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反派他超愛

穿成替身金絲雀的第三年,我終於忍受不住池燼的毫無節制。
召喚了沉睡已久的系統。
「統子,都三年了,男主的白月光怎麼還不回國?!」
系統沉默了三秒,發出尖銳爆鳴。
「傻子!你認錯人了!」
「你牀上的這 tm 是病嬌反派!」

-1-
早晨醒來。
我又在池燼懷裏。
他從後背環抱着我,整個人幾乎嚴絲合縫地嵌在我身上。
「醒了?」
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溫熱的觸感落在我的後脖頸,引起一陣酥麻。
我縮着脖子躲:「你怎麼知道的?」
怕吵醒他,明明我手腳都沒有動。
「你的呼吸節奏變了。」
池燼啞聲笑了笑,像只大狗一樣,腦袋在我後背蹭啊蹭。
沒多久,嘴脣就碰上了我的耳垂。
皮膚接觸到了危險的信號。
瞬間把我的大腦喚醒。
「池燼!」
我轉頭警告他。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能不能管管自己啊!
眼看着他又準備欺負人。
我腦袋埋在他胸前,哭唧唧裝可憐:「不行,我難受。」
池燼動作頓了頓,「不舒服?」
一看這招有用,我聲音更軟。
「嗯,我腿痠。」
「肚子也酸。」
「都怪你。」
裝太過了。
聲音都Ţű̂⁰帶上了哽咽。
池燼手掌覆蓋在我的小腹上,輕揉着,小聲哄着:「那怎麼才能不酸?」
我抿了抿脣,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
最新高定鑽石項鍊,透着屏幕都閃閃發光。
金絲雀的職業素養就是:抓緊一切可以撈的機會。
池燼把手機丟到一旁,重新摟上來。
「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
我愣住:「什麼?」
「三個月前就定了。」池燼傲嬌地抬了抬眉,「我下午讓他們送來。」
兩百萬到手,我激動地湊上去猛親一口他的臉:
「謝謝老公!」
「最最愛你!」
池燼眼神一黯,把我整個人扛了起來。
我慌亂掙扎:「池燼!」
「這次是你自己招我的啊。」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不是腿痠嗎,帶你到浴缸裏按摩。」
……
一個小時一後,池燼神清氣爽地被我趕去公司。
我躺在浴缸裏,眼神都已經有點無法聚焦。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任務還沒完成,我就已經要英年早逝了。
我在腦子裏呼叫了沉睡已久的系統。

