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打算跟獸人發展出什麼曠世之戀,太邪門了真的。
奈何一隻蛇蛇還是強勢闖進我的生活。
具體爲,打掃我的房間,清理我的 c 盤,視奸我所有平臺賬號,還拿我以前的書單挨個嘗試……
「你喜歡強制愛嗎?這樣緊緊纏着你會舒服嗎?」
「這種主人小狗的文看的也很多,主人,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我忍無可忍堵住他的嘴,他終於不說話了,只是神情隱忍,身體一陣陣的顫抖,連瞳孔都有些失焦。
救命,你能不能別喘了,就親個嘴而已啊……
一點碰觸就這副模樣,等真 xx 還不爽翻過去……
-1-
空間洞出現的第三年,人類漸漸和洞內生物達到一種平衡。
不少人甚至和那些奇怪獸人做了伴侶。
「念念,你要不要找個獸人?你不是最喜歡人外了嗎?」
我葉公好龍不行啊?
空間洞沒出現前我嗑生嗑死,出現後我萎了。
誰能想到真有獸人突破次元壁啊,他們科技發達,肉身強橫,來地球是爲了一對一精準扶貧?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也太驚悚了。
直到……我被洞那邊的大人物點名領養。
被傳喚過去時我還在懵逼,真槍實彈的一Ţū₁行人,帶着政府批文,把我從 80 平小窩裏薅走了。
黑色名車組成的車隊,前前後後都是目光銳利的僱傭兵。
我被護送到洞內,那裏……是片神奇的土地。
科技發達,入目滿是懸浮車,熱鬧的市區裏來往着各色獸人。
怪不得各國都沒動靜呢,差距太大,打不起來,人家可能還真是扶貧的。
我直到坐到沙發上,人還是懵的,腦子裏循環播放 bgm:「誤闖天家……」
對面是個蛇尾人身男,銀髮叔系,穿着講究氣場強大,手持一根紅寶石權杖。
他目光有些慈祥,眼尾笑出淡淡紋路:「乖孩子,簽了這份領養協議,你就是我的女兒,有權分走我的財產。」
不 er……我 24 歲成年女性,還能被領養?
「才 24 歲,還是小寶寶呢,沈宴,她就交給你了。」
這位大叔好像篤定我會簽字,講了兩句話便走了。
我看了眼每月能領的零花錢,個十百千萬……好多個 0……
一個月兩千萬……多得我懷疑自己眼花數錯了。
「每月兩千萬,加上百分之二的家族信託。」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磁性優雅,完美低音炮讓人耳朵發麻。
那個叫沈宴的蛇尾青年,金眸聖潔,白色長髮用飾品低低紮成馬尾。
清冷優雅,眉目間有些冷硬,立體的骨相和幾乎有些鋒利的輪廓,英俊得像個假人。
一件白襯衫穿的格外合身,肩膀寬闊,腰線猛的收緊,之下是細細鱗片組成的蛇尾,隨着他的呼吸輕輕起伏。
只看上半身,顯然是個高冷帥哥。
但下半身是長長的白色蛇尾,盤踞在沙發上無意識的遊弋,有一種說不出的邪氣。
聖潔純淨中混着一絲妖異……我不敢多看。
「爲什麼……爲什麼是我?」
「我們的精神力非常適配,你可以安撫我,本來是要籤婚姻協議,但是……你也很排斥吧?」
什麼精神力?什麼安撫?什麼婚姻?……等等,纏着我腳踝的是什麼?!
我低頭一看,他最末端細細的尾巴尖,輕輕纏住我的腳踝。
大兄弟,你不是排斥嗎?
