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不想玩玩具

我是京圈太子爺的保鏢。
日常太子爺犯錯,他毫髮無損,我天天捱打。
我終於怒了,衝到房間給他看我身上的傷。
希望他看在我跟他這麼多年的份上少作點妖。
他眼神一暗,神色難得有幾分認真,啞着嗓子說道:
「做我的人,我就不讓你捱打了。」

-1-
我滾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麻溜地滾了出去。
祁野的人,那是個很可怕的詞。
我跟在老爺子身邊那會,就聽過祁野的傳聞。
他混字母圈,玩的花,牀上折磨人的手段堪比刑場,他的房間經常能聽到男人痛苦的尖叫聲。
可自從祁野將我從老爺子這裏要過去後,我一次都沒見他帶人回來過,可即便如此我依然很怕祁野,骨子裏的畏懼。
祁野是個很恐怖的人,他經常在外面飆車跳傘,打架鬥毆,做一些極限運動,這不算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
可他總是滿臉興奮地盯着那些在比賽中出現意外的賽車手,他們的樣子越慘烈,祁野的眼神就越興奮。
還有我因爲沒管住祁野受罰時,他也總是饒有興趣地盯着我背部的傷疤,眸底暗流湧動,似乎極力壓制着什麼。
我現在才明白,那是慾望,赤裸裸的慾望。

-2-
我一刻不停地跑到老爺子住的那棟樓,生怕慢一步,就被那惡鬼一樣的男人抓回去。
「老闆,這活我幹不下去了,我要辭職。」
祁隆聽到這話,目光上下打量了我兩眼,才沉聲道:
「決定好了?」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媽的,幹不了一點,被祁野那樣的人盯上,說不定他哪天興致大發,給我下藥,然後硬要和我玩玩具,我怕是命都要沒了。
我是來當保鏢的,不是賣鉤子的。
既然已經知道祁野對我動了心思,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沒法跟祁家硬碰硬,祁家在京圈都是龍頭級別的存在,我哪怕是被睡了也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
但我惹不起還躲不起了嗎?
京圈好看的人這麼多,說不定哪天祁野就對別ťú²人產生了興趣,忘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保鏢,也不至於來找我Ṫṻ⁷的麻煩。
祁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
「阿野小時候,我和他媽鬧了點矛盾,對阿野也不怎麼上心,導致我倆誰都沒注意到祁野的不對勁。等我和他媽和好時,才發現祁野的心理已經不太正常了。」
我有點雲裏霧裏,和我說這些幹嘛,我是來離職的,祁野小時候怎樣和我有毛線關係?
但下一秒,我被祁隆的話給嚇到了。
「阿野他對自己看上的東西,要麼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毀掉。」
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窟,我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住劇烈跳動的心臟。
祁野看上的纔會這樣,我安慰自己,他對我應當還不到看上的地步。
祁隆平靜地看着我:
「還要辭職嗎?」
我思考片刻,還是說道:
「辭。」
祁隆眼裏閃出一抹戲謔的光,他將離職合同遞給我,最後只說了句:
「祝你好運。」
像是地獄的呼喚,嚇得我連名字都差點寫錯。
搬東西離開那天,我騙祁野說家裏有事,需要回家幾天。
祁野沒有任何表示,甚至沒來送我,他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着我,眼神平淡,看不出喜怒。
但我總有種被叢林中蟄伏的野獸鎖定一般,後背發涼,我趕緊鑽進車裏,立馬叫司機開車。

-3-
我幾經輾轉最後在海市落地,海市不是一、二線大城市,在這裏我不會碰到之前認識的少爺小姐。
我承認,我在躲祁野,老爺子的那番話還是不可避免地讓我感到害怕。
我怕祁野真的看上了我,派人將我抓回去,然後對我強取豪奪,無所不用其極,最後發現確實沒辦法得到我,便將我大卸八塊,拋屍荒野。
第一天,我連門都沒敢出。
第二天,我在租的房子周圍晃悠一圈,偷感極重,差點被人弄到局子裏去。
第三天,我在小區裏溜達,四處探查,發現沒人監視後,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我在海市這邊認識個大哥,跟着他殺魚,日子倒也過得輕鬆自在。
一個月過去了,祁野都沒有出現,以祁家的本事不至於這麼久都找不到我。
我思索半天猜測,大概是祁野有了新的獵物,早就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我記得出門前是鎖了兩下門的,可我剛擰一下門就開了。
我屏住呼吸,後退一步,立馬拔腿往外跑。
下一秒,房間裏衝出好幾個黑西裝的硬漢,一窩蜂地將我圍住。
我的身手不差,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敗下陣來,被人五花大綁地扭送到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臉平靜的男人面前。
