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突然要分手。
他說小叔要停了他的卡。
我看著身上的男人。
「我的卡你也要停嗎?」
謝隨遇氣笑了。
他握住我的腰,染上情欲的聲音十分性感,「再來一次就不停。」
-1-
我坐在車裡給謝嘉賜打電話。
「你在哪裡?」
「跟小叔到臨市出差了。」
「抱歉啊寶貝,時間太趕了,我忘記跟你說了。」
「等我忙完這個項目帶你去泡溫泉。」
我看著不遠處,摟著女孩的謝嘉賜。
嘴角一勾,「好啊。」
「不說了,小叔喊我呢。」
掛了電話,我看著謝嘉賜壞笑著捏了把女孩的屁股。
思緒逐漸飄遠。
身下的人不耐煩頂了一下。
「專心。」
我回過神來,看著下方的男人。
「你出差啊?」
-2-
西裝領口微微敞開,鎖骨位置幾枚口紅印。
染上水汽的眼睛。
怎麼看都讓人血Ťŭ̀ₚ脈沸騰。
男人笑了下。
混不吝道:「對,我在濕地公園出差。」
「只是,我現在深陷泥潭。」
「可以先讓我出來嗎?」
說完,我瞬間秒懂。
隨即鬧了個大紅臉。
我要起身,他掐著我的腰一把摁下。
兩人都悶哼出聲。
距離挨得近,他的地呼吸燙得我縮了下。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
我被「謝嘉賜」這三個字刺激得下意識夾住。
他笑得極壞,「別急,待會給你。」
他一手扶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摸著手機掛掉電話。
那頭鍥而不捨打過來。
他粗喘著聲音接起來。
「你最好有要緊的事,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謝嘉賜聽到他的聲音一愣。
「小叔,你送我的車怎麼收回去了?」
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還要撩撥我。
掌心順著腰線一路向下。
最後停在某處。
我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
嘴角溢出一聲嬌哼。
謝嘉賜立即反應過來。
「小叔,你旁邊有女人啊?」
謝隨遇沒作聲,手繼續在我身上作亂。
謝嘉賜發現新大陸般:「你身邊居然有女人這種生物?」
「太稀奇了。」
「奶奶都快說服自己接受你的男朋友了。」
「什麼時候帶回家?」
我難耐地湊上去,吻住謝隨遇喉嚨。
他倒吸口氣。
耐心告罄。
「你話太多了。」
謝嘉賜很識時務:「小叔,您繼續。」
ţū⁺謝隨遇掛了電話,眼睛閃著熾熱的火苗。
仿佛下一瞬,就要把我點燃。
片刻後。
我癱在他懷裡求饒:「不要在……在這裡。」
一句話,斷斷續續。
謝隨遇作亂的手伸到我面前。
兩指尖的晶瑩讓我漲紅了臉。
我咬著唇,躲開他戲謔的眼神。
他低頭看著褲子上洇出的水漬。
笑駡了句:「操!」
-3-
我掛在謝隨遇身上,外面罩著他的大衣。
一路上,大氣不敢喘。
才進門,嘴唇就被他堵住。
男人一寸寸臨摹我的嘴唇,慢條斯理問道。
「溫然,我是誰?」
「小叔叔。」
謝隨遇不滿,「重說。」
咬著我下唇微微用力。
我嗚咽一聲,「謝隨遇。」
話音剛落,謝隨遇拖起雙腿夾在他腰上,重重吻下來。
強勢、霸道,氣息濃烈。
我攬著他的脖子,裡裡外外都在和他糾纏。
背靠在玻璃上時被凍一激靈。
某處也不自覺夾了一下ṭųₚ。
謝隨遇悶哼一聲,忽然就笑了。
「然然。」他含住我耳垂,「你好燙啊。」
-4-
謝隨遇體力驚人,折騰一晚上。
一大早還能起來。
而我,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
越過檯燈,視線落在床頭櫃的紙條上。
我伸手拿過來。
紙條上還壓了張卡。
「臨時出差,這張卡沒限額,等我回來。」
我盯著上面的字,緩緩出神。
昨晚的我失去了理智。
由著他這樣那樣變換花樣。
直到最後一回,我哭了。
一下點燃他的興奮點。
幾分鐘就交代了。
事後他吻著我的眼淚。
