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 BOSS 的便宜繼兄，我的任務是加速反派的黑化。
我不斷欺辱他，霸凌他，成功讓反派黑化後，狗系統不見了。
爲了自己的小命，我麻溜地收拾東西選擇跑路。
躲到鄉下，靠着打打遊戲維持生活。
直到有一天，破舊的木板門被人敲響。
反派的聲音清冷陰鷙：
「哥，我來接你回家了。」
-1-
「上啊！快快快！
「一波一波！」
我咬着棒棒糖，手上速度飛快。
隨着勝利的字樣出現在屏幕上，我才鬆了口氣。
將頁面截圖發給老闆，老闆也沒磨蹭，立馬轉了賬。
四百塊錢，夠我喫一個月了。
只是現在冬天要到了，外面的寒風吹得窗戶哐當哐當響，得買點工具修修，不然等不到系統回來，我先掛了。
找了件厚實的衣服給自己套上，我準備進鎮上買點東西。
剛拿起錢包，破爛的木板門被人敲響。
奇怪，這鄉下冷冷清清，只有幾位留守老人。
會是誰敲門呢？
就在我猶豫上前時，屋外的人開口了。
聲音清冷陰鷙，卻能讓人立馬認出來。
他說：「哥，我來接你回家了。」
-2-
我沒想到，自己和程妄還能有見面的一天。
不，準確來說，我都躲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了，程妄居然還能找過來！
我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錢包，轉身就往搖搖欲墜的窗戶跑去。
笑話，外面那可是反派 BOSS，不跑難道等着被抓然後抽筋剝皮嗎！
只是沒等我跑到窗戶前，一陣狂風颳來。
「砰」的一聲。
窗戶先被吹散架了。
而空蕩蕩的窗架子後，正站着ẗṻ₅兩個彪形大漢。
……
要死了。
身後的門也不知何時開了，冷風穿堂過，凍得我直哆嗦。
五十塊錢一個月的房子就是沒保障，下次不租了。
我一邊找着躲風的地方，一邊往門口瞅。
終於看清了那道身影。
程妄一身定製西裝，曾經瘦弱敏感的小孩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了身姿挺拔氣勢十足的大帥哥。
不變的只有他白到不健康的臉色。
他臉上帶着笑意，卻是像抓住獵物般的眼神盯着我，語氣陰森：「哥，我很想你。」
-3-
想我？
是想我死吧！
畢竟六年前，我爲了任務每天欺負他，不給他飯喫，下雨天把他關在外面，往他牀上潑水等等。
隨便拿出一件，我都得挨兩耳光。
想到這兒，我恨不得把那不知所蹤的系統揪出來暴揍一頓。
說好的只要反派黑化完成我就能回家。
結果任務完成了，系統不見了！
我都懷疑我是被 PUA 了。
可也管不了那麼多，還是先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吧！
畢竟親手黑化的反派就在眼前！
跑是跑不掉了，還不如直接滑跪來得實在。
說不定程妄看在我是他繼兄的份上，還能給我留個全屍。
-4-
想到做到，我當即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卻在半路被一隻手撈了起來。
「哥，太激動對身體不好。」
程妄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一隻手扶着我的腰，將我帶起，順勢給撈進懷裏。
緊接着，一隻冰涼的手如蛇一般鑽進我的衣服，凍得我一個哆嗦。
「程妄……」我下意識推開面前的人。
腰上的手卻越收越緊，也探得越來越深。
這是做什麼？見面就要勒死我嗎？
還有，他的手爲什麼要到處亂摸啊！
就在我受不了準備奮起反抗時，程妄開口了。
「哥，你瘦了。」
-5-
壞消息，沒跑掉。
更壞的消息，我被程妄帶回家了。
看着繞着別墅一圈，不是玻璃就是電網的圍牆。
又看着十幾釐米厚的大鐵門。
我表示——完蛋了，我被關押了。
厚重的鐵門已經被鎖上，程妄貼心地將手環狀的鑰匙戴到手上。
然後衝我一笑：「哥，我們到家了。」
……
我痛苦地扯着嘴角笑了兩聲：「到家了好，到家了好。」
正當我做足了心理準備進別墅時。
裏面傳來「汪汪汪」的狗叫聲。
緊接着，一隻白色小狗竄了出來，直接衝到程Ťŭₘ妄腳下，圍着他轉圈直叫。
然後被程妄一腳踢得四腳朝天。
程妄沒用什麼力氣，小狗還以爲在跟它玩鬧，吐着舌頭翻身鍥而不捨地往那邊湊。
突然，小狗看見了我。
瞬間眼睛瞪得溜圓，「汪」地撲了過來。
我驚訝地蹲下身：「白虎！」
白虎「汪汪」地回應，撲進我懷裏，伸着舌頭就要往我臉上舔。
下一秒，我的後領被人拎着。
程妄直接把我揪了起來：「哥別摸，很髒。」
說完又給了白虎一腳。
白虎委屈地嗚嗚兩聲，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我尷尬地挪開視線。
別這樣看我，白虎。
我只是你的前主人。
而且，我現在小命也被這個男人拿捏着。
說起來，我倆同病相憐。
-6-
說來也奇怪。
程妄很討厭狗。
準確來說，他很怕狗。
聽說小時候被惡狗咬過，腿上還留着疤。
