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的保鏢,她一聲令下,我指哪兒打哪兒。
由於我的巴掌打得又響又亮,在一衆保鏢中脫穎而出,女主的爺爺每月花五萬聘請我當女主的私人保鏢。
誰敢欺負女主,我就巴掌伺候。
面對傻逼男主和小綠茶,我扇扇扇扇!
女主哭着打嗝:「馬東叔叔求求你別打了。」
-1-
剛穿書第一天我就知道女主是葉家大小姐,而我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大小姐爲人和善,對我比對親妹妹都好。
我很喜歡她。
見到大小姐的第一眼,我就展現了我的「狗腿」特質。
大小姐被剛轉正的私生女欺負。
她不想惹是生非,紅着眼,一言不發。
而我,作爲最稱職的保鏢,上來就甩了私生女一巴掌:「big 膽!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也配說大小姐!」
私生女被打懵了,大小姐也站在原地,楞楞地看着我。
初中時候,大小姐被班上的男同學嘲笑沒媽,晚上哭着回來跟我說不上學了。
我瞭解到前因後果後,第二天就去學校找到那幾個男生,把他們堵在男廁裏,笑得和藹:「你們嘴巴實在太臭了,本公主來給你們洗洗。」
後來他們幾個臉上帶着巴掌印,站在講臺上哭着給大小姐道歉。
再大一些的時候,大小姐被私生女的跟班針對,帶頭孤立她。
宴會上,她們肆意拿大小姐去世的母親開玩笑。
說都大小姐剋死了她的媽媽。
大小姐捏緊拳頭沒爆發,趁着她去廁所的間隙,我把托盤上的蛋糕一股腦全扔她們身上。
蛋糕糊在了私生女精心化過妝的臉上,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蒲悅你是不是有病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我擼起袖子,一掌扇過五張臉,在大小姐喫驚Ṱũ₌的目光裏冷酷地說:
「敢動我的女人,你們真是活膩了。」
這件事驚動了大小姐的爺爺,大小姐本來想替我說話,結果老葉總摸了摸鬍子,說願意每月花五萬僱我當大小姐的私人保鏢。
我義不容辭地接受了。
從那以後我就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誰敢說大小姐的壞話或者惹她不高興,我的巴掌就會落在誰的臉上。
被我扇過的人都說我有精神ṭű₁病。
好好好,精神病好啊,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2-
我沒辦法阻止大小姐和傻逼男主相遇。
傻逼男主叫江漾,是京城江家的犢子。哦不,獨子,坐擁億萬商業帝國。
大小姐年滿二十週歲後被迫和江漾商業聯姻。
人人都說這是金玉良緣,是兩人前世修來的緣分。
可惜江漾此人是個傻逼。
江漾心裏有個白月光,在得知江漾訂婚的消息後施施然出國,和他一刀兩斷。
江漾和大小姐婚禮當天,這個白月光回來了。
當時牧師正宣讀着結婚誓言,我站在大小姐旁邊聽得瞌睡連連。
就在雙方都要說出那句「我願意」的時候。
江漾的白月光突然給他打電話說她要移民美國了,想見他最後一面。
江漾愣在原地,那句「我願意」一直沒說出口。
大小姐站在原地很尷尬。
各種唏噓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不就是白月光嗎?
我強忍怒火,直接脫掉西裝,拿出駕駛證:「婚禮暫停,我去接!」
-3-
我把江漾的白月光「請」到了婚禮現場。
白月光淚如雨下,江漾泣不成聲。
白月光深深地看着他,然後顫抖着聲音,作出最後的道別:「江漾,祝你幸福。」
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江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他動了動脣,聲音很輕,只有我們幾個人能聽到。
他說:「蓮蓮,我跟你走。」
他想逃婚!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立馬轉頭,只見大小姐臉色頓時慘白。
密碼正確,程序啓動!
我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扇到江漾臉上,反手也給了白月光一巴掌。
媽的,早就想扇他們了。
江漾捂着左臉,白月光捂着右臉,兩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打你們就打你們了,還要挑日子嗎?
秉着對稱原則,我又分別在他們的另半張臉上留下了巴掌印。
然後,我抓起呆愣的大小姐的手就往外跑。
小說裏傻逼男主和白月光逃婚留下大小姐一人面對流言蜚語,這次我先發制人,讓他們也嚐嚐被唾沫星子淹沒的滋味。
大小姐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反握住我的手,脫掉礙事的高跟鞋,跟我一起跑了出去。ṭų₀
被反握住的一瞬間,我腦子跟炸開花了一樣。
她的手真軟啊。
我靠。
我該不會是女同吧?
