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ABO裏的惡毒男配後

穿成耽美文裏的惡毒男配時。
我正在爬主角攻的牀,爲了自救,我扭頭爬上了主角受的牀。
小 omega 剛要開口,我捂住他嘴,惡狠狠地咬着他的腺體威脅:
「不怕被人聽見你就叫吧。」
結果主角受是個 A 裝 O!
我被他強行標記,帶回了家。
主角攻在外嘲笑我是隻不要臉的舔狗,卻在看到我脖子上的標記時,突然發瘋:
「誰幹的?!」
他猩紅着眼追上門要我交出姦夫。
主角受正把我抵在門上,狠狠索取,偏執道:
「哥哥,用信息素灌滿你好不好?」

-1-
我穿成了 abo 耽美文裏的惡毒男配。
是主角攻秦闕爲非作歹的竹馬未婚夫。
一心除了戀愛腦,便只有虐受的大反派。
比如此刻。
我因爲嫉妒主角受林清羽,害怕他把秦闕從我身邊搶走,便先下手爲強。
喝了藥爬上秦闕的牀,等生米煮成熟飯,再嫁禍給主角受。
熟知劇情的我知道,原主並沒有等來秦闕,來的是秦闕的一個 alpha 兄弟。
那個 alpha 不僅給原主注射不明藥劑,還錄下視頻肆意凌辱他。
秦闕趕到時,面對原主的求救,輕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不過是個下賤 omega 而已,你要喜歡,送給你。」
這也導致了原主徹底黑化,開始瘋狂報復主角受。
不是啊,罪魁禍首不是主角攻和他țůₕ那個 alpha 兄弟嗎?
主角受他做錯了什麼?
我也因此被家族拋棄,流落街頭,最後被街邊的乞丐凌辱致死。
此刻我正穿着單薄的白襯衫,因爲情熱的緣故,在秦闕的牀上陰暗爬行。
很快便香汗淋漓。
我捂着發燙的腺體,正準備逃。
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心猛地揪緊!

-2-
黑暗裏,alpha 推門而入的同時,我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還好這是在一樓,要不然腿就折這了。
我一箇中了藥的 omega,去哪裏都不安全,此刻只有一個地方最安全——
主角受林清羽的臥房。

-3-
原文裏,林清羽受邀來秦家給秦闕過生日。
秦闕即將上演半夜走錯房間的狗血戲碼。
然後摁着主角受深情告白,烙下愛的標記。
所以我摸黑進去的時候,順手把門給反鎖了。
報一絲啊。
你的老婆暫且借給我一個晚上救急,明天我就還給你哈。
林清羽真不愧是清冷受,皮膚白皙,如一株寒梅,不可攀折。
我剛走近,他那雙眼睛忽地就睜開了,眼睛裏是濃濃的厭惡和戒備。
但在看清是我後,他深幽的眸子突然噙着幾分懶散的笑。
也是,畢竟我是 omega,對他毫無威脅。
他怕是在看我的笑話吧。
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竟然自甘墮落去爬牀。
我見他要張嘴,立馬衝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惡狠狠地咬着他的腺體,低聲威脅:
「不怕被人聽見你就叫吧!」
身下的人卻輕笑一聲,無比乖順地屈起脖子,露出他纖薄白皙的腺體,低沉嘶啞的聲音蠱惑人心:
「哥哥倒是咬啊,我迫不及待呢。」
我懵了,這和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樣啊?!
算了,這不重要。
我晃了晃腦袋,掐着他的脖子直接威脅:「抑制劑,把你的抑制劑給我!」
我現在這個狀況,不用抑制劑就得用 alpha 了!
林清羽目光深幽,笑了一聲:「抱歉哦哥哥,我可沒有 omega 用的抑制劑哦,alpha 要不要?」
「???」
被我叼在脣邊的腺體突然開始發燙,馥郁的烏木檀香瞬間在我鼻尖炸開。
像一張網,片刻間便密不透風地把我包裹起來。
我原本就發着燙的後頸,此刻被火灼了一般,一片燎原。
繼而渾身發軟,黏膩不堪,直接進入了情熱期。
不對!
林清羽不是 omega 的嗎?
也沒人說他是 A 裝 O 啊!

