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追到清冷校花,卻發現她在牀上性冷淡。
我當她是害羞,直到看見彈幕:
【笑死,那可是男主的專屬物,男配就別肖想了。】
【女主別自我懷疑了,被男主碰七天七夜你都行。】
看着慌張懊惱想再嘗試的校花,我默默裝睡。
隔天就給她發了消息:
【我爸不讓我找外地女朋友,我們分手吧。】
原以爲我們就此不再往來。
她卻在看見我跟別的女人去酒店後,失控將我帶走。
當晚,她紅着眼眶,破碎又卑微祈求:
「阿野,我喫藥了,我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你試試好不好?」
-1-
一張張刪除跟溫顏的合照時,從外面回來的室友告訴我溫顏在宿舍樓下等我。
我揉了揉眼睛,啞聲道:「叫她別等了,我不會下去的。」
都已經分手了,再糾纏還有什麼意思。
室友察覺出不對勁,掰過我的肩膀一陣打量:
「謝清野,你跟校花吵架了?」
我關了手機,抬頭:「不是吵架,是分手。」
他一驚:「難怪她說聯繫不上你,所以是你把她拉黑了?」
「你們爲什麼分手?溫顏劈腿了?」
不待我一一回答,他的手機響起,是溫顏打來的。
我剛想叫他掛掉就接通了,電話裏噼裏啪啦就是一通質問。
我趕忙制止:「跟她沒關係,你別問她了……」
「阿野,是你嗎?接電話好不好?」手機裏傳來溫顏焦急的聲音。
我立馬靜聲,搖頭示意室友掛掉。
他聽着溫顏的祈求終是沒忍心,直接將手機塞給了我。
「有什麼誤會你們趕緊說清楚。」
哪有什麼誤會,只是她註定不屬於我而已。
手機那頭,溫顏的祈求聲不斷:「阿野,求你,下樓我們見面聊。」
我握着手機深吸一口氣,平靜道:「學姐,該說的我都說了。」
「分手了就不要再糾纏了,我們好聚好散。」
「我沒同意就不算分手!」她說話的音量提高,帶着幾分失控。
我不想再多費口舌,直接掛了電話。
室友接過手機滿臉疑惑:「所以你爲什麼要分手?」
「那可是溫顏,你好不容易纔追到的。」
是啊,那可是溫顏。
北清校花兼學神,藍星集團繼承人,不管是長相學識還是家世,都是頂級的存在。
喜歡她的人如過江之鯽,她卻從不與任何男生傳緋聞。
跟那些縱情聲色的富家千金相比,她堪稱楷模。
我花了一個學期才追到手,可惜甜蜜的戀愛才談一年就告終了。
喜歡上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我卻不得不放下她。
-2-
一天前,是我和溫顏戀愛一週年紀念日。
想睡她的心早已蠢蠢欲動。
若非溫顏過分保守,戀愛第一天我就想對她上下其手了。
這絕對不是因爲我是好色之徒,是她長得實在漂亮,隨時隨地都在散發魅力。
親親抱抱摸小蠻腰早已不能滿足我了。
帶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晚上兩人的燭光晚餐時,我特意開了紅酒。
兩杯酒下去,我已經微醺,膽子都大了十倍不止。
我笑得跟狐狸似的將她抱坐到腿上,攬着她的腰若即若離吻她的天鵝頸。
「寶貝,告訴你一個祕密。」
她勾脣,含笑:「什麼祕密?」
我湊到她耳邊小聲道:「見你第一眼,我就想把你親哭。」
她臉頰升起紅暈,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笑問:
「那要是拋開我這張臉不談,你還會喜歡我追我嗎?」
我捧着她的臉,摸了摸她眼尾的淚痣,搖了搖頭逗她:「不會。」
下一秒,溫顏就惱羞成怒按着我的肩膀,懲罰性地咬上我的脖頸。
直到我疼得直抽氣,跟她求饒:
「寶貝,疼疼疼,我錯了。」
瞬間,咬變成了吻,最後安撫性地在牙印處舔了舔。
抬頭,她眼神帶着幾分委屈:「你果然是對我見色起意。」
「要是碰到長得更好看的人,你是不是就喜歡別人了?」
求生欲上頭,我趕忙否認:「纔不會,我最喜歡你了,只喜歡你。」
一邊哄着她,手已經不老實地伸進她衣服裏作亂。
低聲蠱惑道:「寶貝,我想看……」
她按住我作亂的手,眼神玩味:「看什麼?」
我不語,把她抱坐到桌上,手沿着她白皙修長的腿一路向上。
「寶貝,你好美。」
她呼吸變重,纖細的手掌按住我作亂的手,聲音軟地滴水:「阿野,別玩兒我。」
我握着她赤着的腳放在腹肌上:「那寶貝要玩兒我嗎?」
溫顏看着腳下某處,眼神滿是羞意,卻遲遲沒有動作。
我心裏升起幾分挫敗,扯下她的裙襬就要抱她下桌。
卻猛地被她修長的雙腿夾住腰:「阿野,現在想跑,晚了。」 
-3-
溫顏的大膽和好學超出我的想象。
直到我頭皮發麻,揉着她的腦袋哄着她放開,她才舔去脣上的水光被我抱到牀上。
我全身彷彿置身火爐,急需一場甘霖。