「弄疼你了?」
我不由分說地一頓錘。
「我討厭你!」
「我ŧŭ⁻錯了。」
「我最討厭你!」
他包住我的拳頭,笑得寵溺。
「我知道錯了。」
「給你買包好不好?」
「卡隨便刷。」
我舉著的拳頭猶豫了。
包不包的無所謂。
主要是我錘的手疼。
手機恰好響起。
等我從淩亂的衣服中扒出手機時,響聲已經停止。
我紅著臉打開手機,閨蜜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
微信消息更是 99+。
我給她回了個電話。
剛一開口,嗓子啞得不行。
對面微怔。
隨即大叫。
「靠!!」
「溫然你昨晚搞到幾點啊?」
「死丫頭吃這麼好?」
「謝嘉賜這麼厲害?」
聽到這,我才為某人正名。
「不是謝嘉賜。」
「哦,不是謝嘉——」
「什麼?!!」
耳膜差點被她震穿。
「你這死丫頭搞兩根?」
「停停停!」
她再說下去,我都要被封號了。
「見面說吧。」
-5-
我和謝嘉賜在一起三年。
這三年裡他每天都主動彙報行程,朋友們都笑他妻管嚴。
他向每一個炫耀:「你們懂什麼。」
「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當然要時刻報備。」
「我的寶貝,我願意被管著。」
「女朋友都沒有的人不配跟我說話。」
那時的我們太天真。
相信愛能平山海。
我沉浸在他的糖衣炮彈裡,毫無保留信任他。
某天深夜,我閑得無聊去翻和他的聊天記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主動跟我說他的日常以及行程。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不對勁。
我撥通他的電話。
是個女生接的。
背景也很嘈雜。
我禮貌詢問。
得知他在給朋友慶生。
我去找他。
卻意外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
「和溫然談三年了,準備結婚嗎?」
「說實話,溫然太保守了。」
謝嘉賜點了根煙,陷在沙發裡。
「一點情趣都沒有。」
「跟她談戀愛跟他媽當和尚一樣。」
他話題一轉。
「不過,最近認識個妹妹。」
「熱情又大膽。」
「我跟她床上很合拍。」
眾人附和。
「也是,外表再好看,床上不行,也沒勁。」
「那你這是要跟溫然分手了?」
謝嘉賜搖搖食指,「你不懂,這種瞞著女朋友偷情的感覺。」
真他媽刺激。
那些人笑得曖昧。
我站在門口,聽著昔日的愛人對我的批判。
我沒進去追問他怎麼變了,我也沒有痛哭質問他為什麼不愛了。
就像他跟我在一起三年,我從來不知道他會抽煙一樣。
男人,太能隱藏了。
鬆開拳頭,才發現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我卻毫無知覺。
因為愛情瘋狂跳動的心慢慢回到原處。
我不禁嘲諷自己傻,居然相信男人的鬼話。
後來我也嘗到了瞞著男朋友偷情的感覺。
確實,真他媽刺激。
-6-
閨蜜聽完炸了,當即就挽起袖子要去幹仗。
我趕緊拽住她。
隨即拿出手機給謝隨遇發消息。
【什麼時候回來?】
他秒回。
【想我了?】
【你分手,我馬上回來。Ťũ̂¹】
我挑了一條回復。
【嗯,想你了。】
又補充了一句。
【我穿了黑絲。】
閨蜜看完,忍不住拍手。
「你這招夠狠。」
「不敢想。」
「謝嘉賜看到你和他小叔在一起是什麼表情?」
「五彩斑斕的白?」
「還是絢麗多彩的黑。」
我跟著笑出聲。
「晚上就不陪你吃飯了。」
閨蜜「哦~」一聲,一臉猥瑣地看著我。
我無奈。
「你想什麼呢?」我搖搖手機,「剛剛老闆給我發消息,說明天甲方要到我們公司來看方案。」
「我晚上要回去加班。」
閨蜜不管我的死活,只一味地磕 CP。
「說實話,謝嘉賜小叔怎麼樣?」
「挺強的。」
閨蜜更興奮了。
「我就知道!!」
「謝嘉賜一看就是個細狗。」
「有小叔照片嗎?」
說起照片。
之前一直聽謝嘉賜說自己小叔多厲害。
但是從來沒見過。