祁野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我卻覺得他在生氣,我低垂着頭,摸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他坐在我家破舊的沙發上,手裏端着杯酒,隨意搖晃兩下後,揮揮手,將房間裏站着的人全趕出去,纔不緊不慢地抬眼看我。
「過來,跪下。」
我聽話地跪在他的面前,弄不清楚他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是酒精過敏嗎?和別人喝得挺歡的。」
我瞳孔驟縮,猛地抬頭。
我的警覺性不可能這麼低,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但這些天我確實沒感覺自己被人監視了,不然我一定會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祁野拍了拍我的臉,嗤笑一聲:
「祁家厲害的保鏢多了去了,如果當時我讓人朝你開一槍,你怕是連槍從哪裏射出來都不知道。」
說完,他將酒杯抵在我的脣邊,命令道:
「喝。」
我不敢喝,我怕祁野給我下藥。
其實我不太喜歡喝酒,可能是因爲每次祁野去酒吧喝酒都會惹事,害我捱打,所以我對酒深惡痛絕,纔會在祁野讓我喝酒時和他撒謊,說我酒精過敏。
至於老大哥請我喝酒,我卻不得不喝,如果不是他爲我作證,我可能就被人送去警察局了,也是他給沒學歷沒背景的我找了份工作。
他把我當好兄弟,請我喝酒,那這酒我必須得喝。

-4-
我這邊一直沒張嘴,祁野倒也不着急,他收回手,抬腳踩在我兩腿中間,帶着花紋的紅色鞋底,不輕不重地碾壓。
我立馬咬緊牙關,額頭因爲祁野的動作出了層薄汗,身體滾燙得不行想發泄,可在臨界點時,祁野收回腳,懶懶地打開一個銀皮箱。
裏面全是各式各樣的玩具,看得我頭皮發麻。
我呼吸不穩,粗喘着開口:
「你,要做什麼。」
祁野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修長白皙的手從那些物品上一件一件劃過,緩緩開口:
「一個月,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但凡你給我打個電話,哪怕只是發條消息,我也不至於將你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周衡,看在你跟了我快四年的份上,我再給你個機會,要麼回去繼續當我的保鏢,從今往後對我言聽計從。要麼今天被我玩死在這裏,選一個。」
他抬眸,黑沉的眼睛直直地和我對視,我別開頭,躲開他的視線,猶豫幾秒後纔開口:
「我要是都不選呢?」
「咔噠」一聲,皮箱中的項圈被取下,祁野慢悠悠地解開那個黑色項圈,脣邊掛着抹笑,說:
「你要是不選,我就替你選了。」
眼看着那個項圈就要戴在我的脖子上,我當下就慌了,立馬開口:
「第一個,我選第一個。」
祁野輕嘆一聲,似乎是覺得有點可惜,但還是將那項圈小心收好,放回原處。
祁野再度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後,將他喝的這面轉到我面前,滿臉戲謔地看着我抗拒的表情,
「喝吧。」
比起被祁野用玩具玩死在這間破敗的屋子裏,只是喝點他的口水而已,沒什麼不能忍的。
我安慰自己,任由祁野將那杯酒喂進我的嘴裏。
「真乖。」
祁野笑了,這次是真心的,他傾身解開捆住我的繩子,難得溫柔地給我剛剛和那羣保鏢打架受的傷擦藥。
「周衡,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屁,我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我身上的傷他媽的全是因爲祁野這狗逼挨的。

-5-
我再次回到了祁家。
祁老爺的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不過他難得誇獎我一句:
「居然跑了一個月,有出息。」
我不知道他是在誇我,能躲一個月,還是在誇祁野能忍一個月纔來抓我。
不過都不重要了,心死了,這日子也沒有盼頭了。
我以爲祁野的那句言聽計從是想讓我和他睡,可我的工作沒有任何變化,但我總覺得屁股被人惦記着,涼颼颼的。
直到有一天,祁野的大哥因爲聯姻被召回老宅,我在抽菸的間隙問他:
「大少爺,你和瞿式集團的千金聯姻,是因爲你愛她嗎?」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愛,不過對我來說無所謂,我沒有喜歡的人,對方亦是如此。」
我若有所思:
「那,你能不能給小少爺也找個聯姻對象啊,他二十五了,也不小了。」
我想着祁家雖然是龍頭企業,但好歹也是要臉面的,至少在和對方聯姻後,會處理掉那些和少爺關係不清不楚的人吧。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了,我每天都在擔心,祁野突然興致大發,辦了我怎麼辦。
祁川夾煙的手一頓,他難掩笑意地往我身後看去,我身軀一頓,不敢回頭,剛想拔腿就跑,肩膀卻先一步被人扣住,那人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去我房間,把上衣脫了,跪好,等我回去收拾你。」
我欲哭無淚地只能照做,我不敢不聽祁野的,不然死得更慘。
大概三十分鐘後,我聽見開門聲,祁野帶着那個熟悉的銀皮箱走了進來,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央求他:
