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上,我家的養女哭得梨花帶雨。
造謠我對她進行了長達十年的欺凌。
爸媽對我深惡痛疾,我哥更是怒斥我心狠手辣。
竹馬甚至爲養女當起了證人。
養女憑此大火一把,直接直播當起了勵志網紅。
而我被網暴致死,重來一世,養女剛在我家過完成人禮。
我無辜地眨巴着雙眼,當着衆人面開口問:「姐姐,你剛剛不穿衣服和哥哥在更衣室裏玩什麼遊戲呢?我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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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口的時候,韓漪芸正穿着一件抹胸公主裙,緩緩從樓上走到衆賓客中間。
她嬌美的臉龐瞬間煞白:「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看見哥哥抱着姐姐,玩得很開心。」
爲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我大聲辯駁。
「哥哥,你們在玩什麼,可以帶小希一起嗎?」
全場譁然,衆人神色怪異地看向韓漪芸和韓元嘉。
衆人皆知,韓家有個女兒,發育遲緩,智力低下。
這一直都是衆人嘲諷韓耀舟、孟元夫婦的笑柄。
說韓家家業再大又如何,還不是生了個呆傻女兒。
我出生時生得冰雪可愛,也曾是爸媽心頭寶,但五歲那年,韓元嘉故意將我推下了樓,導致小腦一直有塊瘀血,影響了智力發育。
自那以後,韓元嘉成了家裏唯一的繼承人,也成了爸媽的心頭肉。
不論出席什麼活動,都會帶韓元嘉。
而我韓孟希成了沒人疼的傻子。
十二歲那年,十六歲的韓元嘉領回了一個女同學,叫李漪芸。
韓元嘉說她爸媽都去世了,她成了孤兒,他看她可憐,希望能借住在我們家。
爸爸看直了眼,媽媽驚呆了。
從此,韓家多了一位養女,名叫韓漪芸。
韓漪芸長得清純漂亮,身材發育超前,說話聲音溫柔好聽,就像知心姐姐一樣。
不僅爸媽和哥哥喜歡她,就連和我一起長大的鄰居丁一諾也喜歡她。
我以爲我多了一個漂亮的姐姐,卻沒想到這成了我噩夢的開始。
韓漪芸一直偷偷地欺負我,直到十年後。
我目睹了韓漪芸和哥哥的好事,韓漪芸一把將我推下了樓。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頭部再次受到重擊,我竟然奇蹟地恢復了智商。
幾乎是一夜之間,我身體沒有恢復,但頭腦已和常人無異。
爲了徹底害死我,韓漪芸惡人先告狀,直接在真人秀上透露自己遭到養父母親生女兒長達十年的霸凌。
將原本欺負我的事情一一說出,不過受害者卻成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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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淚俱下,連細節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引發了無知網友的憤怒。
前世過得太慘了,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讓我帶着正常的腦子重生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臉色慘白,神情慌張的兩人,將傻子的形象僞裝到底。
「我妹妹腦子有點問題,她是個傻子,她在胡說,大家別信她。」
我哥被衆人目光盯得尷尬,出聲解釋。
「張叔,把小姐帶回房去。」
「我沒有胡說,沒有胡說,我真的看見ţṻ₍了,我親眼看到的。」我一邊在張叔的手中掙扎,一邊號着嗓子叫。
傻子腦子不好是真的,但傻子不會說謊也是真的。
比起詭計多端的正常人,傻子說的話更令人相信。
一場成人禮,徹底成了笑話。
宴會很快散了,但韓元嘉和韓漪芸的事依舊是話題的中心。
爸媽回來了,他們原本在國外,爲了慶祝韓漪芸的成人禮,特意趕回家的。
但還沒等他們到家,就在手機上看到了自己兒子和養女的消息。
「到底怎麼回事?」爸爸表情陰沉地盯着韓元嘉,宛如看着一隻挑戰自己王位的幼狼。
「爸,都是小希胡說,她腦子壞了,當着衆人胡說八道,污衊我和漪芸。」
「我沒有胡說哦,我在和狗狗躲貓貓,不小心躺在漪芸姐姐衣櫃裏睡着了,然後就聽見哥哥和姐姐的說話聲,醒來看見哥哥壓着沒穿衣服的姐姐。」
我抱着兔子玩偶,乖順地坐在沙發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講述着我看見的經過。
爸爸越聽臉色越差,漸漸烏雲密佈,有種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我沒有,你這個傻子,你胡說!」韓元嘉憤怒地大喊。
