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白白淨淨的,清秀可愛。
笑起來的時候,肉肉的臉蛋上就會浮現出兩個梨渦,甜美又燦爛。
你很愛笑,性格特別好。
不記仇,不計較,還很善良。
但其實你的原生家庭十分惡劣。
父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去世,繼父家暴你,母親嫌棄你是女兒罵你是賠錢貨。
他們只疼你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你的學習成績很好,本指望高考能考到京市去唸個好大學,從此逃離他們,卻沒想到你的親生母親爲了留住你,在你的飯菜裏下了安眠藥。
你一覺睡過了高考。
從小到大,你從沒有覺得這麼天崩地裂過。
十幾年所受的苦都寄希望於靠高考解脫,沒想到他們竟然生生就這麼毀了你。
還你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笑Ťüₙ着說多大點事你至於哭的那麼傷心嗎?
又用施捨般的語氣告訴你他們給你在村裏說了門親事。
對方三十了,身高 155,長相很有個性。
他們說那男人老實勤快,而且雖然年紀大了,但這麼多年來積蓄肯定不少。
重點是,你嫁的這麼近,將來也好幫襯你弟。
你心如死灰,假意答應,轉頭就偷拿了家裏的幾百塊錢現金,和你個人一些簡單的證件衣物,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去京市的火車。
你一向樂觀。
既然唸書已經不行,你乾脆換了個目標。
那就是去大城市打工賺錢。
聽說大城市工資高,那你就去京市打工,等你攢夠了 100w,你就找個山清水秀宜居的小城市買個屬於自己的小房子,再養個小貓小狗,找份清閒的工作,過你自己的安穩小日子。
你目標明確專一,不怕苦不怕累,只要錢多就行。
當然,違法擦邊的事你打死都不會做的。
於是,在幾經挫折,奔波茫然之際,你幸運的找到了當富豪的小女僕一職。
-1-
說來也巧。
本來你是想去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去應聘保潔的,結果人員招滿了,你嘆了口氣,對着這份高薪工作正依依不捨時,迎面走來一個氣質感十足的大叔。
他正歪頭跟身旁的人交談,大概內容就是少爺脾氣不好,已經刻薄走了幾十個傭人了,大叔說那就拔高工資。
「五萬!」
當時世界安靜,只有這兩個字跟做夢似的飄進了你的耳朵。
你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靈巧的身體已經攔在了大叔的面前。
「我,我可以!」你鼓起勇氣,像小學生一樣舉起手對自己毛遂自薦。
兩人被迫停下腳步後,眉頭一皺,可他們的視線在觸及你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時,又舒展開了,更因爲你稚氣的舉動,而被你逗笑出聲。
不過一碼歸一碼,大叔邀請你進酒店大廳的休息區坐下,對你進行了一些基本信息的盤問以及面試。
你一一如實回答。
當你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平淡的敘述繼父對你的暴行,還有母親對你的冷漠時。
大叔和他身旁的那個年輕男人看着你的眼神都不由得多出了幾絲憐愛。
簡單的交談過後,大叔對你的品性有了大概的判斷,開始跟你強調你要伺候的少爺是個非常難搞的人。
你只有一句,「他打人嗎?」
兩個男人突然鼻頭一酸,看着你的眼神更加憐愛了。
但你向來鈍感力十足,並沒有察覺到他們是在可憐你,你只一心一意的希望這份工作能落到你頭上,那可是五萬啊!
要是打你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不能打太狠了!
如果太狠了你也不能要錢不要命。
正苦惱糾結時,大叔開了口,「我們少爺雖然惡…咳咳,他不打人。」
!
你眼眸一亮,激動的表明自己的忠心,你一定會好好伺候少爺的!!
就這樣,你成了超級富豪少爺的近身小女僕。
大叔的身份是顧家的管家。
他領你進莊園之後,把你交給了一位很優雅的中年女人。
女人的媽媽就是伺候顧家上一任主人的,她從小耳熟目染,熟知各種豪門禮儀,處理起莊園內大大小小事物遊刃有餘。
你叫她甄女士,她要給你培訓三天。
你的任務就是伺候好少爺,所以面對少爺時的基本禮儀你需要學會。
再就是要熟知少爺各種喜好和禁忌。
你本來就聰明,記憶力又好,再加上爲了能夠勝任這份工作你更是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
就這樣,三天一晃而過,也到了你正式上崗的第一天。
你換上布料昂貴做工精美的女僕裝,露出半截白皙纖細的小腿。
柔順的長髮被你盤起在腦後,露出細嫩修長的頸脖。
你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咧嘴笑了笑,感覺有點傻,又收了些幅度,這才滿意的多練習了幾遍,然後深吸了口氣,準備去面對傳聞中讓所有人都談之色變的大少爺。
從傭人房出來,憑着記憶,你走了足足十幾分鍾,纔來到了少爺的房門前。
少爺第二天的行蹤,每天都會提前一天發給你。
今天上午,少爺有財商課和法語課,你需要在七點叫醒他,否則他會遲到。
你盯着富麗堂皇的大廳牆上掛着的巨大時鐘。
當分針指到 12 的時候,你輕輕釦響了房門。
……半晌沒有任何聲音。
於是你不假思索的加重力道拍門,「少爺?」
房門後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你知道他醒了,後退了兩步保持謙卑的姿態。
門被打開。
白淨俊美的少年頂着一頭雞窩冷冷的看着你。
你正打算告訴他待會有財商課,所以就……
思緒戛然而止,你被少年的美貌震的失了神,皮膚白皙光滑到連毛孔都難以看出。
那一瞬間,你的腦海浮現了一片連綿的雪山,而他就是在那山峯之巔上一朵潔白傲然的雪蓮。
「滾!」
「啪!」
房門被摔得震天響,風被震到臉上。
你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濾鏡也碎了一地。
沒關係。
甄女士說了,你只要能好好完成任務,抗住少爺的脾氣不主動離職,那麼你就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你擰開房門,畢恭畢敬的走進去。
果然發現少爺已經重新躺回了牀上,於是你恭敬的走到牀邊,微微俯身在他耳邊輕輕的叫他,
「少爺,您七點四十要上財商課,還剩 34 分鐘,你需要洗漱換衣裳用早餐,時間很緊張的。」
緊閉眼睛的少年眉頭一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嗓音很冷,
「消失。」
你消失了。
不過是去衛生間將牙膏和洗漱用品都準備好,沒兩分鐘你又折返了回來。
「少爺,我已經擠好牙膏了,您快起來吧。」
少年鼻尖呼哧了一口戾氣,睜開眼睛以一種嘲弄的姿態將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長得真夠幼稚的,小小年紀不上學就跑來幹這個,以爲靠那點姿色能攀上什麼富貴人家嗎?別做夢了。」
額……
你眨了眨眼,他是在瞧不起你這份工作嗎?爲什麼?
理解鏈接短路,你也沒細究,恭恭敬敬的道,
「好的少爺,您還有 30 分鐘。」
-2-
俊美的小少爺從被窩裏爬起然後站在了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你,衝你皮笑肉不笑了下,眼底滿是玩味,「你還挺能裝,我倒是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你睜着乾淨的大眼睛,「我沒裝呀少爺。」
少爺慵懶的跳下牀,嗓音輕蔑,「滾過來!」
你忙小碎步跟上,一路進了衛生間。
少爺站在小便池前,對你一副冷嘲熱諷的模樣,「我要上廁所,給我脫褲子。」
?
你瞳孔震了下,這這這……
瑩白的耳垂唰的一下染上了粉紅,滿臉抗拒,「這不好吧少爺?」
「你再廢話我遲到……」
少爺充滿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你微微俯身閉上眼睛從他身後一鼓作氣將他的褲子從腰上往下一拉,旋即飛快的轉過了身。
那一剎那,少爺直接脫口一句,「臥槽!」
跟着嗖的一下俯身將掉在地上的褲子撈起穿好,他攥緊了褲腰帶,一臉懵逼。
但很快,反應過來的少爺便一下鬆開了手,俊美的臉上爬上紅暈,憤怒和尷尬席捲他所有感官,拳頭攥了又攥。
他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莽。
上上上…次有個跟你年紀相差不大的小姑娘就是被他用這招整哭了。
當時他睨着眼,諷刺人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簡直就是個廢物,把人小姑娘直接說的淚灑當場。
結果你倒是好,他話都沒說完,你竟然真給他…
少爺深吸了口氣,強壓下憤怒想要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挑你刺,可他一轉身看到的不是你卑躬屈膝誠惶誠恐的模樣,而是背對着他,站的闆闆正正。
當然,你從耳根一直蔓延到頸脖的粉紅沒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乾淨清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你臉紅個屁啊!」
少爺單手插着腰,一副吊兒郎當走到你面前,身高腿長的讓你只能仰起臉看他。
「本少爺不是你這種刁民可以隨便肖想的人,讓你伺候我你還臉紅上了?趙管家找你過來沒告訴你是幹什麼的?」
「……」
你一下子有些慌了,心想這位少爺確實挺難伺候的,你就是第一次脫男性的褲子尷尬臉紅而已,沒想到這也是不被允許的。
爲了保住這份工作,你那張可愛又無辜的娃娃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頓的道,
「抱歉少爺,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你懇切無比,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暗暗告訴自己。
以後再遇到這種場面就當少爺是一顆大白菜,畢竟五萬塊錢這點小要求算什麼呢?
但你不知道你的表現落在少爺的眼裏完全就是,你想爲了錢繼續掩飾被他戳破的脆弱內心而假裝堅強。
他毫不留情的戳穿你,冷嗤,「真能裝!」
你沒說話,默默抿緊了脣。
少爺不相信你,沒關係,下次你會用行動證明自己!
「滾出去,把門關上!」冷冷的嗓音再次砸了下來。
你忙不迭點頭,抬步快速離開。
少爺站在身後看你那副蠢樣,腦海突然浮現了三個字。
呆頭鵝。
你這做作死裝的模樣,像極了呆頭鵝。
出了衛生間之後,你守在房間裏沒走,因爲你的任務是催促少爺在七點四十及時上財商課。
少爺洗漱完一出來就看到了你。
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
倒是你一無所知的衝他笑了笑,浮現了兩個可愛的梨渦。
少爺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你笑屁啊?誰準你跟我笑的,給我消失!」
啊?
笑也不可以嗎?
你也沒多想,默默在心裏ƭų⁽記住,不可以衝少爺笑,然後恭敬道,「好的少爺。」
說是這麼說,但你並不是真的消失。
你守在走廊,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如果他有什麼需要,你也好第一時間察覺併爲他服侍。
不多時,門打開了。
換上西裝的小少爺俊美又冷酷,像是奢華晚宴中心被所有人包圍的小王子,你默默跟上他的腳步,直到看到他在餐廳坐下,你一早上懸着的心終於稍稍放了下來。
時間足夠。
用完餐後,少爺去上課了。
你第一個任務也圓滿完成。
在少爺上午上課的時候,你去他房間將裏裏外外全都仔細的打掃了一遍。
牀單被褥以及地上的地毯每日都要換上乾淨的,陽臺上的綠植要澆水修理及時查看葉片狀態,所有玻璃,地板都要仔細的清潔乾淨等。
雖然面積大,但每天都這麼打掃本來就乾淨,而且清潔衛生的工具都是頂配自動化,跟你在家打掃的衛生比起來,要好上太多。
至少你不用買菜、從水井壓水、劈柴做飯,然後喂小雞小豬,手洗一大家子的衣服之類的。
忙完後,你也沒有偷閒,你去守在了少爺上課的教室門外。
他正在上法語課。
他上課時,坐姿挺拔,認真又專注,嘴裏還時不時吐露出流利的法語。
你是聽不懂的,而且也聽不太習慣法語的發音。
正好有年輕的小女傭打掃到了這裏的衛生,你勤快的走過去幫她一起,跟她三言兩語的搭上了話,收穫了一位朋友。
你叫她小蘭,今年剛本科畢業,只比你早來了半個月。
兩個人幹活很快,衛生打掃完,她跟你揮了揮手,「走啦~」
你點點頭,梨渦清淺。
少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在門口站着傻笑。
「呆頭鵝!」
冷冷的嗓音拉回了你的視線,你偏頭看過去,恭敬道,「少爺。」
已經大步走在前面的身影掀起了一陣微風,你跟上他的腳步,給他彙報下午的課程。
馬術課,擊劍課,高爾夫球課。
就在你跟他喋喋不休的彙報上課時間時。
少爺忽然頓住了腳步,你緊急剎車差點撞到他背上。
「下午這些課運動量大,你就跟着我,只要我伸手就要遞水給我,懂了嗎?」
你一怔,馬上又小雞啄米般點頭。
從早上到現在爲止,他對你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消失』。
其實你是有點苦惱,如果他不需要你的話,是不是真的能如甄女士所說的那樣你能被留下來。
這下你把心放進肚子裏了,少爺主觀上還是需要你的。
你心裏想着好好表現,沒看到少年眼裏的惡意。
於是,單純的你,下午恪盡職守,努力想要取得少爺的滿意,對他有求必應。
馬場上,少爺穿着騎馬裝,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你,
「待會你就站在這裏,我需要水會提前伸手,你就舉着就行,明白了嗎?」
你明白了,但是你蹙起眉頭,還是想提醒一句,
「少爺,馬背上喝水不安全。」
「本少爺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呆頭鵝來置喙!」說罷,他一夾馬腹走了。
巨大的馬場上的,少爺跑了一圈又一圈。
你抱着瓶水,喫了一肚子灰。
馬兒奔騰起來的時候帶起了漫天囂張的塵土,紛紛揚揚落在了你的身上,你被嗆的直咳嗽,無奈的用衣袖捂住口鼻呼吸。
你想,下次你得在身上備個口罩纔好。
十幾圈後,少爺勒住繮繩,下了馬。
你拍了拍腦袋上一層灰,小跑朝他走了過去,瓶裝水在懷裏被你裹的嚴實,看不見一點灰塵的影子。
你剛想張口說話,就喫了一口沙,娃娃臉擰了擰惹得周圍一旁闊少小姐們被你逗笑。
少爺瞥了乾淨的瓶裝水,眉心微蹙,但很快又張揚的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呆頭鵝,本少爺剛剛沒感覺渴,讓你白站了半天。」
你是不想喫灰,可少爺都主動說不好意思了。
你想笑着告訴他沒事,都是你應該做的。
可是你又想起少爺不喜歡你跟他笑,於是你面無表情的說沒事。
那模樣像極了受到了委屈。
他心情暢快,總算讓你喫癟了。
擊劍課上。
少爺被老師屢戰屢敗,累的渾身是汗,躺在地上休息。
你時刻謹記少爺的話,走到他身旁,在正對着少爺的臉的上空探出了頭,「少爺,要喝水嗎?」
「滾開!」
「哦哦。」
「等等——」少爺突然坐了起來,「滾回來!」
你的眼神乾淨澄淨,轉過身,「怎麼了少爺?」
「你去換身擊劍服過來陪我打。」
啊?
