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謊稱破產後,我被男友甩下車

春節家族聚會上,我輸了遊戲,主動接受大冒險懲罰。
堂姐讓我在朋友圈發一條家裏破產的消息。
分組可見的人,僅爲即將訂婚的男友。
她說,就當這是訂婚前的一個小測試,看看我男友的反應。
第二天,男友果然問起這事。
我開起玩笑:「我家現在不僅破了產,還欠了好幾百萬的債呢…………」
話音剛落,男友猛地一個急剎車。
將我扔在了高速路上。

-1-
我剛開玩笑說完家裏破產的消息。
車子就猛地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男友一改平日溫柔的樣子,疾聲厲色地解開我的安全帶。
「江渺渺,下車!」
「要早知道你家破產了,我壓根不會同意和你訂婚。」
腦袋彷彿被當頭一棒,我楞在原地回不過神來。
當初徐澤熱烈地追了我半年,我才同意他的告白。
戀愛一年,他窮盡一切手段寵着我,慣着我。
我自以爲找到了能攜手踏進婚姻殿堂的完美伴侶。
甚至不顧家裏人的反對,掏空心思就要嫁給徐澤。
在我的努力下,爸媽這才勉強答應下訂婚的事情。
昨晚和堂姐玩真心大冒險時,我還信誓旦旦誇下海口。
「徐澤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他愛的是我這個人,不是咱家的錢。」
「就算我發了破產的朋友圈,徐澤也不可能因爲這事就拋下我。」
但是此刻,我的臉好疼。
「徐澤,我們可是給雙方親戚都發了訂婚邀請函的,你…………」
我張了張嘴,還想試圖確定男友是不是開玩笑。
徐澤徑直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
下一秒,我的車裏就被他打開。
我整個人直接被他粗暴地拽下車。
重重摔在了水泥路上。
屁股着地,痛得要命。
徐澤卻咬牙切齒看向我。
「發了邀請函,大不了一個個打電話通知取消就是。」
「你家想通過我的婚禮斂財,讓我去背這些債,沒門!」
「江渺渺,從現在開始,我們分手了!」
徐澤說完,便自顧自地轉身上車。
此刻,天空正飄着小雪,高速路上的車輛也不多。
原計劃,徐澤是要帶我回家陪他父母幾天,再走下親戚。
可現在路程才過半,他就要拋下我獨自回去。
那我怎麼辦?
我害怕地去拉車門,可徐澤已經提前上了門鎖。
我氣得猛拍玻璃。
「徐澤,就是要分手,你也應該把我送到加油站!開門!」
「呵!江渺渺你當自己還是富家千金嘛,自個走回去吧你!」
「徐澤,你個王八蛋!…………」
我的怒罵聲,被呼嘯而去的開車聲淹沒。
徐澤就這麼將我扔在了高速路上。

-2-
雪花無情地砸落在我的身上和臉上,凍得我瑟瑟發抖。
我摳着手機,心裏又急又氣。
也恨自己眼瞎,居然找了這麼個沒有人性的渣男。
但眼下,我得趕緊想辦法自救。
爸媽今天在走親戚,估計在忙沒接電話。
閨蜜去了海南旅遊,暫時靠不上。
堂姐說是能來,讓我先找附近的加油站待著保暖。
從我這裏,到最近的加油站,至少有十幾公里。
純靠人力走,不現實。
到時候沒被累死前,就被凍死了。
爲了想辦法搭個順風車,我站在應急車道,不停朝着過往的車輛招手。
但無一車肯停下。
過了十分鐘,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打來電話的人是交警。
他們在監控錄像上,看見我的危險行爲,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助。
就這樣,我成功坐上了警車。
在喝下一杯熱咖啡暖胃後,我越想越氣。
爲了能給徐澤爸媽留個好印象,我可是大包小包買了上幾萬的禮盒。
徐澤將我踹下了車,但東西卻沒還給我。
我寧願這堆好東西送給陌生人,也不甘心就這樣便宜了徐澤。
於是,我懇請警察將我送到徐家村去。
到了徐家村,村民聽到我是徐澤的女朋友,十分熱情地就給我帶路。
「妹子,老早就聽徐家兩口子吹噓你家有錢,是當地有名的暴發富,還打算給徐Ťû⁰家兩套房、送臺豪車,真是這樣嗎?」
