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

姐姐未嘗人事,只因豐胸巨乳就被公子當作乳妾折磨致死。
她死後,我自賤賣身進林府做丫鬟。
某日,我用口舌給繡線打結時被偶然闖入的公子撞見。
第二日,就聽見了公子點名要我。

-1-
「公子,這樣不好。」
我輕輕地推搡了一下埋在胸前的人,想要提醒他如此不妥。
原以爲林盡安至少會裝一會兒。
沒想到我剛被人帶進書房,他就迫不及待扯開我的衣服。
這樣也好,省了我接近他的時間。
「若是公子要乳水,奴婢這就去擠出給公子,這不妥……」
我裝作一副害羞不已的模樣,臉上通紅,聲音越來越小。
眉頭微蹙,眼角還有些許溼潤。
這副模樣最惹人憐惜,林盡安自然也不例外。
他鬆開嘴,眼神卻直直地盯着我。
我裝似羞澀不已,躲避了他的目光。
「哪有不好,新鮮的不是更有妙用麼?」
說着他的手還輕揉着那處已經紅了的肌膚,我低喘一聲,連忙制止。
「公子,不要。」
我知道越是阻止,越能激起他的興趣。
加上我柔弱無骨的手看似在推拒,實際上在四處勾火。
還在推拒時裝作不小心地碰到了他身下那處。
時不時輕輕一勾,讓他呼吸加重。
而我的衣裳則在掙扎時逐漸滑落。
露出的雪白肌膚滑嫩無比,更是讓他欲罷不能。
林盡安的眸子一亮,充滿了掠奪欲。
「別怕,我會對你好的,我給你抬成姨娘。」
他隨口承諾一句話,就急不可耐地將我撲在書桌上,腦袋埋在我的頸間,一路向下。
我假裝配合,可眼裏卻沒有任何情動。
對林盡安,我只有滿腔恨意。
我那樣好的姐姐,就是因爲進了林府,當了乳孃,才丟了性命。
一切都是林盡安夫婦的錯。
看着他的腦袋,我恨不得立刻就將他開瓢,替姐姐報仇。
但是不能。
現在打死了他,只會把我自己送進牢裏。
而府裏的另一個人卻得不到任何懲罰。
我忍着恨意,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裝作柔順的模樣。
林盡安自然能感受到我的順從。
我羞赧躲閃的模樣讓他了然一笑。
「我還能讓你更舒服。」
就在林盡安一手掐着我的細腰,一手往裏送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相公,你在麼?」

-2-
門外來的自然是林盡安的夫人姜淺月。
我驚慌抬頭,蹬腿就想擺脫林盡安的桎梏。
「公子,夫人來了。」
我雖然想要挑撥他們的關係,但並不是現在。
現在還未獲得林盡安的信任,過早暴露只會讓我死得更快。
林盡安也知曉今日已經不適合再繼續下去。
可書房內也只有書架後可以勉強藏人,他自己腿間之物尚且未消。
乾脆抱着我,在姜淺月進門之前轉移去了書架後。
「放心,這裏她不會進來。」
林盡安附在我耳邊,說完就將我按了下去。
「相公這是在查閱書籍麼?」
如他所言,姜淺月走到書桌,就沒再上前。
「對,夫人有何事?」
「就是母親差人來問子嗣問題,我們該有孩子了。」
林盡安想回答,卻開不了口。
因爲我不小心趔趄了一下,向前傾到。
沒有衣物遮蓋的胸膛貼在了他的腿上。
從上往下看,全是一派好風景。
林盡安呼吸一重,向前一步將我擠在書架上。
而我正面對着的衣物,已然鼓起一個弧度,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東西隔着衣物蹭着我的臉跳了跳。
我紅了臉,轉過頭去,卻故意擦過那處。
這時我才假裝發現自己的不妥,雙手環胸,明面上是遮擋自己的身體,實則猶抱琵琶半遮面。
將隱未隱才最誘人。
「好,既然母親說了,那便要遵循。」
林盡安再度開口,聲音已帶有暗啞,濃濃的情慾蔓延其間。
他走出書架,抱起面上帶有笑意的姜淺月放在軟榻上。
不一會兒,書房內就響起了女子的喘息,男子的低吼。
肉體的交合聲蔓延在我耳朵裏。
我「不小心」沿着書架縫隙望去,對上了一雙充滿情慾的眼睛。
姜淺月同我一樣,被暴力撕開了衣服,但她滿臉春情,正在享受。
絲毫不知,在她身上起伏的林盡安滿眼都是書架後的我。
我裝作害羞,躲過了林盡安的目光。
一場雲雨初歇,林盡安提出要回房繼續。
我這才得以從書房離開。
但剛出書房,我就在不遠處撞見了姜淺月身邊的丫鬟翠芝。
她以爲我沒瞧見她的躲藏,我也就當作沒看見。
還故意露出了脖頸間的紅痕,作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晚間,翠芝喊我去姜淺月房裏。
我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