-4-
烏木檀香的氣味越來越濃郁,我被他的信息素勾得趴在他身上用力地嗅着。
連血液都開始躁動不安。
這就是傳說中 alpha 信息素的誘惑嗎?
我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被他反抱在了懷裏。
脖子被修長的手指鉗住,後頸因汗水黏在一起的頭髮被一點點撥開。
指腹若即若離地摩挲那發燙的腺體。
我的輕顫取悅了他。
他好整以暇地用指腹一下下颳着我的腺體:
「哥哥你聞到了嗎?你的信息素都溢滿整個房間了呢,很誘人。」
他很惡劣。
一下一下輕啄着我的腺體。
我抖得像個篩子。
我惡狠狠地罵道:「林清羽!你卑鄙!」
他看着我溼漉漉的眼睛,吻着我發顫的眼睫,假惺惺地可憐道:
「好可憐啊,可是除了我,現在還有誰能幫你?」
我看着他眼底的戲謔,猩紅着眼,拽着他的手腕,攀上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悶哼了一聲,聲線緊繃到了極致,卻不疾不徐道:「呵,生氣了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林清羽眯着眼睛笑了起來,惡劣道:「哥哥,你喜歡的 alpha 來找你了。」
下一刻,他把我摁在牀上,叼着我的腺體,咬了下去。
「好可惜哦,標記你的人是我誒,失望嗎哥哥?」
我整個人猶如繃緊的弦,躁得怒斥了他一句:「閉嘴!廢話太多!」
他笑了一聲,嘴裏的動作更狠了。
外面的秦闕見這麼久都沒有回應,直接握着門把手,就要推門而入。
我明明知道門已經反鎖了,但是會被嚇一跳。
標記期的不耐受讓我變得尤爲脆弱,我嚇得「嗚咽」一聲。
林清羽把我抱進懷裏,說出嘴的話卻一如既往地惡劣:
「哥哥別抖啊,就這麼舒服嗎?」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秦闕總算死心,離開了。
林清羽的臨時標記,暫時壓制住了我的發情熱。
我說了聲謝謝就要走。
卻被林清羽抱了回去:「哥哥,抑制劑哪有我好用啊。」
當晚,我就被林清羽帶回了家。
但趁他洗澡的時候我跑了。
呸!可惡的 alpha,還想用信息素控制我!
我決定,以後要把抑制劑當飯喫!

