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殺手當成老公了

失憶後,把殺手當成老公了。
他破門而入的時候,我正在洗澡。
「老公,幫我擦擦後背。」
硬硬的東西抵住我的後腰,男人聲音低沉。
「子彈都上膛了,還擦什麼。」
我紅着臉跑了:「呸,下流!」
男人看着手裏的槍,陷入了沉思。

-1-
最近老公有點奇怪。
除了上次他闖進浴室、從背後頂我之外。
他再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天吶。
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裝矜持了。
我只是想跟他玩「你來追我呀」的遊戲啊。
他怎麼就不追了呢?
那之後,明明我稍微碰他一下他就面紅耳赤。
但他死活不肯交公糧。
這天,我偷聽到他跟別人打電話。
「她現在身體還沒恢復,我不能動手。」
「不行,我只對健康的人動手,這是我的底線。」
「別催,等她身體好了,我自然會動手。」
……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2-
幾周前我出了車禍,醒來後失憶了。
老公守了我好幾個晚上,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醫生和護士都說我好福氣,我也覺得我很有福氣。
畢竟,Ţú⁻又高又帥還有八塊腹肌的老公,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但是老公最近真的很奇怪。
即便我換上了最新款式的睡衣,他還是極度剋制。
哪怕我追着他追到了書房,哪怕他的褲子好像都快爆炸了,他都不理我。
但現在,我終於聽到了他的答案。
原來他還在擔心我的身體沒有完全康復。
我差點哭出聲。
我老公真的很好。
我好愛他。
電話掛斷,陸仰轉過身看見我,一瞬間渾身僵硬,不自然地抿了抿脣。
「你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我輕聲說:「陸仰,我出院這幾天,你其實忍得很辛苦吧。」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寒意,重複一遍:「你怎麼知道我在忍?」
說着,他的手慢慢往下移動,像是要拿什麼,又像是要掩飾什麼。
我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哦。
鼓鼓囊囊的。
呵。
男人真是不禁逗。
我只是略微出手,他就到達了失控的邊緣。
我閃電般捉住他的手,責怪道:「不要再忍耐了,我是你的妻子,我有義務幫你解決難題。」
陸仰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的難題是什麼?」
我嬌羞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死鬼,非要人家說出來嗎?
然後我伸手過去,捏了一下他的難題。
他的難題瞬間從海綿寶寶變成了花崗岩。
男人溢出一絲悶哼,臉色通紅,一把將我推開:「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理所當然道:「幫你解決難題啊!」

-3-
最終陸仰還是沒讓我解決難題。
他跑去衝冷水澡了。
我倚着牆,聽着衛生間裏嘩嘩的水聲,看着玻璃門映出的若隱若現的人影。
心裏有點癢。
我忍不住開口關心:「老公,要不要我幫你?」
男人果斷拒絕:「不必了。」
但我突然就ṱŭ₌聾了。
手也不聽使喚了。
就這麼不由自主地擰開了門把手。
「啊?什麼?水聲好吵我聽不清。那我進ŧŭₛ來啦!」
拉開浴室門的那一刻。
男人一把扯下浴巾,手忙腳亂地裹在腰上。
我嚥了咽口水。
冷白的光照在他身上,男人肩寬腰窄,肌肉線條流暢,皮膚白得像瓷器。
而胸口的顏色,竟然是粉紅的。
我超。
怎麼會有此等尤物?
失憶之前我喫得這麼好的嗎?!
好想喫。
好想大喫特喫。
陸仰冷臉看我:「出去。」
我依依不捨地把目光挪開,說:「不要。」
他被我氣笑了,懶得說話,轉身就走。
可浴室門太窄,又被我堵住了。
他要離開,就必須貼着我才能走。
就在他即將經過門口的時候,我伸出修長的美腿,抵在了玻璃門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陸仰面無表情地盯着我:「你什麼意思?」
呼吸相近。
我清晰看見他身上沒有擦乾的水珠,順着肌肉線條往下滑,一直沒入被浴巾遮住的人魚線。
我嚥了咽口水,真心實意道:「我對你有意思。」
陸仰無語地閉了閉眼。
「讓開。」
我說:「老公,人家不要嘛——」
話音未落,就被忍無可忍的男人一把扛了起來。
扔到了牀上。
!!!
我就知道他對我也有意思!
牀榻柔軟,我跌在被子裏,裙襬晃到了腰間。
陸仰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下頜線鋒利清晰,眼眸黑沉沉的,像是醞釀了一場暴風雨。
我立刻擺好姿勢,軟軟道:「老公,我的身體真的已經康復了,我們……」
陸仰深深看了我一眼,向我俯身過來。
粉色的胸口放大再放大Ṭù₄。
來吧來吧!
不要憐惜我!
狠狠蹂躪我吧!
下一秒,男人拎起被子,把我罩得嚴嚴實實。
「彆着涼了。」
然後扭頭就走,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
陸仰你是男人???!

