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女配逆襲系統

上一世,小師妹哭訴師尊嚴厲,每日讓她揮劍五千下。
我安慰她:「師尊是爲你好,我當年也是如此勤學苦練,纔有了今日修爲。」
哪知小師妹當即哭着跑出山門,不慎遭遇橫禍。
大師兄歷練歸來,一劍碎我金丹。
「小師妹如今也是頂好的,你不過是個金丹,在小師妹面前秀什麼優越感!」
我淪爲廢人,被趕出山門悽慘死去。
再次睜眼,我重生回到小師妹哭着來尋我的時候。

-1-
「啪啪啪!」
門外哭哭啼啼的小師妹不斷拍響我的屋門。
「師姐,師姐你在嗎,給我開開門!」
氣息錯亂讓我險些走火入魔,我抬手佈下結界,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
屋內清心安寧的幽靜檀香,也無法阻擋我此刻翻滾的思緒。
我是浮玉山的二師姐,上頭的大師兄司硯不問俗世,一心求道。
師尊閉關飛昇前,讓我管理山門弟子,特別要照顧最小的小師妹風吟璃。
所以上一世,小師妹毫無禮儀地拍響我的屋門這件事,換成修仙界的任何一個人,她都少不了要半條命。
只有我念她剛入修仙界,沒有怪她。
反倒是在她哭着痛訴師尊嚴厲,每日讓她揮劍五千下時,說出自己幼時的經歷安慰勸誡。
「我初入山門時,師尊更嚴厲。每日揮劍八千下,次次動作都要達標,否則就會捱打。不僅如此,我還未築基時,他就要我和築基期的妖獸廝殺。
「所以啊師妹,師尊也是爲你好。你看師姐我當年也是如此勤學苦練,纔有了今日的修爲。」
哪知小師妹聽完這番話後,當即起身,哭着跑出了山門。
她被魔修抓住,險些淪爲鼎爐。
雖然被救回一條命,但根基已損,對我滿是恨意。
直到大師兄司硯歷練歸來,一劍碎我金丹,他道:
「小師妹如今也是頂好的,你不過是個金丹,在小師妹面前秀什麼優越感!」
那時我才知,我自以爲是肺腑之言,卻讓練氣期未滿的小師妹誤以爲我在炫耀自己修得了金丹。
此後的種種折磨,皆因此而起。
我一心求道,盼望早日飛昇成仙,卻因一句話被百般折磨,悽慘死去。
或許是我心中的怨怒不甘難以消散,才讓我重生回到今時。
門外的拍門聲響了許久,小師妹才咬着嘴脣不甘心地調轉方向Ṭū́⁶,哭哭啼啼地奔向學堂,一頭撞進方積玉懷裏。
她抬起頭,淚眼汪汪地喊道:「三師兄~」
方積玉當即就心疼道:「小師妹,你這是怎麼了?」
小師妹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她滿腹委屈道:
「師尊閉關前,讓我每日揮劍五千下。我今天揮了五百下手腕就腫成這樣了,師兄你瞧。」
說完,她撩起袖子露出紅腫的手腕,青紫一片。
方積玉當即怒道:「師尊怎能如此歹毒!」
他愛憐地往小師妹手腕上塗上膏藥,接着道:
「反正師尊在閉關,你多歇兩天也無事,左右耽擱不了什麼事情。
「再說,有師兄護着你,你怕什麼?」
小師妹撅起嘴苦惱道:
「可是二師姐與我同歲,她都已經結丹了,我還沒有築基,我好沒用。」
方積玉淡然道:「你可是千尊萬貴的小公主,她只是師尊撿回來的棄嬰,她怎麼配跟你比?」
小師妹頓時喜笑顏開,卻又故作氣惱地打了一下方積玉。
「不許你這樣說師姐。」

