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一夜風流後

和前男友一夜風流後,我謊稱癌癥,扔下 200 塊錢連夜跑路。
後來腹痛入院,醫生把脈陰笑。
我心虛地問:「是不是我在雲南誤吃了毒蘑菇,不然,我怎麼看著你長得跟我那狗 B 前男友那麼像呢?」
話音剛落,對方拉下口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我瞬間石化。
他黏糊道:「寶寶,這病我看不了,我幫你掛了婦科。」
我去,甚麼情況?!
雙重暴擊下,我捂著肚子,霍然起身:「你少放屁,只是親了個嘴而已,你咋的,還真給我叮出個大包來了?」

01
我還沒問清怎麼回事,就被方哲扯著胳膊送進了婦科診室。
一路上,無數人對我們行註目禮。
連婦科主任都不免八卦地打聽:「你是方醫生的……」
「妹妹。」我搶答。
方哲臉色明顯暗了幾分。
主任說:「那就好辦了,我看你這也不是甚麼大問題,正好我明天要休假,到時候等我看完了檢查報告,會把你的看診結果和用藥都告訴方醫生,再讓他通知你行嗎?」
我震驚道:「不是懷孕嗎?!」
主任嚇了一跳:「甚麼懷孕?沒有懷孕啊,只是正常的婦科檢查。」
我心中的大石瞬間落了下來。
突然,意識到,我是不是又被Ṭů₄方哲這個狗東西耍了țŭ̀₌?
斜眼看去,那人咬著唇,已經憋笑憋得快背過氣去。
狗東西,算你厲害。
我狠狠咬牙。
出了診室,方哲也換上了便衣走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帥的。
怪不得剛才小護士們看著我,臉上都古古怪怪,敢情是把我當成假想敵了。
嘁。
我冷冷問:「下班了?」
「請假,送你回去。」
我?
這是幹甚麼?
好的前男友要跟死了一樣,他怎麼還時不時出來詐兩回屍呢?
我正要拒絕,忽然遠處有人大喊了聲:「媽媽!」
下一秒,一個奶乎乎的糯米團子飛奔在我懷裡。
「媽媽,要抱抱。」團子說。
我笑著抱起他,「吧唧」親了兩口。
身旁的方哲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你的?」他嗓音壓抑。
「當然是我的,乖兒子,叫叔叔。」我笑盈盈道。
心想,我還氣不死你。
他果然撩起眼皮,諷笑幾聲:「司瑤,這才畢業兩年,孩子都這麼大了。上學那會兒,我怎麼沒看出你基因變異啊?」
「你……你少管,總之這孩子跟你沒關系。」我轉過頭,問團子,「你爸呢?」
「爸爸在給媽媽買花。」
聽到這,方哲簡直氣笑了:「來都來了,咱們坐下來談談。」
我心裡咯噔一聲,直接謝邀:「不方便,我老公知道會吃醋的。」
他無語:「既然不方便,那下周末同學聚會,可要把你老公帶來讓我們看看。正好我把你的檢查報告拿給你。」
說完他輕飄飄地走了。
留下我在原地,頭痛不已。

02
「幹媽,他是誰啊?」團子問。
「隔壁老王。」我慌張地捂住他的嘴,朝地庫走去。
團子是我閨密的兒子,也是我的幹兒子。
閨密是鐵 T,當年瞞著家裡,在國外試管生下了團子,窮到沒錢吃飯。
半年前被我遇上,收留了他們。
走到地庫,閨密見我一臉沉悶,奇怪地問:「怎麼?見鬼了。」
可不是比見鬼還離譜。
「你說世間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上次喝醉服務生錯打電話給他就算了,今天看個病,我居然也能在醫院遇到他。」我憤懣道。
「啊?就是那個和你酒後亂性的前男友?」閨密八卦問。
「甚麼酒後亂性,就親了個嘴而已。」我心虛反駁。
「慫甚麼,你只是親了個嘴,又不是把他嘴啃禿嚕皮了,誰先慫誰就輸了,給我理不直氣也壯!」
「可是剛剛,我跟他說團子是我生的,他還約我下周同學聚會的時候把團子的爹帶過去。我上哪兒給他找個爹啊?」我頭痛道。
「如果你還喜歡他,就直接跟他說唄。」
我正色道:「不可能,好女不要回頭狗。我話都放出去了,再解釋多丟ṭũ̂ₔ人啊,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幫同學有多熱情,這兩年介紹了多少個男人給我。哎,你說這次我直接租個男友,成不?」
閨密若有所思地掃了我一眼:「租個男友容易,但是要以絕後患的話,只有一個辦法。」
她附在我耳邊,悄悄說出了絕招。
我聽完,頓時對她崇拜得五體投地。