-4-
我問閨蜜:【如果一個男人,見到你經常臉紅,但是就是不願意碰你,這什麼情況?】
閨蜜不假思索:【陽痿了。】
我立刻澄清:【不可能,生理功能正常且強大,我親手驗證過。】
閨蜜:【親手?這男的誰啊?】
我嬌羞打字:【是我老公!】
閨蜜:【?你又有新老公了?哪個男明星啊?】
我:【……別管,這次是真的。】
閨蜜:【那可能是在外面喫飽了吧,你注意查崗。家花沒有野花香,他真敢這樣,就讓他滾。】
你別說。
雖然我這個閨蜜只是我失憶後認識的遊戲搭子。
但她對人性的認識,還是很值得參考的。
所以,陸仰在外面喫飽了?
我這麼漂亮他竟敢在外面喫飽?!
我越想越氣,立刻去找陸仰算賬。
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睡着了。
手機自然是打不開的,我不知道密碼。
但是我在他的書桌抽屜裏發現了一張便條。
上面寫着:
姓名:喬西
年齡:25
喜歡的水果:西瓜、龍眼、枇杷
喜歡的飲料:枇杷雪梨汁
喜歡的動物:布偶貓、西高地、霸王龍
喜歡的睡姿:基礎款+強制
最大的夢想:登基當皇帝
……
便籤背面,是陸仰的字跡。
「要記住她喜歡的一切,一擊即中。」
這張便籤都被摩挲得泛黃起毛了。
我捏着它,心頭湧上說不出的滋味。
車禍後,很多從前的記憶我都忘記了。
但是卻有人認認真真在紙上,一筆一畫地爲我記錄着我的點點滴滴。
我都不記得我喜歡強制愛了,陸仰卻還記得。
我竟然還懷疑他對我的真心。
我真該死。

-5-
身後傳來輕微的動靜。
我一回頭,陸仰醒了,渾身戒備地看着我。
「你在看什麼?」男人嗓音低沉。
我揚了揚手裏的便籤:「你的罪證。」
陸仰的臉色頓時一變,翻身下牀,朝我步步緊逼。
直到,把我堵在了牆角。
一個很適合壁咚的姿勢。
陸仰的心跳聲又快又急,震耳欲聾。
這說明了什麼?
他在爲我緊張!
一個男人,爲一個女人心跳狂亂。
這不是愛是什麼?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
額,今天的確穿得有點小性感。
低胸的吊帶睡裙。
也難怪陸仰把持不住了。
突然聽見他沙啞的聲音。
「我的罪證?說說看,你都找到了什麼。」
說着,他緩緩抬起手,危險地摩挲着我的脖子。
彷彿隨時可以奪走我的呼吸。
我一把拉下了他的手,順着脖頸慢慢往下移。
「老公,勇敢點。」
陸仰:「?」
我晃了晃手裏的便籤,認真道:「你愛我這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不如我們真刀真槍地練習一下。」
看清便條後,陸仰似乎鬆了一口氣,迅速就想要抽身走人。
我卻死活不肯鬆手,死死按住他的手。
「你放開。」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來我往之際,吊帶很識時務地滑落。
男人的手不偏不倚,扮演了吊帶的角色。
皮膚相觸的那一刻,陸仰渾身僵住了,耳朵通紅,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
「哎呀,你把人家捏痛了。」我無辜看他,「老公,你要怎麼對我負責?」

