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穿成了 po 文中的倒黴配角蛇女。
會被反派抽筋扒皮做成蛇肉大餐討女主歡心的那種。
爲了活命,我救了反派一命,希望日後他能夠高抬貴手。
結果第二天他就把我抓回了家裏,當成一條寵物蛇養在了巨大的景觀箱中。
?
不是,有你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
-1-
穿成 po 文配角蛇女後,我還是逃不過當反派哈基米的命運。
在這個世界,獸人是很稀有的富人寵物。
原主是被高價拍賣的稀有血統美女蛇,被隱藏身份的總統大人買回了家中當寵物。
是的,這個世界的總統就是反派。
原主在反派的悉心照料下漸漸被反派馴服並愛上了反派。
可反派在第一眼見到女主後便被女主勾走了魂。
獸人佔有慾強,且人蛇更爲善妒。
但原主只是一妒之下,妒了一下,
可反派卻爲了討女主歡心,便把原主抽筋扒皮,做成了蛇肉大餐給女主補身子。
雖然我不是真的人,但反派是真的畜生。
怎麼能對自己家的哈基米下如此狠手!
哈基米有什麼錯!人家只不過是想和主人貼貼罷了!
-2-
爲了活命,我還是乖乖當一隻百依百順的哈基米算了。
等女主出現那天,我就偷偷溜走。
遠離女主和反派的愛恨情仇,好好在這個異世界苟下去。
被抓進景觀箱的這些天我一直裝溫順乖巧。
反派坐在景觀箱前的沙發觀察我時,我就扮演着一條好奇小蛇,游到他面前歪頭賣萌。
主打一個乖巧寶寶。
終於有一天,我能化出人腿時,反派竟然破天荒地把我放了出來。
-3-
我跌跌撞撞地從景觀箱裏爬了出去。
只見反派坐在沙發上。朝我伸出了一隻手。
身旁的侍從有些擔憂,生怕我這條蛇下一秒便會暴起傷人。
反派無所謂地擺擺手,繼續朝我伸手。
「過來。」
我眨眨金色的眼睛,把爪子輕輕放到反派的手上。
怎料被他猛的一拽,我整個人便坐到了他身上。
他把自己的披肩披到我身上,把衣衫襤褸的我整個包住。
怪不得原主會被他迷的死去活來七葷八素的,此神顏只應天上有。
有被蠱到。
-4-
「會說話嗎小蛇?」
我回過神來茫然地張張嘴巴,裝作不會說話。
「原來不會說話啊」反派眯了眯眼睛,慢慢把手伸向了我的脖子。
不是吧親,哈基米不會說話你還想掐死人家?
我一個急中生智,把臉貼到了他的掌心上,還親暱地用腦袋蹭了蹭。
反派看見我這親密的動作,突然間愣住了,整個人像被按了定格一樣一動不動。
他從前從未被如此親近過,心裏揚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
哼,您小子被我 cpu 乾燒了吧。
哈基米不會說話,但哈基米我會撒嬌啊!
我學着前世家裏的貓咪蹭蹭那樣蹭着他的手掌心,突然瞥見他嘴角上揚的弧度。
這是養過寵物的人才會知道的表情。
只不過他笑起來真好看呀,眉毛彎彎,深藍的眼睛裏像盛着星辰大海。
怪不得原主爲了他爭風喫醋,想要幹掉女主把他佔爲己有了,換做是我也……
打住,打咩!爲了活命,就算美色當前也得忍住。
反派身邊的侍從第一次看見自家主人如此微笑,心下了然。
主人對這隻獸人很滿意。
之前養過的獸人都兇猛難馴,那些獸人還沒被自家主人馴服就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全被他殺掉了。
-5-
「算了,不會說話也沒關係,從今天起我教你」
反派捏捏我的小臉,「先學會叫我的名字吧——」
「言默」
……
在被放出來的那天之後的幾個月,言默還是沒能讓我開口說話。
開玩笑,原主就是長了一張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嘴後來直接被他拔了舌頭。
我當然不能讓他知道我會說話。
他應該不會要拔啞巴的舌頭這麼變態吧?
而且蛇不會說話,也很正常吧?
-6-
在這些天的生活中,我發現和他貼貼就能得到擴大活動範圍的獎勵。
從一開始的只能在自己的房間裏活動,擴大到整個總統府內除了他的房間都能隨意進出。
爲了能隨時看到我的動態,他在總統府的各個角落安裝了攝像頭。
還安排了兩個侍女隨從跟在我身邊伺候和監視我。
通過這些天的閒逛和悄咪咪的觀察,我發現整個總統府就像鐵桶一樣警衛森嚴。
大門走不通,沒有側門沒有暗門,整個花園連個狗洞都沒有。
我又不會上天入地,到時候可怎麼逃命啊……
等等,入地?
我突然想起花園那個極其精緻人工湖。
湖底會不會有通向外界的道路?
-7-
正值盛夏,最近我表現得極其愛呆在水裏。
言默也默許了我霸佔了他的私人泳池。
只不過在我游泳的時候要麼他親自看着我,要麼會有侍女跟着我。
某天在花園裏,我被言默牽着爪子走在人工湖邊散步。
走着走着我心生一計。
我突然定住腳步直勾勾地盯着湖水,然後再用狗狗眼望着言默。
「不可以在這裏游泳哦」言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摸摸我的腦袋。
沒有什麼是撒嬌解決不了的!
我直接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脖子上,使勁用腦袋蹭他的脖子。
讓我去嘛!讓我去嘛!
「別鬧了,念念,很癢」
言默順了順被我自己蹭亂的黑色長髮,停留在髮尾的指尖輕輕地捻了捻。
這三千青絲的手感比貓毛還要柔軟順滑,又如上好的綾羅綢緞一般帶着絲絲涼意。
是了,言默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念念,說什麼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這咋聽着這麼曖昧呢?