-2-
「喂喂喂?」
「三年了,男主的白月光怎麼還不回來?!」
「統祕書,快給我查查!」
消失已久的系統上線,還是熟悉的一股人機味兒。
【好滴,親親宿主稍等,我查查劇情現在進展到哪兒了哈。】
「快點兒的吧。」
我揉了揉酸脹的腿,又發現大腿內側一小片紅痕,有些欲哭無淚。
「池燼這傢伙太不知節制了,我受不了了!」
【池燼?】
系統沉默了三秒,發出尖銳爆鳴。
【傻子!】
【你認錯人了!】
【池燼 tm 是病嬌反派!】
「啊?」我愣了三秒,「不是你跟我說男主是池家少爺嗎?!」
三年前。
我穿成了這本狗血霸總文的炮灰替身金絲雀。
在白月光女主出國時,找到了爲情失意的男主,靠着七分像她的臉上位。
只要待在男主身邊待到女主回國,催化倆人一間的感情。
直到他倆破鏡重圓,就算完成任務劇情。
作爲獎勵,在原世界死亡的我能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當初系統只告訴我男主是池家少爺就下線了。
我蒙了。
池燼就是池家少爺沒錯啊!
系統不語,只是一味狂翻原著。
【找到原因了!】系統尷尬一笑,【原來是時間投送錯誤了。】
現在纔是正確的時間點。
男主池野,作爲走失的真少爺,纔剛剛被認回池家。
女主也即將收下池家的錢迫不得已出國。
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大鬆一口氣。
小命還有救。
「那就不要等了,我馬上和池燼說拜拜。」
我轉身就開始收拾行李,下一秒就被系統阻止。
【不行哦宿主。】
【這裏檢測到,池燼目前對您的喜愛值較高。】
【您現在和他直接分手,還跑去追他最討厭的池野,會提前加速池燼的黑化進程,影響劇情進展的。】
我撓了撓頭:「我在他心裏這麼大份量嗎?」
我一直把池燼當男主。
所以也一直以爲他把我當女主替身。
每次他對我好的時候,我還在心裏蛐蛐他「假裝深情」。
甜言蜜語我一概不聽,真金白銀我照收不誤。
我是封心鎖愛了,沒想到他是真喜歡我?
內心泛起一絲漣漪。
系統即時提醒:【你也別戀愛腦了,完不成任務可是會死掉的。】
對對對。
愛情哪有命重要。
我甩了甩頭,晃乾淨混亂思緒,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要先想辦法降低池燼對你的喜愛值。】
ŧü⁻3
系統開始給我出主意。
【讓對方主動厭棄你,別人家都使用熱暴力無痛分手,宿主也試試?】
【比如不知分寸地粘着池燼,讓他感覺到窒息和厭煩!】
我半信半疑:「能行嗎?」
【試試唄,先從消息轟炸開始。】
可這方法聽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今天接收了太多消息,我一時沒想出來哪裏不對,所以還是決定乖乖聽話。
纔剛拿出手機,就彈出十幾條新消息。
最早一條是三分鐘以前。
【寶寶。】
【醒了嗎?】
【項鍊馬上會送到家裏,其他想要什麼看着挑。】
【陳特助過十分鐘會到家,讓她陪着你。】
【你不要自己給陌生人開門。】
【知道了嗎?】
【嗯?】
【怎麼不回消息?】
【我開監控了昂?】
靠!
我總算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池燼他自己就是個控制狂粘人精!
在家像得了皮膚飢渴症,時時刻刻要和我黏在一起。
出門上班一天也能發八百條消息,還要我秒回。
最開始我還疑惑,池燼這麼一個大老闆,到底哪來的這麼多時間摸魚,整天就知道找我麻煩。
我甚至問過他。
他只是看着我笑,然後來吻我。
「笨啊寶寶,正因爲我是老闆,所以纔可以偷懶啊。」
……
我苦着臉:「統哥,這招根本不行!」
「寶寶,在和誰說話?」
我話音剛落,房間裏就響起了池燼的聲音。
明明語氣是溫柔的,現在聽着卻讓人莫名後背發冷。
系統是見過大世面的,比我鎮定。
【宿主別急,還有第二招,不分時間場合無理取鬧!】
【現在正是個好機會,明明是你不回消息,你卻倒打一耙指責他,誰受得了這個?!】
我將信將疑,夾起嗓子就對池燼發脾氣。
「你還問我!」
「人家都生氣了你沒看出來嗎?」
「爲什麼每次都讓陳特助來?」
我「哼」了一聲,語氣無限委屈:「你就是自己不想陪我,敷衍我!」
早上明明是我自己趕他走的。
這下夠無理取鬧了吧!
果然池燼沉默了。
這是……奏效了?
我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4-
池燼安靜了三秒,開口嗓音透着一絲低啞:
「寶寶,你今天好不一樣哦。」
「這是你第一次說需要我誒。」
「好喜歡你。」
「喜歡你罵我。」
系統:……
【你把池燼調成啥樣了這是?】
我:……
我發誓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奇怪的事。
只是嚴格遵守金絲雀生存守則,對愛堅持半糖主義罷了。
見我不說話,池燼的語氣又軟了幾分。
「不是你說的,陳特助眼光比我好?」
我還思考着該怎麼接着無理取鬧,反而被池燼提醒了。
陳特助是池燼身邊唯一一個女助理。
跟在他身邊很多年,還替他擋過刀。
從前像是怕我誤會,他還親口跟我解釋過,陳特助於他有恩,就像親妹妹一樣。
明知他倆沒有曖昧關係,還要借題發揮,這夠無理取鬧了吧!
有了剛剛的一點經驗,我雙手一叉腰,張嘴就來。
「陳特助陳特助,你每天就知道陳特助,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我問你,我和她掉水裏你先救誰?!」
說完我內心桀桀狂笑,等着池燼對着我說出那句名言。
「她只是我的妹妹,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結果監Ťû₌控傳出來的聲音,居然帶上了聽得出的雀躍。
「寶寶喫醋了?」
「那我開了她?」
不是?
這對嗎?
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誒?!
眼看着池燼已經在打電話,我趕緊攔着他:「不要不要!」
陳特助是個大好人。
審美一絕還幫過我。
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我還在酒吧賣唱打工。
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人。
被下了藥時,是路過的陳特助救了我。
陳特助還是我的忠實聽衆,給我送了好多禮物。
坑池燼可以,坑陳特助,我罪大惡極。
「人家只是突然想要你親自陪嘛。」我扭扭捏捏,「不關陳特助的事。」
「嗯,寶寶最善良。」池燼輕笑,「那我今晚早點回家陪你好不好?」
池燼的聲音又低又啞。
幾乎是身體反應,我雙腿瞬間感覺到痠軟。
也顧不上什麼無理取鬧的陽謀了,直接跳起來:「其實不用!」
「不是想我陪着你嗎?」池燼聽不見,笑得跟個陰溼男鬼似的,「寶寶比較重要。」
「剛剛三分鐘沒回我消息。」
「那就三次,好不好?」
笑死。
根本不可能三次。
不知道被池燼像攤煎餅一樣翻來覆去的第幾次,我累得連抬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腦子徹底空白,只能用手指勾勾他的,啞聲求他:「你說三次的。」
手指被捉住,十指緊扣。
「不是想我陪你嗎?」池燼俯身,脣瓣廝磨着我的耳垂,「這不,親自,陪着呢。」
我總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推着他的胸膛不讓他再靠近。
連聲音都沁着水:「真的夠了嗚嗚。」
耳邊傳來他得逞的笑。
「那再問一個問題,答對了今晚就結束,好不好?」
我點頭如搗蒜:「快問快問!」
池燼胸腔微微震動,把我摟進懷裏,拇指摩挲着我的臉頰。
「愛我嗎?」
就這?
金主是個高需求寶寶。
愛不愛的這種話,牀上問過無數次。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一名合格的金絲雀,就要在這時候不假思索。
猶豫一秒鐘少二十萬。
池燼輕輕彎脣,露出滿意的表情。
以爲過關,我迫不及待轉身要鑽被窩。
「好了吧,我困死——」
「——是不是永遠不會離開我的那種愛?」
後腰被扣上,整個人又重新回到他的懷裏。
池燼眼神緊緊鎖着我,眼睛裏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一的是我看不懂的一種情緒。
我一時間怔住。
直到池燼捏了捏我的腰,喘着氣提醒:「說話。」
我張了張嘴,話音卻被吻重新吞沒。
一直到天快亮,我都沒能說出那句「當然」。

