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歲生日,我收到了死對頭送的腹肌抱枕。
半夜,我摸得正上頭。
眼前突然飄過彈幕:
【大妹子別摸了,再摸男主不中嘞。】
【男主應該後悔沒把抱枕做完全嘿嘿嘿……】
【妹寶的手再往下一點,不敢想啊……】
鬼使神差,我的手狠狠捏了把最下方的人魚線,
下一秒,電話響起。
裏面悶哼一聲。
顧嶼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虞安安,你……你在幹什麼?」
-1-
男人話語裏,夾雜了急促的喘息。
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難道真的像那些彈幕說的那樣?
我看了眼手裏觸感頗好的抱枕,又摸了兩把。
嘴上依舊無辜:
「沒幹什麼啊。」
那邊聲音停頓了一瞬。
像是被刻意靜音了。
再傳來,顧嶼少見的弱了聲調。
嗓音也變得沙啞了不少。
「別摸抱枕了……」
我略作思考地長吟一聲。
那邊就以從沒有過的哀求語氣,低聲說:「求你了,小祖宗。」
好啊好啊,我本來還以爲他良心發現。
難得在生日不嘲諷我,還送了這麼合胃口的東西。
畢竟前兩天,我纔剛在朋友圈裏轉發了錯過的猛男秀。
配文是:
【憑什麼人人都有腹肌,就本宮沒有!小發雷霆 ing】
而顧嶼送的這個腹肌抱枕,從手感到逼真程度上,都是一級棒。
不僅能變溫,還能加熱取暖。
沒想到卻是,這麼個悶騷東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面獸心程咬金啊!
我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
「你要我不摸就不摸啊。」
Ťú₆「我就不!」
說完,我迅速掛斷。
看着手中孤零零的抱枕。
嘴角自動掛起了 45 度邪惡小貓微笑。
桀桀桀桀。
開玩笑,這種能輕鬆拿捏顧嶼的機會,都送到我手裏了。
我怎麼可能錯過?
這樣想着,「啪」一下,我一巴掌就打在了腹肌抱枕中間。
嘴裏罵罵咧咧。
「哼,要你天天懟我!」
又一巴掌。
「要你每天都這麼臭屁!」
「要你說我菜!」
……
在不知道多少個巴掌後,我美美睡下。
全然不知彈幕還在那兒瘋狂地刷:
【妹寶真是不知者無畏,男主是真受不了了……】
【不行了不行了,雙視角豪爽,尤其女鵝兇兇的表情,搭配上男主臉紅,想忍又忍不住的迷離神情,仙品啊!】
【明明都沒有碰上面,但男主渾身都紅溫了,嘖嘖……】
-2-
其實我和顧嶼不是一開始就是死對頭的。
更準Ṱŭ̀ₚ確來說,我們也可以算是青梅竹馬。
兩家人離得近,爸媽也互相認識。
從小就頻繁串門。
但事情從長大後,就不對勁起來。
我正常上了大學。
而這小子竟然被青訓營選中,
一個賽季後就成了電競圈裏人人吹捧的嶼神。
我也不是不喜歡玩遊戲。
只是沒想到顧嶼他,真是苟富貴必相忘。
說好帶我打遊戲。
結果只是短短的一局,我就被他陰陽怪氣無數回。
什麼「你真厲害,都把對面帶飛了。」
還有「不來支援,你是在那刷步數嗎?」
我買個裝備,他也說:
「虞安安,你實話跟我說,你買裝備這麼久是在殺價嗎?」
我氣得當場棄遊。
我是菜了點,但他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嘴這麼毒,也不怕一抿嘴把自己毒死,真不知道那些粉絲喜歡他什麼。
越想越氣,我回家後直接無視他的道歉。
一篇 300 字的回擊小作文就發過去。
從那以後,我和顧嶼就莫名成了見面就互懟的關係。
看到他那雲淡風輕的拽樣,我就來氣。
可惡!不就手速快了點?