他神色一滯,尾巴縮了回去:「抱歉,我精神力最近有些不穩定。」
總之,經過他一番解說,我漸漸有些明白了。
他精神力暴走,再不安撫就要退化,所以找到了各方面都很匹配的我。
那些專業術語我不懂,反正現在就是……他花錢讓我摸他。
甚至爲了長期讓我摸他,還要把我領養了,合法居住在洞內世界。
「摸……哪裏?」
他金眸閃動了一下:「肢體接觸就行,握手可以嗎?」
看着眼前伸來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淡淡筋腱鼓起,真的是很符合手控審美的一隻手。
我猶豫着握上去,他緩了緩,慢慢收緊。
男人的手掌乾燥溫熱,手心帶着硬繭,多少有些粗糙。
我沒什麼感覺,便看向他,距離太近,他的容貌更讓人驚歎了。
眉壓眼的長相,鼻樑挺直,皮膚也沒什麼瑕疵。
不對……他在忍耐什麼?
似乎是很舒服,他垂下眼睫遮掩,但蛇尾窸窸窣窣滑動起來,慢慢纏住我的雙腿,一圈又一圈緊絞。
「疼。」
他喉結滾動着,深深呼吸幾下,這才放開蛇尾。
但他的手越過了握手的界線,指尖伸展,摸過我手腕內側的血管,伸進袖口裏……
這也太曖昧了吧……
我猛的縮回手:「抱歉,我覺得我不能勝任。」
這不就是賣身嗎?錢砸得非常多的賣身,還什麼領養什麼妹妹。
搞什麼骨科 play 嗎?
「抱歉,我……」
我低着頭跑出門外,還好這羣獸人格外在意禮數,又把我全須全尾送了回去。
-2-
終於回到我的小窩,猶豫一會,還是把這件事跟閨蜜說了。
「苟富貴,毋相忘。」
……「你是人嗎?他們可是想讓我賣身啊。」
「你現在打工不是賣身嗎?還賣不上好價錢。」
別說了……親閨蜜捅刀就是疼……
奮鬥那麼久,連繳稅的門檻都達不到,勉強存了些積蓄,也只是能讓我多租幾年房子罷了。
廢柴牛馬的一生啊……
但我對洞內生物總是很警惕,雖然各國都表達過他們絕對友好,強大但尊重人權什麼的。
笑死了,差距那麼大,人權。
他們說的時候是真的相信嗎?不過是鬥不過的勉強說法。
星際聯盟那種東西,真的會管到地球的小事嗎?
我默默在星網上查了查沈家,神使一族,不與外族通婚,代代保留純白。
而沈宴,是教會聖子,神職人員一般是終身制,維持貞潔直到死亡。
那段視頻裏,白金色的長袍罩住他全身,釦子扣到脖頸最頂端,透着一股禁慾聖潔。
他淡淡看向鏡頭,金眸低垂帶着些冷漠的神性。
這樣的他……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還有他爲什麼提到婚姻協議?他精神混亂到無法維持神職了嗎?
但沒有被教會除名啊……翻來翻去,翻到了聖子結婚的先例。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遇到精神力百分百契合的人。
他們獸人非常信這個,認爲這種是天作之合,神的旨意。
只有這種情況纔有可能……
我不會吧?我一個平平無奇地球人,跟他精神力百分百契合?
還是做夢來得快一點。
瞎想了一陣,我沉沉睡去。
可夢中總是睡得不安穩,像是有什麼死死盯着我,眼神里的狂熱偏執,睡夢中仍讓人不安。
第二天是難得的假期,我並不打算出門,抱着遊戲機玩得飯都想不起來喫。
這個新的全息遊戲,太上頭了。
全息投影當然是洞內帶來的技術,但是……遊戲是無辜的。
作爲第九藝術的遊戲,多麼純粹多麼美妙,藝術是共通的!