韓漪芸全程沒有說話,她低頭坐在沙發的角落,泫然欲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媽的臉色也不太好,她看了看我,開口道:「小希,你先回去睡覺。」
「哦,好的。」我聽話地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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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的一瞬,樓下傳來了我爸暴怒的呵斥聲。
「小希傻是傻了點,但她從不會說謊,沒有看見的事,她的智商,也編不出來。」
「爸,爸,我真的沒有!我怎麼會和自己妹妹做出這種事呢,你要相信我啊!」
韓元嘉直接下跪。
他的確是有野心,想繼承整個韓家,但在爸爸這隻正值壯年的猛虎面前,完全不夠看。
「你還不承認,我都調取了監控,在漪芸換衣服出來前,你的確進她房間半小時。」
我爸眯起雙眼,目光冷峻地盯着韓元嘉:「這半小時,你到底在幹嗎?」
「漪芸,你來說!」我媽同樣怒不可遏,她轉過頭看向了韓漪芸。
「我……爸,媽,嗚嗚……」
見勢不妙,韓漪芸直接開始哭泣。
「哥哥進來的時候我在衣帽間,正好脫了衣服,沒聽到敲門聲,然後哥哥不知道怎麼突然摔跤了,然後就壓到我了,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嗚嗚……」
她抽抽噎噎地解釋,倒也說了一個勉強圓得過去的理由。
「對,賓客到齊了,我只是去催一下妹妹,敲門沒人應,我就推門進去了。」
韓元嘉眼珠子一轉,立馬接過話:「我看見妹妹在換衣服,一時驚慌不小心摔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們剛纔怎麼不說?」媽媽面色微霽,語氣也緩和了一點。
「也是爲了妹妹的名聲,她是個女孩子,說出去怎麼做人?」韓元嘉面露愧疚。
「這次漪芸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嗚嗚……嗚嗚……」
韓元嘉的話說完,韓漪芸哭泣的聲音更大了。
「都怪小希這個傻子,亂說話,現在妹妹把韓家的臉算是丟盡了。」
韓元嘉和韓漪芸一直在觀察着爸媽的臉色,發現謊言被爸媽相信之後,立馬開始轉移話題。
他們非常清楚爸媽最看中的就是臉面,一個委屈哭泣,一個伸張正義。
目的就是將爸媽的怒火再次轉移到我身上。
「唉,小希……確實傻了點。」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
「爸媽,不如把小希送往特殊的智障兒童學校吧。」韓元嘉立刻開口,他早就想除掉我,此刻立即殷勤地提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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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再傻,也是你倆惹出來的禍事!」
爸爸罕見地沒有被韓元嘉帶着思路走,他一向看中這個兒子,但這一次,他冷冷地看着韓元嘉,聲音依舊冰冷。
「韓元嘉,今天之後,你給我搬到學校去住,沒事不要回來。」
爸爸的決定沒人能改變,韓元嘉百般不情願,但只能照做。
而韓漪芸一直在哭哭啼啼裝委屈,爸媽也沒有再責備她。
這樣的結局我並不意外。
重生之後,前世記憶依舊記得。
前世不明白爸媽爲什麼突然不愛自己,爲什麼家裏會突然多出個姐姐。
但如今恢復智商後,一切瞬間透徹。
爸爸和韓元嘉不愧是親生父子,眼光口味都如出一轍,他們都看上了韓漪芸。
而媽媽,她對韓漪芸感情更是複雜。
媽媽在年少時,曾有過一段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戀愛。
但迫於家族壓力,她最後與貧窮的初戀分手了,嫁給了爸爸。
雖然嫁給爸爸後她生活美滿幸福,但初戀卻成了她心中永遠銘記的白月光。
韓漪芸就是她白月光的孩子。
她對韓漪芸的好,一大部分都是來自對初戀的遺憾。
她初戀長得好看,韓漪芸與之有七分相似,媽媽總能在韓漪芸身上看到初戀的影子。
而韓漪芸對這一切都瞭然於心,她一面裝可憐博取同情和好處,另一面又噁心厭惡這一切。
她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我的青梅竹馬丁一諾。
我和丁一諾是有指腹爲婚的約定在身,雖然我腦子受傷後兩家人再也沒提過此事,但丁一諾和我一起長大,我也曾十分喜歡這個哥哥。
韓漪芸一邊吊着哥哥和爸爸,另一面卻在接近丁一諾。
而今天的事情,我正是拿準了爸爸和哥哥對韓漪芸的綺念才實施的。
踢走韓元嘉,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沒和韓元嘉的幫助,整死韓漪芸,只是時間問題。
