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娛爆火了一個會算命的女星。
只要在她的評論區留言,就有機會被回復。
我覺得好玩,也湊熱鬧將生辰八字留在她評論區。
可沒想到第二天她回復我的評論爆火,熱度沖上第一。
【別當小三了,破壞別人家庭就這麼爽?】
一時間熱門詞條。
#影后小三#
#趙明舒破壞家庭#
我一巴掌拍醒身旁的男人。
開玩笑問他,你背著我結婚了?
誰料他臉色一變。
「姐姐,我和她是商業聯姻,不會影響你的。
「別鬧了,我家不會讓我娶一個戲子。」
-1-
「啪——」
我一巴掌扇他臉上。
你才是戲子。
你比老娘會演戲多了。
想了想不解氣又補上一巴掌。
季深被我連打兩巴掌,眼神發懵。
傻傻看著我。
「趙明舒,你瘋了!」
我看你瘋了,睡著老娘的床還想著和別人聯姻,真是給你好臉色了。
我把季深的衣服扔在他身上。
指著大門:「趕緊滾。」
季深的睡意徹底消散,他眉頭緊鎖。
「你不要像潑婦一樣行嗎?我家不會讓我娶——」
我一把抄起床頭的水杯,連水帶杯都砸在季深頭上。
季深身上被浸濕,額角瞬間紅腫。
他閉了閉眼,有些忍無可忍起身。
「我說錯了嗎?你不是戲子是什麼——」
「啪!」
「你怎麼又打我——」
「啪!」
「你——」
「啪!」
三巴掌,打得季深捂著臉看我。
甚至他眼底還泛了水光。
「我媽都沒打過我。」
看著他窩囊樣,我心煩意亂。
「趕緊滾,不然還打你。」
-2-
季深長得好,家世好。
沒在國外留學,沒進娛樂圈這口大染缸。
我天真地以為他算個純情奶狗。
所以疏忽了沒做背調。
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把季深攆走之後我趕緊撥了經紀人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我疲憊揉了揉眉心:「影姐,勞您費心了。」
電話那頭的翟影冷哼一聲,對著我恨鐵不成鋼:「我就說這小奶狗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白吧?還好那小奶狗沒結婚,只是有個青梅竹馬的聯姻物件,這個會算卦的就是他聯姻物件的閨蜜,地產王總的女兒,也不是個好惹的,趕緊斷了吧。」
我攥緊手機,無奈歎了口氣。
都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個年頭,還要看新人的眼色。
這邊剛掛斷電話,緊接著我就接到了我爸的來電。
電話裡他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回家。」
早起的困意徹底消散。
開車回到趙家的山頂別墅。
最近江城天氣很差,黑雲壓到極點。
我的心情也低到了極點。
「大小姐。」
門口的保姆看見我連忙低下頭。
仿佛我是什麼瘟神一樣。
我點點頭,掃視了一圈。
上次被我砸完後重新裝修了一遍。
倒是比以前好看了不少。
我拍了拍門口的羅馬柱:「設計師審美不錯。」
保姆的頭更低了。
「是溫雲小姐親自設計的。」
我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許溫雲還有這種審美。
走進餐廳,我爸和後媽還有那個姐姐和弟弟都在。
裡面無一人說話,只有他們的咀嚼聲。
見我進來,我爸指揮保姆。
「王姐,給她也拿副碗筷。」
我抱著手臂坐下:「別拿了,我在這可吃不下。」
我爸臉色立馬沉下來。
我沒理他,戳了戳旁邊的許溫雲。
「你眼光不錯啊,哪天有時間給我家也設計設計。」
沒等許溫雲回話,我爸冷哼一聲。
「就你那破房子也用設計,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有錢了要買固定資產,你是聽不懂嗎,整天花錢包男人,我看你跟你媽一樣,都是沒有腦子的草包!」
我的手托住下巴,歪了歪頭。
「爸,我媽要不是草包能輪得到你上位嗎?」
「都是吃井不忘挖水人,你這忘恩負義得也太快了。」
「你!」
看著他這副氣急的樣子,我因著天氣變差的心情轉好。
