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個力大如牛的傻子做夫君。
他白天和我對着幹。
晚上把我按着幹。
總是惹我生氣。
這夜。
眼見他又要傻傻地橫衝直撞。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然後看見了彈幕:
【臥槽!這可是當朝百戰百勝的大將軍!女配小寡婦怎敢既騙他的清白之身,又打巴掌羞辱他!】
【寶寶們別急,男主今晚恢復了記憶!等他聯繫上女主,就會用毒酒賜死女配給自己報仇!】
【男主只愛女主,坐等男主和女主把女配當狗耍,各種花式寵女主~】
我還在判斷彈幕的真假。
就見彈幕口中的大將軍,喉結快速滑動,眼裏升起難耐的興奮,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臉上貼。
「要不要再打一下?」
「或者直接拿鞭子抽我?」
-1-
我本想相信彈幕。
因爲傅四雖然癡傻,但是五官深邃英俊,身材高大健壯。
沉睡不語時,身上隱隱透着股貴氣,不像我們這種鄉野人。
但此時此刻。
他的話傻到極致。
分明不是彈幕說的恢復記憶的大將軍。
我放下心來。
兇兇地囑咐他:「快點睡覺,不然我真會把你打哭。」
我想抽回手。
可傅四滾燙的大手,牽着我的手往下按。
委屈地說:「你說不變小就會死掉。」
「那我這裏還沒有變小嗚嗚嗚~」
我又是無語,又是懊惱。
之前我饞傅四身子,用這話騙他和我顛鸞倒鳳。
誰知他是把不聽指揮的利劍。
劍劍鋒利。
卻劍劍刺不進要害。
痛得我只想跑掉。
可傅四體格強悍霸道。
他未盡興時,我這弱女子根本無法脫身。
總是被他折騰到腰痠腿軟。
嚴重影響生活作息。
我下定決心不和他睡。
笑着哄他:「不會死的。」
「會的~娘子救救我嘛~」
傅四說完手指插進我的頭髮,低頭吻住我的脣。
他吻技倒是高超。
把我吻得像是置身火爐之中,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身子也漸漸發軟無力。
察覺他又想劍刺我。
我嚇得脫口而出:「你能不能別動,讓我自己來?」
「好。」
嗯?
我愣了一下。
以往我這麼說時,傅四纔不會答應。
我好奇地看向傅四。
發現他也在看着我。
眼神宛若兩汪深邃幽沉的漩渦,像是要將我深深地吸附進去。
我心裏一驚。
傅四往常可不會有這樣高深的眼神。
可細看時,傅四又是一臉癡態。
我當眼花,翻身坐了上去。
可傅四越來越不對勁。
他也沒有像往常那般「嗯啊」亂叫。
反而雙手扶着我的腰。
看我的眼神,灼熱如火焰,似是要將我燃燒殆盡。
這時彈幕炸了鍋:
【男主明明恢復了記憶,爲何還讓小寡婦繼續玷污他?一想到小寡婦害男主不潔,我恨不得替女主殺了她!】
【看到男主眼裏的怒火了嗎?他其實恨透了小寡婦,現在就想殺她,但又怕將來弄痛女主,所以趁機拿小寡婦練技術。】
恨我?
想殺我?
我想問問傅四。
可身體忽然輕盈至極,腦中白光一閃,猝不及防暈了過去。
-2-
再睜眼。
天光大亮。
傅四還在睡覺。
他雙手將我緊緊抱在懷裏,一條長腿搭在我的腰上。
像是很喜歡我,要把我嵌入身體一般。
我恍惚了一瞬。
思緒又飄回三個月前。
那天早上,我去山裏採菌子。
遇到了傷得奄奄一息的傅四。
我成親不到一年便死了丈夫。
村裏的男人見我長得俊俏。
沒事就愛在我門前晃悠。
害我經常被人罵成偷漢子的娼婦。
因此,我不敢管傅四這個陌生男人。
可傅四虛弱地向我求救。
我於心不忍,把他拖回了家。
又咬牙拿出積蓄,給他去鎮上抓藥、買補品、買布匹裁製新衣……
他身體漸漸好轉。
但腦子壞了。
只知道自己姓傅。
我撿他那日是初四。
便給他取名傅四。
外出幹活時,我囑咐他待在家裏別出門。
誰知我前腳走,他後腳來。
村民見到他後,大聲指責我偷人。
我心裏憋屈。
爲了不無辜揹負罵名,一氣之下說我改嫁給了傅四。
我想傅四高大壯實,救他那日,他穿的也是粗布麻衣,應該是常年幹活之人。
養着他也不虧。
誰知。
我教他在菜地拔草,他把草留着,菜拔光了。
燒水時讓他添把柴,他一把火差點燒掉廚房。
氣得我不敢再喊他做事。
但又不甘心白養他。
改讓他肉償。
誰知他在牀上更不懂事。
次次我純痛,他純爽。
想到我救他性命,供他喫喝,陪他睡覺,最後被他一杯毒酒賜死。
我火冒三丈,用力咬在他精壯的胸口。
「嗯~」
傅四喫痛悶哼,睜眼看向我。
我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抬眸與他對視。
他深邃的眼眸裏,有着讓人犯怵的威懾與冷厲。
但在看清是我後,又飛速轉換眼神,茫然地問我:
「娘子咬我做什麼?」
呵。
還跟我裝吶。
那我也裝。
又用力咬他胸口。
恨不得連肉帶皮咬下來。
傅四身體越發滾燙緊繃,胸口微微起伏,摟着我肩膀的手越收越緊。
似是覺得受辱,想要箍死我。
我眼皮一跳。
鬆開嘴。
忿忿地看着傅四,罵道:「滾出我家!」
傅四一怔,睜着無辜的大眼睛,聲音帶着慌亂無措。
「我不要離開娘子,求娘子別叫我滾。」
我?
