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身體後,霸總和我一起覺醒了

女主出現後,我向京圈太子爺遞交了辭職信。
理由是,我不想拿着 3000 塊的工資,還要做惡毒女配,太累了。
他微眯着狹長的眸,冷嗤道:「驢一天天沒事幹,盡踢你腦子了吧?」
下一秒,我和他交換了身體。
就像我很快接受自己是惡毒女配那樣,我也很快接受了自己變成了個男人,準備訂張去泰國的機票。
太子爺直接抱住我壯碩的後背,急得快流出淚:「求你了,別這樣對我。」
辦公室玻璃牆外,同事看見這一幕,都在罵我不要碧蓮。
我直接掙脫他,轉過身給他來了個滑跪:「一身渣男味的我,怎麼敢碰一身書卷氣的你。」
嬌柔美麗的女主端着咖啡進來恰巧看見這幕,和咖啡杯一起破碎了。
無論如何,劇情還是推動了。

-1-
太子爺看着我遞過來的辭職信,輕皺了下眉。
「爲什麼要辭職?」
我沉默了下:「祕書室新來了個實習生,她太陽光,把我的死人味都照淡了。」
太子爺眼皮都沒抬一下:「再給你加 2000 的工資。」
他是不是察覺到我有點特別,所以加錢也要把我留下。
我沒忍住問他:「薄總,我辭職,您爲什麼還要留我啊?」
他沉思片刻:「你每天死氣沉沉的樣子,很安靜。」
我:「……」
大學畢業那年,我就覺醒了自己是惡毒女配。
我作爲雙非大學的畢業生,成功面試上了京圈太子爺的祕書。
HR 說,太子爺應該喜歡我這種類型。
我想了很久都沒想通太子爺喜歡我哪裏。
後來在太子爺身邊當牛作馬兩個月,看着卡里 3000 的工資,我頓悟了。
太子爺身爲資本家,喜歡的是我這種廉價勞動力。
太子爺喝咖啡的杯子,大概 3000 塊一個。
果然,喫得苦中苦,服務人上人。
有人出生在羅馬,有人天生就是牛馬。
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工作,我不知道明明是誰,反正我是偏偏。
身爲牛馬……不對,惡毒女配的我,擺爛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他全盤托出。
「我其實是小說裏的惡毒女配,何嘉嘉是小說女主,每次我看到她活力滿滿工作的樣子,我就血脈覺醒,想抽她……
「我好像突然就理解了章魚哥爲什麼討厭海綿寶寶。
「薄總,我不想拿着 3000 塊的工資,還要做惡毒女配,太累了。」
我停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5000 塊一個月也不行。」
我原本是個癡戀太子爺的惡毒女配,每天費盡心思只想勾搭太子爺。
可是自從上了班,過上月入十萬還差九萬七的日子之後,我的戀愛腦瞬間就治好了。
太子爺聽到這話,放下手裏的文件,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我。
「你沒事能不能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說的這些事合理嗎?」
我低頭摳手:「要不爲了劇情合理,我糾纏你一下,你再趕我走,記得給我 N+1 啊。」
他微眯着狹長的眸,冷嗤道:「驢一天天沒事幹,盡踢你腦子了吧?」
話音剛落,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他那張沉冷英挺的臉。
雷聲驟響過後,更加不合理的事發生了。
我竟然變成了坐在辦公桌後的薄景言。

-2-
就像我接受自己是惡毒女配那樣,我很快接受自己變成了男人。
我看着頂着我的臉還一臉懵的太子爺,走到他面前,從兜裏掏出我的手機。
他問:「你在幹什麼?」
「訂張去泰國的機票。」
低沉的嗓音從我薄脣間溢出。
他顫着聲音問我:「你去……去那裏幹嗎……」
我單手插兜,呼吸着上層有些稀薄的空氣。
「薄總,我還是喜歡做女人,哪怕是身高 188,八塊腹肌的女人。」
本以爲做惡毒女配已經夠倒黴了,沒想到還要做男人。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在我轉身的瞬間,太子爺連滾帶爬地從身後抱住我壯碩的後背,急得快流出淚:「求你了,別這樣對我。」
