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男友進化史

和霆雲深分手時鬧得很難堪。
他把能砸的都砸了,紅着眼衝我吼:
「蘇宛,再向你低頭,我是狗。」
幾年後,我家破產,他給我轉了五百萬。
他發小問:
「你不是發誓不再管她了嗎?」
霆雲深嘆口氣:
「你不懂,蘇宛一向高傲,但今天,她向我低頭了。」
他發小一臉茫然:
「蘇宛什麼時候向你低頭了?你們連面都沒見。」
霆雲深極認真地說:
「她收了我的錢,她想和我和好了。」
他發小氣笑了:
「你直接轉人銀行卡里,人家怎麼拒絕?」
「回答我!」

-1-
我正蹲在街頭啃三明治。
手機 app 忽然彈出一條提醒:
【霆雲深向您轉賬 5000000 萬。】
最恐怖的事莫過於分手三年的前男友忽然詐屍。
他轉賬給我做什麼?
知道我家破產,看我笑話,施捨我?
與此同時,A 市總裁辦公室裏。
霆雲深坐在辦公椅上,對他發小周堯說:
「蘇宛求我了。」
周堯一臉懵逼:
「你們分手三年,人家回了江城,你在 A 市,你們連面都沒見,她怎麼求你?」
霆雲深冷哼一聲:「你不懂。」
說罷,霆雲深拿起手機點開我的朋友圈:
「你看,蘇宛上個星期說,窮到喫土,上上個星期說,窮到賣包。」
「今天她說,如果能忽然收到五百萬就好了。」
他越說越激動:「這說明什麼?」
他看向陸堯,深情的狗狗眼亮得發光。
陸堯冷着臉:「說明什麼?」
「說明她在求我啊。」
「她就是故意發給我看的。」
陸堯忍無可忍:
「蘇宛分手時都把你拉黑了,人家不知道你用小號奸視她!」
霆雲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滑動着屏幕,露出癡漢笑:
「而且,蘇宛收了我的錢。」
陸堯驚訝:「你給她轉錢了?」
「分手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不再管她,再向她低頭你就是狗嗎?」
「你可別告訴我,你堂堂霆氏太子爺要當狗?」
霆雲深翻了陸堯一眼。
「什麼狗不狗的,多難聽。」
「以後叫我小狼狗。」
陸堯:「……」
「蘇宛挺高傲的,她就沒把錢退還給你?」
霆雲深嘴角上揚,修長指尖把玩着手機:
「她會主動來找我。」
「阿切!」我猛地打了個噴嚏。
我揉了揉鼻子。
也不知道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不過,天降橫財,前男友給的錢不要白不要。
我美滋滋地準備提現幾萬出來去租個大房子。
結果,我忽然看見霆雲深給我轉賬還有備註。
【修勾的複合費。】
什麼意思?
這錢拿了就得和他複合?
那這錢我不能要。
我剛想還給他,發現他把我銀行卡賬號拉黑了。
他麼的。
他是真狗。
沒事,他不要臉,我也不要臉。
老孃不還了。
我就不相信,他堂堂霆氏太子爺還能追到江城來。

-2-
我錯了。
他真的追到江城來了。
還在市中心的 LED 大屏上搞直播。
沒錯,是直播。
這個神經病僱了八個機位,全高清懟着他臉拍。
「大家好,我Ṱú₍叫霆雲深,我被渣女騙了。」
他西裝筆挺,全身高定,像是在開國際會議。
一本正經說着很不正經的話: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前女友騙財騙色。」
「她貪圖我的美色,把我睡了之後,捲了五百萬,跑路了。」
「我的心已經被傷透了,我直播不爲別的,只想點首歌給送給她。」
我看霆雲深突然掏出一把吉他:
「這首「算你狠」,送給我的前女友。」
我氣得渾身發抖。
立即把霆雲深號碼從黑名單里拉了回來:
「霆雲深!」我咬牙切齒,「你鬧夠沒有?」
「宛宛,你終於主動找我了,」他開心的那個狗樣,英俊的臉懟着屏幕,笑得像個二哈。
意識情緒激動,他一秒變臉,恢復高冷,正色道:
「我當初說過再向你低頭我就是狗,記住,這次是你先聯繫的我。」
「所以,我不是狗。」
我怒吼:
「你別叫我名字,我不想丟臉上新聞!」
「我明天就去銀行把錢提出來,找人給你送去,以後別聯繫了。」
我剛要掛電話,霆雲深好看的桃花眼變得溼漉漉的,他嗓音哽咽:
「然後呢?又要拉黑我嗎?」
「是啊,你最擅長拉黑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爲當年你讓我買口紅,我買錯了色號,你就打我。」
霆雲深眼眶溼紅,眼淚瞬間斷了線,大顆大顆的滾落。
配上他那張俊美到犯規的臉,把委屈狗狗演繹到了極致。
沒過一會兒熱搜爆了。
#傅氏太子爺被騙財騙色#
#傅氏太子爺卑微求愛#
#傅氏太子爺買錯口紅色號被前女友家暴#
我:「…….」
真的受夠了。
我想趕緊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
我定了房間,把他約到酒店,想和他好好談談。
我因一些事耽誤了半個時辰。
到了酒店打開門,我徹底傻眼了。

