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川戀戀

死對頭掐了我 21 次桃花,我一怒之下抄起他的電腦扔進了學校人工湖!
他被我得罪了個透心涼!
結果轉頭,我就發現自己是個豪門假少爺。
而真少爺是我資助了五年,卻隔三差五抽兩頓的貧窮小弟。
怕他倆強強聯手報復我。
我畏畏縮縮地想跟死對頭搞好關係。
沒想到真少爺喫醋了。
他一把將我摁在牆上,委屈又偏執:「哥,你跟我在一起,真少爺給你當,好不好?」
好不容易擺脫他。
結果一覺醒來,死對頭又拿鎖鏈給我鎖住了。
我:?

-1-
一踏進家門,遠遠地就看見了爸媽激動地盤着我的小跟班——周澤。
我這還蒙着,他小子什麼時候哄得我爸媽這麼開心了?
就聽我媽眼角含淚道:「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我爸一臉欣慰:「這纔是我徐向年的種,環境艱苦成這樣,照樣能以省狀元的身份考進京大!兒子真棒!」
我被一個驚雷劈得外焦裏焦!
錯愕出聲:「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啊!!!」
三人齊刷刷地ŧū́₎朝我看過來——
原來,我是被抱錯的豪門假少爺,而徐澤是流浪在外多年的真少爺!
我手腳冰冷,後背直冒冷汗。
徐澤言笑晏晏道:「哥之前還資助過我五年呢,如果不是哥的話,我早就沒學可上了。」
我抹了抹額角的汗。
……這是陰陽我欺負了他五年呢!
徐澤看向爸媽:「我可以和哥單獨聊聊嗎?爸爸媽媽。」
沒一會兒,奢華空曠的客廳只剩下我們兩人。
徐澤忽然在我面前蹲下,他臉上始終掛着和煦的笑。
事實上,這五年我雖然出手大方,但心態完全是花錢找樂子。
而且這小子也是純賤,經常從京大倒好幾趟公交、單車、步行跑過來找我,至於我爲什麼這麼清楚,是這小子每回見了我都得唸叨一遍找我的不容易。
然後爲了我的錢,一臉真摯地說:「但爲了哥,我甘之如飴。」
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蠱了,每回見這小子都得被惹生氣,忍不住動手抽他。他甚至還特意在拼嘟嘟上買了條小鞭子隨身攜帶,讓我方便抽他。
抽得越狠,找得越勤。
可以說是爲了錢,毫無下限!
半個月前,我實在是被他找得煩了,抽完之後,丟了張一百萬的卡在他臉上,讓他以後別再找我了。
他哭着求我別不要他,整得跟真的似的。
但我郎心似鐵,還是一把將他推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說:「我一個豪門大少爺,天天跟你糾纏在一起,萬一回頭被沈渡瞧見,我還不得被他笑掉大牙!」
他冷冷道:「哥,如果你現在扔下我走掉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搞笑。
我就走了,你能咋地?
手忽然被握住貼在他臉上,思緒回籠,我一臉便祕地看向眼前的徐澤。

-2-
跟觸電似的,「嗖」地一下——
沒「嗖」動。
徐澤牢牢地握住我的手貼在他臉上,真誠地微笑道:「哥現在能不能扇我一巴掌?」
歹毒,想讓爸媽親眼看見我欺負你是吧!
他的臉在我手心蹭了蹭,語氣溫柔:「半個月沒見哥了,我好想你。」
挑釁,囂張十足的挑釁!
「哥怎麼不打?……別擔心,我只是想離哥更近一點,爸媽那邊我會說服他們宣佈我是養子,真正的豪門大少爺,只有哥。」
【呵呵,小子,就算你不打也沒事,現在我已經回到了爸媽的身邊,識相點就主動去找爸媽把位置還給我,真正的豪門大少爺,只有我!】
威脅,赤條條的威脅!!!
好好好,沒想到還是個腹黑陰暗批!
我猛地將手抽回,還沒來得及罵他。
他重心不穩,跌落在地,爸媽正好出現撞見這一幕。
「徐牧川!瞧你乾的好事!」
爸媽心疼地將他扶起。
我正要開口辯解,徐澤看着爸媽道:「不關哥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爸媽滿嘴斥責被堵進喉嚨,但看我的眼神更不滿了。
好一個綠茶,坑人於無形!
完了。
我忽然想起今天剛在學校把沈渡給得罪得透透的。
徐澤既然是真少爺,就必然會轉到我現在所讀的貴族學院。
回頭他倆要是強強聯合,我還不得……
我拎着車鑰匙直接起身:「我回學校了。」
徐澤委屈地在身後喊我:「哥……」
然後爸媽更心疼他了。
我磨了磨後槽牙,然後競走出家門。