那會,雙方父母見面聊訂婚日子時。
我爸怕我受委屈,確實打算給我買兩套房,一輛車。
一套房我和徐澤住,一套房公婆住。
省得公婆和我在一塊,總是發生婆媳矛盾。
好在這次測試趕在訂婚前,提早讓我看清了徐澤的真面目。
倒是給家裏省下了房子和車子。
想到這,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娘,搞錯了吧,我家都是打工仔,自己都是租房住呢,哪有多餘的房子送給徐家的啊。」
大娘眼睛立馬一轉。
「敢情徐家兩口子吹牛啊,看我不好生跟村裏人嘮嗑,拆穿這倆貨色。不過這徐澤不是一早吹噓今兒個去接你了嘛?你咋沒跟他一塊?」
見狀,我忙哭喪個臉。
委屈道:「徐澤估計是看上別的千金大小姐了,嫌我家窮,要踹掉我和我分手,開到一半把我丟到高速路上了。」
大娘啊了一聲,故意對着周邊的鄰居大喊。
「哎呦喂,大家快來聽聽啊,這徐家也太喪良心了,大過年的居然把未來兒媳婦丟在高速上,也不怕把人凍個好歹的。」
村裏的婦女和大爺們都愛八卦。
一聽大娘這麼說,一下就圍攏了過來。
紛紛八卦起來。
「徐澤不是跟你都要訂婚了麼?我看請柬都發了,咋個突然就分手?」
「不會是徐澤那小子真喜歡上別人,出軌了吧?」
「這一整年就看徐家兩口子天天炫耀未來兒媳婦有錢,又是送這又是送那的,搞半天是演戲啊,故意逗咱玩的。」
「這警察都跟着來了,怕是徐澤那小子真把人丟高速了,餓忒心狠了。」
我故意添油加醋地踩徐家一家,勢必要他們一家過不好年。
正說得起勁時,徐澤和他爸媽就衝了出來。

-3-
「江渺渺,你有病是不是!我都跟你分手了,你來跑到我們村來幹嘛!」
徐澤虎着臉,就想要推搡我。
但被陪同的警察一把攔下。
警察可不管徐澤的臉面,當着衆人的面就對他進行批評教育。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能把人女孩子從車上拽下來,獨自丟在高速路邊。要是人出事了,你付得起責嘛!」
徐澤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依舊神情傲慢地瞪向我。
「都說分手了,我憑啥管她的死活。」
我委屈地捂住臉,假哭起來,
隨行的大娘立馬就替我說話。
「我可是聽渺渺說了,你開到一半才說分手,還趕人下車,這不是故意欺負人是什麼啊!大過年的你幹這事,缺不缺德啊!」
其他人紛紛附和。
「你媽昨天說要帶未來媳婦走親戚竄門,你又要跟人女孩子分手,你們徐家人嘴裏到底有沒有句實話!」
「對啊,都要分手了,你小子幹嘛還把人接來,太不負責了。」
聽見大家都在批評,徐澤埋怨地斜了我一眼。
「你們別聽江渺渺亂說,是她突然告訴我,她家破產了,我才說分手的。」
大娘哦了一聲,故意擠兌道:「搞半天是瞧人姑娘家沒錢了,就想踹掉人家啊,你們徐家可真夠嫌貧愛富的啊,有心機!」
徐澤媽媽擠着笑,湊上前。
「那是她們江家陰險,欠了幾百萬的債務,想把我兒子套進去,當個還債的替死鬼唄。」
我也一下就火了。
「我爸破產欠債,又沒把債務寫成徐澤的名字,你憑什麼說我家陰險。論陰險,誰比得過你家啊,每次空手來,倒是提着我家不少好東西走,還想忽悠我家白給你家房子和車!」
徐澤媽媽頓時拉下臉,叫囂道:「狗屁好東西啊,不就是一點喫的喝的,要是捨不得,你提走就是。」
我欣然點頭,讓徐澤把我帶上車的所有禮盒和茅臺酒全ṭŭₐ部還給我。
還說這些東西價值 6 萬元。
徐澤爸媽一聽東西這麼貴,表情又變了。

-4-
「什麼茅臺、什麼禮盒!小澤今天去接你可是空ṭű̂⁷車去空車回的,你少冤枉我家,想訛錢是吧。」
徐澤媽媽立刻找了個藉口,不想把東西還給我。
徐澤咳嗽一聲,也飄忽着眼睛說沒拿我家的東西。
好在,我放好禮盒後,還特意拍了照片發朋友圈。
我調出今天的圖和文,質問徐澤是不是眼瞎了。
徐澤爸爸卻搶着說:「這些禮盒都是小澤提前買好,準備日後上班送領導的。你拿着這些東西拍了照?就是你的了?可別笑死人了。」
他們這副打秋風的樣子纔是笑死人了呢。
那些個珍貴的人蔘藥材、小牛皮手套等,徐澤要是知道品牌,我跟他姓!