要你快要你快……
看,現在還不是照樣被我狠狠折磨。
這樣想,在睡夢裏ṱũ̂₆我也忍不住邪惡地笑出聲。
-3-
第二天臨近午飯。
門鈴被摁響。
我神清氣爽地去開門。
只見顧嶼頂着個黑眼圈,看到我後腳步晃了晃。
但下一秒,他就挑眉上前。
深吸了幾口氣道:「我是來拿抱枕的……」
我忍住笑意,直接打斷:
「不行不行,送人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虞安安,我給你換個禮物,換一個,行不行?」
「我真受不住了……」
他越說語氣越弱,腳就迫不及待想邁進門。
我連忙老鷹抓小雞一樣,把他攔住。
「不可以!我就喜歡那個腹肌抱枕,可、好、摸了。」
最後幾個字,被我壞心眼,咬得格外重。
男人耳背瞬間竄起了紅。
僵持的動靜吸引了房裏正在燒菜的我媽。
她一看到顧嶼,想也不想地招呼:
「小嶼啊,站門外幹什麼,快進來快進來。」
「正好阿姨菜快燒好了,一起喫吧。」
「安安你也是,把人堵門口算什麼回事,快過來幫忙……」
無奈,我只能瞪了眼顧嶼,然後氣鼓鼓地去了廚房。
幫了沒幾分鐘,我突然意識到不對。
回頭一看,果然沒有顧嶼的身影。
我連忙跑到我房間那裏。
果然,顧嶼正僵在門口。
帥氣冷淡的臉,如今像熟透的番茄。
良久才憋出一句:
「你就穿這個抱抱枕的?」
-4-
我想起來了。
抱枕旁邊好像還堆着我剛換下的蕾絲睡裙。
還是我最喜歡的少女款。
設計又萌又性感。
看到男人的反應,我瘋狂抑制住心裏桀桀桀狂笑的衝動。
上前抱住抱枕,就回懟:
「顧同學,你很奇怪誒。」
「抱枕不穿睡衣抱,穿什麼抱啊?」
顧嶼的呼吸一下就亂了。
「等等,你……你別這麼抱……」
我無辜眨眼:
「怎麼抱,這樣抱嗎?」
邊說,我又狠狠把抱枕往胸口悶。
蹭了又蹭。
男人想上前搶抱枕的動作直接頓住,踉蹌了一下。
他扶住牆,看我的眼尾都泛紅:
「安安,都說了,別這樣抱……」
「把抱枕給我……」
彈幕也跟着刷起來。
【脆弱果然是男人最好的醫美,看得人……】
【哈哈哈哈妹寶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好壞,但我好愛,別給男主爽死了。】
【別看妹寶這麼得意,都是要還的,悄咪咪劇透,最後在牀上哭得還是妹寶……】
【啊啊啊,就要看邪惡小貓幹壞事不成反被弄哭,萌得我連喫三碗飯!】
【……】
什麼?
看到這樣的彈幕,我一股無名火就上來了。
不是小腹。
我被顧嶼弄哭?
那看我不先把他整哭!
我氣呼呼地,不自覺加重手裏的力道。
揉到了抱枕下方:
「我說了,我不會把抱枕給你。」
顧嶼倒吸一口氣,下一秒就僵直着轉身,進了對面的衛生間。
像是生怕我看見什麼似的。
隔着扇門,他啞着聲音勸我:
「安安,我不問你要了,你可以放開了。」
「借用一下你家衛生間。」
說完,裏面就傳來打開花灑後,淅淅瀝瀝的水聲。
小樣,我怎麼可能放開?
內心桀桀兩聲。
我就張開邪惡的大手,對着那抱枕,開始操作。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緊接着裏面響起悶哼一聲。
門「唰」一下被打開。
映入眼簾的先是壁壘分明的胸肌,腹肌,再到線條流暢的人魚線。
再往下,視線連同未擦乾的水滴,都被一條簡單的浴巾鬆散遮住。
嗯,果然還是真貨好看。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別看了,再看眼睛要黏上面了。」
顧嶼彎腰,眯眼與措不及防的我對視。
然後目光又悠悠轉向我手裏的腹肌抱枕,
聲音剎時變得危險:
「你可以先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剛剛一直變着法摸這個抱枕?」
「怎麼,你是故意的?」
-5-
被色昏的大腦懵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回:
「好、好摸不行啊?」
「倒是你……」
回過神,我看向人魚線往上曖昧又細密的紅痕。
不懷好意地轉移話題:
「洗個澡,怎麼洗得這麼……嘖嘖……」
男人臉色一下變得紅裏帶黑。
字從牙縫裏蹦出來:
「拿浴球擦得,不行嗎?」
話說得無所謂,可看我的眼裏分明燃着火。
我內心狂桀不已。
臭小子,也是被我逮到了吧。
這種得意的心情堪堪維持到喫飯的時候。
飯桌上。
我媽照例對着顧嶼一通誇。
「小嶼啊,上賽季聽說你是第一名,還是什麼 MVP。」
「獎金都有幾千萬,真厲害啊,不像我們家丫頭……」
我塞滿飯的嘴一停,抬起頭,委屈地嘟嘟囔囔:「媽,我也剛得了國家級獎學金的……」
我媽瞪了我一眼。
顧嶼這時倒慢悠悠開口:
「阿姨,安安挺厲害的了。」
「我只是一次冠軍沒什麼,這個賽季也說不定什麼名次……」
這人,怎麼這個時候這麼好心?