-3-
我把沈渡電腦給扔學校人工湖了。
起因是他又掐了我一朵桃花。
我特麼的容易嗎我?誰像我一樣,一個豪門闊少,到現在連女生手都沒拉過,我就想談個甜甜的戀愛怎麼了!
沈渡這個神經病,我記得剛開學分到一個宿舍的時候,他對我好像還是挺友好的。
後來大概發病了,是逮着我一個人嚯嚯啊,一年半,掐了我 21 朵桃花!
剛開始我還以爲他是喜歡人家,想着是兄弟我祝福下算了,後來發現他是純害人,也不利己。
從前積怨,再加上這次這個我們兩情相悅,手差點都拉上了,結果他又開始勾搭人家。
人女生中午剛給我發的消息說要再考慮下我們的關係,我立馬衝進宿舍,將他的電腦扔學校人工湖了。
這個電腦他從開學就一直在用,他家世和我相當,但聽說想要自己創業,電腦裏儲備了他準備了一年多的重要資料。
我扔完湖裏了,他才匆匆地趕了過來。
當時我別提多暢快了,沈渡臉色卻陰鷙得可怕。
「徐牧川,你就這麼喜歡她?」
他這麼一問,我更是一口氣順到底:「對,再接近她,下次我連你人也扔湖裏!」
話落,我就瀟灑地回家了。
然後就發現了我特麼的是個豪門冒牌貨!
超跑嗡鳴聲在市中心的道路略過,又停下。
我進商場買了塊五百多萬的粉色醜表。
然後我就一腳油門踩回了寢室。
門剛推開,浴室裏傳來沈渡又沉又啞的聲音:「牧川……」
???

-4-
這是得多恨我哪!
洗澡都不忘咒罵我!
我拎着禮物悄沒聲地貼到浴室門上想聽清他罵我啥。
下一秒,浴室水停,門被拉開——
比我高了半個頭的沈渡,下半身圍着浴巾,臉色冰寒地俯視着我。
我保持着偷聽的姿勢貼在他胸口。
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我慢慢站穩。
是他在背後說我壞話,我緊張個鳥?
「沈渡,我都聽到了!」
我無情地扯起脣角,正要痛擊他的良心,就聽他蹙眉開了口,眼底竟然閃過一絲心虛:「都,聽到了?」
我瞬間驕傲地挺起胸肌:「嗯!」
他嗓音啞了下去,看着我的眸色突然變得晦暗:「所以呢?」
我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拆穿。
而是十分貼心地轉移話題道:「你的電腦是我衝動了,送你的小禮物,喏!」
打開,一隻粉色醜表赫然呈現在他眼前。
我煞有介事:「喜歡吧,特意爲你挑的,你皮膚白,戴粉的好看!」
說着,我伸出惡魔的大掌,將表取出來,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唰」地一下給他戴上了。
然後握着他的手晃了晃:「行,收了我的禮物,可不能跟我記仇了啊!
「以後咱倆就是好兄弟,要互敬互愛,千萬不能背叛對方!
「誰要是背刺對方,誰孫子!」
他目光落在我握着他的手上。
我一愣,立馬識相地鬆開,衝他挑了挑眉。
「徐牧川。」
他抬頭朝我看了過來,嗓音冰冷,眼神勾出一絲譏誚意味:「你對談霜霜還動上真心了,是嗎?」

-5-
嗯?
談霜霜就是我現在的心動女嘉賓。
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在我凝眉思索,跟他大眼瞪小眼三秒之後,我反應過來。
他是覺得我買表送他是想賄賂他別再嚯嚯我了。
!?
要不是現在急需跟他搞好關係,我真想跟他好好說道說道,我特麼的到底哪兒得罪他了!?
「這表就是賠你的禮。」
至於霜霜……
我沉痛地吸了口氣,現在的我,已經配不上純潔如白雪般的她了。
我拭去眼角的眼屎,差點哽咽。
霜霜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我這個冒牌假少爺。
心情突然沉重。
沈渡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恰在這時,手機響起語音通話。
竟然是霜霜!
我心情複雜地接通。
那邊瞬間傳來甜美的女音:「牧川,你在哪裏呀?」
正要開口說話,手裏的手機忽然被抽走。
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逼近我,清新的沐浴露香氣瞬間瀰漫鼻尖,轉頭望去,正好看到沈渡優越冰冷的下頜線。
男人的脣瓣很薄,偏眼眸狹長,本就是極具侵略性的長相,眉眼一壓,更是壓迫感十足。
沒等我開口,電話就被他掛了。
「誒!」
我一着急就要伸手去搶。
他後仰躲開,偏頭看我:「你的道歉就這麼潦草,連頓飯都不請?」
「……」
我一把奪過手機,沒好氣:「那你倒是穿衣服啊!」
我痛苦面具地看着手機屏幕。
算了,這樣也好,霜霜值得更好的男人。

