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今天鋪牀單了嗎

從小我就利用善良的竹馬。
跑腿、零花都找他。
他有了聯姻物件,我跨坐他腿上勾引他。
「我自薦枕蓆如何?」
他皺眉怒斥:「滾下來。」
我麻溜往下滾,眼前卻滾動起了彈幕:
【他就是爲了掩蓋啊。】
【讓你去他公司上班,因爲他改造了辦公室,多了一張超大的牀呢。】
【舔狗,從小舔到大,後面女主嫁人當面連她老公都舔,背地裏求神拜佛求她離婚。】
不是,玩這麼花?

-1-
我已經豁出臉面了。
這腿掛在他腿間,現在下來了一半。
眼前這彈幕讓我目不暇接,讓我一時忘記了這尷尬的「滾了一半」的姿勢。
「鶴喬一,你在幹什麼?」
白淵看錶情咬牙切齒,我立刻麻溜徹底滾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越矩了。」我邊認真道歉邊仔細觀察他的臉。
他的表情還是皺着眉,別過臉不想看我。
可是他的耳根,卻是紅溫了。
【你看他襯衣露出來的胸口,他連胸口都紅溫了。】
【女主,你猜,他爲什麼不敢站起來揍你?】
【他想喫你很久了,送上門來他又慫了。】
這彈幕ţŭ̀₂到底是真的假的?怎麼和我瞭解的白淵對不上呢?
我試探着又問:「那我就走了,你這麼不想見到我,去你公司上班的事就算了。」
他終於說了話:「你爸爸讓我幫的忙,你不來我怎麼和你爸交待?」
【他還真能扯,女主爸爸可從來沒拜託過他,都是他主動提的。】
【作吧,女主要跑了,去的公司就是她未來老公的公司。】
「我也餓不死,我去別的地方找個班上就是了。」
說完我就想走。
他立刻在我身後說:「明天就來公司報到,你若是不來,我停你零花錢。」
不得不爲了五斗米折腰。
誰讓他給的太多了?
我忍無可忍跑到他跟前低着頭調戲他:「白淵,你非要我待在你身邊,我就不怕我調戲你?」
他的眼神一直很清澈:「哦?你想怎麼調戲?」
跨坐是不能了,我直接一把扯過他的領子。
兩個人鼻尖對着鼻尖。
「吻我。」

-2-
【救命,女主你也太會了。他現在不是紅溫了,快熟了。】
【他的拳頭都快捏爆了。】
彈幕裏的白淵,果真和現實裏的白淵不一樣。
從小到大,我就愛利用這個青梅竹馬。
小時候我讓他給我跑腿。
上高中我讓他給我補習。
到了大學我利用他實現財富自由。
人人都勸他我就是在利用他,可他每次都乖乖聽我話。
我以爲他是太善良,不忍心拒絕我。
因爲除了對我言聽計從,他對我永遠保持安全距離。
我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喜歡我?
盯着我的白淵,額頭出了汗,我被他看得越發起毛。
只能笑着緩解情緒,鬆開了扯他的手:「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討厭我。」
我裝得一本正經:「我會去上班的,你別告訴我爸,回頭他罵我。」
我看他神色終於放鬆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我願意去上班,還是因爲我就這麼ƭúₘ放過他了。
【老婆在眼前,他都能忍住,是個狠人。】
【忍什麼啊,凳子邊都給他摳壞了。】
【他這是怕把人嚇走了,以後到了公司,可不是辦公室戀情,醬醬釀釀想幹啥都行。】
【聽說他改造了辦公室,隔間裏面可是有一張超大的牀呢。】
【就連玻璃都是超級隔音的,外面看不見裏面,裏面看得清外面。】
我不禁有些震驚。
不是,他屬狼的?