我躺在沙發上,在太陽穴兩側貼上金屬片,打開遊戲徹底沉浸。
喪屍遊戲代入感超強,斧頭揮動的力度,血液噴灑的黏膩感,連喪屍的腐臭都真的不能再真。
我一連刷了十來個副本,正躲在樓梯間休息,手臂酸澀,指尖顫動不已。
腎上腺素稍稍回落,手上依舊黏膩膩的,我調出界面,點擊清潔。
全息遊戲爲了最好體驗,有各種細微的調節,耐痛,體力上限,爆發力什麼的,通通可以自我調節。
甚至爲潔癖人士,貼心做了一鍵清潔。
衣服和身上的血漬乾乾淨淨,我舒了一口氣,剛想坐下休息,身邊卻感知到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剛剛身上一股腐血,什麼味道都被腐臭佔據,此時清理乾淨,那香水味便凸顯出來。
我掏出匕首,仔細查看樓梯間,這裏不是存檔點嗎?按理說是完全安全的。
調高畫面亮度,角落裏的陰影處,漸漸顯露出一具人形。
黑暗裏,一雙泛着光的眼眸忽的張開,獸類的豎眸透着濃濃侵佔性。
我還沒來得及登出,便被他按在門板上,身體被他擠壓得動彈不得,大手按住口鼻,驚呼全堵了回去。
他居高臨下注視我,額髮半掩着眉眼,眸光全然失控的震顫着。
「對不起……」
「對不起……」
是那個沈宴!
他慢慢埋進我頸窩,一下又一下吸氣,那裏的皮肉被他嗅聞得不對勁起來,僵硬的脊骨慢慢竄上麻意。
有病啊!
我掙扎反抗起來,可他的力氣大得要死,連踢襠都不行,他那裏是一整個蛇尾。
磨蹭間他越發興奮,喘息聲陣陣,按着我的膝蓋又強硬貼上來。
這些動靜吸引了門外喪屍,屍吼聲拍門聲。
背後門板脆弱得岌岌可危,可身前那個人仍不肯放開,甚至……溼黏的感覺從頸間滑過。
他他他……舔我?!
力量上限拉到頂格,我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這個時候似乎登出更好,但我完全壓不住火氣,一拳一拳揍了過去。
遊戲裏你還跟我搞什麼體力壓制!給我死!
我死死掐着他的脖頸,雙手加上上半身的重量去壓制。
指尖漸漸用力,他獸瞳收縮,蛇尾在身後一直拍打糾纏。
可他本人毫無反抗的意思,那雙大手虛虛握在我手腕,眼睛專注盯着我,甚至帶着些笑意。
我心裏更膈應了,猛的一用力,一聲骨節錯位的悶響。
被掐得瞳孔放大時,他嘴角還是上揚的。
「操!死變態!」
他屍體化成閃爍的編碼,漸漸消失。
我也趕緊登出,離開這個破遊戲。
全息金貼片被我一把扔出老遠,什麼全息遊戲,權貴的遊樂場吧!
報警沒多久,手機顯示被監聽,電話那邊反反覆覆車軲轆話,就是不打算管。
還沒等我掛了電話,門口傳來敲門聲:「你好,外賣。」
我下意識打開房門,卻忽然想到我根本沒點外賣。
門已經開了小小的縫,我還沒來得及關上,一隻白色手套包裹的大手插了進來。
艹艹艹!陰魂不散!!!
「救命!救命啊!」我衝電話那頭求救,可那邊只是沉默。
沈宴垂下的眼眸微微眯起,朝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拿過Ṱü⁹我的手機說了什麼:「代號星火。」
他掛了電話順手關上門,在我小窩巡視一圈,屈尊降貴般,坐在我沙發上:「許女士,不知道你對星際聯盟瞭解多少。」
能瞭解多少,左不過是新聞播報的那些,地外文明找到了我們,我們不是太空中唯一的文明。
來者帶着善意,來者願意科技共享。
哪有那麼好的事?!
「爲了防止民衆恐慌,政府有很多東西沒有告訴你們。」
「聯盟一直在跟蟲族作戰,世界並不是永遠和平的。」
「我作爲教會的聖子,經常與蟲母博弈,如今精神力受傷暴亂,需要安撫。」
「而你的精神力,和我匹配程度最高。」
我有精神力這個東西嗎?
