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室友變老公

爲了吸取陽氣度過發熱期。
我故意喊高冷室友老公,趁機摸他小手。
他從抗拒,到後來接受良好,還給我帶飯、洗襪子。
直到我看見他揍了佔他便宜的男生,眼神狠厲。
「我不喜歡男人,別讓我再看見你。」
可後來我卻被室友抓回來摁在牀上,狠狠教訓:
「有我還不夠餵飽你嗎?」

-1-
我有個祕密,十八歲生日那天,我覺醒了獸人血脈。
獸人每三個月要經歷一次發熱期,之前我都是靠打抑制劑度過的。
原本我算好時間,可以趁國慶放假回家,就沒帶抑制劑來學校。
可大概是因爲我遲遲不找伴侶,導致發熱期意外提前。
燒得渾身滾燙時,宿舍只有裴珩在。
耳邊混着暴雨傾盆和清脆的鍵盤敲擊聲。
喉間溢出曖昧的喘息,意識模糊間,鍵盤聲停了。
下一秒,牀簾被人拉開。
是裴珩。
我心猛地一顫,生怕他發現我的祕密,語氣兇狠:「滾開。」
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我滿臉緋紅,眼眸淚光盈盈,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這句滾開,聽起來實在沒什麼氣勢,更像是在撒嬌。
裴珩修長的手指覆在我滾燙的額頭。
隨後,面無表情地說:「你發燒了。」
「不用你管。」
我硬氣地往角落躲,卻被他掐住了臉,進退不得。
被他碰到的地方,又酥又麻。
我想罵他,一張嘴,他手指順勢鑽進我的口腔。
裴珩垂眼看我,手指按壓了下。
「你……唔。」
我耳根也燒得通紅,險些要發出上不得檯面的聲音。
可心口那股燥熱,卻被安撫下來。
「抱歉,不小心。」裴珩像是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失禮,鬆開我。
我死死地咬脣,眼神卻不由追逐他泛着水光的手指。
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一離開,那燥熱又席捲了過來。
裴珩慢吞吞地抽了張紙擦拭:「我還不想保研,得送你去醫院。」
不行!
我不能去醫院。
我會被當成怪物送到研究所做切割實驗的!
不過裴珩每次碰我。
我都感覺很舒服。
也許他能幫我。
想到這,我瞬間清醒,可憐兮兮地求他:「不去醫院。」
「你能陪我睡一會嗎?」
我都沒想過裴珩會答應。
畢竟誰都知道我倆不對付,一見面就針鋒相對。
裴珩看了我許久,驀地笑了:「可以。」
他人可真好。
以後再也不說他是 strong 男了。
我主動將牀分給他一半。
發熱期的我向來是擅長得寸進尺的。
還非讓他抱着我睡。

-2-
一覺醒來,燥熱已經退了大半。
嘴脣卻莫名腫了,一摸,還有點兒刺疼。
我正納悶呢,裴珩從廁所裏出來,胸口和脖頸紅痕密佈。
鎖骨那兒甚至還有隻結了血痂的牙印。
我嚥了咽口水。
不會是我乾的吧?
「醒了?」裴珩察覺到我的目光,指着斑駁痕跡,冷笑,「好心讓你睡我,你還咬人。」
天殺的。
我真該死啊。
我滑跪道歉:「對不起,作爲補償,我給你帶一個月早餐?」
「嗯。」裴珩淡淡地應了聲,換好衣服出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不打抑制劑,度過發熱期。
我發消息給表姐。
她也是獸人,比我有經驗多了。
表姐秒回:
【你室友身上陽氣重唄,咱狐狸精最喜歡這種男人了。
【獸人發熱期有七天,穿過的衣物,牽手擁抱,甚至是接吻,都能幫你度過發熱期。
【嘖,要是和他上牀能爽死你,上一次,管半年。】
我憤憤地敲下四個字:【我是直男。】
上牀是不可能的。
而且,裴珩挺討厭我的。
剛開學那會兒,裴珩不愛說話,和我們格格不入。
我邀請他宿舍開黑,他冷冷拒絕了。
怕他孤單,想和他說會話,結果我一扭頭就看見他那大白眼。
當時我就懂了。
矜貴小少爺看不上我們這些糙漢室友。
我罵他死裝,他嘲諷我細狗,彼此相看生厭。
但現在!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忤逆裴珩,他就是我的神。
有他在,我就不需要打那痛得要死的抑制劑了。
討好裴珩,從改變稱呼開始。
上早八,貼心給他帶早餐。
結果害他過敏,差點進了醫院。
我趴在他身上哭號:「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他認命地推開我:「算了,以後我來買吧。」
我捧起他的雙手,感動得淚流滿面:「老公你真好。」
噢耶。
又吸到陽氣了。
我沉浸在自己思緒裏,沒注意到裴珩的眸色深了幾分,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嘴脣:「老公?」
我悄摸將他用過的筆偷進兜裏,一邊問他:「不能喊嗎?」
隔壁寢室男生關係好,也經常互相喊老公。
裴珩似乎心情很好:「隨你。」
之後我就成了裴珩的跟屁蟲。
他打球我送水。
他去實驗室跑數據,我就安靜坐在他身邊,腿時不時碰他兩下,蹭點陽氣。
裴珩也不嫌我煩,還把他平板借我追劇。
他去放水,我也跟着去。
好吧,裴珩不讓跟。