徐澤臉皮也厚。
「東西是我託同事買的,我還特意叮囑她,什麼東西貴重買什麼。」
我也不甘示弱。
「是嗎?你有小票能證明,這些東西是你買的嗎?」
徐澤摸着腦袋說,小票他當時沒找同事要。
估計已經被同事扔掉了。
我冷笑一聲,從手機裏調出小票記錄。
「怎麼會這麼巧,6 個禮盒的小票導購員全部都有拍照給我,你總不會說,我是你的同事吧?」
聞言,大娘和鄰居們噗嗤一笑。
徐澤媽媽還想狡辯:「誰知道你那些照片是不是 P 的啊,這 6 萬的禮盒就是我兒子買的。」
警察都聽不下去了,怒斥徐家胡攪蠻纏。
「人小姑娘心腸好,不追究你高速上的事!但禮盒是她買的,人有小票在手,你既然要分手,趕緊把東西還給她,不然全家都去趟派出所。」
我也跟着搭腔。
「反正我家破產了,這些東西怎麼樣我都會要回來,哪怕打官司!到時候律師函我就直接寄到你公司去,看你有沒有臉面對!」
徐澤一聽這話,面色有些慌了。
這些年他不敢請假,對着領導吹牛拍馬,好不容易纔某得一個晉升的機會。
要是公司人都知道他這般小氣,人緣鐵定會敗壞。
深思熟慮後,他連忙招呼家人將禮盒悉數還給我。
還威脅我:「東西給你,我們就兩清了,要是今天發生的事傳到我們公司,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威脅是吧!
行啊!
正好我也沒想放過徐澤。
堂姐接到我,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不假思索就說:「徐澤不是想娶豪門名媛麼,我啊,幫他一把。」

-5-
我不停翻閱着通訊錄裏的名媛,最終確定下了一個人選。
找到一個機會,我去參加了王媛媛的聚會。
還拍下和王媛媛一同碰杯的照片,發在了朋友圈裏。
僅徐澤和幾個朋友可見。
朋友得到我的授意,故意在評論裏留言。
「我去,媛媛姐真有錢啊,幾萬的酒隨便開,一次聚會花費幾十萬。」
「媛媛姐還沒有男朋友,真好奇她這樣的白富美,會嫁給什麼人。」
「誰能娶到媛媛姐,那真是人生開了掛啊,壓根不愁錢花。」
王媛媛本身是富二代,家裏原來確實有錢。
但耐不住她有一個敗家子的哥哥。
自從她爸的身體每況愈下,她哥掌管集團的事務後。
王氏集團就被虧空得差不多了。
聽我爸說,王家很快就要便賣集團股份,窮途末路了。
這個時候,王媛媛開始相親恨嫁。
裏面沒鬼,我可不信。
彼時,我和徐澤還沒有互刪。
我的這幾個朋友,徐澤私下也有加對方。
他們誇張的評論,自然被徐澤注意到了。
這不就有人告訴我,徐澤開始在想辦法接近王媛媛。
但礙於圈子層不一樣,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於是,我故意約上王媛媛,去徐澤負責的珠寶店買首飾。
一見到我,徐澤便沒有好臉色。
「江渺渺,沒想到你這種窮鬼,居然還敢逛珠寶店,有錢買嘛你?」
被如此當面挑釁,我癟着嘴向王媛媛求助。
王媛媛淡然一笑,伸手指向店裏最貴的一款首飾。
「渺渺是我王家的好朋友,她要是喜歡什麼,我會幫她付錢。」
我故意很作的感謝王媛媛。
還當着徐澤的面吹噓王家的牛逼之處。
一聽想見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徐澤激動壞了。
他推開銷售人員,主動幫王媛媛帶王冠。
還堆着笑容,不停拍馬屁。
「王小姐,您今日一進店,這店裏的珠寶都瞬間失了顏色!」
「瞧瞧您這通身的氣派,舉止投足間優雅大方,簡直絕了!」
「我在這店裏也算是見過不少貴客,可像您這樣的,那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也就只有您這樣的千金小姐,才能把珠寶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王媛媛被吹捧得很是高興。
她伸手從包裏取出一張黑卡,買下了徐澤推薦的好幾款珠寶。
徐澤藉着送貨上門的名義,終於加上了王媛媛的微信。
回去路上,王媛媛特意問我和徐澤之間的瓜葛。
我也沒瞞着,特意將徐澤愛慕虛榮、貪圖富貴的事情吐露給她。
聞言,王媛媛莫名地笑了。

-6-
自那天珠寶店加上微信後,徐澤和王媛媛之間的來往更加密切。
徐澤的微信朋友圈裏,不時就會發自己和王媛媛的合影。
內容從一般的工作接洽,漸漸演變成了日常約會。
不時還能看見王家大哥和王家別墅的影子。
看來,王家的替死鬼是已經找好了呀。
我噙着笑,暗滅手機。
打算和朋友去店裏慶祝一番。
沒想到剛進門就碰見了冤家。
我本着心情好,不想搭理這幫勢利鬼。
沒想到徐澤媽媽不屑地切了一聲,招手叫來店內經理。
嘲諷道:「我說你們好歹也是高檔餐廳,真不知道是怎麼把關的!別是收了什麼來路不明的錢,就隨便讓一些連個像樣點菜錢都掏不起的窮酸鬼進門!」
我不可置信地指了眼自己:「我?菜錢都掏不起?」
徐澤爸爸撫了撫腰間的奢侈品皮帶,白了我一眼。
「可不就是你這破了產的落魄鬼!這兒的菜哪一樣不是一千元起步,你怕是連個前菜都點不起,還想在這兒裝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麼資格來這種高檔地方。」