「少爺,我錯了,不要對我做這些事好不好,求您了,我真的不喜歡。」
我是真的怕啊,從看到祁野拿出這個箱子時,我就明白,那些謠言都是真的。
祁家老宅有好幾棟樓,主家每人一棟,我之前在老爺子那邊,他喜歡清靜,住得離這裏很遠,我沒聽到過男人的尖叫聲,對於謠言還半信半疑,但看着祁野熟練地擺弄這些東西時,我不得不信了。
我也知道我今天說的話又惹祁野生氣了,他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地放過我。
祁野無視我哀求的目光,冷漠地坐在牀上,撩了下眼皮,有些煩躁地開口:
「選一個,不然我替你選。」
我害怕極了,看着琳琅滿目的物品,最後選了個危險係數沒那麼高的蠟燭。
祁野挑了挑眉,指間夾着那根蠟燭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祁野的笑讓我直覺不太妙,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能不能換一個,他已經拿起打火機點燃蠟燭,看着我命令道:
「跪到我兩腿中間來。」
我感覺被羞辱了。
但我沒有反抗的資本,我早就知道了,我緊抿着脣,一言不發地挪動着自己的膝蓋,一直膝行跪到祁野面前。
他傾斜蠟燭,是低溫蠟油,不算太燙,但滴落在我昨天的傷口上時,讓人不受控制地戰慄。
祁野像是故意一般,專往我傷口和敏感部位滴油。
我咬緊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祁野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是不滿,他抬腳勾了勾我的皮帶,沉聲道:
「把褲子脫了。」

-6-
我驀地攥緊了拳頭,第一次沒有立馬按照祁野的話做。
祁野輕嘖一聲,表情不悅:
「怎麼,我說的話是不好使嗎?把褲子脫了,現在,立刻。」
我覺得胸口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氣得我雙眼通紅,我梗着脖子開口:
「我不脫。」
下一秒,我的頭髮被人抓起,祁野的表情很難看:
「你敢反抗我,做錯了事情,還敢在我面前叫囂,我是不是平常太慣着你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這些天的擔驚受怕,惴惴不安全都化爲一腔怒火,我胸膛劇烈起伏地朝他吼道:
「慣着我,你有什麼資格說慣着我,我身上的傷全他媽的都是因爲你受的。你不聽我勸告,一意孤行,惹是生非,害得我被責罰,被打得皮開肉綻,這就是你口中的慣着我,我說我不喜歡玩這些玩具,我不要,你也不聽。」
我一把甩開祁野抓着我的手,目眥欲裂:「我早就受夠了,姓祁的,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再也不要和你玩這種變態的玩具,你真他媽的令我噁心。」
我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牀上面色陰沉的祁野,第一次感覺到暢快。
死就死吧,人要有尊嚴地死去,我受夠了祁野這煞筆玩意了,誰愛玩誰玩。
我剛準備離開,手腕卻猛地被人拽住,下一秒,我被狠狠地摔在牀上,祁野騎在我的身上,單手掐住我的脖子,
「周衡,你說我噁心,你居然敢嫌我噁心,你哪來的膽子。」
他的手不斷用力,我毫不懷疑祁野他想掐死我,可在我即將昏死過去時,他又鬆了手。
他嘲弄一笑,揉了揉我的嘴脣,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周衡,你不是嫌棄我嗎?那我就把你變得和我一樣,一樣骯髒噁心,這樣,你就再也沒有辦法說出那句話了。」
我悚然一驚,祁野眼裏透着不正常的瘋,他這次是真的動真格了。
我怒罵道:
「祁野,你還是敢睡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威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祁野的脣還是穩穩當當地覆下來。
祁野的力氣很大,他的手像鐵鉗一般,讓我掙脫不開,我緊咬的牙關也被他撬開,長舌直入,讓我呼吸不過來。
我猛地咬下在我嘴裏作亂的舌頭,祁野驟然起身,他抬眸看着我,卻看到我毫不掩飾的嫌惡。
他怔住了,愣了兩秒後,猛地將我推開,厲聲怒斥:
「滾出去。」
我一個鯉魚打挺,麻溜地滾了,打開門的瞬間,我瞥見祁野將他的那些小玩意一把掃在地上,摔得稀碎。
祁野有多重視這些玩意,我是知道的,回來那天,我親眼看見祁野將它們收藏到保險櫃裏,還上了三道鎖。
可現在,他將那些東西全砸了,一看就是氣瘋了,等他冷靜下來,要處理的恐怕就是我了。
但我不想跑了,沒意思,不論跑到哪裏都會被抓到,還要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就像陰溝裏的老鼠一般,一直躲躲藏藏,而祁野就是那悠閒自在的貓,享受着我的不安恐懼,最後,在我自以爲安全時給我致命一擊。
好在我是個孤兒,這世間沒什麼值得我惦記的人或者事的。
百年之後,大家都是一抷黃土,不就早走那麼幾十年,說不定,上天垂憐讓我投胎成祁野的兒子,我到時候玩不死他。

-7-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我有些疑惑,這個點,怎麼沒人叫我上班。
剛一打開手機,就看見保鏢隊長在羣裏艾特我,
【周衡職位調動,從貼身保鏢降爲普通保鏢,工作內容爲守護老宅安全。】
我愣住了。
就這?