-3-
裴珩有夜跑的習慣,這個我跟不了一點。
我是連跑一千米都踩線過的菜狗。
我焦躁不安地往門口看了又看。
才兩小時沒碰他,血管裏就像是有螞蟻在爬。
裴珩一回宿舍,習慣性地脫下短袖。
精壯的腹肌暴露在空氣裏。
我立即狗腿地拿瓶水遞給他:「老公辛苦了。」
裴珩皺眉接過去:「不許亂喊。」
我撇了撇嘴:「好吧。」
男人真善變。
白天還說隨我,晚上就不讓人喊了。
我視線忍不住往下瞄了兩眼:「老公腹肌好大,摸一下。」
我上手摸了兩把。
掌心下的肌肉滾燙,觸感結實。
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燥意總算是得到了緩解。
裴珩漆黑的眼眸看着我,裏頭湧動着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心虛開口:「都是男人,摸摸咋了。」
還沒等我摸夠呢。
裴珩就輕呵一聲,冷淡撇開我的手,拿了兩件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我回到座位,意猶未盡地捻着手指。
裴珩的腹肌,手感真好啊。
可惜不讓碰。
其他倆室友被我的操作震驚了:「不管你是誰,快從林述身上下來!」
「你不是最討厭裴珩嗎?」
「我沒說過。」我蹺起二郎腿,理直氣壯否認,「我可是老公的小舔狗,你們不要挑撥我和老公的感情。」
他倆一臉喫了蒼蠅的便祕表情。
我才懶得搭理他們。

-4-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我摸着下巴看向裴珩的牀鋪,乾淨整潔。
簡直不敢想,那兒陽氣得有多重。
睡上去,我得多爽。
但那天是藉口發燒,裴珩才陪我睡覺的。
著名的高爾斯拉夫林述斯基說過,人只要厚臉皮,無事不成。
我左右瞄了眼,見室友大壯和周成戴了耳機在埋頭開黑,沒有注意我這邊。
我眼疾手快地往牀上潑了一瓶礦泉水。
牀褥直接溼透了,沒法睡人。
恰巧水聲停了。
門吱嘎一聲,開了。
我頓時半跪在牀沿,一臉無辜地喊他:「裴珩。」
裴珩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住,抬頭看我。
「水倒牀上了,今晚我能和你睡一張牀嗎?」
「不小心嗎?」裴珩似笑非笑。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
他還沒說話呢,大壯突然摘下耳機,關切地說:「你牀咋溼了?睡我這唄,哥們不嫌棄你。」

我掃了眼他牀上亂放的襪子,面無表情拒絕他:「對不起,我嫌棄。」
周成聽見對話,也抬起頭:「我還有套沒用過的被褥,可以借你。」
我:「……」
一定要這麼好心嗎?
我咬着後槽牙:「那真是謝——」
「可以。」裴珩忽然打斷我,拾起我放在一旁的浴巾丟我頭上,「但你得洗乾淨,再上牀。」
我眼神一亮:「老公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
大壯怒:「難道我不愛你嗎?」
我翻了個白眼,拿上睡衣,五分鐘快速洗完澡,裴珩已經在牀上了。
可真滾進他被子裏,清淺的木香將我籠罩,我不自然地摳了摳手心。
那天我神志不清醒,挨着裴珩就睡過去了。
壓根沒多想。
可現在……
總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現在我倆的距離,近到能聽見彼此呼吸。
我後背緊緊貼着防護欄杆:「裴珩……」
男生睏倦地撩開眼皮,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我的容貌:「怎麼不喊老公了?」
他靜靜地看着我。
我覺得被挑釁了,腿一伸,直接碰到他的:「老公你好香。」
「嗯,知道了。」
男生一把將我撈進懷裏,我額頭撞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緊接着,他帶着倦意的聲音響起:「抱你了,別鬧。」
我啞口無言。
敢情他是以爲我剛纔是要抱抱?!
拜託,我可是猛男。
不過,被他抱着確實很舒服。
我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
很快倦意襲來,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嘴脣被人溫柔地啃咬。
片刻,臉側掠過輕如羽毛掃過的觸感,我渾然不覺,在他脖頸埋了埋。
如果我醒着,一定能看見裴珩眼裏翻騰的慾念和偏執,彷彿要將人吞噬。