-6-
這天晚上我終於爬上了陸仰的牀。
因爲我說我的胸被他撞壞了。
晚上很有可能會突發惡疾。
所以他必須寸步不離地守着我。
陸仰無可奈何,只好屈服。
夜深了。
陸仰似乎已經睡着了,呼吸清淺。
我可睡不着,爬起來偷偷研究他的腹肌,還有雪白飽滿的胸肌。
我之前應該經常又親又啃吧。
死丫頭,喫這麼好。
人餓急眼了,真的連以前的自己都恨。
就在我嘗試把他的褲子往下拉一點點的時候。
陸仰警覺地拽住了我的手腕。
語含警告:「你在做什麼?」
我誠懇道:「老公,我感覺你也被我撞壞了,我在幫你做檢查呢。」
陸仰冷聲道:「老實睡覺。」
這下我可就不開心了。
直接翻身坐上去。
「你這是對老婆說話的態度?」
陸仰的身體僵硬無比,我坐着的地方也僵硬無比。
我變本加厲,用力扭了扭腰。
男人悶哼一聲,託着我的屁股把我舉起來,咬牙擠出一句話。
「喬西,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7-
什麼意思?
不想認賬?
我冷笑:「那是什麼關係?路人?」
陸仰比我更冷漠,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我一巴掌甩在了他胸上。
把他白皙的胸口扇出了紅痕。
我超。
手感好好,Q 彈至極。
我忍不住暗爽了一秒。
男人不可思議地抬頭看我:「你打我?」
他的嘴脣和胸口一樣紅潤。
怪誘人的,但是要忍住。
「你說我是路人?那我車禍之後你爲什麼不眠不休守了我整整一個禮拜?」
「又爲什麼要寫關於我喜好的便籤,還說什麼要記住,要一擊即中?」
「更不要說我出院後,你每天都給我煲湯,爲我泡腳,還給我推拿。」
「你對隨便一個路人都是這麼照顧的嗎?感動中國怎麼不給你頒個獎?」
陸仰脣線緊繃,扭過頭不肯看我。
男人的胸膛上下起伏,起伏得太美妙了,我差點又要原諒他了。
就在我的手不爭氣地要伸過去摸的時候。
陸仰冷淡開口:「隨你怎麼想,總之我們不是可以隨便上牀的關係。」

-8-
我怒了。
我真的怒了。
雖然陸仰長得好身材也好,對我還有隱忍的深情。
但這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的理由。
像我這樣的美女,去哪裏找不到帥哥?
難道非要在他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閨蜜同情我的遭遇,約我去夜場。
說要給我點八個模子哥,好好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這天,我畫了個全妝,換上一條風情萬種的短裙,穿上我的黑絲,就準備出門。
陸仰正在廚房給我煲養生湯,見狀攔住我,皺眉:「你去哪兒?」
看到沒。
他心裏有我。
我一抬下巴,高傲道:「你又不是我老公,你管我去哪兒?」
陸仰冷淡道:「你病還沒好,不能吹風。」
只是因爲這個?
我咬牙切齒:「你覺得我沒好,有的是人覺得我病好了,想跟我夜夜笙歌——」
男人忽然一把將我抵在門上,沉聲重複:「我說了,你的病還沒好,不可以糟蹋身體。」
我氣急敗壞,一巴掌甩在了他胸上。
大腦空白了兩秒鐘。
我超。
熟悉的手感回來了。
自從三天前跟他吵架後,我一直沒有搭理他。
但是身體不是不想他的。
我經常做夢都會夢見浴室裏看到的他。
肌肉線條清楚分明,但皮膚又是瓷一樣的冷白。
冷白中又有兩點粉紅,是雪天開出的臘梅。
終於……終於!
又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打他的胸了!
加油!喬西!要繼續生氣!乘勝追擊!
我嚥了咽口水,又爽打了好幾下。
然後兩隻手的手腕都被他握住,舉到了頭頂。
陸仰單手鉗住我的手腕,表情危險。
「打上癮了是嗎?」

-9-
救命啊。
我的老公不僅長得帥,還有讀心術。
給我一個不愛他的理由!
我立刻轉變戰術,軟軟道:「老公,人家只對你上癮。」
陸仰似笑非笑:「不是要跟人夜夜笙歌?」
我大手一揮:「他們都是旅館,你纔是我的家!」
男人的眼眸一冷,意興闌珊地鬆了手,淡淡道:「我不是你的家,你走吧。」
說着,他真的放開了我,轉身往廚房走去。
我哪能就這麼讓他走?
立刻追上去抱他的腰:「老公老公,我騙你的。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從來沒有什麼模子哥,也沒有什麼夜夜笙歌,我的心裏只有老公哥!」
陸仰的表情有幾分鬆動,垂眸看我:「真心話?」
我瘋狂點頭,小手就這麼不自覺地伸進了他的襯衫下襬,順着他的腹肌往上爬。
你有這麼高速運轉的小手進入中國……
這一次,男人沒有反抗,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睛。
傍晚的霞光照進來,陸仰的臉龐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睫毛微微翕動,像是不自覺渴求更多。
我踮起腳尖,想要親吻他紅潤的嘴脣。
下一秒,門鈴響了。
陸仰似乎瞬間清醒過來,推開我就要去開門。
我纏着他不肯鬆手:「哥哥別管他,我們繼續。」
男人隱忍道:「你的胃藥喫完了,這應該是我下單的送藥外賣,我去拿一下。」
他好不容易順從我一次,被打斷了就不是原來那個氛圍了。
我像樹獺一樣跳到他身上,抱着他不肯鬆手。
「那你抱着老婆去拿。」
陸仰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似乎有些寵溺,但稍縱即逝。
他就這麼抱着我去開了門。
下一秒,門外探出幾張帥氣的笑臉。
「姐夫你好,請問喬西姐姐在家嗎?我們是來接她去『曖昧』酒吧的。」