他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
「可江小姐是我們這的 VIP……」
經理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正準備開口解釋。
徐澤爸媽繼續不依不饒。
「什麼狗屁 VIP,那都是老黃曆了。她爸現在可還欠着一屁股債吧,別是想在這兒賒賬,我們可不想跟你這種人攪和在一起。」
「我們可是王家的未來親家,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是得罪我們,還是得罪這叫花子!」
徐澤媽媽語氣輕蔑,眼裏滿是厭惡。
我看了眼自己和朋友的穿着打扮。
雖然低調,但怎麼也算不上窮酸吧。
更何況這店裏來的人,不會連我穿得是什麼牌子都認不出來。
於是,有對夫婦勸起徐澤媽媽。
「人家既然能進門,肯定是消費得起啊。」
徐澤媽媽雙手叉腰,朝周圍人掃了一圈。
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鬼,還妄想眼巴巴地擠上門勾引我兒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破落戶還想跟王家搶女婿。要是誰敢幫她,就是跟王家作對!」
朋友受不住徐澤爸媽的嘴臉,當即反駁。
「我說大嬸,你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嘛,我們來店裏是喫飯的,誰犯得着勾引你那喫裏扒外、兩面三刀的兒子啊。」
聽見兒子被辱罵,徐澤媽媽提高音量。
尖着嗓子喊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心思,肯定是提前知道小澤會來,就特意找上門。趕緊滾出這裏,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讓王家把你們虐得連個渣都不剩。」
她又轉頭威脅起經理:「你們要是識相,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趕出去。要是敢讓她進門,就等着王家的報復吧。」
周圍人聽了,紛紛露出同情的神色,又不敢得罪徐澤媽媽。

-7-
見狀,我收起笑容,將電話打給了王媛媛。
王媛媛一聽我被徐澤爸媽攔在門口,不讓進。
她拎着包就小跑出來。
王媛媛招呼經理給我們安排包廂,還自掏腰包幫我們買單。
見狀,徐澤爸媽自大地給王媛媛做思想工作。
「媛媛,你是千金大小姐,咋能和這種窮酸鬼做朋友,自掉身價。
這江渺渺一看就是對小澤不死心,不安好心地想破壞你們的關係。
但你放心,我們徐家只認你王媛媛這門親,那江渺渺連給你提鞋不夠格的,我們徐家可不會要她。」
老兩口絮絮叨叨地扯了半天。
王媛媛自小被嬌Ṭü₅寵慣了,可沒我當初對他們這般好脾氣。
當即瞪了徐澤一眼。
「徐澤,你們家搞什麼啊,是想把我們王家的臉都丟光是不是,趕緊把你爸媽帶走!」
徐澤忙不迭地給王媛媛道歉,板着臉就將他不明所以的爸媽拖走。
王媛媛重新揚起笑臉,挽着我的胳膊,讓我別介意。
我聳了聳肩。
「他們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反正要不了多久,他們也沒這個資格在我面前囂張跋扈的了。」
王媛媛輕聲附和:「這徐澤也是眼界短,丟了你這麼個真錦鯉還不自知,還真以爲進了我王家的門,就能得到金山銀山,殊不知……」
她苦笑將手裏的 A 貨包攥緊。
但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匆匆折返的徐澤打斷。
徐澤摸了摸腦袋,鼓起勇氣試探性地王媛媛。
「媛媛,我爸媽本意上沒啥壞心思,就是和江渺渺有過誤會。
「今天說好了兩家定下咱們結婚的事情,王家這邊的陪嫁還沒說,我爸媽想問下,到底陪嫁是啥,他們也好放心地回酒店。」
要是我料錯,徐澤爸媽鐵定和當初在我家商量訂婚的事情一樣。
自己一毛不拔,卻想從我們女方家撬走錢、房子和車子。
王家現在底子全空,就剩一張皮撐着。
錢、房子和車子肯定是拿不出來給徐家的。
但一點好處都不給徐家撈,徐家也不可能任他們糊弄。
王媛媛平日沒和這種潑皮無賴打過交代,眼裏已是不耐。
她從包裏抽出一張合同,丟給徐澤。
「我哥說了,我爸暈死前曾立下過遺囑,若是我結婚,就讓我哥將集團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未來女婿。簽了它,你以後就是王氏集團的老總。」
王氏集團的一把手。
這可是徐家奮鬥幾代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聽見這話,徐澤有片刻的恍惚。
說話都有些急急巴巴起來。
「啊,我就是賣珠寶首飾的,能有資格做集團老總嗎?別人會不會不服我啊?你哥真捨得?」
見他猶猶豫豫,我連忙給王媛媛獻計。
