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室友是蛇人後,我忍不住想盤他。
「兄弟一場,這馬上就是蛇年了,咱們應個景,你給我盤盤唄~」
江遲冷臉拒絕。
後來,我在小區撿到一條小黑蛇,正盤得起勁兒。
突然有人從後面拽住我的手。
回頭,只見江遲滿臉幽怨地盯着我。
「林羽,老子不給你盤,你就盤上我弟了是吧?」
聞言,我的手猛然一顫,驚愕看向正在吐蛇信子的小黑蛇。
它就是室友口中 185 且 21 的江敘。
-1-
前段時間學校的飲用水被人下了藥。
隱藏在學校裏的獸人們,紛紛現出原形。
其中就包括了我的高冷室友,江遲。
今早我出門的時候,一向早起的江遲沒起牀。
我以爲是昨天體育課,江遲打球出了汗,回寢室又衝了涼水澡,感冒了。
於是出門的時候,我貼心地給他衝了一包感冒靈。
買早餐的時候,還順便給他帶了一份。
可一直到上午第一節課上完,江遲都沒出現。
江遲不僅是我的室友,還是我的同桌。
前段時間我的鏡片被同學不小心踩碎了。
上課的筆記全靠抄江遲的。
雖然江遲很高冷,但對我還算溫和。
大概是我臉皮比較厚的緣故吧。
總之我已經習慣上課看江遲的筆記了,今天江遲突然沒來,心裏總感覺空落落的。
一整節課都心不在焉。
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下課。
身後喜歡聊八卦的女生突然盯着手機屏幕尖叫。
「臥槽!家人們!我們學校有獸人!」
「天哪,長尾巴的那種獸人誒!」
開始的時候我並不感興趣,指不定是動漫社的成員在玩 cos 呢!
可下一秒,女同學的話讓我渾身一怔。
她把屏幕上的文字大聲唸了出來。
「學校的飲用水被別有用心的人下了藥……」
一時間所有因爲早八無精打采的同學都清醒了。
「下藥!臥槽,我早上才喝了,我該不會要英年早逝了吧?」
女同學說了句稍安勿躁,繼續往下念。
「這個水對人類沒有危害,但對潛藏在人類社會里的獸人會有很大的作用!獸人喝了之後會現出原形!」
「隔壁班已經有一隻貓長尾巴出來了。」
一時間班上炸開了鍋。
大家看着彼此,感覺誰都像獸人。
就在這時,女同學戳了戳我的背,一臉壞笑地看着我。
「林羽,江遲今天怎麼沒來?
「他該不會就是獸人吧!」
-2-
女同學一句話直接點醒了我。
雖然很荒謬。
但我還是聯想到了,寢室裏每隔幾個月就會出現的那些黑色鱗片。
巧合的是每逢那段時間江遲就會請病假。
窩在寢室裏哪裏都不去,也不和人說話。
喫飯都要和我們錯峯。
所以!
江遲該不會真的是獸人吧!
可是爲什麼動物身上會長鱗片呢?
我知道的只有蛇。
因爲我喜歡玩蛇。
心裏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思緒就會瘋長。
但我還是維持着表面的鎮定。
如果江遲真的是獸人,那他今天很可能顯出了原形。
而他沒來上課,就說明他不想讓別人發現他是獸人的祕密。
作爲室友兼同桌,我一定要幫江遲守住祕密!
我搖頭。
「應該不是吧。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他還挺正常的。」
「那他今天怎麼沒來上課?」
女同學雙眼直直盯着我。
我這人很少撒謊,一撒謊就有一連串的小動作。
比如現在,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他昨天打了籃球,回寢室之後又衝了涼水澡,可能是感冒了吧!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他還讓我給他泡了一包感冒靈呢!」
我越說越自然。
女同學眼裏的懷疑逐漸消散。
「切,怎麼別人班都有獸人,就咱們沒?隔壁班那隻貓真的好酷啊!」
我沒接話,打着去給江遲買藥的幌子,向課代表請了假。
回寢室的路上,我心臟莫名怦怦直跳。
我打開手機開始搜索什麼動物會長黑色鱗片。
經過圖片對比,我還是把目標鎖定在了黑王蛇上。
作爲資深的蛇玩家。
看着屏幕上那通身幽黑,泛着冷光的小黑蛇。
我直接一秒沉淪。
不敢想如果江遲真的是黑王蛇,簡直不要太帥了!
如果他真的是黑王蛇,我一定要纏着他。
然後用他的小祕密威脅他,讓他給我盤!
狠狠盤!
幾分鐘後,我懷揣着無比激動的心情推開了宿舍門。
門一打開,我直接看呆了。
-3-
江遲真的是蛇人!