似乎看懂我的疑惑,他指了指被我扔到地上的全息貼片:「但凡能登上星網的,精神力都在 a 級以上。」
確實……不是所有人都能登上星網,很多人上去沒一會就頭疼嘔吐,就算勉強適應,也超不過三分鐘。
「和我結成伴侶,各種資源互通,你們高層樂見其成。」
「所以……今天不是我上門,也會是你們人類,威逼利誘那些,人類的手段你應該都明白。」
一段話說得我越來越血冷,他說的沒錯,我們自己人最懂得如何對付自己人。
「但我覺得那樣太失禮……」
裝什麼好人。
他見我警惕的眼神,笑了笑,放鬆倚在沙發背上:「你沒必要那麼防備Ṱū́₉我,我對強者一向很尊重,你精神力有 sss 級,以後說不定還能在戰場上合作。」
「我是在拉攏你,而不是把你當那種……玩物。」
我冷笑一聲:「對,你未經允許私自進入我的單機遊戲,對我性騷擾,這不算把我當成玩物?」
他低頭致歉:「是我不好,我本來是想私下找你談談,但是……」
蛇尾輕輕勾住我的腳踝,「但是你的精神力一直很亢奮,這對我來說……很難忍耐。」
金眸輕輕眯起,目光像是要透過衣物,剖開皮肉,去看肉體裏的本質。
我一腳踩住他的蛇尾,他這才從那種恍惚中掙脫出來:「抱歉,我……」
我抬手打斷他:「所以你這什麼精神力要怎麼安撫?不安撫你就一直這樣盯着我看嗎?」
「肢體接觸,然後……你要外放精神力安撫。」
面對我挑起的眉尾,他解釋得更詳細:「用眼睛……看着我,腦海裏只有我,調動情緒,任何情緒都可以。」
……合着是視奸啊。
「安撫鎮壓都行。」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之前在遊戲裏……那樣就算鎮壓。」
我又想到狹小空間裏,把他按在身下一點點施力的感覺。
死變態……他不是爽了吧?
他目光有些幽深,喉結滾動着,又將視線移開:「那件事是我不對。」
「可我……很難抵抗這種吸引。」
「之前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以爲我能抵擋這種天作之合……但現在,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你對我有那種感覺嗎?」
我只覺得荒謬:「我爲什麼要對一個按着我襲擊的人有感覺?」
他眨眨眼,金眸有些失落:「可是……我看了你的博客,你推的小說都是這種強制愛,我以爲……」
我騰的彈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有病是不是?!」
他金眸又開始震顫起來,聲音都啞了:「我……我不太瞭解地球的文化,但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包括@#%**18+**」
……
淦,我看錯他了,我以爲他是那種高冷聖潔型,此時說出口的……全是明騷啊……
我只覺得臉越來越紅,有一種被掀了老底的錯覺:「閉嘴啊!!!」
不要一臉認真的說那種東西!!!
網絡上的黃色廢料就應該留在網上,它不能出現在現實裏,哪怕一秒!!!
我惱羞成怒,我氣急敗壞,我一個頭錘撞過去,把自己撞得倒頭就睡。
-3-
醒來發現自己面前一道白白的溝壑……陽光照映下,越顯得白的耀眼。
這個,好像是……大胸肌?!
我躺在牀上,他也躺在牀上,閉目睡得一片安然。
衣服全在,身體並無不適,連額頭的大包也消下去了。
我想起身,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整個人被他在懷裏,像長條抱枕一般,被他死死纏住。
臉埋進他襯衫領口,縫隙露出的胸肌埋着我的臉。
鼻樑卡在溝壑之間,恰好能呼吸的程度,鼻尖能聞到一股乾燥的體香。
下半身擠壓着,他的蛇尾從我雙腿間繞過去,又死死纏住我一條腿。
上半身火熱,下半身微涼,介於微妙的熱感平衡……
稍稍一動,腿就麻的不行,始作俑者又睡得格外香,我怒火上頭張口就咬。
好彈好豐盈……胸上的肉是這種奇怪的口感嗎……
牙齒施力咬了咬,他悶哼一聲終於醒了。