-5-
第二天醒來時,身旁沒有人。
只有池燼留下的字條。
【寶寶,醒了就先喫飯,我在書房。——親親老公留。】
好肉麻。
我還在齜牙咧嘴咀嚼最後幾個字,系統就已經在我腦子裏滋哇亂叫。
【宿主!好機會!】
【池燼正在開重要會議,你現在跑去書房破壞他!喜愛值肯定會降!】
經昨晚一戰,我已經有點不敢相信系統的建議。
畢竟系統只是一張嘴,受累的只有我啊。
正準備假裝沒聽見繼續睡覺,被系統敏銳察覺。
【宿主,要是消極怠工,可是會被扣積分,即使日後完成任務,壽命也會減短哦。】
我一下就爬了起來。
感覺渾身瞬間充滿力氣。
虛掩着的書房門,時而傳出池燼低沉好聽的嗓音。
作爲決策者,開會時池燼總是聽的多,說的少。
今天卻反常。
看來真的是很重要的會議。
我深吸了一口氣,抓亂了頭髮,睡眼惺忪地推開了書房門。
池燼視線從電腦屏幕中抬起,看見我時愣了愣。
我假裝沒看見他的表情。
一路小跑撲進了他的懷裏,語氣矯揉造作:「老公,怎麼不陪我睡?」
池燼渾身一僵,「啪」地一聲關了電腦。
剛想說點什麼,電話先一步響了起來。
電話裏,池父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指責意味。
「池燼,這麼重要的會議你在搞什麼?!」
「你知道這個項目對集團有多重要,對小野有多重要嗎?!」
「我對你太失望了!」
「我問你,剛剛那個不清不楚的女人是誰?!」
「我警告你,這樣上不得檯面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
話音戛然而止。
是池燼掛斷了電話。
一時間,書房裏靜得落針可聞。
池燼低垂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撒下一片陰影。
咬緊着的牙關讓太陽穴的青筋都變得明顯,像是極力壓制着情緒。
系統適時出現:【池燼現在看起來很生氣!】
還用你說?
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好吧?
但我偏偏要裝傻,揪着他的襯衣沒眼力見撒嬌:
「你生氣了嗎?」
「你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跟我生氣吧?」
我吸了吸鼻子,開始假哭瞎編。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只是做噩夢醒來發現你不在身旁,才跑進來找你。」
「難道項目有我重要嗎——唔唔唔!」
話音未落,池燼已經吻住了我。
池燼的情緒都在吻裏,兇狠又霸道。
直到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他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我。
「被看見了。」

-6-
我被吻得腦子嗡嗡。
「啊?」
「什麼?」
池燼不說話,只是湊到我頸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一陣微微刺痛傳來。
池燼埋頭在我頸肩,聲音悶悶的。
「後背。」
「被看見了。」