我瞥了他一眼。
卻恰好撞進他彎起來的雙眸。
靠北,怎麼說,有點帥。
我摁住瘋狂躁動的Ťŭ̀₋心跳。
虞安安,你可不能被男色給矇蔽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什麼什麼程咬金。
不管了,再捏一下腹肌。
我是說抱枕。
-6-
考慮到飯桌上,顧嶼的仗義執言。
而且過幾天,聽說他們隊還有幾場訓練賽。
我大發慈悲地放過他幾天。
腹肌抱枕也被我暫時放到牀腳。
也就睡覺的時候拿來蹭兩下。
沒辦法,手感太好了。
也不知道顧嶼天天坐電競桌,去哪兒練得這麼好。
好喫好喫。
不是,我說好摸。
一週後,我媽可能覺得期末考完的我太閒了。
熬了鍋雞湯,讓我順便給顧嶼送點過去。
說什麼最近打比賽,正是補身體的時候。
說實話,有時候顧嶼在我媽那兒的待遇都快趕上我了,讓人恨得有些牙癢癢。
這是我第一次去顧嶼的訓練基地。
剛一進去,就被前臺攔住了。
我跟她說我認識顧嶼,她也死活不讓我進去。
前臺翻着白眼,擺了擺手:
「去去去,這一天說認識嶼神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哪能各個都讓你們進去。」
「還有誰知道你那個雞湯有沒有加東西,首發選手的身體可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我氣地剛想一個電話給顧嶼打過去。
一個面容精緻,打扮時尚的高挑美女走過來,朝我微笑道:「你說你認識嶼神?那我帶你過去吧。」
那個前臺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了。
我看着眼前的美女,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想了好半天,想起來了。
這個美女不就是最近一直出現在電視上的電競女主播嘛!
沒想到本人真是人美又心善啊。
我心裏還沒來得及喜滋滋多久,眼前人就猛地停住腳步。
她沒把我帶到顧嶼那兒,反而將我帶進了一個樓梯間。
轉身換了副冷漠的面孔。
「小妹妹,像你這樣想方設法送阿嶼東西的粉絲太多了。」
「但看你也不容易,東西給我就可以了,我到時候給阿嶼帶過去。」
女人聲音溫柔,但話語裏的輕蔑顯而易見。
我心裏的氣一下就被點燃了。
皺眉拿起電話,就準備找顧嶼問個清楚。
「不用你帶,我現在就給顧嶼打電話,讓他自己過來拿。」
女人嗤笑了一下,斜睨我:
「他們正在訓練呢,接不了電話的,小妹妹。」
「你認識他,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時,電話那頭應景地傳來無人接聽的「嘟嘟」聲。
我頓時又氣惱又尷尬。
連雞湯都不想再管了,塞過去就往外走。
「你愛送就送好了,我還不想送呢!」
回到家,我越想越氣,委屈的氣泡在心裏直冒。
送個雞湯,我還得受這氣。
好你個顧嶼,以爲在基地好好訓練。
沒想到在連解語花都有了。
還一口一個阿嶼。
那我也沒必要顧忌什麼了。
忍着眼淚,我拽過一旁的腹肌就「啪啪」兩下。
「壞東西,壞東西……」
罵着罵着,一個邪惡的計劃瞬間湧現腦海。
我給閨蜜雲芝發去消息:【Club 老地方見,今天姐要好好瀟灑一把。】
興奮無比的我,自然也沒注意一旁飛快的彈幕:
【看到妹寶這個邪惡的微笑,我就知道離喫肉不遠了,嘿嘿。】
【你們是不知道剛剛男主的表情有多精彩,剛三殺呢,就爽得渾身一顫,耳朵都紅了,教練還以爲他身體不舒服哈哈哈哈。】
【那個女主播好討厭,明明跟男主什麼關係都沒有,還裝得很曖昧,害女鵝都誤會了。】
【哼,這也怪男主招蜂引蝶,有嘴不張,我支持妹寶多扇幾下。】
【樓上的,不要獎勵男主啊啊……】
-7-
跟雲芝在卡座碰面後。
她看着我手裏的腹肌抱枕,表情一言難盡:「姐,我來這玩真男人,你來這玩哈基枕啊!別太離譜……」
我朝她搖了搖手指:「你不懂,姐自有計劃。」
我邪惡又偉大的計劃原定是要利用這裏的一切,狠狠蹂躪折磨顧嶼的腹肌。
最好再找別人也玷污一番。
桀桀桀。
已經能想象顧嶼無助又難受的表情了。
可惜我忽略了幾個重要因素。
一個是我高估自己的酒量了。
另一個是,這裏大多數人看到我抱着個腹肌抱枕靠近,基本都退避三舍。
就連雲芝也一臉嫌棄:
「嘖嘖,我要摸就摸真的,誰要摸這個唔……」
而此時的我已經醉得暈乎乎了。
剛潑了杯雞尾酒到抱枕上。
沒人願意碰,我只能不停戳着抱枕,指指點點:
「你看看你,只有我願意碰、碰你吧……」
「不行,我還是好生氣。」
「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
「壞東西,壞東西……」
說着我蹲在角落,對着腹肌的紋理,開始亂塗亂畫。
嗯,這裏畫個圈圈。
那裏畫個三角。
彈幕:
【ber,妹寶的邪惡計劃就是在酒吧對抱枕畫個圈圈詛咒你啊?這對嗎?】
【嗯,那真是很邪惡了呢。】
【可不是?邪惡的男主腿都抖了,看到閨蜜發的視頻就差沒坐飛機過來Ŧŭₙ了……】
【妹寶再不跑,等男主來了,就要嘿嘿嘿了。】
什麼嘿嘿嘿?