-4-
婚禮被攪得一團亂。
白月光誤機了,沒走成,江漾被家裏人狠狠訓斥了一頓,我和大小姐被抓了回來。
江夫人的目光在大小姐身上轉了一圈,眼看她就要張嘴訓斥大小姐。
葉總連忙捂住了她的嘴,然後訕訕地看着我。
不爲別的,就因爲她罵了大小姐我會扇她。
京圈的人都知道,葉家大小姐身邊的保鏢蒲悅很護主,葉希一聲令下,她指哪兒打哪兒。
人稱:巴掌戰神。
葉總就捱過我不少巴掌。
我邪魅一笑,我的巴掌只會落在該打的人臉上。
大小姐這個婚沒逃成,她還是坐上了江家少夫人的位置。
我盯着江漾和大小姐交換對戒的全過程,白月光站在一旁哭得跟個淚人一樣。
我被她哭煩了,一個眼神過去。
白月光立馬跟抓住脖子的雞一樣,梗着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我這才勾起嘴角。
很好,這個態度我很滿意。
我不僅要在明面上保護大小姐,也得在暗地裏保護她。
老葉總年輕時黑白兩道都沾過,得罪的人不少,葉江兩大世家聯姻就更引人注目,每天跟蹤大小姐的人數不勝數。
我每次都得把她哄去車上後再解決這些小嘍囉。
今天也不例外。
把大小姐送上車後,我轉身到巷子裏對着那個黑衣哥們的胯下就是一踢,然後雙手鉗住他的身體。
「想不想要爸爸的大逼兜,想不想要,嗯?說話!」
我抽出一隻手,在他臉上狂扇了幾個巴掌後一腳踹在他臉上。
真沒用。
我拍了拍雙手和身上的灰塵,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司機給我打來電話。
「蒲姐,大小姐不見了!」
-5-
我的程序爆炸了。
大小姐不見了是我沒想到的事。
我的手跟控制不住了一樣,自己豎了起來。
司機見狀立馬打開江家的門,並且大喊:「蒲姐控制不住要打人了!大家快閃開!」
話音剛落,江家的僕人們都自覺點離開了大廳。
——除了江漾。
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江漾轉身還沒理解到司機的話,我的巴掌就打到了他臉上。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我也呼出一口氣,被動終於取消了。
但江漾被我扇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捂着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你又打?!」
他最近被我打得少了,因爲大小姐根本不 care 他。
不過打了就打了,難不成我還能把巴掌收回來嗎?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
司機這才把大小姐不見了的事告訴了江漾。
江漾瞳孔收縮了一下,然後沉聲說:「蓮蓮也不見了。」
「我得先找到她。」
我又想扇他了。
江漾這麼說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個電話號碼我有點眼熟,但卻記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江漾皺眉接起,對方沙啞着聲音:「江少,你的妻子和你的白月光都在我手上,我很好奇,你會選哪個。」
江漾毫不猶豫:「蓮蓮!」
我又一巴掌扇到了他臉上。
江漾氣憤地看我一眼,繼續說:「你出個價。」
對方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說出一個地點後就掛掉了電話,任憑江漾怎麼打回去都沒用。
我記下這個號碼後轉身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走,去接大小姐。」
-6-
我生平第一次暈車了。
司機叔叔聽我說要一起去接大小姐興奮得直接一腳把油門踩到底。
那賊人說的綁架地點是一間廢棄的倉庫,司機叔叔停車時江漾的私人飛機恰好停下。
好好好,真不愧是江家的太子爺,出門都是坐飛機的。
江漾走在最前面,看起來還有些帥氣。
——如果忽略他被火焰灼燒過的後背的話。
廢棄的倉庫裏,大小姐和白月光分別被綁在兩個凳子上。
白月光淚流滿面,大小姐毫無波瀾。
綁架她們的賊人用黑色的絲巾矇住下半張臉,看着江漾就是獅子大開口:「兩個億。」
我莫名覺得這哥們兒有點兒眼熟。
就是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江漾打了個響指,有人從私人飛機上搬下來幾個箱子。
「這裏有一個億。」
那蒙面賊人笑了一聲:「我說的是兩個億。」
「我選的蓮蓮。」
白月光立馬像看着救世主一樣看着他。
而大小姐自嘲一笑,垂下眸子,眼裏看不清情緒。
其實警察很快就會來了,江漾這麼說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可我看不得大小姐這麼落寞的模樣。
我一巴掌朝他打去,江漾條件反射般地躲了一下。
不過他顯然是第一次躲我的被動,沒躲過,我的兩根手指不偏不倚地插進了他的鼻孔裏。
江漾:「……」
真是夠了。
沒用的男主。
我嫌棄地收回手,接過司機叔叔遞來的紙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蒙面男身後。
對着他的膝蓋就是一腳。
「誰給你的膽子綁架大小姐?!」
蒙面男一個沒站穩,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我的莽夫行爲怔住了。
居然沒一個人上來拉我。
我鉗住他的雙手,使勁往後扳。
那蒙面男居然喊了幾聲「蒲姐饒命」。
笑死,你今天就算是叫我爸爸也沒用。
「老大是我啊!!!」
老大?!