算了。
他演我也演。
畢竟此刻拆穿他,很有可能讓他惱羞成怒殺死我報仇。
「我沒錢了。ẗū́ₖ」
「養不起你這個只知道乾飯,不知道幹活的大傻子了。」
傅四愣了一下,英俊的面孔泛起薄紅,似是難爲情。
他摘下脖子上的玉佩,放進我的掌心。
傻笑着說:「我娘說這玉佩能當兩百兩銀子,你拿去換錢用吧。」
我雖沒見過珍品寶物,但這玉佩迎光細看時,內裏似有云絮狀的血絲紋緩緩遊動。
想必十分珍貴。
納悶傅四爲何對我如此大方時。
彈幕跳出來解惑了。
-3-
【小寡婦好色又貪財,一聽玉佩值兩百兩銀子,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要去當鋪了。】
【哈哈她蠢得死,只要她把玉佩拿去當鋪,冰雪聰明的女主就能根據玉佩找到男主啦~】
【可惜小寡婦又蠢又壞,根本認不清局面,竟喊來村裏人作證,撒潑打滾男主是她的夫君,說她是將軍夫人!】
【男主怕村民說自己忘恩負義,帶她走了。但男主是天之驕子,哪會真讓折辱自己的鄉野寡婦做高門主母,所以在回京路上毒死了她,還讓野狗把她的屍體啃得稀巴爛!】
【這小寡婦中途還想氣走女主,對女主說將軍夜夜與她顛鸞倒鳳。好在將軍深愛女主,女主一皺眉頭,他就找來一羣乞丐侵犯小寡婦,真是解氣啊!】
我看得心頭狂跳。
真沒想到霍四如此恨我。
雖然我騙了他的身子。
但若不是我,他早就是具枯骨。
讓他以身相許又咋了?
不過我既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和想法,也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我把玉佩還給他,冷淡地說:
「不僅僅是錢。」
「之前你深受重傷,所以我收留你。」
「如今你身體痊癒,你該走了。」
傅四嘴角向下一拉,聲音委屈:「可我是你夫君,你爲什麼要趕夫君走?」
我真是受不了他。
「我是爲了堵住村民的嘴,才說你是我夫君。」
「事實上我們沒有婚書,也沒有拜過天地,任何關係都沒有。」
傅四眼睛一亮。
「那就寫婚書,拜天地。」
他有病吧?
還是真如彈幕所說,他想把我當狗玩?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你說了,我要起牀了。」
傅四鬆開手。
我穿好衣服時,他也穿好了衣服。
我催促他:「你走吧,以後不許來我家了。」
這時彈幕又來了:
【這小寡婦怎麼轉了性?難道她知道了男主的身份,怕被男主報復,所以想趕男主走?】
【就算知道也晚了,她一鄉野寡婦,竟讓當朝大將軍,公Ṫūₗ主的準駙馬,在落難時給她做姘頭,此等恥辱之事,將軍走時也會殺了她滅口。】
我真是。
我讓他走也不行?
不過彈幕說的也對。
我是將軍此生的污點。
不管爲了自己,還是爲了皇室與將軍府的聲譽,他都會殺掉我。
那我爲了活命。
只能跑得遠遠的。
我衝傅四笑着伸手:「剛剛逗你玩的啦,你把玉佩給我,我換了錢給你買好喫的。」
傅四沒想到我要拿玉佩換錢跑路。
二話不說把玉佩交到我手上。
喫完早飯後。
爲了不讓傅四起疑,我沒收拾衣服,只把自己全部的積蓄放在身上。
但走到院子時,看到那十隻精心餵養的大母雞。
我想傅四也不可能殺了它們喫。
與其到時便宜說我壞話的村民。
不如帶去鎮上賣了換錢。
我將雞全裝在揹簍裏。
傅四見狀走過來。
「娘子把雞全裝進揹簍做什麼?」
「養雞太費糧食,我準備把它們賣了換錢用。」
傅四聽了微微一愣。
我蹲下身子去背揹簍。
誰知揹簍太沉,我背上去,人都站不起來。
傅四見狀,輕鬆拿過揹簍背在自己身上,笑着說:「我陪你去吧。」
-4-
啊?