不光是蛇人,還是一條擁有公狗腰的蛇人。
上半身是完美到極致的薄肌身材。
不誇張的胸肌,溝壑分明的腹肌,還有勁瘦的腰線。
再往下,是和人魚線完美契合的深黑色蛇尾。
蛇尾又粗又長,看起來十分有力。
深黑色的鱗片泛着冷冽的寒光,給人一種神祕且疏離的感覺。
人形的江遲本來就比常人高出很多。
化出蛇身的江遲更是頭都快頂到天花板了。
我站在寢室門口呆愣住了。
被他垂眸俯瞰的那一秒,我感覺自己見到了神明。
這簡直不要太頂了!
然而這位神明卻被我猝不及防的開門聲嚇到了。
原本還一臉漠然的禁慾蛇美人,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手忙腳亂地藏尾巴。
奈何那條粗壯的蛇尾實在是太大了,根本無處可藏。
江遲無奈,認命般垂下頭。
寢室裏陷入詭異的寂靜。
幾秒後,我聽見江遲低沉的聲音。
「林羽,你能不能幫我保密?」
-4-
我仰頭望着他。
眨了眨眼睛。
「江遲,你難道不應該先問我怕不怕嗎?」
江遲一愣,語氣帶着一絲忐忑。
「那你害怕嗎?」
我低下頭盯着江遲微微卷起的尾巴尖尖。
好可愛,好想盤。
快要忍不住了!
但媽媽說了,人要有禮貌,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更何況這是江遲身體的一部分。
我重新抬頭,和江遲對視。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江遲的眼尾有些紅,臉上忐忑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即將要失去什麼稀世珍寶。
算了,不管了。
先盤了再說!
我嘿嘿一笑,一把抓住江遲動來動去的尾巴尖尖。
放在手心就是一頓蹂躪。
一邊盤一邊呲着大牙傻笑。
「怕什麼?
「爲什麼要怕。
「我激動還來不及呢!
「江遲,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動物就是蛇了!」
江遲聽到我的話,臉上的忐忑逐漸褪去。
但很快又被潮紅代替。
他這是咋了?
不喜歡被人盤?
被我摸紅溫了?
可是我以前去寵物店的時候,那些小蛇很喜歡被我盤呀!
老闆還說我的手法很正宗呢。
讓那些小蛇愛不釋手。
江遲目光落在被我放在手心的尾巴尖上。
我則是聚精會神地欣賞着這人間尤物。
動作熟練的一頓猛盤。
無法自拔。
手掌逐漸往上摩挲。
絲毫沒聽見江遲幾聲低低的悶哼。
很快手裏的尾巴開始瘋狂亂動,似乎急切地想要從我手中掙脫。
我捏得更緊了。
蛇尾掙扎得更兇了。
我有些惱了,拍了拍不停亂顫的蛇尾。
「別動。
「馬上就好了。
「乖……」
咻!
蛇尾飛速抽離。
我徹底從癡迷的狀態回神。
抬頭,入目的是江遲漲紅的臉。
他的瞳孔泛着黑色的光,盪漾着瀲灩的波光。
對視時,我的腦海裏接連閃過剛纔……
靠!
我他媽這是什麼畜生行爲!
反應過來後,我十分懊悔地看着江遲。
搓着手,一副慫包樣。
「江遲,遲哥,阿遲……你別生氣,我剛纔只是太興奮了。」
江遲冷着臉,把尾巴藏在身後。
我繼續搓手認錯。
「我不是故意盤你的,我就是太喜歡漂亮的蛇了,剛纔一看到你的尾巴就沒忍住……」
「其實我盤蛇的手法還不錯,要不……我幫你吧?」
話還沒說完,江遲的眼尾更紅了。
像是隱忍到了極致。
他咬着牙,一字一頓。
「夠了,閉嘴!」
「砰!」
江遲進了衛生間。
很快,裏面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半個小時過去了,江遲還沒出來。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上鋪,雙腳懸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地碰撞着。
隔幾分鐘看一眼衛生間的方向。
一把王者又結束了,江遲還沒出來。
以前怎麼不知道,江遲這麼有資本!
-5-
江遲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回了人形。
衣服也沒穿,光着上半身就出來了。
換作以前,江遲是絕對不會在寢室這樣做。
可能是已經被我發現祕密的緣故吧!
江遲背對着我擦頭髮,隨着他擦頭髮的動作,背上的肌肉線條格外明顯。
不是,這人有必要嗎?
不就是被我盤了一下尾巴嗎?
就開始在我面前炫耀身材了。
我沒有肌肉咋啦?
我有肉啊!
胖乎乎的小肚腩不可愛嗎?
摸起來很舒服的,不比他的腹肌差。
切!