-2-
這郎情妾意的畫面我懶得再看,冷淡地收回靈識。
原來這纔是標準答案啊。
只要一味安慰討好便是,管她未來又當如何。
風吟璃手腕上的傷,看起來很嚇人,可哪個劍修不是從最基礎的招式開始練的?
那傷不能養,一定要一直練到不疼爲止,手腕纔會適應。
若是半途而廢,那便又要重新再開始。
可方積玉是法修,他不懂這些,只懂各種術法。
上一世我被碎金丹之後,便是他用術法抽出我的靈根,補全了風吟璃的根基,讓我淪爲廢人,再無修煉的可能。
只因一句話,他們便理直氣壯地讓我做墊腳石,鋪風吟璃的青雲之路。
無邊恨意在我腦海裏翻騰。
上一世傷害我折磨我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全部還回去。
我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上一世發生的一切,左手不知覺地摸上了心口佩戴的玉佩。
這是我在太鉉祕境中偶然得到的空間法器,雖然被我滴血認主,卻進不去裏面的傳承法殿,只有外邊的一口靈泉能爲我所用。
我閃身進了空間,跳進靈泉中,身體經脈不斷被洶湧靈氣衝擊,擴寬。
我疼得幾近暈厥,但咬牙堅持了下來,吸收靈氣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
上一世我聽信鮫人的話,只是每天飲一口靈泉,雖然改善了體質,但遠遠不夠洗筋伐髓,修爲增長緩慢。
我從空間出來後,又閉關了半個月,直到境界穩固後,這纔出了門。
我往後山深潭中一連丟下三顆石子,巨大的水波震盪裂開,一條藍尾鮫人鑽了出來。
他生得極其貌美,眉眼間卻有些不耐。
鮫人很快就甩着巨大的尾巴游到我身邊,低聲質問道:
「譚知幽,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啊,這麼久都不來給我丹藥?」
他是我從太鉉祕境中救出來的扶桑樹伴生鮫人,我用頂級丹藥將他從死神手中拉回來,讓他在這後山深潭中養傷。
每月中旬,我都要給他送一枚上品靈丹治傷。
我笑着說道:「溫桑,你現在脾氣越發大了。靈草本就稀缺,更何況這上品靈丹實在是不好練啊。」
 看着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又想起前世遇到他的第一天。
他卑微地拽着我的褲腳,滿臉痛苦地哀求我救他,說願意此生爲我的奴僕,永遠忠誠。
只是,他不知何時和風吟璃攪合在了一起,還將我的空間玉佩獻給她示愛。
我被趕出山門,真真正正的一無所有。
我一如既往地拿出丹藥餵給他。
只不過這一次給的,是穿心爛肺的毒藥。

-3-
潭裏的鮫人痛苦翻滾着,擺動着尾巴上了岸。
他臉龐猙獰,五竅流血,滿目不解:
「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
「救我,幽幽,你只是拿錯藥了對不對?
「幽幽,我好疼啊。」
溫桑虛弱地衝我伸出手,湛藍的眸子掛着淚珠,脆弱又深情。
他漂亮的藍尾被鋒利的石頭割傷,藍色的血液沁入石縫,真是一副又慘又美的畫面。
「玉佩空間裏傳承法殿的結界,需要鮫人的心頭血才能解開。溫桑,你瞞得我好苦啊。」
溫桑神情一震,強忍痛苦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緩緩道:
「我憐你體弱沒有與你簽訂主僕契,而你明知該如何使用空間玉佩,卻只是讓我滴血認主。」
前世我淪爲廢人,他來見我。
我以爲他是來救我的,他卻伸手拿走我心口的玉佩,還滿心慶幸自己留了個心眼。
我的救命之恩他嗤之以鼻,反倒對那嬌柔的風吟璃坦誠相見,不惜剜心放血助她進入傳承法殿。
又怕風吟璃修爲弱被人欺負,主動提出與對方簽訂主僕契,好無時無刻地保護她。
當真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到極了。
與此同時,我被趕出山門,如同喪家之犬。
所以,看到眼前的溫桑垂死掙扎地越痛苦,我心裏就越暢快。
他見我毫不動容,怒極大吼道:
「我只是爲了我能活下去纔沒有告訴你的,況且已經有了靈泉你還不滿足嗎?」
溫桑幾近脫力,卻仍然心存一絲僥倖:
「你救救我,幽幽,等我傷好後,我就幫你打開傳承殿好嗎?」
「不好,」我道:「等你傷好後,就該圍着風吟璃轉了。
「你曾經發毒誓做我的奴僕,卻從一開始就對我有所隱瞞,從未忠於我。」
我撿起他脫落的鱗片,在他絕望又無助的目光下,劃開了他的心口。
「不忠者,死。」