我把祁野氣得半死,他居然只是給我降了個職,這麼輕拿輕放不像他的風格啊。
等我洗漱完,在老宅巡邏時,仍舊不明白,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給他罵爽了,他怎麼還給我找了個這麼輕鬆的崗位。
雖然錢沒之前賺得多,但好歹安全,還不用因爲祁野捱打受罰,簡直不要太爽。
我在老宅幹得爽歪歪,祁野的臉卻越來越黑了,每次他從我身邊路過,我都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凍感冒。
就這樣,過了三天,我又不爽了。
我剛關上燈準備睡覺,沒過多久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立馬開燈,就看見醉醺醺的祁野邁步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他看着我舒舒服服地窩在牀上,咬牙切齒道:
「不在我身邊的這幾天,日子過得挺滋潤啊,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的保鏢,我不找你,你就不會來找我嗎?周衡,我這幾天想你想得徹夜難眠,都快要瘋了。你是怎麼睡得着的?」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畢竟我這幾天確實睡得挺好的,還因爲沒有傷痛,睡得比以往都要好。
但和一個醉鬼沒必要解釋這些。
「少爺,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我剛要起牀將祁野送回自己的房間,卻又不知道哪裏惹怒了這位爺。
他快步走過來,一把將我摁在牀上,面目猙獰,他嗤笑一聲:
「怎麼,就這麼不願意看見我,周衡,想要我放棄,你做夢,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要和我在一起,我不會鬆手的。」
說完,他蹬掉自己的鞋子,將外套脫下扔到地上,然後抱着我滾進被子裏。
我被他的動作震驚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我終於回過神來時,祁野已經摟着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胸前,肆意嗅着我身上的味道。
我立馬抬手將他推開:
「你要睡,回你自己房間睡。」
下一秒,我的手被人握住,祁野倏然睜眼,眸底幽深晦暗,隱隱有慾望流動,他向前頂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再動,你今晚就不用睡了,我不會放過你第二次的,周衡。」
我不敢動了,老實地躺在祁野身邊,他輕笑一聲,抬手獎勵似的摸了下我的臉:「真乖。」
說完,他將我整個人圈在懷裏,沉沉睡去。
我就知道,祁野他不可能放過我的,好日子沒過幾天,我又變成了他的貼身保鏢。
他工作完後,照例要去酒吧喝酒鬧事。
好幾天沒捱打了,想到那種感覺,我不由得瑟縮了下,連牙根都泛着疼。
我的動作被祁野看見了,他朝我招招手,我過去,他扯住我的領帶,貼近我的耳朵道:
「想不想不捱打。」
我知道他估計又想說什麼做他的人,或者陪他玩什麼玩具。
我索性不回答他,他倒也不生氣,難得心平氣和地和我說:
「周衡,你知道爲什麼我從不聽你的勸嗎?明明知道你會捱打,我還是要這麼做。」
「因爲我沒資格。」我回答他。
我不過是個小保鏢,還能管得了少爺的事了,只能按章辦事地勸一兩句,到後來我乾脆都不勸了,反正勸不勸我都要捱打。
祁野放開我的領帶,悠閒地靠在沙發背上才道:
「因爲你說的話不對,你開口就是老爺不允許,老爺會生氣。」
他抬眸,漂亮的眸子裏染上抹醉意,嘴脣因爲酒液的滋潤,豔麗無比,看起來格外誘人。
我莫名有些口渴。
祁野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
「你要是換個話術,比如,少爺我擔心你會受傷,又或者少爺喝酒傷身體,我不想你喝酒。」
「這樣,我絕對會聽你的話。」
祁野的表情很認真,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是期待能從我的嘴裏聽到這些話。
這些話倒也不難說,總比挨一頓打要好,我張了張嘴,鸚鵡學舌般重複他的話:
「少爺,喝酒傷身體,我不想你喝酒。」
他笑了,眼睛彎彎的,像是很滿意,他輕撫我的臉:
「好,那就聽你的。」
說完起身離開酒吧,我有點懵,這就走了,頭一次祁野這麼聽話我還有點不習慣,他這會應該是醉了,我想到明天他還要和京圈的少爺們去跳傘,於是,繼續舉一反三,