-6-
沒想到喫完回學校後,竟遇到了霜霜。
路燈之下。
女孩一襲飄然白裙,長髮烏黑絲滑,小臉精緻而清麗。
我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剛開心地想過去找她。
後衣領突然被扯住。
跑太急,短袖圓領直接勒我脖子上,我「嘔」了一聲,後退了兩步。
媽的!
拳頭直接硬了。
再看沈渡。
他竟然還有臉冷冰冰地看着我,一點沒有道歉的意思。
我!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這時,談霜霜甜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徐牧川。」
我轉身想回應她。
沈渡這個天殺的,抬手把我夾胳肢窩裏了!
「咳咳咳……」我抬手拍他,想讓他松點勁兒,我快被勒死了。
他直接夾着我的脖Ťú⁻子,走了兩步到談霜霜面前。
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單薄纖細的少女。
嗓音冰寒無比:「我記得警告過你,不要把歪主意打到他頭上。」
談霜霜嗓音微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旋即將一雙小鹿般霧濛濛的眼睛看向我,擔憂又心疼:「沈,沈少爺,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就衝我來,你快放開牧川!」
「嗚嗚~」,我感動得快要掉小珍珠了。
艱難地發出聲音:「絲霧昂霜~霜~」
上下嘴巴子忽然被捏住。
沈渡眼底染了幾分戾氣地看着我,嗓音隱含着威脅:「你確定,想跟她在一起?」
「……」
是啊,冒牌貨的我,早已配不上純潔如白雪的她了。

-7-
沈渡逼近我,一字一頓:「你要真這麼愛這個女人,我就成全你!」
話落,他徹底鬆開了我。
那眼底含着冷笑,彷彿在說,只要你敢先比我脫單,老子立馬擰爆你的頭!
我沉痛地昧着良心道:「不,好兄弟!」
我搭上他的肩膀,看破紅塵道:「我選你,我們回宿舍吧。」
沈渡一愣,雙眸眯起地看向了我。
我看向難以置信的談霜霜:「霜霜,以後你別再找我了,你值得更好的。」
沈渡的眉微微皺了下。
不忍再看她,我傷感地邁步朝前走,沈渡邁着長腿跟在我身旁。
沒一會兒,身後突然響起女孩跌倒的痛呼聲。
我腳步一頓,還是下意識看了過去。
談霜霜跌坐在地上,小臉哭得梨花帶雨,正扶着扭傷的腳踝,嘗試着想要站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我心裏一急,想要去扶她。
沈渡卻冷淡地從口袋裏抽出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然後我便眼睜睜地看着他掠過我朝談霜霜走了過去,俯身彎腰,直接將人從地上提拎了起來。
她痛得驚呼,然而沈渡冰冷的聲音很快壓過了她。
「徐牧川的確是塊香餑餑,人傻錢多又大方。
「但最後一次警告你,你想在誰身上撈錢我不管,他不行。
「懂嗎?」
沈渡背對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霜霜被他嚇得一抖,踉蹌地後跌了一步。
腳踝也莫名其妙地好了。
???
什麼意思?
我忍無可忍地看向拉着我朝寢室方向走的沈渡:「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傻了?」
愣了愣,我又想起霜霜。
剛想回Ṫű̂ₖ頭,沈渡一個抬手又把我夾胳肢窩裏了!
「咳咳咳……」

-8-
回到宿舍,我悲痛欲絕。
就算霜霜圖我錢又咋了?
她那麼可愛善良單純美好,她要那就給她啊!
沈渡冷冷地站在一旁,看我抹着不存在的眼淚。
片刻後,突然冷聲開口:「既然這麼喜歡她,剛剛爲什麼說選我?」
「還不是爲了你……」這個叼毛嫉妒我有人喜歡!
話剛開口,就被一道鈴聲打斷。
還以爲是霜霜,欣喜接起,那頭卻傳來徐澤的聲音。
「哥。」
我下意識捂着手機聽筒,朝沈渡看了過去。
這可不行,要斬斷我仇人所有接觸的機會。
我ṭū́²抱着手機轉身想去陽臺接電話。
身後伸出一隻大掌又拽住了我的衣領。
好在這次我早有預料,轉身直接把身上的短袖當着他的面從頭扒了。
看沈渡被我聰明到怔愣的神情,我衝他挑了挑眉,然後把短袖瀟灑地扔他身上,抱着手機去了陽臺。
「有屁快放!」
「哥,爸媽已經給我辦好了轉學手續了,明天我就可以搬到和你一個宿舍了!」
什麼?
我石裂了!
徐澤惺惺作態地高興道:「後天我們就可以一起上下課,以後我們每天都能待在一起了,哥,你高興嗎?」
我高興,我高興你媽個頭!
掛掉電話。
我眼珠子骨碌碌地轉。
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和沈渡修復好關係!
拉開陽臺門進去。
沈渡貌似一直在盯着我看,手上也保持着接我衣服的動作。
等我朝他走近,他嗓音微啞地開口:「你剛剛說爲了我,什麼?」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就是爲了你啊!
「以後,咱倆就是世界第一好,要是我被人欺負了,你可得護着我點!」
說着,我抽出他手裏拿着的短袖,又給自己套了回去。
「想不想喫夜宵,我請你?」