不過看在他對女主一片癡心缺得不到回應的份上,在我離開這裏之前我就好好當一隻寵物吧。
見懷裏的小傢伙望着湖面出神,又埋在自己懷裏一動不動,言默無奈道:
「唉,下次帶念念來散步再讓念念去湖裏玩好嗎?湖水很久沒換過了,髒。」
哼,潔癖鬼,咋沒見你嫌棄剛從景觀箱裏出來時衣衫襤褸的我呢。
這湖肯定有問題。
言默只見懷裏的人兒耳朵尖動了動,便感到懷裏一空。
小傢伙跑了。
賭氣了嗎,真可愛。
「唉,念念等等我」
言默緊隨其後,順便給了身後的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心領神會,帶着幾個下人朝人工湖邊走去。
-8-
自從言默拒絕了我的遊湖申請後,我就開始演悶悶不樂。
之前喜歡的小蛋糕?不喫。
之前喜歡看的電視劇?不看。
連每天聽到言默回家飛撲進他懷裏的貼貼都莫得了。
也不回自己的房間,整天就呆在泳池裏咕嚕咕嚕地吐着氣泡。
侍女們也不敢下水把我撈上來,只能在岸邊苦口婆心地哄我勸我。
之前有個膽子大的侍女試圖下水把我撈上去,被我用蛇尾巴捲回了岸上。
金色的豎瞳瞪着她們,警告她們不要靠近。
就是想表達一下被言默拒絕的不滿。
……
這天言默回家後沒有像往常一樣直奔游泳池來撈我。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雖然我不願意主動去找他,但我還是悄咪咪地從泳池裏冒出半個腦袋豎起了耳朵。
咦?好像有客人來了。
-9-
「感謝總統閣下的邀請……」
邀請?什麼邀請?
「喬小姐客氣了,不如我們移步……」
聲音斷斷續續地,讓人偷聽得極其不爽。
等等,喬小姐?女主喬晚意?他們見面了?
來不及收回尾巴,我像支箭一樣跳出了水面,也顧不上渾身上下衣衫不整滿是水珠,就朝着聲音的方向跑過去了。
「唉念念小姐,等一下——」
身後的侍女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我已經跑出了游泳區。
兩名侍女只能一人拿着大毛巾一人拿着乾淨的衣服在我身後追。
身型敏捷的我如鬼魅一般向府邸的大廳衝去。
很快,我就來到了能看見大廳全貌的一根柱子後。
我狗狗祟祟地探出一顆腦袋,觀察着站在言默身邊的妙齡女子。
嗯……她有着太陽般耀眼的金髮,如波斯貓般的碧眼。
前凸後翹卻不顯輕浮,舉止優雅,氣質如蘭,確實是書中所寫的女主喬晚意。
她真好看。
別說男人,我一個女人都想撲她。
所以我完了,芭比 Q 了。
接下來就是言默愛上女主,要把我這條作天作地的小蛇剁了做成蛇肉羹的劇情了。
這麼些天光顧着扮演哈基米忘了女主出現的時間了,到現在爲止我還沒能搞清楚湖底到底有沒有暗道,我還怎麼逃出去啊——
還沒等我崩潰完呢,身後就傳來了侍女的聲音:
「唉念念小姐,等等我們!」
我頭皮一涼,生怕言默會因爲侍女的聲音發現我在偷窺他們,麻溜地拔腿就跑。
言默只見柱子後面一個黑影閃過,留下了地上的一灘水漬。
緊接着就看見一名侍女拿着毛巾在那滿頭大汗地追趕着什麼。
「那邊怎麼回事?」言默問跑得稍慢點拿着衣服的那名侍女。
「回少爺,念念小姐剛剛突然從水裏衝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擦乾身子和換衣服呢。」
「剛剛見她在這邊停住了,怎麼又跑了……」
侍女面露難色,一一向言默交代。
言默聽到這挑了挑眉,表情戲謔,肉眼可見地心情變好了。
「行,下去吧」
侍女欠了欠身,繼續朝着原來的方向追趕過去。
「早間聽聞總統閣下養了一條血統稀有的美人蛇,並對其寵愛有加,想必就是剛剛的那位念念小姐吧?」
喬晚意掩脣輕笑,哈哈打趣試探道。
「喬小姐,你越界了。」
言默似笑非笑,言語中缺透露出了一絲絲寒意。
「小小鬧劇讓喬小姐見笑了,不如先移步到餐廳,邊享用美食邊商議我們的合作吧,請——」
喬晚意展開羅扇,微微點頭,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倒要看看一隻畜生,是怎配得到總統大人如此寵愛和關注的。
-10-
我一溜煙地衝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嚇死,小侍女居然揭我老底,讓言默和女主喬晚意知道了我剛剛的猥瑣行爲。
言默不要緊,反正我平時偷看他偷看得多。
但讓喬晚意小姐姐誤會我是個變態可怎麼辦啊,我還想和香香軟軟的女主貼貼呢。
說不定我賣個萌給女主留下個好印象,跟她打好關係,日後言默就不會殺我了?
我可真是個大天才。
但萬一言默以爲我要和他搶老婆呢?
本來就已經有男主這個情敵在給他添堵了,我還去當個攪屎棍——
那第一個死的必定是我這個好拿捏的無關緊要的炮灰攪屎棍。
逃,必須逃,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能在這留下。
珍愛生命,遠離主角團。
正在頭腦風暴的我雙眼發直,秀眉微蹙,咬着手指一動不動地窩在沙發上。
可在旁人看來,我就像一隻渾身溼透的被喜新厭舊的主人拋棄的落魄小蛇。
表情就好像一隻看見主人在外面鬼混,鬼混就算了還要把外面的野貓帶回家的震驚貓貓頭。
侍女看着孤單的我輕嘆一口氣。
-11-
深夜。
月光透過落地窗,撒在了牀上熟睡的少女臉上。
牀上的少女膚如凝脂,嬌脣紅潤,纖長的睫毛微顫,昭示着主人正在做着什麼美夢。
念念每天晚上喝完下了藥的牛奶後都會睡的特別沉。
以至於這些天以來都沒有發現言默每天晚上都會來她的房間。
言默坐在牀邊,輕輕地用指尖描摹着少女的容顏,癡迷地望着牀上少女的睡顏。
今天侍女告訴他,念念在看見他把喬晚意帶回來後,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悶悶不樂失神了很久。
我的念念居然會喫醋了。
她是不是也喜歡我呢?
飽含熱烈又瘋狂愛慾的雙眼停留在了少女的嘴脣上,言默像往常一樣輕輕掰開少女的雙脣,薄脣貼了上去。
不夠,不夠。
就這樣讓念念發現我骯髒的心思也好,這樣就不用再忍耐了。
但如果她因此怕我怎麼辦……
-12-
昨晚言默是不是來過我的房間?