那他去了我還怎麼逃跑?
我呆呆地仰頭看着傅四,眼睛一轉道:「算了不賣了,我們自己殺了喫吧。」
傅四長眸一眯,憨笑道:「聽你的。」
「那你把雞關進雞舍裏,我自己去鎮上了。」
傅四拉住我的手。
「我也要去。」
我眼神警惕:「你去幹嘛?你就在家裏等我,我當完玉佩就回來了。」
傅四俯身逼近我的臉。
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我覺得又酥又癢。
想後退一步,遠離這股熱源。
傅四卻伸手扣住我的細腰,像要把我嵌入他的身體般。
強烈的日光下。
他深邃的眼眸像是危險的沼澤。
人的目光一旦陷入其中便無法自拔。
我聽到他輕聲問:「你真的還會回來嗎?」
我微微失神。
之前傅四受傷。
我給他換衣服,看到他肌壘分明的胸腹,以及比我亡夫大上很多的器物。
也忍不住心猿意馬地猜測,他在那方面得有多強悍。
誰知他傷好以後,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傻子。
我時常覺得遺憾。
如今他恢復正常。
這樣緊緊地將我扣在懷裏。
我輕易就能感受到他的高大與壓迫,以及身上那股無法完全隱藏的攻擊性。
可能我性格比較潑辣。
村裏那些男人見了我,不自覺地有些怕我。
所以我很渴望,有一個更強大的男人,能用他的蠻力和霸道來征服我。
我的視線慢慢落在傅四近在咫尺的紅脣上。
回想他昨晚那個技術高超的深吻。
我口乾舌燥,呼吸不由有些急促。
身體在發熱,又有些空蕩。
渴望被什麼填滿。
我情不自禁去吻傅四的嘴脣。
傅四微微一怔,彎腰低頭。
「咯咯咯咯咯咯咯噠~」
傅四一動。
他揹簍裏的母雞們瘋狂撲棱翅膀,發出嘹亮的雞叫聲。
我驟然回神。
及時偏開頭。
慶幸地想着還好沒吻上。
不然這不知感恩的將軍又要記我一筆仇。
許是覺得揹簍礙事。
傅四鬆開我,將揹簍放在地上。
「那我先走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
以往我外出時,傅四也會這般問我。
若他不聽話纏着我,耽誤我的時間,我急了,還會用鞭子抽他。
此刻。
礙於他的身份,我不好打他,只是蹙眉道:
「說了當完玉佩就回來。」
「你再問問問,我就生氣,不給你買飴糖回來啦。」
「那你去吧,記得給我買糖哦。」
傅四笑着舔了舔上脣,像是小孩在回味飴糖的美味。
我無語地笑了下。
轉身往門外走。
確定傅四沒跟上來後,撒開腳丫子跑到鎮上。
鎮上不大。
只有兩家當鋪。
我去了那家門面大點的。
我跟掌櫃要價兩百兩。
掌櫃看了看玉佩,問我:「你這玉佩哪來的?」
-5-
我考慮一番撒謊道:「這是我家的祖傳玉佩,因家中有事急需用錢,才臨時典當。」
掌櫃上下打量我,略一沉吟:「兩百兩不是小數目,我怕看走眼,想請東家親自鑑賞下,不知你能否等一下?」
我穿着粗布麻衣,頭髮用荊釵盤着,全身毫無首飾。
掌心還有幹活磨出的小繭子。
一看就是窮苦人家。
掌櫃不信我有這麼好的玉佩也正常。
我同意了。
坐在小板凳上等人。
彈幕倏地來了:
【哇,女主要登場了!馬上就能看到男女主重逢的名場面了!】
【女配還在想着兩百兩銀子傻笑,殊不知女主早就和掌櫃打過招呼,等會來的人就是女主!】
【坐等女配丟人現眼,男女主一起把女配當狗玩!】
我心頭一跳。
對掌櫃說:「我和別人約的時間到了,你先把玉佩還我,我辦完事再來找你。」
「只要再等一下,我東家馬上就到。」
「我等不起了。」
我積蓄不多。
很想拿玉佩去別處換錢。
交談間。
從外走進幾個人。
「玉佩在哪裏?」
我聽到一道嬌俏的聲音。
回頭一看。
是一位穿着華麗的少女。
她一雙眸子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上挑,嬌美得令人心驚。
彈幕也很興奮,同時不忘踩我一腳。
【哇塞!親親女鵝好漂亮,連煞筆女配都看呆了!】
【女配嫉妒女主的容貌,想劃爛女主的臉,好在將軍及時護住女主,並命令女配自己用刀劃爛臉,真是太寵女主啦。】
【嬌軟公主 VS 霸道將軍,這人設完全戳在我的 XP 上,太好磕啦~】
掌櫃從櫃檯後面走過來,把玉佩交給公主道:
「玉佩是這位娘子拿來的,說是她家祖傳之寶。」
公主看我一眼,仔細查看玉佩說:「這是雲崢哥哥的玉佩,爲何會在你手上?」
「我在路邊撿的。」