-3-
188 的西裝暴徒正趴在地上學狗叫。
「汪,汪,汪。」
他不知道我來了。
看見我時,手忙腳亂爬起來,尷尬地拍了拍手:
「那個……我東西掉了,我趴地上找東西。」
見我嫌棄地皺着眉。
他耳尖通紅解釋:
「真的,我嘴掉地上了,不是……我手掉地上了,不是……我手機掉地上了。」
我視線下移到他西裝口袋,他的手機好好地放在口袋裏。
懶得拆穿他,隨他吧。
我坐到椅子上,把銀行卡扔給他:
「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滾回你的 A 市,別來煩我了。」
話音剛落,霆雲深一個滑跪衝到我面前。
他抱住我的腿,臉往我腿上蹭:
「我是狗行了嗎?」
「以後你打我,我再也不抱怨了。」
「我現在耐扇。」
他邊哭邊撩起衣服下襬。
露出精壯緊實的腹肌: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捏我腹肌嗎?」
「之前六塊,分手這三年,我練成了八塊。」
他仰起頭,頂着一張俊美的臉,溼潤的睫毛忽閃忽閃。
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我們複合好不好?」

-4-
「霆雲深,你能不能有點總裁的樣子?」
我被他氣得太陽穴直跳:
「你是不是有病,搞什麼直播?」
「還點首「算你狠」送給我,我怎麼狠了?」
「當年爲什麼和你分手,你心裏沒點數嗎?」
我越想越氣,猛地拽住他衣領,怒吼:
「回答我!!!」
霆雲深委屈地鼓起腮幫,小聲嘀咕:
「直播還不是想讓主動來找我。」
「嘀咕什麼?」我吼得霆雲深一顫,「聲音大點,沒喫飯嗎?」
「直播時候的精神去哪了?」
他討好似的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腹肌上:
「捏捏腹肌彆氣了。」
提到腹肌我更生氣。
當年是我主動追的霆雲深。
他不像我圈子裏那些朋友,裝逼,冷峻,油膩的動不動搞個霸總髮言。
霆雲深陽光肆意,長了一張令女人心臟怦怦狂跳的臉。
當年在學校,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白月光。
我至今都無法忘記,他在籃球場上,捧着籃球,揚眉淺笑的肆意模樣。
乾淨爽朗,帥得直擊我心臟。
當年爲了追他,情書加騷話來回攻擊。
我還有一個強勁的情敵,她是油畫系的校花。
黑髮用畫筆微微挽起,白色的裙子常年染上五顏六色的畫料。
她清純安靜,和我截然不同。
我屬於那種明媚嬌俏型,全身上下透着精緻的千金感。
那校花追霆雲深小心翼翼,生怕表白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但我始終秉持着烈郎怕女纏的原則,死纏爛打到底。
不愧是衆人心中陽光純潔的白月光,霆雲深確實難追。
千辛萬苦把他追到手後我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漂亮女生追他,他還一直單身的原因。
這貨就是一個比鋼鐵還直的臭直男。
我摸他腹肌勾引他。
他以爲我只是單純喜歡捏他腹肌。
我覺得他有點不開竅,直白地提出想和他睡一覺。
可能見我生悶氣了,過了一段時間他開了一個酒店,我以爲他終於開竅了。
我把性感戰袍都準備好了。
到了酒店,我氣笑了。
他開的雙人牀。
他一邊碎碎念吐槽,一邊指向右邊的牀:
「你睡右邊牀,我睡左邊牀,我喜歡睡左邊。」
他往牀上一躺:
「搞不懂你,爲什麼非要一起睡,我今天本來約了陸堯打遊戲的。」
我氣得牙齒都打顫:
「那你以後和陸堯一起過唄?」
結果,一下秒,他睡着了。
鞋都沒脫,睡着了。
怪不得油畫系的校花追他沒追到,這種臭直男,估計連人家女生喜歡他,他都看不出來。
我氣得摔門而出,他睡醒打電話過來,還質問我:
「你要一起睡,怎麼走了?」
我一般不罵人,除非忍無可忍:
「睡你大爺。」
「蘇宛,你真的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我大爺人在國外,他一把年紀了,我把他叫回來合適嗎?」
「你換個要求。」
「滾啊!」我原本是一個很有素質的女孩,自從和霆雲深在一起,我被他氣得髒話直飆,「滾你大爺,你個臭傻逼。」
每次想和他提分手的時候,看到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我又把分手的話嚥了回去。
我安慰自己。
他長那麼帥,他有什麼錯呢?
只是不開竅而已,只是直了億點而已。
調教調教還是可以要的。
就這樣,我每天在調教他和發火邊緣忍了兩年,我都沒打他。
直到畢業拍畢業照那天。