-9-
在最短的時間內。
我請沈渡喫了夜宵,第二天的早餐、午餐。
爲了加深我們的友誼,下午我還拉着沈渡去商場給他買了好幾件衣服。
沒想到他還挺好哄的。
以前像座冰山,現在竟然會笑了。
早知道他這麼好搞,當初掐我桃花時,我就應該買點東西哄哄他得了。
回到宿舍,大門剛打開。
換了一身貴氣皮膚的徐澤,逆着窗外光線轉身看了過來。
他的手邊立着一個行李箱。
而原本鋪滿了東西的另外兩張牀鋪全都空了。
那張妖孽般的臉朝我徐徐綻放一個笑容,語氣溫柔:「哥。」
我下意識看向沈渡。
沈渡也看向了我,眉梢微挑。
你等我給你編!
剛想開口,徐澤就踱步走了過來。
笑眯眯地朝沈渡伸出了手:「沈少爺,我叫周澤。」
沈渡凌厲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並未回應。
徐澤半點不惱,那隻本想和他握手的手掌,突然一改方向將我拉到他身邊。
隨即,渾身氣息也降至冰點。
「聽我哥說,你在學校特別針對他。」
我一臉蒙。
徐澤臉上流露出幾許義憤填膺來:「搶我哥的獎學金,挑撥離間他跟朋友的關係,攪黃他追求真愛的機會,還出手打他……」
徐澤話沒說完,我腦瓜子「嗡嗡」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除了掐我桃花是真的,其他全是我在他面前吹過的牛!
我「嗷」的一嗓子:「渡!渡啊!你忘了咱倆可是世界第一好了嗎?!」
沈渡雙眸微眯,落在我捂住徐澤嘴巴的手上,嗓音微沉:「徐牧川,過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來就來!
「哥……」徐澤委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跟他最好,那我呢?」
「你滾一邊子去兒!」
這小子挑撥離間太有一手了,可不能讓他跟沈渡多待!
我殷勤地把沈渡手上的袋子接過,扔他位置上。
沈渡微微蹙眉,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我一把拉着他的手朝門外走:「渡,走起,晚上我們出去住!」
原本有些對抗力道的手,驀然一鬆,任由我拉着他往外走。
還有低低的一句:「好。」
下一秒。
方纔還委屈巴巴的徐澤,面若冰霜地攔在了我面前。
「哥,你現在最該搞好關係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我嗎?」

-10-
見我愣怔。
「哥。」他放軟了語氣,「我想和你單獨說會兒話。」
不等我開口,他又道:「難道哥對我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
……
頂樓露天陽臺。
陽光刺眼,我靠在背光檐下牆面,不耐煩地看着站在陽光裏,我對面的徐澤。
「說吧。」
徐澤委屈地看着我:「我們沒見的半個多月,哥就沒有一點想我嗎?」
我轉身就走。
他攥住我手臂,氣息微沉地開口:「四年前,我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我微頓,旋即不耐煩地擰起眉來:「你騙鬼呢!
「是不是以爲我給錢沒個數,真把我當傻子了?」
我揮開他的手,轉身想走。
背後沉寂半秒,突然開口:「因爲我喜歡哥,這個理由夠嗎?
「我覺得哥好像誤會我了,我對哥沒有任何敵意,昨天說我會說服爸媽讓我以養子的身份留在徐家也是真的。
「四年前我就喜歡上哥了,因爲怕哥傷心,所以我只當不知道這件事情。
「是哥你,你想永遠離開我。
「除了回徐家,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靠近哥。」
他一連串的話砸下來,我直接蒙了。
荒唐轉身:「你再喜歡我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
他就已經開口打斷我:「我對哥,不是小弟對大哥的仰慕,兄弟對兄弟的相惜,而是想要親你、抱你,甚至想要深入更多的喜歡。」
頓了頓,他補充:「很喜歡,很喜歡。」
「……」
我石化了。
我一把抱住自己,天崩地裂:「靠!爲了趕走我,你竟然編出這麼噁心的理由!」
他眼神堅定,邁步走到我面前。
在我一臉迷茫中,一把扣住我的後腦,脣瓣壓了上來。
!!!
我瞬間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狠狠推開他,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然後拼命擦嘴:「擦,你惡不噁心啊?」
他被我扇偏過臉,半點沒有惱意,除了一開始的呆滯,看我的眼神漸漸染上了興奮。
「哥現在應該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了吧。」
我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
忽然想起,我以前每次抽他,他也是這副興奮的神情。
那時我還以爲他是爲了我的錢,原來那時候他就對我存了這樣的心思了……
「死變態,你滾一邊子去!」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轉身離去。
背後聲音再度響起:「沈少爺驚才絕豔,地位顯赫,卻從來不談戀愛,只盯着哥的桃花掐,難道哥就沒想過他對你也存了和我一樣的心思嗎?」
我腳步微頓,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卻很快再度邁步。
「哥!」徐澤的嗓音終於徹底冷了下來,「下週六爸媽就會當衆宣佈我的身份,哥想繼續做徐家唯一的大少爺,還是恢復養子身份,我等哥在週五前給我答案。」