你爲難的看着他,「可是我不…」
「嗯?」他眼神冰冷。
你閉上嘴巴換了一身衣服,帶上頭盔,嫩白的腳丫踩在地上,笨拙的舉着劍作出要跟他對打的架勢。
「打我。」
你衝過去,學着方纔你觀看少爺和老師作戰時的姿勢,打算認真的嘗試一下。
結果劍還沒碰到少爺,就被他直接挑開。
力道強悍的你差點沒握住劍柄飛出去,緊跟着的,便是如潮水般密集的擊打在你頭上,身上打來打去。
力道不重,並不疼,但是戲耍意味很濃,場上因爲你的滑稽而笑聲連綿。
但你並沒察覺到,你只是想認真的陪少爺擊劍,哪怕接個一招兩招也能展現你的價值讓他能接受你能存在的這件事。
你想留下來,賺這高昂的工資。
但你這嚴陣以待的模樣落在少爺的眼裏,就變成了你因爲丟臉而惱羞成怒的破防了。
呆頭鵝心理素質不過如此。
他還以爲你多能裝呢。
估計再過兩天你就會受不住主動離職了。
你一招也沒接住,少爺已經收了劍了。
你有點挫敗,可轉而你又安慰自己。
害,你不會才正常呢。
你的表情被頭盔遮蓋,少爺看你定定的站在原地沒動,以爲你是屈辱傻了。
不管你,繼續專心的上課。
場上又迴盪起了利落果決的擊劍聲響。
高爾夫球課上。
少爺讓你去撿球。
你滿球場的跑,累的滿頭大汗。
少爺都打累了,看到你小小的身影還在跑來跑去的撿球。
他撐着球杆,慵懶懶的站着,目光跟着你的身影也轉來轉去。
撿的還挺認真。
這樣的想法落下的瞬間,他又蹙起了眉頭。
你還挺能忍的,身心煎熬了一下午,竟然一滴眼淚都沒落。
他將球杆扔給一旁守着的經理,轉身離開,
「叫她別撿了,過十五分鐘再告訴她我已經回去了。」
「好的顧少。」
-3-
……
經理告訴你少爺已經回去時,你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沒反應過來。
回,回去了?
你跟少爺坐車來的時候,場地寬敞,建築宏偉,可唯一就是,你壓根沒看到公共交通或者出租車之類的。
一籌莫展之際,經理又開口了。
他面帶微笑,「顧少說了,我們可以派車送你回去,但行程費的話,就需要你自己支付了。」
你短暫的思考了下你自己回去的困難性,還是放棄了。
其實困難是其次,主要是你回去耽擱久了怕失職。
你得留下來!
車費兩千。
你瞪大了眼睛,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兩千?
怎麼會這麼貴!
車程也只有二十分鐘。
可經理微笑道,「我們的接送費用都是明碼標價統一收費的。」
你默默閉上了嘴巴,痛心疾首這兩千塊錢。
但安慰了自己一路。
沒事沒事,你剛來嘛,以後跟少爺出來,你一定時刻謹記少爺下課的時間,少爺不喜歡等人。
累了一天。
到家 6 點正好是你晚餐時間。
你回了傭人房取了全卡通,去食堂喫飯。
兩葷兩素一湯,美味的食物瞬間治癒你一天的疲憊。
只是你沒想到有道炒茄子的辣椒居然這麼辣。
舌頭火灼一般,你狂喝湯都壓不住,且湯是熱的,越喝越辣,你眼淚都溢出來了。
喫完飯後,你鼻頭眼圈都是那種哭過的紅,眼睫還溼漉漉的粘成了一簇一簇的,看上去無辜惹人憐愛極了。
放餐盤的時候你正好跟小蘭撞了個正着,得知你是被辣的後,她告訴你那個窗口的師傅做菜的所有辣椒都喜歡放特辣的,她之前也喫過一次辣的渾身冒汗。
你們兩一路說話回了傭人房。
沒想到甄女士在你房間門口等你。
她告訴你少爺找你。
你忙說明剛纔是去喫飯了,又表達了歉意這才急匆匆朝少爺的房間趕去。
小跑趕到,少爺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聽到動靜,抬眸看你,「怎麼纔來,慢死——」
你一雙哭過的溼漉漉的眼眸撞進了他的眼底,讓他一愣。
真哭了啊。
他還以爲你不會哭呢。
電石火光之間,下午一幕幕在他腦海掠過。
你落了一頭灰,卻緊緊抱着給他的瓶裝水。
你被擊劍打的身形搖搖晃晃,惹得衆人嘲笑時,破防後沉默寡言的樣子。
還有高爾夫球場,他打了一個多小時,你就在球場上跑着撿了一個多小時的球。
甚至在你疲憊了一天後,扔下你轉身走了,害得你自掏腰包了兩千坐車回來。
你終於哭了。
你還挺難哭。
可你真的哭了,居然讓他有種良心遭受譴責的罪惡感。
?!
見鬼!
少爺冷傲的站起來,單手抄兜,「我要去參加個晚宴,找不到女伴,就你臨時陪我去一趟吧。」
他打賭,三天之內你絕對會主動離職。
你還微喘着氣。
聞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懵又茫然的看着他,「少爺,可是我,我沒有參加過你說的什麼晚宴,而且我還沒有學過這方面的禮儀。」
「閉嘴,少廢話!」
你將要說的話嚥下,默默閉上嘴巴。
好吧,既然少爺不在意的話,你就配合他好了。
你換上一件淡黃色抹胸禮服,裙襬蓬鬆,正到你的膝蓋上,露出細白的小腿。
你膚色白,皮膚也很好,更因爲常年幹活而有種健康的美,雖瘦但並不弱的那種恰到好處的舒適美感。
你出來的時候,少爺瞄了你一眼。
他眯了眯眼,很快又冷臉淡淡挪開視線。
穿的再好看還是一個呆頭鵝!
你的妝發還沒做,造型師正叫你過去時。
少爺優雅抄兜,站姿挺拔,「這樣就行了,走了!」
「哦哦!」你朝造型師笑着揮了揮手,踩着三釐米的低跟追上少爺的腳步。
他突然站定,轉身。
「宴會上你敢這麼走路丟我的臉,你就等着!」
「……」
你點點頭,「我明白少爺!」
……
繁複雕花的大門被推開。
衣香雲鬢、燈火璀璨。
你注意到了其他女士都是被男士挽着入場的。
只有你被甩在身後,像條小尾巴一樣的跟着少爺。
在你神遊的時候,少爺已經被各個大佬們衆星捧月的圍了起來。
你感嘆,怪不得少爺不在意你是不是會那些禮儀,因爲少爺太有實力了。
你被擠到了一旁。
有闊少小姐們舉着香檳準備過來跟你認識認識,結果發現你沒有做任何造型,長髮貼着頭皮盤在了後腦,美是美的,但這的人從來不缺認識美女。
而且……你脖子上手腕上耳垂上沒有任何首飾,你甚至都沒有帶妝。
像個村姑一樣格格不入又置身事外的打量着這裏的一切。
所以他們舉着酒杯從你身旁禮貌的擦肩而過了。
你幾次自作多情之後,也就不再自作多情了。
香檳、紅酒這些你都嚐了一遍,不好喝,但你還是本着別浪費的精神喝光了杯子裏的。
你的目光在各種外觀精緻看着就好喫的甜點上一掃而過,又抬起頭張望了望少爺的位置。
他正漾着溫和的笑意跟別人交談着,聊得很開心,應該暫時用不上你。
你走到餐桌前,取了一個好可愛的奶油做的小兔子,一口咬了下去。
入口甜而不膩,絲滑清香,你感覺渾身細胞都跳躍了起來。
好喫。
喫完這個甜品,你意猶未盡,幸福感十足。
你想,少爺人還是挺好的。
雖然嘴巴毒了點,脾氣臭了點,但是他會帶你來這裏喫這麼美味的小蛋糕。
你感動不已,明天你一定要更加努力。
爭取早日得到少爺認可,握緊這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
你一邊感動,一邊專心致志的在喫各種好看的甜點。
渴了還有各種鮮榨果汁解膩。
……
這邊剛交談完,少爺終於捨得抬眸看一眼你在哪裏?
呵,你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呆頭鵝,在這裏孤立無援,又是那樣的裝扮,別說那些人看見你就懶得搭理,就算搭理了一問你就是個小女傭,也足以讓你抬不起頭來。
他等着看你拘謹的站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臉色侷促尷尬,動也不敢動的慫樣。
下一秒。
他眸光一定。
就看到你眼底放光的站在餐桌前,正舉着一塊小蛋糕一口一口的往嘴裏送,臉上洋溢着清淺的笑意,梨渦小小的,很可愛一隻。
少爺眉頭一皺,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物種?
他刁難了你一下午,你都哭了,他還帶你過來讓你當衆出醜,結果你不傷心不難過不沮喪,你喫的大快朵頤,一臉沒心沒肺。
他深吸了口氣。
呵,還從來沒有他趕不走的貼身傭人!
少爺扯了扯領子,吐了口濁氣,遠遠的盯着你已經喫完了手上那塊蛋糕,又挑了一塊開喫。
豬頭!
不行,再待下去,倒是讓你越來越瀟灑快樂起來了還!
他起身,邁着長腿朝你走了過來。
在你又又又要拿下一塊小蛋糕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冰冷聲音,「你喫那麼多,想讓別人以爲我帶了頭豬過來進食嗎?」
你的手在半空頓了下,然後收了回來。
你好像喫的確實挺多。
晚上喫了那麼多飯菜,又喫了這麼多小蛋糕,再喫真成豬了。
你收了手,想對他笑,又想到他說不準對他笑。
於是你面無表情的道,「少爺,我不喫了。」
少爺看着你喫癟的模樣,心情頓時回暖了些許。
「走了!」他冷冷轉身,直接邁開長腿離開。
你剋制住想要追上他的衝動,努力優雅的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後。
結果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又惹得他不滿,「你在那磨磨蹭蹭幹什麼?」
你加快腳步——
他又立馬瞪你,眼神威脅。
你只能慢下腳步。
好不容易跟他上了車後,又見他一言不發的黑着臉。
難道是他先前交談的時候有人惹到他了?
正想着,少爺譏諷的聲音傳來。
「呆頭鵝,你今晚的表現你自己覺得如何?」
你懵懵然看他,「少爺…我讓你丟臉了嗎?」
「你說呢?」他傾身逼近你,氣勢壓人,「別人的女伴都落落大方,溫文爾雅,你在幹什麼?你除了喫你還知道幹什麼!?你是豬嗎?」
你眨了眨眼,「可是少爺…我告訴過你我不會那些禮儀了,而且我怕我待在你身邊做錯什麼纔會真的讓你丟臉呢。」
「你不會不知道學?不知道站在我身邊看,你跑去喫東西就算了,還喫那麼多,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顧家苛待你呢!」
你沉默了。
好吧,你好像喫的確實挺多的,胃裏現在還有些撐。
「我知道了少爺。」
「好好反思下吧,到家給我寫一千字檢討!晚上 12 前交給我!」
「……」
已經十點多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想早點休息嗚嗚嗚。
氣氛莫名寂靜了下來。
車廂輕輕搖晃,你疲憊一天,不知不覺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少爺故作冷沉的看了窗外半晌,又嘆了口氣,冷冷側眸朝你看過去的時候。
你正微張着脣瓣靠在他這頭睡着了。
只不過安全帶將你攔住,纔沒有倒在他身上。
一股無名的怒火剛要往上躥。
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你胸前的白軟吸引。
你倒在他這邊,癱軟的身體使硬質的胸託跟身體並不貼合。
那處像棉花糖一樣隨着車廂輕輕搖晃也一彈一彈的。
頸脖和手臂卻又是纖細修長,身段很漂亮也很誘人。
少爺眸色瞬間暗了下去,心頭那股無名的怒火也消散了個乾乾淨淨。
他有些慌亂的錯開視線,嘴角無語的扯了扯。
三秒後,他又反應過來。
他在幹什麼?
剛剛居然因爲你這隻厭人煩的呆頭鵝而出神。
他已經變得這麼飢渴了嗎?
你算什麼?
憑什麼讓他有這樣的浮想聯翩。
一個土包子你也配?!
你睡的正濃稠,突然感到一股大力攥住了你的肩頭對你使勁搖晃。
你醒了。
原來不是做夢。
對上少爺滿臉怒容,你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睛還有些沒睡醒的懵然的看着他。
「少,少爺,怎麼了?」
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他怎麼了!