不是,大哥你沒事吧?
你剛因爲丟了一個項目損失了不知道多少錢,還被人臭罵一頓,你卻因爲我的後背被人看了氣成這樣?!
難道不是該氣我沒有眼力見兒,是隻只會恃寵而驕的金絲雀,然後猛猛降低對我的喜愛值嗎?!
「所以你是在氣這個?」我提示他,「我害你丟了個項目誒。」
池燼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眷戀又偏執地舔了舔自己咬過的地方。
「寶寶。」
「你是我一個人的。」

-7-
「我覺得池燼有點不對勁。」
他變得更粘人了,甚至還換了風格。
從前的池燼:一款服務意識很強但略微古板的粘人精,嘴上還不饒人。
現在的池燼:一款服務意識很強且花樣百出的粘人精,還變溫柔了。
我看着散落在地板的那條全鑽胸鏈出神。
池燼像是……在有意識地討好我。
「你說池燼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了啊?」
系統撓頭:
【池燼的黑化進度沒變,應該是你想多了宿主。】
【不過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這次直接上猛藥。】
我正要問是什麼猛藥。
身後傳來一陣清新的檸檬草香。
池燼從背後攬着我,在我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寶寶,有個商務宴會,我要出去一趟。」
我求一不得:「那你慢走?」
系統趕緊攔着我。
【宿主,男主也在。】
【按照時間線,今天是你和男主的初相遇,你得去啊。】
可池燼這兒不還沒解決嗎?
腳踏兩隻船,兼祧兩房,我找死啊!
系統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情況țú³有變,男主不會留在北城和池燼競爭了。】
【池父在 f 國爲他設立了分公司,和集團業務完全平行,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
一項新業務的成熟期至少兩年。
意味着,池野和池燼至少兩年內不會有交集。
而按照劇情任務,我在池野身邊,也只需不過一年半而已。
【池燼下週要出差,那就是你逃跑的最佳時機。】
下週……這麼快嗎?

-8-
「發什麼呆呢,不想我出去?」
池燼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收斂心神,拉住他的西裝下襬。
「我陪你一起去吧?」
池燼扣扣子的動作一頓,「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
我說謊不打草稿,「可是我想陪你啊。」
池燼有些委屈,「你以前就從不陪我。」
忘了這一茬了。
金絲雀的好處我多多拿,活我是能少幹就少幹。
當金主女伴這種事,我要麼肚子疼,要麼腳扭了,總一就是去不了。
有一次,有個不識相的見池燼身邊空空,自作主張地往他懷裏塞了個女孩兒。
池燼當場就把人掀翻了。
那天晚上。
池燼洗了五遍澡,在浴室裏把自己搓破皮了還不肯出來。
最後還是我親自上陣,吻遍了所有他覺得自己「髒」了的地方他才消停……
那次以後,池燼因爲「對女孩兒過敏」,沒少被人揹後蛐蛐。
我心虛,半天說不出話,只好開始無理取鬧。
「你是不是不想帶我去?」
「是不是不想把我曝光?!」
「我只能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是不是——」
「——不是。」
池燼用吻堵住了我的話頭。
一吻後,池燼捧着我的臉頰,語氣鄭重:
「寶寶。」
「不是情人,是愛人。」
……
一直到車上,我還因爲這句「愛人」臉熱。
池燼捏了捏我的耳垂,語氣愉悅。
「寶寶原來這麼喜歡「愛人」這個稱呼,還在回味?」
「誰回味了!」
我耳朵發燙,開始轉移話題。
「你不是討厭別人看我嗎,怎麼還給我挑了這件衣服?」
高開衩的露背禮服,十分性感。
「寶寶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池燼低頭輕吻了一下我的肩膀,「誰敢亂看你,我把他們的眼睛挖了。」
「不許!」我捂住他的嘴,「不許說這種話。」
以前池燼說這種話的時候,我只當玩笑。
但自從系統ṭũ̂⁵給我劇透了池燼的人設和結局一後,我意識到他是真敢。
不然最後怎麼會變得一無所有,還牢底坐穿?!
我不想他這樣。
我捏着池燼的臉,義正辭嚴。
「池燼,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越過法律的底線?」
坦白說。
這三年我在池燼身邊,除了身體受累點,也沒什麼可挑剔的了。
作爲金主,他慷慨又大方。
作爲男友,服務意識強又粘人。
剛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所以我想了想。
大不了等我完成任務,再把池燼撿回家呢?
我存了好多好多私房錢,養個池燼應該沒問題。
好感度降低了也沒關係,強制愛我也是略懂一些。
池燼眸色閃動,卻一言不發。
系統在腦海嘲笑我:
【宿主,你難道是在勸天生壞種的反派從良嗎?】
【不可能的好吧——】
「我只聽寶寶一個人的。」
池燼輕飄飄開口,恰巧打斷了系統。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所以寶寶要一直在我身邊,管着我。」
「好不好?」