後來無意中,在謝嘉賜手機裡看到那張全家福。
我才對他有了實感。
一絲不苟,給人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
誰能想到,這人盡顯冷傲的背後,居然如此瘋狂。
確實……
夠厲害。
「然然,你發什麼呆呢?」
閨蜜的話讓我瞬間回神。
「沒……」
「沒有照片。」
她不信,撓著我腰間的癢癢肉。
「你剛剛臉都紅了,你還說沒什麼。」
我躲著求饒。
「真的沒有。」
「下次請你吃飯。」
「我真的要回去改方案了。」
「好吧,放你一馬。」
-7-
在我痛駡甲方第八遍的時候。
門鈴響了。
起身開門。
謝嘉賜抱著一束花在門口。
「寶貝~驚不驚喜?」
「要聽實話嗎?」
他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走進來。
巴掌大的地方,他巡視了三遍。
我沒空招呼他,接著改方案。
巡視完畢,他在旁邊扭捏了半天。
狀似不經意開口。
「昨天你去忙什麼了?」
「你忙什麼我就忙什麼。」
「聽朋友說昨天在霧色看見你了。」
「還有一個男的。」
我終於從工作中抬起頭來。
眼神坦蕩。
「是的。」
他追問:「你們什麼關係?」
「你和學妹是什麼關係,我和他就是什麼關係。」
謝嘉賜臉色一變,隨即恢復平靜。
我當作沒看見。做沒看見。做沒看見。做沒看見。
眼裡皆是對他的信任:
「當然,我是絕對相信你的。」
「你和學妹只是普通朋友。」
「當……當然了。」
他回答得磕磕絆絆,反觀我,一臉真誠。
謝嘉賜撓撓頭發。
他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
親熱地攬著我的肩膀。
「寶貝,我們商量個事情吧。」
「現在這份工作,實在是不適合你。」
我不著痕跡躲開,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那什麼樣的工作適合我?」
「當然是我謝嘉賜的太太最適合你了。」
我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個字。
「你養我?」
「當然,小叔給我的卡,足夠我倆揮霍。」
我轉頭看向他。
三年時間都不夠看清一個男人。
他再次刷新我的下限。
他居然妄圖斬斷我所有後路,依附於他。
我不敢想,我當家庭主婦以後是什麼樣的光景。
我直視他,一字一句道:「可是我不願。」
他愣了。
「是的,我不願。」
女性意識的崛起,從拒絕做家庭主婦開始。
我不想終日圍著丈夫轉。
我存在的意義才是我最大的資本。
-8-
我沒留他過夜。
送他下樓,經過一輛純黑的邁巴赫。
車窗緩緩落下。
謝隨遇的臉,就這麼水靈靈出現在我們面前。
謝嘉賜這大傻逼高興死了。
「小叔,你是特意來接我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
「是不是崔秘書告訴你的?」
嘰嘰喳喳,吵死了。
謝隨遇「嗯」了一聲,眼神靜靜落在我身上。
謝嘉賜沖我揮揮手。
「寶貝你回去吧,我跟小叔回去。」
我皮笑肉不笑地沖他揮手。
謝隨遇似笑非笑地看我。
謝嘉賜也笑得像個傻逼。
-9-
晚上,門鈴再次響起。
打開門。
謝隨遇猛地覆上來。
他的吻重重落下,撕咬研磨。
強烈的佔有欲好像要把我揉碎。
聲音低啞。
「穿黑絲見謝嘉賜?」
他的手順著小腿一路向上,最後停在某處,緩慢打轉。
我微喘著。
「你把謝嘉賜送回去了?」
他冷笑一聲。
「我把他踹下車了。」
我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
指尖在他喉結處停留片刻。
一個翻身。
他把我壓在門上。
「為什麼不分手?」
我往後摩挲著。
聽著他的悶哼,勾唇一笑。
「這樣不是更刺激嗎?」
謝隨遇鬆開對我的桎梏,往後退了一步。
「溫然,我還沒有賤到這個地步。」
我抿唇不語。
在我看來,成Ŧũ̂₊年男女,各取所需,甚至我還帶了報復的惡趣味在裡面。
我不明白,他在不開心什麼?