搞得好像我會很在乎一樣。
好吧,確實挺在乎的。
嗚嗚嗚,江遲的腹肌真的太好看了。
腰間鬆鬆垮垮的浴巾下有一條蜿蜒的紋身。
那是一條黑色的小蛇。
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魔力,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
我看得入神時,被江遲嘶啞的聲音拉回思緒。
「林羽,你盤過很多蛇?」
嘖,這聲音啞得嘞!
人還是別太縱慾的好。
我自豪地點頭。
畢竟也沒幾個正常人能像我一樣不怕蛇,還敢盤蛇的。
「是啊!我以前經常去寵物店,各種蛇我都盤。你是不知道蛇性本……」
話說出口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不妥。
連忙改口。
「當然也有小部分另類哈!」
江遲沒說話。
雖然是背對着我,但我依舊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他扔下擦頭髮的帕子,轉身直直地盯着我。
態度堅決。
「以後離我遠點兒。」
他咋啦?
我也沒把那個字說出來啊,至於這樣上綱上線?
罷了,我是人,不和小動物計較。
我給江遲道了歉,然後下牀去了衛生間。
進衛生間的那一瞬間,我被眼前的東西震驚到了。
爲什麼牆上會貼着我的照片?
爲什麼我早上換下來的襯衫會在衛生間裏掛着,髒了!
-6-
江遲!
一定是江遲!
就因爲我盤了一下他的尾巴。
他就故意弄髒我的衣服。
還把我的照片貼牆上。
這多不吉利啊!
蛇人都這麼小氣的嗎?
這件衣服是我新買的,只穿了一次誒!
靠!
我真的生氣啦!
-7-
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江遲已經上牀了。
寢室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他還把牀簾拉得死死的。
沒人和我說話,我有點無聊。
於是開始在下面刷起了短視頻。
好死不死,手機有監聽。
給我推送的全部都是怎麼盤蛇……
以前在寢室看這些,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誰沒點特殊癖好了。
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寢室裏就有一條活生生的蛇。
讓他聽見挺難爲情的。
一想到這裏,我的臉瞬間紅了一個度。
在無人關注的犄角旮旯裏手忙腳亂的連藍牙耳機。
耳機戴上的那一刻,安全感爆棚。
但是……怎麼沒聲啊?
音量開小了嗎?
我狂按音量鍵,但還是沒聲。
音量都加到最大了,耳機裏還是安靜如雞。
這時的我還只是在懷疑是不是耳機出問題了。
絲毫沒有懷疑過手機連錯藍牙的情況。
直到江遲壓着嗓子,忍着怒氣。
掀開牀簾對我說道:「林羽,你就這麼喜歡盤蛇嗎?一秒不盤都不行嗎?」
一向情緒寡淡的江遲,此刻滿臉漲紅,耳尖更是紅到滴血。
我茫然抬頭:「啊?我咋啦?」
江遲摘下耳機,一字一頓。
「你 TM 藍牙連到我耳機上了!」
這下換我滿臉漲紅了。
我噌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
沒站穩,差點摔倒。
還好江遲眼疾尾快,用粗壯的蛇尾將我捲起。
又穩穩放回凳子上。
只是他表情依舊冰冷,深黑色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些教程都是假的,騙人的。」
我蹙眉看着屏幕上的畫面。
認真放大看細節,然後抬頭看着江遲,認真否認。
「不應該啊!這些小蛇蛇分明很開心」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江遲用尾巴捲走。
他耳尖紅到滴血。
「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我半信半疑:「那你說怎樣纔是正確的手法?你教教我。」
我發誓,我只是嘴比腦子快。
但我沒想到江遲當真了。
還真打算傾囊相授!
-8-
江遲似乎被我的話哽住了。
安靜了半晌,不知道他想到什麼。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淺笑。
隨即抬眼看我,嗓音嘶啞。
「我可以教你正確的盤法,但我不白教。」
我點頭,非常認可他的話。
「我可以付你學費。」
江遲輕笑一聲,直接把我從椅子上捲到他的牀上。
我莫名其妙地就坐在了江遲的蛇尾上。
冰涼絲滑的觸感,讓我心尖猛然一顫。
江遲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個行爲對我來說有多麼折磨。
我一個深櫃。
和江遲這樣校草級別的猛男獨處就已經很考驗定力了。
他還這樣對我。
這讓我還如何冷靜上課?
我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清了清嗓子,欲蓋彌彰。
「開始吧!正確的手法是什麼?
「一會兒大壯和瘦子回來了,就學不了了。」
江遲微微頷首:「嗯。」
看他平淡如水的反應,我也沒再不好意思了。
只是在我蠢蠢欲動、迫不及待的時候,他的眼裏突然閃過一抹狡黠。
江遲盯着我的褲腰帶。
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萌生。
江遲很顯然是看穿了我,他點頭。
我:「啊?」
江遲一本正經。
「不是要我教你嗎?」
我大腦直接宕機。
遲鈍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不是,哥?
