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圈太子爺突然發博:
【怎麼表白不尷尬且成功率高?急急急!】
十分鐘後,當紅小花祁知夏曬出健身照,並配文:
【暫時不談戀愛,專注事業,謝謝厚愛。】
網友炸開了鍋,喊話沈鬱白拿出誠意再追一追。
結果狗仔曝出我和沈鬱白的曖昧合照。
熱搜炸了。
#沈鬱白的跟撞臉祁知夏#
#沈鬱白的跟#
第二天,我看着熱搜陷入了沉默。
我什麼時候變成沈鬱白的跟了?
太子爺親自下場闢謠:
【她纔不是跟!她是我的白月光!】
-1-
我剛睡醒就接到閨蜜許茉的電話。
一接通,耳邊立刻傳來許茉憤怒的聲音。
「書羽,你被罵上熱搜了!」
睡太久了,我有些蒙。
「啊?」
「你快看熱搜,祁知夏的粉絲快要把我氣死了!」
點進微博。
#沈鬱白的跟撞臉祁知夏#
#沈鬱白的跟#
#沈鬱白告白被拒#
三個詞條霸佔熱搜榜前三。
出於好奇,我點進了第一個詞條。
只見廣場最上方,赫然便是我和沈鬱白的合照。
所以詞條裏說的那個「跟」就是我了?
幸好照片很糊,只能看清我的小半部分側臉輪廓。
照片中,我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在沈鬱白身上,他緊緊地圈住我的腰。
氛圍很曖昧。
我稍微回想了一下。
這是昨晚拍賣會結束後,離開酒店時我被裙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還好沈鬱白及時拉住了我。
沒想到會被狗仔拍到。
評論區熱鬧非凡。
【沈鬱白新找的跟?】
【這一看就是玩物啊,她的側臉有一點像夏夏,但沒有夏夏千分之一好看!】
【夏夏拒絕你了你的表白,你就不能再追一追嗎?轉頭就找個她的平替是什麼意思?你追人一點誠意都沒有,還好夏夏沒答應你的表白!】
當然也有爲我發聲的網友。
【難道這位小姐姐就不能是沈總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嗎?】
【糊圖也遮不住她的美,好想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啊。】
【沈總看她的眼神好深情啊。】
呃……
有沒有一種可能,沈鬱白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我問許茉:「沈鬱白什麼時候向祁知夏表白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直接甩給我兩個鏈接。
從營銷號那裏我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昨晚十一點沈鬱白髮了一條微博:
【怎麼表白不尷尬且成功率高?急急急!】
熱評第一:
【我有個朋友,想知道你的表白對象是誰?】
熱評第二:
【打直球!給她發『我喜歡你好久了,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如果她不回或者拒絕你了,你就說不是本人,是朋友發Ţū́ⁱ的。】
沈鬱白回:【謝謝,我去試一試。】
一時間,全網都在猜測他的表白對象是誰。
結果十分鐘後,祁知夏曬出健身照,配文:
【暫時不談戀愛,專注事業,謝謝厚愛。】
她這條微博雖然沒有明說拒絕的是誰,但內容顯然是對沈鬱白的回應。
網友炸開了鍋。
喊話沈鬱白拿出誠意再追一追。
【沈總,你拿出點誠意來,投其所好啊!】
【哦豁,被拒絕了,太子爺要碎了。】
【要掉小珍珠了嗎?沈總能不能直播啊,我要看!】
許茉出聲吐槽:
「祁知夏出了名地愛蹭熱度,我纔不信沈鬱白是向她表白。」
手機屏幕頂端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你說句話啊.jpg】
我點進沈鬱白的聊天框。
屏幕被密密麻麻的信息佔滿。
我往上劃到第一條。
沈鬱白昨晚 11 點多給我發:
【我喜歡你好久了,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但我那時候早就去見周公了。
電話那邊,許茉爲我打抱不平。
「蹭姐的粉絲竟然說你長得跟她像,我呸!
「咦,等會兒,還真的有點像,不過蹭姐就是你的低配版。」
我開口打斷了她的吐槽:
「茉茉,那個……沈鬱白表白的人是我。」
-2-
許茉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
耳朵要被震聾了,我飛快掛斷電話。
繼續翻看沈鬱白的消息。
凌晨一點,他發:
【不是本人。
【是我朋友喝醉拿錯了手機。】
凌晨兩點:
【你別誤會。
【真的是我朋友發的。】
凌晨三點:
【他鬼上身了。
【你知道的,郊區比較容易發生靈異事件。】
……
截至凌晨四點半,他終於結束了自言自語。
發來了最後一條消息:
【你不要誤會我啊,真的不是我發的。貓貓哭泣.jpg】
盯着手機看了兩分鐘。
我笑了。
無中生友。
我逗他:
【沒誤會。
【你哪個朋友給我發的?說不定我恰好也喜歡他呢?】
他秒回:
【……】
看吧,真說了沒誤會,他又不開心了。
過了兩分鐘,他回了一句: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那個朋友。】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
正糾結如何回覆他時。
手機又震動一聲。
他撤回了上條消息。
【啊哈哈哈,你應該沒看見吧。
【他是我的一個好兄弟,改天給你介紹。】
他這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嗎?