嘿什麼嘿。
迷迷瞪瞪的我,眼裏只剩【來了】兩個字。
顧嶼要來了嗎?
我急得踉蹌站起來,抱起腹肌抱枕就想往外跑。
卻直接撞在了了一堵牆上。
抬起頭。
顧嶼陰沉的帥臉出現在眼前。
不好,是壞東西!
我連退三步,躲在雲芝身後繼續對着腹肌抱枕畫圈圈。
誰想雲芝眼角抽了抽,朝顧嶼尷尬解釋:
「她已經這種狀態很久了。」
「嶼哥,你快把這隻畫圈酒鬼領ţűₒ回家吧。忍不了了,有她在,壓根沒男的敢靠近……」
然後,我就被她一把拎到了顧嶼面前。
可惡的女人,有異性沒人性,嗚嗚……
手下不禁加重了畫圈的力道。
男人身子一顫。
把雲芝嚇了一跳:「嶼哥,你還好吧?怎麼脖子紅成這樣?」
顧嶼彎了下腰,隱忍地深吸一口氣。
「我沒事。」
下一秒,我就被他連人帶抱枕,攔腰抱起。
手也被狠狠禁錮住。
耳邊是男人暗啞的聲音,夾雜着剋制的喘息。
「別畫圈了,小祖宗。」
「回家給你畫真的……」
大腦一片混沌的我,一時真停住了。
不是因爲他的話。
而是我無意瞥到了下方——
等等,這男人藏了什麼好東西?
-8-
回到家,爸媽已經睡着了。
顧嶼只能偷偷在房間裏,哄我把抱枕放開。
「乖,安安。放開,好不好?」
「你總不能抱着一整晚,圈圈畫畫的,我也受不了……」
他眼尾泛紅地想把我的抱枕抽走。
甚至試圖掀起衣襬來誘惑我。
「這裏有真的,你摸真的好不好?」
可笑的男人,竟然妄想誘惑我。
我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嗎……
嗚嗚,我的一隻死手怎麼回事?
這麼不聽話,該死,已經放上去了。
觸感好好。
可瞬間,看着眼前人,下午的委屈重新湧上心頭。
我豆大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啪啪」兩巴掌打到那片火熱去。
「你個壞東西,都怪你!」
顧嶼「嘶」了一聲,眼尾更紅了。
又在看到我的眼淚後,急得不行。
粗糲的指腹,有點笨拙地想擦掉那些淚珠:
「嘖,我的小祖宗,怎麼好端端還哭了?」
「別哭了,好不好?都怪我都怪我,不過我做錯什麼你總該告訴我吧。」
「還不是因爲你……我送個雞湯還得受氣嗚嗚……」
男人愣了一下:
「我沒收到什麼雞湯……」
我氣得又打了一巴掌在他腹肌上,醉暈暈的大腦不想理他:
「那也怪你,就怪你,壞東西……」
「我討厭你!」
男人渾身顫了一下,伸手討饒也不辯解:「好好,我是個壞東西,那你輕點行不?」
「我這兒也是肉做的。」
「還有……」我的手掌被他一點點包住,火熱的體溫傳來。
「別討厭我,好不好?」
彈幕:
【啊啊啊我褲子都脫了,你倆給我搞純愛,暈倒了……】
【不是,主要看着妹寶梨花帶雨的,男主心都快碎了,做什麼做啊?】
【感覺男主喜歡死妹寶了,扇一下就夠他爽得嘞,不敢想真做了什麼樣嘿嘿……】
太多的字晃得我眼暈。
但聰明如我,還是抓住了關鍵詞。
喜歡?
顧嶼喜歡我?
有可能嗎?