-10-
坐在車裏,不勝惶恐。
不僅是因爲車裏的弟弟們都很帥。
更是因爲我出門前,陸仰的表情。
那一瞬間男人的臉陰沉得快要滴水。
盯着我,緩慢道:「你的旅館,還真是夠多的。」
然後無情地把我扔給了模子哥們。
還順便扔給了我一件長風衣。
這男人……
真的。
怎麼說呢。
盛怒之下還記得關心我不要着涼。
我都有點愧疚了。
但考慮到閨蜜已經把模子哥的錢全付清了,我要是不玩一趟,似乎有點對不起閨蜜的錢包。
於是我還是硬着頭皮進了包廂。
弟弟們帥得各有千秋,有陽光款的,有奶狗款的。
哄得我心花怒放,跟他們喝了好幾杯。
角落坐着一個弟弟,名叫鍾澈,氣質跟陸仰特別像,冷冷的,讓人不好親近。
我酒勁有點兒上來了,就跑去他那邊坐着。
清湯大老爺作證,我可不是什麼花心女人,我只是把他當成陸仰的替身而已。
四捨五入我還是很專一的啦。
鍾澈瞥我一眼:「姐姐,渴不渴?」
喝了好多酒,倒是不渴。
但考慮到他可能是想跟我喝交杯。
我不能不識抬舉。
於是摟着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鍾澈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杯枇杷雪梨汁,聞着怪清甜的。
我給他比了個心,大着舌頭說:「你怎麼知道姐姐最喜歡喝這個?」
鍾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祕密。」
說着,他俯身過來,呼吸灼熱。
誘惑道:「喝吧,喝完它就沒有痛苦了。」
這話怎麼聽着怪怪的?
算了。
不能要求模子哥高考語文及格。
可能他只是想緩解我酒後頭痛,但語言表達能力太差了而已。
我樂呵呵地接過杯子,正想要一飲而盡。
杯子突然被人奪走。
是陸仰。

-11-
陸仰的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還見了汗。
大概是跑過來的。
他抬手,將枇杷雪梨汁倒在了垃圾桶裏。
一滴不剩。
鍾澈的表情頓時變得很難看。
「砸場子來了?」
我這時心情有點複雜。
有個小人在我心裏跳舞:他在乎我!他喫醋了!
還有個小人在大喊大叫:他好沒禮貌!好浪費!
正當我糾結該作何反應的時候,陸仰一言不發,拽着我就走。
鍾澈一躍而起,擋在了我們面前。
盯着陸仰,臉色陰沉。
「哥們兒,什麼意思啊?」
陸仰冷淡地看着他,漠然道:「她是我的人。」
鍾澈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嘲道:「你的人?我只知道,有些人無法執行任務,需要我來救場。」
任務?
救場?
我疑惑地看向陸仰:「他嘰裏咕嚕說什麼呢?」
陸仰的表情有一秒的慌亂,然後很快恢復鎮定。
「他的意思是我無法滿足你,所以他纔會出現。」
……哦。
那鍾澈也沒說錯呀。
的確是陸仰不肯滿足我,我纔會點模子哥嘛。
鍾澈的表情有幾分好笑:「你一直都是țũ₂這麼跟她相處的?」
陸仰沒有回答。
鍾澈恍然大悟般,說:「別告訴我你動心了。」
陸仰依舊沒有說話。
鍾澈「嘖」了一聲:「真丟人。」
說着,他衝我一抬下巴,懶懶道:「喂,你知不知道,他其實根本就不是——」
陸仰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12-
兩個男人爲我打成了一團。
陸仰拳風又快又狠,拳拳到肉,兇猛得像狼。
鍾澈也不是喫素的,被他打到了牆角竟然還有力氣嘲諷。
「就爲了這麼個女人?」
「廢物,我真瞧不起你。」
「你不如早點退休,把第一的名頭讓給我。」
陸仰一言不發,懶得搭理,只是把他按在地上打。
我目瞪口呆,大喊:「你們別打了啦!」
我閨蜜和其他醉醺醺的模子哥瞬間清醒了。
七手八腳地把他倆拉開。
鍾澈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被我閨蜜拉到懷裏邊敷藥邊佔便宜。
我也正想這樣對待陸仰,男人卻反過來把我摟在懷裏,語氣是少見的急切。
「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你對我來說不是任務那麼簡單。」
「我其實根本,我已經,我真的……」
男人的臉龐一點點泛紅,幾次變換措辭,卻始終說不出最後那幾個字。
我都有點爲他擔心了,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就這麼憋死。
那我就沒有冷白皮粉熊老公了。
想了想,我仰起頭,吻住了他的脣瓣。
輕輕碾磨,溫柔至極。
陸仰怔了片刻,閉上眼睛,慢慢開始回應我。
一開始很剋制,後來就變得急切。
最後簡直是想把我揉進他懷裏。
我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輕把臉龐埋在他的肩窩。
「老公,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心愛的人。」
「你愛我,就像我愛你那樣,對不對?」
良久。
男人輕輕點了點頭。
聲音沙啞。
「你說得對。」
這一刻,歲月靜好,音樂聲舒緩。
七個模子哥和我閨蜜都含笑注視着我們。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祝福我們這對有情人。
只是身後突然傳來了鍾澈憤怒的叫聲。
「你們別攔我!我要打死這對喪盡天良的狗男女!」
陸仰沒有理他,將我打橫抱起,走出酒吧,走入無邊夜色之中。
「西西,我會保護好你。」
他說得很慢,很認真,像是對誰發誓。