03
周末。
我盛裝出席,走進酒店。
剛進門,就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抬眼看去,正看見坐在宴席中央的方哲。
清冷矜貴,眉目如畫。
是我年少至今,一直深愛的糢樣。
我心忽然跳慢了半拍,趕緊挪開眼。
有同學上前拉著我的手道:「司瑤,你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還記得你當年跟我們方學長談戀愛那會兒……」
我的指尖不自覺踡縮了下。
班長趕忙攔過話去:「嗐,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甚麼?」
天菩薩,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誰知他又接著說:「方哲如今功成名就,是大醫生,今天連女朋友都帶來了,沒事,司瑤,咱不傷心啊,改天哥再給你介紹好的。」
「……」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反駁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挺直腰板,從背後一把扯出我閨密:「班長,謝謝你的好意,但實話說,我不喜歡男人。今天我就要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饒欣。」
話畢,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我。
連方哲都輕抿著唇,眼中帶著股耐人尋味的情緒。
都傻了吧。
我心中暗爽。
「阿欣,過來。」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嚮起。
我愣了下,疑惑地看向閨密。
她縮著身子,遞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你是我親閨密,但帥哥有鈔能力。對不起了。」
我眼睜睜看著她朝方哲的方向奔去。
接著的場面荒誕得簡直讓我瞠目結舌。
方哲站起身,攬著閨密的肩,得意地看向我說:「司瑤,多年不見,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還是讓我給大家介紹下,這是我的女朋友饒欣。」
「初次見面,請大家多多關照。」
饒欣嬌羞地靠在方哲的懷裡。
她不是 T?我直接……
那場面簡直像一道驚雷劈在我腦子上。
這世界果然已經癲成了我看不懂的樣子。
有人震驚喊道:「班長,這……」
「等等,我在思考。」班長手動閉麥。
良久,有人才問出聲:「方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過撞衫的、撞牆的,還沒聽過撞女朋友的,而且你們的關系好像有點亂哈……」
「就是就是,他是她前男友,她是她女朋友,他是她男朋友,那她和他是甚麼關系……」
我聽著腦仁直跳。
這特麼都亂成一鍋黃色小米粥了。
方哲這把也玩太大了吧。
不用想,這事一出,不傳遍整個大學討論版才怪,連熱搜名我都想好了。
#喜大普奔!情侶變情敵,戀愛三人行#
嗚嗚,我的一世英名。
我尬在當場,恨不得用腳趾摳出個地縫跳下去。
可當著這麼多人,特別是前男友的面。
一生要強的中國女人絕不認輸!
我一把扯回閨密,笑問:「方醫生,你甚麼意思?這是我的女朋友。」
方哲又扯了回去:「司瑤,你甚麼意思?男人玩膩了,玩女人?」
我又扯:「我一三五同性戀,二四六異性戀,周末休息,有問題?」
「真的?」他抿嘴輕笑,不急不緩地從兜裡掏出一張婦科報告單。
我一眼認出是我的,伸手去搶。
他輕巧地塞進兜裡:「現在能談談了嗎?」
我……淦!

04
酒店走廊。
「這報告單上雄性激素分泌過旺,甚麼意思?」我指著報告單問。
方哲輕笑:「上次你肚子疼,我把脈時就知道你月經不調,才給你掛了婦科。你是不是兩個月沒有來例假?」
我回想了下,還真是。
「沒有來例假的原因是體內分泌大量的雄性激素,會導致女性脫發、失眠、長痘痘,還會變胖。」
他上下掃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我立馬瞪了回去,又問:「主任沒說是甚麼導致雄性激素過旺嗎?開了甚麼藥?」
他莫名其妙地臉紅了,低聲嘀咕:「你就是單身太久了……」
我大驚:「甚麼?」
「簡單來說,為了健康和青春永駐,我勸你談個正經戀愛比吃甚麼藥都管用。」
我???
這是甚麼騷病,還有這種治法?!
我才不信。
機智如我,飛速登上了百度。
除了幾條判定我是癌癥的,其他與方哲說的別無二致。
「看吧,我沒騙你。哪像你,撩完就跑,居然還騙我說有老公?」他洩憤般地揉了把我的發。
我拍掉他的手,嘴ẗù¹硬道:「那你不也找了假女朋友?!再說,我談戀愛跟你也沒甚麼關系吧?」
「當然有關系,」他俯下身,一步步將我抵至牆角,吐息在我耳邊,「寶寶,你可以選擇跟我談……」
我最後跑出門的背影可以稱作落荒而逃。
車上,閨密一直跟我道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當時找上門的是你前男友呀,那帥哥給得真的太多了,大不了跟你五五分嘍。」
「三七,你三我七。」我沒好氣道。
「行,小祖宗,只要你不生氣就好。」
「哎,算了,這事兒也不全怪你。怪只怪那個狗男人故意搞我。」
一想到在宴席上鬧的笑話,我都恨得咬碎了銀牙。
下車時,閨密一臉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問。
她伸手,小心地指了指身後說:「其實我想告訴你,那個方先生下單時說他這樣做是為了挽回他女朋友,我才接的。而且他剛才一直跟在我們車後。他還是很在意你的……」
我回頭,看到那輛熟悉的庫裡南,心情一陣恍惚。
閨密繼續問:「司瑤,這麼好的男人,你當時為甚麼要選擇跟他分手?」