-5-
買了一大堆的抑制劑,我十分有先見之明地跑去酒店開了間房間,度過了我的發熱期。
一週後,一打開手機,無數通未接電話湧了進來。
大部分都是林清羽打過來的,信息也發了不少,我看不都不看,直接拉黑。
其次就是秦闕打的。
畢竟我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我正腹誹着,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闕的聲音又冷又不耐煩:「許則,這些天你死哪裏去了?」
不等我回答,他報了一個地址就讓我ţŭ⁷趕快滾過去。
我到了地方,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見他的那羣 alpha 兄弟在笑話我。
「秦少你說許則這次會不會來啊?」
「這還用問嗎?他那麼賤,秦少勾勾手指他立馬搖着尾巴就來了。」
鬨笑一堂。
有人問:「秦少,被這麼一個 omega 黏在屁股背後面煩不煩啊?」
秦闕輕嗤一聲:「一個舔狗罷了,你要我送給你。」
侍應生恰巧端着酒過來,我拿了一杯,一腳踹開門。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我把手裏的酒盡數倒在秦闕的臉上。
「呸!你算什麼個東西!還敢做老子的主,真當我們許家是擺設啊!」
秦闕一整張臉都黑了,不可置信地瞪着我:「許則你瘋了?」
我搶過他兄弟的酒,繼續往他臉上潑:「我沒瘋,我現在清醒得可怕!」
秦闕攥着我的手,臉色鐵青,不容抗拒道:「你現在跪下給我道歉,我還可以考慮原諒你!」
「做你的春秋大美夢!」
他怎麼敢想的啊!
我直接一巴掌呼他臉上:「誰給你的臉啊!」
秦闕被打偏了臉,包廂裏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我一腳踹翻了桌子,當着他的面砸碎手裏的杯子:
「我告訴你,我許則不是好惹的,當初看上你是我瞎了眼,現在我不舔了!
「還有你們!秦闕有秦家兜底,你們有什麼?我心眼小得很,再讓我聽見一些不該說的話,小心我盯上你,讓我爸爸們搞死你!」
以前原主舔秦闕舔得厲害不惜自降身份,讓這些人都忘了,原主可是許家千嬌萬寵的小少爺!
稍微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喝一壺的了。
他們被我嚇得個個面色發白。
說完我轉身就走。
秦闕頂着一枚通紅的巴掌印追上來,正要犯狠,我抬腳就往他胯下踹。
他似乎沒想到我真敢踹他,還踹那麼狠。
還就站在那讓我踹了個結結實實。
看着他蜷縮在地上哀號,我爽得不行。
這纔對嘛。
對於渣男,就該直接沒收他作案工具!
我轉身要走,秦闕躺在地上攥住我的腳踝,恨得咬牙切齒。
我挑眉,對他抬起腳:「怎麼?還想打我?!」
秦闕原本兇惡的眼睛,閃過後怕。
直到他看到我脖子後面的標記。
他猛地瞪大雙眼,盯着我的脖子不可置信道:「你後頸上有牙印!」
他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去:「許則,你被 alpha 標記了?」
他攥住我的胳膊,猩紅着眼,咬牙切齒道:「誰?那個 alpha 是誰?!」
「關你什麼事!」
我甩開他的手跑了。
路過轉角的時候,突然被拉進了一旁的安全通道里。
門一合上,一個炙熱的身軀便貼了上來。
我的腺體被吻住,熾熱的呼吸燙得我一抖。
他委屈得不行:「你就這麼喜歡他嗎?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七天,你知道失去 Omega 的 alpha,有多可憐嗎?」
秦闕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許則!你特麼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你死定了!」
安全通道的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我的腺體再次被咬住。
他偏執道:「哥哥,用信息素灌滿你好不好?」
我整個人顫抖着摔進了林清羽的懷裏。
密碼的,alpha 都是瘋狗嗎?
一言不合就咬人?

-6-
門要推開的那一瞬,有人喊住了秦闕。
而我聽到秦闕滿是驚喜地稱呼他清羽。
我猛地瞪大眼睛。
門外的人是林清羽,那此刻標記我的 alpha 是誰?
難不成,我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我扭頭看向身後的人,他黏人地蹭着我。
抵在我脖子後面聞了又聞,焦躁又貪婪:「哥哥,信息素可以多放一點嗎?」
我立馬把手環調節到最高檔,掰開他的臉質問:「你是誰?」
他眯着眼睛笑了起來,攥住我的手腕,尖牙咬破我的指尖,充滿佔有慾地看向我。
溫熱的舌頭刮過指腹。
冒出的血珠被貪婪地吞噬。
騰的,臉頰燒起一陣燥熱,我猛地抽回手指。
他舔着脣,輕笑道:「我是林清羽的雙胞胎哥哥,我叫林寒州。」
這劇情不對啊。
出 bug 了啊!
該死的系統怎麼還沒上線!
我正頭腦風暴,林寒州突然把我壓在門上,左腿抵了過來,壓着我的胯。
聲音低啞:「這的信息素好像更濃郁一點。」
他卡着我的腰,就要半跪下去聞:「哥哥,打開一點,讓我聞聞。」
我羞憤得扇了他一巴掌,落荒而逃。
洗完澡躺到牀上,那股黏膩感還沒消失。
該死的 alpha,該死的信息素!