韓元嘉當天晚上就被爸爸趕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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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只剩四人了。
我早早地趁人不注意偷偷溜進了一間監控照不到的客房,將從韓元嘉房裏拿來的攝像機擺好角度。
這是我前世無意間窺見的祕密,爸爸經常會和韓漪芸在這個房間單獨待很久。
我一直都對他們在裏面做什麼很好奇。
今天也不出意外,半夜韓漪芸穿着吊帶睡裙,外披着一件大衣,踏進了那個房間。
攝像畫面清晰,我看見韓漪芸輕輕脫掉了外套,然後開始翩翩起舞。
韓漪芸今年高三,她學習不行,走的是藝術生的路子。
成人禮之後她將會迎來她的藝考。
她的古典舞跳得非常好,前世她就憑藉一支古典舞成功考進了電影學院。
這輩子,我是不可能讓她如願的。
「姐姐,你這是要出去上課嗎?」
第二天,我笑嘻嘻地攔住了準備出門韓漪芸。
「韓孟希,你是不是一段時間沒捱打,皮癢了?」韓漪芸掃視一週,確定沒人後直接對我露出真面目。
「昨晚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敢單獨來找我。」
前世這個時候,我時常會受到韓漪芸的欺負,她每次進了那個客房或者心中有什麼不快都會通過欺負我來出氣。
有時候是逼我喫一些噁心的東西,有時候直接動手打我。
如果我對爸媽說,她就會率先一步把自己弄個小磕小碰,然後楚楚可憐博取同情。
她打我的手段很是陰毒,通常只有痛感表面卻看不出來。
「姐姐又打算怎麼欺負我?」
我歪着腦袋,顯得又蠢又笨。
「給我滾開,現在沒時間收拾你,等我回來有你好果子喫。」
韓漪芸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抬腳準備離開。
我卻沒打算讓她這麼輕易離開,伸腿一絆,直接將韓漪芸絆了個狗啃屎。
地面都是堅硬的地磚,韓漪芸猝不及防地被我絆倒。
好巧不巧,門牙磕到了地面,掉了一顆,鮮血流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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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滑稽可笑的韓漪芸,我直接捂着肚子笑開了:「姐姐,你門牙掉了,哈哈……這下姐姐有好果子都喫不了了。」
韓漪芸原本就被一嘴的鮮血嚇了一跳,被我這麼一提,她更慌了,着急起身去掏小鏡子照臉。
但我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一腳踩在她胸口,再次把她踩到地上。
「喫不了果子,那就喝點果汁吧,姐姐喝果汁。」
接着將一直拿在身後的一瓶濃縮果汁灌到了她的嘴裏。
我做得又快又準,韓漪芸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喝了好幾口。
這可是新鮮的芒果果汁,一定會讓韓漪芸難受個三天。
滿嘴的血漬和果汁,噁心又狼狽。
「韓孟希,你敢害我!你不想活了嗎?」韓漪芸狂咳了幾聲,對我怒目圓瞪。
「嘻嘻,姐姐沒了大門牙,是個醜八怪,姐姐是個醜八怪!」
我繼續笑嘻嘻看着她,對她的威脅置若罔聞。
聽到醜八怪三個字,韓漪芸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慌張。
目標得逞後我笑着跑了。
韓漪芸哭着回了家,爸爸媽媽去公司了,韓元嘉也去了學校,她沒人告狀後很快停止了哭泣。
她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就來找我算賬,但我早就溜之大吉。
作爲韓家的智障女兒,是不用去學校讀書,爸媽給聘請了專業老師,每天在家教我讀書。
但這個老師早就在韓漪芸和韓元嘉的收買下,對我不管不顧,爸媽在家的時候就來,不在家的時候就不來。
這次爸媽突然回來,韓元嘉被趕回學校,這個老師還沒有得到通知,所以她今天也沒有來。
我溜到韓元嘉房間,拿了幾千塊錢就偷偷跑了出去。
用這筆錢,我給自己請了一個私人教練,一節課五百,教我防身的功夫。
晚上爸媽回家的時候,韓漪芸果然告狀了。
「爸爸媽媽,妹妹昨天毀了我的成人禮我不計較,可是我馬上藝考了,妹妹今天卻故意絆倒我,害我門牙都掉了一個,這可怎麼辦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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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漪芸哭着捂着自己的嘴,她說話漏風,滑稽可笑。
「小希呢?叫她過來。」我媽皺了皺眉,看着和初戀神似的臉,她開始生氣了。
「妹妹大概是知道自己犯錯了,躲在房裏不敢出來吧。」