05
為甚麼要跟他分手呢?
其實也沒有甚麼特別狗血的原因。
我見到方哲時剛上大一,那時他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站在高處。
像眾星簇擁下的月亮那樣明豔皎潔。
只一眼,愛神之箭就戳在我的心巴上。
我們談了三年戀愛,本來以為,會像王子和公主一樣甜蜜地走下去。
可我卻忘了,方哲出生書香世家,前途無量,是真正的王子。
而我只是一個勤工儉學的灰姑娘。
他從來沒有看不起我,甚至給得比我想的還要多。
每次生日,我砸鍋賣鐵也只能在某寶上淘一塊表送給他。
而他一出手便是名牌包包。
為了維護我的自尊心,甚至騙我。
「不貴的,這些我家多得是,你可千萬不要有負擔啊。」
他笑起來,兩眼彎彎,純真無瑕。
若不是見室友背過,我真的要被他的樣子騙過去了。
後來,我開玩笑說:「這些東西真的太貴重了,等下次紀念日,我只能摘天上的月亮、星星給你了。」
「我要月亮、星星有甚麼用?」
「那你要甚麼?」
他笑:「我要你。」
我的心跳亂了節奏。
可他每次都是占口舌上的便宜,卻沒有一次讓我受傷。
他的忍耐讓我感到無措,甚至想過補償般地獻身給他,卻都被他拒絕了。
「寶寶,說愛你的人很多,但我更希望你能愛自己。我不想你後悔,所以等你畢業,我們結婚,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求婚,讓我戰栗了一下。
我讓他給我一點時間考慮,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可那段時間,他突然變得特別焦急,甚至到了逼迫的程度。
好像我不答應他,他就會永遠失去我一般。
再加上我沉浸在考研和畢業論文的準備中,壓力很大,人也煩躁。
兩個人就開始激烈地爭吵和冷戰。
我一直不明白他在急甚麼,直到那天見到方哲媽媽。

06
夜幕降臨,鐵板上的肉散發著香氣。
人走來時,我正滿頭大汗地往烤串上撒著孜然。
「你是司瑤?」方哲媽媽捂著鼻子,滿臉不可置信。
我之前在方哲行動電話上見過她,一眼就認了出來,趕緊脫下油膩的手套,熱情地說:「阿姨,您怎麼來了,是想要烤串還是啤酒?我請你。」
她上下掃了我兩眼,嫌棄道:「不需要!甚麼烏煙瘴氣的,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看看你自己甚麼樣子,哪點配上我們方哲?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否則我有的是你想不到的手段。」
我嗤笑一聲,這場景怎麼那麼戲劇啊,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拿 500 萬砸我了?
可下一秒,畫風突轉,他媽媽拿起行動電話撥通了 12319:「喂,城管嗎?我舉報!」
好好好,算你狠。
我趕忙拉著媽媽跳上三蹦子,飛速竄逃。
那一刻,身後的嘲笑聲越來越大,而我的自尊就像是砧板上烤焦的肉一般支離破碎。
後來,媽媽攤擺到哪兒,她就舉報到哪兒,像專門跟我作對似的。
我家沒有了收益,我就要出去打工,見方哲的次數就更少了。
直到有一天,我剛到餐廳,看見他與一個年輕美麗的姑娘坐在一起,談笑甚歡。
雙方的媽媽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熟悉的相親場景。
在餐廳幹得久了,我見過不少。
原來竹門配竹門,木門配木門,這句話誠不欺我。
他們站在一起確實很般配。
所以那晚,我向方哲提了分手。
他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傷痛,但還是答應了。
「後來我考研來到這裡,兩年沒見了,這聽著是不是還挺無聊的?」我苦笑。
「那你現在還喜不喜歡他?」閨密問。
「當然不喜歡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哥哥哪有弟弟好?」我篤定道。
閨密眼眸微眯,一臉壞笑地盯著我。
我心中發毛,端起酒杯想掩飾自己的心虛。
冷不防,不知從哪兒鑽出來個 185 小奶狗,拿著行動電話,走到我面前:「兩個姐姐好漂亮,能不能交個朋友?」
閨密像撞鬼一般跑開了。
奶狗淡淡失落。
「沒事的,我加。」我應和道。
弟弟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小奶牙,可愛無比。
還別說,這肉嘟嘟的小臉跟團子真有點像。
我伸手剛想捏一把試試手感,忽然感覺後背起了一陣冷風,涼颼颼的。
回頭一看。
媽耶,方哲!
他甚麼時候來的,又在這兒偷聽了多久?
我心虛地抽回了手,心裡操蛋不已。
「姐姐,你抖甚麼?」小奶狗上前想扶我一把,卻被人推了回去。
下一秒,我落進一個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懷抱裡。
頭頂上傳來冰冷的聲音:「她是我的女朋友。」
「誰是你……」
我剛開口,就被一道淩厲的視線嚇得閉上了嘴。
小奶狗看了他一眼,明顯打不過,便咬咬牙走開了。
方哲垂眸,看在懷裡抖如篩糠的我。
嗓音又冷又厲:「喜歡弟弟,嗯?司瑤,你不過是仗著我寵你,甚麼都敢說!」

