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他一心只想當【三】

網購小狗項圈,不小心寄到了聽障前夫哥家。
他:【馮冉冉,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自重。】
我:【?】
發完就鑽進了浴室。
等我裹着浴巾出門,手機消息被髮爆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給我寄這種東西。】
【現在知道後悔了?想起我的好了?對我念念不忘了?我就知道你還放不下我,怎麼?想求我複合?】
【不可能。】
【你把我當什麼了,以爲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嗎?】
【那我就是。】
還附帶一張自拍。
看着性感的喉結,奶白的雪子,結實的腹肌,粉色的……
我小臉通黃的解釋。
【這項圈……其實是給別的小狗買的。】

-1-
看着手機裏的圖片。
金絲框眼鏡,性感的喉結,精瘦的腹肌上還掛着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看樣子剛洗完澡。
青筋暴起的大手擋在胸前。
半遮半掩,若隱若現。
該粉的粉,該白的白。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木訥寡言的溫嶽川嗎?
幾天不見,變得怪會勾引人。
還是故作矜持,淡淡地點評道:
【一般。】
果然如我所料。
他急了。
【什麼一般?你說的肯定是拍照技術吧?】
我故意晾着不會。
沒一會兒。
溫嶽川又發來了幾張不同角度的自拍。
【剛剛只是隨手拍的,現在呢。】
我不語,只是一味地保存。
等照片全部保存後,我開始得寸進尺。
【還不錯。】
【哎!照片還是太片面了,要是……有視頻就好了。】
溫嶽川果斷拒絕。
【別以爲你誇我兩句,我就會心軟,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男朋友了,沒有義務滿足你的無理要求。】ťū₈
哼。
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
不給我看是吧?
那就算了!
我回。
【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發的,算了,去網上看也是一樣的。】
【不準去。】
我冷笑一聲。
【誰管你準不準。】龍圖皇帝 jpg。
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
我允許你不準了嗎?
10 秒鐘後,一條香豔的視頻從對話框彈了出來。
話又說回來。
……
我把照片放大,逐幀細細品味。
小臉通黃地解釋。
【其實這項圈……是給別的小狗買的,只是不小心寄錯了地址。】
屏幕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真的輸入了很久很久。
最後回過來乾巴巴的一個。
【哦。】

-2-
不得不承認。
前夫哥的身材是真的好,長得也權威,還多金。
我之所以會跟他分手,只因爲他太愛摘助聽器了。
每次一吵架就摘助聽器,逃避問題。
說他兩句。
他就眼睛紅紅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你知道的,我本來聽不見就很自卑……」
做恨的時候也沒什麼技巧,就知道一個姿勢埋頭苦幹,還動不動就是幾個小時,哭着喊他停下。
他只會偷偷摘掉助聽器,悶頭幹活。
事後又委屈巴巴。
「寶寶,對不起,」
「你知道的,我聽不到,而且我在後面……也看不見。」
……
次次道歉,次次都這樣。
又一次吵架。
我處在崩潰的邊緣,無奈地對他說。
「你能不能別這樣了?一吵架就摘助聽器,一遇到問題就回避。」
他歪着腦袋,一臉無辜地看我。
「寶寶,你說什麼?」
感覺好累。
有種虐文女主被噶腎抽血毒啞後,面Ṫú₎對衆人誤解還沒比劃出手語去解釋,就又被綠茶潑髒水辱罵的無力感。
我氣得扇他巴掌,他一臉享受地捧着我的手放在臉上。
「可以再打一次嗎?」
夠了。
我說真的夠了。
我氣炸了,當即就和他提了分手。
守了幾個月的活寡。
老實了。
現在想起來。
只怪當初年少無知太沖動。
說實話,有點想他……想他那年輕有力的身體了。