「老張,把小希叫出來,接二連三地闖禍,真是太過分了。」爸爸看着韓漪芸,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好的,先生。」張叔應聲就去。
很快,張叔就小跑着回來了,面露難色,有些慌亂。
「人呢?我叫你把小希喊來。」爸爸語氣微怒,帶着質疑。
「先生,小姐恐怕來不了。」
「什麼叫來不了?犯了錯就知道躲着,拖也要給我拖過來。」
「這……先生,要不您自己去看看吧。」張叔看了一眼韓漪芸,表情爲難。
「哼,臭丫頭,欺負了姐姐還要我親自去請。」
說着我爸就邁步來到了我的房間。
推開門,原本生氣的表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擔心。
「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我,正鼻青臉腫地躺在牀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模樣悽慘極了。
看見他的到來,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渺小又無助。
隨後而來的就是媽媽和韓漪芸。
韓漪芸一進屋,我就像受了刺激一般瘋狂後退,掛着淚水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不……不要打我,姐姐,我錯了,不要,不要打我了。」
我誇張不失真實的演技瞬間震驚了爸媽。
「你打的?」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了韓漪芸,兩人浮現了比之前更加濃烈的憤怒。
「不,不是我打的,我不知道這怎麼回事!」韓漪芸大聲否認,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
的確不是她打的,是我請私教教授手腳功夫時故意弄出來的。
但現在,就是韓漪芸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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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聲音,我立刻發出更慘烈的求饒:「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好疼啊,姐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說你和哥哥光身子做遊戲了,嗚嗚……」
我將韓漪芸裝可憐的一套學得有模有樣,加上我一身的慘狀,爸媽不得不信。
「小希,不要害怕,媽媽在,不會再有人打你了。」媽媽一把推開了挽着她胳膊的韓漪芸,過來將我抱進了懷裏。
這個懷抱好溫暖,也好久遠。
似乎只有在夢裏有過這種感覺。
這種陌生的溫暖讓我覺得無措,一時間呆愣不知做何反應。
我這樣呆傻的反應反而融化媽媽的心,她心疼地看着我,母愛氾濫,初戀的記憶在她心裏短暫性失憶。
「韓漪芸,你真的太惡毒了,竟然把妹妹打成這樣!」
「媽,我沒有。」
韓漪芸矢口否認:「我不知道她怎麼會這樣,她肯定是裝的。」
說話間韓漪芸向前走了幾步。
「啊!不要,不要過來,姐姐不要打我!」我再次發出驚恐的掙扎。
我激烈的反應讓媽媽心也跟着揪了起來,血濃於水,再如何不爭氣,我終究還是她的孩子。
「給我滾出去!」爸爸終於開口了。
對我的苛責也變成了噓寒問暖。
韓漪芸百口莫辯,從前她此招戰無不勝,而現在,只能默默忍下。
她眼含淚水裝作可憐兮兮地退了出去。
兩世爲人,爸爸媽媽第一次對我露出了關懷之情。
我表現得異常乖巧懂事。
這兩個人,雖然前世對我冷酷無情,但如果我想復仇,現在還是不得不依附於他們。
「爸爸媽媽,我想去學校讀書。」我眨巴着大眼睛,目光純淨澄澈。
「小希。」媽媽摸了摸我的腦袋,眼裏露出了憂色。
好半天,她才斟酌着用詞開口:「學校上課內容比較難,你țū₆學起來可能會比較喫力。」
「小希會努力的,小希一定會十分努力,不會讓爸爸媽媽擔心,不會讓爸爸媽媽失望。」
我睜大眼睛,露出祈求的表情。
「一個人在家好孤單,小希……害怕姐姐,不想一個人待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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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一個人,不是還有李老師嗎?」我爸坐在一旁,沉默地思考半天開口。
「李老師教的那些,我早就會了,而且哥哥說李老師很忙,不能每天都來教我。」
我聲音清亮,語氣委屈,表現完全不像個傻子,更像個心思單純的稚童。
「李老師教的你早會了?」
「我們重金聘請李老師全職教你,她不是每天都來?」
爸爸媽媽幾乎同時開口,準確地捕捉到我話中的核心。