07
方哲這話說得沒錯。
他是很寵我,可是這種寵又是一把雙刃劍。
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否則餘生都是將就。
他拔高了我對愛人的標準,不管怎麼努力,都難以擺脫他的影子。
所以分手後,我一直單著。
我仰頭灌下酒,液體滑入胃中,冷得我身子都打戰。
方哲奪下我手中的酒杯:「你瘋了,肚子不疼了?」
「我不用你管!你跟我甚麼關系,要來管我?」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憂傷,然後從兜裡掏出 200 塊錢,甩在桌子上:「你說我跟你甚麼關系,交易關系!上次你摸了我一夜,200 塊少了點吧。」
我盯著桌子上的錢,腦海裡浮現那晚,寬廣的胸膛、堅實的腹肌、充滿雄性的喘息聲……
我的臉像是被燒著了。
他湊近,捏了捏我的耳尖:「臉紅甚麼?」
熱氣吹在我的臉上,我手抖得差點握不住杯子。
他低頭想親我。
「狗東西。」我抵住他的胸膛,回頭,急搬救兵。
可閨密早就不知去向。
好好好,大難臨頭她先飛,可真是我的親閨密。
我鎮定了幾秒:「診斷書上不是說了嗎?談戀愛治百病,我是遵從醫囑來談戀愛了,怎麼,方醫生不許?」
他冷笑一聲:「想談戀愛了?」
「嗯。總不能談廢了一次,我就要孤寡一生吧。」
「那倒是!」他冷嗤,下一秒,彎下腰抱住我的腰,將我扛在肩上。
我剛喝過酒,被撞得頭暈目眩。
一股反胃的感覺湧上我的喉嚨:「狗男人,你放開我,我要吐了……」
「那你就吐,我接著。」
我:「你放開我!」
他像沒聽見似的,扛著我,大步地朝前走,最後一把將我扔在車上,鎖緊車門。
我氣得跺腳:「方哲,你別忘了,你是個醫生。難道還想對患者霸王硬上弓不成?」
他慢慢湊近,淩厲的壓迫感讓我的呼吸都窒了一窒。
就當我覺得他快要親上來時,他忽而偏過頭。
「啪嗒」一聲,扣上了我的安全帶。
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在繁華的街道疾馳。
我拉緊把手,嘴唇哆嗦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治病。」