-3-
「夫人,就是這個賤人,奴婢親眼看見她從公子書房離開。」
我一進門,就被翠芝拽到地上跪着,還將我的衣領扯開,露出上面的紅痕。
姜淺月眉宇間媚意十足,渾身懶散,斜靠在軟塌上。
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愛過。
她見到我脖頸上的紅痕時,眼神卻冷了下來。
「難怪夫君今日勇猛,原來是有人勾引他,讓他慾求不滿啊。」
任誰突然得知與自己濃情蜜意的丈夫,在歡好前剛和另一個女子熱切,都會接受無能。
翠芝既然告訴了姜淺月我從書房裏出來。
她便能猜到,她與林盡安在軟塌上糾纏的情事,被我完整聽了去。
這放在任何一位大家閨秀身上,都會讓她羞憤難堪。
對她們來說,這無異於將牀戲公之於衆,丟了臉面。
加之我的特殊性,讓她不得不防。
爲了給林盡安帶來最舒適的體驗,林府的乳孃選人嚴格。
只有我是被林盡安親自點名,帶進了後院,成爲了乳孃。
這第一人,自然引起了姜淺月的注意。
她生怕有人會搶走了她夫君的心。
但她珍重的,我棄如敝履。
「奴婢沒有,還請夫人明鑑,奴婢不敢冒犯公子,是公子強迫奴婢,不讓奴婢離開的。」
我跪在地上磕頭,表面是在爲自己脫罪,暗裏卻是在給姜淺月戳刀子。
她的好丈夫,就是這樣不顧她的臉面,讓一個卑賤的丫鬟見證了活春宮。
還用剛親吻過別的女人的嘴,親吻她。
用摸過別的女人的手,撫摸她。
我嘴角微微勾起,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姜淺月不過是丟了面子,被我聽了牆角。
這活春宮還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生的。
而我姐姐呢,她在這府裏受了那麼大的侮辱,還丟了性命。
想到在姐姐身上發生的一切,我咬着牙,吞下了恨意。
再抬起頭,面上全是害怕,哆嗦着流淚,像是生怕被誤會,遭到打罵。
但已經被戳心窩子的姜淺月惱羞成怒,直接命令一旁的翠芝動手。
「不就是仗着這身皮勾引公子麼,那我就毀了你的皮看你還怎麼賣弄!」
翠芝拿着銀針就要往我身上扎,我不停掙扎,身上的衣服越扯越開。
就在她要得逞時,大門被人推開。
「住手,誰敢動她!」
林盡安來了。

-4-
在我故意展示紅痕給翠芝看時,就已經料到姜淺月會給我下馬威。
所以回去後立馬做了準備。
在房內顯眼的地方,放上了我今日穿的肚兜。
被林盡安扯壞了一根帶子。
旁邊還放着針線籃,看起來就像是被人臨時喊走一樣。
而林盡安白日受了我的百般勾引,一時半會兒定然割捨不下。
只要他來房內尋我,隨意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我是被姜淺月的丫鬟領走的。
而只要林盡安一日沒有得到我,就不會放過沒喫進嘴裏的肉。
我故意拖延時間,掐着點激怒姜淺月,就是要讓林盡安撞見我因他被虐待。
而在他進門時我抬起委屈的小臉,望向林盡安的眼神裏全是求助。
加上我不停顫抖的身體,讓人看了就萬分憐惜。
我還特意擺好了弱柳扶風的柔弱姿態。
確保從林盡安的角度能夠直接看見我隱藏在新肚兜之下的飽滿。
正在因害怕而起伏。
「月娘,確實是我不對,我該罰,你爲難一個乳孃做什麼?」
他走上前,情深款款地撫摸着姜淺月的臉。
「是我強迫她的,她一個丫鬟也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
姜淺月雖然緩和了面色,但還是不悅。
「再說了,月娘你在擔心什麼,你可是我的妻子,她不過一個丫鬟而已。」
「我的月娘冰肌玉骨,凹凸有致,讓人離不開呢。」
林盡安的話,安撫了姜淺月。
而他手中的動作也不停,當着我們的面,就在姜淺月的身上游走。
幾番撥弄下,姜淺月很快就嬌喘連連。
「夫君……」
她喘息了幾聲,眼神看向我們,面上羞澀又泛着春情。
「還不快滾。」
林盡安板着臉,直接將我們這些礙事者趕走。
屋內又陷入了春光之中。
臨走時,我看見姜淺月向我投來深深一眼,有得意,更有鄙夷。
「今日算你逃過去了,下次要是再給我抓到,饒不了你!」
翠芝在一旁警告,眼裏都是對我的敵意。
將我趕走後她倒是盡職盡責地留在原地守候。
不過在我即將離開時,無意瞥見了翠芝望向房內的眼神。
有戀慕,也有痛苦和掙扎。
我挑眉,這倒有些意思。

