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算作什麼

午休期間，舒婷穿着超短牛仔褲，坐在我的身邊，又滑又白的腿不斷貼着我。
我抓住了她的腿，說：「我家的浴缸比較大。」
之後，我們的曖昧情節不斷上演。
會議室裏、辦公桌下、出租車裏、私家車內、她家沙發上、單元門樓道內、泳裝店裏、水上樂園水中、她的臥室、我家客廳、我家浴缸。
「這算是曖昧嗎？我們算作什麼？」
舒婷的詢問，讓我思考。
「她是我的人嗎？」

-1-
幾年前，我經前任領導的推薦，邀請我入職一家初創科技公司擔任中層幹部。
前任領導剛剛與這家公司老闆談成了合作協議，將持有 49% 的原始期權成爲這家公司的總經理，負責業務、產品、技術等工作。
前任領導招募我的主要原因，除了我過往工作經驗和個人能力以外，還有一點是因爲我過去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
我和前任領導一起工作過很久，彼此都很熟悉。繼續做他的手下，會讓他在公司裏更好地開展總體工作，也可以在這家公司更快地穩住地位，同時給我的待遇也很不錯。
入職後，前任領導自然繼續成爲我的直屬上司。
我儘快適應了公司氛圍，也開始負責一部分的業務工作。因爲工作上的需要，我認識了負責產品的女同事，她叫舒婷。
因爲工作上的需要，我們會經常對接。所以一來二去比較熟悉。
每到中午休息的時候，她都會時不時地坐到我旁邊的位置上。我們倆都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我倆經常小聲兒嘮嘮工作上的事兒或者平時的事兒，所以關係也相對較好。
有一天她穿着那種超短牛仔褲。中午休息時，她一如既往地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我倆聊天的過程中，我偶爾看了兩眼她的腿。該說不說，腿是又光滑又白。
我忘記了當時我們聊的是什麼內容，她坐在椅子上左右轉動，她的腿碰到了我的腿。
那是在夏天，我穿着短袖和短褲運動裝。
第一次碰到我時，我以爲是她不小心，並沒有多想。我和她繼續聊着，後來她依舊轉動着椅子，碰到我不下幾次。
我抬眼看着她，她鬼笑地看着我，然後又碰了我一次。
我將椅子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和她拉近了距離。
「碰我幾次啦？」我說。
她看着我，沒有說話，然後她又用腿碰了我一下。
當時，我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用手抓了她的大腿，比較靠上的位置。
「我家的浴缸比較大。」
她聽到我說的這句話後，直接低着頭，臉扭了過去。
因爲我的手還在抓她，我順勢滑了兩下。

-2-
我滑了兩下腿之後，她把我手拿開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下午開會的時候，她坐在我旁邊，腿一直貼着我。會議結束後，她一直坐在我旁邊的位置工作。她偶爾裝作不小心地碰了我幾下，我也不時地碰她幾下，她沒有躲避。
因爲崗位原因，我倆會經常性地對接工作。
從這件事發生之後，她常讓我外出時候多帶帶她，見見客戶，熟悉業務和需求。後來我外出時候，經常帶她一起出去。所以也就有了更多單獨相處的時間。
在此之前，幾乎沒見過她穿短褲，印象中都是長褲。也可能我沒關注她的穿着。
但自從辦公室貼腿的事情發生後，她經常穿着短褲或短裙，尤其是在她和我一起外出的時候。
我回想那個中午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摸了人家女孩子的腿實在是有點過了，所以我倆一起出去的時候，我儘量避免太近的接觸。不過她倒是時不時湊過來離我很近。平時我開車時，她坐在副駕上，伸着她的大白腿靠在中控區。
外出忙完事情後，如果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就會開車直接送她回到住的地方。雖然邀請過我上去坐坐，不過我們也就是閒聊天，或者坐沙發上一起看看電視。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等週末有時間了，來我家坐坐，一起喫飯。」我對她說。
「好啊。」她笑了笑，答應了我。

-3-
當時，我和舒婷都是剛剛工作三四年的時間。那個年紀的青年，應該是對職場、工作、公司、城市都熟悉的狀態下，又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存款，大概是處於大學畢業後職場幾年後對個人情感較爲追求和激烈的年紀。
當時的我認爲，大多數情感，她的美好是存在於過程之中的，而不是在兩人明確了關係之後。也許我當時的這種觀念是因爲累積過一些過往經歷吧。
萌芽會久，曖昧要長，過程要拉，好感要慢增，把握彼此曖昧的節奏，過程中會有很多可以回味的事情發生。
臨近端午節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她在我旁邊工作了一個下午。
有同事開始發覺了她經常靠近我，大家都在下班收拾東西的時候，這個同事對她說道：「舒婷，你最近穿得可是夠少的啊。是不是幸福正在降臨了？哈哈哈。」同事挑着眉毛對舒婷壞笑地說。
「幸福什麼啊，天熱穿少點兒不行啊？」舒婷說。
「你平時沒少不在座位上，我說的是什麼幸福，你可知道？」同事繼續打趣舒婷，頭朝向我點了點，「舒婷，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可得注意了。」
舒婷明白了同事的意思：「怕啥，他在異地。大家都是男未娶女未嫁的，正常接觸，合法合規啊。」舒婷一邊對那位同事說，一邊轉動眼睛白了一下。然後她們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坐在工位上看着電腦寫資料，其實離舒婷的距離很近，但我假裝沒有聽到。我用餘光看到了舒婷向我看了一眼。我實在不好意思和她對視。
「假期準備去哪玩兒？」另一個同事問舒婷。
「唉，哪也不去，在房間裏。也沒人陪。」舒婷嘆着氣說。
舒婷和大家打過招呼後，便離開公司下班了。不一會兒，我收到信息，是舒婷發來的：「還不下班？明天放假。」
「一會兒就走。你下班夠早的，挺準時啊？」我回復舒婷。
「不下班，等你約我啊？」舒婷回了我一條。
我沒再回復她。
也許，這就是曖昧的開始，蠻好的。

-4-
我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舒婷和我有了這麼多的接觸。
我領導帶我入職這家公司之前，領導是與公司老闆達成的合作關係，佔有公司 49% 的股份。雖然老闆掌握着公司最終方向的權力，但是老闆將更多掌管公司的權力給我的領導。
也因爲我和我領導的關係，我在公司有着更多的管理權。所以在入職後的一週時間，我的領導在與每個團隊初次見面交流時，都會在最後時刻讓我和公司同事們交流，表達一些我來到公司後希望的計劃，瞭解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也正是從這個過程開始，我認識了這個女同事，舒婷。
舒婷在公司已經工作了兩年，屬於這個初創公司的早期員工，對公司的流程和事務都相對熟悉，又擔任着產品主管的角色，歸屬於技術團隊，直屬上司是技術團隊 leader。
我領導在和整個技術團隊做見面交流的時候，舒婷坐在我的斜對面。精緻的妝容、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胳膊和手指，穿着偏職場風的上衣、黑色的褲子，口紅的顏色與她的着裝很配，很有氣質又很乖巧地坐在那裏。
我在環視同事們的時候，眼神不由得在她身上停留了近 5 秒。她的目光也同時在注意着我，並向我微笑了一下。
領導做完交流之後，讓我和大家聊一聊。我做了自我介紹，簡單表達了對當前公司業務、產品和技術的看法以及對後期發展方向進行了規劃。
「接下來我將先從 B 端的業務開始負責，未來 1 年內，業務與產品會同步推進。在獲取更多業務和商機的同時，通過實際業務調研以及業務交流中客戶方反饋，完善公司產品體系，真實地爲 B 端業務帶來價值。所以接下來我可能會先熟悉一下當前公司產品，後期也會和咱們團隊的產品組有更多的對接。」
這時，舒婷抬起頭看向了我。
我看向舒婷，大概清楚了她就是在之後與我經常對接的人。
「好啊，李總。我們產品組團隊目前一共 4 個人，舒婷是產品主管，公司成立初期就一直在這個團隊中，所以對公司產品體系和發展過程都很瞭解。舒婷，後面你帶着咱們產品小團隊，和李總多做一些彙報，工作上你多輔助着李總。」技術團隊的負責人孫總說。
孫總表達出了強烈配合，這在我的預計當中。
「太好了！孫總太客氣了，有咱們趙總在，叫李總太不合適。以後工作都是同事，咱們扁平化一些，直接稱呼名字，叫『總』太客套了。」

-5-
我始終拒絕別人在趙總面前稱呼我爲李總。
曾經有個年輕的同事剛入職時由我帶教，有一次當着趙總的面叫我李總，被我當場說了一頓。趙總當時卻很支持那位同事，對我說：「叫李總很對，你慢慢地會管理很多事情，該叫李總。」
「趙總，平時有人叫我李總，那也就叫了。畢竟你在我旁邊呢，那就只有趙總，沒有其他的。」
當時趙總聽完我說的話，笑呵呵地遞給我一支菸。
我對趙總有着很深的情誼，他對我來說有着很多身份，是我入職時的領路人、我的師傅、我的哥哥、我的領導。
在我對技術團隊負責人孫總表達了我的想法後，眼神瞄了一眼舒婷，發現她一直在注視着我。
「趙總，我這邊大概就這些內容。」我轉過頭對趙總說。
「好！那咱們大家就先散會，都去忙着吧，接下來我們再和項目團隊見見。」
技術團隊全體同事離開了會議室。
「你幫我下樓帶杯美式和一個三明治。」趙總將大家散會後，手機向我轉賬了 100 元，然後對我說。
我瞭解趙總的意思。
從在他手下工作開始，平時像這種讓我幫忙帶咖啡、帶早餐、帶零食的情況，他總會多轉賬一些，把我那一份也幫我買單了。在這種小事情上，趙總始終很細膩，不虧待我。
我走出公司，準備關上電梯門下樓時，舒婷也進了電梯。
舒婷看見我後，微笑地向我打了招呼：「李總好～」
「Hi，舒婷你也下去？」
「李總，您這麼快記住我名字了啊！」
「剛纔孫總在會上跟我介紹你了啊。」隨後我擺擺手，繼續說，「哎，都說了不叫李總了，我都準備管你領導叫老孫了。」
「哈哈，好好，後面我主要輔助你做公司業務和產品的工作，還請你多多關照。」舒婷滿帶笑意地說。
「行的，一定多多關照。我還得請你多跟我講講公司的事情呢，畢竟我是個新人。」
電梯到了一樓，我擋住電梯門，示意讓舒婷先走出去。
我走出電梯後，看舒婷在電梯旁，對她說：「這樣吧，我先關照你，走，請你喝杯咖啡。」
舒婷站在電梯旁，雙手背在身後，很可愛地向前橫跨了一步：「好啊，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們有說有笑，前往公司附近的咖啡店。

-6-
舒婷第一次引起我的注意力，並不是在會議室與大家見面交流的時候，而是在我剛進公司的第一天。
我入職公司的第一天，坐在公司前臺附近的客休區沙發上，等待着人力資源總監的接待。我的位置斜對着公司前臺。
一個女孩映入了我的眼簾，她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同事，舒婷。
舒婷當時正站在前臺的前面，背對着我，整理着一些文件。然後走到碎紙機旁邊，準備將幾張廢紙放進碎紙機中。
碎紙機在地面上，並沒有被墊高。
碎紙機的高度讓舒婷處在介於彎腰和下蹲的姿勢之間。
粉紅色的連體裙，白色過膝絲襪，白色網球鞋，盤着頭髮，背對着我彎下腰，這是舒婷給我留下的第一個印象。
我坐在沙發上，蹺着腿，注視着舒婷的一舉一動。
她彎腰了一會兒，覺得不舒服，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後蹲在碎紙機前。大概過了半分鐘後，起身整理了一下大腿的絲襪和連體裙。
舒婷的一舉一動就呈現在我的前方，她好像並沒有注意到我坐在身後。
當人力資源總監走過來向我打招呼的時候，舒婷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一舉一動被我注視着。舒婷連忙轉過身向後看見了我。
此時，我在和人力資源總監打招呼，看見舒婷轉身看向我，於是我側眼看了一下她。
這是我和舒婷的第一次見面。
可能是出於害羞或是其他原因，舒婷低着頭快速地走進公司裏。
當我在會議室再次見到舒婷的時候，她身着正裝。我心裏想，身材好皮膚白的女生，果然是無論職場風還是可愛風的服裝，都可以應付得來。

