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突然給我發了一個男人不露臉游泳的視頻。
我沒忍住口嗨了一下。
「細狗……大樹掛小辣椒,嗯……把視頻撤回去,別玷污我的眼睛。」
晚上,她的瘋批哥哥不顧閨蜜的阻攔,踹開我家的大門。
一把扛起瑟瑟發抖的我撂到牀上。
閨蜜在房間外拍門求情,他在屋內威脅我當他媳婦。
-1-
晚上,我正美滋滋地喫着夜宵呢,外面的大門哐當哐當的響。
伴隨着閨蜜的尖叫聲,隱隱約約我聽見她說:
「蛋蛋你別出來!冷靜,冷靜!她不是有意的,打人要踩縫紉機的。」
蛋蛋是她給我起的外號,因爲那啥太圓了,所以叫蛋蛋,只有我倆知道這名字的含義。
接着她尖叫了一下,門被踹開了。
我嘴裏叼着雞塊,蒙圈地看着倒下的門。
首先入目的是閨蜜的瘋批哥哥,他臉色陰沉,額頭的青筋凸凸着。
後面跟着死死拉着他的,我的好閨蜜顧年。
閨蜜哥哥是圈子裏有名的混混頭頭,天天帶着狐朋狗友不着調,一羣人裏屬他最瘋狂。
平日裏我去閨蜜家玩,都要先問一下她哥在不在家,屬於躲着走的那種。
以前我倆出去逛街被人堵小巷子裏了,我要報警,閨蜜嫌麻煩,搖人搖到她哥那了。
她哥帶着人就來了,當着我倆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帶頭的那人腿給踹折了。
從此以後就給我留下了陰影,見了他我恨不得當個隱形人。
現在,閨蜜邊拉着她哥顧想,邊給我使眼色,默契感告訴我此刻此地不宜久留。
顧年企圖用言語澆滅親哥的怒火。
「哥,哥,冷靜,冷靜一點,她真不是故意的。」
雖然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跑就對了,於是抓起手機就要往樓上衝。
顧想在後面冷笑了一下,說:
「呵,鬆手,不然老子把你敲暈了啊。」
此時我已經Ťū́₋衝到了二樓,顧年衝着我大喊:
「我找人救你蛋蛋,快躲起來,你說我哥是小辣椒,他要找你算賬!」
內心慌得一批,你說你沒事給我發你哥的泳裝視頻幹啥呀。
我一口氣爬到了三樓,累得半死,轉彎時餘光瞄見顧想跟個豹子一樣,幾步串到了二樓。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他按住了肩膀,瑟瑟發抖中……
顧想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嘴貼在我耳邊說:
「跑啊,怎麼不跑了,要不要老子幫你?」
說着他一把扛起瑟瑟發抖的我,頭朝下,嚇得我語無倫次地求饒。
「啊,哥,哥哥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是你,我下次肯定不敢了。」
閨蜜剛爬上來,彎着腰快要喘成狗了。
我倆身上穿着同款睡裙,同樣的狼狽。
顧想精準地踹開我臥室的門,進去,落鎖。
他把我撂到牀上,不等我掙扎,立馬壓制住我。
夏天衣服都很薄,可以用貼身來形容。
手還被他攥着拉到頭上。
臉頰升溫,我掙扎了一下說:「男女有別……」
話說到一半,他手伸到我脖子後面,摩擦着軟肉。
後勃頸上的肉是我的敏感點,誰摸我跟誰急。
但我不敢跟顧想急,我是窩裏橫。
腦子裏就有一個念頭,求饒,瘋狂求饒。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顧想空出一隻手掐住我的下巴,面帶不善地說: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話是你說的,不給你點教訓,傳出去老子讓人笑話死。」
我以爲他是要把我打一頓,那還得了,繼續求饒:
「哥,你是我親哥,我發誓不說出去行嗎?只要你能消火,條件隨便你開。」
剛剛爬樓梯的氣還沒喘順,現在又被他緊緊壓着,真ťū⁰是噎了狗了。
顧想譏笑了一下,說:「看不起誰呢?你能辦到的我不能辦到?」
眼看着他臉色越來越不對勁,我趕忙說:
「沒有沒有,哥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顧想上下打量着我,突然笑了一下說:
「身材不錯哦,正好老子缺個媳婦,你來做怎麼樣?給你五分鐘考慮一下。」
我都蒙了,讓你提條件,還真敢提這麼離譜的。
外面顧年邊替我求着情,邊拍門。
「蛋蛋你沒事吧?哥,她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吧,哥。」
好姐妹,雖然我很感動,但還是很想掐死你。
顧想瞄了一眼手錶:「還有一分鐘哦,好好想想選哪個。」
我不想捱打,也不想當他媳婦,選那個都損失慘重。
顧想嘴湊近,對着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時間到了,你選哪個?放心不疼的。」
我乾脆眼一閉心一橫,選擇第二個,反正家裏肯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我選第二個,你能不能鬆開我,我不舒服。」
話音剛落下,顧想立馬調整了姿勢。
本來他是斜着壓我的,腿可以動,現在我腿也動不了了,被完完全全地壓制住了。
然後我就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沒喫過豬肉但我見過豬跑,他很不對勁。
躲過他落下的嘴脣,我尖叫着說:
「啊,你幹嘛!二蛋救命!唔唔……」
顧想掐住我亂動的頭,對準脣堵上。
老孃珍藏 20 年的初吻……沒了……
此時顧年叫的救兵也到了,小姐妹們合力踹開了臥室門。
顧想反應迅速地扯過被子蓋住我倆,一時鴉雀無聲。
不對,有聲,啵啵的聲音從嘴邊漏了出來。
在我喘不上氣的前一秒,他鬆開嘴:
「顧年年你要是不想真捱揍,就帶着人出去等着。」
顧年反應過來,推攘着幾人說:
「哦哦,走走,出去出去,蛋蛋你們繼續啊。」
繼續個毛啊,我掙扎着大聲喊她回來。
「二蛋你走什麼,把你哥拉開,救我啊。」
回應我的只有關門的聲音……
顧想不由笑了一下:
「現在我們也確定關係了,正好可以讓你感受一下你口中的小辣椒什麼滋味。」
我現在很後悔,爲什麼要口嗨,口嗨就算了怎麼還眼拙。
是是是!我的錯。看走眼了,不是小辣椒Ŧũ₅。
好死不死的我睡裙肩帶還滑了下來。
顧想對着我吹了個口哨,臉貼着我的臉說:
「倒也不用那麼主動啊。」
平時網上口嗨我敢稱第一,現實裏我屁都不敢蹦一個。
他鬆開我的手,麻溜地脫掉自己的上衣,拉住我的一隻手往他腹肌上貼。
「禮尚往來,不讓你喫虧。」
去你的,喫虧什麼呀,我鉚足了勁掙紮起來,音調提高。
「不行!我反悔了,我選擇第一個,這媳婦誰愛當誰當,我不當!」
顧想也沒跟我廢話,眼神透露着一種,精心看了幾年的獵物,再不下手可就要跑了的光。
低頭就擒住我還未閉上的小嘴。
不管我怎麼踢他,拍他,抓他都不松嘴。
我有種今個兒要不服軟可能被憋死的感覺。
甚至熱搜文案我都想好了。
#震驚,某女士因啵啵窒息而不幸……
顧想讓我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問:
「當不當?嗯?回答我,不說話自動默認還想繼續。」
別說我還認真思考了三秒。
最後總結出,他和我理想的男友差了點。
男友力爆棚,錢,顏也都有。
就是眼神太嚇人,跟狼一樣的,我都不敢跟他對視。
最最最重要的是脾氣不好。
他親妹二蛋都澆不滅的怒火,我更不可能澆滅了。
再繼續我真的要憋死了啊,趕忙微微點頭。
他才戀戀不捨地答應算了。
「點頭不算,你要說出來,我想聽,不然……」
顧想話沒說完,但他的眼神告訴我,我要是拒絕,絕對沒好果子喫。
趕忙應聲:「噹噹噹,我當!別繼續了。」
現在這境地,別管啥了,先應付過去,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顧想又掐着我的下巴問:
「那我現在能不能禮尚往來兩下?」
看似詢問,實則只是象徵性地問一下。
……
等我脫身,一定要把二蛋吊起來 360 度旋轉着抽。
顧想坐直,拉起軟弱無骨的我,順手幫我把滑落的肩帶提好,開口說:
「再不下去你的好閨蜜就要想歪了,用哥抱你下去嗎?」
我連忙表示拒絕,如果可以真想踹翻他。
你說摸就摸吧,說到底是我挑釁他男人的尊嚴在先,但他怎麼還跟個狗一樣啃?