我順着他的意思回了個:【好。】
剛發過去,他立馬將前兩條信息都撤回了。
【算了,就是我喜歡你。
【所以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心中泛起一片漣漪。
又很快趨於平靜。
算了吧。
現在婚姻都講究門當戶對,豪門是分三六九等的。
我對自己家庭情況有清晰的認知,雖然也算是豪門,但沈家是金字塔尖般的存在。
我跟他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而且我還聽說沈母有意讓沈鬱白與許家大小姐聯姻。
消息我沒再回。
摁滅手機,我起牀準備去看望我的師父。
坐上車後,手機已經被許茉的消息刷屏了:
【書羽你快看,沈鬱白髮微博懟祁知夏了。】
-3-
點進微博,我發現黑我的熱搜詞條都已經撤了。
沈鬱白連發兩條微博。
【她纔不是跟!她是我的白月光!】
第二條他更是貼臉開大,直接艾特祁知夏:
【別亂蹭,我認識你嗎?我表白的人是你嗎?你就在那裏拒絕,煩死個人了。】
這一舉動引發了祁知夏粉絲的不滿。
祁知夏粉絲 1:【知道你被夏夏拒絕了沒有面子,但你也不用立馬就找個跟吧!】
沈鬱白:【都說了她不是跟,觸景生情你就佔了兩個字,所以聽不懂人話是吧。】
祁知夏粉絲 2:【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上她的,長得真是一言難盡,和夏夏完全沒法比。】
沈鬱白:【你眉毛下的兩個窟窿眼是喘氣用的?難怪一點審美沒有。】
祁知夏粉絲 3:【我知道她是你用來氣夏夏的工具人,你現在不承認表白的人是夏夏,到時候她真不理你了,你哭成徐俊大我保證不會笑瘋。】
沈鬱白:【驢一天啥事不幹,淨踢你腦袋了。】
我笑出了聲。
沈鬱白舔一下嘴脣可能要把自己毒死。
「小姐,江老師家到了。」
-4-
車子在一幢幽靜的獨棟別墅停下。
我師父叫江聞茗,她是非遺絨花的傳承人。
我在初中時便拜入她的門下,是她的關門弟子。
她一看見我,蹙起眉頭,佯裝生氣。
「書羽,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我將手裏提着的各種營養品和水果遞給一旁的保姆,走上前去緊緊抱住她,撒嬌道:
「師父,我留學一回國Ŧų₁就來看你了。」
江聞茗頓時展露笑顏,拉着我到沙發坐下。
「在國外有沒有好好練習?手會不會有些生疏了?」
「沒有生疏。」我搖頭,從包裏掏出我剛做好的絨花髮簪遞給江聞茗。
她接過髮簪仔細端詳。
一朵朵霧霾藍漸變色的花瓣在陽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澤,花朵中心鑲嵌着幾顆細小的珍珠,十分精緻。
江老師眸中閃爍着自豪的光芒,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對我連連稱讚。
「這設計很獨特,書羽你的手越來越巧了。」
「哪裏,都是您教得好。」我抿脣一笑,謙虛道。
聊着天,一上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臨走前,江老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我說:
「最近有部非遺綜藝下一期邀請我擔任導師,我年紀大了,書羽你替我去吧。
「以你的水平當導師綽綽有餘。」
我答應了下來。
跟江聞茗道別後,我便打算離開。
剛打開大門,門外竟然站着一個人。
祈知夏聽見開門的動靜,被嚇了一跳。
她的視線回到鏡頭,繼續直播。
「沈鬱白打你臉,你怎麼不回應啊?」
她輕笑一聲。
「他說的不是就不是啊。」
語氣十分寵溺。
我「嘖嘖」兩聲。
她這個回答實在是秒啊。
退可守,進可攻。
既可以蹭熱度,但如果以後被問起來,祁知夏也可以解釋說她當時就已經澄清過自己不是沈鬱白的表白對象。
祁知夏嗓音輕柔:
「寶寶們,我馬上要忙了,就到這裏結束啦。
「我今天是來感謝江老師的,在拍攝《花影》的過程中,她的幫助使我對絨花有了更深入的瞭解,更好地詮釋了角色。
「拜拜~」
直播間的彈幕迅速滾動:
【這個小姐姐是誰?五官好精緻啊。】
【她跟夏夏有一點像,果然美女都是相似的。】
【一分鐘,我要她的全部資料!】
【人怎麼可以美成這樣啊,簡直是女媧的炫技之作。】
直播間的風向被帶偏了。
網友的注意力被我搶走了,祁知夏的心底十分膈應。
但面上一點不滿都沒流露。
她溫柔地跟粉絲道別,然後關了直播。
下一秒,她收起臉上的笑容。
這變臉真夠快的。
我沒理會她,徑直向前走去。
剛走了幾步,我背後感覺到一絲寒意。
下意識回頭。
祁知夏望着我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雖然短暫,但我盡數捕捉。
我在腦中細細回想了一下,我跟她沒有任何交集。
她對我的恨意太莫名其妙了。
-5-
回到家換好睡衣,我窩在沙發上。
一邊刷手機,一邊喫水果。
突然看到一個詞條的熱度正在飆升。
#沈鬱白的白月光正臉曝光#
我心裏一驚,點進去。
發現曝出我和沈鬱白合照的那家媒體,昨晚還拍到了我的正臉。
他們今天一路跟着祁知夏來到江聞茗的別墅外,看到我的一瞬間,便認出了我。
沈鬱白今早說我是他的白月光後,更多的網友好奇我的正臉。
這張照片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網友炸開了鍋。
我點開評論區,本以爲會像早上那樣有很多惡評。