「我就是好奇,以前爺爺家吃不起飯讓你入贅時,是不是也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啊。」
「砰——」
我爸猛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這些沒人敢提的過去,都被我拿到桌面上摩擦。
那是他的面子,他的威嚴。
那也是他喝著趙家的血,踩著趙家的屍骨一步步上位的路。
其他人被嚇得不敢吭聲。
我挑了挑眉,一桌子好菜就這麼浪費了。
見我們父女倆劍拔弩張,後媽柳依連去給我爸順氣。
她眼含熱淚:「明舒,你爸最近身體不好,血壓也高,算姨求你了,能別氣他嗎?」
我爸臉色好了點,但還是冷聲道:
「你跟這個孽女說這些做什麼,她要是有良心也幹不出來當小三這種事!」
我收回嘴角的笑。
今兒真不是個好日子,怎麼這麼多人不想要我的好臉色呢。
我站起身,伸手到餐桌下,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下一把掀翻了桌子。
「啪——」
我爸和柳依閃躲不及時,飯菜和桌板都砸在他們身上。
「啊!」
「快來人救我!」
-3-
在保姆們要抬起桌板前,我一腳踩了上去。
居高臨下審視著狼狽不堪的二人。
我突然咧嘴笑了。
「爸,這位給你當小三的時候,你覺得她有良心嗎?」
我爸嘴唇直顫抖,氣得說不出話。
突然我感覺身後被人一推。
但我常年健身,底盤穩,這一推不僅沒把我推走,反而踩得更用力了。
在我腳下的兩人叫得更慘烈。
我回頭看向推我的許溫雲。
「你夠了,趙明舒,我媽和爸在一起的時候比你媽早多了,要說小三也是她!」
許溫雲那張臉倔強又破碎。
仿佛我真的在污蔑她媽一樣。
「啪——」
我一巴掌扇她臉上。
看著她迅速紅腫的臉,我忍不住大笑:「你在說什麼呢?你這個小三生的賤種,怎麼能恬不知恥地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呢?」
許溫雲的臉被我扇歪。
論吵架,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但論噁心人,我甘拜下風。
腳尖用力攆了攆,我才放過不斷哀嚎的二人。
臨離開別墅前,我拿著酒櫃裡的紅酒砸了滿牆。
尤其是那根羅馬柱。
做完這些,我拍了拍許溫雲的臉。
「不是愛裝嗎,讓你裝個夠。」
出了門才發現外面已經下雨。
傾盆大雨像是在替我宣洩情緒一般。
我坐在車裡,聞著雨水混著塵土的味道。
十七年前的那個雨夜,就是這個味道伴著我家破人亡。
突發腦出血住院的外公,雨中長跪不起的媽媽。
和我聲嘶力竭的哭聲。
那時候我真不懂,人怎麼能變化那麼快。
外公對我爸那麼好,他怎麼就能這麼快翻臉不認人,聯合公司其他股東置外公于死地。
後來我才明白,不是他變得快。
是他本身就是那自私忘恩負義的小人。
後來外公和媽媽相繼離世,我爸徹底沒了顧忌。
為了讓我改口叫柳依媽媽,他踹折我三根肋骨。
若不是當時的保姆偷偷報了警,我可能已經死了。
整整八年,我苟延殘喘仰人鼻息。
直到我成年後繼承了外公的遺產,才擺脫了他們的控制。
將燃盡的煙頭扔出車窗外。
我看著別墅裡燈火。
要是下的不是雨而是油就好了,一把火燒死這幫畜生。
-4-
網上說我當小三的謠言愈演愈烈。
任由翟影使盡渾身解數都壓不下去。
翟影無奈向我攤攤手。
「資本出手了,不是咱們能控制的,明舒,她們這是想弄死你。」
我把劇本從我臉上拿走。
不在意笑笑:「影姐,不至於。」
見我還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翟影恨鐵不成鋼。
「怎麼不至於,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好幾個代言要和你解約了,現在不光季深的青梅安家,還有那個地產王家都在行業裡放話了,以後誰再敢讓你演戲,就是跟他們過不去。」
我看著天花板,想了想:「那就發律師函,告她誹謗。」
「明舒,那就徹底撕破臉了。」
「他們背後勢力太強,如果真到那一步你家也會對你打壓,就靠著趙氏那點股份,你以後怎麼混?明舒,低個頭吧。」