-5-
我睡得挺踏實。
但總是有堅硬的東西抵着我大腿,硌得慌。
我還以爲是隨手放牀上的數據線。
閉着眼睛伸手想挪開,冷不丁聽到一聲悶哼。
我捏了捏,手感好像也不太對。
倏地睜開眼睛,撞進裴珩深邃的眼眸,大約是因爲疼的,他眼角還泛着紅暈。
裴珩咬牙:「你是想我死?」
我一時愣住了。
反應過來乾脆碰到的是什麼,臉燒得慌。
「我不是故意的。」
慌張放開手,我低頭瞅了眼,衝他討好地笑笑:「大家早上都這樣,我幫你?」
他頓了下,玩味的目光掃過我嘴脣:「怎麼幫我?」
我伸出一隻手,很是大氣:「都是哥們,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不知道是我哪個字說錯了。
他忽然斂去脣角的笑意,眼神也冷了下來:「不需要。 」
裴珩兀自起牀去浴室待了半個小時。
我有點茫然。
他咋了?
算了,可能是起牀氣。

-6-
但我從前肯定對裴珩有誤會,他哪裝了,明明特好哄。
我各種誇他帥,他脣角微微上揚。
我趁機粘着他說要跟他當一輩子同桌。
裴珩瞧了我一眼,矜貴點頭:「準了。」
不僅幫我佔座,還帶飯,作業也讓我抄。
我一沾課桌就睡覺,他替我放風看老師。
我騙他說衣服沒幹,裴珩好脾氣地縱容我在他衣櫃裏挑。
一連兩天,我穿的都是他的衣服。
他簡直是二十四孝好室友。
但我這人,很容易飄。
看着裴珩認真聽課的側臉,我突然起了壞心思,悄悄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擰眉看我。
我先發制人:「你一個大男人,手那麼好看幹嗎?」
裴珩彎脣無聲笑了下,目光在我臉上糾纏幾秒後。
手指強勢插入我的指縫,和我十指相扣。
掌心相貼,燙得我心跳加速。

我五官糾結地皺在一起。
好基啊。
但看裴珩面色如常,我勝負欲也起來了。
牽個手而已,那咋了。

-7-
有裴珩這人形陽氣在,除了第一天,發熱期根本就沒來過。
而他對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許我當着外人喊他老公。
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笑眯眯地應他:「老公我懂,這是我們私底下的情趣。 」
「我聽老公的。」
大壯被我惡寒得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還打不打遊戲了?」
「來了來了。」
我一溜煙跑去跟大壯開黑,遊戲加載進界面。
寢室一時間只有我和大壯打遊戲的吵鬧聲。
裴珩垂眼看着空了的大腿,忽然說:「今晚和實驗室學長聚餐,我不回宿舍。」
「啊……你不回來啊?」
他嗯了聲:「你要去嗎?」
經過這些天的實踐觀察。
我發現牽手十分鐘,可以抵擋半小時的發熱潮。
一件帶着他氣味的外套,能管用兩個小時。
更遑論他陽氣拉滿的被窩。
安穩度過一晚上肯定沒問題。
想到這,我頭也沒抬:「不去,我要在宿舍打遊戲。」
大壯催我打團,我連忙操縱英雄技能,沒看見裴珩冷着臉離開。
大壯瞅了眼門口,突然道:「你最近跟裴珩走那麼近,同喫同住,一口一個老公,我差點要以爲你是 gay 了。」
「開什麼玩笑,老子純直男,蹲他蹲他。 」
「哦。」
我屬於又菜又愛玩,還特喜歡玩兒那種欠嗖嗖的英雄,用老亞瑟沉默敵方英雄,然後拔腿就跑。
挑釁次數一多,就激起了衆怒,好嘛,對面五個人都追着我揍,原本厚厚的血條瞬間見底。
我瘋狂地扭動方向鍵:「救我救我! 」
偏偏大壯還欠得很,讓我求他。
笑死。
我是什麼很沒骨氣的人嗎?
我脫口而出:「老公救我。」
大壯雄赳赳地拿了波四殺:「這不誇我?」
「臥槽。」趁着回城,我沒什麼感情地誇他,「老公牛逼。」
話落,我就感覺後背一陣發冷。
回頭一看。