溫顏同樣急切,卻紅着眼睛求着我溫柔:「阿野,我怕。」
「寶貝,放輕鬆。」我手中動作不斷,耐着性子哄她。
然而不管我如何親吻,舔舐,她始終乾澀,痛得直流眼淚。
我狐疑看向溫顏痛苦得彷彿受刑的模樣,有些不忍心。
「寶貝,要不我們改天再……。」
她眼眶通紅抱住我:「第一次這樣很正常吧?你直接來,我不怕ťü₎。」
說完就狠狠吻住我,將我所有思緒打亂。
我試圖再次嘗試,眼前突然出現幾行彈幕。
【笑死我了,女主都快懷疑人生了。】
【男配纔可笑,勾引半天,看得到喫不到。】
【那可是男主的專屬物,認主的,男配就別肖想了。】
【女主別自我懷疑了,你可是極品白虎,被男主碰七天七夜你都行。】
……
我這才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度校園酸澀暗戀文。
溫顏是天之驕子女主,沈南西是她家保姆的兒子,堅韌又自卑的男主。
他一直暗戀溫顏,追逐着她的腳步,卻不敢表白。
直到兩人意外發生關係,溫顏食髓知味,兩人你追我躲,最終修成正果。
而我這個炮灰男配則是男女主的感情催化劑。
我會一次次欺辱男主,換來女主對男主的憐愛,讓她認清真正所愛的人是誰。
她的身心都只會忠於男主,我只是她對男主感情的污點,終將被她徹底抹掉。
一切聽起來都那麼荒謬,可溫顏此時的表現,已經證實了她的身體忠於女主這一點。
看着慌張懊惱,還想再嘗試的溫顏,我默默裝睡。
這工具人誰愛當誰當,不屬於我的女人不要也罷。 
-4-
「謝清野?」室友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要是不想說就當我沒問。」
我笑笑,將搪塞溫顏的藉口跟室友又說了遍。
「我爸不讓我找外地女朋友,所以分了。」
倒不是我騙人,這話我爸真說過。
室友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瞠目結舌道:「謝清野,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聽話。」
我聳了聳肩:「對呀,我最聽我爸的話了。」
室友手機再次響起,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勸我。
只喃喃說了幾聲可惜,直接掛了電話。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下雨。
宿舍外不斷有同學敲門,提醒我溫顏在樓下。
我心煩意亂悄悄去了陽臺上。
剛伸出腦袋就對上溫顏的目光,心臟驀地收緊。
明明光線昏暗,我卻彷彿看到了她受傷破碎的眼神。
開始糾結是否要下樓再跟她說清楚一些。
卻看見有人給她撐了傘。
昏黃的燈光下,那把傘大半偏向溫顏。
彈幕再次出現:
【多虧了男配這波助攻,男主終於鼓起勇氣給女主撐傘了。】
【好唯美的畫面,女主快看看男主吧,別喜歡男配了。】
我心裏的糾結瞬間消散,轉身回了房間。
【真服了女主,男主一片真心給她撐傘,竟然叫男主滾開。】
【等着追夫火葬場吧,現在多冷漠,以後打臉就多痛。】 
-5-
心緒起伏Ťųₓ難平,我戴了耳機開始玩遊戲。
幾分鐘後,耳機被人猛地扯下,怒喝聲傳來:
「溫顏在樓下淋雨等你,你卻在這裏玩遊戲!」
我捂了捂疼痛腫脹的耳朵,皺眉看向一臉冷意的沈南西。
「這是我跟她的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顯然他並沒有這樣的認知,眼神銳利看着我。
「你鬧夠了沒有?隨意玩弄人心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都爲你這麼失控了,你的虛榮心還沒得到滿足嗎?」
彈幕一片爲他叫好。
【感動死我了,男主的愛太拿得出手了,爲了不讓女主難過,還主動讓男配去見女主。】
【男主太讓人心疼了,男配真不是個東西,看把我們男女主虐的。】
我氣笑了。
「我跟溫顏已經分手了,你要是心疼她淋雨就自己把她帶走,而不是跑來質問我。」
對於沈南西,我從見他第一面就沒什麼好印象。
我追溫顏時,他就總是在角落眼神陰暗看着我。
彷彿我是什麼髒東西玷污了溫顏。
我送溫顏喫的,他會趁着溫顏課間不在教室自作主張丟掉。
被我抓到,卻理直氣壯地說溫顏不喜歡甜食。
我看得出來他也喜歡溫顏,只當這是情敵之間的競爭。
也目睹過他撿溫顏不要的東西,偷偷嗅溫顏的外套。
當時雖然膈應,卻沒立場說什麼。
跟溫顏在一起後,他依舊不斷刷着存在感。   
-6-
我和溫顏在外面喫飯,他恰好在那家店兼職服務員。