一大早我呆坐在牀上,這裏聞聞那裏嗅嗅。
雖然正常的人類可能察覺不出來,但對於嗅覺靈敏的獸人而言,一絲一毫的氣味都會被無限放大。
嚯,好大一股酒味。
這股酒味還直衝鼻腔強硬地湧進我的呼吸道,十分可疑。
我昨晚該不會夢遊去偷喝了言默的酒了吧?
這個酒味怎麼是從我的嘴巴里冒出來的?
這股來源怪異味道更怪異的酒味在我鼻腔口腔內狠狠作祟,我一個沒忍住——
「嘔——」
侍女進來我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狼狽不堪地趴在牀沿乾嘔的景象。
???念念小姐這是……有了?少爺昨晚這麼猛的嗎???
畫面內容過於容易令人誤會,cpu 被幹燒的侍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去拿盆拿毛巾。
侍女輕輕的拍着我的背,用熱水幫我擦了擦臉,握着我的手一臉擔憂。
「念念小姐不要怕,等會兒我們就讓少爺把醫生請過來看看是不是懷了小寶寶哦。」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懷孕!!你在想什麼??
你們 24 小時監視着我我哪裏來的機會搞男人?
你是不是對怎麼揣崽這件事有誤解???
這下到我反握住侍女的手,瞪大眼睛在那瘋狂搖頭了。
然而,誤會更深了。
我這副樣子在侍女的眼裏的意思就是「不要告訴你家少爺我懷孕的事情,我怕他會讓我拿掉孩子」之類云云。
「放心吧念念小姐,少爺身邊的那些養獸人的貴族們也有和自己的獸人寵物有孩子的,少爺這麼開明,不會介意的。」
「況且獸人寶寶很珍貴,少爺又這麼喜歡念念小姐,我敢保證少爺會喜歡這個孩子的。」
侍女老母親拍拍我的手,用吾家有女出息了的眼光看着我。
不是,你家少爺喜歡的是女主喬晚意,你在說什麼啊——
你不會以爲我揣了你家少爺的崽吧??雖然但是我們沒搞到一起!!
是不是我再搖多一會兒頭你連孩子的名字都能想好了???
我真的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都忘了我特喵穿越的是本 po 文啊!
在這裏人和自己養的獸人生子是很正常的事。
想到這裏,我打了一個冷顫。
-13-
還好,言默今天天沒亮就出門去了。
聽說帝國的邊界出現了問題,帝國總統和護國將軍都去了那邊。
將軍也就是這本書裏的男主陸辰遠。
我記得這段喬晚意也女扮男裝僞裝成了軍師跟在將軍身邊。
二人本就青梅竹馬情深意切,白日裏是君臣關係夜晚裏是情人。
言默知道了之後還沒來得及開始修羅場女主就已經揣上了男主的崽。
黑化的言默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企圖怒斬一片忠心的護國將軍並強行搶走女主對她進行小黑屋等一系列強制愛。
結果陸辰遠假死逃過一劫,並帶領反叛軍推翻了言默的暴君政權,奪回了女主。
他上臺執政之後還解放了獸人,提高了獸人的地位,讓獸人不用再像奴隸寵物一般被隨意捕殺買賣……
嚯,單看爲獸人平權這一點這男主確實值得令人點贊。
但言默暴政這一點書中並無詳細描寫。
到底是個怎麼暴政法,每天被困在總統府的我也無法得知。
看樣子言默沒個十天半個月可能都回不來了,這可是我能溜走的好機會。
我假裝心不在焉地經過這些地方,慢悠悠地朝着人工湖的方向走去,我知道湖裏有通向外面的管道。
身後遠遠想起了一陣車聲,緊接着一架黑色豪車停在了我身後。
「念念?」
熟悉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我的身後響起,瞬間我全身上下的血液猶如凍住了一般。
我機械地轉過身去,看見轎車的後座赫然坐着言默和喬晚意二人。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你們不是去邊界打仗了嘛!!!
鬼故事也不帶你們這麼演的吧!!
你和喬晚意在這,男女主還怎麼白天殺殺殺晚上嘿嘿嘿增進感情推進劇情啊?
你這是男二要上位了這麼猛嗎?
不是,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我好想逃,卻逃不掉啊淦!!
-14-
言默走下車,吩咐司機先把喬晚意送去會客廳。
我幽怨地盯着他那因不按劇情走而變的愈發欠揍的臉,心裏面狠狠吐槽。
「還在生氣呢念念?」
言默一把把我撈進懷裏,輕輕地把下巴放在我的頭頂上,大手一下一下地幫我順毛。
拒絕貼貼,拒絕貼貼,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沒有資格跟我貼貼。
你以爲你是言情文男主呢還把下巴放我頭頂上。
雖然說你長得比我這個妖精還要像妖精,但你能不能別用下巴鑿我腦殼……
我承認我怕死,但我也怕禿成地中海啊。
我直接雙手撐直抵住言默在他懷裏掙扎,使勁挪開自己的腦袋遠離言默,以至於擠出了雙下巴。
一時之間言默的眼神晦暗下來,扣住我細腰的雙手用力緊了緊。
「念念是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去湖裏玩嗎?」
好傢伙,這一問直接把我問住了。
我停止了掙扎,雙手逐漸放鬆,被猜中了心思的我心虛得完全不敢看言默的雙眼。
我感覺抵住言默的雙手有點被言默燙得不舒服。
「念念要是親我一下,我就讓念念去湖裏玩好嗎?」
我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言默,甚至懷疑剛纔自己幻聽了。
什麼東西????
「嗯……就像念念平時看的影視劇裏的人那樣……」
救命,他甚至以爲我不會親親還在那裏解釋了起來。
言默現在就像一個剛剛同自己心愛的女神同乘車駕回了家,路過看見自己平時的玩物又扔下拐到家的女人同玩物調情的渣男。
你們 po 文的男人都玩這麼花的嗎???
