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爲了貧困女學生不惜和家庭決裂。
後來他被私生子奪走全部家產。
貧困女學生也離他而去,他來求我,我動用家族力量幫他奪回一切。
三年後,他成爲叱吒風雲的商界大佬。
可那位貧困女學生卻成了他的祕書。
她對我不屑道:「你幫了他那麼多,可他還不是我勾勾手就來了?」
我笑了,我能把他捧上今天的位置,也能讓他一夜跌落神壇。
-1-
我屬實沒想到出差三個月。
周應淮會給我這麼一個大驚喜。
我和周應淮從小定下了娃娃親,這是祖上的規矩。
奈何周家這些年越來越慘淡,周應淮他爹又在外處處留情,搞出私生子一堆。
三年前原本應該和我舉行訂婚宴的周應淮,爲了一個窮山村出來的貧困女學生,不惜和周家決裂。
周家把他趕出去後,那女學生見他沒了錢財也拋棄了他。
周老爺子的私生子趁機上位。
一夜之間周應淮什麼都沒有了。
不僅失去了愛情,還失去了當富二代的資格。
他走投無路時主動找到我家。
我爸不允許他進門,他就直挺挺地在門口跪了一整天。
失去所有的周應淮似乎長大了。
之前被人拒之門外,周大公子會直接找人砸門進去。
如今乖乖低頭的樣子,像極了我養的這隻布偶貓。
有資本時傲嬌無比,沒了資本也知道怎麼哄人開心。
我鬆了口,讓人把他攙扶進門。
我爸和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傭人把他攙扶進來。
一進門,他腿一軟又重重地跪在我們兩人面前。
我爸被他逃婚氣得連表面情誼都不想維持。
更何況他現在還被趕出了周家。
我抱起布偶貓擼了擼,不緊不慢地讓人把周應淮扶起來:「應淮哥哥,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
周應淮顯然就是在等我這個臺階。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柚凝,我知道我逃婚,讓你變成南城的笑話是我不對,可如今我爸的私生子登堂入室,搶走了我的一切。
我想你們江家向來都是一心一意,斷不會和這種來路不明的人定親!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願意扶我回到周家家主的位置!
我願意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和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我擼貓的手頓了頓。
周應淮允諾的那場婚禮,我並不期待。
只要我願意,無論有沒有新郎,我都能給自己一場盛大的婚禮。
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卻讓我心動不已。
周家和我們江家都是家族產業,哪怕周家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也要耗百八十年才能破產。
我們兩家確實有情誼,可在商言商。
沒有生意人不喜歡這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家雖然只有我這一個姑娘,可我是江家難得一遇的經商天才,不然也不會讓江家一直往上走。
周應淮知道有我的幫助,坐穩家主的位置也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不過我的野心可不止周家這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想要的是整個周家!
我爸在一旁眯着眼,神色倦怠:「百分之十,未免太沒誠意了。賢侄,幫你回周家可以,坐穩家主的位置還要另加百分之五。」
我勾脣一笑。
我爸不愧是談判桌上的老手。
周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足以讓我們在周氏裏有一席之地。
多這百分之五,加上之前收購的散股,足足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董事會里就佔了大頭。
周應淮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可他如今只有我這一條路可以走。
哪怕是不願意,也要願意!
他憤恨地咬了咬牙:「好!我答應!」
此後三年,我費心費力地把人送回周家,又把周家家主的位置送給他。
他也信守承諾給了我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們的婚約又被人拿出來談論。
所有人都在誇讚我們郎才女貌,可週應淮全當看不見,盡心盡力地搞事業。
偶爾會給我準備小禮物,算是對我這個未婚妻的尊重。
他很忙,我自然也是沒空在這些情情愛愛上浪費時間。
我忙着開拓國外的市場。
這纔剛出差三個月,回來家就被偷了。
-2-
看到葉莞穿着白襯衫和很短的包臀裙出現在公寓門口時,我手裏還拿着沒收拾完的行李。
葉莞。
就是三年前,周應淮愛得死去活來的貧困女學生。
她看到我時微微一愣,隨即對我露出職業微笑:「江小姐,我是周總的祕書。我來幫他拿一下文件。」
葉莞輕車熟路地上樓。
她熟悉得彷彿已經來過很多次的樣子。
我雙手抱胸,微微眯着眼睛。
這是我不爽的前兆。
葉莞下樓時面色潮紅,手還止不住地顫抖。
看向我時,眼神魅惑得幾乎要拉出絲來。
我輕嘖一聲。
周應淮還真是餓了。
和葉莞在家裏玩霸道總裁調教祕書的小遊戲。
葉莞穩住了心神,下巴揚起:「江小姐,你費心費力地把應淮扶到現在,可他好像還是忘不掉我。」
不屑從她的眼神里跑出來。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
渾身上下的名牌都蓋不住她的窮酸氣。
「你們兩人很般配,一個垃圾桶,一個垃圾,絕配。」
葉莞輕聲嗤笑:「江小姐,你別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應淮給我買了很多東西,還破格讓我成爲他的祕書。
周應淮的偏愛和例外,我想江小姐都沒享受過吧?