點菜時我選了自己愛喫的菜,他卻私自改了菜單。
面對我的質問,沈南西理所當然道:「顏顏不喜歡喫香菜,你不知道嗎?」
我挑釁地把溫顏懷裏,茶裏茶氣:「寶貝,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喫嗎?」
「爲什麼他那麼瞭解你?我是不是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溫顏便哄着我,冷臉對沈南西道:「你越界了,我男朋友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
沈南西當時的表情難過得像要哭出來。
如果當時我就能看到彈幕,大概又是一片心疼他,罵我的話。
知道我喫醋後,溫顏解僱了他的母親,也不允許沈南西住在溫家。
沈南西還因此找我:「是你讓她解僱我媽的對不對?」
「就因爲我改了菜單,你就這麼報復我,你知不知道這份工作對我們家有多重要?」
我當時心裏只覺得甜,漫不經心道:
「你媽可以換一家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幫你們介紹。」
沈南西一臉倔強,彷彿遭到了羞辱。
「有錢就了不起嗎?謝清野,你配不上她。」
當時我只覺得莫名其妙,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
如今看Ṫū⁾來,我還真像針對他的炮灰男配。
冥冥中我們就氣場不合,看對方不順眼。
-7-
跟沈南西僵持時,宿舍門再次敲響。
宿管員領着溫顏出現在門口。
沈南西滿眼心疼朝她走去。
溫顏目不斜視,走到我面前。
室友很有眼色推着沈南西離開,關上門給我們留出空間。
溫顏帶着一身溼氣站在我面前,像被主人拋棄的小貓。
髮梢凌亂垂着,望着我的眼眸含着水光,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
「阿野,別不要我。」
我掐了掐掌心,起身拿了條毛巾遞給她:「擦擦吧,別感冒了。」
她眼眸亮起,站起身抓着我的手逼近:「阿野,你還關心我?」
「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哪裏做得不好,我可以改。」
「如果是擔心你爸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可以爭取……」
「溫顏,夠了。」我打斷她的話。
「我說了分手,你能別再糾纏嗎?」
她紅了眼眶,終於問出了我顧及她顏面一直迴避提及的問題。
「是因爲昨晚的事對不對?」
拂開她的手,我退後幾步拉開距離:「不重要,我就是想分手,你沒必要再去深究這些。」
「阿野,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她雙手抓着我的肩膀,執拗要一個答案。
我咬了咬脣,直視她,故意說出難聽的話:「對,就是因爲昨晚的事。」
「我不想要一個性冷淡的女人,我還這麼年輕,你想我一輩子當和尚嗎?。」 
-8-
如果沒有小說設定她身體認主這回事,憑着她這張臉,我不是不可以接受無性的愛戀。
但我害怕的是,如果她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我又怎麼敢相信他不會移情別戀喜歡沈南西。
溫顏如同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將頭埋在我胸口。
滾燙的眼淚浸入皮膚:「阿野,對不起,我也不想。」
「但可不可以不要放棄我?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這樣糾纏下去實在沒意思,我冷漠道:「抱歉,我初戀回來了。」
溫顏身體一僵,抬頭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隨即嘴角勾起牽強的笑意搖頭:「阿野,別騙我,你說過我是你的初戀。」
像是急切想證明什麼,她抬頭朝我吻來。
我猛地推開她:「那種戀愛時哄你的鬼話,你也信?」
「我這麼帥氣又多金,追求者都可以排滿整個學校,你憑什麼認爲我以前沒談過戀愛。」
江狸的電話適時打來:「親愛的,我馬上要登機了,明天下午兩點到,記得來接我。」
我朗聲回應:「好的寶貝,我等你。」
「嗯?」
在她詫異要說什麼之前,我趕忙催她登機,掛了電話。
溫顏崩潰的拽着我的胳膊,泛紅的眼眶含淚:「你也叫她寶貝?」
「不然呢?」我對她嘲諷一笑:「你不會以爲這是你的專屬稱謂吧?」