08
到了別墅,我都快站不穩了。
他將我公主抱著,放在沙發上,又拿來了解酒藥和熱毛巾。
我推開他:「少來這套。」
「別動,你醉了。」他禁錮住我的雙手,放在身後,又拿著熱毛巾幫我擦臉。
那認真的樣子讓我想起三年前,有次我腿受傷,他一邊兇我,一邊皺著眉頭幫我上藥。
滿臉的心疼。
我的心酸澀不已。
酒精的驅使下,我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近,說:「方醫生這樣治可只治標不治本。」
他劍眉微蹙:「甚麼?」
「診金我再加一倍。」說完,我抬頭堵上了他的唇。
他積極回應。
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的脊背發麻。
我道心大亂。
知道再這樣下去,彼此都不好收場,於是忙推開他,從包裡掏出鈔票:「今天就到這,400 塊,給你。」
方哲盯著鈔票看了一會兒,冷笑一聲。
我的手不自覺地戰栗了下,忽然有種想逃的沖動。
可腳還沒來Ṭű̂⁽得及抬,一只大手掐住我的腰,將我抱進懷裡。
他垂眼:「又想跑?」
我抵著他的胸膛,義正詞嚴:「治病是你情我願的事。今晚結束了,如果你敢強吻,我可是要扣錢的。」
「扣多少?」
「一次 50。」
他握著我的手腕,視線淡淡掃過我的唇,嗓音沙啞道:「那先扣 1000。」
我!!!
他將我按在沙發上折騰。
我雖理智尚存,到底是沒抵抗得了誘惑。
這男人多狗啊,這兩年,還背著我偷偷健了身。
最後我被他釣得一顆心砰砰亂跳,難受死了。
「你起來。」我推他。
「那在一起?」
「不要。」我一口拒絕。
「在一起,好不好?」他貼著我燒紅的耳朵說,「只要你點頭,你想讓我做甚麼我都答應你。」
我狠狠咬牙,沒想到他原來在這兒等我呢。
我猛然踹了他一腳,他悶哼一聲。
「你屬狗的嗎?要做就做,囉嗦甚麼?」我難耐道。
他抬起眼,眸子裡都是濃鬱的欲念。
就在我理智快要湮滅的那刻,行動電話卻不合時宜地嚮了起來。
我倆的目光同時落在屏幕上。
「185 小奶狗?」方哲將上面的字咬得極重,尾音上揚。
「你給我。」
我伸手去搶行動電話,卻被他搶先一步奪了去。
他把行動電話舉得高高的,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你現在不烤串,倒改行養魚了啊。」
「沒有。」
我試圖狡辯。
他:「那讓我看看。」
我腦海裡飛速滑過行動電話裡和閨密聊的那些葷不拉嘰的話題,以及分享過的各種 18 禁,還有各種 PO 文。
那絕對是我出了車禍都要爬起來格式化的東西啊。
「不行!」
我伸手去奪,卻腳下不穩,一把將方哲壓在地上。
唇齒相接之時,我感受到腰前的炙熱。
我僵了僵。
方哲明顯也感覺到了。
空氣一下安靜了下來,四周只有嚮如擂鼓的心跳聲。
氛圍都到這了,如果不做點甚麼,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的褲兜,誰知,他卻大力推開我:「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你也早點休息。」
然後落荒而逃。
我:「……」
又來這套!
這家夥是不是真的不行?!