-7-
我心裏正窩着火,電話響了。
秦闕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了過來:「許則你很好,還特麼學會拉黑我了?出來,我在你家樓下!」
「傻 B。」
說完,我直接掛了。
但我忘了,他有我家的鑰匙。
我看着一臉陰沉的秦闕,煩躁地從被窩裏爬起來,打電話叫小區保安。
我住的是高檔小區,私密性很好,沒有住戶允許,外人根本進不來。
秦闕聞到我身上 alpha 的信息素後,輕蔑一笑:「我都查過了,你身邊Ţűₛ除了我根本沒有其他的 alpha。你做這些不就是爲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嗎?」
他得意了起來:「我今天來這是警告你的,我們畢竟有婚約,胡來也要有個限度的,到時候丟了我的臉,鬧到婚事作廢,可就晚了。」
他篤定地瞥了我一眼,等着我痛哭流涕地撲上去挽留他。
畢竟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所以他纔會如此輕賤原主的感情。
反正也踹不走,所以有恃無恐。
我面無表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半分鐘後,秦闕嘴角的笑僵住了。
三分鐘後,我拉開房門,無聲地請他滾。
秦闕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沒和他鬧。
他惱羞成怒,攥緊我的手腕:「許則別得寸進尺,你現在認錯,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瞥了一眼我脖子後面的咬痕,眼底慾望浮動:「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臨時標記嗎?現在跪下求我,說不定……」
我一巴掌把他的話扇了回去。
「你的尿是啞光的吧,自己什麼樣子不清楚嗎?要不要我撒泡尿給你照照?」
秦闕捂着臉,滿眼震驚:「許則你夠有種!」
幾乎是一瞬間,alpha 信息素的威壓鋪天蓋地襲來。
後脊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我幾乎本能地要蜷縮起來。
「alpha 用信息素脅迫 Omega 是違法的!」
他捏住我的臉,眼神兇惡:「我們有婚約,你不就想要我碰你嗎?我現在就成全你!」

-8-
「滾……開……」
我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
「許則你裝什麼裝啊!我的信息素讓你爽得都快發情了吧!要不然你抖什麼抖?」
他獰笑着,壓着我的腺體就要咬下去。
我抬頭朝他的臉上猛地撞了上去。
他的鼻血噴湧而出。
下一刻,一道身影從電梯裏衝了出來。
猛地把他踹飛。
秦闕這個頂級 alpha 竟被他直接踹暈了過去。
保安和警察緊隨其後。
他們帶着抑制劑和止咬器把昏迷的秦闕徹底管控。
秦闕留在我身上的信息素讓我異常痛苦。
眼淚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我攀着林寒州的脖子,下意識往他懷裏鑽。
想要他把我身上那股噁心的味道盡數掩蓋。
「抱抱我。」
我拽着他的衣服央求他。
林寒州緊皺着的眉頭微微舒展,他上揚的嘴角壓都壓不住。
「光抱抱就夠了嗎?」
他的嘴巴張張合合,暗示意味明顯。
一旁的警察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兩位這邊還等着去警局做筆錄呢,注意一點影響啊。」
警車裏。
我湊在林寒州的脖子上瘋狂地嗅。
可是什麼也聞不到。
我低頭看了一眼,林寒州把手環的檔位調到最高。
狗東西,敢故意玩我!
我撲到林寒州的脖子上又吸又舔。
林寒州弓起背,悶哼了一聲。
下一刻,他把我死死摁在懷裏,喘着氣道:「警察叔叔還在呢,不行的。」
前面又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我咬破他的手指,感受血液裏的信息素。
渾身的不安瞬間被安撫了下來。
我剛松嘴,手指霸道地抵了進來,摁在我的尖牙上。

-9-
好在這個世界的警察不是擺設,有監控視頻作證,秦闕被拘留了。
等他從局子裏出來後,找過我好幾次。
共同的朋友幫他傳話,說是他想給我道個歉。
我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不僅如此,凡是有秦闕出現的地方,我都避開了。
在系統上線前我是不會和主角有任何接觸的。
畢竟我惜命。
剛掛了朋友的電話。
林寒州圍着浴巾,赤裸着上身在我面前晃。
他撩了撩溼漉漉的碎髮,用信息素若有若無地勾引我。
「哥哥,人形抑制劑要試試嗎?」
不是,主角受什麼時候多了個雙胞胎哥哥啊?
更想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麼要粘着我啊?
後來,我悟了。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弟在忍辱負重。
想明白後,我直接把他當狗使喚。
拖地煮飯洗衣服,連請保姆的費用都省了。
他倒是挺能裝,天天樂在其中。
直到大半夜我出來接水。
浴室門沒關緊,通過那道縫,我看見他緊皺的眉頭,半仰着的側臉,緊繃肌肉……
以及他青筋暴起的手臂。
這特麼是變態嗎?
爲了弟弟的幸福,這也太拼了吧。
在他輕顫的低吼裏,我紅着臉落荒而逃。