所以當初我穿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白虎。
爲了嚇唬程妄。
後來跑路太過匆忙，把白虎給落家裏了。
沒想到程妄還養着。
不會是留着作爲警示，每看見一次就更恨我一次吧？
隱約感覺自己真相了！
-7-
把我丟進別墅，程妄就急匆匆出門了。
別墅裏只剩下我和白虎，還有一位管家。
管家姓林，看起來溫溫和和，就是不愛說話。
我口水都費幹了，他也沒告訴我要怎麼跑出去。
最後繞着別墅找了三圈，確定連個老鼠洞都沒有後，我放棄了。
既然暫時跑不掉，那就先享受！
於是我泡澡，喫美食，拿程妄書房的電腦玩遊戲。
反正我之前作的死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兩件。
沒錯，我擺爛了。
-8-
一直到深夜，程妄也沒回來。
我喫飽飯和白虎玩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找了個乾淨的臥室。
直接呼呼大睡。
程妄說過只要我聽話就不會對我怎麼樣。
雖然心存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
畢竟我人都被關起來了，除了接受還能做什麼！
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閉眼夢裏就是自己被程妄各種殺死的場景。
直接被嚇醒。
正當我準備起身找水喝時，
門被人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我又立馬閉上Ṭű₊眼裝睡。
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誰。
程妄。
他動作很輕，輕到讓人難以察覺。
沒一會兒，我就感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良久，久到我以爲程妄在考慮怎麼對我下手時，他動了。
程妄漸漸靠近，近到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緊接着，脣上一涼，有什麼東西舔了我一下。
我差點呼吸一窒。
而脣上的動作卻越來越重。
程妄不僅舔我，他還將舌頭伸進我嘴裏了！
像小孩喫糖似的，來回舔弄。
此時我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妄才停了下來。
緊接着，我的衣服被掀了起來。
-9-
完蛋了，程妄不僅黑化了，他還變態了！
他居然對我醬醬釀釀！
雖然沒到最後一步，但也差不多了！
我可是他哥啊！還是往死裏欺負他的那種。
他不會是個……抖 M 吧？
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身上的程妄停了下來。
他翻了個身，在我旁邊躺下。
緊接着腰上搭上了一隻手，我被程妄圈進了懷裏。
此時此刻，我終於意識到了。
這小子，不會是喜歡我吧！
他要是喜歡我，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不行不行，萬一他只是想換個方法折磨我呢？
腦子混亂的不行，不知道過了多久，回過神時，身邊的呼吸聲已經平穩。
我睜開眼，透着窗戶折射進來的微弱燈光，看清了旁邊的程妄。
優越的長相即使閉着眼，也是帥氣的。
更別說我身後靠着的，是鼓鼓囊囊的肌肉。
我深吸了口氣，輕輕拿開腰上的手。
然後偷偷下了牀。
-10-
因爲我看見，程妄手上沒有鑰匙手環！肯定是洗澡的時候摘下來了！
他媽的！
我是會輕易認輸的人嗎！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通過我一下午的觀察，程妄的臥室在二樓右手第一間。
偷摸推開門，裏面漆黑一片。
本來就做賊心虛，又怕被發現，我根本不敢開燈，只能拿着手機照着一點光到處摸索。
程妄的房間很乾淨，乾淨得像個樣板間。
房間裏還有陣陣香味，應該是程妄洗完澡留下的。
那鑰匙不是放在桌上就是在換洗衣服裏。
桌上沒有，我又溜進浴室。
髒衣簍就大大方方地擺在那兒，裏面除了程妄白天穿的衣服外，最上面是程妄的黑色內褲。
我咬着牙，捏着把它拎開。
就在我準備下一步時，身後突然響起聲音。
「哥。」
嚇得我一屁股摔在地上。
緊接着「啪嗒」一聲，浴室燈被打開。
程妄穿着睡衣，臉上沒有絲毫睡意。
「你在找什麼？」
程妄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看得人不寒而慄。
求生的本能讓我瞬間開口：「到處看看，到處看看。」
程妄神色未變，將我拉了起來。
剛剛還有些溫熱的手指此刻一片冰涼。
程妄牽起我的手，好似相信了我的話，將我往外帶。
「原來你喜歡我的房間。」
程妄說着，直接將我按到牀上。
他一隻手撫着我的臉，慢慢下滑，在我的鎖骨處摁下。
我知道那兒，前不久程妄死命親的地方，肯定有印子。