09
我被方哲搞得滿頭問號。
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甚麼藥?
但秉著「今日事今日避」的原則,第二天,趁天不亮我就灰溜溜地逃了。
雖然一夜沒睡,但作為半工社畜,我還是毅然決然地飛奔至奶茶店兼職。
傍晚,正忙著呢,門口「叮咚」一聲。
一個穿著運動套裝、陽光帥氣的男孩走到櫃臺前。
「姐姐,我要一份草莓啵啵,不要草莓。」
我應聲抬頭,滿臉震驚。
「是你!這麼巧。」
奶狗弟弟微笑,露出兩只奶奶的小虎牙。
「就不能是我專門來找姐姐嗎?」
我愕然。
同事們卻恍然大悟,紛紛一副吃瓜的八卦樣。
「那晚加了微信,看你朋友圈裡分享了很多這家奶茶店的照片,我就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見到了姐姐。姐姐,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
這曖昧的意思不言而喻。
同事們也紛紛起哄。
我尷尬不已,正想著怎麼岔開話題,忽然,眼尾的餘光瞥見奶茶店的拐角處。
那裡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狗狗祟祟看向我們。
我心中起疑,佯裝將奶茶遞到弟弟的手裡,拉他坐在奶茶店靠窗的角落,笑得十分甜蜜。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鐘,男人氣勢洶洶地踏進奶茶店,再一次擋在我跟弟弟中間。
那面色陰沉得像是來抓姦的。
「方哲,你怎麼找來的?」
他倒委屈上了:「我要是不來,頭上都要長草了。」
「你監視我?」我有些惱。
「沒有。」
我冷笑一聲,沖出門外。
站在牆根下的人剛想跑,就被我一把抓住,提進了奶茶店。
我義憤填膺說:「還說沒有,方哲,我承認你是有鈔能力,但你不能這樣算計我吧!」
看到饒欣,他臉色白了白。
整個屋裡的人全都噤了聲。
「哎喲,疼疼疼……司瑤,你先放開我。」閨密大叫。
我氣紅了眼睛:「饒欣,我當你是我唯一的閨密,他到底給你了多少錢,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對我?怪不得最近幾個月,我不管出現在任何地方,只要身邊有男人,方哲都會出現,敢情是你搗的鬼!為甚麼要這麼做?!」
閨密揉了揉發紅的耳朵,膽怯地看了我一眼,小聲嘀咕:「我也是被逼的。」
「逼?誰能逼你?你可是隨隨便便就能在大街上掰個姬回來的女漢子。哪個臭男人敢逼你啊?」
「臭男人是不敢逼我,可是親哥就……」
我!!!
甚麼玩意兒,親哥?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方哲,腦子一瞬間僵住了。
「不是,他姓方,你姓饒……」
「我就不能跟我媽姓嗎……」
我:「……」
片刻後。
「這麼說,你當初你和團子出現在我打工的餐館……」
「我哥安排的……」
「做我閨密?」
「我哥安排的。」
「上次打電話?」
「我哥……」
「送我去醫院?」
「我哥……」
「酒吧小奶狗?」
她複讀機似的:「我哥……啊不不不,不是,這是個意外!」
我去。
敢情在這段關系中,所有人都在演戲,而我就是一個 joker?!
我真的怒了。
「不是,方哲,你有病吧,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是都已經開始相親了嗎?這是要幹甚麼?監視我?」
他的嘴唇囁嚅了兩下,眼眸低垂,像只做錯事的小狗般委屈:「我只是,害怕你再一次不辭而別。」
我:「……」
真的是服了!
氣氛再一次僵滯。
一旁的奶狗想說些甚麼,卻被閨密一手揪住嘴巴,她說:「司瑤,你要怪就怪我吧。你也知道我之前因為團子被趕出家門,如果不是我哥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來。他真的沒有甚麼目的,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想追回你而已。」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敢說,你沒有在我們戀愛期間去相親?」我質問方哲。
他閉了閉眼:「這件事是我錯了,我媽對你做的一切,我也一並向你道歉,可是我相親是因為……」
「哪有那麼多理由?我想要的男朋友是不管在面對任何壓力時都堅定地選擇我,所以,你能二選一的時候就別選我,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第二選擇,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在我眼裡,你們才是般配的一對。」
我甩開他的手,氣憤地走了出去。
說不難受是假的。
曾在無數次午夜夢回時,我問自己,當時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直到今天,他親口承認。
仿佛一把利刃直直插在我的心上。
坐上車,我的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
視線糢糊,路面漸漸看不清了。
忽然,「嘭——」

10
車子拋向半空,又墜落地面,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
路面的尖叫如浪潮般一聲高過一聲。
我耳朵嗡鳴,感到一陣窒息,緩了好久,才從滾滾黑煙中走下來。
前方一輛與我同款車型的車已經被撞得變形,路面圍上去不少人。
倒霉!
今天是甚麼日子,怎麼走到哪兒都不太平?
幸好剛才要擦眼淚停了車,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拿出行動電話想幫出事人報警,耳邊卻聽到一陣熟悉的喊叫聲。
那聲音悽厲綿長,透著一股深深的絕望。
我走上前。
聲音越來越清晰。
「司瑤,你不能有事。」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方哲!
他跪在地上,死死地攥著一塊石頭砸向那輛車的車窗,臉上的青筋都猙獰了起來。
他撕心裂肺地喊著:「司瑤,你回答我啊,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不,不可以……」
仿佛裡面的人就是他的命,她走了,他就甚麼都沒有了。
見石頭砸不破窗戶,方澤不顧路人的阻攔,握緊拳頭,奮力地砸向車窗。
眼底的血絲都猙獰了出來,整個人只剩下慌亂。
「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跟你賭氣,更不該跟你分手。我應該早點跟你解釋的。」
「當時我去相親是為了跟她們說清楚,我愛的人是你!哪怕你不想跟我結婚,一點都不愛我也沒關系,只要你回來,我甚麼都不要了,我甚麼都不要……司瑤,你醒醒,你理理我啊!」
此刻的方哲再沒有矜貴可言,他就像狗一般卑微地哀求。
在滾滾濃煙中,聲音一聲比一聲絕望:「你不要拋下我,我求你不要拋下我……」
所有人都拉著他往後撤,但他趴在那裡,手掌上的傷深可見骨。
看著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出聲:「方哲,我在這裡。」
他聽到聲音,身子頓了下,緩慢回頭。
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片刻後,他又拔腿朝我飛奔而來,將我緊緊攬在懷裡,哽咽道:「是我錯了,司瑤,我不該逼你結婚,不該自作主張去相親,不該跟你賭氣。寶寶,我想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是我的第二選擇,我愛你,我只愛你……」
「你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真的。別離開我,寶寶,求你,好不好?」
他卑微到骨子裡的告白,像是一場巨大的洪流將我淹沒。
冰冷的淚浸濕了我的衣領。
我就這樣靜靜地任自己在這場滔天的洪水中,抓住他這一棵唯一的浮木。
不再自卑,不再後退。
因為我知道,不管我變成甚麼樣,在這個男人眼裡,我都會是獨一無二的月亮。
良久,我捧著他的臉,回應他:「幫我治病吧,男朋友。」
他凝視著我,眼中光芒乍現。