「那少爺明天能不去跳傘嗎?我擔心你會受傷。」
祁野開車門的手一頓,我吞了吞口水。
要死,得意忘形了。
祁野可能只是覺得好玩,故意逗我的,周衡,你還當真了。
我剛想開口,說我亂說的,就見面前那人大笑出聲。
「周衡,我喜歡,我喜歡你這麼管着我。」他將臉伸到我面前,脣離我不過半分的距離停了下來,眼睛很亮,
「周衡,以後也要這樣管着我,知道嗎?」
或許那晚的夜色很美,又或許是祁野難得地聽話乖順,我頭一次覺得祁野好像也沒那麼令人討厭。

-8-
祁川訂婚宴,我作爲祁野的保鏢應該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
祁野看着我,難得好心地對我說:
「去逛一下吧,這島是我爸和我媽結婚的地方,除了家裏人訂婚,其他時間一律不許外人進入,錯過這次,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畢竟你……」
他沒再說下去了,我看着他身邊圍着的保鏢,想着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反正這是祁野批准的,我索性去逛一下這海島。
只是,我剛走到樓梯口,就被人給堵住了,那人是徐家大小姐,聽說喜歡祁野喜歡了快十年了。
她雙手抱臂堵在我面前,抬高頭,神情倨傲:
「你和祁野哥哥什麼關係,爲什麼傭人說你們倆天天睡在一起。」
我有些汗顏,其實第一晚,祁野睡在我的牀上後,提出過之後也要和我一起睡,我拒絕了。
直到祁野教我怎麼不捱打的那個晚上,他一樣耍賴地要和我一起睡,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沒能拒ţû₂絕。
總之,之後我們天天睡在一起,不過也只是蓋着棉被純聊天,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見我不回答,大小姐急了,她氣急敗壞道:「你居然敢無視我,你不過只是個保鏢,就算爬了祁野哥哥的牀,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我看着她氣得兩頰通紅,難得好心地解釋:「我和他沒有關係,但我勸你換個人喜歡,祁野他不是個好人。」
確實,不論是傳言,還是性取向,他都不適合面前的這位大小姐。
如果單單是商業聯姻,只談利益,不談感情,那我決計不會開口,可這姑娘明顯就是動了感情的。
徐喬冷笑一聲: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讓我放棄,自己好獨佔祁野哥哥是吧。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我從這裏滾下去,然後污衊你,祁野哥哥一定會厭惡你。」
眼見她就要往後倒,我趕緊拉住她的手,指了指上面:
「那裏有監控。」
徐喬有些尷尬地甩開我的手:
「我,我自然知道,我就是嚇唬你,讓你趕緊離我的祁野哥哥遠一點。」
我看着她這副瘋魔的樣子,靈光一閃,然後對她說道:
「我們合作吧!」
她有些不解:
「什麼。」

-9-
我將她帶到一處恆溫游泳池裏,和她解釋:
「滾樓梯多危險啊,一不留神情敵沒送走,倒把自己給送走了。這處是我剛上島時看到的游泳池,離訂婚宴大廳不遠,你要是想污衊我,就說是我推的你,你下水之後只要大聲尖叫,周圍的人會立馬過來。」
她警惕地望向我:
「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說了,合作共贏,我想逃離祁野,你的計劃能幫到我。」
她掀了掀脣: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祁野哥哥那麼好,你居然想逃離他。」
我看着她搖了搖頭,她既然能從傭人口中得知我倆睡在一起,那關於祁野的事她應該也清楚。
可即便這樣,她仍然要纏着祁野,是因爲愛嗎?我一開始也覺得她喜歡祁野,但我仔細一想,覺得不對勁。
傳聞說她喜歡了祁野十年,自然也知道祁野不喜歡別人干預他的事,祁野的邊界感很強,強行插手只會惹來他的厭惡。
她應該是家族裏的犧牲者,嫁給祁野換取利益,所以不論祁野是什麼樣的人,她都沒的選。
可這姑娘明顯不喜歡祁野,不然也不會利用我來達到她的目的。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進入泳池,輕聲說了句:
「祝你我都能如願。」
她抬眸看我,雙目對視下,她輕笑一聲,大概是知道我猜出了她的真實意圖。
她靠在泳池邊上,輕聲道:
「其實,如果你喜歡祁野的話,你們倆也挺配的,至少他不會對你發瘋。」