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這時候透明玻璃牆沒拉上窗簾。
外面同事看見這一幕,震驚過後,他們都開始罵我糾纏太子爺。
看口型,他們都在罵我不要碧蓮。
不過你們這些 NPC 罵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罵我。
還好我根本不在乎別人在背後怎麼蛐蛐我,因爲我也在背後蛐蛐了不少人。
而且他們罵得又不一定有我罵得難聽。
不過我是來上班的,又不是來長結節的,也沒必要忍氣吞聲。
我直接掙脫束縛,轉過身給太子爺來了個滑跪:「一身渣男味的我,怎麼敢碰一身書卷氣的你。」
就在這時,何嘉嘉推門而入,端着咖啡走了進來。
她穿着白色連衣裙,彷彿從江南畫卷裏走出來的美人。
看到這幕,咖啡杯從她手裏滑落,四分五裂。
她眼圈泛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你……你們在幹什麼?」
太子爺沒有搭理她,只是神色認真地看着我:「一個月 20W,待在這裏。」
何嘉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要包養她,還跪下求她?」
我這個人一向清高,輕易不會被金錢收買,除非他給的太多。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老祖宗沒有騙人,男兒膝下果然有黃金。」
身爲小說女主的何嘉嘉如遭雷劈,過了很久纔回過神。
兩天前,她還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炫耀,說她的系統告訴過她男主不會喜歡我這種惡毒女人,男主註定要和她在一起,而我身爲惡毒女配,最後一定會下場悽慘。
太子爺瞥了她一眼,又冷冷地看向我,問道:「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我朝着何嘉嘉邪魅一笑。
「你把咖啡杯打碎了,這個月工資要被扣光咯,嘿嘿嘿。」
何嘉嘉愣了下,掩面痛哭逃走。
小說裏無數次出現何嘉嘉被惡毒女配陷害、欺負的橋段,雖然此刻我和太子爺換了芯。
但是無論如何,劇情好像還是被推動了。
太子爺看着我,眼角抽了抽。
「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麼個傻缺玩意?」

-3-
交換身體這麼離譜的事都發生了。
我之前說的話,太子爺突然也就信了。
他站在我身側,望見樓下何嘉嘉跑出了樓,衝進雨中,獨自憂傷。
何嘉嘉抱着手臂被淋得瑟瑟發抖,像朵在雨中飄搖的小白花。
保安給她遞傘,她搖頭拒絕。
他跑,她追,她ŧüₒ插翅難追。
我咳了聲:「小說裏寫的女主傷心時就愛淋雨,而你每次看到她淋雨就會心痛,按理說,現在追她的人應該是你。」
太子爺的三觀好像都被眼前這幕震撼了:「你是說,我會和這個癲婆在一起在雨中狂奔?」
沒錯。你們兩個一起爲愛發癲,整個世界都是你們 play 的一環。
我點了點頭:「你會愛她愛得無可自拔,花 50 億放煙花,只爲博她一笑。」
太子爺額角的青筋鼓起:「50 億?怎麼不把我的骨灰炸上天給她助助興?」
這時,辦公桌的座機響了。
是樓下保安打來的。
「薄總,何小姐不讓我們送傘,說要……您送……」
太子爺接起電話:「送送送,老子直接把她送去火葬場,連人帶盒兩斤半。
「你讓她晃晃腦袋,有沒有剛纔淋雨時進的水。
「讓她不要仗着自己腦子進水了就在我面前爲所欲爲。」
電話那邊好像傳來了何嘉嘉的抽泣聲。
太子爺明顯愣了下。
難道真的像小說裏寫的那樣,他每次都會因爲女主的眼淚而心疼?
「如果有哪句話傷害到你了,請你告訴我……」他的聲音突然間輕了許多:「我再說一遍。」
太子爺頂着我那張厭世刻薄的臉罵人。
讓我的惡毒女配人設瞬間就立體了。
掛斷電話後,他一臉怨氣地看了我一眼。
我緩緩發出驚歎聲:「薄總,您讓我看到了自己做 rapper 的潛質。」
也不知爲什麼,薄景言沒有像劇情設定那樣變成戀愛腦,依然保持着事業腦。
他很快又投入了工作。
他頂替了我原本的祕書職位,同時打着總裁和祕書的兩份工。
每天有開不完的會議和做不完的報表。
霸總身上凜冽的荷爾蒙味道漸漸染上了班味。
而我每天只需要用筆記本電腦打打遊戲,一個月就有 20W 工資外加五險一金。