腦門一熱,我用手把他推遠。
顧想不知道什麼時候頭湊了過來,在我頭頂輕笑着說:
「放心吧,沒受傷。」
我嚇得趕忙把衣領捂好,關鍵時刻嘴巴掉鏈子了,磕磕絆絆地說:
「你,你你你離我遠點,臭流氓,不要臉!ƭŭ̀²」
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爲我看見他舔了舔嘴脣Ťŭ₎。
胳膊一圈,跟抱毛絨玩具一樣把我圈在懷裏,一絲空隙都不留。
顧想埋在我脖頸處,有一搭沒一搭地啄一下。
「我禮尚往來就是臭流氓,明明剛剛是你先禮的,所以你是香流氓,是不是?」
我用手護住脖子,他就啄我手背。
我捂住他的嘴,他就親我手心……
服了,二蛋也沒提過她哥這麼黏糊啊
以前見過幾面,他都是一副女人遠離我的冰山模樣,二蛋還說他母胎 solo 呢
顧想不滿地用虎牙磨了一下我的手背。
「啊,哥,哥,你別咬啊,不是,你別這樣了,待會我怎麼下去見人吶。」
在我的奮力阻止下,他終於肯停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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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終於掙脫他的掙扎後,猛然蓄力,一巴掌甩到他左臉上。
很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我手都麻了。
打完就後悔了,紅色手印明晃晃地印在他臉上。
顧想眼都沒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我。
看得我心裏直發毛,有點滲人。
請問有沒有後悔藥,給我來一罐。
他眼睛盯着我,我心裏虛,四處瞄,亂看。
靜了一會,餘光瞟見他胳膊伸了過來。
腦子還沒下指令,嘴就先行一步。
「你幹嘛?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我,我我我讓你喫不了兜着走!」
顧想用手摸了下我的頭髮,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語氣欠欠地問我:
「那你什麼時候讓我先喫飽啊?」
再次在心裏把二蛋拉出來鞭打一圈。
你哥爲什麼跟你描述的完全不一樣啊,就是兩個人。
我打算好好跟他談一談,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後,我忐忑地說:
「你是二蛋的哥,我和她玩得又那麼好,也把你當親哥了,我們這樣不合適。再說了,兩家關係也不遠……」
我邊說邊再次偷瞄一下他的臉色,音量降低小聲說:
「我不願意,你這樣做是要喫免費飯的……」
顧想眼神無語地掃了我一眼,說:
「蘇蔓蔓你把腦子裏的廢料踢出去,老子是那種人嗎?」
身體一僵,我不由陷入自我懷疑,難道我真的想差路了嗎?
顧想接着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翻找了一下示意我看屏幕。
我眼神飄過去,看到他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主人公是我和他,我拉着他的胳膊,在說着什麼。
他把音量調到最大,房間內響起我豪邁的放話。
「顧想,你等等我,等我到了 20 歲,就當你媳婦。」
「行啊,我等你,到時候你可別不同意啊。」
「騙人是小狗!」
視頻到此結束……
我矇住了,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雖然有一點點饞他,但是我不敢說那話啊。
視頻裏面的人確實是我,連那顆小痣都一樣。
顧想打破寂靜,悠哉悠哉地說:
「你別說你不記得了啊,這視頻可就是證據。」
「就因爲你這幾句話,我可是爲你守身如玉到現在,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
他還用略帶委屈的語氣說:
「見你一面還要套顧年年那個傻子的話,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躲得比兔子都快,還要那樣說侮辱……」
立馬打手勢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堵回去。
「那什麼……對那件事我先說聲抱歉啊,我是真的不記得說過這話了。」
頓了頓繼續說:
「對於視頻這事很抱歉,怪我怪我,你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吧。」
顧想臉色很不好,本以爲還有得磨,沒想到他竟然聽話地起身走了。
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對我說:
「你說 20 歲就當我媳婦,我把這句話記到現在。所以蘇蔓蔓,你得負責。」
-3-
他一走我立馬從牀底下扒拉出不斷震動的手機。
叮囑二蛋讓她別走,有驚喜給她。
揪住頭髮想了一會,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說的那話啊。
真是的,這破嘴,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
想了一會實在想不起來。
不折磨自己了,下樓,找二蛋算賬!