「誰準你睡覺的?別忘了你現在是上班時間,再有下次,你直接給我滾!」
你一下清醒了。
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
「對不起少爺,沒有下次了。」
-4-
回去之後,你便換上了自己的女僕裝,將長裙脫下來疊好,然後坐在自己傭人房的小桌子前一邊打哈欠一邊拿出紙筆寫檢討。
你咬着筆頭,思索了下少爺的話。
他嫌你喫的多,嫌你不會晚宴禮儀…
針對這兩點,你洋洋灑灑寫了一千字。
主旨就是…下次別帶你去了。
寫完後,你看了眼時間,11:58!!
你忙起身,順帶抱着那疊摺好的晚禮服小跑趕去。
但平時你快走過去都要十好幾分鐘,怎麼可能兩分鐘就跑的到呢。
你遲到了。
你氣喘吁吁的敲了敲少爺的房門。
在聽到他的聲音後,你擰開房門走了進去。
少爺剛洗完澡,穿着睡袍,溼漉漉的頭髮垂在額前,削弱了他身上幾分凌人的氣場。
你遞上禮服還有檢討書。
他只接過了檢討書翹着二郎腿坐到了沙發上,「禮服扔了。」
你已經見識過他奢侈的做派,沒多說什麼,淡淡哦了一聲。
半分鐘後。
少爺抬眸,冷笑了一聲,「這是怪我不該帶你去呢,我讓你寫檢討,你檢討起我來了?」
啊?
「沒有沒有。」你忙擺手,「少爺身份尊貴,帶上我當女伴不合適。」
「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悄悄鬆了口氣,這下應該可以放你回去睡覺了。
「不過你寫的本少爺不滿意,重寫!」
「……」
你就半跪在他房間裏的地毯上,在矮几上寫。
而他則已經上牀睡了。
他讓你寫完叫他。
寫完你將他叫醒,他一臉被你吵醒的煩躁,扯過紙頭瞄了沒三秒。
「重寫!」
你又只能重寫。
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你四次,你也吵醒了他四次,少爺終於被你煩的忍無可忍,說明天再說ẗű₆。
凌晨 4 點。
你頂着一雙熊貓眼,一副被吸乾精氣的模樣回了房間。
簡單的洗漱後,你花了十分鐘看了下少爺第二天的行程安排,然後定了個鬧鐘便睡下了。
睡了不到兩小時,你被鬧鐘吵醒。
早上七點,你準時敲響少爺的房門。
這回你不再等他開門了,而是直接進去將他的洗漱用品全都準備好,然後走到牀邊在他耳畔唸經。
「少爺,您還有 35 分鐘,上午您有證券投資課和國際金融課。」
「少爺,還有 34 分鐘。」
「少爺,還有 33 分鐘。」
「少……」
「滾!」
他擰着眉頭煩躁的從牀上起來,走進了衛生間。
這一次,他沒再讓你給他脫褲子上廁所。
但就算他讓也無所謂,反正你已經調整好心態了。
從小到大,你最擅長的就是調整自己的心態。
否則,在那樣的家庭待着你早就活不下去了。
也因爲本該最親的爸媽卻對你如此狠心,少爺這,你除了覺得他脾氣壞了點,人還是挺好的。
因爲昨晚你第一次穿那麼好看的裙子,也第一次喫那麼好喫的蛋糕。
一邊淡淡的想着,你一邊打了個哈欠。
好睏。
上午的課程結束之後,下午都是些運動藝術類的課程。
小提琴課上,你被少爺要求打掃衛生。
藝術品鑑賞課上,他讓你打掃衛生。
網球場上,你又被他要求滿場館撿球。
課上完了,你又困又累。
晚飯之後,你被少爺叫到了房間,他讓你繼續寫檢討。
少爺則在電腦前臉色嚴肅不知道又在學什麼。
你想法簡單,一心只想趕緊寫完好回去睡覺。
只是寫着寫着,眼皮越來越重,然後就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少爺無意瞄到你時。
你已經睡的很香了。
他眯起眸子,他可不是讓你來享福的,他說了三天讓你主動離職,就一定會讓你主動離職。
合上電腦,少爺起身朝你走去。
離的近了,你的睡容才完整的浮現在他眼底。
軟乎乎的臉蛋被桌面壓的變了形,鼻尖嬌翹小巧,脣瓣飽滿紅潤,眼睫也很長。
胸部被桌面積壓的變了形,在並不寬敞的領口那裏露出了半邊弧形。
他眸色微暗,忽的想起了昨晚在車上看到的春光。
「呆頭鵝!」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你,低低的罵了一句。
少爺想叫你起來,可此刻不知爲何,他卻遲遲沒動。
反而是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到了你纖細的腰間,盈盈一握,裙襬在你腰上還顯寬大,但你這樣的姿勢,讓裙身緊緊貼着你半邊腰,讓他清晰可見你的纖細和平坦的小腹。
斜跪的姿勢也讓你伸出了左側的長腿,裙襬只遮住了腿根,大腿一路蔓延到腳尖,又細又直皮膚白嫩。
他有些燥意的擰了擰眉。
兩秒後,他俯身用長指捏住了你軟乎乎的臉蛋,用了點力道將你疼醒了。
你皺着眉頭,意識被他強行從夢境裏抽離出去。
甚至意識模糊時發出了嗚嗚的呻吟聲。
「呆頭鵝!我有沒有說過上班時間不準睡覺!!!」
你頓時跟被潑了盆冷水似得,清醒過來了。
「少爺……」
你無措的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對不起。」
「想睡覺滾回家睡去,懂嗎?」
剛剛睡了會,讓你已經回血許多。
這下你不敢再耽擱,抓緊時間將檢討剩下的部分寫完,交給了他。
這回行了。
但他要你就連續兩天上班,都在工作時間睡覺再寫一份五千字檢討。
「……」
微愣兩秒後,你點頭說好的。
然後你就回了自己的傭人房。
回去之後,你對着昨天寫檢討時想的套話一通飛快的抄,抄到一半你就去洗澡了。
你想着少爺肯定不會走這麼遠的路程過來找你。
你洗完澡就睡了,剩下的明天早起一小時再寫。
如果他摁鈴你就說沒寫好就行了。
總之,你今晚再不休息好,明天可能真的要出現失職的情況了。
檢討什麼的都是次要。
洗完澡你發現自己只拿了睡裙忘記拿毛巾了,毛巾還在陽臺的架子上掛着。
你擰了把頭髮上溼漉漉的水,打開浴室門赤裸着朝外走了去——
……
兩個小時了,你一點動靜沒有。
他摁鈴半天,也沒有任何反應。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睡着了,根本聽不到。
他打電話問了甄女士你的傭人房號,親自過來逮你。
之所以不讓甄女士處理,是因爲他擺明的刁難如果被甄女士知道了你就不用寫檢討了。
但你這個呆頭鵝並不知道,一切都以他的話爲準。
少爺怒氣騰騰的推開你的大門,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怎麼挑你的刺,讓你在你惡劣的環境下開始退縮想要離開。
可門一打開,少爺懵了。
巨大的響門動靜讓你下意識轉頭看去,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你的房間,並且你渾身不着寸縷。
你忙捂住胸口,驚嚇的尖叫。
「閉嘴!」
但你哪裏能聽得到他的話。
他反手將門關上,衝過來捂住你的嘴巴,「你想把所有人引過來是不是?!」
你驚恐的掙扎。
他怕你又叫,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威脅,「被人發現我們這樣待在一起你就等着被辭退吧!」
你一愣,眼淚瞬間冒了出來。
少爺鬆開你,背過身,耳根紅成了一片。
而你慌張的找衣服穿,也不可能注意到。
等你慌亂套上衣服後,少爺已經恢復了冷傲的態度。
「我讓你寫檢討,你跑去洗澡,下一步是不是要睡覺去了?」
你還陷入方纔沒有安全感的不安情緒裏,可愛的娃娃臉喪的擰成了一團,好像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少爺,你根本不是想讓我寫檢討,你就是不想讓我睡覺,如果我不睡好的就會失職被趕走,可是我是真心想要好好工作的,就算我走了,甄女士和管家大叔也還是會再給你物色新的貼身女傭伺候,您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半天沒ţŭ̀ₙ有過聽到答覆。
你又開了口,嗓音悶悶的,「如果您是討厭我這個人,看到我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可以走。」
少爺冷冷看着你,「你還委屈上了,難道你上班時間睡覺對嗎?」
「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
前天你運動量那麼大,昨晚你又只睡了兩個小時不到,你又不是鐵打的。
「別狡辯,寫完檢討送上來給我看!」
「…哦。」
你飛快寫完,然後去找他,將檢討書遞給了他。
「行了,滾去睡覺吧。」
他粗略瞄了兩眼,皺着眉頭胡亂塞還到你懷裏,
「明天我看你再找什麼藉口打瞌睡!」
你不可置信,本來以爲他又要將這份檢討打回去讓你重寫呢。
你想,你可能真的是誤會了少爺。
小小的解脫開心下,你認認真真給少爺道了謝,發了張好人卡。
「少爺,你人真好。」
少爺嘴角微抽,要不是看到你目光真誠無比,他都要懷疑你是在諷刺他。
「滾!」
你滾了。
可以睡覺咯!
他盯着你雀躍離去的身影。
頭一次覺得你可能不是裝呆,你是真的呆啊!
心裏雖然嫌棄着,可腦海卻忽然浮現了先前看到的那一幕。
少女腿長腰細,胸型飽滿,膚色白嫩,那兩抹粉像綻放在雪地裏的紅梅一般傲人。
溼漉漉的長髮垂落光潔的薄背上,有種說不出的破碎美感。
想不到你長了張可愛的娃娃臉,身材竟然如此火爆。
「……」
?關他什麼事!
他抬手關了燈,然後發現,他失眠了。
-5-
你睡足了八個小時,早上眼睛一睜開,感覺渾身都是勁。
七點叫醒少爺起牀,上午打掃少爺房間的衛生,下午陪着少爺去上運動藝術類課程,晚上喫完飯後,你基本就會空閒下來。
雖然你仍舊要守在少爺身邊,雖然少爺對你仍舊呼來喝去表情嫌棄,但你並不覺得難熬。
反而,你覺得很開心。
因爲你期盼着月末能拿到手的高昂的工資。
每天的工作量可比你在家乾的少多了,也不會有人打你罵你,還能在看少爺上那些你都沒見過的新奇課程時漲漲見識,日子也就這麼一天一天有滋有味的過了下去。
兩個禮拜後,你發到手兩萬五的工資。
甄女士誇你做的不錯,讓你繼續努力。
你又甜又軟的娃娃臉衝着甄女士笑的真摯,「謝謝您。」
甄女士憐愛的看着你,摸了摸你的腦袋讓你去忙吧。
你回了傭人房將兩萬五的現金藏在了被子底下。
你每個月有半天的休假,要到下個月你才能休假出去。
到時候你打算給自己買個手機,再去銀行辦張卡,這樣後續工資直接打到你的卡上就行了。
下午少爺要上游泳課。
帶着泳鏡,身姿矯健的男人蛙泳一圈回來後從水中探出了上半身。
膚色白皙,胸腹肌結實而充滿了濃濃的雄性荷爾蒙。
他在的位置距離岸邊的你還點遠,你跪在地上,探出身子伸手將毛巾遞給他,「少爺!」
下一秒,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你被一股大力拉扯,整個人朝水裏栽了下去。
「嗚……」
你的雙手在水面撲騰着,口鼻瞬間被水淹沒浸潤,「少,少爺!」
腰間忽然被一隻有力的臂彎攬住。
你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住了男人的頸脖。
年紀相仿的少年只覺得胸前一團軟綿綿壓了過來,緊跟着就是頸脖間溫軟的觸感。
你的脖子和臉蛋全都緊緊貼到了男人的皮膚上。
「咳咳咳……」
他站在水裏,而你則抱着他的頸脖,坐到了他託着你的臂彎上。
進了水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少爺。」你無聲用眼神控訴對方,「我是給你遞毛巾擦臉的。」
「是嗎?」男人瞥了你一眼,輕蔑又懶洋洋的道,「我以爲你在邀請我拉你下來一起玩。」
話落,他話鋒一轉,冷聲開口,「你還想在我身上待到什麼時候……」
最後一個字話音未落,你一聲尖叫又用力抱緊了他的頸脖,生怕他就這麼將你甩下去。
男人的話音被胸前再次席捲而來的柔軟觸感淹沒。
他身體一僵,跟着擺着一張臭臉將你從他身上拽開。
對上你緊張害怕的眼神,他冷冷道,「呆頭鵝,你勾引人的手段實在是拙劣不堪,放手!」
你不情不願的鬆手,溼漉漉的長睫粘成了一簇一簇的,上面還掛着水珠,再加上你紅紅的眼眶,看上去像是受了他欺負一樣,「少爺,我不會游泳,你要是就這麼把我丟下去不但沒人伺候你了,你還要因爲謀殺被送進監獄的。」
「我宰只鵝進什麼監獄,別人只會感謝我!」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抱着你將你放到了岸邊坐下。
蓬鬆的女僕裝從水裏出來之後掛出了一道道水柱,一落地,你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去換身衣服,待會就過來!」
「麻煩。」
……
晚上。
男人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腦上一堆亂碼蹙着眉頭深思。
你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無聊的發呆。
要是能看看書就好了,你在心裏暗歎。
「呆頭鵝。」
你渾身一個激靈,瞬間站直了,「在。」
「過來坐着。」
你邁開步伐走到男人面前,恭恭敬敬的道,「少爺,有什麼吩咐您說吧。」
「我不是吩咐了?」
「啊?」
對上男人又要爆發怒意的雙眸,你連忙坐到了他的身邊,「您請講。」
「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你有點懵,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沒人追你?」
「有啊。」
「所以你爲什麼不談戀愛?」
「我要學習,還要幫家裏幹活,沒有空。」
男人俊美的臉龐黑了黑,「所以你有喜歡的人但是迫於現實纔沒有在一起?」
你又懵了,「……我沒有喜歡的人啊。」
「哦。」
男人瞬間恢復高貴冷豔,「我隨便問問,快滾!」
你莫名其妙的起身站到了一旁。
沒一會,他又問你,爲什麼不念書了。
你老老實實的說了。
他沉默片刻後,告訴你臥室書架上擺放着的書你空閒下來時可以隨便看。
你雀躍不已,忙道了謝。
男人看着你開心的模樣,脣瓣也不自覺勾了勾。
第二個月末發工資時。
你跟甄女士請了半天假。
甄女士替你半天,而你則可以出莊園。
直到明天你再正常上班即可。
你問小蘭借了個包,將七萬五的工資包裹嚴實裝了進去。
先去買了個一千塊的智能機。
任憑銷售磨破了嘴皮子給你推薦兩千以上的好手機,你都穩如磐石,就要這個 999 元的。
你又不打遊戲不幹嘛,用不着那麼好的。
辦好銀行卡後,你進了一家小門店花了不到兩百塊買了兩身衣服。
又去外面轉了一圈,給小蘭帶了盒點心,給甄女士買了個護腰的墊子,給管家大叔送了一枚精美漂亮的竹製書籤。
打包好後,你開開心心的滿載而歸。
在傭人食堂喫過晚餐之後,你一一將禮物送給了小蘭、甄女士、管家大叔。
看着他們收到禮物時高興的模樣,你也發自內心的覺得很開心。
回到房間時,你迫不及待的翻出新衣服,想要再上身試試。
脫掉外衣之後,你只着內衣。
裙子在手上剛解開拉鍊,房門忽的被打開。
你一愣,嚇的捂住胸前,然後就跟門口站着的少爺四目相對。
一秒,兩秒,炙熱的目光始終沒有在你身上挪開。
你忍不住哭喪着臉,「少爺……」
男人終於回過神般收回了視線,俊美白皙的臉上染上緋紅,轉身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了上。
少女白皙的薄背、筆直修長的細腿卻仍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深吸了口氣,單手撐在牆上,垂下暗色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房間內。
不敢讓少爺多等的你,快速的換好裙子後就打開了房門。
下午你休假,沒有梳平時盤起頭髮的造型,烏黑濃密的長髮就那麼鋪散在你白皙的頸脖後,讓你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添了幾分嫵媚。
他在看你的時候突然就有那麼一瞬間的悸動。
你已經調整好心態了。
畢竟你對少爺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少爺也不可能對你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你們互相都是對方彼此眼中的大白菜,雖然你不小心被看了。
但是你脫過少爺的褲子,還看過他只穿了條泳褲游泳,四捨五入,你看過他,他看過你,持平了就。
你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少爺,我下午休息,甄女士說了我可以到明天早上再上班。」
怕他不瞭解情況以爲你逃班,你率先解釋。
「呆頭鵝,你下午不在爲什麼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
你皺了皺眉頭,「是少爺您說讓我別廢話的,而且我想您看到甄女士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冷冷看着你,朝你伸出了手,「我的禮物呢?」
你一臉懵然,「什麼禮物?」
?