我的屍斑淡了,又變成了陽光開朗的小女孩。

-4-
傍晚時分,我拎着粉色行李箱搬進了太子爺的別墅。
他看着我穿着黑色皮鞋,卻有些內八的腳,欲言又止。
「你要不先學學怎麼做男人?」
我哦了聲,當晚大數據向我推送了人類高質量男性的視頻。
第二天,當我梳着貼頭皮的油頭,戴着黑框眼鏡,穿着緊身西裝精精神神出現在太子爺面前的時候,他直接拖着我去了商場。
他帶着我去了家高定手工西裝店,讓店員重新給我抓了頭髮。
隨後,指着店內海報上穿着西裝的外國模特。
「學學他們,面無表情,什麼都不做就很好。」
站在一旁的店員小姐姐看他爲我打着領帶,一臉姨母笑地誇讚。
「薄總有這麼個體貼的女朋友可真幸福。」
「我……他不是我女朋友……」我深吸了一口氣,低頭問他:「那我們算是什麼關係?」
太子爺幾乎是咬牙切齒:「蘇棠,你現在是我祖宗。」
旁邊的店員清一色嗑到了的表情。
我只能說,嗑我們這對 CP 很邪門。
男裝區逛起來對我而言很無聊。
我拉着太子爺區逛起女裝區,看見好幾條我喜歡的小裙子。
我把裙子遞到他手中:「這些裙子我都喜歡,你去試試。」
他冷着臉看我,有股倔強小白花的氣質:「我不試。」
「你試不試?」
「不試。」
好倔強,好有骨氣,成功挑起了本霸總的脾氣。
我看着他,脣角的笑意帶着一分譏笑二分薄涼三分輕蔑四分漫不經心。
「你不試,我試!」
說完,我穿着高定西裝,邁着長腿,抱着裙子就往試衣間裏走去。
太子爺慌忙握住我的手腕,死死咬着後槽牙。
「我試!」
看到這一幕的店員,都開始低聲議論。
「天吶,竟然遇見活的霸道總裁了。」
「太甜,太寵了。」
「這和小說有什麼區別。」
鏡子裏倒映的我,寬肩窄腰,西裝大長腿,一張線條凌厲英挺的臉,標準的小說男主臉。
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我正對鏡子欣賞着薄景言的帥臉,突然落地窗外一道纖瘦柔弱的身影撞入了我的視線,然後吧唧一下,摔倒在地上。
然後她很快爬了起來,緊握着拳頭爲自己打氣。
「何嘉嘉,加油,你可以的。」
死丫頭,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
太子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側,穿着件碎花連衣裙。
他也在看何嘉嘉,眉頭擰得像川字。
我拿着手包,習慣性地從裏面掏出口紅,準備補妝。
太子爺死死盯着我的動作。
我反應過來,把口紅塗在了他嘴上。
他的拳頭緊握,眉頭好像皺得更深了。
嘖,還挺難伺候的。
何嘉嘉跑遠了些,又摔了一跤。
小說裏何嘉嘉在太子爺面前摔了一跤,就拿下了首席祕書的職位。
我試探着問他:「你看她摔倒了,心疼了吧?」
太子爺:「她腦子是不是有泡?穿高跟鞋跑什麼步,還有半小時才上ṭũ₀班,爲什麼就不能走過去?」
雖然換了身子,但太子爺在我眼裏從 166 又變回了 188。
雙腳離地了,聰明的大腦又佔領高地了。

-5-
當太子爺的邁巴赫停在公司門口的時候,何嘉嘉也跌跌撞撞地到了公司。
本來又是一次劇情安排好的邂逅。
但司機拉開門,她看見的是頂着我臉的太子爺。
她直接衝到太子爺面前宣示主權。
「蘇棠,你不會真以爲薄景言會選擇和你這個惡毒女配在一起吧?」
太子爺看着她,語氣淡淡的:「大姐你走錯地了,往北在過去兩條街路口處,纔是你該去的地方。」
何嘉嘉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地方是本市的精神衛生中心,瞬間破防了。
「你罵我有病,你竟然罵我有病?」
眼看她就要發癲。
這時候,天空一聲巨響,本霸總騎着共享單車閃亮登場。
我沒喫早餐,有點暈車,所以沒和太子爺一起坐邁巴赫, 
我剛鎖好車,何嘉嘉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雙眼噙淚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薄總,蘇棠她……她罵我有病……」
我看了眼滿臉怨氣的太子爺,緩緩開口:
「你……」
我才說一個字,他就打斷我,反問。
「她沒病,我罵她幹嗎?
「你眉毛底下那兩個窟窿眼是用來喘氣的?