換了身睡衣後,我怒氣衝衝地跑了下去。
看着四肢完全癱在沙發上的二蛋。
撲過去掐住她的脖子搖晃。
邊晃邊質問她:
「二蛋蛋!你沒事幹就去要飯!你把你哥的視頻發給我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張嘴不把門嗎?還有!」
「你爲什麼不救我?你還是不是我好姐妹了!」
顧年年咳嗽了幾下,很小聲地說:
「大冒險輸了……」
顧年年用她的狗狗眼觀察了一下我的臉色,繼續說:
「我也想救你,但是吧,我更想要個嫂子……」
我拿眼神眯着斜了她一眼,說:
「不,二蛋你不想,你和顧想不愧是兄妹,想得都那麼美!想也別打我主意。」
我鬆開她的脖子在旁邊坐下,剛想說什麼,顧年年湊過來叫了一下。
「蛋蛋!你這是什麼?小草莓!新鮮的!」
我一巴掌拍掉她指着我的手,呲着牙說:
「閉嘴,明知故問。」
顧年年嘿嘿乾笑了幾聲:
「人家這不是太激動嗎,我哥走的時候臉黑得像墨水一樣。」
「你再多說兩句,我就把你的聯繫方式推給某個人。」
顧年年立馬作投降狀。
「你別推給他,我不說了,再說我是小狗!」
「呵,滿大街的狗我上哪找你去?還有,你哥手機裏有我一段視頻,你知不知道?」
顧年年低頭看着手機,頭也不抬地問我:
「什麼視頻?我哥拍的你嗎?我怎麼不知道?」
看來這貨是真不知道,那段視頻到底是什麼時候的,啊啊啊啊,愁人。
跟二蛋鬧到凌晨才睡下。
雖然沒有 360 度旋轉着抽她,但我也逼迫她簽訂了一些「平等」條約。
-4-
本以爲我拒絕之後,顧想不會再「登門拜訪」了。
沒想到第二天剛睡醒,二蛋給我打電話讓我下去喫大餐。
「蛋蛋下樓,喫大餐了,全部都是你喜歡喫的!」
「你什麼時候叫的外賣?餓死了,等着我馬上就下來。」
昨天嚇得我都沒喫飽,邊下樓邊威脅說:
「我告訴你,要不是大餐,我拿你狗……命。」
音量逐漸小了下來,因爲我看到顧想了。
顧想坐在我那粉紅色的沙發上,兩條長腿大刺啦啦地攤開。
再看看顧年年,坐在另一邊埋頭苦喫。
嘴裏塞滿了食物,她抬手揮舞着,要我過去喫飯。
下臺階的步伐慢了下來,猶豫再三。
我從內心裏覺得顧年年不打一頓真的會上天。
不小心跟顧想那閃着光的眼神對上了。
他用眼神示意我過去。
突然感覺有點尷尬,我正要打退堂鼓。
瞄到桌子上滿滿登登一桌好喫的。
有鮮味房我最喜歡的海鮮粥,還有灌湯包……
肚子還挺配合地叫了一下。
我是真的餓了,昨天剛喫到一半就被扛走了。
後來光顧着和二蛋鬧着玩了,肚子里根本沒什麼東西。
頂着那兄妹倆的目光,我慢騰騰地走過去。
移動到二蛋旁邊時,我示意她挪一下,給我騰個地方。
她把沙發和桌子合併在一起了。
要是沒旁人我早就跨過去了。
但我現在穿的是裙子,嗯……不太雅觀。
顧年年騰不出嘴回答我,用下巴示意我從對面繞過去。
顧想縮了縮擋着路的長腿,懶洋洋地說:
「怎麼?從這裏過我又不會喫了你,那麼怕我呀。」
雖然我一直沒看他,但能感覺到他的眼睛就沒從我身上離開過!
我給了二蛋一個「你等着」的眼神,又錘了她一下才作罷。
昨天剛甩了顧想一巴掌,現在我有點虛。
但美食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我顫顫巍巍走過去,他的腿絲毫沒有再收回去的架勢。
不自覺裏我的聲音帶上了一點討好的味道:
「哥,你讓讓,我過去一下。」
顧想這才把腿收回去點,留了一個小道讓我過。
顧年年在一旁添火。
「蛋蛋你快點坐下呀。」
我這邊前腳剛邁過去,後腳就撞到什麼東西,腿一軟,就要倒下。
顧想手臂剛好伸過來,充當我的救命稻草。
我澤下意識一隻手緊緊抓住這顆稻草,虛了一把汗。
「低頭看看,你左手按哪裏了?」
顧想悠悠地說。
我低頭看了一眼。
臉慢慢升溫,尷尬地移開手。
又側頭偷偷瞄了一眼二蛋,還好她沒注意到這邊。
於是我站起來,欲作淡定地說:
「對不起啊哥,不小心絆着了,我先過去喫飯了。」
直到在離他最遠的位置落座,我才舒了一口氣。
我這沙發還沒暖熱呢,顧想突然站起身。
坐在了我的……對面。
嗯……直勾勾地看着我……
顧年年抬頭問顧想:
「哥你一直盯着蛋蛋幹嘛呀,要喫了她一樣。」
正在喝海鮮粥的我被嗆住了。
「咳……咳咳……」
紙巾在顧想那邊,我伸手去拿,他快一步遞了過來。