-7-
我和舒婷兩人的第一次交流，並沒有因爲彼此之間的不熟悉而產生尷尬。我們好像都沒有破冰的環節。
我請舒婷喝咖啡來回的路上，我們倆很愉快地交談着，瞭解平時去哪裏喫飯，周邊有什麼，公司的氛圍，大概住在哪裏等等。
我和舒婷都住在距離公司 5 公里左右的位置，她住在距離我 3 公里左右的一個小區。對於這個大城市來說，這點兒距離可以算是很近了。
我和她的辦公位置離得也比較近。
由於辦公室的面積和佈局有限，只有老闆和趙總有獨立的辦公室，各個團隊的負責人都和同事們坐在一起。
我雖然沒有獨立的辦公室，不過我的辦公位置是在公司靠裏的位置，我的身後沒有其他同事。從視角上說，我可以看到公司的全貌和幾乎所有的同事。辦公桌長度 2 米左右，再坐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舒婷的辦公位置在我的斜前方，一張獨立的辦公桌。在她的前面，是她小團隊裏的幾名同事。
工作閒暇之餘，我會經常朝舒婷的方向看一眼，舒婷有時會做一些動作，比如蹺二郎腿、手夾在牀腿之間、彎腰、整理絲襪、擺弄裙子等等，都會引起我的注意。
這讓我不由自主地對舒婷有了一些印象。舒婷永遠都挺直着後背，有種非凡的氣質。無論是她的身材還是她日常的衣着，都讓我不忍地欣賞一眼。
在我入職後的兩個月時間裏，我們幾乎每天都會對接工作上的事情。
我喜歡喝美式，舒婷會經常在上班時給我帶一杯，但我印象中好像從來沒有和她講過我對咖啡的偏好。我也會給舒婷和她的小團隊帶一些飲品或是零食。
大家之間的感情保持得不錯，平時沒有上下級的約束，氛圍比較輕鬆。也許是因爲舒婷與我已經比較熟悉。

-8-
在那天中午舒婷主動貼我腿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們有一段時間的工作很忙，經常加班到晚上 9 點鐘。
一個星期五的晚上，我們一如既往地坐在辦公室。我坐在工位上眼睛盯着電腦屏幕在思考着事情，舒婷走到我的座椅後面，輕輕捏了幾下我的肩膀，緩解我的疲憊。
我這才注意到舒婷在我的身後。
「休息一會兒吧，老闆，你眼睛都要掉進電腦ṭù₄裏了。」舒婷一邊幫我捏着肩膀，一邊對我說。
我向右轉動了一下辦公椅，回過頭看向她，「我啥時候成你老闆啦？又不給你發工資。」
舒婷的手離開了我的肩膀，從我的身後走到我的身旁，臀部微微地靠在我的辦公桌邊緣，笑着說：「你經常跟趙總一起出差，平時誇誇我幾句，到時候半年度漲薪的時候趙總可能還會給我漲點薪水。」
「所以一旦漲薪了，間接就有我的功勞，所以先開始叫我老闆讓我開心啊？」我看着舒婷，一副嚴肅的表情和口吻。
舒婷撲哧地笑了一聲。
我坐在辦公椅上，蹺起二郎腿，看着舒婷，對她說：「讓我平時在領導面前誇誇你，倒是可以的。但是，你平時得讓我滿意啊。」
其實就目前來說，我本身就是舒婷的領導。她的考覈係數有一半是由我打分的，另一半則是因爲組織架構的原因由技術團隊負責人打分。
舒婷聽到我說要讓我滿意，立刻嬌羞起來，有些嗲嗲地說：「我平時哪裏不讓您滿意啦？該做的都做了啊，還有哪些需要做嗎？」
我這時才意識到，剛纔說的話有些不太合時宜。忙碌了一天，腦子已經不轉了。
「和你開玩笑啊。」我站起身來，「隨便你稱呼，隨便你叫。如果在領導面前這麼叫我，那我不得廢廢了。我廢了，可沒人給你說好話了。」
我倆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活躍活躍氣氛。舒婷小團隊的其餘三個人聽到舒婷和我聊天，也在悶着笑，偶爾搭話進來和我們一起聊。
「八點十五了，明天休息日，咱們今天就到這吧，你們打車回家，都報銷。」我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準備讓大家儘早下班。

-9-
舒婷小團隊的三個年輕人聽到下班後，趕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公司。走之前，跟舒婷說：「婷姐，我們不打擾你了啊，先走了，拜拜！」一溜煙進了電梯。
公司的規章制度是加班至晚上八點半以後下班可以打車報銷。規章制度雖是公司定的，但我不希望我的團隊失去人情味兒。大家累了很久，提早十幾分鐘下班打車報銷，不礙事。雖然她們的組織架構不在我這裏，但這種事我可以做主。
舒婷和我有些默契地同時收拾完東西。
我路過舒婷的工位，說：「下班嗎？」
「嗯，下班。」舒婷看着我回應了一下。
「那走吧。」
舒婷出了公司。我關掉公司空調和燈，一起進了電梯。
我想着我們還算是順路，於是開起玩笑說：「老闆請你打車回家，跟不跟？」
舒婷看着我，瞥了一下，說了句：「行啊，有請喫飯的，還有請打車回家的，謝謝你唄。」舒婷一邊說着一邊跟着我。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一同上了車坐在後排。
舒婷先開了門，屁股先坐在後排座椅上，然後兩條腿分別邁了進去，屁股又向裏挪了挪。
舒婷坐在比較靠中間的位置，這讓我坐下來後感覺有些擠。
6 月份的季節已經變得很悶熱，出租車師傅把空調開得十足。舒婷穿着一件粉色的運動風超短褲。
舒婷和我還從來沒有過這麼近地靠在一起。我平時只是偶爾地打量一下舒婷的着裝。因爲舒婷此刻就坐在我旁邊，我瞄了一眼舒婷的穿着，透過運動短褲，我隱約可以看見舒婷穿的貼身褲的輪廓。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舒婷看起來有些冷，雙手不時地搓着大腿和膝蓋。
「好冷。」舒婷小聲地說。
「我記得你在辦公室穿了一件外套，沒帶下來啊？」我聽到後，看向舒婷。
舒婷的腿比較敏感，因爲空調冷氣太足的原因，腿上的血色比剛纔淺了不少，白得像穿了一層絲襪。
她點了點頭：「本來沒打算把外套帶回家的，沒想到出租車冷氣這麼足。」
我把我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舒婷的腿上，也遮住了舒婷的短褲。
「你先把我的外套蓋在腿上吧，別把火腿凍成ṱû¹寒腿了。」
舒婷聽見我又在開她的玩笑，打了我一下。
出租車師傅聽見了我們的對話，把冷氣調小了，通過後視鏡看到我們，咧着嘴笑了一下。

-10-
晚上 9 點鐘，高架上依舊很堵。
我和舒婷兩人在後排各自看着手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大家都比較累，懶得說話。
車裏這個溫度實在是太舒服了，我都想睡上一覺。但是舒婷還在車上，我如果在車裏睡覺，有失風範，我得保持精神。
舒婷連續打了三個哈欠，捂着嘴說：「啊，好睏啊。」
「你睡一會兒吧，估計還要十七八分鐘纔到你住的地方，到時候我喊你。」
「嗯，好。」舒婷用懶洋洋的聲音回覆我，然後閉上眼睛。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她的頭歪向了我這一側。
那個時間，我對舒婷的感覺，更多是屬於配合較好的同事，或者稱作合作伙伴。我除了比較正向地欣賞她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但我經常會覺得，從我入職後這段時間同她一起工作，她會時不時地向我靠近。也許是我想得多了，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了我的感覺是正確的。
舒婷的頭距離我肩膀大概不到 20 公分的距離。我扭頭向左看了她一下。
當時眼前那個畫面，就像青春偶像劇中對清純女主的一個面部特寫一樣。
側臉、輪廓、眼角、睫毛、鼻子、嘴脣、口紅、下巴、脖子、鎖骨，最重要的是白皙的皮膚。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上述的每一個部位對我來說就像是特寫。
有ťũ₅那麼一瞬間，我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ẗū₇舒婷的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體香不停地飄過來。我沒有打擾她，讓她一路睡在我肩上。
距離她住處還有 2 分鐘路程的時候，我叫醒了她。
「快到了，醒醒吧。」我說。
她慢慢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用手拄着座椅起身。
舒婷用那種剛睡醒的迷離的眼神看着我，對我說：「你沒對我做啥吧？」
我注視着舒婷，對舒婷說：「做啥？你平時不會都睡得很死吧？幸虧你旁邊是我。」
出租車到她家小區門口時，我說讓師傅送到她家樓下吧。舒婷憋着一臉笑意湊過來，貼近我的耳朵，調皮地說：「想知道我住的位置是嗎？要上去坐坐嗎？」
我無奈的表情寫在臉上，開了車門起身下車，給她讓位置。
舒婷從腿上拿開我的西服，慢悠悠地挪動着身體下車，姿態有些小妖嬈。她把西服遞給了我，讓我穿上，然後轉身向小區裏走去。
我上了車，讓司機繼續開到我的住處。
車剛開走沒到一分鐘，我手機來了一條信息，是舒婷發來的。
「衣服香不香？」後面跟着一個笑臉的表情。
「皮？慢慢治你。」我回復她。

-11-
自從和舒婷晚上一起打車時發生的那點事情之後，舒婷逐漸與我走得很近。無論是日常，或者是中午休息，她會經常來到我辦公桌這裏，或是與我閒聊，或是與我一起溝通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有時會拉着我去會議室讓我給她講解一些業務與產品方向的內容。
我會刻意減少兩個人單獨在會議室相處的次數和時間，因爲時間久了總會引起一些同事的觀察，畢竟哪有那麼多的會議需要兩個人單獨在會議室裏。
舒婷的主動靠近並不會給我帶來壓迫感，反而會讓我很舒心，她是那種漸漸地接觸。
我曾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接下來我們之間會發生一些事情。
舒婷有時會幫我帶早餐，我們有時會一起去喫午飯。我們都有喝咖啡的習慣，她會問我有沒有點咖啡。如果我有時間，我會和她一起去取咖啡；如果我工作有些忙或者沒有點咖啡時，她會幫我帶一杯上來。
我們在早晚上下班時會打招呼。偶爾我看向她的時候，她剛好眼神也看向我，然後對我笑一下。
也許那晚出租車上的接觸，是點燃我們的一次導火索，讓我們產生了一些曖昧，也產生了一些肉體上的接觸。但曖昧侷限在蜻蜓點水的範圍內，並沒有太過靠近的接觸，我也不希望被其他同事觀察到。
我儘可能地保持着相對理性的態度。我清楚，我是以什麼身份在這家公司工作。一旦曖昧升級爲情侶，難免會因爲辦公室戀情而帶來副作用，會有很多麻煩。
所以，我清楚雖然和舒婷日常對接頻繁，但是僅限於工作範圍。
舒婷倒是很溫和。也許她會感覺到我有時候對她冷淡，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待我，與我開玩笑和我靠近、搞曖昧。
舒婷不會在彼此知曉產生曖昧的基礎上，你冷淡了我，我就要冷淡你，舒婷沒有這種情況。
和舒婷的整個過程，我都是很放鬆的。當然她本身也比較調皮，經常主動來招惹我。
所以，我們的發展也順其自然地來到了開篇我所提到的那個午休，貼腿的事情。

-12-
舒婷開始越來越主動，主動到和我有了肉體的接觸。
當她穿着短褲將她白皙的腿靠在我腿上然後蹭了幾下的時候，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絲滑的。
她讓我難以抗拒。
有過了之前的曖昧，又在那一刻對我有了肉體的接觸，我順勢將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輕輕捏了兩下。她的腿很軟，肉肉的，被我捏出了凹凸的形狀。
舒婷的腿，是我接觸過所有女人當中最舒服的。我告訴舒婷我家的浴缸比較大，是想看一下她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會有什麼表現，會不會表現出嬌羞的樣子。事實上，確實是這樣。
這讓我清楚，舒婷這麼主動，看樣子春心已經收不住了。
這一天的下午，是自我們相識開始，親密接觸的第一次。
我滑了幾下舒婷的腿，直到她把我的手拿開。剛好是午休過後，同事們都陸續醒來。舒婷站起身準備離開我的工位。
「下午，坐在我旁邊工作。」我看舒婷轉過身，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腿。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刺激到了，腳下一軟，沒有站穩，扶了一下我的辦公桌。
「要幹嘛？」舒婷瞪了我一下。
我站起身靠近她，對她說：「也可以啊。」
舒婷愣了一秒鐘，立刻轉身走到工位，拎着一個小揹包去了衛生間。
回到工位上後，舒婷面無表情，抱起電腦，走向我的辦公桌，坐在了我旁邊的工位上。
我心想：你不是喜歡和我貼腿嗎？今天有一下午的時間讓你貼過來。
舒婷坐在我的旁邊剛開始有些不自然，時不時會有小動作出現。
有時候，她將雙腿併攏，雙腳的腳尖點着地，小腿與地面傾斜着，膝蓋朝向我這一側，微微地轉動辦公椅。
有時候，她蹺起二郎腿，把左手放在雙腿之間夾起來，偶爾抖一下腳背。
我側過身朝向舒婷，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說：「舒婷，你來看一下我的電腦屏幕。」
舒婷沒有想過我會主動觸碰她，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舒婷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她轉過頭看向我，對我說：「你碰我腿幹啥，不怕別人看見？」
在說話的過程中，她的身體擺動着將辦公椅靠近我。
我說：「你看我這個位置的視角，同事幾乎看不見。而且，中午時候你可是一直把腿貼過來啊。」
「你討厭，你讓我看啥？」
「就是想讓你靠過來。」