你幫了他那麼多,可他還不是我勾勾手就來了?」
我脣角勾出一抹笑容。
我爲什麼要在意一條狗的愛?
我能把他捧上這個位置,自然也能讓他跌下來。
葉莞臨走時,還略帶可憐地看了我一眼。
「江小姐,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三年時間都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你可真的是太失敗了!
應淮也和我承諾,只要我願意嫁給他,他就給我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我沒有回答。
這些無聊的示威,我聽過太多次。
這種話根本激不起我內心的情緒,更何況我愛的根本不是周應淮Ṱṻ₈。
葉莞走後,我直接給周應淮打了電話。
可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
我眉頭微挑。
周應淮,好樣的!
-3-
我看着我剛從行李箱裏拿出來的東西,又塞了回去。
誰知道這個房子裏有沒有進行過一些特殊的 play。
周應淮和葉莞玩得那麼花。
我覺得是有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有潔癖,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之前和周應淮合住,還因爲潔癖我們兩人大吵了一架。
傭人在打掃房間時,一個不小心把我的戒指碰到垃圾桶裏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後,直接就把人辭退,把戒指丟了。
周應淮聽了我的做法很不認同。
還指責我沒有一丁點人性,不知道在意底層人的死活。
我當即就惱了。
招傭人和保姆時我的要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況且我每個月給她們三萬塊錢,不是讓她們給我不小心弄掉東西的!
周應淮不認同我的做法,單方面和我冷戰了三個月。
我二話沒說,去了國外出差。
傻逼才和他理論,我的時間很貴。
我從這個公寓裏搬了出來。
一想到他們在這個公寓裏幹過什麼骯髒的事情,我就想把我的手剁了。
剛剛摸了沙發和茶几,總不能沾染上什麼病菌吧?
我回到自己的別墅裏,行李直接讓人丟進垃圾堆裏,不僅洗了三次澡,還讓家庭醫生給我做了全面的檢查。
確保自己沒事,我才鬆了口氣。
剛做完體檢,電話就響了起來。
周應淮和他的祕書膩膩歪歪完纔想起我來。
我接起電話,就聽到葉莞和他黏糊糊的聲音。
「聽莞莞說你出差回來了?你別多想,莞莞她是走正規流程進公司當我祕書的,我沒有給她開後門。
既然你回來了,不然今晚我給你辦個接風宴怎麼樣?」
我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周應淮,葉莞是什麼學歷需要我提醒你嗎?
周氏總裁祕書是一個野雞大學出來的學生,這會讓你的生意夥伴質疑你們公司的能力。
還是說現在周氏已經落魄到,要找野雞大學的人當祕書?」
周應淮沒說話,我卻聽到葉莞委屈的聲音:「應淮,我……」
「嘖,柚凝,你嚇到她了。我只用她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公司的事情不用她管,你說的這些未免太嚴重了。」
周應淮的嗓音裏夾雜着濃濃的不滿。
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不聽主人話的棋子,就只能被丟棄。
-4-
這通電話沒談妥,周應淮還是給我辦了個接風宴。
宴會來的都是我們一個圈子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周應淮這個執行總裁是靠着我當上去的。
也有不少人知道我們兩家有婚約的事情。
可就是這麼敏感的場合,周應淮卻是帶着葉莞一起來的。
兩人一進門,衆人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坐在主位上的我的身上。
周應淮挑了個我身旁的位置坐。
緊挨着他的就是葉莞。
兩人親密得就像他們纔是情侶,而我就像是棒打鴛鴦的那個棍子。
三年前,葉莞因爲周應淮一無所有而拋下他的事情,一夜之間在圈子裏傳了個遍。
各大豪門都拿這個事情警醒自家的公子哥。
現在看到周應淮任由葉莞挽着他的胳膊進門,更是神色各異。
「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招的祕書葉莞,這次帶她來也是熟悉熟悉。」
周應淮大大方方地介紹了葉莞的身份。
可這層遮羞布在豪門裏早就被捅爛了,哪裏是祕書,明明就是小蜜。
和我交好的那些人紛紛沒有給葉莞好臉。
葉莞的臉都白了,什麼也不敢說。
「祕書?周應淮,你裝什麼裝?忘了誰把你送到這個位置的?落井下石玩得倒是挺溜!