-5-
那日後,姜淺月倒是消停了,至少沒有在明面上爲難我。
只是翠芝見到我的時候總會冷嘲熱諷。
還會加重我的活計,故意讓我難堪。
她想要以此來阻礙林盡安撞見我的機會。
可翠芝千防萬防,又怎麼會防得住一個想要偷腥的人呢。
前腳翠芝剛膈應完我後,後腳林盡安就摸進了我的房門。
「青葉,我好想你。」
他進門時,我正衣衫半褪。
燭火襯得我的肌膚瑩瑩如玉。
我假意被嚇到,想穿上衣服,就被他抱個滿懷。
他伸手將我的肚兜扯下,迫不及待地展現他的技術。
我也如他所願,紅了臉頰。
見我如此,林盡安雙手並用,緩慢揉捏。
我渾身癱軟,嘴上仍是說着:「公子不可。」
在他熟稔的動作下,我本就沒怎麼使力的推拒更加輕柔。
就在他的手一路往下,揉捏到腰間時,我卻忽然一顫,猛地將他推開。
猝不及防之下,林盡安被我推到在地,好生狼狽。
「放肆!」
他正要生氣,在看到我腰間一片青紫後啞了聲。
我身前的肌膚如玉誘人觸碰。
可從腰間往後,一大片的青ŧūₑ紫延伸進衣服遮蓋的地方。Ťũ̂₋
「是我自己做活跌倒了,與其他人無關,公子千萬別多想。」
林盡安還未說什麼,我連忙解釋,像是生怕被人誤會。
我越是這樣,就越有貓膩。
加上翠芝剛離開,桌上還擺着藥油,最容易讓人聯想。
林盡安沉下去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目露怯意,盡是哀求之色。
「好,是你不小心。」
林盡安點了點我的鼻尖,讓我背對着他,拿起藥油揉搓在我的腰間。
我像是忍受不住疼痛一樣,輕顫細腰,嘴裏還有輕微的痛呼聲。
而他呼吸沉重,手也逐漸不老實起來,身下有個火熱的東西逐漸硬挺。
我輕微一挪,紅着臉,扯開了他的褲帶,埋頭往下。
……
「謝謝公子疼惜奴婢今日腰疼,奴婢無以爲報。」
我雙眸蕩着水光,聲音有些沙啞。
「但夫人對我也很好,奴婢不能太放肆。」
我意有所指,林盡安也明白。
他深吸一口氣,嘴裏不情願地啃咬這胸前,留下一個個紅痕。
這次的乳汁被吮吸盡後,他纔不甘離去。
林盡安離去後,我面無表情地擦掉嘴邊的黏膩,伸手扣向喉嚨,將所有東西吐了出來。
我反覆灌水,再催吐,直到吐出了血絲,腹部已經抽痛,這才停止。
只有做到這個份上,才能讓林盡安對今日阻礙他情事的人更加不滿。
我看着銅鏡內發白的面容,冷冷一笑。
翠芝命不久矣。
這日,我正在房內繡花,大門被人撞開。
翠芝面色陰沉地站在門口,語氣不善。
「來人,把這個企圖謀害主子的賤人給我綁起來!」

-6-
我被五花大綁,帶到了姜淺月跟前。
她高坐在主位上,望向我的眼裏全是冷意,恨不得我死。
「賤人!」
我被翠芝打了一巴掌,還被她用一罐東西砸在我的身上,淋了我一身,赫然是藥油。
「夫人,這賤人在藥油裏下藥!」
「奴婢已經讓大夫查過,這藥傷身,還極易讓人上癮,她想要爬牀,破壞您和公子的情誼。」
「您看,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這賤人就已經有反應了。」
翠芝一通指責,讓我背上了害人的罪名。
也正如她所說,我的皮膚逐漸紅潤,一看就是藥性所致。
「夫人,奴婢不敢做如此荒唐的事,還請夫人明鑑。」
「若是奴婢要憑此上位,那這藥油奴婢用過就會丟,又怎麼會留着當證據給人揭發呢。」
我喘息着,胸脯不斷Ţū⁶起伏,很快就軟做一團。
這副模樣,讓剛纔綁我的小廝都嚥了口水。
可在姜淺月和翠芝眼裏,我就是狐媚子。
「你還狡辯,我分明看見公子從你房內出來,每次身上都帶着藥油味,轉頭就進了夫人的屋子,還說不是你搞的鬼。」
翠芝太想將我解決,忘了照顧姜淺月的面子。
我看着姜淺月僵硬的面色,內心嘲笑,面上卻只是低着頭啜泣不已。
「夫人,是公子說夫人近日不小心弄傷了腿,正巧奴婢和大夫學過一點,公子想給夫人驚喜纔會深夜學習。」
「公子對夫人情深,奴婢如何能及。」
「奴婢的藥油夫人用了許久也無事,這個摻了其他東西的藥油,絕不是奴婢的,定是有人陷害。」
「是翠芝姐姐,奴婢要送新的藥油給公子,被她攔了下來!」
我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麼,指着翠芝開口。
翠芝卻冷笑一聲,一副我死定了的模樣。
「夫人,這賤人滿嘴胡言,依奴婢看,將她打一頓發賣出去,免得像前一個賤蹄子一樣毀了我們林府的清譽。」
姜淺月纔不管到底誰對誰錯,能把我踢出去,她自然樂意。
就在我被小廝拖着離開時,林盡安趕了來。
「青葉,你不是已經讓翠芝給本公子送了最後一瓶藥油麼,怎麼還有一瓶?」