「之前我跟他討要這塊玉佩,他說這是他孃親的遺物,玉在人在,玉亡人亡,不肯給我。」
「所以,要麼是你在替他辦事,要麼是他在你手裏。」
「快點告訴我實話。」
我沉默着思索對策。
公主眼神凌厲:「你再不說,我就將你押去官府,照樣能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但那樣一來,我定是要殺了你才肯解氣。」
這公主說話壞透了。
若知道我霸佔了她心上人的身體,怕是會立馬處死我。
還不如帶她去找傅四。
反正彈幕說我是死在回京途中。
興許路上,我能找到別的逃跑方法。
我微微一笑:「玉佩是他叫我拿來典當的,我這就帶你去找他。」
公主吩咐隨從給掌櫃賞金。
然後帶人隨我回家。
一推開院門。
傅四正悠閒地坐在院內的竹椅上。
公主一見他,立馬跑過去,開心地說:「雲崢哥哥,我終於找到你啦。」
-6-
我想他倆久別重逢,定是要你儂我儂,互訴衷腸,眼裏看不到旁人。
於是悄悄往後退着步子。
拔腿沒跑兩步,一名隨從突然拔劍擋在我的脖子前。
「你跑什麼?」
天啦。
他有必要這麼警覺嗎?
而且他的劍閃着鋒利的寒光。
差點就割進我脖子裏。
我腿嚇得發軟。
戰戰兢兢地說:「你的劍能不能拿遠點?」
隨從收了劍。
我剛鬆口氣。
他又拽着我的胳膊,將我強行拽進院內。
傅四眼神冷冽地看過來。
像是看什麼死物一般。
看來他徹底不裝了。
我心裏一驚,急得脫口而出:「傅四你可不能昧良心啊,我是你娘子,你要是殺了我,你會有報應的。」
隨從愣住。
迅速鬆開了手。
公主驚訝地睜大眼睛:「什麼娘子?」
傅四輕輕一笑,悠悠地說:「你不是說,我們沒有婚書,也沒有拜過天地,任何關係都沒有?」
啊?
早知道我就不亂說了。
不過之前的事,他不一定記得那麼清楚。
我抱着僥倖心理:「我們拜過天地的。」
「至於婚書,是我不知道你名字,所以耽擱了。」
「總之這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我們是夫妻,若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你的名聲就全完了。」
傅四輕輕「哦」了一聲。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倒是公主,眼圈都急紅了。
哽咽地問:「雲崢哥哥,你真和她成親了?」
「沒有。」
我心裏一沉。
公主鬆了口氣。
「那就好。」
說完,公主要厲聲指責我。
「這可是當朝大將軍。」
「你這無知村婦,不要胡亂攀咬。」
「我攀咬什麼了?我和他天天睡一個被窩,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他若是將軍,那我便是將軍夫人。」
公主愣住。
絕美的臉蛋,不知是氣還是羞,染上幾分紅暈。
她哭着質問傅四:「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彈幕鋪天蓋地地來了:
【寶貝女鵝把我的心都哭碎了,好想抱抱她~】
【都怪女配那個賤人,水性楊花勾引男主!瑪德她是不是一天不睡男人就會死啊?】
【樓上也別罵那麼難聽吧,昨晚男主恢復記憶了,不也主動跟女配搞?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難道全要怪女配?】
【別吵了,惡毒女配是不過是男女主絕美愛情 play 的一環。】
【就是就是,男主只愛女主,他肯定會爲女主出氣的,等着看吧!】
傅四站了起來。
安慰公主。
「你先別哭,這事我日後自會和你說清楚。」
「我等不了日後,我現在就要知道。」
傅四似是無奈般:「我之前受了傷,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你先回京,等我弄清楚了,我再同你說。」
「你不回京嗎?」
「我有事情要處理。」
「那我等你一起走,我本就是專門來尋你的。」
「那你先去客棧等我。」
「你呢?」
「我跟她有賬要算。」
公主恨恨地看着我:「這村婦一看就沒安好心,你可一定不能放過她。」
「嗯。」
聽到滿意的答案,公主帶着隨從走了。
傅四揚眉看着我:「給我帶的糖呢?」
-7-
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掛着那點糖?