「她要是掉進噴水池裏,一池水都得綠,全公司都能喝上綠茶。」
都說太子爺從小在藝術的薰陶下長大。
現在看來,他果然很懂得語言的藝術,尤其擅長不帶髒字的 C 語言藝術。
扔下一大堆 C 語言後,他直接抱着厚厚的文件走進了公司大門。
就連背影都是滿滿的ṭŭ̀ⁱ怨氣。
果然,只要不是做老闆,上班有誰不瘋的。
我和何嘉嘉留在原地。
她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我嘆了聲氣:「你說你惹他幹嗎,他瘋起來都能往自己身上捅兩刀。」
何嘉嘉啜泣道:「那…..那我該怎麼辦啊?」
「你以後見到他就繞道走。」
她的表情莫名有些嬌羞:「薄總,你在爲我着想……」
我挑了下眉:「我是怕他罵你的時候,連帶着把我也一起罵了。」

-6-
最近公司接了個 50 億新項目,太子爺的工作壓力很大。
我安慰他:「50 億算什麼,不過是你放場煙花的錢。」
他冷冷看着我:「你看我像不像煙花?」
嘖,脾氣還挺大。
太子爺現在身爲惡毒女配,在公司的風評很差。
但是無所謂,他會發瘋,無差別地攻擊每一個人。
人事部都投訴到我這裏了。
我蹲在他辦公桌旁邊,小聲道:「你能不能少罵點人,全公司的人你都得罪遍了,人事部天天擱我這告狀。」
他看着電腦,淡淡道:「一個人討厭我,那是他有毛病,一羣人討厭我,那是他們認識。」
我急了:「可你得罪人的時候,頂着的是我的臉!」
太子爺眉眼鬆動了些:「你讓人事部問問他們對我有什麼意見,都記下來給我看看。」
「你會改?」
「我倒要看看是誰對我有意見。」
我:6
雖然我和何嘉嘉一直保持着距離,但她還是沒有放棄攻略。
深夜,我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看小說,薄景言在辦公桌前工作。
何嘉嘉推開門,手裏捧着一個皺巴巴的奶油蛋糕。
太子爺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在她身上,用不小的聲音質問我。
「人事怎麼還沒把她開除?」
何嘉嘉沒搭理他,怯生生地看着我:「薄總,今天是你生日,這是我花了五天給你做的蛋糕。」
太子爺在旁邊拍腿大笑:「做了五天的蛋糕,你就喫吧,竄不死你……」
我瞪了他一眼,他終於消停了。
「辛苦你了。」
「我給你唱首生日歌吧。」
「大可不必……」我看着何嘉嘉,笑得有些尷尬:「蛋糕放這吧,那個,你先下班吧。」
何嘉嘉突然委屈得眼睛紅了,顫着指尖指着一旁看戲的太子爺。
「所有人都說她惡毒,你還這麼喜歡她?」
「啊對對對。」
「她願意留下來,只是因爲你的錢。」
「嗯,一個月 20W,這個世界上很難有像蘇棠這麼單純……喜歡錢的女孩了。」
何嘉嘉忍不住哭出了聲:「你這樣,我又算什麼?」
我想了想,說:「算你活該。」
何嘉嘉掩面而逃後,我朝太子爺諂媚一笑。
他渾身上下一陣惡寒:「原來我被劇情控制變成戀愛腦之後這麼噁心。」
過了會兒,太子爺突然問我:「我從來不過生日,她爲什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她的那個系統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什麼都查的到?」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用的系統是百度百科?
太子爺如臨大敵地看着我:「系統要是把我公司的機密都告訴了她了怎麼辦?那我不是完了。」
我搖了搖頭:「根據我這個月看了 20 本言情小說的經驗來說,系統應該對你的公司機密不感興趣,它只在乎推動男女主宿命般的愛情。」
太子爺聞言,稍微鬆了口氣。
我提議:「今天是你的生日,要不就不加班了,我們去喫頓好的。」
「最近喫什麼嘴裏都沒味。」
「我的口味我懂,走,帶你去喫火鍋。」
火鍋店的員工聽說他過生日,湊成一圈給他唱生日歌。
我一個霸總,也用低沉的氣泡音跟着一起唱。
唱完後,他面無表情地鼓掌:「唱得很好,下次別唱了。」
這頓火鍋,太子爺喫得格外香。
而我坐在他的對面,被辣得痛哭流涕。
像個追妻火葬場的渣男。

-7-
何嘉嘉的實習期結束,就消失了。
太子爺成功拿下 50 億的項目,給全公司的員工都加了薪。
全公司都說太子爺是個好人,可惜迷戀上了蘇棠這個妖精。
八卦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薄景言他媽的耳中。
她直接打了個電話,讓太子爺火速滾回薄家老宅。
當然,滾回老宅的人是我。
薄家不愧是首富,房子簡直太大太大。
大廳裏說話都有迴音。
薄媽媽坐在沙發上,端起桌上紅茶看着我,冷冷地開口。
「你不是被那個小祕書迷得神魂顛倒嗎,怎麼還捨得回家?」
她冷冰冰的眼神壓迫感十足。
讓我瞬間緊張了起來,支支吾吾道。
「他說……他讓我來看看您……」