-3-
思緒被拉回。
只見溫嶽川把照片全部撤回了。
【我只是單純想試一下而已。】
【還有,我之所以會給你發照片只是想展示一下最近的健身成果,並沒有想和你複合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
……
不是。
誰問他了?
就算不想複合,但也不必如此刻意強調吧。
乾脆沒回Ŧū́ₐ他。
自顧自地刷起了抖音。
我的這個號算是養成了,一打開清一色的全是帥哥美女,十分養眼。
正看得起勁兒。
【你真的有小狗了?】
【嗯。】
【他現在不會和你住一起的吧?】
我被問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廢話。
小狗肯定和主人住一起啊?
【對啊,怎麼了?】
屏幕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過了兩分鐘。
【沒事。】
【挺好的。】
【我就是隨便問問。】
【那真是恭喜你了,要不要我現在把項圈給你送過來啊?】
……
這麼貼心嗎?
我想了想。
也不是不可以。
剛好可以給家裏的耶耶戴上試試,如果不合適,明天一早上班的時候順便去驛站退貨也方便。
我回:【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然而。
我的消息像石沉大海。
半個小時過去了,杳無音訊。
現在我已經不抱希望,考慮要不要重新下單的時候。
門鈴聲響了起來。

-4-
我開門,抬頭看去。
只見溫嶽川雙手環胸背靠牆壁,幾縷碎髮隨意地散落在額前,微微透明的白色襯衫,半開的領口,若隱若現的肌肉……
妥妥一副勾欄樣式。
溫嶽川這副打扮。
真是活久見。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下海當男模了。
看到我後,他眸光微怔,迅速平靜,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來。
「諾,你要的東西。」
「謝謝!」
溫嶽川眸子瞥了我一眼,隨口道:
「不用謝,剛剛從脖子上取下來的時候,有個釦子不小心被我扯壞了,你們今晚上恐怕是用不了了,冉冉,你不會怪我吧?」
是我的錯覺嗎?
怎麼隱隱聞到一股子茶香?
我接過項圈檢查了一下,果然壞了一角。
於是我撤回了一個謝謝。
沒好氣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什麼不小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溫嶽川沒有回答。
微微偏頭朝屋裏超級經意地掃了一眼,漫不經心道:
「他呢?」
「誰?」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
他半倚在牆上冷眸看我,陰陽怪氣的。
「你的親親寶貝小狗啊,還能是誰。」
「嗷,睡了。」
他挑了挑眉,冷聲譏諷:
「這就睡了?看來身體很一般啊?怕不是個病秧子。」
我怒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如此尖酸刻薄,會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可愛小狗產生這麼大的敵意。
而且這個人還是我的前男友。
陰陽我,我可以忍。
陰陽我的耶耶,絕對不可以!!
我氣得給了他胸口一錘。
「你知道個屁咧,它身體可好了,精力也很充沛,今天之所以這麼早睡,是因爲我們剛剛一起玩了三個多小時的玩具累到了」
「還有,我不准你這麼說我的小狗。」我兇巴巴地警告他。

-5-
溫嶽川眸光錯愕看我。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良久。
溫嶽川神色十分脆弱,眼睛紅紅的,聲音啞啞的。
「冉冉,你其實不用告訴我這些細節的,本來讓我大半夜地跑過來給你們送項圈,我的心裏就很不好受了。」
說完他撇過頭不看我。
好像要碎了。
項圈難道不是他主動提出要給我送過來的嗎?他給我扯壞了,我還沒讓他賠錢呢。
我怎麼有點看不懂了呢。
表演型人格嗎?
算了。
好歹戀人一場,還是關心一下吧。
我彎着腰,歪頭,從下往上關切地看他:
「真哭了呀?」
溫嶽川的臉色很古怪,又難過又開心的。
「馮冉冉!你有病啊!!」
「哎呀,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啦,你別生氣嘛。」我湊了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溫嶽川委屈得不行,習慣性地把頭埋在我的頸窩,下巴擱在我的肩上抱着我,簌簌掉眼淚。
「我也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也沒有身份喫醋,我無理取鬧,可是你不僅處處袒護他,甚至爲了他還出手打我,明明你之前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一想到這些我就莫名就會很難受。」
聲音悶悶的,十分幽怨。
我回抱着他輕拍後背。
他這是想我想到 emo 了?
突然。
溫嶽川像是意識到什麼,又慌亂地把我推開。
「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
我不明所以,擰着眉頭無語看他。
只見溫嶽川眼尾紅紅的,睫毛撲閃撲閃,眸子裏水霧縈繞。
該死得好看,雖然行爲舉止有些莫名其妙,卻讓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剛好這時。
我們離得很近,他溫熱的鼻吸打在我的臉上,氣氛異常曖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前男友,苦情戲。
我不由得想歪了。
難道?
他想和我發生點什麼,但是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
所以才拐彎抹角地演這一出苦情戲來暗示我。
向前一小步,性福一大步。
我說幹就幹,對他拋了個媚眼,欺身上前。
「那你給我說說,哪裏難受了,嗯?」
「這裏。」我的手從他的脣角滑到結實的胸膛「這裏」然後慢慢在他腰間往下游移「還是……這裏」。
溫嶽川發出一聲悶哼,雙頰瞬間暈上一抹緋紅,呼吸都急促起來了,有一瞬間的迷離。
低頭差點就要吻下來。
嘿!我猜對了。
我湊到他的耳邊,蠱惑的輕飄飄開口。
「我家裏雖然沒有會後空翻的小貓,但還是想請你進去坐坐。」我眼神拉絲的勾住他的衣領就往屋裏帶。
溫嶽川情不自禁地跟着我走了幾步。
到了門口。
忽然。
溫嶽川身子一僵,着急忙慌地把我推開了。
「馮冉Ṱų⁰冉,你瘋了嗎」他面色凝重把我拉到走廊低聲呵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
怎麼突然就看不懂他到底要幹嘛了。
褲子都脫一半了,你問我在做什麼。
在做夢。
在做小丑行了吧。
呵,裝貨!