她拋下你的時候你找上我們凝凝,怎麼她一回來你又屁顛屁顛地撲上去了?
你是犯賤嗎?分不清哪個對你好是嗎?我們凝凝是隻能陪你喫苦嗎?你還要不要點臉!」
「就是!應淮,喫一塹也應該長一智,你怎麼一直喫虧不長腦子?」
「葉小姐之前就喜歡撬人牆腳,沒想到三年了還是這麼喜歡!」
我的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讓葉莞和周應淮的臉都變得無比難看。
我知道他們是爲了給我出氣。
可實在是沒必要。
誰不知道我江柚凝出了名地愛搞錢。
情情愛愛太浪費我的時間。
我輕咳一聲:「我朋友說話直,你的祕書肚量不會小到連玩笑話都容不下吧?」
葉莞按住周應淮的胳膊,舉起酒杯:
「不知道各位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和周總是清白的!這次的宴會我不該來的,我自罰三杯!」
葉莞第一杯沒喝完就被周應淮按住了手。
「你的胃不好,不能這麼喝。江柚凝!你夠了!我好心好意地給你辦接風宴,你就是這麼欺負我的人的?」
周應淮這三年走得太順暢。
以至於忘了背後是我在給他撐腰。
一條狗都敢衝主人叫,那他可真是死到臨頭了!
-5-
「怎麼?我朋友說的哪一句是假的?你被她拋棄的事情整個圈子裏都知道了,葉莞是什麼樣的人,也就你看不出來!
非要我指着你的鼻子罵你眼Ťú⁵瞎,你纔開心嗎?這位知三當三的葉莞小姐,插足別人的感情是會讓你感到快樂嗎?」
聽到我說葉莞是「小三」,周應淮直接拍桌而起,伸手指着我:「你亂說什麼!我和你可沒有感情!我就是喜歡莞莞怎麼了?
包辦婚姻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可以自由戀愛!你憑什麼拿那些荒唐的話束縛我?」
還沒做什麼,就有人替我掰斷了周應淮的那根指着我的手指。
我坐在主位上,蹺着二郎腿。
腳尖輕輕地晃了晃,目光滿不在乎:「這就是我憑什麼,憑我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憑你有求於我!憑你周家全部比不上我一個人!」
周應淮憤恨地看向我,一旁的葉莞也被嚇得醒了酒,呆呆地看着那根耷拉着的手指頭。
「犯法!你們這是在犯法!豪門就可以隨意傷害別人了嗎?!」
葉莞叫囂着要來抓我,沒走幾步就被人按在地上。
「你放開莞莞!江柚凝!是我把她找回來的!你要是有怨氣就衝着我發!她是無辜的!我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莞莞!」
周應淮到這個時候都還想着葉莞。
由此可見,這是真愛。
葉莞淚眼婆娑地看向他。
眼看兩人就要上演一場瓊瑤劇,我連忙打斷:
「我沒有怨氣,記住是你先毀約的,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把人趕出去,我看着礙眼!」
我一聲令下,兩人就被趕了出去。
沒了這兩個垃圾在這裏,宴會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酒過三巡,我染上了絲絲醉意。
身形踉蹌快跌倒時,剛剛掰斷周應淮手指的那個服務生扶住我的手臂。
我看着和周應淮有三分像的臉,在腦海裏搜尋半天,也不知道他是周家的誰。
他彷彿看出了我的疑惑,介紹了他自己:「我叫林時序。」
像!太像了!
和周應淮他爹有七分的像!
我嗤笑出聲。
又是周家的人。
周應淮老爹處處留情,周家小孩都逮着我一個人薅。
很顯然,林時序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的。
林時序把我攙扶到門口。
我坐上車靠着座椅,頭腦清晰了很多。
「小姐,你沒喝醉?」
我輕嗤:「沒酒量怎麼談單子?去查查這個林時序,背景乾淨的話把人約來見我。」
「小姐,這是看上他了?」
「沒,我需要一個能收購周氏的棋子。」
助理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林時序的過往以及祖上十八代都被查了出來,甚至他家鄰居在哪裏藏Ṭû₅了私房錢都在文件裏。
我翻看着林時序的文件。
七歲母親去世,跟着外婆一個人生活。
十五歲輟學,十八歲在酒吧裏打工。
二十一歲還在酒吧打工。
這個背景太乾淨了,乾淨得讓我有些發毛。
這裏面還有林時序母親的背景介紹,和我的猜想不一樣的是。
林時序不是周應淮他爹的私生子。
而是周應淮他爹的哥哥的孩子。
當年兩人奪嫡,林時序的爸爸被算計錯失了這個位置,又被人趕出周家。
林時序的媽媽和他一起住在破舊的出租屋裏,可週應淮他爹還不放過這一家人。
派人弄死了林時序的爸爸,在林時序出生後又闖進母子的房子裏,強了林時序母親,折磨時間長達七年。
在林時序七歲時,他媽受不了跳樓了。
林時序就跟着外婆一起生活。
不錯,還知道借用我的手復仇。
不愧是他們周家一脈。
專挑我一個人薅。
-6-
助理把林時序約到了我面前。
他單刀直入:「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幫我?」
我輕嘖一聲。
確實聰明。
「我要你幫我收購整個周家,你願意嗎?」
有了周應淮作前提,我突然明白手握一顆掌控周家的棋子不如讓周家覆滅!