-5-
我出門急忘了ťùₜ帶口紅,我讓霆雲深去給我買口紅。
我知道他直的邪乎,特意把口紅牌子和色號發給他,讓他照着買。
怎料,他給我買了一支死亡芭比粉。
其實買錯口紅色號不是大事,只是這些年積壓在我心裏的怒火,在那一刻成了爆發的引信。
我忍着怒火拍完照片,把他拽回我住的公寓。
鎖好門,我對他哐哐一頓暴打。
他還特別委屈,一邊擦鼻血,一邊把我公寓裏能砸的都砸了:
「蘇宛,每次你無理取鬧都是我先低頭,這次我不會再向你低頭。」
「陸堯當年說得對,千ṱŭ̀ₒ萬別談女朋友,談了一堆事。」
臨出門,他紅着眼衝我吼:
「以後再在你我是狗。」
他前腳出門,後腳我把他聯繫方式全拉黑了。

-6-
分手三年,我沒想到我家破產給他炸出來了。
他一出現,還是像當年一樣,能把我氣出乳腺增生。
「宛宛,你就原諒我吧。」
霆雲深得寸進尺往我懷裏拱。
「原諒你什麼?」他態度誠懇,我聲音也軟了幾度,「你知道錯了?」
霆雲深站起身,嚴肅地看着我。
難道,他現在開竅了?
「我沒做錯,」他理直氣壯,「我只是讓你原諒我,並沒有說我錯了。」
「家暴就是不對的,我讓你原諒我,只是給你一個臺階下。」
「霆雲深!」我攥起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衝到牀上拿起枕頭往他身上砸,卻被他一把拽進懷裏。
極近的距離,他垂眸注視我,嗓音異常的平靜:
「我知道,你覺得我直男,不解風情。」
「可是蘇宛,沒確定結婚,我若真的對你做了什麼,那我和渣男有什麼區別?」
我抬頭望向他。
發現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此刻無比認真。
他正經起來真的好帥。
我別過臉,指尖捏着裙角:
「你說得也對。」
「能不能別再拉黑我?」
「知道了。」
霆雲深眼睛一亮:
「那現在能複合嗎?」
「看你表現」還沒說出口,霆雲深猝不及防掏出手機:
「等一下。」
他起來很着急,應該是公司有什麼要事處理吧,我安靜地站在旁邊。
結果,他當着我的面,是的當着我的面,水靈靈地點開某社交軟件,並極認真地編輯文案:
【家人們,問完了能複合嗎?下一步該說什麼?在線等。】
我:???
人無語到一定程度真的會笑。
我剛張口,想問他到底在幹什麼,霆雲深打斷我:
「等一會。」
他專注地盯着手機,翻看評論。
我瞄了一眼,看見他的賬號 ID 叫:
蘇宛的專屬小狗(真在追妻版,第三年——)
讓我震驚的是,這貨居然是個博主,還有兩百多萬粉絲。
評論區說:
【追妻哥又來支招了?】
【我們真的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讓你向我們支招支了三年還沒拿下?】
【就是,關注三年了,嫂子到底長什麼樣?】
【難道…….哥和我們說實話,你是不是醜得和山海經裏的怪物一樣,嫂子看見你就想吐?】
我好奇地點開他主頁。
他沒有一個露臉視頻,全是黑屏配文字,內容全是問怎麼追回前女友。
還放話,追到就爆照。
追到以後,支過招的網友,一人給十萬。
怪不得有這麼多粉絲!
我翻到他最底下一個視線,發現這個賬號是我和他分手那天,他創建的。
原來給我打錢,直播,學狗叫,都是這些網友支的招。
我一時有些哭Ṫũ̂₄笑不得。
霆雲深好像找到了一條他比較滿意的評論。
他乖巧地收起手機,對我說。