-6-
我是不會承認我破防了的。
冷哼一聲,衝着溫嶽川罵罵咧咧道:
「你才瘋了,你全家都瘋了。」
「你先是費盡心思的發些上不得檯面的照片勾引我,又主動上門演苦情戲,我就不信你一點想法都沒有,現在在這裏裝什麼貞潔烈男?」
說完轉身就要進屋。
他慌忙地抵在門口。
「等等。」
「讓開……」我衝他吼。
我這麼一吼,溫嶽川肉眼可見得慌了。
趕緊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拽到一旁的走廊。
壓低聲線解釋道:
「你先冷靜一下!!」
「馮冉冉,我剛剛不是在怪你,更不是在兇你,你是可能一時興起,可我是一個很有底線的人,所以我是堅決不能邁出那一步,將你我置於險境的……」
嘰裏咕嚕地說的還是中文嗎?
我怎麼聽不懂?
是在內涵我沒有底線嗎?
我不演了,乾脆挺直腰板直直看他。
「別磨嘰,就一句話,你今天到底願不願意讓我睡。」

-7-
溫嶽川沉默了,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看起來十分糾結。
……
良久。
他扶着我的肩膀,目光灼灼:
「就算我再想,也不能在你家。」
「在家裏風險太大了,隨時可能會被發現,我是男生,被抓住了大不了挨一頓揍,你不一樣你是女生,要是被發現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真是有病。
不知道的還以爲清朝的哪個老古董魂穿到他身上了。
不想在我家,難道還想去酒店?
非要花這個冤枉錢幹嘛。
媽的。
這麼不懂事,活該被前女友甩!!
「那我訂酒店總行了吧?」我無奈妥協掏出手機。
溫嶽川又雙叒沉默了。
在走廊來回踱步,指節煩躁地拍着大腿,先是嘶了一聲,又嘆了口氣。
終於。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艱難地擠出來兩個字。
「行……吧。」
彷彿被紈絝公子強迫的良家婦女。
不情不願。
走的時候,溫嶽川還心虛地朝着屋裏看了一眼,幫我把門帶上後,才輕手輕腳地拉着我的手下樓了。
他還一路上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
行爲舉止十分怪異。
一看到人,就悄悄把拉着我的手鬆開。
我偏頭疑惑看他。
「你幹嘛這個樣子,搞得咱倆好像在偷情一樣。」
溫嶽川突然站立。
「我知道。」
???
我不明所以,順勢追問。
「你知道什麼?」
「我現在的身份?」他垂着頭,有些失落。
我滿頭問號:「你現在什麼身份?」
溫嶽川長嘆一口氣,轉身看我。
「冉冉,我本來心理壓力就很大。」
拉着我的手一臉受傷,聲音越來越小:「你非要逼我現在說出那兩個字嗎?能不能給我一點適應的時間。」
???
簡直莫名其妙。
雖然沒聽懂,但是先答應了再說。
我一臉懵逼:「行。」