但他今天……確實有點好欺負……
事實證明,醉酒的人想不了太複雜的東西。
更喜歡用行動來證明。
所以下意識,我又一把扯過腹肌抱枕,抓在手上。
兇巴巴盯着男人,邪惡威脅道:
「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9-
顧嶼渾身瞬間僵住。「安安,你先放下抱枕,那只是個抱枕……」
「我不管!你先回答我。」
我沒猶豫地捏住了人魚線部分。
顧嶼剎時紅溫了。
喘息聲亂得不行。
但依舊嘴硬:
「我都讓你做到這份上了,虞安安,你、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看他還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魔爪又開始在枕頭上運作了。
「等等,別摸枕頭了……」
耳邊男人的呼吸越發粗重,隨着悶哼一聲。
我的手驟然停住。
「嘶,你怎麼突然……」
顧嶼艱難地深吸一口氣,停頓了數秒。
挫敗似地暗啞出聲:「真敗給你了……」
「安安,我喜歡,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沒等到我的回應。
男人小心地看過去,一時愣住。
半晌,他手抵在鼻樑處,悶笑出聲:
「這種時候你給我睡着了?」
「虞安安,你還真是我祖宗……」
可惜,這一切,呼呼大睡的我都不知道。
彈幕倒是盡收眼底:
【妹寶這麼牛的直球,可惜男主他不爭氣啊,他不長嘴啊!】
【這邊建議不要的嘴可以捐了,比如男主的。】
【真是歐亨利式的開頭與結尾啊,笑死我了,妹寶就這麼沒心沒肺地睡着了,男主活該回去衝三遍涼水澡!】
【臭男人,嘴這麼硬……】
【……】
第二天一早醒來。
顧嶼已經不在了。
只有牀頭櫃上留着一張紙條和一張門票:
【醒酒湯別忘了喫,我放在廚房裏。】
【還有雞湯的事,我回去查查看,別再掉小珍珠了。】
【作爲補償,要不要來看半決賽?有驚喜給你。】
他的字,帶着強烈的個人風格,龍飛鳳舞的。
我突然有點感謝自己半斷片的腦袋。
我的記憶基本只停留在,顧嶼抱我出酒吧。
因爲那已經夠羞恥的了!
但我好像,可能,應該是摸到了他的腹肌吧……
可惡啊,完全想不起手感了。
虧賊了嗚嗚。
不過半決賽嘛……
我看着那張紙條,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既然他都這麼求我的話。
咳咳,大發慈悲的安安大人也不是不能親臨現場……
-10-
半決賽當天。
我還是沒去。
其實我都換好了裙子。
可打開的電視裏,正好播到顧嶼的賽前採訪。
而採訪他的正好是那個女主播。
我這才知道她叫林芷蕊。
看着她跟顧嶼在那裏眉來眼去。
氣得我直接又硬邦邦地坐回沙發上。
在電視裏看完了整場比賽。
騙人的傢伙。
說好去查雞湯的事,結果都是騙我的……
我硬是忍到了比賽結束。
手邊的腹肌抱枕已經蓄勢待發。
毫不意外地,顧嶼他們贏了。
在賽後聚光燈下。
顧嶼被問到今天獲勝了,有什麼想說的?
他的目光像是穿越電視,看向我:「其實我還是有遺憾的,今天有一個很想見的人沒來現場……」
也是在這時,我沒等他說完。
惡狠狠地一巴掌拍到了腹肌抱枕中間。
「啪啪啪」又是幾巴掌。
打到了人魚線的部分。
邊打我邊罵:
「叫你騙人,叫你騙人……」
電視裏,男人的聲音果然一頓。
一聲悶哼,已經溢出了脣角。
記者緊張地上前扶住他:
「嶼神,你還好吧?是發燒了嗎,要不要去醫院啊?」
顧嶼身體微彎,搖搖頭想繼續說什麼。
我又開始畫起了圈圈。
爲了達成讓顧嶼出糗的邪惡計劃。
甚至不惜犧牲我剛塗好脣釉的誘人脣瓣。
輕輕啵了上去。
如我所料,顧嶼說不下去了。
臉上泛起淡淡的潮紅。
只能彎腰靠在後面的牆上,拼命抑制着喘息聲。
他垂眼看鏡頭,沒說話。
只是銳利的眼神,透過鏡頭,依舊看得我心悸。
拽什麼拽啊!
氣得我又在抱枕上狠狠親了好幾口
再轉眼,鏡頭裏已經不見了顧嶼。
桀桀桀桀。
邪惡計劃大成功。
這傢伙一定羞得沒臉見人了吧。
還沒得意多久,就看到眼前彈幕刷得飛快:
【妹寶還在那兒壞笑呢,等會兒男主就閃現家門口了,邪惡小貓就慘了嘿嘿】
【女鵝只是一味對抱枕親親,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
【哪是禍啊,這是火啊!妹寶是在玩火啊啊。】
【我雷清水,能不能快點啊……】
【……】
看着上面的文字,我的臉頰一陣燥熱。
開玩笑,今天爸媽正好都出差了。
哼,我不讓顧嶼進來,他怎麼進得來?