從我進娛樂圈開始就跟著翟影了。
這些年她對我就像親妹妹一樣。
從不拿我消費任何一部爛片,也是因為有著她,我才能走到今天。
我知道她是真心為我考慮。
我一個翻身從沙發坐起來,對著翟影彎了彎眼。
「影姐,十分鐘前,我所有的股票全變現了。」
翟影知道我這些年把全部的身家都拿來投資了。
我和其他明星不一樣,日子過得極為清苦。
名下只有一個房子一輛車。
其他東西全靠薅品牌方免費的。
翟影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心情說這個,對了,你都把錢投資了什麼,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提起。」
我笑了笑:「我投的車。」
聽到我的話,翟影歎了口氣。
「車啊,這兩年行情不太好,沒賠多少吧?」
「新能源車。」
翟影猛地轉過頭看向我。
看著翟影目瞪口呆的臉,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看著窗外的夕陽喃喃道:
「影姐,你知道此時此刻,江城的現金王是誰嗎?」
這世界,再也沒有人能讓我低頭。
-5-
那天我個人工作室的官柏格外忙。
十ƭú₇幾條律師函接連發送。
不止起訴了在網上造謠我的王詩予。
還有煽風點火的十幾家行銷號。
在娛樂圈這麼多年,講了這麼久中庸之道。
我趙明舒今兒就讓大家見見我的道。
發完律師函沒多久,我又接到了我爸的電話。
難得他心平氣和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想一起吃個飯。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我還是應了下來。
吃飯的地方在一個偏僻的私廚。
蘇式園林的小院,看起來很有格調。
我到時飯菜已經上了一半。
除了我爸和許溫雲,包間裡只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明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溫雲的導師,蔣懷,蔣先生。」
男人伸出手。
我直接繞開他坐下。
許溫雲的導師,又不是我的導師,給我引薦什麼。
我爸笑著打了個哈哈:「我這女兒就是被家裡慣壞了,蔣先生別介意。」
他緊接著附在我耳邊。
「你姐姐這個導師是你的粉絲,一會你陪他喝幾杯酒,你姐姐要是能畢業,我就把趙家那套房子給你。」
即便知道我爸的無恥,但他說的話還是刷新了我的下限。
拿家裡的房子當誘餌,讓自己的女兒去給別人陪酒。
真能想得出來啊!
我勾了勾唇角。
「好啊!」
陪酒嘛,我太會了。
我爸提起酒盅:「蔣先生,我女兒這些年承蒙您照顧了,這一杯我敬你。」
這些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許盛這麼低三下四。
許溫雲是個花架子,博士讀了八年還沒有能畢業的意思。
許盛想盡辦法,最後卡在她導師身上。
許盛一杯飲盡,我無動於衷。
他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笑了,提起一邊放著的分酒器。
「蔣先生,我這個人酒量不好,一杯就醉,所以不喜歡喝酒。」
拎著兩個裝滿白酒的分酒器,我走到蔣懷身邊。
「不過,我可以賣蔣先生一個面子。」
在他耳邊輕聲道:「但我最討厭我喝酒時別人清醒著,若是爸爸和姐姐能喝光這兩壺,那我就陪蔣哥哥喝交杯酒哦,怎麼喝都行。」
蔣懷渾身一顫,那雙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雙眼露出色眯眯的笑容。
「趙明舒,你別太過了,你明明知道你姐姐酒精過敏。」
我將分酒器轉到許盛和許溫雲面前。
無辜攤了攤手。
「爸爸怎麼這麼說,我又沒逼你們,是吧蔣先生?」
蔣懷連連點頭。
他被我迷得七葷八素,別說是讓他倆喝一壺了,就是喝十壺都沒意見。