-8-
到了酒店,房間門關上後。
他才徹底放開了,迫不及待地把我遞到玄關索吻。
親着親着就到了牀上。
纏綿到忘情之際。
溫嶽川突然停了下來,眸光幽深盯着我。
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冉冉,我不想做沒名沒分的人,更不想陷入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認真地搖了搖頭。
「不太懂,能不能展開說說。」
溫嶽川抿了抿脣,又雙叒沉默了。
呵,沉默哥。
他像是在生氣,又好像是委屈了,把助聽器一丟。
氣鼓鼓地就開幹。
一干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溫嶽川把我這樣又那樣,一直折騰了四個多小時。
直到我癱軟在牀上,一動不動。
才放過了我。
事後。
我躺着牀上仰着頭刷手機,溫嶽川乖乖地半跪在牀邊給我吹頭髮。
突然。
他像喫錯藥了一樣,對我發出了一連串的靈魂拷問。
「他有我身材好嗎?有我錢多嗎?有我做飯好喫嗎?有我會伺候你嗎……」
我連忙打住。
「誰?」
「你的小狗。」
我如實回答:「廢話,那肯定沒有啊。」
他坐在牀沿雙手扶着我的肩膀:「你讓他從你家搬走好不好?」
「不行!」我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
「他憑什麼就得你的青睞了?你就那麼喜歡他?」溫嶽川語氣頗爲不甘。
我坐了起來,試圖解釋。
「乖,不要無理取鬧,他是我的小狗你是前男友,你們倆兒性質都不一樣,根本就不應該放在一起相提並論。」
「直到現在,我都還只配是ṱůₓ你的前男友?」溫嶽川好像沒聽進去。
本來以爲會水到渠成的就此複合。
可溫嶽川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陰沉,渾身上下充滿戾氣,我一時間有點摸不清他的意思了。
想了想。
畢竟當初是我提的分手,現在主動提複合,要是他不同意,多多少少有點打臉了。
於是我選了一個折中的回答。
進可攻退可守。
問他。
「那你還想是什麼關係?」
話都遞到嘴邊了,現在只要他開金口。
我立刻讓他正名!!
誰知。
我話音未落,溫嶽川就紅溫了,氣沖沖地把手裏的吹風機一丟。
開始穿褲子。
「馮冉冉,我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作從沒有發生過!!」
他嗓音沙啞,不三不四這幾個字幾乎咬得極重。
撂下一句話,腳步飛快地逃走了。
???
我人傻了。
這人怎麼這樣?
剛剛還叫我寶寶,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簡直豈有此理!
倒反天罡!
成何體統!
我氣得衝他的背影大喊:「溫嶽川!!你給我站住!」
他走得十分絕情,頭都沒回。

-9-
回到家後,我打開手機。
卻看見提示溫嶽川轉賬 333333 元。
備註:「辛苦費,自願贈予,永不追回。」
真是莫名其妙的轉賬金額,莫名其妙的人。
我氣鼓鼓地收下了。
隨即質問他。
【你什麼意思?】
點擊發送。
消息發送失敗,他把我拉黑了。
睡了就拉黑,行啊!
越想越氣。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開始覆盤,百思不得其解。
中國有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於是,我旋即給閨蜜打了個視頻電話,
凌晨四點,閨蜜亦未寢。
她迷迷糊糊半眯着眼睛。
「放。」
我言簡意賅,給她按照時間線大致講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給我分析分析目前的局勢如何,溫嶽川爲什麼會這樣。
閨蜜眼皮都沒抬,一針見血:
「溫嶽川把你的耶耶當假想敵了,他以爲自己在當小三,嗷,不對,是小三的身份都沒撈到。」
「秒了,下一個。」
原來如此!
我猛拍大腿,垂死病中驚坐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今天發生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我越想越樂。
原來我誤會溫嶽川了。
他不是沉默哥,而是小三哥。
我問她。
「那你給我想個法子,現在該怎麼辦?」
閨蜜戰術性喝水:「怎麼?你現在很想和他複合嗎?」
「非要說很想的話,那倒也沒有,是階段性地想,不間斷地想,有節奏地想……」
閨蜜無語:「說人話!」
我如實回答:「想。」
閨蜜摸着下巴沉思:「我的建議是將計就計,先坐以待斃,想的時候勾引一下,不想的時候就晾一會兒,如此一來,他既不會恃寵而驕無理取鬧,還會想着法子討你歡心。」
「軍師所言當真?」
閨蜜眉毛一挑:「騙你幹嘛?他暗你明,優勢在你,你玩兒他那是手拿把餡。」
我豁然開朗。
於是我大手一揮,給她轉了 5 毛錢。
「甚得朕心,賞!」小皇帝 jpg。
「馮冉冉,你是真的狗啊!收了 33 萬就給了我 5 毛!!」
我衝她嘿嘿一笑。
掛斷電話安心睡下了