男人臉色頓時臭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給趙管家都買了禮物卻沒給我買!」
啊……
是這個小禮物啊。
你錯愕不已。
你原先想着少爺應該不會喜歡你送的什麼禮物,所以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要送給他什麼,自然就不可能會買。
這會,你少有的感到尷尬,攥着門的手指都忍不住扣了扣門框。
怪你思慮不周全。
就算少爺不稀罕你的禮物,但你給甄女士趙管家小蘭都送了,卻唯獨沒給朝夕相處的少爺送,這不是打少爺的臉嗎?
你腦子轉了轉,想到了你下午逛飾品店時,忍不住買的一隻很可愛的熊貓掛飾。
你內心在滴血,轉身將那個小掛飾拿了過來,恭敬的彎腰雙手遞給了男人,
「少爺,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小熊貓被男人攥到了手裏,他臉色瞬間緩和下來,
「就這?連個包裝盒都沒有,你不會是臨時隨便找個什麼東西來糊弄我的吧?」
你將頭搖的像撥浪鼓,「我怕少爺嫌拆禮盒麻煩,特別爲您考慮之後沒有包裝。」
「行吧。」男人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將那隻小熊貓揣進了褲兜,然後拽着一張冷酷的臉看你,「我房間裏有好喫的點心,過來喫。」
「不用了少爺,我不餓。」
「……」
低沉的男音忽然拔高,「呆頭鵝!別讓本少爺說第二遍!」
-6-
去時你不情願,但真的看到了那些精緻漂亮的蛋糕點心時,你還挺開心的。
濃郁香甜的奶油入口即化,比一個多月前,少爺帶你去參加的那次晚宴上的蛋糕還要好喫。
但你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意思的喫了一塊,就想要道謝離開。
男人正在看書,聽到你的聲音轉頭朝你看了過來,目光在觸及你的臉龐時。
他合上書本,起身朝你走了過來。
在你不明所以的時候,他忽的抬手在你嘴角蹭了下,一塊白色奶油便突兀的出現在了男人修長的指腹上。
你愣住了。
男人的目光卻停在了你鮮嫩飽滿的脣瓣上。
跟着忽然伸出了那根手指,以掩飾般生硬命令的口吻道,「舔掉!」
你怔住。
舔,舔掉?
女孩無辜又茫然的看向他時,讓他忽然產生了一種想要狠狠蹂躪她的摧毀感。
他眯了眯眸,聲音越發的冷,「快點!」
你不情願,但看了眼他不耐煩的神色後,還是輕啓脣瓣,探出了一截粉嫩的舌尖將他指腹上的奶油舔掉了。
男人看着那截粉色,喉骨滑了滑,眸色都變暗了不少。
「少爺,舔掉了。」你眼神乖軟,越發的誘人犯罪。
他有種強烈的衝動,想扣住你的後腦重重的碾壓上你的脣瓣。
可他到底還是沒有這麼做。
因爲理智告訴他,你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女傭,還不足以讓他失控。
莫名的,你覺得今晚的少爺十分古怪,但你也說不上來。
回去時,少爺強勢的命令你將那些小蛋糕全都帶走,喫不完隨便你怎麼處置。
你覺得少爺人可真好,但對上少爺那雙施捨垃圾的眼神,你又將感謝的話默默嚥了下去。
你將蛋糕點心打包帶了下去,敲響了相鄰幾個房間的傭人房,也叫來了小蘭一起喫蛋糕。
正是這次小蛋糕的聚會,讓柏言認識了你。
你可愛的長相,瞬間擊中了柏言的心臟,再加上小蛋糕聚會下來,他發現你性格親和熱情,有種由內而外的積極陽光的感染力。
當天晚上,柏言便要來了你的手機號碼,打算向你示好追求你。
第二天。
你照常上班。
少爺上課時,你如往常一般去少爺的房間打掃衛生,結果柏言出現在了少爺的房間。
男人今年 25 歲,工齡兩年,不過長相清秀很有少年感,若不是他告訴你年齡,你根本看不出他已經 25 了。
他說他忙完了,恰巧路過少爺的房間就進來幫你。
你推脫不掉,也就沒再拒絕。
男人問你多大了。
你眉眼彎彎,「18 了。」
他眉頭一挑,「這麼小嗎?那你是高中畢業嗎?」
「嗯。」
「爲什麼不繼續唸了?」
你簡潔明瞭,「家裏窮。」
柏言撓了撓腦袋,有些爲自己找了個不好的話題而懊惱,「哦。」
「那,那什麼,我去打掃那邊……」
他起身想要過去,卻沒想到絆倒了拖把,整個人都朝你壓了下來。
你瞪大眼睛,閃躲不及就這麼被他壓在了身下。
手上的抹布也飛向天空又無情墜落在地。
你動了動,身上的男人如同一座大山般壓的你無法動彈,你感覺喘不上氣,面紅脖子粗的問,「你,你還好嗎?」
男人面色痛苦,「我的膝蓋……」
方纔他朝你壓下來時,怕會傷到你,於是緊急之下,膝蓋先着了地,承受了所有的重力。
這下你不敢亂動了,怕會加重他的傷勢,正不知道怎麼辦時。
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這熟悉的聲音,是少爺。
你懵了,這個點少爺不應該還在上課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你當然不知道。
因爲他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因爲夢到了你而夢遺了,牀單溼了一塊,要是讓你這隻呆頭鵝看見了,就算聯想不到那個地方,八成也會覺得他尿牀了。
絕對不行!
他中止課程一路小跑着趕回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他的房間裏明目張膽的……
胸口的嫉妒和憤怒幾乎快要將他淹沒,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事情好像有點不對頭。
你弱弱的伸出一節白嫩的手臂揮舞,「少爺,救命!」
?
他冷着一張臭臉走了過來,單手抄兜居高臨下的看着你,然後就看到了男傭將臉埋在了你的肩頭。
褲袋裏的指骨不動聲色的攥的咯咯作響,他鐵青着一張臉,俯身拎着男人的後領將人丟到了一旁。
伴隨着一聲慘叫,你也爬了起來,一臉關切的看向了柏言,「你你,你怎麼樣?」
他看着你焦急的模樣,只覺得胸中堵了一口出不來的鬱氣,轉身撥通了甄女士的電話,讓人過來趕緊把這個礙眼的傢伙帶走。
房間裏只剩下你們兩個。
男人仗着身高優勢睥睨着你,「呆頭鵝,談戀愛了啊。」
「沒有。」
「說說唄,我又不會怪你。」
你噎住,「真沒有少爺。」
「哦,沒有呢,也快了是吧?」
你覺得他莫名其妙,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彎腰撿起抹布繼續收拾衛生,當然,嘴裏沒忘回覆,「我沒有。」
你跪在地上,弓着身子擦拭着地板。
他俯視着,你腰肢纖細,翹着臀部幹活的樣子突然讓他想到了昨晚那個旖旎的夢。
他壓在你光裸的身體上,笨拙的探尋着想要得到紓解。
可他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在夢裏只能慾求不滿的蹭着你那裏,直到驚醒。
他眯起眸子,他連你一根頭髮都沒碰過,方纔那人直接壓在你身上,還將臉埋到了你的頸窩。
「呆頭鵝!你很擔心剛剛那個人是嗎?」
你出了層薄汗,柔軟的髮絲貼着你的白皙的頸脖,莫名透着股稚嫩的色氣。
他盯着你的頸脖,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這時,你偏頭看向了他,「少爺,那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你到底想說什麼?」
「新認識的,有多新?」
「呃,昨晚呀,你給了我很多蛋糕,我喫不完邀請大家一起來喫,就認識了。」
「……」
男人額上青筋跳了跳,「滾出去,十分鐘後再進來。」
「哦哦好。」你從地上爬起來,離開。
當天晚上。
你就收到了第二天要陪少爺一起去國外度假的消息。
小蘭豔羨的看着你,「雖然少爺脾氣不好,但是他又給你分小蛋糕喫,又要帶你去度假,你也太開心了!」
你無悲無喜,度假的是少爺,又不是你,不過能看看異國的風景也是挺好的。
當天晚上,你打包好衣服。
第二天早上你跟在少爺身後乘坐私人飛機,飛去了少爺名下一處漂亮溫暖的島嶼上。
海島上遍佈了許多你叫不出名字的花,椰樹被海風吹的搖晃,碧藍的海水一浪接一浪的衝擊上海灘,席捲來各種奇形怪狀的漂亮貝類。
你新奇的探頭張望。
少爺側眸瞥了你一眼,「想玩?」
你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嗤笑一聲,沒理你,但上揚的嘴角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很不錯。
海景別墅視野開闊,站在二樓你能望見一望無際的大海。
一樓跟地下有扇連接的門。
打開下面是一條長長的深海隧道,透明的材質能清楚的看清海底各種魚類暢遊的畫面,神祕而唯美。
而隧道盡頭,是一間豪華套間。
少爺晚上打算睡在這裏。
但他說了,你得陪他一起,因爲他沒睡過海底。
這樣的要求你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少爺不會傷害你,而且錢多事少,住在哪裏對你來說都一樣。
當然,你做夢都想不到尊貴俊美的少爺對你會有那種企圖。
島嶼上除了伺候的傭人保鏢們,就只有你們兩個。
明明是少爺來度假,結果最後玩的不亦樂乎的人變成了你。
反而是他跟在你身後一副興致缺缺的模Ŧü₍樣,游泳、撿貝殼、潛水、圍着篝火烤撈上來的海鮮等等。
晚上你洗漱完就自覺地睡到了沙發上。
穿着睡衣的男人躺在牀上刷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直到你沒了動靜,他瞥了你一眼,發現你馬上就要進入夢鄉了,忍不住叫你,
「呆頭鵝!」
你昏昏欲睡,今天玩了一天,讓你感覺很疲憊,模糊不清的嗓音低低的應着,「怎麼了少爺?」
「給我倒杯水。」
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無奈的起身去倒了杯走到牀邊,「少爺,水。」
男人接過了水杯,拍了拍牀面,示意你坐下。
你坐下,然後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你就打算一直這麼下去,不上學了?」
「啊?」
你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滿是探究的看着他。
他撇過臉,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正常的上學,以後只需要放學後打掃我房間的衛生就行,反正你每天的工作量也不大,你說呢?」
你呆呆的,有點茫然,「可是我已經錯過高考了呀。」
「我讓人安排你進高中復讀一年,明年你就可以重考大學。」
「……」
-7-
你早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放棄上學這條路,目標就是攢夠 100w,可現在忽然有個人跟你說可以幫你重新考大學。
你先懵了一下,這個學要不要上,跟着又清醒過來,爲什麼呢?
「少爺,你爲什麼要幫我,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本少爺心善。」
這算是什麼理由?
你搖了搖頭,「算了少爺,我不上學。」
你還是踏踏實實的賺夠一百萬吧,至於上學,以後等你有了房子後再穩妥的學習順帶提升學歷就行,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不想要。
再說,你跟少爺又不熟,萬一上到一半,學退了,工作也沒了,你不就白浪費了時間?