怪不得原主被你撩的智商餵狗。
「怎麼了念念,不敢嗎?」言默輕笑,眼神里的寵溺滿的快要溢出來。
我踮起腳尖,照着昨天看到的島國小電影那樣舔了一下言默的嘴脣。
見他愣在原地,我又親了一下咬了一下他的下嘴脣。
旁邊的侍從們迅速尷尬地轉過身去,生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一瞬間,言默的脖子和耳尖迅速變紅,頭頂好像冒出了肉眼可見的白煙。
喲,這麼純情。
趁言默被我的一系列操作撩到大腦過載死機,我一個猛子衝向了湖面。
侍從們聽到聲響轉過身來正準備攔住我,言默這時才捂住燒的通紅的臉揮手製止了他們。
都別來攔我!!!來一個創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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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了色相,我終於如願以償地來到了人工湖裏。
我迅速地潛到水底,沿着湖底和巖壁搜尋了起來。
這裏太大了,搜尋完這裏得花好一段時間,在水底呆太久不免會引起言默的懷疑。
於是我在湖底搜尋了一會兒,就抓起一條魚送到了岸上,向言默裝邀功。
所幸言默對我只是想要抓魚玩深信不疑,甚至還叫管家送來了裝我抓到的魚的箱子。
終於在幾個來回之後,我發現了一個被鐵絲網封住的大洞口。
我快速地游到了洞口的附近,觀察了起來。
我化出尖利的指甲啊,嘗試把撬動一顆釘子。
事實證明,有戲。這裏的巖壁原來只是薄薄的一層水泥,水泥覆蓋住的土可以鑿動,我只需要偷一把趁手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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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意這幾天在總統府住了下來,言默好像也沒有去帝國邊界的打算,而且比起以前更加粘我了。
他甚至在和喬晚意討論機密的軍火協議時也讓我任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完全不避嫌,也不顧喬晚意的那尷尬侷促的臉色。
?你們玩當面 ntr 呢?
這劇情真的是崩壞的越來越厲害了。
而自那天之後,我要想要去湖裏玩,只要親一下言默就好了。
他也逐漸放心沒有讓侍女再隨時隨地跟着我。
我也悄悄地偷到了一套餐具刀叉藏在了湖底,每天一點一點地撬開固定鐵絲網的釘子。
嗯,一切計劃都在非常順利地進行着,如果言默每天不找我要親親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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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週的努力,鐵絲網差不多能撬出一個僅供一人鑽過的口子了,看來我提桶跑路的計劃這兩天就能提上日程了。
我的心情極好,喫完早餐侍女端來的小蛋糕,便一蹦一蹦屁顛屁顛地跑去找言默。
恰好經過二樓露臺的時候,卻看到了喬晚意在偷看言默!
她喜歡上言默了?恭喜言默有情人終成眷屬???
樓下的言默似乎感覺到我們的目光,抬頭往露臺上看了過來,微笑着往這邊揮了揮手,然後開始往我們這個方向走進別墅。
?怎麼感覺他像是在看着我微笑揮手呢?
喬晚意偷看被發現後瞬間羞紅了臉,轉過身來才發現了站在身後的我,她呆滯了一瞬間臉又刷的一下變白。
好傢伙,京劇變臉都沒您變得快呢。
她眼神冷了冷,丹春輕啓對我說道:
「念念小姐,總統閣下昨晚在我房中與我商議了一事,讓我見到你時轉告你」
昨晚?房中?是什麼勁爆好瓜說來我聽聽?
我好奇的湊到喬晚意跟前,側過耳朵去等着喬晚意給我爆一個能掀翻我腦殼的 r18 大瓜。
她湊到我的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總統閣下準備跟我訂婚了,你可不能再留在這裏了。但他又不忍心自己親自動手處理你,所以只能由我代勞了——」
說完,她便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露臺邊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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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你怎麼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啊!
我一個沒留意被她推到了露臺的邊緣,身子已經探出了露臺的一半。
可是普通的人類的力量怎麼可能是獸人的對手呢?
我迅速化出蛇尾穩住身形,快速用尾巴纏住了她的身體與脖子,微微用力逼她放手。
由於我是受到了驚嚇化出蛇尾,反應過於激烈以至於眼尾和上半身都出現了一些蛇鱗,尖爪和尖牙更是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等她掐住我脖子的手稍稍脫力,我便用爪子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把她的纖纖玉手拽離了我的脖子。
你別說,這喬晚意雖看着瘦弱,卻還挺有力氣的,抓的我脖子疼。
等言默來到露臺,他看到的就是現在這幅情景——
完全獸人化的我用尾巴纏着喬晚意的身體和脖子,利爪抓着她纖細的手腕,一副像是要撕碎眼前的獵物的樣子。
完了言默不會以爲我一個哈吉米要殺了他心愛的女人吧?。
下一秒言默是不是要拿槍對着我的腦袋來個一槍爆頭了?
金色的豎瞳猛的一縮,沒等言默反應過來,我直接把喬晚意甩向言默懷裏,轉身從露臺上跳了下去,靠着尾巴的優勢快速滑向地面。
「念念!」言默推開懷裏的喬晚意,衝向露臺,企圖抓住我掛在露臺上的最後一點尾巴尖。
他抓到了。可惜尾巴太滑,從他的指尖溜走了。
-19-
到達地面後,我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衝向人工湖。
今日怕是留不得在這裏了,今日必須離開這裏!
鏡子般的湖面被闖入者打碎,蛇尾巴留下了幾圈漣漪往四周散開。
我直奔湖底,抄起藏匿在湖底的工具開始撬最後的那幾顆釘子。
只要再撬開這幾顆礙事的釘子,我就能在這鐵絲網拉開一個小口鑽過去了……
「念念,念念你在哪——」
言默的聲音總是那麼不合時宜地響起。我一驚。
該死的,他怎麼不在那安慰喬晚意而是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念念,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到水下去找你了!」
言默的聲音從湖邊傳來,宛如一道道催命符般傳到湖底。
怎麼,爲了喬晚意還是要親自來處置我這個在你眼裏殺人未遂的罪人是嗎?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彷彿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似的。
我乾脆放棄了使用工具,化出利爪,直接徒手挖開牆體的泥土。
好在爪子夠鋒利,沒一會兒那塊被卸掉釘子的牆體便出現了一個小洞。
等言默下水時,最後一截蛇尾也悄然消失在了黝黑的洞口中。
-20-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黑漆漆的水道管裏遊了多久。
得虧於蛇瞳的能力,能讓我在黑暗中清晰地看清前路,不然在驚嚇與未知的恐懼中我可能不知道得崩潰多少次。
我一刻都不敢停下休息,生怕遊得慢一點都會被後面宛若深淵巨口般的黑暗吞噬。
又怕言默發現後會帶着追兵守在水道出口等我。
畢竟我連這條水路到底會通向哪裏都毫無頭緒。
腎上腺素水平逐漸回落,指尖和蛇尾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痛感。傷口在水中難以結痂,不斷地在我經過的地方留下血跡,又快速融入水中被黑暗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絲似有似無的光亮出現在了我眼前。
快到了,快到出口了,再堅持一下……
筋疲力盡的我爆發出最後的能量,拼命地衝向那一點希望的光亮。
出口處連接的是一條巨大的河流。
我一衝出水道的出口就被湍急的水流裹挾着,向着未知的方向前進。
這時我不由得心生感嘆:
人生嘛,就像是抽水馬桶裏的水,被名爲生活的馬桶從一個坑裏衝到另一個坑裏,身不由己。
如果能活下去的話……希望這股湍急的水流能把我送到一個言默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吧……
力竭又缺氧的我再也遊不動了,我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21-
黃昏,夕陽細細碎碎地灑在湖面上,像是許多金針銀線,隨着水波紋輕輕晃動。
言默從水中出來,他低着頭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神情,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通紅的眼尾。
水滴順着髮梢淌到臉上,令人分不清那究竟是湖水還是淚水。
他失魂落魄地盯着掌心裏靜靜躺着的被鮮血染紅的藍色蛇鱗,大腦一片空白。
搜尋隊搜尋了一整天,只發現了湖底的水道口鐵絲網沾着些許血跡,被打開了一個小角,以及在附近的湖底ṱù⁶靜靜躺着的幾片蛇鱗。
她逃走了,她心愛的小蛇從他的掌心逃走了……
原來這段日子裏的溫順、乖巧、依賴,全都是假的!都是爲了騙取我的信任,讓我對她放鬆警惕裝出來țüₒ的!!