-10-
結果。
事與願違。
半個月過去了。
溫嶽川都沒有主動找過我。
我好不容易鼓起ťũ⁺勇氣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得到了一個紅色感嘆號。
溫嶽川顯然是要和我徹底劃分界限,根本就不是閨蜜說的那樣子手拿把餡。
我嘆氣。
狗頭軍師,真是害人不淺啊!!
我 emo 了。
這時候,閨蜜發過來一個酒吧定位。
「速來!」
「不來!」我小發雷霆。
「我搖了 8 個小帥,來不來。」
「來就來!」
原本的 emo 瞬間煙消雲散。
我換了一個吊帶裙,隨手擼了個妝就去了。
剛開始還有點拘謹。
幾輪遊戲下來,大家都微醺了。
日系少年靠在閨蜜的大腿上:「姐姐……你給我喝了什麼?好熱。」
戴黑框眼鏡的捲毛帥哥把我的手放在他胸肌上:「姐姐,你摸摸我的心慌不慌。」
我被哄得心花怒放,暈乎乎地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給他:「寶寶……這張銀行卡你拿着,密碼……是六個零。」
餘額也是。
下半句話我沒敢告訴他。
「姐姐,那個人是誰啊?怎麼一直盯着你看。」男孩問。
咦?
順着視線看去。
有點眼熟,不確定再看看。
我腦袋瓜嗡嗡的,擠眉弄眼地看了半天,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我在男孩的胸肌上捏了一把:「乖,別多想,我不認識。」
然後。
我就被從溫嶽川從人羣裏面拎了出來。
「馮冉冉,你在這裏鬼混,就不怕你男朋友知道嗎?」他臉色陰沉,語氣惡狠狠地威脅我。
「不怕。」我理直氣壯。
因爲根本就沒有。
溫嶽川看着我陰陽怪氣:「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我開始胡說八道:「怎麼?很迷人嗎?」
他沒回答。
「難道不迷人嗎?」我轉頭拉着旁邊的男生求證。
溫嶽川氣笑了,伸手就來拽我的胳膊:「馮冉冉,你怎麼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我迷迷糊糊追問。
這時。
男生從閨蜜口中得知溫嶽川是我前男友。
誤以爲溫嶽川故意找事兒,對我糾纏不休。
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替我撐腰,下意識地把我拉過護在身後,掄着拳頭衝他說。
「麻煩你對我的女朋友放尊重一點,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溫嶽川整個人突然僵住,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十分不自然的結結巴巴道:「額,啊,那個……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然後落荒而逃,好像有惡鬼在後面追。
???
我眯着眼睛看着遠去的背影。
剛剛發生了什麼?