思及此,你跟着又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只想好好工作,少爺,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去睡了。」
「……」
躺到沙發上後,你瞬間入睡。
任憑牀上的男人如何翻來覆去的發出各種帶着不滿的聲音,都不能吵醒你。
甚至,你還打起了淺淺的呼嚕。
「……」
原先他厭煩你又是個要勾引他的庸脂俗粉,現在他煩惱你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旖旎念頭。
成年的孤男寡女睡在一個房間,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戒備,睡得像頭死豬。
並且,面對他的想幫你重新上學的示好,你直接就拒絕了。
男女之間你對他放心的緊,別的事情你有跟他保持着距離,禮貌疏離。
呵呵。
第二天晚上。
他吩咐人準備了一桌子造型漂亮,顏色豔麗的雞尾酒,做了豐盛的海鮮大餐。
你沒喫多少東西。
主要是少爺一直在跟你一杯一杯的介紹雞尾酒,又言笑晏晏的看着你,「我說了這麼多你不嚐嚐嗎?」
你不好拒絕,只能意思一口。
「什麼味道?」
什麼什麼味道,不就是酒?
但你還是認真的品了品,擠出一句,「辛辣。」
馬上,另一杯酒就擺在了你面前,「這款口感溫和,你嚐嚐?」
你不好拒絕少爺的好意,只能喝一口。
就這樣,一桌子酒,你品到最後把自己喝醉了。
你暈乎乎的倒在沙發前鋪着的地毯上,陷入了深度的昏睡。
跟着,少爺就將你抱了起來。
你被他抱到了牀上,一面牆體是透明材質的,可以直觀的看到海洋的絢爛。
房間內透着股幽藍的靜謐深邃,柔和的藍光打在你恬靜溫柔的睡顏時,讓他盯的出神了。
他坐在牀邊好一會,都沒有動彈。
這樣做是不對的,男人蹙着眉頭不停的在內心做着鬥爭。
要不,就親一口?
他深吸了口氣,覺得這個想法可行,他不做別的,就是親一口而已。
尊貴高傲的小少爺纔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可是,當他俯下身,鼻尖縈繞着你身體傳來的屬於女孩子獨有的淡淡清香味,脣瓣貼到了你柔軟的嘴脣時,軟嫩鮮甜的觸感,讓他瞳孔都爲之驟然一縮。
像着了迷般,他試探着用舌尖探了進去。
唾液交纏的感覺並沒有他從前以爲的噁心,反而像是罌粟一樣讓他上癮、爲之沉淪。
不知不覺,你身上女僕裝已經被他?褪去。
明明設計繁複,可他卻靠着本能的摸上了拉鍊。
嗯……是因爲他無數次看到你的時候,腦海本能的勾勒出褪去你衣衫的場面,因此不自覺的就會由着視線探尋着你衣服的解法。
掌心感受到的觸感像雲朵一樣絲滑柔軟。
你的腰肢軟的不可思議,他緊張的籠罩在你的身上,目光暗沉的盯着你。
喉骨滑動,口渴難耐。
額頭滲出了汗水,他遲遲沒有動作。
他一時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你有什麼好的,又死板,又呆,也不知道討好人。
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就是想要時時刻刻的看到你,想要觸碰你,跟你說話,引起你的注意。
良久的醞釀過後,他伸出了舌尖,試探性的觸碰了下。
「嗯……」
睡夢中的你立即感受到了什麼蹙了蹙眉,喉間溢出了一抹呻吟,似乎是想要抬手,可你抬到一半就因爲沒有力氣而又沒了動靜。
俊美的小少爺緊張的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方纔一瞬,他腦海中百轉千回,已經在想你醒之後看到這個場面他要怎麼收場?
在你沒了動靜的剎那,他也已經有了答案,乾脆坦白他想要你,做到底算了。
可你忽然又沒了動靜。
但小少爺的膽子在剛剛一剎那已經被撐大了,慾望也放開了束縛。
「唔……少爺……」
你不知做了什麼夢,蹙着眉頭輕輕的開口。
落在此時慾望蓬勃的少年耳中,無意認爲是你對他的撩撥有了反應,像他一樣夢到了和他旖旎的場面。
那是不是說明,你也是有些喜歡他的?
「白霜霜…」他貼到你的耳邊,誘哄着問你,「你喜不喜歡本少爺?」
然而,陷入昏睡的你自然是無法給他任何答覆的。
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場酣暢淋漓的愛慾在你身上數次釋放,直到深夜。
終於清醒過後的少爺,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原本在牀上躺着的乾淨無瑕的你,此刻身體上卻佈滿了**液體。
他去浴室沾溼毛巾給你渾身擦拭乾淨,而後,穿好衣服落荒而逃般去了一樓的臥室,獨獨將躺在被子裏沒穿衣服的你放置沒管。
第二天一早。
清醒過後的你,撐着因爲宿醉而頭疼的腦袋坐了起來。
緊跟着就發現了你沒穿衣服,而衣物散落一地。
兩腿內側的肌肉有些痠痛,你懵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身體微妙的異樣。
你躺在少爺的牀上,沒穿任何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
你該不會要失業了吧!
你第一時間慌張的只有自己的工作。
你不覺得少爺會對你做什麼,你想到只能是自己發酒瘋了,有惹到少爺嗎?有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嗎?
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之後,你連忙上樓。
找了一圈,終於在臥室裏找到了還在呼呼大睡的少爺。
你守在少爺的牀邊,懺悔祈禱自己可千萬別做了什麼冒犯他的事情。
上午十點半,牀上躺着的男人蹙了蹙眉,隨即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一張可憐兮兮的娃娃臉便正對着他放大。
「啊!」男人的瞳孔驟縮,嚇的抱着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白霜霜!」
完了!
少爺看到你的反應這麼大,一定是因爲你昨晚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你低頭醞釀起悲傷的情緒。
在男人以爲你發覺了什麼過來找他算賬,或是提出離職這樣的憤怒申請時。
你也醞釀好了淚意,睜着一雙淚眼朦朧的大眼睛朝男人看了過去。
「少爺,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我錯了嗚嗚嗚……」
?
??
男人一臉懵逼的看着你,意識到你可能誤會了什麼,目光頓時變得閃躲了起來。
「你……」俊美的美少年抱着被子,不敢看你的眼睛,短暫的思索過後,張口胡編,「你昨晚喝多吐了,所以我幫你脫了衣服。」
他耳根子微紅,忽然變得又理直氣壯起來,「你不會怪我吧?」
說罷,他死死盯着你的臉,企圖不放過你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啊?」原來是這樣嗎?
你的臉也紅了起來,但很快你又想起來,你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沒有嘔吐物啊。
你漾着天真的面孔問他,被他不耐煩反問,
「這是重點?被我看了你就沒有一點??嗯???」
-8-
你蹙起了眉,「可是我衣服上沒有嘔吐物……」
「你吐的到處都是,濺到了衣服上幹了肉眼當然看不出!」
有道理。
你低着頭沒說話,總覺得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爲何覺得奇怪。
你跪坐在地上,女僕裝包裹着你白皙柔軟的身體。
他盯着你小巧又可愛的臉蛋,視線逐漸幽深了起來,不自覺的探到了白皙的頸脖,再往下……
昨晚淫靡的畫面一幕幕鑽進了他的腦海,讓他眼眸都不由得多了幾抹欲色。
「發什麼呆,半小時後我要用早餐。」
你沒想明白的思路被打斷,疑惑抬眸看他,「少爺,要半小時這麼久嗎?」
他紅着耳根子,「趕緊走!本少爺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你走了。
房間門關上的瞬間,高潔俊美如雪蓮般的小少爺去了浴室紓解。
半小時後,洗完澡水淋淋的俊美少年出現在餐桌面前。
你站在一旁,看着桌面那些美味的食物,偷偷的嚥了口口水。
「過來坐下一起喫。」
你連連擺手,「我不餓少爺。」
他,「我說你餓了嗎?待會本少爺要去衝浪,你還得幫我拿東西,不多喫點攢足力氣等我伺候你嗎?」
「……」
你怕再不坐下,他更要發飆,連忙坐了下來喫東西。
玩累了一天。
晚上你們睡在海底房間。
洗漱完的你倒在沙發上就睡了。
可少爺卻失眠了。
他閉着眼睛想要入睡,可腦海總是鑽入昨晚的畫面攪的他不得安寧,煩躁不已。
最後,他生氣的下牀走到了你睡着的沙發旁,朦朧的淺色藍光下,他堪堪能看清你恬靜的睡容,可愛又……性感?
他真是瘋了。
有種想要不管不顧將你搖醒,跟你坦白一切的衝動。
事實上,他今天一天都對你有種罪惡感。
但他低頭撇了眼身下鼓起的位置,覺得現在並不是個合適的時機,轉身走進了浴室裏。
這一晚,一無所知的你睡得香甜無比。
但少爺就不一樣了。
少爺精神萎靡,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你問他怎麼了,他隨口胡編他認牀。
於是你便貼心的提議,那要不還是回去吧?
你只是說了句體貼的話而已,沒想到少爺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他冷笑的看着你,嘴裏陰陽怪氣你想哪個小情人呢的時候,你並沒有察覺到他生氣了。
直到他一個下午都對你愛答不理,但你真的不出現他視線範圍內,他又生氣的指揮你幹這幹那,連本來不用你進的廚房都要你來做,你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少爺生氣了。
你只當他心情不好,拿你出氣,否則爲什麼突然這樣?
喫醋?
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原因,你別說想到了,哪怕有個人直白的告訴你,你都會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
你任勞任怨,讓幹嘛幹嘛,跟五萬塊相比,這點小活算什麼?
不過你也提前跟少爺說了,你做飯不好喫。
少爺冷冷的看着你,「敢做的難喫你就給我等着!」
「……」
你其實不是不會做飯,畢竟在家裏的飯就是你做的,但是你這把菜炒熟放點鹽生抽的樸素手藝,跟這些國外進修過的五星級大廚怎麼能比?
反正你是盡力的做了。
只是沒想到,少爺竟然喫的津津有味的。
少爺心情突然又好了,誇了你,還說要帶你一起品嚐瓶好酒。
那晚酒精喝多了的難受還歷歷在目,你直接拒絕了。
少爺眯起眼睛,「喝一瓶給你十萬!」
?
你一口氣幹了三瓶。
在你抹掉嘴邊的酒漬打算去幹第四瓶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扣住了你的手腕。
你側眸看去,少爺蹙眉盯着你,「你不要命了?」
酒精麻痹了你的大腦,視覺、聽覺、思維都變得遲緩了許多。
你眨了眨眼,打了個酒嗝,滿臉認真的道,
「少爺,我,我還能喝……嘔…….嘔……」
「……」
吐舒服後的你,跪坐在地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額頭青筋都在跳的男人。
你努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少爺,你,等等,我,我這就去收……拾——」
你的話還沒說完,男人扣住了你就要伸向嘔吐物的魔爪,隨即拎着你的後背將你從拽離了那灘不明液體。
你昏睡了過去,少爺吩咐傭人打掃海底房間,將你抱去了一樓。
昏睡過去的你,也是蹙眉痛苦的神色。
他心疼的看着你,默默決定下次還是別用灌醉你的辦法了。
他抱着你去了浴室,將你洗乾淨之後,又體貼溫柔的給你吹乾了頭髮。
也只有你睡着的時候,他纔會露出這一面。
平時看着你那雙對他毫無愛意的漂亮眼睛,他莫名其妙的就想對你兇。
這一晚,因爲愧疚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抱着你睡了過去。
翌日。
清醒的時候,頭疼不已。
昨晚定格在你嘔吐畫面的記憶席捲進你的大腦,你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等等——
你你你!你怎麼穿着少爺的睡袍?
而且還在少爺的牀上醒過來的?
這裏沒有你自己的衣服,你只能內心怪異的裹緊身上的睡袍想要溜出房間換上自己的女僕裝再去找少爺負荊請罪。
可沒想到,門一打開,少爺正好進來。
你一頭撞進了少爺懷裏,攥着胸前衣襟的手鬆開,鼻頭侵襲的痠痛感讓你猛地倒抽了口涼氣。
「你沒事吧!」
睜開眼睛,便是少爺那張關切你的俊臉。
你嚇了一跳,跟他拉開了距離,搖了搖頭,「我沒事……」
穿成這樣在他面前讓你沒有安全感。
更別說你要就這樣跟他負荊請罪嗎?
下次打死你都不會再喝酒了,也不知道昨晚少爺說要給你的三十萬還算不算數?
你後退的動作像是當頭一棒,讓男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跟你不是什麼熱戀中的情侶,你根本不喜歡他!