林時序神色微動:「你想收購周氏?」
「你不願意?你不是想報復周家?我要收購周家,而你作爲我的未婚夫,處理一些無權無勢的人還不容易嗎?」
林時序的脣瓣微顫,張張合合幾次也沒說什麼。
但最後還是順從了我的想法。
給林時序僞造一份和周應淮他爹的親子鑑定報告很容易。
難的是怎麼把他塞進周家。
周家如今是周應淮掌權,周老爺子每天不是去高爾夫球場打打球,就是在家裏種種花。
周老爺子自從退位後,一個星期也不一定出幾次門。
那我就只好帶着林時序上門。
-7-
周老爺子見到我還熱情地招呼我:「凝凝來了?來陪我打一局!看看老爺子我這些天有沒有退步。」
球童把球杆遞給我,我臉上扯着燦爛的笑:「老爺子年輕時的球技那可是無人能及,我這種入門級別的,怎麼可能比得過老爺子您!
不如讓我身邊的助理陪您打幾局?我這個助理聽說老爺子的高爾夫球打得好,非要讓我帶他來目睹您的風采!您賞臉和他打一局如何?」
林時序也是個聰明人。
知道我是在給他製造機會,便主動接話:
「周老爺子就是我的榜樣,我哪裏有資格和榜樣打一局。江總,您總是會拿我取樂!」
周老爺子被他捧到高處,這一局不比也要比了。
「不願意和我老頭子比一場?是嫌棄我老了?不如你們?」
林時序搖頭,從我手裏接過球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老爺子您請。」
林時序看我一眼,我伸手衝他比了個「三」。
周老爺年輕時最好的成績也是兩杆進洞,如今體力不行但手感還在。
打三杆是最保險的,平局無所謂。
就是不能比周老爺子好太多。
林時序沒聽我的話,一上來就打了兩杆,直接進洞。
周老爺子的眉頭微蹙:「凝凝,你帶來的這個助理練過?」
林時序放下球杆,衝我們走過來:「練過一二,這是第一次上手。」
周老爺子的臉色頓時差了很多。
等他開球時,技術失誤,打了四杆。
回來拍着林時序的肩膀:「果然還是你們年輕人的腦子好使,我老了,不行了!」
我攙扶着老爺子:
「沒有的事,老爺子要是沒玩過癮,我就讓助理陪您玩兩天?」
「不用了,老頭子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這些天應淮和那個女生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實在是委屈凝凝了。」
提起葉莞,周老爺子也沒什麼好臉色。
想到他的繼承人居然會被一個窮苦女人吸引,簡直是丟了他的臉面!
「老爺子,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就是和您說這件事情的,周應淮不顧我的臉面和葉莞在一起,那您不反對我換一個未婚夫吧?
我們兩家交好定的是,誰是我的未婚夫,誰才能當上這周家的家主,您沒忘吧?」
我笑得柔情,說出來的話卻絲毫不帶情誼。
周老爺子拍了拍我的手:「凝凝,周家這一輩傑出的除了應淮,剩下的就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人,你確定要把應淮換掉嗎?」
說到底周老爺子還是心疼他的兒子。
我直接把僞造的親子鑑定報告放在他面前:「您看我的助理怎麼樣?跟在我身邊有些時日了,也不用擔心血緣問題。」
周老爺子盯着林時序看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他的母親是誰。
林時序垂下的手緊握。
良久,周老爺子鬆了口:「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這周氏是我祖上一輩子的心血,我就交給你們了!」
-8-
得了老爺子的放權,我直接把林時序塞進了周氏。
他上班第一天,是我親自把人送去的。
算是給林時序立了腳跟。
他還沒在周氏坐熱屁股,周應淮就找上了我。
他斷掉的那根手指還包裹着紗布。
「江柚凝!你拉個私生子進周氏是什麼意思?看我不順眼,也沒必要找個人來分我的家產吧!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私生子了嗎?