-13-
我感覺我那天可能喝了很多假酒。
因爲我的大腦明顯發生了變化。
很疼,然後呢,疼中還恢復了一點以前的記憶。
想起來的不多,而且很慢。
但至少是恢復了。
比如說,上週我就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有條小狗,是西高地,白白的傻傻的,最大愛好是偷我的臭襪子。
再比如說,前兩天我又忽然想起來,我家好像特別有錢,爸媽很愛我,說要把我培養成繼承人。
面對我記憶的恢復,陸仰似乎沒有那麼高興。
他總是默默注視着我,卻在我察覺到他目光的下一秒,迅速挪開。
好像快被遺棄的小狗。
這天,我喝完了他煲的養生湯,屈指敲了敲桌面。
「老公,你最近好像有點不一樣。」
陸仰怔了一秒,不自然道:「哪裏不一樣?」
我歪頭想了想:「你最近……總是出門,感覺很忙碌,回家的時候還有點不高興。」
陸仰的呼吸似乎停頓了片刻。
他在緊張。
我輕輕嘆了口氣:「你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嗎?或者說Ṱū́₀,你失戀了嗎?」
陸仰:「?」
短暫的沉默後,他淡淡道:「沒有的事,別瞎想。」
我托腮看他:「但是老公,我țű̂₇總感覺,我好像其實是未婚人士誒。」
陸仰僵硬了片刻,漂亮的脣線微微抿起,修長的脖頸微微低下。
彷彿在等待着某種判決。
我繼續道:「我想起了我有個非常漂亮的家,有隻小狗,小狗經常在我的牀上玩,我自稱媽媽,還說要給它找個爸爸。你說,如果我已婚了,小狗怎麼會沒有爸爸呢?」
陸仰抬眸看我,眼底似乎有些哀傷。
我又說:「而且,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又怎麼會不帶我回家找爸爸媽媽呢?我出車禍了,他們一定很擔心我的吧?」
陸仰抿了抿脣,睫毛絕望地垂落,低聲道:「既然你都推測出來了,那我……」
「那我們就可以拋開世俗的枷鎖了。」我坐到他懷裏,循循善誘,「老公,我能不能在玩的時候叫你媽咪?我真的好想叫你媽咪。」
陸仰:「……」
男人一言不發,起身就走。
我追在他身後嗲聲嗲氣:「媽咪,你幹嘛去呀。」
男人頭也不回道:「給你放洗澡水。」