我又不是蛇。
江遲說都一樣。
我是想拒絕的,奈何他不給我機會。
身旁的男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說他最討厭半途而廢的人了。
於是我心一橫。
涼風襲來,我的心跳驟然加速。
而江遲依舊面色如常,似乎真的只是爲了把最佳盤蛇手法教給我。
我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的下流。
差一點。
差一點就對江遲有春心萌動的感覺了。
這要是讓大壯和瘦子知道了,我哪還有臉啊!
我努力剋制住心裏翻滾的情緒,裝出一副只是單純好學的模樣。
江遲眉梢微揚,語氣平淡。
「準備好了嗎?」
我點頭:「開始吧!」
-9-
江遲讓我靠在他的身上。
他說盤蛇的時候,蛇就是纏繞在主人的手臂上的。
我覺得有道理,聽話地靠在他的頸窩處。
學着蛇的樣子,用雙臂勾住他的脖子。
江遲讓我看着步驟。
我垂眸看了一眼,立馬別開眼。
看不了一點兒。
大一剛來的那會兒,我就偷偷暗戀過江遲。
只是這份喜歡在得知他不是男同後,就漸漸被時間沖刷了。
而現在,我們貼得這麼近。
我一仰頭就能看見他臉上的絨毛。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挑戰。
一不小心就會擊潰我的心理防線。
這哪兒看得下去啊!
我漲紅着一張臉,有些難爲情地壓着嗓子開口。
「那什麼……我學習能力超強,不需要看。」
江遲在我耳邊輕笑了一聲:「行。」
隨後我直接擺爛。
閉着眼,裝死。
……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江遲才說第一節課結束了。
我緩緩睜開眼,驚愕地瞪大雙眼,盯着江遲幽黑尾巴。
這一瞬,神明墜入了泥潭。
染上了塵土。
他不再是高懸的明月。
似乎是我也能佔據的私有物。
江遲拖長尾音,眼眸含笑。
「第一節課結束,林同學有什麼啓發嗎?」
我張了張嘴,只覺得嗓子啞得有些疼。
雖然以前自己也會,但確實沒有課上的知識豐富。
一種莫名其妙的知識以莫名其妙的方式進入了我的大腦。
按照我的文采,我能寫出一萬字來告訴江遲我的啓發。
只是現在的我非常脆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更別說寫總結了。
主要是我敢寫,江遲也不一定敢看。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應該不是啓發吧?
而是江遲那條被弄髒的尾巴。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江遲是有潔Ṱû⁼癖的。
我捂着臉。
「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去拿紙,幫你擦乾淨。」
江遲卻無所謂地擺擺手,把我重新按回牀上。
他讓我爬到裏面乾淨的地方。
我乖乖照做。
江遲用尾巴捲起桌子上的溼紙巾。
他開始抽紙。
下一秒,他拿着溼紙巾的手就朝我伸來。
我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從牀上蹦起來。
結果結結實實撞在了天花板上。
好痛。
生理性的眼淚很快從眼角溢出。
江遲連忙將我拉到懷裏。
他輕柔地摸着我的頭頂。
溫柔得像是我第一次認識他。
以前的江遲絕對不會和我貼這麼近。
他雖然在寢室裏和我的關係比另外兩個室友好一些。
但他牴觸和我有肢體接觸。
還記得之前體育課上,我跑步的時候不小心和他撞在了一起。
他當即就紅溫了。
壓着嗓子讓我立馬從他身上下去。
那次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和他有肢體接觸了。
只是今天他怎麼這麼主動啊!
難道是因爲他以前沒掉馬,怕離得太近被我發現他是蛇人的祕密?
現在掉馬了,就無所謂了?
我猜不明白,當下的情況,我也沒空去弄明白。
他一邊收拾,一邊輕聲細語地給我講。
「這個你也得學。
「既然教了,那就要教會。
「以後每天都得上一節課。」
我:???
他在說什麼倒反天罡的話!
-10-
這幾天江遲還讓我去他牀上睡覺。
他說現在是冬天。
其他蛇類都要冬眠。
他們蛇人也不例外。
只是蛇人生活在人類社會,需要上課上班。
所以只能和人類一樣在晚上的時候好好休息。
但江遲說他一直都睡不好,寢室裏的溫度太低了。
我讓他開空調,他還是說不行。
原因是開空調太乾燥了,對他的蛇皮不好。
最佳的方案就是和別人一起睡。
可另外兩個室友都不知道江遲蛇人的身份,江遲怕嚇到他們。
更何況我倆每天都要上一節課。
一起睡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我成了最佳陪睡人。
一開始我是抗拒的。
畢竟睡覺更容易出感情。
但江遲可憐巴巴的眼神,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只好安慰自己。
算了,控制好自己就行了。
反正我暗戀江遲。
和他睡一起,喫虧的也不是我。
於是我倆就這麼睡在了一個被窩。
只是睡了之後我才感覺自己被誆了。
江遲身上比我還暖和。
怎麼可能一個人睡覺會冷得睡不着啊!