-3-
我乖乖地到了上班的地方。
今天實在是太熱了。
我穿了件無袖的 T 恤,和好幾個新人站在一起。
明明只要經理領着我們熟悉情況,卻發現白淵也出現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你,以後來公司穿正式點。」
周圍都是偷笑。
我快氣炸了,除了是個無袖,我腿上可都是長褲,哪裏就不正式了?
他說了一句就走了,經理交代完我們也走了。
我身邊和我一起排隊的一個女生就衝着我翻白眼:「穿成這樣想給誰看呢?也不注意點影響。這公司出了名的難進,不知道的還以爲走後門來的。」
彈幕又在亂七八糟討論上了:
【說什麼正式,就是捨不得自己老婆的肩頭被別人看去了。】
【哪裏啊,這就是怕自己老婆穿得少,剋制不住自己。】
【聽說今天剛給辦公室的牀鋪上了新牀單,還是親手鋪的。】
我走動的腳步一頓,總覺得有些背脊發寒。
除了剛剛嗆我的女生林婷,其他人都對我挺和善的。
新來的團隊裏面有個叫許佳年的,標準的青春男大形象,笑起來很可愛,還有個虎牙。
我坐在座位看着各種越說越顏色的彈幕發呆。
許佳年湊到我跟前:「鶴喬一,你別傷心了,她那是嫉妒你好看。」
我疑惑地看向這個靠得我很近的男人。
他到底在鬼說什麼,我就是走後門進來的啊。
「沒有,我沒傷心。」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剛剛說我好看,我好看嗎?」
每次我問白淵這個問題,他都會說一句:「醜死了。」
許佳年的虎牙又露了出來:「你真的很好看。」
「鶴喬一,工作時間你在幹什麼,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猛然出現的白淵的聲音嚇得我膝蓋直接撞在了桌角。
眼淚都痛出來了。
我委屈地跟着白淵進了辦公室。
「犯什麼錯了?」
「不該上班的時候閒聊。」可是我剛來,實習任務也沒有派達下來。
「重說。」
這下倒是讓我愣住了:「啊,說什麼?」
他嘆了口氣,指着一邊的沙發:「坐上去。」
【這就要開始沙發 PLAY 了嗎?】
【這是我這種普通會員能看的嗎?嘿嘿嘿。】
【我充錢,給我開 SVIP。】
「你要幹什麼?」
他直接扯着我,拉着我坐下:「你的腿,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擦一下藥。」
我低頭看了一下,腿撞在桌腿上,就破了點皮,再晚點傷口就要癒合了。
可他一本正經拿着藥箱的樣子讓我有些好笑:「白淵,你至於嗎,這點傷……」
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他一隻手托起我的腿。
另一隻手的手指摸了上來:「這裏疼嗎?」
我一個激靈:「別,不疼。」
他又問:「那這裏呢?」
傷口就那麼一小塊,瞎子都能摸出來了。
可他還沒停止動作,繼續探索。
「鶴喬一,我覺得我得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4-
【別檢查了,直接睡吧,我這人也不愛看什麼情節,可不可以拉個進度?】
【你那是檢查傷口嗎,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手指玩滑滑梯呢!】
他的手指微涼,可是我感覺被他摸過的皮膚變得滾燙。
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會了?
況且這是檢查傷口嗎?
我連忙阻止他的動作:「這點傷口沒必要消毒。」
他居然生氣了:「你就這麼對自己身體的?你平時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我一下被他說懵了。
【老婆的皮膚比天大,自己養了這麼久,怎麼能破啊?心疼啊!】
【男主怕是要嚇到女主了,別搞得人家以爲他變態呢。】
他咳嗽了一聲又說:「你爸讓我照顧好你,你受了傷我沒法和他交代。」
【有問題找老丈人,有問Ṭŭ̀ₙ題也推給老丈人。錯都是老丈人的,這理由好使。】
他很認真地幫我塗了傷口。
然後又盯着我看:「你說,你剛剛犯什麼錯了?」
我小心翼翼試探:「不該躲你。」
他塗藥的表情太認真了,搞得我皮膚髮燙、臉發紅。
我想要抽回腿,結果他把我腿直接放自己蹲着的大腿上了。
我更是不敢動了。
隔着的薄西褲下面就是他肌膚的溫度。
燙人。
越做越錯。
【他在勾引你呢,女主,你感受到了他緊繃的肌肉了嗎?】
【他襯衫釦子都解了一顆了喂。】
「我問你剛剛在外面做錯什麼了?」
「不該和別人靠得太近?」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可是我有彈幕啊,他們告訴我了標準答案。
他笑了,點了點頭:「以後別的男人靠近你,都讓他們滾,記住了嗎?」
等等,這有點不對。
這傢伙按理從小到大都對我言聽計從。
最近怎麼站起來了呢?
「這不好吧,都是同事,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啊,就是討論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他的眼神看着有點危險。
他重新靠近我:「鶴喬一,你是不是不懂什麼是男人?」
他步步逼近,逼得我無路可退,貼到了沙發靠背上。
救命,我的腿還在他腿上呢。
他的嘴脣直接切到了我的頸邊。
呼吸出來的熱氣讓我又是一個激靈。
他開了口,嘴脣輕輕擦過我的脖子:「你看,我只要一步,就可以吻上你的脖子。」
「你拿什麼反抗?」
【哥,你別演了,你就吻吧。省得回家後悔躲在被子裏哭。】
【都擦上了吧?誰看見了,誰截圖了,我要放大看看。】
【現在他放狠話呢,試試,她一哭男主就慫,只怕要跪地求饒了。】
「白……淵,你先放開我。」
他把我的雙手直接按在兩邊,我只能和他越貼越近。
「男女的體力相差懸殊,我真想動你,你根本逃不掉。」
「鶴喬一,聽懂了嗎?離別的男人遠點。」
【白淵:老婆,你只能離我近。其他都是壞男人。】
【救命啊,這姿勢都來了,你就不能再顏色點嗎?】
【哥,你忍者神龜啊?】
我終於被放開了。
鬆開的那一刻,我落荒而逃。
我坐在座位上緩了很久,發現一大片同樣的彈幕。
我眼前不停滾動播放刷屏:
【白淵今天又白鋪被ŧù⁺子了!!!】

-5-
下了班我就被白淵攔截了。
我不想坐,因爲身後不遠處就是林婷。
我假裝沒看見想路過,卻看見窗戶落了下去。
「上車,別讓我說第二次。」白淵一點不在意自己的臉露在外面。
彈幕已經讓我知道了,他恨不得腦袋都伸出來張揚一下。
死白淵,現在搞霸道總裁那一套了。
可他知道我喫這一套,因爲我不想被公司的人發現我認識這大後臺。
我不得不趕緊爬上車。
車裏的冷氣很足,突然有些涼。
他把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以後別穿這麼點,生病了怎麼辦?」
我突然很想逗他:「生病了就讓你伺候我啊。」
我從小到大生病了就是他跟在我身後鞍前馬後。
那會我沒有彈幕我很單純,我一直以爲他對我這麼好就是因爲他善。
現在彈幕裏,管他黑的白的,全部都寫成人心黃黃的。
他笑了:「這聽起來不錯。」
切,受虐狂。
下一秒我就想捂他的嘴。
「你小時候發燒,你就喜歡躺我懷裏,你說我這身子涼快。」
「你一生病就愛哭,我問你怎麼能不哭,你說讓我揹着你走哄你。」
「我哄你喫藥你也不喫,我強行餵你,你就咬我的手。」
【嘿嘿嘿,咬手。】
【多說,我愛聽。】
我慌得真的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拿開,他的眼神像是能勾魂:「我的嘴可不是這麼好堵的,你得換個方法。」
【救命,這個霸總哪裏進修過了,撩得女主腿都軟了。】
【死嘴,你快親啊!】
【救命,其實不是嘴,別的部位也可以。】
【死丫頭,喫這麼好,換我進去演演。】
「我請你喫飯,你別說了。」
他很滿意:「我想喫你……親手做的。」
這大喘氣,我覺得他腦子燒壞了。
我喫過無數次他親手做的。
可他沒喫過我做的。
其實也不是不能做給他喫,只是我怕我毒死他。
可漸漸我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怎麼是去你家?」
「以後你搬來我家吧,我比較忙,沒法顧及你。你爸交代我照顧好你。」
他家我很久沒來了。
這次徹底大變樣了。
原本性冷淡風多了很多綠色。
因爲我最喜歡綠色。
【老天奶,開啓第二場景:家。以後又可以醬醬釀釀了~】
【我發誓我看到了,他今天早上家裏也換了牀單。牀單都是綠色。】
【今晚能看到換牀單的加戲嗎?】
【求解:白淵到底買了多少牀單?】