你這樣有意思嗎?我不就是不娶你而已!難道我沒給你股份?沒給你排面?除了感情,能給你的我都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周應淮氣勢洶洶地闖進我的辦公室裏,就連保鏢都沒攔住他。
他一腳踹在沙發上,製造出巨大的動靜。
我把合同看完,才抬頭看他。
「大號練廢了練個小號,你有什麼意見?」
周應淮看我這麼坦然,更生氣:
「不娶你就是廢了?你就這麼恨嫁?!要點臉行嗎?非逼着一個不愛你的人娶你幹什麼?難道我們成了怨偶,你就高興了?」
我頓時失了和他溝通的慾望,按下電話找保鏢把人給趕了出去。
「江柚凝!只要有我在!你別想扶那個爛東西上位!不可能的!」
「是嗎?連你這樣的垃圾我都能扶上去,林時序那麼聰明,怎麼會上不去?」
周應淮最後幾乎是被人拖着走的。
林時序比我想象得更有經商天賦,進周氏沒多久就拿下了兩個難拿的單子。
原本對他還不滿的董事會,這下也沒了音。
周應淮每天除了要提防林時序,還要來我公司堵我。
害得我都沒辦法和林時序說下一步怎麼做。
林時序也是明白人,也不來找我。
但總有翻車的一天。
我看着周應淮扯Ṱü⁺着林時序的領口,目光兇狠得像是被搶了妻子。
「你勾引她纔得到位置,不覺得臉紅嗎?江柚凝,你是眼瞎看不出來他在利用你嗎?!他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了?是不是他願意陪你睡?
你怎麼這麼賤!我纔是你的未婚夫!你這是公然給我戴綠帽子!」
林時序歪着頭,像條大狗一樣盯着我:
「不覺得,我喜歡凝凝,願意給她睡,不行嗎?凝凝幫我進周氏,還不收我的報酬,她喜歡我的身體,那我就給她!
我可不像有些人利用完就一腳踹開!明知道找個小蜜就是給人戴綠帽,還要繼續找!甚至還和小蜜玩辦公室 play!」
看不出來林時序還挺會插刀。
周應淮氣急要去打他:「你閉嘴!我和莞莞是真心相愛的!你們是肉體交易,這根本不一樣!」
我一腳踹在周應淮的肚子上,他整個人被我踹出去。
「非要我把公寓的監控打開給你看看,你才知道自己在我出差時幹了什麼是嗎?我不拿證據,不是我沒有證據,是我不想成爲你們 play 的一環!」
-9-
周應淮被我踹了一腳之後老實很多。
林時序也在周氏坐穩了位置。
兩人明裏暗裏打得火熱,我去周氏看林時序時,還能撞見葉莞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
葉莞見到我,衝我得意地笑。
林時序把人趕了出去。
「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瞥了他一眼,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不來怎麼能知道,你和葉莞搞在一起了?」
林時序無奈地閉上眼睛:
「要不是爲了機密,誰願意和她委與虛蛇?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讓她碰到過我一根汗毛!我的清白是要留給我未來老婆的!」
看着他一副誓死守護自己清白的模樣,我沒好氣地撇了撇嘴。
「別玩脫了,儘快把周應淮拉下水,我不想等那麼久,你明白嗎?」
「明白!」
又簡單地和他說了幾句,我就從辦公室裏離開了。
走到電梯門口,就看到葉莞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打量着我。
我看她跟着周應淮半年,別的沒學會,把周應淮看不起人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呦,這不是江總嗎?你扶持的這兩個男人,怎麼都被我輕而易舉地勾來了?要不然你把兩人都給我怎麼樣?
反正他們也不喜歡你,應淮喜歡我,時序依舊喜歡我,你怎麼就這麼失敗?一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葉莞看起來格外得意,似乎腳踏兩隻船不是恥辱,而是榮耀。
「葉莞,周應淮知道你跟林時序走得這麼近嗎?如果不想讓他知道,別來主動招惹我。你惹不起我!」
電梯門打開,周應淮走了出來。
葉莞順勢倒地不起:「江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搶走應淮的!你別打我!」
她邊說還邊掉眼淚,看起來格外惹人愛。
但這演技在豪門圈子陰謀陽謀亂飛的場合裏,還Ṱũ̂₄是顯得有些稚嫩。
可週應淮像是瞎了眼看不出來。
我在一旁皺着眉。
他怕不是被葉莞下了蠱,不然怎麼Ṱů₌這會兒眼瞎得像是先天性失明?!