-7-
「你現在可以回覆我了。」
我:「啊?」
「你先回復我。」
神經病啊。
我本來要回復他,被他打斷了。
「霆雲深,我真的沒空和你鬧了。」
話落,霆雲深霸道地拽住我的手,反手把我叮咚在牆上。
乾淨清澈的少年音被他夾成了低沉的氣泡音:
「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啪!」我一巴掌甩他臉上。
「現在,立刻,把你那個追妻賬號刪掉。」
「你都在上面學了些什麼東西?」
霆雲深眼眶溼紅捂着臉。
用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委屈地凝視我:
「你打我?」
「你又打我?」
我尷尬地咬着手指頭。
「不是你說,你現在耐扇?」
我也覺得我做錯了,不應該打他,我哄道:
「好了,我錯了,以後不打你了。」
他吸着泛紅鼻尖,晶瑩的淚珠快從眼眶掉落下來。
我最看不得男人哭了。
「好啦,」我問,「要怎樣纔不哭嘛?」
他秒變臉。
笑嘻嘻指了指嘴巴:
「要你親親。」
我反手又給他一巴掌:
「反正你現在耐扇。」
霆雲深怔了幾秒,隨着眼角一滴淚落下,他高大的身軀順着牆壁緩緩滑落在地。
他蹲在地上,弱小,無助,肩膀微微顫抖着。
似乎怕我生氣繼續打他,他隱忍的咬着迭着青筋的手背不敢哭出聲,只見那溼潤的眼睫下,淚水不斷滾落。
那副慘淡破碎的模樣,像是被主人冷落後又拋棄的小狗。
天空很應景,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與此同時,一首淒涼的 BGM 響起: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我擦。
難道這就是自帶 BGM 的男人?
霆雲深嗚咽着:
「快哄哄我吧。」
太可怕了。
哭成這逼樣,還不忘自己播放一首音樂讓我哄他。
「哭吧哭吧,」我居高臨下俯視他,「男人哭吧不是罪。」
鬼知道他表演的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不是那些網友支的招。
我懶得和他繼續拉扯。
我把銀行卡還給他,離開酒店回家。
霆雲深死皮賴臉跟我身後。
到了我居住的老破小樓道下,我無法再忍:
「一直跟着我做什麼?」
他楚楚可憐地扣着手:
「我沒地方去了。」
「怎麼?你霆氏也破產了?」
「可憐小狗表演完了,現在表演流浪小狗了?」
「接下來是不是要我收留你?」
他困惑地歪了歪頭:
「你怎麼知道?」
我看過那些網友支的招,聰明的招他是一個也不用,什麼抓馬用什麼,難道這就是鋼鐵直男的眼光?
我忙不迭從包裏拿出小鏡子,對鏡子打量。
我蘇婉,活了二十幾年,從未懷疑過自己長相。
被他這個臭直男看上,我第一次懷疑,我是不是長得很醜?
不然,那麼美女追他,爲什麼獨獨答應和我在一起?
畢竟他的眼光和審美都讓人眼前一黑又一黑。
「你大晚上照鏡子幹什麼?」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
「要你管!」
我住在六樓,老破小沒電梯,霆雲深跟着我到了六樓。
「再不滾——」「我報警了」還沒說出口。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對門。
他搖了搖手裏的鑰匙:
「這裏房子太便宜。」
「我隨手買了一棟。」
「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你現在租的這個房子也被我買下來了,我現在是你房東。」
說完,他指尖轉着鑰匙瀟灑進了屋。
他大爺的。
我氣得直跺腳。
被霆雲深煩了一天。
我剛坐下喝口水,門鈴響了。

-8-
打開門,霆雲深悽悽慘慘地站在門口:
「我剛搬來,沒有牀和被子,你收留我一晚吧。」
收留是不可能收留的。
我進屋拿了牀被子扔給他:
「滾吧。」
霆雲深低垂着頭,睫毛輕顫,可憐巴巴咬着下脣:
「宛宛,我一天沒喫飯,我餓了,你能不能……」
這貨三年不見,怎麼學會賣慘了?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紅望向我。
喉結滾動了幾下,硬生生又把眼淚憋了回去,最後啞着嗓音道:
「算了…….我不該麻煩你。」
「我餓點沒關係的。」
他抱着被子像條流浪狗,落寞又蕭條地轉了身。
「進來吧,」該死,我還是心軟了,我問,「想喫什麼?」
霆雲深笑嘻嘻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
「老婆大人,我來做飯,你等着喫就行。」
比起他叫我老婆,我驚訝的是: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當年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連煮泡麪都不會。
霆雲深得意地從懷裏掏出一本烹飪證書:Ŧú⁺
「我網上的家人們說了,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
霆雲深打開證書,朝我炫耀:
「看見了嗎?我是優秀畢業生。」
他盯着我,眼睛亮晶晶的,等待我誇他。
「哦,」我說,「那你去做吧。」
他目光閃了閃,失落地收起證書。
他走到廚房,幹練地繫上圍裙。
188 寬肩窄腰的俊美男人,在廚房井井有條熟練地切着菜。
人夫感拉滿啊。
他只要不開口氣我,他的身材和顏值,真的很殺我啊。
不一會的工夫,他做了三菜一湯端上來。
全是我喜歡喫的菜。
清蒸魚,糖醋排骨,還有我最喜歡的黑暗料理,辣椒炒香菜。
霆雲深期待地盯着我,讓我品嚐。
我抿了抿脣,Ṱū₇眼眶微微泛紅。
在我印象裏,霆雲深就是個臭直男。
沒想到他還有細心的一面,我喜歡喫的,他竟然全記得。
我反手一巴掌扇他臉上。
霆雲深一臉懵逼地捂着臉。
沒什麼,打他是因爲,他給我整感動了。
害得我鼻子酸了一下。
我拿起筷子準備品嚐,門鈴又響了。
我困惑地放下筷子,這麼晚了,誰來找我?
我打開門。
不甚明亮的走廊外站着一個清雋挺拔的男人。
灰色襯衫下包裹着勁瘦腰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骨節凸出的手腕,帶着副細邊框眼鏡,斯文矜貴。