-4-
鮫人心頭血浸透整個玉佩,我進了空間。
傳承法殿的結界破碎,一股浩瀚古樸的法則之力撲面而來,勢要讓我匍匐在地。
雙腿如千斤之重,我咬緊牙關,邁出了一步,又一步。
這本該就是我的機緣,卻在上一世被風吟璃截胡。
Ṫųₓ我天資綽越前路光明,二十載苦修,數十次生死歷練,方結成金丹。
而風吟璃入山門三載,便踏着我的屍骨結丹成嬰。
我爲山門鞠躬盡瘁,捨棄自己的修煉時間替師尊教導弟子,爲師兄弟煉丹製藥。
可我得到了什麼?
上一世的種種慘狀在我腦海一一浮現,我握緊拳頭。
這一世,我定爲自己而活!
傳承法殿的大門打開,法則之力消散。
我身上一輕,快步走了進去。
法殿內有八間密室,緊閉着門。
殿中央漂浮着一把暗淡無光的青銅古劍,下方是同樣用青銅雕塑的神像。
這竟是數萬年來無人超越的第一劍修桐吾古神的傳承法殿。
要知道,前世的大師兄司硯僅僅在祕境得到了桐吾古神的半卷殘籍就晉級化神了。
青銅古劍漂浮在我眼前,自動停留。
我握住它,一道神光在我眼前炸開,出現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白衣虛影,神音低沉:
「吾等了那麼多年,終於來了一個稍微看得過眼的人了。」
真神之下,皆爲螻蟻。
我在他的威壓之下汗水淋漓,勉強能直起腰。
「倒是比上次那個要有骨氣些。」
桐吾古神繼續說道:
「先前本尊倒是看好你,卻被一隻臭蟲攪和了。如今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不要叫本尊Ťŭ̀⁺再失望了。」
桐吾古神一個彈指將記憶珠送進我的識海,我這才明白上一世的原委。
我以爲是我那一句話惹出的禍事,卻未曾想原來從一開始,風吟璃就對我滿懷惡意。
她是帶着系統穿越而來的異世之人,每攻略下一個男人就能得到我的一部分東西。
我因爲她被魔修抓住心懷愧疚,卻沒想到她早已將那魔修攻略成功,讓對方故意損害自己的根基,藉此來獲得更多的同情。
更讓那些男人爲她所用,毫不留情地折磨我。
我以爲天性單純的小師妹,實際上卻是一個吸血蟲,牢牢地扒在我的身上。我如此真誠相待,她卻將我敲骨吸髓,喫得乾乾淨淨。
我氣得險些走火入魔,還是桐吾古神的聲音喚回我的神志。
「靜心。
「法殿裏的一切你皆可使用,但只有飛昇上界,方有做我徒弟的資格。」
桐吾古神的虛影消散,可那股神力卻還殘留在虛空中。
我朝虛空行了個禮:「定不負真神期許。」

-5-
我花了半年的時間修煉桐吾古神的傳承心法,境界穩定後才踏出屋門。
試煉大殿前,一堆弟子簇擁着笑顏如花的風吟璃,不斷吹捧。
「小師妹好棒啊,雖然才練氣五層就收服寒冰蛇了,太厲害了!」
一條通體雪白的小蛇以口銜尾掛在她的手腕上。
風吟璃紅着一張臉,頗爲嬌羞道:
「都是三師兄的功勞啦,我提了一句小蛇可愛,他便帶我去收服了靈蛇。」
站在她身側的方積玉淡淡一笑:
「ṱũ₄不過是一條築基期的靈蛇罷了,等將來我化神渡劫,天上的鳳凰我也抓下來給小師妹玩。」
衆人的起鬨聲更大了。
我冷笑一聲,兩人同時看了過來,其他弟子忙慌拿起劍裝模作樣地比劃。
「師弟當真心高氣傲,結嬰都不曾,就開始操心化神後的事情了。」
方積玉眉頭微皺,驚訝道:「這才半年,你金丹中期了?」
我還未回答,風吟璃就熱情地衝我撲了過來,被我用劍擋住。
她睜着懵懂無辜的眼睛,似乎要掉下淚來:
「師姐,我就是好久沒見你了想親近親近你,沒想到師姐這麼嫌棄我。」
我將劍背在身後,繞過她:「我不喜與人親近。」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她身上系統的聲音。
【主要攻略角色溫桑死亡,空間玉佩需要宿主自行拾取。】
我用靈識掃遍了她全身,卻未尋到系統的行蹤,看來這玩意兒應該是躲在她的識海中。
風吟璃快步走到我前方,滿臉驚訝道:
「師姐,你胸前這塊玉佩,和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好像啊。只是阿璃蠢笨,不知道將玉佩掉在何處了 。」
我低下頭,明明是貼心口放的玉佩,不知何時露在外面。
她盯着玉佩,失魂落魄道:
「阿璃真沒用,連孃親唯一的遺物都保管不好。」
看着周圍弟子神色各異的表情,我笑了。
風吟璃就差直接把小偷兩個字貼我頭上了。
我平靜道:「你確實蠢笨。」
風吟璃瞪大了眼睛,似乎以爲自己聽錯了,還反問了句:「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又蠢又笨,軟弱無能,不堪大用。」
我的目光掃視站在面前的所有弟子,無人敢和我對視。
「整個浮玉山,就你一個人還是練氣期,比你後入門的都築基了。你說,你是不是個標準的蠢貨?」
風吟璃身體重重地顫抖了一下,眼淚奪眶而出。
方積玉將她擋在身後,低聲呵斥道:
「潭知幽,你夠了!小師妹本就身嬌體弱,短期不適應也是常事。就爲了一塊玉佩,你如此惡言相向,還有個當師姐的樣子嗎?」
風吟璃在他身後好心解釋道:
「師姐,我知道玉佩肯定不是你故意拿的,但它是我母后留給我唯一的念想。這樣,我拿師尊贈我的琉璃蝶衣來換成嗎?」Ţṻ⁵
方積玉滿臉痛心,不贊同道:
「師妹,你怎能如此委屈求全,明明……」
「三師兄,你別說了。琉璃蝶衣雖然是上品法器,可是在我心裏沒有母后萬分之一重要。」
「玉佩是小師妹孃親的遺物,譚知幽,我勸你趕緊還給小師妹,我們就既往不咎。」
兩個人一唱一和,方積玉理所當然地伸出手衝我討要。
我眯起眼睛,問道:
「你在同誰說話?」