-7-
林盡安從懷裏拿出了一罐藥油,證實了我剛纔的話語。
「公子,奴婢冤枉啊。」
我像是看見了天神一樣,掙脫小廝,抱着林盡安的腿不停顫抖。
林盡安了解事情原委後,面色陰沉了很久。
「青葉教了我手法,我也不能忘恩負義,但翠芝又是月娘你的丫鬟,現在兩人各執一詞,請大夫來看就知道。」
而大夫檢查的結果是兩瓶藥油都有問題。
沒等翠芝高興,我冷笑着開口,「翠芝姐姐,你還有話可說?」
「我送了兩瓶,爲什麼要騙公子是最後一瓶?」
「公子給夫人上藥怎麼沒事,爲何獨獨經過你手的藥油有問題,到底是我對公子心懷不軌,還是你!?」
我看着翠芝發白的面色,微微一笑,「還請公子夫人派人去翠芝姐姐房內一查便知。」
翠芝確實搶走了我送藥油的機會,想要藉此接近林盡安。
但她也不是傻的,自然會留個心眼。
一旦我表現出這藥油另有他用,她就會上鉤。
只要找來大夫檢查,就會發現藥油不對。
她自以爲抓住了我的把柄,卻不知,這是我設好的陷阱。
在送她兩瓶有問題的藥油時,我還放了兩瓶正常的藥油在她房內。
只要一查,就能發現,是翠芝陷害我。
更別說,大夫走之前還說了這假藥油的危害。
正如翠芝所說,這假藥油會讓人上癮,會讓他對使用假藥油的人產生迷戀。
「難怪那日我用完藥油後差點對翠芝動手動腳,竟是這般緣故。」
林盡安恍然大悟的一句話,讓翠芝徹底癱軟在地。
「夫人,我沒有……」
她想和姜淺月解釋,可一抬頭,看到的卻是姜淺月如同看死物的眼神。
「是,我是戀慕公子,可夫人,我明明可以成爲公子姨娘,爲什麼您不讓呢?」
翠芝心如死灰,語氣裏滿是怨懟。
可回答她的,是姜淺月讓人重打她二十大板,再關入柴房。
而我只得到了一個輕飄飄的誤會了,就讓我離開。
我趁着雨夜來到關押翠芝的柴房。
「翠芝,你還記得紅柳嗎?」
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臉,她咬牙切齒。
「是你!全都是你做的!」
翠芝被重打二十板,躺在草堆上不能動彈。
看見我眼裏的恨意,她突然哈哈大笑。
「賤人死得好啊,我親手將她的肉割開,看她痛苦,我多快樂,這是那個賤人應得的,她還求饒,這太美妙了。」
「誰讓那個賤人要勾引公子,公子還要她做姨娘,那個賤人不配,你也不配!」
翠芝癲狂地笑着,但最終還是被我用腰帶勒死了。
「一句空口承諾,就讓姐姐受盡虐待而死,憑什麼?」
我喃喃着離開了僞造的自盡現場。
只恨自己不能像她折磨姐姐那樣折磨她。

-8-
隔日,我看着小廝向姜淺月稟告了翠芝自盡的消息。
姜淺月只是隨意揮手,讓人處理。
只是死了個丫鬟罷了。
哪怕她生前是夫人的得力丫鬟。
但背主的東西,就和垃圾沒什麼兩樣。
小廝用破席潦草一卷,帶走了人。
想必是將人丟到了亂葬崗,任由野獸啃咬。
姐姐就是這樣被處理的。
明明半旬前才收到姐姐信件。
再有半月,她就可以脫離奴籍歸家。
姐姐還說,等歸家後,我們姐妹兩人支個餛飩鋪子,一起經營。
到時候我們姐妹就能團聚,再也不用分離之苦。
可我等了半月,等到的卻是具冰冷殘破的屍體。
姐姐屍身上的傷痕完全是有人惡意泄憤所致。
可姐姐去林府,當的是公子乳孃,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忍着悲痛,小心翼翼地多方打聽。
終於在醉酒的林府小廝口中得知了姐姐死亡的真相。
姐姐被污衊與人通姦,敗壞了公子院內的名聲,所以被人亂棍打死。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林府公子根本不是襁褓裏的娃娃,而是弱冠之人。
所謂的乳孃,竟是要剛生育的婦人擠下人乳,供少爺和賓客飲用。
還會隨時隨地遭受少爺侵擾,沒有任何尊嚴。
小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滿是淫笑。
「要不是少爺不肯放手,知書娘子哥幾個早就摸到了,嘿嘿。」
我聽着他們口中的污言穢語,心裏怒火中燒。
難怪姐姐每次休憩歸家的時候,總是比以往更沉默。
原來早就有了這麼多端倪,只是我一直沒有察覺。
我責怪自己,但更痛恨害死姐姐的人。
盛怒之下,我將那幾個小廝藥死,做出飲酒過多而死的假象。
安頓好外甥後,裝作逃難的外鄉人,混入林府新買的丫鬟裏,進入了林府。
進入林府後,我偶然得知,他們口中的知書娘子就是姐姐。
是因爲公子偶然得知姐姐識字,於是在宴請賓客時,當着衆人的面給姐姐起了這個諢名。
我之前還後悔沒有將那些小廝碎屍萬段。
可如今,從翠芝嘴裏知曉姐姐的死亡真相,我只覺得諷刺。
姐姐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就因爲男子的花心和女子的嫉妒,死在了花季年歲。
我遙看着姜淺月的屋子。
「姐姐,放心,很快了。」