「我以前被他的長相欺騙過,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個巨恐怖的人。他帶我去全世界最有名的鬼屋,然後將我扔在那裏,等我精神恍惚,崩潰不已,才讓人放我出來。」
「他會在我的被子裏放蛇,然後威脅我,下次再敢纏着他,他就把我扔到蛇窟裏,如果不是我求祁老爺,他可能真的會拿我喂蛇。」
「他對待男人的手段更殘忍,從他房裏出來的男人經常被他折磨得血淋淋,奄奄一息。」
「知道祁野的本性後,我和他們說我不想嫁給祁野,可家裏人拿我媽的性命威脅我去討好祁野,我只能一邊假裝喜歡祁野,一邊將我媽轉移出國,十年,我做這些花了十年。」
我猛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我以爲祁野只是在性上面玩得有點變態,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徐喬好笑地看着我:
「很驚訝嗎?不過是你在他身邊的這幾年,他變得不那麼喜歡折磨人了,所以我也就繼續大着膽子騷擾他。」
「我今天就是想趁着大家都在,讓徐家那些人知道我徹底沒了利用價值,我想和我媽過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
我沉默良久,才道:
「你放心,我看過了這裏沒監控,今天這場戲一定會完美上演的。」
聽到我這麼說,徐喬臉上露出個感激的笑容:
「謝謝。」

-10-
「救命啊!救命!」
徐喬的求救聲驚擾了大廳裏的人,等他們出來時,看見的就是我站在泳池邊,而徐喬在水裏奮力掙扎。
來的人很多Ţũ₁,有人跳下泳池施救,有人站在一旁看好戲。
我被人一腳踹翻在地,還沒爬起來,就聽見一句滿含怒意的呵斥:
「徐大少好大的面子,我的保鏢也是你能動的。」
祁野面色陰鷙ẗų₉,目光凜冽,他隨意掃視一圈,所有人都顫顫巍巍地不敢說話。
熟悉的人都知道,祁野動怒了。
徐家惹不起祁家,即便佔理,他們也只能將委屈咽回肚子裏,低着頭,不敢吭聲。
我被祁野扶了起來,他的手伸向我的肚子,輕輕按壓幾下:
「還好肋骨沒斷,不然有你痛的。」
說完,擰緊眉,有些生氣地對我說道:
「你是不是傻,你又沒做過,站在那裏讓人踢,你平時跟我對着幹的那股勁呢?」
我還沒開口,剛被撈上來的徐喬接話:「是他推的我,是他推我下去的。」
祁野冷笑一聲,轉頭目光陰森森地看着徐喬:
「徐喬,隨意污衊我的人,我不介意讓你變成個啞巴。」
徐喬的身子一僵,但還是硬着頭皮開口:「我沒說謊,他嫉妒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而且,我們兩家不是也在商量着聯姻的事嗎?」
祁野看着徐喬,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聯姻的事,還有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邊了?近幾年,我的脾氣確實收斂了些,是不是讓你們忘記我以前的手段了。」
眼看着祁野要發難,我趕緊開口:「是我乾的,她說得沒錯。」
祁野氣笑了,他咬牙,瞪着我:
「你再說一遍!」
我低垂着頭,不敢看他,但仍然堅持:
「是我推的她,我聽她說不久後你們會結婚,我一時氣昏了頭,將她推……」
我的話還沒說完,下巴傳來一陣劇痛,祁野捏緊我的下巴,手上沒個輕重,我感覺骨頭縫裏都泛着疼。
祁野抬起我的臉,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他磨了磨後槽牙,語氣陰冷:
「周衡,你是鐵了心要離開我是吧。」
現在這場面,祁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了我的罪行,並且還是嫉妒未來的女主人,祁家爲了息事寧人,應該會將我趕出去,哪怕祁野硬要留我,也是沒用的。
祁野氣得雙目猩紅,裏面似乎有淚水在打轉,比起生氣,他更像是難過。
我心口隱隱作痛,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我明確地知道,我想要的就是遠離祁野,我不想再做他的玩具,或者一條聽話的狗。
沒有尊嚴,沒有人權。
於是我忽略心裏的疼痛,一字一句道:
「是,祁野,我不想留在你身邊,我求你放過我。」
祁野突然大笑起來,他猛地扯住我的衣領,目露瘋狂:
「周衡,你做夢。」
說完這句話,他不顧衆人在場,生拉硬拽地扯着我往樹林裏走去。
祁野目前的狀態很不對,我腦海中不斷閃過着各大碎屍案的片段。
得不到就毀掉,祁野現在是要毀掉我了嗎?