-11-
第二天醒來。
頭疼欲裂。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記得好像在酒吧遇到溫嶽川了。
我向閨蜜求證,她回我三個字。
不知道。
剛好週末,閒得無聊刷刷朋友圈。
發現溫嶽川分享了一首名叫 bonamana 的歌。
配文。
【不要找我助力了拼夕夕,卸了,上次拼幸福,三個人一起拼,他倆幸福了,我是小三。】
這是把我從黑名單裏面拉出來了?
我好奇地點進鏈接。
啊?
這歌詞對嗎?
「偷偷揹着你男友,我們玩點刺激的,怎麼樣?」
「是我太奇怪了嗎?毋庸置疑。」
……
聽得我既愧疚又心黃黃的。
莫名其妙。
我突然又有點想和溫Ṫṻ⁺嶽川複合了。
於是心一軟,決定告訴他真相。
給他發去消息:【你別誤會,其實你不是小三。】
他很冷漠。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然後把朋友圈秒刪了。
知道就好。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只是雖然現在誤會解除了,可溫嶽川卻閉口不提要複合的事情。
我主動出擊,在網上覆制了一段騷話發了過去。
【我們兩個關係明顯變淡了,我覺得最近你似乎不想理我,我給你發消息也不回,導致我的心情很差,所以約嗎?】
溫嶽川語氣很不爽:【馮冉冉,這就是你主動找我的目的?】
我哪裏又惹到他了?
服了,這麼兇幹嘛。
我有些尷尬地找補:
【額……不好意思,發錯了。】
這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我丟下手機,過去開門。
一個揹着揹包的帥氣男大有些侷促地站在門口,禮貌地給我打招呼。
「姐姐你好,請問是你預約的上門遛狗服務嗎?」

-12-
過兩天要出一趟差。
所以我在網上找了一個在附近上學的兼職遛狗大學生。
一天只需 50 塊,遛狗 10 公里還幫忙投餵。
物美價廉。
之前交涉的時候看頭像還以爲是個女孩子,沒想到來的會是個男生。
他蹲下身來,順手把書包放在地上,一邊擼狗,一邊解釋。
「是這樣的,今天剛好沒課,我過來了解一下狗狗的性格,平時的活動範圍,運動量,喜歡的運動方式,以及其他的注意事項,你都可以提前告訴我。」
「這是我的學生證和身份證,您查看一下。」
專業又負責,還很有責任心。
我帶着他把家裏小狗的物品,狗窩狗糧狗衣服,一一介紹。
交涉後。
他走到門口要離開了。
我突然想起來忘了狗項圈。
「等等。」
他站立轉頭疑惑看我。
「怎麼了,姐姐?」
我隨即拆開剛到的快遞遞了過去,囑咐道:「對了,遛它記的時候記得把項圈戴上,它喜歡爆衝,我怕跑丟了。」
他接過拿在手裏看了看。
「定製的嗎?好漂亮,做你的小狗可真有福氣。」
嘴還怪甜的。
我被誇的心情很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和他笑盈盈地揮手告別。
撇過頭,卻看到走廊不遠處的溫嶽川,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看着這邊,意味不明。
手裏還提着我喜歡喫的小蛋糕。
四目相對。
我莫名地有些心虛,走了過去小聲問。
「你怎麼來了?」

-13-
溫嶽川沒有回答。
看着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有些得意,還有一些蔑視。
歪頭看我,眸子亮晶晶的。
「是你讓他走的?」
我怔了怔,解釋道:「嗯,他有事兒就先走了?」
他眸子暗了暗,聲音冷漠。
「哦。」
溫嶽川語氣有些不甘心。
「那我和他比起來,你更喜歡誰?」
雖然有些不理解他這該死的勝負欲從何而來。
還是去拉他的手。
「當然是你。」
「哼,我就知道。」他和我十指相扣,似乎心情很好。
把門一關,二話不說,大手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我有些困惑。
「去哪裏?」
溫嶽川打了勝仗一樣,興致勃勃往前走:
「酒店。」
「你剛剛沒有回我消息,所以我就直接趕過來了。」
聞言,我伸手準備去掏手機。
溫嶽川停下腳步注視着我,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這次不用麻煩你,酒店我在路上就已經定好了。」
啊?
我有些不理解。
明明我們之間的誤會都解除了。
他爲什麼還這麼執着於去酒店,爲了追求別樣的新鮮感嗎?
我隨手打開手機。
才發現剛剛遺漏了很多條消息。
溫嶽川:【那你原本是想發給誰?】
【我已經在路上了,等我,我很快就到。】
【你爲什麼不回我?】
【是已經叫別人了嗎?】
【那你可不可以讓他別來了,你一定要等我,不要找別人好不好。】
【求你了……】
於是,我選擇默默承受這一切。
畢竟來了來了。
總不能趕人家走吧。