-7-
裴珩不知什麼時候去而復返,眼神冰冷,緩慢地吐出兩個字:「老公?」
我莫名有點心虛,趕緊解釋:「鬧着玩,隨便喊的。」
可一說完。
我反應過來。
不對啊。
我倆又不是情侶,搞得像我出軌了一樣。
他目光沉沉:「對我也是?」
「啊?」
裴珩話題跳躍太快,我一下沒懂他在說什麼。
他冷呵一聲,一把將我拽進衛生間,猛地摔上門。
後背被摜在冰冷的牆壁,疼得我齜牙咧嘴:「你幹嗎?」
裴珩黑沉的眼眸看着我。
臉上一片陰戾,似黑雲般濃重。
衛生間寂靜得可怕。
隔着扇門,大壯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
「有話好好說,別打架。」
「你——」
我張嘴想說什麼,他突然扣住我的下巴,兇狠地親了上來。

我瞪大了眼睛。
不是。
他是 gay?
牙關被他靈活撬開,一寸寸親吻吮咬,滾燙的氣息鋪天蓋地將我包裹,強勢的佔有慾幾乎將我揉碎。
輕而易舉控住我的掙扎。
男生吻得又重又急。
像是要奪走我肺裏的所有空氣,害得我雙腿發軟,只能勉強靠着他站穩。
我被他親得腦袋發昏。
他瘋了?
這可是老子的初吻!!
我確定裴珩是瘋了。
他喘息着放開我,盯着我看了幾秒,又低頭想親。
嚇得我慌不擇路,一拳砸在他臉上。
「你瘋了,我是直男。」
裴珩後退兩步,沉默地碰上脣角的瘀青。
「是嗎?直男會偷偷收藏另一個男人的衣服,牽他的手?」
「我……」
他步步緊逼:「直男會爬上室友的牀,撒嬌求抱抱?」
我張了張嘴,憤怒的火焰一下子萎了。
他說得有道理。
光是要室友穿過的衣服,聽上去就挺變態的。
我還對他動手動腳,佔盡便宜,又是摸腹肌,又是摸手的。
怎麼看,都不像是直男會幹的事兒。
但我總不能直接說因爲我是發熱期的獸人,圖他的陽氣吧。
裴珩聽了肯定當場報警,送我去精神病院。
他抬眼:「所以,只是好玩兒?」
「不是!」我立即否認。
「我以爲你喜歡我。」
「……」
他看着我又耷拉下去的腦袋,自嘲一笑:「是我自作多情。」
男生表情又恢復了平靜,可眼眸卻隱約氤氳起淡淡的水霧。
看得我心裏堵得慌。
「對不起,嚇到你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裴珩轉身開門離去。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抓住他的手坦白。
可轉念一想,就算說了真相,也還是欺騙。
況且,他能接受我是獸人嗎?
大壯小心翼翼地扒着門框:「裴珩看上去很難過,你倆打起來了?我去,他真狠啊,把你嘴都打破皮了!」
我後知後覺地感覺嘴脣細微地疼。
惱怒地吼他:「滾!」
本來就煩。
還非要問問問!

-8-
我倆都掰成這樣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纏着裴珩。
可發熱期還剩下三天。
我嘆了口氣。
蹲陽臺給表姐打電話,讓她幫我把抑制劑送過來。
表姐打趣我:「不是有室友嗎?」
冷風呼呼地吹,我嗓音發悶:「他生我氣了。」
「我罪有應得。」
表姐說明天就給我寄。
掛斷電話。
大壯喊我打遊戲,我徹底沒了興致。
滿腦子都是裴珩。
我記得他也是直男啊。
大一那會兒,我喜歡大我們一屆的系花學姐,她笑起來可好看了。
我被照片釣成了狗,在宿舍直言愛上了。
還沒等我展開追求行動,學姐某天突然來我們教室上課,就坐在裴珩旁邊,談笑風生。
俊男靚女,看上去登對兒極了。
不知學姐說了什麼,裴珩耳尖通紅,還往我這邊看了眼。
我至死不會忘記那眼神。
裴珩在向我炫耀!
炫耀我女神喜歡的是他。
差點給我氣了個仰倒。
就是不知,後來他們爲什麼沒在一起。
可他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等等……
我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
我不會,把裴珩掰彎了吧?
如果是這樣。
那我簡直是欺騙人感情、拋妻棄子的渣男。
我得補償他。
我猶豫着問發小:【如果你被渣男欺騙了感情……】
我還沒打完,他就發來齜牙笑的表情包。
【一剪子的事兒。
【你被哪個渣男騙了?】
我:【……】
雙腿間突然涼涼的。
我心虛地關掉和他的對話,手滑不小心點進了朋友圈。
看見刷新出來的照片,指尖忽然頓住。
照片是十幾個人在聚餐,我忍不住看向角落裏的兩個人。
系花和裴珩捱得很近,右手挽住他的胳膊,衝鏡頭笑得很甜。
配文:【很開心的夜晚~】
我深吸一口氣。
用力按滅手機。
嗤笑。
我這是幹什麼?
裴珩身邊又不缺人。
大不了就像以前那樣和裴珩相處,井水不犯河水。
我打定了主意。