重生回到十五歲,我一定要回歸校園。
雖然自學和家庭教師也能學到知識,但現在這個社會,學歷是很重要的通行證。
前世我就是喫了沒學歷的虧,哪怕恢復了智商,但依舊被韓元嘉以沒知識沒學歷沒文憑爲由杜絕了進公司的可能。
在我精心設計的告狀下,爸媽發現了李老師瀆職,他們將他辭退,然後決定送我進學校。
而韓漪芸也因爲門牙的掉落以及突然過敏皮膚紅疹,錯失了一年一次的藝考機會。
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回了教室,學習文化課參加高考,抑或者復讀一年,參加明年的藝考。
爸媽原本想要我從初中開始就讀,但在我的堅持下,他們同意讓我進高中部。
要求就是,參加入學考,及格了纔可以正式入學。
他們還是擔心韓家的面子,不論他們有再多私心,在韓家臉面和利益面前,一切都被劃到邊緣地帶。
他們一向以韓元嘉爲驕傲和希望,但在韓元嘉讓他們失了面子之時,他們還是會將其趕出家門。
爲了順利進入高中部,獲得爸爸媽媽的重視,我焚膏繼晷,花了一個月苦修了初中所有知識。
也許是上天眷顧,恢復智力後的我智商超羣,竟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只要我學過一遍的知識,我就能一直記得,做過一次的題目,同類型題目就能觸類旁通。
新來的家教老師不由嘖嘖感嘆:「韓先生,你小女兒雖然幼時頭部受創,心靈純淨宛如幼童,但智商超羣,是個罕見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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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爸爸大感驚喜,他激動地拉住了老教授的手:「王教授,之前的家庭教師都說我女兒的心智不全,粗鄙無知。」
「哪個不負責任的老師竟然說這種話,不配爲人民教師,韓孟希的智商是我見過最超羣的,我可以以我四十年的教齡做擔保。」
聽完爸爸的話,王教授氣憤不已,將他的老身板拍得砰砰作響。Ŧù₈
自那以後,爸爸媽媽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從以前棄如敝屣的嫌棄無視,變成了如獲至寶的炙熱。
有了爸媽的偏疼,韓漪芸再也不敢輕易欺負我,她每次目露兇光看我想動手時,都要再三掂量掂量後果。
就這樣,我平靜度過了一個月的入學備考。
入學考試,我幾乎每門都拿了滿分,超線過了爸媽定的入學分數線。
在我入學的前一晚,韓元嘉回家了。
「爸媽,你們瘋了嗎?怎麼能讓小希去漪芸學校上學?」
一到家,韓元嘉就對爸媽的權威和決策提出了質疑。
「哼,你在胡說什麼,我看你腦子纔不正常,竟然敢說爸媽瘋了。」爸爸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帶着慍怒。
他是看中這個繼承人,但前提是繼承人聽話有用。
眼下他逐漸覺得這個兒子愈發放肆,先是染指自己看中的女人,後是沒有自己允許回家質疑自己的決策。
「不,對不起,爸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太激動了,我也是爲了韓家着想。」
韓元嘉立刻認錯,語氣也變得和緩。
「沒有我的允許,Ṭũ̂⁼誰讓你回來的?」爸爸坐在主位,帶着一家之主的威嚴。
「爸媽,你們別生氣,哥哥也擔心小希纔會這麼緊張。」
韓漪芸看見爸爸的威嚴,也忍不住替韓元嘉開口。
韓元嘉是她叫回來的,她必須要幫腔,不然就白費了工夫。
「對啊,媽,小希的腦子……畢竟不正常,就這樣讓她去學校,她也會受到同學的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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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元嘉見說不動爸爸,把主意打到了媽媽的身上。
「誰說小希腦子不正常的,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
媽媽原本對於兒子回家沒有什麼意見,但見兒子這麼直白地說自己剛剛發現的寶貝,胸中難免不快。
「媽,我說的是事實,小希腦子不正常,她什麼都會亂說的。」
「亂說你和妹妹做遊戲嗎?」
「媽,你真的瘋了,妹妹腦子不正常,你也跟着胡說!」韓元嘉臉色一僵,憤怒開口。
「罵妹妹還罵爸媽,你不配做我的兒子,給我滾出去!」媽媽也勃然大怒。
韓漪芸也跟着臉色發白,她下意識開口:
「媽,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他也是關心則亂。」
「滾下去,我們韓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養女來論是非對錯了。」