-13-
舒婷用手掐了我一下胳膊，膝蓋使勁兒地頂了一下我的大腿，把我疼得不行。
我看着舒婷，自己隱晦地笑了一下，心裏想：先惹到我了，看你會不會害羞。
當天下午，老闆給我們各部負責人和中層開會。我坐在會議桌一側的最前端，我讓舒婷坐在我的旁邊，會議桌最外側。
整個會議的過程中，舒婷始終把腿貼在我的腿上。四十分鐘的會議，讓我心不在焉，始終感受着舒婷給我帶來的絲滑。
會議結束後，大概已經是四點鐘，我準備出去見客戶聊聊業務。
舒婷看到我在收拾電腦和物品，問我去哪裏。當她知道我準備外出後，問我可不可以帶她一起去。
我看着舒婷渴望的眼神，加上當時的我腦海裏都是整個下午她靠近我的場景，我的內心多多少少也希望與她單獨相處一會兒。
「行，你準備一下吧，我們一起過去，我先去一趟趙總辦公室。」
舒婷聽到後，表情很開心，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收拾。
我從趙總的辦公室出來後，走到舒婷身邊看她有沒有準備好。
舒婷對她的小隊囑咐說：「我和李總一起出去，一會兒不回來了，你們下班前把週報提交過來。二期的原型和 PRD 按時發給我審覈。」舒婷一副小領導的模樣安排着工作，隨後與我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裏，舒婷說：「等下到一樓，你先等我一會兒，然後我們再打車過去。」
「咋啦，你要幹啥？公司給我配車了，我們開車過去，我到地庫。」我說。
「啥時候配的車啊？」舒婷好奇地問道。
「這週一的時候啊。」我說。
「有車了，平時上下班你也不接送我一程？」舒婷用一點點埋怨的語氣講道。
「你也不找我啊。還要我主動去問你要不要接送你啊？」我說。
電梯到了一樓。她讓我等她一下。我招呼舒婷要快一點，和對方約的下午五點之前。
她將上身前傾靠近我，仰起頭看着我，對我說：「李總，很快的，你等等我。」奶裏奶氣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很酥麻。
我答應了她，我說我把車開上來在門口等她。她笑笑點了點頭，然後向洗手間走去。
我將車停在大樓門前，樓下的保安看到我後打了個招呼。
大概將近十分鐘後，舒婷走了出來。
原來她是去洗手間給自己打扮了一下，塗了口紅，整理了一下發型。舒婷的口紅顏色很俏皮，很適合她。
舒婷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們便出發趕過去見客戶。
路上等信號燈期間，我看向舒婷，她的腿比之前還白還光滑。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舒婷去洗手間除了補妝之外，還穿了個比較透明的絲襪。
「你去洗手間的時間可ṭű̂₇是夠久的啊。」我擔心在公司時我們的親密接觸會影響到我們輕鬆的關係，於是我開始引出話題。
「女人裝扮自己都要很長時間，我這時間已經很短了，你懂不懂啊？」
「我又不懂這個。你塗個口紅需要十分鐘啊？」
舒婷聽到後，立刻抬起左腿放在副駕臺上。
舒婷這舉動可把我嚇了一跳，我看向她的時候，她已經把鞋脫掉了，白色透明絲襪從腳開始包裹着，直到大腿，直到被短褲覆蓋。舒婷的腿很修長，雖然有肉，但沒有太多。
她動了下腳趾，說：「不止吐了口紅，你看，還穿了個絲襪。」
她發現我一直在朝她看過去，沒有說話，於是補充了一句：「要不要過來貼一下啊？很絲滑。」
「快把腿放下，我要看後視鏡。」

-14-
舒婷坐在副駕駛，一路上像是外出自駕遊一樣開心，又是自拍，又是擺姿勢，又是拍窗外景色，甚至還與我合照了一張。
我開了將近 40 分鐘，在下午 5 點鐘之前到了與客戶約定的位置。
我們在咖啡廳等待着客戶將近 30 多分鐘，我收到了一條客戶發來的消息：「李老師，不好意思，領導和我們在開會溝通其他項目，我下週和您再約見面。」
「走吧！」我放下美式，站起身來。
「客戶來了啊，在哪呢？」舒婷看我起身，拿起桌子上她幾乎還沒喝的美式，同我一起離開咖啡店。
「客戶臨時有事，不來了，咱們回去吧。」我點起一根菸，準備抽一根後，開車回去。
「哈？那我們不是白過來了嗎？」舒婷噘着嘴，「我還想見識見識你們都怎麼聊的業務和項目需求呢。」
「客戶嘛，肯定是老大，人家臨時有會，咱們也只能回去了啊。約在了下週，到時候我再帶你一起出來唄。」我快速抽完一根菸，把菸蒂丟進滅煙處。
舒婷和我一起上了車，時間已經是 17:45，我看了一下地圖導航，遍地是紅。
「哎，星期五的晚高峯是真堵啊，回公司要 1 個多小時。」我將手機藍牙連接到車機上，放了一些音樂。
「李總，那我們就不回公司了唄，反正今天是週五，休息吧～」舒婷看着我，又開始帶着懇求的眼神和語氣對我說。
其實我也計劃不回公司了直接回家，再聽到舒婷這麼說，於是我準備開往舒婷住處，先送她回家。
一路上，我們沒有聊太多，享受着車內音樂的舒緩和車外傍晚的景色帶來的聽覺和視覺上的放鬆。舒婷看着手機，看着窗外，偶爾好像也在看我。這帶給我一種感覺上的變化：舒婷好可愛。怎麼以前沒有發現。
路上，我和趙總通了個電話，彙報了目前的情況。
趙總問到舒婷是不是也在旁邊，然後詢問舒婷產品上的一些進展，掛斷電話之前，趙總囑咐我一句「把人姑娘安全送回去。」
我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又看了看舒婷的臉上略帶得意的表情。
「看看我們趙總，都知道要把我一姑娘安全送回家。再看看你，對我只有命令、安排和調戲。」藉着趙總剛纔對我說的話，舒婷繼續得意地指點着我。
我聽到後一時竟無語得很：「我啥時候調戲你了啊？」
然後我轉頭看了舒婷一眼。
「好好開車，不要看我，把本姑娘安安全全送回家是領導交代給你的任務。」

-15-
車開到了舒婷小區門前，舒婷指着小區對我說：「直接開進去吧，在倒數第二排的那棟樓。」
「爲了讓我把你送到位置，你是連住的地方都暴露了啊。」我開着車進入小區，眼睛看着前方，腦袋略略歪向舒婷一側，對她說。
到了舒婷家樓下，舒婷開門走下了車，然後靠在車門旁，彎着腰看向我，對我說：「明天休息，你今天也沒啥事是不是，李總，請你上去坐坐，一起喫火鍋唄。」
「認真的？」我聽到舒婷邀請我去她家，是有點意外。
我意外的並不是她對我的邀請，而是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地請我去她家裏。想起午休和下午的時候，剛剛和舒婷有過那些……
「車停在這面。」舒婷向我指了指旁邊的車位，然後關上車門。
我降下副駕駛的玻璃窗，對舒婷說：「喫火鍋，不得去買菜啊，上車。」
「我剛纔已經買好了，食材剛送過來了。」舒婷抿着嘴對我笑了笑。
我關上窗戶，停在車位上，心裏在想：「剛纔就把菜買好了？讓我上去坐坐？坐坐？做做？」 我似乎感受到這些是舒婷提前計劃好的。
舒婷目前住在 90 年代左右的老小區裏，小區在前些年重新翻新過。小區裏的房子都是老式的六層建築，沒有電梯。舒婷住在 5 樓，我跟着舒婷走進單元門，一層層地爬着樓梯。
舒婷在我的前面，我很不好意思地抬頭向前看，因爲就在剛開始爬樓梯的時候，我抬起頭後發現正視着舒婷的屁股。舒婷穿着短褲和白色絲襪，而且短褲實在是很短，上樓梯的時候隱約可以看見深處，又一扭一扭的，我在後面看了兩眼就立刻有了反應。
那天我本就穿着男士的大褲衩，有了反應後就比較明顯。我極力控制着自己，如果一會兒到舒婷的家裏，還沒有消下去，再被她發現了，我就真是沒了顏面。
舒婷爬樓梯的速度很快，我故意放慢腳步，與舒婷拉大距離。看不見舒婷，就會讓我緩解一些。
舒婷看我速度沒有她快，還在嘲笑着我的體力。
舒婷家裏不是很大，但佈置得很溫馨。
舒婷剛來這家公司工作的時候，舒婷爸媽幫她找了這間房子，還重新收拾了一下。
舒婷爸爸會經常在這個城市裏工作出差，所以媽媽也經常會來住在這個城市。女兒在工作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老兩口，所以老兩口只要在這個城市的時候，就會經常和舒婷住在一起，幫舒婷做飯整理房間。
舒婷讓我先隨便坐坐，給我遞了一些水果和飲料，然後她走進了臥室裏。
「我先換件衣服。」
舒婷進臥室後，半掩着房門。我看見舒婷的臥室裏有很多粉色系的物品，窗簾也是粉色的，還有公主系的紗簾蚊帳。
我隱約看見舒婷正在脫去她腿上的絲襪，我的角度剛好看見了舒婷的小腿和腳。
我嚥了口口水，女性的閨房不得進也不得看，我懂得這個道理，於是我沒再望向她的房間。
我喫着水果，看着手機新聞。不一會兒，舒婷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換了一件粉色薄款睡裙，在我面前將頭髮盤起。
「好啦，我去廚房準備食材，一會兒咱們喫飯。」
「我幫你一起吧。」我說着，站起身，和舒婷一起走向廚房。

-16-
透過廚房的窗戶看過去，街道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車水馬龍的路上，汽車的尾燈很是刺眼。此時對於上班族的我們來說，是每週最開心的時刻——星期五的晚上。
我和舒婷有說有笑地在廚房裏準備着火鍋食材。
職場中的成年男女在曖昧前後總會有很好的默契。曖昧時，享受過程；曖昧後，依舊可以有說有笑地做其他事情。
也許不是所有人都會有這種坦然和這樣的默契，但舒婷確實可以讓我做到放鬆。
我們一同喫飯的時間並不多，有過幾次一起喫中午。這是我第一次被女同事邀請去家裏喫飯，雖然家裏只有舒婷一個人，但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拘束。好在我和舒婷準備食材的時候，一直在活動身體，沒有那麼緊繃了。
舒婷抱着鍋放在桌子上，彎着腰插上電源。可能因爲是在自己家裏，舒婷的動作幅度很大，睡裙的長度有些短，露出了底褲的邊緣。
我把準備好的食材端到桌子上。
「要不要一起喝點？」舒婷拿來一瓶紅酒。
「我還開車呢。」
「叫代駕嘛！週五啦，開心開心嘛，你住得又不遠，大不了打車回去唄，明天過來取車。」舒婷的興致很高，我也不想破壞掉這樣美好的氣氛，於是沒有再拒絕。
舒婷找了兩個高腳杯，我擰開木塞瓶蓋，每個杯子裏倒上一點紅酒。
「我們少喝點，喝多了我可回不去了。」我倒着紅酒，笑着說對舒婷說。
「有沙發，有次臥，喝倒了就睡。」舒婷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把我搞得不知道怎麼接話，「不過，主臥有我睡了，你是睡不了了。」
「來，謝謝舒婷款待，碰一個。」舒婷有時候會不經大腦，說起話來大大咧咧。我趁機轉移了話題，想着兩人一起碰一杯。
舒婷嫌棄我倒酒太像應酬，只有杯底的量。
「既然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家，就不要講究了。」
舒婷拿起我剛放下的酒瓶，把兩個杯子都倒滿了紅酒，隨後我倆碰杯喝了一大口。
紅酒、火鍋、燈光、電視，加上這個夜晚，太多氛圍元素融合在一起，讓我和舒婷十分享受這個夜晚和這頓晚餐。當然對我來說，還多了一個元素：舒婷的美。
在今天之前與舒婷一同坐出租車、在辦公室與舒婷經常對視、今天從中午休息到下午開會與舒婷的接觸、開車時舒婷的腿、加上此刻的紅酒，如此多的事件融合在一起，讓我產生了一種對舒婷獨特的感覺。
舒婷似乎也放任了自我，拿來了很多紅酒和啤酒，我們兩人喝完了紅酒又接着喝啤酒。
舒婷的姿勢和動作開始越來越隨意，兩條腿蜷縮在椅子上，雙手竟然可以抱着雙腿和膝蓋。這個姿勢讓舒婷完全暴露了她裙底的「小祕密」，她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17-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舒婷開始和我打賭，舒婷保持着這個坐姿讓我把她從椅子上抱到沙發上，如果我抱不動，就要吹一瓶酒。
我雙手環繞着舒婷的雙腿和背部，把舒婷抬了起來。我的這個姿勢讓舒婷開始向下滑，於是我把原本繞在舒婷背部的手放在了舒婷的下面，拖着她。
我的這個舉動讓舒婷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
我的手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於是我快速把她放在了沙發上。酒精的作用下，讓我沒有站穩，和舒婷一起倒了下去，我用手撐着沙發。舒婷在我身下，還保持着蜷腿抱膝蓋的姿勢。剛纔的一瞬間還沒有讓她緩過神來。
這段時間舒婷對我的曖昧，讓我突然很想靠近她。我保持着雙手撐在沙發上的姿勢，把頭靠近了舒婷，溫柔地說：「怎麼啦？」
舒婷緩過神來，一手捂住了裙底，看着我。
突然抬起頭，快速地親了我一下。
我沒有想過一切會是這樣的發展。
舒婷親了我之後，又保持着剛纔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我緩緩地俯下身子，靠近舒婷的臉。
短暫的幾秒鐘讓我閃過無數個與舒婷親熱的念頭和理由：「她已經足夠主動了」、「酒精會加速你們多巴胺的分泌」、「今天已經發生了很多事，足夠順其自然地更進一步」、「明天不上班，可以盡情享受」。
我輕輕地親了一下舒婷的臉頰，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舒婷，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明早我過來和你一起收拾桌子，然後去山宗月島自駕遊吧。」
舒婷始終閉着眼睛，我見舒婷沒有回應，便開門離開了舒婷家。
我走到樓下，坐在車裏，抽了一根菸。吹着空調，緩解着剛纔的衝動。