-10-
林Ťṻₗ寒州像只花孔雀,天天圍在我身邊開屏。
我都快被他燒得發熱期提前了。
週末,我的爸爸們約我一起喫飯。
門一打開,我就看見坐在客包廂裏的秦闕。
見我扭頭要走,他追了上來。
滿臉自責道:「許則我是來和你道歉的,那天是我不對。」
父親在身後訓道:「都要結婚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呢?」
Omega 爸爸也過來勸我:「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秦闕這孩子一大早就來求我們了。」
他俯在我耳邊繼續低聲道:「爸爸知道你喜歡他,放心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教訓他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但想想原主這十幾年的舔狗行爲,就算我說我不喜歡秦闕估計也沒人信。
反正就一頓飯。
秦闕主動倒了杯酒給我賠罪:「許則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飯喫到一半,爸爸們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
包廂就留下我和秦闕。
我也沒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我剛準備走,秦闕突然勾脣笑了起來。
「許則你以爲你走得了嗎?」

-11-
熟悉的燥熱從小腹上湧了上來,隨着血液燒到四肢百骸。
「你給我喫了什麼?」
「怎麼不熟悉嗎?上次你來找我,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嗎?我只是讓你如願以償罷了。」
秦闕像是要報復我這些天對他的冷待,變本加厲地羞辱我。
「我不捨得碰清羽,但我易感期快到了,總需要個發泄,總靠自己忍着也不是個事。
「看在你這麼多年喜歡我的份上,我養你當個小情人也不錯。」
他俯在我耳邊,譏諷道:「等我把你徹底標記了,你就學會乖乖聽話了。」
我剛要起身,就被他狠狠壓在桌子上:「許則別掙扎了。」
在他信息素的惡意刺激下,我直接進入了發熱期。
「秦闕,我一定會弄死你的!」
他剛把我帶去樓上的酒店,林清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闕看着來電顯示皺了皺眉。
他本不想去管。
但沒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糾結片刻,最後還是接了。
聽完,他眉頭緊鎖,把我銬在牀上,就急匆匆地走了。
謝謝,主角受暫時救我狗命。
我用力掙了掙手銬,徒勞。
手機也被秦闕拿走了。
視線開始模糊。
汗越流越多。
我一想到原書中原主的悲慘結局。
我深呼吸一口,剛要呼救,房門突然開了。
腳步沉頓,由遠及近。
在看到林寒州那張陰鬱的冷臉時,我喜極而泣。

-12-
「快……幫我解開……」
我在牀上掙扎扭動。
林寒州走近,掐住我的臉,看着我臉上的紅潮。
他眼裏壓着怒意,指腹狠狠颳了刮我泛紅的眼尾。
我驀地一抖:「林寒州……」
「哥哥躲着我,就爲了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嗎?
「就這麼喜歡那個蠢貨?」
老子喜歡個狗頭啊!
我氣紅了眼,剛要破口大罵。
他修長的手指抵了進來,壓住我的脣舌,生怕我說出他不想聽的話。
最後,我眼睛都燒紅了。
只能無聲地瞪着他。
「要我幫忙啊?求我啊。」
溼漉漉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蹭着。
他目光隱忍壓着怒意,卻漫不經心地打量着我此刻的慘狀。
我往他腹下掃了一眼,撇開臉,乾渴得厲害。
這個死裝貨!
我把衣服蹭亂,看着林寒州深幽下去的目光。
心機地露出後脖頸上的腺體,悶着發潮的聲音:「咬吧,標記吧,有本事你就來啊。」
反正都標記兩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熾熱的身軀馬上貼了上來。
他扳過我的臉,眼神兇狠:「喊老公。」
我漲紅了臉,寧死不屈:「做夢!」
他怒笑着,不緊不慢地颳着我的腺體:「喊不喊?」
我都快抖成帕金森了,只好縮成鵪鶉,一邊暗爽一邊求饒:「老……公……」
腺體再次被咬住,尖牙刺入的一瞬間,我的大腦開始眩暈。
……
標記結束,酒店的門再次被踹開。
秦闕一臉怒意地衝了進來:「許則你到底和林清羽說了什麼,你竟然聯合他一起耍……」
聲音戛然而止。
秦闕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和我抱在一起的林寒州。