-11-
三個小時後。
我癱在網球館的地上,氣喘吁吁,渾身被汗水浸透。
一張臉忽然走進視線裏。
是沈渡。
他一靠近,以我爲中心半徑五米內的人全都散到了一邊。
修長的手伸向我。
被他拉起來後,他手上的水遞給了我。
等我喝完,又遞上毛巾。
在我擦汗時,他瞄了眼手腕上的粉色醜表,我送他的那隻。
「七點了,想喫什麼?」
我擦頭髮的動作莫名其妙地慢下來,心裏升起一股詭異的感覺。
不知道是因爲徐澤的話,還是因爲他將手腕上原來那塊八千多萬的百達翡麗換成了我五百多萬給他買的醜表,還是粉色的。
……不可能。
沈渡怎麼可ťùₒ能是彎的?
徐澤是自己彎,就看誰都彎!
換好衣服後,我按照原計劃和沈渡出去喫了飯,然後打算住酒店。
不想看見徐澤,留沈渡和那貨在一起我又不放心。
去酒店的路上,突然下起急驟的暴雨。
因爲車停在了商場地下停車場裏,離酒店只有幾百米遠,就沒折騰。
我和沈渡拎着買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到半路,大雨傾盆而下。
沈渡將袋子繫好讓我抱懷裏,在路邊買了把傘。
等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我除了褲腿溼了,上半身完好。
但沈渡全身溼透。
就這樣,一進房間,他就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讓我進去先洗澡。
等我洗完澡出來,他又盯着我喝了薑湯。
最後才自己進了浴室。
留我呆坐在沙發,一頭黑線。
沈渡不能真喜歡我吧?
靠,他怎麼對我照顧得娘們唧唧的?

-12-
和沈渡在酒店住了一週。
一切正常。
我覺得他應該對我沒那個意思。
只是他比較會照顧人一點罷了。
週五晚上我回了家。
徐澤一看到我,就眼冒綠光。
跟沈渡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我心想收穫了沈渡這個好兄弟,也算不錯了。
爸媽和我商量說,徐澤以後就以養子的身份留在家裏,我仍舊是公認的徐家大少爺。
「這是小澤的意思。」
我爸徐徐開口。
徐澤看着我咬了咬脣,眼底含着期待我誇讚他的光亮。
我錯開視線,微微擰了擰眉,道:「不用了。」
話音落下,餐廳安靜了一瞬。
我繼續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錯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糾正了。」
爸媽一臉欲言又止。
我淡淡道:「爸媽,我先回房了。」
「哥。」徐澤微微顫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並未理睬。
不管他對我有沒有那種心思,身份都是要還給他的。
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徐澤追着我回了房間。
在我要關上房門的前一秒,他「砰」地一下將門重重推開。
我一個不防,踉蹌地後退了兩步。
惱火不已:「你有病吧你?」ṭũ̂⁶
本來就煩。
做了爸媽那麼多年的兒子,現在要昭告所有人,我就是個冒牌的,擱誰誰不難受?
徐澤紅了眼睛:「你爲什麼要拒絕?我都說了我來徐家只是爲了離你近點,我不想看到你難過!」
我拎着他的衣領,將他往外拽:「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出去!」
他抵在門上,眼淚掉了下來:「哥,我不要搶你的身份,我錯了,我不該威脅你,你纔是徐家唯一的真少爺!」
我拔高音量:「出去!」
他紅着眼睛,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胸口起伏得厲害。
僵持半晌,他鬆了力道。
我以爲他打算出去,也鬆開他。
結果他轉身將房門關了,朝我撲了過來。
我直接被他撲倒在地毯上,砸得我暈頭轉向。
冰冷混合着鹹溼的脣瓣吻了上來。
我腦子「嗡」地一下。
用力將他推開。
「徐澤,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
他像條瘋狗一樣扒我衣服,一邊哭一Ṭúₚ邊說:「我不是來搶你身份的,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而已,你到底爲什麼這麼討厭我!」
「瘋子!」
好不容易將他從身上踹下去,我拉開大門,直接跑了。
「哥!!」
徐澤在身後哭着叫我。
急匆匆地下樓,爸媽看到我一身凌亂的樣子,還以爲我跟徐澤打架了。
我稍稍平緩了下氣息,若無其事地開口:
「沒事,鬧着玩呢。」
便飛快溜了。