11
我和方哲複合後,病很快就好了。
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軌。
他很黏我,卻也給了我足夠的空間。
只是有時候我能看得出來他很想帶我回家,但又怕我抗拒,藏著沒說。
那天我提著大包小包去醫院找他。
他大吃一驚:「五一剛過,你就開始辦年貨了?」
我神祕地笑道:「走吧,有很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
「到了再說。」
等我們到了餐廳,饒欣和她媽媽已經坐在那裡,看樣子聊得不錯。
可看到我時,阿姨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欣欣,你說你哥談戀愛了,莫非就是跟她談戀愛?」
「是啊。我覺得嫂子很好。媽媽,你不喜歡嗎?」
阿姨臉黑如炭:「喜歡甚麼?方哲,媽媽的話你是一點都聽不進去,是嗎?像她那樣家庭出來的女孩,能有甚麼內涵?當初你因為她跟家裡鬧翻了天,還說甚麼非她不娶,可最後還不是被人一腳踹了,你是怎麼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的,你都忘了嗎?」
「媽——」方哲剛開口,就被我攔了下來。
我將禮物擺在案臺上,落落大方地喊了一聲:「阿姨。」
她背過身,不看我。
我繼續道:「阿姨,對不起。以前是我年輕氣盛,沒有了解清楚就輕易說分手。如果不是方哲堅持,我可能到現在還蒙在鼓裡。不過你放心,我跟方哲比任何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任何人阻止,我都會堅定地和他走下去。」
「還有,兩年前我就考取了 B 大的研究生,還獲得了優秀研究生的榮譽,方哲優秀,我也不差,所以我不覺得有任何配不上他的地方。」
他媽媽冷哼一聲:「小小研究生,很了不起嗎?像你們這種窮學生我見多了,方哲是方家唯一的獨苗,全家的希望,你們倆,我不同意!」
話音剛落,方哲迅速將我拉到背後,從兜裡掏出一粒藥丸:「既然媽不同意,我也不讓你為難。只是我這輩子我只愛司瑤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心了。這個是我們醫院新研發的『益母丹』,聽說吃了它後會改變人的性向,喜歡男人,又稱『零丹』。如果你真不想看到兒子娶妻生子的話,那我就吃下去,誰都不用煩了。」
「方哲,你在說甚麼?!」阿姨嚇了一跳,上前去搶過他的藥丸,滿眼驚懼。
「你這個逆子!你都奔三了,媽還指望你能給我生個孫子,現在你說你想喜歡男的,真的想讓我們老方家絕後不成!」
方哲賤兮兮道:「這不是你不讓我結婚嗎?」
「是啊,我作證!」饒欣幫忙說道。
阿姨捏著藥丸,像是嚇壞了:「我我我……我哪有不讓?我看這司瑤挺好的。我很喜歡!」
「真喜歡?那你說會給我寶貝媳婦準備多少彩禮啊。」
「有車、有房,每個月再支 300 萬給她零花,夠不夠?」
「300 萬?媽,你也太摳了吧!」饒欣怒道。
我看這一家人吵架大為震撼。
沒想到門第難題就被這麼輕易地解決了。
這難道就是,魔法打敗魔法?
一番操作下來,等離開時,我的脖子、手上已經掛滿了方哲從他媽身上薅下來的玉鐲子、金鏈子。
我活脫脫變成了個財神爺。
方哲仔細盯著我看了兩眼,感嘆道:「我媳婦真好看!」
嘖嘖。
怪不得克雷克說,戀人的眼睛比貓頭鷹還瞎。
看著方哲,我深以為是。
他為我做的一切,說不感動是假的。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向我邀過功,還永遠給我最好的。
我們牽著手,漫步在午後的綠蔭小路上,第一次,我開口對他說:「方哲,謝謝你。」
他捏了捏我的手心:「傻瓜,其實男人真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倒希望她能物質一點。所以,從始至終,都是我自願的,你可不要有負擔。我只是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我抿嘴輕笑:「你才傻。」