下一秒,門嘎吱一聲打開。
「虞、安、安。」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完蛋,忘記了爸媽走之前把密碼給這傢伙了。
理由是,怕我一個人在家有什麼意外。
而顧嶼家跟我們是一個小區,離得很近。
這樣好歹有個照應的人。
只是有沒有可能——
顧嶼就是這個意外呢?
-11-
我緊張地抱起腹肌抱枕,站起來跟顧嶼對峙。
「顧嶼,你進來幹嘛?我跟你說,這裏可不歡迎你……」
他直直盯着我,答非所問:
「安安,你爲什麼沒到現場?」
「還有爲什麼開着我的電視,玩抱枕玩得這麼起勁?」
「你是不是……」
他越問我越氣。
偏偏看着我的雙眸還溼漉漉的。
他委屈什麼?我還沒委屈呢?
氣血上湧,我先發制人地打斷他:
「我到不到現場關你什麼事?」
「只准你跟女主播眉來眼去,不准我利用腹肌抱枕玩玩你啊!」
「你都這麼騷要跟抱枕共感了,還送到我手上,我玩玩怎麼了?怎麼了?」
語速太快,等我意識到都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我猛地捂住嘴。
Ops,不對!
我怎麼全都說出去了啊啊。
【啊啊原來妹寶都知道,怪不得前面那些劇情順暢得有些太合理了。】
【嘶,這劇情真是越來越帶勁……】
【這麼看妹寶更壞了,男主快查她學歷啊!】
【女鵝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雙視角一直開着,男主眼睛都不帶看女主播一下的,都是她單方面媚眼,他包乾淨的。】
【都說到這份上了,Do 一個不過分吧,不過分吧!】
顧嶼怔愣了片刻,眸色驟然變得很深。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我眼巴巴朝他搖搖頭:
「我什麼都不知道,嗯,什麼都不知道……」
他輕笑了下,彎起的眼睛晃得我腦袋一團漿糊。
「啊,原來安安是故意想玩我的麼?」
這時,連我的臉也被燒得一塌糊塗。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聲音越說越弱。
突然感覺手裏一空,抱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顧嶼抽走。
我的手被他直接移到了腹肌上。
這次是真貨。
燙得我手心發麻。
-12-
他在我耳邊,啞聲說:
「這次給你玩真的,不好麼?」
「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還有,天地冤枉,我連那個女主播叫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手被他帶着,摸上腹肌,遊移到人魚線,再一點點往下。
「寶寶,相信我,從始至終我只被你一個人玩過。」
我嚥了下口水。
被燙到似的想收回手。
「誰、誰要玩這個啊……」
「還有叫什麼寶寶,怪、怪肉麻的……」
男人卻沒放過我的手,挑釁似地笑了下:
「還有更好玩的,你不試試嗎?」
「還是說你不敢?安安。」
他換了種方法,倒一下把我的鬥志激起來。
一巴掌已經拍下去了。
「誰說的?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你小子給我等着……」
下一秒,我已經把他推倒在沙發上。
下面的事情在你一句我一句中,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樣,我厲害吧?顧嶼。」
「那你敢不敢吻我一下?」
「哼,吻就吻,誰怕誰?……不是等等,你咬人啊!作弊啊!你得讓我咬回去。」
「呵,男人,你怎麼這麼生疏,是不是……」
「等等,顧嶼,你……」
「別怪我,寶寶,衆所周知,任何東西都要熟能生巧的……」
「該死,別叫我寶寶!」
「好的,老婆。」
「……」
【我靠,開啓了新世界的大門……】
【聖經啓動!死對頭就是死對頭呀,死對頭是不可能變成妻子的,如果變成妻子了你們就只能在夜晚一起縮在被子裏再鑽進慾望與愛的溫牀了,所以死對頭只能是妻子,哦不……我是說,所以妻子只能是死對頭……】
【男主還是有實力,憑一己之力弄得人心惶惶,爽了女主也爽了自己!】
【嘻嘻,我也爽了,邪惡小貓被弄炸毛,親死親死……】
【諸君,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要是這時妹寶手裏要捏那個抱枕的話,嘿嘿嘿……】
-13-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身邊的顧嶼還沒醒。
我伸了個懶腰,摸了摸空空的肚皮。
準備下樓買個早飯,順便也給顧嶼帶點好了。
誰叫我是好心的安安大人呢?
而且昨晚,咳咳,他確實花了不少力氣……
只是想一下,耳朵又熱起來。
我隨意披了件睡衣,就下了樓梯。
美好的心情,在看到最不想見的人的剎那,徹底裂開。
我竟然在樓下看到了林芷蕊!