-6-
本來只是因爲聽說他有了一個聯姻對象,我怕我未來利用他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我這才坐不住,咬咬牙乾脆把自己送上了。
怎麼就到了眼前這一步?
我愁眉苦臉地看着冰箱的菜。
我也不至於五穀不分,頂多就是有些四體不勤。
我連哪個菜配哪個菜都不知道。
算了,先洗菜吧,總沒錯。
洗着洗着,我這長頭髮一直掉下來,擾亂我視線。
「白淵,你過來一下。」
白淵倒是休閒,穿個居家服就靠在廚房門邊看我。
那寬肩窄腰大長腿,嘖嘖嘖。
關鍵他毫不在乎還有個我,換衣服都是直接當着我面直接脫。
難怪彈幕裏都是:
【脫脫脫,你故意的吧?】
【男主:勾引老婆義不容辭,就是老婆不上當怎麼辦啊?】
「我包裏有頭繩,你幫我扎一下頭髮。」
我後來才知道,我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他的手指撩過我的頭頂,又漸漸劃過我的耳邊,最後略過我的脖子。
我有些腿軟。
上大學時這人還一臉純真,事事聽話,像個奶狗。
現在發現簡直是扮豬喫老虎。
【看男主笑得不要錢的樣子。】
【呦呦呦,從後面環住了。看得我老臉一紅,年紀大了,再不給我看點好的我都活不了多久了。】
【都這樣了,你們不能做恨嗎?】
「這裏你沒洗乾淨,要把根摘掉。」
這小子說話貼着我耳朵,人更是環住我腰摟着我操作,我急得快哭了。
「白淵,你別靠我……這麼近。」
「怎麼了?」他倒是一本正經,「我在教你洗菜。」
「我也不會做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你做吧。」
我慌亂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我現在明白了,哪裏是他慫。
我比他更慫。
一轉身,結果成了面對面。
他的眼神落在我臉上。
「仔細看看,你好像是挺好看的。好看得想吻你。」
我腦子裏一下子炸開了。
我不知道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爲什麼撩得我手忙腳亂。
想跑,踩了他一腳。
他一把摟住我傾斜的身子:「從小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摔倒了怎麼辦?」
我咬牙切齒:「你不扶我壓根不會摔。」
【可不是嗎?人家歪了 5 度而已,他給人家摟得靠近自己 15 度。】
【到了家果真就是想貼貼,真是方便下手的場合。】
「白淵,鬧夠了沒?太緊了。」
白淵突然笑了:「某人說要勾引我,怎麼穿這麼多怎麼勾引?」
「而且,你要不要試着現在勾引我一下,這會我比較閒。」
【哈哈哈哈哈哈哈,雙標大型現場。現在嫌棄人家穿得多了?】
【男主: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哦,背地 tb 性感內衣搜了一堆吧?】
我結巴了。
我不是啥好人,但是他是真的狗。
「你不是有個聯姻對象嗎?我還勾引你做什麼?」
他看起來極爲愉快:「所以呢,你覺得你比不過她?你的勇氣和信心呢?」
我連見都沒見過,我怎麼知道誰比得過誰?
他猛然俯身把我直接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陡然升高的視線讓我嚇得趕緊環住他的脖子。
188 釐米的高度讓我有點恐高。
「白淵,你幹什麼?」
他壓根不放手:「我可不會把什麼聯姻對象這樣扛起來。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白淵,你再不放手,我咬你了。」
我的腦袋能湊到的位置只能是他的後腦勺。
啃後腦勺太不雅觀。
我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我能感覺馱着我的這具身軀僵硬了片刻。
【給這哥們整得暗爽了。】
【又紅了,連胸口都紅了。這哥們變色龍啊。】
然後他快步扛着我走到了沙發邊,他直接把我放下。
又整個人壓了過來。
「鶴喬一,是你勾引我的。」
【到底是誰勾引誰啊!!!】
他壓着我直接吻了上來。
壓根不給我躲閃的機會。
我缺氧到快無法呼吸的時候,他才放過我。
「不過,我承認你這次的勾引,很有效。」
可下一秒,他看到了我被吻得逼出的眼淚。
他立刻慌了:「怎麼了,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我下次輕點。」
【忍者慫龜!】
【好了,又是個怕老婆的,散了吧,他估計自己要去買搓衣板跪了。】
【男人的眼淚,女人的榮光。你哭吧,女主啥都能讓你做了。】

-7-
我和白淵之間怪怪的。
他吻了我之後,被我一嚇,現在特別得……一本正經。
甚至見到我還有些躲閃。
都這種情況了,不應該一鼓作氣,直接問我談不談戀愛嗎?
接連三天,他任勞任怨接送,還給我做飯伺候我。
除此以外,他又是規規矩矩保持距離。
公司裏都在傳,他的聯姻對象就快對外公開了,到底是哪家的豪門千金各有猜測。
甚至網上還整了一個投票活動。
我一氣之下,我今天穿上了吊帶,外面一個罩衫。
吻完我就跑,我得讓他知道姓鶴的不是好惹的。
更何況有了彈幕如虎添翼。
果真,我的罩衫,每次他進出總裁辦公室時都會不經意滑落。
他急得來回進進出出。
搞得整個辦公室的人大氣不敢出。
「白總今天怎麼了?」
「你小聲點,今天好幾個被罵了的,方案都讓大改。」
「是不是和聯姻對象吵架了?」
「噓,又出來了。」
我眼見着他這大長腿又落在了我前方:「鶴喬一,你帶着你的方案給我進來。」
我是真有方案。
就是他三天前佈置的。
這下大家也不嫉妒我了,甚至紛紛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辦公室門還沒關上,他冷漠的聲音就傳了出去:
「你說說你錯哪了?今天改不完,別下班。」
門「碰」一聲關上了。
他看着我肩頭的外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在挑戰我嗎,鶴喬一?」
【生氣還不忘給老婆衣服拉上。】
【這是氣傻了,這會只有你能看見,拉上幹嘛啊?】
我被彈幕都逗笑了。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捨不得他,我只能咬咬牙繼續上了。
我直接把外衫脫了。
在他瞪大的雙眼中,委屈問他:「怎麼,我的肩膀不好看嗎?爲什麼蓋住?我是特意穿給你看的。」
「鶴喬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勾引你啊。」
我很快就因爲自己作孽後悔了。
他一把把我拖進了裏間。
把我往大牀上一丟:「鶴喬一,你自找的,別怪我。」
後來,吊帶壞了。
我成了哭唧唧。
要不是我一眼看到都快下班了,我一腳把他踢下了牀,這狗傢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跪在我跟前老老實實認錯:「是我錯了,你別哭啊,是我沒輕沒重,就是我沒忍住。」
「你……」一聽這話,我更來火,氣得直接蓋着被子不理他。
合着這些天的冷漠都是裝的。
在辦公室這麼久,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喬一,你想打我都行,我天天讓你打。」
【投訴,你們怎麼能切畫面呢?你給個馬賽克也行啊!】
【好傢伙,我就看見牆上的鐘了。從斷開畫面,到男主被踢下牀,是 13 點到 16 點。】
【忍者神龜進化啦。】
我氣急:「大家都看着我進的辦公室,你現在想讓我怎麼辦?」
他不慌不忙地打開旁邊的衣櫃:「我買了你常穿的牌子,都是新的,你自己選。你先洗個澡。」
不僅是牀,連淋浴間都安排上了。
我畏畏縮縮地挑了個短袖穿在裏面,外面還是用罩衫擋了回去。
等我紅腫着眼,拿着我的方案走出來。
他們湊過來問我:「你怎麼進去這麼久?」
我尷尬至極:「白總讓我當着他面改方案,改好了才放我出來。」
大家恍然大悟,又紛紛露出同情的眼神。
「辛苦了,我們請你喫東西。」
「多虧了你承擔了白總的炮火,他好像氣消了,剛剛走出來還笑了。」
【哎呦喂,這可不就是炮火嗎~】
【喫飽了,人果真是能發自內心笑的。】
【女主出去了,他還在忙着換牀單呢。】
狗男人。