許盛還沒動作,許溫雲一把拎起分酒器。
她咬著牙眼中含淚,看起來委屈又破碎。
「趙明舒,你說到做到!」
她還委屈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讓她來陪酒呢。
我手一攤:「請吧。」
一整壺白酒被她一飲而盡。
眼淚瞬間被嗆出來。
許溫雲一陣咳嗽,灌了好幾口水才停下。
看著自己女兒這樣,許盛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這些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他也拎起酒壺一口氣喝光。
許盛喝完後,許溫雲眼睛充血死死盯著我。
仿佛迫不及待地想看我和蔣懷喝交杯酒的樣子。
可惜了,我不能如她願。
在他們的注視下,我拎起包包打開包間門。
我揚唇笑道:「節目很好看,下次再演的時候叫我。」
-6-
「那套房子你不想要了嗎!」
許盛在我身後怒吼。
我頓了頓腳步,「你們這群賤人住過的房子,我要它幹什麼?」
蠢貨。
想拿一套房子拿捏我。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套房子都裝修十來次,早就沒有媽媽在時候的影子了。
我要它給自己添堵嗎?
看了這齣戲,我心情極好。
可沒想到剛從包間裡出來就和一個老熟人撞在一起。
何政越,許溫雲的未婚夫,我的前前前男友。
男人看著我的臉一陣恍惚。
「明舒……」
看他那自作深情噁心的樣子,可能想起我的好了。
也是,我本身就比許溫雲長得漂亮,又一直在娛樂圈裡按時醫美保養。
看夠了許溫雲想起我的好也正常。
他出軌許溫雲被我抓到時,我就說過見他一次打一次。
我眯了眯眼。
毫不猶豫一腳踢他小腿上。
「啊!」
這種垃圾扇他都嫌髒。
那天飯局過後,許盛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被我掛斷。
最後他給我發短信,說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
我回他了一個【謝謝】。
關於我是否是小三的詞條還在熱搜上掛著。
王詩予本就是靠著會算命這點爆火,這幾天接連給各種明星大佬算。
起初還好,直到她算出當紅流量男星付鶴年有女朋友。
一夜之間,付鶴年的粉絲沖了她的微博。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付鶴年的粉絲們顯然不相信。
在幫他戰鬥時,順便幫我平了案。
一時間網上熱門詞條變成:
#王詩予胡說八道#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王詩予造謠#
正巧粉絲們幫我平案的第二天,趕上了個頒獎典禮。
這些年我實在是足夠努力,基本只要有頒獎典禮就有我的名。
但我沒想到在這風口浪尖,王詩予竟然還會出席。
並且還作為主持人。
她的長相在娛樂圈裡不算漂亮。
若不是有個地產老總的爹,就算靠著算命這點也很難出現在大眾視野。
王詩予雖然作為主持人,但她的話很少。
大多數都是旁邊的男主持人在說。
直到提到最具人氣女演員獎時,她才拿著麥克風上前。
她的目光不加掩飾落在我身上。
我身邊和我關係好的女演員拍了拍我:「這主持人怎麼總看你?」
我笑了笑:「可能崇拜我吧!」
王詩予在臺上笑著開口:「接下來獲獎的這位和我有很大的淵源,邀請她之前,我要先邀請一位我的朋友。」
大螢幕突然從六位提名的女演員照片換成了一男一女的合照。
照片上女孩穿著學士服,站在國際知名高校大門前,而那男的,是季深。
「我這位朋友從小接受優良的教育,即便家境優渥,她也從不懈怠,我總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為什麼要把自己累成這樣,她卻說這是因為她要配上一個人,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人。」
「有請我的好朋友,安氏集團的大小姐,安笙。」
-7-