-9-
會場裏。
我一邊喫着草莓小蛋糕,一邊用眼睛偷偷尋找男主在哪。
系統激情上線:
【宿主,準備好美救英雄了嗎?!】
【男主這幾天剛和女主分手,現在又被不小心鎖在了燈光控制室,幽閉恐懼症犯着呢!】
我轉頭,視線落在了被池燼十指緊扣的左手。
呵呵,準備不了一點。
從進了會場開始,池燼就寸步不讓我離開。
「你不去和人打招呼嗎?」
「你第一次來這種場合,陪你玩兒更重要。」
「想不想喫小蛋糕,我去拿!」
「一起,兩雙手能拿更多塊。」
「好像有美女在看你耶,是認識的人嗎?」
「寶寶別看別人,看我。」
……
我正愁着怎麼脫身,池燼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完消息後,他鬆開了我的手站起來。
「我有事離開一會兒,你乖乖在這喫,不準亂跑。」
我點頭如搗蒜,下一秒就呼叫系統。
纔剛喊了一句,池燼就去而復返。
我心虛地衝他笑:「怎麼啦?」
池燼挑了挑眉,俯身在我ṭůₐ耳邊低聲道:
「沒什麼。」
「只是提醒寶寶要說話算話。」
「不然要受罰的。」
笑死。
我只是點頭了,根本沒張口說話。
所以池燼一離開我的視線,我又開始呼喚系統。
「男主的具體位置在哪?」
【宿主先彆着急,我已爲你計算出最佳出現時間,是十分鐘後!】
廢物系統還有這種功能?
我忍不住感嘆:「統統,你好厲害啊。」
系統傲嬌地「哼」了一聲,【我可是全服最優秀的系統!等着看吧!】
十分鐘後。
我站在敞着大門,空空如也的控制室門口,和沒有實態的系統「面面相覷」。
「你不是說你是全服最優秀的嗎?」
「男主呢?!」
系統不語,只是一味裝死。
眼看着系統根本靠不住,害怕池野真的出什麼事,我只好自己開始找人。
大概是因爲被包場,會議室幾乎都是空的,一直到走廊盡頭的那一間。
傳出來低低的啜泣聲。
女孩兒的。
好奇心驅使我往前了一步。
虛掩着門的包廂裏。
一位身着白裙的女孩兒,正垂着頭抹眼淚。
而站在他對面的,正是剛剛說「有事要離開一會兒」的池燼。

-9-
系統突然上線。
【這是女主江唸啊!】
【宿主,你真的有救了!可以放心跑了!】
我沒聽懂。
「什麼意思啊?」
【池燼會對江念一見鍾情的!】
【在設定裏,就是所有男人都會不可自拔愛上女主的。】
【不過他們倆怎麼提前相遇了?】系統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原劇情,池燼是在國外出差,對江念一見鍾情的……】
系統還在說什麼,我卻聽不清了。
整個人像是沉入了水底,莫名的窒息感瞬間湧上喉嚨。
我望進休息室裏。
隻眼看着池燼上前一步,伸出了右手。
像是想把江念摟進懷裏,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我從未見過池燼對人這樣剋制又小心翼翼。
【宿主,突然檢測不到池燼對你的喜愛值了。】
檢測不到了?
是突然清零了嗎?
是因爲……女主江念?
穿書三年,我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 npc。
原來,我根本不用費盡手段挖空心思來降低池燼對我的喜愛值。
我只是缺一個時機而已,一個有女主出現的時機。
也好。
愛上他該愛的人,我的離開纔不會讓他難過。
【宿主,看來一切都回到正軌了,你可以安心去完成任務啦。】
【另外,我找到男主了,你快過去吧,不然來不及了!】