但我沒問。
因爲我發現自己最近和江遲睡一起後,睡眠Ţū́₇質量比以前好了不少。
只是在我又一次爬上江遲的牀的時候,腳踝被大壯和瘦子抓住了。
他們震驚地看着我。
「林子,我早就覺得不對了。你和遲哥到底啥關係啊?」
「之前遲哥在寢室的時候,你和他睡一起我還覺得沒啥,冬天嘛,你身板小不扛凍,需要找個暖牀的很正常。但今天遲哥都不在寢室,你怎麼還上他的牀睡啊!」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詭計多端的 gay!」
瘦子在旁邊附和點頭:「對對對,咱們都是一個寢室的,不會因爲你的取向就孤立你的。」
我呆若木雞。
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了?
我強裝鎮定,從江遲的牀上扯下來一個蛇形布偶。
笑着打哈哈:「我就是拿布娃娃而已,你們知道的,沒有布娃娃我睡不着。」
其實事實是沒有江遲我睡不着。
江遲不在寢室,我也要聞着他被子的味道才能入睡。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江遲已經形成了一種可怕的依戀。
他們半信半疑,把我拉到旁邊問我到底對江遲做了什麼,才讓他同意陪我睡覺的。
Ťṻ₅我搖頭。
不是我想隱瞞,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我總不能告訴他們我去江遲的牀上是爲了上課吧?
按照大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他肯定還要追問我上什麼課。
指不定他還要加入我們。
一想到這些荒謬的情況,我搖頭的幅度就更大了。
大壯摸着下巴看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生怕露出破綻。
突然他勾脣一笑,大手搭在我的肩上。
「林子啊!有些事不用明說,兄弟都懂。」
「只是你到底怎麼說服遲哥幫你的啊?」
「但這都好幾天了,還是沒進展嗎?我這邊認識一個老中醫,看這方面還有兩把刷子,你要不去看看吧?拖着也不是回事,遲哥手法再好,到底也不是醫生。ṱù⁵」
瘦子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也一臉贊同,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語重心長道:「林子,咱們還年輕,發現得及時就還有救,莫要諱疾忌醫。」
兩人一唱一和。
我直接懵了。
「不是,你們在說啥啊?什麼諱疾忌醫,我又沒病!」
大壯和瘦子相視一笑,寢室陷入詭異的沉默。
幾秒後,大壯一拍腦門,捂着嘴驚呼。
「臥槽!這麼說有病的該不會是遲哥吧!」
「那應該快好了,今天早上遲哥又開始衝冷水澡了,一衝就是大半個小時呢!」
瘦子一臉贊同地點頭。
不是,這倆人怎麼油鹽不進啊。
我剛想開口解釋一下。
大壯又開口了。
「林子,你手法這麼好,怎麼一直藏着掖着啊?遲哥給你多少?你給我說,我給你十倍。」
我炸了。
他們就不能往好處想想嗎?
我懶得和他們解釋,因爲解釋不清。
抱着布偶娃娃就回了自己牀上。
輾轉反側都睡不着。
滿腦子都是江遲溫暖解釋的胸膛。
就這麼想着,我一個翻身。
猝不及防撞進了那個熟悉的懷抱裏。
江遲躺在我的牀上,大手掌住我的後腦勺,將我往前一帶。
我整個人都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他拍着我的後背,嗓音低低的。
「睡吧!我回來了。」
心裏湧上一陣暖意。
我沉沉睡去。
-11-
又一節課結束後。
我徹底虛脫了。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愛上了江遲!
滿腦子只有江遲的手、江遲的尾巴、江遲的薄肌、江遲的聲音……
我真的怕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直接把江遲撲倒。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我決定和江遲說清楚。
明明是他教我盤蛇。
怎麼就變成他盤我了?
我又不是蛇!
可是我要怎麼說呢?
思來想去,我突然找到了一個說辭。
那就是,蛇的生理構造很特殊。
那蛇人是不是也?
上次江遲跑得太快了,我都沒看到。
畢竟是他讓我變成現在這樣的。
也應該讓他來負責。
說幹就幹。
我掏出手機給江遲發去消息。
【遲哥,我覺得我學得差不多了,可以實操一下了。今晚大壯和瘦子都不在寢室,要不我用你的尾巴練練手?