他輕輕揉捏着，眼神滿是侵略：「哥，你要聽話一點。」
我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聽，現在就聽。」
感覺要是反駁一句，我會被他當場給辦了。
各種意義上的！
我提心吊膽地閉上眼，大概是被嚇蒙了，沒一會兒就睡死了。
-11-
就這樣，白天 rua 白虎，晚上被程妄 rua，轉眼過去了一個禮拜。
每次我都想在程妄對我釀釀醬醬的時候，爬起來給他兩拳。
又怕他發現我沒睡，真的做到最後一步。
我只好緊着屁股，僵硬地裝睡。
直到今天，晚上喫得有點多，我肚子脹得睡不着。
看了會兒電視，眼瞅着要到程妄來的點，我關掉手機假裝睡覺。
可是等了半天，都過點了，程妄還沒來。
明明我剛剛聽到他進了隔壁房間。
難道出事了？
我又翻滾了一會兒，最後爬起身。
不是我想去看程妄，是肚子脹溜達溜達。
溜達到隔壁房間門口，門沒關緊，裏面的燈亮着。
我小心翼翼推開，就見程妄躺在牀上，臉色緋紅。
看着就不正常。
發燒了？
我趕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
滾燙滾燙的。
真發燒了？
也是不湊巧，林管家今天正好請假，現在不在。
程妄現在渾身發燙，任我觸碰都沒有睜眼，意識已經燒迷糊了。
我心思一動，眼睛不由下滑，落到他手上。
手環正戴在他手腕上。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就在即將觸碰到的一瞬間，程妄睜開了眼。
他的眼睛微微一轉，看向我。
漆黑猶如深淵般的眼睛透着一絲執着，又因爲虛弱看起來有些可憐。
聲音嘶啞地對我說：「哥，我難受。」
-12-
我……
我心軟了。
ṱű̂ₛ不，是看在這些日子好喫好喝的份上！
屁顛顛地拿來醫藥箱，給程妄喫了退燒藥，又給他貼了退燒貼。
程妄抓着我的手，死活不肯閉眼。
「你快點睡吧。」
都病成這樣了。
程妄呼吸發燙，忍着不適強行開口：「哥，你也睡。」
看他這執着樣兒，我只好跟着一起躺下。
這幾天變天，程妄一天到晚又忙，估計是身體受不住了。
一個反派 BOSS 這麼努力幹啥，最後不還是被主角打臉。
我嘆了一口氣，睡不着，乾脆側着身子開始打量程妄。
他已經睡着了，但是看着很不安，眉頭緊蹙着，呼吸也不均勻。
程妄的顏值從小到大都沒有歪過。
小時候漂亮精緻，長大了俊朗帥氣。
此刻他的臉蛋還有些紅，看着莫名可憐。
讓我想起六年前，我剛穿來的時候。
-13-
作爲一個反派，程妄的前半生，就一個字——慘。
程妄有個渣男父親，有錢，但是很花心。
假裝普通人花言巧語引誘程妄母親談戀愛，玩膩了又拋棄了她。
沒過多久，程妄就母親發現自己懷孕了。
後來，程妄被母親一個人拉扯長大，和我這具身體的父親再婚。
那時程妄十五歲，也是我穿來的時間。
程妄母子本以爲結婚後，生活會越來越好。
沒想到，命運對程妄的惡意太大。
這具身體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人。
表面溫文爾雅，實則是個賭徒。
自從程妄和他母親住進家裏後，除了被我欺負，還要時不時挨渣爹的揍。
直到三年前，程妄的母親累死在崗位上。
唯一的溫暖沒有了。
他跪在母親的屍體前，垂着頭，看不出神色。
不太合身的衣服空空蕩蕩，整個人看起來輕輕一碰就會碎。
那也是我第一次質疑係統存在的意義。
通過摧殘一個人，讓他心裏滋生惡意，最後成就男主光鮮亮麗的一生。
這就是反派 BOSS 悽慘一生的理由嗎？
看着 99% 的黑化值，我還是沒忍心下手，給程妄最後一擊。
可人算不如天算。
我那每天不着家的渣爹，第二天拿着程妄母親公司給的賠償款消失了。
「叮」的一聲後。
黑化值滿了。
-14-
再後來，按照之前系統跟我說的，程妄在母親離世徹底黑化後，被渣男父親接回了家。
渣男因爲在外面造了太多業，生不出孩子，重病後纔想起外面還有個親生兒子。
程妄被接回家後，沒過多久，渣爹去世，程妄順利接手渣爹的資產。
後面纔是真正的故事開始。
簡單點來說就是，年少的經歷讓程妄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人，直到女主的出現。
女主是程妄公司的員工，熱情，開朗，不認識新上任的總裁。
在程妄被人罵私生子的時候，出手相助，溫柔安撫。
成功俘獲了程妄的心。
再後來，爲了和男主爭奪女主，程妄不斷作死，最後得了個破產凍死街頭的下落。
「唉……」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程妄這一生，真是可憐他媽給可憐開門，可憐到家了！
又稱——工具人。
好吧，我有什麼資格說他呢。
我可是工具人中的工具人。
-15-
工具人最後沒忍住睏意，睡了個底朝天。
再睜眼，天光大亮。
程妄又不見了。
我和往常一樣，喫完早餐 ruarua 白虎，最後打了兩把遊戲。
放下鼠標，我伸了個懶腰，準備再開一把，就聽到門鈴響。