-13-
他崩潰破防:「你們都是 omega!你們……你們……」
忘了。
秦闕並不知道主角受還有一個孿生哥哥。
林寒州勾了勾脣,漫不經心地釋放信息素威懾他:「真是抱歉,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二次分化成了 alpha 了,還碰到了和我百分百契合的 omega。」
我:「???」
秦闕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過豐富了。
林寒州用大衣把我裹起來,抱着我就要走。
秦闕表情扭曲,低低怒笑了兩聲:「耍了我,還想走?」
他的手剛要碰到我,就被林寒州一腳踹飛。
秦闕不可置信地趴在地上。
林寒州抬腳踩在他的腺體上,輕嗤一聲:「垃圾。」
林寒州腳下用力,秦闕頓時發出了痛苦的哀號。
很快躺在地上的人沒了動靜。
不是,主角攻的腺體就這麼被踩廢了?
這哪是 bug 啊!
這就是救我狗命的大腿啊!
林寒州突然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沉沉地看向我:「心疼了?」
我立馬搖頭,抱緊大腿:「胡說什麼呢!我只會心疼你的腳疼不疼。」
林寒州目光幽寒地試探我:「那哥哥讓我徹底標記好不好?」
我沉浸在抱大腿的喜悅中,脫口而出:「好啊好啊……」
下一刻,滾燙的腺體又被咬住。
糟了,撩過頭了。

-14-
身體裏過載的信息素讓我無法思考。
被林寒州帶回家關進臥室時,我才隱隱感覺有點不對。
他好像易感期爆發。
我腦海裏浮現這個世界的 ao 生理知識。
靠,我們倆這種情況,沒一個星期結束不了。
我抖着腿就要往外爬,卻在他信息素的引誘下,主動朝他貼近。
林寒州嘴角噙着笑,在我耳邊惡劣道:「哥哥想要什麼就說出來,否則我不明白的。」
我惱羞成怒,拽着他的衣領就吻了上去。
……
不知道過了幾天,終身標記結束後,我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好不容易稍微緩了過來。
林寒州又貼了上來。
想到這幾天他的種種惡行,我把他趕了出去。
但也很快我就焦躁於失去了 alpha 信息素的安撫。
該死的林寒州!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找林寒州貼貼。
我還沒出去,林寒州換了件睡衣跑了過來。
我被他那冷白皮晃了眼,他的衣領敞得很開,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
他拉着我的手,露出胸口的小痣,滿臉關切道:「哥哥是不是難受了?我幫哥哥好不好?」
不是,夾子音你誰啊?
他剛抱住我,門外的人夫林寒州圍着圍裙,手拿鍋鏟,臉色鐵青。
他陰沉着臉地盯着抱在一起的我倆:「林清羽滾回你的地下室去!」
alpha 暴怒的信息素一瞬間釋放出來。
林清羽瞬間把我摟得更緊了,他在我耳邊痛苦地呻吟:「哥哥,好痛啊,腺體好痛。」
他淚眼矇矓,倔強仰頭地看向我:「畢竟 alpha 都沒有理智的,只會用信息素來控制我們 omega,可怕得很。
「哥哥選我吧,我是 Omega,我可以爲你生孩子。」
林寒州拿着鍋鏟,二話不說就要把林清羽綁回地下室。
林清羽挑眉冷笑道:「你別想一個人獨佔他!」
很快,兩人扭打了起來。
就在場面亂成一鍋粥時,系統終於上線了。
【宿主你都做了什麼!爲什麼主角攻他殘廢了!主角受他爲什麼會喜歡你啊!還有爲什麼系統 bug 他成主角受的親哥哥了啊!】
我 TM 怎麼知道!
算了,先讓我的大腦爆炸一會。