我開始有些後悔了,我不該激怒他的,我不是已經知道他是個瘋子了嗎?爲什麼在做這事之前,我卻仍然覺得他不會對我做什麼。
或許是因爲我上次激怒他,他輕拿輕放,又或許是因爲徐喬的那句,他不會對我發瘋,總之,我越界了,這次是徹底玩完了。
我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我不要被玩得奄奄一息之後,血淋淋地被人擡出來。
「祁野,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祁野的腳步驟然停下,他將我摜到樹上,一言不發地親了上來,吻得又狠又重,像是要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我不敢再惹他,乖順地張開嘴,讓他親。
他吻了很久,久到我的脣瓣都已經麻木了,他才放開我。
我扶着樹幹大口喘息着,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我良久。
「周衡,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真的要離開我?」
我不敢激怒他,卻又不想違心答應,我不愛祁野的,所以我不想留在他身邊。
可看着他眼含期冀望着我的模樣,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就這樣留在祁野身邊好像也不錯。
我的沉默在祁野看來是默認,他嗤笑一聲,後退兩步,看着我說道:
「滾吧,周衡,從今以後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他轉身出了樹林。
祁野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寂寥,莫名讓人心疼,我跟在他後面,心不在焉地想,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剛走到一半,祁野突然朝我這邊撲了過來,我被推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槍響,緊接着祁野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之中。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半晌才淒厲地喊出聲來:
「祁野!!!」

-11-
那槍是衝我來的,徐家人動的手,大概是覺得我是他們聯姻的阻礙,所以想除掉我,卻沒想到祁野替我擋了下來。
徐家徹底玩完了,而徐喬早在當晚登機去往海外。
我在醫院外蹲了好幾天,祁野還是不讓我去看他,他讓人給我傳話:
「不是要走嗎?還來礙什麼眼。」
今天是祁野中槍的第十天,我看着之前的老大哥對我搖搖頭:
「他還是不肯見你。」
老大哥是祁川的保鏢被祁野借用了,祁家每位少爺的保鏢都是不互通的,所以我之前也沒見過這位老大哥。
我就說祁野怎麼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老大哥給我遞了支菸:
「你原本不是要走的嗎?現在祁野少爺都放過你了,你不是得償所願了嗎?」
我屈腿靠在牆上:
「如果我說我在祁野生死未卜的那天發現我好像是喜歡他的,你信嗎?」
老大哥聽後,一臉迷惑:
「你喜歡死人?」
我就知道,說實話,我也覺得太扯了,可當祁野在手術室裏搶救,不知道能不能活時,我突然覺得,如果這個世上沒有了祁野,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在意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意祁野,更弄不明白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祁野的。
後來,他醒來,看到我,立馬冷漠地叫人將我轟出醫院,不准我看他。
我徹夜難眠,這才懂了祁野那時的感受,也是從那一刻起,我才真正意識到,我愛上祁野了。
不過祁野恐怕愛的是我的肉體,不然怎麼一直想和我玩玩具呢?
肉體?