照片上的女孩從舞臺邊走上來。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她一直和我們坐在一排。
白色的大拖尾連衣裙讓她行走有些困難。
看她穿得這麼隆重,我還以為是和我一樣來參加頒獎的明星。
全場的目光在她和我身上盤旋。
有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這一出是幹什麼了。
等到安笙終於站定,王詩予才開口:「安笙很崇拜這位獲獎者,所以想親自頒獎,有請最具人氣女演員獲獎者趙明舒!」
這是覺得我好惹,想拿我當她成名路上的墊腳石。
真是,不知所謂。
舞臺光瞬間打在我身上。
按照網上傳的,這是正牌未婚妻給小三頒獎。
狗血級別堪比電視劇。
不論是台下的演員還是工作人員紛紛把頭轉向我,都在期待我會是什麼表情。
我揚起嘴角,脫下披肩。
像以往每次獲獎一樣對著鏡頭道謝,隨後脊背挺直走向舞臺。
閃光燈的頻率飛快,仿佛怕錯過我每秒的表情一樣。
可惜我的臉上只有坦然。
我坦然接過安笙遞過來的獎盃,順便還跟她握了個手。
她們想像中我的心虛和狼狽並未發生。
眼看我要下臺,王詩予連忙攔在我身前:「趙明舒,你就沒什麼想對安笙說的嗎?」
我看了一眼她們的表Ṱû⁻情,看Ṱũₚ來不讓我說點什麼不甘休了。
我笑著接過話筒。
「謝謝主辦方能頒發這個獎給我,我很榮幸,當然也謝謝為我頒獎的安笙小姐,我確實對安笙小姐有話說。」
全場瞬間屏息,都想知道我能說什麼。
我轉頭看向安笙:「如果你的努力只是為了配上個男人,那真替你的努力不值。」
現場一片譁然。
緊接著便是雷霆般的掌聲。
安笙和王詩予臉色難看。
待掌聲停下,我彎了彎眼對著王詩予道:「也謝謝主持人,不過,我們下次見面一定是法庭,你要真的會算命,那不妨算一算自己會因為誹謗判多久。」
我放下麥克風,在掌聲中走下臺。
觀眾們想像中互相扯頭花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王詩雨和安笙的手段根本不堪一擊。
完全是我單方面的碾壓。
臺上兩人鬧這麼一出也沒法繼續待下去。
剩下半場都是由另外一個男主持人控場。
頒獎典禮是以直播的方式播出。
等我拿到手機時,發現網上已經爆炸。
#趙明舒——真正的爽文女主#
#如果你的努力只是為了配上個男人,那真替你的努力不值#
#王詩予誹謗#
熱搜上一水我的好評。
想來影姐已經在外面忙飛了。
-8-
頒獎典禮結束,跟我相熟的幾個演員叫Ťùₜ我一起涮鍋子。
我剛想去換身衣服,卻在後臺被王詩予和安笙攔下。
「趙明舒,你在臺上說的那些話好意思嗎,安笙為了季深付出了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當一個第三者你就這麼心安理得?」
周圍還有不少演員都沒走,一聽王詩予這麼說紛紛開始吃瓜。
安笙淚眼婆娑:「你能不能把阿深還給我,求求你……」
耐心徹底耗盡。
我在想在這扇她們一巴掌會不會上熱搜。
顯然。
一定會。
「第一,據我所知安小姐和季深從來沒確定過男女朋友關係,這麼多年一直是青梅竹馬,第二,我不是季深他媽,沒辦法控制季深的自由,第三,我可以幫你問問季深的意思。」
當著眾人的面,我把季深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電話只響了一秒就接通。
我打開免提,季深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我就知道你還對我念念不忘,呵女人,和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
「就算你不道歉也要說個對不起吧?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我已經和家裡說清楚了,你不是戲子,你是表演藝術家。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是戲子。
「姐姐,今晚我們去吃你最喜歡的那家火鍋吧!