爸爸目光一冷,聲音陡然抬高,中氣十足威嚴十足。
最終韓元嘉又一次被趕出了家門。
這次是真的被趕了出去,爸爸還命令張叔沒有他的命令,不許給他開門。
而韓漪芸也被訓斥了一通,這是她來到我家後第一次被訓斥。
我順利地入了學,沒人知道我曾是韓家的傻女兒,同學們只知道班級來了一個天才跳級生。
我本來長得就冰雪可愛,一下就受到了班級同學的喜愛。
「韓孟希,你好呀,我叫吳燁,是我們班班長,以後你有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
「韓孟希,你長得好可愛啊,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韓孟希,中午一起喫飯吧,我帶你去嚐嚐我們學校食堂的飯菜。」
……
一下課,我的座位前就圍滿了熱情的同學,這在我上輩子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上輩子我被韓元嘉害得做了二十年的傻子,還被韓漪芸欺負了十年,最終死在了兩人設計的網暴中。
突然受到這個世界如此多的善意,我差點感動得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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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溫暖沒過幾天,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韓孟希?你腦子好了?你竟然真的來學校上課了!」
丁一諾出現在教室門口,少年誇張帥氣的臉盤瞬間吸引了很多同學的注意。
我目光清澈地看着丁一諾,沒有回話。
丁一諾,前世最僞善的小人。
韓漪芸人前人後兩副模樣,丁一諾是人前僞裝人後也僞裝。
前世我一直Ţũₖ遭受身邊所有人的冷眼和欺辱,唯一感受到的溫暖就是來自丁一諾。
愚蠢的我看不出來丁一諾的僞裝,一直到韓漪芸哭着控訴時,我才猛然發現,我最信任的丁一諾,纔是最大的伏地魔。
他草蛇灰線,在我身邊僞裝十年。
只爲了有朝一日,韓漪芸控訴時,作爲韓孟希最好朋友的他,成了最有力的證人。
重生一個多月,第一次看見丁一諾。
他臉上帶着驚喜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無一不是揭露我曾經的傷疤。
他最擅長做這種事了。
見我沒有說話,他直接快步走到我面前。
「小希,聽你姐姐說你來學校上學了,我還不信,你腦子不好,怎麼能上學呢?」
邊走邊說,嗓門洪亮沒有顧及。
班級的同學立刻聽出了話中意思,開始小聲議論:
「丁一諾的意思是說韓孟希腦子有問題?不會吧?」
「我看韓孟希看着挺正常的啊,怎麼會腦子有問題呢。」
「可是說話的是丁一諾哎,不會撒謊吧。」
幾步的距離,丁一諾很快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傻子,又傻啦?我是你一諾哥哥,不認識了?」他笑得張揚肆意,用手大力地在我眼前晃動。
「別晃了,我又沒瞎,看得見。」
「你這小傻子,動不動就發呆,我還以爲你又傻了呢。」
「我有名字,丁一諾,請你放尊重些,張口就說傻子,你是腦子不好記不țù₊住人名嗎?」我平靜地看着丁一諾,表情冷清。
「小傻……小希,我這不是逗你玩嗎,幹嘛那麼較真,還和哥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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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諾表情有些尷尬,眼底疑惑一閃而過,扯着嘴巴笑開了,自己給自己解圍。
「我和你不熟,沒到開玩笑的程度,也請你不要隨便見人就認妹妹了。」
我冷冷地回絕了丁一諾的熱情。
上輩子人傻錯把假意當真情,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小人靠近。
雖然拒絕了丁一諾的靠近,但我韓孟希是韓家傻女兒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不僅是本班,甚至高三年級,都出現了這個傳言。
高三年級,韓漪芸正好在高三。
我想,這一定是有她的功勞。
我沒有理會那些流言,專心學習。
韓元嘉如今大一,如果按照正常節奏,他將比我提前三年進入公司。
我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世,韓家只能是我的。
韓漪芸第一次參加高考時,我高一課程結束。
在有關韓孟希是傻子的流言蜚語中,韓漪芸高考落榜了,她連最差的本科線都沒有達到。
而我,卻拿了年級第一。
用實際打碎了滿天流言。
年級第一,韓元嘉當年都沒有拿到過的成績。
爸爸非常高興,與此同時,對韓漪芸也失望至極。
韓家的人,怎麼能是個蠢人?