但看到評論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在現場,祁知夏的粉絲在直播間瘋狂誇素人小姐姐漂亮,現在扒出來她是沈總的白月光,你們才罵過她醜,臉疼嗎?笑死了,除了祁知夏的粉絲誰還逗我笑啊,噗哈哈哈哈。】
【迴旋鏢扎到自己身上就知道痛了,祁知夏之前買通稿豔壓過多少女明星,現在連素人小姐姐一張糊圖都比不過,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最搞笑的是祁知夏粉絲說小姐姐是她的替身,是沈總的跟,現在看看小姐姐的臉,究竟誰纔是替身自己心裏有點數好嗎?不對,沈總看不上祁知夏,她連個替身都當不了,哈哈哈哈。】
【看到沒?這纔是驚爲天人的美貌,祁知夏能不能不要再營銷你那張十分普通的臉。】
【網友的嘴像淬了毒一樣大冬天看得人心裏暖暖的,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們做網友!】
還好有腦子的網友很多,祁知夏粉絲對我的惡評淹沒在路人的一片誇誇聲中。
謝謝你們啊~評論區的網友。
-6-
一週後,綜藝開始錄製。
我一大早坐飛機趕到小鎮。
結果到了現場,看到的第一位嘉賓是祁知夏。
ẗù₅真晦氣。
這檔綜藝邀請的嘉賓一共有六位。
除了四位明星外,每一期還要邀請兩位不同領域的非遺傳承人。
我剛進門,彈幕上祁知夏的粉絲炸了。
【前幾天一直買高位熱搜,今天就來參加綜藝了,是打算收拾收拾出道嗎?】
【徐書羽非遺絨花傳承人,我還以爲正臉多好看呢,也就那樣吧。】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人到齊後,節目組發佈了今天的第一項任務。
四位明星兩兩組隊,選擇一位非遺導師,正確回答導師提出的問題或者完成節目組的挑戰,即可獲取相應的積分。
積分可以兌換成現金,作爲三人小隊今晚和明天的生活費。
祁知夏和餘巍然選擇了我,另外兩位嘉賓選擇了剪紙導師黎昭。
我在紙上寫下跟絨花相關的問題,然後放進裝有各種挑戰的紙箱裏。
第一輪是餘巍然。
他抽到了問題,但沒答上來。
祁知夏的好勝心被激發起來了。
「這麼難嗎?我來。」
她信心滿滿地將手伸進紙箱中。
抽取到的問題是:【絨花分爲哪些款式?】
祁知夏頓了幾秒,一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哎呀,我忘記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她怎麼都不知道?】
【絨款和夾扁款啊,我妹一個小學生都知道。】
【不是,難道還不允許人忘記嗎?】
餘巍然走上前溫柔地安慰她:「沒關係,我可以贏回來。」
這次他抽到了一個很簡單的挑戰:【給小組中另外兩位成員拍戴上絨花髮簪的合照。】
我和祁知夏戴上絨花髮簪站在一起拍照時。
一旁的黎昭突然感嘆一聲:
「知夏長得好像書羽啊。」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人說我們倆長得像了,甚至還包括我的閨蜜。
我看向身旁的祁知夏。
她漆黑的雙眸也回望着我。
四目相對。
我發現她的眉眼真的跟我有幾分相似。
空氣有一瞬間寂靜。
沒人喜歡被說跟其他人很像。
祁知夏臉色驟然一沉。
黎昭迅速反應過來這句話有些不妥。
「抱歉,我的意思是——」
祁知夏努力揚起脣角,打斷她說「沒關係」。
插曲結束。
下一輪遊戲開始。
祁知夏再次抽到了問題,她還是答錯了。
幾輪下來,除了一個特別簡單的問題外,其他的她都沒能回答上來。
彈幕開始質疑祁知夏。
【祁知夏不是說爲了拍好《花影》專門找老師學習了絨花,怎麼那麼多問題她都不會啊。】
【明星立敬業認真的人設很正常,看看就算了,誰還相信啊。】
【都那麼久了,夏夏忘記了也很正常啊。】
【夏夏只是對絨花有簡單的瞭解,又不是什麼知道,怎麼不說是徐書羽故意出難題刁難夏夏?!】
遊戲結束。
我們小組獲取的積分很少,只能兌換五十元,這遠遠不夠三個人一天半的生活費。
祁知夏扮可憐嚮導演求情。
導演心軟了。
但不多。
導演讓我臨時再出兩道題,由祁知夏和餘巍然分別作答,答對一個得五元。
我想了想說:「製作絨花的步驟是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祁知夏一聲不吭。
她輕輕咬了下嘴脣,眼眸中閃爍着無辜的光芒,眼眶泛紅。
「徐老師,你能不能不要再針對我了?
「我要是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惹你不高興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
隨地大小演?
彈幕上祁知夏的粉絲心疼壞了。
【抱抱寶寶,徐書羽肯定看我們夏夏太優秀了,才故意針對她的。】
【夏夏都那麼瘦了,徐書羽故意出難題是想要夏夏拿不到生活費餓死她嗎?】
【媽呀,你們這些癲粉的當務之急是小學畢業。】
【祁知夏說話能不能過一下腦子?你們是一個團隊,你們回答問題得到的錢也有徐書羽的一部分,她肯定希望你能全答上,再說,這道題很簡單啊,徐書羽怎麼就針對你了?】
【製作絨花的步驟都不知道,祁知夏那部絨花戲是怎麼拍的?】
【回前面的,可能是拿腳拍的。】
【我真的厭蠢症犯了!】
本來就一直被她的粉絲罵,心情十分不爽。
她還往槍口上撞。
我冷笑一聲:「我不高興的地方那就是你真的太蠢了,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簡單問題你是一個不會,我的建議是多喫點核桃補一補。」
【誰說這建議不好的,這個建議太好了!
【祁知夏說謝謝了嗎?