-14-
和媽咪昏天黑地一番後。
陸仰去廚房做飯了。
我上線跟閨蜜打遊戲。
閨蜜問我:【你真的不在乎他騙你啊?】
我懶懶打遊戲,懶懶回覆:【他騙我只是因爲太愛我了,連做夢都想當我老公。我感動都來不及,還介意什麼。】
閨蜜無語了片刻,搶走了我的藍 buff。
我怒而開麥:「親姐妹明算賬,你再這樣小心我——」
話沒說完。
腦殼痛了一下。
記憶中,好像也有誰這樣跟我說話來着。
「喬西,親兄妹明算賬,你再這樣我就——」
而我用從未有過的冰冷語氣回敬:「技不如人就早點認輸,廢物纔打嘴炮。」
夕陽把那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我無情地踩在了他的影子上,一步步朝着豪華寬敞的辦公室走去。
全然不顧他在身後陰冷的詛咒。
「喬西,你總會有跌下神壇的那一刻的。」
我壓根沒有回頭。
對勝利者而言,失敗者跟地上的螞蟻沒有兩樣,給一個眼神都是多餘。
我總是不會回頭。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落下來。
我的眼前暈白一片。
直到耳麥裏傳來閨蜜的吱哇亂叫。
「喬西你在幹什麼?!兵線都被廢物打野搶光了,你掉線了???」
我眨了眨眼,下意識環顧四周。
這裏是我和陸仰的家,牀上還殘留着曖昧的氣息。
剛纔那些奇怪的畫面和聲響似乎從未出現過。
只是,又那樣熟悉。

-15-
陸仰把我照顧得很好。
在家裏我十指不沾陽春水,只需要喫喫喝喝保養身體,順便召幸愛妃即可。
愛妃近日越發主動,花樣百出,總是讓朕連連求饒才肯罷休,簡直倒反天罡。
但我還是想要出去玩。
天天呆在家裏會發黴的。
無奈,陸仰只好把我包裹得密不透風,帶着我出門逛街。
我不滿:「你老婆長這麼漂亮難道不應該讓所有人都看見嗎?」
他就哄我:「等我聯繫上了……我一定讓你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好不好?」
我直覺他吞嚥下去的那幾個字很重要。
但等我Ṫù⁴再問,他又不肯說了。
這次逛街和之前都差不多。
特別安全。
除了有幾個小姐姐多看了我兩眼,被陸仰瞪走。
有幾個小哥哥多看了陸仰兩眼,被我瞪走。
此外無事發生,根本沒有陸仰想象的那麼恐怖嘛。
世界很安全的啦。
逛得心滿意足之後,我有點尿急。
陸仰囑咐我:「我就在衛生間門口等你。」
我點頭,然後狂奔進廁所。
出來的時候口罩掉了。
一個氣質美女伸手幫我撿了起來。
我連聲道謝。
她莞爾一笑,轉身去洗手了。
卻在看見鏡子裏的我的臉的那一刻,突然變了臉色。
「喬西?」

-16-
我愣了一下:「你認識我呀?」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想說什麼,都忍住了。
最後她親切道:「你還活着,怎麼不回家呢?」
我謹慎道:「你認識我家人嗎?」
美女注視着我,溫柔道:「你哥哥非常想你呢,知道你還活着,他一定會迫不及待來找你的。」
我本能地覺得有一絲不對。
正想開溜,手腕卻被她攥住了。
「好久沒見,喝杯咖啡怎麼樣?」
我努力想甩開她,但她的手腕跟鐵鑄的一樣。
一邊給誰打電話,一邊強硬地拽住我。
嗎的,欺負老孃是個病人是吧?
就在我準備咬她的時候,陸仰一把將我拉了出來。
都沒看清他怎麼動作的,那個氣質美女摔進了馬桶,狼狽極了。
我結結巴巴地看着他:「這……這裏是女廁所。」
不過幸好沒有其他人了。
陸仰扶了扶額,跟空氣說了聲「抱歉」。
然後拉着我就跑。
男人跑得很快,我有點跟不上。
他就將我背了起來,步伐穩健得可以去跑馬拉松。
我真的服了我自己了。
這麼兵荒馬亂的時刻,我竟然抽空從上方俯視他的衣服領口。
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漂亮的雪地紅梅。
冷白的皮膚,粉紅的胸。
還有汗珠緩緩沿着肌肉曲線滑落。
胸肌、腹肌、人魚線。
又饞了。
媽咪。
我貼着陸仰的耳朵,嗲聲嗲氣地問:「媽咪,你是要帶我私奔嗎?」
他卻不解風情,苦澀地閉了閉眼:「我沒有資格帶你私奔。」
我小小用力,擰他勁瘦的腰身,氣急敗壞:「我說你有資格你就是有資格!」