-9-
沒了翠芝,姜淺月也就萎靡了一日。
隨後不知從哪調來一個丫鬟,叫明月。
這人倒是比翠芝安分許多。
也許是翠芝的事讓姜淺月有了警惕之心
她倒是沒有再讓明月與林盡安有過多接觸。
就連面對我,明月也沒有流露出敵對之意。
但我能察覺到,此人比翠芝更冷靜,也比她難對付。
她不是我的目標,我也沒多放在心上。
有了上次的事,姜淺月更加防着我。
她也警惕翠芝的話,怕我真的會一躍而上,成爲姨娘。
爲此還特意在老夫人面前演了一場戲,讓林盡安不得不消停一段時間。
而姜淺月自己也抓住機會,放下身段學着小女兒姿態討好林盡安。
一時間,兩人又是一副琴瑟和鳴的恩愛姿態。
若不是每隔兩日,林盡安都會派人來取乳汁。
我怕是真的要相信了。
雖然我要報仇,可我不太願意真的委身林盡安。
只能從我的身體下手。
我與姐姐都是先天的未經人事便有乳汁。
不同的是,我給自己下了藥。
能夠讓人不舉的藥。
除了乳汁外,身體的觸碰,都會累積藥效。
如今林盡安沒法直接觸碰我的身體,我只能在乳汁裏下猛藥。
我的乳水不夠,林盡安不得盡興,再加上他還抱着別的念頭,自然想親自來。
姜淺月又怎麼會允許林盡安來找我呢。
她特意送來了催乳藥,還吩咐明月一定要看着我喝下去。
那我便正好可以伴着催乳藥一起喫。
我想着,正要往嘴裏灌入藥湯,房門就被人踹開。
我來不及放下碗,就被一隻手拽住了胳膊。
明月看着我慌張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人贓俱獲。」

-10-
除了明月,姜淺月和林盡安也出現在了房門口。
「明月姐姐莫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眼神無辜地掃過這羣人,一臉委屈。
「夫人的催乳藥明明就在你面前,你卻喝旁的藥湯,難怪公子最近身體有問題,都是你害的。」
明月緊緊掐着我的手臂,讓我動彈不得。
「公子,奴婢真的沒有。」
林盡安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維護我。
他面色晦暗,眼神裏也充滿了懷疑。
「青葉,還是讓大夫來檢查一下吧,我最近確實有些不適。」
他也在懷疑我的舉動。
我看着他眼底的青色內心嘲笑。
不管之前和我有多親密,只要傷及了他的利益,他就會翻臉。
「好,那就讓大夫來檢查,奴婢什麼都沒做。」
我抬起小臉,神情一派堅定,讓明月和姜淺月狐疑地對視了一眼。
「這是催乳藥,不過裏面加入了補身的東西,能夠讓公子喝了乳汁後更加健碩。」
「只不過……」
在大夫的遲疑下,姜淺月的眼神亮了。
她期待聽到她想要的答案,可她註定失望。
在林盡安的催促下,大夫遲疑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是因爲夫人身上的香囊與藥性對沖,才導致了公子失眠易躁。」
隨着大夫的話音落下,姜淺月的臉扭曲了一瞬。
「公子,是奴婢思慮不周,所用湯藥與夫人的薰香犯衝,這才害了公子,還請公子夫人責罰。」
我當然要搶在姜淺月面前做出一副明事理的模樣。
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展現我的無辜。
「怎麼能怪你,你也是爲我好,對吧,月娘。」
林盡安連忙扶起我,在我的手上安撫地拍了拍,還不忘回問姜淺月。
姜淺月的後槽牙咬緊,握着帕子,硬生生擠出了一個微笑。
「對,是明月糊塗了,太過關心主子,造成了誤會。」
姜淺月說着就甩了一巴掌在明月臉上。
用了十足十的力,發泄了自己的不滿。
明月嫉恨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
我微微一笑。
她們以爲抓到了我的把柄,那我又何嘗不是將計就計呢?

-11-
在我無意間察覺出明月對我有恨意時,我就起了警惕心。
暗中調查後發現她和翠芝一樣,都是姜淺月帶來的陪嫁丫鬟。
她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如姐妹。
明月因爲細心安靜,被派去了老夫人那侍奉。
但翠芝的死,還是讓姜淺月起了疑心,特意要了明月回來。
而明月若是知道翠芝的死與我有關,定然會來對付我。
她太過冷靜,若不是我偶然察覺出不對,怕是真的要栽在她們手裏。
所以在姜淺月好心給我Ṭű̂ₕ送催乳藥時,我就打起了精神。
在送來的催乳藥裏果然發現了問題。
他們在催乳藥中下藥,想栽贓陷害我。
那我便反將一軍,自己換了一個含有補藥的催乳藥。
等着他們出手。
我估摸着林盡安的症狀顯現後,她們便會來捉我,來個人贓並獲證據確鑿。
這幾日我都老實喝着補藥,毒藥早就停了。
更何況,我將矛盾點放在催乳藥上,大夫也不會想到真正有毒的是乳汁,而不是催乳藥。
我留意着姜淺月的神色,內心有Ţṻₛ了決斷。
此遭算是直接與她們對上,今後怕是更要注意了。
就在我打算消停一陣,暫且蟄伏時,姜淺月那頭也安靜了下來。
我們兩方相安無事。
林盡安又恢復了每日來我房內親自吸乳的習慣。
但他也只是看着,不敢真的動手。
「母親要我先同月娘有個孩子才能納妾,所以青葉再等等我。」
林盡安揉着我的胸前,忍耐了很久才離開。
我巴不得這樣。
只要他親自來同我接觸,就能迅速累積毒素。
至於孩子。
我冷笑一聲。
我怎麼可能讓他有孩子。
白日裏林盡安待在我的房內,我極盡所能勾搭他,卻又不讓他真正得到。
他只能夜裏去姜淺月那發泄。
我算了算時間,應該快了,只要再努力一段時間,就能收網了。
今日林盡安不在府上,我倒是可以獨處一段時間。
就在我拿着針線籃繡着荷包時,明月來了。
「夫人要見你,走吧。」
我又被傳喚到了姜淺月的院子裏。
院子寂靜無聲,沒了往日的熱鬧。
我有些不安,剛跨進門,身後明月就一把將我推到在地。
看向我時,明月眼裏全是冷意。
主位上的姜淺月卻反常地噙着一抹笑。
我剛想開口,就聽見她笑。
「紅柳是你姐姐吧?」