似乎摸不清狀況,他倒吸一口涼氣,蛇尾迅速放開,整個人想往後退,但我咬着不松嘴。
「……抱歉,你能鬆口了嗎?」
我嘴巴有些留戀,卻還是鬆開了。
他胸肌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咬痕,粉嫩嫩的,痕跡最深處泛着紅,無端色氣。
「對不起……我本來想照顧你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睡着了。」
額髮有些凌亂,斜斜搭在眉上,弱化了些攻擊性。
白色長髮披散,又添一層頹美,睡得氣血充盈,面頰眼尾帶着粉,像……那什麼……一樣……
我只覺得熱氣往臉上湧ṭū́ₔ,只能強行移開目光。
淦……完全沒有被佔便宜的不Ţũ̂ₚ適,全是賺到了的暗喜……
而且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常年多夢的我連一個夢都沒做,睡得又香又沉。
所以我有點生不起來氣……想找事憋了半晌,只憋出個:「腿麻。」
他猶豫了一陣,試探着伸出手,給我揉腿。
低眉順眼的,連蛇尾也十分乖巧的盤成團,有幾分爲了生活低聲下氣的人夫感。
看在洗面奶的份上……
而且那種精神力,我好像能感覺到了。
目光看在哪裏,哪裏便起了些紅暈。
甚至他的長髮和衣物,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拂過般浮動。
看來看去,我盯上了他微微敞開的衣領。
白得似乎散發瑩光,又軟又厚實,稍稍用力他便渾身輕顫。
那裏的膚色越來越紅,看過來的眼神欲言又止。
哦吼,視奸化爲實質!我來勁了,一直盯着看,還問他什麼感覺。
「像是被指尖按一下。」
於是我到處按,順手摸了幾把蛇尾,之前就覺得……蛇尾很澀。
通身潔白,但某處微微凹陷的地方,是一片粉色。
思維有些卡殼,竟下意識按了下去。
「唔嗯……」
他潮熱的視線看過來,大手攥着我的腿肉緩緩上移:「是不是有些快……」
是是是,太快了!
我縮回腿收回視線,立刻變身乖寶寶:「抱歉。」
「不用道歉,只要你想,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不要邀請我,我經不起誘惑。
-4-
沈宴就這樣成了我小小出租屋的常客,每次來都準備一些禮物。
什麼恢復精神力的寶石飾品,增強體質的藥劑。
這種完全拒絕不了的禮物……
我在星網上跟着精神力的課程,漸漸可以用精神力給自己倒水疊衣服。
也在巷子裏,嘗試用精神力擊碎酒瓶。
隨着精神力的開發,這種禮物簡直是送到心坎上。
而他也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甚至在我去上班時,把我這小出租屋來了個改頭換面。
什麼情況下能一天之內裝修好?算了,我不懂高科技。
他像是來吸貓一樣,先把我家打造得舒適柔軟,再把我抱在懷裏緊緊纏繞。
「可以再緊一些嗎?還想……」
我從肺裏吐出些空氣,看在銀行餘額多出一大串 0 的份上,勉強點了點頭。
他埋頭在我頸間深深吸了口氣,蛇尾繳得更緊了。
介於窒息和能活之間,像是狩獵,又像是交尾。
精神力在周身鋪展開,緩緩撫慰,遲鈍的腦子還在想着安撫手冊。
一般是將精神力伸展出去,像是多出的手,撫平患者雜亂的精神力,安撫或鎮壓。
而我這個初學者只能藉由身體接觸,才能鋪展開精神力。
可是……哪個教學視頻裏,都沒有這種緊緊擁抱,恨不得每一寸肌膚都貼緊的……
過分親密了。
而且……沒聽說會很舒服啊,精神力的反抗與博弈,互相對峙,無論哪一方都會痛苦。
爲什麼……精神力只是稍稍接觸,就互相糾纏着一起。
像泡在溫水裏,身體連帶着精神力,都隨着他的呼吸輕微震動。
是精神力過於契合的原因嗎?
手不自主在他腰上摸來摸去,又伸進衣服裏,摩挲他皮膚和鱗片交接處。
「念念……」
我的小名在他脣齒間吐出,黏黏糊糊像融化了一般。
他湊過來,眼睛有些慵懶的半眯着,睫毛纖長,瞳孔微微失焦:「可以親你嗎……」
這副迷離恍惚的樣子……和星網上備受崇拜的教會聖子有什麼關聯?