-9-
「哥,你怎麼回國了?」
他是我爸的養子,江凌舟。
金融系學神,大學畢業便去了國外發展,短短幾年成長迅速,如今已經是全球 SN 跨國公司最年輕的總裁。
「知道你的情況便回來了。」
江凌舟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剛要請他進屋,他卻忽然抱住我。
在他的懷抱裏,清洌熟悉的香水味縈繞鼻尖。
小時候我身體不好,總是生病,導致我的房間裏都是各種藥味。
我不喜歡藥味,閒來無事便請了個老師教我調香。
我製作出的第一瓶香水送給了江凌舟,便是他現在身上用的香味。
後來,他從我這裏拿了配方,從那以後,他便只用這一款香水。
每每聞到這個味道,我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抱夠了嗎?」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10-
霆雲深陰沉着臉走過來推開江凌舟。
我踮起腳尖,猛地拽住霆雲深耳朵:
「霆雲深你幹什麼,他是我哥!」
霆雲深看向江凌舟的眼神很冷:
「養子而已,又不是親哥。」
江凌舟沒有生氣,淡淡一笑。
不知道爲什麼,霆雲深明明從未見過江凌舟卻對他有很深的敵意。
「哥你別介意,雲深他說話一直都很直。」
「那個,哥,你喫了嗎?我們剛準備喫飯,一起喫吧。」
「不了,」江凌舟輕聲道,「我來看看你。」
「我這次回來是想接你去國外和我在一起,你一個人在江城我不放心。」
「我不是人?」霆雲深插話,「你趕緊走吧,我老婆我會照顧。」
江凌舟依舊沒理會霆雲深,繼續對我道:
「不用着急拒絕,你好好考慮,我這次回國會待上一週左右。」
「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了幾步,江凌舟忽然回頭,清凌凌的眸子落在我脣邊停了一秒又對上我的眼睛:
「宛宛,你其實可以一輩子不結婚,哥能養你。」
我點了點頭。
江凌舟走後霆雲深望向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事想說。
「你家破產其實是……」
他說一半又把話嚥了回去。
「是什麼?」我問。
他神色複雜地看着我,緘默幾瞬,他嘆了口氣:
「算了,沒什麼,反正以後離江凌舟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11-
喫完飯後,霆雲深死皮賴臉躺在沙發上不肯走。
我拽也拽不動,只好隨便他。
我洗澡進屋睡覺,霆雲深在客廳裏喊:
「老婆,我也要洗澡,我沒睡衣。」
我從衣櫃裏拿了套粉色的 Hello Kitty 睡衣扔給他。
次日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打開臥室門,看見客廳裏擺了一堆名牌包包。
我以爲是幻覺,使勁揉了揉眼睛。
霆雲深穿着粉色的 Hello Kitty 睡衣從廚房出來。
「老婆洗漱好來喫飯吧。」
我問:「這些包包是你買的?」
「對啊,」霆雲深說,「不是你非要包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包了?」
「你昨晚做夢,說要買包,還要最新款,越多越好,所以每個牌子,我就都買來了。」
霆雲深說謊真的不打草稿。
我臥室門都反鎖了,就算說夢話他也不可能聽見。
應該是看我把以前心愛的包包都賣了,他又重新給我買了新的。
可能因爲有點感動,霆雲深說借我臥室用一下,他要開會,我便同意了。
我坐在沙發上喫着薯片,看着心愛的包包,正笑得開心呢,轉頭看見陽臺上晾曬的內衣。
我直接炸了,瞬間彈跳起來。
「霆雲深!」
走到臥室門口,差點被一個狗窩似的帳篷絆倒。
這又是什麼?
我一腳踹開臥室門。
霆雲深上身穿着西裝,下半身穿着粉色睡褲,正在開視頻會議。
「我內衣爲什麼會在陽臺?」
霆雲深雲淡風輕道:
「你內衣放在浴室,我順手洗了。」
我指向門外:「那狗窩又是什麼鬼?」
「什麼狗窩?」霆雲深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他解釋,「那不是狗窩,那是我買來睡覺的帳篷,客廳沙發太小了,我腿都伸不直。」
「我屋裏本來就小,你又買了一堆東西,我現在連下腳的地都快沒了,你帶着你的狗屋滾回你屋裏去。」
爭吵間,電腦視頻裏傳來聲音:
「霆總,要不您先處理家事?」
我捂住嘴,小聲問霆雲深:
「你已經在開會了啊?」
霆雲深瞥了眼攝像頭:
「開了好一會了,馬上忙完,我去給你做飯。」
「你是不是無聊,又想無理取鬧了?要不,你來陪我一起開會?」
我連忙退出房間。
視頻會議我可丟不起那人。
霆雲深的員工真的很八卦。
他的會還沒開完,他給我洗內衣的事就上了熱搜。
#霆氏太子爺給女朋友手洗內衣#
#霆氏太子爺睡狗窩#
#霆氏太子爺是舔狗實錘#
然後我看評論區大家都在找霆雲深的女朋友到底誰。
我左右拜了拜:
「老天爺,千萬別讓網友扒出我,我真的不想丟人。」
就這樣,我和霆雲深溫馨又鬧騰地過了一週。
霆雲深出去買菜時,江凌舟來了。