須臾之間,他臉色恢復了一貫傲然的模樣。
仗着身高,他低頭看你。
微微敞開的藍色睡袍露出了漂亮的弧形,膚色雪白嬌嫩,薄薄的真絲布料下,形狀明顯。
他眸色漸漸發暗。
他想要你,他喜歡你。
可是你卻像個榆木疙瘩一樣。
肩膀忽然被一隻滾燙的手掌扣住,慣性作用,你的後背被抵在了牆上。
在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是少爺放大的俊臉,跟着脣瓣一軟,靈巧的舌頭撬開了你的牙關,含住了你的舌頭。
你渾身一僵,瞪大了眼睛。
少爺的手順着敞開的睡袍探了進去。
你嚇的掙扎捶打着他的胸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男人反而越發用力。
在一個年輕力壯的成年男性面前,你感受到了你力量的渺小。
你無法推開那落在身上的溫度、力道,不安縈繞在你心頭,讓你害怕的紅了眼睛。
掙扎之中,睡袍完全敞開,你聲音染着哭腔,「少爺!」
是可憐委屈又無助到了極點的害怕。
男人上頭的慾念一下就褪去了大半。
他怔怔的鬆開了些你,便看到了你害怕的捂着胸前,紅着溼漉漉的雙眼,咬着脣可憐極了的望着他。
趁他沒有繼續侵犯,你慌慌張張的攏起身上寬大的睡袍,側身就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但擦肩而過時,手腕忽然被攥住。
緊跟着,你又被他拉了回來,他俯身逼近,氣場強勢又霸道,
「白霜霜,你跟了我,每個月我給你開 100 萬,你還可以上學,傭人的工作也不用再做了,答應我,嗯?」
「我不要!」你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
眼眶紅成了一片,你嗓音全是哽咽,聲音都有些應激的拔高,「我不做了!我要辭職!」
男人扣住你的肩膀,漠然的看着你掙脫不開的樣子。
「爲什麼不要,名義上你就是我女朋友,你不是缺錢嗎?」
你還陷入方纔對身體失去掌控,以及他觸摸你時你身體出現奇怪感覺的恐慌中,你渾身都在輕輕顫抖着,「嗚嗚嗚我不做了,不做了,我要辭職!!」
你思想非常保守。
這大概跟你媽怕你長得漂亮過早的被某個男人拐走失了處-女身,回頭彩禮被壓,所以拼命給你灌輸女人的貞潔很重要有關。
雖然你聽着覺得她老古板並且有些過於極端,但長年累月下來,你也在心裏慢慢認定了你以後只會跟你的丈夫發生關係。
現在算什麼呢?
拿錢買你的肉體,錢色交易嗎?
那跟讓你賣有什麼區別。
-9-
何況還是一直你覺得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人本質不壞的少爺。
但現在你看他的眼神,跟看街邊的流氓簡直沒什麼區別。
你抗拒的動作,眼神,還有語言,讓本來就對你們關係羞於啓齒放不下面子的小少爺瞬間惱羞成怒!
「你別不知好歹了呆頭鵝!本少爺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我現在跟你好好說,願意給你錢讓你上學,再拒絕惹本少爺不高興,我直接在這裏弄死你你信不信!」
你瞪圓了眼,臉蛋憋到通紅,「你這樣是犯法的!」
「這是海島,你掉進海里跟本少爺有什麼關係?」
「你!」
你看着他的眼神幾度變化,最後定格在了害怕、鄙夷、防備重重像看變態一樣的神色中。
男人臉色陰沉如水,舌尖抵了抵上顎,乾脆破罐子破摔沒好氣道,「要麼跟了本少爺,要麼本少爺現在就把你扔到海里餵魚!」
你脾氣也上來了,「我都不選!」
一直以來,你脾氣很好,解讀別人的話和想法也總是往陽光健康的方向去想。
所以沒人知道,你真生起氣來,十分的倔。
「行啊呆頭鵝,長本事了是吧!」男人生氣的點了點頭,「你別後悔!」
話畢,他轉身就走。
你氣的胸脯起伏,一時還沒有恢復理智,也氣勢洶洶的裹緊身上的衣服,轉身回了你自己本來的的房間。
換好衣服後,你氣憤的將他的睡袍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泄憤,在包包的底部翻出手機想要跟甄女士提出離職,同時也是怕發了瘋的少爺真的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結果手機打開,才發現壓根就沒有信號。
正在這時,巨大的螺旋槳的聲音響起。
你臉色一僵,小跑着趴在窗戶上查看,發現直升機一副已然要起飛的架勢。
遭了!
你慌了,想起少爺先前惡狠狠的對你放狠話讓你等着。
該不是要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島上吧。
巨大的恐慌席捲着你整顆心,你變了臉色,急匆匆的朝房間外奔去,奔跑的過程中,連鞋掉了都沒空管。
等你到時,面色冷峻的少爺已經準備要上飛機了。
螺旋槳的聲音太嘈雜,你不得不扯開嗓子大叫,「少爺!!」
聽到聲音的男人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了你。
你漂亮白嫩的腳丫踩在沙地上,已然換上了自己的女僕裝,正在朝他着急的揮手,急的眼淚直掉。
呵,現在知道着急了,剛纔不是挺狂嗎?
他有想一走了之的衝動,讓你長個教訓,可是看到你哭的淚眼汪汪的模樣,他的火氣就跟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瞬間滅了。
算了,看在他佔了你便宜的份上,讓你一次好了。
他轉身朝你走了過來,眉眼仍舊是冷的,「想清楚了?」
你連忙點頭,「想清楚了!」
纔怪,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美少女能屈能伸。
當初你不就是靠示軟賣乖才脫離了你爸媽的魔爪嗎?
現在的情況跟當初沒什麼兩樣。
你的話,讓俊美的小少爺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只是嚇嚇你,都沒用什麼過分的手段對付你,你就妥協了,這是不是說明你也是喜歡他的,只是不太能接受他表白的方式?
你跟他上了直升飛機。
來時,Ŧú₌他有一間獨立的房間,你只能在房間門外守着,現在他直接帶你進了他直升機內奢華舒適的房間裏。
少爺臉頰微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你,「之前我說話有些傷人,其實我不是要包-養你的意思,只是你作爲我女朋友,我自然要給你零花錢讓你別那麼辛苦。」
你坐在量身爲他打造的人體工學椅真皮坐墊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點了點頭,「哦。」
他當你也是害羞,視線挪到了你佈滿了沙子髒污的腳上及裙襬上,「你去洗漱下吧。」
順着他指的方向,你看了眼浴室。
想到你的衣服手機什麼的全都落在了那個島上,要是你現在洗澡的話,你哪裏有衣服換?你又哪裏敢穿他的衣服?
於是你搖了搖頭,「沒事。」
然後氣氛突然就這麼冷了下來。
你察覺到不對勁,抬眸看去,發現少爺的臉又臭了,眼神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怕惹怒他,他會讓飛機馬上調頭回去把你扔下去,於是你主動討好的開口道,「少爺,你渴不渴?」
他仍舊是那副表情看着你,「你喜歡我嗎?」
嗯……
說謊你的良心會遭受譴責的。
你模棱兩可的道,「不討厭……」看到他冰冷的視線,你話鋒急轉彎,「應該喜歡的。」
說完,你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看穿你在說謊。
「是嗎?」他似笑非笑的盯着你,「檢驗一個人喜不喜歡對方的辦法,就是……」
你睜着天真的眸子看着他。
他忽然扣住了你的後腦,傾身吻了上來。
你瞪圓眼睛,嚇了一跳,下意識偏頭躲過。
耳畔傳來少爺低低的怒音,「就是看她會不會牴觸對方的身體碰觸。」
你反應過來,他在試探你。
「白霜霜!」修長的手指攥住了你的衣領,拎着你往他面前湊,「你他媽是不是想等飛機落了地,立馬就辭職?」
「不,不是!」你娃娃臉氣鼓起來,底氣不足的大聲道,「我才答應,你就這樣對我,再過兩天你不高興了,是不是還要揍我!」
他眸色一深,鬆開了攥住你衣領的手,「玩弄本少爺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你最好別騙我!」
你抿着脣。
「去洗澡!」他抬手捏了下你肉嘟嘟的臉頰,語氣又恢復了跋扈的命令。
你垂死掙扎,「我沒有衣服,反正再過幾個小時就落地了,我回莊園再洗就行。」
「讓你去就去,哪有那麼多廢話!」
你氣結,但看到他威脅的眼神,又默默將話嚥了下去。
轉身時,你忍不住怨氣的嘟囔,「什麼女朋友,說的比唱的好聽。」
他抬眸看你,眸色加深,「說唱都不是我的強項,行動纔是。」
你沒聽出他話外的意思,在你洗完澡,裹着他扔到你身上的他的睡袍時,你將能打結的地方,全都打了死結。
浴室門剛拉開,就看到男人已經準備好了吹風機,就等你過去他幫你吹頭髮。
你認命的坐下,在頭髮就快要吹乾的時候,他忽然將下巴擱在了你肩膀上,
「白霜霜,你在我衣服上打那麼多死結做什麼?嗯?」
你慢慢挪動身子,想要他從你肩膀上挪開,「順手就打了。」
「是嗎?」脣瓣忽然貼了你嬌嫩的頸脖,「那我試試我能不能解開吧……」
你渾身一個激靈,一把抓住了他伸向你的手,「等等!我裏面沒穿衣服!」
「是嗎?我不信。」他的嗓音帶了絲調侃的笑意。
你惱羞成怒,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白霜霜!」少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把手拿開!」
你緊緊攥着衣襟,滿臉倔強,「我不!」
「你拿不拿?」
「不拿!」
「行。」他冷笑一聲,「我現在讓飛機飛回去把你扔到島上自生自滅去!」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你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嗓音瞬間染上了哭腔,「不行!」
太過分了!
真是太過分了!
你討厭死這個發瘋的少爺了!仗着有錢爲所欲爲!
他停下腳步,攥住了你的手腕,跟着直接順着你纖細的手臂從寬大的睡袍裏推了進去,攥住了你的肩頭,「那你乖乖聽話。」
你渾身一顫,忍辱負重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你直接被他推到了牀上,「我保證,你會很舒-服。」
這兩天,食髓知味正上頭的少爺,觀摩了不少小電影,漲了不少見識。
他想讓你也體會到這種快感,像他爲你的身體着迷一樣也喜歡他。
-10-
結束後,你像是被凌虐的悽慘無比的小獸,滿臉淚痕,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
少爺眸色發暗的盯着你的臉。
沒了怕被你發現的小心翼翼再加上你一直在掙扎扭動,所以他氣惱的有些沒控制力道。
眼淚糊住了你的眼睛,哭了好一會你才發現少爺正幽幽的看着你,直接轉身將臉埋進了被子裏。
完了,你想。
一向純潔坦然的你,就這麼被玷污玩弄了。
飛機落地之後,早已被他吩咐備好女僕裝的傭人將衣服送進來給你。
至少這方面,他照顧了你的難堪。
穿上衣服之後,你因爲哭累了而沒什麼表情於是就顯得有些生無可戀的跟在少爺的身後回了莊園。
他帶你回了房間,將門反鎖,警告你等他洗漱完出來後好好談談,不準跑。
你面無表情的點頭。
等他進浴室之後,你頭也不回的開了房門直奔甄女士那裏去了。
這兩個月你攢了七八萬,出去肯定不會再像先前那麼窘迫。
你跟甄女士提了離職,你要離開,而且是馬上。
但甄女士問你發生了什麼,之前乾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要離職?