那些照片和視頻裏,他總是沒有什麼情緒,高高在上的目光落向鏡頭,總是疏離淡漠。
就連教會的教義也是戒情戒欲。
現在他成了這副樣子……我真的不會被人架火堆上烤嗎?
「求你好不好,只親一下,好想……」
我只能親上去,免得他再說些讓人受不了的祈求。
脣瓣微涼,只輕吻了幾下他便張開口,舌尖輕觸,誘我入內。
「神職者……可以做這種事嗎?」
他廝磨着我的脣瓣:「百分百契合,這就是神的旨意。」
「沒有人會反對的,我與你的結合,會是萬衆所望。」
我終於沒了芥蒂,壓着他的後頸吻上去,柔軟的脣舌輕觸,又勾纏着吸引。
熱度逐漸攀升,他皮膚又白,耳尖眼尾一片紅暈,看得人心裏貓撓一樣。
沒一會就不再滿足於親吻,總想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這個該死的扣子,怎麼那麼難解。
我Ŧű₄正猶豫着放棄,他的手搭在我的手指上,靈巧解開。
脣舌仍在較量,他的手劃過一個又一個釦子,襯衫隨着他的動作敞開,白嫩的胸肌在接吻中染上粉色,連腹肌之下也是一片緋紅。
淦……太澀了。
想摸又怕進展太快……
他卻牽引着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按在胸肌上,甚至輕輕握了兩下我的手,豐厚柔韌的肌肉和稍硬的凸起在掌下劃過:「繼續。」
腦子一時想起他在教會儀式上的視頻,層層疊疊的禮服包裹,釦子扣在最頂端,禁慾純淨的人此刻卻如此撩人……
這誰忍得住?!我大喫特喫!
他側躺在我身邊,像是餵奶一樣把胸遞到我嘴邊,長髮在肩上垂落,發出溫柔又隱忍的喘息。
澀得我真的沒招了。
我嘬嘬嘬……
蛇尾不像平時那樣粘人,只有最末端細細的一截還牽着我的腳踝。
離那麼遠有些不太適應,我手摸下去,按在他臀上貼過來。
……
好了好了我知道爲什麼了。
他悶哼中我低Ŧūₘ頭掃了一眼,艹……
那一瞬間我想了很多,人類跟獸人,果然是有壁的,這玩意得一步到位吧……
好可怕……他看着白白淨淨怎麼會有那麼猙獰的……
「念念……」
看着他愛慾滿溢的眼神,我一個後退跌下了沙發。
不行,這個真不行……我就說真人外我接受不了!
-5-
自從上次之後,我對他冷淡了許多。
安撫就好好安撫,抱在一起像什麼話,握手不也是可以的嗎。
我的精神力也在這種壓力下爆發性成長,很快就能伸展出兩米,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連握手都不用了。
「念念……」
他坐在離我三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滿腹怨念。
我默默移開視線:「請叫我許小姐。」
他的精神力暴動已經平復得差不多了,再三四次就可以正常工作,也就用不上我了。
反正那種我是喫不消的,誰家好人長刺啊?!
「念念,我們可以柏拉圖,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他可以柏拉圖,關鍵是我不可以,我的另一半一定要醬醬釀釀的。
他那……太可怕了,真的不行,種族都不一樣,果然很難契合。
「你不能這樣對我……」
「時間到了,快走快走。」他百般不情願,還是被我推出門外。
終於又是我的個人空間,我貼上全息貼片,默默登上星網。
別說,他們獸人的愛恨情仇也蠻有意思的。
什麼科技新貴狼人愛上平民兔人,霸道追愛,結果被按在地上摩擦。
蜥蜴人與半蛇人生下一堆蛋,直播開盲盒。
還有摩塔星藍皮人與獸人剩下了藍毛半獅人。
我一邊截圖一邊發給閨蜜看八卦,正嘎嘎樂呢,忽然看到飆升的熱點新聞。
沈宴他去了醫院,性器整形醫院……
啊?!!!