她怎麼會找到這裏?
她也看到了我,掛着招牌微笑款款走過來。
這時,我纔看清她手裏拿着一個飯盒。
我滿臉警惕:
「你怎麼在這裏?」
她撩了下頭髮,得意地朝我笑笑:
「小妹妹,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吧,你可別是什麼私生,怎麼在這裏都能看到你?」
「我嘛,自然是來看我家阿嶼的,聽說他身體不舒服。」
說完,她就自顧自朝顧嶼家那棟樓的方向走去。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就一個人在那兒傻樂。
我和顧嶼現在又算什麼關係呢?
死對頭不像死對頭,情人更算不上。
他從沒說過喜歡我……
嘴上說得再好聽,還不是把自己家的住址告訴了別的女人。
他這個騙人的壞東西!
只是想着,我眼眶就紅了。
連早飯也沒買,就跑回樓上。
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那破抱枕扔了。
人也不要了。
我纔不要會騙人的壞東西!
可偏偏這時顧嶼也醒了,抓住了我想將抱枕塞進垃圾袋裏的手。
我乾脆就着他的手,一股腦把他往門外推。
「怎麼了這是,我又怎麼惹你生氣了,小祖宗?」
他調侃的語氣,在看到我泛紅的眼圈後,變得小心翼翼。
「你不要枕頭了,也不要我了嗎?」
顧嶼垂下眼簾,想將頭靠在我肩上。
我纔不管他,手下拼命朝抱枕使勁兒。
他悶哼一聲,半軟了身子。
只能微微彎腰,眼尾泛紅地抬頭看我。
眼神裏還帶着點乞求。
我退後幾步,淚水還在眼眶打轉:
「你走開,我纔不要騙人的壞東西。」
「嘶,我怎麼就騙人了?」
「那你說,那個女主播是怎麼找到這裏的,不是你告訴她家裏的地址嗎?你還說不認識她……」
越說越委屈,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Ṭṻ₆你,你就是個騙人的壞東西!」
「我不想在要你了嗚嗚……」
【嗚嗚可憐妹寶,哭得鼻頭紅紅的,可憐又可愛,想啃啃啃。】
【妹寶別難過,都是女主播自己作妖的,她想炒熱度拍緋聞,就硬蹭上男主,也是夠討厭的。】
【y1s1,男主就沒錯嗎?妹寶這麼不安還不是因爲男主沒嘴嗎?牀都上了,連句準話都不會講!】
【贊同樓上,臭男人,妹寶捏捏抱枕,都算賞他了……】
-14-
就是就是,彈幕一下說到我心坎上了。
可眼前這個壞東西什麼都不懂。
什麼話都不說。
我含淚就對着手上的腹肌抱枕,左右開弓過去。
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突然掌心裏傳來柔軟的觸感。
顧嶼竟然將抱枕直接給擠了出去,自己彎腰湊到巴掌下面。
他的臉上印上淡淡一層薄紅巴掌印。
額角也蒙了層細汗。
我被驚得眼睛都瞪大:
「你,你幹什麼?」
他就着這一巴掌湊近,語調很卑微:「我發誓,我從沒給過任何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我的地址。」
「她應該是從教練那裏要到的,或者怎樣。」
「我回去會想辦法將這件事解決的。」「相信我好不好,別不要我……」
顧嶼在我面前,像小狗一樣垂下腦袋。
「嗯,我是個壞東西,一個不敢說真話的壞東西……」
「一個會把自己喜歡的人弄哭的壞東西……」
「我可真不是個東西。」
男人沮喪可憐的聲音,陡然撞得我心漏了一拍。
也是在這時,他深吸了一口氣。
驟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將我倒映其中。
「可我不想再當壞東西了。」
「虞安安,這次就算你再睡着,我說一百遍也會說——
「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不是等等,我什麼時候睡着了?