-13-
等跑出來後,纔想起手機錢包都沒帶。
車頭調轉了個方向,去了我和沈渡住的酒店。
我記得好像還沒退房。
門剛打開。
我一愣。
沈渡竟然沒回家,還住在這裏。
見我衣領垮得都快看到腹肌了,頭髮也亂七八糟,脖子上還有紅痕。
他眉頭一擰:「怎麼回事?」
我正一肚子火氣沒地撒。
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全說了。
最後一句,我悶了一口酒,道:「剛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出國。」
沈渡雙眸一眯:「出國?」
我點頭:「嗯,他那麼瘋,要是讓爸媽知道兩個兒子搞到一起,不得活活氣死!
「我先遁個幾年,等他忘了我就好了。」
頸脖忽然傳來涼意。
我愣了下,才發覺是沈渡幫我給被徐澤抓出來的紅痕上藥。
他目光專注而認真,動作細緻又溫柔。
微微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頸脖上,帶來微弱酥酥癢癢的觸感。
這幾天,他都是這麼照顧我的。
我心裏感動,等他給我上完藥,我一手摟住他的肩,衝他笑嘻嘻地挑了挑眉。
「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忘了你。」
「是嗎?」
他抬頭朝我看了過來,輕輕扯了扯脣。
「當然。」頓了頓,我道,「我不在這幾年,你小子趕緊抓緊找對象,別回頭嫉妒我,又開始逮着我嚯嚯!」
「嫉妒你?」他笑了下,「嫉妒你什麼?」
「當然是嫉妒我比你先脫單!不然你要這麼害我?」
「你就是這麼理解的?」
他臉上的笑意莫名淡了下去,眉峯微挑,帶着一絲逼仄的氣場。
「不然?」我隨口般道。俯身又斟了杯紅酒,牛飲了一嘴包酒。
然後一點一點地嚥下去。
他看着我,輕笑了聲。
片刻後,道:「等你走的那天告訴我,我去送你。」

-14-
第二天,晚宴。
整個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參加了這場徐家舉辦的慈善晚宴。
我一身西裝禮服,蹺着二郎腿坐在窗邊喝酒。
周遭圍了一圈富家千金。
徐澤站在不遠處,眼睛微微紅腫,一刻不眨地盯着我。
我從小對女生就特別優待,大千金小千金每回宴會上見到我,都喜歡過來找我嘮嗑。
我正跟她們嘮得ţű₃開心時。
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底。
隨着沈渡朝我越走越近,我身邊的千金越跑越多。
直到這整個休閒的沙發上,就只剩下我和他。
「都要出國了,就安分一點。」沈渡眯着眼睛,嗓音微冷。
我剛想開口擠對他什麼破人緣,身旁響起徐澤冰冷的聲音:「出國!?」
我抬眸望去,徐澤一雙眼睛尖銳又受傷地直視着我:
「哥,我做什麼了?你要出國躲着我?」
「你出國了,我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你不喜歡我做什麼,我以後不做就是了!」
我起了身,沈渡立即跟着起來,將想上前的徐澤隔絕在一旁。
他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阻止意味很明顯。
恰在這時,有人過來找徐澤。
爸媽也站在臺上開始宣佈他的身份。
只是我沒想到,爸媽竟然將他宣佈爲養子。
我呆怔住。
片刻之後,我將酒杯塞到沈渡手裏,邁步朝臺上走去。
……
我坦白了徐澤纔是真少爺,而我只是被抱錯的。
爸媽連忙打了圓場。
養子從徐澤,變成了我。

-15-
晚上我跟着爸媽還有徐澤一起回了家。
果然,在我提出我要出國時,爸媽一致反對。
我媽更是直接哭了。
我爸也是罕見地沉默了下來。
徐澤坐在一旁很安靜地看着我,眼底流露着難過的神色。
但我已經決定好了。
最終,爸媽只能無奈答應下來,並立即吩咐祕書去幫我辦理轉學的手續。
晚上回房時,徐澤跟在我身後。
我後背毛毛的,走得極慢,生怕他又跟上次一樣突然躥我房裏,壓着我親。
但這次他特別安靜,還給我道了歉。
「哥,對不起。
「我沒想把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真的對不起。」
我心情複雜,沉默半晌,還是開了口:「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雖然當年我們被抱錯了,但我畢竟代替你做了二十年的徐家少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家好好的,別讓爸媽傷心。」
話落,我轉身離開。
身後響起他帶着哭腔的聲音:「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孝順爸媽的。」
我心裏鬆了口氣。
推門進了房間。

-16-
最後在國內的日子自然是要瀟灑的。
身份公佈之後,也沒什麼拜高踩低的行爲舞到我眼跟前來。
我覺得果然人間自有真情在,我個人魅力比起徐家少爺的身份絲毫不遜。
沈渡聽完,輕笑了聲,然後再一次問我出國時間定了嗎?
我一邊嚼嚼嚼,一邊說:「應該就這禮拜了吧?」
他垂眸,優雅切割牛排,低聲道:「好,到時候我去送你。」
「囉嗦。」
徐澤這段時間也變好了。
看來我出國的決定,已經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最後幾天,爸媽因爲捨不得我,我就回家住了。
在家裏天天跟徐澤碰面,他不再用那種冒着綠光的眼神盯着我,讓我夢迴本少爺還是本少爺,他也只是個我資助的貧窮小弟而已。
本來就沒什麼深仇大恨的。
所以我沒再跟他計較之前的事情。
出國當天。
爸媽因爲公司有重要會議要開,於是送我的人,就自然而然變成了徐澤。
路上,我估摸還要個半小時就能到機場,給沈渡發信息說了一聲。
徐澤眼眶微紅,遞了盒餅乾打開:「哥,這是我一大早起來親手爲你烤的,你嚐嚐好不好喫?」
徐澤手藝一向很好,再加上我馬上都要走了,一塊餅乾喫就喫了。
還挺好喫,我就着他遞給我的熱牛奶,一口氣喫了好幾塊。
喫完我就覺得有點犯困。
但我也沒多想,打了個哈欠,讓他到了叫我,就暈了。