薄媽媽沉思片刻:「你有沒有想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罵你。」
我:「……」
薄媽媽喝了口紅茶:「你們這種行爲叫偷情知道嗎?」
啊對對對,我和太子爺現在就是在偷情。
他偷偷替我上班,我默默記下這份恩情。
我點了點頭,又搖頭。
她突然問道:「你打算和她結婚嗎?」
我猛地搖頭。
隨後薄媽媽在我面前扔出幾張照片。
「你挑一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結婚對象。」
「這是……」
「都是薄家多年的商業合作伙伴家的女兒,你選一個,作爲商業聯姻的對象。」
桌上照片上的女孩,要麼看起來和薄景言他媽差不多大,要麼身材比薄景言還要壯碩,只有何嘉嘉膚白貌美的照片擺放在 C Ṭů₂位。
讓人不想選她都難。
我指了下何嘉嘉的照片,問道:「這也是商業聯姻的對象?她之前在我們公司實習過,我記得她明明家庭貧困。」
薄媽媽微眯了下眼:「哦,她是林氏集團剛剛認回的真千金。」
不愧是綁定了系統的女主,這突如其來的攻略,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就算劇情再怎麼崩壞,也趕不上她攻略的進度。
我怕被薄景言掐死,當然不敢幫他選。
我從兜裏掏出皮夾,假裝接電話的樣子跑出別墅,隨後直接跳上車跑了。

-8-
在回公司的路上,下雨了。
下車時,我連傘都沒有打,渾身淋溼衝進了辦公室裏。
薄景言正抱着電腦幫我做報表。
落地窗外,一道雷電閃過。
抱着電腦的人變成了我。
薄景言愣了下,看向我:「換回來了。」
他打個噴嚏,看着自己渾身淋得溼透的西裝,皺了皺眉。
「你就不能打個傘,沒事別學那個癲婆淋雨。」
他去休息室洗了個澡,穿着睡袍走了出來。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問我:「你這麼着急跑回來,有什麼事?」
他黑髮上的水滴順着胸肌往下滑滾落至深處。
我看着他睡袍的領口微微敞開,咳了聲:「男德。」
他坐直了身子,拉緊了領口:「這幾天你不是早看光了。」
我的臉有些發燙:「那是沒辦法……這件事以後別提了……」
我告訴他何嘉嘉即將成爲他商業聯姻對象後,剛想提出辭職。
薄景言卻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愣了下:「你能怎麼幫你啊?」
他說:「如果我真的淪陷,你能不能一巴掌扇醒我?」
「一巴掌 10 萬,我先轉你 100 萬,預定十巴掌。」
竟然有人出錢讓我扇他,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嘀,支付寶 100 萬元。】
我看着到賬信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我的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我幫忙是因爲……」
覺得我人好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薄景言就直接接過我的話:「因爲你是斷掌,夠勁。」
我:「……」

-9-
我陪着薄景言去參加商務晚宴。
我穿着之前當霸總時買的小黑裙,挽着薄景言進場。
他微微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之前換了身子的時候,我穿這些玩意就沒你好看。」
我輕聲回答:「氣質。」
話音剛落,我就看見何嘉嘉穿着純白色禮裙從樓梯上緩緩走下樓。
水晶吊燈下,她長長的裙襬折射着流光。
她自帶女主光環,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除了薄景言,他直接轉過身和另一個公司的老總談起了生意。
何嘉嘉的神色難看至極。
因爲她看見薄景言對她的興趣還不如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薄景言沒被女主的魅力吸引,我沒事可做。
我去自助餐檯前拿東西喫的時候,何嘉嘉突然擋在了我面前,眼神里充滿了怨恨和輕蔑。
「蘇棠,這種上流場合也是你這種惡毒女配能來的嗎?」
我朝她笑了笑:「你這麼下流都能來,我什麼不能來?」
她氣得臉色慘白,咬牙道:「我現在是林家的真千金。」
我呵呵一笑:「我是諾貝爾文學獎讀者,清華大學所在國家畢業生,奧運會金牌見證者,上市公司股票持有者,我要身份有身份證,要學歷有病例,要談吐會吐痰,你憑什麼瞧不上我?」
何嘉嘉傻了,張着嘴,抖索着嘴脣說不出一句話。
我微眯了下眼,對她說:「咦,你牙上好像有菜葉。Ṫũₖ」
薄景言好像是被人纏住了,注意到這邊動靜後很久,才脫身走過來。
何嘉嘉迅速捂住了嘴。
別說,小說女主的偶像包袱還挺重。