-15-
我看着地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
徑直走向了廚房。
【完了完了,全完了!再這麼下去這個世界會崩塌的!】
系統在我耳邊喋喋不休。
【宿主你現在只有消滅了 bug,重新回到主角攻的身邊,世界線才能重新恢復正常,否則世界崩塌你就直接被抹殺了!】
我皺了皺眉,系統開始誘惑我。
【宿主你難道不想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嗎?】
喝粥的手一頓。
我突然發現,我對我原來的世界,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系統見我動搖了,聲音越來越快,【宿主你不想念你那邊家人和愛人嗎?他們都等着你回去呢!】
心臟莫名酸脹得厲害,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宿主只要你親手消除了 bug……】
突然嗡的一聲。
大腦裏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電流聲。
系統的聲音逐漸從我的大腦裏剝離開來。
一團藍色的光飄浮在半空中。
他掙扎大叫着:「宿主!我被 bug 發現了!你一定要消除他!否則你將永遠被困在這個世界裏……」
系統的話還沒說完。
原本在臥室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此刻一左一右地站在光芒身後。
他們拿着一個玻璃裝備,把系統牢牢地鎖在了裏面。
林寒州冷着臉,朝設備裏的系統猛地扇了一巴掌:「總算把你騙出來了。」
我愣了愣,問:「所以你們都是穿書者?」

-16-
從林寒州的敘述裏,我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我和他原本是一對情侶。
遭遇車禍後,我被系統綁定。
系統哄騙我,說林寒州沒死,但他馬上就會爲了我殉情而死。
而我只有完成系統任務,才能回到原世界,才能救回我的愛人。
爲了回到原世界,我成了各個崩壞世界的工具人。
在裏面經歷一次又一次惡毒男配的悲慘的結局。
直到我在裏面遇到了,同爲穿書人的林寒州。
我意識到,我被系統騙了。
我和林寒州在那場車禍裏,早就雙雙離世。
甚至,連那場車禍都是它設計的。
它根本就不會放我們回去。
一切都是它爲了維繫小世界正常運行的謊言。
發現我得知真相後,我被它消除記憶,成了萬千小世界中的一個 NPC。
爲了這個世界的主角攻無數次慘死後,我意識覺醒了。
於是這個世界開始出現 bug。
無數次重演後,我和林寒州再次相遇。

-17-
無數記憶閃現。
胸腔裏的酸澀一層疊着一層翻湧而來。
直到眼淚滾落,我才發現我哭了。
林寒州剛要抱着我安慰ṱū⁺,一旁的林清羽推開他,擠了進來。
他的睡衣不知道爲什麼被扯爛了,漂亮的腹肌露了出來。
他嫺熟地抓着我的手往他腹肌上摸,眼裏帶着三分魅惑:「哥哥,你受委屈了。」
我愣了愣,指着林清羽問:「所以他是?」
林寒州似乎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是我的一個切片。我出現的 bug 次數太多,系統就把那一部分從我的身體裏剝離出來了。」
「什麼切片!你纔是我的切片!哥哥,我纔是你的男朋友!」
林清羽頂着臉上的傷,可憐兮兮地湊過來:「你看,明明都說好了是演戲,可他卻偷偷下黑手,打我打得好痛哦。要哥哥親親纔會好。」
林寒州忍無可忍把他拉開:「明明是你自己用臉往我拳頭上湊,還有別用我的臉做這麼噁心的事。」
林清羽淚眼汪汪地看着我:「可哥哥明明就很喜歡啊。」
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林寒州晃着玻璃設備裏的系統道:「等我們從這個世界逃脫,你自然就會消失,回到我的身體裏。」
林清羽不屑地哼了一聲:「還不知道消失的是誰呢!」
半夜,林寒州摸進我的房間,並反鎖了房門。
他很有先見之明,因爲下一刻,林清羽就站在門外敲門。
「哥哥,我是我哥,開門啊!」
林寒州嗤笑,滿是醋意地戳穿我裝睡的小把戲:「你喜歡他那樣的?可惜他現在是個 Omega 安撫不了你。」
「你怎麼連自己的醋也喫?」
我剛張嘴,他就吻了上來,把我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很快我被他的信息素勾得再也沒有心思想別的。
在我被弄得失去意識前,林寒州俯在我耳邊,偏執道:「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是另一個我自己,也不可以和我分享你。」