他抱着葉莞要向我發難,我煩了,抬起手直接一人一巴掌:
「說話前先去看看監控室的監控,別不帶腦子說出一些讓人笑掉大牙的話。」
周應淮看着我坐電梯離開,愣是待在原地沒有動作。
太傻逼了,我當時爲什麼要扶他上位?
那個有能力搶走他的所有東西的私生子,難道不比他強嗎?
-10-
提點過林時序後,他並沒有收斂很多。
反而和葉莞接觸得更頻繁。
他和周應淮在面上爭得你死我活,私底下情報亂飛!
周老爺子有意把權放完,剛好趕上採育的競標。
便許諾兩人誰拿下競標,誰就是周氏的總裁!
林時序每天在公司吊兒郎當,回到別墅費盡心思地和我學這些東西。
天才雖然是天才,但還是需要加以引導的。
林時序學得很快,僅僅一個星期就學會了這些內容。
再說了,他背後還有我的助力,即使這次競標不成,周氏的總裁也要換人!
林時序在我面前絲毫不着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起初還不明白爲什麼。
直到我看到葉莞在競標場上,公然和林時序拋媚眼,我才意識到林時序可能拿到了周應淮的競標文件。
果然,林時序的價格比周應淮多了一點,成功拿下競標。
他拿下競標的那一刻,葉莞朝他飛奔過來:「時序!恭喜你,要當週氏總裁了!」
周應淮還沒從失敗的痛苦中出來,就被葉莞的背叛看傻了眼。
整個人氣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出於仁義道德,我幫他打了個 120。
葉莞都沒回頭看一眼。
可惜的是,她哪怕是獻祭了周應淮,林時序也沒有對她動過絲毫感情。
林時序躲開了她的觸碰:「葉小姐,我和你可沒有什麼關係,你不要隨隨便便就抱我這個良家婦男!我未婚妻還在這裏看着我!你是想讓我回家上不了牀?好惡毒!」
葉莞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我,視線在我們兩人之間徘徊。
「你!你們?!你們是故意的!江柚凝!你早就知道林時序是故意接近我的是不是?你們故意設的局,讓我進!你們卑鄙!」
「葉小姐應該更熟悉『卑鄙』這個詞纔對,搶別人的未婚夫會讓你感到有成就感?據我所知,你攀附我也是爲了金錢和地位,這怎麼能說我卑鄙?
這隻能說葉小姐你的腦子反應太慢,不然這麼明顯的局,怎麼就你上鉤?」
林時序攬住我的肩膀,親暱的樣子刺痛了葉莞的眼睛。
「啊!你們!你們!」
「我們?我們怎麼了?葉小姐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躲周應淮比較好!他今天可是親眼看着你奔向我的!」
-11-
林時序拿下競標時,周老爺子親自出現在董事會上,宣佈林時序以後就是周氏的總裁!
至於周應淮,他從醫院裏出來後,就變成了沒實權的掛名副總。
林時序有了實權,直接忙到飛起。
我也砸錢收了一些股權,加上林時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們兩人在周氏一共佔了百分之四十五。
周氏已經有小半部分是屬於我家的了。
爲了收購周氏,我讓手下的人連夜做了詳細的計劃,一步一步把周氏塞進我的口袋裏。
周應淮醒了之後,直接去找葉莞。
一連被背叛兩次,這讓他的臉面往哪裏放?
他蒐集葉莞背叛他的證據,直接把人告上了法庭。
林時序作爲受益人,自然也被叫了過去。
可惜的是,並沒有人有證據證明林時序和葉莞之間存在交易。
更沒有在林時序的住處找到競標文件。
所以林時序沒有什麼事。
反而是葉莞證據確鑿,被判處三年的有期徒刑。
這三年過去,她的人生幾乎就全完了。
看着她入獄,林時序歪着頭問我:「有沒有報復的快感?」
我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還沒必要在這裏找報復的快感。
更何況我根本沒什麼恨意。
葉莞入獄,周應淮成了沒實權的傀儡。
我和林時序舉辦訂婚宴。
宴會場上。
周應淮紅了眼眶:「凝凝,我知道我錯了!你能不能別和他訂婚?葉莞她就是個沒心的賤人!我不應該爲了她拋棄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我們這麼多年的相處,難道還比不上他這一年?」
林時序慢悠悠地把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得意洋洋地牽起我的手:
「你還記得嗎?當時在酒吧那場接風宴上,你是怎麼說的了,凝凝?你說你們沒有感情,這包辦婚姻就是在束縛你!
現在你再也不會被束縛了!周大少爺,你怎麼還這麼傷心?難道是又想故技重施?讓凝凝幫你奪回全部?