薄景言看着我,臉色有些沉。
何嘉嘉委屈巴巴地瞪着眼,捂着嘴委屈道:「蘇棠欺負我,她罵人可難聽了。」
我將右手藏在身後,試着辯解:「還不是因爲你長着一雙看人低的眼睛。」
「薄總,您您……看她,她罵我是是……」
她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薄景言臉色陰沉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冷冷地看着她:「你別衝着我狗叫,滾。」
我揚起手,掌風輕輕揚起他鬢角的髮絲。
在他的臉側還剩兩釐米的距離時,懸停住。
原來薄景言並沒有按照劇情設定的那樣,變成無藥可救的戀愛腦。
我只能輕拍了下他的臉,誇讚道:「罵得不錯。」
何嘉嘉雙手捂臉,哭着逃走了。
薄景言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仰着頭問他:「誰欠你錢了?」
他把我拉到寂靜處:「你之前和鄭總去應酬的時候,和他怎麼聊的?」
我說:「就禮貌交流啊,之前你和他一直合不來,現在不是合得來了嗎?」
讓薄景言和生意場上的死對頭重歸於好,是我在當霸總時唯一的功績。
我還沒來得及驕傲,就聽見薄景言狠狠咬牙的聲音。
「他剛纔約我。」
「啊?」
「他說那天喫飯的時候一眼看出我是 gay,我說什麼他都不信。」
我看着不遠處向薄景言拋着媚眼的鄭總,瞬間懂了。
「所以他現在覺得你一個 strong 直男在死裝直男。」
薄景言:「……」
他不想在晚宴上多留,直接拉着我離開了。
「蘇棠,他現在纏上我了,你說該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
他拉着我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偏過頭看我。
「你就不能離我近點,你現在好歹和我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好一個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我往他身側挪了挪。
「再近點……」
我又挪了下。
「再近點…..」
我又挪。
「再…..」薄景言聲音有點啞:「行吧…..」
因爲我已經挪到了他的腿上。
我盯着他微微泛紅的耳根。
沒想到霸總還挺純情。

-10-
雖然現在小說劇情已經崩壞。
但是小說最後何嘉嘉能嫁給薄景言,是因爲她意外得到了薄媽媽的欣賞和喜歡。
所以在人美心善的何嘉嘉扶老奶奶過馬路的時候,我跑到前面,擋住了薄媽媽的視線。
我把她落在咖啡廳的包,遞到她手裏。
「您剛纔把包包落在咖啡廳了。」
她看着手裏的包,恍惚間回過神。
「我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好好喝着咖啡,怎麼莫名其妙就走到馬路邊了……」
她大概是受劇情影響,專門出來看何嘉嘉扶老奶奶過馬路的。
薄媽媽很感謝我,想帶我回薄家老宅喝咖啡。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本想以回公司加班爲由拒絕。
卻被薄媽媽看到了我擔的壁紙。
「我也喜歡他,我常常想他是我兒子就好了。」
「啊?」
「你不知道,我那個兒子雖然長得不差,但整天頂着張死人臉,還……算了,不提他了。」她指了下我手機屏幕,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我有他所有的周邊,我收集了他親籤的專輯,用過的話筒,在時裝週穿過的衣服……你要不要去我家看?」
我瘋狂點頭,跟着薄媽媽去到了薄家老宅。
薄景言提過他媽從來都不允許他去地下室。
我一直以爲薄家的地下室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沒想到裏面卻堆滿了我擔周邊,薄家的地下室簡直就是天堂啊。
直接硬控了我一下午。
薄媽媽帶我離開地下室,正好碰見薄景言在大廳喝咖啡。
他穿着西裝,蹺着腿沉着臉看着我。
我這才發現手機開了靜音,屏幕顯示了十幾個他打來的未接電話。
薄媽媽沒發現我們兩人的眼神交接。
開始向薄景言介紹起了我。
「景言,這小姑娘人特別善良,今天撿到了我的包還給我送過來……」她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對他說:「我可太喜歡她了。」
不對勁,這臺詞怎麼這麼耳熟。
在原劇情裏,被薄媽媽帶回家的人應該是何嘉嘉。
她一眼相中了何嘉嘉做兒媳,還直接要讓薄景言娶她。
薄媽媽牽着我的手走到了薄景言面前:「我和她興趣相投,相處得也很開心,要不你……」
我的呼吸都急促了,突然間好不適應。
不是吧?難得我這個惡毒女配真的走上了女主的路了嗎?