就像當初對我那樣,他們冷落了韓漪芸。
韓漪芸害怕極了,原本半月一次的客房舞蹈,變成了一週一次,屏幕中的她,穿着也越來越暴露。
媽媽對她倒沒有太大變化,不論韓漪芸是否出息,她始終是她初戀的孩子,不是韓家人。
韓元嘉已經可以回家了,他聰明地學乖了,在爸媽氣消了之後主動誠懇認錯道歉。
爸媽看他態度良好也原諒了這個一手培養的兒子。
丁一諾來我家的次數變多了,不過不是來找我,而是韓漪芸。
他開學升高三,主動提出給準備復讀的韓漪芸補課。
經常和韓漪芸在房間一待就是大半天。
我默默用攝像機記錄下一切,暗中不動。
成大事者,必須要學會隱忍。
-14-
在韓漪芸第二次參加高考的時候,我也參加了。
她第二次落榜,而我卻跳級考了全省前十。
「我女兒出息了,我女兒出息了!」爸爸接到各大名校的招生電話笑得合不攏嘴。
「我女兒可真是天才,給我們韓家光宗耀祖了!」
爸爸媽媽大辦了宴席,邀請了各方親朋好友,比韓漪芸的成人禮隆重了十倍不止。
「韓總,你真是有福氣,小女兒這麼有出息,這是突然開竅了啊。」
「韓總,怪不得之前不把小女兒帶出來,原來是個寶貝呀!」
……
周圍人越奉承,爸媽就越高興。
從之前任何場合都帶韓元嘉變成了帶我出席。
我成了爸媽出席各種宴會顯擺的新掛件,這讓韓元嘉再次默默地記恨上了我。
他們直接將韓漪芸忘到九霄雲外了。
此時的韓漪芸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就像前世的我。
她腿摔斷了。
原本還可以通過藝考進入大學,這次全部完了。
在我成績出來的當天,韓漪芸故技重施,再次想把我從樓上推下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我後腦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接躲開了她的用力一推。
結果她自己用力過猛,巨大的慣性使她失足跌下了樓梯。
「啊!」她淒厲的慘叫響徹整棟別墅。
「爸媽,妹妹不是故意推我的,雖然我很疼,但你們千萬別怪她!」
她在劇痛時仍不忘向我潑髒水。
她的招數早就被我識破,她不知道的是,她以爲的監控死角實際早就被我安裝了隱祕的監控。
「爸媽,姐姐讓我上樓我就去了,我不知道姐姐怎麼就掉了下去,不是我推的。」
我表情清澈無辜。
「先生,這有樓梯口的監控,可以通過監控查清漪芸小姐怎麼墜樓的。」張叔的話及時響起。
監控裏,韓漪芸突然猛地向前邁步,伸手推向正好背對着她的我。
誰知我一個自然地走位就避開了韓漪芸,然後她就直直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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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漪芸!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想害死小希!」爸爸勃然大怒。
「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想誣賴小希推你!」我媽看向韓漪芸的目光也盡是失望。
韓漪芸看着監控記錄下的一切,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她喃喃自語:「怎麼會有監控,怎麼會有監控?
「韓孟希,是你設計陷害我,是你設計的,對不對?」
她神情激動,聲音淒厲,眼睛宛如刀子一樣盯着我。
我裝作害怕地後退:「沒有,姐姐,你在說什麼,是你ƭŭ¹喊我上去的。」
媽媽一把抱住我,溫柔安慰:「小希不怕,不關你的事。」
接着她轉頭看向了韓漪芸,神情複雜,失望中帶着不忍,對張叔說:「老張,把漪芸送去醫院吧。」
韓元嘉得到消息,沒有第一時間回家,也沒有去醫院看望韓漪芸。
他和爸爸一樣,利益和女人面前,率先選的肯定是利益。
幾天之後,韓漪芸突然開起了直播。
她在直播間大秀慘狀。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養女,從來也不敢奢求什麼,只想安安靜靜地學習考大學,但卻屢次遭受爸媽親生女兒的虐待。
「這些年來,她仗着自己腦子不好爲由,天天欺負我。
「我都默默忍受了,不過這可是我的腿啊,我苦練這麼多年的舞蹈,就這樣被她毀了,我再也無法忍受了,嗚嗚……」
歷史重演,前世真人秀的場面,這世搬到了直播間。
韓漪芸在直播間聲淚俱下,哭得楚楚動人。
她本來面容姣好,直播間的熱度迅速火爆。
「我這是第二次藝考了,第一次她爲了不讓我藝考,害我摔跤,讓我過敏,這一次我小心謹慎,終於藝考成功,卻被她推下了樓梯。
「她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毀了我一輩子啊!」
連續三天直播,她上了同城熱搜。
但影響還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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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地看着她的直播,默默等待。