「我真的比以前能吃辣了,不會給你丟人了。
「姐姐,你在哪兒呀?我去接你呀!」
我一句話沒說,季深一句沒停。
安笙的臉一寸寸白下去。
「季深,你未婚妻現在在我身邊,你和她說清楚咱倆已經沒關係了。」
「什麼未婚妻,我跟家裡都說清楚了,是她自己一廂情願,我們聯手都沒牽過好嗎!姐姐,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沒等季深說完,我掛斷電話。
安笙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我聳了聳肩:「這我就沒辦法了。」
說完我越過這兩人走向更衣室。
安笙在我身後大喊:「趙明舒,你沒贏,我一定會把季深搶回來的!」
神經。
有找我的閒工夫不如去考個研讀個博。
弄了這一出,王詩予在娛樂圈再難翻身。
除非她能真證實付鶴年有女朋友。
付鶴年能穩居頂流之位,背後的資本可不是吃素的。
-9-
第二天一早,王詩予被爆出曾經校園霸淩。
緊接著新聞就沖上熱搜。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付鶴年給她的警告。
誹謗案距離開庭還有一周。
這場官司王詩予勢必要輸。
她的名聲已經臭了,如果官司輸了那日後徹底沒辦法在江城混了。
王家人終於坐不住了,托許盛約我吃飯。
包間挺大,王詩予一家和許盛一家都在。
甚至連何政越都來了。
見我進來,包間裡靜了一瞬。
還是柳依堆著假笑招呼我:
「明舒來了,快來阿姨這邊坐。」
我瞥了一眼她,坐到離他們最遠的位置。
王詩予他爸我在新聞上見過。
他也算江城比較出名的地產老總了。
難為他這個年紀了還要為了女兒給我一個小輩賠罪。
他倒是乾脆俐落,提了一杯酒站起身。
「大侄女,我和你爸是故交了,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詩予這件事做得是不對,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這個女兒從小就叛逆,從來不聽我和她媽的話,也都怪我們給她慣壞了,她這才做了這些蠢事,叔叔在這給你賠個不是,我幹了。」
說著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爸連忙抬手去攔:「老王,你這是做什麼,孩子的事本來就是玩笑,哪用得著你道歉。」
王總擺了擺手:「那不能讓我大侄女白白受委屈,我家這個丫頭實在被慣壞了。」
我看向對面的王詩予。
她抱著手臂看著我,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仿佛在說你能奈我何一樣。
見Ṱū⁰我沒有說話,王總歎了口氣道:「你給叔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他們都等著我一笑泯恩仇,然後借著這個機會兩家深入合作。
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我扯了扯嘴角:「王總,王詩予把人家眼睛戳瞎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樣道的歉?」
王總和王詩予的臉色皆一變。
王詩予瞬間起身:「趙明舒,你別給臉不要!」
我嘴角的笑容更大。
「王總,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道歉是這個態度呢!」
王總臉色鐵青,他看了一眼我爸。
我爸壓低聲音:「明舒,你差不多就行了,王家跟咱們家是多少年的合作夥伴,你能不能懂點事。」
許溫雲也跟著附和:「是啊妹妹,詩予妹妹不過就是在網上跟你開了個玩笑,你至於嗎?」
他們好像沒弄明白,道歉就要拿出點誠意。
這個案子,我不說撤訴那就誰也沒辦法。
當然,我本來就沒有想要撤訴的意思。
我站起身,對著他們不好意思笑笑。
「我今天來呢,是想要告訴你們當年王詩予校園霸淩的女孩也要起訴你,並且我決定資助她這其中一切費用,王詩予,法庭見吧!」
-10-
飯局結束沒多久,我爸就急匆匆找上我。
「你是不是瘋了,她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嗎,你又沒掉一塊肉,撤訴又能怎麼樣?」