-9-
可沒想到,第二天上早八,我環視了一圈教室,都沒見着裴珩。
「裴珩翹課了?」
周成詫異抬頭:「沒,聽學長說,他昨晚喝多了在校外住,估計還沒醒。不過他跟導員請假了,沒事兒。」
「哦。」我愣愣點頭。
「你倆那麼親密,你會不知道?」周成忽然眯起眼睛,「你惹他生氣了?」
我不服氣:「怎麼不是他惹我?」
他衝我翻白眼:「跟裴珩當了一年多的室友,就沒見過他發脾氣。肯定是你幹了對不起他的事兒,趕緊跟人道歉吧。」
我一下子就蔫了。
連周成這個傻逼都能看出來我幹了錯事。
昨晚裴珩離開前,那受傷的眼神又浮現在了腦海。
仔細想想。
裴珩長得挺帥的,在新生典禮發言,一下臺,好友驗證消息都滿了。
其實真跟他談了,我也不喫虧啊。
不對。
我得先找他道歉!!
可裴珩整整一個上午,都沒回學校,消息也不回。
我原本還擔心發熱期,褲兜裏放了根沾着裴珩陽氣的筆。
連襯衫裏的背心,也是他的。
他碰過的東西,陽氣微弱。
但從昨晚到下午兩點,我身體都沒任何不適。
估計是跟裴珩接吻的作用。
唉。
我變着法兒打聽裴珩的行蹤,甚至厚臉皮到去找系花旁敲側擊。
我:【學姐今晚有空嗎,數電有點看不懂,能教下我嗎?我請學姐喫飯!】
系花大概在忙,過了半小時纔回我:【今晚不行欸,朋友要給我慶生呢。】
我忙補了句【生日快樂】,猶豫地在輸入框刪了又改。
她生日,裴珩應該也會去?
但我和系花不熟。
主動提參加,有點兒冒昧。
就在我糾結時,系花彈了條語音,嗓音輕快明媚:「你來玩兒嗎?我喜歡人多,熱鬧。」
嘈雜的背景音裏,我隱約聽見裴珩無奈又寵溺地說了句:「別鬧了。」
聲音很小,我反覆點開語音條聽了好幾遍。
確定是裴珩那個狗比。
我咬着後槽牙。
好啊。
被強吻的是我,害我亂想了一天。
他倒好,轉頭就去了女孩子家裏,關係還挺親密。
死渣男。
我必須去。