我猶豫着,還是撥了電話,星際時代的電話也是全息的。
下一刻,我出現在一片純白空間。
沈宴有些虛弱躺在牀上,白髮散亂在身後,疼得眼尾泛紅。
「過來。」
我看他實在可憐,還是湊過去,蛇尾猝然施力,卷着我倒在他身上,糾纏和擠壓,微微的窒息。
我拍了好幾下他都不爲所動,金眸執意盯着我,聖潔的面容流露出糾纏到死的陰溼感。
沒辦法我只能反擊,死死攥住他的脖頸,可他一點都不怕,反而一副期待的樣子。
「懲罰我吧……」
操……
「精神體潰敗會加重你的病情。」
「我知道。」
他張口含住我的手指,舌尖靈活,纏着它往口中吞嚥:「求你……懲罰我……」
他整個人都透着淺粉,明明看着清冷禁慾,卻在我身下露出這副癡態。
有什麼從鱗片覆蓋的地方探出來,抵在小腹滑動。
我稍稍掃了眼,唔……白白粉粉的,還是兩根,形狀大小依舊可怕,但好歹沒刺了……
手指忍不住探進他口中,緩緩進出,口水聲黏連曖昧,引出一些潮熱的幻想。
手在他身上游移,剛剛思考的事全拋之腦後。
他頸間散發着淡淡麋香,越聞情慾越盛,我想……低下頭咬上去。
他似乎讀懂我的眼神,偏過頭去,將頸間的皮肉展露徹底:「可以的,我的靈與肉,全都是你的。」
怎麼會有這種人……
他被我咬得時不時抽氣,卻沒喊停,只發出一聲聲低啞的喘息。
脣齒間漸漸嚐到一股腥甜,出血了…..Ŧū́₊.
他喉結滾動着,吞嚥着口水,更耐不住的低喘:「繼續……」
這種事……
太超過了吧……
-6-
深夜,我站在陽臺上沉思。
星網上 doi,現實裏能不能翻臉不認人?
怎麼就那什麼了!才認識多久啊?他身上噴春藥了嗎?
我在星網上查了好久,精神力匹配度過高,稍微接觸就會連接,連接後彼此互相吸引。
情緒感官共享,共鳴過多,就會鎖定……
換成人話,就是說,上次在遊戲裏就已經連接了。
而這次醬醬釀釀,多次共鳴之後,就會鎖定,不能再跟別人連接了。
……
我就說不能隨便 doi 吧!
「念念,開門。」
完蛋,他找上門了。
我在門後裝死,他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外面沒了動靜。
我小心把耳朵貼上去,卻聽到輕輕的金屬碰撞聲。
門鎖……它開了……
「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
他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沒用鑰匙,精神力打開的。」
我想發火又沒有底氣:「我要有自己的個人空間……」
「我也很喜歡你的個人空間。」
他低頭在我額前親了親,牽着我的手圍在他腰上,硬是做出個擁抱的姿勢。
「念念……還是好疼,你能不能幫我塗藥?」
想到那副場景,我一把鼻血噴了出來。
別媚了,我沒招了,拼盡全力無法抵抗……他是魅魔來着吧?!
他就這樣強勢闖進我的生活,白天拖着長尾做飯打掃衛生,晚上纏着我不撒手。
閒得無聊,還翻看我的電腦和手機,變態一樣瞭解我所有過往,以及性癖。
「你夠了……把狗耳朵拿下來,一點不適合。」
他挑挑眉,不置可否,然後取了新的腰鏈,寶石碎鑽如星光,點綴在他窄窄的勁腰上。
八塊腹肌隨着呼吸起伏,之下是白色鱗片,腰鏈恰如其分,在聖潔之上,添了些取悅討好的媚態。
「喜歡嗎?」
他俯下腰身,湊過來親吻我的手背:「今天……再添一指好不好?」
「閉嘴啊!」
他舔了舔我的手指,輕輕含進嘴裏,溼軟的舌在指腹下移動,一件硬物突兀硌到,等回過神,右手無名指上多了個好大的鑽戒。
「你們地球文化裏,這樣是求婚?嫁給我。」
「我們天生一對。」
剛剛還在聊澀澀,怎麼突然求婚,我腦子卡殼,他就這樣順着我的小腹,一路親下去。
嗚嗚嗚……要被喫得死死的了。
可是我喜歡的他都有,真的扛不住。
帶着鑽戒的手,攥緊了他的長髮:「我們有生殖隔離吧?」
「沒關係,他們本來也沒指望我生孩子。」
水聲陣陣,腦子再也想不出反對的意見,只能徹底沉淪。
三天後我終於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這玩意是人能承受的嗎?