不可以瞎說的哈。
-7-
那蒙面男將黑色的絲巾一把扯下。
我嘞個豆,他居然長得和我手下一模一樣。
思考了一會兒,我冷笑:「真是好深重的心機,居然妄想通過整容來以假亂真。」
蒙面男:「……」
我緊緊押着他的雙手,他表情宛如被拋棄了的糟糠之妻。
警察很快就來了,蒙面男還想再說什麼,我把他扔給他們後就立馬去解開束縛住大小姐的繩子。
看着她手臂上勒出的紅痕,我痛徹心扉:「大小姐,臣有罪!」
葉希眼裏帶着疑惑:「你有什麼罪?」
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哽咽着說:「臣有十罪,一罪遇你,二罪識你,三罪交你……」
葉希:「……」
她眉頭跳了跳,立馬伸手捂住ṱũ₌了我的嘴。
我聽到,她在我耳邊輕聲說:「蒲悅。我知道我母親的死亡原因了。」
-8-
OMG!
我當場愣在原地。
怎麼可能,這劇情進展這麼快?!
我穿的這本古早狗血虐文叫《把你的心給我,把我的愛還你》。女主葉希是個「娘去世,爹不疼」的小可憐。
文中前半部分的虐點都在傻逼男主和綠茶女二身上。
可最大的虐點卻是男主家庭一手造成了女主母親的死亡。
按理說,這段劇情應該在女主愛上男主之後啊,這是開了兩倍速嗎?
進度條你慢點,我害怕。
白月光被救起來後淚水漣漣地縮在江漾懷裏,顯得弱不經風的。
江漾剛剛選了白月光自知理虧,對着葉希解釋:「蓮蓮一沒身份二沒背景,除了我沒人救她。她和你不一樣。你身後有整個葉家,多的是人救你。所以我才……」
他嘰嘰歪歪說了一大堆,聽得我都快煩死了。
我朝手掌吹了口氣。
密碼正確,啓動即將程序!
我還沒出手呢,江漾臉上突然多出一個巴掌印。
我:「?」
誰他媽搶我飯碗?
我定睛一看。
……
居然是大小姐打的。
她打完後勾脣一笑:「好啊,我知道了。」
說完,她拉着我的手走了。
wow。
大小姐好帥。
-9-
我覺得大小姐黑化了。
但我沒什麼證據。
之前白月光在家裏作天作地,大小姐眼皮都不抬一下。
現在她假摔妄想博取江漾的關注,大小姐站在二樓冷漠地看着她:「能爬起來嗎?爬不起來就去死。」
白月光淚眼婆娑,惡狠狠地看着她。
我覺得,如果不是我站在一樓,她現在已經上樓和大小姐打起來了。
這件事當然被江漾知道了。
他屁股帶火別惹我似的衝上樓想和大小姐對峙,卻被大小姐一巴掌扇倒。
大小姐嘲諷似的開口:
「客廳不是有監控嗎?你是不會查嗎?」
江漾雙手捏成拳,看着大小姐眉眼間都是狠厲。
不過在看到監控後消失了大半。
大小姐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還覺得是我推的她嗎?」
江漾:「……」
他自知理虧,走出了房門。
我看着灰溜溜離開的男主,對大小姐豎起大拇指。
我以爲大小姐徹底黑化了。
沒想到面對我,她換上了另一副面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悅悅,我做得對嗎?」
當然。
在我眼裏大小姐做什麼都是正確的。
-10-
傻逼男主是真的有病。
江宅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大小姐對他愛答不理的,就他看不出。
他還不要臉似的往大小姐面前湊。
我甚至看到他摸着被大小姐打的地方露出癡迷的笑容。
……
操,看不出,這江家太子爺玩得還挺花。
打個巴掌還把他打爽了。
秦家大小姐結婚,請帖送到了大小姐手裏。
印象中這個秦家大小姐就是私生女的小跟班,在葉家時經常欺負大小姐。
我活動活動了雙手,今天又可以大打一場了。
大小姐做造型時轉頭看了我一眼:「很想扇人?」
我想了一下,遲疑地點頭。
大小姐勾脣一笑:「那今天讓你扇個痛快。」
我,操。
大小姐笑得我半邊身體都麻了。
……
等等。
我該不會真的是女同吧?!