-12-
他買了我最愛喫的蔓越莓甜品。
「謝謝哥。」
「饞貓,趕緊喫吧。」
我接到甜品,坐在餐桌喫了一口。
一種苦澀的藥味在舌尖蔓延開來。
奇怪,這個甜品我喫了很多年,沒有苦澀的藥味啊。
「哥,這甜品——」我話沒說完,一陣眩暈襲來。
江凌舟脣角微揚:
「甜品怎麼了?」
我甩了甩頭,眼前的江凌舟開始變得模糊。
「親愛的妹妹,等你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這是我暈倒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13-
再次醒來,發現我被綁在一間廢棄倉庫裏。
空氣中瀰漫着灰塵和黴味。
江凌舟坐在椅子上,他推了推眼鏡,彎下腰朝我湊近幾分:
「宛宛,你猜那個蠢貨會來救你嗎?」
我不理解。
「哥,你爲什麼要綁架我?」
「爲什麼?」江凌舟大笑起來,笑得毛骨悚然,我從沒見過江凌舟如此陰暗的一面。
在我心裏,他溫柔雅正,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告訴你爲什麼,」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自你出生後,爸媽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你,整天在我耳邊唸叨着蘇宛將來要繼承一切,生怕我生出和你搶的念頭。」
「你爲什麼要出生?」他手中力道加重,「爲什麼要讓我成爲你的陪襯?」
「爲什麼你要把爸媽的寵愛都搶走?讓我一丁點親情都得不到?」
「爲什麼?」他怒目眥裂,眼球佈滿血絲,眸中的恨意冷到讓我渾身發寒。
恍然想起霆雲深前些日子見到江凌舟對他的敵意莫名深重,還提到我家破產的事,想到霆雲深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大概明白了,霆雲深應該早知道了,怪不得提醒我離江凌舟遠點。
「我家破產是你設計的?」
「股東拋股,資金鍊斷裂,都是你設計的?」
「還不算太蠢。」
江凌舟鬆開我的下巴,慢條斯理彈了彈袖口上的灰。
「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慢慢掏空公司,而你,這些年只知道和姓霆的談戀愛,連公司有異常都看不出。」
「蠢得我很滿意。」
「如今我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但我心裏還是不甘心,我想知道,你要是死了,爸媽會不會崩潰?」
江凌舟慢悠悠起身繞到我身後,他拿出繩子突然勒住我脖頸:
「親愛的妹妹,下去投胎吧。」