言默想起早上他看見念念掐着喬晚意時,念念望向他那個驚恐、防備的眼神。
她眼裏的警惕與不信任都化爲了實質狠狠地刺傷了他。
念念不信任我……?
那一瞬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念念剛被他抓回家的那幾天也沒有如此防備他和展現出這麼強的攻擊性。
在他從花園走到露臺的那幾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默立馬快步走上岸。在岸上等待了一天的喬晚意馬上迎上前來,不料卻被言默一把掐住了脖子。
「你今天早上對我的念念做了什麼?」言默慢慢地收緊了手中的力道,眼神像一把淬了毒藥的刀,剜着喬晚意。
「你最好如實交代,不然你知道下場的。」
「我……我……」喬晚意呼吸不暢,斷斷續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言默只好鬆開了手把她甩到了地上。
「咳咳咳……我跟她說了我們合作以及婚約的事情,是她自己接受不了跑了罷了。」
「言默,我父親可是帝國最大的軍火商,因爲一隻畜生鬧的這麼難看,可不值當。」
這個女人在撒謊。
「明天我會讓人通知喬家解除帝國與喬家的婚約以及所有商業合作。」
「言默!你真的要爲了一隻畜生與我們喬家決裂嗎!」喬晚意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目眥欲裂,不顧形象地朝言默大喊。
「帝國不是隻有你們喬家一家軍火商,如果我想,可以有下一個喬家與我合作。喬晚意,你們喬家在外面想搞什麼小動作我都不管,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我的底線。」
言默頭也不回地帶着管家和一衆下人往府邸的方向走去,突然他腳下一頓,補充道:
「還有,她不是畜生,她是我的愛人。管家,送客吧。」
「言默你是瘋了嗎!追我的人從這裏拍到了 f 國!我拿 300 億出來跟你玩你當我是死的啊去泡一條蛇……%¥@!」
面對言默那決絕的背影,喬晚意也只能在這悄然降臨的夜幕中無能狂怒,被安保警衛人員們架出了總統府。
回到別墅裏後,來不及擦乾身體言默便去了書房查看了今天在露臺的攝像。
喬晚意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露臺上有一個隱藏的小攝像頭,把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事無鉅細地拍了下來,除了她和念念耳語的那幾句話沒能被錄下來。
「少爺,接下來……」管家立在言默身旁,詢問着接下來的行動。
「先發通緝令,再處理喬家。記住,要活捉,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的那種。」
-22-
三年後。獸人村落。
念念在一棵不知名的花樹下一邊鹹魚躺屍,一邊往嘴裏送着小果子。
當年失去意識後的念念順着河流被水衝到了原始森林裏,恰巧被外出採藥的老山羊獸人醫生救了,並帶回了獸人村落收留了她。
現在唸念每天除了幫老山羊分揀藥材熬湯藥,就是去各個風景好看的地方躺屍,日子無趣卻也安逸。
……
感謝三年前喬晚意的那一波陷害,讓我來到了這麼個桃花源。
其實當年在村子裏醒過來後我就反應過來了。
喬晚意不可能不知道獸人的力氣要比普通人大的多,況且我還是極具危險性的蛇類獸人,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她可打不過我。
她唯一的目的,只不過是激怒我讓我對她動手,好讓言默看我好像要殺了她的那一幕。
好一朵黑心白蓮花!居然想到借刀殺人!
怎麼跟原書中描寫的善良女主完全不一樣!以後讓我再見到你,我就……
我就躲着走,有多遠滾多遠的那種。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至於同樣與原劇情有所不同的言默看到那一幕後會作何反應……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無論如何,逃出來都是正確的選擇。
畢竟根據原劇情走向,現在的獸人蛇女已經死無全屍灰飛煙滅了。
我這個穿越者雖讓劇情有所偏差,但能活下來就已經比原結局要好太多了。
-23-
獸人村地處原始森林深處,只要我一直苟在這裏不犯傻跑到外面去,這輩子應該沒什麼可能再見到言默了。
而且在這裏我能用我自己的名字爲自己活着,我不再是書中的炮灰蛇女念念。
我上輩子叫桂芬。
唉,真是值得令人感慨。
言默除了限制我的自由之外待我極好,每天看着他那張臉也賞心悅目。
這麼好的金大腿我還是有點想他的。
呃……甚至有點喜歡。
若不是怕他噶了我我還挺樂意給他當一輩子哈基米的。
正當我在那多愁善感獨自 emo 時,村口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爆鳴:
「不好了族長!大事不好了!」
淦,遲早要被這隻打鳴毫無規律的公雞Ţú³給嚇死。
-24-
跟着那隻一路打鳴的公雞走到族長家,卻看到老山羊也在。
原來是外出進人類城市交換藥材、爲村裏老弱病殘購買藥品的獸人被地下城裏的獸人販子抓了去。
現下村子裏能完全隱藏獸人特徵混進人類城市的只有我和狐狸族長兩個人了。
獸人村於我有恩,我不得不去救人。
「小桂子啊,這是傷藥,這是保命的藥,這是毒藥,還有這……」
老山羊把我的包裹塞得滿滿當當的,絮絮叨叨地叮囑着我,「如果遇到了危險就趕緊跑回來,咱不逞強啊……」
「放心吧老楊,我一定全須全尾地和族長把村民們帶回來。我可是有和人類打交道的經驗的,呃,雖然不那麼愉快就是了哈哈……」
「不過出發之前我得做點僞裝」
我指了指自己的頭。
「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
老楊、族長:?