大小姐做完造型後下樓,江漾居然站在一樓等她。
他看着大小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希希,我覺得你現在好特別。」
我:「……」
眼看他就要繼續輸出。
我搶在他之前開口:「你好特別,你和我認識的女生都不一樣,你給我一種疏離感,很孤獨的感覺,若即若離,我聽過很多人說自己孤獨,但我覺得你的孤獨纔是真正的孤獨。感覺你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你一直在僞裝自己。你想要一點刺激,一點危險,一點捉摸不透,甚至是一點折磨。你想要過度的東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緒的烈火炙烤你的靈魂,你想要能夠消耗你生命的愛情。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博爾赫斯那句你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在任何時候看到你都會吸Ṱūₗ引我的目光,即使你面無表情。很多時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麼,又覺得你的外界有一層保護膜,我不想打破。你坐在那裏我感覺你都要碎了。」
江漾:「?你怎麼搶我臺詞?」
大小姐轉頭看我,臉上帶着笑。
我被她笑得整個人都盪漾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我就盪漾不起來了。
-11-
我們當保鏢的呢,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類型的晚會的。
可誰讓我是葉希的專屬保鏢呢。
葉希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我在宴會上看到了特別多的熟人。
都是我打過的熟人。
葉總第一眼就看到了大小姐,他手上拿着香檳酒,快步走過來,低聲道:「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江漾呢?」
大小姐瞥他一眼:「我非得跟他一塊兒來?」
「廢話!這種場合你不和他一起你打算和誰一起?」
大小姐冷笑一聲:「那你呢?我媽在世的時候這種場合你帶的是她嗎?」
「你!」
葉總的表情很生氣。
眼看他就要揮手。
我輕微抬了抬下巴。
他伸出的手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又放了回去。
笑死,當初在葉家,除了私生女,被我打得最多的就是葉總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葉總一副被人拆穿了的表情,氣急敗壞地小聲道。
大小姐不想跟他廢話,拉着我的手走遠了。
走到一半,大小姐突然說:「悅悅,我先去廁所,你在這裏等我。」
我鄭重地點頭。
末了,她又加一句:「有看不慣的人就扇。」
我的眼睛立馬放出狼一般的光芒。
靠,我好喜歡黑化的大小姐。
大小姐前腳剛走,後腳私生女就帶着她的跟班們來了。
「你們看到蒲悅了嗎?笑死我了,她從八歲起就跟着我那廢物姐姐了,這麼多年忠心得跟條狗一樣,結果得到了什麼?」
「她好像還打過您的吧?噢,我的上帝啊,葉小姐,這種人您怎麼能讓她碰您美麗的臉蛋呢?」
「……」
私生女一下就沒了聲音。
聲音很陌生,估計是新加入她們團體的人。
「哎呀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昭昭,我聽說她媽媽是被她剋死的啊?」
「可不是。」私生女譏諷地笑道:「聽我媽說,她媽本來能活的,結果葉希一回來她媽就斷氣了。不是她剋死的還能是誰?」
私生女一說到這事就停不下來,嘰嘰歪歪地扯了很多。
我扳了扳手指,勾脣邪魅一笑。
很好,來活了。
-12-
我出現在私生女面前時,她還在說話。
其他人見到我後表情明顯變了。
「你們不知道葉希嫁給江家太子爺也是有內幕的吧……」
「有什麼內幕?我怎麼不知道。」我懶洋洋地出聲。
私生女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僵硬地轉頭看我,大驚失色:「蒲悅?!」
我冷笑一聲:「叫我爸爸也沒用。」
說罷,我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
葉昭昭說我可以,我絕對不允許她說大小姐。
一想到我沒穿書之前的世界裏,大小姐一直被這個私生女欺負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扇扇扇扇!