你羞於啓齒,沉默以對。
她看你年紀小,又是真心打心眼裏喜歡你這個積極陽光的小姑娘,哄勸你道,
「我們做這傭人的,不必將主人的話盡數聽到心裏去,只要看主人需要什麼就好了,那些負面情緒左耳進右耳出,這裏的待遇這麼好,你出去哪裏還能找到這樣的薪資?」
你聽着聽着,眼眶就不自覺的積蓄起眼淚。
你也捨不得這份工作,這裏工作兩年不到,你就可以完成 100w 的目標,而且甄女士、管家大叔,還有小蘭這些朋友,你都覺得他們人特別好。
可是,可是你不能再待下去了。
給你再多的錢也不行。
你這人有時候挺認死理的。
你仍舊堅持,甄女士沒辦法,只好說讓你給她兩天時間她再新招人。
你哽咽,「這個月的薪資我不要了行嗎?我現在就想走。」
「你要去哪兒啊?」
在你話音剛落下的瞬間,門口便響起讓你渾身一僵的熟悉聲音。
你下意識轉頭看過去,從門口朝你逼近的少爺臉色陰沉如水,「白霜霜,我讓你等我,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三個人,只有甄女士不明所以。
她以爲你是怎麼惹怒少爺了,纔會突然想辭職,怕少爺算賬。
她替你求情,誇你做事認真,性格也好,讓少爺再給你一次機會。
可少爺氣頭上,完全不管不顧甄女士說了什麼,他大步過來拽着你就要走。
你被嚇到了,哭着往甄女士身後躲,推搡之間,甄女士也不知道是被那股力道給絆到了地上,腦袋撞到了架子上,頓時鮮血直流。
你嚇哭了。
少爺也冷靜了下來。
這下,你暫時是走不掉了。
莊園裏有配備醫生,甄女士被簡單處理了傷口之後就送去了醫院。
管家大叔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大部分時間還都不在莊園,你壓根不知道他人在哪裏。
結局只能是被男人又拎回了房間。
「我讓你等我,你跑什麼?」他將你摁在他房間的沙發上坐着,臉色很差,「白霜霜,跟本少爺談戀愛委屈你了?搞得我像是強搶民女的惡霸。」
你瞪了他一眼,「你本來就是!」
他雙眸瞬間眯起,威脅的看着你,「你再說一遍?」
你不敢說,但你又很生氣,「談戀愛是兩情相悅,我又沒有喜歡你!」
銳而凌厲的視線靜默的盯了你片刻。
少爺忽的冷笑一聲,鬆開了壓在你肩膀上的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門外怒吼,「行,白霜霜,你滾,趕緊滾,滾得遠遠地,你以爲本少爺對你就是喜歡嗎?不過就是玩一玩而已,不識好歹的東西,本少爺不稀罕!」
你纔不管他說了什麼,你只知道他讓你滾,而且鬆開了對你的武力壓制,你可以滾了。
然後你就馬不停蹄,連多餘看他一眼都沒有的就滾了。
望着你慌到可以用逃竄形容的背影,少爺眼眸深處如層層壓抑的烏雲,陰沉的彷彿能掐得出水。
回到傭人房後,你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東西,離開了莊園。
找房子沒有那麼快,你還沒有想好去哪裏落腳,再加上甄女士的傷還沒好,這兩天你還要去醫院探望她,便找了個便宜但破舊的賓館。
晚上你出來重新買了個手機。
幸虧你記憶力強,甄女士的Ţṻ⁽電話還有管家大叔的電話都記得。
問清楚甄女士在哪個醫院之後,第二天,你提着果籃鮮花去看望她了。
但門一推開,便跟在病房裏站着的少爺措手不及的撞了個正着。
你迅速錯開了視線,將他當成空氣,來到了甄女士的身旁。
一通擔心的瞭解之後,你才終於鬆了口氣,幸好,只是些皮外傷,養一養就能恢復如初。
但你看着甄女士禿了一塊的腦袋,又愧疚的厲害,甄女士多麼優雅的人,無論何時都保持着體面,現在禿了一塊,你感覺自己像是破壞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你已然忘了病房裏還有第三個人。
你甚至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還是甄女士開了口,「霜霜,聽說你昨天晚上從莊園搬出來了,你真的不做了嗎?」
你這才反應過來身後站着的少爺。
下意識轉頭看過去,發現男人沉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你,也不知道望了多久。
你冷淡的收回視線,搖了搖頭,「嗯,甄女士,等你傷好點了,我就不在這裏待了。」
你說這話,也是故意說給少爺聽的,希望他能徹底打消對你的念頭,而你也是真的對他一點都沒那個意思,更不願意困在他身邊當他的玩物。
聞言,男人的眼眸微眯,眼神更加冷沉。
「您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少爺忽然開口。
甄女士眼眸帶着一貫的溫柔,「好的少爺,多謝您能來探望我。」
少爺走了,你在病房裏陪甄女士呆了一天。
三天之後,甄女士出院。
你跟她告了別。
在你回小旅館的路上,你買了份涼皮打算回去打包當夜宵喫。
只是走到一半,你忽然被人從身後粗暴的桎梏住,跟着就是沾着刺鼻藥水的毛巾捂到了你的嘴上。
掙扎不過三秒,你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
你赤身裸體的身處在一個浴缸之中,浴室裝修的奢華漂亮,處處透着金錢的味道。
你瞬間就想到了少爺。
哦不,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少爺了。
他叫顧川。
你撐着兩邊,想要從水裏起來,但浴室門忽然被人推開。
你嚇了一跳,又重新坐了回去,熱水淹沒頸脖,你雙手遮住自己的胸前,警惕又防備的看着傳來腳步聲的方向。
顧川穿着鬆垮的浴袍,臉色冰冷的朝你走來,視線一直落在你的臉上。
從小浸淫在豪門世家的少爺,真正的冷起臉來,氣勢逼人,壓迫感十足。
光是看着,你就莫名感到了一陣恐慌。
你底氣不足的揚高了音調,「我已經離職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本少爺看上你了啊。」他聲音壓着怒意,卻又帶着一絲輕佻。
眼見他越來越逼近,你慌了,「我的衣服呢!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男人單手扯開浴袍,全然暴露在你面前,你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看到這東西,嚇得臉都變了,慌亂的錯開視線,羞憤想跑。
他神色淡定摁着你的肩膀又將你又摁坐了回去他,跟着便是他抬步埋進浴缸,嘩啦啦的水流因爲他而傾盆溢出,「穿上衣服怎麼做?」
你大聲尖叫,想要從浴缸裏爬出去,但很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攥住纖細的胳膊拽了回來。
你被他壓在身下,腳踝被攥住高高的推壓在了身側的牆上。
就着這個姿勢,他直接貫入。
一道陌生而尖銳的刺痛傳遍了你全身的神經。
你渾身都緊繃了起來,痛的倒抽涼氣。
你哭着掙扎拍打求饒,痛不欲生。
「嗚嗚嗚,你放開我!放開我!」
水花四濺,啪啪作響的聲音在空曠的浴室立體環繞。
到了最後。
喉嚨裏只剩下破碎絕望的輕吟。
-11-
顧川將你帶回了莊園。
他有權有勢,逼你同意不是什麼難事。
你面色蒼白的跟在他身後,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起昨晚那一幕。
男人埋在你的身體裏,鋪着陰冷的臉上交織着痛苦和歡愉,他掐着你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你,指尖在一點一點收緊,你也越來越感受難以呼吸。
「白霜霜,本少爺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跟我回去還是……」他眼眸凝結成冰,「去死!」
蔥白細嫩的手指掐住男人的手臂想讓他鬆手,指甲深陷進皮肉裏,你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窒息感彷彿要將你溺斃。
身體緊繃到了極致,就着瀕死的刺激,你竟然和他同時達到了愉悅的頂點。
勒住你頸脖的手驀然鬆開,氧氣大口大口灌入你的肺裏。
還沒等你徹底緩過來,腮幫被掐住,你被迫仰頭承受着他粗暴的吮吻。
在痛快和難耐的歡愉中,一次又一次的攀上了頂峯。
這一晚,你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感受到身體的失控和無力,也頭一次品嚐了面臨死亡時的絕望。
那場景連回想起來,都令你遍體生寒,你毫不懷疑,他當時是真的想要殺了你。
也第一次這麼無比清晰的認知到,財閥家的少爺,跟普通的毫不起眼的你差距有多大。
大概你死了,對於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人或物都沒有一丁點影響。
在乎你這條命的人,只有你自己。
昨晚粗暴又毫不憐惜的性-事,再加上心理遭受了重大刺激,你現在都神色懨懨的沒緩過來,一貫白裏透紅的臉蛋以及粉嫩的脣瓣,變得毫無血色,看上去嬌弱可憐。
一路上,你沉默無比。
跟在顧川身後回了他的房間之後,他讓你坐到了沙發上。
視線與他對視時,你心有餘悸的閃躲錯開,看的他眉頭擰起。
下巴被男人挑起,你被迫看向他,男人壓着眉眼,逼近你面前,目光凜然,「現在知道怕了?」
你抿起脣瓣,無措又可憐的樣子彷彿委屈巴巴的下一秒就能掉下眼淚。
他眸光微閃,腦海突然浮現昨晚你在他身下被摧殘蹂躪的嬌柔模樣,心不自覺的軟了一分,他鬆開了你的下巴。
「別再想着跑了白霜霜,我會讓趙管家去處理你學業的事情,讓你重新高考,明年我們就可以上一個大學了。」
你沒說話,纖細白淨的頸脖散廖着幾根因爲太短而沒有扎到馬尾上的髮絲,漂亮又可愛的娃娃臉不笑也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讓他突然就想到了瓷娃娃。
他忽地俯身在你脖子上咬了一口,你痛的嚶嚀,一個泛着紅的牙印出現在你的頸脖上,他看着你略帶幾分痛苦的神色,這才滿意。
柔軟但掌心略帶薄繭的手被他握在了手裏,男人就着半蹲在你面前的姿勢,扶着你的掌心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他嗓音是放低了姿態的溫柔,「白霜霜,我以後不欺負你了,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談個戀愛,你乖一點就好,以後每個月我還是會給你 100 萬,車子房子也會替你安排好,做本少爺的女朋友,你知道是多少世家千金的願望嗎?你不能不要。」
被他握在手掌的手用了些力道收緊,你知道他是在無聲的逼你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
無奈之下,你抬眸看他,開了口,「好。」
少年俊美的臉上立即浮現出溫柔無害的笑意,他鬆開了你的手,起身湊近你的脣瓣啄了啄。
在看到你緊皺的眉頭時,他又立即不悅的開口道,「你要習慣跟本少爺的親密接觸。」
你點點頭,無奈的抿了抿脣瓣,短暫浮現的兩顆淺淺的梨渦,讓他又覺得你可愛。
他坐到了你身旁,與先前渾身散發着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冷意截然不同,現在的他,真的如一個正在跟你戀愛的普通少年。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湊近到你耳畔,故意用撩撥又曖昧的聲音輕輕問你,「傷口還痛嗎?」
你垂落在腿間的手收緊,臉上的瞬間躥上尷尬的粉紅,終於顯得你有了幾分人氣,你搖了搖頭,水汪汪的眼眸深處壓抑着驚恐的看着他,嗓音很輕,「不,不疼了。」
他微微蹙眉,擔心的看着你,「怎麼可能?女孩子第一次撕裂膜要恢復三到五天才能好起來,霜霜,現在我們的關係,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你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昨晚差點殺了你的人,現在滿臉擔憂的坐在你身旁詢問你私 mi 處的傷口痛不痛。
關鍵是,他不是明知道現在肯定沒好,卻還是非要逼着你說出實話。
他的善意溫柔都是僞裝的,骨子裏,他對你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到心裏都霸道又控制慾極強,他想讓你真正喜歡他。
但顯然,這樣的自欺欺人的方式只會讓你被他越推越遠。
靜默片刻,你才臉紅的滴血,難以啓齒的跟他開了口,「還是會痛。」
他抬手揉了揉你的腦袋,又親了親你的臉蛋,對你一副寵溺無比又爲你着想的模樣開了口,「那我幫你上藥好不好?你能好的更快一點。」
說着,他又湊近你的臉蛋,輕輕的用脣瓣貼了一下。
好可愛。
你渾身上下處處都讓他覺得可愛,令他愛不釋手。
你驚恐的看着他,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用了,也不是……」你想了想,不知道怎麼說纔好,最後硬擠出一句,「也不是很嚴重。」
他已經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罐藥,瓶子上都是法語,你看不懂,臉紅的滴血,你牴觸又緊張的看着他手裏拿着的那罐藥,快要哭了。
你不想再暴露在他面前,你討厭他。
只要想到那樣的畫面就令你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牴觸。
「白霜霜。」男人看着無比牴觸的你,臉色又沉了起來,連叫你的名字的聲音也跟着冷下去,「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有看過,你都答應了要好好跟我談戀愛,現在連我幫你上個藥都不行,那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你張口,嗓音就染上了哭腔,「我覺得尷尬,我…..我能不能自己上藥?」
他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但態度仍舊是強勢的令人髮指,「不行,我要檢查你的傷到什麼程度。」
昨晚太過瘋狂,他非要看,一方面固然是訓練你儘早在身心上適應他,另一方面,他也確實不放心怕你傷口撕裂嚴重,又因爲害羞忍着不說。
你生無可戀的被他摁着上了藥。
-12-
你不再是從前那個陽光開朗懷揣着簡單夢想的快樂小女傭了。
你們公開不了,顧川說讓你給他幾年時間,他現在還無法公開宣佈你是他的女朋友。
於是你名義上的身份還是他的小女傭。
你鬆了口氣,因爲你其實並不認可這段關係。
你現在有學上,每個月有 100w,顧川對你出手大方,兩套市中心的別墅和數量豪車,他眼都不眨的劃到你的名下,你學習成績不好了,也會有他來給你輔導。
他爲了你沒有出國留學,而是選擇唸了國內最好的大學。
他要求你明年高考的時候也得跟他上同一所大學。
你必須優秀,他也必須成長爲參天大樹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你們纔可能在一起。
你想不了這麼深,只是覺得他就是控制慾在作祟。
經常,他給你輔導着,就莫名奇妙的做了起來。
在外高冷的沒有煙火氣的俊美少爺,在面對你時,惡劣的像個變態。
一年之後,你成功的考上了他所在大學。
男人將你接到了學校附近他所購置的一處別墅。
這一年時間相處下來,你也漸漸適應了顧川的存在。
當然,你這個人仍舊是堅持只有靠自己雙手獲得的纔是最踏實可靠的,所以你一直有隨時可能會被丟掉的心理準備。
你並不將顧川當做一個可以信賴的男友,而更像是一個需要你收斂自己真實情緒而適當的佯裝出他會喜歡模樣的金主。
雖然你十分討厭這樣關係裏的自己。
但也沒辦法不是嗎?不如就好好唸書吧,學到的知識,漲過的見識都是你自己的。
依賴於這種想法,你越來越乖順。
落在顧川的眼裏,他以爲你是慢慢發現了他的好,對他終於有了喜歡的情誼。
他很高興,也願意給你尊重。
但他自以爲的給了你空間,卻沒料到你對別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你身材火辣性感,個高膚白,又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笑起來時還有甜甜的兩個梨渦,對於各種男生都是絕殺。
開學短短几天,你偶遇各種搭訕,要電話要微信都是常規操作,還有突然遇到了什麼活動想讓你幫忙拍照請你喫東西,什麼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所以能不能問你要個微信等等。
你知道顧川對你佔有慾強,對這些從來敬而遠之,但總有些套路是你防不勝防,把你架在那裏讓你不接受對方的好意難做,可你仍舊只能硬着頭皮拒絕。
幾天之後,關於你的傳聞四起。
說是新來的漂亮學妹靦腆社恐的要命,可愛死了!
於是,越來越多爲了『照顧』你,事實上想要獲得你好感的人在你面前晃來晃去。
直到——
你被校霸攔住了路。
一襲白色連衣裙,將你胸型勾勒的飽滿挺拔,腰肢纖細,過膝長裙露出小腿至腳踝那一節白皙,黑色柔順的長髮垂落腦後,清純中無端透着股莫名的嫵媚。
面前的男人嘴裏叼着根菸,劍眉星目,面相很兇。
「白霜霜是吧,我叫嚴霆,跟顧川是兄弟,他說最近在你身邊騷擾你的人太多了,以後我罩着你。」
你有些茫然,疑惑的看着他。
以顧川的個性,竟然還要找人罩着你?