「媛媛姐,這徐澤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哪能做什麼老總。你選他,還不如選我的表格和堂哥呢,那一個個都是高材生、長得帥,正好還是學經商的呢。」
我邊說邊調出手機的照片。
徐澤是見過我家表格和堂哥的,立馬就有了危機感。
連忙嗖地一下就抽走王媛媛手裏的合同,簽下親筆簽名。

-8-
王媛媛和我說,她和徐澤打算下週就領證,但不辦婚禮。
徐家正巧覺得有錢人家辦酒席就是糟蹋錢,省下來說不定還能進徐澤的口袋,便沒有反駁。
眼見兩人領證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也樂得準備看戲。
沒想到徐澤爸媽突然找上了我。
他倆拿着油漆在我買的公寓大門前,寫上一些污言穢語。
還給來來往往的鄰居發傳單。
上面寫着我是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讓有家室和男朋友的住戶一定要遠離我,省得我搶她們的男人。
聽到物業跟我彙報這事,我馬不停蹄趕到現場,眼神冰冷地盯着徐澤媽媽,
此時,她正拿着擴音喇叭叫喊。
「江渺渺就是狐狸精,我兒子都要結婚了,她還死皮賴臉地騷擾我兒子,想要攪黃我兒子的婚事。」
「我兒子和她分手,就是因爲她腳踏幾隻船,喜歡和野男人鬼混。你們最好看好自家的男人,別什麼時候上了江渺渺的牀都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大聲斥責她。
「夠了!你這是公然誹謗,我已經報警了。」
徐澤媽媽見狀,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哼,你還敢報警?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是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
周圍聚了不少鄰居,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看向周圍的鄰居,舉起手機大聲解釋。
「這一切都是他們編造的謊言。我和徐澤分手,是因爲他們嫌棄我家破產,怕他們被我家連累。至於我分手後騷擾徐澤,純粹是無稽之談。」
明明是徐澤自覺簽下合同,即將成爲王家的董事長。
王媛媛和她大哥以後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心裏就飄了。
他主動發消息給我,說我爸既然欠下了幾百萬,我作爲女兒肯定要幫着還這個債。
他貶低我沒有本事,怕是隻能賣身還債。
還諷刺說既然要賣身,還不如賣給他。
只要陪夠他五年,就給我五百萬。
徐澤爸媽怕是沒搞清楚誰糾纏誰,就貿然找上我。
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正巧這時,警察走了過來。
我立馬將徐澤發來的騷擾信息給他看。
徐澤媽媽依然不依不饒,指着我對警察說:「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那什麼聊天信息肯定是她僞造的。我幹這些事情,是提前幫助小區裏的住戶排除被綠的幾率。」
警察接過手機,查看了證據。
確認徐澤媽媽的行爲已經構成了誹謗,要讓她回警局接受調查。
徐澤媽媽不信,還想出言不遜。
我冷笑地擺了擺手機,讓她睜大狗眼看清楚到底是我糾纏她兒子,還是她兒子糾纏我。
「要是我將這些信息發給王家,你兒子簽了合同又怎樣,只要結婚證沒領,合同就無法生效,王家就能踹掉徐澤,換成其他的接班人。」
聞言,徐澤媽媽慌了。

-10-
她終於彎下那傲慢的身子,可憐兮兮地求我不要揭發徐澤。
「我知道錯了,塗了你家的門,我賠錢就是。
那些傳單我全部撤回,一個個跟鄰居解釋你是個好姑娘,絕對不是狐狸精。
你和徐澤分手確實是我們徐家貪慕虛榮,愛王家的錢,踹掉了你。」
她怕我不信,連忙起身跟周邊的鄰居解釋。
「大傢伙,都怪我一時沒弄清楚,冤枉了淼淼,她是個好姑娘,你們千萬千萬不要信我的話,是我們徐家對不起她。」
徐澤媽媽解釋完,又訕笑地看向我。
我指了指被塗髒了的門和牆。
徐澤媽媽懂事地立馬給徐澤打電話要錢。
還一口就答應賠付 2 萬元,不帶講價的。
看來王家這碗飯,徐家勢必是要喫上了。
收了錢,我跟警察簽了和解書。
徐澤媽媽以爲完事大吉。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將他們攀上王家發財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老家最能八卦的大娘。
大娘一聽徐澤媽媽出手賠錢就是上萬元,徐澤也馬上要當集團老總後,整個人都羨慕壞了。
「我滴個乖乖,這種發財的好事怎麼盡落在徐家頭上啊。」
我故意慫恿大娘。
「你們和徐澤家鄉里鄉親了,也算是看着徐澤長大的。他發達了,怎麼說也得給村裏投資修路建廠,帶動村裏的村民就業不是。」
大娘眼裏迸發出喜色,揚言就要去村裏給徐家宣傳。