「沒買。」
「爲什麼沒買?」
我無語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是大將軍了。」
「你這樣逗我有意思嗎?」
傅四走近我,深邃的眼睛含着笑意。
「大將軍怎麼了?」
「我是大將軍,你就能不守信譽了?」
「……那你現在想怎樣?」
「懲罰你給我喫點甜的。」
傅四低頭朝我嘴上咬來。
我嚇了一跳。
習慣性地給了他一巴掌。
傅四的頭微微偏到一邊。
白皙的臉上慢慢浮起鮮紅的指印。
他嗅了嗅鼻子。
似是回味一般。
「用的什麼香?」
我懵了。
彈幕也懵了。
【大將軍泥???】
【笑死,小寡婦的巴掌扇過來時,大將軍最先感到的不是痛,而是香氣,最後就只剩下爽了~】
【咋這麼噁心呢?他一個男主,他跟女配在調情?!】
【寶寶們別急,ṱù₁男主這是在拿女配練手啦,畢竟女主嬌滴滴的,不適合開發男主的麥當勞屬性~】
【男主人前嚴肅禁慾,私下卻玩得這麼花,我都不敢想他和女主以後做飯得有多香~】
我有些看不懂。
我打傅四,傅四覺得爽?
我起了雞皮疙瘩。
只覺得字幕有病。
傅四來握我的手。
我避開了。
誠心和他溝通。
「能不能看在我救你一命,對你不錯的份上,你回你的京城去,讓我安心在這裏過日子?」
「若我說不呢?」
「你!難道就因爲我佔了你的清白,你就非得殺我嗎?」
傅四懵了一下。
眼裏一點一點漾開笑意。
「殺你多沒意思。」
「把你養在身邊,隨時討要我的清白纔有趣。」
「這怎麼討要?」
「像你佔有我一樣,佔有你。」
我?
就爲了在我身上練技術?
所以明明恨我,也要同我做那樣的事?
我佩服他的心理素質。
「那以後你會放我回來吧?」
「回來做什麼?」
「我家在這裏。」
「呵,我看你是捨不得你那死人夫君。」
傅四若蹙眉。
我很是喫驚。
「我亡夫又沒得罪你,你說話放尊重點。」
「怎麼?心疼了?」
傅四長臂一伸將我扯進他懷裏。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住他的房子,睡他的妻子,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我用力踩在他鞋面上,又壓了壓。
「你有病吧!」
「你真是欠收拾!」
傅四身子微微一抖。
「看來你真挺喜歡他。」
那倒沒有。
我亡夫是媒人介紹的。
他是秀才,性子溫吞。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但他會教我讀書寫字。
大小事都聽我的。
所以我很尊重他。
容不得傅四侮辱他。
傅四一把抱起我。
他個子高大。
我身體驟然騰空。
嚇得緊緊攀住他脖子。
「你幹嘛?」
「去做點讓你死人夫君復活的事。」
-8-
傅四將我放到了牀上。
他抓住我的雙手,膝蓋壓着我的雙腿,用牙齒解我的衣帶。
這青天白日的。
我纔不答應。
「你給我停下!」
傅四抬眸看着我,眼裏閃着危險的光。
「嘖,一提到你那死人夫君,你連你最愛做的事情都不想做了。」
「不是因爲他。」
傅四似笑非笑。
「我傻的時候你都不肯放過我。」
「如今我正常了,你好好比較下,我和你死人夫君,誰更厲害?」
我比較他個頭。
而且他一口一個「死人夫君」,我聽着就來氣。
所以在他脫了衣服,朝我傾身的那刻。
我迅速拿起牀邊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胸前。
傅四皮膚很白,身上經年累月的傷疤泛着淡淡的粉。
如今又橫斜着一道紅色的鞭痕。
實在有種戰損的美感。
我嚥了咽口水,察覺身子漸漸燥熱。
傅四似是氣極了。
但他又不想殺死我,給我一個痛快。
只能幹咬着牙,脖頸青筋浮現,胸口劇烈起伏。
連耳朵都氣紅了。
他緩了一會啞聲問:「楚心荷,你就這點力氣?」
我的天!
他竟然挑釁我!