你張了張嘴,「他爲什麼不自己來?」
你剛來沒幾天,和顧川的事情學校裏不可能有人知道,所以他說是顧川的兄弟,再加上他一身行頭價值不菲,你信了個七七八八。
聽到你的話,嚴霆扯了扯一邊的脣角和身後的站在的另一個男生笑着對視了一眼,「顧少最近有點忙,具體是忙啥我也沒問,反正我保證沒人騷擾到你就行了,走吧,先去喫個飯,顧少也在。」
你蹙了蹙眉,總覺的哪裏怪怪的,拿出手機準備打給顧川,結果手機好死不死沒電了。
一問去哪喫飯,對方說就在學校食堂的二樓,你想着人多應該問題不大。
可你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在你的飯菜裏下了藥。
再次醒來的時候,你頭昏腦脹,身體沉重。
睜眼,你陷入五星級總統套房的柔軟大牀上,頭頂是璀璨刺眼的燈光,耳邊是低俗的交談聲。
「老大,你睡了那妞不怕顧川報復啊?」
「老子玩的就是他的女人,跟我搶北城那塊地的時候他就應該做好覺悟有這個下場,聽說他對這個白霜霜寶貝的緊,越寶貝越好,也讓他嚐嚐被人奪走心愛東西的痛苦!!」
「老大威武!」那人狗腿的捧着男人,在目光瞥到牀上試圖掙紮起來的你時,眼睛一瞪,「老大,她醒了!」
瞬間,嚴霆抄起桌上的攝像機踱步朝你走了過來。
攝像機被他狂野不羈的扔給了跟在身後的小弟,他吊兒郎當的語調,「拍的越清晰越好,別把老子的臉拍進去就行。」
「好嘞!」男人嘿嘿笑了兩聲,目光赤裸裸的在你身上打量。
下一秒,嚴霆直接朝你撲了過來。
殘留的藥效讓你渾身無力,你使不出太多的力氣反抗,倒更像是欲拒還羞。
你一邊掙扎,一邊尖叫,「別碰我!別碰我!!!」
但男人興奮無比,略帶薄繭的大掌撫摸上了你的大腿,一邊嘖嘖感嘆,一邊笑道,「不愧是顧川的女人,身段又軟又嫩,白霜霜,你到現在應該還只有顧川一個男人吧,讓你嚐嚐的我的厲害,嘿嘿嘿……」
你哭着搖頭,拼命推搡在你皮膚上胡亂撫摸的手,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讓你崩潰噁心。
就在你快要絕望時,總統套房的門忽然被打開,身上的男人慌張望去,下一秒,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踹飛在地上,緊跟着便是一件薄長款風衣蓋在了你身上。
魚貫湧入的黑衣保鏢站滿了整個房間,黑壓壓一片,氣勢逼人,低沉壓抑。
顧川看着受驚害怕蜷縮在他懷裏瑟瑟發抖的你,眼神冷沉無比。
扯過被子蓋在你身上,他抬步走過去,將攝像機扯走,狠狠一腳踹上手足無措站在原地的男人。
「顧少,顧少,我錯了,都是嚴霆指使我乾的啊,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害白小姐啊!!您給我一次機會,我錯了。」男人滑稽的跪爬過來,再次被顧川一腳踹翻在地。
男人居高臨下的望着逼出了兩滴鱷魚眼淚的男人,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嗓音冰冷無比,「把他眼珠子挖了剁碎了餵狗!」
「顧少!!!」男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
但很快就被人拖離這裏。
而方纔被顧川一腳踹飛在地上的嚴霆,正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恐懼的看着顧川,想要伸手去拿電話搬救兵。
就在他的手快要伸碰到手機時,肌肉爆棚的保鏢,一腳踩上了他的背。
嚴霆像被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懸殊的力量讓他心理防線瞬間潰敗。
「顧川,你放了我!那個女人我還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麼,我根本沒碰她啊,你放了我,上次你搶我地那事我就跟你一筆勾銷……啊啊啊啊!!」
話沒來得及說完,保鏢拖着他來到窗戶邊,隨即直接將他從 17 樓的窗戶投擲出去,哀嚎聲淒厲無比。
目睹這一切的你,傻了般的愣在原地。
很早你就隱隱感受到了顧川狠戾冷漠的一面,只是他真的當着你的臉眼都不眨的殺人,你還是有種被顛覆了世界觀的震撼。
畢竟,你以爲頂多是狠狠將那兩個猥瑣男人打一頓,關警察局也就了了。
-13-
顧川抱着你另開了一間套房。
面對你的時候,他心疼又溫柔的模樣,跟一個普通的二十歲的青年心疼自己女朋友的模樣並無差別。
他一貫強勢,對你佔有慾也很強,平時你身上有個小傷,他都必須要親自查看,每天檢查皮膚傷口癒合的程度,更別說這次了。
嚴霆爲了固定住你胡亂踢蹬揮舞的手腳,在你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跡。
男人眼眸發暗,只要目光瞥到你身上的痕跡,他周身氣息就會立即陰鷙的想要殺人。
你雖然害怕這樣的顧川,但同樣的你也很感動,你絕望之際是他救了你,雖然也是因爲他你才遭此一劫。
可回想起你過往還跟爸媽一起生活的時候,你哪次痛苦不是他們強加給你的?但他們就很理所當然的對你壞。
你哭紅的眼睛,還微微有些浮腫,長髮被挽起,垂落了幾縷髮絲,看上去有種破碎的美感。
你坐在浴缸之內,看着蹲在面前,穿搭整齊卻爲了給你洗澡打溼了大半衣服的顧川。
白嫩纖細的手臂忽然伸出搭在了男人的頸脖上,你側過身,微微起了身,奶白色的浴缸裏的水瞬間下降到了你胸口一半的位置。
你毫無察覺,只是想要告訴他你挺感謝他的。
鮮少主動的示好讓男人渾身微僵,他並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只以爲你今晚受到了驚嚇所以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安撫你。
他非常樂於做你的依靠,被你依賴,讓你有安全感。
他抬手摟住你光潔白皙的薄背,目光不用刻意去看,餘光裏就映着你白皙柔軟的皮膚。
喉結滑動,他眸色微深,將你抱的更緊了些。
低沉清冷的嗓音響起,帶着微弱的暗啞,「霜霜,你不用怕,我不會讓人欺負你。」
你彎了彎眼睛,湊到他脣上輕輕碰了下,「謝謝。」
下一秒,後腦被男人伸手扣住,脣瓣重新壓了下來。
你瞪大了眼睛,跟着脣齒被撬開,一記綿長又澀情的吻落下。
十分鐘後,你後知後覺連自己什麼時候被他抱上牀的都不知道。
男人溫柔的撫摸着你的皮膚,脣瓣極盡繾綣又溫柔的從你的頸脖蔓延到胸前,一路劃過平坦的小腹到了那裏。
你整個人一懵,瞬間清醒了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燙,想要後退拉開距離,「別!」
「忘掉今晚發生的一切,我希望你只記得我。」
細軟的腰肢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掐住,讓你無處可逃,男人低頭親上了那裏。
這一晚過後,你們的關係像是突然摁了加速鍵一樣突飛猛進。
家裏的傭人被他打發走。
因爲你們太瘋狂了。
廚房、餐廳,衛生間、客廳、樓梯,門口的玄關,處處都有你們交纏的身影。
你想你應該是喜歡顧川的,因爲同他做這些事情你並不牴觸,並且你竟然開始試着相信他,相信他是真的愛你,也相信以後他一定能克服困難娶你。
你們如膠似漆了三年。
顧川早你一年畢業,也是這一年,你們忽然陷入了冷淡期。
他變得非常忙碌,一個禮拜你們也見不了幾次面,當然每週你們都會固定通話兩次,他對你溫柔關心的詢問你的近況,但和從前熱烈的他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一開始,你也堅信着他是爲了能夠娶你而努力着。
可你論文答辯完畢這天,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對顧川和門當戶對的方家千金方晚晚今日訂下婚約的祝福。
原本打算喜悅的分享,變成了冷冰冰的質問。
那頭靜默片刻,讓你等他回來跟你當面說。
當天晚上,顧川便趕了回來。
23 歲的你,褪去了稚嫩的青澀,變得越發有女人味,幾年高等學府的薰陶再加上跟在顧川身邊見多識廣,你不再像從前那隻像是待在井底的快樂的小蛙,你慢慢學會了權衡利弊。
鏡子裏的你,漂亮優雅,身材比從前更加火辣,可愛清純的娃娃臉也變的更加嫵媚褪去少女的天真懵懂。
四年了。
他大概是膩了吧。
這一天還是來了。
好像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可能因爲就算顧川現在不要你,你仍舊可以漂漂亮亮的活下去,並且你還年輕,你也早就拋掉了一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這種陳舊的觀點。
還有五分鐘,顧川就會過來。
沒關係,如果他說不要你,你也能維持體面跟他好聚好散,頂多會默默難過一段時間。
「噠——」總統套房的大門打開,一路奔波趕來的顧川一身的風塵僕僕。
他將你緊緊擁入懷裏,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便激烈的吻上了你的脣。
你從一開始微弱的抗拒掙扎,到漸漸沉淪,直到跟他瘋狂的在牀上翻雲覆雨。
兩個小時後。
男人裸着上身從被子裏坐了起來,側身拿過牀頭櫃的打火機,抬手點燃了一支菸。
顧川是近兩年開始染上煙癮的,因爲壓力大,爲了解壓時不時抽一根,再然後便成了習慣,但他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抽過煙,因爲你不喜歡煙味。
現在……大概已經表明他不知道要怎麼跟你開口。
沒關係,做好心理準備的你,乾脆給他一個臺階下,你嗓音細軟溫柔的開口詢問,「新聞上報道你跟方晚晚要訂婚的消息是真的嗎?」
修長的指尖輕點,一節菸灰落了下去。
顧川偏頭看你,臉上帶了抹陰鬱的頹喪和冷意,他舔了舔有些乾涸的脣瓣,「是真的。」
你輕輕點頭,「哦。」
一秒,兩秒……
遲遲等不來下文的你,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去洗漱,再然後……是離開?你其實也沒太想好。
但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你的手腕。
「霜霜。」他的嗓音帶着微弱的暗啞,「我必須和方晚晚結婚,否則你會有危險……你能不能待在我身邊,多給我幾年的時間?」
你微怔,猛地轉頭朝他看了過去,眉頭狠狠蹙起,「你要我當你婚姻裏的第三者?」
冷沉緘默的視線緊緊鎖在你的臉上,男人扣住你手腕的力道也無聲的加重,「最多五年。」
你胸口起伏着,眉眼驟然一下變的無比冷靜,跟着低下頭想要推開男人握着你的手腕,「算了吧,別那麼麻煩了,我們分手。」
「白霜霜!」男人臉色一沉,咬牙切齒的從脣瓣裏擠出聲音,「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抿了抿脣,「我不做小三,你也不能不娶方晚晚,既然我們都有不能退讓的底線,不如就此結束吧。」
「你連爭取一下都沒有!」
「你們的婚約已經公佈了!而且你也沒有提前告訴我你和方晚晚的事情,我應該爭取什麼?」
男人蹙眉,「我以爲我可以解決,我不想讓你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但我沒想到我媽她……」
看着男人從憤怒到頹喪的臉,你忽的被戳中柔軟的心房,心裏瀰漫出不捨,軟了兩分態度,「你知道我原生家庭不幸福,我不想重蹈覆轍下去……你說要五年,我可以答應你五年之內保持單身,但我也無法在這五年跟你繼續在一起,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我跟方晚晚只是形婚,我不會碰她!來找你之前,我已經跟她說的很明白了。」他臉色冰冷,「你說自己是小三,把我當什麼了?又把自己當什麼了!」
你抿着脣不說話。
僵持半晌,你態度堅決的推開了男人的手,拿着衣服進了浴洗室。
吹乾了頭髮,穿着浴袍出來的你,瞥見散落一地的菸頭。
你正打算繞過牀邊去收拾東西離開,男人冰冷的聲音忽然在你身後響起, 「我不同意。」
你微頓, 轉頭看了過去。
男人冰冷的視線對上你的,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比剛剛還要冷漠, 「我不同意你說的, 你想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那你能不跟方晚晚結婚嗎?」
他沉默。
你笑笑,「你看, 你也做不到,我們都別爲難彼此了。」
「白霜霜,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腳步又頓住, 「你給我的所有東西我都會還給你。」
你離開了。
車子房子以及無數的奢侈品和存款,你斷斷續續花了好幾天才終於理清。
只是你還沒來得及找律師, 顧川和方晚晚的盛世婚禮便傳遍了全京市。
你原本一顆被忙忙碌碌佔滿又刻意逃避的心, 忽然的像是停止了轉動,在某一瞬間變的安靜無比。
好久好久。
你側眸看去才發現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將所有的東西堆積在客廳裏, 你拖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準備離開。
你自己的東西並不多, 只有一個行李箱。
門打開。
俊美陰鬱的男人正氣喘吁吁的站ƭü₀在門外。
你瞳孔微縮,怎麼也想不到今天應該正在舉辦婚禮的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
「白霜霜!你他-媽真無情!」男人看到你手裏的行李箱,臉色冷沉,扯着你的手腕將你推進了屋內,大門被帶上, 鋪天蓋地的親吻落在了你的頸脖上。
你激烈的掙扎, 但還是沒抵擋過男人。
乾澀讓你痛的繃緊了身體, 眼淚也跟着流淌了下來,你拼命推搡着男人的肩膀想讓他出去,「你別讓我恨你!我說了我不做小三!」
你聲嘶力竭!
「白霜霜, 我只有你一個, 你不是小三, 你是我的, 老婆……」
「唔……」
你痛到渾身痙攣,額頭冷汗直冒,「顧川, 你停下來, 停下來!痛, 好痛嗚嗚嗚。」
「痛了你纔會長記性!」
「啊…」你咬住脣瓣, 「好痛嗚嗚嗚,我求你……」
不知過了多久,你徹底昏死過去。
第二天醒來之後,陌生的豪華別墅裏, 你渾身痠痛無比。
手腕輕動, 一陣鎖鏈聲響起。
你臉色一沉, 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想要坐起來,卻發現不止手腕被綁上了鎖鏈, 連雙腳也一併捆綁了鎖鏈。
你且驚且怒,發泄般的揮舞着手臂,「顧川!!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大門被推開。
男人端着飯菜朝你走來。
俊美陰鬱的臉上緩緩綻放一個清淺的笑容, 他嗓音還染着放縱過後的啞,「霜霜,喫飯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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