-10-
但女孩子生日。
我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都沒想到送什麼比較好。
最終還是請教表姐,在她的指導下,去專櫃買了某牌新出的大熱款香水。
那地兒有點遠。
打車一來一回,到系花發我的酒吧地址時,他們已經玩了起來。
酒吧光線昏暗,音樂躁動。
裴珩坐在卡座角落,眼皮懶懶地耷拉着,手上把玩着酒杯。
他旁邊是一個長相秀氣的男生。
和他說着話,距離卻越來越近,嘴脣都快碰到裴珩耳朵。
手還不老實地往他腿上放,漸漸向上。
不是。
他敢動老子的人。
還有裴珩他是傻子嗎,這都看不出那男的是在騷擾?
我生氣地擼起袖子。
剛要衝上去。
裴珩將男生摜倒在地,眼神狠厲:「你找死?」
男生被打了,還嬉皮笑臉:「你也是同,反正都沒對象,不如咱倆試試?」
裴珩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薄脣吐出一句髒話,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差點把他揍了個半死。
他臉上帶着極重的戾氣,動作狠勁十足。
我忽然慫了。
其實裴珩對我挺好?
我那麼佔他便宜,別說揍我了,連罵一句都沒。
其他人生怕鬧大了,紛紛來勸架。
裴珩半蹲下身,冷聲警告他:「我不喜歡男人,別讓我再見到你。」
男生慫了,邊破口大罵邊捂着小腹,連滾帶爬地跑了。
他和我擦肩而過,我還聽見他嘴裏怒罵:「裝啥裝,指不定玩得比誰都花。」
我面無表情地伸腿將他絆倒,讓他摔了個狗喫屎。
「林述?」
系花看見我了,興奮衝我晃了晃手,跑過來拉住我的手腕。
我將禮物遞給她,看她驚喜的表情,應該是還挺喜歡。
系花四下一看,只有裴珩身邊還有空座,索性將我按在他旁邊坐下,她笑眯眯地說:
「我弟裴珩,我記得他是你室友,你倆坐一起還能聊聊天。」
「弟弟?」我瞪大了眼睛。
「嗯呢。」
她說完,又去招呼大家玩兒國王遊戲,剛纔的小插曲完全沒影響到氣氛。
我暈乎乎地坐下。
哦,所以他們不是那種關係。
爲什麼,我會感到慶幸?
我擰眉思索。
大腿突然一片炙熱。
我一驚。
是裴珩。
他似是無意,漆黑的眼眸失神地盯着酒杯,送到脣邊抿了口。
剛纔隔得太遠瞧不清楚,現在坐得近了,發現裴珩的拳頭破了皮,有細小的血痕。
裴珩的手修長瓷白,骨節分明,那血痕簡直是藝術品上的瑕疵。
他疼嗎?
「林述,現在又是在玩兒我嗎?」
裴珩淡然的聲音響起,我驟然回神,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我的手居然不知什麼時候摸了上去。
不是。
我的手太變態了吧。
隨他主人。
他平靜地將我的手拿開:「如果不喜歡我,就別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兒了。」
他果然不讓我碰了。
我訥訥地應了聲:「哦,好。」
裴珩臉色忽地陰沉了幾分。
我沉默了幾秒。
欸,他說的是如果!
我不知哪來的賊膽,搶過他的酒杯,一口喝下。
「老……」我差點咬斷了舌頭,纔將老公這個稱呼咽回去,小聲說,「哥,你能再牽我一次嗎?」
我想確認一些東西。

-11-
昏暗的燈光搖曳,系花還特意調低了光線亮度,男生大半張臉被陰影掩蓋,神色莫辨。
良久,他哂笑一聲,將手遞給我。
我舔了舔嘴脣,緩慢地放上去,學着記憶裏的那次,十指相扣。
男生垂眸定定地看着我。
他的手修長寬厚。
我感覺心跳的速度又快了些。
耳邊突然爆發出歡呼的喊聲,是他們在大冒險,國王在指定玩家公主抱深蹲。
我驟然驚醒,抽回手,話都結巴了:「我、我也不喜歡男生。」
裴珩淡淡點頭:「我知道了。」
他起身想走。
「你知道個毛啊。」我一把拉住他,見他面露不解,我清了清嗓子,「但如果是你,我感覺還不錯。」
和他接吻我不討厭,甚至有點享受。
一想到裴珩會喜歡別人,我心裏就像是堵着塊石頭,難受得緊。
那男生騷擾裴珩時,我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是:「裴珩只有老子能碰。」
他是我的。
我對裴珩有佔有慾。
我從來沒對別人有過這種感覺。
所以,我應該是喜歡他的。
那邊已經在進行下一輪遊戲,我們這兒無人在意。
我撐在裴珩腿上,仗着角落偏僻,光線黑暗。
仰頭湊到他脣角,大膽印下一吻,還伸舌頭舔了下。
裴珩喜歡健身,渾身肌肉都梆硬,嘴兒倒是軟軟的像果凍。
我點評:「挺軟。」
我剛想撤離。
卻被他按住後腦勺。
緊接着,吻重重落下,他低哄我:「乖,張開。」
我怕被人看見,只能縱容他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他脣齒間都是薄荷的氣息。 
直到分開,舌尖彷彿還瀰漫着他的氣味,我滿臉通紅。
裴珩把玩着我的手指,神色透着饜足。
「我也是。」
「什麼?」
他說:「喜歡你。」
我偷偷瞄了眼在喝酒的大家,義正詞嚴:「別勾我。」
「我會忍不住的。」
他眉梢輕挑,抓着我的手腕,探進他衣襬。
沒有布料隔着,指尖相觸,腹肌微微起伏,紋理細膩。
我喉結滾動。
他好會。
想親。