看老孃不把你臉扇開花!
我完全一副殺瘋了的模樣,葉昭昭大聲呼叫她的跟班:「愣着幹嘛?救我啊!蒲悅你就是神經病!!」
她的小跟班都跟傻了一樣愣在原地。
沒一個上來阻止。
打完葉昭昭後我朝她們勾了勾手指,笑着說:「一起來玩呀~」
她們宛如受驚的鳥,一窩蜂全跑了。
可笑,我會讓她們跑掉嗎?
我這個私人保鏢可不是喫素的。
大小姐從廁所裏出來時看到的就是我和葉昭昭的跟班們扭打在一起的場面。
葉昭昭轉頭看到了大小姐,尖叫着出聲:「葉希你還管不管蒲悅了?!她就是一個瘋子!」
大小姐的表情一言難盡。
不過只一瞬的功夫,她就過來拉我。
這邊動靜不小,驚動了不少的人。
大小姐把我拉起來後仔細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皺眉緊張地問:「沒事吧?」
我搖頭,我能有什麼事。
「我不是讓你扇她們嗎,你們怎麼還打起來了?」
我有些心虛,不敢看她的眼睛:「情緒上頭了,沒忍住。」
大小姐:「……」
-13-
這件事驚動了老葉總。
我和大小姐被拎回了葉家。
葉總那個新娶的老婆心疼地看着葉昭昭被打成豬頭的臉,氣瘋了一樣指着我:「你你你你……」
她「你」了好久,不過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我抬眸冷眼看着她。
在這裏,我打任何人都可以。
葉總我都能打,更別說他新娶的老婆了。
葉總心疼地看着葉昭昭的臉,厲聲道:「蒲悅,你這次做得過分了!」
我理都不想理他。
這裏唯一有話語權的,只有老葉總。
大小姐擋在我前面:「我讓她打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一直偷偷哭泣的私生女聽到這話指着大小姐:「媽!爸!你聽!她都承認了,她……」
我一記冷眼掃去,她立馬梗着脖子,不敢說話了。
老葉總渾濁的眼珠一直在我身上打轉,最後對着空氣說:「小蒲啊,是這樣的嗎?」
我:「……」
您老要不把眼鏡帶上再交流?
貼心的管家給老葉總拿來了眼鏡,他終於看清了整個世界。
我平靜地「嗯」了一聲。
媽呀,我表面冷靜,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我也知道這次下手重了,可我實在忍不住。
老葉總一直看着我,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滿臉欣慰:「打得好,打得好啊!」
葉總:「……」
葉昭昭:「……」
葉總老婆:「……」
-14-
老葉總瞥了葉昭昭一眼:「你不是一直說自己長得醜想整容嗎,機會來了。」
葉昭昭急了:「爺爺!」
「你爺個屁,臉腫得像葫蘆真當自己是葫蘆娃呢?」
「……」
葉昭昭被懟得說不出話。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蠢事。」老葉總動了動柺杖:「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他轉身,剛想離開,又回頭用柺杖警告似的指了指葉總:「別想欺負我孫女和小蒲。」
大小姐吐出一口氣,她看我一眼,剛想帶我走出去時。
「葉希。」葉總叫住了她,「你當上江家的少奶奶後連我們的話都不聽了嗎?」
「蒲悅把你妹妹打成這樣,你不該讓她跟你妹妹道歉嗎?」
大小姐牽着我的手,緩緩吐出兩個字:「活該。」
「你!」
葉總被她噎得說不出話。
但他又不能動手打她,因爲那樣我只會更狠地打他。
「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妹妹。」
大小姐牽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外走。
葉家客廳到大門的這條路我們一起走過很多次。
卻沒有哪一次走得如此艱難。
我痛苦地捂着肚子。
大小姐回頭緊張地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臉漲得緋紅,艱難地開口:
「好想拉屎。」
大小姐:「……」
-15-
大小姐最近明顯忙了起來。
她不讓我跟着,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她的身影。
不過家裏的花倒是沒少過。
不知道傻逼男主抽的什麼風,每天早上都要訂一束最新鮮的玫瑰讓我給大小姐。
每次都是訂 999 朵。
……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很土嗎。
難不成他真的洗心革面,愛上大小姐了?