-17-
不是?
我渾身無力地盯着眼前三重影的徐澤,氣憤又無力。
「徐……澤……」
藥勁兒讓我開口都極爲困難。
徐澤眼底跳躍着興奮的喜悅:「哥,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嗎?」
他跨坐到我身上,伸手將我衣服扒了。
陌生又噁心的觸感不停地在皮膚遊走。
我差點氣得吐血。
「你趕緊給我他媽的滾下去!」
「不要。」
徐澤吻上我的喉結,輕吮慢捻:「是哥先狠心要拋下我的,我只是被哥逼得沒有辦法了而已。
「哥,我愛你。」
我崩了:「啊啊啊啊,你惡不噁心啊!!」
「愛不分性別。
「哥,真想將我的真心剖出來給你看看,可那樣不行,因爲我還想照顧你一輩子。
「我會努力學習做一名優秀的繼承人,等以後我掌控了集團,就算是爸媽,也必須答應我們在一起。」
他貼上我的脣瓣,含糊不清道:「哥只要好好愛我,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來解決。」
我痛苦面具。
老子一個黃花大閨男,已經被這個死變態親第三次了。
這次連清白都要不保了……
正當我絕望之際。
別墅大門忽然從外面「砰」的一聲踹開。

-18-
很亂,特別亂,非常亂。
我被解救了。
來的人不光有沈渡,還有我爸媽。
看到徐澤壓着我,除了內衣其他都光溜溜的時候,馳騁商場一輩子的商業巨鱷,險些當場暈倒。
爸媽聯想上一次在家裏樓梯撞見我衣衫不整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
我一個從小就討厭陌生環境的人,爲什麼突然這麼堅決地要出國。
在醫院休養了一天一夜,藥勁兒終於緩了過來。
爸媽將徐澤在家關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親自送我上了國外的飛機。
我低頭紅着眼睛登機。
一路上眼淚都強忍着沒讓它掉下來。
直到發現我鄰座的人竟然是沈渡。
一瞬間,心頭湧上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沒忍住就哭了。
沈渡十分自然地將我摟到了懷裏。
我悲傷萬分,也沒覺得任何不對,反而因爲有安全感對他還挺依賴的。
等情緒緩和下來,我這才抹了抹眼淚,抬眸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眼眸含着笑意:「我也申請留學了,我們可以繼續做室友……」
我驚喜地望着他,然後給了他一拳:「怎麼不早說!」
他扯了扯脣角:「驚喜。」
我回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後背,心裏沒由來地踏實許多。

-19-
沈渡的公寓租在了我隔壁。
在國外最開始難熬的日子,都因爲有沈渡在,而讓我覺得好過許多。
但我忘了,沈渡這個天殺的,喜歡我掐我桃花!
留學一年多後。
我竟然再次遇到談霜霜。
聽說她是努力考上這個學校的。
她不再是白裙、高跟鞋了。
而是換成了方便的襯衫、長褲,鞋也換成了運動款。
原本又黑又直的長髮,燙成了栗色波浪大卷,大部分時間隨手一紮,都好看得不像話。
我再次淪陷了。
當我和沈渡高興地分享這個消息時。
他原本淺淡的笑意,驟然戛然而止。
我越說越起勁,等發現他面無表情地不知盯了我多久,我大驚失色:「咱倆關係都這麼好了,我先脫單,你讓讓我怎麼了!」
他勾脣冷笑:「這麼激動做什麼?你想脫單,我還能攔着你不成?」
我狐疑:「真的?」
他想了想,道:「我幫你。」
我驚喜:「真的?」
「嗯。」他點點頭,然後起身朝廚房走去。
「下次你帶她過來一起喫飯,正好我最近新學了幾個菜,你待會兒嚐嚐怎麼樣,回頭我做給你們喫。」
我感動不已,忙起身屁顛屁顛地跟上他:「渡,你真好!我幫你一起洗菜!」
「不用。」
他轉身看我:「你幫忙的話,我們得晚半個小時才能喫上飯。」
「……」
這一頓做得尤爲豐盛。
鮮花紅酒燭光,浪漫溫馨。
我將他從頭髮絲誇到了腳指甲,十分捧場地喫喫喫。
就是……
越喫越困,越喫越困。
最後直接栽他懷裏了。
意識消失的最後,他輕笑嗓音傳來:「徐牧川,我幫你脫單。」