-6-
我們境界相差無幾,方積玉一向眼高於頂,對我不屑一顧。放在以往我是不在意的,但就是這樣越將他慣得驕縱了。
「方積玉,你一口一個譚知幽,怎麼,是準備叛離山門,不認我這個師姐了嗎?」
方積玉沒想到我會質問他,不自然道:「我只是太想替小師妹尋回玉佩了。
「呵呵,以往是我對你們太好了,才讓你們今日對我如此大呼小叫。」
我用手指摩挲着玉佩的紋路,並不自證清白。
「於長,我是你二師姐,於尊,我是師父親指的代掌門。三師弟今日目無尊長,按山規該如何處置?」
一向高傲自大的方積玉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勢要將我盯出一個窟窿來。
風吟璃當即跪了下來哭求道:
「二師姐你不要罰三師兄,都是我的錯,我想母后想得昏了頭了,你罰我吧。」
我對她的哭喊聲視若無睹, 只盯着方積玉道:
「師姐在問你話呢。目無尊長,該當何罪?」
與義務相伴的是權利,只是曾經我從未使用過。
等了一會兒他也未答話,我愉快道:
「不知道麼,那你倆一起滾出山門吧。」
我越過他們走上試煉大殿的臺階。
身後咚地一聲,方積玉跪地筆直。
「回師姐,當罰十鞭。」
我勾起嘴角,隨意指了一個小弟子跑腿。
小弟子請來了戒鞭,我往空氣中一甩,一個漂亮的炸花,全場哆嗦。
「師姐罰你,你認不認?」
方積玉低垂着眼:「我認。」
我又抬眼看向他身旁呆愣着的風吟璃,歪着頭問道:
「你也想挨鞭子?」
風吟璃蠕動着嘴脣,深深地望了一眼方積玉,爬開了。
我揚起鞭子用力一甩,方積玉的背上赫然出現一道血痕。
這還是我第一次擺出師姐的架子罰人。
說我是棄嬰,方積玉何曾不是?
他是我在害了疫病的死人村裏撿回來的,連師尊都說救不活了,我爲留住他的性命,硬是一個月沒合過眼。
浮玉山靈氣深厚,勉強能吊着他的性命。
若是離了浮玉山,方積玉只怕是小命難保。
不過又是一條白眼狼罷了。
十鞭過去,他白色的衣袍早已破爛不堪,被鮮血染透。
方積玉蒼白着臉,並未發出一聲哀求。
風吟璃哭着要扶他起來。
我這位師弟相貌生得極好,就算是被鞭打,那也是極爲吸睛的畫面。
周遭弟子都看得移不開眼。
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人當衆懲處,這對於方積玉來講無疑是莫大的羞辱。
但我還嫌他這火氣燒得不夠旺,再添上一把。
「且慢。」我道:「師姐好心教導你,都不說一聲謝謝嗎?」
「多謝師姐賜教,積玉此生,必當銘記在心!」
方積玉的拳頭握得嘎嘎作響,對着我磕了一個響頭,我心安理得接受了。
風吟璃的目光仍然黏在玉佩上。

-7-
我取下玉佩,露出背面太鉉二字,笑吟吟道:
「師妹倒是好眼光,這是我在太鉉祕境所得的空間玉佩,裏面還有一口可以洗筋伐髓的靈泉,就不知怎麼和師妹的凡人孃親扯上關係了,還捨得拿琉璃蝶衣來換。」
「真是奇怪了,師妹上山兩年我都未曾見過你身上有什麼玉佩,偏今日見了我的就有了。要是不明是非的人聽到了,說不定還以爲是師妹故意算計,想搶奪師姐的機緣呢。」
周遭弟子譁然,看風吟璃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味了。
風吟璃在識海中對着系統瘋狂大喊:
「現在這個節點她不是應該還沒發現玉佩的作用嗎?」
「女主瘋了吧,這麼大的寶貝不應該是藏着掩着嗎,她怎麼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系統的機械聲:
【叮,檢測到攻略人物方積玉好感度下降,請宿主及時補救。】
方積玉平靜地看了她一眼,風吟璃慌亂道:
「不是的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我那玉佩在皇宮就搞丟了,我只是看着師姐這枚和我的很像,一時慌了神才說了胡話。」
我點頭道:
「謹言慎行啊師妹,若是換成其他人,可沒我那麼好的脾氣了。」
我一如既往地選擇原諒她,風吟璃這才放下心來,和系統吐槽道: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女主轉性了,結果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糊弄。」
我不僅好糊弄,我還要給她送一份大禮。
我走下臺階,將玉佩拿在她眼前晃悠。
「師妹不就是想要玉佩嗎,你要是直接說,師姐也不會不給你。
「師妹,你想要嗎?」
風吟璃嚥了一下口水,伸出手想要去接住玉佩。
我卻將身一扭,反將玉佩放在方積玉面前。
「只是琉璃蝶衣我是不喜歡的,要換,就拿師弟的萬道鼎來換。
「師弟,你可願?」
方積玉從儲物袋裏拿出萬道鼎遞給我,沉默着將玉佩攥緊。
風吟璃滿臉感動地伸出手:「多謝師兄。」
方積玉卻道:「小師妹,你孃的玉佩我會盡力替你尋的。」
風吟璃的笑凝固在臉上。
我毫不在意地進了試煉大殿領任務牌。
這麼大的一份機緣,方積玉還沒頭昏到要拱手相讓的地步。
傳承法殿早已被我搬進青銅古劍的小世界中,那玉佩現在就只有一口靈泉。
我Ťū⁾已洗筋伐髓,那靈泉對我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了。
能用一個雞肋玉佩換取到極品法器萬道鼎,往後我的煉丹成功率又能提高些。
當然最關鍵的是,我往那靈泉裏下了將痛楚放大百倍的藥,又順帶丟了幾包慢性毒藥下去,就看方積玉能不能扛得住了。