-8-
因爲關係進了一步,我三令五申禁止白淵在公司靠近我。
我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了,回家膩歪,在公司看見我還能眼前一亮。
喫喫喫,也喫不膩!現在輪到我和他保持距離了。
我氣得拍了桌子一下。
「鶴喬一,中午你喫什麼?」拍得靠近的許佳年又關心我,「怎麼了,方案又有問題?」
許佳年這麼一問,我才發覺自己餓了,我是得好好補補了。
最近運動量過大,我都累出馬甲線了。
「還沒想好。」
「那一起喫吧,最近開了一個廣式餐廳,要不要一起嚐嚐鮮?」
得了,我要是和他嚐嚐鮮。
回家白淵就能起鍋燒油把我燉了嚐鮮。
「不用了,我待會隨便點個外賣就行了。」
「哎呀,我也聽說這家店,好喫的,要不然我們幾個一起去?」別的同事也湊過來一起。
我直接被架着就跟着好幾個同事一起去了。
和我不對付的林婷居然也跟上了。
她看起來就心情不好,我以爲是因爲我在場。
我和旁邊的同事說:「林婷她這樣,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
那同事湊過來在耳邊說:「你們吵個架能有多大事,她現在可是失戀了。」
「失戀?」這種私事我自然不方便打聽。
「你以爲真失戀呢?」她笑了,「就我們那白總。」
「什麼?總裁?」見我震驚,「那爲什麼失戀了?」
我心裏一慌,最近自己這麼小心難道還露餡了?
「你天天坐在辦公室前都看了什麼?你沒注意這兩天我們白總的手腕上多了個小皮筋?」
好了,我知道了,我說我那皮筋後來怎麼就不見了。
我現在看林婷都有些心虛了。
當初我真是走後門的,現在我真是白淵的女朋友。
好不容易找了座位坐下來,大家還忙着點菜呢。
突然大家有人突然說:「那不是白總嗎?天啊,他旁邊是她對象吧?」
我尋着聲音望過去,挺遠的距離,白淵背對着我們,對面還真是一個漂亮姑娘。
好小子,找女人約會也沒和我打招呼。
還提前和我說中午有工作。
這下換我悶悶不樂了。
「果真是總裁的女朋友,真漂亮。」
「就是有些眼熟啊,是不是新聞上也見過?」
「希望白總別看到我們,我們早點喫完早點走吧。」
陸陸續續上了菜,很快大家先喫上了。
我邊喫邊看白淵那邊,好傢伙,喫得還挺香。
我惡狠狠咬了一口蝦餃,把它想象成白淵。
結果剛喫幾口,許佳年卻突然湊到我跟前:「鶴喬一,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這麼多同事,還是大庭廣衆,我立刻想讓他閉嘴。
「別……」
結果他快速從口袋掏出一個首飾盒,他靦腆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我很喜歡你,對了,我不是來逼你的,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但是禮物我是真的覺得很配你。」
我愣住了。
周圍的同事起鬨上了。
我心一慌,看向白淵那邊。
他恰好回頭,看了一眼,對着我挑了挑眉,還意味深長地笑了。
「不是,許佳年,我有男朋友。」
許佳年還不信了:「你來的時候我問過你,你說你沒有物件。你能不能別這麼快拒絕我,你能不能多考慮幾天?」
同事們甚至還有誇我和許佳年郎才女貌的。
白淵邁着長腿走了過來。
我有一種被捉姦的窘迫感。
「白總,你也在這裏喫飯啊?」
白淵看了一眼:「你們怎麼都在,看你們這麼熱鬧,有什麼好事嗎?」
大家七嘴八舌,把我送上了絕路。
我把禮盒推了回去:「許佳年,我沒騙你,我有男朋友了。」
「鶴喬一,你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白淵不經意跟着接話,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這是想讓她宣誓自己名花有主了。】
【暗自竊喜的傢伙。】
「就是這幾天。」
白淵突然笑了。
【看他笑得那不要錢的樣子。】
他的手伸出來點了一下桌面。
我果Ṱṻₓ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黑色素皮筋。
【男主果真是個守男德的傢伙。】
「既然今天大家都這麼開心,今天這頓飯我請了。」
【哪裏開心了,許佳年不開心啊?】
【我就發現你開心了。】
衆人一陣歡呼。
而我在想策略。
他剛剛不慌不忙,完全不怕身邊的女人被我看見,說明這個女人本就和他毫無關係。
在車上我們冷了場沒說話。
一進門,我扯着他的領帶就把他推到沙發上。
我扯着領帶讓他貼近我,又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質問。
「說,那個女人是誰?你不和我說有工作,嗯?她是你的工作?」
他笑得格外燦爛。
雙手直接伸上來扶在我腰間。
他的手指格外長,輕鬆環住了我的腰。
「喬一,你是在喫醋嗎?」