【大家都說蛇身體構造很特別,我還挺好奇你們蛇人是不是也一樣。
【你看,這馬上就要到蛇年了,咱們也應個景,你就把尾巴給我盤盤唄!】
那邊很快回復:【不行,你還沒出師。】
我:【我真的可以了。】
江遲:【?】
【你自己試了?爲什麼不等我回來?】
我:【這不是看你不在嘛!】
發完這句話,我就感到不對勁了。
我爲啥要給他解釋啊?
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啊!
江遲一直不鬆口,我有點不耐煩了。
感覺自己這一週被人白嫖了。
怒火攻心。
我憤憤打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以後都不學了。
【這是學費。】
我給江遲轉了一萬。
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江遲一個蛇人。
小爺我有錢,還愁找不到一個願意給我盤的蛇人!
被拒絕後的我像一個小媳婦一樣生氣收拾行李。
哼!
我要回家去樓下的寵物店盤小蛇蛇!
-12-
很奇怪!
寵物店的蛇似乎都很怕我。
就連以前最喜歡我的那幾條,也不親我了。
甚至還在我伸手過去的時候躲着我。
縮在角落裏,怎麼也不肯被我碰。
老闆笑着說可能是因爲我太久沒來了,它們忘記我了。
我嘆氣,心裏罵了兩句白眼蛇就走了。
算了,我是大度的人,不和小動物計較。
單元門門口,一條細長的小黑蛇盤踞在路中間。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自己看走眼了。
畢竟現在是冬天,蛇類都在冬眠。
湊近一看,我才發現真的是蛇,我沒看走眼。
還是一條和江遲同類型的黑王蛇。
只是這黑王蛇看起來比江遲要瘦弱許多。
我雖然很愛蛇。
但也不是什麼野蛇都去盤。
畢竟很多蛇都是有毒的。
一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
我有點可惜地看着小黑蛇。
「你快走吧,別被物業看見了,小心被抓走。」
說完,我拖着行李箱進單元門。
結果沒走兩步,小黑蛇就朝我遊了過來。
十分親暱地趴在我的鞋面,蹭來蹭去。
特別親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它的主人呢!
這對一個剛經歷過盤蛇失敗的人簡直就是巨大的福利!
同時作爲深度愛蛇者,能遇到一條投機的蛇真的會非常激動。
我停下腳步,蹲下來伸出食指點了點小黑蛇光滑的腦袋。
「小黑,你是不是想跟我回家啊?如果是的話你就點點頭。哥帶你回家!」
小黑蛇就像聽懂了話似的,連點了好幾下頭。
甚至還特別自來熟地爬到我手掌,冰涼的尾巴一圈一圈地纏繞着我的小臂。
我高興壞了。
看吧!我就說了。
我總能遇到一條心甘情願被我盤的蛇!
這一刻,盤蛇的慾望直接達到頂峯。
我扔下行李箱,抱着小黑蛇東瞅瞅西看看,確定沒人後,我在長凳上坐下。
小區裏有很多小朋友,我這麼小心謹慎也是因爲害怕小朋友看見。
小朋友的模仿能力最強了,我怕他們看見了也學我盤蛇。
沒經驗的人,最容易受傷。
所以大家都不要輕易模仿哦!
我坐在長凳上,開始用江遲教給我的手法盤小黑。
嘿!
你別說!
你還真別說!
瞭解蛇的果然還得是蛇!
江遲教給我的手法,沒幾下就讓小黑癱在我手心裏。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林羽,你在幹嘛?」
這聲音有點熟悉。
肩膀上突然按下來一隻寬大冰涼的手。
雖然我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但還是被冷得身體一顫。
我聳了聳肩,不耐煩地把那隻手從肩膀上推開。
「別弄我,有什麼事等會兒說!沒看見我現在正忙着嗎?」
可那人還是不依不饒,直接將我拎了起來。
我炸了。
剛纔的所有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幹嘛啊!沒看見我正在盤……」
話還沒說完,我就頓住了。
江遲沉着一張臉站在我面前,眼神兇得像是要喫人。
他盯着我手裏的小黑,嗤笑了一聲。
「林羽,你真行啊!
「老子不給你盤,你就盤上我弟了是吧?」
聞言,我抱着小黑的手猛然一顫。
小黑順勢滑落在地上。
我盯着地上正在吐舌信子的小黑蛇,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這……是江遲的弟弟!!
那個室友口中 185 且 21 的黑皮體育生江敘!
最重要的是,江敘的性取向是男!
我的天塌了。
-13-
小黑蛇噌地一下變成了一位金髮大帥哥。
江敘坐在地上揉着屁股,滿臉怨懟地看着他哥。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哥一腳踹飛了。
江遲面冷如霜:「江敘,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人類是最危險的存在!」
江敘從地上爬起來,滿臉不服。
「哥,你還給我裝呢!