薄媽媽停頓了下,繼續說:「認她當乾媽吧,她以後就是我的姐妹了。」
薄景言差點被嘴裏的咖啡嗆死,他捂嘴猛咳幾下,終於喘過了氣。
「按照正常的劇情線,您不是應該讓她嫁給我嗎?還有,她看起來比我還小,您到底怎麼想的,讓我認她當乾媽!」
薄媽媽聞言,連忙把我護在身後。
「那可不行,都知道你和你那個祕書有一腿,我可不能把你這個渣男介紹給我姐妹。」
薄景言的目光淡淡從我臉上掠過,說:「我的祕書叫蘇棠。」
薄媽媽一臉詫異地回過頭看我:「你好像也叫蘇棠。」
我前一秒嘻嘻,後一秒不嘻嘻:「其實我就是您兒子的祕書。」
薄媽媽把我拉在一邊:「我給你說,他這個人真的不行,之前我問過他願不願意和你結婚,他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他就是個只想玩又不想負責的渣男…….你要是喜歡有錢長得帥的類型,我給你介紹啊……」
我突然感Ŧũ̂₃覺到背脊處一陣涼意,周圍的氣壓都低了。
回過頭時,薄景言正冷冷地看着我們兩個。
「下次說悄悄話的時候,記得小聲點。」

-11-
薄景言以公司加班爲由,拉ṭų₉着我離開了薄家老宅。
他開着車,突然問我。
「蘇棠,你有沒有什麼夢想?」
我坐在副駕駛座,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問一隻鹹魚有沒有夢想,就相當於在問它有沒有自行車。」
薄景言安靜了好久,繼續開着車,過了好久纔開口。
「你不是挺喜歡錢嗎?」
我笑着點了點頭:「我的夢想就是嫁給錢,然後錢生錢生錢生錢……」
薄景言笑着聽完我說的胡話,突然說。
「我就挺有錢的。」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過了好久,我才磕磕絆絆地解釋:
「我剛纔…..是開玩笑的……」
車在我家小區門口停下。
自從身體換回來之後,我已經搬出了薄景言的家。
他幫我拉開了車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蘇棠,你搬走了之後,我很想你。
「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
我微微怔住,看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並沒有強迫我回答,只是對我溫柔地笑了笑。
「天黑了,你先上樓吧。」
我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
我好像也很想念交換身體的那段時間,和薄景言相處的那段平常的日子。
他工作,我刷劇。
他開視頻會議,我戴着耳機打遊戲。
我玩餓了起來做夜宵,卻被他聞見味道,反手搶走。
他太能喫了,以至於換回身體後,我發現自己長胖了 5 斤。
我還以爲那段時間,我們相處得那麼舒服,是因爲交換了身體的緣故。
ƭū₊我一直以爲交換身體的時候,我並沒有喜歡薄景言,那種隱約心動的感覺,只是因爲我的性取向只是自戀而已。
現在想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我拿出手機,翻着好友列表,找到了薄景言的賬號。
他頭像的照片是我選的。
作爲小說男主,他長着一副好皮囊,眉骨高挺,狹長的眼尾鋒銳。
他很少笑,但笑起來時眼尾微彎,好看得要命。
這張照片他就在笑。
我點了下他的頭像,卻不小心觸動了「拍一拍」功能。
他幾乎是秒回:【什麼事?】
我:【沒什麼。】
停頓片刻,我緩緩打字:【我好像也想你了。】
薄景言沒有再回復我。
他應該在開車吧。
我盯着對話框發了會呆,準備回房間的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那邊,薄景言微微喘息着說:「開門。」
我拉開門,看見了薄景言對着我笑。
他知道自己那張冰山臉笑起來有多犯規嗎。
妖精。
我不是唐僧,自然經受不住妖精的色誘。
下一秒,我和他吻到了一起。
再下一秒,我和他擁吻着,滾上了牀。
還好後面,沒有再用秒來計時了。

-12-
第二天上班時,我腰疼。
薄景言則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果然是吸人精氣的男妖精。
他突然抬眼看着我:「你在罵我?」
我抿了下脣,轉移話題:「我突然覺得公司的同事好像對我友好了很多。」
他想了想,說:「可能是我早上給公司羣發了郵件,告訴他們你是我女朋友。」
我人都傻了:「你發了……工作郵件,告訴全公司的人我們在一起了?」
「我微信好友就只有你和我媽,發朋友圈也沒多少人看見,你知道的,我這人比較內向。」