趁他熟睡,我悄摸摸下了牀,正要走出臥室,一條蛇尾勾住我的腳踝,緩緩往上爬升。
「滾啊!」
他遊戈着蛇尾湊過來,上身赤裸,白尾又淺淡,整個人像只精怪小說裏走出的白蛇,清冷且幽怨。
偏身上泛着深深淺淺的粉,有吻痕有牙印,還有我情濃時扇上去的巴掌印。
又純又澀的。
明明是他主動, 但我卻有些強佔純白的心虛。
「我弄疼你了?」他好脾氣湊過來輕哄,在我身上找了會, 找到一處被蛇尾勒出的淤青。
「抱歉, 太激動沒收住力, 下次我會注意的。」
他半跪在地,俯下身湊近觀察小腿,呼出的氣息輕輕拂過。
只覺得……這比他低頭去舔還要曖昧。
我不自在動了動, 將腿收回去:「離我遠一點。」
他低垂的眉眼有些委屈:「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
「我餓了, 我餓了行了吧……我要喫飯!」
誰家好人把戰略性營養液,當牀上補給?!
他埋在我頸間嘆息一聲,這才找了衣服來穿。
簡單的三明治下肚,我酸得發抖的腿終於稍微控制住。
「念念……」
「你的精神力暴動已經好了, 還不去幹正事嗎?不能這樣墮落。」
「我還有好幾天的年假。」
……
我發出震耳欲聾的質問:「人民休假了嗎?!」
————
番外
-1-
五年後, 我成功發揮了自己 sss 級精神力的價值。
精神力通過空間洞,幾番躍遷遠程操控機甲。
然後通過放大器跟蟲母的精神力較量。
它依靠精神力操縱蟲族, 只要切割,整齊劃一的蟲族, 就會變成毫無思想的傻蟲子。
而蟲母的精神力, 浩瀚如海, 輕輕接觸便感覺重壓襲來。
還好星際聯盟裏, 精神力者衆多,絲絲縷縷匯聚成利劍,猛的朝那混沌的精神體襲去。
過於強大的波動,精神力立即彈回身體,而檢測設備裏,蟲母的精神體四分五裂。
雖然早就經過擬算,但真正戰勝時依舊覺得不可置信。
不枉我白天勤奮練習, 晚上貼貼滋養精神力。
雖然腦瓜子嗡嗡的, 鼻血直流,我還是衝沈宴露出個傻笑,而後一頭栽倒下去。
「戰事告一段落,要不要去旅遊?」
我後遺症仍在, 精神力暴動比他當初還厲害, 除了抱着他貼貼,再也不想動一下。
「霧澤星有滋養精神力的溫泉, 我們去那裏好嗎?」
我往他懷裏扎:「親親。」
他一臉縱容, 低頭親了下。
「念念, 你粘人的樣子好乖好可愛, 不然……過幾天再去……」
我都這樣了,他還是人嗎?!
我掙扎兩下,舉起手臂抗議:「去, 我要去星際旅遊……」
他低聲輕笑:「怕什麼?」
死變態,經過這幾年, 我徹底瞭解星火計劃。
星際聯盟廣撒網,到處在偏遠行星尋找精神力強者, 而我, 就是那個被找到的人。
更巧的是,跟他這個教會聖子百分百契合。
他怕是第一眼就想拐走我。
仗着星火計劃的行動權, 光明正大勾引人。
「那許少尉有沒有被勾引到呢?」
哼,我蹭了蹭放鬆後軟軟的胸肌:「一般般吧。」
他將我的手往下按:「一般?這裏呢?」
「還有這裏?」
啊啊啊啊啊什麼聖子,明明是個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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