「你每天都給我說人類最危險,卻每天和林羽哥哥走在一起!他身上每一處都是你的味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就是想等到春天的時候標記他!讓他成爲你的主人!要不是因爲我聞慣了你的味道,我根本就不敢靠近林羽哥哥。」
江敘扭頭看着我:「林羽哥哥,你應該不知道吧?你現在身上全部都是我哥的味道,就算你以後想去寵物店盤蛇,那些蛇都不敢靠近你。
「我和我哥身上都有蛇王血脈,其他普通蛇類,壓根就不敢靠近我們。他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就是爲了把你佔爲己有!」
啊?
我傻了。
他Ŧŭ̀ₚ在說什麼中二臺詞?
雖然中二,Ṭṻₘ但好像確實能解釋剛纔在寵物店裏的情況了。
可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呢?
江遲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扭頭看着江遲,他別開臉,不敢看我。
看來江敘說的中二臺詞都是真的。
可是江遲他爲啥要標記我啊!
他又不是 gay……
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荒誕的猜想。
我擦!
江遲該不會也…
我震驚地看着江遲,他顯然是想到了我所想的。
他沒否認。
只是垂下頭,走到江敘身邊。
強制性地把江敘打回蛇身。
裝進盒子。
做完一切後,江遲才走到我身邊。
說了一段特別離譜的話。
「林羽,這段時間我確實有私心。我也一直隱瞞了自己的性取向。
「其實我是 gay,喜歡的男人是你。
「但我知道你不是 gay,一開始我是想壓抑自己的ṭű₂。可每天和你待在一起,我真的怕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嚇到你。
「其實……我沒有喝學校的水,你能看見我人身蛇尾的樣子,是因爲我願意讓你看見。
「前段時間我偶然得知你喜歡蛇,所以我就想讓你看看我人身蛇尾的樣子,萬一你就會喜歡上我了呢?
「第一次被你盤的時候,我沒忍住……我知道自己那樣很齷齪,可那次之後我再也無法剋制自己,我想拉你下水。
「他們都說喜歡上一個人最快的方法是生理上的依賴,所以我才故意引誘你讓我教你……讓你愛上被我服務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很卑劣,可我無法剋制那份卑劣的愛。」
江遲說得十分認真。
我也認真地聽着。
他說他很卑劣,很自私。
可我卻不這樣認爲。
大概我是戀愛腦吧!
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不就應該這樣嗎?
千方百計,不擇手段,也要在一起。
愛本身就是卑劣且自私的。
更何況我從一開始就在絞盡腦汁地想要掰彎他。
不然誰會在一個男人面前那樣?
還讓他幫忙……
只是我真的沒想到,小黑蛇會是蛇人。
更沒想到它會是江敘。
我以爲它只是一條普通的小蛇。
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隨便盤路邊的野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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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晚餐真的很尷尬。
火鍋店裏,我和江遲坐在一方,江敘一個人坐在一方。
他怒氣衝衝地瞪着他哥。
終於,在我第二次給江遲夾菜的時候,江敘炸了。
筷子一甩,噌的一下站起來。
紅着眼眶怒吼。
「江遲!我他媽把你當哥哥,你卻給我玩雄競!
「你不是說林羽這樣喜歡盤蛇的人類是最可怕的嗎?
「當初我說要和你考同一個專業,你死活不同意,說要一個人去找林羽報當年早泄的仇。
「怎麼,報仇就抱到牀上去了!」
我被江敘的話驚訝到瞪大眼睛。
火鍋店裏的其他人也被震驚到了。
什麼玩意!
我懵逼地看着江遲。
他紅着耳尖埋頭給我夾菜。
我放下筷子,江遲心虛地看着我。
在我的逼問下,他才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
原來,早在我以前年少無知的時候盤過這兩兄弟。
當時我還在讀初中,路過寵物店的時候看到了一對小黑蛇。
一下子就心動了。
因爲沒錢,就只能抓起來盤一通。
當時老闆說這兩條小黑蛇還沒成年,讓我悠着點。
我單純一笑,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行爲會給兩條小蛇蛇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那天兩條小黑蛇在我的手下統統交了貨。
說到這裏,江遲紅了臉。
江敘紅了眼。
哥倆一副良家小媳婦的模樣。
額……
我當初也沒想過那兩條黑蛇會是人啊!