我開始源源不斷地收到了公司同事的祝福,還收到了海外各個分公司同事各種語言的祝福。
整個下午,我收到的祝福比過年時的春晚還多。
成爲公司真正的頂流。
薄景言的這波官宣,成功我這個 e 人,變 i 了。
我現在纔是真的內向,只想戴着頭套出門。
我很快接到了薄媽媽的電話:「我看到了我兒子發的郵件了,你真的想好了和他在一起?」
我現在很內向,只想有人能替我談戀愛。
「其實我一直有個夢想,希望有個有錢的婆婆,能扔 500 萬的支票給我讓我離開她兒子。」
我說這話的時候,薄景言正死死盯着我。
我繼續說道:「然後他給我 1000 萬讓我留下,婆婆又給 2000 萬讓我走,我就在旁邊默默看着他們不斷加價……」
薄媽媽笑得停不下來:「你真幽默,有空一起去看演唱會啊。」
在我覺醒自己是下場悽慘的惡毒女配的時候,發過一條朋友圈。
【封心鎖愛了。】
今天,我又發了一條。
【心雖然鎖了,但鑰匙掛在門框上,188 可以夠到。】
薄媽媽給我點了個贊。
隨後,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也給我點了贊,笑了。
還挺好哄。

-13-
和我在一起之後,因爲受我的影響,薄景言不再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太子爺,他接地氣了。
他過於接地氣了。
看見超市裏的蔥賣 20 元一捆後,他直接帶着我騎着小電驢去到了菜市場。
太子爺不僅能在商場上腥風血雨廝殺,還能在菜市場廝殺。
當他的電瓶車停在別墅門口的時候, 有那麼一瞬間,何嘉嘉都沒有認出了他。
她回過神,一臉震驚。
「你現在怎麼騎這種車?」
我從小電驢後座下來,向她解釋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之後, 他的勞斯萊斯就被腐蝕成雅迪電瓶車了。」
她信了, 看着薄景言冷笑了聲:「薄景言, 這就是你不走劇情的報應, 你現在後悔了嗎?」
別說,她要是不蠢, 還是挺聰明的。
薄景言沒聽到她說話, 剝了個砂糖橘遞給我。
「這小玩意真甜, 明天還買。」他不耐煩地看了眼何嘉嘉:「你來這幹嘛來了?我和你又不熟。」
砂糖桔好像是爲薄景言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一邊喫一邊給我剝。
家人們, 不開玩笑, 廣西老表的剪子掄冒煙了也追不上我倆炫砂糖橘的速度。
何嘉嘉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繼續說:「我就想告訴你, 等你認清蘇棠的真面目後,我已經不在原地等你了。」
薄景言嘴裏的砂糖橘瞬間不甜了。
「我就是看清了蘇棠的真面目, 才喜歡她的。」
我的腦子有點癢, 好像要長出戀愛腦了。
隨後, 薄景言看了眼何嘉嘉停在路口的車,冷聲道:「你的車違停佔道了, 我已經報警了, 你還是別在原地站着了,快去挪車吧。」
「薄景言, 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狠心是吧?」何嘉嘉突然間崩潰了:「那我現在就更換攻略對象了, 我一定會得到美好的愛情,讓你後悔莫及。」
說完,她開始召喚系統,整個人被一種奇怪的氣氛籠罩。
我覺得她整的那出死動靜,還挺像動畫片裏即將變身的女戰士。
好想看她變身啊。
我被硬控在原地。
薄景言直接把我扛走:「少看這些腦殘玩意。」
我再從樓上往下看的時候, 何嘉嘉的車被拖走了, 她在後面追着拖車跑。
像只撲棱的大鵝。
聽說那天她出了場車禍。
腦子裏的系統撞沒了。
她失去了女主的金手指,捲入了林家的豪門內鬥中, 她自然鬥不過, 拿着一筆錢離開了林家。
後來她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對她很好,像是爲她而來的男人。
爲了報復薄景言, 她經常莫名其妙地給我發些她何男友的照片秀恩愛。
我嫌她煩, 把她拉黑了。
沒想到,我再次聽到何嘉嘉消息的時候, 是在新聞上。
在最新關於殺豬盤的報道中, 何嘉嘉成了主要報道對象, 她遇到的那個男人不僅騙光了她所有的錢,還以做生意爲名,讓她背上了很多貸款, 只留下了一間人去樓空的公司。
薄景言瞥了眼我平板上的新聞,突然跑過來抱住我。
「還好讓我遇見了你,。」
我微微發愣:「嗯?」
他緊緊地抱住我:「蘇棠, 你就是我的天使,把我從腦殘劇情漩渦裏救了出來。」
我的後背有點癢,好像要長出小翅膀了。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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