-9-
他很快就反客爲主。
他的手指摩挲在我腰間,弄得我癢癢的。
「我纔不喫醋。」
「那你爲什麼問我這個?」
我手軟,手上的領帶鬆了。
他跌回了沙發靠背上,但是他扶着我貼到了他身上。
他看我的目光太熱烈,我有些招架不住。
【求求你們了,我年紀大,讓我進去演兩集。】
【他單手解紐扣了,要命,天乾物燥,流鼻血。】
他突然自己接了一句:「喬一,怎麼辦,可是我在喫醋。」
他如此坦然,讓我一時間忘了掙扎。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襯衫也只堪堪掛在身上,胸前風光一覽無餘。
「我喫醋了,你得負責。」
「我爲什麼要負責?」我被他撩撥得氣息不穩,可我還得爲自己說話,「我都說了我有男朋友。」
他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更爲明顯:「我這才叫官宣自己有主。」
他的手越來越放肆,我想逃,我只能指控他:「你這種公佈有什麼用,看上你的人那麼多。」
他的手直接探入我的衣服:「鶴喬一,你要是這麼不放心,我們不如公開吧?」
現在是他拿捏我了。
「不行。」我可不想這樣公開,那我以後上班不是完蛋了?
他繼續說着:「中午的女人,叫秦藝,是我的大學同學,秦氏千金,恰好是合作公司的負責人,一起喫個飯而已。」
「看見你被人表白我很生氣。」他又仰着頭看我,「你說我怎麼辦,我又餓又生氣。」
「喬一,你哄哄我。」救命,這時候他的表情好奶。
眼睛又亮亮的,勾人得很。
再後來,換做是我餓了。
一直到聽到我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纔好笑地放過我。
可我沒勁了,氣得罵他:「你抱我過去。」
家裏最快的只有泡麪。
他煮麪的時候,我正趴在餐桌上看他。
他煮了一會兒回頭:「看什麼?」
我不免感嘆:「在看我喫得太好了。」
他似乎很滿意:「可以更好的,但是你太不中用了。」
喫完了,他就湊過來:「這件事還沒完,我說了我喫醋了。我得喫點甜的。」
說完他又抱起我就往臥室走去。
「還來啊?」
狗東西。
我又想到他牀上的時候逼着我說「以後堅決不看別的男人」,我就來火。
我不說他就不停。
最後只能是我求饒。
【你是喫好了,我們只能乾等着無畫面轉播。】
【你倆這時長能不能考慮一下觀衆,我睡前你們沒畫面,我醒了你們還是沒畫面。】
【開了葷的男人,理解。】
【恭喜,今天又要換牀單了。】

-10-
「早上好。」說實話,醒來第一眼見到這樣的帥哥,實在是心情大好。
結果他第一句氣得我直跺腳:「你不應該說早上好,你應該說昨晚真棒。」
沒臉沒皮,這哪裏是小時候聽話乖巧的那個跟班?
沒多久,這事果真還有下文。
雖然白淵和那個秦藝沒有關係。
可是女人有女人的直覺。
我當時生氣的點根本不是白淵和別的女人喫飯,而是那個女人看他的眼裏有慾望。
很快,秦藝直接找上了門。
有人立刻認出她的臉,連忙上去討好:「你就是白總的女朋友吧?」
我以爲她會否認。
可是白淵不在,她直接認下了。
「這種事怎麼好說呢?」她笑了笑,「你們白總在嗎,我找他有事。」
【真茶啊,聞着味就來了。】
【我剛剛切視角的,她來之前可是沐浴焚香,就差送上門了。】
【她今天這一身都是新的,包括裏面。】
「白總在辦公室。」
秦藝踩着高跟鞋就進去了。
沒多久,白淵出來對助理說:「幫我中午在喜麗酒店定一桌。」
白淵對我微微點了頭。
我看見了也只能回應。
他說我以後在公司如果迴避他的眼光,就要加強我的運動強度,更不介意當衆吻我以儆效尤。
喫飯還有幾個同事去。
是項目達成合作,白淵宴請秦藝他們公司。
去的同事在羣裏直播:
【這個秦藝一直在給白總灌酒。】
【衆人都誇他們天生一對。】
【秦藝這身材,真棒。】
彈幕裏直接讓我看到了更多:
【上強度了,脫外套了,這身材果真是不錯的。男德大考驗啊。】
【嘖嘖嘖,本來坐對面的,現在非要擠到旁邊。那身子都差點貼上去了。】
【野心可見,而且他們公司的人甚至在製造機會。】
【我證明,男主一眼沒看秦藝,甚至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可惜女主看不到。】
我還忙着在羣裏看八卦呢,沒多久手機視頻突然打了過來。
我想也沒想接了。
白淵看起來醉了,眼神有些迷離。這會兒一張大臉對着屏幕。
「你少喝點。」我看他樣子不免勸阻,「小心胃不舒服。」
他笑嘻嘻:「還是我老婆關心我。」
我以爲他是喫飯途中找個地方給我視頻,這也是他常規操作了:事事愛報備。
可下一秒,鏡頭一轉。
結果現在鏡頭裏都是那些參加飯局的人。
「鶴喬一,和大家打個招呼。」
他又繼續說:「這是我老婆,我想介紹給大家一下。」
【我猜他沒喝多,就是故意的。】
【看秦藝的臉色,都氣白了。】
【頂級秀恩愛,喫個飯還得屠單身狗。】
好了,現在不僅我炸了。
公司也炸了。