-18-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昨晚的酒精並沒有讓我感到頭暈，卻很清醒。不知道舒婷現在有沒有起牀。
本想給舒婷發去一條信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機。
我快速洗了個澡，準備好今天出門自駕遊的必備品，穿上一件運動裝，準備去找舒婷。
想起昨晚和舒婷近乎是擦槍走火的衝動，我放棄了原本想打車的念頭。
運動會降低衝動的閾值，於是我慢跑到舒婷家裏，出出汗。
我憑藉着昨天的記憶找到了舒婷家所在的樓棟，把東西放在車裏，然後走上樓梯。
舒婷聽到敲門聲後，打開了門，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跟我說早安。
看到我出汗的額頭，舒婷遞給我一條毛巾，說：「怎麼出這麼多汗，今天外面很熱嗎？」
「我慢跑過來的，運動運動。」我接過舒婷遞過來的毛巾。毛巾好香。
「晨跑運動啊？」舒婷聽到後，撲哧地笑了一聲。
舒婷已經穿好了出門的衣服，一件黑色襯衫和一條黑色百褶裙，裙襬的高度在大腿中部的位置。
今天裙子的長度還好，沒有第一次我見到舒婷時穿的裙子短。舒婷還穿了一條絲襪，絲襪從腳到大腿中部是白色的，再往上的部分是黑色的。
我走進客廳，看見昨天和舒婷喫火鍋留下的痕跡已經被完全收拾乾淨了。
「你把這些都收拾乾淨了啊？」我稍微有些尷尬，說好的幫舒婷一起收拾，卻沒幫上什麼忙。
「我媽早上收拾的。」舒婷回了我一句。
「你媽媽？她在家？」我有些詫異。舒婷沒有和我講過她媽媽在家的消息，否則我絕不會來到家裏面找舒婷。
「沒在家，和我爸兩人出去玩了。」舒婷一邊對我解釋着，一邊收拾着她準備要帶的東西，「我告訴他們我今天要去山宗月島玩兒，不在家，所以他倆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兩人不知道去哪兒玩兒了。」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還是說一直在這面啊？怎麼沒聽你講過？」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舒婷喝酒時失態的樣子，還有在沙發上親暱的樣子，又想到她爸媽，有些後怕。
「昨晚你剛走不久，他們就過來了。給我打了好多電話我沒接到。」舒婷跑到我面前，手扶着膝蓋，彎着腰，抬頭看向我，一副惹人的姿勢，「咱倆不是喝多了嘛，我躺沙發上都睡着了，你也不管我就自己走了，我媽還以爲我一直不接電話是在幹什麼呢……」
我聽舒婷講完，一身冷汗。
昨天晚上還好我控制着自己沒有和舒婷做出那些事情，否則她爸媽開門進來，看見我倆在沙發上做事兒，那可真是難以收場。
「對了，你帶一套泳衣，我們去那家水上樂園玩。」我想起來島上新開設的水上樂園，還沒跟舒婷講過。
「沒有泳衣啊。」 舒婷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到了那邊，你陪我買一套吧。」

-19-
我和舒婷下了樓，把準備攜帶的東西都放在了車上。
時間是早上 8:00，準備開始我們今天的自駕遊。
這是我和舒婷第一次單獨相處遊玩，因爲有了前期曖昧的鋪墊，這可以算作是一次約會。
但我們誰都沒有提及「約會」二字，就連平時喜歡對我調皮的舒婷也沒有在和我開玩笑時提及過。
我們在附近的便利店裏買了一些零食和飲料，便驅車前往我們ţŭ̀ₓ計劃的目的地。
舒婷一路上特別開心，又是自拍，又是擺拍，不斷記錄着沿途的風景。
我們像兩個小孩子一樣，有說有笑。舒婷的開心是很純粹的，感染着我，彷彿讓我回到了 18 歲的年紀，樂天達觀、放浪形骸。
我不由得降下玻璃窗，享受着早晨微風帶來的輕拂。
駕車 1 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島上。我先陪着舒婷去了泳衣專賣店。
舒婷挑選着好看的泳衣，然後去更衣室裏一件件試穿，再讓我去選擇哪件好看。店員看着我一臉難堪的表情都看笑了。
舒婷的身材真好，幾件泳衣的試穿效果都特別的性感，修長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千嬌百媚，婀娜多姿。
有一對兒路過的情侶，男生看見舒婷的試穿效果後，不停地向舒婷看過去，眼睛都直了，最後被女生扇了一下才離開。舒婷看到後捂嘴大笑。
舒婷跑到專賣店內的攝影區域，擺弄着各種嫵媚的姿勢，趴着、跪着、腿張開着，讓我用我的手機幫她全部拍攝下來。
最後，舒婷選了一套淺紫色的泳衣。
我們趕往島上的景點區，把主要的景點幾乎全部逛了一遍。森林公園、海洋世界、遊樂場、水上樂園等等。
一對對的情侶手牽着手走在我們的前面，我們卻只是挨在一起向前走，偶爾會貼着胳膊。
有幾次我想嘗試牽起舒婷的手，但都不太巧，她不是跑去拍照，就是換手拿自拍杆。
直到在一次過馬路的時候，我拉起了舒婷的手，緊緊地握着。我把手揣着進褲兜，把她的手掛在我的手上，呈現出她挎着我的姿勢。
雖然我們都已經觸碰過彼此，但當我牽着舒婷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手和胳膊像僵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搭在我的胳膊上，直到走了幾百米，她的手滑落了下來。
我沒有再牽，她沒有再挎。
這只是我們一整天遊玩過程中的其中一個曖昧的縮影。

-20-
海洋世界裏她拽着我一起看北極熊笨拙的體態；
森林公園裏她和我一起在生命樹上鎖上刻着我們名字的契約鎖；
遊樂場裏恐怖迷霧環節她被嚇到靠在我身上然後我摟住她；
水上樂園裏她換上性感的泳衣坐在游泳圈裏我在後面推着她向前漂浮。
我第一次見到舒婷穿泳衣後被淋溼的模樣，身材苗條，性感嫵媚。被水沾溼後的鬢角不停地流着水滴。
水上樂園當天舉辦的情侶活動，舒婷看到後拉着我一起參與。
遊戲活動是需要情侶在水中一起合作完成任務。女生正對着男生騎在男生的腰部，女生雙腿環抱着男生的腰，男生的視線被女生遮擋，所以需要根據女生的指揮在水中行走到每一個打卡點拿到物品，最後到達終點。
舒婷和我嘗試着姿勢。
我站在水中，水的深度在我腰部的位置。舒婷張開腿跨到了我的腰上，我下腹的一塊區域感受到了來自舒婷體內的溫度。
遊戲開始後，我在水中按照舒婷的指揮行走着。過程中，舒婷雙腿緊緊環抱着我，我用手託着舒婷的臀部不讓她滑下來，但舒婷還是慢慢地滑到了我的那個位置。
我感受到了舒婷的輪廓，舒婷也感受到了尖尖的物體。
因爲正在遊戲中，我和舒婷都在努力地走到打卡點和終點，舒婷始終沒有講她不舒服。我在行走的過程中，聽見舒婷會不時地輕輕發出嗯的聲音。
活動結束後，舒婷始終沒有說話，徑直走向了衛生間。同樣，我也去了衛生間整理一番。
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昨天午休時、開會時、晚上喫飯時我們發生的事情。
夕陽西下，我開着車帶舒婷回家，舒婷安靜地坐在副駕駛睡着了。我不斷地回想起我們在水中完成遊戲的過程，舒婷熟睡的姿態讓我有很多次想停下車去親吻她。
我們可以再更近一些嗎？這個問題在我的腦海裏一直盤旋着。
我不清楚答案，只能任時間不斷流逝、讓事情不斷發展，達到我們想要的最好的過程。

-21-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我開到了舒婷家樓下。我輕輕地拍着舒婷的肩膀，腦海裏閃過之前我們在出租車裏我叫醒她的場景。
舒婷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已經在自家樓下了。
「哇，已經到家了啊，我睡了好久了啊。」舒婷伸了一下懶腰。
「餓了吧？一起去喫頓飯吧。」我開口對舒婷說。
「不了，我媽在家做飯了，我回去陪爸媽喫點。」舒婷回答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也下了車。
「我上去了。」舒婷說。
「嗯好。」
舒婷朝單元樓門走去，步伐有些緩慢。在門前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我。
我一直站在車前，看着舒婷，沒有跟隨舒婷向前走。
舒婷看着我，然後舉起右手向我揮手，說：「今天好開心，我上樓啦，你早點回去休息。」
我靠着車門，同樣舉起右手向她揮手，說：「我也很開心，趕快上樓吧，早點休息。」
「拜拜！」
「拜拜！」
單元門一直敞開着。我看着舒婷的背影，舒婷徑直走進單元門，感應燈亮了起來。
我抬起頭，看向每層樓道的窗戶有沒有亮燈。二層、三層、四層，直到五層的感應燈亮起，然後又熄滅。我知道舒婷進家門了。
我有一些失落，不知道失落的情緒來自哪裏，爲什麼會失落。
也許是因爲和舒婷單獨相處一天之後，迴歸了平靜。
也許是因爲和舒婷有了一整天的親密，我們應該再做一些什麼。
也許是因爲和舒婷最後打招呼的時候太過簡短，本應該說得更多才對。
我的腦海裏不停地回憶起和舒婷這一天相處的每一個片段。
我拿起手機，給舒婷發過去一條消息。
「我有東西給你，方便下來嗎？」
「方便，這就下去。」不到十秒鐘，我收到了舒婷的回覆。
五層、四層、三層、二層、一層，我依舊看着每層樓感應燈的亮起和熄滅。同時聽見拖鞋與水泥地面撞擊的聲音，舒婷跑了下來。
我看到一層的感應燈亮起，我向前走進了單元門裏。
樓道里，舒婷喘着氣站我面前：「什麼東西啊？」
我向前一步，抱住了舒婷。
很明顯舒婷愣了一下，大概過了幾秒鐘，她也抱住了我。
時間好似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
樓道的感應燈熄滅了。
我的手從舒婷的肩部緩慢地向下移動，然後是背部，然後是釦子，然後是腰部，然後是……
舒婷沒有拒絕和反抗，任憑着我的撫摸和探索。而我也只是蜻蜓點水，不敢深究。
我用另一隻手托起了舒婷的下巴，親吻了她。
舒婷微微張開了嘴，迎接着我的主動。
這是我和舒婷的第一次接吻。
舒婷很是配合，甚至有些主動。
然後，舒婷的舌頭伸了過來。