-12-
生日會結束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一走出包廂,我兇狠地將他按在牆上親吻。
都怪裴珩勾引我。
我喘着氣,心跳卻如擂鼓般跳動。
連眼尾都浮起潮紅。
裴珩忽然皺起眉,按住我的臉:「你在發燒?」
我不滿瞪他:「情侶之間怎麼能叫騷,再給爺親親。」
裴珩:「……」
他表情有點無語。
牽着我的手放在我額頭:「你體溫很燙。」
我眨巴眨巴眼。
壞了。
這回是真燒了。
我說這一晚上爲什麼心跳跟蹦迪似的。
這次發熱潮比以前每次都要洶湧。
裴珩掏出手機要打車去醫院,我趕緊阻止他:「不用去醫院。」
腦子裏靈光一閃表姐說過的話。
「去你家,我跟你說個祕密。」
一路上,我呼吸粗重,滾燙的火激盪在四肢百骸裏,我緊緊貼着裴珩汲取涼意,可仍不夠。
尤其是尾椎骨,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裴珩帶我去了在校外租的房。
兩室一廳,裝修顯然是他的風格,簡潔明快。
裴珩用鑰匙開門,我迫不及待將他壓在玄關,眼裏水光瀲灩。
「林述。」他喊了我一聲,瞳孔驟縮,「你的耳朵。」
我咬着脣,從他的眼裏看見了我毛茸茸的狐耳。
懸着的心終於死了。
大尾巴也不知何時出現,纏在裴珩的腰上。
「這就是我的祕密,你害怕的話,我這就走。」
我盡力保持平靜,可聲線還是忍不住地抖。
裴珩害怕,我也不怪他。
長了獸耳獸尾,是個正常人都會恐懼的。
可裴珩的眼睛逐漸亮得像倆燈泡。
「好可愛。」
我氣結:「老子猛男,可愛個屁。」

-13-
大意了。
裴珩是個絨毛控。
要我用狐尾一直鉤着他,掉下來就懲罰我。
發現我的耳朵敏感,不住地親吻,壞笑着看我戰慄。
臥室的壁燈洇出一片暖光,投在交纏的人影上。
裴珩碎髮下的額頭,細汗密佈,手指撬開我牙關,在舌尖攪動。
「乖,想聽寶寶聲音,求你了。」
他一雙桃花眼,盈滿深情的碎光,我沒抵住誘惑。
自暴自棄地放開底線。
……
我後悔了。
裴珩這個狗比。
「別碰那兒。」 
「裴珩我草你二大爺。」
我哭着爬遠,卻被他抓住腳踝,拽了回去。
罵聲被頂撞得破碎,又被囫圇吞進吻裏。
裴珩嗓音繾綣:「寶寶,我沒二大爺,可以……我。」
「我真的不行了。」
我試圖求饒。
裴珩低頭吻去我眼角溢出的生理眼淚:「這不是喫下去了嗎?」
「傻逼裴珩。」
一晚上,我不知道換了多少次稱呼,傻逼、裴珩、哥哥都叫了個遍。
裴珩好脾氣照單全收,最後又故意停在那兒碾磨,哄我喊他老公。
狗裴珩。
我可恥地妥協了。

-14-
一夜荒唐。
我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是發小的電話。
按下接通,一開口發現我聲音沙啞得可怕:
「怎麼了?」
「你咋不在宿舍啊。」發小語氣散漫,「你不是讓意姐給你送抑制劑嗎?正好我休假,就把活攬過來咯,你去哪兒了?」
「誰給你打電話?」裴珩也醒了,將他的狗頭搭在我頸側,黏糊糊地蹭着,「寶寶,想看大尾巴。」
「……」
揪着我尾巴睡了一晚上,現在還要摸?
尾巴也是會累的好嗎?
我怒了。
啪地給他一個大鼻竇。
裴珩睜着委屈的狗狗眼。
我認命地變出尾巴,塞在他手心。
發小見我遲遲不回,聲音提高了幾分:
「你要是沒空,給我地址,我來找你?」
我看了眼滿足地眯起眼的裴珩,輕咳:
「抑制劑,以後用不着了。」
嗯。
不僅無痛,還爽。