-18-
系統天天想着越獄,無數次試圖洗腦我。
發現行不通後,它開始威脅我。
林清羽在林Ŧŭ̀ₒ寒州那憋了一肚子氣, 全撒系統身上了。
每天一到晚上,準時響起系統的鬼哭狼嚎。
林寒州只能黑着一張臉從我的房間裏搬了出去。
一個月後, 秦闕的公司被林寒州搞到破產。
他身上的主角氣運盡數消散。
系統的能量越來越弱。
再次得知秦闕的消息,是他被逼債的折磨瘋了的消息。
精神病院裏, 我看着站在面前的秦闕。
他落魄狼狽了不少,眼底的陰沉襯出幾分兇惡。
他像個瘋子,面目猙獰, 恨不得生吞了我。
「許則,你明明應該喜歡我的啊。你會帶着你的全部家產嫁給我, 被Ŧü₌我榨乾最後一點價值後無情拋棄,然後悲慘地死去!
「你不應該是個可笑可憐又可悲的戀愛腦嗎?你憑什麼不愛我了!」
「還有你!」他瞪向林清羽,「你也是我的!」
林清羽立馬害怕得縮進我的懷裏,抱着我的腰就開始亂摸。
一旁林寒州的臉黑了又黑。
秦闕的神情逐漸癡狂:「明明這一切都是我的, 我纔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憑什麼!憑什麼不一樣了!」
他看着我們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他攥着手裏的碎玻璃還沒來得及撲向我, 就被護工控制住了。
轉瞬間,他猛地把玻璃碎片扎進了自己的脖子。
死前,他興奮得喃喃自語:「只要我死了,一切就可以重來了。」
可惜他不知道, 系統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持這個世界再次運轉。
他死了, 這個世界就徹底崩塌了。

-19-
周遭的一切消失不見。
我回到了最原本的世界裏。
我醒來時,躺在醫院的 ICU 裏。
與此同時,一旁的林寒州也有了甦醒的跡象。
從 ICU 轉入普通病房的那一天。
負責我們的醫生直呼我倆是醫學上的奇蹟。
所有人都以爲我們撐不過第二天, 我們卻奇蹟地撐了半個月。
醫生教授來了一批又一批。
林寒州還很虛弱,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我俯身親了親他的臉:「晚安,明天見。」
一個月後, 雙方的父母接我們出院。
出院的那一天, 林寒州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 突然掏出戒指,跪在地上向我求婚:「許則嫁給我吧。」
眼淚抑制不住地滾落。
我看着手足無措的他, 臊紅着臉道:「還不快點給我戴上!」
真好, 我們還活着。
我們還可以肆無忌憚地相愛。

-20-
諮詢過醫生可以炒菜的那天,林寒州興奮得像只瘋狗。
從醫院出來, 他就一直黏着我。
剛回家,他的吻就密不透風地落了下來。
洶湧的吻幾乎把我溺斃。
我不甘示弱, 把他摁在門上, 咬着他的脣瓣讓他張嘴。
我們都沒能到牀上。
在沙發上, 他像只狗一樣嗅着。
有些可惜地盯着某處:「寶寶這裏沒有信息素味了。」
我抬腳踢在他的肩上, 催促:「別特麼囉嗦……」
……
被他抱到牀上時,我仍神志不清。
他抱着我不撒手, 直到牀也被我們弄髒後。
他抱着我去洗澡,但一對上眼神,吻就落了下來。
很快一切再次失控……
要不是顧及我們纔剛剛大病初癒, 這一晚都別想睡。
一大早, 我被不厭其煩的小動作鬧醒。
睜眼, 林寒州湊在我臉上不停地親。
我徹底清醒後,他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我。
他哼了哼,無比得意道:「我就知道, 我纔不是那個切片!」
我愣了愣,大腦飛速Ŧŭ̀ₐ運轉。
所以……這是從切片,變成人格分裂了?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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