-16-
十字路口處,人來人往。
陸仰在手機上打的車遲遲未到。
他乾脆伸手攔車。
一輛計程車朝我們駛來。
卻在下一秒,被幾輛不知從哪來的黑色轎車逼停。
???
深井冰啊?
這可是城市主幹道!
路人紛紛扭頭看過去,小聲譴責。
黑色轎車熟視無睹,逼停計程車後就這麼停在了馬路中央。
車上下來了一羣黑衣人,迅速鎖定了我和陸仰。
千分之一秒內,陸仰將我背起來,迅速狂奔。
呼呼的氣流聲中,我心跳得好快,大聲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睡別人老公了?」
陸仰哭笑不得:「我只有你一個。」
我又問:「那你跑什麼?」
陸仰喘着氣,聲音是該死的性感:「我怕你受傷。」
哦,就這啊?
我掙扎着從他的背上跳下來,鎮定開口。
「媽咪,你知道嗎?不管仇家有多牛逼,只要我們站在人民羣衆的汪洋大海里,我們就是無敵的。」
陸仰沒有理會我中二的發言,而是擋在了我身前,戒備地看着慢慢逼近我們的黑衣人。
「西西,等會兒你先跑。」
跑什麼啊?
這裏是鬧市區,四處都是監控。
更不要說一生熱愛喫瓜的中國羣衆,我們周圍恐怕有上百個手機從各種機位對着我們狂拍好不好?
還有,那羣穿黑衣服的是傻逼嗎?
就這麼把車停在城市主幹道,是給交警部門月底衝業績來的嗎?
喇叭聲響成一片,都不知道有多少個憤怒的車主開始打 110 了,這羣傻逼還以爲自己很帥是吧?
爲首的那個傻逼看向我們,高傲地開口。
「陸仰,你現在過來,我可以不計前嫌。」

-17-
陸仰冷冷地看着他,動都沒動。
我莫名其妙有點兒緊張,小聲絮叨:「老公,媽咪,愛妃,咱倆可是一幫的,你不許拋棄我。」
陸仰沒有回頭,但是精準地握住了我的手。
十指相扣。
他聲音沙啞:「我們之間,只有你有權利拋棄我。」
心絃被誰輕輕一撥。
眼眶莫名其妙有些酸澀。
真是的。
大庭廣衆之下,幹嘛要說這種話。
我都不好意思做潑婦了。
開玩笑的,潑婦還是要做的。
怎麼能老讓陸仰爲我衝鋒陷陣?
我拉着他的手,和他肩並肩。
然後,看向對面那個黑衣墨鏡大傻逼。
「陳子路,我就說你小時候保胎針扎腦袋上了吧?」
「你用什麼態度跟我男人說話呢?跟誰倆呢?」
「讓你的人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未落,陸仰僵住了,緩緩扭頭看我:「西西,你……」
對面的墨鏡男也僵住了:「西姐,你……」
我驕傲地一仰頭:「老孃記憶恢復得差不多了,連你祖宗十八代葬在哪兒都想起來了。你要是還站我哥的邊,老孃分分鐘把你家祖墳都給揚嘍!」

-18-
事情鬧大了。
交警來了。
警察來了。
我爸媽也來了。
爸媽抱着我,泣不成聲。
其實吧,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富豪家一對兄妹內鬥,落敗的哥哥惱羞成怒,想找人暗殺妹妹。
結果在暗殺之前,妹妹自己出了車禍,然後被殺手接走,擇機待殺。
哥哥以爲殺手盡在自己掌控之中。
殊不知因爲本人的人格魅力太過強大,殺手不僅臨陣倒戈了,還爲我化解了許多次危機。
我不禁唏噓。
我這種小皇帝就是這樣的,到哪裏都能締造奇蹟。
至於我哥那種陰暗小人,即便機關算盡,即便也會因爲遇上陳子路那種傻逼隊友,而功虧一簣。
牆角,我哥灰頭土臉地蹲着,我爸媽瘋狂毆打他。
爸打累了,媽就接着上。
爸媽都累了,陸仰就會上去幫他們精準按摩。
確保兩位強大輸出,續航無限。
我喝了一杯新鮮清甜的枇杷雪梨汁,好心勸阻:「好啦爸爸媽媽,不要再打了,打出人命弄髒手就不好了。再怎麼說,哥哥也是我的親哥哥呢。」
我媽餘怒未消:「什麼親哥哥?你大伯跟小三亂搞生下的野種罷了。我好心給他一碗飯喫,他竟然算計到你的頭上,簡直該死!」
哦?還有這事?
說着,我媽狠狠踹了一腳我爸的椅子。
「怎麼處理?你趕緊表態。」
我爸立刻說:「送出國,送出國。」
我媽柳眉倒豎:「就這?!」
我爸急忙補充:「去緬甸,去緬甸。」
我媽這才恢復了貴婦的姿態,矜持地點了點頭。
「他那個女祕書,還有陳子路,總之那些狗膽包天的參與者,統統都處理了吧。」
角落,我哥發出一聲恐懼的嚎叫,跪在我腳邊瘋狂流淚:「妹妹,妹妹,你饒了哥哥這一回,求你了妹妹。」
被陸仰一腳踹開。