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他遞到我手裏時還摸了下我的手。
顧想賤兮兮地對二蛋說:
「顧年年你晃晃腦子,看看裏面有沒有海浪聲。」
邊說邊挪了過來,拍開二蛋搭在我背上的手。
我躲過他伸過來的手,盲猜他想給我拍背。
顧年年的腦子時精時不精。
有時一點就通,比如某些文學上面。
不過她哥這大白話可把她氣得不輕。
趁她懟顧想的空隙,我趕緊埋頭喫草莓。
剛咬一口,二蛋不小心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我。
我手裏的草莓,拐了個彎剛好被送到顧想嘴邊。
他也毫不避諱,就着我的手把那半顆草莓喫了。
我懷疑這兩兄妹給我下套。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直白。
二蛋秒懂,擺着手,搖着頭澄清。
「蛋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確實想讓你當我嫂子,但是……」
「我也沒想到我哥……」
顧想插話:「我是你未來男朋友,四捨五入一下就是男朋友了。」
我裝傻想混過去,「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未來男朋友了?」
顧想眨了眨眼,拿出手機,準備放錄音。
「噹噹噹!我當,別……」
他拿了一顆草莓,作勢要餵我。
「顧年年你是人證。老實說,聽牆角時有沒有聽見我們的對話。」
顧年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想,最後一副要上戰場的樣子。
「蛋蛋你承認當我哥女朋友,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氣,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我要絕交。
二蛋還在絕交邊緣處瘋狂試探。
「蛋蛋你要不跟我哥試試?你看他身材好,又有錢,我們兩家也知根知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任憑她在旁邊怎麼起鬨,我就是不應。
插播一下,仙味房的海鮮粥真的很好喝。
喫飽喝足之後,我對着旁邊反省的二蛋說:
「別裝了,你演技真差,你慢慢喫我去補個覺。」
對於旁邊存在感很強的男人,我選擇裝瞎。
路過他時還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腳背。
心情美美噠地上了樓。
-5-
我前腳上樓,顧想後腳跟了上來。
氣得我轉身瞪了他一眼:
「跟着我幹嘛?女生的閨房男人不能進懂不懂啊?」
剛說完,顧想環住我的腰,直接抱着往樓上走去。
我一抬頭,看見二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看着這邊。
回過神來,我趕忙掙扎着下去。
「你幹嘛呀,放我下來,快點……」
……
顧想突然親了下來。
於是,許久……之後,我又甩了他一巴掌。
這次是在臉的另一邊,嗯,對稱了,他倒也沒什麼反應,還在調侃我。
我覺得他已經自動代入男朋友的角色了。
福利他一樣沒少佔。
顧想緊了緊胳膊,繼續說:
「你不也喜歡嗎?剛剛還回應我。」
「胡說,我那是氣不過想咬你,根本就不是唔……」
未說出口的話,再次被堵在了嘴裏。
有一說一,小菜鳥覺得他啵啵技術挺好的。
顧想的氣息噴灑在我鎖骨處,感覺癢癢的。
「你到底害怕我什麼?躲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喫了你。」
我抬起頭,衝着他努努嘴。
潛臺詞,「睜開你的大眼睛好好看看,差點沒把我吞進肚子裏。」
可惜他沒看懂,在我脣上輕啄了一下。
「說出來,給我一個澄清機會,嗯?」
顧想一直不放我下去,我乾脆埋在他肩膀處長話短說:
「Ṱú⁺腿,嘿!我說的是別人的腿,你別摸我的腿呀。」
我扯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繼續說:
「忘記什麼時候了,你打斷別人的腿,我看着害怕。」