白月光自從那天假摔被發現後就很少作妖了,我時常還能聽到她跟傻逼男主吵架。
渣男果然是渣男,對自己愛過的女人的態度就這樣。
大小姐母親祭日這天,江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傻逼男主的爹居然進局子了!
我大爲震驚,聽司機叔叔說,警察來的那天什麼也沒說,直接把老江總「請」去了警察局。
江家亂成一鍋粥了。
我正打算出門尋找大小姐,沒想到她一席黑衣,手裏拿着白玫瑰站在門口對我說:「陪我去看看媽媽吧。」
她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我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低落。
夫人的墓地每天都有人打掃,很乾淨。
大小姐把手裏的白玫瑰放在墓碑上,看着墓碑一直都沒說話。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大小姐的場景。
那個時候我剛穿書,這具身體不過才 8 歲。
我剛來這個世界,什麼都還不熟悉,葉希以爲我是離開了家人不習慣,於是安慰我說:「沒事,你雖然離開了爸爸媽媽,我也沒有媽媽了。」
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穿書了。
而且,書裏還沒我這個角色。
這就意味着只要我願意,我可以隨便改動劇情。
好好好,好得很啊。
沒穿書前我就是私人保鏢,穿書後我果斷投入保鏢行業,爲小可憐虐文女主的生活保駕護航。
我沒接觸過葉希的媽媽,只看過照片,覺得她是一個溫柔的人。
卻成了造成男女主虐點之一的 NPC。
狗日的作者你沒有心。
-16-
大小姐在墓地站了多久我就陪了多久。
她雖然沒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在心裏和夫人說了好多話。
前些天警察請了我一趟,那綁架大小姐的蒙面男居然真的是我的手下。
如假包換的屬下。
他說本來打算綁了江漾的白月光給大小姐出口氣的,沒想到手底下的人不靠譜,連大小姐一併抓來了。
我嘴角抽了抽。
我底下這羣人就沒幾個是靠譜的。
白月光不知道我屬下就是葉家的保鏢,以爲他是來殺她滅口的,慌亂中不小心說漏了嘴。
大小姐的母親就是被江家人陷害去世的。
我倒抽一口涼氣,難怪經歷綁架之後大小姐跟黑化了一樣,原來是早就做好報復江家的準備。
江家早些年黑白通喫,在留下了不少的把柄。
大小姐就是依靠這些把柄告發老江總,把他送進局子的。
所以江家現在的遭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尊嘟假嘟,我家大小姐這麼厲害?
回到江家時,江漾和淚流滿面的江夫人坐在沙發上。
江漾紅着眼睛質問大小姐:「我父親的事,是你做的嗎?」
葉希冷漠地回答:「是。」
江漾一拳頭砸在了茶几上:「爲什麼,憑什麼,你憑什麼要……」
「江漾。」他話還沒說完,大小姐不耐煩地打斷他。
「離婚吧。」
大小姐把早就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擺在他面前。
然後,轉身離開。
-17-
大小姐和江漾離婚的事傳到了葉家。
葉總氣不打一處來,對着他的新老婆指桑罵槐:「葉希你瘋了是吧!這婚你說離就離,我同意了嗎?!你把葉家當成什麼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葉總情緒激動地對着他的新老婆說了一大堆,口水全噴到了她臉上。
她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擦了又迎接新一波的攻擊。
「那你又把我媽當成什麼了?」
大小姐臉上沒什麼表情:「鞏固地的工具,還是隨意拿去交易的玩具?」
「你!」葉總指着他的新老婆,眼睛卻是死死地盯着大小姐。
「我都知道了。」大小姐勾脣冷冷一笑,「你可以,爲什麼我不行。」
葉總被戳中心事,氣急敗壞地給了大小姐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整個大廳響起。
他打得實在太快了,比我的被動還快。
幾乎是他的巴掌剛打下去,我的一巴掌就扇到了他臉上。
葉總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看着大小姐臉上的巴掌印,反手又想再給他一巴掌。
卻被她伸手抓住了。
她冷靜得要命,看着葉總緩緩說:「葉總,就這樣吧。」