我避開哥倆怨懟的目光,夾起一塊毛肚塞進嘴裏,嚼嚼嚼。
「可你們當時也很享受,不是嗎?」
江敘耳尖紅到滴血:「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我們當時不懂那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生氣,堂堂蛇界王子居然被一個人類小孩兒給盤了。」
我反問:「你就說是不是!」
江敘像一隻被煮熟的大蝦,緩緩吐出一個字。
「是……」
我又看看江遲, 他也嬌羞點頭。
他接着江敘的話, 繼續往下講。
「後來我通過味道找到了你,我怕你又用當時的手法對我,讓我全身無力, 我就一直隱藏身份。另外,阿敘當時更小, 於是我就告訴他人類很可怕, 讓他千萬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可後來接觸下來, 我發現自己對你有了感情。阿敘也長大了, 知道了當初的事代表了什麼, 他很懷念, 還說要來找你。於是我就一直給他洗腦,讓他一直沒能出Ṭű̂²現在你面前。」
好好好, 難怪江敘這麼氣。
換我我也氣。
自己一直崇拜仰慕的哥哥,居然一直在和自己玩雄競。
可江敘也只能生悶氣。
畢竟血脈壓制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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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不知道江遲用什麼方法哄走了江敘。
回寢室後江遲直接把我壓在門板上。
溫熱的呼吸繾綣飄進耳蝸。
「大壯和瘦子今晚不回來?」
江遲上揚的尾音似乎帶着某種魔力。
我乖順地點頭。
他勾脣笑了笑, 在我不知情時他的蛇尾早已蠢蠢欲動。
蛇尾抵在我的後腰上, 我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我們之間瞬間沒有了任何距離。
寢室裏的溫度一點點在攀升。
很快就燙紅了我的臉。
我能明顯地感覺到江遲身體的變化。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男人。
我自然知道火山爆發前的預兆是什麼。
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我的雙手撐在江遲的胸肌上。
聲音發着顫。
「江遲……你要幹嘛……」
眼前突然亮起手機的屏幕, 上面是我今天給江遲轉賬的記錄。
他把錢退了回來。
壓着翻騰的情慾, 在我耳邊小聲廝磨。
「你不是說你學會了嗎?
「既然學會了,那就該交學費了。」
我瞬間明白了江遲的意思。
該死!
心機男!
花這麼久的時間教會我, 原來就是爲了滿足自己!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遲往下摁去。
……
我沒有給江遲表明心意。
一切就好像命中註定般。
不用宣之於口, 就早已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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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那天在火鍋店不歡而散後,江敘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結果他更猖狂了。
每天都往我們學院跑。
有時候還直接在食堂化出蛇尾來蹭我。
懷疑他不是黑王蛇,而是竹葉青。
只是每次他哥一來, 他就灰溜溜遊走了。
這樣的狀況一直維持到了過年。
江敘大概是徹底忍不住了。
他游到了我家。
結果撞見了我和江遲在忙……
他眼眶一下就紅了,哭着對江遲大喊。
「哥, 你又騙我!你不說你去學校取東西嗎?」
「林羽哥哥的牀成你學校了?」
江遲淡定地捲起被子,蓋在我身上。
「阿敘, 林羽他喜歡的人是我。」
江敘不信,忍着眼淚看我。
「林羽哥哥, 你說!只有你親口說,我纔信!」
窗外月光很亮,落在江敘的眼眸裏, 閃着銀光。
我看着那雙盛滿水霧的眼眸, 頓時說不出絕情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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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和江敘是蛇人的事被同學們發現了。
原因還是因爲我。
體育課結束的時候,我盤蛇的慾望達到了頂峯。
我纏着江遲去人工湖那邊走走。
江遲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他說回家再給我盤。
我不爽了。
這段時間被他倆慣得有點囂張了。
我氣呼呼地說:「你不給我, 我就去找江敘。」
江遲一下就慫了。
直接拉着我就往人工湖的方向去了。
只是我們誰也沒發現身後竟然跟着一個小尾巴。
江敘出現的時候, 我和江遲都被嚇了一跳。
兩兄弟又吵了起來。
甚至都把尾巴變出來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但他倆誰都不給我盤。
讓我一定要二選一。
我心癢癢的, 選了江遲。
江敘炸了。
選了江敘。
江遲黑了臉。
草!
「我不盤了!」
我的聲音剛落, 不遠處響起了一聲驚呼。
「臥槽!我好像看見蛇人了。」
「好漂亮的尾巴啊!」
從那之後, 江遲和江敘是蛇人的祕密被公之於衆了。
大壯和瘦子一開始還很震驚。
但現在學校裏到處都是獸人。
很快大家就習以爲常了。
只是江遲和江敘不管是身爲蛇人還是身爲人類。
他們都是學校的顏值標杆。
隨着他們的身份被曝光,幾乎每天都有人給他們塞情書,送禮物。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跨年晚會。
江遲和江敘爲了給我一個驚喜, 偷偷報名參加了跨年晚會。
那晚,學校放了煙花。
我們站在人羣裏,煙花下。
仰頭看着朵朵絢爛的煙花凌空綻放。
新年倒計時響起時,左右二道同時響起好聽的男聲。
「林羽, 蛇年快樂。」
「林羽哥哥,蛇年快樂呀~」
嗯,蛇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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