顧想爆了一句粗口,「就因爲這個?你每次見了我都躲着?」
我蒙了,有點生氣,心裏想的嘴快都說了出來:
「什麼叫因爲這個?難道你打斷別人的腿是小事情嗎?」
顧想頓了頓,才接着說:
「去之前我查過,他身上牽扯了不少事。骨折我認,腿斷我不認,是他仇家乾的。」
「以前接過你和顧年年的蘇博,你還記得嗎?他的腿就是被那人打斷的。」
許久我才反應過來,當時只記得害怕了。
沒注意過事情後來的發展,二蛋也沒提過。
內心裏的那點陰影慢慢散去。
顧想:
「考慮一下,我是真的稀罕你,忍了很久了,當顧年年嫂子,壓她一頭。」
「我給你當後盾,你想怎麼教訓她都行,她不敢還手。」
他跟我臉貼臉,鼻尖對着鼻尖,不得不說,後面那句話我非常心動。
心裏盤算着,好糾結,我竟然可恥地動搖了。
我這邊想着,他像貓見了薄荷一樣不停地嗅着。
糾結了好一番,我纔回應他:
「好吧,我考慮一下,但你不能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情。」
顧年年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你們兩口子打情罵俏,請不要傷害我,謝謝。我討厭沒有邊界感的情侶。」
-6-
從那天起,顧想完全顛覆了我以前對他的看法。
比狗腿子還狗腿,通俗易懂點就是,舔狗。
二蛋惹我生氣了,他立馬斷二蛋的信用卡。
我揍二蛋,他在旁邊起震懾作用。
二蛋的口頭禪都飈出來了。
「我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討厭你們!」
我突然覺得,就保持現狀還挺好的。
我們現在,就差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了。
顧想每天獻殷勤,我帶着二蛋享受他的服務。
二蛋私底下悄悄說,讓我不要那麼快答應她哥。
讓她多享受一下親哥的貼心服務。
那天我和二蛋出門逛街,換季了,該添點東西。
顧想臨時有事,沒跟着我們。
二蛋在商場上洗手間一直不出來,我進去找她,直接被迷暈了過去。
醒來才發現,我們倆倒黴地被綁架了。
綁匪沒蒙我們眼睛,也沒堵嘴。
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綁我們的不是別人。
正是那年被顧想踹骨折的那個人,外號好像叫九哥。
他在不遠處咧着嘴笑,兩顆金牙閃閃發光,好像在打電話。
有人過來了,我趕忙閉眼裝暈,偷聽兩人聊天。
刀疤男:「這倆妞真是極品,不知道老大分不分給我們。」
虛男:「喝口湯也行啊,要是能喫口肉,我能炫耀一輩子。」
刀疤男:「說得跟誰不是一樣,你看左邊那個皮膚白溜的,可惜來的時候是套在麻袋裏,要不然我還能摸兩下。」
虛男:「得了吧你,不套麻袋也輪不到你摸呀。」
等他們走遠了我纔敢睜開眼睛。
聽內容大致判斷出目前我們還是安全的。
我偷偷捏了捏二蛋的手,有回應。
周圍飄着一股死老鼠味,散發的氣息真令人作嘔。
我和二蛋摸索着繩結,慢慢嘗試着解開。
其實以前我也學過一些自救知識,但這個繩結真得超級難解。
我倆累得滿頭大汗,還是沒解開。
又來人了,肌肉男提了一桶水,潑到了裝暈的我們臉上。
麻蛋,早知道就不裝了。
肌肉男走來拉起來我倆,推攘着我們說:
「快點走,往左走,我們老大要見你們。」
這綁匪一點都不專業,哪有背對背綁着人的。
還讓人家走快一點。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光長肌肉不長腦子。
我跟二蛋好不容易磨蹭到了目的地。
肌肉男猛地一推,我們就那麼側着倒了。
幸好旁邊有堆垃圾墊着,要不然我倆肯定掛彩。
刀疤男大聲質問肌肉男:
「你幹嘛彪子?這倆娘們身上要是留一點傷,老大的計劃就廢了。」
肌肉男:「我這不是想讓她倆給老大跪下來嗎。」
有點搞笑,把我們綁成這姿勢,怎麼跪呀。
我用手指撓撓二蛋的手心,她撓了我三下回應。
他們綁架我們幹什麼呀,要綁也是綁顧想啊。
我們又沒用,難不成拿我倆當人質?
我悄悄地扭頭,看見二蛋嘴裏塞着塊破布。
看着情況還不錯,還給我拋了個媚眼。
如果不是手被綁着,真想扶額。
她又示意我往她耳朵上看,耳釘!