-8-
我出了試煉大殿,風吟璃站在門外等候,一見我就迎了上來。
在她的識海里,系統早就將我要出遠門的消息告訴她了。並且讓她一定要跟着我,才能通過打臉我來攻略其他人物,獲取愛意值。
「師姐,你這是要出門嗎?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將任務牌收起,冷淡道:
「與你何干?」
她仍是一臉笑容,眼底卻是藏不住的焦慮:
「師姐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去呀?」
「沒門兒。」
我纔不要和這羣爛人爛事糾纏在一起,修行纔是我的第一要務。
我伸出手輕拍了兩下她的臉蛋兒,乾脆利落地拒絕,御劍而去。
風吟璃只能原地跺腳,看着我遠去的光點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我也想過直接弄死風吟璃,可桐吾古神告訴我,她識海中寄生的那個系統可以帶着她去奪舍他人,無限重生。
只有將系統的能量耗盡,才能真正殺死風吟璃。
風吟璃擁有的一切都在吸我的血,我離風吟璃越遠,她的系統吸取的能量就越低。
最重要的是,上一世的大師兄司硯歷練歸來時已是化神,若我不能早日進階,那必將如同前世一樣被碎金丹,淪爲廢人。
我不願做被人宰割的牛羊。
我與司硯,必有生死一戰。
這便是我選擇離開浮玉山的真正原因。
我去了極淵深處,九死一生收服紅蓮業火。再配上萬道鼎,煉丹基本上都不會失誤。
我在十里山脈待了五年,白天與靈獸廝殺打鬥,晚上躲在小世界中煉製丹藥。
終於,我等來了元嬰期的雷劫。
九道雷劫劈下,丹田中的金丹已逐漸有了一個嬰兒的雛形,臉龐與我極其相似。
我的四周被雷劫劈成一片空地,風雨傾來。
我站起身,運行功法感受元嬰的浩瀚靈力,回想起前世今生種種,心中無比平靜。
他們盼我跌落塵埃,但我偏要扶搖直上九萬里。