-12-
「紅柳?夫人這是在說誰?」
我面上淡然,頗爲好奇地反問。
背在身後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姜淺月不緊不慢地從桌上拿起了一封信。
「紅柳,大河村人士,父母雙亡,年十八,與妹妹相互扶持長大,卻從未相認,十二啓蒙,十五開始做工,於一年前入府上,三月前成爲乳孃,月前與人通姦,名聲盡毀後自盡而亡。」
「而你,青葉,就是她妹妹吧。」
「夫人,奴婢真的不認識什麼紅柳。」
「奴婢的名字還是管事取的。」
我跪下低頭,眼裏含着淚水。
那個溫柔的姐姐,這樣寥寥幾句話就概括了她的生平。
就連死去都要揹負着莫須有的罪名。
我咬緊牙關,將自己的悲憤嚥了下去。
「不認識?呵,那你瞧瞧這是誰?」
話音落下,側室有一個佝僂的背影,蹣跚着走了出來。
與老者對視的瞬間,我忽然嚇得往一旁挪了幾步。
見我的反應如此之大,姜淺月笑了出來。
「抱歉,夫人,這老者的臉嚇了我一跳。」
我說的也沒錯,老者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着讓人膽顫。
「她不認識你,那便由你來說說,她是誰。」
姜淺月笑着開口,眼睛盯着我,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的反應。
「不認識。」
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直接戳破了姜淺月的期待。
「你說什麼!」
「不認識,我就是一個鄉野村民,怎麼會認識府裏的丫鬟。」
撲通一聲,那老者跪了下來。
「求夫人饒了我吧,別再打我了。」
姜淺月面色不善,死死盯着老者,旁邊的明月立刻厲聲呵斥。
「你是什麼東西?還敢反口?在村子裏,你明明說認識……」
「那是因爲姑娘你派人來打我,用鞭子抽得我受不了,我不得不承認啊。」
老者搶過了話頭,露出被鞭打的胳膊,上面的傷口還未凝結。
他還跪在地上邦邦磕頭,嘴裏還在討饒。
我也趁熱打鐵,跪在地上求饒。
「夫人若是想定我的罪,不用爲難他人,奴婢認罪就是。」
我們倆的討饒聲,夾雜着明月的訓斥聲,一時間好不混亂。
就在吵成一片的時候,另一側隔間的門被人踹開。
「夠了!月娘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一年你越發善妒,沒個正頭娘子的模樣!」
「肚量小不容人,哪家的夫人像你一樣,再如此休怪我無情,用一封休書斷絕關係!」
姜淺月的面色徹底發白,跌坐在了椅子上。
林盡安讓人將老者送走後,又將我抱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青葉,你受苦了。」
林盡安低頭看向我,眼裏好似有柔情湧現。
我也如他所願,對他十分依賴。
眼角還掛着淚,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親在了林盡安的臉頰上。
「不苦,奴婢知道公子會幫助奴婢的。」
看着他驚喜的眼神,我害羞地埋在了他的脖頸間。
他立馬幹勁十足地將我抱回房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聞着他身上傳來的藥味微微一笑。
怎麼會辛苦呢,這就是我要的結果啊

-13-
我早就料到他們會去查我的身世,所以聯合了醜叔做了個局。
醜叔就是剛纔的老者,他比外表年輕,卻因外貌無人敢接近。
只有姐姐對他最好,當初姐姐的屍身,也是他和我一起收殮的。
而我會的醫術和藥理全是同醜叔學的。
在進府前,我就與他商議好。
若是有林府人去探查姐姐的身世,那就由他出面。
起初還不能說真相,必須要挨一頓打再說出來,這樣纔有可信度。
而戳穿我的身世時,姜淺月必定會讓人隱藏在暗處旁聽。
不管是林盡安還是老夫人,只要醜叔翻供,我們就贏了。
剛好,來的是林盡安,倒也省得還要遞消息給他。
「公子不要。」
我被林盡安一把丟到牀上,隨後就被他扯開了胸前的衣服。
見狀,林盡安猛的撲上來,我的身體逐漸柔軟。
嘴邊也發出斷續呻吟。
「青葉,我等不及納你爲妾了,給我吧。」
嘴上說着要爭取我的同意,可手卻不停點火。
我微微張開腿,牽過他的手,摸向了那處。
「好了,公子,奴要受不了了。」
林盡安抬頭,伸手剝光了我的衣服。
「青葉你好香。」
他火熱的手撫過我全身,我癱軟在牀,眼神迷離,還在追尋着他的觸碰。
這樣是最能讓男人滿意的。
隨着我一聲嬌媚的「公子」,林盡安再也忍不住,抱起我就要往他腿間按下。
可剛進入他就灑了出來。
「定是你太誘人了。」
林盡安還以爲自己是毛頭小子,想着通過摸遍我的全身來刺激自己。
可無論怎麼弄,他那處都再也沒有反應。
讓我用嘴試也不行,這時他徹底慌了。
看着我赤裸的模樣一巴掌將我扇倒。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害我!」
「公子,奴婢冤枉啊。」
我捂着臉哭泣,還想去抱他,卻被他甩在地上,被帶起的還有我凌亂的衣服。
而衣物中,有一個荷包掉了出來。
我頂着巴掌印,像是邀功一樣,連忙指着荷包。
「公子,這個荷包有問題,裏面的薰香不對!」