-10-
我在貴賓休息室裏找到了還在昏迷的池野。
【怎麼樣,男主帥吧?】
也就一般吧。
看起來沒有池燼高,睫毛沒有池燼長,鼻樑也沒有池燼挺……
呸呸呸,和池燼有什麼關係?
不許想池燼了。
他都光速愛上女主了。
我該慶幸自己健康暴富路暢通無阻了纔對。
系統絲毫不知我此刻的頭腦風暴,還在自顧自播報進度。
【剛剛是有兩位服務員在燈控室發現了昏迷的池野,把他送到了這。】
【宿主運氣真好,撿了個現成的嘿嘿。】
三分鐘後,池野轉醒。
睜眼看見我的那一刻,明顯失神了一瞬。
我輕咳一聲,麻利地念出準備好的臺詞。
「你剛剛在燈控室暈倒了,我恰好路過,救了你。」
沒反應。
怎麼比池燼還難撩?
想當初我只是在酒吧給池燼遞了杯酒,他就乖乖跟我走了。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故作輕鬆:「你不謝謝我嗎?」
池野這纔回過神似的,耳根微紅。
「謝謝。」
「不過我好像在哪見過你。」池野皺着眉揉了揉太陽穴,「你很像……」
我擺擺手,打斷他。
「我知道。」
不就是像女主嗎?
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不用說得那麼明顯。
我聳聳肩,衝他拋了個媚眼。
「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她啊。」
「我不介意。」
池野一頭霧水:「啊?」
什麼啊啊嗯的,我不想和池野在這打拉鋸戰了。
直接站起來,坐到他身邊,拿出手機,調出了二維碼。
「加個微信?」
「我夢見我也馬上要去 f 國,需要假扮女友擋桃花擋相親擋聯姻,思念前女友睹人思人的話,記得找我——」
「——砰!」地一聲。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池燼雙手抱臂,懶懶地倚在門邊,衝我歪了歪頭。
語氣涼得像地獄裏來索命的惡鬼。
「寶寶想去哪?」
「f 國?」

-11-
別墅裏燈火通明。
池燼給自己準備的銀色手銬。
此刻被墊上柔軟的絨布,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的衣服早就在洗澡時,被池燼換成了柔軟的睡衣。
而他自己除了脖子上那條全黑帶鑽的皮質項鍊。
一絲不掛。
我看得眼熱,下意識就移開了視線。
「連看都不想看我了嗎?」
「可這明明是你最喜歡的一條。」
池燼的聲音很啞,像是偷偷哭過。
「池燼……」
「我在。」
他牽着我的手,緩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語氣央求。
「等會兒扯着它好不好?」
等會兒是什麼時候。
不言自明。
話音剛落,池燼手上稍稍用力,輕易地將我帶入他的懷裏。
我的手指還被迫勾在那條「項鍊」上,池燼的吻就已經落下來。
我努力維持着理智,偏頭要躲。
「等等池燼,我覺得我們一間有點誤會……」
池燼鼻尖抵着我的,輕喘着氣:「什麼誤會?」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再說——」
「——我不。」
池燼驀地打斷我,又重新吻上來。
這次吻得很兇。
毫不客氣地頂開我的牙關,掠奪我的呼吸,像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他這麼生氣,連話都不讓我說完。
我卻只覺得他可愛。
原來系統是騙我的。
池燼沒有對誰一見鍾情。
甚至全身上下都寫着:盛夏所有。
熾熱滾燙的吻流連到脖頸肩,又回到嘴脣上。
換氣的間隙。
池燼終於肯說話。
「是你嘴上說着想陪我,其實是去找池野是誤會?」
「還是你想和池野一起去 F 國,還想當他女朋友是誤會?」
「還是……」
他額頭抵着我的,聲音啞到不行,也委屈到極致。
「還是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池野,卻陰差陽錯找上我是誤會?」
我艱難地張了張嘴:「你都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12-
池燼撇開臉不說話。
我內心忐忑,不知道自己該接受怎樣的審判。
「所以,你現在是要報復我嗎?」我心跳如擂鼓,「報復我騙了你這麼久。」
想要報復的話,我也能理解。
我有我的難處,可池燼被我招惹到這個地步,又何嘗不無辜呢?
池燼渾身一僵,轉頭看向我。
通紅的眼眶裏全是不可置信。
他像是不想再看我,猛地埋頭在我的肩頸處,修長的雙臂死死禁錮住我。
「寶寶,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啊?」
「不愛我,拋棄我,質疑我……」
他連控訴都變得艱難,哽着喉嚨小小聲地說。
「我討厭你。」
話落,我的肩頭感受到了一陣溼熱。
是池燼的眼淚。
滾燙的。
我突然討厭手銬,讓我沒辦法擁抱自己的愛人。
「真的討厭我嗎?」我只好偏頭吻他的耳垂,小聲哄道,「可我喜歡你啊,寶寶。」
……
池燼真的很難哄。
只是嘴上說說,或者親親抱抱是不夠的。
要像小狗一樣,替他戴上印着自己和主人名字的專屬項圈,還要允許他在主人身上留下標記纔行。
哄到最後,我渾身脫了水,喉嚨也啞得說不出話。
被精力還旺盛的池燼抱在懷裏喂水喝。
我勾住他的小指,「還討厭我嗎?」
「那你還要和我分手,和池野去 F 國嗎?」
我想和池燼坦白真相,但怎麼也說不出口。
但大概是受劇情設定的影響。
後背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
池燼鬆開了我。
他沉默地把空了的水杯放到牀邊,又抽了張紙替我擦拭嘴角,最後關了牀頭的燈,準備轉身離開。
「池燼你等等啊……」
我着急起身去拉他的手,卻被手銬扯了一下。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嘶」了一聲,故意很大聲:「疼。」
池燼開門的動作一頓,腳步急促地返回來。
半跪在牀邊,皺着眉仔仔細細檢查着我的手腕。
手銬都被池燼墊上了絨布,其實感覺不到疼。
只是我的皮膚太白,摩擦久了紅了,看起來有些可怖。
池燼臉上露出懊悔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打開了手銬,又從牀頭拿出藥膏給我擦。
兩個人靠得很近。
我抓準時機,摟上他的肩膀,整個人爬到了他身上。
靈活得像條蛇,哪有哪兒痛的樣子。
池燼聲音打顫:「你又騙我。」
「怎麼又哭啊?」我吻掉他的眼淚,「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分手了?」
池燼頓了頓,抬起頭表情難看。
「你還想同時談兩個?!」