「溫然!你把我當什麼!」他咬牙切齒。
我們最終不歡而散。
在他走後,我有些狼狽地穿上衣服。
又折返去修改我的方案。
幹吧,牛馬命。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突然想到,他的卡還在我這。
他不會讓公司法務起訴我吧?
算了,不想了。
這麼大公司老闆不至於這麼沒格局。
明天甲方還要來看新方案。
再不睡,就起不來了。
睡著後,我做了個夢。
夢裡情濃時刻男人問我為什麼不分手。
我難耐地湊過去。
他躲開,「不分手不給哦。」
鏡頭一轉。
謝嘉賜那傻逼又出現了。
「還是做家庭主婦吧,我們安安心心刷小叔的卡。」
鏡頭再一轉。
閨蜜笑得賤兮兮。
「區區兩根。」
-10-
我被鬧鐘嚇醒。
天呐,我怎麼會做那種夢。
我在洗漱台瘋狂洗臉。
平時做個夢第二天起來都忘光了。
偏生這個夢記得死死的。
這時,老闆打來奪命連環 call。
「甲方提前半個小時到公司。」
「你來了沒有?」
我他媽的!
牛馬的命就不是命嗎?
有這麼臨時通知的甲方嗎?
心裡罵了千百遍,嘴上還是甜得不行。
「我在路上了,老闆。」
緊趕慢趕,終於在甲方到之前趕到公司。
一口氣還沒喘勻乎呢,就看到老闆一臉諂媚地領路。
「謝總,這邊。」
我心裡警鈴大作。
主要是我生性聽不得謝這個字。
我僵硬地轉過頭,看到那張熟悉臉。
我笑的命好苦啊!
「老闆,謝總。」
謝隨遇沒理我,直接略過我,往會議室走去。
謝隨遇坐主位,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面。
「今天方案可以優化完成嗎?」
老闆把我推出去。
「當然可以,這是我們這次項目的負責人溫然。」
「您哪裡不滿意可以跟她說。」
我注意力被他的手指吸引去了。
那天,他就是用這根手,循著我的脊骨沿途點火。
我覆在他身上,由著他一節節數著,又由著他一次次進攻。
渾身酥麻……
「咚咚——」
謝隨遇敲了兩下桌子把我思緒拉回來。
蒼天!!死腦你在想什麼啊!
他視線落在我身上,嗓音疏離,「貴司專案負責人似乎心不在焉。」
他站起身,理理外套。
「接著改。」
連著一個星期,他每天都過來。
但每次都有不同的要求。
我沒忍住,給他發微信。
【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以在微信上跟我說需要修改的地方,您每天跑一趟,我實在過意不去。】
螢幕出現一個巨大的紅色感嘆號。
好好好,方案沒過,還被甲方刪了。
-12-
我氣得想站在桌子上發瘋。
老闆又一臉諂媚地推開會議室的門。
看向我時,臉色突變。
咬牙威脅:「你這次方案最好通過。」
你以為我不想嗎?!
他就說個改,又不說改哪裡。
純粹折磨人。
爹的!