-9-
「師姐?」
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風吟璃滿臉驚訝道:
「師姐,居然在這兒遇到你了,看來我們運氣很好呢。」
我施了一個清塵術,回答道:「當真是巧呢,小師妹。」
在我渡劫時,風吟璃的系統就探索到了我的位置,讓她來尋我。
她身後跟着一個身材單薄消瘦的男人,好似大限將至,一臉陰毒地盯着我。
我道:「別來無恙啊,三師弟。」
別說,這人命還挺硬,我下這麼多毒都沒死。
只是丹田內的一顆金丹,早已破碎不堪。
風吟璃吐了吐舌頭,施施然道:「哇,師姐,我纔剛築基呢,你就晉級元嬰了啊。」
我冷眼看她要賣什麼關子。
她親熱地挽着我的手道:
「這兒離我的皇宮不遠,師姐晉級,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去慶祝慶祝,讓我和師兄也好沾沾喜氣?」
我微笑道:「既然師妹盛情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風吟璃帶我去了一個種滿桃花的宮殿,讓我在此等待。
直到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到來,對着滿院的桃花訴說思念之情,我才知曉這是先皇后的住處,也是皇宮中的禁處。
我雖是修仙之人,卻不能任意對凡人出手。
我也沒有躲藏,反倒主動現了身。
那穿着龍袍的男人愣住了,似在透過我看其他人。
他喃喃道:「緲緲。」
我勾起嘴角,風吟璃這出鴻門宴設得好極了。
喝了三盞茶的功夫,風吟璃身着錦衣華冠,靚麗登場。
她身後跟着方積玉和一個魁梧高大的侍衛,見我還坐在原處,侍衛大聲呵斥道:
「大膽,見了公主爲何不跪?」
風吟璃嘴角掛着笑容不吭聲,任由侍衛奚落我。
一條狗對你吠叫,你會對着它叫回去嗎?
當然不會。
我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淺飲。
侍衛將刀抽出鞘,風吟璃方纔按住他的手,介紹道:
「任凌,這位是我師姐,當然不必遵循凡界的禮節習俗。」
風吟璃坐在主位,好奇道:「師姐剛剛,沒有碰到什麼人嗎?」
我將茶杯放在桌上,如實回答:
「皇帝來過,他說正好有一出好戲,只等師妹來了纔開演呢。」
不等風吟璃發問,兩個侍衛就拖着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扔了進來。
風吟璃震驚道:「雲妃娘娘?」
她突兀地站起身,呵斥道:「誰給你們的狗膽,敢這麼對待我乳孃!」
「是朕給的。」
風吟璃無措道:「父皇,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皇帝大步走進殿中,冰冷地注視着風吟璃。
「別叫朕父皇。」
接着,他蹲下身來提起雲妃的頭髮,逼迫她抬起頭看向我。
「賤婦,你好好看看她是誰?」
雲妃表情驚恐,尖叫不止。
風吟璃立馬衝過去試圖護着雲妃,卻被皇帝一腳踢開。
她捂着心口,怒瞪着我:「譚知幽,你幹了什麼?」
「你應當問問你的乳孃都幹了什麼好事。」
我祭出輪迴鏡,追溯雲妃的過往。

-10-
三十年前,皇后去若寧寺上香祈福,卻遇上了一整月的暴雨,只能在寺廟中生下公主。
宋雲是若寧寺旁村莊裏的農婦,她嫁的那個書生死在上京趕考的路上,只留下她和剛出生的女兒。
皇后憐惜,讓她做公主的乳孃。
豈料她卻心生嫉妒,在一個深夜將孩子調換,卻被皇后發現。
宋雲怕皇后喊叫出聲,硬生生用枕頭將她捂死。
再回過頭,對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襁褓之中的嬰兒丟下山崖。
皇后死後,皇帝震怒,將一干人等殺了個乾淨。
卻唯獨只留下了她,只因公主只喫她的奶。
公主斷奶後,她更是在酒中下藥,送進沉湎在亡妻之痛的皇帝房中,從乳孃一躍成爲皇帝唯一的嬪妃。
風吟璃看完後久久回不過神來:「怪不得乳孃從小待我極好,竟是如此。」
皇帝聽後,雙目赤紅地掐住宋雲的脖子。
他難掩自己的滔天怒火,恨聲道:
「你怎麼敢偷換朕的孩子,還害死了我的緲緲!
「爲了讓朕接納你,你心甘情願喝下絕子湯,發誓全心全意養育公主。可緲緲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你丟下山崖,你騙了朕三十年,毒婦!朕就是將你千刀萬剮都難消心頭之恨!」
皇帝站起身,抽出了侍衛的刀,一刀結果了宋雲。
風吟璃崩潰道:「乳孃!」
她哭訴道:「父皇,你怎能如此無情?我好歹叫了你三十年父皇啊,你就這麼直接把我娘殺了?」
皇帝面無表情地將刀扔在地上:
「欺君之罪,當誅九族。你該慶幸你入了仙門ƭũ̂₀……」
皇帝話峯一轉,抬手道:「去告訴祖老,將風吟璃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此生不得再入昭國。」
風吟璃滿臉難以置信,淚珠滾落成線。
方積玉攬住她的腰,將她扶住,陰沉沉道:
「師姐,你如此行徑,故意拆散阿璃幸福的家,小心會有報應的。」
若不是方積玉的那句棄嬰,我也不會好奇到拿輪迴鏡探尋自己的身世。
聽他這話,我差點沒笑出聲,打了個響指,輪迴鏡的回憶繼續。
被宋雲丟下山崖的嬰兒落在了崖底的深潭中,一位女修從半山腰的山洞裏跳下來,將水中的嬰兒撿了起來,伸手戳了戳胖嘟嘟的臉頰,笑着說道:
「真可愛,這麼可愛的寶寶也會被扔掉啊。不過沒關係,以後就跟着師尊好好修煉吧,比做凡人好多了。」
「既然是從這潭中撿到的,那以後就叫你譚知幽好不好?」
我收起輪迴鏡,站起身道:
「風吟璃佔了我的身份幾十載,今日這才叫天道好輪迴,報應不爽。
「對了,還得感謝師妹呢,若不是師妹執意讓我進這桃林,我又豈會與皇帝相識,聊起這些本就被塵封的舊事呢?」
風吟璃的本意是讓我出現在禁地,惹得皇帝震怒。而我又不可對人皇出手,自然會任她宰割。
我倆的故事糾葛,倒比話本上狗血多了。
看着風吟璃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我嘖了一聲,繼續嘲諷道:
「可能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風吟璃嗚咽着捂着臉跑了出去,方積玉緊隨其後。
皇帝道:「知幽,隨我一同去祭拜下你的母親吧。」
我點點頭,走到門口臉色慘白的侍衛面前停留,緩緩道:
「既然那麼喜歡讓人跪公主,那你以後就日日跪在公主殿前吧。」
皇帝的侍衛當即上前打斷他的膝蓋骨,哀嚎陣陣。
三日後,我又聽到了風吟璃系統的聲音:
「叮,攻略人物任凌死亡,攻略失敗。請宿主儘快開始下一次攻略。」