怎麼都得跟着徐家喫肉喝湯。
大娘的行動力也快速。
不到一天時間,村裏人都知道徐家發了。
徐澤那些三姑六婆紛紛打電話,讓徐澤必須出錢給他們的孩子在城裏買房,給討個城裏的老婆。
其他不沾親帶故的村民,就由村長聯繫徐澤,讓他給村民們在集團裏謀個事情幹,別讓老家人寒了心。
徐澤被煩得焦頭爛額。
當初他爸媽在村裏不停吹噓我家是暴發戶,就有不少親戚打秋風。
這次和王家結親,他們把村裏人是瞞得死死的。
就怕證還沒領上,村裏那幫親戚就組團到王家要錢要職。
誰知道事情還是沒包住。

-11-
村裏大娘打電話跟我吐槽,徐澤家怎麼都不肯答應安插工作的事情。
意思是王家集團老總的事情,還沒正式下文。
他沒有權利往集團安插人手。
我又把徐澤實際上已經領證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連帶着合同什麼時候起效應也是。
大娘知道後,氣得從暖炕上跳了起來。
「徐澤這王八犢子,真是有錢以後就喪了良心,以前他家沒錢還找我家借過錢,現在不過是讓他給我們找個保安、保潔的工作,他都不肯,看我怎麼鼓動大家去埋汰他。」
大娘掛斷電話後一個小時,徐澤問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聽,就聽見他嘶啞着聲音在電話那頭怒吼。
「江渺渺,你閒得慌啊,誰讓你把我在王家的事情宣揚出去的!就因爲你多管閒事,我一天電話都要被打爆!」
我喫着草莓,故意刺激他。
「呦,這不是上趕着給王家當上門女婿的徐澤嘛?怎麼王家給了你當集團老總,沒給你實權是嘛?那你這不是給王家打白工嘛!」
徐澤被我戳心窩子,當即就撂下狠話。
「我現在可是王氏集團老總,我想用誰就用誰,想開誰就開誰,王媛媛和他哥說話都不頂用!」
「是嗎?那我聽村裏大娘說,讓你給安排保潔、保Ŧùⁿ安的工作,你都安排不出來,還你說了話,你怕不是吹牛的吧!」
「放屁,不就是給村裏人安排工作嘛,這有什麼難的,我明天就給人事下命令!倒是你江渺渺,你爸欠了幾百萬的債,你想好怎麼還沒!」
徐澤不想讓我看笑話,立馬錶態。
隨即,他又將話題繞回到賣身的話題上,勸我不要把骨氣當飯喫。
不然等他找到其他心儀的目標後,我哪怕是光着送上門,
他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我冷哼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兩天後,村裏大娘就和村民一同打包行李來到了城裏。
徐澤要面子,當即安排人事將其他不相干的人全部辭退,將員工宿舍清空,讓出來給他們住。
人事和財務聯合起來勸說,讓他考慮集團的現實情況。
徐澤新管上任三把火,一揮手把人事和財務主管全部炒了。
換成了他家的三姑六婆。
王媛媛知道後,便想勸徐澤。
誰知徐澤爲了在村民面前長臉,直接在公司對着王媛媛破口大罵。
氣得王媛媛摸着眼淚離開。
徐澤甚至將這事發消息給我,跟我吹噓他現在在王家的地位,那是無人能及。
可他不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在王媛媛和我的算計裏。

-12-
當晚,王媛媛和酒店男模夜宿酒店的事件被媒體爆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王媛媛給徐澤帶了綠帽子。
徐澤爸媽很是生氣,帶着一幫子人到我家圍堵王媛媛。
說起話來也是很不客氣。
「王媛媛,你真是不知羞扯!我兒子天天給你們王家打工,你在家啥事也不幹,不想着怎麼慰藉我兒子,卻跟外面的男人鬼混,你不要臉!」
「就她這種行爲,那在古代也是要浸豬籠的!徐澤你可千萬不能心軟啊,偷腥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徐澤現在可是集團一把手,他的老婆必須清白,王媛媛現在名聲臭成這樣,沒資格再當徐澤的老婆,要我說近淨身出戶還差不多……」
徐家這邊的人,那是唯恐天下不亂。
徐澤靠着和王媛媛結婚才能當上這集團老總。
可現在野心大了,就妄想踹掉王家,自己獨大。
我嗑着瓜子,戳破他那點壞心思。
徐澤面子上掛不住,怒吼道:「江渺渺,這是我家的私事,幹你啥事。」
我指了指被擠得滿滿當當的房子,笑話他。
「徐澤,這可是我家,你眼睛瞎了不成!」
徐澤憋着火,動手就要拉扯王媛媛出去談。
王媛媛宿醉完,心情本就煩。
「談什麼談,你們徐家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獨佔我家的一切嘛!徐澤,給我 100 萬,我那點股份全給你,淨身出戶離婚!」
「小澤,現在可是她王媛媛出軌,我們憑什麼給錢!」
徐澤爸媽試圖阻止。
王媛媛斜靠在柱子上,勾脣冷笑:」不給錢,那我就拖死他徐澤,天天給他帶綠帽子,順便讓他給別人養孩子!」
「王媛媛,你個毒婦!不就是 100 萬嘛,我給你,你立馬和我去離婚,籤淨身出戶的合同!」
徐澤眼睛猩紅,面目猙獰地瞪着王媛媛。
王媛媛達到目的,也不再我這繼續逗留。