溫顏的手鬆開,眼眶裏搖搖欲墜的眼淚跟着落下。
以前我惡趣味想看她哭,此時她真哭了,我的心臟卻像被無形的網勒得喘不過來氣。
撇開目光,我將宿舍門打開。
「學姐,趕緊離開吧,再待下去影響不好。」
看着溫顏失魂落魄離開,我心裏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這股不安一直持續到彈幕再次出現。
【激動死我了!劇情關鍵點來了。】
【女主買醉被下藥,男主今晚要爽哭了。】
【感謝男配這波大助攻,男女主的婚宴你得坐主桌。】
我手中的水杯掉落,水灑了一地。
-9-
酒吧包廂裏,一向優雅體面的溫顏頹廢買醉。
桌上已經一堆空酒瓶。
有男人不知死活靠近她,溫顏憤怒地砸了酒杯。
「滾!」
然而那男人被嚇走後沒多久她全身開始燥熱。
察覺出酒有問題,她想離開卻站都站不穩了。
一直跟着的沈南西適時出現,扶住了她。
「顏顏,你怎麼了?」
溫顏用力推開他:「滾開,別碰我!」
謝清野會不高興的。
沈南西卻再次走到她面前:「你中藥了?」
「我……我可以幫你解決。」
沈南西開始脫衣服,臉上滿是一往無前的決絕。
「我叫你滾!聽不懂嗎?」
溫顏倒在沙發上,對沈南西的厭惡到達了頂點。
她已經被謝清野拋棄了,這些人還想把她身體弄髒,是想她再也沒辦法站在謝清野身邊嗎?
好想弄死這些人。
沈南西紅着眼眶去解溫顏的衣服:「這是我自願的,你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溫顏下身反應強烈,全身每一處細胞都瘋狂渴望着被沈南西佔有。
她清楚地知道,那種極致的渴望已經超越藥物帶來的影響。
彈幕瘋狂彈出:
【女主別忍了,趕緊推倒男主啊!】
【小可愛都溼得一塌糊塗了,好刺激。】
【我要看開車,男主快給我猛猛開!!!】
-10-
彈幕有多狂歡,我心裏就有多難受。
所以我到底沒忍住,找來了他們所在的酒吧。
快速一排排地尋過。
直到在一間包廂外聽見一聲聲難耐的呻吟。
「顏顏,顏顏……」
心臟像被一萬根針穿過,眼淚控制不住如雨滴落下。
明明這樣的場景在腦海裏想了無數次,可真當面對時,還是痛得無法呼吸。
我不斷給自己洗腦。
控制不住下半身的渣女而已,我纔不在意。
擦掉眼淚,我擰動門把鎖。
只要親眼看見,我就能徹底放下了吧。
推開門。
卻看見一對陌生的男女驚慌抱在一起。
兩人看着我發出尖叫聲。
「對……對不起,你們繼續。」
我狼狽地關上門,慌張進了隔壁虛掩的包廂。
這次卻誤打誤撞找對了。
可眼前的場景跟想象中的天差地別。
沈南西衣衫不整驚恐縮在角落。
溫顏坐在地上,失控地一次次劃傷自己。
【艹,女主瘋了吧?被男主碰一下就自殘?】
【她是因爲自己對男主有反應厭惡自己,覺得自己噁心,對不起男配。】
【男主心都碎了吧,送上門免費給她睡,還被這麼嫌棄。】
【這都不只是嫌棄,男主都差點被女主用玻璃瓶砸死了。】
【真無語,男配是給女主下蠱了嗎?】
【只有我擔心女主對自己這麼下狠手,不怕死在這兒嗎?】
-11-
看着溫顏染滿血腥的模樣,我心臟揪成了一團。
「溫顏,你快鬆手!」
她臉色慘白,冷汗淋漓看向我,手中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
她紅着眼眶伸手想要抱我,又自我厭惡地後退:「阿野,別過來。」
我打完急救電話緊緊抱住她,心臟酸澀:「爲什麼要傷害自己,你不疼嗎?」
緊繃的神經斷掉,她哭得像個孩子:「對不起,阿野對不起,我太噁心了,你丟掉我吧。」
「它不聽我的話,我不想的……」
「我知道,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去醫院。」
凌晨三點,溫顏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
醫生看着我的眼神一言難盡:「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
「再劃下去些,就直接廢了。」
我想解釋,醫生直接打斷:「我懂,傷口都是摔出來的。」
「去看看你女朋友吧。」
我懶得再解釋什麼,去了病房。
溫顏正在昏睡中,打着點滴。
在我的印象裏,她一直是個極度理性的人,也從來不會情緒化。
我以爲就算分手,她最多也是難受一下。
以她的性子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甚至對我冷漠以待。
可今晚發生的種種事件卻刷新了我對她的認知。
她好像比我以爲的要在乎這段感情。
爲了不碰男主不惜那麼傷害自己,這樣的她將來真的會愛上男主嗎?