-15-
我組了個局,讓發小和裴珩一起喫了頓飯。
但他倆好像互相看不順眼。
發小各種挑裴珩的刺,還陰陽怪氣諷刺他。
「你瞭解林述嗎?他喜歡喫辣的,你點菜這麼清淡?」
裴珩慵懶地掀起眼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再轉向我時,眼眶紅紅的:「你這兩天飲食不能過於辛辣,都怪我讓你太辛苦了,不如巍哥貼心。」
我:「……」
還是個茶狗。
我用力揉了一把他的頭。
趁着裴珩去結賬,我皺眉道:「你幹嗎針對他?」
「他有什麼好的?」發小看了我身後一眼,「你圖他陽氣,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他緊張地舔了下脣:「如果他都可以,那我們——」
「不可能。」我打斷他。
發小怔住。
「陳巍,我從始至終把你當好兄弟,跟裴珩不一樣。一開始我確實圖他陽氣,但現在我喜歡他。」
「裴珩是我男朋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你吵。」我站起來,「希望你也是。」
不遠處,裴珩靜靜站着,不知聽了多久。
他湊在我耳邊:「寶寶,有我就夠餵飽你了。」
我無語地賞他一個白眼:「明天還要上課。」
裴珩眉眼浮現落寞的情緒:「我以爲你那幾天是在勾引我,原來只是爲了我的陽氣。」
「咳。」我小心地觀察他的表情,哄他, 「那不是沒辦法嗎?」
他還是不開心。
我一狠心:「今晚還給你摸尾巴和耳朵。」
裴珩幽幽看我。
我又看見了那倆亮瞎眼的燈泡子。
我對我的屁股,有種不好的預感。
番外
知道林述和裴珩談起了戀愛。
大壯攬着周成的肩膀,一臉意料之中:「我就說他倆像 gay。」
兩個室友不介意。
林述發熱期過去了大半個月。
但裴珩總覺得住宿舍不方便,因爲他看見林述, 就像餓久了的狗看見骨頭。
林述換了件衣服,他說:「寶寶好白,想親。」
林述寫作業打瞌睡, 裴珩低頭含住他的指尖:「別做作業了,做我。」
林述一度懷疑, 要過發熱期的其實是裴珩。
他太騷了。
實在沒辦法,兩人一合計, 跟輔導員申請,搬去了校外裴珩租的房子。
某天晚上, 林述跟裴珩胡鬧着比完大小, 想起什麼, 拒絕了他的親吻。
林述口吻陰陽怪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開學不還討厭我嗎?」
裴珩一臉茫然:「我沒有。」
林述將記憶中的場景告訴他, 還着重地說了那隻大白眼。
裴珩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片刻後坐起來, 偷感很重地投來羞澀的眼神,然後錯開:「是這樣嗎?」
這回輪到林述無言。
可裴珩死活不肯告訴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兇巴巴地將林述撲倒, 纏着他沒羞沒臊。
後來期末周,裴珩有輕度近視, 爲了複習專業課, 難得戴上了無框眼鏡, 頗有斯文敗類的味道。
林述把腳塞進他衣服裏,懶懶地打量他的臉。
驀然感覺到熟悉。
他盯着裴珩看了許久。
終於想起來,他高一特中二, 在學校當懲善除惡的校霸。
那會兒的裴珩還胖乎乎的,戴着眼鏡,呆呆的,不愛說話。
有兩個小混混看不慣他,堵在角落裏揍他, 他臉上好幾塊瘀青。
林述打架兇,三兩下把人打跑, 護着裴珩:「以後哥哥罩你。」
裴珩乖巧點頭。
不過高三最後一年,裴珩轉學了。
再見是大一開學,裴珩瘦了很多,整個人氣質也翻天覆地地變了,導致林述沒認出來。
林述不由腦補,裴珩脾氣那麼好, 轉學了是不是還被人欺負。
不然爲什麼還是不愛說話, 也不敢跟他相認。
「沒有哥哥,日子過得確實不好。」
裴珩抬手摘下眼鏡, 吸了下鼻子,可憐巴巴的。
林述這才反應過來,他把疑問問出了口。
天殺的。
欺負他男朋友的人簡直過分。
林述自責勾起了裴珩傷心的往事,這夜無論他提出多荒唐的要求,都硬着頭皮答應。
……
裴珩抱着昏睡過去的林述, 走進浴室。
他低頭溫柔地吻着男生柔軟的脣。
他卑劣地利用了林述的心軟。
沒人敢欺負他。
那兩個人是他花錢僱的。
他故意讓林述看見滿身傷痕的自己,走進了他眼裏。
可後來林述忘記了他,還很討厭他。
沒關係。
他習慣了等。
裴珩將少年時的愛意擁了個滿懷。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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