那我就不客氣了。
用力揮動鞭子。
想起字幕說他捱打會很爽,又急忙住手。
鞭尾頓時垂在被褥上。
傅四眼中,果然閃過一抹不解與遺憾。
我突然覺得可以和他談條件。
輕輕撫摸着鞭子,媚眼如絲地問他:「想要嗎?」
傅四眸光一暗:「想要。」
「想要什麼?」
「想要你拿它用力抽我。」
「那你娶我好不好?」
「好。」
「那從這刻起,對外也承認我是你的夫人?」
「好。」
傅四通通沒有猶豫。
我微微怔了一下。
沒想到他爲了爽,會撒謊騙我。
不過我想清楚了。
等死或者被毒死,都不如牡丹花下死。
畢竟昨天晚上,傅四給我的體驗很舒服。
我把鞭子放到一邊。
「我現在真沒力氣,等我休息好再說。」
我騙他的。
我就是不想讓他爽。
傅四果然不爽。
把我抱下牀,放坐在窗沿。
窗沿很窄,我只能坐實一點點。
硌得我想跳下來。
傅四卻分開我的兩膝環在他腰上。
我瞪大眼睛:「你這是幹嘛?」
傅四高大的身軀往前壓。
他咬着我的耳朵,聲音也啞到底。
「我討厭那張牀。」
「我們試試在這裏。」
我嚇得聲音發緊:「我會摔下去。」
「那就抱緊我。」
「不要。」
傅四託手將我抱離窗沿。
沒了那點依託。
我不得不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腿也用力夾在他腰上。
就像一株柔軟無根的藤蔓,爲了不隨風飄蕩,只得緊緊攀纏強壯的大樹。
傅四眼底一片得意。
我張嘴想罵他。
卻被他以吻封脣。
他一開始吻得溫柔。
後來卻漸漸粗暴。
像起了疾風驟雨。
身子輕盈至極,眼神一片迷離時。
傅四在我耳邊喘息粗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我腦中像裹了一團漿糊,毫無思考能力,都是憑本能作答。
「喜歡。」
「我厲害,還是你的死人夫君厲害?」
「不知道。」
傅四重重咬我的嘴脣。
我不由委屈地看着他。
眼底疼出一片生理性水光。
「到底誰厲害?嗯?」
-9-
我不說話。
傅四又用力咬我。
饒是腦子不太清醒。
我也知道他想聽什麼了。
我落下眼淚,小聲說:「你厲害。」
傅四眼底慾念猛地失控。
他滾燙的脣舌吻去我眼角的淚珠。
將我橫放在平日納涼的竹榻上。
高大的身子欺壓下來,與我十指緊扣。
「忘掉你的亡夫,從此只愛我一人,好不好?」
我迷茫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怎麼忘。」
「那便做到忘。」
「啊?唔……」
傅四低頭吻住我。
我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只能斷斷續續發出破碎的音節。
次日。
我獨自在牀上醒來。
身上痠痛無比。
好像每一寸骨頭都被碾碎重組過。
我慢慢轉動眼睛。
在看到那張撞散的竹榻時。
腦海閃現一些昨晚面紅耳赤的畫面。
就連彈幕,都在幫我回憶昨晚。
【男主真的好會啊,女配被他弄到多次瞳孔失焦,我都不敢想象Ťûₛ寶貝女鵝以後會有多幸福。】
【窗臺、竹牀、浴房,男主真是玩得花,看得我都想魂穿小寡婦了~】
【就我一個人覺得噁心嗎?嘴裏愛着女主,身體搞着女配,還要求女配只愛他一人,這樣的人也能做男主???】
【說到這個,若男主娶了女配,那銷魂將軍俏寡婦,我的天,這人設越磕越香~】
【樓上清醒點,男主可是當朝大將軍,怎麼可能娶一個鄉野寡婦?】
【別說娶了,再過幾章,男主就會因爲心疼女主,而毒死女配。】
我衝着字幕翻了個白眼。
傅四走了進來,眉眼帶着淡淡的饜足。
他叫我起牀喫早飯。
我沒力氣動。
他走過來,幫我穿衣服,洗漱,然後抱坐在木桌前。
桌上擺着兩碗湯麪。
上面還蓋着煎雞蛋和蔥花。
我愣愣地問了句:「你還會下面?」
「有時在野外行軍,會自己動手。」
我試探性地喫了一口面Ṭŭ̀ₗ條。
「味道怎樣?」
對上傅四認真又期許的目光。
我心微微悸動了一下。
就好像,他真是對我體貼入微的夫君。
但我很快壓下這點情緒。
也許他只是事事掐尖要強。
即使下個面,也要我誇他厲害。
「很好喫。」其實一般。
傅四眼睛一亮。
「那你快點喫,別坨了。」
喫完早飯後,傅四與我簡單收拾了一點行李。
去鎮上的客棧找公主會合。
公主見了我很不爽。
她問傅四:「你要帶她去京城?」
「嗯。」
「爲什麼?」
「她是我夫人。」
我和公主齊齊一愣。
我沒想到傅四會把牀笫間的話當真。
公主着急道:「我昨日找村民打聽了一下,她是個寡婦,趁你受傷癡傻,哄騙你入贅她家。」
「這樣心思歹毒的人,你怎麼不殺了她?反而承認她?」
傅四口吻平淡:「是她救了我。」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也無可厚非。」
「倘若我因此殺了她,我會激起民憤。」
原來是爲了自己的名聲呀。
即使從字幕得知傅四並不喜歡我,但同牀共枕這麼久,我心裏對他總歸有絲期待。
但以後不會有了。