-12-
趴在病牀邊迷迷糊糊醒來時,感覺有人在輕撫我的臉。
睜開眼,溫顏卻還睡着。
我狐疑叫了她幾聲,沒有回應。
起身準備去趟衛生間,手驀地被抓住:「阿野,別走。」
我看着她祈求的可憐模樣,嘆了口氣:「不走,我去下衛生間馬上回來。」
說完簡單洗漱了下出來時,護士剛好來給她換藥。
她卻抗拒護士碰她,非要我給她換。
拗不過她,只好我來。
解開她的衣服,拆開原來的紗布,看着她腹部亂七八糟猙獰的傷口,我皺緊了眉頭。
溫顏又扭捏起來,拉過被子遮住:「阿野,你轉身,我自己來。」
我盯着她不說話。
半晌,她偏過頭,聲音很低:「太醜了,你別看。」
我將被子扯開:「現在知道醜,昨晚怎麼不見你手軟?」
接着小心翼翼按照護士交代的步驟給她換藥,生怕動作過大弄疼他。
抬頭看她時,發現她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又要哭。
「我弄疼你了?」
她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終是沒開口,只搖了搖頭。
我怕她不好意思喊疼,輕輕吹了吹。
換好紗布,我看了眼時間,快到中午了。
剛想跟她說我下樓給她買點喫的,就聽她說:「要去接你初戀就去吧,我一個人也死不了。」
話是這麼說,可她握着我的手卻半點沒有松。
我只好解釋:「你不餓嗎?我下樓買些喫的就來。」
她眼眸亮了幾分:「你不去接她了?」
「不去,」我掰開她的手叮囑:「別亂動,我很快回來。」
-13-
剛走出病房,一個身形高大的保鏢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就是謝清野?溫老爺子有請。」
幾分鐘後,醫院另一間 VIP 病房裏,溫老爺子靠在病牀上。
面沉如水,臉上帶着威嚴的冷意打量我。
直接開門見山:「聽說你跟顏顏已經分手了,既然如此就離她遠點吧。」
與我所猜測的不差分毫。
我不卑不亢道:「好,我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溫老爺子突然笑了聲。
「我現在倒是有些明白,她爲什麼對你這麼上心了。」
「老實說,一開始我挺滿意你做她女朋友,不管是相貌家世,你們都非常登對。」
「雖然我們溫家已經沒有聯姻的必要,她願意跟誰在一起都行,但選你這樣家世相當的自然更好。」
「但從昨晚開始,你就絕不會是她未來丈夫的人選。」
見我沒有反應,她自顧自繼續。
「她是我最看好的繼承人,比她父親更優秀。」
「她可以隨便喜歡哪個男人,卻不能爲了哪個男人喪失理智。」
彈幕開始狂歡:
【老爺子說得對,男配趕緊離女主遠點。】
【我要封老爺子爲男女主的愛情保安。】
【老爺子快給男女主訂婚,讓男配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走出病房,我朝溫顏病房的方向看了眼。
她家人既然知道她受傷了,想來她也不需要我陪了吧。
-14-
我早早去了機場,在咖啡廳等江狸。
發了不知多久的呆,突然被人捏着臉頰。
「謝清野,你怎麼這副醜樣子?死女人了?」
抬眸,來人正是戴着墨鏡,穿着紅色 V 領裙子,風流浪蕩的江狸。
我拍開她的手:「你才死女人了。」
懟歸懟,再次見到她,心情倒是好了些。
江狸比我大四歲,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
她雖然在國外長大,我們很少在一起,但每年有時間她都會回國看我。
我們是姐弟,又更像朋友。
得知我分手,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女人多的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想要什麼樣的姐給你介紹。」
「你自己留着吧。」我興致缺缺。
江狸這次回國,主要是爲了處理一項國內的業務。
時間充裕,她沒事就喜歡來學校找我。
不是突然來找我喫飯,就是叫我陪她玩兒。
學校已經有傳言,說我交了新女朋友。
不少人旁敲側擊找我求證,我都含糊過去了。
今天她又一次來找我,叫我陪她去看電影。
我剛走出校門,就見到了溫顏。
我們已經有快十天沒見了,我都靠彈幕得知她的消息。