-22-
嗡……嗡……嗡……
我們大概持續了幾分鐘，我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不是我的，是舒婷的。
我鬆開了舒婷的身體，有些意猶未盡。舒婷抬起頭，看着我，抿着小嘴，輕咬着嘴脣。
「是我媽媽的電話。」舒婷低着頭，就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小聲地說，「我該上樓了。」
「嗯，好。」
舒婷轉過身，跑上了樓。
我從樓道里走出來，來到車邊，點燃了一支菸，猛吸了幾口。我望着舒婷家裏亮着的燈。
「我到家了，你開車注意安全。」舒婷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
「嗯，我在樓下再待一會兒。」我回復舒婷。
「怎麼還不回去？你今天累壞了。嘻嘻。」舒婷發來一條信息。
「你在我心裏留下痕跡了。」我回復舒婷。
「這算是曖昧嗎？」舒婷繼續發來信息。
「也可以算是其他的。」我回復舒婷。
過了一分鐘，舒婷沒有再發來信息。
我丟掉抽完的第二支菸，開門上車。剛剛啓動車子，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舒婷發來的一條鏈接。
「摩羯座男和處女座女，天作之合 100%。」
我笑了笑，開車回家。

-23-
之後的一段時間，一個我始終在負責的業務項目，通過與客戶前期不斷地深入交流和商務鋪墊，客戶很滿意我們公司的綜合水平。公司順利通過了供應商資質篩選環節，接下來將開始進行投標準備的工作。
項目內容主要分爲產品系統設計開發交付和綜合方案諮詢服務兩部分內容。
舒婷所帶領的產品小團隊需要介入進來，參與整體項目中產品部分的投標準備工作。
在我來到公司之前，公司爲數不多的存量業務都是通過公司老闆純商務關係拿下來的。公司自成立開始，始終沒有標準的業務運營能力，靠着關係拿下初始業務。後期凡是涉及競標項目均以失敗告終。
公司在業務初期深探、客戶維繫、人員專業、競標準備、競對分析、成本估算、報價預測等多個環節中，沒有一個有能力的人去負責。趙總來到公司後，建立了完整的工作流程機制，然後將橄欖枝拋向了我，希望我可以加入進來憑藉綜合能力完成業務落地。
舒婷完全沒聽過什麼是投標，更不清楚爲什麼拿項目的階段需要產品團隊參與進來。
「舒婷，正常來講，投標的工作確實不需要我們產品團隊參與，但是公司目前的產品還沒有完整的體系。這次項目涉及的產品系統是符合我們公司當前正在規劃的產品，也就是你們正在設計的產品。我們要把這種優勢和能力體現在投標文件中，所以需要輸入一些後期產品上線交付時的原型、產品構架，可以是一種方向性的，這樣可以爲我們在項目競標環節帶來很大優勢，標書會很有競爭性。」
舒婷認真地聽我介紹着來龍去脈，理解了其中的緣由。
說真的，單單從工作的角度來講，舒婷真的是一個很稱職的助手和夥伴。當然我不太清楚是不是因爲我們倆之間的那層曖昧關係讓她很聽從於我。
產品系統設計的部分由舒婷小團隊主導，我很是放心。接下來是綜合方案諮詢服務的部分。
我在剛入職公司一週後，曾向趙總提出儲備業內人才建立諮詢團隊的建議。趙總與我想法是一致，但公司老闆和人力資源總監卻認爲在沒有業務進來的前提下組建團隊會無形中增加公司成本，所以導致現在業務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人員承接。
也是在那之後的不久，我才知道人力資源總監是老闆的小姨子，所以一定會穿一條褲子。這件事也是我在和趙總喫飯的時候趙總無意中說出來的，趙總起初也並不知道他們這層關係。
「小李，公司是有前景的，但是我們要小心一些事情，這裏關係複雜。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酒過三巡，趙總拍着我的肩膀，很知心地告訴我。
這讓我對一些事情變得謹慎起來。
針對目前沒有人員應對方案諮詢服務這部分的工作，公司調來了運營部門的主管以及下面的幾個人，來協助我完成這部分的工作。這個運營部主管姓林名東，和老闆有着同樣的姓氏。
我想起趙總囑咐我的話，於是我大概看出來這裏有什麼關係。
林東在輔助我準備應標材料的過程中，可是帶有很強的目的性，旁敲側擊地從我這裏瞭解各方面業務經驗。
這讓我有些想笑，他太年輕了，做得也太明顯了。

-24-
這天是投標截止日。
距離投標結束還有 2 個小時，我在趙總辦公室和趙總討論銷售報價。舒婷給我發來一條信息：「出來看一下。」
我和趙總打了招呼，走出辦公室，走向舒婷的位置，舒婷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看自己辦公桌。
我發現我放在桌子上的最終版報價單被人移動了位置。
此時林東從老闆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經過了我們。舒婷又向我使了個眼神，我知道了是這小子翻動了我的東西。
我心態很平靜，思考着這件事情可能存在的來龍去脈。然後又回到了趙總辦公室。
按照正常流程，此刻需要向老闆彙報應標報價，做最後的確認。老闆也來到了趙總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看見了我也在。趙總和老闆講解了當前方案、成本和報價。
趙總向老闆彙報的報價，就是放在我辦公桌上被林東動過的那份報價。
老闆坐在沙發上，聽着趙總的介紹，不斷點頭。當聽到趙總介紹我們預估的競爭對手的報價和我方銷售報價的時候，很是滿意，認可我們對競爭對手的判斷，也認可最終報價。
大概 10 分鐘後，老闆說要出去辦點事，便起身離開。「就按照剛纔彙報的內容，你們按時提交標書和報價，不要過時了。」
此刻距離投標截止時間還剩下 40 分鐘。我坐在趙總的辦公室裏，點起一支菸。
「趙總，還需要調整一下報價。」我開口對趙總說。
「哪裏有問題嗎？」趙總坐在辦公椅上看着電腦，聽到我的話，抬頭看向了我。
「價格還要再降 4% 到 5%，纔有勝算。」我抽着煙，堅定地對趙總說，「會有陷阱。」
我表述得有些委婉，但以趙總能坐上這個位置所擁有的能力，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話外音。
我繼續說着：「如果此刻競爭對手就在我們身邊，那無論如何我都要降價。趙總，這個業務很關鍵。」
趙總清楚這是我倆入職這家公司後的第一個業務。
趙總對我說：「你一定有你的認識，不過降低 4 到 5 個點是不夠的，降 7 個點。去拿電腦，在我辦公室立刻調整。剛纔的報價單，讓它放在原處，不要銷燬。」
在投標截止前 5 分鐘，我把方案和最終調整的報價一同提交進了系統，神情放鬆了很多。
我想起了舒婷，於是離開趙總辦公室，走到她面前：「舒婷，一起去喝杯奶茶。」
「好啊，走～」舒婷看到是我，溫柔的表情又浮現在了臉上。
「婷姐，李總又請你喝奶茶了耶，都沒有我們的。」舒婷團隊的一個小丫頭看到後，開始自言自語。
「哈哈，大家的都有啊，我是跟你們婷姐下去拿奶茶，你們就等着吧！」我笑了笑，和舒婷一同走向電梯。
「標書都提交上去啦？看你輕鬆了好多。」舒婷看着我放鬆了好多，問起我。
確實，將近 10 天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一臉愁眉地思考着這個標書如何準備。但是如果沒有舒婷剛纔那條信息的提醒，也許我全部的準備都會付諸東流。
我看向舒婷，我突然覺得有舒婷在我身邊是很幸運的，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日常中，都會給我很多的動力和輔助。
「你是不是要感謝我啊？」舒婷看出了我的表情和我想說的話，用手擋住了我的嘴，「可不能就說句感謝就便宜你了，這週末幫我搬家！」
「怎麼搬家了？不住那面了？」我問道。
「爸媽後面想長期在這邊陪我，正好房子到期啦，就找了一套更大的房子。」
「搬到哪裏了？」我有些想知道舒婷的住處，會不會離我很遠。
「嘻嘻，先不告訴你。」舒婷調皮地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向奶茶店跑去。
我跟在舒婷後面，也開始小跑着。