-25-
我把頭髮剪短燙卷又拿老楊的藥葉子把頭髮弄成了墨綠色,再拿炭灰給自己擼了個煙燻妝,把自己僞裝成了親媽見了都認不出來的不良少女。
族長白恆爲了配合我,也去搗鼓了一番自己。
然後他把自己打扮成了胸比我還大的女裝大佬,跟青樓裏的老鴇比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高跟鞋水蛇腰扭起來可謂是比我這條蛇還像蛇,比我這個女人還女人。
我感覺到「妖豔賤貨」這個詞在我眼前化爲了實質。
走在路上我忍不住向他感嘆了一句:
「你好騷啊。」
-26-
地下城。
這裏雖終日不見天日,卻燈火闌珊,霓虹閃爍。
在這被燈火照耀得如白晝般的地下城市裏,卻進行着各種不見得光的交易。
當我們來到了拍賣會場門前,準備進去的時候,門前的保安把我們攔了下來,要我們出示邀請函或驗資 300w。
?邀請函我忍了,驗資是什麼回事?你以爲你賣 CBD 豪宅別墅呢?
我們兩個大鄉里進城的土鱉哪來這麼多錢?
正當我心虛不已想要拉着白恆掉頭就跑,白恆從假胸裏刷地一下掏出了一張鑲着鑽能閃瞎我鈦合金蛇眼的黑鑽卡。
謝謝,原來只有我是小丑。
-27-
「白恆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呢?獸人村這條件你中飽私囊多年也搞不來這麼多錢啊。」
「去你的」白恆給我的腦袋來了一個腦瓜崩。
「你以爲獸人村這生產水平怎麼養活的這麼多張嘴巴呢?獸人村世代受上古九尾狐家族白家庇護,村裏的喫穿用度都是白家給的」
白恆甩了甩飄逸的長髮,蒲扇一展媚眼一眯,「老子可是白家長子,下一任的白家繼承人,人稱——」
「白大爺,請受小弟一拜!」我一個滑鏟抱住白恆的大腿。
這腿真有錢。
不ŧůₐ是,這大款真白。
-28-
我們順利地進入了拍賣會場,被領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獨立包間。
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獸人拍賣環節。
黑布掀開,巨大的籠子裏被困着受了傷的獸人村村民還有幾個陌生的獸人。
白恒大手一揮,直接把所有獸人都拍了下來。
也沒花多少錢,就只花了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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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錢的人帶着獸人們來了,還帶着兩個保鏢守在門外。
我們按計劃把門一關,我在旁邊清點人數安撫村民們,白恆則開始熟練地勾搭那收錢的人。
打開房門,白恆親暱地牽着收賬人往外走,順路給了那兩個保安一人一個飛吻。那兩個保安大哥也是不好意思,瞬間紅着臉低下了頭。
「兩位大哥辛苦了,這是我家小姐給兩位的一點辛苦費,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我走在後頭給保安們一人塞了 500 塊錢小費。保安們點點頭,感謝過後便離開了。
不幸的是,剛走出後門來到後巷,我們就被人發現了——
「站住,沒付錢的那兩個女人!」
「what?白恆你果然是個摳比,有錢還不付?!」我尖叫道。
-30-
眼看追兵將至,我和白恆打算兵分兩路。
他領着受傷的村民先走一步到地面上找支援,我帶着沒受傷的那幾個順道救下的陌生獸人先引開追兵,再到地面上和他們匯合。
就在我們準備穿過地下城的小集市前往地面和白恆匯合時,我注意到了建築物牆上每隔十米就貼着一張我的通緝令。
?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湊近一看——好傢伙,這懸賞金直接足夠付清我們坑拍賣行的錢不止,還有多餘的能讓我驕奢淫逸揮霍上一陣。
如此財大氣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幸好足夠聰明,出門之前弄了一身僞裝。
不然我這個行走的金庫說不定還沒救到人呢,自己就能被路人給五花大綁送到總統府去邀賞金了。
-31-
此地不宜久留。
只是在逃跑途中,其中一個倉鼠妹子還一個不小心栽到了水裏。
「救命啊——」
「誰會游泳啊我們都不會游泳!」
「念念小姐求求您幫忙救救她!」
-32-
我化出蛇尾跳下水把倉鼠妹子救上來後,我一邊擰着頭髮上的水一邊回想起剛剛突發情況下聽到的那一句稱呼。
我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過這羣從地下城順手救出來的陌生獸人。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叫念念。
就剛剛這麼短時間他們就發現我是通緝令上的人了嗎?
心裏這麼想着,不由自主就問出了聲:
「你們怎麼知道我叫——」
還沒等我說完,脖子上便傳來了一陣刺痛,緊接着我感受到一股冰涼的液體被注射到我體內。
等我反應過來一把揮開身後的人時,只見他手上那支針管裏的不明液體已經僅剩一點了。其他人看見我受到襲擊卻無動於衷。
「你……你們怎麼能」我感受到身體裏的力氣被迅速抽走,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陣奇怪的燥熱感。
我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獸人,努力穩住心神拼盡全力與藥效對抗着。
「下輩子一定不能再當聖母了……」
這聖母誰愛當誰當去。
心裏這麼腹誹着,我終究是抵不過藥效,暈了過去。
-33-
迷糊中,我感覺自己被送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對不起總統閣下,我不小心把催情劑當成了麻醉劑注射到念念小姐身體裏了。」
「……沒關係,人帶回來了就行……」
言默?我又被抓回總統府了嗎?