-11-
「天啊,你什麼時候和總裁在一起的?」
我在辦公室聽到類似的問話已經無數次了。
大家都是發自內心恭喜我,這件事裏唯一的受害者大概是林婷。
她現在看到我是敢怒不敢言。
自從公開後,白淵更是放開了。
他敢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喊我老婆,甚至會在午休的時間直接拉我進辦公室隔間。
他讓我坐在牀邊,跪在我跟前,像小狗一樣討好我:「老婆,我必須交代一件事,秦藝的確是我父親給我介紹的聯姻對象。」
「嗯?」
「但是你放心,我一開始就拒絕了。這次和他們公司的合作,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有她。」
「我當衆介紹你,就是爲了隔絕任何不利因素。」
其實我壓根不在意這些。
但是看着眼前平時高高在上的男人現在這樣有些慌張地討好我,我又忍不住逗他。
「那你也不和我溝通就公開戀情,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怎麼樣都行。」
「那你三天別睡我那。」
「那我睡你行嗎?」
我咬牙切齒:「我是說三天別碰我。」
「不行,除了這條。其他都好說。」
【笑死,你還能討價還價?】
【罰什麼都行,喫不到是不行的,餓死了。】
「你既然想公開我們的關係,Ṫū₆也不是不行……」
他眼裏閃出了希望的火苗,卻被我一句話撲滅。
「那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我爸。」
一說到這個,他果真有些愁眉苦臉。
午休時間短,他覺得不盡興。
可他不知道,我真的準備懲罰他,我得讓他掃興。
於是我晚上藉着要和同事逛街的理由,下班直接溜了。
天南海北他都能抓我回來。
可是我躲到了爸媽家。
他沒那個膽子到我家抓我。
我爸和他爸當初就是合夥人。
這麼多年也是革命友誼了。
所以我和白淵從小就認識。
後來白家發展得越來越好,我們家倒是趨於尋常了。
可我有白淵。
這傢伙從小就聽話,我和他要十塊錢零花錢,他一定會給我二十。
爲了讓我和他考到同一所大學,他給我補課煞費苦心。
到了大學,我就差把隱形富婆的名號掛在身上了,還有人傳我早就傍上了有錢老男人。
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擁有白淵,我纔不缺錢花。
「你爸……」他果真猶豫了。
但是他下定了決心:「我肯定會和你爸好好承認錯誤的。」
當然了,我爸讓他照顧我,他給我照顧到牀上去了。
晚上,我抱着我媽新養的狗擼狗。
「媽,你給球球喂太多了,它需要減肥。」
球球是個成年金毛。
性格溫順,特別乖。
現在我出門,還都是藉口要遛球球。
出門的理由也基本都是他要見我。
出門了幾次,好傢伙,球球都認識他了。
別說,球球還特別喜歡他。
【好傢伙,這男主連狗都收買。還知道在家研究肉乾。】
「過兩天我想去你家見一下家長。」
「行。」自求多福吧。
我爸打小就特別寵我,除了因爲工作太忙,實在是有時候照顧不上,否則他能把我寵上天。
小時候讓我坐在他肩膀上。
我在他肩膀上尿尿,他還硬是能誇我一句:「不愧是我女兒,尿得好。」
我只是打了招呼讓他來見家長。
結果他快搬來一個商場了。
這西裝革履不說,金邊眼鏡都戴上了,活脫脫斯文敗類。
我媽一看到他就喜歡,還掐着我問:「小時候我就看中你倆,可你們喫個飯一個坐這頭,一個又要坐那頭。我還以爲你倆是死對頭呢。」
死對頭這詞都知道,我媽也是夠潮的。
「我爸呢?」
「公司有個會,這會在回來的路上了。」
聽見我爸車的聲音,我們一起出去迎接。
我爸一看見白淵就很開心:「今天什麼風,把你小子吹來了。」
【拐賣你女兒的日子,喜大普奔。】
【叔叔,待會你別哭~】
我爸一進家門,看着一地禮品,轉頭就問我媽:「今天什麼日子,這麼多禮物?」
「叔叔,是我準備的。」
「你來就來唄,這麼客氣幹嘛?」我爸一向很欣賞白淵,他也是看着他長大的,對白淵的能力也是很認可。
結果我媽來了一句:「哎呀,孩子們回來看看你,你天天忙得不見人。這倆孩子,在一起談戀愛啦。」
我爸屁股剛坐下,蹭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一臉不可置信:「什麼?不行!」