-25-
競標結果會在星期五進行公佈。忙碌了好幾天的我本想放鬆一下，但隨着星期五的到來，我卻變得緊張起來。
競標結果公佈的時間是在下午一點鐘，此刻正是午休時間，舒婷坐在我的旁邊，一如既往地調皮地在我身邊貼着我的腿。
當我看到競標結果的時候，我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公司以第一的分數獲得第一中標候選人。而第二中標候選人的商務報價只比我們高出兩個點。
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投標那天的事情了，同時也佩服趙總在關鍵時刻讓我調整降低 7 個點報價，而不是 4 個點。
我拿給舒婷也看了一下公告。
舒婷看到後，十分開心，我們兩人在位置上激動到差點出聲。當時沒有人看到我們那如此興奮和釋放的表情。
舒婷在我的肩膀上靠了一會兒。我保持着這個姿勢，此刻我覺得很安心。
大概中標結果公示 10 分鐘後，我收到了趙總髮來的消息：來老闆辦公室。
我已經猜到讓我過去的目的。
我來到老闆的辦公室，趙總、人力資源總監、林東都在。
「我看到項目中標了，我們團隊很棒。尤其是李經理，前前後後都在負責這個業務。趙總，你招攬的人很不錯啊！」老闆陳述着。
大家沒有說話。對我而言，我也只是聽一聽，主要是想聽他鋪墊之後的內容。
果然，老闆接着開始問：「我們最後報價報了多少？」
「384 萬。」我說。
「怎麼和那天跟我彙報的不一樣？」老闆開始詢問起來。
我早就猜到他會問這件事。趙總和我最初敲定的報價是 410 萬，後來因爲我對趙總提出的建議，最後我們把價格調整到了 384 萬。而我們的主要競爭對手，也就是第二中標候選人的報價是 392 萬。
「那天給你彙報然後你出門之後，我們重新思考了報價，如果 410 萬的價格一旦報出去，一定不是最低價。」趙總接過老闆的提問，接着說，「我們考慮了一下，報價時再降了 7 個點。」
「事實證明，降價 7 個點是正確的。對方的 392 萬，比我們原計劃報價低了 5 個點。」我隨着趙總回答，補充說，「但比較奇怪是，392 萬的價格對於對方來說，是不符合他們企業利潤率目標的。他們這次的出牌好像是在特意針對我們。」
我很隱晦地表達出這件事情公司有鬼，甚至這個鬼就是老闆自身。
林東始終沒有講話。
老闆聽到後，中立做了總結：「對手也會探我們的底，除了我們日常保密工作做好之外，還要時刻分析對手的策略變化。公司的報價體系，不要經太多人手。趙總，報價還是在你手上，平時讓李經理參與。」
老闆把報價放在趙總和我的手上，對我們來說是件很危險的事。一旦有人作鬼泄露報價，那麼從源頭來講就會責罪我們，也就是我。
我看老闆準備散會，並沒有提及獎金分配以及我獨立辦公室的事情。於是主動開口，對人力資源總監說：「獎金的團隊分配建議，以及我辦公室的佈局計劃，下班前我郵件發給你哦。」
人力資源總監大概沒想過我會如此厚臉皮地主動提及這兩件事，聽到我說的話後，點了一下頭。
老闆聽到後，對人力資源總監說：「這件事你推進好，之前答應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會議結束了，我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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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業務拿下後，算作我在這家公司的首單業績。除了我會拿到獎金外，也會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同時，舒婷和她的團隊也會得到獎金激勵。
自從我入職至今，舒婷一直在協助我做很多事情，包括最後那條信息。所以，一個月後她一定會被漲薪，因爲我已經向趙總提報過舒婷的漲薪申請。
我回到工位上，此刻的我有些滿足，心想：有了獨立辦公室、配了公車、拿到獎金、有着管理權、幫舒婷拿到獎金和漲薪。好舒服啊！
此時，舒婷幫我帶了一杯冰美式，然後坐在了我的旁邊工作。
我太需要這一杯冰美式了。
我喝了一口，然後湊到舒婷耳邊。
「我馬上就有自己的辦公室了。」
舒婷聽到後，異常開心：「哇，這麼厲害！」
「以後你經常來我辦公室啊。」
不知道是因爲離舒婷耳朵太近了讓她感到敏感，還是我說的話刺激到了舒婷，她顫抖了一下身體。
「怎麼抖了一下？」我有些壞壞地把看到的說了出來。
「我耳朵敏感。」舒婷輕輕打了我一下，一臉嬌羞的表情。
「項目拿下來了，週末大家一起聚聚吧。」我向舒婷提議，有點和舒婷商量的口吻。
之前的我從不會這樣，我所計劃的事情都是直接告知舒婷。但現在，我竟然會去和舒婷商量一些事情。
「不是說好週末幫我搬家嗎？」舒婷看了看我，以爲我會反悔。
「當然會幫你搬家啦，然後晚上在我家，大家一起聚聚。」我略帶安慰的語氣告訴舒婷。
舒婷聽到後，才放心。
「記不記得上週五中午你坐在這裏，腿貼着我，我對你說我家浴缸很大。」
舒婷聽到我說這件事，眨着眼睛。
「你還沒有去我家看看浴缸的大小呢！」我繼續說着。
舒婷聽到後雙手立刻捂住了臉，說：「周幾聚？我去告訴大家。」
「這週日，你有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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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幾件事情都讓我很舒心，加上項目中標這件事讓我心裏這塊石頭終於落地了，我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是星期六。
朦朧中，我聽到手機的來電聲音。
我睜開眼睛一看是舒婷打過來的電話。
「完了！要幫舒婷搬家的！都八點半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突然意識到，猛然起身。
我接通了電話。
「你起牀了嗎？你是不是還在睡啊？」電話那頭，舒婷有些質問的語氣。
「起來了啊，正想給你打電話準備過去。」我瞬間調整了剛睡醒時迷迷糊糊的狀態，一字一句淡定地說。
「等你啊，家裏有早飯。」舒婷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飛奔到浴室，5 分鐘完成了洗漱。穿上衣服，簡單整理一下發型，拿起車鑰匙就跑出了門外。
7 月份的天氣真是悶熱，連一點點風都沒有。想到又要去舒婷的家裏了，我把車內空調開得很大，趕快先給自己降降溫。
到了舒婷家樓下，我把車停在陰涼的位置，走上樓梯來到舒婷家門前。
我想象着今天會不會和舒婷發生些什麼事情。
我敲了門，是一箇中年婦女給我開了門。我怔住了，沒有進門。
「來啦，你就是舒婷的領導啊，來請進，直接進來就好。」中年婦女很和藹地招呼着我進門。
舒婷站在中年婦女身後，對我說：「你終於來啦，快進來吧。」
舒婷看見我欲言又止，連忙向我介紹：「這是我媽。」
「伯母好！」我聽到舒婷的介紹，立刻向前一步問好。
「你好你好，來，進來吧。」舒婷媽媽熱情地讓我進門。
我心想：這個舒婷，是完全不讓我有心理準備啊，不告訴我她媽媽在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進門後，把門關上。
「伯母，沒想到您在家，不然我絕不能空手過來。」我看着舒婷媽媽，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的，不用帶東西，舒婷跟我說你幫她搬家，這麼熱的天兒，我們應該招待你纔是。」舒婷媽媽指引我到沙發上坐。
「不用不用，伯母，您客氣了。我跟舒婷是同事，舒婷搬家，我幫個忙是應該的。」我接過舒婷媽媽遞過來的水。
「小李來啦！」廚房裏走過來一個年近 60 歲、頭髮半白、朗目疏眉的男人，同樣很和藹地對我打招呼。
這一定是舒婷爸爸。
我心想：怎麼她爸也在啊？這個舒婷真是……
「伯父好！」我站起身來向舒婷爸爸打招呼。
「你好，坐吧，別站着。」舒婷爸爸擺手示意讓我坐下，「小李，我給你和舒婷準備了早餐，一會兒你們就過來喫啊。」
舒婷爸爸的神態氣宇軒昂，神采飛揚。接着對舒婷說：「女兒，再過五分鐘，你叫小李一起過來喫早飯啊。」
「人家是舒婷的領導，你老叫什麼小李小李的。」舒婷媽媽連忙擺着手對舒婷爸爸說。
「沒事兒，伯母。我不是什麼領導，我和舒婷平時經常在一起工作處理事情，我倆就是同事。您和伯父就叫我小李，我聽着舒服。」我誠懇地表達着。
從門外到現在，舒婷媽媽一直把我稱作舒婷領導，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伯母，您別站着，您也坐。」
我向沙發一側移動了一下身體，想讓舒婷媽媽也坐着。
舒婷媽媽一直站在客廳，打量着我。
「沒事兒，你坐，我去給你洗點水果。」舒婷媽媽笑呵呵地看着我，然後向廚房走去。
邊走邊對舒婷說：「舒婷，你來招待一下，在這面坐着，一會兒你們一起喫早飯。」
「知道啦。」舒婷從臥室裏走出來。
舒婷今天穿着一套校園風格的制服，白色襯衫，深藍色裙子，黑色半膝絲襪，頭髮上還有一個蝴蝶結髮卡。
舒婷坐在了我身邊。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爸媽都在？」我把頭側向舒婷一側，小聲地對舒婷說。
舒婷沒有說話，微微低着頭，用手捂着嘴，撲哧地笑了一聲。
這時候舒婷媽媽端着水果盤走了過來。
舒婷看見她媽媽走過來，抹去了笑意。
舒婷媽媽俯下身子把水果盤放在茶几上：「來，喫點水果。你伯父馬上就把早餐做好，然後你們就去喫。」
「好，謝謝伯母。」
舒婷媽媽看着我，又看着自己的女兒，心生愛意地說：「我們家舒婷啊，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都工作了穿得還像個學生似的。一會兒要搬家，穿這件衣服多不方便啊，穿個運動裝多好啊。」
舒婷看着媽媽，拿起一個香梨，咬了一口，有些小公主的語氣說：「他搬，我又不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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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爸爸做好了早餐，喊舒婷和我一起去喫。
我坐在餐桌前，嘗着舒婷爸爸的手藝，舒婷坐在我旁邊的位置。
「伯父伯母，你們也一起來喫啊。」我看着舒婷爸媽在廚房和客廳裏忙活着，於是喊他們一起喫飯。
「我和你伯父早就喫過了。舒婷起牀晚，沒喫早飯，又告訴我有同事幫忙一起搬家，所以你伯父就做了早餐給你們喫。」舒婷媽媽坐在舒婷的旁邊，幫舒婷剝了一個雞蛋。
「那個，小李，你別拘束，多喫點，就當在自己家裏面。」舒婷媽媽遞給我一杯牛奶。
「好，伯母，我不客氣，您不用忙活，我自己來。」
舒婷爸爸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見我和舒婷在喫早飯，坐在了我的對面。
「女兒，爸爸做的早餐，有什麼不足和改進的？」
「味道特別好，不用改進。」舒婷喫着早餐對她爸爸說。
「哈哈哈，好，不用改進了。」舒婷爸爸笑着看着舒婷。
接着，舒婷爸爸和我聊了起來。
「小李啊，我聽舒婷說你們公司昨天剛剛中標了一個項目啊？是你主負責的啊？」舒婷爸爸開始打聽我工作上的事情。
「是的，伯父，昨天公司中標了一個項目，我主導負責。舒婷這段時間幫了我很多。」我看着舒婷爸爸，放下手中的筷子。
「哦，那還真不錯。剛剛入職不久，拿下業務。小李，你繼續喫，別放筷子。」
舒婷爸爸若有所思。
「中標的這單業務，給公司可以帶來多少銷售額和利潤啊？後續會帶來哪些增量嗎？」舒婷爸爸繼續詢問我的工作。
「這個項目最終的標的金額不到 400 萬，包含一次性系統交付，和半年的諮詢服務。」
我開始向舒婷爸爸介紹起這個項目。
「人工成本佔據成本支出的主要部分，同時這次交付的產品系統與公司正在規劃的產品體系的吻合度很高，所以公司投入的產品建設是可以大部分複用在這個項目中的，所以總體成本還會下降。這個項目的利潤很可觀。」
我客觀地向舒婷爸爸分析這個項目的投入產出。
「客戶方在這個項目上的需求是具有持續性的，公司也可以持續地從這個項目中獲取後續更多的項目。產品系統交付完成後，會有後續的年度運維項目，還會有二期三期等產品系統迭代升級項目。客戶計劃如果這次的系統交付是成功的，明年會把這個系統嵌入至客戶大系統中，到時候的嵌入開發以及與大系統融合後的衍生項目都會有很多，這些後續的項目都會繼續由我們公司以獨家採購的形式去做。
「這次項目的諮詢服務是半年度簽署，客戶在明年開始會以年度形式簽約。雖然現在公司還沒有組建諮詢服務團隊，但因爲我之前做的工作跟這個項目的諮詢服務內部很相近，很多內容我比較熟悉，所以接下來先由我主導，帶上三四個人去做，成本上會可控。今年做好諮詢這部分工作，等明年再競標的時候，就會有很大的機會讓我們持續去做下去。」
我根據對目前這個業務的把控和理解以及後續計劃，向舒婷爸爸一五一十地描述着。
舒婷爸爸雙手交叉在胸前，很認真地聽我講述和分析，不時地點點頭。
舒婷媽媽雖然不太懂職場裏這部分的事情，但聽到我講的這麼多內容，微笑的表情看着我。
舒婷一臉崇拜地看着我和她爸爸介紹起這些事情，然後抿着嘴笑着低頭繼續喫飯。
「這單業務帶來的後續增量確實很多。你們後續業務都計劃着這種模式嗎？」舒婷爸爸繼續問着我。
「目前還不確定。很多客戶會有這個方向的需求，那麼這類需求背後就會衍生出很多我剛纔和您介紹的業務。我入職之前公司的業務是靠老闆關係拉來的，現在很多業務都需要先從競標開始，所以前期還得把公司品牌、產品和服務質量打造出來，再有了經驗和口碑，就可以持續朝這個路子去做。」
「嗯，明白了。」舒婷爸爸看了看舒婷，「女兒，你這個領導，真不錯啊。年紀輕輕，思考得很全面。」
「小李，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舒婷爸爸開始問起我的個人情況。
我其實並不清楚舒婷爸爸問的是哪方面的打算，不過憑藉着剛纔的對話，我回答了我的個人發展的方向。
「我計劃在這個城市去發展，這裏會有很多機會。因爲剛到這家公司，我還有很多內容要學習，準備在這家公司做出來一些事情，也豐富自己的履歷。」
「嗯，是的。大城市有很多機會。你看我，還有幾年快退休了，但還要經常來這邊出差工作。我在這邊，舒婷也在這邊工作，所以你伯母也跟過來了。這算是一家子又在一起生活了。」舒婷爸爸開始和我嘮起家常。
「小李，你和我家舒婷年紀差不多吧？」舒婷爸爸接着問。
「他比我大一歲半，爸。」還沒等我回復，舒婷替我說了出來。
舒婷爸爸看着舒婷，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好啦，人家小李喫飯呢，你這問東問西地問了一大堆。小李，你繼續喫。我再給你盛碗粥。」舒婷媽媽連忙打了圓場。