只知道她被謝老爺子強制關在醫院養病。
關了幾天就直接用牀單跳窗了,所幸她住院的樓層不高,沒摔出什麼問題。
之後幾日便沒她的消息了。
如今再見,竟有幾分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消瘦了些,人也更冷了,站在人羣裏,一瞬不瞬看着我。
我彷彿能看懂她無聲地控訴:「阿野,你騙我,說好會回去找我的。」
視線突然被另一道身影阻隔,江狸不知何時站在我面前。
「演偶像劇呢?一直傻站着。」
「你不會對她餘情未了吧?喫點好的行嗎,明知她性冷……」
我猛地捂住她的嘴,瞪她。
要不是用我爸的藉口騙不了她,我都不會說溫顏那方面不行。
江狸扒開我的手沒好氣道:「行,我不說她。」
轉頭挽着我的胳膊就走。
-15-
江狸先帶我去喫飯,溫顏竟也跟了來。
兩桌相鄰,相隔不過兩米。
江狸爲了膈應她,故意跟我黏黏糊糊的。
又是幫我擦嘴巴,又是幫我剝蝦,親愛的一聲連着一聲。
沒過多久,我聽到杯子被捏碎的聲音。
控制不住轉頭看去,就見溫顏白皙修長的手指滴着血。
看我的眼神滿是受傷。
「哪兒來的瘋子,嚇死人了。」
「親愛的,我們趕緊走。」江狸拉着我離開。
去電影院的路上,她頻頻回頭,聲音帶着幾分怨念。
「你前女友怎麼跟個陰溼女鬼一樣,走哪兒跟哪兒,看我的眼神跟要弄死我一樣。」
我回頭看了眼,確實挺嚇人,關鍵她手指還滴着血。
我蹙眉想叫她別跟着我們了。
江狸突然帶着我上了下樓的扶梯。
我詫異:「不看電影了嗎?」
「電影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去開房。」
江狸就近帶我進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
「等會兒要是有人來敲門你別開。」說完她就進了浴室。
結果還真被她說準了。
急促的門鈴聲響起,透過貓眼我能清楚地看到溫顏帶着幾個人站在門外。
我頭皮發麻,只覺得她過分嚇人。
江狸很快穿着浴巾出來了。
「你在牀上躺好,等會兒姐被打了記得報警。」
我蹙眉拉住她:「你想幹嘛?」
江狸嗤笑:「來點狠的,讓她徹底死心唄。」
-16-
說完她就要去開門找打,然而下一瞬門就被人踹開了。
江狸看着踹門的保鏢傻眼了:「靠,你竟然還帶人!」
緊接着她就被人綁了,套了麻袋。
我看着朝我步步逼近的溫顏,蹙眉後退。
「溫顏,你發什麼瘋?快放了她。」
溫顏眼中含着病態的笑意,拽着我的手:「阿野,該回家了。」
她拿着瓶噴霧朝我一噴,很快我便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在一個花房裏。
攀巖在牆壁四周的藤蔓上長滿了妖冶的玫瑰。
「阿野,喜歡這裏嗎?」
轉頭看見溫顏,我猛地起身想跑。
剛下牀就發現我腳腕鎖着鏈子,而鏈子的另一端在溫顏手上。
我崩潰在牀邊扯着鏈子:「瘋子!神經病!我們分手了知不知道?」
她繞到我面前,抱住我:「阿野,我沒同意,我們就沒有分手。」
我被她病態的樣子嚇到:「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紅着眼眶,神情破碎地吻我:「阿野,我只是想要你愛我,別離開我。」
「我知道你嫌我性冷淡,但我可以喫藥。」
「阿野,我喫藥了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她帶着我的手一路下滑,卑微祈求:「我還入了珠子,你試試好不好?」
掌心碰到溼潤的東西,我猛地抽回手。
看着溫顏的樣子,突然有些心疼。
「爲什麼要弄這些?你不痛嗎?」
她吻了吻我的脣,目光虔誠:「因爲我太糟糕,只要可以取悅你,我都願意做。」
-17-
我嘆了口氣:「寶貝,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人不對而已?」
「就像身體被ṭů⁵設定成某一個人的專屬,只有面對那個人身體才正常。」
「比如沈南西,他靠近你時,你不會特別容易衝動嗎?」
溫顏定定地看着我:「可我只愛你,就算身體被設定,我的心也只屬於你。」
我不依不饒追問:「那如果你的心也被設定了?」
溫顏將鎖鏈遞到我手上:「那就將我鎖起來,把我的心挖掉。」
我心頭猛地一震,她的愛情觀竟然這麼極端嗎?