我靈光一閃,和老大哥說:
「我能不能用一下廁所,我不進他的病房。」
老大哥點頭同意了。
其實就算我能進去醫院,也會被隔絕在祁野的病房外,我得讓他主動要求見我。
我從洗手間出來,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老大哥,鄭重其事地交代他:
「這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密碼是 234561 你交給祁野,跟他說十分緊急,需要立馬查看。」
老大哥將信將疑,但還是將我的東西交給了祁野。
不到三分鐘,老大哥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祁野少爺說,讓你立馬滾過去。」他有些擔憂地看着我。
「不能出事吧,他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好,像是要喫人。」
我輕笑一聲:
「放心,不會有事的。」
果然比起我的靈魂,祁野還是更愛我的肉體。

-12-
我敲了敲門,裏面立馬傳來祁野的怒吼:
「滾進來!」
我麻溜地滾了進去,他怒氣衝衝地看着我,臉色十分難看。
「你拍的什麼照片啊?我幾天不見你就這麼飢渴難耐是嗎?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怎麼辦,周衡,你要氣死我嗎?」
我立馬緊張地過去撫了撫他的胸口。
「別生氣,剛做完手術別把傷口繃開了。」
祁野咬牙切齒:
「我怎麼能不生氣,你……」
我打斷他的話:
「我沒給別人看,少爺你不要生氣了,到時候傷口裂開了,我會難過的。」
順毛擼果然有用,只有自己才知道怎麼哄自己開心,而祁野把怎麼哄他開心的祕訣告訴了我。
祁野聽了我的話,果然冷靜了不少,但他還記着我的仇呢。
「不是要離開我嗎?現在又是鬧哪出。」
我搖搖頭:
「不走了,我發現我離不開少爺,一見不到你我就徹夜難眠,根本睡不着。」
他陰陽怪氣道:
「怎麼會睡不着,離開我的那幾天怕是呼嚕都震天響了吧?」
我立馬抱住祁野:
「睡不着,少爺不抱着我睡,我一點都不習慣。」
他輕哼一聲,徹底被哄好了,他抬手將手機裏的照片刪除。
「下次不準再拍這種照片了。」
我點點頭,有些羞恥地口不擇言道:「這不是想你更喜歡我的肉體嗎?不這樣我根本就見不ƭŭ₊到你。」
倏地,țŭₓ我的下巴被抬起,祁野看着我語氣不悅:
「什麼叫我更喜歡你的肉體?要是這樣,我那天壓根就不會趕你走,你知道我爲了剋制自己不對你做那些事有多努力嗎?如果不是愛你這個人,只貪圖你的肉體,那我會把你玩死。」
「我還會管你喜不喜歡玩玩具,全給你上一遍,我自己爽了就行。你爽不爽,甚至死不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有些怔愣地看着祁野:
「爲什麼我這麼特殊?」
他揉了下我的腦袋,回憶道:
「二十二歲那年,我去給爸過生日,你那時剛來祁家沒多久,看到我還以爲我是那種純良無害的公子哥,傻乎乎地和我說,要我留心家裏養的那幾條藏獒。」
「我那時覺得很有趣,和你說我害怕狗,怎麼辦,一聽到就會腿軟。然後你二話不說背起我往老宅走,一邊走一邊和我說,少爺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那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我,明明歲數差不多,可你居然說要保護我,那讓我覺得特別開心。」
「所以我將你從我爸那裏要了過來,漸漸相處中,我越來越喜歡你,但你聽到我的傳聞, 害怕我, 不再擔心我,我覺得生氣,故意惹是生非讓你挨罰,其實只要你關心Ŧü⁸我,我就會乖乖聽你的話。」
我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原因,但我又有點難受。
「那如果以後有人同樣對少爺,少爺也會喜歡上他嗎?」
我承認我有點貪心,我想和祁野走過人生的漫漫長途,我不想只是他人生中的過客。
祁野笑了聲, 摟過我的脖子和我接了個溼吻纔開口:
「周衡, 不會有別人, 還記得我讓你去看下那個海島嗎?我那時是想讓你熟悉一下海島的佈局,等我倆訂婚時, 你就不會手忙腳亂了, 我早就把你放進我人生的規劃裏了。」
「阿衡,以後不要叫我少爺了, 叫我阿野吧。」
「好的,阿野。」
番外
我和祁野結婚了。
婚禮當天, 祁川對我說:
「新房裏有哥給你們準備的禮物, 記得拆。」
我興高采烈地拆開,發現是一箱沒開封的各式各樣的玩具。
我有些懷疑祁川弄這出是爲了報復我毀了他的訂婚宴。
祁野拿出一個貓耳朵髮箍戴在我的頭上,一臉爲難:
「怎麼辦,大哥送的禮物不用的話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
我的臉僵住了, 看着那些駭人的東西, 止不住地吞口水。
祁野坐在牀邊,輕輕摩挲着我滾動的喉結, 慢悠悠地開口:
「不過, 如果今晚你主動一點, 我就不用這些東西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寶貝, 選一個。」
我哪個都不想選,朝他撒嬌:
「老公——」
祁野冷哼一聲,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壓在牀上:
「永遠只會這招。」
這是我和祁野相處中發現的, 他對我的撒嬌沒有抵抗力。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一個一米八的漢子撒嬌到底有什麼魔力, 但有用就行,只要遇到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就會使這招。
祁野每次都咬牙切齒:
「又是這招。」
可他自己明明喜歡得不行。
不過我也沒高興太久, 很快就被祁野拖入慾望的浪潮中, 沒空再想其他的事情。
外面天光大亮, 新房中的兩人交頸而眠,未來還有無數個甜蜜的日子, 等着他們去探索, 十指相扣的手一旦握緊, 就是向上天宣誓,這輩子,這個人, 我選定了,不後悔,不鬆手。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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