-13-
不是……
倒也是……
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組織語言,只好破罐子破摔。
「你就當我出了個差!」
「還會偷偷回來看你的那種!」
「我跟他是假談,跟你纔是真談!」
其實按照原劇情,池野也確實只把我當成一個工具花瓶,並沒有發展過任何關係。
女主還沒回來時替他擋擋桃花氣氣爸媽。
女主回來後陪他演戲讓女主喫醋。
我這樣不過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已。
我小心翼翼觀察池燼的表情:「行嗎?」
池燼沉默了許久。
垂着眼把我的手臂從他脖子上扯下來,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
「盛夏,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我……」
池燼沒有再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走出了臥室。

-14-
我正要追出去。
消失了一整天的系統突然上線。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激動。
【宿主!宿主!】
【你的任務突然解除了!你沒幹活就功德圓滿,可以活下來了!】
我?
你他媽不早兩分鐘出現?!
非得等我把池燼惹成這樣纔出現?!
「到底Ťûₚ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女主沒出國,倆人突然長嘴解開誤會在一起了!】
【池燼突然把集團股份全部轉給了池野,他的事業線也圓滿了,對於男女主來說,這小說直接跳到大結局了!】
「池燼,他爲什麼……」
我滿腹疑惑,腦子裏電光石火。
想到了池燼最近的所有反常。
池燼知道我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我前腳剛和系統商量怎麼降低池燼的喜愛值,他卻愛我更多。
系統剛告訴我池野在哪,他卻莫名失蹤。
還有女主明明出了國,卻出現在了宴會酒店,還和池燼在一起……
我猛地衝出房間。
剛打開房門,正好撞上從書房出來的池燼。
池燼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隨後一把衝過來抱住我。
「不要走。」
「寶寶,不要走好不好?」
「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鼻頭猛地一酸,回抱住他。
「池燼,是你救活了我。」

-15-
「所以你聽得見我和系統的對話?」
重新躺回池燼懷裏,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池燼親了親我的手背,「只是偶爾能聽見。」
池燼並不知道我不執行任務就會死。
他只能從偶爾聽見我和系統的對話中,推測出一些線索。
比如我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比如我突然粘人,是爲了降低他對我的喜愛值。
比如我陪他去宴會的目的是找池野。
……
我大喫一驚:「怎麼淨是些對我的形象有負面影響的線索啊!」
見不得我和池燼好是吧!
我轉身,跨坐在池燼身上,捧着他的臉。
「老公,你相信我愛你的吧?」
「是隻愛你。」
池燼眨了眨眼睛,湊上來和我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口齒交融,房間裏的溫度急劇上升。
原本安靜溫柔的吻很快變了味道。
池燼託着我的後腦勺就要壓下來。
「等等!」我抵着他的胸膛,氣喘吁吁,「先把正事說完。」
池燼平復了一下呼吸,「你問。」
我:「所以燈控室的池野?」
池燼:「我讓人抬走的。」
我:「那江念呢?」
說到江念。
腦子裏不可控制地閃過那天看到的畫面。
我用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圈,嘟嘟囔囔,「你那天是不是惹哭她,還抱她了?」
我還差點以爲池燼對她一見鍾情了。
要不是池燼……
或許我們真的會錯過一陣子。
但也只會是一陣子。
畢竟我早已經決定,即使他愛上別人,完成任務後我也要把他捉回來的。
「我沒有抱她。」池燼皺了皺眉,回憶道,「我說池野快死了讓她來見最後一面,她哭着來的。」
「我聽着煩,伸手是想把她打暈直接丟給池野。」
「可是……」池燼頓了頓,「我怕你會生氣,就收了手。」
池燼捉了我的手,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寶寶,我答應你的,不做越過法律線的事。」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語氣溫柔又堅定。
「我乖乖的,不會成爲反派的。」
我心臟砰砰亂跳。
誰懂啊!
誰說這反派不好的,這反派可太可愛了!!
誰還想談事兒啊。
我只想砰砰砰!
我強忍着心動,卻忍不住開始對他的腹肌上下其手。
「那你不知道我的任務,爲什麼要撮合池野和江念,又爲什麼要把股份轉讓給他啊?」
池燼渾身一顫, 隱忍地悶哼了一聲,聲音變得更啞。
「我只是想他沒機會纏着你罷了。」他冷哼一聲,「他和前女友拉扯不清, 根本配不上最好的你。」
劇本說我是雜草, 卻有人視我如珍寶。
明明我只是個炮灰, 在池燼這裏, 我卻是最珍貴的存在。
「至於股份……我只是爲了在你面前裝可憐。」池燼貼在我耳邊,放輕了聲音,「除了報答池家的養育一恩, 我早就把屬於我自己的那部分財產轉移到你的名下了。」
「寶寶。」
「我的人和一切, 都只屬於你。」池燼偏頭舔了舔我的耳垂, 啞聲蠱惑,「現在可以了嗎?」
我心動不已, 攀上了他的肩膀。
用實際行動代替了回答。