我突然想到她中藥那晚的情形。
即便身體再渴求,她的心也不允許這種背叛存在。
從結果來看,身體設定顯然失敗了。
心裏突然燃起一股勇氣,與其一味避開劇情,不如迎難而Ṱū́ⁿ上。
我捧着溫顏的臉,吻了上去。
「寶貝,我們和好吧,我不分手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想到什麼眼裏亮起的光又暗了下去:「我不做三。」
「那是我姐!親姐!」
她又問:「那你的初戀呢?」
「是你,一直都是你。」
「阿野,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笑着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要是騙你,我一輩子不行……」
溫顏一把捂住我的嘴:「你要敢不行,我讓你永遠下不了牀。」
她將我壓倒在牀上,從衣服外套裏拿出藥瓶,倒了幾粒在我掌心一一舔去。
隨即開始她的頂級服務。
燈光不斷晃動,影子交疊起伏。
不知過了多久,我纔在她哭求聲中停下。
將她緊緊抱住懷中感受快樂的餘韻時,她啞着聲喃喃問我:
「阿野,你舒服嗎?」
看着她在我懷裏乖軟的勾人模樣,我低罵一聲,翻身又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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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溫顏不知什麼時候把手機還給我了。
一開機江狸的電話就打來了:「你在哪兒?她有沒有欺負你?」
我剛想叫她別擔心我沒事,溫顏接過電話:
「姐,阿野沒事,我們好着呢。」
「……誰是你姐?叫謝清野接電話。」
怕江理繼續着急上火,我忙回道:「姐,我真沒事。」
「你聲音聽起來怎麼有氣無力的?」
當然是昨晚一整夜縱慾過度,但我不敢說,只糊弄道:「感冒了。」
「你不會跟她複合了吧?」
我遲疑了片刻,江狸立馬炸了:「你知不知道她昨天套我麻袋揍我?」
說完氣得電話啪地掛掉。
我轉頭幽幽看向溫顏:「你昨天揍我姐了?」
她猛搖頭:「不是我,我沒動手。」
「那你教唆手下打她了?」
「我說的是好好招待一下你姐,是他們自己理解錯了。」
我故作生氣擼了擼袖子:「那我也得好好招Ṭúₚ待你一下。」
打着打着就跟她鬧起了火,見我又拿出藥瓶,她嚇得連滾帶爬要下牀。
我攥着她的腳腕就拉了回來,含着藥喂進她嘴裏。
「寶貝,犯錯就要挨罰,敢跑,罪加一等。」
「變態,這是大白天!」
「白天才看得更清楚。」
她還想再掙扎,已經被我以吻封緘。
等晚些帶她去跟江狸道歉完,兩人總算能在一張桌子上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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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溫顏和好的消息傳開後。
學校表白牆上,緊接着就出現了我和江狸去開房的照片。
還有溫顏和我們一起喫飯的照片。
爆料者說我腳踏兩條船翻車,私生活混亂。
還暗指我們玩三人行,表述十分不堪入目。
一時之間我成了衆矢之的,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好在溫顏很快查出發帖人的 IP 地址,確定是沈南西無疑。
我剛報完警,就跟沈南西遇上了。
他扭曲的聲音響起:「要是你沒了這張臉,溫顏還會喜歡你嗎?」
他抬手將玻璃瓶中的液體潑來,我瞳孔驟縮。
「阿野!」下一瞬,我被溫顏撲着翻滾了出去。
我及時將她牢牢護在懷裏。
沈南西理智全無地朝溫顏尖叫:
「我從十四歲起就一直追逐着你的背影,爲什麼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我愛了你那麼久,你爲什麼要喜歡上別人?」
「就因爲他長得好,家世好嗎?不公平!不公平!」
「明明我纔是最愛你的人!」
溫顏將我扶起,確定我身上沒有被潑到硫酸後,冷眼看着他:
「我憑什麼要回應你的感情?」
「你就算追逐我的背影一百年一千年,我還是不會愛你。」
沈南西開始歇斯底里哭喊:「我是男主,你是女主,我們就該相愛!」
他一遍遍重複着這句話,溫顏只覺得這人瘋了,我卻知道他應該也覺醒了劇情。
警方來後第一時間拘禁了沈南西。
造謠和故意傷害一起查處。
後來學校官方轉發了警方通報,證實我跟江狸是姐弟,我女朋友從始至終只有溫顏。
然後便是通報沈南西造謠,故意傷人,情節惡劣被退學。
與此同時,我們也請了律師,起訴沈南西損害我們的名譽權,對我故意傷害。