-12-
唯唯諾諾這種表情很少出現在白淵的臉上。
現在他做得端端正正,看起來乖極了。
球球一看見眼熟的人,一直往白淵身上跳。
「球球,你幹嘛呢,你別嚇着人。」我媽連忙制止。
白淵真是嚇着了,之前收買球球的時候沒想到這一出吧?
我忍着笑調侃:「白淵,不錯嘛,我們家球球很喜歡你。他見到陌生人可都是要叫的。」
白淵對着我使眼色,還不停把球球悄悄推開,生怕自己露餡。
球球壓根不理他,直接把頭往白淵的鞋子上一擱。
那熟悉程度,嚇得白淵各種挪拖鞋。
我看着實在是想笑。
「你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爸突然發了話。
「爸,就最近剛在一起一個月。」
我爸衝我我說:「你閉嘴,我問他。」
白淵一下子站了起來:「叔叔,我很喜歡鶴喬一,喜歡了很久了,追了這麼久,我希望能有機會一直照顧她。」
「這就是你的誠意?」我爸指着那邊一堆禮品,說完就傷心起來了,「這可是我Ţű̂ⁿ女兒啊。」
「叔叔,我這裏已經給喬一安排好了房子車子,都是寫她的名字,我不會讓你們擔心她的。」
各種商談下來,白淵是解決好了我爸。
就是這兩人好像喝多了。
我爸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我想起來了,你小子,我女兒大學談戀愛,我讓你幫我看看人怎麼樣,不好就勸她分手。難怪你當時那麼積極。」
【哈哈哈哈,大學時就這麼狗。】
【掃清障礙,成就美滿人生。】
還有這麼一出?
大學我自然考不到白淵同一所大學,但是在白淵的幫助下,考上了他同一個城市的大學。
那時候,我也不明白自己對白淵的心意。
當時白淵就在學校很受歡迎,我還聽說他和本校的校花談上了。
而我身邊有個追了我兩年的人,我一氣之下就答應和他試試。
雖然這個戀愛持續時間僅僅一個月。
現在聽來,這是有隱情啊。
可他這會兒哪裏能看到我的眼神,還舉杯和我爸忙着喝酒:「叔叔,我達成任務了啊,那個人我看過了,一點都不好,我給了錢讓他分手了。」
給他錢不如給我呢。
暴殄天物的傢伙。
他這時候還沒意識到什麼,喫完了,我媽就讓我把他安排到客房去了。
「我煮了點醒酒湯,你給白淵送過去。你爸一喝酒就沒數。」
我端着碗,進了房間。
白淵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我把碗放下去招呼他:「白淵,醒醒,喝點東西再……」
下一秒,天旋地轉。
他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吻了上來:「老婆,我想你。我想要你……」
喝得真多誤事。
這種喝得半多更誤事。
「別鬧,這是在我家。」我嚇得立刻推開他。
他居然演上了:「我老婆不給我親,我想哭。」
【霸總秒變哭唧唧。】
我耐着性子哄他:「乖,這是我家,要是被我爸媽知道,小心你沒好果子喫。」
他這下聽話了。
可是下一秒他居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這不管不顧的樣子倒是……挑起了我的興趣。
他拼命拉扯自己的扣子,半天也沒有解開。
急得在那和自己發火。
【急了,他急了。在老婆面前跳脫衣舞,他真是可以。】
【錄屏 ing。】
我嘲笑他:「你行不行?」
他突然笑了:「喬一,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他放棄解釦子了,直接用力一扯,釦子都飛了。
更快的是他的手,他直接探入我的睡褲。
「喬一,你的下半生和下半身都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被釣成翹嘴啦!】
【媽哎,這是我理解的下半身嗎?】
【這種話是我能聽的嗎?哦,我是 SVIP 啊,多說啊。】
我是很想反駁他,但是我抗拒不了他的動作,我抓住他的胳膊,臉紅喘氣:「等下,你先把醒酒湯喝掉。我媽特意ťů₌爲你熬的。」
他另一隻手從我後背伸過去一夠。
直接送到了嘴裏。
最後一口的時候,他直接吻了下來。
嘴裏是醒酒湯裏的陳皮山楂味,有點酸酸甜甜。
可我的腦袋是暈暈乎乎的。
他另一隻手根本就沒停下。
「你能不能別耍流氓?」
「胡說,我這是睡覺而已。」
【憑什麼,老衲還俗了,還是隻能看馬賽克。】
【有的看可以了,等會就是斷電保護了。】
我腦中像是炸開了花。
他終於放過了我。
我躺着喘氣,他摟着我:「別走了,我今晚不碰你。你陪陪我。」
「不行。」
「那我今晚陪陪你。你可以碰我。」

-13-
我從白淵的客房出來,剛準備溜回自己房間。
突然被客廳坐着的人嚇了一跳。
「媽,你怎麼在這?」這是來抓我呢。
她看我心虛的樣子:「等你。」
我更心虛了:「他醉得厲害,我好不容易纔把醒酒湯給他餵了。」
「球球早就認識白淵了吧?」
糟糕,我媽這慧眼獨具啊……
她並沒有繼續:「別緊張,白淵我們從小看到大,那會我們都看好你們,只可惜以爲你們沒那種意思。」
「你們?」我覺得我抓到了重點。
「就是袁阿姨啊。」袁阿姨是白淵的媽媽,「我倆還打賭呢,賭你們能不能在一起。」
我立刻追問:「誰輸了?」
我媽皮笑肉不笑:「是我看錯你們了。我輸了,明天我得好好懲罰懲罰那小子。」
我沒料到,我媽說到做到。
恰逢小長假,她多留白淵住了幾天。
一開始白淵還特別感激。
結果到了晚上,我媽突然對着白淵說:「喬一工作忙很少回來,這幾天晚上就讓她睡在我房間陪我多聊聊天了。」
白淵的臉都綠了。
一連幾天,他都要偷偷摸摸找機會親我。
最誇張的是,他滿含熱淚地看着我:「喬一,我好想你,我一個人獨守空閨好辛苦。」
我一旦接受了他這種設定,居然還習慣了。
好不容易假期結束。
我們終於回到了工作崗位。
這天他終於把真實的笑容掛在臉上。
下了班,他壓根沒給我走的機會。
直接拉着我進了辦公室隔間。
「牀單我中午剛換的。」
【你這是買了一百套吧,哥?】
【這又是要當面改方案了吧?】
【嘔吼,改不好不能停。】
憋了這麼久,我立刻懂他的心思,轉頭想跑。
「我們先去喫晚飯吧,我請客。」
他一把把我抱起來:「我不想喫飯只想喫你。我也不想睡覺只想睡你。愛情這種事不就是要少說多做。」
【今天這麼快就斷電了,這真是忍不住了。】
我好不容易承受了一次。
以爲要結束了。
他又抱着我到了外面。
他直接把辦公桌上的檔掃開。
俯身貼近:「老婆,我早就想在這裏試試了。」
「來,分開點。我會輕點。」
太羞恥了。
明明知道只有我們兩人。
我還是變得極爲羞澀。
這時候,之前就扔在辦公桌上的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壓根沒關心。
白淵卻眼疾手快,直接幫我接了。
對面是許佳年。
我看了看現在我自己的狀態,這個人就是故意的。
他還挑了挑眉,對我口語:「說話啊。」
「許佳年,你找我有事嗎?」
現在我身上不着片縷,這讓我很是羞恥,不自覺地抱緊了白淵。
【這種調戲,我看女主臉都快滴血了。】
【現在不僅要洗牀單了,還得擦桌子了。】
【以後還能靜下心來辦公嗎?】
「鶴喬一,我想請你喫飯。」
白淵的眉頭挑了又挑,一臉看好戲似地看着我。
我立刻說:「許佳年,我有男朋友,我不能和你喫飯。」
「鶴喬一,我只是想和你告個別。我想辭職離開公司了,想回老家。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請你喫個飯。」
「不用了。我們私下兩個人的話不……啊……太方便。」這傢伙,手指都摸到我腰上來了。
他湊到我耳邊:「告訴他,你正在喫,已經不餓了。」