【就這個罵人爽!】
-7-
另外一個問題餘巍然沒答上來。
最後,我們三人拿着五十元去附近的菜市場購買今晚和明天的食材。
我負責保管錢。
剛到菜市場,祁知夏便問我:「我配擁有一隻燻雞嗎?」
我想了一下,需要購買的食材較多。
一隻燻雞大概要 30—40 元。
買了它之後,手裏的錢就所剩無幾了。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燻雞太貴了。」
她嘟着嘴撒嬌:
「徐老師,不貴的,我對喫的很瞭解的。」
「不行。」我再次拒絕。
一旁的餘巍然看不下去了。
他語氣冰冷。
「給夏夏買一隻又怎麼了?她難道不配喫一隻燻雞嗎?」
祁知夏一臉期待地看着我。
我揉揉眉心,十分無奈。
「錢不夠,下次喫不行嗎?」
祁知夏面露委屈: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想喫燻雞,錯過了今天,下次喫就找不回今天的感覺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拒絕了祁知夏兩次,她的粉絲坐不住了。
【給她買!我們夏夏餓了,想喫一隻燻雞又怎麼了?】
【寶寶多喫點,都瘦成紙片人了,看着都讓人心疼。】
【燻雞超好喫,寶寶求你了!能不能餵我喫一點啊,就當餵雞了,勾勾噠,勾勾噠。】
【哈哈哈哈,只有我注意到徐書羽氣成向佐了嗎?】
看來今天不買燻雞,他們是不會罷休了。
我不欲多說,直接給了他們三十五元,便前往其他攤位購買食材。
結果我剛買了一點青菜和番茄,他們倆就找到我說還差五元。
我炸了。
彈幕也炸了。
【還有十塊錢,三個人今晚加上明天的生活費,怎麼活下去啊?】
【問題是回答不上來的,錢是要花大部分的。】
【餘巍然一巴掌,祁知夏降龍十八掌。】
【乳腺堵住了,徐書羽你快給我罵回去啊。】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菜鳥驛站,有的是小件貨,有的是大件貨,有的貨是裝的,有的貨是廢的,有的貨很快被人領走,有的貨放爛了也沒人要,但是不管什麼貨早晚都是要寄的。】
【祁知夏、餘巍然,點你們倆呢。】
【遮沙避風了。】
我冷着臉:「退了。」
祁知夏小聲道:「已經砍成小塊,不能退了。」
我:「…….
「既然這樣,那你們今晚就喫燻雞,然後把骨頭留到明天煲湯喝吧。」
說完我遞給祁知夏五塊錢,轉身離開。
拿着剩下的錢買了一小把面和三個雞蛋。
我無所謂,反正我買的菜夠我喫今晚和明天了。
說不上喫得多好,但也不至於餓肚子。
上週天天出門喫大餐,都長胖了好幾斤。
趁着錄節目的這幾天時間,我可以減減肥。
晚上直播錄製結束後,大家回到房間。
晚飯就喫了兩個番茄,躺在牀上我有點餓了。
我學網上玩抽象,發了一條朋友圈。
【深夜,想男人了,張亮你在哪裏啊?】
然後放下手機,去洗頭洗澡,一套護膚流程結束。
回來發現手機被沈鬱白的消息轟炸了。
【張亮是誰啊?
【你錄直播綜藝去了還不忘玩男人?
【他有什麼好的,有我帥嗎?有我有錢嗎?有我對你好嗎?
【轉賬 52000.00 元。】
一分鐘後。
【別玩他。
【玩我好不好?】
緊接着,沈鬱白髮過來一張圖。
他穿着一件黑色深 V 襯衫,胸肌若隱若現,食指勾住脖子上的 choker,上面還掛着一顆鈴鐺,眼神中帶着一絲乞憐和侵略。
什麼超絕女朋友視角。
勾引。
他故意勾引我!
我臉色瞬間漲紅。
下一秒,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下樓。」
-8-
?
我「噌」地一下從牀上彈起來。
沈鬱白來小鎮了?!
我走到窗邊,伸出頭往下望。
樓下停着一輛車,是我熟悉的車牌號。
已老實,下次再也不玩抽象了。
我套了件外套,飛快跑下樓。
我敲了下窗,沈鬱白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坐上車後,我隨口問道:
「你怎麼來了?」
「去隔壁市談合作,順路來看看你。」
沈鬱白下意識摸了一下耳垂。
我狐疑地看着他。
「大晚上談合作?」
「嗯。」
沈鬱白別過頭,表情有些不自然。
忽然,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循聲望去。
只見他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戴着一根黑色的 choker。
我瞳孔地震。
是照片中的那根 choker,沈鬱白竟然還戴着它出門了。
我的眼神過於赤裸和熾熱。
沈鬱白彷彿被燙到一般,白皙的臉頰浮現一層淡粉。
就連耳尖也染上了一層緋色。
「玩我嗎?」
耳畔傳來他低沉而蠱惑的聲音,透着一絲羞赧。
心跳如擂鼓。
我慫了,整個人向後仰,弱弱地解釋:
「呃……有沒有一種可Ṫü⁰能我朋友圈說的張亮不是指男人,而是麻辣燙?」
沈鬱白好氣又好笑,將我的臉捏成包子狀。
「你啊你。」
他開車溜了。
臨走前還從後座遞給我一塊草莓小蛋糕和一束歐若拉。
他真的,我哭死。
-9-
後面幾天,我跟祁知夏相安無事。
不過她那兩天因爲只買了燻雞,幾乎頓頓都在餓肚子。
就連當初跟她同一戰線的餘巍然也忍不住數落了她一番。
我站在一旁喫瓜,看得津津有味。
忍不住笑出了聲。
祁知夏狠狠瞪我一眼,又對我陰陽怪氣了幾句。
不痛不癢,一點殺傷力沒有。
我權當沒聽見。
結束錄製後,我迫不及待地回到家。
第一時間拿出那枚半成品蝴蝶蘭絨花胸針。
經過兩小時的精心製作,它終於成型。
隨後,我拍照將它分享到微博上。
不承想,這一分享就出事了。
傍晚時許茉給我發消息:
【書羽,祁知夏內涵你抄襲她的髮簪設計!!】
-10-
我立刻打開微博。
祁知夏 V:【爲了能拍好《花影》,我專門去找江老師學習了幾個月的絨花,拍完戲後,我自己設計並親手製作了一隻絨花髮簪,打算送給一直以來支持我的粉絲們。
「沒想到這都會被人抄襲,就連元素和配色都跟我一樣,你以爲我做髮簪,你做胸針就沒人發現你抄襲了嗎?!】
配圖是她上週發的微博,一支蝴蝶蘭絨花髮簪。
還說這是《花影》開播那天送給粉絲的禮物。
網友根據「元素和配色都一樣」、跟「胸針」等關鍵信息扒到抄襲祁知夏的人是我。
一瞬間,我的後臺湧入大量網友的謾罵。
【抄子,死全家!】
【太好了,是抄子,我們沒救了。】
【我靠,這麼噁心,居然粉了一個抄襲狗。】
【就你這樣的抄襲狗,還能當非遺傳承人?】
【首先給我們夏夏道歉,其次你趕緊退圈,不然我見你罵你一次,噁心死了。】
看到祁知夏的蝴蝶蘭髮簪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會這麼像?