來這兒快半個月了，我見過的人除了程妄和林管家，就只有程妄的司機了。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按門鈴。
沒有鑰匙，我也開不了門，慢悠悠地晃到樓下，把可視門鈴打開。
門外是個男人，還是個沒見過的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長相普通。
丟人羣裏都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那種。
本着不認識不關心的態度，我剛準備關掉監控。
男人察覺到攝像頭在動，衝着方向道：「是裴先生吧？」
找我的？
誰會找我？
在這個世界，除了我那渣爹，我就只認識之前混日子時收的幾個小弟。
這人我還真沒見過。
下一秒，門外的男人再次開口：
「裴初，是我，003。」
-16-
003，我的系統。
我那消失三年的系統！
我一拳頭砸門上，厚重的鐵門發出一聲悶哼，表示着我的激動。
003 也察覺到了，立馬報了一串數字：「裴初，電話聯繫，我先走了，不然要被程妄發現了！」
說完轉身就溜了，沒有絲毫猶豫。
我立馬掏出手機，按着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003，你死哪裏去了！」我又氣又喜。
氣的是這狗系統還知道回來，喜的是這狗系統終於回來了！
003 在電話裏面不斷賠禮道歉：「對不起啊裴初，當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程妄黑化值 100% 時，我就突然被彈出了這個世界。
「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跑出來的，但是聯繫不上你，只能先給自己弄了個身份。」
我也沒空聽 003 講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知道自己該怎麼回去。
「少安毋躁啊！」003 試圖平息我的怒氣，「我現在沒辦法直接讓你脫離世界，還得找找其他法子。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得儘快離開程妄。」
「離開程妄？爲什麼？」
「程妄是這個世界的 BOSS 加男二，他的氣運很強，所以你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關係越親近，你就會漸漸融入這個世界，無法脫離了。」
「還有這事？」
想起這些日子，一開始還以爲是程妄要捧殺我，結果只是抱着我舔。
像只變態小狗一樣。
我都快習慣這種生活了，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
現在又要讓我逃跑……
唉，爲了脫離這個世界。
拼了！
-17-
和 003 交換了信息，我也瞭解了男女主的一些消息。
比如說程妄沒有按照劇情一樣，對女主動心。
女主和程妄也沒有交集，導致男女主順利在一起。
聽說現在已經在準備訂婚了。
這不是好事嗎？
這樣一說，我任務完成了，程妄也不用繼續反派 BOSS 的命運了！
我坐在沙發上蹺着二郎腿，表示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開心的消息。
既然程妄的未來不用太擔心，我也要開始琢磨怎麼跑路了。
別墅的鑰匙除了程妄手腕上的，就只有林管家脖子上的。
不管拿哪個都是棘手的事。
-18-
和 003 碰面已經過去三天了，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跑。
更加讓我發寒的是，程妄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也不出門上班，一天到晚就在家盯着我。
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看着瘋批更加嚴重了。
不是什麼好事。
看起來像是要提前對我下手了。
不行，我得快點跑！
於是我立馬聯繫 003，讓他找機會給我扔一包安眠藥進來。
又等了三天，在程妄去洗澡的時候，003 趁着夜色給我丟了進來。
我立馬拿着衝進了廚房。
麻溜地泡了杯熱牛奶，利索下藥。
確定安眠藥融化乾淨，我才小心翼翼端着牛奶去找程妄。
此時程妄已經洗完澡，穿着一身浴袍。
飽滿的胸肌將浴袍撐出弧度，往下，便是長浴袍都遮不住的大長腿。
之前都沒仔細瞧過，現在一看，不愧是 BOSS。
這身材，這顏值。
不知爲何，我突然有了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欣慰感。
察覺到我的視線，程妄抬頭。
我立馬迎了上去，熱情得像個拐賣犯：「天氣冷了，喝點熱牛奶再說吧。」
-19-
程妄沒說話，視線滑到我手上的牛奶。