沒反應過來,男人帥氣的五官就在我眼前無限放大。
「很抱歉,這句遲來很久的告白。」
他又說。
不過最後這句話,
幾近融化在一個又一個熾熱的吻裏。
還有好多好多尖叫雞的彈幕裏。
-15-
和顧嶼在一起後。
我以他女朋友的身份正式去決賽觀賽了。
他告訴我,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
一開始,我還沒懂他的意思。
直到漫天的歡呼響起。
金色的雨落下。
顧嶼站在舞臺的最中央。
接受着主持人的採訪。
主持人正是林芷蕊。
其實在那天之後,顧嶼已經出面警告過她了。
甚至專門找上層談過。
教練也因泄露隊員隱私被罰薪一年。
按理來說,林芷蕊如果還想保留最後的體面,就應該自覺地退到幕後。
沒想到,她還是不肯放棄。
甚至找了關係,非得湊過來。
她將話筒遞過去,身子甚至還想往顧嶼的方向靠過去。
這次顧嶼直接往旁邊一躲,也不接話筒。
話語很直接:「我不想接受你的採訪。」
女人的笑容一下就僵硬了。
「爲什麼……」
顧嶼沒理她,直接轉向另一側帶着長槍短炮的媒體老師們。
拿出手機就展示截圖:
「林芷蕊你爲了炒作緋聞,多次找人跟蹤我,還私自騷擾到我住處,這些監控視頻大家都可以好好看。」
「如果你還有其他疑問,之後可以跟我律師談。」
很快,趁場面還沒亂作一團。
主辦方已經通過保鏢,將林芷蕊「請」了下去。
一番操作後,面對媒體,顧嶼又換上了滿臉幸福的笑意。
「現在,我想給大家介紹我正式的女朋友。」
「她也來到了現場……」
說完,他看向我。
彼時的我,正興奮地抓着天上的金雨。
還沒抓多少,就傻愣愣地被他攬了過去。
面對比任何時候都閃耀的鎂光燈。
這次, 顧嶼無比大聲地向全世界宣告了那份遲到已久的愛意:
「虞安安, 我喜歡你。」
「我希望能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
漫天金雨下,心跳聲響徹天地。
不再逃避。
也沒有躲藏。
-16-
奪冠夜的告白讓顧嶼的戀愛腦, 人盡皆知。
他的粉絲都喊着要他帶嫂子一起打遊戲直播。
也就是我。
我猶豫了好久才答應。
畢竟上次顧嶼的毒舌,還讓我心有餘悸。
這次他信誓旦旦說,不會再犯了。
我勉強信了。
可直到開遊戲後, 我就知道——
還是我天真了。
這男人又開始了。
「安安,你不清兵線哪有錢逛街?」
「或許,你考慮過轉行做人機嗎?」
「……」
直播的彈幕和我的彈幕都在那兒刷:
【哥, 演都不演一下,老婆不要了?】
【不愧是嶼神,打起遊戲來都是六親不認。】
【笑死了, 嫂子看上他啥了?那小嘴真是抹了蜜了……】
我冷笑幾聲。
可惜這次我也是有備而來。
我的腳蹭上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腹肌抱枕上。
不輕不重地踩着。
顧嶼的手一僵,飛快地看了我一眼。
耳背ŧū́₅都是紅的。
我皮笑肉不笑。
要你得意, 要你得意!
看我踩踩踩……
嘖嘖, 這就是攜腹肌以令諸侯。
此後, 顧嶼一言不發, 只是一味地加快了手裏的速度。
5 分鐘解決完了剩下的一局。
可不時溢出的喘息聲,依舊引來了不少人懷疑。
【嶼神,這是怎麼了?打遊戲打到一半便祕了?】
【我看不像,便祕沒這麼爽……】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嶼神的表情真的好像……嘿嘿嘿】
【……】
可惜直播彈幕很快就沒有猜測的機會了。
顧嶼已經迅速黑屏,關了直播。
到了房間裏。
他很自覺地脫光上半身, 跪下來認錯:「對不起,老婆。」
「我又沒忍住我這張死嘴……」
說着,他作勢要自己扇自己。
我攔住他,邪惡地微笑:「別急, 我們試試這個……」
然後男人手上多了串精緻的繩結。
我當着他的面。
在抱枕中央細細描摹,
然後親了親。
顧嶼的額頭已經蒙了層薄汗。
他發顫地,只能用臉蹭我的手。
「這麼沒用呀,顧同學?」
下一秒,顧嶼整個人反客爲主。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有沒有用?」
「你玩夠了也該我了吧, 安安……」
該死的繩索,怎麼質量這麼差啊!
【這本竟然後面能多這麼肉,好喫好喫……】
【男主你一定不要放過這隻邪惡小貓啊!我的苦茶子爲你們而丟!】
【說起這一切, 都得感謝那偉大的腹肌抱枕, 設計地太好了……】
看到這些彈幕,我突然意識到什麼。
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你老實說, 那個抱枕你怎麼得的?」
「誰知道呢, 可能上天看我愛你太深, 所以變給我的……」
他的神色很認真, 我差點就信了。
要不是看到彈幕的話——
【妹寶,不要信這個傢伙啊!這明明是我們給他的打賞好不好?】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當初是誰一聽這是個暗戀幾十年錯過又在一起的青春故事後, 忍不住求到我們面前的我不說……】
【就是就是, 男主還要我們陪你演戲,累死寶寶們了……】
可惡的壞傢伙,又騙我。
氣得我一腳過去。
「老婆, 嘶——」
「打是親罵是愛,你是不是愛慘我了?」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不過所幸這次,我們沒有羞於說愛。
不因愛而錯過。
一切正正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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