這次進會議室,我和老闆都不敢坐了。
往那一站就是兵。
恭恭敬敬。
謝隨遇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闆湊過來跟我說悄悄話。
「你這次方案改了哪裡?」
「哪裡都沒改。」
「你!」
他被我的騷操作驚到了。
第三版之後我就沒改了。
我知道謝隨遇故意的。
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不爽什麼。
「咚咚!」
謝隨遇敲了兩下桌子。
我跟老闆就像聽到指令的士兵一樣,猛然站直。
老闆看著謝隨遇臉色試探道:「您覺得,方案哪個地方需要改?」
謝隨遇扯了個極冷的笑,「你問我?」
老闆臉上陪著笑,湊到我旁邊吐槽道:「這位祖宗到底想幹嘛?」
「咚咚!」
這回敲得更重了。
沒辦法,老闆湊得更近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咚咚咚!」
老闆恍然,試探地遠離我。
果然,謝隨遇神色緩了些許。
老闆每退一步,謝隨遇的臉色就好上幾分。
直到他退到門邊。
「溫組長從現在開始任憑謝總調遣。」
我順勢點開手機二維碼。
「謝總,方不方便加個好友?」
老闆隔老遠頭如點蒜:「對對對,加上,下次你倆單獨開會。」
「方案按照您的意思改,什麼時候改好您什麼時候放人。」
他邊說,邊看男人的臉色。
「實在不行,今天她跟您回去。」
「我——」
「我沒問題。」
拒絕的話沒說出口,因為我看到老闆給我豎起三根手指。
三倍工資!!
謝隨遇眉頭輕輕一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很快,我就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笑了。
-11-
西郊別墅裡。
謝隨遇說通過好友需要給予報酬。
我同意了。
但他沒說是這種啊!
謝隨遇蒙住我的眼睛。
黑色蕾絲掛在我耳邊,四下昏暗的燈光,只能看到他隱約的輪廓。
我的理智和欲念在打架。
我偏頭躲開。
「好友還沒通過。」
謝隨遇氣極反笑。
「你手也沒分。」
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那男人,我可以不要,工作我能不要嗎?
我不語。
謝隨遇報復性咬了我耳垂,蕾絲發帶掉下來。
謝隨遇薄薄的胸肌泛著粉。
視覺盛宴。
我看直了,吞了吞口水。
難耐地吻上去。
他喉結滾動,眼神逐漸灼熱。
他往後退了幾步,拿出手機點了幾下。
我不滿地伸出腿,勾著他。
眼神看向他某個部位。
什麼時候了!!還看手機!!
他倏地抓住我的腿,手機也被他丟在一邊,幾乎自虐般問道:「然然,我不比他好嗎?」
-12-
結束一次後。
他抱著我坐到吧臺上,遞給我一杯水。
然後雙手撐在兩邊。
直勾勾看著我。
「我不做小三。」
「跟謝嘉賜分手。」
過了幾秒,他又妥協道:「算了,當小三也行。」
「咳咳咳——」
我一口水還沒喝下去,盡數噴出來。
「你……」
一開口,嗓子啞了。
他微怔。
忽然想到什麼,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
我在他的笑聲中,漸漸紅了臉。
他抱著我,親了一下,「你繼續說。」
我捂著嘴巴瞪他一眼,「不許耍流氓。」
他喉結滾滾,眼神逐漸灼熱。
他嘴唇覆上手背,含糊不清道:「更流氓的事都幹了,親不算耍流氓吧?」
-13-
我怒目!