半晌，就在我以爲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時，他接了過去。
牛奶很燙，燙得我只託着杯底。
而程妄是握着接了過去。
「燙燙燙！」我連忙出聲提醒。
程妄沒動，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杯牛奶。
最後還是我給他掰開手拿了出來。
怎麼回事？這兩天程妄怎麼瘋得越來越嚴重了？
黑化不是結束了嗎？
我把牛奶放到他牀頭，又仔細看了看程妄的手心，被燙得一片紅。
這臭弟弟！
無奈，我只好拿燙傷藥給他擦。
程妄雖然看着不對勁，但總體來說還算乖，坐在牀上任我動作。
我給他擦着藥，沒忍住說了他兩句：「最近怎麼了這是？總是心不在焉的。」
話落，程妄的手心驀地收緊，將我的手指捏在裏頭。
力氣像是要把我的手指捏斷，疼得我叫出了聲。
「痛痛痛，你幹什麼程妄？」
我下意識往外扯，脖子卻突然被扣住。
程妄另一隻手託着我的下頜，用力往上一抬，迫使我和他對視。
他的瞳孔很黑，像幽泉，只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
程妄的表情一直很少，此刻連眼睛都看不出神色。
可正是這看似平靜的表情下，往往潛藏着不爲人知的扭曲瘋狂。
脖子上的力氣越來越重，重到我難以呼吸。
今天不親，改殺了嗎？
我努力掙扎着，窒息感已經將我包圍。
就在我以爲難逃一劫時，程妄突然鬆開了手。
他輕撫我的脖子，又猛地將我抱住。
冰冷的脣貼在我的耳邊，吐出的氣息卻是滾燙的。
「哥，我說過，你要乖乖聽話。」
-20-
這是我和程妄重逢以來，第一次看他發瘋。
程妄鬆開我的瞬間，我捂着脖子逃出了他的臥室。
我敢肯定，程妄一定是發現我給他下藥了。
這臭弟弟，居然掐我脖子威脅我！
哼哼，但他肯定沒想到，我不止在牛奶裏下了藥，我還在他常用的瓶裝水裏也下了藥！
作爲一個帶着任務的穿越者，我沒點小聰明是不可能的！
睡覺前，程妄沒來我房間。
大概是今天發了瘋，我也沒去找他，抱着被子裝睡。
直到凌晨，我盯着時間爬起身，先偷偷下樓看了一眼冰箱。
下藥的水瓶已經空了。
我就知道！
於是我迅速溜到程妄房間，偷偷推門。
一切太過順利，程妄睡得很沉。
我拿上手環，和 003 通氣後立馬下樓。
隨着「嘀」的一聲，厚重的大鐵門終於開了。
入冬的冷風撲面而來，冷得我一個哆嗦。
卻怎麼也止不住上揚的嘴角。
因爲！
老子終於可以回去了！
-21-
雖說逃跑一時爽，但冷靜下來後，我又有點慌。
畢竟程妄這兩天看着就不對勁，晚上還說了那種話。
總覺得這回要是再被他抓到，我可能真的就沒了。
我躲在 003 的小出租屋，聽着他給我畫餅。
「你先在這兒住兩天，躲一躲。我明天就去辦離職，等拿到錢後我就帶你去外省！」
003 好像已經徹底融入這個社畜的世界了，並且當初爲了找到我，他進了程妄的公司。
爲了不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以前 003 除了能給我劇透以外，一點用也沒有。
現在更沒用了。
003 不愧是個系統，事情做完，一點也不想以後怎麼辦，打了個地鋪閉眼就睡了。
徒留我一個人越想越心慌。
也睡不着，準備拿手機玩會兒，又想起它在跑路的時候掉了。
只得閉上眼強迫自己入夢。
最後人是睡着了，卻在夢裏遭了罪。
我夢見程妄冷着臉突然變成了惡魔，張着血盆大口不停地追着我跑。
每次又在即將追上我的時候停下來，看着我繼續逃，像是在逗玩具。
只有我在夢裏累了個半死。
-22-
睜眼擦了把汗，我給自己灌了兩杯水。
才發現 003 已經不在屋裏了，估計是去上班了。
冰箱裏只有麪包牛奶，我簡單喫了點，又玩了會兒電腦。
直到晚上，003 還沒回來。
手機不在身邊，聯繫不上他。
外面還下着大雨，噼裏啪啦的。
狂風捲起落葉，吹得窗戶「嗚嗚」作響。
我心裏格外的焦躁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
最後實在坐不住，拿上 003 放在鞋櫃上的鑰匙零錢，準備下樓買杯咖啡。
-23-
003 爲了省錢，租的地方是個集中小區，房子擠，人也多，上下班高峯期出來時都人踩着人。
就算現在已經過了高峯期，還下着雨，人也不少，都舉着傘匆匆忙忙地趕路。
我拐了兩個彎才找到一家便利店，買了杯熱咖啡。
聽着雨水濺在地面上的淅淅瀝瀝聲，焦躁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就在我準備打傘回家時，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裴初？」
我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被找到了？
循着聲音回頭，是一個打着傘的中年男人。
穿着件不合身的棉服，髒得都看不清原本的顏色。
他臉上帶着驚喜，像是抓住了救命Ṭů₂稻草般撲了過來：「兒子！」
-24-
沒想到裴有道居然還活着。