-11-
我辭別皇帝,御劍離去,卻在邊界上碰到一身狼狽的風吟璃和方積玉,身後緊緊跟着一個魔修。
她見了我,頓時眼前一亮:
「師姐,救我!」
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廢物要我來救?
我纔不救。
豈料風吟璃當即穿上琉璃蝶衣掩飾行跡,而方積玉也閃身躲進空間玉佩中。
那元嬰大圓滿的魔修當即向我出手,我不得已提劍應付。
那魔修招招狠辣無比,有人幸災樂禍地傳音與我:
「師姐你可得當心了,被魔修抓住是要淪爲他的鼎爐的。哎,那還不如當場自爆得了!」
魔修的大手襲來。
我笑着撿起掉在地上的玉佩,碾做粉碎,方積玉當即從那片空間界域中滾了出來,砸在了風吟璃的身上。
兩個人都顯了形,我祭出萬道鼎將自己和風吟璃鎖在裏面,慢悠悠道:
「師弟的話,言之過早了。」
方積玉大力拍打着鼎身,喊道:「不!這是我的法器,師姐,放我進去!」
我絲毫不動容道:「師弟啊,你是男子,現在不正是你英雄救美的時刻嗎?」
下一秒,魔修的大手抓住了他,拎起他離去,只留下了我和崩潰的風吟璃。
本該被擄走的人是她。
既能讓大師兄和師弟們恨上我,又能藉此機會攻略魔修。如此兩全其美的路子被想故意整我的方積玉給攪和了,兩人各喫了一個苦頭。
風吟璃質問道:「師姐,你怎能如此狠心眼睜睜地看着三師兄被抓走啊!」
我收起萬道鼎,偏過頭道:
「不然呢?換你被魔修抓走,然後好開始下一次攻略?」
風吟璃瞳孔微縮,強裝鎮定,扯開了一抹笑:
「師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單手執劍,冷聲道:
「少在我面前裝瘋賣傻。
「溫桑,方積玉,任凌,還有那魔修和大師兄都是你的攻略對象,不是嗎?」
風吟璃退後一步:
「你是如何知道的?師姐,你是想殺我嗎?」
她在識海中瘋狂呼喊系統,尋求辦法。
遠方轟隆一聲巨響,方積玉自爆了。
風吟璃的系統接連播報:
「叮,攻略人物方積玉,莫淵死亡,攻略任務失敗。請宿主儘快開始下一次攻略。」
我一步步逼近她:「我殺你?你擁有的一切都是靠吸我的血攻略這些男人,就憑你這築基期的修爲,我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風吟璃疑惑:「那你想幹什麼?」
「因爲,我想殺的人來了。」

-12-
我微笑着運作法力抵擋住突然襲來的滔天一劍,被劍氣擊得後退好幾步。
天邊一道身影御劍而來,俊美如神祇,滿臉冰冷,卻唯獨對上風吟璃眼底多出一絲柔軟。
「阿璃,我回來了。」
風吟璃滿臉委屈地撲進他懷中,喚道:「大師兄,你終於來了。」
「我晉級化神,廢了些時間,但幸好,我未來遲。」
大師兄司硯終於捨得將目光移到我身上,卻如同看一個死物。
他開口道:「譚知幽,你還敢對阿璃下手,當真是死性不改。」
他的本命劍懸浮在他身側,不斷錚鳴。
「元嬰又如何,我能廢你一次,就能廢你第二次!」
看來,他也重生了,還比上一世提早進入化神期。
他試圖用化神期的威壓鎮壓我,我握緊劍出擊。
「不自量力。」
司硯揮手散去劍氣,往風吟璃身上丟了一個保護罩,催動着本命劍向我襲來。
我如今是元嬰初期,與他相差一個境界,勉強自保。
司硯卻耐心耗盡,乾脆利落地鎖定我的元嬰。
他的本命劍向我刺來。
我祭出萬道鼎暫時躲避。
司硯踏破虛空,趾高氣昂道:
「螻蟻掙扎,今日,正好讓你見識一下桐吾古神的傳承劍法,作爲一個劍修死得也不算冤枉。」
司硯的本命劍漲大十倍,懸在萬道鼎上。
我撤去萬道鼎,拿出了青銅古劍,抬起頭道:
「桐吾古神的傳承劍法麼?巧了,我也學了兩招。」
司硯一臉勝卷在握,語氣憐憫:
「拿着一把又短又小的破劍,還敢胡言學了桐吾古神的劍法,你當傳承是什麼爛大街的東西嗎?」
我不答話,不斷汲取青銅古劍中小世界的靈力,修爲節節攀升,一路到了元嬰大圓滿。
「桐吾古神元嬰期便一劍斬殺渡劫,萬古留名。今日,我便效仿先賢。
「畢竟我們劍修,最擅長越階挑戰了。」
我提起劍,迎上司硯巨大的本命劍,劍氣震盪,留下十里溝壑。
他的本命劍在對上青銅古劍後,就如同紙糊一般碎掉了。