「做人要大度懂嗎?算了,你這性格也就這樣了,跟你說再多都沒有。」
「趕緊撤訴,再去給王總千金道個歉,看在我的面子他們——」
「啪!」
我爸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把剪刀紮在他腳邊的地毯上。
這不是我第一次對他動手。
但卻是我第一次想對他下手。
「你……你……」
他嘴唇哆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他仿佛這時才發現,這是在我的辦公室,而我是一個對他有威脅的人。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拔出那把鋒利的剪刀。
「你還記得十七年前你踹我的那一腳嗎,要不是王姨報了警,你是不是想讓我和我媽一起去了?」
我爸的額頭瞬間佈滿了汗。
「那……那是你太不聽話了……」
我笑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把錯怪在我身上。
「你還記得我媽一到下雨天就腰疼,咱們倆就輪流幫她按腰,我那時候小沒有力氣,你就把手放在我手上,一下又一下,直到我和我媽都睡著。」
我拿著剪刀刀柄,懟在他的腰上。
「你說那天她在雨裡跪了一夜,她的腰疼不疼?」
我爸被嚇得一哆嗦。
「你……你說這些幹什麼,都過去了。」
我在他耳邊喃喃:
「是啊,都過去了,我媽死了,被你害死了。」
「爸,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該信的,你能殺了我媽,我也能殺了你。」
他瞳孔微縮,嘴角扯動想說什麼。
可還沒等他說話,我拿著剪刀的手猛地向他刺去。
我爸緊閉雙眼。
劇痛和鮮血並沒有出現。
剪刀停在了距離他脖子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我爸瞬間汗如雨下,他大口喘著氣,驚恐看著我。
這十七年他變化很大,身材發福,頭上已經有了不少白頭發。
他也知道了怕。
如噩夢般籠罩我十七年的男人,竟然也會怕我。
看著他那副慫樣,我放下剪刀叫助理來送客。
他臨出門前,我輕聲道:「你會血債血償的。」
我爸身體一顫,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快步離開。
-11-
江城市中心有一片爛尾樓,那地方寸土寸金,十幾年了沒人敢動。
去年初趙氏和季氏聯合拿下,共同建立一座文商旅綜合體。
現在項目已經進行了一大半。
這個綜合體建成,不止有超高回報,還會有政府扶持。
趙氏可以說把全部資金都投入進去了。
可在這個季度,趙氏的工程款已經拖了一周沒打了。
給的理由是資金緊張,最快三天后打款。
可我知道,其實這筆錢早就到了公司賬上,只是被許盛支了出去。
至於支出理由並沒有向股東透露。
但前兩天,我在許溫雲的社交帳號上看到了她畢業了。
在和她導師那場飯局後還能畢業,其中肯定有貓膩。
許溫雲以個人名義給學校捐了兩棟樓。
兩棟樓的價格,與公賬上支出的錢正好一致。
真是父愛如山啊。
寧可冒著風險挪用公款,也要讓許溫雲畢業。
那不妨讓所有人都感受一下他的父愛。
許盛當天以挪用公款的嫌疑被帶走。
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召開股東會。
公司裡不少股東已經暗中投奔我。
並且這次挪用公款板上釘釘。
許盛的心腹大多選擇明哲保身,不參與股東會投票。
當天我便成為趙氏的代理董事長。
時隔十七年,趙氏終於是趙家人掌權。
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許盛的心腹全部清除。
革職的革職,開除的開除。
短短三天,趙氏走了幾百人。
在一片質疑聲中,我以個人名義出資填上ẗŭₚ了許盛挪用公款造成的虧空。
這筆錢若是不填上,季氏那邊隨時可以拿著它來做文章。
若是市中心的專案出問題,那對趙氏來講比換十個董事長的打擊還沉重。
至此公司裡大多數人都閉上了嘴。
這三天我吃睡都在公司。
這些年我雖然一直在趙氏掛職,但接觸不到核心專案。
我必須儘快掌握趙氏的一切。
在公司廢寢忘食時,許溫雲來了。
許盛被調查對她影響很大,她看起來憔悴了不少,甚至眼下都有些青黑。
可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厚顏無恥。