端着的咖啡漸漸變涼，裴有道衝上來想抱住我，被我躲開。
他訕笑着收回手，又毫不客氣地拿走我的咖啡：「兒子，我找你找了好久！」
裴有道一口氣喝完咖啡，用袖子擦了擦嘴：「你怎麼還喝這苦了吧唧的東西？」
見我一直沒有回應，裴有道不再想着打感情牌，直接進入主題：「給我點錢唄兒子，你爸我都要餓死了。」
裴有道這手伸得毫不客氣。
我仔細打量着這三年沒見的渣爹，以前還能保持人模狗樣，現在又幹又瘦，渾身髒兮兮的，就像個乞丐。
可眼裏的貪婪卻是毫不掩飾的。
握着傘的手微微往前一擋，我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腰。
裴有道看見我的動作，像是終於想起什麼，假意關心了句：「你的傷好了嗎？哎喲，當初都怪你，要不是你攔着我，我會拿刀捅你嗎？」
腰上的傷口在意識裏散發着痛意，我知道現在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但也忍不住想起。
當初程妄給他母親下葬時，裴有道拿着結婚證從程妄母親的公司領了賠償款。
他拿着錢就準備走，被我攔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手，只是想起程妄跪得筆直的背影，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筆賠償款有多少，但想必是不少的。
裴有道都爲它發狂了，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捅。
搶奪下，裴有道拿起手邊的水果刀。
腰腹傳來痛意，痛得我鬆了力，下意識捂住傷口。
而裴有道頭也不回地跑了。
手上溫熱的液體越來越多，我的頭腦也越來越清晰。
任務還沒完成，我還不能死。
於是我咬着牙去了附近的醫院。
躺在手術檯上時，白熾燈照得我頭腦發暈。
003 不停喚着我的名字，突然，停住了。
轉而是：「叮！反派 BOSS 黑化值 100%，任務已完成，恭喜宿主。」
我以爲任務完成，自己就能回去了，可隨之而來是一片死寂。
003 不見了。
-25-
「沒錢。」我躲開裴有道一直想觸碰我的手，打開傘準備走。
又因裴有道的一句話頓住了腳步。
「那程妄總有吧？你去找他要啊！他現在可是那麼大公司老闆！」裴有道越說越興奮，「我要的不多，給我幾百萬就行！」
真是癡人說夢。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要。」
以程妄現在的身份，裴有道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裴有道的眼神一下變得陰毒，嘴上卻還討好着：「小初，我可是你爸爸，你幫幫我。畢竟當初你和程妄關係那麼好。」
「好？我和他的關係可不好，你別忘了，我也經常欺負他。」
話落，裴有道突然笑了：「小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欺負他，不就是害怕他被我揍嗎？
「每次我回家，你不是叫他出去跑腿，就是喊人在外面堵住他，自己替他捱打。」
裴有道猛然抓住我的胳膊：「小初，我知道你心疼他，他也一定會心疼你的。你幫幫爸爸，好不好？」
大腦轟的一聲炸開。
我沒想到，裴有道連這都注意到了。
潛意識後退一步，我甩開裴有道的手：「那你猜錯了，程妄恨不得我死，不可能給我錢。」
「是嗎？」裴有道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轉而露出陰狠的神色。
「那我們試試吧。」
鋒利的刀刃劃破衣服，頂在我的腰上。
冷風爭先恐後地鑽了進來，被那一閃的銀光劃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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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
裴有道這個狗東西，居然兩次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殺心。
我真想一錘頭給他敲掉魂。
昨晚 003 還囑咐我不能出意外，不然死了就真沒了。
今天就被人拿刀頂着了。
便利店的人剛剛就散了個乾淨，裏面只有一個服務員，還是個女孩。
不適合大聲求救。
裴有道是個瘋子，眼珠一轉看出我的想法，刀劃破皮膚，血絲湧了出來。
「去你家。」裴有道咬牙道。
沒辦法，我只好順着他的意思。
鋒利的刀刃一直頂着我，裴有道就貼在我的身後。
馬上要到 003 家樓下時，遠遠瞧着樓下站了幾個人。
爲首的正是 003，他正悄悄地衝我擺手。
往旁邊一看，好嘛，程妄。
前有狼後有虎。
今晚我死定了。
裴有道也瞧見了程妄：「巧了，也省得我再給他打電話了。」
於是，就這麼着，我就在人來人往的樓下，水靈靈地被綁架且威脅了。