靠女人上位,還看不起幫你的人!你不下臺誰下臺?訂婚期間出軌,你有在意過凝凝的感受嗎?現在求原諒、說愛情,是不是太晚了?」
我有些煩躁。
訂婚後,我還有一個跨國會議要開。
周應淮如今站在這裏,大有一副我不原諒他他就不離開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要鬧到什麼時候。
周老爺子氣急敗壞地把人拉下來:「逆子!之前你不喜歡凝凝,現在又在胡鬧什麼?趕緊下來,別給我丟人現眼!」
老爺子找來幾個保鏢直接把人拉走。
我和林時序對視一眼。
接下來纔是真正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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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訂婚後。
周氏就頻繁地曝出不好的新聞,周老爺子在家裏氣到昏厥,林時序在國外出差一直不回國。
任由周氏的股票往下跌。
如今我們兩人手裏的股票佔了絕大部分。
還有一些股東看股票下跌,就連忙往外拋售股權。
眼看周氏已經走到盡頭。
周應淮主動給我打了電話:「凝凝,這就是你看上的人嗎?他把周氏搞得一團糟,你知道嗎?他根本沒資格當週氏的總裁!沒資格搶走我的一切!
是不是隻要我拿回周氏的總裁之位,你就可以原諒我?!就可以嫁給我?!」
此時的我,正在和人談着跨國的生意。
直接把電話丟給了一旁的林時序。
「我故意的!周應淮,這是你和你爸苦難的開頭,好好享受現在的富裕日子,很快就沒辦法享受了。
那天訂婚忘記和你說一個事實,不是誰是周氏總裁誰就可以娶凝凝,而是誰是凝凝的未婚夫,誰纔是周氏總裁!
這是周家的祖訓,你難道不清楚嗎?」
電話那頭的周應淮明顯地愣住,再開口時聲音微微發顫:「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家的祖訓?!」
「我是誰?我是讓你墜入深淵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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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應淮想挽回周氏,可週氏出的漏洞明顯難以挽回。
林時序繼承周氏後,還是有一些看不上他的Ţûₖ人在私底下做小動作。
剛好他是鐵了心要讓周氏破產,自然對這些東西視而不見,任由那些人站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直到周氏的漏洞從一個小孔,變成了一個黑洞。
周老爺子可能也沒想到,我會安排一個這樣的人進周氏。
周應淮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周氏宣佈破產,而他卻無能爲力。
周氏破產後,我迅速收購。
以至於我爸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把這件大事給做成了。
周氏破產被收購的消息,飛快地在網絡上傳播。
據說周老爺子看到這個消息時,剛從 ICU 裏出來,又暈了過去。
至此,周氏的百年企業砸在了我的手裏。
我爸知道我把周氏收購後,不禁感慨:「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氏交給你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
我站在二樓陽臺抬頭望。
江氏和周氏從來不是什麼交情深厚的豪門,而是針鋒相對的敵人。
只不過兩家鬥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把對方蠶食掉,只好用聯姻的方式維持兩家表面的和平。
爲此,也有不少有情人斷送在聯姻上。
不過以後不會了!
我們都終將自由!
從我開始,譜寫一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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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破產被我收購後,周家的兩父子自然就變成了窮光蛋。
他們這麼悽慘,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畢竟當時林時序答應和我一起搞垮周氏的條件裏,就有一條讓周老爺子一命換一命。
周應淮沒了資本,手裏也沒有什麼錢財。
周老爺子又住在醫院的 ICU 裏,一天就是好幾萬塊錢。
原本不把這些錢當錢的周大少爺,據說現在在找兼職,到處投簡歷。
不然醫院就會把他老爹給趕出去。
周應淮除了腦子和眼睛有點問題之外,和他爹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在見到我和林時序出現在醫院的瞬間,他落寞地看着我。
我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林時序看着昏迷的周老爺子,坦然自若地坐在他身旁的病牀上。
「按輩分周應淮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
林時序的目光落在周應淮身上,嘴角掛着薄涼的笑容:「其實我不是你爸爸的兒子,我是你爸爸的哥哥的孩子,你不知道你還有個伯伯吧?