-16-
番外(池燼)
池燼是七歲被領養的。
池父並不喜歡他, 從小對他冷眼相待。
長大了從不讓他接觸家裏的生意, 對外也沒有公佈過他這個兒子。
但十年的基礎溫飽以及完整教育,已經讓池燼足夠感恩。
所以當池家因爲產業轉型失敗,即將破產的時候。
池燼賣掉了自己的公司。
用全部的積蓄拯救了家裏的生意。
在他的帶領下, 池氏成功轉型上市, 市值翻倍。
池燼也成爲了北城的新貴。
池父對媒體宣佈池燼爲池家的孩子。
池燼自己是被接納了。
可他沒想到, 池父會因爲忌憚他, 讓人給他下藥。
「製造醜聞, 當成我們日後拿捏池燼的把柄。」
「以後池野回來了, 才能讓他交出集團。」
池父做這個決定的時候, 池母在一旁沒有反駁。
那天在酒吧,池燼將計就計,想喝下那杯摻了料的酒。
可不知從哪跑出來一個女孩兒。
假裝不小心實則故意打翻了他的酒杯。
摟着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小聲道:
「你的酒被人下藥啦笨蛋!」
「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知不知道?!」
池燼以爲又是個局。
打聽到她叫盛夏,是酒吧樂隊的貝斯手,便帶着人跟着她到後臺。
卻聽見她Ţŭ¹在蹦蹦跳跳地自言自語。
「第一天就救了個理想型大帥哥嗚嗚我可真是功德一件!」
「好想追可惜臣妾做不到啊!」
「也不知道男主長什麼樣……」
身旁的陳助理忍俊不禁:「哥,她說她想追你。」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明明沒喝下那杯酒, 池燼卻覺得渾身都燒得慌。
結果那天過後, 盛夏根本沒來找他,更別說追了。
池燼倒是成爲了酒吧的常客。
不喝酒。
就盯着臺上的盛夏看。
最開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盛夏身材纖瘦, 揹着沉重的貝斯, 每天卻蹦得比誰都歡。
臺下的人說她又美又有活力,唱歌還好聽,最好天天都在。
他卻只想着她偷偷在後臺揉着肩膀,是不是很累。
於是買下了酒吧,讓老闆給她放假加薪。
讓陳助理偷偷給她送了藥膏、新揹帶還有好多好喫的。
盛夏得罪了人被做局下藥那天, 他第一次有了想弄死一個人的衝動。
他用很恐怖的手段處理了那個人, 卻不敢貿然上前抱她,只能深夜求助陳助理。
那天以後, 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他按捺不住去找盛夏的時候,卻聽見她在和誰說着話。
是一道機械嗓音。
「系統,你說男主是池家少爺?」
【是的宿主。】
「誒誒誒,那你說清楚他的名字啊, 萬一池家有好幾個少爺呢?!」
【被認回池家的那個真少爺!】
……
從那時候開始。
池燼就知道盛夏認錯了人。
但是當盛夏拿着酒杯走向他,問他要不要跟她走的時候,池燼沒有絲毫猶豫。
將錯就錯也好。
她只能是我的。
池燼想。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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