-14-
我扯了扯溫嶽川的衣襬,小聲問他。
「一定要去酒店嗎?」
溫嶽川偏頭看我:「也不是,我其實更想和你像普通情侶一樣約會。」
我愣了一瞬。
心中大喜。
他這是。
想和我複合的意思?
我借坡下驢,埋在他的懷裏夾着嗓子撒嬌:「我好想喫你做的紅燒排骨了,我家裏剛好有食材,你做給我喫好不好嘛~」
溫嶽川猶豫了,思索着問我:「在你家,他今天不回來了嗎?」
我問:「誰?」
他注視着我小聲說:「就……那個誰。」
「嗯。」我點頭。
「那好吧。」他妥協了。
進了屋子,溫嶽川打開蛋糕包裝遞給我,然後熟練地繫上圍裙就鑽進廚房,埋頭做飯。
人夫感極重。
莫名其妙地想調戲一下。
我施施然走過去,輕輕勾住他的圍裙帶子拋媚眼。
他下意識地把火關了,轉頭單手扶着我的臉啄了一口。
「乖,先喫飽纔有力氣幹活。」
那一瞬。
我有些恍惚,好像我們從來就沒有分過手。
我勾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凝視着他。
「溫嶽川,我好喜歡你。」
他抱着我語氣頗有幾分無奈:「冉冉,我也是。」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我滿心期待地看着他。
溫嶽川目光有些躲閃,模棱兩可道:「爲什麼非要去定義一段關係呢,大家獲得快樂不就很好了。」
死渣男!
虧我還誤以爲他喜歡我,想和我複合。
說完他甚至捧着我的臉低頭想要吻我,我把他一把推開,氣得給了他一耳光。
「回答我!!」我今天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出來。
他捂着臉有些受傷,又有些錯愕,眼睛紅紅的,語氣哽咽。
「冉冉,你非要這樣嗎?」
他還委屈上了?
我皺着眉頭給了他一捶:「嗯,不準逃避問題。」
溫嶽川和我拉開距離,目光復雜,氣沖沖地衝我吼:「好!我承認了,我們現在是不正當關係,你滿意了吧?」
他到底在說什麼呀?
神經病啊?
這時。
敲門聲響起。
我倆同時偏頭朝門口看過去。

-15-
「誰啊?」我衝門口喊。
手機裏彈出一條消息。
「姐姐,是我,我書包落屋子裏了,回來取一下。」
是剛剛那個男大學生。
溫嶽川整個人十分緊繃,彷彿如臨大敵,那一瞬呼吸都停滯了,躲在我身後小聲問。
「現在需要我……躲起來嗎?」
奇怪。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社恐了?
真像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難道他演小三演上癮了?
「我不讓他進來就是了,你不用這個樣子。」我對他說。
溫嶽川怔愣地看我,拉了拉我的胳膊。
「真的嗎?」莫名地看起來好像很感動。
「騙你幹嘛?」我不明所以。
走到客廳找到書包把門開了個縫遞了出去。
溫嶽川突然心情又變好了,一邊哼着小曲,一邊把鍋鏟都掄冒煙了,喜滋滋地給我做了三菜一湯。
甚至主動到喫飯都要一口一口地餵我。
喫完收拾好碗筷,溫嶽川又主動請纓端來一盆熱水,半跪在地上給我泡腳。
一邊給我捏腳,一邊抬眸認真看我。
「冉冉,你對我真好。」
「名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不在乎,被發現了,你就說是我勾引你的就行了。」
我現在又好了?
我幹嘛了。
和剛剛那副渣男形象完全兩模兩樣。
簡直嬌得不行。
莫名地,我一整個玩性大發。
我指腹輕輕勾住他的下巴,驟然朝他靠近,對着他的耳邊吹氣,輕聲喃喃。
「我對你這麼好, 那你想要怎麼報答我呀?嗯?」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都變得熾熱起來:「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真的嗎?」
「嗯……」
我把小狗牽引繩拿在手裏晃了晃, 叮噹作響。
溫嶽川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漲紅。
本來在陽臺睡覺的薩摩耶聽到牽引繩上鐵釦碰撞聲音,屁顛屁顛地就跑了過來。
雪白雪白的一團, 吐着粉粉的舌頭歪頭看我。
彷彿在說。
媽媽,咱們現在要出去玩了嗎。
而這時。
溫嶽川正微微閉着眼睛, 睫毛顫抖,彷彿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我憋着笑幽幽開口:「那就命令你今天幫我遛狗吧!」