-19-
哦對,陸仰。
自從我宣佈恢復記憶、我爸媽趕到現場後。
他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後,當一塊與世無爭的背景板。
只有我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其實隱藏着惶恐不安的湍流。
緬甸哥被人拖走後,我爸媽總算注意到了陸仰。
「這位是?」
我急忙說:「這是我愛人。」
我媽一臉欣慰:「長得不錯,你比媽有眼光。」
我爸一臉的敢怒不敢言,滿臉寫着「我家小白菜就這麼被一隻長得稍微好看點的豬拱了???」
我媽又踹了他的椅子一腳,示意他趕緊表態。
我爸才不情不願地開口:「你就是那個殺手?」
陸仰脊背繃緊,臉色有些蒼白:「是。」
我大吼:「爸爸!」
我爸瞪了我一眼, 捂着胸口裝柔弱:「幹什麼幹什麼這麼大聲,我心臟病都要犯了。」
我還要繼續批評他, 陸仰拉了拉我的手臂。
聲音沙啞低沉。
「我做錯了事,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我有點兒急了。
「你哪裏做錯了什麼?君子論跡不論心, 你從頭到尾都在護着我, 不僅沒有傷害我,還把我喂胖了好幾斤,你根本就——」
「喬西,」我媽打斷了我,轉而盯着陸仰,語氣威嚴,「你什麼都願意?」
陸仰脣線緊抿, 點了點頭。
我媽淡淡道:「那就罰你給喬西當一輩子的保鏢, 她遇到危險,你第一個上。你死了,她也不能死。」
陸仰猛然抬頭, 不可置信道:「只是這個?」
我補充:「還有一輩子的愛妃。」
我媽也說:「一輩子的愛人。」
我繼續:「一輩子的媽咪。」
我媽:「?」
我連忙改口:「一輩子的媽媽咪呀。」
我爸媽:「……」

-20-
這一天, 月上柳梢。
聽見浴室裏的水聲的時候,我還是突然就聾了。
不顧阻攔,把陸仰摁在了浴缸裏。
男人的髮梢被水打溼,水珠順着他的臉龐滑落,路過脖頸,路過鎖骨, 路過腹肌。
然後被我喫掉。
男人溢出了一絲悶哼, 下意識想拉我的頭髮。
卻又在下一秒生怕傷害我,於是只是躲避。
而我笑得狡黠, 步步緊逼。
「媽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我是誰呀, 我要聽你喊我的名字。」
那白瓷一樣的身體漸漸泛紅。
像落地窗外的火燒雲。
如此迷人。
讓人欲罷不能。
喬西真是個很壞的人。
總是要禁慾者墮落, 要自制者失控。
但幸好, 陸仰總是不辜負喬西。
(正文完)
番外:
喬西恢復了全部的記憶。
於是那些過往, 就不再只有陸仰記得。
車禍現場並非他們的初相見。
曾經她在山區旅遊,遇見城裏人撞翻老奶奶的攤子還倒打一耙, 要老奶奶和她的孫子道歉。
小皇帝當然路見不平一聲吼, 當場就把那輛車送進了警局,順便把此事告知給了他所有的合作伙伴。
古有康熙微服私訪。
今有喬西便裝出行。
總能解決不平事,總能抱得美人歸。
世界上有好多浪漫奇遇,屬於她和陸仰的又不止那麼簡單。
十多年前叉腰擋在祖孫倆身前的小姑娘慢慢長大。
長成了商場上獨當一面的存在,又在某一時刻凋零成車禍現場奄奄一息的傷者。
而那曾經被她護在身後的小男孩也長大了。
長大到擁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在那個時刻足以伸出一雙施救的手, 而不是殺人的手。
那些在病牀前衣不解帶照顧她的夜晚。
竟會讓一個無神論者想要祈求上天。
「可不可以讓她醒過來?」
後來她終於睜開眼睛, 張口就喊他老公。
老公長,老公短。
她嫌棄陸仰太冷漠。
可她不知道陸仰要多剋制才能敵過自己的本能。
後來喬西恢復記憶,陸仰有一絲恐懼。
怕失去她, 更怕她厭惡他。
但她狡黠一笑,又開始喊他媽咪。
媽咪長,媽咪短。
陸仰總是拿她沒辦法。
水波盪漾。
浴缸裏的女孩累得睡着了。
手卻還不安分地拉着他。
陸仰彎腰將她抱起來, 輕輕擦乾,輕輕放在牀上。
珍而重之地吻在她的額頭。
睡吧,小皇帝。
我願做你一生的臣子。
甘之如飴。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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