這耳釘是顧想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裏面有小型定位器。
草,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一點,有救了。
雖然目前他們不敢傷我們,但保不齊會有突發狀況。
畢竟二蛋是個定時炸彈,她是顧想的親妹妹。
最近顧想又跟我來往有那麼一丟丟密切。
這些在圈內都不是什麼祕密了。
二蛋這個傻缺還跟我玩起來了,一點都不害怕。
她撓得我手心好癢啊,差一點繃不住笑出聲。
那個九哥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讓人把我倆提了起來,命令我們站好,對着我們拍了幾張照片。
九哥:「好久不見啊顧小姐,還記得我嗎?旁邊這位想必就是顧總的女友了吧。」
見我和二蛋不說話,ẗŭ₈這九哥面帶憂傷地回憶了起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顧總踹骨折了我的腿,又害得我進去這些年,我現在要他兩條腿不過分吧?」
……最後一句話好熟悉的感覺。
「嘖嘖嘖,就是可惜了,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把他送進去,算算時間,現在顧總的腿已經斷咯。」
「來,我們一起看看,顧小姐睜開眼睛看看呀,喲喲喲,顧總對自己下手也真狠呀,華佗在世可能也救不回來了。」
「蘇小姐也看看,顧總其中一條腿,可是因爲換你的腿才廢的呢。」
「你們要是不睜開眼睛,我可就要顧總的兩條胳膊了喲。」
這是我眼裏已溢滿眼淚,我想睜眼看看,可怎麼看也看不清面前的一切,想說話,但嘴好像被膠水黏在一起了,張不開。
九哥:「蘇小姐哭得可真傷心啊,以後跟個瘸子,還不如跟我,起碼我是個正常人。」
周圍的綁匪起鬨說:
「九哥您要她,那另一個能不能賞給兄弟們。」
九哥轉身大笑着回應:
「謝謝兄弟們冒着風險跟我幹這一票,待會我們當着顧總的面表演一下哈哈哈。」
「辛苦兄弟們去外面看一下,盯着點警察,我們可不能栽到這。」
-7-
其他人都出去了,就剩我和二蛋還有那個九哥。
我這邊跟二蛋抽泣着,九哥湊過來又要我們繼續看視頻。
他可能小ƭų⁺看我倆了,趁他不備,我跟二蛋合力用腦袋頂翻了他。
巧了,我和二蛋今天穿的都是大頭瑪麗珍鞋。
我們把破布硬塞進他嘴裏,不讓他發出聲音。
綁我倆的繩子,剛剛我們躺着的時候就解開了,正好他送上這個機會,繩子登時有用了,用來綁他再合適不過。
他還能發出一點聲音,二蛋小聲哭着拽下襪子塞進他嘴裏堵住縫隙,這下完完全全漏不出聲音了。
我隨便撈了塊爛布捂住他的鼻子,二蛋拿了個他們留下的實心鐵棍,瞄準九哥最脆弱之處。
狠狠地砸了下去。
九哥跟煮熟的蝦米一樣縮了起來,昏死過去。
我和二蛋又合力拖着他,拉出一些痕跡。
害怕一會來人,這些痕跡能幫我們拖延一點時間。
然後又抬起他,放進一個木質集裝箱內,並且把箱子鎖上。
最後我們撿起地上的手機,開始悄悄地往樓上跑。
看環境這應該是個廢棄的廠房,堆了很多垃圾。
我們找了個能藏兩個人的地方,躲了起來。
二蛋的手一直在抖,根本抓不穩手機。
我把手機奪了過來,想打報警電話。
但這個手機有密碼,我們打不開。
害怕裏面有定位,我們趕緊關了機。
和二蛋抱團取暖,她拉着我的手比劃着,讓我往外看。
「蛋蛋你看外面,那是不是我哥嗚嗚嗚,他的腿真的斷了嗎?如果不是我去洗手間,我們也不會被綁架,都怪我。」
我往外看去,顧想是爬着過來的,就那麼一點點地朝這邊爬來。
地上留下兩條長長的印記,我不敢細看。
我也在懊悔,爲什麼當時沒跟着二蛋一起去洗手間。
我們兩個人一起,至少有一絲絲求救機會。
這樣顧想的腿可能也不會斷了……
就這樣,我們趴在那邊看邊憋着哭聲觀察。
肌肉男幾個手裏拿着冷兵器,慢慢地圍向顧想。
顧想被兩個人拉着過來。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外面就冒出幾個埋伏着的警察。
一點一點地靠近這邊。
我猛然想起以前學過的小知識。
拿着手機對着太陽,慢慢地把光反射過去求救。
警察們接收到信號之後,打手勢讓我們藏好。
我跟二蛋互相握着手打氣,心裏擔心他們出事,特別是顧想的腿。
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外面的警察衝了過來。
聽見他們叫我和二蛋的名字時,我倆纔敢從角落裏出來。
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變了色,身上還有一些擦痕流着血。
二蛋也沒好到哪裏去,全身都在發抖。
我倆跟着警察們下去,看見顧想緊閉着眼平躺在地上。
兩條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曲着。
我頓時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知道流淚,僵硬着走了過去。
二蛋抖着手伸到他鼻子下面試探。
抓着他流着血的一隻手,握緊。
眼淚啪嗒啪嗒地滴在上面,嘴巴張張合合好久,二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顧想,你醒醒,你別裝了。」