-20-
醒來的時候。
某個不可描述之處,火辣辣地疼。
我渾身光不出溜被同樣光不出溜的沈渡摟在懷裏。
空氣中瀰漫着莫名的氣味。
又麻又痛的脣瓣,身上的紅痕……
昭然若揭了一切。
我大腦跌機。
頭頂傳來沈渡沙啞的嗓音:「醒了?」
見我毫無反應,沈渡摟着我腰身的手緊了緊,脣瓣十分熟稔地親了過來:「醒了就再來一次。」
「沈渡!」
我再也忍不住將他推開,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
「我他媽拿你當兄弟,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他沒惱,只是用一雙平靜的眼眸溫柔地注視着我:「餓不餓?」
「你是不是有病!」
我轉身想下牀離他遠點,結果腿軟就算了——
我看着腳腕上扣着的鎖鏈,震驚道:「這什麼鬼?」
沈渡並未多言,而是有條不紊地下牀撿起浴巾圍在身上,去了廚房做早餐。
「沈渡!」
他做飯,我研究腳上的鎖銬。
等他端着飯菜進來的時候,我的心情已經從被兄弟背刺的氣憤,到震驚,到惱火,到無奈,到有點子接受現實,但不多。
我指着腳踝:「鬆開!」
沈渡一雙平靜的眼眸溫柔地看着我,和平時我們聊天時沒半點差:「我特意鎖你的。」
說的什麼廢話!
「給我打開!」
「打開你不就跑了?」
「……」
要不是屁股還痛,我真要給他氣笑了。
「那你現在是想怎樣?關我一輩子?」
沈渡將杯子裏的水遞給我,淡定道:「我幫你請好了假,直到你徹底適應我,我就放開你。」
我面紅耳赤,氣急攻心:「你做夢!」
他放下杯子,一把握住我指着他的手,傾身朝我壓了下來。
……

-21-
我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眼淚順着眼角沒入髮絲。
又痛又爽的,最可惡的是,我除了生氣,竟然沒覺得噁心。
完全不似先前徐澤碰我時,從心裏湧上來的反感。
天塌了,我竟然有彎的潛質。
手腳都捆着領帶。
沈渡將我翻了個身上藥。
我一弓一弓的,羞恥又憤怒。
最該死的,他竟然還有臉笑!
……
沈渡這人是真夠奸詐的。
前半個月, 他除了問我喫飯、喝水、上廁所, 其餘的就是瘋狂地拉着我沉淪。
不談感情, 不談道德, 除了那件事, 他什麼都不談, 讓我每次都跟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等我真特麼的有點適應了, 他又抱着我開始打溫情牌, 循序漸進地說他在乎我, 喜歡我。
等一個月之後,他徹底和我攤牌。
從大學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 他就已經喜歡上我了。
掐我那麼多桃花, 是因爲喜歡我。
陪我出國留學,也是因爲喜歡我。
他邊賣力邊說, 還強迫我看着他, 然後用一雙朦朧情動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讓我說喜歡他。
我不說,他就抵上我額頭, 重重地吮我的脣瓣。
等看我變成香腸嘴, 他就會心情好地笑起來。
似真似假,讓人捉摸不透。
我不得不承認,一個多月後, 我真的適應了他的身體。
解開鎖銬的那一刻,我如同沉睡的獅子,惡狠狠地說我要報警。
他失落地望向我:「嗯, 坐牢而已, 你給我的, 我都會受着。」
「……」
神經病!
說得好像我少受了他一點似的!
我捂着屁股進了浴室,門忽然被拉開。
「我幫你洗。」
「不用!」我冷着臉道。
一個多月的磋磨,我現在在他面前已經完全沒羞恥心了。
他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
我抗拒, 他堅持,我再抗拒, 他一下吻了過來。
……嗯, 不知道怎麼就糾纏上了。

-22-
再見到談霜霜時,我的心境已經徹底變了。
具體怎麼變?
首先, 悸動的感覺沒了。
其次, 我才消失一個月,先前我倆還曖昧着, 她就有對象了。
還是個外國人。
兩個人看上去恩愛無比。
談霜霜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難看地擠出一抹笑容。
一個月不見,我對象沒了, 清白沒了,人也彎得差不多了。
Crush 還談上了甜甜的戀愛。
這時,沈渡走在我身旁,摟住了我的肩膀。
談霜霜目光在我和沈渡之間曖昧打轉, 旋即捂脣輕笑:「恭喜呀。」
我茫然:「恭喜什麼?」
談霜霜蹙眉想了想, 道:「你們沒在一起嗎?不會吧,我覺得你和沈少爺現在在一起的磁場莫名拉絲,難道我猜錯了?」
「……」
沈渡突然開口:「謝謝。」
然後勾着我的脖子走了。
「……」
算了。
說什麼都沒用了。
……
七年之後, 我和沈渡克服諸多困難,在國外領了證,並收養了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
– 完 –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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