「趙明舒,那是你親爸,你這麼做還算是人嗎?」
我被她氣笑了。
明明許盛是因為她才挪用的公款,她就能這樣輕飄飄的全推到我頭上。
她看我這副態度咬了咬牙,像是極其不願意承認一般艱難道:「你贏了,何政越已經跟我分手了,趙明舒,你放過爸吧。」
我不明白何政越跟她分手和我放不放過許盛有什麼關係。
不過她好像沒明白。
許盛是犯法。
不是我說放不放過他就能結束的事。
看著那張扭曲的臉,我笑出聲。
「別不要臉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論輸贏。」
從頭到尾,我都沒拿她當過對手。
不過就是收拾許盛時順手把她也收拾了。
-12-
在我這沒討到好,許溫雲竟然搭上了王詩予。
誹謗案開庭前一天,本該是我乘坐的車被貨車撞到報廢。
整個右後座全部凹陷。
如果我在車裡,恐怕當場死亡。
貨車司機起初咬死不是故意的。
後來發現我竟然不在車裡, 他這才崩潰交代。
許溫雲雇他撞死我, 事成之後會給他一百萬。
可現在我不僅沒死, 他還要面臨天價的維修費, 許溫雲更不會給他結錢。
許溫雲雇兇殺人未遂,在警局中就把王詩予供了出來。
還沒ţū́ₜ怎麼審訊, 兩人狗咬狗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王詩予直接數案合併, 延遲開庭。
至於許盛那邊挪用公款數額巨大,全部返還後還將面臨七年的牢獄之災。
還沒等柳依帶著兒子往國外跑, 許盛所有的財產就已經被清算。
許盛庭審結束後,我去了一趟季氏。
當初通過季深搭上季總這條線, 這才能靠著季總的消息順利把許盛扳倒。
可為了扳倒許盛, 在市中心的項目上我承諾讓了百分之三的占比。
百分之三,聽起來可能沒什麼, 但將這個項目的主導權完全偏向了季氏。
而我今天來, 就是為了要回這百分之三。
看著對面老謀深算的季總, 我拿出了手機播放視頻。
視頻裡是這些日子季深去我家門口的畫面。
我把季深拉黑了,他不知道我的行蹤, 只能去我家找我。
但我最近吃住都在公司, 沒有回過家。
看著視頻,季總眉頭緊鎖。
大家都是聰明人,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季總, 令郎感情換這百分之三,我願意拿出同等現金來補償, 您不算虧。」
從季氏大樓出來, 我正好撞見了季深。
這些日子我們頭一次見。
他頗有些委屈,拉著我不放, 像條被遺棄的小狗。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
我認真看著他:「季深, 你覺得我們之間是愛情嗎?」
他怔住。
我摸了摸他的頭:「別鬧了, 你們家不會一個戲子進門,我也不會給一個男伴愛情,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你情我願, 你再繼續糾纏就沒意思了。」
季深的眼眶通紅,他像是不可置信般質問我:「我爸和我說過,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他,之前我還不信……趙明舒, 那你對我什麼是真的?」
我歎了口氣,真是小孩心態。
他對我又有幾分真。
如果真的愛我, 又怎麼會說出他家不會讓我進門這種話。
不過是失去後的後悔, 得不到的才最想要。
我的目光由下自上, 最後停在他臉上。
「扇你, ťûₐ我是認真的。」
許溫雲學位撤銷,行賄和買兇殺人未遂一共判了九年。
比許盛還要晚兩年才能出來。
而王詩予誹謗,故意傷人, 買兇殺人未遂,數罪並罰最後判處十二年。
在我的促進下,市中心的項目提前完工。
並且還與季氏簽下長期合作協定。
趙氏再也沒人對我有質疑的聲音。
許盛死在了服刑第四年。
醫生說是突發腦淤血,發現時已經沒了。
聽見他去世的消息, 我只點了點頭。
秘書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我知道她是覺得我冷血。
公司裡都在傳我心腸如蛇蠍。
親手把自己的親爹和姐姐送進監獄,甚至連後媽和幼弟都趕盡殺絕。
他們說我除了錢權一無所有。
我笑了。
錢權比那些沒用的感情值錢多了。
親情愛情,對我這種人來說太多餘。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