-13-
司硯被反噬地吐出一口鮮血,久久回不過神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平靜道:「師兄這條等仙路前世走得還是太順當了些。化神敗在我一個元嬰手中,倒也不算辱沒。畢竟大師兄你得的只是一卷殘籍,而我所得到的纔是桐吾古神完整的傳承。
「還有哦,你今日使劍,是爲風吟璃而戰。但我不同,我是爲自己而戰。
「師兄,你的道錯了,你成不了仙了。」
司硯眼角流出血淚,如同雕塑一樣跪倒在地。
風吟璃痛苦地喚着師兄,我收起青銅古劍,祭出紅蓮業火將他葬了。
「叮,攻略任務司硯死亡,攻略任務失敗。」
風吟璃無助地跌倒在地,我無奈搖頭道:
「你看,你選的男人,又死了。」
系統耗費巨大能量才瞞過天道將司硯從前世帶了回來,卻不料出場到領盒飯的時間還未超過半個時辰。
風吟璃怒視着我,氣得全身顫抖。
她識海中的系統機械聲還在不斷響起:
「叮,檢測到攻略對象全體死亡,本次女配逆襲任務失敗。」
「宿主抹殺倒計時:60,59……」
風吟璃指揮手腕上的靈蛇攻擊我,還未捱到我的腳邊就被紅蓮業火吞ţū́ₒ噬,連灰都未曾留下。
她連垂死掙扎都這麼可笑。
我緩緩道:「你仗着系統吸我的血來攻略男人, 樂不可支地看着他們圍着你團團轉,爲你爭風喫醋。
「你以爲得到了這些男人的愛就可以得到一切,你以爲自己能一輩子倚仗男人的愛。可現在他們都死掉了,你還有什麼?」
她反駁道:「你懂什麼, 你冷血無情,不過是嫉妒我得到了師兄們的愛罷了。譚知幽,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你的!」
系統倒數到十的時候, 風吟璃朝我撲了過來,卻被我單手鉗住脖子, 她面色通紅。
我說道:「你這一生都從未有過自我, 所以你不會明白, 這世間第一等愛,是自愛。」
話音剛落, 系統就將風吟璃抹殺, 想要脫離她的軀殼逃走, 卻被我的紅蓮業火燒得乾乾淨淨。

-14-
我在外遊歷了五十年, 直到渡劫大圓滿臨近飛昇時, 才重回了浮玉山。
大師兄死了, 新來的小弟子親熱地喚我大師姐, 迎我回到舊時住處。
師尊出了關,與我徹夜交談, 得知我前世經歷後, 更是生氣。
她道:「司硯是個不世出的蠢材, 方積玉更是狼心狗肺。一味良善只得任人欺負, 蠢的該殺, 壞的也不要留。」
我唯一擔憂的便是師尊, 畢竟我是她從小養大的。如今聽了她一番話後倒是心臺澄明,乾脆在浮玉山渡了飛昇雷劫。
師尊滿臉寬慰道:「我倒是沒想到, 你比我還先飛昇。看來, 我也應當去俗世裏走一遭了。」
我心中有些不捨:「師尊, 我在上仙界等你。」
師尊點點頭,衝我擺手道:
「快些去吧。」
我踏上升仙引飛往上仙界,昇仙臺旁倚着一位白衣男子。
他飲了一口酒,微眯着眼睛道:
「根骨勉勉強強,心性不錯。」
我當即恭敬行禮:
「桐吾古神。」
雖未見過他的真容, 但這副灑脫的做派,非桐吾古神莫屬了。
「小丫頭, 這麼古板做什麼?」
我心中的感激之情難以言喻,只道:
「若不是您給了我重來一世的機會,知幽根本不可能有幸飛昇。」
桐吾古神淺笑道:
「去日不可追,來日猶可期。
「且隨我去看看這上仙界吧。」
他御劍在前方,我緊隨其後,欣賞着上仙界無比壯麗的景色。
我想, 在這上仙界中,屬於我的故事,也許纔剛剛開始吧。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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