至少有 80% 的相似度。
但我根本沒有抄襲她的設計。
這隻蝴蝶蘭胸針的設計靈感源於我半年前寫畢業論文時的一次靈光閃現。
但當時由於時間緊張和靈感枯竭,胸針未能完成。
直到此次綜藝錄製期間,新的靈感湧現,我這才完成了剩下的部分。
半年前,我是在小號開直播製作的。
可是有時差,直播間的人很少。
麻煩的是,播着玩玩,回放我早已刪除。
一時半會兒根本找不到視頻證據。
怎麼辦?
焦頭爛額之時,我抖音小號的後臺收到一位粉絲的私信。
她的 ID「草莓軟糖」和漫畫頭像我都無比熟悉。
她是我大號的大粉,經常看我直播。
【這是我的錄屏,應該能夠幫到你。】
我點開一看,竟然是我製作那隻髮簪的直播錄屏!
這個視頻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但我疑惑不解:【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小號?】
她秒回:【你露手了,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你。】
原來如此。
我向她表示萬分感謝,想要請她喫飯。
結果她再次拒絕了我。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拒絕我了。
「草莓軟糖」總替我說話。
但凡在我視頻評論區出現的槓精和黑粉,她都會瘋狂輸出,把他們痛罵一頓。
我對此感動不已。
所以每次寒暑假回國後,我就說要請她喫飯。
可她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我。
不是說工作太忙,就是家裏的貓臨時生病了。
或者說是她朋友臨時生病,需要她去照顧,等等。
導致我一度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粉絲。
但她下次又會繼續出現在直播間給我刷禮物,幫我懟槓精和黑粉。
這次甚至還給我提供非常重要的視頻證據。
我想她也許是真的很忙。
而不是不想見我。
-11-
拿到視頻證據後,我遲遲沒有發佈。
沈鬱白打電話過來問我怎麼還不拿出證據澄清。
我蹙眉:「你怎麼知道我有證據?」
「咳咳——」
他被嗆到了,緩了好一會兒才說:
「你的能力擺在那裏,我當然相信你沒有抄襲。
「拿出證據那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耳邊酥酥麻麻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
我搖了搖頭:「現在不發。」
「爲什麼?」
我開口緩緩解釋:
「晚點再發,等輿論發酵一下。
「現在先讓祁知夏蹦躂一會兒,到時候摔下來纔會更慘。
「畢竟她也沒指名道姓地說誰抄襲她,我現在發了澄清視頻,她立刻就能發微博說抄襲的人不是我,那我挨的罵豈不是白捱了?」
「等凌晨我證據一出,這樣即使她說抄襲的人不是我,網友也會認爲那爲什麼我誤罵了那麼久,她都不出來澄清替我說句話?」
沈鬱白想了想,我的確說得有些道理。
「真聰明。」
「那你就任由她的粉絲一直罵你嗎?」
那必不可能。
「我需要借你的一點人用用。」
我話音剛落,沈鬱白像是猜到我想要什麼,他立刻開口:
「沈氏集團金牌律師,任你差遣。」
我抿脣一笑。
我不是軟柿子。
當然不會任由他人辱罵,我讓律師把那些極端粉絲都起訴了。
-12-
時間接近凌晨 12 點,我將視頻證據發到了微博。
徐書羽 V:【祁知夏這是我的解釋,那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你的髮簪跟我半年前的設計相似呢?】
發完後,我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牀一看,祁知夏陰陽我抄襲的那條微博已經刪除了。
她重新發了一條動態。
果然如我所料,她根本就不承認之前那條微博裏說的抄襲者是我。
祁知夏 V:【昨天一天都在忙工作,實在是太累了,我回家倒頭就睡着了,所以一直沒看手機。澄清一下,我上條微博說的抄襲者並不是書羽哦,大家不要誤會了。】
被當槍使的網友們氣炸了,拿起鍵盤就開罵:
【別用一直沒看手機這個爛藉口,你倒頭就睡,那你之前有次工作特別忙,半夜還登微博點贊別人黑帖,就算你這次睡着了,那你團隊的人在幹嗎?我不信她們還剛到凌晨 12 點就都睡着了。】
【哈哈哈哈突然反轉了,祁知夏的解釋好蒼白無力,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祁知夏:死腦子快想啊!】
【別避重就輕,你不解釋一下你的設計元素爲什麼會和徐書羽半年前的相似呢?】
【微抄,抄了 40%,怎麼能算抄襲呢?】
【文喜私關,祁知夏的粉絲馬上要放學了。】
【抄子,死全家!】
【連個道歉都沒有?給你兩巴掌。】
【祁知夏是住在洞庭山的嗎?咋一開口碧螺春的味道那麼濃啊。】
但她還有一些死忠粉維護她,不停控評,替她說話。
【我相信夏夏肯定沒有抄襲,這肯定是個巧合。】
【共腦也不是不可能,清者自清。】
正義的網友也毫不慣着她們。
【那幾個小時前徐書羽被罵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喲喲喲,共~腦~,巧~合~,徐書羽的設計是蝴蝶停在蝴蝶蘭上,你家主子也這樣做,甚至連蝴蝶的姿勢和顏色都不帶變一下的,你告訴我這是巧合?!】
祁知夏後續沒任何回應,顯然是打算裝死。
畢竟現在的互聯網沒有記憶。
下個爆炸事件一出來,她抄襲這事兒就會翻篇。
但這次她失算了。
-13-
有網友扒出我是書氏集團和徐氏集團的大小姐,還是江聞茗大師的關門弟子。
我的大號羽書還是一位大博主,社交賬號全網粉絲超五百萬。
【啊啊啊,我關注三年的八卦絨花博主羽書竟然是徐書羽!】