-14-
「住手!」
我被勒得喘不上氣的時候,倉庫門被一腳踹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來。
他扛着棒球棍。
踩着拖鞋。
穿着粉色的 Hello Kitty 套裝睡衣。
衣服上還粘在牙膏漬。
我本來就被勒到翻白眼,看見霆雲深我索性閉上眼。
因爲實在太辣眼。
「宛宛別怕。」
「霆雲深,你就沒別的衣服嗎?你天天穿我睡衣幹什麼?」
「我來江城沒帶衣服啊。」
「你給我買那麼多包,不知道給自己買套睡衣嗎?」
霆雲深很不解:
「穿什麼重要嗎?我不在意打扮啊,能穿就行。」
「白瞎你那張臉,我的長褲都被你穿成七分褲了,你知不知道你穿成這樣很滑稽?很醜?」
「美醜我不在意啊,你漂亮就行,以後我賺錢都給你,給你打扮漂漂亮亮的。」
「夠了!」江凌舟一腳踹翻面前椅子。
「敢兇我老婆你要死?」霆雲深擼起睡衣袖子,朝江凌舟逼近。
棒球棍在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聲響。
他歪了歪脖子,掄起棒球棍揮向江凌舟。
卻在棒球棍即將打到江凌舟頭部時忽然停住。
「怎麼不打了?」
江凌舟玩味地轉着手裏的小刀,不緊不慢把刀放在我脖子上。
「我還是喜歡你剛纔桀驁不馴的樣子。」
霆雲深攥着棒球棍的指關節發白:
「只要放了蘇宛,我什麼都願意做,這樣行不行,我把我公司的股份全都給你。」
「我不缺錢,」江凌舟溢出一聲冷笑,「這樣吧。」
江凌舟扔出一把小刀丟在霆雲深腳面:
「你自殺,我就放過蘇宛,以命換命。」
江凌舟按住我的肩膀,彎腰湊近我耳邊,低聲陰笑:
「我的好妹妹,哥今天就讓你知道,在人命面前,情愛算個屁。」
「我賭他會放棄你。」
「你賭什麼?」
江凌舟話音剛落,霆雲深沒有絲毫猶豫撿起地上小刀:
「江凌舟,你最好像個男人說話算話,我死了,你就放過蘇宛。」
霆雲深看向我,眼裏帶着笑:
「乖,眼睛閉上。」
他揮刀刺向自己心臟時,我連忙起身,衝過去握住他手腕。
我拿掉身上的針孔攝像頭:
「媽媽,看見了嗎?」
「夠了嗎?」

-15-
霆雲深僵在原地,一臉錯愕。
「什麼情況?」
「對不起,」我踮起腳尖摸了摸霆雲深的腦袋,「我哥沒綁架我,我們是在演戲。」
「你猜爲什麼我爸姓江,我哥也姓江,而我姓蘇?」
「難道……你纔是養女?」
「笨蛋,」我往霆雲深額頭上彈了一下,「因爲我隨母姓。」
說到這,霆雲深也很好奇:
「說來奇怪,我查出你家破產是江凌舟一手設計,你家所有人的信息我全查了,唯獨查不到你母親的任何信息,連張照片都沒有,神祕的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一樣。」
「我一開始也疑惑過,爲什麼你是江家人卻姓蘇,但我查到的信息你又確實是江銘的親生女兒,這點我至今還在調查中。」
「不用查了,我現在告訴你。」
我隨母姓,我母親是石油大亨,蘇卿。
京都首富,富可敵國,也是個嚴重的女兒奴。
江家和霆家雖是富豪可在我母親面前不值一提。
他們的家產還沒有我母親的零頭多。
我以後要繼承母親的一切。
所以我選擇的另外一半必須通過母親大人的考驗。
我媽本來就看不上霆氏這種小家族。
和霆雲深分手後,她便介紹所謂門當戶對的男人給我。
可是,我心裏一直沒放下霆雲深。
便離家出走來到江城,我爸家。
我媽和我爸沒什麼感情,我媽之所以選擇我爸,是因爲看我爸長得帥,專家也測了我爸的雙商極高,她只是借種而已。
婚後,便各過各的。
我媽很疼我,拗不過我,最終妥協。
假裝製造江家破產和綁架來考驗霆雲深。
我一開始擔心霆雲深已經把我忘了,可能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可當他知道我家破產給我轉錢,又追來江城,我心裏特別開心。
看見他的賬號,知道分手的這三年裏,他一直在想辦法追回我,我心裏很是竊喜。
我媽總說霆雲深是個傻小子配不上我,可我覺得傻乎乎挺好的。
挺可愛的。
他雖然很直,很笨拙,但愛我這件事他從未放棄過。
解釋完我媽媽的身份後,霆雲深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在你每個包裏都裝了監聽定位器,你也知道?」
我錯了。
我媽說他傻,確實有點。
江凌舟出現的那晚,霆雲深擔心得一夜沒睡。
他怕萬一他不在,江凌舟對我做什麼,他不能第一時間趕到。
次日一早便去買了一堆包,在我所有包裏都放了監聽定位器。
我眼又不瞎,怎麼可能看不到。
本來綁架的橋段我哥都不用編臺詞。
只用等霆雲深人到,試探一下,他會不會保護我,通過我媽媽的考驗就行。
因爲他放了監聽器,我和我哥又臨時編了些臺詞。
本來我不想帶包的,可一想到這傻子,萬一找不到地方,戲豈不是白演了,又提上了包。
「我媽打電話來了,你自己慢慢消化吧。」
我接電話時,江凌舟把霆雲深約到了拐角。
江凌舟從兜裏煙盒抖出一支菸點燃。
在我印象裏,江凌舟明明不抽菸。
距離有些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但能看出江凌舟眼中似乎壓抑着某種酸楚。
「霆雲深,我很羨慕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她。」
江凌舟倚靠在牆角,吐出一口煙霧:
「而我只能借着演戲的名義,纔敢光明正大地擁抱她一次。」
「你最好是真心對她好。」
江凌舟扔掉菸蒂,還沒和我告別,便離開了。