12
結婚那天,我累得夠嗆。
好不容易得會兒閑,誰知小姑子一把把我扯到隱蔽處,四下打量後,偷摸塞給我一個鼓囊囊的包裹。
「這是甚麼?」
「事關你的『性福』,嫂子,加油。」
她狗狗祟祟地走了。
我提著包回到婚房,本想看看到底裝的是甚麼,卻被牀上堆滿的份子錢閃花了眼。
我去,他們有錢人都這麼壕嗎?
直接包金磚!
我樂不思蜀地坐在牀上,拿著計算機數錢。
這是我今晚最大的樂趣,因太投入,連方哲走進來也沒發現。
「老婆,你想不想……」
「滾,不想。」
「哦。」
我推開他,有點鄙夷。
就他那三兩下的貓爪功夫怎麼跟我的黃金帝國相比?
忽然,身後傳來噼裡啪啦的掉落聲,方哲一聲驚呼。
我好奇回頭,只一眼,差點暈過去。
滿地的黑絲、手銬、兔耳朵,還有幾盒超強大偉!
甚麼鬼?
我猛然想起饒欣說的「事關性福」是怎麼個意思了。
這姐們,每到緊要關頭都能給我整出「驚喜」。
我十分慌亂。
方哲呼吸卻變得粗重,他將我抵在牀上。
我連忙束手就擒:「我坦白, 這都是你妹妹幹的……」
「她?」
「啊。我想她也是好意,知道你不行,所以想幫幫我們……」
這句話不知怎麼大大刺激到方哲, 他伸手解開了我衣領上的紐扣。
抬眼時, 眸中已經被欲念填滿。
「原來你都是這麼在背後編排我的,那可真是要讓你失望了。」
我還沒從他的話裡咂摸出味來,手就被銬在牀上。
下一秒, 他欺身上來……Ţù₍

13
第二天我扶著酸痛的腰,感覺自己遭遇了詐騙。
方哲簡直是個禽獸。
他應該去拿個奧斯卡影帝,不然怎麼對得起昨晚「我逃他追我插翅難飛」的好戲碼呀?
牀「咯吱咯吱」嚮了一夜,人也折騰了一夜。
這下說不準, 還真會叮出個大包來了。
後來,方哲要我從研究生的宿舍裡面搬出來,到別墅與他同居。
我嚴詞拒絕。
誰懂啊, 剛開葷的年輕人,那體力簡直強到可怕。
以前我總覺得他不行,沒想到見識了他的真面目,才知道小醜居然是我自己。
我決定要跟他好好地談一談。

14
晚上,我特意買了束白玫瑰去裝點他的辦公室。
路上下了雨, 花瓣散落一地。
「真可惜, 白買了。」我有些失落。
他放下筆, 合上電腦, 起身摟著我的腰, 吻了下來。
窗外煙花綻放, 點亮整個夜空。
一瞬間, 我像是陷入了一張輕柔的網中。
耳邊是煙火迸濺, 海流裂空,震撼著感官。
吻卻很輕柔, 就像ṱű̂⁻是做夢一樣。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平複紊亂的氣息。
他接著我的話說:「不可惜,我寶寶比玫瑰好看多了。」
在回家路上,我說了很多學校的趣事。
到了家,我問:Ṫū́₉「老公,你覺不覺得以前柏拉圖式的校園生活更美好?」
他:「所以?」
我乘勢追擊:「所以我們還是要節制情欲, 修身養性, 找找以前純真美好的感覺啊。」
他:「哦。」
下一秒,他單手扯掉上衣, 露出健碩的身材,挑眉看我。
「寶寶說完了嗎?說完了進來一起洗澡。」
我大感不妙,拔腿就跑。
他動作很快, 一把將我壓在沙發上,扯住腳踝,往下拉。
我大聲求饒。
可他還在我耳邊, 深情蠱惑道:「是誰昨晚在牀上哭著求我疼疼的?好寶寶, 乖,這次很快。」
我信了。
然而事實證明,我又上了這狗東西的當。
第二天,當扶著腰, 顫顫巍巍從他懷裡爬出來的時候,我狠狠踹了他一腳。
呸,大騙子!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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