他攔腰抱起我,回到床上時,謝嘉賜打來電話。
我在男人不滿的眼神中接起電話。
「小叔停了我的卡。」
我詫異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眼神詢問。
他微微挑眉,以為我在暗示他。
又覆上來。
長指捏住我下頜,偏向他。
電話裡謝隨遇還在滔滔不絕。
「小叔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查了你。」
「所以呢?」
對面安靜了幾秒。
「你嗓子怎麼啞了?」
「有點感冒。」
他跟我商量著:「我們先暫時分開,我會去說服小叔的。」
我笑了。
謝隨遇撓的。
謝嘉賜聽得莫名。
「那你加油。」
掛了電話。
我看著身上的男人。
「我的卡你也要停嗎?」
謝隨遇氣笑了。
他握住我的腰,染上情欲的聲音十分性感,「再來一次就不停。」
他往前傾身,埋在我脖頸處。
「感冒了要出出汗才能好。」
謝隨遇一夜沒停,我的手機也響了一夜。
-14-
第二天早上回到家時。
發現謝嘉賜守在我家門口。
他上前一步,質問道:
「你昨晚沒在家?」
我點頭,「是啊。」
「密碼也改了?」
我再次點頭,「是啊。」
「為什麼?」
我歪著頭看向他。
「為什麼?」
「可能是你在床上跟其他人更合拍吧。」
他臉色一白:「你都知道了?」
他急著辯解,「我只是逢場作戲,我愛的還是你。」
我沒忍住笑了。
「嘴巴上愛我,身體愛別人?」
「那你的愛真不值錢。」
他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反駁我的話。
卻在對上我冷漠的眼神時,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我不想和他繼續爭論這沒營養的話題。
我累了一晚上,現在只想補覺。
轉身,開門。
把他關在門外。
-15-
睡到下午,手機響個不停。
我暴躁接起:「誰啊!!」
那頭傳來老闆遲疑的聲音:「方案不是通過了嗎?怎麼還這麼大火。」
我:……
電話裡,老闆說方案終於通過,必須要慶祝一下。
選了個地方去聚餐。
我不是很想去。
但老闆不同意,說我是負責人,必須在場。
我沒想到,謝隨遇也來了。
老闆朝我使眼色。
最終我和謝隨遇坐到一起。
酒足飯飽,大家提議玩遊戲。
老闆這個老奸巨猾的狗資本家,仗著自己是發起人,公然作弊。
幾次那酒瓶子都轉過去了,愣是被他扭回來。
我反抗,指責他作弊。
他換了個遊戲,賭大小。
一輪都沒到。
我被開了三次。
我冷笑著看老闆,他當看不見。
我只能端起酒杯。
一旁的謝隨遇接過去。
「你玩,我喝。」
眾人紛紛起哄。
「哎喲喲~」
「謝總這是準備英雄救美啊?」
他沒理會,低頭跟我說。
「你繼續。」
幾輪下來,我輸慘了。
謝隨遇大概有些醉了。
但他心情極好,單手搭在我椅背上。
來者不拒。
最後一個遊戲,老闆又換了規則,輸的人回答真心話。
顯而易見,我又輸了。
我沒脾氣了,開擺了。
只見老闆的眼神在我和謝隨遇身上來回轉。
最後問了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請問我們溫組長現在的感情狀態是?」
我大大方方,「目前單身。」
謝隨遇原本懶洋洋地靠著,聽到我的話短暫地Ţŭ̀⁵一滯。
我察覺到他的變化,眼神和他對上。
他盯著我看了數秒,隨即低頭笑了起來。
「都聽見了啊,我們溫組長現在單身啊。」
老闆沖著謝隨遇的方向大聲重複。
我看著他,也低頭笑了起來。
-16-
作為全場唯一沒喝酒的人。
老闆交給我一個艱巨的任務。
「溫組長,大家都喝了酒,你負責把謝總送回去。」
他走路都打飄了還能從人群中精准定位到我。
「不是有代駕嗎?」
聽見我拒絕,他都不打飄了。
直愣愣走過來,大著舌頭:「謝總是替誰喝的酒?」
「是我。」
但不是你作弊嗎?
他雙手一攤,「你看,替你喝的,你去送。」
「這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他真的是喝醉了,亂說一通。
謝隨遇靠在車上,微微低頭。
「沒關係的,我叫代駕就好。」
「雖然我這個代駕要兩個小時才到。」
「但是沒關係,我就在這等。」
我忍了又忍。
我分明看到他手機螢幕壓根沒點代駕!!!