【羽書的視頻就是我的精神食糧啊,非遺絨花加留學圈的八卦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一天不看就睡不着。】
【密碼的,祁知夏是哪來的臉說江聞茗大師的關門弟子抄襲她的設計啊?】
祁知夏抄襲這件事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被忘記的。
她被全網羣嘲。
輿論最盛時,又曝出一個關於她的大瓜。
一位簪娘自曝,祁知夏所謂親手設計和製作的那隻絨花髮簪實際上是她做的。
【大家好,我是糰子。首先,我要先向博主羽書說聲對不起,那支蝴蝶蘭髮簪是我抄襲了您的設計。
【事情的起因是某天晚上一個陌生人私信我要定製一支髮簪,修改了好幾次的設計稿都達不到她的要求,後來某天大半夜刷到您小號的直播,爲了賺錢,我只好出此下策,事情發生後,我才知道那支是祁知夏定製的。
【最後,我宣佈我將註銷這個賬號,對羽書造成的影響,我真的非常抱歉,我現在纔有勇氣站出來承認這一切。】
網友們炮轟祁知夏。
【我們又沒逼你,你自己說要給我們親手設計和製作絨花髮簪,沒那個金剛鑽你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就算你做得不好,你至少讓我們看到你的心意吧,找人代做還好意思說別人抄襲你,粉了你五年,真的太令人心寒了。】
【真誠一點要你的命嗎?】
【我們粉絲是很賤的人嗎?】
【簪娘一巴掌,祁知夏兩巴掌。】
【我就說祁知夏在綜藝上那麼多跟絨花相關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一看就是個小白,怎麼還會設計和製作絨花,原來是找人代做啊,那就不奇怪了。】
【愛粉、敬業和學霸人設真的塌得不能再塌了。】
【《花影》我本來很期待的,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看了。】
【粉過祁知夏真是我的互聯網案底。】
【難怪祁知夏一個抄襲者敢公開內涵原創者,我還以爲她腦子出問題了呢。】
【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有網友爆料稱祁知夏軋戲。
她在拍攝現代劇《花影》期間,還參與了一個古裝劇的拍攝。
兩者風格和節奏差距很大。
這引發了衆多網友的不滿。
營銷號大肆宣揚,祁知夏人設徹底崩塌。
大部分粉絲脫粉,路人緣一落千丈。
大部分代言宣佈與祁知夏解約。
-14-
抄襲的事告一段落後,我靈感大爆發,熬夜做了好幾支髮簪。
這天我又熬了個大夜,中午一點半才下樓喫午餐。
意外看見祁知夏和一位中年婦女坐在我家沙發上。
我媽書杳坐在她們對面,臉色鐵青。
我故作驚訝:
「家裏來客人了?」
「嗯。」
我爸徐淮安戰戰兢兢,如坐鍼氈,朝我拋出一個求救的眼神。
在我媽憤怒的目光中,我只能當沒看見。
喫完午飯後,我坐在花園看書。
一陣腳步聲逐漸靠近。
我頭也不回地說:
「祁小姐,我可沒你這個姐姐。」
祁知夏的腳步頓住,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喉嚨裏。
「你怎麼知道?!」
許多人都說我們很像,再加上祁知夏對我莫名的恨意。
以我看過那麼多豪門小說的經驗,我很難不起疑心。
所以我早就花錢請了私家偵探去查祁知夏的底細。
昨天剛拿到資料,我就告知了我媽,祁知夏是我爸初戀的女兒。
但是不是我爸的女兒,這就不得而知了。
結果還沒等我們查清楚,祁知夏跟她母親在我爸出差回來的第一天就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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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媽的口中,我瞭解到我爸年輕時的愛情故事。
我爸讀大學時,家境貧困,但成績優秀,人也長得帥。
他身高挺拔,劍眉星目,鼻樑挺直,穿着簡單的 T 恤也難掩帥氣。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爸從搶劫犯手中救下我媽。
我媽對他一見鍾情,之後便頻頻在他面前露臉,向他示好。
可我爸當時有女朋友,也就是祁知夏的母親祁彤。
他是男德班的班長,對待其他女人十分疏離。
我媽知道了他有女朋友後,果斷放棄,不再主動接近他。
誰知還沒畢業,我爸和祁彤和平分手了。
畢業後,我爸進入書氏集團,和我媽成爲同事。
兩人經常一起做項目,日久生情。
可還沒來得及互道情愫,兩杯摻雜了東西的酒讓他們陰差陽錯地上了牀。
他們倆很快訂婚了。
就在這時,祁彤挺着個四五個月大的肚子要讓我爸負責。
她楚楚可憐:
「淮安,我懷孕了,你難道要看着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嗎?」
這可把我爸嚇壞了。
儘管他拼命解釋他沒碰過祁彤,那孩子也不是他的。
但四五個月前,他一個人到偏遠小鎮出差。
祁彤將他的行程和住的酒店說得一清二楚,還透露了一點他們的牀事。
二十年前,鎮上落後,沒有監控。
我爸有嘴說不清,急得都快哭了。
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
我媽相信我爸的爲人,也看清了祁彤今天鬧這一場的目的。
直接甩給她一張十萬元的卡,讓她在衆人面前澄清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爸的。
祁彤見好就收,答應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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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書羽,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都怪你們!」