-16-
霆雲深通過了我媽媽的考驗。
回去的時候,我去江家看望我爸,本來要帶霆雲深一起的,他神神祕祕地說有重要的事要先走。
看完我爸,回到我住的老破小,看見霆雲深像換了一個人。
他特意打扮了一番。
穿着白襯衫,領口微敞,露出性感分明的鎖骨,襯衫下襬塞進西裝褲,顯得那雙本就修長的腿更加筆直。
夕陽的暖光透過布料,隱約勾勒出薄肌勁腰的完美身材, 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他手拿戒指對着鏡子一會跪一遍, 忙不得不可開交,根本沒發現我回來了
「蘇宛, 嫁給我。」
「不對,太簡單了。」
「宛宛, 嫁給我吧。」
「不行, 還是太簡單了。」
我看他又拿出手機點開賬號:
【家人們, 求婚應該說什麼?】
他的家人們好像又給他支招了。
他眼睛一亮, 我看他要出門,我連忙躲進洗手間。
沒過多久,他捧着一個精緻的絲絨禮盒回來。
瞧見我坐在沙發上,他莫名其妙紅了臉:
「回來啦?」
我點點頭, 也不說話,看他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
「天黑了。」他忽然說。
好莫名其妙:「看見了, 我不瞎。」
他咳了幾聲,臉忽然變得通紅:
「那個, 你洗澡嗎?」
「要不你去洗澡吧。」
見我不動,他把我推到浴室。
我洗完出來, 他抱着絲絨禮盒一個箭步衝進浴室,還把浴室門反鎖了起來。
那盒子裏是什麼啊?
他在搞什麼?

-17-
我躺在牀上刷着新款裙子, 霆雲深忽然打開臥室門。
看着他的打扮,我眼睛下意識睜大。
霆雲深戴着狗耳朵髮箍,赤着上身,充滿性張力的胸肌和精壯的腹肌一覽無餘,看得人血脈僨張。
他來到我面前,跪在牀邊, 遞給我一條項鍊掛牌, 上面寫着:
【蘇婉的專屬小狗。】
他眨巴着眼睛,像極了等待主人賞賜的小狗:
「主人,給我戴上吧。」
「太緊了……」霆雲深喉結被勒出淺淺的紅痕, 「項圈太緊了,你戴不了。」
「我定製的, 可以調節鬆緊的。」
他悶哼一聲:「疼!」
「不好意思,我輕點。」
戴了半天終於戴上了。
還別說, 挺好看, 銀色的鎖骨鏈,剛好卡在他鎖骨處。
我撫摸着上面的小字:
「以後你就是我的專Ṭũ²屬小狗, 要聽話。」
「今晚可不可以先不聽話?」霆雲深深情的狗狗眼閃過危險光芒。
他忽地拽住我腳腕俯身壓下。
低頭咬住我睡衣紐扣:
「可以嗎?」
我羞紅了臉,死死攥着牀單,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了?
「放輕鬆點。」霆雲深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緊繃的八塊腹肌上。
汗水ťů₀順着腹肌溝壑滑進令人遐想的地帶。
霆雲深輕輕咬住我耳垂:
「嫁給我好不好?」
「好」字被撞得像他脖子上的銀色鎖骨鏈一樣。
晃來晃去, 模糊不清。

-18-
次日我還在熟睡中,霆雲深拿出戒指戴在我手上。
他牽起我的手十指緊扣, 拍了張手部戴戒指的照片。
又發了張我和他讀書時在學校圖書館裏拍的合照, 還有他的專屬項鍊, 上面的字,他還特意放大拍,一併發到賬號上。
配文:
【謝謝家人們,追到老婆了,支過招的家人私信我領紅包。】
一時間, 他的賬號爆了。
【什麼?追妻哥,你竟然是傅氏太子爺。】
【嫂子好漂亮,難怪難追。】
【追妻哥終於幸福上了。】
熱搜也爆了。
#傅氏太子爺和前女友修成正果#
#傅氏太子爺戴專屬狗鏈他真的超愛#
完結。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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