裴有道立馬將刀子從我的腰上換到脖子上，露出半個身體，衝着程妄道：「小妄啊，叔叔不想多要，就五百萬。你給叔，叔就放了他，怎麼樣？」
周圍的人頓時尖叫着散開了。
003 也傻了眼，只有程妄的視線，一直死死落在我身上。
良久，程妄並沒有給出回應。
我嘆了一口氣：「都說了，程妄不會救我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會的。」裴有道肯定道，「每次我打你，他都會在你睡着後偷偷給你擦藥。
「小初，你不會還不知道，那個小畜生喜歡你吧？」
裴有道的話像是一記猛錘，給我腦子敲得發矇。
難怪那陣子我身上的傷好得那麼快，還以爲是年輕恢復能力好。
沒想到是程妄……
我猛地抬眼，筆直地撞進了程妄那雙漆黑的眸子裏。
只一眼，程妄移開視線，看向裴有道：「錢給你，人放了。」
「那你快點，要現金！」裴有道滿臉都是即將拿到錢的興奮。
程妄速度很快，打了兩個電話，半個小時不到，就有人領着兩箱現金過來。
裴有道蠢蠢欲動，忍着慾望讓我拿箱子。
脖子上的刀一直沒放下，裴有道帶着我走到馬路邊。
沒過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停靠了過來。
裴有道讓我把箱子放到車上，我老老實實做了。
下一秒，裴有道把我往外一推，迅速上車。
不到三秒，車子就湧入車流，不見了蹤影。
正當我深吸一口氣，感嘆劫後餘生時。
一股猛力抓着我的肩膀往後一拉，我踉蹌着還沒站穩，後腦勺就被扣住往上一抬。
緊接着，脣上一股涼意。
程妄的氣息強勢地鑽了進來。
他吻得又兇又急，撬開我的牙關，像是要把我拆喫入腹。
在我忍不住發出低吟時，程妄的動作才慢了下來。
他沒有停下，只是變得溫柔了。
不知道被按着親了多久，感覺自己腰上涼颼颼的時候，程妄才退了出去。
扣在後腦勺上的手慢慢往前滑，程妄摸上我的臉。
眼裏瘋狂的情緒如潮水般退去，程妄的手指還是那麼涼。
「裴初。」
程妄突然喚着我的名țūⁱ字。
「我放過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句話該是什麼心情，只覺得那一瞬，心跳停止了。
我怔怔地對上程妄的眼睛。
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最後揉按着我的脣，毫不猶豫地收回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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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
003 絞着手指，一臉擔心地看着我。
收回隨着程妄車子遠去的視線，我忍着胸口那股窒息感，回頭對 003 道：「回家吧。」
到家後，003 小心解釋了自己會帶着程妄出現的原因。
原來我的手機在進程妄家的第一天，就被安上了竊聽器和定位。
程妄一直知道我和 003 討論的事情，也知道我要給他下藥。
但他爲什麼會讓我有機會跑掉？
又爲什麼不把我抓回去？
我想不明白。
包紮好傷口後，我躺在牀上，腦子裏全是最後見程妄的樣子。
和他母親去世的那天一樣。
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卻能感受到濃重的悲傷。
正當我想得入迷時，003 突然開口：「小初……」
「嗯？」我回頭。
003 面色糾結，欲言又止，最後咬牙道：「其實當初，我是因爲程妄才被彈出去的。
「當初他黑化最後一點，不是因爲裴有道拿走了賠償款，是因爲你不見了。
「那一瞬間，你在這個世界的分量突然變重，我來不及反應就被彈出去了。」
003 斷斷續續地說着：「所以……我覺得，程妄一定很喜歡你。」
喜歡我……
說實話，這陣子要說我沒感覺出來，是不可能的。
但我一直認爲自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即便我在那個世界沒有親人朋友，但也生活了將近二十年。
我望着天花板，腦袋裏斷斷續續閃過很多畫面。
有在另一個世界的，也有這個世界的。
但最多的，是和程妄相處的。
裴有道每次賭博輸了，回家都會打人撒氣。程妄母親要上班，他的目標就落在我和程妄身上。
我好歹是他的親兒子，所以更多的時候，他的目標是程妄。
那時程妄 15 歲，我 17 歲。
我們都有反抗，但一反抗，他就會打程妄的母親。
最後程妄選擇妥協。
瘦弱的男孩咬着牙，眼裏滿是恨意，卻沒有反抗。
那時我在想什麼呢？
哦，是在想，這麼一個男孩，爲什麼一定要讓他成爲反派呢？
於是我每次得知裴有道回來，都會提前找理由將程妄趕出去。
就算他最後會成爲反派，我也希望他少受一點傷。
夜漸漸深了，003 也睡着了。
今晚的天空沒有月亮，漆黑一片。
但有一路的燈光。
我盯着樓下的路燈看了許久。