-14-
我看着林盡安拿起地上的荷包,面色變化莫測,最後逐漸陰沉。
因爲這荷包是姜淺月送給他的,還是月初新繡,換上不久。
房內還有剛纔歡好的味道。
他看了眼正在哭泣的我,留下了一句「不該說的別說」,就黑着臉離開。
片刻後,我悠然起身,再沒了剛纔的害怕,自顧自地走向早就準備好的浴桶,跳了進去。
滾燙的水到現在只剩些許溫熱,但也足夠。
我將自己沉入水中,一寸寸使勁揉搓着全身。
直到全身泛紅。
我摸着臉上的紅腫,癡癡笑了出來。
林盡安不知道,那個荷包早就被我趁他在吸乳汁時掉換了。
夾層裏被我塞進了讓人不舉的藥。
本來藥效沒那麼快,但林盡安偏偏忍不住,爲我做了那件事。
我的身體已經浸滿了藥,哪處都有藥性,更被說他舔舐後還喝了下去。
直接服用比慢慢侵染,藥效更快更猛。
更別說平日裏的乳汁。
這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別樣寫照了。
我知道林盡安生性多疑,定然會去找大夫求證。
但結果只會讓他失望。
他確實不舉了。
罪魁禍首就是荷包裏的藥。
按照他的性子,自然會先觀察姜淺月的情況,查驗目的。
所以這幾日,倒是又能看見林盡安與姜淺月兩人你儂我儂。
而姜淺月卻一反常態,沒有纏着林盡安要孩子。
這更加佐證了她的嫌疑。
在如此懷疑下,自然會注意到一些細節。
比如明月偶爾的慌張,深夜的鬼祟出行。
身爲姜淺月的丫鬟,明月爲何如此鬼祟。
這天,林盡安白日裏發現了姜淺月脖子上的莫名紅痕,當夜就捉拿住了鬼祟的明月。
看到她手中的物件後更是怒火中燒。
不顧深夜,一腳踹開了姜淺月的房門。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揹着我偷人!」

-15-
被拽下牀的姜淺月還不明所以。
她穿着中衣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連忙尖叫一聲裹起外衣。
「夫君,你今日帶着這麼多外男闖入我房內便算了,竟然還說我偷人!」
「如此不顧我的名節,你是想要我死嗎?」
面對姜淺月的厲聲指責,林盡安不爲所動。
只是在她發泄完後將荷包丟在了她身前。
「解釋一下吧,月娘,裏面放了什麼東西。」
姜淺月啞口無言,因爲她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
堂堂夫人要靠下春藥這種手段來留住丈夫。
她理虧我就高興,這會兒不說那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好,你不說是吧?那這個又是什麼?!」
林盡安讓人架着滿臉灰白嘴角帶血的明月上前,從她的手中扯過了一個盒子。
裏面赫然是一方杏色肚兜,上面繡着明月,面料華貴,只有主子用得起。
「這總不能說不認識了吧。」
「我的好月娘,此等私密之物是要送給哪位情郎呢?!」
林盡安拽着想要辯解的姜淺月狠狠一推。
姜淺月撞到牀柱後摔倒在地。
「不要,公子,不要這樣對夫人,夫人太想要個孩子了,所以才做了對不起公子的事,夫人心裏全是公子啊!」
看見姜淺月受傷,一旁的明月掙紮起來,一直在爲姜淺月求情。
可這話更是讓林盡安ṭŭ₎憤怒不已。
沒等他再度發難,門口就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這是在幹什麼!住手!傷着我孫子怎麼辦!」
府裏鬧出這麼大動靜,早就將老夫人吸引過來。
看見林盡安推搡姜淺月,老夫人連忙蹣跚着向前,扶起了正在Ŧüₛ痛呼的人。
林盡安聽到姜淺月有孕,面色更是鐵青。
等他從在老夫人口中得知,姜淺月有孕還不到半月,更是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娘,她肚子裏的是孽種,不是你的寶貝孫子!」
林盡安鐵青着臉,將事情原委說了個遍。
更是俯身在老婦人耳邊憋出了一句話。
頓時,老夫人鬆開了手,將原本就快要暈厥的姜淺月狠狠一推。
讓她再次撞到了桌子摔在地上。
摔下地後,姜淺月捂着肚子哀嚎。
白裙下漸漸流出鮮血。
「孩子,我的孩子。」
姜淺月捂着肚子痛哭,最終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老夫人和林盡安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嘔。」
我聞着血腥味反胃了一下,立馬面色難看地跑到門口遠離人羣。
見到我的反應,林盡安先是疑惑,然後滿臉欣喜,連忙喊來大夫。
「恭喜公子!姑娘已經懷有一月身孕了!」
話落,林盡安滿臉喜意。
在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後,剛纔還滿臉冷漠的老夫人瞬間變了臉色。
和顏悅色地握着我的手,「你是個有福氣的。」
無人理會暈厥在一旁的正頭娘子。
林盡安溫柔地將我攬進懷中,動作珍視。
我依在他懷裏,朝着明月眨眼。
得到了對方輕微的點頭示意。
我與明月確實是合作關係。
說來是有一日,她忽然白着臉找上了我,開口就是合作。
一開始我覺得這又是姜淺月的陰謀。
但她向我證明了她的誠意。
姜淺月調查我的身世時,是明月親自去做的,她還準確地找到了醜叔合作。
更是安排了捉姦這一局,向我獻出誠意。
也是她告訴我姜淺月有孕,我們買通了大夫,改了姜淺月一月的孕時。
讓她徹底被林盡安厭惡。
反正這被藥性浸染的孩子是生不出來的。
我問過明月爲什麼背叛姜淺月,她目露哀傷恨意。
複雜到不像這個年歲的人。
「因爲恨。」
短短三字就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就在那日,我們正式合作。