我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要跟葉家劃清關係。
-18-
大小姐的母親和葉總和大小姐跟江漾一樣,都是聯姻。
可是葉總不喜歡夫人,揹着她養了很多小三小四。
老江總權勢滔天卻是個老色胚,葉總爲了巴結他把夫人灌醉酒後送到了他的牀上。
夫人知道後痛不欲生,於是草草解決了自己的生命。
那晚被江漾的白月光不小心偷看到了,於是把這個祕密藏了好幾年。
本來以爲她還能把這個祕密藏多久,沒想到稍微一嚇就說出來了。
真是沒用。
這本小說不僅是主角還是主角母親作者都寫得爲虐而虐,情節設置得毫無邏輯可言。
主打的就是創死所有人。
最後的結局是女主傷心又傷身,帶着怨念死去了。
我真是服了。
幸虧我穿進來改變了劇情,不然結局大小姐就要被抓去緬甸噶腰子了。
-19-
大小姐的能力一直很強。
離開葉家後她獨自創立了一家公司, 老葉總親自投資,這一舉動幫她吸引了不少的投資者。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大小姐的公司名叫「曦月」。
我驚恐地看着她:「是葉希的希, 蒲悅的悅嗎?」
大小姐無語:「是晨曦的曦,月亮的月。……你在想些什麼。」
雖然但是, 「曦月」真的很容易想歪。
誰懂。
大小姐的公司做得越來越大, 越來越強。
她在用自己的力量和葉家對抗, 也在沉默地和江家對抗。
我這個私人保鏢呢,
當然是陪伴在她身邊,一年又一年。
番外——葉希
母親去世那年,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我被父親的私生女欺負,被同校的學生們嘲笑, 甚至, 被親生父親嫌棄。
就算成年後嫁了一個所有人口中的「好丈夫」,我也同樣過得痛不欲生。
在那把手術刀即將往我的腎上刺來時, 我醒了。
卻又感覺一直沒醒。
那個夢的感覺太真實了, 真實到我醒來時花了半個月才消化。
半個月後,蒲悅來了。
她看起來呆呆的,還總是說一些匪夷所思的話。
所有人都喜歡逗她。
我以爲她是第一次離開爸爸媽媽不習慣, 或許是同病相憐, 我對她說:「沒事,你雖然離開了爸爸媽媽, 可我也沒有媽媽了。」
蒲悅聽到這句話後眼睛睜得老大。
她當時好像說了「穿書」兩個字,可惜我不懂什麼意思。
蒲悅十一歲時, 我爸把他養在外面的小三娶了進來, 而他的私生女葉昭昭自然而然成了葉家的二小姐。
她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你媽媽是原配又怎樣, 還不是死了。我媽纔是真正的葉夫人。」
我謹記着爺爺說的「勿要惹是生非」六個字, 強忍着沒爆發。
但有人比我心急。
蒲悅直接一巴掌扇到葉昭昭臉上, 還大聲說:「big 膽!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也配說大小姐?!」
說實話。
不震驚是假的。
我知道蒲悅是爺爺訓練的保鏢,但我不知道原來她這麼猛。
從那天之後,她就好像對我形成了一張保護網,只要我遇害或者是受欺負了,ţų₁ 她總會出現。
爺爺說蒲悅是個好苗子, 特意聘請她當我的私人保鏢。
因爲她的出現,對我不好的繼妹不敢招惹我, 一心只有利益的父親也不Ṱù₇敢對我不好,亂說話的同學們也得到了懲罰。
那些夢裏夢到的東西全都被推翻了一樣。
曾經有段中二時期我以爲她是我的救世主。
大家都說蒲悅有精神病, 我聽着很不是滋味。
於是問她:「她們這麼說你,你都無所謂嗎?」
蒲悅毫不在意:「說我什麼?精神病啊?我無所謂啊,挺好的,至少這樣打人不犯法。」
我:「……」
我嘴角抽了抽。
你要這樣想,也行。
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母親死亡的原因, 最後一次到她時她明明有話對我說的。
可最終只說讓我好好活着。
所以後來我知道母親的死和江家有關, 我徹底黑化,投入到報復江家的計劃中時。
蒲悅不覺得我跟變了個人一樣,反而一直支持我。
好像在她Ŧųⁿ那裏,我就是她的世界觀一樣, 以我的意志爲主。
我以前以爲我的一生會跟夢境中一樣悲慘。
但蒲悅出現後我的人生像被重新編排了一樣。
你問我現在我們在哪兒?
我們在馬爾代夫度假。
蒲悅昨天跟我說想喫大扇貝,今天要親自下海抓。
不說了,我們要一起出海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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