身體裏的燥熱感猶如兇猛的浪潮般席捲了我的全身上下,就在這時,我感到一個冰涼的體溫貼在了我的臉上。
「念念?」
爲什麼冰淇淋還會說話?好想咬一口……
神志不清的我一口咬在了眼前的冰淇淋上,卻嚐到了口感猶如果凍一般的東西。
「念念你別!你在這樣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
-34-
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我夢見自己好像一隻在狂風巨浪中沉浮的小船。
但那狂風巨浪卻異常的溫暖,平息之後異常的讓人心安。
我還夢見了言默。
夢裏他對我很溫柔,眼裏的寵溺和愛意滿得要溢出他那雙裝滿了星辰大海的雙眼。
夢裏的他還對我說「我愛你」,令人心動得想要答應他和他廝守一輩子。
真好,他不喜歡喬晚意了,他像我喜歡他那樣也喜歡着我。
雖然我只是饞他的顏和身子。
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束縛得死死的。
胸口腰部和腿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我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想要翻個身,卻感覺身體像是被軋路機碾過一樣渾身痠痛,特別是下半身。
我翻過身去微微地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肌。
?不確定,再多看幾眼,上手摸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還沒等我摸夠呢,頭頂就想起了一個慵懶沙啞的聲音。
「念念對我還滿意嗎?」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蒙着抬起頭。
只見言默那張放大的帥臉正微笑地看着我,剛起牀的凌亂絲毫不影響他的神顏對人的衝擊力。
「好看。」
言默失笑,輕輕地啄了一下我的嘴脣。
雖然我回答得牛頭不對Ṭų₀馬嘴,但言默看到我這個沒睡醒對着他犯花癡的樣子十分滿意。
「看來唸念是十分滿意的。」
不對!言默怎麼在我的牀上!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轟隆隆地想要彈射起飛連滾帶爬地滾下牀去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結果還沒彈射得起來痠痛的腰肢就把我釘回了牀上。
「你你你……我我……」還沒你我得出個所以然來,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纖細白皙的腳踝上還帶着兩條精緻的貴金屬鎖鏈。
「這裏……這裏……我怎麼……」慌張的我大腦還沒來得及完全開機 CPU 就已經被這大量的信息創燒了。
「這裏是我的房間,念念」
「在這裏住下來吧」
「我會對你負責的」
???
-35-
「不是,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我爲什麼會在你房間裏?昨晚發生了什麼?還有」
我指了指腳上的鎖鏈,「這是什麼意思?」
言默瞬間變得委屈起來,眼尾泛紅,眼裏開始蓄起了淚水,語無倫次道:
「對不起念念,那些獸人是我安排的……我只是很想念念,想要念念一輩子都陪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昨晚,昨晚念念中了藥,我們……我們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
緊接着他顫抖着把我抱進懷裏,結實的手臂微微用力,臉埋在我的頸窩輕輕抽氣,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重複着一句話:
「念念我很愛你,求求你留在我身邊愛我吧。」
聽到這句話我的大腦轟然一片空白,然後回想起昨晚的ťũ₇那個夢。
原來那不是夢,那是真的。
言默也喜歡我,爲了祈求我的愛變得這麼卑微。
我輕輕地回抱他,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Ṫų₍輕輕抽搐的背。
「言默,愛不是強迫囚禁和強取豪奪。」
「愛應該是平等的、互相尊重的。我是一個獸人,在這個天然對獸人不公的世界裏當然會害怕。」
「我們害怕高高在上的人類,害怕權威,即使一時之間成爲了你們的心尖寵,也會每天害怕未來什麼時候失寵了就要被拋棄被殺戮。」
「身爲你的寵物我不敢保證呆在你身邊能一直得到你的寵愛,我也會害怕那一天這棟宅子有了女主人後你會拋棄我殺掉我,所以我只能逃走……」
「不會的!念念是我的心心念唸的愛人,我怎麼捨得殺掉你!而且這輩子我只會有你這一位總統夫人,總統府也只有你這個女主人。」
言默激動地打斷我的話,蓄滿淚水的眼睛真誠地望向我。
「把你帶回來的那幾個獸人是我派去查地下城犯罪證據查封地下城的手下,三年前念念離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下令不準進行獸人買賣了。結果沒想到他們能在那裏找到你……」
「爲了能和念念結婚,我已經努力了很久在爲獸人平權了,還差一點……只要能和獸人的首領建交……」
「念念我會尊重你對你好的,不要離開我念念……」
我震驚,言默居然會爲了我搶了男主的功勞,直接推進爲獸人平權這件困難事。
還沒來得及等我感動呢,我就被他念叨到頭皮發麻。
他居然會哭唧唧嚶嚶嚶撒嬌。
這還是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反派了!
果然戀愛腦讓人面目全非。
「好了好了,我不會離開你的,誰讓我也喜歡你呢。」被他黏得迷迷糊糊的,我腦子一熱脫口而出。
「真的?」言默突然收住眼淚,一臉驚喜地看着我,開心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真的真的,老子愛你。還有,我的名字不叫念念,我叫桂芬。」
「不過我願意做你唯一的念念。」
語畢,我一把攬過言默的脖子,扣着他的腦袋給他來了個霸道總裁法式深吻。
……
親也親了哄也哄了,就當我們意亂情迷言默準備獸性大發之時,我推開他,指了指我腳踝上的鎖鏈道:
「我不會再跑啦,你說要尊重我的,現在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開鎖鏈啦?」
「念念騙人」結果言默秒變回剛剛那副小媳婦樣,「念念都還沒解釋自己爲什麼突然會說話了。」
雖然知道他是爲了轉移話題,但我還是被他這一提問劈得外焦裏嫩。
糟,忘了這茬了。
演戲一時爽,穿幫火葬場。
-36-
膩歪了許久,我終於說服言默把鎖鏈給解開了。
在這之後的幾天,言默兌現了他的諾言,讓我成爲了總統府的女主人,並且自由進出總統府。
其實也和以前沒差,只不過自由度更高了。
?
離家出走 3 年還被獎勵了,真是出乎意料的驚喜。
日子過得太過舒適,以至於我忘掉了一件重要的事,直到某一天總統府挑選了一批新的女僕進府。
當我在露臺邊曬着太陽喫着西瓜,一轉頭卻瞥見穿着女僕裝的白恆時,我直接嚇得瓜都掉了。
「你你你你怎麼?你瘋啦……」我趕緊壓低聲音把他拉了過來,順勢按低他的頭,生怕被什麼人看見了他的臉。
「喲嚯,小桂子,您小日子過得可真不錯啊?」族長白恆拍掉我的爪子,直起身板叉着腰,開始教訓起我來。
「那天你被人擄走了,老子和老楊擔心得飯喫不下覺睡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幾個獸人問出了你的下落來找你,你倒好,在這享受生活樂不思蜀了是吧?你該不會被那個小白臉總統迷得三葷五道不知家在何處了吧?你就完全沒想起我們這些孃家人?」
白恆如連珠炮彈般噴了我一頓,我甚至還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老子來接你這小妮子回家,你還不歡迎我來打擾你的生活了是吧?你——」
還沒等白恆罵夠,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總統府會客廳在——」
我們倆同時轉身看去,結果在白恆和那人對視的一瞬間,兩個人異口同聲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你怎麼在這?」
來者我認識,是男主陸辰遠。之前言默召他來總統府商議軍事我見過他幾次。
他倆怎麼認識?