祁知夏刺耳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她面目猙獰,眼底滿是恨意。
「我爸媽真心相愛,如果不是你媽橫刀奪愛,你外公外婆棒打鴛鴦,不然我也不會生下來就沒有爸爸,經常被人欺負,都是他的孩子,憑什麼你生下來就是享福的?!」
這怎麼和我瞭解到的不一樣。
不過我堅信我媽不會騙我。
我故意激怒祁知夏。
「憑我長得美。
「不像你,一言難盡啊。」
我用嫌棄的目光上下審視了她幾眼。
她果然上當了。
祁知夏雙眼噴火,猛地朝我撲來。
我快速嚮往退了兩步,單手截住她揮過來的手。
反手給了她一巴掌,趁機扯下幾根頭髮。
頭髮到手後,我不欲跟她糾纏,轉身直接往家跑。
當跑進客廳時,我看見祁彤哭得梨花帶雨。
「淮安,你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們女兒的星途毀於一旦啊,你得幫幫她。
「夏夏這麼多年,一直沒體會過父愛。」
我爸氣憤道:「我只有書羽一個女兒,你別造我謠!」
我給管家和王媽使眼色。
他們心領神會,將祁彤和追上來的祁知夏一塊兒趕了出去。
「你曾經說過,我的女兒你也會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來疼的。」
我媽一記眼刀飛過去。
「老婆,我冤枉啊。」
我爸語氣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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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坐下來喘口氣,便刷到有網友爆料說徐氏集團總裁徐淮安出軌,攀上富家千金後轉身拋棄懷有孩子的初戀,多年來對女兒不聞不問,完全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這一看就是祁知夏在背後操控。
一連串的詞條霸佔熱搜榜。
#徐淮安出軌#
#祁知夏徐淮安兩人是父女#
#祁知夏徐氏集團大小姐#
前段時間網上關於我和祁知夏撞臉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
網友一瞬間聯想到祁知夏是我爸的女兒,對她狠狠憐愛了。
【天哪,祁知夏太可憐了,徐淮安好惡心一男的。】
【出軌男能不能去死啊。】
【辜負真心的Ţŭ̀₃人吞一萬顆銀針。】
【難道書杳就沒錯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徐淮安當時有女朋友,書杳肯定勾引他了。】
【抱抱夏夏,以後有我們陪你!】
公司股價暴跌。
事態緊急,我爸直接打電話給祕書,讓集團官微發佈澄清聲明,撤熱搜,炸詞條,鎖廣場。
我馬不停蹄地將我爸和祁知夏的頭髮送往醫院。
醫院加急處理,當天晚上就拿到了檢測結果。
我爸忐忑地打開親子鑑定報告。
直到翻到結果那一頁。
我和我媽異口同聲:「有血緣關係嗎?」
我爸將鑑定結果攤開給我們看。
報告顯示,祁知夏與徐淮安毫無血緣關係。
所以,我和祁知夏長得像也純屬於巧合了。
我們齊齊鬆了一口氣,心頭的擔憂瞬間消散,臉上重新綻放出輕鬆的笑容。
「老婆,這下你相信我是清白了的吧。」
我爸的聲音委屈而又可憐。
我媽眼神閃躲,爲自己找補。
「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突然看到祁知夏那張臉,我難免不會多想。」
我媽撒嬌哄他兩句就好了。
徐氏集團第一時間給祁知夏和營銷號發律師函,告他們誹謗造謠。
再把親子鑑定一發,她們徹底老實了。
輿論風向完全逆轉。
祁知夏全面塌房。
熱搜上腥風血雨,羣情激憤,各大平臺不斷爆出她的黑料:軋戲、大小姐脾氣、沒禮貌、欺負新人和偷稅漏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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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夏不能接受這個親子鑑定結果。
她在家裏發瘋,「哐哐」一頓亂砸,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祁知夏對祁彤大吼大叫。
「我的父親不是徐淮安,你爲什麼一直騙我?!」
祁彤崩潰大哭,吐露了隱藏多年的祕密。
「那你要我怎麼說?說我年輕時被一個長得像徐淮安的男人騙了,他捲走我的錢跑了。
「還是說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想去打胎,但醫生告知我,如果這一胎打了,以後可能再也不能當媽媽了。」
得知事情的真相後,祁知夏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祁彤擦乾眼淚,緩緩抬起頭,直接扇了祁知夏一巴掌。
「蠢貨,給你機會你也抓不住。
「本來還有翻身的可能性,這下徹底沒了。」
祁知夏揹負鉅額違約金。
這麼多年賺的錢可能都不夠她賠的。
-19-
沈鬱白追我的第六個月,沈母來找了我一次。
咖啡廳內,沈母穿着一身精緻的漢服坐在我對面,一臉嚴肅。
我以爲她會像小說裏寫的那些豪門太太一樣,甩給我一張支票,要求我離開他的兒子。
於是我率先出聲:
「阿姨,我沒跟你兒子沒在一起,我也沒纏着他,你不用單獨來找我談話。」
她搖頭,從包裏掏出一支筆和兩張我的照片。
「書羽,我喜歡你好久了,你能幫我籤個名嗎?」
?