等待他的是三年的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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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已久的彈幕再次出現,風向卻變了。
【男主有點難評,又是造黃謠,又是潑硫酸,這還是男主嗎?】
【還是女主跟男配好磕,你們趕緊鎖死。】
【話說男主人設都崩成這樣了,還要設定女主身體只認男主嗎?】
【趕緊把男配換成男主,我不允許女主是性冷淡!!!】
【其實沒差,女主隨身帶那種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男主徹底崩壞了,溫顏現在不喫藥在牀上也動情得要命。
只是她現在黏人得厲害,隨時都想跟我在一起。
但放了寒假我不得不回杭城。
原以爲至少得一個月才能見面,可沒多久溫顏就追來了。
跟個無家可歸的小貓咪一樣,可憐巴巴蹲着我家大門外。
「阿野,我被爺爺掃地出門了,我可以住到你家嗎?」
不等我逗她,我爸媽就高興地把人領進了屋。
直接高調給我們辦了訂婚,逢人就誇我出息, 找了個這麼優秀的女朋友。
京市溫老爺子知道後差點氣到吐血, 他度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溫顏掃地出門了。
打來電話罵溫顏恨嫁, 還讓她背黑鍋。
最後委婉表示讓溫ṭūₜ顏別忘了帶我回謝家過年。
被幸福包圍時,我時常忍不住感嘆。
多虧溫顏的愛偏執又瘋狂,才讓我們一直走到現在。
除夕夜, 窗外漫天煙花炸開。
溫顏從身後環住我的腰,甜蜜耳語:「阿野, 告訴你一個祕密。」
「什麼?」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
我回頭看向她, 眼神滿是驚訝。
她抬頭,溫柔的吻細細落下。
番外(溫顏視角)
從出生起我就順風順水,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旁人從來敬着我,仰望着我。
喜歡我的男人有很多,敢跟我表達愛意的卻很少。
但我對誰都沒好感,冷着心拒絕毫不留情。
唯獨謝清野一人是例外。
他第一次看我時的眼神, 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心裏升起幾分愉悅,難得對自己的外形引以爲傲。
轉角的視線死角里, 我靠着牆,聽見他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
「我在學校見到一個超級大美女, 簡直美哭我了, 我一定要追到她!」
電話那頭不知回了他什麼, 他嗆聲道:
「度少爺這樣的絕世大哥追她, 還不是分分鐘將她拿下。」
我挑眉,竟然有幾分期待。
之後幾次都看到他鬼鬼祟祟跟蹤我, 卻一直不主動跟我搭話。
我不免有些着急,於是故意撞到他。
他果然上鉤了, 抓着我的手臂滿臉緊張。
「學姐, 你沒事吧?」
我故作痛苦演戲:「我崴腳了, 你能送我去醫務室嗎?」
他連連點頭答應,眼裏的笑意和關切根度藏不在。
回過神時,竟發現他已經將我打橫抱起。
我窩在他懷裏,感受着他寬厚的胸膛, 環住他的脖子,柔聲道:
「麻煩你了。」
那天我一直等着謝清野跟我表白,可直到分開, 也只是加了我的聯繫方式。
我有些失望, 回到家後難得跟好閨蜜分享了這種心情。
對方卻說我完了。
還叫我不要那麼快答應跟謝Ṫűₛ清野談戀愛, 太容易被追到手的女人不值錢。
說謝清野是見色起意, 等我被喫幹抹淨很容易就被拋棄了。
「他纔不是那種人。」我堅信。
閨蜜卻說:「不信算了,反正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晚上我就做了自己被拋棄的夢, 我第一次因爲一個人哭了。
醒來面對謝清野的信息撩撥, 我掐着表等了兩分鐘纔回。
我壓抑着自己急切的心情,故意放緩節奏讓謝清野追我,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連跟謝清野以後在哪裏結婚, 哪裏度蜜月, 生幾個孩子,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卻偏偏敗在了初夜上。
我就那麼把自己糟糕的一面展現在謝清野面前。
他明明那麼努力,我卻毫無反應, 彷彿我愛他只是一個笑話。
被拋棄是我活該,可我好痛苦。
這是我從未體會過的痛苦跟絕望。
好在謝清野肯回頭牽我的手。
那此前經歷過的所有痛苦,我都可以當做是命運給我的考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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