碎又無助,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大狗:
「什麼事?多少件我都答應你。」
我蹲到他面前, 仰頭看他。
這個逞強的男人,眼神脆弱可憐, 渾身充滿自厭的氣息。
我心疼地撫摸他的臉:
「厲沉川,那我開始提要求了?」
他點點頭。
「第一件,給爸媽打電話,讓他們儘快結束旅遊回來。」
厲沉川順從地點頭。
「第二件,取消我跟梁傲的訂婚, 從此兩不干涉。」
厲沉川倏地抬起頭, 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第三件,告訴爸爸媽媽你要娶我,如果他們不同意, 你自己想辦法。娶不到我你自己負責。」
「緋緋?」厲沉川的聲音都有些抖了。
「噓。」我打斷他。
「第四件, 以後不管多麼生氣, 都不準傷害自己。因爲, 你是我的,你的身體只能由我擺佈。」
厲沉川哽咽地點頭:
「嗯, 我都聽你的。」
「現在我要懲罰你。」
「怎麼懲罰?」厲沉川不解地抬頭。
我跨坐到他的腿上,小聲咬着他的耳朵:
「厲沉川, 給我看看你的祕密暗道。」
厲沉川身體一僵, 臉色怔住:
「你怎麼知道ṭū́ₘ我有祕密暗道?」
我笑而不語。
他搖搖頭:
「緋緋, 你要我的命我都給你。可是, 我不能給你看那裏, 你會覺得我噁心……會重新討厭我。」
「那不是給我準備的嗎?」
「……」
「給我看看嘛!」我夾着嗓子撒嬌。
厲沉川哪裏能受得住?不得不打開了暗道的門。
饒是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依舊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數不清的我的照片, 各種時期的,很多厲沉川本不該在場的。
我驚訝地看向他:「你竟然偷拍我?」
厲沉川難堪地低下頭。
我揉揉他的指尖,心臟悸動:「好刺激啊!」
數不清的暗黑道具掛在照片之間, 詭異又神祕。
厲沉川用身體擋住我的視線。
我卻被一個精緻的項圈吸引,不顧他的阻撓拿到手。
「緋緋,如果害怕,就出去吧!求你。」他聲音有些發顫, 像是承受不住一般。
「厲沉川,今晚我們用這個好不好?我好喜歡。」我驚喜地問他。
「什麼?」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勾脣笑笑:「今晚,讓你見識不一樣的我。」
一個本體喜歡項圈的魅魔。
一個熱衷於囚禁遊戲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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