二蛋哭着推着顧想的身體,想讓他站起來,可能是推到他的傷口了。
顧想疼得悶哼出聲,手指動了一下,然後暈了過去。
一旁的警察提醒我們。
「別讓他睡,失血過多不能睡,你們說點什麼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握緊顧想的手貼在臉上,不敢動他的身體。
「你別睡顧想,只要你不睡,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同意了真的,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顧年年:「哥你別睡,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了嗚……」
二蛋哭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我沒注意,自顧自地喊着顧想。
「堅持一下,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嗚嗚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吸了吸鼻子,我繼續說:
「你回應我一下,我害怕,你不是一直想確定關係嗎?我考慮好了,等你好了就跟你結婚,真的,你別睡。」
周圍突然響起一片鬨笑聲,不知道誰打趣地說:
「你小子,夠了啊,再不睜眼你媳婦要說給你生娃了。」
其他人也開始「哈哈哈哈。」
顧想突然坐起來,掐着我的臉懟了上去。
我這邊腦子暫時下線了,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害怕壓着他的傷口。
誰知道他啵完之後直接站起來了。
用大衣裹住我抱着往外走。
二蛋不知道去哪裏了,我趕忙示意他停一下。
指了指那個放着九哥的箱子說:
「還有一個人在那裏面,我們關裏面的。」
顧想把我抱進車裏,我還有點不敢相信地摸了摸他的腿。
不放心,也顧不得其他了,等他坐穩我才帶着哭腔說:
「你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你的腿真的沒事嗎?」
他聽話地照做,腿上綁着血袋,手上的傷也是畫出來的。
顧想一臉笑嘻嘻地說:
「真的沒事,你看,這些都是假的,你想要一個瘸腿老公嗎?」
這下懸着的心是真真的放下來了。
「來寶寶,剛剛沒發揮我的實力,再來一下,換你主動。」
……
回家我先去下晦氣,纔跟顧想算秋後賬。
我和二蛋搜刮了一他番,又逮着他揍了一頓才解氣。
當時我跟二蛋哭那麼慘,他都不給點反應。
他裝得很像,我們真的以爲他……
我和二蛋出了那麼大的事,兩家人緊趕慢趕地聚在了一起。
誇了我們又說教一通。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不止那幾個綁匪,下面還有不少人。
只不過九哥被我們弄暈了,手機也被我們拿走了,他們溝通不了。
被埋伏着的警察一網打盡。
九哥被判了無期,其他幾人別看不怎麼聰明,手上也沾點事兒,全都進去了。
事情到此落了幕。
我和顧想的關係,也完完全全被擺在了明面上。
兩家某次聚餐的時候聊了下以前的陳年往事。
我們兩家老一輩以前關係很好,還給我和顧想定了娃娃親。
當時兩家的生意都有點動盪,關係也就慢慢淡了一點。
後來主張自由戀愛,家裏人避嫌,就都沒提起過這件事。
我和顧想都不知道娃娃親的事。
兩家男人喝大了,說着說着就在飯桌上把我倆的事兒定下來了。
而我和二蛋還在一旁埋頭喫飯。
顧想在一旁認真地聽着,時不時夾點菜給我。
或者是剝點蝦,遞個水,拿個紙巾。
跟以前那個混混頭頭完全不一樣。
聚完餐,顧想就着手準備起了訂婚儀式。
一切全都按照我的喜好來。
沒請很多人,就一些親朋好友。
我 21 歲那年他想結婚,問了我的意思。
我覺得還早,反正我又跑不了。
他就急,哭訴說着他沒安全感,還買通二蛋天天在耳邊哄我,給他刷好感度。
二蛋主哄外,顧想主哄內。
具體怎麼哄的就不講了,不宜聽。
22 歲時他跟我求婚了,我同意了。
旅遊結婚,順便帶着二蛋和她未婚夫這倆電燈泡。
至於家裏,就丟給了兩家管事的人。
在外放肆了沒多久我發現,中招了。
肚子裏有了小 baby。
算算時間,是在農家樂和顧想喫了一頓全羊宴後。
晚上他化身成狼,欺負了小綿羊。
旅遊結婚才進行了三個月就結束了。
因爲我懷的是雙胞胎。
整個孕期被孕吐折磨得頭大。
直到兩個娃呱呱落地。
我和顧想都想要一對天使,沒想到來了一對惡魔。
大的哭完小的哭。
誰抱都不睡,必須要我哄才睡。
長大一點後雙胞胎開始鬧騰顧想,騎他脖子上那種。
顧想好不容易把他倆哄走,跟我貼貼一下。
又被二蛋耽擱了。
後來顧想想了個損招。
他在某次聚餐時,把這倆小惡魔丟給了二蛋跟她老公照顧。
就帶着我「私奔」了。
回家後倆崽子抱着我哭,從此絕不離開我一步。
爲此顧想懊悔了小半年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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