也是,你爸做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怎麼敢告訴你們一家人!你享受了二十多年的美好人生,我的父母卻因爲你的父親,都慘死在老舊的小區裏!」
周應淮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周老爺子奪權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
周老爺子把自己的親哥哥弄死後,就在上流社會徹底封鎖了這個消息。
把那些知情的老人全都殺掉,掩蓋了這殘忍血腥的事實。
原本週家家主的位置不是周老爺子的,林時序的爸爸也沒有爭奪的慾望,但老家主Ťũ̂₆更看好自己的大兒子。
對於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兒子,那是又怕又愛。
在老家主死後,林時序父親被人架上那個高位,周老爺子恨他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這個位置,就聯合一些旁支奪權。
這也是爲什麼現在周家沒有之前那麼輝煌。
是周老爺子親手斬斷了周家的前路。
林時序的父親在這場奪權中活了下來,帶着懷孕的妻子躲到一個環境破落的小區中。
兩人也算是過上了一段幸福日子。
但好景不長,周老爺子怕哥哥捲土重來,就派人撞死了他親哥。
林時序的母親受了驚嚇而早產。
這也是林時序悲慘的開始。
周老爺子年輕時可以說是完全不做人,見到貌美的女人,不管單身還是已婚,總要搞到自己牀上。
這就是周家旁支不多, 但私生子很多的原因。
周老爺子在見到林時序母親的第一面, 就看上了她。
奈何她是哥哥的妻子,他沒機會。
他哥哥一死, 周老爺子就上門強暴了林時序的母親。
好在當時林時序的母親已經把他送到了外婆家裏,這才躲過一劫。
這場長達七年的侮辱,讓林時序的母親近乎變成了瘋子。
在她跳樓離開的那天,破天荒地告訴了年僅七歲的林時序這些事情。
我不知道當時林時序是怎麼想的。
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 知道自己的悲慘生活是怎麼開始的,以及母親這些年遭受的痛苦。
這對他來說是多麼的殘忍!
在林時序的印象裏母親是清醒、溫柔的,她的懷抱是溫暖的。
可畫面一轉,鮮活的生命就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永遠被埋葬在土裏。
這些年,林時序一直在找機會報仇。
他想要害他家破人亡的周老爺子下地獄!
要他的兒子也生不如死地活着!
就像是他的前二十五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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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序面無表情地講完他的二十五年,平靜到就像是在訴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經歷。
「不!不可能!你在胡說!我爸不可能會做出這種違背倫理的事情!你說我有個伯伯,我怎麼不知道!
你們都在騙我!我爸是獨生子!他是混賬了一點, 但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不信!」
周應淮有些崩潰。
一向在他面前對很多事都表現得正直的父親,怎麼會是林時序嘴裏的惡魔!
假的!
都是假的!
周應淮眼眶通紅, 讓我們滾出去。
林時序漫不經心地掐着周老爺子的氧氣管:
「我不管你信不信, 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殺了他給我的父母親報仇!」
周老爺子因爲沒了氧氣, 渾身抽搐了幾下, 很快就停止了心跳。
看着父親死在自己的面前的周應淮, 一把揮開林時序:「媽的!我要殺了你!你個殺人犯!」
林時序躲開,掐住他的脖子:
「七歲那年,我媽當着我的面跳樓時, 你爸的車就停在樓下!她的身體砸在你爸的車上, 血流了一地!
你爸又何嘗不是殺人犯?我只是報仇而已!」
看着林時序的手收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殺了他的話, 跟周老爺子又有什麼區別?」
林時序鬆了手, 周應淮脫力直接坐在地上。
他面色漲紅,眼神怨毒得似乎要把我們殺了。
我蹲下來看着他:「你知道嗎?其實我不在意葉莞的存在,只不過是你違背了我們原本談好的條件,所以我才扶持了林時序。
你原本可以娶了我,再和葉莞私底下在一起的, 可你偏偏不知死活地讓她舞到我面前。
那麼, 真的是不好意思, 一顆不太好用的棋子的下場就是從棋盤上被人拿下去。
周應淮, 我的目標從來不是你, 而是你身後的周氏!從一開始你找上我,我同意不是爲了那些股份, 就是爲了拿下週氏!」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這些年, 你對我都沒有感情嗎?」
周應淮聲嘶力竭, 似乎是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我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誰會喜歡上一個被窮學生勾勾手就騙走的沒腦公子哥?少自作多情!要是你把對情情愛愛的認真放在公司的事業上, 或許周氏早就發達了!」
我撂下這些話, 帶着林時序從醫院裏離開。
出了醫院,我和林時序分道揚鑣。
我出國談單子,這一走就又是三個月。
出差回來後,林時序向我辭別。
「我大仇得報,就不霸佔你未婚夫的位置了。」
我大手一揮, 給了他一筆錢財。
他臨走時回頭抱住了我。
那些眷戀的情誼,隨着這個抱抱消散。
他知道我的征程不是嫁作人婦。
我亦明白感情困不住我們。
我們分別奔赴自由和夢想,一定會在高處再次相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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