看着他們倆一個人眼神含情脈脈一個人眼神閃閃躲躲頭冒虛汗,我就知道這兩個人之間肯定不簡單。
「你們倆認識?」
爲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只得先行開口問出那個讓我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問題。
「是的,總統夫人,白恆小……白恆先生是我……」
「不認識!小蛇崽子你趕緊的跟我回家,大人的事情你少八卦!」白恆突然跳起來打斷了陸辰遠的話,拉着我就要走。
「你要把我夫人帶到哪裏去?」
還沒走幾步,言默就出現在我們面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他死死盯住白恆拉着我的手,衝過來一把將我奪過去。
爲了保住白恆,我慌不擇路道:
「言默等等,聽我解釋,這都是誤會。這個人是我的孃家人,他是來看我過得好不好的;陸將軍也認識他,對吧陸將軍?」
我在心裏祈求着陸辰遠能給點力幫我一起瞞過去,結果他張口就來:
「是的,閣下,這位正是在下一直在尋找的人。」
?
男主?白恆?你們啥時候搭上的??
-37-
我現在就像一隻在瓜田裏上躥下跳的猹。
白恆的臉肉眼可見的慢慢變紅,狐狸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白絨絨的耳朵尖泛着可疑的紅暈。
「小蛇崽子停止你的腦補!這麼多天連個平安信都沒有,等我收拾完那位陸將軍再來收拾你。」白恆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威脅我。
緊接着他往露臺門口大步走了幾步,一甩頭髮瞪了一眼陸辰遠道:「姓陸的,還不跟上?」
「啊啊,是……是……」陸辰遠愣了幾秒,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我迫不及待糾纏着言默告訴我他所知道的關於這個瓜的一切事情。
原來三年前帝國邊界出問題的時候,在前線的陸辰遠收到內奸暗算下藥,差點被敵國擄走去做敵國女帝的男寵。
幸好遇到了恰巧在那邊男扮女裝解救被拐賣獸人婦女的白恆,被人家順手救下。
結果人把他救回來後,才發現對方是個男性獸人。
結果第二天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己的恩人已經帶着自己的人消失不見了。
陸辰遠於是乎憑靠記憶中的樣子畫下白恆的畫像,苦苦尋找了白恆三年,直到今日白恆潛進府中才找到了他。
「欸那喬晚意呢?陸辰遠和喬晚意不是青梅竹馬嗎?」
「他們家只不過是商業上有聯繫所以從小認識而已,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況且 3 年前我下令查封喬家後,他們兩家也斷了往來了。」
好傢伙喬晚意,讓你不跟着男主去打仗,老公跟別人跑了。
-38-
我把自己在獸人村生活的 3 年告訴了言默。
告訴了他獸人村的人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也告訴了他白恆就是他要找的獸人首領。
言默靜靜地聽着,承認了白恆「大舅子」的地位,並表示下次見面除了商議與獸人建交的問題,他還要想辦法討好那位「大舅子」。
?倒也不必這麼認真。
「不過念念,當年你……你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從這裏逃出去,喬晚意她對你說了什麼?」
啊,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我總不能說我是穿越來的, 我知道你以後會把我剝皮抽筋做成大餐和喬晚意一起享用吧?
「呃……就是,喬晚意說你們訂婚了, 我不能再留在這裏……我怕自己失寵後會被你們弄死, 所以我逃了你相信嗎……」我怕編造的理由太假,就引用了喬晚意跟我說的話半真半假地胡謅道。
「相信, 只要是念念跟我說的我都相信。只要念念肯留在我身邊, 不論真假我都相信。」言默信誓旦旦地牽起我的手, 在我的手背落下一吻。
唉這個戀愛腦真沒救了。
不過他真的好會啊。
-39-
在那之後, 白恆和言默正式見面順利地談下了建交事宜。
只不過比起建交,更難達成合意的好像是關於我和言默的婚事……
「總統閣下,咱家小桂子雖說在村裏生活的時間不長,但好歹是我們獸人中極其稀有的藍尾蛇, 血統高貴……啊不對不對,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桂子是咱很重要的家人, 你沒經過我們家長的同意把她拐跑了還不給她個名分, 這說不過去吧?」白恆在談判桌上咄咄逼人,狐狸眼睛雖微笑着卻透發出陣陣眼刀。
「是我考慮不周,太過心急, 沒有及時通知到念念的孃家人和得到你們的同意, 抱歉。但我對念念是真心的,大舅哥, 在建交儀式後我會去拜訪念念的孃家得到各位的同意,並向帝國宣佈我們的婚事。我會給念念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叫什麼大舅哥我同意讓小桂子嫁給你了嗎?」
「我願意讓帝國的將軍入贅白家與您聯姻, 以表示我的誠意。」
坐在旁邊的陸辰遠:???一臉懵逼, 然後連脖子根都紅了。
白恆聽到這句, 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ťü₇毛絨摺扇, 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咳……咳, 準了,還不多叫幾聲大舅哥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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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交儀式後,獸人們漸漸地在人類社會中活躍了起來,他們不在需要爲奴爲婢, 不需要再爲了活命躲躲藏藏, 也不需要在做誰的寵物誰的附屬。
他們在這社會中得到了平等的對待,也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勞動, 安居樂業。
再後來言默如約而至獸人村,拜訪了我的救命恩人老楊他們, 也得到了老楊的同意與祝福。
婚禮那天,獸人村的各位都受邀來到了現場,紛紛爲我們送上祝福。
老楊牽着我的手走向言默,含着淚將我的手放到了言默的手心裏。
「楊老先生,您放心, 念念是我的珍寶, 我會永遠待她好的。」
「念念」言默望向我,裝滿了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只有我一個人的倒影。
「我不曾擁有真正的父愛和母愛,或者和別人一樣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
「我一直知道自己缺少愛人的能力,是你教會了我如何愛與被愛」
「遇見你, 讓我得到了我所需要的一切,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那句我願意。
畢竟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分享自己的生命歷程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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