-29-
我在舒婷家裏喫過早飯後，她爸爸媽媽又讓我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
這時，舒婷喊着我讓我去她臥室裏幫忙收拾東西。
「舒婷，剛喫過早飯，你讓小李坐一會兒，我去幫你收拾。」舒婷媽媽說。
「媽，你們別和他聊啦，我把他叫來是和我收拾東西的，我現在需要他。」舒婷說着話，走了過來，拉着我的胳膊想把我從沙發上拽起來。
「人家是客人……」
還沒等舒婷媽媽說完，舒婷爸爸打斷了她，說道：「哎，人家年輕人平時工作就一起配合，還不比你熟悉啊。」
舒婷爸爸然後對着我說：「小李，你和舒婷進去吧，不用陪我們老兩口。」
我和他們打過招呼後，跟着舒婷進了她的臥室。
自從上一次舒婷請我在家裏喫火鍋時，我看到了舒婷臥室的粉色系後，這是我第一次進入舒婷的臥室。
舒婷把自己的臥室完全佈置成了公主房的模樣，牆壁四周貼滿粉色圖案的牆紙，牀頭邊沿擺了一排娃娃，牀上的公主系紗簾格外引人注目。就連日常擺放的物品，都是粉色、藍色、娃娃、公主的風格。
舒婷指着衣櫃裏的真空袋，這是她已經包裝好的個人物品，她讓我幫忙把這些個人物品放進行李箱和紙箱中，這樣方便搬運。
我看着衣櫃裏已經包裝好的物品，是舒婷各式各樣的衣物。有校園式制服、職場式制服、長裙、短裙、短褲、運動裝，我甚至看到了三個包裝袋中分別裝着舒婷的貼身褲、內衣和絲襪。
「這不是舒婷那天穿過的絲襪嗎？天額，我就這樣把舒婷的私人物品全都看了一遍麼……」
看到這些東西，我的腦海中一陣凌亂，想象着舒婷穿上這些的模樣，又想象着舒婷與我曖昧時的親密舉動。
「裝好了嗎？」舒婷的話讓我回到了現實中。
「嗯，都裝好了。」我回答舒婷。
「你在想什麼呢？我爸媽是不是問你太多啦？」舒婷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不是的。我在想你穿上這些衣服的樣子。」我看着舒婷。
「哼，那你就想吧！」舒婷哼了我一聲。
我和舒婷商量着，把主要使用的物品和衣服先搬到新房子裏，然後在新房子裏先把舒婷的臥室收拾整理出來。舒婷爸媽在家裏會把其他的物品打包後，然後再分批次地搬過去。
我幫着舒婷把幾個行李箱和紙箱分別搬到了車上，然後我們上了車準備開到新房子裏。
我滿頭大汗地坐在車裏吹着空調，舒婷從她的包裏拿出一條手帕幫我擦着汗。
「把汗擦一下，這麼吹空調，會感冒的。」
我接過舒婷的手帕，這是她給我的第二條。
「舒婷，你的新房子地址發我一下，我來導航。」
「先去你家。」
「去我家幹什麼？」
「我新住的地方在你家對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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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看向舒婷，相當詫異的表情。
「怎麼了？不開心啊？那我現在把房子退了。」舒婷掏出手機，準備給房產中介打電話。
「不是不是。」我搶過舒婷的手機，放到她的腿上，「我是沒想到你會住在我家對面啊。」
「周邊沒有合適的房子了呀，就只看到一間還不錯的房子，還在你家對面。我一想也挺好，以後上下班可以搭你的車了，多方便啊，嘻嘻。」說到這，舒婷看着我，笑得特開心。
其實，當我聽到舒婷住到我家對面後，我的內心是很興奮的。
但是喜歡舒婷的情緒始終藏在我的心裏，所以我一直沒有外露出來。我也幻想着以後和舒婷住在一個小區裏，一定會有更多的接觸。
在開往我們小區的路上，我比平時開得要慢很多。我給舒婷介紹着小區周邊都有哪些配套設施，哪裏有商場、哪裏有喫的、哪裏有娛樂設施等等。
雖然舒婷原來住的小區距離我們的小區不算遠，舒婷大概都清楚周邊的配套設施，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地給舒婷介紹着，告訴她這裏是哪條路、那裏是哪條路、上次我們出去玩就經過了這條路。
舒婷也很樂意地聽着我給她介紹着。
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主動地和舒婷講過關於這些周邊民生的事情。
我們到了舒婷新家樓下後，陸陸續續地把東西搬到了舒婷的家中。
我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舒婷住的臥室清掃一遍。我和舒婷一起打掃着臥室，相互配合着，有一種未曾感受過的歡喜。這很奇怪，這就像錯覺一樣，會讓我誤以爲我們生活在一起。
我把牀上用品搬了過來，舒婷把牀褥、牀罩、牀單等用品一一鋪在了牀上。我去客廳準備把被子和枕頭都搬進來。
當我再進門的時候，看見舒婷正背對臥室門，朝我的方向撅着屁股……
舒婷的膝蓋跪在了牀上，胳膊也撐在了牀上，整個人趴在牀上，整理着牀鋪。舒婷穿着一條校園制服風格的裙子啊……完全暴露了她白色的貼身底褲……
這一刻我的心率絕對超過了 100，我不知道要不要提醒舒婷，或者說該如何去提醒舒婷。
我假裝做起搬重物放在地面上時發出來的呼吸聲。
舒婷好像聽到了我的呼吸聲，意識到我在房間裏。她調整了姿勢，腿和屁股都貼在了牀上，擋住了她的裙底。
舒婷的手在牀鋪上面不斷摸着，把牀鋪的褶皺整理平整。我在舒婷身後看着她的裙子左右不斷地擺動，貼身底褲若隱若現。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景，於是走到了客廳。
不一會兒，舒婷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此刻我正在將舒婷的壁掛展示ƭŭ̀₀臺裝在牆上。
舒婷走過來，看見我安裝得不對，於是搶着我的位置背對着站在我面前，自己擺弄着展示臺。
安裝在最上層的展示臺顯然超過了舒婷的身高。舒婷背對着我，靠着牆壁，舉着胳膊，踮着腳尖，纖細有型的身材在我面前擺動着。舒婷與我的距離不足一隻手掌的長度。
舒婷踮起腳尖，有些累的時候就放下腳尖，然後再踮起腳尖。舒婷每次放下腳尖的時候，都會略微地向後靠一點，上半身呈現出略微前傾的姿勢。這個姿勢也讓她的腰部略微向後撅着。
我一直站在舒婷的身後，她每次前傾的時候，屁股幾乎要貼在我身上。
我想象着剛纔舒婷在牀上的姿勢和她的一舉一動，在舒婷再一次放下腳尖的時候，我向前一小步，貼住了她。
我感受到舒婷向後撅着的時候的力度和舒婷身體的柔軟，一切都剛剛好。

-31-
舒婷感受到我的身體後，沒有躲開。
她調整了原本向後微撅的腰部和臀部，身體直立起來。
她好像完全放鬆了身體，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出了雙手，向前環抱着她，握住了她的手。
舒婷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我聽見她淺淺的呼吸聲。
我深吸一口氣，滿是舒婷的體香。
我緊緊抱住舒婷，開始親吻着她的耳朵、臉頰、脖子。
我的一舉一動讓舒婷開始變得躁動不安，她逐漸迎合着我的動作，小幅度地擺動着身體。
我用一隻手握住了舒婷的雙手，另一手開始撫摸着舒婷的臉頰。
舒婷柔軟的身體緊緊貼着我，身體的擺動加速了我的反應，很快讓我充血了起來。
由於和舒婷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我充血的物體被舒婷的身體緊緊壓着。
突然，舒婷的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下，臀部與我有了一點點的縫隙。
舒婷感受到了。
我沒有在意。
我和舒婷的曖昧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我們的相處關係已經絕非正常同事關係。雖然還沒確認爲男女朋友，但我已經不滿足於簡單的曖昧。
也許，對此刻的我們來說，在沒有確認男女朋友關係的前提下，曖昧關係是最適合我們彼此的關係，這種更深度的曖昧。
舒婷一定也是如此。過往的幾次曖昧過程中發生的肌膚之親，她從來沒有拒絕過。
我們都需要將某一個時間點作爲突破口，來讓我們彼此向前更近一些。
我感受到舒婷沒有靠近我，於是抱住舒婷讓她向後靠在我的身上，我再次貼緊舒婷。
舒婷被我這樣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依舊沒有抗拒，迎合着我的擺佈。
漸漸地，舒婷扭着頭部，嘗試着歪向一側，看向了我。
我的手開始撫摸着舒婷的身體，她剛剛睜開的雙眼又緊緊地閉上了。
舒婷開始發出幾聲哼唧的聲音，呼吸的氣息變得逐漸沉重。
舒婷再次把頭轉了過來，看向了我，嬌羞的表情又含有渴望和祈求的眼神。
我把頭低下來，朝着舒婷的粉紅色小脣，親了上去。
舒婷微微仰起頭，迎合着我的靠近，配合着我的一舉一動。
這一次我親吻舒婷時，舒婷的反應超過了在樓道內的那次接吻。
舒婷很是主動地吻着我。
我開始有些蜻蜓點水地吻着舒婷，挑逗着她。
她變得有些急迫，一旦我蜻蜓點水後，她的頭就會向後仰着靠近我。
大概過了幾分鐘，我們鬆開了彼此的嘴脣。
我依舊握着她的雙手，環抱着她。
「我們現在這樣算作什麼？」舒婷開口問我。
「算……做一些愛做的事情？」我繼續挑逗着舒婷。
「討厭～」配合着自己說出的話，舒婷用臀部向後頂了我一下。
軟軟的。
微微地夾到了我。
讓我瞬間激動起來。
我雙手抓住舒婷的雙手，舉起來，按在了牆上。
舒婷感受到我此刻的動作不同於剛纔那樣溫柔。
我用一隻手把舒婷的雙手按在牆上，另一手按着舒婷的背部。
舒婷任我擺佈姿勢，上半身呈現出弧形，一部分貼在牆上，一部分幾乎與牆垂直。
我開始撫摸着、探索着舒婷。
此刻的我，多巴胺分泌的刺激下，腦海裏只有一個目標：讓舒婷成爲我的人。
舒婷的裙襬晃動着，身體有些不由自主地顫抖。
過膝黑絲的光滑讓我難以言表，我不斷向上，好奇着那裏會是什麼樣子。
我沿着舒婷的小腿外側緩緩向上移動。
移動到了胯部，我始終沒有感受到底褲的輪廓。
直到在腰部的位置，我感受到了細繩。
「舒婷穿了丁字？」我猛然意識到。
舒婷一直靠在牆壁上，此刻的她十分乖巧，沒有拒絕也沒有動。
不用說，這已經是對我的默許了。
今天，舒婷就可以和我擁有嵌入式的曖昧了。
我撩開了舒婷的裙襬，舒婷「啊」了一聲，嘗試着用手捂住。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老老實實地放在牆上。
果然，是黑色的丁，僅有的一小塊黑色布料擋住了那已經浸滿汁水的奇幻世界的入口。
舒婷的主動靠近，點燃了我心中壓抑許久的火苗。舒婷一次次不斷的誘惑，讓我終於在今天不再承受。
我釋放出來壓抑許久終於在此時此刻被舒婷徹底喚醒的主人。
舒婷感受到了，又一次「啊」了一聲。
「我們這樣算作什麼？」舒婷再一次問起我。
我抵在那僅有的一小塊布料上。
「算我的人。
「嗯，我是你的了。」
舒婷聽到我說的話後，像是很滿足的樣子，肯定地又重複了同樣一句話。
我一隻手扶着舒婷的身體，另一隻手放在了那一小塊布料上，然後捏住了布料一側的邊沿，扒開了布料。
「嗯，你帶了嗎？」舒婷喘着氣，輕聲地說。
「我沒有準備。」我抵住了那奇幻世界的入口，已經滿是汁水。
我嘗試着上下滑動了幾下，與舒婷相互交融着。
舒婷此時就快失去了理智，隨着我的頻率輕輕扭動。
「嗯……安全期。」
聽到舒婷的召喚，我再也無法控制。