大家都走了,謝隨遇還垂著頭。
算了,認命吧。
我走過去問他:「還能走嗎?」
他咻的一下就把頭靠在我肩膀上。
「然然,我醉了。」
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脖頸,我扶正他。
「站好。」
我把謝隨遇扶上副駕。
不自覺地盯著他。
眼前的男人,冷白的膚色染上酡紅。
看上去就像一株矜貴清冷的高山紅蓮。
還是最好看的那一朵。
我沒忍住,吞了吞口水。
「咕咚——」
在寂靜的車內,聲音被無限放大。
-17-
鬼使神差地,我吻了上去。
謝隨遇突然睜開眼,笑得勾人:「溫組長,你占我便宜啊。」
我仗著他喝醉,索性擺爛。
「對,占了。」
他嘟囔了幾句,我沒聽清,靠近了些,才聽清。
「我要脫乾淨,給然然。」
他下手極快,襯衫扯出來就要解褲子拉鍊。
我猛地蓋上去。
「不能亂脫褲子。」
「可是然然,它起來了耶~」
「你喝醉了,出現幻覺了。」
「你感受不到嗎?」
我能感受不到嗎?就在我手下。
我一巴掌扇過去,他老實了,它還不老實。
我給他拉上拉鍊,強制關機。
他在副駕哼哼唧唧。
我全當聽不見。
他幽怨地看著我。
我全當看不見。
後面的十幾分鐘裡,他一直這樣看著我。
說實話,有點發毛。
我警告他:「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們倆很危險。」
-18-
話音剛落。
傳來一陣撞擊聲。
完了,完了。
我連忙下車檢查,對方車輛也下來人。
「對不——」
居然是謝嘉賜。
道歉的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收回去。
他看著那熟悉的車牌,狐疑道:「這不是我小叔的車嗎?」
謝隨遇也走下車。
當著謝嘉賜的面,摟著我的腰。
謝嘉賜人都傻了。
視線落在摟著我腰的手上。
「小叔,你……這是幹什麼呢!」
前半段狐疑,後半段土撥鼠叫。
「你們倆,在玩角色扮演嗎?」
「不是,你怎麼摟著她啊!」
謝隨遇懶得跟他廢話,但看他快哭了,還是好心跟他介紹。
「好孩子,這是你小嬸,快叫人。」
「你你你……」
謝嘉賜語無倫次。
「小叔,這是我女朋友啊!」
「不是你跟我說我跟她不合適嗎?」
他贊同道:「確實跟你不太合適。」
「跟我比較搭。」
謝嘉賜氣得發顫,隨即向我發問。
「寶貝,這是假的吧?」
「你是不是為了報復我?」
「我改好不好?」
「這一點都不好玩。」
謝嘉賜眼圈泛紅。
謝隨遇不耐煩嘖了一聲:「這兩個字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見了。」
-19-
謝隨遇往我前面一站。
哪裡還有什麼醉意。
敢情前面都是演的呢,果然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我悄悄伸到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他嘶了一聲,反手包住我的手,在我手心撓了下。
我用力抽,沒抽出來……
由著他握著。
我們旁若無人的互動在謝嘉賜看來無比刺眼。
我想了想,給他來一記猛藥。
「還記得上次給你叔叔打電話時聽到的女聲嗎?」
他投來懷疑的眼神。
我點頭:「是我。」
他指著我大罵:「你那麼早就出軌了!」
我耐心指正:「錯了。」
「我那不叫出軌,我那叫合理範圍內,與男人交往。」我伸手指向他,「你才是出軌。」
「在你出軌的那一刻,我們的關係就已經宣告結束了。」
「難道不是嗎?」
謝嘉賜上前幾步想爭論。
謝隨遇警告性看向他。
下巴一抬,「這輛車也不想要了?」
謝嘉賜住口了。
呵呵。
我以為他會有多難纏呢。
一輛車,就解決了。
-18-
我剛停好車,謝隨遇就傾身過來。
車內溫度逐漸升高。
眼神中閃著細碎的光。
「啪嗒!」
他解開我的安全帶。
他掐著我的腰,將我提到腿上。
偏頭問:「生氣了?」
「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想和你多呆一會。」
他親吻我額頭, 「嗯?」
「不氣了好不好?」
他每說一句,就親我一口。
我摸著他胸口的扣子,手指不停打著圈圈。
聲音低低的,答非所問:「我不想回去。」
他秒懂,抱起我往別墅走去。
窗簾沒拉緊。
落地窗洇出微弱暖光, 光線映出兩道交纏的人影。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雨滴順著玻璃滑下, 留下旖旎的痕跡。
主臥的燈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19-