很快,徐澤宣佈了和王媛媛離婚的消息,還聲稱王氏集團將改名爲徐氏集團,從此和王媛媛兄妹再無瓜葛。
徐澤一家,住在王家的別墅裏來趴體慶祝,
慶祝徐澤從此成爲人上人,當上了富一代。
爲了給村子裏的人打雞血,徐澤端着香檳發表感言。
「只要大ťū́ₒ傢伙跟着我混,我保證只要有我一口肉喫,大家就有湯喝……」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帶着保鏢給打斷。
徐澤媽媽鄙夷看着我。
「江渺渺,我記得好像沒邀請你吧!你不請自來,不會是以爲小澤離了婚,你就能趁虛而入了吧!我徐家可不收垃圾!」
徐澤則用油膩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江渺渺,我勸過你的吧,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喫!不過你要是能脫光了,在地上學狗爬,興許我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這話逗的一羣大老爺們哈哈大笑。
村子裏有的人爲了表忠心,想幫着徐澤家驅趕我。
我不耐煩地掏出轉讓書,讓徐澤睜大眼睛看清楚。
王家這棟別墅,外加王氏集團的大樓,早在他們結婚前就已經賣了我爸。
現在這棟Ṱů₅房子的主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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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嘲諷地略過徐澤一家,轉頭吩咐保鏢。
「我這個人生平最討厭垃圾,等會你們務必清理乾淨。」
保鏢得了吩咐,就要驅逐現場的徐家人。
徐澤面上一片慌亂。
「都別聽江渺渺的,她肯定是在說謊。她家要破產了,哪來的這麼多資金買別墅和大樓!」
跟着我一起來的堂姐哈哈大笑。
「破產?那不過渺渺發的遊戲懲罰,就是爲了測試你這個渣男的!誰知道你放着渺渺這麼個暴發戶不要,偏去娶王媛媛。王媛媛怕是沒告訴你吧,她哥早把集團賭空了,留給你的怕是一堆爛債務了。」
猛地聽到真相,徐澤還不相信。
他顫抖着手要給王媛媛打電話,質問這事情的真假。
可王媛媛拿到錢後,恢復單身狗,忙不迭地就要買機票出國。
這會怕是已經在飛機上了。
徐澤打不通電話,情緒漸漸崩潰。
徐澤爸媽心疼兒子,當即就上手搶我手裏的轉讓合同,一把撕碎。
「房子賣給你了又如何,合同撕了,你就沒有證據了!」
可這些人啊,真是法盲!
「你覺得我會帶合同原件給你們這幫無賴,可別想了,這是複印件,你要撕多少有多少!」
我吩咐保鏢繼續喊人。
徐澤爸媽又慫恿村裏人幫忙,想要動粗。
他們現在人多,聯合起來倒是氣勢夠足。
「我住進自己買的房子天經地義,要是你們阻攔或者是傷人,待會警察來了,你們怕是要被拘留,留了案底家裏的孩子可不能考公嘍!」
聽到我威脅的話,村裏的人大亂。
大娘慌慌張張道:「她都敢叫警察來,怕是真沒說謊!要是王家真把房子都賣了,那徐澤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錢付咱們的工錢嘛!」
說到錢,衆人的眼神頓時清醒起來。
「我們好歹上了幾天班的,徐澤你先把錢給我們再說,有錢我們纔好辦事。」
「對對對,我們這麼多人出來,都是因爲你們徐家承諾了包工作,包喫住纔來了,你可不能騙我們。」
「要是不給錢,信不信我們回去把你們老家的房子給拆了!」
面對二十多個人集體要錢,徐澤害怕地不停吞嚥口水。
他解釋說,卡里的錢今天全給了王媛媛,暫時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金。
還保證過幾天一定打款。
村裏人不幹了,叫囂着讓他立馬給錢。
徐澤媽媽虎着臉道:「你們才上幾天班啊,哪有人不上滿一個月就要錢的!就衝你們這德行,我們大可以以試用期不合格解僱你們,一分錢不用出。」
大娘氣呼呼地指着徐澤媽媽的鼻子罵。
「你他媽的敢不給錢,我們大不了去勞動局告你們,再不濟你們村裏還有房子和值錢的東西,我們搶了就是。」
「跟徐澤他們費什麼話啊,裝大佬請人喫飯一頓上千就有錢,給我們鄉里鄉親發工資就沒錢!沒錢你裝什麼闊啊!一幫窮酸鬼!」
村子裏人紛紛將怨氣撒向徐澤一家。
徐澤咬了咬嘴脣,居然厚着臉皮將希望的目光看向我。
「渺渺,你能不能幫我填了王家的虧損。」
「你放心,我可以賣到江家當上門女婿。絕不讓你喫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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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真有些好奇。
徐澤的臉皮到底是怎麼長得,怎能這般後厚顏無恥。
他忘了當初爲了錢,將我拽下車,扔在荒蕪的高速上,任我自生自滅嘛!