-14-
球球喜歡白淵大過於我。
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個猛撲。
現在我們雙方見過父母,早就習慣他時不時就上門來討好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孃。
這一次,球球啃着一個手機玩。
是我之前用的換下來的手機。
我想了想,給手機衝了個電,裏面還有很多舊的照片。
我沒事坐在這裏看看照片,還是挺有回憶的。
結果白淵走了過來:「看什麼呢,笑成這樣?」
「舊手機,老照片,一晃好幾年了,都畢業很久了,你看這個,成利還記得不?運動會跑步結果腿還摔斷了……」
他結果手機隨手翻了翻,一開始還能和我嬉笑幾句。
後面突然變了臉色。
【哦吼,這醋味都來了。】
【男人變臉也真快,已經生氣了。】
我連忙湊過去看,好傢伙,這照片是我和前任的合照。
不多,也不親密,頂多就是合影。
「不是,我早就刪除了,這裏不知道怎麼回事,應該是共享的。」
我伸手想去夠,他立刻縮了回去,自己還委屈上了:「我看,沒有我的時候,你也是挺開心的。」
「白淵,手機給我,我現在就刪除。」
說不通。
他直接把手機踹到了口袋。
「鶴喬一,我給你機會哄我。」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上大學那會他聽說女主有了對象,恨不得天天往女主學校跑。】
【他壓根就知道女主和那男的啥都沒發生過。】
【我覺得看女主緊張,他肯定在偷着樂。】
【委屈肯定委屈,他那會壓根就沒和那校花談,是那校花自己瞎傳的。據說他準備了花想和女主表白,結果還沒表白就被截胡了。】
【男主還氣哭了呢。】
【能不哭嗎?喜歡了好多年的人不喜歡自己,拼命剋制自己保持距離。搞得女主以爲男主討厭自己。】
我腦子裏只有他氣哭了和保持距離的這些彈幕。
只能我先服軟了。
今晚我和他分房睡。
但是我給他發了信息:【要不要來喫草莓?】
他不理我。
我又給自己的脖子拍了一張,配圖給他發了過去:【看見草莓了嗎?】
他氣勢洶洶就過來了。
看見我躺在牀上:「鶴喬一,你哪來的草莓?」
因爲我上班怕影響形象,堅決不允許他種草莓。
我笑嘻嘻:「等着你來種啊。」
他氣笑了:「怎麼,知道錯了,這是在用美人計?」
我直接從被子裏鑽出來,走到他身邊,勾住他的褲腰:「那我這美人計,你入還是不入?」
他眼睛都直了。
我身上穿的,是從他辦公室隔間衣櫃裏帶回來的性感內衣。
「你是故意的是吧?」我看着他的喉結,他嚥了口水。
我立刻坦白:「是啊,雖然不知道刪除的照片爲什麼還在。可是畢竟讓你傷心了,我想好好賠罪。」
他整個人耳朵都紅了:「你穿成這樣, 我很喜歡。」
他是喜歡了。
我可是羞愧難當,這衣服該遮住的地方沒遮住,不該遮住的地方也沒遮住。
「都怪你, 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我也做完了。」
他拉着我就往牀上跑:「這種事明明就是開心的事, 怎麼能是丟臉的事?」
他今晚格外賣力,又抱着我往浴室走:「今晚再試試浴缸。」
【家人們誰懂,兩眼一睜,到了牀上,再兩眼一睜,到了浴室。中間都是兩眼一閉。】
【要不然開個聲音版也行啊?付費有聲啊!】
我被折騰得又是哭了個徹底。
這時候我才明白他中途說的話:「歉意我收下了,我原諒你了。」
後面一句話是:「現在是我表達歉意的時候了, 希望你待會能原諒我。」

-15-
袁阿姨拉着我笑得合不攏嘴。
「阿姨當初就看好你們,結果這小子不承認。」
我爸媽和他爸媽聊得更歡。
白淵拉着我:「走,帶你去我的小花園。」
白淵家的院子裏有個花園,他從小拉着我看他種花。
現在裏面開滿了花。
「真好看。」
「都是之前我親手爲你種的,就是現在沒空種了。」
現在都忙着給我種草莓了, 當然沒空種了。
他隨手摘了一朵插在我頭頂:「真好看。」
他審美一直到位, 就連穿搭都很在線。
我時常懶得管,就買他準備好的, 一點都不掉鏈子。
「那謝謝你了,還給我種上頭飾了。」
「那以後戴給我看就行了。」
這有什麼難的?
可下一句就是:「以後只戴這個花, 不穿別的, 好不好?」
【媽啊,我能不能腦補啊?】
【這小子我看他就沒談過戀愛, 哪裏學來的?】
【我看以後每天節目就叫:今晚,白淵換牀單了沒?】
他在人前越正經,在我面前就越不正經。
我被氣笑了:「快走吧,回頭大家等久了。」
「你吻我一下。」
「快走吧。」
他居然又埋怨上了:「我給你種花花了好久時間,吻我一下獎勵我都不願意嗎?」
撒嬌是一個男人很好的武器。
面對這種身高 188 釐米,長相優秀,還能撒嬌的男人。
我是招架不住。
我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他順勢低頭,我湊過去吻了一下, 就離開。
他意猶未盡,直接抱起我託着我的臀部。
我跨在他腰間, 兩個人又吻了很久。
他帶着我走到了一盆花面前。
他放下我:「這朵好看嗎?」
「它叫朱麗葉玫瑰, 你可以湊近看看。很不好養。」
一看就是昂貴的花種, 連盆都是貴氣。
我湊近聞的時候發現了端倪。
裏面是一枚戒指。
他立刻拿下了戒指, 整個人單膝跪了下來。
「鶴喬一, 嫁給我吧。」
「我想睡前有你, 醒來還是你。」
他這人雖然血氣方剛了點, 但是極爲靠譜。
我想到他高中爲了給我補習沒少折磨我。
於是故意說:「不嫁。」
他居然沒動怒:「那我嫁給你好了。」
我被他逗笑了。
「這樣聽着行。」
他更開心了,抱着我轉圈。
「老婆, 以後你要多愛護我。我會好好疼你的。」
「我這人除了愛喫醋, 也沒什麼太大毛病。」
「對了,你給我換個皮筋,那個太小了,有人眼瞎看不見。」
【乖乖, 男德典範。】
【男主:以後我天天鋪牀單。】
【我證明,男主每次有女人靠近就主動伸手。別人露出來的是手錶,就他是個小皮筋。我笑死了。】
我點頭:「好。」
未來一定很讓我憧憬。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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