果然,第四天的時候。
丁一諾出現了,他爲韓漪芸作證,列舉了他親眼目睹的,我欺凌韓漪芸的十條罪證。
第五天,韓元嘉下場了。
他在直播間以我哥哥的身份向韓漪芸道歉,直接承認了韓漪芸對我的控訴。
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謾罵我的評論。
甚至還有人人肉我的信息,將我公之於衆。
前世我就是在這些謾罵中一點點抑鬱。
後來還有瘋狂的粉絲,直接上門威脅恐嚇。
我最後死在了網絡暴力中。
但今生不一樣了,我已經可以平靜地看待這一切。
爸媽這世的反應和前世截然不同。
前世他們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韓漪芸的控訴,並且對我深惡痛疾,最後將我逐出家門。
這一世他們對韓漪芸已經產生了失望,並且對她直播這件事非常生氣。
韓漪芸無形中已經給他們加了包庇親生女兒的罪名。
韓元嘉的解釋,更影響到了公司股票。
一個是斷腿廢物養女,一個是覺醒天才親生女。
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
他們緊急聯繫法務開始處理這件直播輿論事件。
但他們越壓,網友的謾罵反噬越大。
就在輿論形勢一片倒,韓漪芸沾沾自喜的時候,網絡上突然曝出了十幾段視頻。
有韓漪芸欺負曾經的我的視頻,好幾段是她在直播間詳細描述的情景。
不同的是,她描述的受害者是她自己,但實際受害者卻成了我。
還有她這一次斷腿的視頻,她計劃推我,卻把自己摔下去的畫面,清清楚楚展現在網友面前。
「不,不可能, 你怎麼還有這個視頻, 我明明, 明明已經……」
韓漪芸在病房氣得大叫。
「明明已經收買了張叔, 讓他刪了是吧。」我冷冷地看着她。
「可惜,你給的錢太少了,張叔早就成了我的人。
「不僅是這次的視頻, 你所有欺負我的視頻, 張叔都偷偷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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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沒傻?!」韓漪芸突然猛地抬頭, 死死盯着我。
「你一直在裝傻, 你爲什麼要裝傻, 你耍我?」
「呵。」
我冷笑:「還有工夫琢磨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你這直播是有定位吧?
「你猜, 那些發現被你戲耍後的網友會有什麼反應?」
聽我說完韓漪芸臉上的憤怒變得驚恐害怕。
【原來韓漪芸纔是那個施暴者?】
【這女人真是太噁心了,竟然還僞裝受害者欺負我們,博取同情。】
【韓孟希好可憐啊, 她才十二歲, 就被養女欺負!】
……
網絡上的風向忽然翻轉, 全部都在反向謾罵韓漪芸。
在網友的暴怒中, 我又曝光了另外幾段視頻。
分別是韓漪芸和丁一諾借補ţŭₒ課之名乾的那些破事, 以及韓漪芸和韓元嘉的愛情大片。
這兩段視頻傳到網上迅速爆炸, 得到了無數網友的瘋狂轉載與下載。
驚動了很多原本不關心此事的網友。
原來作證的兩人竟然與韓漪芸都有不正當關係,怪不得願意出面作證。
由於之前兩人都露臉直播,網友瞬間人肉到了他們的所有信息。
在謾罵三人的浪潮中,更多的是網友對我的同情。
【韓孟希好可憐啊, 竟然被親生哥哥聯合養姐及竹馬欺負至此。】
【這三個人,自己不檢點就算了, 爲什麼要欺負無辜的韓孟希!】
【真是我們人類的敗類, 不配當人子!】
……
韓漪芸徹底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丁一諾和韓元嘉也被牽連,不但被捲入網暴。
加上兩家股票下跌,父母一氣之下和韓元嘉斷絕關係,宣佈我爲唯一繼承人。
韓漪芸被我提點後想從醫院逃走,但可怕的「網絡正義使者」已經順着網線爬來了。
韓漪芸斷了一條腿, 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正義使者們」堵在了病房。
護士保安象徵性地阻攔了一下就停止了,他們也同樣憤怒韓漪芸。
她被網友們好一頓羞辱, 人羣之中不知道是誰打了她一下, 隨即大家便開始一擁而上紛紛對她出手。
大家走後, 還沒等她逃跑, 韓元嘉就找上門來, 和她扭打在一起, 最後一個狠勁將她推下了樓。
韓漪芸摔得很慘, 下半輩都要在輪椅上過了。
而韓元嘉被抓進了監獄。
韓漪芸這時還不忘繼續和丁一諾賣慘,畢竟我們家裏和她斷絕了關係, 她也就剩下丁一諾可以幫她付醫藥費。
可丁一諾是個極其現實的人, 他因爲韓漪芸受到網絡暴力,對她早就只剩下了恨。
他每天去病房給韓漪芸看一些舞蹈視頻刺激韓漪芸。
終於有一天, 韓漪芸受不了了,抱着他一起跳下了樓。
我也不裝了,直接展現天才智商和強大的學習能力。
四年時間, 本碩連讀,獲得了金融和管理雙學位。
二十歲這年,正式繼承了韓氏集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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