-16-
姜淺月本該被沉塘而死,但因爲我初初有孕,爲了給孩子祈福,只是被休棄。
可就在她離府那日,卻意外掏出了一把剪子,直接扎向了林盡安雙腿間。
隨着林盡安的慘叫聲響起,他下身也血流不止。
「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錯!」
姜淺月舉着剪子瘋癲大笑,最後插向了自己的脖子。
「我、是林夫人,咳……誰也奪不走。」
我在遠處看着這一幕, 欣慰一笑。
也不枉我昨日特地告訴她真相。
要怪就怪林盡安管不住自己吧。
她死死睜着眼睛, 倒在了門內。
就如她所說,她是永遠的林夫人, 誰也奪不走。
見自己兒子的命根子被剪斷, 老夫人一時間無法接受暈了過去。
全場只留下我一個剛被抬爲姨娘的人主持大局。
好不容易整理完所有,我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林盡安的笑話。
明月扶着我, 剛敲門,裏面人就砸了一個東西到門板上。
「滾!都給我滾!」
既然這樣,我便順從地帶着明月離開。
那日姜淺月是在林府大門絕了林盡安的根,來往行人全都看見了這一幕。
林府少爺變成太監的消息不脛而走。
有好事者來打聽事情原委。
在我故意放水的情況下, 姜淺月偷人的事也傳了出去。
林盡安又怎麼承受得住雙重打擊呢。
他越瘋越好, 怒了纔會讓藥性發揮得更快,他才越容易偏癱。
我假意害怕,白着臉等着老夫人醒來。
「你要好好的, 我的金孫,林府的未來就靠你了。」
「至於盡安, 你便離他遠一些吧。」
她的生氣彷彿一下被抽走了,躺在牀上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原來她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 只是坐視不理而已。
我內心嗤笑,面上卻恭敬無比。
看來,金孫比沒了根的兒子重要啊。
「是,青葉知曉了。」
我起身,點燃了安神香離開了屋子。

-17-
按着老夫人的話, 我一直遠離林盡安。
直到我的孩子生了下來, 竟然是對龍鳳胎, 樣貌和我像極了。
老夫人一喜, 直接將我扶正,成了繼室。
林府好像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我抱着男孩去看了早已中風半年的的林盡安。
看到他露ŧŭ̀₇出欣喜笑容, 輕輕附在他耳邊開口。
「可愛嗎?可他不是你的孩子, 姜淺月懷了你的孩子, 但被你親手害死了。」
我微笑着,在外人看來溫柔無比。
可林盡安卻只能瞪大了眼睛,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
「我的姐姐紅柳你還記得嗎?你們害死了他, 就要付出代價!」
我看着林盡安因爲着急而流出的涎水, 不慌不忙地擦拭乾淨。
「說來,還要謝謝你,我這低賤之人才能坐上林府夫人的位置。我的孩子才能成爲林府的繼承人呢。」
「哦, 對了,孩子的父親可比你勇猛多了。」
我勾脣一笑,林盡安成功被我氣暈了過去。
我抱着孩子離開了這滿是臭味的地方。
我孩子確實不是林盡安的, 而是醜叔的。
他只比我大了十歲,身體強健。
那日的狼狽只是裝扮。
真正收拾起來,醜叔比林盡安還要高大威猛。
就在林盡安着急尋找姜淺月把柄的時候, 我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歡好。
我需要一個孩子。
我直接了當說出了我的計劃。
雖然醜叔一開始十分抗拒, 但我的技術可是跟着青樓花魁學的,他抵擋不住。
至於老夫人,她已經在睡夢中死去,外界自然認爲她是受不了打擊才死。
林盡安又有了一個新的罪名, 不孝。
如今,林府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把醜叔安排在府裏做了我院子的護衛。
我們在院內顛鸞倒鳳,也無人能知。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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