得知我家破產,他聯合家人奚落我,辱罵我。
現在知道我還是暴發戶,就上好趕獻殷勤。
可他徐澤真以爲自己算根蔥麼!
我厭惡地呸了他一臉。
「哪來的垃圾臉這麼大,真當我江家是收破爛的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我的對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窮酸樣,寒磣不寒磣啊!」
徐澤村裏的人也跟着諷刺起來。
「有些人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會在我們面前裝款爺。實際卻連一千塊的工資都發不出,這種渣男誰嫁給她誰倒黴。」
「我記得有人還說過,江渺渺這丫頭她家壓根看不上,連給人洗腳都不配,某人臉疼不疼啊!」
衆人看向徐澤媽媽。
徐澤媽媽卻舔着臉,想要上前拉我的手。
「渺渺,阿姨以前那是老糊塗了,總是說胡話,你這麼好的姑娘那真是千年難遇的,我們徐家哪會不要你。你看你以前多喜歡小澤啊,他現在又是單身,你們正好再續前緣。」
我嫌惡地一把後腿,高高在上地俯視徐澤一家。
「徐澤他再結婚可是二婚,也配跟我平起平坐?怕是連給我倒洗腳水都不配!至於你們這兩個老傢伙, 既然老糊塗了, 就早點去精神病看看, 省得出來礙人眼。」
見我嘴裏的話越來越過分,徐澤也裝不下去了。
他乾脆破罐子破摔的躺在沙發上。
「我就賴在這不走了,怎麼了!我爸媽可有高血壓,要是氣壞了他們倆, 往地上一趟, 直接訛死你們!」
聞言, 徐澤爸媽也徑直賴上了。
這般不要臉的舉動,直接讓村子人咋舌!
不過, 我也不怕。
我告訴徐澤,王家只是把房子和大樓賣了我。
可真正可怕的是,徐澤簽了的那份合同。
他當時只顧着集團老總的位置, 怕是沒有看清楚合Ṭŭ̀ₘ同的條款。
只要他承諾接管集團事務, 那王氏集團原董事長虧空的錢也自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王媛媛的哥哥好賭,欠下的高利貸可是不小。
王媛媛拿房子、大樓和股份, 幫他還一部分。
以身做局拉徐澤入坑, 就是爲了擺脫那倒黴鬼哥哥, 好讓自己出國有退路。
他們欠下的債,徐澤怕是把命賠上都還不清的。
想到高利貸的討債方式,徐澤害怕地忍不住顫抖起來。
「江渺渺, 咱倆好歹好過一段,你能冷血到看着我被催債的人賣到國外,賣心賣腎嘛!」
「我爲什麼不忍心,又不是我讓你愛慕虛榮娶王媛媛的, 要怪就怪你的命,這輩子都只能當個窮酸鬼。」
我讓人將房子裏徐澤一家的行李統統扔出別墅。
要是他們不要,第二天就能被保潔阿姨全部收走。
徐澤爸媽捨不得。
兩口子弓着身子就四處撿行李,身上綁一點,三輪車上放一點, 想把東西帶回原來的出租房去。
可誰也沒想, 徐澤懼怕債務,居然扔下他爸媽, 獨自跑了。
催債的人找不到徐澤,就找徐澤爸媽鬧。
原先光鮮亮麗的兩人, 頓時被摧殘得滿頭白髮。
徐澤媽媽還被人推倒,傷到了腰椎。
徐澤爸爸乾脆趁着天黑,帶着老伴想偷偷回村裏躲難。
哪知他們在村裏的老房子已經被村裏人霸佔了。
只要他們徐家不付工資,徐澤爸媽就別想回家住。
徐澤爸媽報了警。
但耐不住村裏人齊心協力, 一致對付他們兩口子。
身心疲憊下, 徐澤爸爸只能拖着老伴回城裏想辦法。
可他們的錢都給了徐澤。
徐澤現在音訊全無。
他們只能沿街乞討過生。
最終因爲住不好又喫不好, 身體垮了。
徐澤爸媽沒熬過天寒地凍, 被凍死在了橋洞裏。
大概一年後,我纔在新聞上看到有關徐澤的消息。
原來當初他邊躲追債的人,邊試圖找害他至此的王媛媛哥哥。
找到人後, 他發現始作俑者居然過得比他好。
有牌打, 有飯喫,有地方睡,有妹子泡。
可他卻一無所有, 過得像陰溝裏的臭老鼠。
怒火中燒下,徐澤拿刀捅死了王媛媛哥哥。
他則被警方抓獲,被判處無期徒刑。
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裏接受改造。
爲自己曾經的貪慕虛榮和識人不清付出代價。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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