我石化了。
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見我半天她沒吭聲,沈Ṫû₌母眼裏閃過一絲失落。
但仍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不行的話也沒關係。」
我回過神,迅速接過筆,「唰唰」兩下籤了名。
沈母展露笑顏,小心翼翼地把簽名照放進包裏。
「阿姨,你今天來找我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她擺擺手。
「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你籤個名。
「順便問一下,鬱白的男友考覈怎麼樣能通過?
「你是不是有其他顧慮?」
我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阿姨,你中意的兒媳婦不是許家大小姐嗎?」
沈母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不是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半晌,她恍然大悟。
「不是兒媳婦,是弟媳婦。
「鬱白的小叔暗戀許家那姑娘好久了,可惜他是個悶葫蘆,我這不是在助攻嘛。
「所以搞半天圈子裏都以爲我看中的是兒媳婦。
「壞了,那這可糟了。」
阿姨的表情有點生無可戀。
「天殺的,誰亂傳謠言啊!」
說完,她將一隻翠綠欲滴的翡翠鐲子戴我手腕上。
盛情難卻。
我一再拒絕都沒有成功。
「阿姨,這真的太貴重了。」
「你值得,就當是你的謝禮了。」
我只好乖乖收下。
「謝謝阿姨。」
「不用謝,那我們下次見。
「我得趕緊去處理這件事。」
剛走出門,我看見沈鬱白下車朝我奔來。
他緊張地望着我。
「書羽,我媽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你別離開我,求求你。」
沈鬱白上哪兒養成的超絕敏感肌。
我「撲哧」一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阿姨很好,看,她還送了我一樣東西。」我舉起手腕,給他展示手腕上的鐲子。
沈母臉色一沉,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白,在你眼裏, 我就是那種不講理的惡毒婆婆嗎?」
聽見這個小名,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白好像一隻小狗的名字。
沈鬱白揉揉眉心, 十分無奈。
「媽, 不是說好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名嗎?」
「你都那麼揣測我了, 我還不能叫你的小名了?」
「行行行。」沈鬱白雙手合十向沈母求饒。
「你怎麼就知道我看不上書羽。」沈母一臉嫌棄地看着沈鬱白,「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是覺得你配不上書羽。」
「你五歲時偏要跟狗拜堂成親。
「六歲跟人打架沒打贏, 回來哭了兩個小時。」
沈鬱白滿臉都寫着問號, 彷彿在說, 我是親生的嗎?
我在一旁聽得「嘎嘎」樂。
她還想繼續說沈鬱白小時候的糗事。
沈鬱白急忙哄她:
「媽, 我給你搶到了你最愛的男明星演唱會的第一排門票。」
沈母頓時喜笑顏開。
臨走前, 她朝我擺手:「書羽, 我們下次見。」
「阿姨,再見。」
我主動牽住沈鬱白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男朋友, 你怎麼不走啊?」
沈鬱白愣了一下,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剛喊我什麼?」
我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脣角,輕聲道:
「男朋友。」
沈鬱白高興得像個孩子。
「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嗯。」
番外
一次意外, 我發現沈鬱白就是「草莓軟糖」。
我是怎麼發現的呢?
訂婚前夕, 我和沈鬱白ţú₂出去旅遊。
他去洗澡了。
我躺在酒店的沙發上刷視頻,突然看見「草莓軟糖」的 IP 地址跟我相同。
我臨時起意想要跟她見面約飯。
消息一發出去, 沈鬱白的手機立刻「叮咚」響了一聲。
屏幕上彈出我的對話框。
我往上劃手機屏幕,翻看我倆的聊天記錄。
我們倆互稱對方寶寶或姐妹。
當時在國外留學遇見糟心事,我經常找她傾訴談心。
她特別溫柔, 說話語氣比我都還像女孩子。
簡直深藏不露。
難怪我一直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漸停。
沈鬱白沒穿衣服,下半身隨意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幾分鬆垮,要落不落。
他頭髮沒吹, 溼漉漉的,搭在額頭, 髮梢還在滴水。
水珠順着脖子緩緩流下,經過腹肌,沒入浴巾。
「好看嗎?」
我捂着臉。
好丟人。
沈鬱白都快走到我面前了我還沒察覺。
沒關係。
只要我不尷尬, 尷尬的就是別人。
我挺直脊背。
「還行。」
我沒忘記要緊事。
細細盯着沈鬱白的眼睛,喊了句:「țûₔ草莓軟糖。」
他愣了。
「想喫草莓軟糖了?我去給你買。」
說着便要穿衣服往外走去給我買糖。
我拽住他的胳膊。
沈鬱白轉身:「嗯?怎麼了?」
我:「我家貓臨時生病了~實在是沒有時間,下次再見面吧。」
沈鬱白仍然有點蒙。
「貓生病了, 那我們快訂飛機票回——」
「家」字還沒說完, 他恍然大悟。
我繼續說:「我朋友生病了~我要去照顧——」
我被沈鬱白手動閉麥了。
「啊, 別說了。」
他的臉頰一片通紅。
沈鬱白皺眉, 結結巴巴地說: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我指了指他的手機屏幕。
「剛剛。」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我的神色。
「寶寶,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我輕點頭。
「嗯。」
「你沒生氣吧。」
「嗯。」
沈鬱白眼眶紅紅, 急得快要哭了。
「完了, 你真生氣了。
「寶寶, 對不起。
「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理我,好不好?」
說着他便要拉着我的手往他的臉上招呼。
嚇得我立刻大喊一聲。
「我沒生氣, 我逗你玩的!」
……
事情不知道怎麼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沈鬱白將我抱到了牀上。
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下一秒,他重重地吻了上來。
浴巾掉到了地上。
月光斜斜地灑在窗外的櫻花上,沉寂了一個冬天的櫻花在枝頭悄然綻放。
屋內亦滿室春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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