-32-
那天中午，我們先後在客廳裏、餐桌旁和臥室牀上享受着彼此帶來的溫暖。
舒婷幾乎是一個小白。
但她始終沒有拒絕過我，努力成爲我的人。
我安慰着舒婷。
最後，我們都癱在了牀上。
剛剛鋪好的牀單，被我們弄得亂七八糟的。
舒婷依偎在我的懷中。
「剛纔說的話，認真的嗎？」舒婷問我。
「嗯，認真的。」我看着舒婷，「你是我的人了。以後，還用腿貼我嗎？」
「你討厭。」舒婷害羞地用臉埋在我懷裏，「之後你有自己的辦公室了，就不方便了。」
「那就叫你到辦公室裏，哈哈。」我壞笑着，「這不就是電視劇裏的辦公室激情麼。」
「以後你有自己辦公室了，公司會有更多人注視着你，得小心纔行。」舒婷看着我，認真地對我說。
「嗯。還可以來我家嘛。還記得第一次你貼我的時候嗎？」我故意講起舒婷之前做出來的羞羞的事情。
「嗯……記得……幹嘛提起這個啊……」舒婷的語氣裏，帶着溫柔又埋怨的小姑娘家的語氣。
「那時候你是怎麼想的呢。」我問起舒婷。
「喜歡你唄。」
「調戲我唄？」
「知道你肯定會上我套。」舒婷一臉得意的表情。
「你竟然誘惑我。」我用一根手指托起舒婷的下巴，「剛纔舒服嗎？」
「討厭，不要說了……以後溫柔一點。」舒婷輕輕打了我一下，再一次躲在我的懷裏。
「既然你是我的了。找個時間你跟你那個異地的講一下。」我開始有些主權的心態，讓舒婷結束掉其他關係。
「什麼異地的？」舒婷用手擋住了我拖她下巴的手。
「那個男朋友啊！」
「呵呵。」舒婷聽到後，撲哧地笑出聲來，「騙你們的！我哪有什麼異地男朋友。」
「哈？」我一臉疑惑的表情。
「我說有男朋友，是想讓一些人不要靠我太近啊，公司裏閒人不少。再一個就是想看你是不是真心的。」
當時，我的心裏真是複雜。舒婷簡直是「算計着」用「各種手段」一步步「拿捏」住我！
先製造出有異地男朋友，然後日常工作和我接觸時逐漸向我靠近，然後一步步引誘我，和我製造曖昧，最後讓我開始主動。
我緩過神來。
「那樣其他人知道了我們，對你名譽是不是不好？畢竟你都告訴了其他人你有男朋友。」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大家都是男未娶女未嫁的。」
我好像突然才明白。
舒婷說過的話，好像都是有所準備的，就像是爲了和我在一起所埋下的伏筆。
我看着舒婷，忍不住又和她來了一次。
這一次過程中，舒婷有了更多聲音上的配合。
最後，我又一次充滿了那個奇幻世界。
「我想去你家，看看你家浴缸大不大。」舒婷癱倒在牀上對我說。
「這個時候嗎？你臥室還沒收拾呢。」
舒婷還從沒來過我家裏，我一直想找個機會邀請她，本想在明天聚餐時候，沒想到就在今天發生了這些事情。
「不管了，一會讓我爸媽來收拾。」
「起來吧，去我家。」
「你可不可以抱着我過去啊？」舒婷有些不太好意思，雖然我們已經知根知底了。
「怎麼了？」
「我走不動了，而且下面全都是你的液體，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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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舒婷下了電梯，好在沒有其他人和我們乘坐同一部電梯。
雖然如此，但我在電梯裏抱着舒婷的時候，她還是很不好意思，怕被其他人看見。
我來到地下車庫，打算從地庫中走到她家所在的樓棟，不經過小區路面。
「累嗎？我是不是很重啊？」
「在我心裏確實越來越重了。」
舒婷的身材看起來是有些許肉感的，但很輕巧，估計剛剛 90 斤的樣子。
我雙手公主抱的方式抱着舒婷，她雙手環抱着我的脖子。
很快到了我家，我開了門，舒婷說她可以下來了。
我把舒婷小心翼翼地放下來，舒婷站在我家客廳裏，她的丁字褲突然掉落在了地磚上。
很多白色的漬跡在丁字褲上，看起來已經幾乎被體液浸溼了，有她的也有我的。
我盯着地磚上的丁字褲。
舒婷趕忙跑過來遮住我的眼睛。
「轉過去轉過去，不要看。」舒婷急忙地說。
舒婷蹲下來，撿起地磚上的丁字褲。
我家地磚的反光效果很好，所以舒婷蹲下的時候，我看得一清二楚。
舒婷撿起丁字褲，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不許看，不許看，一會兒你把垃圾扔出去。」舒婷指着我，一副奶兇奶兇的表情。
「好好好，我不看。我已經看過了。」我走向前。
我帶舒婷來到浴室，舒婷看見了我一直在說的那個浴缸。
「沒有騙你吧？很大吧，足夠兩個人。」我指着舒婷面前的浴缸。
「那又怎樣。」舒婷瞪着我，「快出去啦，我要洗澡啦。」
我站在衛生間外，聽着舒婷放水的聲音。不一會兒，舒婷踩進浴缸的水裏，然後躺在了浴缸裏。
雖然剛纔在舒婷的臥室裏和舒婷有過了兩次，但聽到舒婷在浴缸裏撩水的聲音，還是讓我不由得浮想聯翩。
「我們的事，接下來同事們一定會看出來的。」
我還在浴室外想象舒婷的樣子，舒婷在浴室對我說。
「那就看出來吧。」我回答道。
「這樣會影響你在公司裏的工作。大家都清楚我們相互配合了很久，如果變成了男女關係再繼續配合下去，老闆一定會安排人力資源干預進來。你清楚那些人的，他們甚至會覺得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一直在演戲。」舒婷很平靜地繼續說着。
舒婷的話語很客觀，這也正是我最初和舒婷接觸時一直不敢對舒婷外露情感的原因。公司裏的眼線實在太多了，而我本身就不屬於老闆原始團體裏的一分子，他們那種排外、猜忌加手段使用，屬實讓任何一個人都要考慮自己的處境。
雖然，事情已經朝着與我最初計劃的方向背離，但我並不想可以隱瞞與舒婷在一起這件事情。
「不，我不會隱瞞我們的關係，我不允許把你扔在背後。我進公司時有着趙總的推薦，熟悉業務時有着你的協助，我更清楚這個業務拿下來的過程中我付出的程度，這是我的個人能力。大不了，我換個地方再重新做。」
「你進來。」我說完剛纔的話，過了幾秒鐘，舒婷喊我進去。
我打開衛生間的門，看見舒婷半坐半躺在浴缸裏面，泡沫覆蓋着水面。舒婷抬起右腿浮出水面，泡沫裹住了舒婷的腿。
「你家的浴缸確實好大啊，好像可以兩個人一起。」舒婷突然很嫵媚的表情，從腳開始滑着自己的腿直到大腿深處。
我脫下了衣服和褲子，舒婷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走進浴缸裏，和舒婷抱在了一起。
後面的事情，是我們當日的第三次。但我絲毫不覺得疲憊，這一次舒婷一聲不吭地享受着。
水中的阻力帶給我很大的反衝力，同時也帶給我更多的潤滑劑。
舒婷雙腿環繞在我的身體上，我雙手託着她身體，就像我們在水上樂園參加活動時的姿勢。
衝刺的那一剎那，舒婷「嗯」個不停。
一共三次，我們沒有任何措施。
舒婷躺在浴缸裏，撫摸着我ŧú₀的臉。我親吻着舒婷，探索着那奇幻世界的入口。
「聽我說，你不能離開這家公司。」舒婷暫停了我們的接吻，對我說。
「如果有什麼事發生了，那也沒有辦法的，我不能讓那些閒人影響到我們。」我斬釘截鐵地說。
「下個月，我爸爸會把這家公司收了。他很早就計劃過這件事情，趁現在公司還沒有做出來明顯的方向，估值會很少，這個老闆也想盡快變現，所以現在對我爸是個很好的機會。」
舒婷親了我一下，接着說：「我爸瞭解過很多，公司未來的方向會很有前景，估值可觀。他進來後，會先清理一些人員黨派，然後要有合適的人去做公司業務。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我爸需要你，而我更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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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着舒婷說出來的一字一句，不敢相信。
舒婷在公司裏低調工作，卻沒想到她家裏會有實力去收購這家公司。
「你知道嗎？我等了你好久。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特別。」舒婷一隻手放在我的臉頰上，「後來我逐漸發現你的各個方面都是我一直嚮往着去尋找的人。你知道嗎，剛開始的時候你對我好凶，我嘗試好多次的方式希望引起你對我的注意，直到用了最後那個方式……嘻嘻，還好你感受我了，你終於感受到我了，嘻嘻。」
舒婷流下了眼淚。這是第一次，我見到舒婷哭。我抱住舒婷，一直在安慰着她。
「我想告訴我爸媽我們的事情，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我撫摸着舒婷的腦袋和頭髮。
「我喜歡你，舒婷。」
這是我向舒婷的第一次表白，我緊緊抱住眼前這個女孩，讓我愛憐。
這個時候，舒婷電話響了，是她媽媽。
舒婷媽媽問舒婷臥室收拾得怎麼樣，他們已經把其餘的東西打包好了。舒婷故作鎮定地說我們在公司，臨時去處理一些事情，過一會兒再回到新房子裏收拾。
放下電話後，舒婷鬆了一口氣。
「那個，你轉過去，你先出去收拾一下，我要擦一下身子。」
舒婷捂住眼睛，我轉過身後站了起來，拿着一條浴巾走到了客廳裏。
隨後聽到舒婷起身離開浴缸的聲音。
「舒婷，有一條粉色的浴巾，你可以用。」我沒等舒婷問起，在衛生間門外對舒婷說。
「看到了。」等了幾秒鐘，舒婷回答了我。
過了一會兒，舒婷穿好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
舒婷很小心翼翼地在客廳裏走着，有些邁不開腿。
我想起舒婷剛剛經歷了三次，想必一定是累壞了。我讓舒婷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給她拿了一瓶果汁。
舒婷與我商量回到她新房子裏繼續收拾臥室，還有很多都沒有打掃。
舒婷讓我走在前面，她在後面慢慢地走。我看舒婷很小心翼翼地走着，於是過去準備扶着她。
「是不是累了？我扶着你吧。」我對舒婷說。
「沒事，你先走，我跟在你身後。」舒婷走路的時候很小心地遮擋着裙襬，防止被風吹起。
我纔想到剛纔舒婷把丁字丟在了我家垃圾桶裏，舒婷現在是真空的狀態……
想到這裏我才明白舒婷走起路來爲什麼這個樣子。
我們在小區樓下的時候剛好碰到了舒婷爸媽拎着一部分東西準備上樓。
「你們回來了啊。」舒婷媽媽看到舒婷後詢問她。
「嗯，剛回來，公司的事處理完了。」舒婷回覆她媽。
舒婷爸爸發現我們並不是從小區入口的方向過來的，而是從相反的方向過來的。
「哎？你們怎麼從這面走過來的，沒從小區入口進來哦？」舒婷爸爸問起來。
「先去了他家，把公司資料放在他家裏了。」舒婷緊接着又編了一句。
我始終沒有作聲。
後來我才明白，舒婷爸媽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我一直住在這個小區，她們從來不知道她女兒選擇這個新房子的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我也住這個小區。
舒婷媽媽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着舒婷，彷彿是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舒婷爸爸過來拍了拍我：「走吧，咱們上去先收拾房間吧。」
我幫忙拉着行李箱。
等我們到了房間後，舒婷爸媽看見了臥室裏褶皺的牀單，和許多還沒有收拾好的物品。
「糟了，剛纔和舒婷去我家太匆忙了，走之前忘記把牀鋪整理一下了。」我心想。
舒婷媽媽看見凌亂的牀單，沒有說話，走進臥室把牀單整理平整。
我在臥室外看着舒婷媽媽，沒敢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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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的時候，我提議請舒婷和舒婷爸爸媽媽一起去我家坐坐喫個晚飯，畢竟他們把很多東西都已經打包完了，回老房子裏也不方便。
舒婷爸媽一直在拒絕，覺得會讓我麻煩。我一再請求，加之舒婷的同意，最終他們和我一起去家裏坐了坐。
我想既然以後都住在一個小區，還是對面樓，只有幾步路的時間，理應先請他們二老上去坐坐。況且，由於我和舒婷剛剛建立的關係，他們肯定是我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孃。
我在中午舒婷先進浴室的時候，便想到今晚可能會請舒婷爸媽來家裏喫飯，於是便提前下單買了菜。
進家門後，我讓舒婷幫我給她爸媽洗些水果、泡些茶水，我在廚房裏準備着自己的幾道拿手好菜。
舒婷看到客廳的垃圾桶裏是她中午剛剛丟掉的黑色丁字，快速衝上去把垃圾袋繫上，拿到了廚房裏。
「喂, 中午讓你丟垃圾，你怎麼忘記了。」舒婷掐了我一下，「裏面有我中午丟掉的底褲啊……」
「對不起對不起, 中午的時候太激烈了嘛，除了你，其他事情都不記得了。」我笑呵呵地看向舒婷。
「我爸媽都在，你一會兒好好表現啊。」舒婷笑着看向我, 然後回到了客廳裏。
我準備完菜飯之後，從臥室裏拿出之前一直珍藏的兩瓶酒, 給舒婷爸爸倒了一杯。
我們四個人圍坐在客廳的餐桌旁，喫起了飯。這也是在後來的日子中的一個縮影。
第一次和舒婷爸媽喫飯，我極力地控制着緊張，在敬舒婷爸媽兩杯酒後，也就不再緊張了。
我和舒婷爸爸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 舒婷爸爸也是很盡興地和我聊着很多, 他年輕的時候、工作的時候、舒婷小時候、舒婷長大了之後等等。
舒婷看到整體氣氛比較和睦, 便向她爸媽坦白了與我開始交往的事情, 並告訴她爸爸我可以在公司幫助他支撐未來的業務。
在這個飯桌上，所有人都很坦白地知道了這些事情, 也始終圍繞着三件事情聊着——我與舒婷的交往、舒婷爸爸收購公司、我在公司的發展。
舒婷爸媽並沒有拒絕什麼, 只是一再重複着他們這唯一的寶貝女兒。
之後，舒婷爸又與我溝通着有關我對這個行業和公司未來發展的一些看法，以便測試我在未來管理上一些能力。
在這兩個小時左右的相處裏, 我彷彿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我和舒婷的相處，有了她父母的支持；我在工作中的能力，有了舒婷和她爸媽的認可；我在公司未來的角色, 也有着她爸爸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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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天之後, 我會每天開車載着舒婷一同上班下班，我們還是會在公司裏保持着以往的同事關係，以便更好地處理工作的事情。
舒婷爸爸收購這家公司的事情, 也是比較順利。公司原來的那個老闆，一心想着變現然後出國, 最終以 300 萬元的價格完成了收購轉讓。
舒婷爸爸進入公司後，繼續讓我的老領導趙總擔任總經理的角色。但同時也清理掉了幾個原始的團體成員，包括人力資源總監和運營部林東以及他們下面的團隊。一個星期後，技術總監老孫也提交了辭呈。
在後來的一個月時間裏, 公司投入了時間和人力對組織架構、崗位職責做了優化，並補充了空缺崗位的主要人員。
公司接下來的業務方向將繼續保持舒婷爸爸收購公司之前的發展方向, 在未來的一年時間內持續做大做強。
我也將繼續擔任中層管理職責並持續掌管着公司的一系列業務, 並在一年之後拿到了公司 10% 的股份。
因爲我有了自己的辦公室，舒婷會不時地來到我的辦公室裏，工作也好, 親熱也罷。但我還是喜歡舒婷坐在我旁邊，腿貼着我的樣子。畢竟舒婷爸媽打算長期在這座城市，所以和舒婷住在一起。這樣一來, 我和舒婷很少會有屬於我們自己的私密空間。
當然，車裏，是我們的一個戰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