一有合適的機會,我就會跑掉。
公主哭道:「那我怎麼辦?」
「難道你要叫我和一個寡婦共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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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嘆了口氣:「公主,你忘掉微臣,另尋良配吧。」
「我不!我自小就喜歡你,父皇也答應了爲我倆賜婚。」
「你不要怕民憤,天下都是我父皇的,那些賤民要是敢非議你,那就都殺了!」
彈幕比我還震驚。
【這女主怎麼老是喊打喊殺的?難道人命在她眼裏這麼不值錢?】
【女主寶寶很善良的,她就是太生氣了纔會口不擇言,平時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
【女主本就是嬌妻,說話沒有腦子才符合人設,才顯得可愛呀~】
傅四正色道:Ţúₙ「你冷靜點。」
「我已經做了決定。」
「什麼意思?你真不打算娶我了?」
「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公主拔下頭上的金簪,朝自己頸部刺去。
傅四臉色一變。
眼疾手快鉗住她的手腕。
奪下金簪。
公主趁機撲進傅四懷裏,仰頭哭着說:「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等到了京城,我們立馬成親好不好?」
傅四張嘴欲言。
公主神情激動:「你要是不答應,我還是會死給你看!」
傅四嘆了口氣:「回京再說吧。」
公主勉強同意。
傅四又說:「玉佩交給我。」
先前在鎮上賣雞時,我跟他說了玉佩在公主那。
公主睫毛掛着淚眼:「那玉佩真的不能送我嗎?」
「嗯。」
公主不情不願地交出玉佩。
又揹着傅四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們坐馬車前往京城。
晚上。
客棧的雅間裏。
公主趁傅四去如廁,開門見山地對我說:「你一個低賤的鄉野寡婦,也妄想和我搶將軍夫人的位置。」
我從容不迫地說:「我從不覺得死了夫君,或者出身鄉野,就是低賤。」
「反倒你仗着自己有個好出身,開口閉口侮辱人,挺低賤的。」
公主一頓,罵道:「你這個賤民竟敢罵我?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要殺就殺吧,不過我死之前會大聲嚷嚷,到時客棧裏的百姓都會知道你濫殺無辜。」
「將軍這麼在意自己的名聲,肯定不會娶你嘍。」
公主氣得臉色通紅。
「你這個賤民懂什麼?」
「雲崢哥哥自小寵我,給我做木雕,帶我學騎馬,會給我偷偷帶宮外的糕點……」
「他很愛我,纔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不娶我。」
原來傅四對公主這麼好啊。
我心裏酸溜溜的。
忍不住刺激公主。
「我的確不懂。」
「我只知道,你心愛的將軍,夜夜都要纏着我歡好。」
我扯開一點衣領,露出鎖骨上的吻痕。
公主見狀愣住。
反應過來後用桌上的瓷碗砸我。
我偏頭避開。
瓷碗摔碎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公主不肯罷休。
命令她的婢女捉住我。
我快速跑了出去。
剛好撞進傅四懷裏。
「怎麼了?」
「公主要殺我。」
傅四臉色一沉,看向我身後。
然後眉頭皺得更深。
我不解地回頭一看。
只見公主捂着滴血的臉跑出來,朝傅四哭道:
「雲崢哥哥,這毒婦想刺殺我,你斷不可包庇她!一定要殺了她爲我報仇!」
我直接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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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瘋狂滾動,甚至幫我說話:
【這女主怎麼跟個惡毒女配似的?竟然劃自己的臉栽贓小寡婦?】
【想到男主要爲女主出頭,命令小寡婦劃爛自己的臉,我就替小寡婦憋屈!】
【其實我一直覺得小寡婦人很好,要不是她不顧流言蜚語救了男主,男主早死了。】
【我有點磕不動女主了。誰說這女主好啊?這女主可太壞了!】
我從字幕得到一點安慰。
認真跟傅四解釋:「我沒有刺殺她,是她想用碗砸爛我的臉。」
傅四緊張地打量我的全身:「她傷到你了?」
「沒有。」
公主急了:「雲崢哥哥難道你不該先關心我嗎?她把我的臉都毀容了!」
傅四語氣嚴肅:「她不會害你,你不要冤枉她。」
我心頭一震。
沒想到傅四竟然爲我說話。