再次醒來, 是被餓醒的。
下樓時。
小腿打顫, 差點摔倒。
謝隨遇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及時抱住我。
我索性掛在他身上, 任由他抱著我洗漱,又抱著我去餐桌。
正吃著早餐呢, 閨蜜給我打來電話。
「然然寶貝,我有個重大新聞告訴你。」
「你還記得謝嘉賜出軌的那個女生嗎?」
「有點印象。」
「謝嘉賜被她仙人跳了!」
「她拿著視頻敲詐勒索。」
「謝嘉賜跟發了瘋似的把人打了一頓。」
「現在倆人在警察局裡蹲著呢。」
我問她,「你怎麼知道?」
「我有個八卦群。」
「裡面都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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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 我看向一旁的男人。
「你怎麼看?」
謝隨遇隨手抹掉我嘴巴的殘渣。
「他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再者,謝氏的法務不是吃乾飯的。」
我沒說話。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他。」
「我不會背叛, 不會出軌, 不會騙你。」
我驚訝於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我覺得你這種擔心可以保持, 我希望你對所有人都保持該有的戒心。」
「哪怕那個人是我。」
「我不會因為你這種擔心,就不愛你。」
「相反,我會越來越愛你。」
謝隨遇握著我的肩, 聲線溫柔。「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21-
我說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他很尊重我。
我向公司請了三天假。
把自己摔進床裡。
閨蜜看不下去, 把我拉出門。
「你胖了?」
「有嗎?」我摸摸臉,「很明顯嗎?」
「是挺明顯的。」
「你心裡藏了個人, 當然明顯了。」
我瞥她一眼,咬著吸管沒說話。
閨蜜在手機上找出視頻點擊播放。
視頻裡是最新的金融新聞。
謝隨遇已ƭŭ⁼經清點好個人財產, 全數轉入——我的名下?
我霎時間看向閨蜜。
難以置信地道:「什麼時候的事?」
「前兩天吧。」
那不是在我回家的第一天嗎?
「雖然謝家出了謝嘉賜這根歪脖子樹,但是你不能因為他,就對謝隨遇敬而遠之。」
「錢在哪, 愛在哪。」
「比起嘴巴上的愛,行動上的更加讓人值得相信。」
「喏, 行動派已經等在門口了。」
-22-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聽到我親口說愛的時候。
謝隨遇開心得像得到糖果的小孩。
他抱起我, 轉著圈。
最後停下來, 他擁吻我。
「不許反悔。」
「反悔也沒用。」
我沒忍住笑,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謝大總裁嗎?」
他歎口氣。
「溫總, 我只是你的打工仔。」
-23-
某天, 謝嘉賜來敲門。
可憐兮兮地, 「小叔,我的卡怎麼還沒恢復!」
「我都分手了!!」
「我好像沒答應你,分了我就恢復啊。」
謝嘉賜咆哮著:「不是,小叔, 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謝嘉賜快哭了。
謝隨遇突然良心回籠。
「車庫裡新到一輛車,你去開過來。」
謝嘉賜臉色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此刻明媚得跟個小太陽一樣。
「就知道小叔心裡有我。」
「是我惦記很久的那輛布加拉迪威龍嗎?」
謝隨遇沒正面回答他。
「你開過來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謝嘉賜面無表情地開著一輛粉色的超跑過來。
看見我和謝隨遇,咆哮道:「我的布加拉迪威龍怎麼變成粉色了!!!!」
謝隨遇偏頭親我。
漫不經心道:「哦,這是給你小嬸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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