在一瞬間猛然起身，抓起外套就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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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妄的別墅一片漆黑，我按了門鈴，是林管家開的門。
他面色如常：「裴先生回來了。」
語氣說得好像我就是出去逛逛。
我也沒管那麼多，頂着一身冷氣衝進程妄的房間。
沒有人。
我愣了一瞬，又猛地反應過來，打開自己在這個別墅的臥室。
屋裏沒開燈，只隱約看着牀上鼓着一團。
「程妄……」我輕輕喚着。
牀上的包動了動。
我走了過去。
剛走近，程妄出聲了：「別過來。」
我沒聽，繼續向前。
程妄緩緩坐起身：「我說了，別過來。」
空氣中響起叮噹兩聲，我沒聽仔細，還以爲是錯覺。
程妄這小子，明明晚上還抱着我啃得要死要活，現在我來了又這副鬼樣子。
氣得我牙癢癢，直接一屁股坐上牀。
「我就來，就來！怎麼了！」
下一秒，我整個人天旋地轉，回過神時已經躺在牀上了。
而程妄的手搭在我的大腿上，一路下滑。
他撐起我的腿, 握住我的腳踝。
「我說過了, 別過來。」
隨着程妄聲音落下的瞬間，還有一聲「啪嗒」。
我的腳踝上Ţṻ₅被套上了一個冰涼的鐵環。
……
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愧是反派，就是瘋批。
我抬了抬腳, 鏈子的叮噹聲一路傳來, 還隱約泛着光。
一看就不是臨時準備的。
還好, 不是很短。
程妄還坐在我雙腿間, 我直接抬腿一鉤，將他扣住。
「小瘋子。」我暗罵道。
程妄的手還握着我的腳踝，連帶着腳鐐, 細細揉捏着, 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我又鉤了他一下：「喂，人在這兒呢，你摸腳鐐幹什麼？」
程妄纔像是回過神，緩緩將我壓在身下。
「裴初？」
「嗯。」
「裴初。」
「嗯。」
「哥哥……」
「嗯嗯嗯，別叫啦，我不走了。」
程妄將腦袋埋進我的脖間，像個復讀機一樣：「不走了？」
我懷疑他高興傻了。
我掰出他的腦袋, 摸着黑在他脣上親了一下：「不走了！
「我裴初, 已經被你程妄銬住了，想走也走不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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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妄黏黏糊糊地貼着我，問了些沒意義的話, 還一定要我回答。
最後累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 醒來就見程妄站在牀邊盯着我。
別說，還怪嚇人的。
看着他一臉呆傻的樣子, 莫名覺得可愛，對他招了招手。
然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今天不去上班？」
就這一口, 讓程妄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
捏着我的下巴就回吻了過來。
由淺入深，親得我呼吸漸緩，腦袋發矇, 順着他的動作給予回應。
隨之我也感受到了, 程妄的脣變得滾燙。
連同他劇烈跳動的心臟。
番外
裴有道逃了不到三天, 就被抓了回來。
綁架，外加搶劫五百萬，夠他在牢裏坐到死了。
003 也來找我, 我跟他說自己不想回去，他表示理解。
「我也不想回去，當人類真好啊！每週還可以放假，還有這麼多美食！」
003 兩眼發光，並且表示自己打算在這裏待到這具身體老死。
看着他一副開心羨慕的樣子,ƭųₔ 就知道他肯定是個新兵蛋子。
但凡多在人類世界待兩年, 也不會說出上班很好的話。
只是 003 很害怕程妄，很害怕的那種。
一見到程妄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我問過他, 003 也只是說了句：「他很恐怖, 很恐怖啦！周圍圍繞着一股氣息，你看不見！」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他看見的是什麼。
而程妄。
就更別說了。
恨不得這輩子都給我戴上腳鐐。
也不准我出門，還每天盯着監控。
弄得我上廁所都要躲着點。
唉，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我本來就宅。
就是有點廢腰。
程妄一開葷，就跟八百年沒喫過肉一樣。
下班回來就來回折騰我。
唉，沒辦法。
誰叫我是自投羅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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