「雲崢哥哥你這話好寒我的心,難道你覺得我會故意弄傷自己栽贓她?」
傅四目光如炬:「我雖不知你這傷從何而來。」
「但你這婢女是你的死士,有她在,心荷根本近不了你的身,又何談傷你?」
公主臉色一白,緊咬着嘴脣,過了一會才認命地說:
「這傷的確不是她弄的。」
「但我真的不甘心她跟在你身邊。」
「我堂堂公主,豈可和寡婦共事一夫?」
傅四關上雅間的門,正色道:
「我本想回到京城再和你說這些, 但你這般容不下她, 我有必要現在和你說清楚。」
「我不會娶你,我也早就告訴過你, 我只把你當妹妹。」
「你也不要把寡婦二字掛在嘴邊,心荷只是死過夫君, 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我不會因此看輕她。」
公主哭着說:「可是我喜歡你, 我會讓父皇給我倆賜婚, 我一定要嫁給你。」
ťù₇傅四無奈地笑了,低聲說:「你父皇不會把你嫁給我。」
「我這次受傷,就是你父皇想要我死。」
我和公主同時震驚地睜大雙眼。
公主搖着頭說:「我不信,父皇明明最器重你了。」
「以前戰事頻繁, 皇上需要我定國安邦,自然器重我。」
「如今戰事已平, 皇上忌憚我功高蓋主,怕江山易姓……」
「我此番回京是去辭官的。」
「公主你也該長大了。」
「若你願意就此罷休, 我們就結伴同行,不然就各走各的。」
公主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喃喃道:「你讓我想一想, 我現在不要看到你們,我要處理臉上的傷。」
傅四求之不得。
牽着我的手回了客棧房間。
我好奇至極地問他:「皇上真想要你死啊?那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傅四拉着我坐到他腿上, 「擔心我?」
「……嗯。」
「辭官了就不會有事。」
「哦。」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尷尬。
最後是我打破沉寂。
沒話找話說:「那你不娶公主啦?」
「嗯。」
「你不是很愛她嗎?」
「沒有,一直以來我都只把她當妹妹。」
「可字幕說你很愛她。」
「字幕是什麼?」
「就飄在天上的字啊,你沒看到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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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摸摸我的腦袋,輕笑着說:「你什麼時候傻傻的了?」
「不過,還挺可愛的。」
我無語地看着他。
傅四湊近我, 他鼻尖滾熱的呼吸燙得我臉上癢癢的。
我偏開臉。
他掐住我的下巴:「躲什麼?」
「不給親?」
我嚥了咽口水:「你想親我呀?」
「你ƭűₜ不想?」
「我以爲, 只有夫妻才能做這個。」
「我們不是夫妻嗎?」
傅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嘴角還帶着一點笑意。
我的心臟突然砰砰亂跳。
「你真願意和我做夫妻?」
「當然。」
「你不介意我是寡婦?」
「我是一個將軍,有很多士兵爲了保護家園死在了戰場, 你覺得,我會嫌棄看低他們家中的妻子嗎?」
「不會。」
「說對了, 所以我也不會嫌棄你,我愛你, 只是, 你也只能愛着我一人。」
我猛地愣住。
不敢置信地說:「我以爲你會怪我拐你上牀,然後把我殺掉。」
「傻, 你第一次叫我上牀時,我便恢復了記憶。」
「啊?那我騙你的那些鬼話, 你都知道?」
「嗯。」
我羞得雙手捂住臉, 又忍不住用力錘了傅四一拳。
「那你爲什麼騙我?」
傅四喉結一滾,把我的手貼到他臉上。
「因爲想挨你的打。」
「……」
這時彈幕又來了。
【打吧打吧獎勵他吧!就衝他沒有無腦維護女主, 反而選擇了愛你!】
【重大消息, 我剛看作者發動態說她拆了官配, 接下來將軍會辭官,與小寡婦成親,帶着她雲遊四海。公主也大方地祝福了她們。】
哇。
那這個結局真不錯。
我開心地拍了拍傅四的臉:「真的很想捱打嗎?」
「嗯,還要用力一點。」
天啦!
他可真是欠揍。
正尋思怎麼打才趁手時。
傅四遞給我一根嶄新的鞭子。
「這是我親手編的,很適合不擅長武藝的人使用。」
我拿在手上掂了掂。
果然輕巧趁手。
於是, 在傅四暗沉如火的眼神裏。
我輕笑着命令他:「給老孃脫衣服跪下。」
傅四耳根一紅,迫不及待地解了衣服。
長夜漫漫。
他看着我時,含笑的眉眼顯得無比溫柔。
我心裏一甜。
感覺人生是前所未有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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