-16-
溫嶽川猛地睜眼。
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衝他傻笑的小狗。
唰地一下站起來:「你什麼時候養狗了?」滿臉不可思議。
同樣不可思議還有我。
我跟他說了這麼多次?還解釋過了。
他竟然不知道嗎?
我被問得一懵, 疑惑皺着眉頭看她:「怎麼, 你失憶了?我不是一開始就告訴你了嗎?」
溫嶽川拍了拍腦袋,彷彿恍然大悟般,表情怪異地走到薩摩耶面前,對我說。
「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說的小狗?」
我有些看不懂他了。
「對呀,怎麼了。」我雙手往後一攤,撐着沙發看着他。
「不然你以爲呢?」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拉着我的手,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剛剛那個男的……」
怪不得呢。
溫嶽川剛剛會那樣子。
感情他這是把人家當我男朋友了啊?
我貼了過去緊緊挨着他解釋道:
「之所以會給他項圈, 是因爲我過幾天要出一趟差,他是我在網上找的上面遛狗。」
「他不是小三?」溫嶽川歪頭看我。
「廢話。」
「所以……」
真相呼之欲出。
我重重點頭。
對!
就是你想得那樣!
大膽說出來。
「那我現在是你的小三了嗎?」溫嶽川語氣十分激動,眸子晶亮。
???

-17-
我無奈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他:「你就這麼喜歡當小三?」
「我還不是嗎?」溫嶽川有點底氣不足,弱弱地問。
我搖頭:「不是。」
溫嶽川試探性地問:「小四呢?」
我:「也不是。」
「那我是小几?」他急了。
我無語了。
你是小丑。
是小三哥。
我沒好氣地問他:「你就不能是我男朋友嗎?」
溫嶽川把我攬了過去橫坐在他的大腿上,在我的臉上啄了幾口,肉眼可見的興奮了。
「當然可以是啊!」他繼續追問:「你們因爲我分手了?」
這個問題把我問到了。
我有男朋友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有些懵:「誰們?」
溫嶽川:「就昨天晚上那個捲毛啊?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提取關鍵詞。
昨天晚上?
捲毛?
我陷入了沉思。
頭好痛, 好像要長腦子了。
轟的一下, 一段記憶在我的腦子裏面炸開。
想起來昨天晚上喝醉後犯的蠢, 我突然很心虛, 不敢看溫嶽川的眼睛。
決定讓真相永遠爛在心。
我連忙搗頭如蒜,肯定三連。
「嗯、對、沒錯、剛分、因爲你。」
三重肯定表否定。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沒有說謊。
溫嶽川高興得上躥下跳, 「太好啦!我終於熬出頭了」,捧着我的臉就是一頓猛親, 「我就知道你最喜歡的人是我!!」
溫嶽川好奇地問:「對了,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慌了, 把他推倒在沙發, 欺身而上:「別說話,吻我。」
溫嶽川怔愣住了,小聲詢問:「那……我們還去遛狗嗎?」
「晚點再去。」我堵住了他的嘴。
番外
第三次結束後, 我實在是不行了, 癱軟在牀上,要求停戰。
溫嶽川把臉湊了過來, 笑眯眯地對我說:「馮冉冉, 你剛剛不是很能耐嗎?這就不行了?」
big 膽!
我不行誰ţůₐ行!
大女人不能說不行。
我隨便找了個藉口:「不是不行, 實在是因爲我明天要出差。」
「那就不去了。」溫嶽川俯身吻了下來。
我把他推開:「乖,別鬧。」
「你就這麼聽老闆的話?」他蹙着眉問我。
我點了點頭:「嗯。」
溫嶽川臉色一沉。
我趕緊補充道:「我要是不去, 老闆會把我裁了的。」
於是。
溫嶽川指尖撥動,當着我的面打了個電話,把老闆的公司買了。
我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後。
準備逃跑。
溫嶽川把我撈過去翻了個面, 後背朝上,慢條斯理開口:
「現在,我是你的老闆……」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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